晦暗 第 1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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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察镇以前也没少来,同班包镇一样,热闹的地方也就是十字路两旁的店面。张永弟先是找了一家私人诊所清洗包扎了一下伤口,又到饭店去祭五脏庙,再给康哥打了个Call机,免得让他担心。

    康哥回机的第一句话就是:“破烂,你没事吧,我哥跟我说人家两车人去医院找你,我们都吓死了,以为你可能完了,后面又听说你跑了,我们才放心下来。”

    张永弟听到传筒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便问:“康哥,你们那里怎么这么吵呀?”“那些吊老黎现在全部围在派出所门口吵,说是要交我们出来,我现在是在楼上给你打的电话,我哥正在下面拦他们,还好,他们没有动手……你放心,分局的和班包镇的很快就有人来了,你现在在哪?……和察呀,我给你一个Call机,127038XXXX,记好没有?那人叫猪强,你就叫他强哥,就住在和察镇,在水泥厂旁边,你现在不要回来,先到猪强那躲两天,看看这事怎么处理?算了,我先打给他说一下,你过五分钟再打过去给他,就说你是我马仔就行了,什么,他们拿猎枪和zha药搞你,你没事?喔,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张永弟挂了电话,四五十人围住派出所与警察对峙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宏观还是震撼?没想到这些黎族的竟有胆去包围政府部门,一旦他们失去理智,冲进派出所,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了,现在只能希望康哥他们吉人自天相了。

    张永弟看看自己的这身打扮,摇了摇头,走到一家衣服店,花了四十块钱,买了一条骷髅头黑色长T恤,一条白色松紧长裤,一双无线布鞋。不到一小时,五十块买来的旧衣服就被扔到垃圾箱里了。身上虽是新衣服,但身体都是脏习习的,如果张永弟身上的尘垢再黑厚一点,实在就有点乞丐套新衣的味道了。

    张永弟跟猪强说了自己的位置和穿着,三分钟后,一辆铃木王摩托车就开到自己面前,车主是一个年青人,二十五六岁,一米八左右,尖脸猴腮,头发平肩,身体高挑,戴着一副墨镜,黑衣黑裤,皮鞋的尖头长长,好似一弯新月。他对张永弟说:“你是不是破烂?”张永弟点点头,他说:“上车,是强哥让我来接你的,他到Kh市了。”

    张永弟坐上他车后,车子像嗖的像火箭飞奔而去,张永弟的双手反射的抱住他的腰,心里大骂:“又不是空地,你也飚车。”他见张永弟的动作,哈哈的大笑说:“放心了,我技术很好的,只要你抱紧就不要担心了。”看他身子左摆右扭,张永弟很想一拳头打过去,心里说:“跟我耍屁酷。”嘴上却说:“兄弟,你叫什么名呀?”他说:“我叫严正英,叫我鹰仔就行了,破烂是你的外号吧?”

    张永弟说:“是,我真名叫张永弟,不过你还是叫我破烂吧,你认不认识康哥呀?”“老康呀,认识,他经常和强哥他们打麻将。”鹰仔说着又加大油门,张永弟往前一靠说:“我在帮康哥做事,出了点事,可能要打扰你两天了。”鹰仔大方的说:“靠,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吊,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说不定哪天我有事了,还要到你那去避风头呢?”张永弟笑了起来,看来这人也是挺好说话的嘛。

    这车直开到菜市场的一家粮油店前,鹰仔拉开冰柜对老板说:“等下给我送两箱啤酒过去,要奥克的。”又扔一瓶可乐拉罐给张永弟说:“喝点水,你在等着,我先进去买点菜,等下打火锅,为你接风。”张永弟看看天,心里说:“我靠,天气这么热,打火锅,这吊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嘴上却说:“不用了,我刚吃过饭了。”

    鹰仔递了一支恭贺烟给张永弟说:“那就留到晚上,我叫几个朋友过来,大家认识认识。”张永弟倒有点感动,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热情,张永弟接过烟点上,点点头,坐到粮油中,看着他走入市场内。

    还没过两分钟,就看见鹰仔在市场里急促的大叫,“破烂,快开车!”张永弟一听就是鹰仔出事了,“开车?自己又不懂开,开什么开?就算懂开,车钥匙都没有,开个屁?”张永弟没多想,刚抓起卷闸门旁的一根拇指粗,前头弯的拉门铁勾时,鹰仔已快速的跑了出来,墨镜都已不知掉到哪去了,后面三个年青仔拿着一米长的木棍追着喊:“打死你,打死你。”

    三个年青仔并不高,两个一米七三七四,一个一米六八左右,身体又不强壮,像老吊一样。张永弟左手挠起一碗面粉,右手抓着钢筋就冲了出去,鹰仔正好跑过铺面,“卟”面粉对着追赶三人迎面就甩,三人避不及,被拔了一身。

    张永弟趁他们白脸闭眼时,迅蹲,铁勾用力就往脚部打去,又一拉,两人大叫的抱住脚跳,一人“啊”的一声拖倒在地,张永弟松开铁勾,双脚一顿土,一个斜炮式的冲刺,左手拉过中间之人的左手挡在另一人的面前,右拳狠狠的对着中间之人的下颌就是一记勾拳,肚子一记右提膝,还好他舌头没有伸长,不然肯定被牙齿咬断。他大叫腰部向后倾时,张永弟已放手,身子右侧半蹲转,右肘砸向后面之人的肋部,又一个扫腿,后面之人大叫的摔倒在地。

    这时,第一倒地之人刚爬起来,张永弟一个凌越飞腿,那人又惨叫的被踢滚到一边,张永弟又疾迅捡起他们掉落的棍子,对着两人的身子和脚部就是噼噼吧吧的抽打,左肩的伤口也因用力而渗出了血,但张永弟根本感觉不到痛。

    鹰仔趁此也冲上去,对着翻滚之人拳打脚踢,那人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被鹰仔的尖头皮鞋踩得头破血流,场面比张永弟的华丽。所有人都被张永弟迅捷的手段震开了嘴,双耳聆听倒在地上之人的痛苦叫声。

    一分钟后,鹰仔看到对手瘫软在地,站都站不起来时,就兴奋的说:“破烂,好了,等下警察来了,我们走吧。”说着启动了摩托车,一个原地打弯,张永弟甩甩左肩,吐了吐口水,扭扭脖子,“我靠,今天是什么吊日子,犯了那个冲,从早上到现在就老是在打架,等下又要去看医生了,妈的,不知晚上还会不会再来一场?”边想边坐上鹰仔的车。

    鹰仔大声的说:“黄皮,你们敢搞我,晚上我带高芳到车场去,我们好好说说,哼,晚上不见不散。”说完,摩托车刷的冲了出去,张永弟心里大叫:“不会吧,这么灵,真的晚上还要再来一场,操你妈的,这让不让人活了……”

    四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5…11…2522:46:00字数:4441

    张永弟看着虎口的血丝,心里想着:“强哥在这里的势力绝对不是很大,可能只是有点名气而已,不然别的人绝不敢对他的马仔下手,看来在这住两天,还不是特别安全,而且还会惹上一身骚了也不一定。”

    鹰仔兴高采烈的说:“破烂,看你才一米七三七四左右,想不到你手脚这么灵活,这么能打?三个人还不到一分钟就给你搞定了,比李连杰还猛。如果今天不是你,我的车可能要被他们打烂了,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呀,晚上找两个姑娘给你松骨松骨。”张永弟讪笑的说:“不用了,不用了,开慢点,带我找个诊所,我肩膀的伤口又裂了,哎,他们干嘛追你?”

    鹰仔得意的说:“也没什么,他泡妞泡不过我了,就想找我麻烦。”张永弟心里说:“又是女人,年青人就喜欢争风吃醋。”嘴上说:“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高芳,是不是?”鹰仔点点头说:“等下你就可以看到她了,这两天我让她介绍两个姑娘给你认识认识?能不能抠到就看你的本事了?”张永弟说:“晚上的事要怎么解决?是不是要打群架,加我一个?”这事自己已不能置身度外了,干脆好人做到底。

    鹰仔笑着说:“你想来就来吧,不过就是充充场面,排排场而已,打不起来的。”“打不起来?什么意思?”张永弟一问。

    鹰仔说:“下午强哥就回来了,我和强哥一说,强哥再跟他们老大一说,这事就K式K式了,哪还用干?再说,这么多人听到我说的话,晚上警察肯定会过去车场的。”“手下被打了,他们老大就咽得下这口气呀?是不是他老大的势力没有强哥的大?”张永弟问着。“没有,大家的势力都一样,强哥与他们老大蝎子是好朋友,只不过大家做的事不同而已。”

    老大是好朋友,各自的手下却互相不给面子的相斗,这什么跟什么?可是想想也明白了,康哥还不是经常和红眼病喝酒,可烂宾还不是不给康哥面子,搞得现在大家水火不容。

    “那你不报复了,这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张永弟说。“如果刚才我被打到,肯定要报复回来的,不过他都被我们搞定了,还报什么仇?如果谈判好了,还再来搞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鹰仔狠着意说。

    三辆摩托车从对面迅开过来,坐着六个年青仔,他们大叫起来,一个焦急的说:“鹰仔,没事吧,我们听到你被人家几个人追杀,就赶快过来了,他们人呢?在哪?”

    张就弟一看,后坐之人都拿着钢管和包着报纸的西瓜刀,气势汹汹的,想不到才三分钟他们就接到消息赶过来了。

    “是黄皮他们,在市场那里,不过……被我……”鹰仔“们”字还没说完,他们摩托车的油门一加冲了过去说:“妈的,过去,今天搞死他们,操他妈的,早就看他吊不顺眼了,今天竟然敢搞到我们头上来了。”

    鹰仔转过车头时,他们已在十五米之外了,鹰仔大叫:“他们已被我们打趴了。”可他们似乎没听到一般,没有停顿,直冲而去,鹰仔只好开车追去。

    黄皮他们还在粮油店前喝着汽水,正背对着鹰仔的伙伴们,一辆摩托警车停在那,两个警察正在询问着他们。张永弟看到伙伴们在黄皮他们身旁一个急刹,后座四个人抓住钢管跳下车,就对着空手的三人猛打猛抽,三人连挡边拔腿分散跑开,摩托车一追一拦,一个往市场内跑的跑掉了,黄皮和另一个同伴就没那么幸运了,被人家踢摔在地,合围在一起,只能抱着脑袋让人家四五个踩在地上乱抨,真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旁观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张永弟也是看得心花怒放:“原来看人家打架是这么爽,妈的,自己一直是主角,演着戏给人家看,他们也够牛逼的,当着警察的面行凶,看来强哥的势力不小嘛?”张永弟又颠覆了开头的想法。

    两个警察对这种变故还真的吓了他们一跳后退两步,但很快就冲上去拦开他们,年纪四十岁的警察指着手,大声的说:“住手,听到没有。”黄皮两人已成虾米状蜷缩着,地上留着一丝血水,而鹰仔的朋友们嘴里还大骂着,时不是时还偷袭两棍,二十来岁年纪的警察又大声的呵斥,不过没有对偷袭之人动手。

    鹰仔对张永弟说:“你到那等我,等下过去警察又问三问四的。”张永弟点点头,走到了另一边挤进了围观的人群中。

    其中一人递着烟给警察说:“刚才他们三个追打我的朋友,这是大家都看到的,都可以证明的。”大警察推开烟说:“不是吧,我们来的时候,他们都被打得躺在地上叫了,还说追打你的朋友,你的朋友现在在哪?现在你们又还倒回来打,天佑,你不要睁眼说瞎话。”

    天佑他们动手时,的确看到黄皮他们有伤,没想到是被人家干的,而且还是趴在地上,都扭头看着鹰仔,眼里都充满疑惑:鹰仔不可能一个人对三个人?难道是刚才他们两个打人家三个?

    鹰仔赶紧上前说:“他们刚才是拿着棍子从市场里面追打我,不信,可以问问旁边的人,看我有没有说谎?后来,我和一个朋友出于自卫就反击了,就这样。”小警察说:“就你两个人呀,那你的朋友呢?”鹰仔耸耸肩说:“就我们两个,他半路走了,难道还要让人家叫人来打呀?”

    大警察挥手说:“别说这么多,全部到派出所去说,你们这些鬼吃饭没事做,每天就懂打架闹事,嫌钱多是不是。哎,你们两个,能不能站起来,要不要叫救护车过来?”黄皮两人倒还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望着鹰仔他们,眼里竟是毒辣之色。大警察对着小警察说:“你先把他们两个带上去,我和他们走上去就行了。”

    也就说话的这几分钟,十来辆摩托车“突突突”奔驰而来,围观的人立刻让出一条道,车子围住了鹰仔他们,警察和鹰仔他们都露出恐慌之色,小警察摸向了腰间的枪,想掏出来,而大警察竟按住小警察的手,摇摇头。

    张永弟看着黄皮的嘴角带血的笑容,看向了那二十几个人拿着的钢管的年青人,慢慢向贴着人群后退去,心里想着:“这次鹰仔他们可能真的是在劫难逃了,现在唯一能帮的就是报警了。”

    张永弟想不明白,这里的人都不怕警察似的,天佑他们敢当着警察的面打架,现在人家又敢拿钢管围住警察,而且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还没有其它的警察过来,而且派出所就在市场五十米外的地方,不是很远呀,看来,这里的治安还真的比不上农场。

    此时情况,大警察腰胸一挺,上前一步指着人大声说:“蝎子,是不是你带的人?想干什么?想妨碍公安办案吗?怎么,想袭警是不是?现在把人带走,这事我们会公事公办,不然,我将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们拘捕。”满脸正气,义正严词,身无惧意,与刚才的慌乱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是什么改变了他呢?是使命,是人民赋予他的使命。

    张永弟一看,蝎子与红眼病一样高大,长得一脸横肉,不怒而威,穿着一条白色的背心,胸前的黑毛从背心的边缘露出,粗壮的左臂上纹着一只黑色匍匐的蝎子,蝎尾上翘,栩栩如生。

    蝎子双眼看着警察,一言不发,三十秒后一挥手,围拢之人便慢慢的散开,空出了一条路,张永弟对着大警察绝对是钦佩不已,即使曾被周世荣的徇私枉法感到忿愤,对高明的虐待感到痛恨,但此时心底还是泛出丝丝的感动。也为蝎子威势感到压迫,一手一足之间都绝对是老大的风范,我靠,这家伙不是真的是混黑社会的吧,强哥不会也是这种类型吧。

    张永弟就看着他们慢慢的向派出所走去,本想跟上去,但看到原来向市场逃跑的年青人从市场里出来后,便打消这个念头,挤着人出去,无心听着人们激动人心的讨论,向原来治疗的小诊所走去,而围兵则在蝎子的一甩手中,全部离去。

    从诊所出来后,张永弟想着:“看来,只有晚上才能打强哥的Call机了。”环目而视,大路的右边有一幢三层灰旧的楼房,张永弟记得整个和察镇就只有这一家旅客。“四海旅馆”并没有像人家广告牌一样衔着钢材挂在半空中,而是顶在门梁上。

    张永弟买了香皂和毛巾,慢慢的向旅馆走去,当务之急还是睡一觉再说。大厅只有一张柜台,紧贴楼梯品而放,楼梯又贴墙而设,梯口和扶梯的上方用钢筋焊成围栏,只要不开铁门,谁也上不去。一个打扮妖艳的妇女正对着镜子用夹子拔眉毛,张永弟上前说:“大姐,要一间房,多少钱?”

    妇女抬起头,张永弟看到了还吓了一跳,有人会这样打扮:面部铺着厚厚一层的白粉,粉底还能看到少许的雀斑,眉眼画得极黑,涂着大红唇膏,真的是母夜叉,而她还自我良好的眨眨眼,大嘴一张,娇柔的说:“十五块一个晚上。”听得张永弟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张永弟跟着母夜叉走到二楼。二楼是排字间的格局,一股尿酸味从廊间传来,光线又暗,那有旅馆会这么臭的,这个房东也真的太失败了。

    进了205房,张永弟一看,房间只有十五平方,极为闷热,只有一张单人铁床,一个枕头加张毯子,一个同床高的小衣柜,一个吊扇,一根挂毛巾衣服的铁丝,便什么也没有了,前窗竟还拿砖头砌起来,只留两扇后窗紧关着,极为闷热。

    母夜叉看到张永弟掏出了一把钱,眼睛一亮,接过张永弟递过来的十五块钱,便说:“厕所和洗澡间都在走廊的尽处,左边是女人的,右边是男人的。小弟,要不要叫小姐呀?”张永弟一听,难以置信,这样破烂的旅馆竟还有小姐?而母夜叉是老鸨,大白天的拉客,如果张永弟不是经过成人典礼,现在肯定是落荒而逃。

    母夜叉看到张永弟睁大眼睛,以为他心动了,便紧接的说:“我们的小姐十五六个,个个如花似玉,要不要上去挑挑?”“原来小姐是在三楼,这种破旅馆能有什么小姐,还如花似玉,骗鬼去吧。”张永弟立刻摇头说:“不要,我要休息了,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小弟,我们的姑娘真的不错,而且不贵,只要五十块钱。”母夜叉不甘心的说,张永弟一笑,还是摇头,按老吊给的行情,这种地方最多三十。“算了,四十,怎么样?这够低的啦。”张永弟又是笑着摇头,“三十,这是最低的,到了晚上,你花三十都没有姑娘给你。”

    张永弟指着门说:“老板娘,我不要,我现在要睡觉了,请你回去。”“二十五,吃亏给你,这是最低最低的。”张永弟推着母夜叉出门,又关上门。母夜叉则还在门口大叫:“二十,要不要?要不要?”看到张永弟没理她,她便蹬蹬着高跟鞋上楼了。

    张永弟走到厕所去用毛巾沾水涮洗了一番,出来后,看见一个小姐站在他的门口。黑色短裙加T恤,配拖拉板。张永弟走了过去,这女人二十五六岁,一米六二左右,小脸小眼,小嘴小鼻,披着长发,眉目传情,巧笑逗兮,右手轻拉着左肩的上衣,慢慢的下放,雪白的半边乳房呈现在张永弟眼前,放荡妖嗲的说:“先生,一个人会不会太寂寞呀,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呀?”

    张永弟感到下身有了反应,便故意甩动毛巾,水汽向小姐飘去,小姐用手一挡,张永弟走进房间,关上门说,冷气的说:“不需要,不要再来烦我了。”心里想着:“比起阿春,真的是差太远了。”

    房门又响起轻轻的笃笃声,“先生,要嘛……要嘛……”我靠,小姐连*的诱惑都来了,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哟,难道做小姐的都这么直接吗?张永弟大声一喝:“我操你妈的,还吵,你想死是不是?”整栋楼都听到了,路过之人通通住步望向大楼。小姐的声音顿时停止,拖鞋声吧吧的跑上楼去,张永弟大笑,脱去上衣,反躺上chuang,等了几分钟,没有小姐再下来了,眼皮慢慢的阖上,渐渐的酣睡过去。

    四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5…11…2622:55:00字数:3569

    张永弟耳里时不时传来楼上噼噼叭叭的声响,“305搞什么吊玩意,这么吵?想睡个觉也不行。”张永弟心不甘的咒骂着爬起床,看看自己,全身都是汗,吊扇都忘记开了,身上手上一条条长短不一的血线在汗水的揉虐中释放着炙痛的感觉,“原来睡觉会使人忘记疼痛。”张永弟打开风扇,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推开窗户,没有一丝凉风,阳光还是猛烈的对大地进行肆虐,远处的水泥路可以看到冒着一层晃动的透明热气。

    张永弟洗完脸后,点上一枝烟,向窗外看了看,没有看到认识自己的蝎子那个手下,才放心的下楼去。

    母夜叉正趴在柜台上睡觉,头部侧摆,头发凌乱,厚实的粉末已被口水划出了一条蜗牛爬道,嘴角还留着唾星子,张永弟看得一阵恶心,快步走出大门。

    到了小卖部,才知道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自己竟睡了四个钟头,看来早上还真是把自己给累坏了,给康哥打了个Call机。等了五分钟,康哥回机后,张永弟关心的说:“康哥,你们没事吧?”康哥说:“都没事,我们现在都回工地了,那些吊老黎在分局的人下来后,不到半个小时也都散了,不过……”“不过什么?”张永弟急促的问。

    “他们回去的时候,把你以前住的房子砸烂了,家具什么的,也都砸烂了。”康哥怒火的说,张永弟眼前出现了残垣断木,破碗烂锅,父母的灵位也肯定是被破坏了,心中一片恼怒,他们还真是疯狂的报复。

    “那警察有没有抓人?”张永弟焦急的问,康哥低声说:“没有,不过……”“没有?这比入户抢劫还要严重,竟然没有抓人?”张永弟发怒的大叫,康哥连忙说:“你别急,都不知是哪个带头的,几十个人,也不知抓谁呀?反正分局现在也是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走,叫了他们的村长过来谈了。”

    “不用说,肯定是红眼病怂恿那些傻逼去的,这些少数民族聚众闹事,又不像汉族那样好处理,他们太团结了,触一便动百的,如果闹大起来,说汉族歧视他们少数民族,那估计多数官员要下马了,红眼病,你等着……”张永弟抓紧拳头心里想着。

    张永弟又说:“那有说要怎么解决没有?”“他们说要等你回来以后再说,也不知你损失有多少?我哥说最多就是赔钱,抓人可能是不行的,毕竟你把人家几个打得太惨了。”张永弟心里大叫:“他们不惨,我就惨了,这也能成为他们拆我房的理由?如果是汉人自己搞的,估计现在可能已经在牢房里,看来,少数民族的问题,是每个当官者的顾虑,只要不出格,能息事宁人是最好。”

    张永弟怒气的说:“我回去?康哥,算了,他们爱赔多少就赔多少吧,家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我回去,说不定这些黎老会疯了把我打死。”想到他们拿猎枪拿zha药的,张永弟还是心有余悸,但心却想着:“不足的钱,我会找红眼病要回来的。”

    “康哥,我们的那事要怎么解决?红眼病怎么说?”张永弟又问,“也没什么,就是赔钱了,又没死人,如果你在用力一点,红眼病表弟就被给你废成太监了。哼哼,我哥在这,他还能怎么样,谁让他们先动手的?现在农场你最有名了,分局局长说还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一个人竟搞人家四五个这么惨。不过,你还是在猪强那玩几天,红眼病也在找人准备搞你,等我打电话给你说没事了,你再回来。”康哥笑着说。

    “自己打了侨队的不那么重也赔了两千,现在把他们几个搞得这么重,没有七八千是搞不定的。”张永弟心里想完,嘴上说:“康哥,黎老赔的那些钱,你就拿去赔给那些吊毛,不用给我了。”

    康哥说:“切,你以为我就缺那几个钱呀。说起来,我还是要谢你呢,你这样一搞,以后我在农场做事就很方便了,谁都要给我三分面子,现在农场哪个不知道你是我的第一号马仔。喔,你是不是在猪强那里呀?”

    张永弟说:“没有。康哥,你认不认识蝎子呀?他马仔来接我的时候,就和蝎子的马仔打了一架,现在都在派出所里面,我等晚一点再打电话给他,我现在住在旅舍里面。”康哥说:“这样呀,那好吧,你见到了猪强,再给我一个留言就行了。”张永弟挂了电话,就给猪强的Call机留言:强哥,我是刘康的马仔,现在住在四海旅馆205房。

    张永弟走回旅馆,母夜叉已不在柜台边了,看到台上有一本《知音》,顺手就拿上楼,没想到在二楼楼梯口竟蹲着一位妇女,白色内衣套着短袖红外衣,紧看着楼梯口,双腿微开,又穿着浅灰色短裙,白色的内裤显出的黑影显而易见,张永弟面红耳赤,赶紧低下头,用杂志遮着脸,默不做声的贴着墙壁上阶梯。

    “四十岁的年纪竟然还出来卖,也不懂得去干一份正经的工,就懂叉开两腿舒服的赚钱,真是够贱的。还有,这里的小姐都这样光明正大,和察镇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警察不来查,唯一的理由那就是有后台,看来又是官匪勾结了。”张永弟脑子正想着,“小兄弟。”妇女叫着,张永弟心慌了一下:“我靠,你都可以做我的妈了,还想老母牛吃嫩草呀。”随后,脸色冷峻的说:“干什么?有什么事?”

    妇女耳上穿着一对粉色大小两圆圈的胶耳环,留着到臀部的长黑发,宽额大眼,眼神透着无奈的期盼,眼角的鱼尾纹用粉末遮掩着,笑起来后还是可以见到皱纹浮动,女人阿,到了四十,真的就是豆腐渣了吗?

    “别紧张,小兄弟,要不要找小姐呀?”妇女站起来靠近张永弟轻声的说。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刺得张永弟连打两个喷嚏,张永弟还没说话,她抓起张永弟的左手,向她胸口放去,张永弟反应过来,手腕一甩,右手“叭”的一声,就是一记耳光,在女人的痛叫声中,转身就跑下楼去,男人打女人是耻辱的,但对恬不知耻的女人就不在此例。

    张永弟跑到对面的小店要了一瓶可乐,呼呼的灌了下去,“自己竟打了女人,真的是太丢人了。”打了两个嗝气,起伏的心才平静下来。

    没过一分钟,那妇女抚着脸跑了出来,怒气冲冲的指着张永弟说:“就是那王八小子。”妇女后面四五个像张永弟身高差不多的年青人空着手冲了过来,“靠,还有看场的保镖。”张永弟抓起可乐瓶,撒腿就跑,连水的钱也没付,张永弟还没自信到能空手一人对五人。旁观者则大呼过瘾,前面的纷纷让开,后面的哄尾跟上,中午才看过一场戏,下午又来一场。

    “如果不赶快找到强哥,这地方也真不是人呆的,老是跟人家打架。”对着后面追来的五个人,张永弟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安危,反而想着另外的念头。“喂,兄弟们,你们认不认识鹰仔?我是他朋友?过来找他的。”张永弟转头向后大喊着,是福是祸,也要赌一赌。

    一个年青人大叫:“鹰仔呀,认识,早说嘛,别跑了,我们带你去找他。”他们停了下来,弯着腰喘着气,张永弟也停了下来,双方相距着二十五米,可见张永弟的速度有多快。

    他们慢慢的走了上来,张永弟笑了笑,总算不用东躲西藏的了,张永弟垂晃着可乐瓶,走了上去。

    双方还剩三米的距离时,看到后面年青人嘴角一记无声的阴笑,张永弟心里一颤,暗骂:“自己真是傻逼,那么容易上人家的当。”一甩右手,转身就跑,可乐瓶砸到了一个人的额上,击出了血。他们愕然,不知哪里露了蛛丝马迹,给对手看破了,还打伤了一个人,紧接的大叫起来:“站住……”的追上去。

    张永弟回头一看,双方的距离已拉开了七八米,五个人还紧追不舍,受伤的在跑在最后面。“看来,他们可能是蝎子的手下,自己又不知道强哥住在哪?真是烦恼。”前面转了个弯,右手边有一个巷子,便不往大路跑,转进巷子去。在大道上跑,太容易给他们的其它同伙发现。这里是住宅群,曾经收破烂时走过,这可以直通菜市场,而且巷子四通八达,他们根本就拦不住,张永弟的脑子倒还惦记着粮油店的铁勾和面粉,那是反击的好工具。

    张永弟扭头再看,只有两个人在追,另外三个不见了,“看来他们是想从大路来包我饺子,有这么容易吗?哼!”前面一个直角转弯,张永弟身子一转,贴着墙壁蹲下,双耳聆听。“毛生哥,那人躲在那里,想偷袭你们。”一个稚气的声音想起,张永弟顺声抬头看去,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在楼上的阳台上指着自己蹲的地方。

    “我操,好好的机会被这鸟小鬼破坏了。”张永弟没敢逗留,暗骂一声便跑,“他往张青家那跑了……又到刘武家去了……”小鬼的声音又响起。“*当年就是有了人民群众的支持,才把将介石赶到了台湾,现在人家有了这个活哨兵,自己还真是困难重重,巷子现在绝不是反击的地方。”张永弟看到了巷口,拔出了弹簧刀,疾速的冲出去。

    刚冲出巷口,看到另外三个从另一条道拐来,每人的手上竟持着一根粗黑木棒,只离巷口十米,只要再晚三十秒,他们的饺子战术就成功了。

    “这个镇中心就跟农场场部这么大,跑了这么久,警察一个也没出现,治安真的太差了。”张永弟把弹簧刀又放回了裤袋,顺着市场跑去,后面又衔成了五人。几分钟的田径赛跑,张永弟的衣服都湿透了,伤口又痛痒起来,“没想到早上在农场是亡命逃走,到了下午到了外地还是同样的命运。”张就弟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四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5…12…122:00:00字数:3521

    四分钟后,菜市场的影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部分人已经认出早上一人干净利落的解决三人的张永弟,轻微的议论声已在人群中散开,看到后面紧追的五人,而且一个还留着血,群众个个面部通红得溢于言表,张永弟能否再次创造奇迹?

    十五米外,张永弟看到粮油店前一个瘦人正用磅称称着一小白桶的散装植物油,张永弟大喜:“天助我也,机会来了。”大叫着:“让开,让开。”人们迅速散开,跑进磅称前,一手掀掉桶盖,倒掉半桶,那人大叫着:“干什么?”上来想抓张永弟,张永弟一个飞脚踢中他的肚子,他一后退跌到在地,真是不经打。

    张永弟紧接着提起白桶,往地上就拨去,黄色的油像一层地毯向前散开,前面五人想刹住脚步时已晚了,惯性使他们一一滑到在地,挤成了一团,向前滑来,只剩二十公分就滑出了油面,引来旁人的大笑。

    那被踢倒之人爬起时,想冲上去打张永弟,看到张永弟已甩掉白桶,冲进铺面,右手抓起铁钩,左手挠起面粉,对着五人又冲了过去,便立刻后退了,实在是明智之极。

    不怕招式老,就怕不实用,张永弟故技重施,对着他们的脸上就是甩上面粉,铁勾部分抓在右手上,直线的铁条对着他们五人就是甩打,他们相撑刚站起来,脚底的植物油又不允许,前排的他们想向前滑出油面时,张永弟又眼疾手快的抽到他们的腿脚,锥心的痛使他们只能乱挥着黑木顶,迷朦的双眼可又哪能看得到铁条从哪边落下。

    红色的血水,黄色的粘油,白色的面粉揉合在人的头上身上是什么模样,活脱脱的一个游戏园里的小丑模样。而旁观之人没想到张永弟会用这种方法击打对手,感到既血腥又滑稽,这场面就好像一个人正拿着棍子抽打着五只掉在油塘里的可爱的小白猫一样。也没想到平时在镇上耀武扬威的这几个人,会给人家一个外地人打得无还手之力,悲惨之极,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后排的两人则挣扎的用屁股向后挪去,张永弟不理他俩,对着三人就是猛打,一分钟,有多长,只有六十秒,就是这六十秒的时间内,三人已被抽打得在地上嚎叫翻滚,也就这翻滚的动作,使一个人脱离了油面,暂时摆脱了皮肉之苦,得以站起。

    可惜,张永弟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左手的装面粉的碗扔了过去砸到他脸上,他叫着抱住脸时,张永弟已冲到他面前一棍打向他的腿部,再一个地摆扫腿,把他摆倒在地,又紧接连抽几下。那另外两个站起之人赤手空拳看到拿着铁勾的张永弟向他们冲来时,赶紧的想逃跑,奈何脚底太滑,时运不济,“叭”“叭”两声又摔倒在地。

    机会稍纵既逝,岂可错过,张永弟这次不但用棍抽,还用脚踩,三十秒后,这时油面里的两人正滑出摇晃的站起来,张永弟又是一大跨步,一个跳跃过去,噼噼叭叭的棍打脚打,两人又跌进了油面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

    短短几分钟,他们就全部倒在地上呻吟了,张永弟掏出一百块扔给粮油店的老板边说边跑:“赔你的油。”向原来来的方向跑去,趁他们倒地时,赶快逃,不然他们的同伙或警察一来,全都完了,现在能想到躲的地方就是一里外的一片杂草丛了,只有在那躲到晚上,趁夜色才能另寻出路了。

    张永弟跑了一分钟,后面便有一辆嘉铃摩托车追了上来,张弟弟扭头一看,抓紧铁钩,心里大骂:“这么快,还好,只是一个人。可人家只要拦住自己几分钟,唉,没办法了,只能跑到派出所了保一条命,不行,人家官匪一家,如果再出第二个周副所,自己去了还不是送死,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喂,你叫破烂是不是?是强哥让我来接你的。”摩托车的年青仔大声的问,“自己来找强哥,除了鹰仔,应该没有人知道?而且破烂之名只有鹰仔才知道,强哥也许也会知道,康哥应该告诉过强哥,那么这个人就不是骗自己了。”张永弟脑筋转动,转过身警惕的说:“强哥什么时候叫你来哪接我的?”

    年青人长得一副长脸,黄T恤黑长裤,寸长的头发用摩丝刷得尖硬,像个刺猬头,稀眉小眼,眼里透着钦佩和好奇,勾鼻小嘴,脸部少许小红疮块,疙疙瘩瘩的,那是用力挤青春痘受伤口感染的结果。

    年青人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高兴的说:“就是前十分钟,说是到四海旅馆的205房去。”张永弟大笑的递上烟,坐上车点上烟说:“兄弟,叫啥名字?麻烦你了。”现在总算拔开云雾见天日了。

    年青人天开动摩托车说:“我叫吴天行,刚才你的表演我看到了,真是猛,想不到毛生那些鬼都不够给你配酒,鹰仔跟我说你一个打三个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你以前是不是练过?”张永弟说:“练过一点而已,鹰仔他们怎么样了?”“没什么,就在派出所坐了几个小时,强哥一回来,交了一点钱,就都出来了,现在就带你过去。鹰仔出来后,转了一圈想找你,但没看到你,没想到你会去开房,过了不久你就Call机过来了。”天行的摩托车转过市场,张永弟说:“那让他来接我不是方便,他又认识我。”“强哥说他等下有事,就让我来接你了。”天行说着。

    看到粮油店的啤酒,张永弟拍着大腿叫:“真是笨呀。”天行急问:“什么笨呀?”张永弟说:“开始和鹰仔来拿啤酒的时候,鹰仔叫老板送酒去他哪,我竟然忘记了,还傻逼逼的再打Call机,不懂直接找老板问就行了,不然也不会跟他们搞一场了。”

    天行说:“哎,你是干什么跟他们搞起来的?”张永弟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天行笑着说:“那女人外号叫蛤蟆,最多就是二十块,如果你会讲价,十块钱都可以,一般都是那些没有老婆的外地建筑工搞她,年青人哪个会正眼去看她。她一般也不会去拦年青人,可能看到你是外地人吧。”张永弟问:“毛生他们是不是蝎子的马仔呀?”天行说:“嗯,那旅馆是蝎子罩的,强哥搞的是赌档,现在强哥就在蝎子那里谈判。”

    张永弟这时才恍然大悟,鹰仔要把前因后果说出来,肯定是不能来接自己了。还有,蝎子的手下大部分应该过去了,不然自己动手这段时间,他们帮手应该很快就到才对,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嘛。“那我们现在过去他们那里呀?”张永弟问。天行笑着点点头。

    “作为是中午的当事人之一,是应该过去,但现在是自己打了人家马仔,还过去,给蝎子知道了,到时强哥不肯保自己,想到十多个人拿着钢管围堵自己……妈的,一个小小的镇,竟然有两个黑社会。”张永弟冒出一身冷汗,一咬牙的说:“天行,转头,我不去了。”天行疑问的说:“怎么了?前面就到了。”

    张永弟说:“毛生他们刚才被我打了,现在过去,不是找死呀。”天行大笑:“放心了,有强哥在,蝎子不会不给强哥面子的。而且强哥说一定要把你带到,你半路走了,我怎么跟强哥交待呀?”

    这时前面跑来三辆摩托车,每个人的样子都是急冲冲的,天行轻声的说:“他们肯定是知道毛生他们出事了,现在过去。”张永弟心里大骂,现在想跑是不可能了。

    五分钟后,车开到了一幢三层的小楼前,两扇青色的铁门,走进一看,院落边三排花盆呈阶级状平放,花朵群放,姹紫嫣红,纷纷争艳。一个隔空形的木架放着几个竹箕,竹箕里放着干草药,应该说给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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