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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弟扫视着同伴,举着拳头大声说:“兄弟们,上车,到聚豪厂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威风。”又对邓容江说:“肥皂,拿你的车用一晚,你和春仔他们挤一挤,老吊你来开,小静和李朋坐我的。”又叫着:“麻子,你过来坐老吊他们的。”想到他见到人少还敢还参与进来,这份勇气可嘉,麻子又惊又喜,欢快的跑过来,老吊高兴的说:“破烂,是不是冲进厂去打?爽了。”张永弟摆手说:“不是,这样事就太大了,是去吓吓,明天好谈判?走吧。”
他们甩下一路烟尘,许多好事者连忙开车跟在后头想继续观演。
聚豪厂的值班室的几个保安,看着光膀带血的张永弟带着一群拿着家伙杀气腾腾的停在大门前,完全惊呆了,冷气从尾椎骨直上脑门,老吊忍不住高呼:“一刀在手,天下我有!”众人再次响应,现在谁都非常喜欢这个口喊?就好像部队的里官兵高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一样让人坚定沸腾,其它保安跑出来见着,面面相觑,心底泛颤,听到警车声,张永弟指着威胁说:“明天找人来谈,不然,哼哼……”又挥手说:“我们走。”转头到了迷梦卡拉OK,张永弟高声说:“兄弟们,好样的,我在这里谢谢大家,明春,等会拿出两千块去给看伤,明天大家中午到潮州饭店喝酒庆祝。”苏明春挥手叫着:“兄弟们,跟我来,免得警察过来罗罗嗦嗦。”张永弟心底称赞:“春仔这家伙还真是有点尿,不点既通。”
老吊他们没跟去,胡巧艳脸色苍白的跑了过来,一脸焦急担忧看着,张永弟对她说:“小艳,你自己先回去,我不能送你了,我要带李朋过去看医生。”李朋点头摆着笑脸说:“小艳,你今天好靓哟?”胡巧艳一笑说:“伤这么重,还嘴贫。”眼睛又盯向张永弟伤口,张永弟说:“这家伙……”见她样,便接着说:“一点小伤,没事的,警察来了,我们走了。”老吊说:“我没伤,我来送小艳回去吧。”张永弟摇头说:“不要,不知道那些保安会不会脑热。”本想说:“小艳没什么好担心的。”但见到她苍白的脸蛋和焦虑,一把抓过衣服套起说:“算了,你们到利民诊所等我,小艳,上车。”胡巧艳摆手说:“永哥,不用了,我……”张永弟打断说:“快点上车。”
一三八章
更新时间2009…4…2421:01:07字数:3506
张永弟走进利民诊所直接就脱掉衣服,医生正拿着双痒水给李朋伤口消毒,除了左手食指脱节外,其它都是皮外伤,周佳静站在他身旁,李朋已得知聚豪厂的冲突,庆幸自己命好?老吊右手肘垫着桌子撑着脑袋吐着烟说:“如果今天没有破烂,我们就死翘翘了。”黄海大笑说:“破烂那一句‘一刀在手,天下我有’喊起来特爽?”李朋接过说:“打群架能打成这样,真的爽。”张永弟点上烟说:“这是在家打群架时喊的,喊起来容易兴奋,就什么也不怕了。”麻子点头的说:“就是,刚才跟我对看的那个比我大,我一点都不怕,以后一村的谁再敢吊我,我砍死他。”张永弟笑说:“以后你就跟我,但像今天打女孩子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要报仇也要看个时间么?”麻子欣喜的点头,黄海接过说:“就是,又没同伴,个儿又这么小,几个人看不顺眼,你就得进医院躺了。”周佳静提醒说:“永哥,跟权哥说没有,水牛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张永弟拿着纸巾擦着汗水说:“春仔一定会说的,我等权哥的电话就行了。”周佳静轻声说:“永哥,你跟我出来一会儿。”
张永弟跟着走出门,周佳静说:“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上次陪水牛的时候,席头他们有拍我们的照,今天席头就是想拿相片,我没同意……”说到这便停顿望着他,张永弟抽着烟想:“他们也搞要挟?她们是赵权的小姐,这样搞不是犯忌么?”“今天出了这事,他们肯定会传出来,我们……”喉腔哽咽,泪水轻流,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张永弟同情无奈的说:“这要看明天权哥怎么跟他们怎么谈?我是无能为力了。”周佳静眼泪流得更涌,张永弟安慰的说:“我尽量让权哥说说。”然后摇头唉叹一声走了进去,
李朋见周佳静面容失落,不由心痛,不知她跟破烂说了什么?老吊笑着说:“破烂,你决定追巧艳了?”张永弟坐下想了想,呼着气说:“不知道,心里有点矛盾,毕竟成叔是她姨丈,如果我不在外面混,还说得过去。”黄海大气说:“想这么多干嘛,谁都看得出她喜欢你?”张永弟反问:“你们看得出她喜欢我?”黄海笑说:“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女人喜欢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再说,你又不花心,如果老是避她,她不是更痛苦?”先前皮包的死其实已让张永弟心底摇晃了,人的生命这么不可预测?如果双方都能开心,还要再乎这么多干嘛?哪一天失去了,就会遗憾终生!
见李朋眼神总是无意瞟向周佳静,心底复杂起来,李朋要追周佳静,会是错么?如果明天他完了,这又算不算是他的遗憾?可他们的结局……越想头越大,心底越矛盾,最后傻然失笑,这又不是毒品,何必强求限制,性格决定一切!那么,自己的性格又是什么?自己对巧艳有没有好感?她如果投入别人的怀抱,心底又不会发痛?既然会,那自己还犹豫干嘛!
老吊叫着说:“破烂,笑什么?”张永弟高吐着烟说:“我决定追她了。”周佳静酸楚不已,黯然失色:“小凤,我们失败了。”李朋点头说:“你们是最相配的。”
医生弯腰擦着张永弟的小血沟,手机响,张永弟接到,紧接攸地站起:“发廊被砸了?”撞翻医生手上的双氧水,脸色极为难看,“我马上赶过去,医生,包快点。”李朋焦急头问:“怎么了?”张永弟说:“水牛带几十个人砸了彩凤楼。”老吊骂着说:“操,水牛还真是不怕撕破脸,这次肯定要砍大架了。”
张永弟到了彩凤楼,黄国名正面部铁青的靠在车旁打电话,林小曼右手拿着毛巾按着头上,头侧面一片血迹和几跟小姐披头乱发哭泣着,两扇完整的玻璃门只剩几块残缺的夹在边框缘,有的呈三角形,有的呈“S”形,张永弟目眦欲裂,跑进发廊,屋里一片狼籍,所有装饰东倒西歪,沙发被穿露出白棉,镜片支离破碎,剪发护发品甩得各个角落都是,横架在墙壁上的电视屏成了黑窟隆,苏明春他们四人浑身是血的分散倒在地上,樊奉正蹲在看着,见张永弟进来,便说:“伤得很重。”走上二楼,家具在钢管下同样无幸于免。
张永弟握着拳头走出去,外面摩托车越来越多,五六十人密密麻麻的严肃站着,黄国丰看了张永弟一眼然后说:“给我去砸了溜冰场。”这时,一辆警车却呼啸而至,派出所所长郝正和周建党走下来,混混们自动让出一条路,郝正面色铁青的吼:“你把人给我散了,你们到随意餐厅去谈,告诉你,现在这边就有记者,不想玩完就给我撤了,明天市区会有人下来。”心里恼怒不堪:“在自己辖区发生抢劫三死,又大规模械斗,这仕途也许要到头了?”,见黄国名不回答,郝正大骂说:“你王八蛋呀,听到没有,现在只要我一个电话,你们大家都别过了,陈军那混蛋在湘菜馆,你带两三个人过去谈。”周建党接过说:“还不快点,今天发生太多事了?”
黄国名摆着手说:“全部都给我散了。”轰轰的车子声响起,无数灯光照出,像四面八方伸去,最后只剩七八上人,郝正又警告说:“记住,谈不笼,也不能给我动手,除非你想丢了脑袋,我现在的乌纱帽难保了,你最好打个电话给名叔,看他怎么说?”嘴里又骂:“大妈的,这什么天?”说完上车啪的关门,又伸头出来大声说:“晚上这事,你们两边都好都要交个人出来扛,太多目击者了。”说完车子转弯便走。
张永弟满腔怒火顿然被所长离去的最后一句话浇灭,“交人,没得商量,只有自己了。”黄国名转过身说:“破烂,今晚的事再给我说一遍。”听完后,黄国名一脚踢上车轮,用白话骂着说:“扑街。”赵权和黄国丰的车子先后开了过来,两人见到发廊样,都一脸忿愤,听完黄国名解说后,黄国丰说:“这事也真不能怪破烂,是水牛那吊人坏了规矩。”赵权吐着烟说:“想不到今晚会搞出这么多事?”黄国名说:“到湘菜馆去。”
五个老大在包厢里围坐,每人都严肃的吐着烟,张永弟站在他们身后,樊奉他们在外头,黄国明指着白话说:“水牛,马仔闹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人多还搞不过人少的,竟敢去搞到彩凤楼来,就是你的错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么多,拿二十万装修费和五万的小姐休息费出来,这事就算了了。”水牛拽着嘴拍着桌子骂:“二十五万?做梦去吧?最多给你五万,不要拉几八倒。”震得茶杯砰砰响,黄国丰也拍起桌子指着骂说:“丢你老屎,五万,给你买屎自己吃吧?”阵军怒盯了水牛一眼,骂着:“坐好。”水牛不情不愿歪着嘴的坐下来,又目露凶光的盯着张永弟,张永弟挑衅的回视。
陈军直盯着说:“我也不多说,十万,多一个子,我也不会再拿。”黄国名冷冷说:“这样说,是拢不来了。”陈军站起来说:“随便你怎么想?我们走。”张永弟没想到陈军会这么强硬,不惜开战,赵权的手机响了,听了一句,便递给黄国名说:“成叔打来的。”黄国名面无表情的听完后,站起来对陈军说:“郝正说要交人,你的口径要统一。”陈军点头说:“这不用你说,钱明天我叫人送过来,你们最好不要交什么小角色,今天这事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说完瞄了张永弟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张永弟心说:“这也叫谈判?还不用到五分钟,效率呀?”又想到一事,连忙说:“等下。”他们转过身,张永弟低声在赵权耳边嘀咕了一下,赵权站起来说:“今天搞出这事,就是因为你们拿小姐**搞出来的,希望水牛你最好把底片也还回来,不要因为这个,以后再发生同样的事?”陈军望了水牛一眼,走了出去。
赵权骂着说:“妈的,十万,也就刚刚够装修费,破烂呀,你真能打?现在要交人,你知道了?”张永弟心懔悲哀:“自己前段时间是风光了,可现在人家一句话,自己就要乖乖到监狱去,避都不能避,就是他们帮忙,最少也要三五个月?监狱,那哪是人呆的地方?”赵权见他神情低落下来,站起来拍着他肩说:“不用担心,今天能带十个人砍人家二十多个,也算是打回面子了,我怎么舍得把你送出去,我打算要春仔来扛,两边都是伤人,处理也好处理。”
张永弟欣喜的说:“谢谢权哥。”又立马想到:“如果没有成叔的点头,他敢这样做么?哼,赵权,还真会做人?”黄国名点点头说:“短短一个月,搞出这么名堂,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张永弟连忙说:“了不起,也是成叔和您们三位给我撑的腰,没有你们,我屁都不敢放。”黄国名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走了出去,黄国丰走出门则回头说了一句:“过几天我要找你做事。”赵权说:“你明天就到外面去玩几天,等我打电话给你,你再回来,今晚发生太多的事,不容乐观。”张永弟点头说:“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去市内。”赵权摇头说:“不用去市内,就到夹长镇吧,有事你也能很快回来。”张永弟又说:“李朋要不要跟我去,我怕他们会报复?”赵权笑说:“去不去都无所谓,都谈好,不会再搞事的,不过,你想他跟你去,也可以,走吧。”
一三九章
更新时间2009…4…2612:25:01字数:3150
老吊租房里烟雾迷漫,大家围坐,茶杯冒着热气,李朋揉着太阳穴说:“我有个老乡在夹长镇莲花村,到他那去就了,等下我打个电话给他。”老吊摸着下巴说:“赵权也是秀逗,他认识这么多人,直接把你介绍给夹长镇的人就行了,还要让你自己找地方。”黄海揉着酸痛的肩膀说:“可能是他不想破烂暴露,听说水牛这人很爱记恨,怕他找人。”老吊骂着说:“他敢?现在都谈判好了,还动手,看他是不想混了?”张永弟按灭烟头说:“你在家又不是不知道,谈判归谈判,脚底下还不是乱来,如果他在夹长镇干掉你,你能有什么说?至于说赵权为我好,笑话,真的为我好,就让我到远一点地方去就搞定了,不用让我待在夹长镇。”李朋猜测说:“会不会他还有事要你办?”张永弟摇头说:“不知道,算了,想再多也没用。”
老吊笑哼哼的说:“反正彩凤楼要装修几天,你去的时候可以带上两个妞一起过去呀?这样我们也可以尝尝。”黎老拍手说:“就是,像小静就是靓,带去最过瘾。”李朋舔了一下嘴唇低下头来有力吸着烟,手指在轻微的颤抖,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黄海起哄说:“对呀,把你店里最青靓的都带过去。”张永弟瞟了李朋一眼,笑的说:“李朋,你觉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带两个小姐一起过去。”李朋呆然,抬起头盯着,缓缓吐了烟后低声说:“由你吧。”张永弟点头说:“如果带姑娘过去,就重新租间房好了,反正赵权说几天,也不知是多久?我就打算带银凤和小静过去,银凤是我包了,李朋又是英雄救美,小静肯定对他有好感,你们就不要跟他争了。”
老吊叫起来说:“哥们,不会吧,再多叫两个就是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张永弟摆手轻笑说:“剩下都是有男朋友的,这样带去,他们会说闲话,以后我带屁小姐,到时你们过来就找那边的小姐,我请客,怎么样?”黎老指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张永弟笑说:“当然,不过有个前提,你们把这个月的钱还了,不就行了?”老吊他们才想起上次一万块的事,老吊醒悟的说:“可以,每人先还上一千,留点钱买摩托车,破烂现在是枪粮弹尽了。”黄海骂着说:“妈的,明哥也是不顾我们这些小的,直接就算了,最起码要聚豪厂的赔摩托车的钱么,就这样白白给他们打烂,以后还有吊面子。”张永弟摇头说:“所长出面,有什么办法,我还给所长臭吊了几句,屁也不敢放一个。”
李朋指着笑说:“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大厂,这事没搞大都了不起了,如果让你们诈成,人家以后谁还敢来这开厂呀?”张永弟点点头说:“也是,一个大厂怎么都会有关系的,除非赵权他们点头让我们去动,再说,昨天也不算是丢面子嘛。”黄海甩着脖子说:“就是,你看,我们要上楼之前望住他们,他们脸色都变了。”张永弟说:“他们怕是怕,也不要去笑弄逗人家,赵权说,这几天要稳一点,出了事就不好搞了。”
老吊喝着水说:“安了,今晚出了这么多事,还不懂收手,那真是傻瓜了,买车的钱,我倒可以找麻子他们贡献一些。”张永弟说:“没这必要吧,他们能有什么钱?”老吊说:“啧,他们搞钱才快,再说,你搞他们出来,他们肯定要上贡钱的,这钱就拿给我们就行了,如果你不收,他们怎么能算是你马仔?这是规矩。”张永弟摇摇头,老吊又说:“兄弟,别忘了,这事可是他们搞出来的哟。”张永弟同意的说:“好吧,拿几百块就行了。”手机响了,张永弟听完后说:“李朋,走,周佳静在夜市,说是有事过去才说。”
周佳静和吕银凤站在利民诊所门口,张永弟开车过去,问着:“什么事呀?”周佳静犹豫的说:“永哥,我们晚上能不能到你那过一夜?我们……很害怕?”吕银凤接过说:“听到出事了,我马上就过来了,我怕水牛他们……”意于言表,张永弟皱着眉说:“都谈判好了,让你住彩凤楼,你还怕,有没有搞错呀?”周佳静喏喏的说:“也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心就特怕,我……我……”说到这低下头,声音哽咽起来,张永弟摇头指着说:“喔,银凤不是跟你在一起么,你还怕什么,你真牌是……”李朋拉着低声打断说:“明天早上也是要带她们,住一晚也方便么?”
张永弟心说:“现在就护她,真受不了。”嘴上说:“好吧,喔,明天我要到外面避避,你们两个跟我去。”根本就不问她们的意见,她们互看一眼点点头,李朋拍着手说:“那现在送我回去先。”张永弟扭头说:“你半脑呀,走,一起睡。”李朋翘着下巴说:“你那房子怎么睡?”张永弟大咧咧的说:“你跟小静睡卧房,我跟银凤睡外面。”她们齐瞪眼,李朋反应的说:“你说错了吧,是我们两个睡外面,她们睡里面。”张永弟不在意的:“没有错,不搂女人怎么睡?”吕银凤望向周佳静,她咬着下嘴唇,眼神极为复杂,李朋看了她们一眼,怔然不说话,张永弟哈哈大笑拍着李朋的肩说:“拷,逗你玩的,让她们睡老吊那,我们跟黎老挤一挤。”李朋说:“我还是回去,一身伤,怎么挤,顺便请假。”张永弟拍着他肩说:“好吧,放心,没人会动她们。”李朋笑笑眨眨眼说:“由你。”
她们关上房门,周佳静低声说:“水牛的相片可以拿回来了,总算不用担心了,就是权哥的,唉,永哥又找了女朋友,当初的美人计是没用了,春仔如此,他也如此,难道真的要做满三年才行?我们这是什么命呀?”说完抚脸抽泣起来,吕银凤揽着她肩说:“不,还有机会,我看李朋好像是爱上你了?你想想他对你的态度,他看你的眼神?还有刚才他帮我们,你有没有发觉?”周佳静坐在床沿思虑,吕银凤拔着她头发接着说:“你也看得出,永哥上次跟我们睡过后,就不再找我们了,对我们没以前热情了,为什么永哥会带上他去避风头,而且还要带上我们,永哥可不是好色的人。”
周佳静醒悟说:“你是说,永哥在为他?”吕银凤点头说:“很大的可能,永哥对他很好,相信只要他开口求,就有很大的机会拿回照片。”周佳静抬头说:“我知道了。”接着又轻声的说:“今天这事搞出来,以后我们可能也不用去陪水牛了,说起来,永哥还真是我们的福星,他早点出现就好了,我们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吕银凤望向窗外说:“永哥,他真的很优秀,相信他会爬过赵权的,呃,如果拿到照片,我马上回家买家小店,找个老实人嫁了,生一两个孩子,再也不出来了,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周佳静躺上chuang说:“你呀,这句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跟你说,还是像我们一样,找个有钱人来嫁才好,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这副脸蛋,唉,如果能像林芬那样,碰到拐卖的仇人多好,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上次就这样放了那人,真是不甘心,如果我是林芬,马上出钱雇人挑断他手脚筋。”
凌晨四点,张永弟知道了伤者的结果,整个人惊呆了,邓容江左耳膜破裂,修复的机会只有二成,孙石右下背被砍两刀,缝了二十来针,阿代左手骨折,门牙掉两颗,最惨是苏明春,一边睾丸被打烂,另一边遭重撞,命是捡回来了,但医生说恢复男性的机会微乎其微,睾丸,对男人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他又是嗜色如命,天啊,对他而言,还有什么痛苦比这更残酷,赔再多钱又有何用?张永弟不敢想象苏明春醒来之后的表情?难以置信,痛苦,绝望……用司马迁和郑和这两个翘楚的太监来举例安慰他么?别说笑话了,他有司马迁的文采么?他有郑和的大将之风么?再说,现在这社会,除了清心寡欲的高僧,有几个男人能看透这境界?曾经让他肆虐的小姐将称手拍快了,命运,真是如此玄妙。
而席头他们除了被张永弟砍到手的混混重一些外,其它人都只是一些皮肉伤,伍子平下体重挨一脚,也没出事,苏明春真是惨,这样说起来,只能说是惨胜,得不偿失,仇恨又在谈判中合解,赵权并不打算为他报仇,除了愤怒,痛心,惋惜,张永弟只能无奈的吁了一句:“这就是江湖,下层者的悲哀。”
一四零章
更新时间2009…4…2612:25:56字数:3768
莲花村毗靠国道,算是夹长镇的边缘村,暂有人口八万,工厂林立,水马车龙,分上花小区和下花小区。
李朋敲着门,一位二十七八岁,平板寸头,宽额大脸,双眼炯炯有神,右太阳穴上方一块铜币大般的疤痕,面带微笑的青年打开门,他笑着说:“来了,看你伤得还真不轻哟。”李朋介绍的说:“这是李汉龙,也是在厂里当保安,这是破烂,老吊,周佳静,吕银凤。”昨晚打电话给李汉龙,已大略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永弟扫式一眼,除了多个厨房,面积格式跟自己租的相差无几,李汉龙分着烟说:“来得这么早,还没吃早餐吧,放好行李,我们下去吃。”李朋摆手说:“吃过了,我们是开摩托车过来的,摩托车放在下面不怕吧?”李汉龙站起来说:“还是把它们推进大门里来好一点,这里也是挺乱的。”李朋点头说:“破烂,你们坐,我跟他下去。”
两人下了楼梯,李汉龙说:“带的这两个妞长得还可以,看来你朋友混得也不差,你们怎么认识的?”李朋大略说一遍,然后问:“你老婆上班了。”李汉龙点点头说:“嗯,你说要找房子,正好我房东另一幢楼的一家住户刚退,两室一厅,就在下面,等会带你们过去。”
李汉龙给大家斟上茶,老吊指着今日的《X报》说:“昨天的事上报了,这么快。”皮包三人车祸照片刊登在上面,周佳静拿过翻看,李汉龙笑说:“你们勇唐算是有名了,飞车党这事影响这么大,市长市委书记都发话了,看来,过两天,严打就来了。”李朋笑的说:“反正这社会都是这样,只要出了一件大事,报纸电视一放,马上就严打,跟马后炮差不多,等过段时间后,又还是老样子。”
李汉龙点头说:“这也是实话,不过,这也没办法的事,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人去做,不说远的,就说我们近的广州火车站吧,它的乱是全国闻名的,电视报纸不知说了多少次,上面也不知严打了多少次,敲掉了多少团伙,几条原因也是颠过来倒过去的反复说,现在还不是照样乱,没有根治,一提起‘背包党’三个字,大家都有点谈虎色变的感觉。”
背包党行骗手段主要有:1、假卖地图真敲诈;2、假装艾滋病抢劫;3、送上饮料迷倒行窃4、笔记本电脑变成书;5、拍开车窗偷东西;6、小孩孕妇倒假票;7、500块钱买手机模型;8、“铁路塌方”车票改签;9、骗关手机诈骗亲友;10、丢包分钱;11、冒名接站诈骗钱财。(注:各位看友无事时,可去查阅‘背包党’的资料,绝对是触目惊心,为你今后出门有所防备。)
李朋赞同的说:“就是,我们这里发的那些广告的免费传单,接了没事,但在广州火车站,你一接就完了,马上几条大汉围上来,不给五十一百别想脱身,我有个朋友就这样被搞过,以后不管在哪里,路上发的传单,他是不会接的。”李汉龙接过说:“还有什么时刻表,地图之类,唉,反正出来混的,哪个不会这一招。”说完又想到张永弟他们,见老吊面色不自然,立即说:“以前我也混过几年。”又摸着头说:“头上这个疤就是那时候给人砍的。”老吊笑的说:“那你现在是金盘洗手,退出江湖了?”
李汉龙点头说:“我算什么退出江湖,又不是什么大佬,反正呀,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尤其是有了小孩子以后,那股玩的冲劲就没有了。”说到这,幸福笑容荡开,李朋接过说:“他前两年结了婚,儿子一岁半,现在扔在家里面给两个老的带的。”老吊说:“懂得要结婚,以前混的时候也存了不少钱吧?”张永弟盯了老吊一眼,怎么能说这话?李汉龙摇头喝荼后说:“你们都是过来人,今天的钱哪会留到明天?不是摇头丸就是K粉,还有……”想到两位女士,便:“哈哈,当时真的没想这么远,等我结婚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家里二老出的钱,现在就踏踏实实开始存点钱。”
李朋拍着说:“结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周佳静看着报纸说:“怪了,昨天打的群架,怎么报纸没登?”李朋伸手说:“拿过来我看看,当街砍杀,也算是大事么,又是在一起发生,怎么会没登?”老吊说:“说不定别的报纸有登。”李汉龙笑的说:“等会没事到卖报纸那翻翻不就得了,如果都没有登,那只有说上面压下来了。”老吊置疑的说:“怎么报纸还能压?”李汉龙说:“你真以为报纸什么都敢报呀?这些地方报纸,只要上面领导一说,它还是乖乖要听,别说是报纸,电视也是一样的?除非是国家级的,像《焦点访谈》之类的,你看,每年那些小煤矿发生的事故,死了多少人,当地的报纸有多少会报,还不是大多数国家级的偷偷下来调查才报出来,为了保住乌纱帽,欺下瞒上,一向都是这些当官的技俩。”
夜色降临,街道的霓虹灯置放着它的光彩,不加班的打工者三五一群的穿梭于各种商场夜市之间。
从饭馆出来,周佳静说:“还早,我们逛逛吧,看一下,还需要添一些什么。”李朋点头说:“好呀,都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周佳静一把抓过李朋的手说:“那我们快点,唉,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逛街了。”李朋心狂跳,面发红,脚步不由跟上去,吕银凤抿嘴笑说:“李朋他还会不好意思。”张永弟摇头笑说:“他还是纯情少男,有什么办法?你不看,今天收拾房子的时候,小静递杯水给他喝,他都不知所措,打水给他洗脸,他都像呆子一样傻笑。”心说:“女人一主动,李朋算是搞定了,希望……唉,还为他后面操什么心?都说让他开心就行了。”吕银凤淡笑说:“英雄救美,掳得美人心,走吧。”
李朋两人的笑声不断传来,张永弟吐着烟想:“也许晚上他可以放开心结了。”吕银凤问着:“永哥,权哥一天都没给你电话么?”张永弟笑的说:“没有,是照片的事吧?”吕银凤笑说:“永哥真是聪明。”张永弟拿出手机拔过去:“权哥,是我,已安定下来了……没事,春仔他们怎么样了……喔。”说到这停下了脚步,“……啧……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春仔也不会这样,我……好,知道了。”
吕银凤焦急的问:“永哥,怎么了?”张永弟挪挪嘴后低沉的说:“春仔知道结果后,大闹病房,砸了不少东西,还说绝不放过水牛之类,情绪很坏,唉,权哥说不能让他来扛了。”吕银凤连忙说:“那叫你回去么?”张永弟摇头说:“是奄仔,陈军他们知道春仔的事后,也不再强求,喔,相片和底片还回来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刘玲没有打电话给你们么?”吕银凤摇头说:“没有,打她Call机也不见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张永弟叹气说:“哪个女人碰到这样的事也是够惨了。”心里说:“也许是一种解放也不一定。”
吕银凤看着前面两人,心说:“辛苦了,小静。”嘴上说:“永哥,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你到干宋体去玩呀?以前春仔经常跟权哥去的。”张永弟心想:“是在挑拨么?”嘴上玩笑似的说:“没钱就没去喽,等月底收了帐再去,权哥现在还找不找你们陪呀?”吕银凤摇头说:“他哪会看上我们,对他来说,比我们漂亮的多得是。”又指着三个长相一般的打工妹说:“其实,我也是很羡慕她们的,可以开开心心逛街,谈恋爱。”
张永弟笑的说:“你看她们的眼神,她们同样也在羡慕你,再说,你也是可以谈恋爱的呀?”吕银凤拔额前的头发说:“当我说自己是小姐时,哪个还敢跟我谈?男人的心我都看透了,我还希望自己长得像她们一样。”张永弟安慰说:“你可以不用说的么?”吕银凤平淡的说:“我再怎么骗,也骗不过自己的心,这将会是我们这些小姐一辈子的阴影,能爱,却不敢爱,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还是人家说得对,平凡才是真。”张永弟沉默下来,吕银凤挤上笑容说:“算了,不说这个了,有时候我们根本就没办法选择,永哥,你说是不是?”
张永弟吐着烟,盯向她的眼睛说:“是,有些东西我们是没办法选择,但有些东西我们可以有得选择,做小姐,是你的错么?既然不是你的错,就不必要自责痛恨,不要太在意你的过去,走不过来,只能说是你还不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反正,人活着,本来就是要受七情六欲的折磨,既然能快乐的活,就不必要痛苦的过,这都是我们可以选择的,如果只说一句谎话,就能拥有一份甜美的爱情,快乐既然大过痛苦,为什么还要去注意那份瑕疵的痛苦呢?难道生活本身不就需要许多善意的谎言么?”
张永弟咽咽唾液又说:“我不是坐着说话不腰痛,我三岁母亲就死了,一日三餐都靠父亲捡破烂,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被雷亟死了,之后,我退学收破烂,给人家瞧不起,让人骂打,怨天怨地过,为什么我的命运这么惨?后来,看了余华的小说《活着》,才知道,跟人家主人公一比,人家那才叫惨,所有亲人一个接一个在意外中死去,由其是那最后唯一亲人外孙,两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从婴儿拉扯到十来岁,却还是意外死去,可人家应是挺过来,跟那头老水牛相伴活着,与此相比,我那算是幸福了,从此以后,我不再去怨自己命,能选择好的,为什么要去在意坏的呢?既然我能来到这世界上,就证明这天空下有我的一个位置,过去发生的,就让他过去,无论对错,生活,总在今天,而不是昨天或明天,这,就是生存之道。”说完了,用力呼出了一口气。
吕银凤怔然的望住,觉得心像是在水旋涡里转动,不断的激跃,感动,张永弟甩甩头:“自己怎么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是疯了么?”深吸一口烟,又轻拍她肩说:“有空,去拿《活着》来看,也许,你会真的有些感触,真的……”
一四一章
更新时间2009…4…2821:25:50字数:3789
张永弟撂左脚在阳台上压着腿,身子一上一下,李朋在一旁吸着烟说:“哎,你跟银凤说了什么,搞得她无精打采的,一回来就跑到房里去。”张永弟笑说:“看到你们俩手牵手搂搂抱抱的嘻嘻哈哈,她触景生情,希望有一个呵护她的男人,就这样喽?放心了,等会洗个热水澡后,心情又换了。”李朋得意的说:“还是英雄救美的好,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愿跟我好上了。”张永弟揶悦的说:“等会洗完澡,你就再带她出去约会,我带银凤到我们房里睡,回来以后,机会就看你把握了。”李朋担忧的说:“这会不会太快了,我怕她……觉得我……”说到这停顿下来,张永弟心说:“她是什么人,她们过来就知道会有这事的。”但嘴上淡淡的说:“既然能跟你搂搂抱抱,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搞不定,你今天就在外面打地铺,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朋叫起来:“这怎么行,你不能这样,你……”张永弟打断说:“难道想我跟银凤在外面打地铺呀,嘿,说不定小静看到你打地铺心软呢,然后……嘿嘿……”奸笑声响起,李朋盯着不说话,“对你有好感的女人,有时候是要强来的,有些女人是害羞的,懂么,傻瓜。”张永弟一副教导的口气,李朋喏喏一句:“我感觉还是太快了,搞不好……”张永弟指着说:“放一百个心了,女人不会怪你的,学学人家老吊吧,兄弟。”客厅的手机响了,张永弟说:“帮我拿过来。”
“喂,权哥,嗯,好,知道了。”张永弟挂了手机,眉头皱起来,李朋问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永弟说:“赵权叫我九点半回去,说是要砍一个人。”李朋叫着说:“砍人?有没有搞错呀,既然晚上要办事,那白天还要过来干嘛?难道说做完事就到这来躲?”张永弟递上手机说:“也许吧,他说这明天就开始严打了,怕那家伙跑了,就今晚解决,还说是名叔的意思。”李朋说:“那等会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张永弟笑着打断说:“看你一脸的伤,去了只会让我分心,要人还不是简单,还有老吊他们呢?晚上,你就安心的陪陪她们吧。”李朋叹笑说:“你去了,我自己都不知要跟她们说什么?唉,汉龙又上晚班。”张永弟说:“你一向都不是会说的,还怕?等会我跟银凤说说,那她撮合撮合你跟小静。”
九点半,张永弟开着摩托车到了随意餐厅,一辆面包车正停门口,赵权正坐在司机位上笑哼哼招手说:“上车吧。”
车上还有一个人,他剪着平头,却还染着黄色,右眼角有条小疤,长脸淡眉,爆牙嘴,红枣眼,高领无袖黑衬衣,只哲一个扣子,露着上胸,嘴上叼着一支烟,赵权介绍说:“他叫黄毛,这是破烂。”黄毛递上烟笑的说:“才刚出来混就搞得这么大的名声,真的了不起。”张永弟接过烟点上说:“哪里?在勇唐没见过你呀?”黄毛笑说:“我一般都跟权哥在干宋。”
黄毛拿出两把刀,都是三指宽,一尺长,闪光发亮,带背齿,成弧形尖头,握柄上还有一个圆形的拇指扣,使刀不容易脱落,黄毛说:“给你,等会绑在身上。”
赵权说:“上次关公和猫眼争位,你也在,是不是?”张永弟点点头说:“是,怎么了?”赵权说:“那你也是认识的关公的拉,关公出卖了名叔,现在在进沙镇,你和黄毛等会就去把他的解决掉。”赵权话一落地,张永弟心里却掀起大波,第一次出工,却是去砍两面之缘的关公?”嘴上犹豫的说:“他是我兄弟的老大,让我去……好像很难……”赵权打断说:“像他种背叛的人,还要说什么老大么?你现在是跟我的,听我的,如果真的不想做,那现在就下车,我不拦你。”张永弟只能沉默的点头,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然后苦笑的说:“就是不知道关公怎么出卖了名叔?”赵权摇头说:“这你就不必要问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进沙镇与干宋镇相邻,也属于ZS市,创世纪娱乐城是进沙最有名的,赵权把车停在一个直角道旁,车尾对路,往左拐五十米就是创世纪娱乐城,六个大字招牌在霓红灯下熠熠生辉,不断有小混混小浪妹进进出出,门口有四个保安,而往下一百米有个治安亭,灯光明亮,自己却没有化妆,这危险系数还真不小呀?不少人都在跳在铁栏上坐着。
赵权指着说:“关公现在就在里面,等会我叫人引他出来,只要关公一走出创世纪娱乐城你们就靠上去搞他,绝对不能让他跑进娱乐城,而且你们动作要快,最好一分钟解决了就跑回车,超过这时间你们就危险了。”说完摸出了手机发短信。
“在门口刺杀,而且也靠近国道,这也太猖狂了吧?”张永弟心里也是有些犹豫起来,但见黄毛已把刀贴放在肋下,深呼了口气,然后说:“关公可能都认识大家,他见到我们,不就会提防了?”黄毛咬着烟说:“就是认识,才不会提防,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们要搞他,等会我们靠近他时,才拔刀,砍他个措手不及。”看来他是经验老到,张永弟见意说:“权哥,等下我们坐在车上等他,他开车出来,我们再开车撞他,然后我跟黄毛下去搞他?”
赵权摇头说:“如果这样做,我随便叫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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