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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原名陈宝达,陈军的侄子,一村的黑色收入由他负责,张永弟说:“怕什么,反正一村跟二村本来就不和,我可不是随便让人捏的,想想看,他们兄妹长得还真像,水牛的头更像一头猩猩。”吕银凤一笑,形容得较为确切,“啧啧,难怪她这么丑也能到这当护士,脾气还这么臭?我最看不惯就是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人,本来我还曾想找两个人收拾收拾她,不过,现在算了。”
吕银凤说:“其实,就算她不是水牛妹妹,我也不会骂,现在我是病人,人家管着你,惹她火了,给你搞小动作,我可不想白受这罪。”张永弟哈哈笑说:“你想得还真远,说起来,我上任也有一个星期了,好像都没跟你们说过什么话。”吕银凤笑着说:“你每次一来,就直接上办公室了,我们又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
张永弟想想也是,不光她们三个,对其它小姐也是如此,都没同她们说上什么话,吕银凤说:“永哥,你可以先走么,我这里不需要人陪。”张永弟也确实不想待在这,但刚才冲动说留下了,便不想失信,帮她拉上被子说:“我还能有什么事,在这帮你镇镇那丑八怪也好,那天看你买菜,你们还自己做饭呀?”吕银凤点头说:“嗯,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我们都有时间。”张永弟又问:“你们住哪呀?”吕银凤说:“就在下面的骏逸楼,三零二房。”
孙医生走进来问:“怎么样?有没有胸闷,恶心?”吕银凤摇头说:“没有,就是还有点发冷。”孙医生看了一眼吊针,又把针水调慢说:“可能滴得太快了,如果有事,就喊护士,或者对面的值班医生,五点半了,我要下班了。”张永弟递上烟,孙医生笑着摆摆手,又向阿婆走去,问了同样的话便走了。
陈宝莲换下护士服,在塘边等待着,心怨恨:“你这个小混混,敢这样吼我?等下有你受。”见水牛带着包顺德,席头,小胡子三人,开车过来,连忙说:“那男人在病房,剪平头,穿黄白色短袖,还有他下巴摔到,涂着红药水。”
水牛他们气势汹汹直向病房走去,医生护士都伸张头脑看着,脑里都想着:“水牛来了,那青年仔惨了。”见到张永弟,席头低声说:“达哥,是破烂。”水牛眼神迷烁不定:“他是黄见成的救命恩人,搞起来,这事就大了,再说,自己三个人对得过对方么?这家伙狠得很。”没想到会是一个烫手的芋头,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张永弟扭头,见到他们,立即右手伸进口袋按上弹簧刀,盯着他们缓缓站起来,笑着装糊涂说:“水牛,早上才跟你叔见过面,他还夸我威风,现在又跟你见面,真够有缘的,你找我有事?”心里说:“还好,他们没拿家伙,不然,这里的窗口都焊着护栏,跑都不能跑,妈的,那丑女人还真不是东西,骂两句,就叫她哥人来报复!”
水牛笑着说:“没事,听说赵权找了一个得力助手,我来看看你是长得什么样,胆子的确挺大,难怪彩凤楼会放心交给你管?”张永弟暗中提防,笑着说:“这也是成叔权哥的厚爱,今晚有空么,可以到彩凤楼捧捧场,我打五折。”水牛“哼”说:“就那种货色,倒贴我都不要,我们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水牛出来后,陈宝莲说:“怎么样?他很惨了吧?”水牛叹气说:“早上送来的那五个人,就是他捅的,这样的疯子,不用去管他。”陈宝莲一愣,说:“那就这样算了?”水牛说:“他后面也有人,搞起来,不好处理,不要让叔为难。”陈宝莲担忧说:“那他会不会再找我麻烦?”水牛摸着她的头说:“他没这个胆,他旁边的鸡婆会告诉你是谁的?好了,回家吧。”
吕银凤说:“永哥,你还是快走吧?等下他要找你麻烦?”张永弟摇头说:“不会,我看得出他有顾虑,不然不会跟我这么多废话?他有来过彩凤楼叫小姐么?”吕银凤说:“他哪里会来?不过,他都约过我们和刘玲,我们很难拒绝。”眼里出现了一股厌恶之色,张永弟想了一下,又说:“那他还经常来找你们么?”吕银凤犹豫了一下,便说:“没有,不过,前几天找过我们一次?”张永弟说:“就你们休息那一天?”吕银凤点点头,又慌忙说:“我们跟他是免费的。”怕误会她们私自接客,不交台费。
张永弟皱着眉又说:“那你们每个月的休息日都是陪他?”吕银凤摇头说:“那倒不是,已经有几个月,他没来找过我们,不知道那天他怎么心血来潮?”厌恶神色更深,张永弟说:“权哥他们知道你们给他白吃么?”吕银凤点头说:“知道。”一抹落没闪现出来。
张永弟沉默:“知道也没阻止,也就是说是在赵权的默许之内,两村不是对头么?难道她们只是无关紧要的‘损失’,不值得大动干戈?看得出,她是很讨厌水牛,却还要强颜欢笑,屈以委身;招人羡慕的面孔下掩蔽着无奈和辛酸,也许,金钱可以麻痹她们的痛苦,唉,自己想这些干嘛,可怜她们又有什么用?这也只能说是她们的命运吧。”
半小时后,吕银凤打完针,交了钱说:“永哥,我好了,自己回去就行了。”张永弟说:“你住哪里呀?我送你。”吕银凤推拖说:“就在下面的骏逸楼,很近,真的不用了。”张永弟摆手说:“别说了,哪有陪你陪到一半的?顺便看看你的房子,领导说话,你要听……”吕银凤无奈点头,忧心仲仲:“怎么办?等会他要硬来,自己怎么拒绝,又能拒绝么?怎么办呀……”
张永弟扶她进了三零二房,房子是两室一厅,电视,小音响,沙发,茶几一一俱备,屋内撒着空气清新剂,闻着舒服,张永弟换了鞋,放下快餐说:“女人住的就是不一样,收拾得很干净。”吕银凤说:“平时是很乱的,正好我们昨天收拾了,今天你就来了。”
张永弟说:“这么巧。”见茶几上放着一本梁凤仪的《激情三百日》,拿起翻动,吕银凤赶紧说:“这是爱情小说,不是艳情的。”张永弟点头说:“我知道,以前看过她写过的一本《花帜》,不过内容都忘了。”吕银凤说:“我最喜欢她写的小说,一般的爱情小说都是写到结婚就完了,其实结婚以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碰撞,才是考验真正爱情的开始,虽然她写的是富家的婚姻爱情生活,但写得很现实,很有哲理,很触动人心,比琼瑶那些哭哭啼啼的好多了。”
张永弟看着作者简介说:“这看书也是跟阅历有关,可能十五六岁的时候要你看梁凤仪的书,你是没有什么感觉,还不如看琼瑶的书来得痛快,等你有了一些经历,你就觉得梁凤仪的书好,是不是这样?人嘛,都是喜欢美满的结局,谁不想与自己相爱的人厮守?如果一个作者老是写那些没有好结果的爱情,我看许多女孩子们都不会喜欢她的书,至于说结婚以后的事,没有多少女孩子会去想这么远?至于你说结婚以后才是考验爱情的开始,我觉得有点以偏概全,《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他们都没有结婚,都殉情而死,难道说他们的爱情就没有考验?你说的呢,也有道理,很多人在结婚以后也都离了婚,唉,爱情这东西,谁说得透?反正呀,风花雪月一跟现实挂上钩,都要变颜色。”
吕银凤想不到对方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张永弟继续说:“另外看书也看个人品味,你看,一部琼瑶的《还珠格格》,也是哭哭啼啼,在我眼里,它是不值一文,但它就是红遍大江南北,捧红了几个人,现在哪个人不知道‘小燕子’?我去书档的时候,那套书是租得发火,不过,跟你说句实话,琼瑶的《鬼丈夫》当初还曾骗过我两滴眼泪。”吕银凤惊讶的说:“你看过琼瑶的书?还留泪?这些都是女孩子看的?”
张永弟摇头说:“谁规定男孩子不能看,我初中的时候没事就看过,现在当然是不看了,怎么说呢?书嘛,反正我认为,只要一本书曾经给过自己快乐,他就是好书,也不能因为自己阅历增长了,就否定了他的价值。”吕银凤立即接口反问:“黄色书也是?”
张永弟怔愣,自己看的第一本黄色书,是在初一暑假看的,是一套武侠艳情《双辣情魔》,作者是李凉(作者另有其人,李凉只是被盗名),看了之后,满脑子都是淫秽的思想,恨不得立刻找女人发泄,最后是*解决,而面包他们看了,都说想要去强奸发泄,但法律意识还具有,没去做,但有没有靠手解决,他们是讳莫如深,不说出来?
可在此之后呢?《少女之春》、《淫荡小护士》之类的纯性爱小说慢慢接触,每次阅览,找女人念头无不强烈,自己当时跟了刘康,有工资了,还可以晚上出去发泄;看看面包他们,有谁还用心去读书?个个成绩一塌胡涂,面包没毕业就找了女人,腰果,陈斌家里如果没钱,哪会上中专,不就像米虫,爆牙一样出社会了,虽说不能把‘结果’完全归咎于黄色小说,但它的影响却是一个重要因素。
对于正在求学的青少年而言,黄色书是给他们带来只是一时快感,过后更多是荼毒身心,多次*后的精神萎靡,厌恶学业,甚至是恶向胆边生的犯罪,锒铛入狱,对它可要避而远之;“黄赌毒”,‘黄’稳占鳌头,就可见它危害之大,大家可要身严律己。
张永弟又不能向她说自己环境跟别人不一样,只能摸着头说:“这……算我说错了,应该说除了黄色书外吧?”吕银凤笑笑,走进屋拿了一百块钱说:“永哥,还你的钱。”张永弟接过站起身说:“好,你休息,我走了。”“走?”吕银凤脱口而出,张永弟说:“怎么,还要我陪你说话?”吕银凤忙迭地摇头:“不是,我是说你还没坐一会儿呢?这里打了两份快餐,我热一下,一起吃。”张永弟摆手说:“不了,你赶快吃饭睡觉吧,有事打我手机。”吕银凤看着他出门,怔怔发呆:“这个男人有点不一样!”
一二一章
更新时间2006…3…1821:37:00字数:3670
十一点半一下班,胡巧艳他们就应约而到张永弟租房,大家忙问:“伤怎么样?”张永弟说:“没事没事,你们这么快就来,是不是都没有吃饭呀,走。”胡巧艳看到阳台上的煤气炉,便说:“你买煤气了?”张永弟指着说:“上次你们一提,我就买了,锅碗瓢盆全在里面,除了煮一点开水,还没用来煮过菜。”胡巧艳便说:“干脆买点面来煮就行了,不用出去多花钱。”张永弟连忙否决说:“这怎么行?吃面饿得快,哪能有力上班?不用跟我省钱,我们出去吃。”李倩倩建议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我们要一点半才上班,要不我们买菜回来自己煮?”张永弟摆手说:“这样抢时间多麻烦,过两天星期六星期天了,你们过来,慢慢弄慢慢整,我都不管,走吧,走吧。”说着推着大家出门。
张永弟领着大家到潮州饭店,正是下班时间,店里有许多客人,大家就坐后,李倩倩说:“永哥,你房子什么东西都乱放,睡起来被子也不叠,还有,衣服就这样挂在线上,多难看呀,也不懂收起整理整理,这又不要你多少分钟?”李楚楚点头说:“而且里面烟味浓得很。”张永弟敲着烟说:“哪个单身汉不是这样?我算是好的喽,最起码衣服是天天洗,不像人家几天才洗一次,明天我就买个布柜,衣服往里一扔,链一接,就样应该就整洁了。”又拿出钥匙又说:“这里有两把租房的钥匙,给你们,到时你们学电脑累了,就自己上来煮吃的,顺便帮我收拾收拾房子。”
李倩倩接过说:“永哥真会偷懒,巧艳姐,另一把就你拿吧。”胡巧艳接过一把,按在掌心,心突突直快跳,张永弟笑的说:“是你们看不过眼的么?”李盛信说:“永哥,你知道昨天超市打架的事么?听说一个捅了五个,还……”张永弟想到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便打断说:“实话跟你们说,昨天那个人就是我,不过,你们不能跟别人说。”大家惊呼:“永哥,是你,不会吧?”张永弟只好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把后面谈判的事改为派出所处理赔钱。
李楚楚睁大着眼说:“永哥,你就是厉害。”张永弟苦笑摇头,李楚楚又问:“永哥,你在追一个叫程小英的女孩子是么?”张永弟甩头说:“没有,你听谁说的?”李楚楚说:“刘香她们都看到了,还说她哥阻止她跟你呢?”张永弟“喔”的一声说:“就是上次什么生叫人找你们麻烦的妹妹,只是普通朋友,现在我们搞僵了,他哥自然不让她跟我们打招呼了,你们呀,还真是听风就是雨,现在那个什么生还有没有在惹你们?”李盛昌说:“没有了,他换到别的宿舍了,刚开始还以为是老乡多好,谁知道是这种人?”
李盛信轻声问:“永哥,她们说你在彩凤楼上班,那里都是小姐,不是正规的发廊,是真的吗?”张永弟怔然,望着大家急切的眼神,点上烟笑着说:“是,不过你们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去做牛郎,上次不是跟你们说了,只是帮忙看场的。”李盛信说:“可……”欲言又止,张永弟说:“说吧。”李盛信望了大家一眼,便说:“那你跟那些小姐……而且都在那过夜……”张永弟心里骂:“这些都是男人的话,私下问就行了,真是年轻不懂事,当着女孩子的面说这个。”但脸笑着解释说:“过夜是工作需要嘛,放心了,那些小姐都是有男朋友的,我没胡乱跟她们鬼混,不然我干嘛不搬到那去住,还在外面租房子?”
胡巧艳忧虑的说:“毕竟那里的环境太那个了,永哥,你还是考虑换……”张永弟摆手抢断说:“这工作挺适合我的,一天也就四五个小时,你们不用担心了,你们电脑学得怎么样?”李楚楚说:“现在就是摸键盘分清字母在哪个位置而已,永哥,巧艳姐升官了,当科长助理了。”张永弟高兴的说:“是么,那得恭喜你了,今天你们还要上班,就不喝酒了,后天过来大家再好好庆祝庆祝。”
胡巧艳笑的说:“这又没什么,就是好玩一点,可以跑上跑下,不用像以前那么累,我调新宿舍了,电话是XXXXXXX。”张永弟拿手机记了下来,李楚楚的说:“永哥,教我打手机么?”张永弟便大略说了一些功能,让她自己玩,两姐妹都好奇的玩着,李盛昌羡慕说:“都不知要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戴上手机?”李楚楚说:“你现在Call机都没有,还想手机?”时尚之物,谁不喜欢?尤其是这些刚出社会的年青人,可以当作炫耀的一个资本。
张永弟大方的说:“到时我发工资了,我送你们每人一个Call机?”大家欣喜,李楚楚叫起来:“真的?”张永弟点着她的头说:“永哥有骗过你们么?”李楚楚拍着手说:“永哥真好。”胡巧艳却说:“我们学电脑花了永哥多少钱?上次他又给了大家每人两百块,你们还好意思要Call机么?一个Call机最少都要两三百块,每个月台费还要十二块钱,你们刚出来,又没多少朋友,整天都是四个在一起,宿舍又都有电话,暂时没必要带这个?”
如此一说,李盛信他们都感到脸色发烧,张永弟说:“放心了,这钱我还可以拿得出,我……”胡巧艳却打断说:“我是怕他们刚出来就习惯依赖,习惯享受,到时赚钱都不往家里寄了,等他们有条件了,自然会自己买,你现在工资是高一点,可你花费也大呀,手机最少一个月也要两三百块的电话费吧?还有你在外吃的呢?再说,你自己也要存一些,到时有急事了,也好防身嘛,别不把你的钱不当回事,你也是用力赚来的?”
最后一句言外之意,李盛信他们自然听出,“有了Call机,衣服自然也要穿好一点,不然多不配,虽说是送的,但等于间接提高了他们的消费,可他们现在的环境的确‘不那么’允许,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艳还是想得远呀?”张永弟心底佩服,嘴上打着哈哈说:“我真没想这么远?”胡巧艳说:“阿信,你们心里是不是嫌我多事?”大家忙摇头说:“不是,不是。”张永弟说:“我都开口说送东西了,既然Call机不送了,那就送你们复读机吧,下班累了,听听音乐也是好的,这个要不了多少钱,小艳,这你可不用说了。”胡巧艳一笑说:“这由你吧。”
这时,夜市路口,两个鞋摊的女主人吵了起来,手里的锥子和锤子互指对方,像是要戳穿砸烂对方,“不要脸”“烂头面”“黑心肝喂狗吃”之类的字眼不断从她们口中扩音出来,两人谩骂姿态就好像两只大母鸡要生蛋似的,来回拖着臃肿的身体,跺脚拍翅“咯咯”引颈激昂,时而连绵,时而短促,要比谁下的蛋要大;路人住脚观赏,夜市保安出面劝阻,她们各自又坐下,嘴里却不停的咒骂,不分输赢心不甘。
胡巧艳看着说:“这两家是爱吵哟,我都看过她们吵几次了?”张永弟笑着说:“同行如冤家嘛,像他们这样坐在一起,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吵了一次,肯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我看,她们有一天,迟早会打起来的?”胡巧艳撇着嘴说:“像她们这样不知道能赚多少钱?这样经常吵,没病都要吵出病来,赚再多又有什么用,我如果是她们,宁愿少赚点,另外换地方,不要在一起。”李盛昌不赞同的说:“如果真是好赚,这样做,那不是合对家的意,如果是我,要走,也是对家走,谁怕谁?”
李倩倩说:“我觉得巧艳姐这样做比较理智,对方再好赚也赚不了多少钱,等发展到后面的打架受伤了,哪里值?”李盛昌鼓嘴说:“在这里你就这样说,如果在家里,人家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闹起来,你们还不是谁都不让谁?”李倩倩反驳说:“农村不一样么,你是住那里的,又不能搬,如果每次都让他无理取闹而我们退缩,那他还不骑到你头上来,村里人都要笑死你,以后谁都可以来欺负你了。”
张永弟点头说:“倩倩说得对,这吵架还是要看地方和人的,你们村里有没有吵架最厉害的,大家都怕他的?”李盛昌疑惑的说:“有呀,他一吵架起来就要拿刀砍人,谁都怕他?”张永弟说:“你看,他厉害一点,大家都怕他,那是因为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彼此熟悉;但外面可就不一样了,五湖四海的人都有,绵羊都可以变恶狼,像她们这样,如果不在同一个地方,捅了一刀就跑,你上哪找人去?还是我教你们的那句老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作恶人的料,就好好当良民吧。”
李盛信接过说:“可有时候就是忍无可忍,就像郑重生那样,我们都忍了好多次?”张永弟摊着手说:“那直好该出手时就出手。”李楚楚立即说:“永哥,你这样说,不是自相矛盾了。”张永弟摇头说:“也不是,最起码他们同一个宿舍的,多少有点了解他吧,如果是很凶的人,相信阿信他们也不会动手的,不过,如果知道他很凶,会失去理智的拿刀砍人,还动手,那就是蠢蛋了,就跟被人家打劫一样,没能力,就没必要反抗,钱乃身外之物,丢了还有可以再赚么,反正一句话,百忍成金。”
李楚楚反问:“那如果人家劫色也不反抗?”张永弟想了一下,说:“如果觉得贞洁比性命还重要,那可以反抗,因为那是你的理念,套句话说——失去它等于生活失去了色彩,但我个人认为,这种牺牲不值得,生命其实才是最具有色彩的,那种不幸,只是生命色彩中的灰色的一笔而已,有更多的鲜艳的笔画排在它上面,别光只看着灰色这一笔。”
李倩倩拍着手说:“永哥,你说得好有哲理一样。”张永弟笑的说:“什么哲理,说穿了就是用了不同的文字修辞同一个道理,书看多了,你也会说出一两句噱头的话来,好,菜上来了,大家快动筷子,别光顾着说话。”胡巧艳听着,越跟张永弟接触下去,越觉得他身上有股亲和力,越容易被他所吸引。
一二二章
更新时间2006…11…2818:06:00字数:6803
张永弟要走进彩凤楼,周佳静走出来轻声说:“永哥,昨天多谢你陪银凤,这是昨天的快餐钱,还没给你?”张永弟用手指来回搓着鼻下,稀薄了对方的香味说:“这钱算了,银凤好了么?”周佳静收起钱笑说:“她好很多了,明天应该就可以来上班了,永哥,明天中午请你吃饭,到我们家来吧,你上台了,我们还没好好跟你聊过呢?”张永弟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脑海不知为何闪过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周佳静疑问说:“怎么,明天有事么?”张永弟摇头笑笑说:“没有,我那时说过要请你们,怎么能让你们请?”
周佳静咯咯一笑说:“你昨天不是请过了么?”张永弟摇头说:“那哪算,我都没参加,你也……”周佳静打断说:“钱你都不收,还说不算?再说,请客都是为了聊天么,你请我们请还不是一样,明天来我们家,尝尝我们的手艺?”张永弟爽快的说:“那好吧,明天打我手机,我怕睡过头了。”周佳静拍着手说:“好,那说定了。”然后又悄悄说:“刚刚春仔又打了刘玲,刘玲气走了?”
张永弟一愣,往里走低声骂着说:“什么,这家伙老是没事找事做?昨天晚上打了,今天又来,真是发神经了,看他有多少钱都不够输?”邓容江开口说:“永哥,明哥他……”张永弟挥挥手说:“知道了。”其它人打的招呼也没心理,径往楼上走去,扭着办公室门,里面却反锁了,张永弟拍着门说:“春仔,关什么门呀,快开门!”
里面没响应,张永弟继续拍着门大叫:“喂,春仔,听到没有,开门?”苏明春这次喊着:“知道了。”又是等了一分钟,门才打开,里面传来了黄碟zuo爱的诱人的呻吟声,苏明春guang着上身,粗喘着气,张永弟走进骂咧着:“这时候你还有心看碟打手……”“枪”字便停哽在喉,顿住脚步,双眼盯着沙发上,一个女人背对着双脚并拢,穿着白色短裙,披头散发抽泣着正扣上红色胸罩,洁白的背部几片五指拍出的红印,手臂大腿也是如此,手腕处刺青着一个“礼”字,这正是二筒的女朋友胡正霓的标志,而荼几上正甩着一条揉成一团的绿色女士镂空丝边三角裤,还好没盖上到茶具上,几跎白色纸巾扔散在地,苏明春的上衣甩在椅背上。
看着她缓缓套上黑色珠丝网状低胸背心,张永弟的舌头沿着牙齿转了一圈,吮吮嘴,摇摇头,深呼吸,拿出烟点上,苏明春伸手要过一根笑的说:“要不要接着玩?”张永弟低头吸着,用力呼着烟,心里极为反感:“这是人说的话么?女朋友走了,不去追,还有心在这玩女人?”胡正霓站起来低着头走,苏明春指着骂:“还有内裤和纸团,快点捡起来?他妈的,玩一下要死要活的。”那动作就像对着一个不听话的奴隶。
胡正霓拿起内裤,手指一寸一寸往回缩,攥在手心,手臂青筋直绷,压制着怒气,她正弯腰去拾纸团,张永弟挥手说:“不用了,你下去吧。”又偏头说:“你就不懂对女人温柔一点?”胡正霓低头抽泣着往外走,张永弟叫着:“慢着。”抬起胡正霓的下巴,拔开头发,脸颊已有些微肿,嘴边发梢都有一股精子花生味,眼眶中充着委屈的泪,张永弟“啧”了一声淡淡说:“下去吧,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
胡正霓一走,张永弟皱着眉说:“你zuo爱都是喜欢动手的呀?”苏明春毫不在乎说:“他妈的,她就是不听话,老子玩她是她的荣幸,还说三阻四,不抽死她,算她好了?你不来,我还要让她*?妈的,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张永弟微怒说:“现在是什么时间?你这样下手,她还怎么接客?其它的人又会怎么想?”苏明春坐下冷笑说:“怎么,又心疼你的出台费了?”张永弟压着怒火指着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今天是不是又输钱了?”
苏明春歪头吸闷烟不说话,张永弟指着骂:“我说你,输就输了,耍什么吊脾气,玩得起,就要扛得起,不要回到这,不把她们当人看?人家高高兴兴来上班,你这样一整,人家心不寒么?人家男朋友知道了又怎么想,以后这样,谁还会拿女人往这送?”
苏明春猛吸着两口烟,抬头不悦的说:“管她男朋友怎么想,这些屁毛小混混,我一句话,捏都捏死他,你还怕没女人?你放心,我只要一说要人,大家都挤破头的往这里面挤?”“就仗着跟赵权关系好一些,就比二筒过得好些,现在就忘了本,哪天给人家捅死都不知道?”张永弟心骂,嘴上说:“你别自以为是了,下次再也不能这样。”苏明春不耐烦的说:“这些女人都是随便干的,又不是你什么亲戚朋友,你心痛什么鸟?”张永弟按捺不住大声说:“我说你这人,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哟,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样,以后不能再这样对这些小姐了?”
苏明春呼地站起来不甘示弱的高声:“我再这样,你能怎么样?”张永弟再也按捺不住,一拳对着面颊就挥过去,骂着说:“告诉你,就这样,这里由我管,就得听我的,不然给我滚?”苏明春后摔在沙发上,朝地上吐了一口,全是血水,他抚着脸,捉着拳头,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却又不是对方对手,最后站起,一把抓过衣服大步流星便走,房门重重往回拉的撞得“砰”响,像是在晃动着整个房间,张永弟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想:“妈的,自己怎么了,怎么这么冲动,打女人就打女人么,关自己屁事?劝他没劝成,反而还搞成这样,想想,这吊人也是欠揍,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张永弟走下楼,众眼齐刷,原本叽叽喳喳的低声顿时收起,只有张永弟皮鞋蹬蹬在瓷砖上的响声,张永弟吐着烟说:“肥皂,等下如果春仔不回来,你和阿代来拉客,?”邓容江和另一个理发师点点头:“嗯。”犹豫了一下又说:“春哥他……”张永弟打断说:“不用管他了,奄仔,你上去收拾一下办公室,等会由你来收钱。”扫了一眼又说:“做自己的事,不用想这么多?”说完上楼去了。
胡正霓用心冲洗一番,从洗手间出来,山猫的女朋友林小曼立即上前低声兴奋说:“刚才春仔的嘴巴被永哥打流血了,春仔黑着脸走了,你知道他们刚才吵什么吗?”胡正霓说:“什么?真的?”又摸着脸摇头说:“我哪里知道?”林小曼猜测说:“刚才在下面听他们吵,好像就是因为你刚才的事,永哥看不过眼?”胡正霓想起刚才看自己那双怜悯的眼神,林小曼随后又卷着一缕丝发说:“看起来这永哥还真不错,不过,倒是容易惹事,你看,他才来几天,就出了多少事?”胡正霓推着说:“你呀,别说了,给人家听到你背后说永哥就麻烦了,快点出去。”
胡正霓敲着门,张永弟坐在办公桌前说:“进来。”抬头一看,又说:“你还没回去呀?”胡正霓见房间已打扫干净,摇头说:“我的链子掉了,是个玉观音。”张永弟从桌上拿起说:“在这,给你。”这只是百十块钱的玉器,胡正霓接过说:“谢谢,永哥……”又欲言又止,张永弟说:“怎么了?”胡正霓吞了吞口水慢慢说:“二筒他们得罪了你,你是不是想……想……你放过他们吧?”乞求的期望着。
张永弟扑哧一笑说:“你听谁说的?没这回事,你不用担心。”又紧接着站起,皱起眉说:“怎么?他们准备好了,想对付我?”胡正霓忙不迭地像摆钟一样摇头说:“没有,没有,就是二筒他妹……”说到这又收口,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昏了头,说漏嘴了?”张永弟瞥了一眼,胡正霓犹豫一会,又接下说:“二筒他妹离厂了,我怕你到时找不到他妹,会对二筒他们……”
“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庸人自忧,还透露这消息,二筒知道了,还不抽死她,难道,她该不会是真爱二筒吧,关心则乱?”张永弟脑海思索,嘴上问:“小英离厂了?”胡正霓知道小英已被劝服,做完这个月就辞快工,也就是一个星期后便离厂,但嘴上赶紧说:“没有,只是有这个想法,怕你跟他哥闹起来?所以我担心……”张永弟摆手说:“设身处地的想想,我是小英,也会这样想,放心了,我跟小英真的没什么,只是朋友,是二筒想多了。”
胡正霓轻声说:“是我多心了,那我出去了。”张永弟连忙说:“慢点,春仔以前一向都是这样么?”胡正霓点头说:“他心情不好就是这样,好多姐妹都吃过他的苦。”张永弟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一个钟头后,张永弟手机响了,“喔,权哥,没有,只是他说话太冲了,输了钱拿店里的女人撒气,这生意还做不做……好,好,我也没打算计较什么?好,我就打电话叫他回来?”挂了电话,心里骂着:“告上状了。”拔动电话:“春仔,在哪呢?”苏明春抿嘴不答,“怎么,还生我的气呀,刚才你说话冲得我火过头了,兄弟手多,你就不用跟哥们计较了,回来吧,喝酒聊聊。”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面子都给了,还不知趣,就让老吊过来替他?”想想,又拔了顺意餐厅的外卖电话,要了几样菜……
九十九章三音合唱
张永弟走上骏逸楼,三零二房大开着门,刘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叫着:“永哥,你来了。”张永弟笑着走进说:“原来你在这里,昨晚春仔找你,你知道么?”心说:“不化妆了,脸上的小黑点还是露了出来,但仍不失艳色。”刘玲答非所问的说:“昨天你揍他揍得好。”张永弟晃晃头说:“怎么,还在气他呀,我马上叫他过来,给你赔礼。”说完拿出手机,刘玲连忙拦着说:“永哥,不用打给他,免得他来了,搞得大家都不高兴,春仔什么得性你是知道的,佳静她们可不喜欢他。”
周佳静从厨房走出来说:“永哥,来了,玲玲,摊开桌子吃饭了。”张永弟收起手机说:“那好吧,吃完饭我叫他过来接你?”刘玲摇头说:“不用了,晚上我跟她们一起去上班。”张永弟笑笑,心里说:“这还不是一样。”
菜一碟碟的端上来,糖醋排骨,剁椒鱼头,白斩鸡,大白菜,蛋炒粉丝,鸡什伴窝笋,肉丝滑胡萝卜,西洋菜肉圆汤,张永弟说:“搞得这么丰富,哇,这么香,你们不到酒店当厨师太浪费了?”吕银凤脱掉围裙说:“永哥真会说话,如果永哥不嫌麻烦,可以常到我们这吃饭呀?”张永弟心想:“怎么这么主动讨好,还是个客气话?他妈的,吃个饭,从没这么多心过?”嘴上打着哈哈说:“一定一定,到时你们不要嫌弃才行?”吕银凤甜笑说:“哪里会?过来时,可要先给打个电话过来?”张永弟点点头。
周佳静倒着啤酒说:“永哥,昨天怎么跟春仔闹起来了?”张永弟掏出烟盒说:“没什么,就是让他对小姐们温柔一点。”刘玲感慨的说:“永哥这么懂得怜香惜玉,谁做了你女朋友,那真是幸福!”张永弟摇头想:“哪有什么幸福而言,一个个伤心而退?”吕银凤说:“永哥,你怎么还没找女朋友,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张永弟谦虚的说:“我种人,哪有条件去挑剔别人?只能用一切随缘来说,该来的它还是会来。”接过啤酒杯时又说:“先声明,今天最多只能喝一瓶,昨晚跟春仔搞了一大箱,胃都吐抽筋了,现在见到这酒都有些怕了。”
刘玲咂着嘴说:“这怎么行?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盛请你,在餐桌上,男人在女人面前可都是来者不拒,海猛的很,你这样定量可不像男人哟?”张永弟开玩笑的说:“你这个激将法对我可没用,下次吧,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要以伤了身体为代价,这个男人称号不要也罢?”吕银凤害怕惹张永弟不高兴,便说:“也不用说什么定量的,随意就行了,能喝多少就多少,主要开心就行。”张永弟拍手说:“还是银凤说得对,开心就行,来吧,先干了这一杯,后面再随意。”
一饮而尽后,吕银凤说:“永哥,那天你说了这么多道理,一定看过很多书吧?”张永弟淡笑说:“也没多少,大多数都是武侠言情。”周佳静说:“但我觉得你看书的范围挺广的,前两天还见你拿《*传》呢?那种书你也看得下?”张永弟点着手指说:“还可以,同样模式的书看多了,就换点别的看,就跟这吃菜一样,每餐都是吃同样的,都会让人讨厌的。”刘玲顺口接过说:“是不是你们男人对女人也是这样?”张永弟不答反问:“那你认为呢?”刘玲“唉”的一声摇头沉默,吕银凤接过说:“这也是要看男人责任心的问题,不过,我认为大多数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张永弟想了想,然后说:“这怎么说呢,反正呀,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数要比离婚人数多得多。”周佳静皱起眉疑问:“永哥,你说的这个,我不太明白。”张永弟呷了一口酒说:“男人的心呀,一向都是不知足的,这外遇呢,就像偶然出现的龙卷风,有的人心动,有的人退避;心动的人呢?感觉激情来了,兴奋了,就捉住机会使劲驾驭它,不断驱赶它往前冲,可激情过后,见到它摧残得自己世界是一片又一片的狼籍,马上又变得懊恼,悔恨,怀念起平淡的种种好处来,再也不愿去驾驭这龙卷风了,如果妻子大方一些,既往不咎,这生活还可延续下去;如果揪着小瓣子不放,那只能分道扬镳了。”
刘玲不忿的说:“这样不是太便宜你们男人了,再说,有的妻子不愿追究原谅了,可丈夫却执意要离婚去跟第三者?”张永弟说:“那只能说明感情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这就要看那女人了,如果觉得老公像陈世美,要么杀了他,搭上自己的命;要么就放手,好聚好散,觉得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再爱,各走各的。”周佳静拿着筷插着饭说:“杀人哪里划算,这样放手,又不是便宜他了,自己的青春都浪费在他身上了?”张永弟笑着说:“那你想怎么做?碰到这种事,是没有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伤心是再所难免的。”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渡边淳一的《失乐园》,里面写了两个悲剧的爱情故事,其中一个引用了日本二三年代的一个真实案例,讲的是一个叫阿部定一的女人,与一个男人相爱了,她不愿男人离开她,就把他给杀了,割下他的下体,揣在腰间,说这象征他永远都跟自己在一起,这事轰动了整个日本;另一个就是书中的男主角老婆死都不肯离婚,主角就与第三者商量,决定殉情,最后,他们在旅馆里写下遗书,计算好毒药发作时间,双双服毒,在zuo爱的高潮中兴奋死去,双方搂贴紧紧死死的,警察来了,分都分不开,可以说,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自杀。”
吕银凤点头说:“我也看过这本书,很有名的婚外情,日本还把它拍成了电影,主角的老婆都四五十岁了,哪个女人像她,都不会愿意离婚的?”张永弟摊着手说:“不离婚就只能接受这难堪的结局了,与其双方伤心痛苦,不如一刀两断,来个痛快。”刘玲嗍着嘴说:“现在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做的,听说只要分居两年就可以提出离婚了。”张永弟摇头说:“这里要涉及到有没有第三者的插足,如果有,别想法院给你判,如果老婆再狠一点,告个重婚罪,让老公到里面蹲个一两年的,这样也算是解恨了。再说,离婚了也可以拿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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