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张永弟一个跳步,刚想冲上来的最后那人的拳手还没挥出,又被一脚踢摔,张永弟迅冲,对着他脸部猛烈的两脚,他惨叫抚着脸上,肚子大腿又硬挨了几脚,他抱着痛处在地上翻滚。大腿遭到重创,是很难有力再跑的,张永弟又跃回来,跟着烽炮对着另三人蹂踏,跳舞的人们已停止了他们活动,音响也关了,大家兴奋的看着。
张永弟打着人,眼睛并没有只关注脚下的人,还眼瞄四周,这是群架带来的经验。看到四个人拿来着西瓜刀和钢管从站台边冲过来,张永弟大叫着:“烽炮,快跑,他们拿刀来了。”两人拔腿便跑。
由于是夏天,广场边摆着许多西瓜摊,张永弟跑过三个摊,抓起了三把西瓜刀,摊主看到他们一脸的凶像,连声都不敢哼,张永弟跑着递一把给烽炮大声说:“敢不敢跟他们拼。”不是张永弟胆大,莽撞,而是心里一点也放心不下胡巧艳,就是烽炮不去,自己也是会去的。
烽炮嘴角只是裂了,流了一点血,并不重,烽炮接过刀说:“干吊不敢。”如果是平时,烽炮绝不敢,但今天打到眼红脑热,而且张永弟以前的丰功伟绩也提高了他的胆量和信心。张记弟叫着:“好,我们转回去,记住,打起来一定要狠,要拼命,绝不能退,放心,我一个能搞三个,赢得肯定是我们。”
张永弟双手拿来刀带着烽炮,转身倒回去,四人也没想到敌手两个人竟敢气势汹汹的倒回来,心里也是有一点点的慌,但还是挥着刀管冲上去,周围十米内的人立即像鸡飞狗跳的般四处逃开,中间没有一个闲人。
今天是周末,广场上非常的多人,这种即将当街火拼的场面让旁观热血沸腾,个个精神绷紧的注视,精彩不容错过,不远处停着一辆治安队的摩托车,两个治安员看到了,却没敢上来拦,一个抓着黑胶棒,一个掏着对讲机呼叫。
张永弟先对着拿钢管的两个人冲去,一个黄毛,一个黑发。虽说兵器一寸短,一寸险,但那是对练过功的而言,让烽炮拿西瓜刀跟两个钢管的干,绝对是速败,那两个拿西瓜刀对着烽炮冲去。
张永弟吸气用力一个侧跃,他们挥动钢管半转身,第一出击结束,张永弟先发制人,双刀挥舞,刀光闪闪,忽上忽下,两人紧握钢管抵挡后退,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周围传荡,张永弟要的就是他们的防御,赌的是他们的反应,只有在快速的攻击中,他们才会露出破绽,自己就有机可乘了,因为时间并不允许自己慢慢磨。
他们后退时慢慢的形成人字形走向,慢慢分成两边夹击,如果是平常的人可能会裁在这种手段,可对于张永弟而言,却是一个机会,等的就是他们分散。其实人在后退时,是很难保持一条直线的,尤其是两人在紧张的对抗后退,就会不自觉的分散开来,有点类似蒙眼敲鼓,他们一直都在张永弟的算计中。
张永弟一个左甩刀,刀向左边的黑发人飞去,右手刀同时挥向前面的黄毛,他的钢管挡住时,张永弟的右脚已飞起来,击中了黄毛的下体,眼睛,关节,肋骨,下体,都是身体的脆弱点,也是张永弟最喜欢攻击的地方。
黄毛“呀”的叫起来,左手抱住下体半弯腰,张永弟已一个迅步,欺近黄毛身体,左手拉住黄毛钢管一拔,身子一挪,到了一侧,黑发人挥过来的钢管正敲在同伴的左腰上,张永弟刀起刀落,黄毛惨叫一声,声音传遍整个广场。右肩被劈了一刀,血水立即涌出,渗透衣服,刀片稍薄,又恰好砍在颈旁多肉的地方,不然肩骨肯定要断。
面对如些血腥,有些女孩子惊叫了起来,但更多人是心跳加速,既有些紧张害怕又带有刺激,睁大着眼睛。
张永弟的膝盖又撞向黄毛的下额,左手拔过钢管,黄毛后退跌倒,张永弟左手的钢管对着黑发人挥去,他一挡,刀又劈到,黑发人又匆忙一顶,张永弟的钢管此时毫不客气的击中他的左肋,他一痛后退,张永弟的刀锋再起,左手的钢管也紧接而至。他脸色一变的挡住刀,又再挥手一摆挡住钢管,而此时胸口空门大显,张永弟一刀劈了过去,右脚成屈挡开他踢过来的脚板。
他惨叫一声,忍着疼痛举起钢管向张永弟头部砸下,张永弟左手再甩,顶住攻击,刀子再劈,他胸前被劈了一个X形,痛叫大退一步时,两根钢管硬碰硬三下时,他的胸口和左手臂又连中四刀,刀刀见血,几滴血珠也溅到了张永弟的保安服,只要再来两下,他绝对就倒,可他聪明,转身就跑,张永弟没去追,一棍挥向瘫在地上的黄毛肩头后,向烽炮跑去,黄毛是大声惨叫,声音毛骨悚然,伤上加伤,完全是丧失再战能力了。
烽炮是边砍边退,手臂和背部都是血,敌手有一人的手臂也是带伤,他们在听到同伴的惨叫声时,心里已经慌恐了,看到张永弟冲来后,立即散开跑掉,张永弟钢管向一个人扔去,砸中了一个,那人还是勇往直前的跑掉了。
此时,警车声近了,烽炮起步追时,张永弟抓住手臂说:“快走,警察来了。”张永弟眼睛四瞄,看不到胡巧艳,大叫着:“小艳,回去。”心里说:“回去再给她打电话。”原本瘫在地上的人,更是挣扎的手脚并爬的逃开,害怕张永弟的刀往他们身上招呼。
烽炮两人向往金花路的站台跑去,看到黑发青年在前头跑着,两人抓紧刀追上去,黑发青年听到跑步声,扭头一看,魂飞魄散,奋力的跑进一条巷子。
许多人都从旱冰场跑了出来,关生老吊他们看到,立即追上来,问着:“怎么了?”张永弟看到黑发人钻进巷子后,说:“我们回去再说,老吊,你跟黎老到广场去看一下,看胡巧艳有没有在那?如果看到了,先送她回厂。”
烽炮吐了一口水说:“刚才我跟破烂砍了几个人,他们跑了。”张永弟说:“好了,警察就在那边,回去再慢慢说,你的伤也要先看一看。”把刀扔进了路旁的花圃中,烽炮也扔着刀,说:“妈的,算他好命。”
张永弟他们没回房子,而是直接上租楼的天台,顶着星空,凉风徐徐。
烽炮刀口并不大,放上消炎药包扎起来就行了。冲突的原由,就是烽炮到广场想抠一个妹仔,恰好看到那些人调戏着胡巧艳,便上去说,没说几句,他们刚动手,张永弟就来到了,烽炮算是运气好。
此时烽炮是兴趣盎然,口沫横飞的说着,激情之处更是摆着各式劈砍的姿势,足足说了五分钟,最后说:“跟破烂一起打架就是过瘾,多少人都不怕,反而杀得他们个个乱逃,爽得够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威风过,明天我肯定大大出名了,以后泡妞就简单了。”张永弟笑着摇摇头,三句不离女人,关生说:“他们是一村的,这几天我们就不要到一村去了,小心他们报复,跟疯子说一下,看这吊事怎么解决?”烽炮得意的说:“还不是像以前,打过了就算了。”
老吊他们带着胡巧艳小玲上来,张永弟说:“怎么没送回去?”老吊说:“她说一定要看一下你,我也没办法。”张永弟走过去说:“小艳,我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胡巧艳低声,有点哽咽的说:“都是我……”
张永弟拍着她的肩打断说:“你是我小妹,怎么能这样说,去跟烽炮说句谢谢。”胡巧艳抹了一下眼睛,笑着对烽炮说:“谢谢你!”烽炮挠着头说:“谢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关生他们都扑哧笑了起来,张永弟笑着说:“好了,刚才你不是看到了,我们都没事,你以后谁欺负你就跟我们说,现在我们还有一些事要谈,你跟小玲先回去,老吊,麻烦再送一下她们。”胡巧艳点点头说:“你自己小心点。”便跟着老吊下楼了。
黎老说:“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一个人都是血的躺在那里,两三辆警车和许多治安队都在那里,我们是在半路看到胡巧艳她们的。”张永弟吐着烟说:“她们没事我就放心了。”黄海说:“那吊人会不会说出来呀?”关生说:“应该不会,大家都是混的,这些规矩他还是懂的。”黎老说:“还是小心一点好,破烂,你还是请几天假,跟我们住几天。”
张永弟说:“不用了,又不是死人,只是斗殴而已。”李志说:“我们是怕他们带人到厂去找你?”张永弟说:“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到二村来,毕竟烽炮先让他们打的,如果才来五六个,我怕吊?”烽炮咬着牙说:“他们敢过来,我们这次不敲断他们几根骨头才怪?”黄海说:“刚才要是我们也在就过瘾了,很久没有拿过刀干了?”烽炮说:“你们要是在,哪里会打起来?”张永弟说:“现在我还值班,就先回去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关生说:“等老吊回来,我们一起去吃个宵夜再回去。”张永弟说:“不用了,还有人在等我呢?明天吧。”
张永弟回到厂,看到李朋跟着六七个保安在门室,李朋叫起来:“破烂,你没事吧?”张永弟笑着说:“没事,哎,你们怎么都在这?”李朋说:“刚才是不是你砍的人呀?”张永弟看了李朋一眼,李朋说:“刚才我们几个过去,听人家说有个保安拿刀跟人家砍,四个打不过二个?”张永弟心里一暖,点头说:“是我跟朋友搞的,谢了,大家。”李朋说:“胡巧艳没事吧?”张永弟说:“没事,送她回厂了,哎,你们怎么都看着我,不就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打架么?快点去值班了,不然老大看到又要挨骂了。”
待大家走后,李朋说:“你真是我的偶像,一个打四个空手的,然后又砍到两个,吓跑两个。”张永弟心里也是有点得意,但嘴上还是说:“是两个人,我没这么厉害,不说了,都是一身的汗,我去洗一下,再过来换你。”李朋叫着:“等下你要跟我详细说说经过。”
张永弟回到门室,对李朋的打破沙锅头问到底的劲头感到特烦,最后在拳头的威胁下,才不甘愿的回去睡觉。
九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6…2…721:43:00字数:3274
星期天,早上十点。
李盛信他们在明旭厂门口,胡巧艳正跟着李朋笑说着话,张永弟走出来,李楚楚她们都叫起来:“永哥。”张永弟点点头笑着说:“这么早就来了。”胡巧艳说:“我都忘记你上晚班了,这么早叫你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张永弟早上七点钟下班,睡还到三个小时。张永弟说:“没事,等下回来再睡一下就行了,我们走吧,李朋,想吃什么,等会我给你带回来?”李朋摇头说:“不用了,好好玩。”
张永弟说:“哎,阿信,你额头怎么搞到的?”李盛信摸着左额角上的邦迪说:“不小心摔到的。”李盛昌说:“永哥,我听他们说昨晚人家拿刀在文化广场打架,一个差点被砍死,你知不知道呀?”张永弟望向胡巧艳,胡巧艳低下头,张永弟说:“知道,所以,以后你们出去,能忍的就忍,退一步海阔天空,尽量不要跟人家吵,这里实在太乱了。”李盛昌说:“昨天叫阿信去跳舞,又说要去看投影,白白浪费了一场戏。”张永弟拍着他的肩说:“看什么看,以后看到人家拿刀打架,要跑得远远的,免得人家误伤到,知道没有?”李盛信他们点头说:“知道了。”
李倩倩说:“永哥,干嘛大家老是看你呀?”张永弟环眼一视,说:“可能是看你小艳姐吧。”李楚楚说:“永哥,你还没找女朋友呀?”张永弟说:“你这小妮子,怎么都喜欢老是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想谈男朋友了?”李楚楚撇着嘴说:“哪有呀?我刚才听李朋说你们厂有好多姑娘喜欢你哟?你怎么不找一个?”张永弟说:“缘分没到,像你小艳姐这样的,倒可以考虑考虑?”李倩倩轻笑的说:“那你追我们小艳姐喽?”胡巧艳脸一红,扭着李倩倩的腰说:“你敢乱嚼舌头。”李倩倩一跑,胡巧艳追赶上去。
李盛信说:“永哥,你真的想追小艳姐呀?”张永弟笑了笑说:“没有,开玩笑的,我可是花心大萝卜一个。”李楚楚说:“花心大萝卜?你以前有过好多女朋友么?”张永弟掰着手指说:“一个月换一个吧!”李楚楚说:“吹牛?”
大家走进夜市,坐到一家大排档上,张永弟点好菜,又摆了三瓶青岛啤酒,胡巧艳说:“你下午不是要上班呀?还喝酒?”张永弟说:“喝一小杯不碍事的,主要是给他们兄弟俩喝的,成叔这么会喝,他们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是不是?”两兄弟挠着耳笑笑。
Call机响了起来,张永弟说:“你们先坐,我去回个电话。”
电话是老吊打的,张永弟说:“什么事?”老吊说:“晚上有没有时间?明哥说想见你?”张永弟说:“见我?”老吊说:“昨天的事明哥都知道了,烽炮又把你以前的事说了出来,疯子就让我给你打声招呼,看样子,明哥想让你出来帮忙。”张永弟说:“这段时间都上晚班,要么明天中午,怎么样?”老吊说:“可以吧,明天中午我过去厂门口接你。哎,如果明哥真的要你出来,你出不出来呀?”张永弟说:“我等会考虑一下,明天明哥怎么说再说吧?”老吊说:“那这样了,明天见。”
张永弟走出电话亭,看到李盛信兄弟正跟着四个二十岁的男人争吵,四个人已半包围住兄弟俩,老板拦着劝说着,张永弟扔了钱跑过去,心里说:“走还不到两分钟,怎么又有人来找麻烦?”对阿信说:“怎么回事?”看了对面四人。
一个长脸,左耳戴着圆形耳环,马夹衣的扣子松开,敝开上胸,根根肋骨显而易见,着一条宽大的牛仔裤。一个理着平头,紧身露肩上衣加松紧裤,从上到下,一套红色,左手上臂纹着一箭穿两心的爱情图形。
一个都是染着桔黄发,方脸痞相,脸部像猴子屁股,打着光膀,黑色休闲裤。最后之人一脸麻子,面容泛黄,又着黄色西裤,拉链处已洗得有些脱色,再配二十块钱的白色T恤,这种是最底层的小混混,非偷既抢,上不了台面的,像老吊就可以对他们吆三喝四的。
他们看到保安服的张永弟,脸色立即变得惶恐,李盛信指着说:“永哥,你一走,他们就来了,还故意把酒甩到小艳姐?”胡巧艳的右手衣袖湿了一块,张永弟脸色一黑,握起拳头准备动手时,红衣服的摆着手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你朋友,我们都是烽炮黄海的朋友?”见张永弟面无表情看着,红衣服的赶紧说:“真的,我们不骗你?我还有他们的Call机号码。”说完又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电话本,张永弟摆着手说:“算了,道个歉,你们就走吧。”他们对胡巧艳说:“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便赶紧离开了。
李盛信说:“永哥,他们见到你脸都变白了,不怒而威,真是帅。”李盛昌说:“他们怎么这么怕你呀?”张永弟说:“可能是怕我那些混的朋友吧,小艳,没事吧。”胡巧艳摇摇头,低声的说:“他们昨晚也在广场。”张永弟恍然大悟,招呼着大家动筷。
第二天中午,张永弟跟着老吊走进湘菜馆,看到明哥,疯子和关生他们都在,关生他人倒显得有些拘束,像小学生上课一样,规矩的坐着。张永弟对着疯子点头,又叫:“明哥。”明哥一脸肥肉,双眼看上去像只剩一条线,挺着一个啤酒肚,细皮嫩肉,笑容和气,像个事业有成的老板,他笑着点头说:“坐吧。”以前混黑社会的老大要能打,现在混黑社会的老大是要有钱就行了。
张永弟坐下后,明哥说:“听他们说,以前在家也是混过?”张永弟点头说:“出了点事我才跑上来。”明哥说:“怎么想到进厂打工?不跟他们一起混?”张永弟笑着说:“可能有点厌了吧。”明哥递上烟说:“我看不是这样?如果厌了,就不会继续跟老吊他们一起玩了。”张永弟接过烟点上笑了一下,明哥继续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二村有个能打的保安,今天找你来呢,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出来帮我的忙?”张永弟感到明哥的眼睛睁开了,像射线一样直视着自己。
张永弟不卑不亢的说:“明哥,谢谢你的厚爱,我现在还不想出来,现在当保安还是挺开心的,如果以后真的出来了,第一个投奔一定是明哥。如果明哥有什么事要小弟办的,小弟也会全力以赴的去办。当然,明哥这么多的兄弟,也许还用不上小弟。”明哥吸着烟笑着说:“兄弟是多,能打的却没有几个,就你这句话,以后有事你可不能推拖?”
张永弟说:“当然不会,以后有什么事,还望明哥能罩着。”明哥笑着说:“没问题。好了,什么时候想出来就给我打个电话,你们慢吃,我有事先走了,这包烟就给你了。”扔了一包二十五块钱的小熊猫烟,张永弟接过说:“谢谢明哥。”
疯子跟着明哥走后,老吊拿过烟拆着说:“小熊猫哟,好烟,破烂,明哥亲自来请你,出来肯定是被重用的,你怎么不愿意呀?”张永弟说:“我又不想混,答应干嘛。”老吊分着烟说:“真搞不懂你,你出来后,最多就是像疯子他们那样坐住收钱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跟你吃香喝辣的了。”张永弟心里说:“伴君如伴虎。”嘴上说:“如果在厂混不下去,再出来也不是一样?还有,我们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处理?”
关生说:“我问了,疯子说没什么,只是让我们小心一点,最好不要单独一个人出来玩,等过两三个星期再说。”张永弟说:“那以后你们要小心一点。”烽炮说:“放心了,我们不会傻逼逼的一个人跑到这边来玩的,如果要干,下次一定要叫上你。”
黄海说:“破烂,听说你们厂有个很靓的妹仔,是不是?”张永弟说:“是有一个,做文员的,叫张玲玲。不过,现在我们厂的经理正追她,你们的机会不大。”烽炮说:“先见面以后才知道能不能抠得到?”张永弟点点头,有些女人的气质本身就会让小混混掂量自己,像白领之类的。
老吊说:“破烂,干嘛你不去抠?以前多少靓妹都难逃你的魔掌,而且都是送上门给你?”张永弟说:“以前那些都是浪妹,好抠,这姑娘不一样。”老吊说:“不就是文员,你还搞不定呀?”张永弟说:“你不要把我抬得太高。”老吊说:“算了,你还是赶快找一个,还好一点。”张永弟说:“也是应该去追了,每天一个人,还真是有些无聊。”
张永弟躺在床上,拒绝明哥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关公的例子太强烈了,不想做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棋子,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拖在人家的手上。
自己心底明白,无论自己多卖命,都是明哥的手下,即使明哥不在,还有丰哥,上面还有名叔,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头,最多也就像赵权一样,在这里,本地人绝不允许外地人凌驾在自己头上的。
九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6…2…921:51:00字数:4581
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拒绝明哥邀请的六天后,张永弟像往常那样值班,凌晨一点,接到关生打来的电话:“破烂,老吊在干宋野狼歌舞厅卖丸子被发现了,现在要拿二万块过来,两个小时不拿钱过来,老吊就完了,我们现在到处筹钱,看你能找到多少,快点拿过来。”
勇唐的溜冰场也有舞台,但基本不卖摇头丸和K粉,因为地方小,又没有包厢,最主要是打工仔打工妹来玩得比较多。大家想K药,一般都是到镇上去,那里人多,地方大,而且多数都是混的,老吊他们一般是一个星期最少去一次。
东干,东明,宋松,干岩,星岩等五村形成干宋镇中心。
野狼歌舞厅是镇上最有名的迪斯高,前几年都是在东干村东干大道上的东干大酒店里,去年东干大酒店大装修,建成四星级酒店,野狼迪斯高就搬到干岩村岩村大道去,建了一个六层高的保龄球馆,一楼是大堂和保龄球室,二楼是野狼迪斯高,三楼是是酒吧,四楼是按摩房,五楼和六楼都是客房,与干宋医院成直角,毗邻国道,大股东还是东干大酒店。
野狼迪斯高的摇头丸非常的火,干松几个村的老大都是每月轮流看场,谁看场毒品就由谁来卖。如果发现不是场子里的人偷卖,捉到就是一颗四千,二颗八千,如此递增。抓到了先是加工一番,两个小时没拿钱来赎人,哪只手卖的就斩断哪只手,从后门扔出去。
老吊总是说拉货一颗才二十五,一颗卖是六七十,不要几分钟就可以卖二十多颗,很划算,而实际从云南的批发价是七八元一颗,毒品如此高的利润能不让人铤而走险么?
张永弟总是劝告他们不要去赚这钱,给捉住就不划算了,他们也一直没去做,不知今天怎么会搞这个事?现在骂也是没用了?
张永弟心里面一惊,叫着:“打电话给明哥没有?”关生说:“打了,他说这事让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烦他,就挂了?”如果是老大叫你做的事,如果出了事,他会负责出钱出力。如果不是,那只能靠自己了,毕竟老吊他们在明哥眼里,是排不上号的。
张永弟又说:“那疯子呢?”关生说:“他大骂我们一场,最后说才能借到两千块,其余的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张永弟说:“那你们借到多少了?”关生说:“烽炮他们回去后,春娇她们也才借到五千块,现在东凑西凑才借到八千三百块。”张永弟说:“还找不到别的人了吗?”关生说:“能找的都找了。”小混混不存钱,等急用起来,就像现在这样,还有一万二怎么找?
张永弟忙问着:“现在还剩多少时间?”关生急促的说:“还有一个半钟头。”张永弟连忙说:“四十分钟后,叫烽炮他们来厂门口接我,我去找人借钱,另外你们再想一下,看谁还能借到钱的。”
张永弟跑回宿舍,拉起李朋,简略说了一下事情,让李朋叫孙中镇去看门室,然后再去找那些正在值班的人借钱,自己则到各个保安宿舍去借钱,五十,一百,部分人也在推拖没钱,张永弟也没时间去说好话,另找他人,三十分钟过去了,跟三十个保安也才借到了了二千块钱。李朋拿了四百,孙中镇也拿了两百,张永弟本身也只有四百,加起来也才三千块。
张永弟跑到孙平的出租房,孙平睡眼蒙胧的说:“破烂,是你呀,什么事?这么急?”张永弟紧接把事一说完,便问:“你能借多少出来?”孙平听完,为难的说:“前两天我才刚寄钱回家,现在只有五百块,明天又要交房租,算了,房租的钱你先拿去吧。”走进屋拿出了五百块,隐约听到他老婆说:“借这钱给他们,哪里还能还回来呀……”
张永弟心里气,孙平出来,张永弟又说:“你现在跟朋友借一下,看能不能借到两三千块,再晚一点,老吊就完了。”孙平为难的说:“现在这么晚,大家都睡了,又不是住在一起,怎么借?白天还差不多。”
张永弟原以为来这可以拿到两三千块,看到他不紧不慢的态度,听到他的推脱之词,张永弟真想一拳打过去,忍住怒气乞求的说:“现在除了你,我们是找不到钱了?”孙平面有愧色的说:“说实话,实在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们混的应该随便就可以借到一两万才对?”张永弟摇头接过钱说:“钱,过两天还你?”就跑下楼去了,真是有茶有酒亲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
其实换个位置想想,彼此的生活态度不一样,陈平是做正经事,钱是辛辛苦苦的赚来的,借这钱出去,几时才能收得回来?
烽炮焦急的在厂门口等着,看到张永弟,便叫着:“破烂,怎么样?”张永弟摇头说:“只借到三千五,你们还有没有借到?”烽炮摇头说:“没有,那还差八千多,怎么办?时间还剩四十分钟了。”张永弟想到胡巧艳,想到二筒小英,但最后还是摇摇头,打电话去还要再等,时间不多,而且最多也只能从他们哪拿到一千块,现在差这么多,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怎么办?还能找谁?
张永弟看到烽炮嘴里总是说:“怎么办?怎么办?不去救,老吊真的就完了?”张永弟心里也是骂:“怎么卖这么多给抓住?”摆着手说:“别吵,让我想一想?”没办法了,张永弟用路边的电话打200卡,拔通明哥的手机。
“明哥,我是破烂。”张永弟说,明哥打着哈欠说:“喔,是你呀,有什么事,这么晚打过来?”张永弟说:“就是老吊他们的事,他们……”明哥打断的说:“明知道人家的规矩了,还上去破坏,他们是自找苦吃,能怪谁?妈的,我的面子都给他们丢光了,这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不用说了。”
张永弟还想说,对方却挂掉手机了,如果明哥帮了这个忙,张永弟肯定会出来帮他了,他为了面子,却失去收买人心的机会,说明他的眼光还不够高。
烽炮焦急的说:“怎么样?”张永弟摇头说:“明哥说你们丢了他的面子。”烽炮大骂说:“妈个吊的,跟他卖命的时候什么也不说,有事找他又不管,那老吊不是完了?”张永弟大骂说:“谁让你们搞这个?”看到烽炮低头,又摇头说:“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站在这里也没有解决的办法,还有半个小时,你能不能搞到一两包zha药?”烽炮叫着说:“你想绑zha药去救老吊呀?不行的,迪斯高大门那里都装有安检的,进去的人都是不能带东西的,而且那些内保都是有枪的,通不过。”
舞厅还装有安检,这还是张永弟第一次听说,这也不行,怎么办?
看到不少货柜车还行驶在大道上,张永弟说:“没办法了,我们不是还有车嘛,这辆太阳,两辆黑沙,应该可以压个三四千块,剩下的只能去诈了,李志他们呢?”烽炮说:“他们正到处借钱,你想怎样去诈,我们有时间么?”张永弟说:“像他们故意撞车那样,用摩托车一摔,诈车主,没时间就抢?你敢不敢?”烽炮怀疑的说:“这样可以吗,太危险了吧?”张永弟拍着手说:“那还有什么办法?”烽炮犹豫着,张永弟赶紧的说:“你先找车坐过去,在门口等我,这车留给我,二十分钟后我就到。”烽炮急忙的说:“你不是想一个人……”
张永弟打断的说:“一个人保险一点,把你的衣服换给我,快点,没时间了,别拖拖拉拉的。”烽炮咬着牙说:“不用了,我们一起去。”张永弟摆手说:“不行,我的衣服太明显了,拿衣服给我,你赶块去换一套衣服,把我的衣服带到那边去。”烽炮已心存胆怯,不能让他同去。张永弟手脚麻利的换上衣服后,说:“记住,一定要在门口等我。”
桥头村与勇唐村的交界就是一条桥勇河,宽五六十米,河上立着巨大的桥墩,大桥可以并排六辆车行驶。行驶国道的车一般都从大桥上过,而高度低于五米的从勇唐村过的车都从桥下过,那里也架着一座只够两辆车并行的小水泥桥。
张永弟把车开到桥头村的路口的斜对面的拐角处停车,往后三十米就是桥头村的桥恒工业区,一条滑动门紧关着。顶上就是桥墩国道,巨大的桥墩阴影遮住了张永弟,一排树木正好挡住桥头村口的治安亭,而后面的桥恒工业区的值班室却只是保安而已。从这离干宋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虽然已是凌晨,但还是有零散的车往这头开过,而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张永弟心里也是紧张,第一次做这事,呼吸都是加速的,手心也出汗了,脸部用湿泥抹了一圈,双眼紧盯着路的上头,自己已搬了几块石头放在路中间,以阻止来往车的速度,张永弟想拦的是小车,因为这样的车主比较有钱,不过四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这就看运气了,能不能拦到一个大款?早知道也叫烽炮他们到另一头去搞,这样两面开工,钱也许能筹得到?看看时间,又过了五分钟?还剩下三十分钟了,心里叫着:“快来呀,快来呀……”
一辆白色的别克小车从勇唐方向开了过来,张永弟心跳加块,看到还有三十米就到了,就开着车上去,准备减速在石头前轻摔,那时车子正好是放慢速度,不会撞到自己。张永弟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事情却没有按他意愿发展,车子在石头的十米处就熄火了,只有两盏车灯光亮的直射,张永弟心里大骂:“天不助我,难道老吊命该如此?算了,另找下一辆。”扭转过车头。
小车车主却下车叫了起来:“哎,兄弟,帮个忙。”张永弟扭头一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正对着自己招手,又打开另一扇车门,一个孕妇扶着肚子走了下来,孕妇套着黑色的孕裙,嘴里叫着:“唉哟,唉哟……”张永弟心里一动,用衣袖抹抹面部,一个神龙摆尾,车子刷的过去,说:“是不是到医院,快点上车,现在这里没车的。”
年青人焦急的说:“是,是,都不知道车子干嘛熄火了,怎么都启动不了,这么晚了,看到你真是幸运。”张永弟说:“别说这么多了,你老婆要生了,快点扶她上车吧。”年青人扶着老婆坐上车后,从小车拉出一个纸包,又锁好车,坐上张永弟的车。张永弟说:“放心了,桥头村口有治安队的,到那就叫他们来帮你看一下车,坐好了。”年青人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张永弟开到桥头村口后,对两个治安员说:“在桥那里停了一辆小桥车,你们过去看一下。”说完便开走了,年青人说:“你怎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张永弟说:“时间来不及了,兄弟,今天我一个朋友犯事了,如果不拿钱去赎,他就完了,看你开小车的,想跟你借五千块钱?过后一定还。”年青人叫起来:“五千块,你不是抢呀?”他老婆也动了一下身子,想不到竟坐到了一辆黑车?
张永弟说:“我也没办法,如果我担心我朋友,精神又不集中,天又黑,手如果不稳,唉……你老婆又要生了……唉,不要因小失大呀?”年青人受着威胁,粗喘着气说:“好,好,钱给你,给你。”说完拆开了纸包,拿出了五扎一百的钱说:“钱在这,到医院我马上给你。”张永弟说:“你把钱从我领口上面扔进去就行了。”张永弟的衣服正是扎腰,五扎钱就这样从肩膀滑到了下腰。
张永弟松了一口气,真心的说:“兄弟,我不是骗你的,这钱真的是救人。你口袋不是有笔么?把你的卡号写过来,过段时间我再寄过去给你。”年青人扶着老婆,气呼呼的说:“不用了。”张永弟笑着说:“那多谢了,兄弟。不过,等下到了医院门口,我希望你不用喊什么抢劫之类的,小心吓到我,车子不受控制向你们冲去……呸,呸,呸,瞧我真是乌鸭嘴。你们夫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生活是幸福美满,万事如意。”
张永弟说这话时,心底都感到恶心,夫妻俩听得更是恼怒不堪,孕妇肚子更是气得更痛,扭动着臀部,车子有点晃,张永弟额头汗水猛流,心急的大叫:“兄弟,扶好你老婆,她要生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三分钟,车子在医院大门就停了,张永弟大喊着:“快拿拖车来,有女人要生了。”一个保安帮忙扶着女人下车,张永弟车子就刷着开走了,边开边大叫着:“兄弟,谢谢你了,上天保佑你们幸福安康。”
九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6…2…1022:32:00字数:3393
张永弟开车到保龄馆,关生他们正站在大门外,看到张永弟,都拥了上来,烽炮叫着:“怎么样?”张永弟看到关生鼻青脸肿,说:“他们也搞你了?”关生点点头,张永弟从身子掏出五扎钱说:“这里有五千,加上车子应该够了。”他们欢呼了起来,个个坚着大拇指,烽炮笑着说:“破烂,真有你的,不然,老吊就完了。”张永弟把钱递给关生说:“不要说这么多了,李志黄海黎老,你们三个在外面看车,我和关生他俩进去。”李志他们点头说:“那你们小心一点。”
二楼外头另建一条螺旋形的楼梯,人们不用从大厅去,在外头就可以上去了,下面站着四个保安。直上楼梯,一条甬道直入十米,甬道口垂挂着条片状的胶幕,进两米又站着两个保安,他们后面立着寄台。张永弟一走进,一个保安说:“拿出你的刀具。”张永弟把弹簧刀拿来了出来,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纸牌。在甬道尾的转弯处立着一张台,台后站着两位花旗袍的迎宾小姐,高度都是有一米七的。
一位笑脸说:“欢迎光临,各位是要包厢,还是进场?”张永弟一看,这里又分两条道,一条是排形的包厢房,纵深十五米,每个包厢门口都站着一名服务员,另一条通向舞场。关生摇头说:“我们找青哥,为刚才的事来的?”迎宾小姐说:“你们稍等。”
走过去叫了一个混混过来,混混说:“钱带来了么?”关生点点头说:“带来了。”混混便带着张永弟他们往包厢道走去,走到尽头又转上楼梯,原来上面是VIP房,又是七八个门面。
混混敲着201房,叫着:“青哥,他们来了。”门打开后,张永弟看到老吊跪趴在茶色的玻璃几上,头支在桌上,几上又撒着破碎玻璃片粒,老吊两只手的手掌都按在上头,手指红肿发紫,掌心和下额角鲜血直流,顺着边角滴在光滑的木板上。一个人在后头用脚踩着老吊的背,老吊眼睛发肿的看到张永弟,笑了笑,嘴角涎着血水,张永弟是心里虽怒不可遏,虽然有空调,但整个人还是感到发热,一脸平静的看着青哥,
青哥长得是一脸煞相,虎眉铜眼,高额宽颧,四方大嘴,剔着平头,眼睛不怒自威,穿着黑色背心,肩膀处有一条十厘米长的痕疤,脖颈处纹着一只血色的蝙蝠,双翅展开,尖牙露外,在柔和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他在软长发上闭目养神,双脚成直线的撂在茶几上,一个低胸的妖艳女人正跪在脚旁,用手轻轻的给他按摩。
三个强壮的打手级人物坐在另一头,每个人都端着酒杯,看着张永弟他们。青哥睁开眼上下打量一遍,站起来说:“钱,摆在桌上面来。”关生怯生生的把钱放在茶几角上,青哥说:“放到前面上来。”关生往前一移,青哥忽然提脚,锃亮的皮鞋踩住关生的左手,关生大叫一声,左手已按上了碎玻璃上,血水立流,烽炮脸色立变,想走上前,张永弟一把拖住烽炮,心里又气又恼,却又不能轻举妄动,深呼吸,不说话,脸色铁青的看着青哥。
青哥啪得一个指响,那女人立刻递上一支烟,接着点火,青哥吸了一口,又用火亮的烟头按在关生的头,一股头发焦味立即散发出来,关生叫着扭摆着头,甩着右手,挪着半身,却又不敢拂开他的手,张永弟咬着嘴唇,然后平视着说:“青哥,是我们不懂事,放了我们吧。”
一个强壮的混混走过来,抽了张永弟一个嘴巴说:“还没问你话,你开什么腔?”张永弟忍着疼痛,眨了一眼,说:“青哥,道上混的讲的就是一个信字。”旁边的混混一脚踢过去,说:“毛都没长齐,还想装熊样。”张永弟摔到一边,站起来抹了嘴角一下,看着青哥。
混混还想上前动手,青哥摆摆手,挪了一下脚尖再移开脚板说:“信用我还是讲的,不过就是给你们一点点的教训。狗仔,算一下钱。”关生扶着手掌,坐在一边,咬关牙,慢慢的拔也玻璃碎片。
老吊后面的混混走上前,拿起钱算了一下,最后说:“才一万六千八。”
张永弟赶紧接过口说:“青哥,我们只能借到这么多钱了,在下面还有一辆太阳,两辆黑沙,都是七成新的,顶上凑数。”青哥冷笑,摇头指着说:“那种车我要多少有多少,能值这个价吗?我再给你半个钟头,三千块 (精彩小说推荐:
)
( 晦暗 http://www.xshubao22.com/3/38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