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 第 3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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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看,不然去哪玩?”老变买了票说:“我觉得这片还没《黄飞鸿》好看,真搞不明白,它还能获得奥斯卡奖?”

    两人掀帷布走进去,前面四排的是无隔障的单座,每排十八个,中间甬道隔着左右各九个,还有三分之一的空位,后面五排是软垫的情侣座,但价格是一样的,谁先来谁就先占,不管你是一人,还是两人,老变寻位,但已是坐无缺席,还有几对小情人正热情接吻。

    老变往前走,见第三排有四个女孩子的两个旁座是空的,便不再理其它空位,要坐下,这四个女孩子从左往右是程小英,小慧,陈小芳和卢小露,见老变要坐下,卢小露便说:“这三个座位都有人坐了。”说完把两袋零食放在位置上,老变有节奏的点着手指带着怀疑的语气说:“小妹,我还没见过有这么多人会一起来看投影的?”卢小露恼怒的说:“这里本来就有人坐,他们等儿就来?”

    老变见里面挨墙的还有三个位,便欲往里走,卢小露就说:“里面座位脏,你们另找位置吧?”老吊看了程小英一眼,笑的说:“看看再说。”说完便往里走,她们都厌恶的偏脚让他们过。

    座位下丢着三片西瓜皮和一些零食袋,老变说:“这有什么脏?”用脚把垃圾往下堆,挨着程小英坐了下来。

    林俊辉和郑平提着一袋苹果和矿泉水过来,他们坐下分着,程小英喝了一口水,米虫分着烟给老变,老变轻碰着肩问:“小妹,我们来得慢,错过了前面的,前面的情节是怎么样的?”米虫偷笑这一招投石问路,程小英面无表情瞥了一眼,不搭理他又盯着屏幕,老变接着碰着说:“帮个忙嘛,说说看,不然我们看得无头有尾的,多没意思?”程小英厌恶皱眉,林俊辉伸头说:“小英,我跟你换个位。”程小英点头站起来说:“好。”老变见她座位上掉着对折的五十多块钱,顺手就拿过揣在口袋里,站起来说:“我去买水。”跟着她身后走。

    老变出到外面跟自己的钱塞在一起,心乐之极,买了水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

    程小英吃完了苹果,拿出纸巾来擦手,发现钱不现了,赶紧摸着其它口袋,卢小露问着:“小英,怎么了?”程小英说:“我钱掉了,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在呢?”郑平说:“你再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掉在地上了。”大家蹲下看,没有,老变的心跳得加快,心里叫:“别怕别慌。”林俊辉问:“你没有记错,真是进来的时候还在?”程小英点头确定说:“是还在,我跟这包纸巾放在一起的,难道……”说完扭着看向了老变,小慧说:“掉了多少钱?”程小英有点哽咽腔说:“六七十块钱。”眼睛还是看着老变,大家也望过来。

    老变指着说:“你们盯什么?是不是掉钱,想赖我身上?”林俊辉反口说:“又没说你,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老变大声站起来指着骂说:“心你妈的,你们他们的是什么鸟目光?信不信,我敲死你?”说完比着拳头,米虫直想:“对方大,打了只能快跑,叫老吊他们过来。”林俊辉一听,也愤怒攸地站起,女孩子们连叫:“俊辉,快点坐下,不要冲动。”程小英说:“我们不看,走吧。”说完推着郑平说:“快点去拖俊辉出来。”一个年青仔走过来威胁指着说:“你们不要在这闹事,要打出去打,不然你们都出不了这个门。”

    在年青仔的干预下,林俊辉只能跟着女孩子们走出了投影厅,大家心中更是确定钱就是对方偷的,可就是无凭无记,山猫二筒这时开着车路过,见到大家愤愤不平,二筒说:“小妹,你们怎么了?”小慧嘴快的说:“小英的钱掉了,怀疑是坐在他旁边的人偷的,跟对方吵了几句,差点打了起来,哎,就是他们。”说完指着正打算回去叫老吊他们出来教训林俊辉的老变和米虫。

    二筒火冒三丈,走了上去,老变经验十足,一见苗头不对,立即喊着:“快跑回去叫人。”两人迅速向夜市里跑,二筒紧追,山猫开车跟上,老变经过第一第二摊鞋摊时,顺手抓起那半手臂长“工”字形的垫鞋铁具就往后甩,又紧接抓第三摊的同种工具往前跑,边跑边回头,双方距离拉开有十米了,米虫更是二十米外了。

    二筒避开后,山猫的车子直追上去,二筒上前抓起小铁锤跟上,老变见对方车子要近了,赶紧又向后甩工具,车子只能急刹,二筒又超过车子,铁锤向前扔,老变扭头见了,连忙冲进左手边的吴记大排档避开,还好路上的人见冲突了都避开了,不然铁锤将成为他们其中一人的“幸运”之神,而大排档还有不少人吃着饭,一对情侣的饭桌正好挡了老变的路,老变冲进来,就不可避免的撞上桌子,碗碟砰砰作响,吓得情侣惊叫起来避开,还好,这对情侣只是溅上菜渍,没伤着。

    老变的左侧腰撞得抽痛“呀”的一声,摔倒在地,面容扭曲,又按着痛处赶紧爬起,跑到菜台边,一把抢过老板娘的菜刀就跑,吓得老板娘哇哇大叫,才跑几步,五腑六脏像是倒翻腾一般,扯痛拉紧,已无力再跑,扶着椅子,握紧着刀,死盯着靠近的二筒和山猫,旁边的人立即退避三丈。

    二筒山猫对看一眼,从对方一副拼命像,嗅到了同行的味道,但面生的很,恼火归恼火,现在拿来命去拼,他们却还是心存顾虑?抬着椅子僵持,林俊辉和郑平跟上来,见到此场面,也是大惊失色,想不到对方会这样?程小英到了,惊骇的连忙拖着二筒的衣襟说:“哥,算了,算了,我们走吧。”二筒咬着牙,扭扭头,伸着手指说:“你说,钱是不是你偷的?”

    老变吐着口水骂着说:“偷你妈的,自己掉了钱就乱冤枉人。”又拿刀指着女孩子们说:“你们谁看到我偷钱?乱吊说话?”女孩子们不由畏缩的低头,程小英又是乞求劝说:“哥,我们走阿,走阿,不要争了,是我自己搞掉的,走吧……”二筒威胁指着说:“你小子,走着瞧!”老变“呸”的一声,不甘示弱的说:“你们才走瞧!”二筒指着大骂:“操你妈的,你……”后面说不出,只能甩头“哼哼”两声后,才说:“我们走。”

    “老变。”二筒他们闻声而望,二筒低声说:“山猫快走。”山猫知道他是让自己去叫人,但就是叫王君他们过来,也顶不过破烂他们?只是上车起动说:“看一下再说,冲来就走。”二筒点点头,其它两个男的确也无能为力照顾。

    老吊,黎老,黄海停车,拿着铁管跑到老变身边,老变指着二筒说:“就是他们追我。”老吊矛盾起来,小英在这里,打,还是不打?只能说:“认识的,等破烂过来,由他说的算,你伤到哪里?”老变知道没戏唱了,摇摇头说:“就是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说完掀起衣服,左侧腰红肿,又说:“现在揉揉,也不像刚才那样痛了。”老吊听完摸着下巴,盯着二筒。

    郑平摇着头叹气说:“怎么会这样?不知道破烂过来,还会不会念旧情?”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二筒望向程小英,程小英是又惊又怕,事情发展得如此出人意料?等会自己求他,希望他能网开一面?观众们就疑惑得等待……

    张永弟一听出事了,慌忙爬起来,甩着钥匙给米虫:“去开车,阿信你们在家。”边出门边用手抠着喉咙,从走廊到楼梯都是秽物,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米虫开着车说着事情始末,张永弟用力拍着脸颊和手臂,让疼痛来醒酒,但头还是略显沉重,心想着:“老吊他们应该可以搞定。”

    急匆匆的赶到时,米虫指着说:“就是他们。”张永弟摇头苦笑,见老变并无外伤,心里也是松了口气,问着老变:“他们没动到你吧?”老变摇头,又回复了同样的话,掀起了衣服,张永弟抬着手说:“黎老,你们带他们先回你那去,我跟老吊在这就行了。”黎老担心说:“你一身的酒味……”张永弟打断说:“去吧去吧,他们不敢动手的。”黎老他们只好开车走了,林俊辉他们松了一口气。

    张永弟先是走到菜台边,瓢着水洗了一把脸,再抓起一个生青椒咬进嘴里,硬顶着辣味坐上一张空桌上,拿起纸巾擦着水珠,拉出青椒,深呼了一口气,脑子清醒了许多,粗呼着气指着说:“你们过来坐,把这事说说。”又再次咬上青椒,老吊坐到他的旁边来。

    二筒和山猫走过来坐下,其它人都站在他们身后,张永弟扔了青椒说:“小英,你来说吧。”深呼吸吐纳,挥散一嘴辣味,聆听之后,张永弟皱着眉说:“那也就是说你们只是猜测喽?”程小英连忙说:“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你朋友……”二筒打断说:“永哥,你说吧,要怎么处理?”张永弟想到老变也确实是拿了钱,而且出来混的见到这样,哪个会不动手?就说:“两边都是朋友,我也不好说什么,这误会就算了,你们走吧。”

    二筒还以为听错了,这么简单,表情错愕,直盯着,老吊轻敲着桌说:“怎么,听不懂?还是想我们请你们吃完饭才走呀?”大家憋笑,程小英高兴的说:“谢谢你,破烂,不,是永哥。”张永弟挥手说:“走吧,下次钱要带好一些。”老吊见他们走后,便说:“想不到老变今天会这么猛,拿着一把刀站着,那鸟样我还真是佩服三分?”张永弟说:“人都是逼出来的,他今天也是聪明,懂得拖时间。”见治安队的来了,便说:“走吧。”吴记排档的老板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根本不敢上前阻拦要钱。

    张永弟回到出租房,对老变说:“我过他们的生日,翻不起脸。”老吊说:“如果只是后面要打你们的那两个,我们去了就是直接动手,因为我们已经跟他们搞过一次,但那几个是破烂的朋友,就没办法了,你知道破烂是讲义气的,所以这事就这样算了。”老变点头说:“黎老他们说了,我也不应该拿那钱?”张永弟也不愿责骂,老变本来就爱贪小便宜,只是说:“拿就拿了,反正对外面就说没拿,如果再碰到这种好事,不要拿就是了,你今天也算出名了,以后到夜市去,谁都要让你三分。”

    老吊笑着说:“到时进厂了,就让米虫给你吹吹,泡妞就容易了,这坏事也算是好事么?”黎老指着说:“说起来,也真够巧的,破烂来的第一天就帮她,还送了一套衣服,而你老变来的第二天就拿她的钱,还给人家追杀,一好一坏,你们两个跟她也是有缘。”黄海叹息的说:“主要是破烂不肯下手,不然小英现在都是他马子了。”老变说:“破烂,你有什么好犹豫,宁愿杀错,不愿放过么,那姑娘长得也是靓在里面。”张永弟喝水转着话题说:“老吊,晚上我不过来吃了,巧艳他们在我那做饭,还有,老变,你们看的书也不收好,今天给他们看到了,我难看得要命,下次再这样,我飞你们出去。”

    一二七章

    更新时间2007…2…2316:24:00字数:3171

    五点半钟,李朋醒后,执意要回厂,张永弟说:“饭都快煮好了,吃完再走。”李盛信他们都劝着,李朋喝着水:“不用了,破烂,你送我。”张永弟只好说:“那走吧,唉,你这人。”

    “李朋,看开点。”张永弟开着车说,李朋惨笑说:“都没跟她谈过,就好像被她甩了一样,难受得要命。”张永弟说:“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这样吧,明晚我过来接你到彩凤楼,我让她陪你,春xiao一晚,什么都可以放下了。”李朋犹豫一会,才说:“我明晚要上班。”张永弟笑骂说:“你傻了,找人换班就是了。”李朋沉默下来,张永弟说:“怎么?难道你不想?她只是一个小姐,想上就上。”李朋迟缓的说:“我有点想,又有点不想,又担心,又害怕,心情很复杂,说不清。”张永弟鼓励的说:“有什么说不清,玩了一次,你就看透,她没有你想的这么好。”李朋点头说:“好吧。”张永弟说:“回去好好洗个澡,晚上无聊,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再出去喝两杯。”

    张永弟八点钟到了彩凤楼,见到周佳静,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芭芘裙,惊讶的说:“你还没出台?”因为大部分小姐都出台了,周佳静笑的说:“我刚过来,准备坐台,东西周建党都收了,他很满意。”张永弟点头说:“谢了。”周佳静说:“永哥,怎么说这些见外的话?”张永弟笑笑,想起李朋,连忙说:“我还想等下让你再陪我一个朋友,今晚就不用坐台了,怎么样?”周佳静知趣说:“愿为永哥效劳。”张永弟高兴说:“那你到办公室等我。”春仔说:“破烂,你要带谁来?”张永弟低声笑说:“等会你就知道了,但不能跟别人说。”

    李朋跟着张永弟走进彩凤楼,脸瞬间便发烫起来,右手插在裤袋中摸着一盒避孕套,这是张永弟刚才送的,羞怯的跟苏明春打招呼,感觉自己像是正要行窃的小贼,到了办公室,张永弟介绍说:“佳静,这是李朋,你去开个房间,带他上去,侍候好。”

    周佳静打量着对方:“怎么他这么腼腆,像是第一次来?而且也不像个当官的,永哥怎么对他这么好?”带着这些疑问走出门,张永弟推着说:“快点跟去呀,唉呀,别犹豫了,不用害羞,主动一点,她是任你摆布的。”李朋说:“我……还是有点怕?”张永弟拍拍他胸口说:“都来到这了,还有什么好怕,不用怕,你说一,她不敢说二的,去吧,等下别忘记戴套子,如果不懂用,让她帮你套。”

    李朋走进房间,周佳静正翘着玉腿坐在洁白的床沿上,紫色的Call机在手里翻转着,窗帘大开着,可以望见明旭厂灯光,李朋摸着椅子拘束坐下,右手掌摩擦着手椅背,对着她点头微笑,一言不发,晚风徐徐吹进,李朋却觉得体温上升。

    周佳静阅人无数,猜出他一定是初到发廊的‘雏儿’,今天这事只能自己主动了,笑着说:“先生在哪高就呀?”李朋喏喏如实回答:“就在厂里当保安。”周佳静甩了头发又说:“你跟永哥是老乡吧?”李朋摇头说:“不是,只是好朋友。”“好朋友?”周佳静脑间一转又问:“永哥也是做过保安的,你们同一个厂?”李朋点头说:“是。”周佳静继续敲推说:“那次救成叔也是你?”李朋再次点头,但又接上说:“那也是沾了破烂的光。”都说嫖客与妓女彼此都是虚套话,谁也不会透露真实的情况,李朋面对艳丽无比的梦中情人,坦诚就像被催眠了的人。

    周佳静又说:“这风大了,关上窗户吧?”李朋听这话,心剧烈跳动:“要进入主题了么?”咽了一口水走去,关好拉上布帘,周佳静倒向床头,扭亮了床头黄灯又说:“关掉灯管吧,好刺眼。”李朋扭头,呼吸粗重起来,周佳静右手撑头侧趟,纤足屈叠,与黑裙相映下,绽泛雪脂之光,一边吊带落下,半边黑色镂丝花边罩杯显露出来,左手指轻滑着面容,嘴角荡媚笑,眼眸传诱意,在渗黄交叉的灯晕中,发丝披颈而过直沿伏匍紧挺胸部,更显娇妩妖媚,恣意夺目。

    李朋目不转睛的移动步伐,摁掉了灯管按键,感觉周佳静在淡黄昏暗中的姿态,立即释放出暖情艳靡的味道,飘浮荡散在整个房间,男人的生理机能立即做出最强反应,李朋面部直烧,手按住下体,感觉口干舌燥,喉间已不由自主的不断泛动,像是活鱼脱水之后的腮,不断来回翕合,周佳静一个侧翻,眨着眼挑逗招着手说:“我背有些痒,挠不到,你来帮我挠挠嘛。”说完双足来回摩擦,伸手到肩后轻划着。

    李朋缓缓上前,血液像是火山爆发出的溶浆,在身体里炙热沸腾,这具完美的躯体是昨天自己许下的最大愿望,现在就要实现了?他坐在床沿,周佳静翻趴眯上眼说:“来吧。”李朋身体一颤,蓦然站起,周佳静睁开眼,对方眼中怎么会出现跟此深情的哀伤,痛心?他怎么了?李朋张口欲言,却只有嘴巴微微颤抖,什么也说不出,最后一扭头,大步离开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

    周佳静怔怔发呆,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反映?如果永哥发火?那……连忙爬起,整理了一下衣服,追出去,跑到楼梯口,又想到了Call机还没拿,又重跑回去。

    张永弟见周佳静脸色慌乱的疾步走进来,忙问:“怎么了?”周佳静说:“他没来这?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让他上chuang,他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好像……还有一点伤心一样?”张永弟指着说:“你就在这等我。”说完跑了下去。

    摩托车在离厂门口十米处截到了李朋,张永弟关心的说:“怎么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气到你了,我回去收拾她,他妈的?”李朋摇头叹气说:“不关她的事,是我放不开。”张永弟骂着说:“你放不开什么?一个鸡婆你想这么多干什么,让你玩你就玩呗,有什么好想?”李朋痛心说:“当看到她闭上眼那面无表情的样,我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是嫖客,她只把我当嫖客,我花钱去嫖我的梦中情人……我心痛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张永弟捶着他肩大骂说:“你别发神经了,鸡婆你也拿来认真,她天天都在跟不同的男人睡觉,万人骑,你懂不懂,下午那顿酒白喝了?为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鸡婆流眼泪,你丑不丑,你是不是男人?我告诉你,回去好好冲个冷水澡,把你发热的头脑阵到水桶里淹淹,醒一醒,明天早上我过来找你,再这副吊样子,我也没你这兄弟了。”说完,开车就走。

    周佳静坐立不安,苏明春说着话,也无心听,见张永弟脸色铁青的走进来就靠在软背椅上点上烟,盯着自己,身子不由泛起鸡皮疙瘩,感觉心被冰块镇压住一般,冷意惧意深深攫住全身,苏明春大气也不敢出,怎么也想不到张永弟会散发如此让人窒息的感觉,比上次吵架还要更令人感到恐怖?

    “如果自己跟他说上过了她,他还死心?”张永弟想着,按灭了烟,指着说:“跟我去刚才开的房间。”周佳静胆怯的跟在后面,感觉将要大祸临头了,心里不由后悔:“晚上何必再来上班呢?”苏明春心想:“他要开荤了。”

    正准备上楼,凉风一吹,张永弟惊醒过来,用拳头敲着额头,“就是上了她发泄又怎么样?跟他说,那对他不是更大的伤害?对她何尝就不是?自己这样做跟春仔又有什么区别?”扭头见周佳静眼神的惊惶,惧怕,呼了一口气挥手说:“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不用出台了,刚才脑热了,你不要介意。”周佳静挤着笑容说:“不会,不会,永哥,那我走了。”心里叫着:“他发起火来,真是太可怕了!”

    张永弟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的灯火,不由想起前段时间看的《醒世恒言》里面的《卖油郎独占花魁》,卖油郎一天一两个铜板的存了两三年,凑足一夜伴床之费,却只伴她和衣而睡,不敢对她上下其手,而李朋有条件春xiao一渡,却也不敢下手;仅一面之缘的‘小姐’就成心中完美情人,然后因‘爱’而退,他与卖油郎如此相似,但结局呢?

    卖油郎赤诚至情之心最后赢得终成眷属,并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原来能获得真爱的妓女也并不只有梁红玉一人,只是自己没接触到而已,可那毕竟是古代,娶妓女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之事,现代呢?哪个亲朋好友能接受?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想法是一天换一个,他能一直受世人唾星子的蜚短流长么?如果他还放不开,就把周佳静驱逐出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傻傻往火里跳。

    一二八章

    更新时间2007…2…2316:26:00字数:3101

    八点钟,张永弟带着老变和米虫来明旭厂报到,门室的是吉林和将贵,他们热情的打着招呼,吉林羡慕说:“你现在过得真是潇洒!”张永弟递上烟说:“一般般,我带两个老乡来见工,帮我通知一下人事部。”吉林打了电话,张永弟又说:“再打给李朋,让他出来。”

    张玲玲拿着表格下来了,模样还是那样清纯秀气,张永弟打着招呼说:“Hi,张玲玲,好久不见了。”老变他们齐瞪眼,的确名不虚传,像个小仙女,张玲玲还是像昔日一样,没理他,而是问:“谁见工?”张永弟摇头点上烟,门外就三个人,还问谁见工?而且陈平也是打过招呼的,都快过一个月了,还需要这样记恨?吉林指着说:“他们两个。”张玲玲伸着手说:“拿身份证出来。”比照了两人后,便说:“伸出手臂。”见两人都没刺青后,才说:“进来填表。”正眼也不看张永弟,张永弟一笑而过,见李朋笑着走出来,但眼神下掩饰的痛楚,还是露了痕迹,就说:“老变,等会你们自己回去,上车。”

    他们在潮州饭店外坐,张永弟斟上酒说:“想开就好了。”李朋抽着烟,呼着气说:“昨天我是不是很傻?”张永弟点头说:“是,但情有可原。”李朋一怔,如此坦率,犹豫一会又说:“我想让她再陪我一次,不知道……”张永弟盯看了几秒,便问:“为什么?”李朋一句:“我不甘心,也希望能对她免疫,不然下次在路上碰见,我都不知要怎么办?”张永弟笑着说:“没问题,现在叫她过来?”李朋心一慌跳,轻声问:“现在可以么?”张永弟拿出手机拔着Call机号码,一会周佳静便回机了,张永弟说:“你有时间么,那你到夜市的潮州饭店来,昨晚我的朋友也在这。”挂了手机说:“十分钟,她就到。”

    李朋听了,心不由加快跳跃起来,对着张永弟,此时也不知要说什么,沉默吸烟,手指不断在桌面划着,释放着紧张之气,张永弟会心一笑说:“等会就到彩凤楼开房间,让她陪你一整天。”心想:“希望这次他真的能彻底放开。”李朋又轻声的问:“你真的没有上过你发廊里面的小姐?”张永弟耸肩一笑直白说:“你看你说话一脸的紧张,干脆问我有没有上过周佳静就行了,还拐弯抹角的,你的第六感不是很准么?”

    李朋尴尬吐着烟,张永弟骂说:“傻逼!”李朋苦笑又说:“昨晚我走了,她是不是又接客了?”张永弟指着骂说:“你刚学会说话呀,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李朋垂头,张永弟想想又说:“记住,只要三百块钱,她的大门谁都可以进。”明知这话一定伤他,但长痛不如短痛,李朋脸上微微变色,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张永弟继续下猛料:“赵权那里有她跟男人的**,多得很。”李朋摔着杯子气呼呼的说:“不要说了。”杯子的破裂声引得旁人观注,张永弟心头一怔,李朋的心痛,也让自己难受,没默的一口喝了闷酒。“对不起,我……”李朋喏着嘴赔礼说,心里愧疚不安,破烂是在为自己好,自己怎么失去理智的去吼他?

    张永弟扭头喊着的说:“把烂的扫掉,重新来个杯子过来。”服务员收拾后,张永弟倒上酒说:“举杯。”李朋照做,相互碰杯,连饮三杯后,张永弟指着说:“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你必须得放弃,就是心痛也要放弃。”李朋愧疚说:“对不起,破烂,刚才我……”张永弟打断说:“你我兄弟还要说这个,既然还想玩一次,就不要太在意她,我说的是事实,这个女人真的不值得,懂不懂,别死钻牛角尖了。”李朋叹了一口气说:“昨晚我是下决心不去想她,把她当作小姐玩一下就行了,可听到你说她,我就控制不住气愤起来,我……我……”张永弟摆手说:“如果等会你还下不了手,那就不用再说什么,我来做,这样你应该可以死心了吧。”

    李朋猛地抬头,怔然盯着,伤感的眼神中带着无奈,随后说:“由你吧。”说完又垂下头,张永弟抬起左手擦摸着脸,来回摆着头,“啧”的一声忿怒说:“看你这吊样,比女人还女人,真是败给你了,你就不懂像刚开始那样,掩饰一点,安慰我么?算了,我不管你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你开心就行,以后你自己去抠,我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说完仰脖喝完一杯,李朋难受的摸着酒杯低声说:“对不起。”张永弟又再干一杯苦笑,李朋站起来仰脖喝完一杯说:“破烂,我先回去,再让我静两天,我一定可以放下。”说完抬脚便走,张永弟没拦,而是右手转着空酒杯,左手猛吸着烟。

    周佳静开着车过来,后面坐着吕银凤。周佳静挽发成鬓,朱黄短裙,黑白斑马条形紧身低胸衣,两条透明的胸罩带挂在洁白的削肩,银白大圈耳环,配着雪白脖颈,熠熠生辉,唇边粉色泽光,眉黛影闪含媚,显得娇娆妖艳;吕银凤白色露肩长裙,一条黑白不规则方块相间的围带沿肩头尾打缠,垂落在胸前,脂白的脖子挂着一条珍珠项链,精致蝴蝶形金耳环贴着耳尖,像在振翅翩翩,长发挽耳后垂腰,淡施妆粉,轻缀口红,小嘴轻启,泛白的齿光嫣意夺目,靓丽异彩。

    她们下车向张永弟走来,无数男人精光直冒,心叹不已,见到张永弟低落喝着闷酒,桌上空着两个瓶子,周佳静轻声说:“永哥,我来了,他还没来么?”吕银凤接过说:“我在家无聊,也就跟着过来。”张永弟抬起头眼神上下打量,俏丽的两位香水味沁人肺腑,身体不由一阵燥热,猛地站起挥手说:“到彩凤楼去。”两只手搭上她们的肩,两们佳人惊诧,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大胆,听明春他们说他醉后都是直接睡觉的,根本不会乱xing,怎么今天?

    周佳静轻声说:“永哥,你的朋友呢?”张永弟摆着手说:“他回去了,别管他,今天你们陪我,走。”两位佳人面面相觑,吕银凤本来就打算过来陪他的,但现在连周佳静也算上,她们就大惑不解,但也只能被他带走,旁人是羡慕不已。

    见他要开车,吕银凤说:“永哥,我来开车,你坐小静的吧。”张永弟笑着说:“放心,我没醉,清醒得很,你们跟在后面。”说完上起动开走,周佳静说:“怎么办?看他像是喝醉了,我们真的要一起陪他么?”吕银凤指着说:“看他还不是很醉,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你快点过去问问老板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周佳静点点头轻跑过去。

    张永弟拍着客房登记处的柜台说:“拿一间房的钥匙。”取了钥匙,转身双手搭上两位佳人,呼着酒气说:“走,上楼。”她们从老板娘只知道双方争吵,吵什么就不知,她们也想好了,本来就是要拉拢他的,可他一直都不主动,现在有机会,当然也就不愿放过了。

    张永弟让尿意憋醒过来,见左右手枕着两位光溜溜的佳人,感觉极为荒唐,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醉,是自己主动出击搂抱亲吻,与她们缠mian的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清楚楚的在脑海里呈现,这是借着酒劲发泄怒气,一想到李朋,又觉得愧疚他,他知道了?又会怎么想?甩甩头,爬起身走进洗手间,两位佳人也给惊醒了。

    周佳静悄声说:“想不到他对我两人,还这么能做?真不像醉酒的人?”吕银凤笑着轻声说:“他本来就没那么醉,总算走出第一步了,以后要多加努力。”周佳静颇有怨言说:“他对你怎么那么温柔,对我怎么那么粗暴。”吕银凤抿嘴笑说:“可能你叫的声音太动听了,他情不自禁?哪个跟你的男人不是这样?”周佳静反驳说:“你叫得也不小呀,男人对你也一样,我看,他对你真的是懂得怜香惜玉,看来当初让你诱惑他,是选择对了,以后你得多用心才行。”吕银凤点头说:“知道了,这还用你教。”周佳静揉着胸部说:“现在胸部真痛,真是不公平,帮我看看屁股,有没有发紫?”说完掀掉被子转身,吕银凤轻拍着周佳静臀部说:“没事,他还没有像春仔那样没人性。”周佳静贴到吕银凤身边说:“你跟他做的时候,真的是陶醉在里面了,好久没见你这样了?”吕银凤挠着她夜窝说:“你不也是?还说我?”两人相互格格叫着相挠,张永弟走出见到,脑子轰轰,血脉贲张,忍不住大叫一声:“我来也!”直扑上去,一场*在房间绽开。

    一二九章

    更新时间2007…2…2316:27:00字数:3098

    张永弟翻来覆去,感到全身发冷,额头发烫,爬起床,穿起保安服,盖上被子蜷缩,却还是无用,心底像漏了风的鼓风机,嗖嗖直颤抖,心里说:“妈的,可能发烧了,昨天搞得太多了,又洗冷水澡。”看看时间,才凌晨五点,“车子给老吊借了,附近的小诊所都关门了,走到卫生站去还要十多分钟,真是麻烦。”

    下了楼,天还灰灰色,但工厂的灯光足以够照亮兴福路,清洁工已在打扫街道,早餐店也开了门忙碌,聚豪厂下方两百米处有间私人小诊所,张永弟直往下走,清凉的薄气使张永弟缩头蜷臂,心里说:“好了,要去买条风衣才行。”

    他拍着私人小诊所门,医生睡眼蒙胧的开门,里面刚够放一张桌台,一条长椅,一个玻璃柜,一张床,再里面便是卫生间和厨房。

    医生有体温计一量,39度1,吊针,张永弟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脑海不知觉得想起这两个月发生的点点滴滴,最后迷糊的就睡着了,睡梦中下身一股热流喷出,惊醒过来,手一摸,内裤湿粘粘的,“遗精?昨天做了这么多,今天还能遗精,真他妈的奇怪,还有,打吊针还能遗精,说出去,老吊他们还不笑死才怪!唉……刚才梦里zuo爱的对象怎么是胡巧艳呀?”随后眯眯眼,呼了呼气,见针水已打了一半,又偏头见医生头枕着手臂在桌台趴,便伸手拿下枕巾,伸到内裤去擦,随后踢到角落,侧个身又睡下。

    医生推着喊:“喂,起来了,起来了。”张永弟睁开眼,针水只剩一点点,全身不在发冷了,退烧了,医生拔掉针头,张永弟爬起,伸了伸懒腰,扭扭腰,见墙上钟已指向八点钟,打了三个钟头,拿过三包药笑着问:“多少钱?”医生抬着头的说:“一百三十五。”张永弟叫起来:“有没有搞错?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说多少?”医生脸色平静说:“没有错,你发高烧,吊了两瓶,一共是一百三十五。”

    张永弟打量着眼前的医生,三十来岁年纪,坡路头,尖脸长下巴,留小胡子,右额上一颗大黑痣,拿着钢笔轻敲着桌面,当初张永弟听到老吊说这里打吊针都是三四十块钱一瓶时,还吓了一跳,因为在农场退烧的一瓶吊针才十五块钱,前几天吕银凤吊一大一小瓶才六十块钱,自己两瓶大要收一百三十五,一腔怒火不由升起,心里怒骂:“他妈的,多加料,当我是凯子,想宰我,你以为你是大医院呀?随便被你宰?”便指着病历问:“你开的什么药呀?这么贵?拿单子给我看一下。”

    医生脸色微变,又拿着笔在上面写了字,递上去说:“我注射的是那些迅速退烧的药水,拿货很贵的,如果到医院去,最少要两三百块。”“骗小鬼去吧。”张永弟想着,冷笑一声折起单说:“我现在只有一百,你要不要?还是跟我过去拿?”医生犹豫了一下,点头说:“算了,一百就一百,便宜你了,以后有朋友病了,就帮忙介绍过来。”“介绍,等下就会来了?”张永弟心里冷哼的想着,从裤袋掏出一百一扔上桌头说:“你们做医生的真是好赚,随便坐一下就有这么多。”医生收起钱笑着说:“哪里?你是哪个厂的保安?”张永弟拿起药轻敲着桌面说:“社会厂。”医生皱着眉说:“社会厂,没听过,在哪里?”张永弟不理他,径直走出了门……

    老吊吸着烟说:“你刚才怎么不直接动手?”张永弟骂着说:“没看到我病恹恹的呀,再说,车都没开去,怎么跑路?”老吊笑的说:“你直说不想给他认就行了,还找借口?”张永弟轻飞脚踢说:“知道了还问,进去就直接砸,砸完了就走,不用诈钱了,本来我想Call麻子他们过来做,想想又算了,他们太小,又太张扬了,还是你们有经验一些。”黎老皱眉说:“不诈点钱,不是亏了,他们这些医生挺有钱的,难得有这机会?”张永弟沉吟,便说:“如果砸了,他还再开,那就去要,不开就算了,你们准备一下,我先过去。”

    张永弟开车到诊所对面的早餐店要了一份豆酱,两个包子,翘着腿细嚼慢咽的候着,几分钟后,老吊他们车子开来,手里拿着三十公分的木棒,张永弟点着下巴,对着诊所使了眼神,老吊黎老一下车,冲进去,举着木棒对着医生就打,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就惨叫摔倒在地,外头只能见到老吊黎老举着棒子不断挥下和听到几声痛嚎,然后玻璃柜“哐啷”敲碎,药瓶子让棒子扫得四处乱散的爆跳破碎,乒乒乓乓无秩序的乱奏乐,老吊一棍扫过去,留了一句:“敢报警,我们整死你。”说完,跟黎老上车离去,这一切,发生不到三十秒钟,大家赶紧围上前去看。

    屋内一片狼籍,医生血流满面的站起靠着墙,感觉脑袋浑重,眼前闪着无数小星星,额头一股麻痛,用左手按着头,眯了一会眼,才缓缓张开,肩痛,腰痛,右手臂红肿辣痛,他坐在床上,拿起床单按着头部伤口,突如其来的打击根本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早上还为有生意而沾沾自喜,谁知道?难道是那保安,他是恼火的走,抬眼望去,见张永弟笑哼哼着吃着早餐……惊醒过来,连忙一把拉下了卷闸门,隔绝了观众。

    “小瑞!”张永弟叫着,小瑞推着自行车,她扭过头,惊喜的说:“你怎么这么早?”张永弟指着头说:“发烧了,刚打完针,你……去医院了么?”小瑞点头说:“那天你们给钱就去医院清宫了,花了六百多块钱,谢谢你给了我两百块,认识你最晚,交识也最浅,可你却比他们好多了。”脸上泛起了苦笑,张永弟不好意思的说:“不用这么说,我现在的条件比他们好,多拿点是应该的,对了,那你怎么不在家休息?”小瑞甩头悲笑说:“我是出来找厂的,再不进厂,就没饭吃了。”声音又怨昂:“都怪我当初瞎了眼,认识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后悔当初不听老乡他们劝……”说到这,忍不住抚嘴抽泣起来。

    “才堕胎三天,就出来找工?唉……她为什么还要在这找的,为何不离开这伤心之地,到时再碰到烽炮,要怎么面对?”张永弟想到这,摇了摇头,怜悯的“啧”了一声,咬了一下嘴唇说:“小瑞,别哭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瑞摸了摸泪,犹豫一下,咬了咬嘴唇说:“破烂,我……我想跟你再借五十块钱,因为进厂后,可能要放衣服押金,主要我还欠了老乡钱,不好意思再跟他们要,我一定会还你,我……”说到这,见张永弟盯着自己,后面的话咽吞下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张永弟拿出钱包递两百过去说:“我知道还要押一个月的工资,你还要买一些日用品,到时发了工资再还我,这事不要跟别人说。”小瑞泪眼婆娑,泣不成声的激动接过钱说:“谢谢,谢谢,我保证一发工资……”张永弟打断说:“不用说了,我走了。”小瑞捏着钱,望着张永弟离去的背影,眼珠子不断下落……

    开向租房,张永弟才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方,人家才要五十,自己甩手就是两百,好像真是款爷一样,把钱当纸乱甩。她如果走了,还要个屁?自己就这么心软,唉,就算是做好事吧,她也是怪可怜的,烽炮还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妈的,如果老吊他们知道,又要闷我两句了,这两天大手大脚的,一千多又完了,看来,又要拿公款了,真是赚得多花得多。”

    老吊见张永弟来了,笑着说:“那家伙怎么样?”张永弟说:“他拉门下来了,我就回来了,不知道他搞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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