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 第 2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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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

    老吊轻声的说:“等下我们对皮包狠狠打。”黄海说:“分这么清干吊,碰到就打,反正今天他们是不好受了。”黎老说:“关公也是厉害,从桥头村那叫了这么多人过来。”桥头村在勇唐村上头,到干宋都要经过桥头村,谈判就是这样,朋友的朋友,能叫都叫过来,今天我帮你,明天我帮你,关生说:“破烂中午都跟你们说打不起来的,你们还在这幻想。”李志说:“说不定等会猫眼脑热先动手?”张永弟笑骂着:“傻逼。”

    谷华劝告着说:“关公,我把你当兄弟,你这样做太不够义气?我跟你出来,就是想劝劝你,别把事情搞僵,到时候不好收拾。”关公说:“什么义气不义气,你一直都在我下面,谁本事大,谁就上位?”谷华摊着手说:“丰哥要我做,我就做,你不能不听丰哥的?”

    张永弟听到这,心里愕然:“丰哥选的是谷华,而不是关公,关公要先斩后凑,驱除对手再上位,可丰哥能容忍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吗?”

    关公冷笑的说:“那是丰哥喝醉酒的胡话,都一个星期过去了,都没有叫你去收帐,实话跟你说,飞虎说丰哥提的是我,等你倒了,我会去跟丰哥说。”谷华厉声的说:“你一定要这样做?”关公说:“你没本事,自然不能上位?”谷华说:“好好,给你面子,你不要面子,我不跟你说这么多废话,让丰哥来说,如果你想现在动手也可以。”关公大笑的说:“让丰哥看看也好,谁的势力大一些,谁更有资格上位?”

    张记弟心里叹息:“关公呀,都混了这么久,这一点怎么就看不清呢?既然丰哥已点人了,你又何必去争,没有人会喜欢不听话的手下?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真是利令智昏。”

    谷华打着手机说:“丰哥,关公要跟我争位,现在带着人在球场。”五分钟后,丰哥开着黑色的本田桥车过来,他走到中间,看到双方一眼。

    丰哥也就跟老吊般大,染着一头黄发,下巴略歪,一双小眼,眉毛稀疏,手里抓着手机,驼着背,怎么看也不像老大,与谷华走在一起,他反而更像个跟班的。

    可他站直腰,忿怒伸着手指着关公时,整个气质都变了,带着霸气说:“关公阿关公,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自己带人来也不打电话跟我说,你给我听好,以后不要在勇唐给我看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关公脸色一下了变得惨白,丰哥丝毫不念以前的苦劳,一点情面是都不给他,更是不把旁边八十多人放在眼里,张永弟摇了一下头,老吊他们听到更是面面相觑,有谁会想到这样的结局?关公一走,他们也不好过。

    “猫眼,把人都带回去,你们也给散了。”丰哥说完这句话就上车了,看也不看呆然的关公一眼,留下一尾车烟,两个年青人走上前说:“关公,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三十来个桥头村的跟着走了。

    谷华大声的说:“都没事了,散了散了。”对着关公冷笑便走了,二筒看了张永弟一眼,笑了一下,张永弟点点头。皮包则是得意的笑,眼里是充满了兴灾乐祸。不只是谷华那边的人,关公这边也有人散了,树倒猢狲散,最后只剩十来个人。

    关生推了关公的肩说:“关公,走吧。”关公摇着头说:“妈的,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操他妈的,上了飞虎那吊人的当了,给他当猴耍了?”关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关公说:“还有怎么回事,骗我带人过来,跟猫眼合计搞我,唉,不说了……”心里却想着:“自己醉酒上了飞虎马子的事可能漏出来了,不然飞虎不会这么骗我?唉,这吊人还是念着一点点的感情,只是玩了自己一把,没捅两刀解恨。”

    关生拍着肩说:“走吧!我们去喝酒,一醉解千愁,明天醒来,什么都解决了。”关公惨笑的说:“还喝什么?晚上就要走人了?”一个肥胖的年轻仔说:“关公,树挪死,人挪活,你还怕没有地方混呀?你是个人物,到哪都是人物?走吧,去喝两杯,有什么放不开?”张永弟心里说:“唉,也只能这样安慰了,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又要重新来过,难呀。”关生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还怕吊!”关公说:“谢了,以后大家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了?”关生说:“机会有的,大家多联系就行了。”黄海他们附和说:“就是就是,现在的电话多方便。”

    关公分着烟说:“好了,人走茶凉,我现在是真正的知道了,还是你们几个够义气,酒就不喝了,毕竟你们以后还要在这混,我也要回去整理整理,我先走了,你们也不用送了,以后有机会再喝,再见了。”大家齐点头,张永弟说:“那我也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找你们。”没想到谈判的事会这样的结局终结,更没想到以后还会拿关公来开刀。

    肥年青仔说:“哎,兄弟,要不要货?十五块钱。”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颗黄豆大的小红粒,那是把白粉放进平常饮料用的吸管里,折叠成小方形,药量是仅够吸一次,

    张永弟心一跳,白粉?十五块,是最廉价的毒品,里面参着很多杂质,丁仔就是因为沾了这个,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去卖,后面家里人都不认,没钱了就去抢劫,被判了三年。

    关生他们都摇摇头说:“不用,我们都不沾这东西。”肥年轻仔一批笑笑便走了,张永弟问:“这些人也是胆大哟,出来谈判也敢带这东西?还拿来卖?”老吊说:“他们可能是想如果打起来被砍伤,可以很快就拿出来吸,也就感觉不到痛了。”张永弟说:“唉,人一沾上这东西就完蛋了,我回去了。”

    走在连华路上,张永弟总想着丁仔,第一次见人吸毒,也是从丁仔身上看到的。

    吸毒的过程并不复杂,拿出红梅香烟的箔纸(并不是所有香烟的箔纸都能用,一般常用的就是红梅,好日子,阿诗马,红塔山等),撕开一小块,用纸面沾上水来回磨磨,就可拔掉那层白纸(有些人没水时,就直接用火机烧,白纸自然燃掉),再用纸片卷一条吸管,点上一支烟放在旁边,把白粉倒在箔纸上,用火机或蜡烛的微火轻烤底部,白粉溶解成烟,吸管把毒烟吸进口腔喉间,并不深入肺部,闭上嘴,再拿起烟来猛吸,一同送入肺部,再呼出,舒爽的同时会感到口渴,就要再喝上一两口水。

    用针筒注射,那是嗜瘾成习,中毒已深,已很难戒,如果是往大腿股部注射,证明是已病入膏肓,无可药救了;女人经常吸毒后,便会停经,对性爱也是毫无激情可言。每个吸毒者都带侥幸心理,说是可以戒,但却是高估自己了,研究表明,90%的吸毒者在戒毒所一年后出来,还会复吸,而10%的吸毒者也不能算是戒了毒瘾,生活挫折一来,毅志不坚定的,复吸的机率又会大,一个吸毒者必须在三年半内完全不沾染毒品,才算戒断。

    张永弟想到:“自从知道丁仔吸毒后,大家到锁坝去时,也不会再去找他了,毒瘾犯的人会为了钱丧失理智,最重要的是怕影响到自己,注射的更怕是得上爱滋病,如果被传染,那真是冤了八辈子霉。唉,慢慢想来,每个混的,都知道毒品的害处,可到最后,多数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上,这就是环境的影响,老吊他们最后会不会走上丁仔的路呀?一旦走上,除了用‘死亡’来形容,找不到更好的词了。”(各位铭记:远离毒品,珍爱生活!)

    九十章

    更新时间2006…2…321:57:00字数:2770

    关公第二天一走,谷华声名大噪,老吊他们也没有了往日的张扬,三天后投靠了明哥的得力干将樊奉。

    张永弟原本还担心皮包会趁关公走时,会报复老吊他们,让老吊他们警惕一阵,不上班一般都跑到老吊那去坐,可是皮包没有行动,等老吊找到靠山后,张永弟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而关公的事也就像泡沫一般,升到半空中破裂消失,不到几天,大家都已淡忘关公了。

    第四天中午,在老吊的租房前,老吊说:“你来了,不用担心,皮包他们几个我们搞得定。”张永弟说:“两只脚不听话,一吃饱饭,它就自动走来了。”老吊开着门说:“你这家伙?”张永弟进去坐下说:“如果不是昨天你们跟樊奉去收帐,我还想不到这里开摩托车的每月也要交保护费?”老吊说:“也想不到疯子(樊奉)会叫我们去,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搬张桌坐在那看,收了钱就记一名,再发一个小牌。”

    张永弟说:“你们一共收了多少钱?”老吊说:“一个三百,关生说他记了五六十个吧。”张永弟说:“这样记会不会有漏的?”老吊说:“如果有些漏的,开车的那些自然会说的,不然他们的钱不是白交了?”张永弟说:“这样,别地方的摩托车就不能拉客进来了?”老吊说:“整个干宋都是这样,谁都有自己的地盘,过界就打,车就没收,你看你每次坐摩托车到干宋,都是到大桥底下就让你下车,一般都不会往镇中心去的,如果严打时候,马子收工,我也是会去开车拉客,赚点外快。”

    张永弟笑着疑问:“你开车拉客?”老吊说:“这有什么奇怪,严打搞不到吃的,你不要生活呀?跟你说,你别小看这些拉客的,辛苦是辛苦一点,但一个月最少有二千块钱,好的是有三千,比进厂好多了,不然会有这么多人拉客,你知不知道,一年前,一件拉客的黄马夹要五万块钱,如果再加上本地的车牌,八万十万都有可能,九八年这里就禁止上摩托车的牌了?”

    张永弟惊讶的说:“不会吧,能赚这么多?那现在怎么都没见到带黄马夹的?只有夹长镇(属WD市,与勇唐村交界)的有,喔,我知道了,利润大,黑车就多了,加上又不用交费,穿黄马夹的就不划算。”老吊点头说:“这个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市开始禁止摩的拉客,这也是大城市发展的需要,增加的士,公车,就跟我们的KH市一样,可哪里止得住?你公车老是塞车,短的十几分钟,长得一两个小时,如果再有个撞车什么的,最少也要五六钟头,等到你屁股冒烟,工资高一点的,谁愿意坐?就说你交警捉吧,现在一辆二手车才五六百块钱,今天给你捉了,明天我又再重新买一辆,报纸上说整个干宋有四五千个拉客的摩托车,这要捉到什么时候?”

    六十多平方公里的干宋镇,十五个村,二个社区居委会,分别是明涛,松工社区,东干,东明,宋松,干岩,星岩,岗工,育上,沙围,分路,碧河,桥头,勇唐,山罗,山田,唐河;有近四十万的流动人口,二万的常住人口,四五千个摩的拉客对市场来说,也不是夸大其词。

    后来,张永弟才知道,摩的两抢占ZS市E区同类案件的50%,占刑事案件的50%,是重要的犯罪手段,而每年E区摩的交通事故的有两千多宗,死亡就有两百人,平均两天就有一个人死,经济损失近五十万,而市里每年销毁的无牌无证的就有五万多台。

    张永弟说:“你们不是跟一村的对立嘛?那车子都是随便停的,怎么保护费让你们收?”老吊说:“这些都是跟他们打回来的,再说这些又不是固定的店铺,像溜冰场,旅馆就是他们收的,不过,听说丰哥他们想争那溜冰场过来,到时候可能又要干大的。”张永弟说:“你来这么久,有没有跟他们干过?”老吊摇头说:“没有,我来的时候,好像什么吊都分好分清了,就有一次差点干,就是抢那煤气充气站。”

    张永弟说:“就是在第三工业区上面那个充气站?”老吊说:“以前我来的时候,上面都是山,到处都种荔枝,只有一条路通煤气站,哪里像现在这样把山推掉搞了这么多厂,这么多路。那站原先是一村看的,后来勇唐村的支书是二村的,明哥他们认为那是自己的地盘,就抢了过来,两批人两百多个拿着刀枪在那对着,也是挺怕人的,后来他们就谈判,反正最后这充气站就抢过来了。现在一村他们送的煤气都是把瓶子直接到市内去充,再拉回来送。不像二村的直接就拉到上面充就行了。”张永弟说:“那你知道一瓶气能赚多少钱?”老吊摇头说:“哪里懂?我们又没搞过?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张永弟又说:“没什么,好像在这里做什么都要交钱一样。哎,一村那里不是有个挺大的废品站吗?也是他们的?”老吊说:“好像是名叔跟他们和搞的吧,第三工业区这个是明哥他们搞的。”张永弟说:“我好像听过,这里收破烂的是不能拿到外面去卖的?”老吊点头说:“是这样,因为干宋收的比这里贵几分钱,他们都想到外面去卖,不过,给发现,人就惨了,以前他们打了几个后,就没人敢拿到外面去卖了,老人嘛,不经打,现在每天都有人开车巡逻看的。反正到处都是这样做,不然,哪里混得到饭吃?”

    张永弟叹了一口气,自己做过这行,知道这行的艰辛,没想到在这里却还要受它人的剥削,真是越发达的地方,低层行业的“垄断”越多。

    几年后,拾荒者又归到环卫所管,统一发工作证(也就是跟厂牌一样,贴张相片,写个名字),每月上缴二百块,如城管或治安员检查到无证的,立马收车罚款。

    老吊说:“你也来了一个月,姑娘仔现在也没带一个,不像你以前哟?”张永弟说:“也不知道干什么?反正上来了以后,好像不像在家那样,经常想姑娘,你也知道我泡姑娘都少主动的?”老吊笑着说:“会不会是太久没用了,阳萎了?”张永弟说:“去你的,你才阳萎?可能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吧。前两天才跟康哥打了电话,康哥找了玉姐的两个表弟来帮他看矿,他说前两天在锁坝又输了五万多块,现在烦的要老命。”

    老吊说:“那他没问你什么?有没有叫你回去呀?”张永弟说:“问了我一些情况,他也没叫我回去,后面问候了几句就挂了。”老吊说:“那你没跟老变打电话?”张永弟说:“打了,他说跟那两个黎佬都不和,也不想干了,想上来?”老吊抽着烟说:“老变胆子太小,又不耐打,上来也是让他进厂,不会让他跟我们混,你呢?就不一样了?”

    张永弟笑笑说:“别想我了,做保安挺舒服的,每天上班就是看书,来这么久,还没受过什么气?怎么都没看到黎老和你马子她们?”老吊说:“她们说要到干宋去玩一下,让黎老开车送她们去了?”张永弟说:“你怎么不去?”老吊了解的说:“傻瓜才跟女人逛街。”张永弟深有同感,又说:“来了这么久,有没有寄点钱回去?”老吊说:“只寄过三千,钱好赚,也好花,存都存不住?”混混就是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关生这时跑上来说:“喔,破烂,你来了?老吊,上去叫李志他们,疯子让我们现在到夜市去。”老吊跑上去,张永弟问着:“什么事呀?”关生说:“好像捉到一个拉煤的,让我们过去砸!”

    九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6…2…422:07:00字数:3130

    张永弟跟着关生他们坐车到夜市路口,一个五十年纪的老头正哈腰乞求着樊奉,那黑色的手指哆嗦的掏着烟递给樊奉,一辆柴油机车正停在道上,车上全是黑色的煤球,整齐的叠放着。旁边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的黑煤色,贴着车,恐惧的看着樊奉。

    樊奉一头长黄发,两颊削瘦,面色泛黄,双眼怒睨,开着一辆摩托车,没接烟,点上自己的烟说:“谁让你过来的?拿两百块出来,滚出勇唐,别让我下次再看到你。”老吊他们围了上来,张永弟一身保安服,便退出圈外,怜悯的看着老人。

    老人乌黑的汗水从脸上流下,乞求的低声说:“我也不知道这里给人包,我以后不送就是了,我们一天也才赚十几块钱,这钱就算了吧,小兄弟。”樊奉眼睛一瞪,翘着下额说:“钱,听到没有?”老人用脏黑的衣袖抹了一下汗水,颤惊看着老吊他们,脸上污漆夹白更显得脏浊,低声下气的说:“我们也是帮人家送煤的,真的没有这么多钱?下次我们不来就是了,小兄弟,算了吧?放过我们这次吧?”樊奉眼睛一横说:“放过你们,以后谁都要来?哼,不拿钱是不是?”老人惊恐的结巴的说:“我们……我们真的没这么多钱呀?”樊奉摆着手说:“看你是个老人,算了,把煤留下,你们走吧!”

    这种两三吨的柴油机,煤球还没下几个,都装得满满的,如果按一个一毛三算,也要一百五至两百块之间。

    老头一听,皱纹一挤,看了煤车一眼,眼巴巴的可怜相说:“小兄弟,算了吧,我们也不容易,下次我们不会再来了,这次就放了我们吧?”樊奉此时就像交警,而老头就像违规的车主,寻求原谅一次。

    樊奉一脚对着老人的肚子过去,叫着:“每个都这样,我还用吃饭呀,给我打。”老人“嗯”的抱着肚子跌到地上,关生他们冲上去对着老人又是拳打脚踢,张永弟心里是愤怒,拳头自然的握起来,这只是一个老人而已,怎么能这样?咬咬牙,最后又无可奈何的松开了拳头,这不是自己能制止的,没有一个旁人上去帮忙,也没有人报警,“冷默”的社会,冷默的人情,血性的人情变成了这样,谁的错?谁知……

    少年哭着上来想拦开老吊他们,李志一个脚板就把少年踢倒了,冲上去又是猛踩,少年只能抱着头,倒在地上让人踢,痛哭的扭动身子,樊奉下车,捡起地上的一条两米长的竹棍,对着煤球横扫竖敲,煤球屑块四处飞溅,大部分都被掏烂后,一棍打破车子的前灯,又一棍抽了少年一下,才扔掉了竹棍,叫着:“可以了,我们走,老头记住了,下次别再让我看见。”

    老吊他们退了回来,老吊对张永弟牵笑的说:“我们走了!”眼里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张永弟麻木的点点头,看着面部染着污血的老人,老泪纵横,撑着地欲站起来,脚又一滑,坐在地上,右手紧按着右侧腰,满脸的痛苦,像是得了哮喘病一样的叫着:“少华……少华……没事吧?”少年挣扎着站起来,嘴角肿了起来,泪水揉合了煤屑,衣袖一抹,条条污垢夹着粘质的鼻水,沿着唇划出一小片白糊的迹痕,少年走到老人旁边,抱着老人痛哭。

    老人噜呜的说:“他们真的不讲理呀,我们又没做什么……”张永弟眼睛一酸,走过去,掏出二十块钱扔了下去,便转身就走,步履有些沉重,自己已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既使警察来了,也是于事无补,少年蠕动嘴看着张永弟的背影,陆续有人往老人身旁扔钱,一元,两元,五元……

    张永弟知道,勇唐的煤球和碎煤又被垄断了,想到老人那悲惨样子,心里不由的抽紧,以前在锁坝也看过丁仔他们收过保护费,不交的就掀摊打人,对老弱妇儒却很少动手,今天打这年纪这么大的人,还是头一回看到,老人的腰可能打得扭到了,这又要花多少钱?穷人寻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呀?唉,他们真的是要遭天遣,可有天遣么?父亲算得上是天遣吧,可他又有做错什么?

    对老吊他们,张永弟又生不出怨气,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不做就不能混,这是规矩;而自己的懦弱却只能用一点钱的施舍来慰藉心灵上的不安?这个社会本来就有很多的不平事,这么几年过来了,自己怎么还会看不开,还会怜悯?

    张永弟走出夜市,见到二筒,山猫,王君,赵江,林森开车到一家小店前伸手指着,小店隔壁就是投影厅,它由三间铺面打通,内部座位呈阶梯状排列,一场一人两元,通宵六元,是打工者周末最常来的地方,也是省钱睡觉地方。

    张永弟走近跟着二筒他们点个头,便问:“哎,山猫,怎么了?”山猫笑着说:“没什么,你看就知道了。”说完跟着二筒直走到收银桌上。

    他们把一包‘好日子’的烟一根根撕开,烟丝,纸屑,烟嘴全都洒满了桌子,小店老板瘦瘦黑黑的,二十七八岁,脸立马变绿,惶恐的站起来,二筒拿着烟盒说:“我朋友抽了你的烟,现在身体不舒服,你快点拿八百块钱来,去看医生,你不要不承认这包烟是在你这里买的,你柜子里还有大把假烟?”老板脸色变得发白,张永弟一听,心想:“看来二筒他们是了解透顶了,专程上门来诈?唉,也是活该,谁让你卖假烟?自作自受,怨谁?”

    老板惶惶的说:“八百块,这太多了?”二筒冷笑说:“太多?这点钱还不够到医院去照两三个片呢,你还说多,别费话了,快点拿钱,我们没有空跟你扯蛋?”老板乞求的说:“三百吧,八百实在是太多了?”二筒摆着手指说:“你可能想打发叫花子可能?给你五分钟,不拿六百出来,你就不用再说了。”说完踢了旁边的两个酒瓶,酒瓶碰到地上破了,老板脸色再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坐下拉开了抽屉,打算付钱。

    这时一辆逻巡逻警车开了过来,见围观着许多人,便停车,走下来两名年青的干警,二筒他们见到,脸色慌乱,钱也不拿,向左边走去,而王君和林森已起动摩托车退出店门口,远远的避开了,两名干警指着二筒和山猫大声叫着:“你们两个站住。”

    两人并没有跑,转过身来强作镇定的看着,眼神还是游离慌乱,“双手抱在头上,蹲下。”二筒他们照做,看来这两名干警还是挺机灵的,张永弟心想:“干警和治安队的威望就是不一样,如果是治安队,二筒他们肯定不放在眼里?可惜干警巡逻车太少了,不然治安也不会这么差?”

    一名干警走上去问店老板:“怎么回事?”另一名干警则站在二筒他们身边盯着,并说:“低头,不准开口说话。”真是老练,不让串供,老板看了二筒他们一眼,有所顾虑,蠕蠕嘴,便说:“没什么?”干警严厉的说:“没什么?会这么多人围看?”又指着台上说:“这些烟丝怎么回事?你卖假烟?”老板脸色发烧说:“我卖了一包烟给他们,他们走不久后,就过来找我说是假烟,要重新换包,再赔一包,我不愿意,就争了起来,这烟丝就是他们撕的,最后,我觉得再争也是没用,就打算把烟给他们,你们就来了。”

    干警盯着说:“这么准时?只换两包?你可要说实话?”老板点头说:“我说的就是实话。”干警摇了摇头,侧过身问:“他说的是事实么?”二筒抬头点着说:“就是这样,我这包烟真的就是在这买的。”张永弟一听,心里笑了:“老板还真是聪明,没实话实说,这样一来,双方都没什么事?不过,如果实话实说,二筒他们就是不承认,也没证据(旁人哪个会去作证),反而还会招到报复,便得不偿失了。”干警又说:“拿出你们的身份证和暂住证来?”

    二筒他们拿出了身份证递上去说:“暂住证忘记带了?”干警接过看了看,随后摆手说:“那就上车,到派出所再叫人给你送证过来。”说完这话,围观者有七八个立即慌忙离去,看来都是没暂住证的,二筒他们垂头丧气的上了车,一辆巡逻摩托车开过来,治安员说:“报警的人在那一头。”指向了夜市里的一条路,干警点头说:“我们现在过去。”张永弟恍然大悟,原来是煤球车的人报了警,二筒他们凑巧的撞上,真是倒霉?

    张永弟后来得知,二筒出来后,小店老板还是拿出了八百,原来六百多出的钱是算在暂住证费上,老板也不敢再卖假烟了,算是买了教训。

    无内容

    九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6…2…612:37:00字数:3754

    下午五点半,张永弟维持着打饭的秩序,孙中镇推着说:“破烂,你下午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老是怒气冲冲的拗着臂力棒,做俯卧撑,害我都不敢问你什么事?”张永弟说:“没什么,就是跟朋友斗了两句嘴而已,出了一身汗,现在心情也好多了。”孙中镇说:“原来这样呀,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哎,破烂,你看第五排那个姑娘,重庆的,长得很靓,前进厂才三天?”

    张永弟一看,姑娘穿着淡蓝色的文员厂服,二十年纪,一米六三四,秀发披肩,睫毛高翘,黑白通灵的双眼,弯鼻小嘴,皙白的脸蛋上适散着恬静,引着无数人的眼球。

    张永弟淡笑着说:“原来前两天我到后门去值夜班,你们每天说的张玲玲就是她呀,的确很靓,像个玉美人。”心里说:“如果胡巧艳跟她站一起,那就有得比了?”孙中镇说:“听说她还没有男朋友?大家都磨刀霍霍的进攻,每天请她吃宵夜的人多的是,她宿舍的电话没有停过,你要不要去追?”

    张永弟脑海里却浮起了巧艳的面庞,又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有了,你可得努力哟?”孙中镇说:“我是不可能的了,听说现在经理也要追她,谁有条件比得上经理,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很现实的,去了还不是浪费时间?”张永弟说:“也要追?那就是还没追嘛?泡妞脸皮要厚,只要有机会就不要放弃。”孙中镇说:“你说得好听,这要看什么人?”

    张永弟说:“说的也是,反正一句话,喜欢就去追。去追还有50%的机会,不去追,一点机会也没有。”孙中镇说:“那你现在怎么还没有主动去约小英呀?”张永弟笑的说:“又不是周末,大家都要上班,怎么约?”心里说:“跟她根本就不可能?”

    “那也没见你平时给她打电话聊天呀?”孙中镇说,张永弟说:“打给她,也不知要说什么,干脆不要打?星期六叫她出来,然后再到黑暗的地方,嘿嘿,就可以慢慢的说了。”孙中镇扭着头说:“你有这胆才怪?哎,张玲玲正看着我们?”

    张永弟看过去,张玲玲又若无其事的转回头,张永弟揶笑着说:“她可能对你有意思?还不上去,机会难得哟?”孙中镇轻拍着手说:“好,等下我去约她。”看到一个男员工插队,孙中镇便走到前面去拍了他肩膀说:“哎,到后面排队去。”男员工一脸的青春痘,疙疙瘩瘩的,拍掉孙中镇的手,气呼呼的走到后面去。

    孙中镇看了他一眼,退了回来,说:“妈的,我真想抓过他厂牌?这么吊?”张永弟说:“他听话就算了,又没有跟你吵,怎么说你也在美女面前露了一脸?”孙中镇说:“露面有什么用,哎,说实话,跟你一个月了,有时候我真看不明白你?”张永弟说:“什么看不明白?”孙中镇说:“你在这当保安,可整天又跟那些混的在一起,打架也是一起去,怎么又没出去混?”张永弟说:“我也说不清,反正都是家里的朋友,交往也是正常的。其实,有时候不明白反而还是一种幸福。”孙中镇说:“什么时候你也学会高深起来?”

    张永弟走到门室,对李朋说:“六点半了,你可以下班了,还是坐前门好,能老是看到人。”李朋说:“我准备向张玲玲发起进攻。”看着他手里黄褐色的信封,张永弟大笑起来:“你该不会是写情信吧?”李朋不悦的说:“怎么?不行么?”张永弟笑着说:“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写情信,就不怕人家笑掉牙?对着她开口就行了,要不然就打电话?看你又不像一个内向的人。”

    李朋摆着信封说:“你懂什么?这么多人追她,只有我一个给她写情信,她对我肯定印象深刻,这叫出其不意。”张永弟说:“如果她们宿舍的拿着你的信到处宣读,就有你的瞧了,你不怕?还是打个电话算了。”说实话,张永弟对李朋去追张玲玲,觉得机会不是很大,又不能打击他的热情,所以婉转的劝说,学生时代,这种读情书的事可是屡见不鲜。

    李朋犹豫起来,最后咬牙说:“读就读呗,我豁出去了。”还真是一副为你痴,为你狂的样子,张永弟拍着他的肩说:“兄弟,好自为之。”李朋说:“破烂,你帮我个忙。”张永弟说:“什么忙?”李朋说:“等下她晚上下班,从这边出去,你拿这信给张玲玲。”张永弟说:“你怎么不自己给,这样更能表达你的爱?”李朋说:“我要留给她一点神秘感。”张永弟摇头的笑说:“好吧,让我先过目一下,学点经验。”李朋挠着头说:“我都封好口了,不要看了,我放进抽屉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张永弟走出厂门,李朋叫着:“破烂,昨天张玲玲有没有从这走呀?”张永弟说:“有呀,怎么了?”李朋说:“你怎么不把信拿给她。”张永弟说:“咦,我拿给她了,跟她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孩子呢?”李朋举着信说:“信在这呀,你是不是拿错了?”张永弟跟着李朋大叫起来:“坏了。”“遭了。”

    张永弟跑进门室,拉开抽屉翻着,李朋则在桌上地上寻着,几分钟后,张永弟坐在椅子说:“这次惨了。”李朋说:“会不会有人拿走了?”张永弟说:“我昨天值班,哪有什么人来?”李朋说:“都是孙中镇那吊人,都说让他带回宿舍看,又说晚上值班无聊拿到这。”张永弟叹息的说:“我也是傻,拿的时候也不懂仔细看一下,现在她们不知道会怎么看我?脸真的丢光了,妈的,怎么就这么背?”

    孙中镇走了过来说:“哎,破烂,走,一起出去?”李朋骂着说:“出你个鸟?”孙中镇说:“你吃错药了,发什么吊火?”看到张永弟也是一脸沮丧,问着:“哎,你们怎么了?”李朋说:“都是你,叫你把《火麒麟》的图片带回去看,你不听,现在破烂拿错信封给张玲玲了。”孙中镇大叫起来:“什么?”吃惊的看着张永弟。

    一个女人从信封中抽出两张全裸的女人纸片,而且还是那种下体纤毫毕现的图片,这会有什么反应?

    孙中镇有些埋怨的说:“破烂,你怎么就不看一下,这么不小心?李朋,你也是,写个吊信,写就写了,自己送就行了,还要破烂帮送干么?”李朋气呼呼的说:“如果你不带来,会发生这事呀?”孙中镇反击的说:“看的时候你怎么又不说?”张永弟叫着说:“哎,你们不要吵了?现在我烦得要命,想一下,怎么补救吧?”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李朋说:“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收的,看到了可能不会跟人家说,可现在有两个姑娘跟她一起,可能她们也看到了?”一想到全厂都用蔑视无耻的目光看自己,张永弟脑子真的发痛,两只手掌上下搓揉了一下脸部,孙中镇轻声的说:“现在只能去问她了,看她有没有跟人说。”张永弟说:“也只能这样了,如果她说了,可能我也要离厂了,哪还有面子在这干呀?”李朋两人对视一眼,孙中镇说:“现在她应该在食堂吧,我陪你去。”张永弟摆手说:“不用了,自己去就行了,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她对你肯定不会有好感,你们在这等我消息。”

    张永弟走到食堂,看到张玲玲正在吃饭,跟着旁边几个女孩子说笑,又退了回来,在食堂边的站台边等着,吉林看到说:“破烂,站那里干嘛?”张永弟说:“等个人。”吉林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笑哼哼的说:“是不是想泡张玲玲呀?”张永弟摇头不说话,吉林眨了一下眼走了,张永弟伸手摸出了烟,又揣了回去,差点忘记厂里是不能抽烟的。

    等了几分钟,张玲玲她们走了过来,张永弟拦了上去,张玲玲是一脸的厌恶,张永弟挤着尴尬的笑容说:“嗯,我想跟你单独说两句话。”其它女孩子笑了起来,张玲玲脸色冷黑的说:“没有什么好说?”说完就走。

    张永弟手急忙一伸,抓住她的肩说:“就说两句?”张玲玲啪的一声,甩了张永弟一巴掌,气呼呼的说:“流氓。”迈开脚步向前走,众人目光立刻瞄向张永弟,张永弟摸了摸脸颊,舌头转了两圈,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心里大骂:“妈的,白挨这一巴掌了,脸都丢完了。”听到一个女孩子问着:“玲玲,你干嘛打他的呀?你不怕他反过来打你呀?”吉林跑过来说:“兄弟,泡妞怎么能硬来?”张永弟还真是有口难辩,甩着头说:“我先走了。”

    回到门室,李朋着急的问:“怎么样?”张永弟说了一通,李朋说:“被打,还真是冤?孙中镇说:“有什么办法,那现在怎么办?”张永弟说:“她应该还没有跟其它人说,不然,其它女孩子哪会有这么好的眼色给我,算了,先让她静一下,晚上找机会再解释了。”

    经理,陈队下午都来说教,不能在厂里调戏妹子,注意影响等等,如果不是经理想追张玲玲,他哪会来管这些事。也许是看在早先送条烟的份上,语气没有那么严厉,不过,还带有警告的成份在里面,张永弟心里冷笑:“人,的确都是自私的。”

    下午众多员工的议论指点,张永弟也只是挂着淡然的笑容坦然面对。而张玲玲晚上下班,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从门室这走,而是从宿舍那头的门出,张永弟想问个明白的意愿又落空了,打了几次电话上她宿舍,却总是占线,挠得张永弟心里直骂娘,最后写了一张纸:“对不起,那天的信封我拿错了,给你造成的不良的影响深感歉意!大色狼——张永弟。”又对李朋说:“把你的信和这张纸拿去给她,我不管她了,她爱说就让她去说,大不了换个厂。”……李朋回来后说:“她接过后,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张永弟值班,看到张玲玲,她眼里全是鄙视,昂着头走过,她同伴都对着张永弟轻笑,张永弟感觉自己好像赤裸裸一样,浑身不适。不过,心里也放下心来:“如果她说了那事,没得说,大家肯定都知道,经理早就来找自己了。”笑了笑,脑海里却想着:“女人看A片会有反应,不知道她看到那两张图片,会不会有反应?”最后又甩了甩头,扔掉这个荒唐的念头,深呼吸,静下心,摊开书来看。

    九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6…2…621:40:00字数:4340

    星期六,晚上十点,李朋跑到厂门口说:“破烂,胡巧艳在广场给几个烂仔围住了。”张永弟攸的站起来说:“你看班,我过去看看。”跑出大门,李朋叫着:“要不要叫几个兄弟过去?”张永弟大声的说:“不用了,毕竟不是厂里事,他们在广场哪头?”李朋说:“就在跳舞那里。”张永弟挥手招了一辆摩托车。

    张永弟下车跑进文化广场,正好看到烽炮正给四个年青的烂仔追打,一下子就被扯摔在地,而胡巧艳和她同事一脸惶恐的站在一个鞋摊旁边,张永弟从身旁的甘蔗摊上抓起两节手臂长的甘蔗冲上去,摊主正在削甘蔗,还没反应过来。

    两节甘蔗对着两个小混混脑袋就是猛劈甩打,鲜血立即流了出来,甘蔗都敲破裂,四个人回头看时,张永弟已一脚踢开一个,右手的甘蔗棍对着右边一个人的脸部又是一下,左手的挥向左身那人的耳面。甘蔗破裂的韧皮狠狠的刷划了他们的面皮,血条立现,他们痛叫向张永弟挥着拳头,踢过脚板时,张永弟的棍子向前甩,立马贴近左手边的一个人,一个鹰抓翻腕那人的右臂,右膝撞向他的肚子,右肘砸向面颊,左手再拔往旁边一踢,阻止两个冲上前的人。

    烽炮此时也没闲着,微起身,施展一个横扫千斤,最后没受伤那人的小脚骨一痛,被拌倒在地,烽炮立即爬起跟着张永弟冲向最后三个混混。

    一个已被张永弟击得丧失了反击能力,剩余的两个原本就受伤,张永弟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现在加上烽炮,他们根本就没还手之力,雨点般的拳头,手肘,膝盖毫无遮掩的招呼在他们三人全身,二十秒种,不多,他们就全倒在地上抱着脑袋被踢。

    张永弟一个跳步,刚想冲上来的最后那人的拳手还没挥出,又被一脚踢摔,张永弟迅冲,对着他脸部猛烈的两脚,他惨叫抚着脸上,肚子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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