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 第 3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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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堂仁像被小车撞了一样蜷脚侧躺着,一头是血的瘫在地上,碎块的西瓜块散落在头上光膀上,刷出一片片红渍,黑籽夹在其中,像是刚切割出的一大片鱼肉沾上了少许芝麻,而且他喉里每发出“呃”一声,嘴里就吐出血水出来,好似一头被捅喉还未断气功的大肥猪,手指时不时动弹一下,身底下阵着水,冰柜壁已溅上血珠,滑成一条条红泪,犹如滴落的红蜡烛油,虽说不上惨不忍睹,但也触目惊心。

    黎老急问:“不要钱?”张永弟口气不爽的说:“你想要就拿吧?”老吊拍着黎老的肩说:“下次吧,我看让他站起来都站不起来。”张永弟指着说:“你们送米虫到诊所看一下,巧艳刚从医院出来,正在随意餐厅等着我,我先过去了,回来再跟你们细说。”心想着:“下次碰到黄玉梅,就是形同陌路了,也想不到,这小夜市,自己就闹了几次,下次还有书档的事,唉……”

    这时,两名治安队走了进来,见到是张永弟,喏喏不知如何开口,张永弟现在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老吊笑的说:“这家伙吃称,我们教训了他一下。”张永弟摆手说:“没事了,都走吧。”说完开车便走,面对张永弟的嚣张,两个治安队无可奈何,对他们来说,人家是大人物,自己小人物,老吊对两个治安队点点头,也离开了,治安队只好对着对讲机呼叫干警过来处理。

    一三四章

    更新时间2009…4…2014:49:04字数:3343

    夜色抹去了白日的匆忙,灯光悄悄的铺满了世界,与天空中的小星星相辉放映,张永弟打着电话:“小艳,大家都上班,一个人在宿舍无聊吧,要不要出来玩,我过去接你。”胡巧艳说:“好呀,我在门口等你。”张永弟挂了手机说:“春仔,我出去了。”苏明春笑哼哼的说:“怎么?抠妹仔去?一定很靓的?”张永弟摇头说:“是我小妹,走了。”

    胡巧艳穿着淡红色镶粉红尾袖边T恤,上印着褐色漫画可爱小孩子头像,下着褐色圆筒裙,脚上穿着绊带白凉鞋,头扎黄色蝴蝶结成瀑布直落,两扎细丝发挂肩前,右手上挂着朱红的珠项,左手戴着女士表,皙白修长的美腿在露在空气中,双手交叉放后面,铺了淡粉底,泽红小嘴恬笑,她文静站在“景良”金黄字前,厂字下晶绿的灯光炫射出雾霭似的光芒衬托着她,显得那样秀洁瑞丽,引人入目。

    张永弟见此玄色,顿时心颤如弦,滋滋幽幽的震音由心房扩散到每一条血管,激荡起轻微麻痹感,刺得毛孔舒张,失态呆然的望着,已忘记了问候,胡巧艳见他样,心花怒放的轻启小嘴甜笑说:“永哥。”张永弟“喔”回神说:“小艳,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都不敢认你了,呢,拿着,忘记问你喝什么品牌,就随便给你买了一些。”说完递过了三大盒当归补血口服液,这个花了四百来块钱,胡巧艳抿嘴,眼眶湿润,眨了眨眼,接过说:“谢谢你,永哥。”张永弟笑的说:“你还用跟我说什么谢?”

    胡巧艳低声说:“只是以前喝了一些,已经很久没买这个。”语气带着伤感,又拿出钱递上笑说:“永哥,这是今天医院的六百块……”张永弟打断的说:“你呀,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生份起来,收起来,快点,是不是想气我呀?把我气得血喷三丈你才开心呀?”胡巧艳闻言扑哧一笑,张永弟笑说:“想到哪玩,你做决定?”胡巧艳想了一下,指着另一头说:“我们到那里的草皮去坐。”

    所谓的草皮,就是沿着厂墙根铺种下圃围,边缘种着低矮的九里香,那里幽暗,又经常有巡逻车经过,是许多男女约会的好地方,“约会”这字眼从脑间亮出来,又想到医院里那句“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甩甩头想:“不能,她不行?”点头笑说:“好吧。”胡巧艳说:“我拿东西去放。”她给了门卫室走回来。

    此时,一辆红色女士摩托车从兴福路拐向景良厂这边,女主人二十五六岁,穿着黑色长裙,头发染成黄褐色,烫成一条条的蜷旋转,架着眼镜,嘴上挂着笑容,一只黑色小皮包挂在左肩上,张永弟见到皮包和同伴在她身后不远,心说:“她被盯上了,皮包要完了。”刚一想完,皮包摩托车加速驶到她左边,后座的同伴一把扯住皮包往处拖,女人被惯性的往左偏,身子不稳,连人带车翻倒在地,而皮包的摩托车已超到她前面去了,黑色小皮包已让人抢走。

    女人“啊”的尖叫声响起,身子失重的向前滑,像导弹坠落一样,“砰”的一声,头部狠狠撞向了高路一阶的石级,石级上炸出了血花,面部朝地,身子像弓一样绷起,又立刻塌倒下去,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红色摩托车甩向了另一边,刮的地板哗哗响,似乎在为女主人的不幸叫冤。

    一辆泥头车从另一头拐过来,皮包刚回头,魂飞魄散,眼睛睁得发大,嘴巴在张,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撞了上去,“滋”的刹车声,“啊”的惨叫声,“砰”的撞击声同时响起,人们惊呆了,胡巧艳尖叫的抱住张永弟,紧紧的闭上眼靠在他背上,张永弟感觉手脚冰冷,胃酸直泛,用力闭上眼摇摇头压制下惊悚,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整个车祸过程,心底又泛起一股不言而由的快感和刺激,才拉过胡巧艳,拥她入怀轻声说:“没事,别怕,别怕。”

    泥头车后退几米便停下来,摩托车前轮变形,镜片成碎块晒一地,皮包当场死亡,上半身躺在车轮上,左手垂挂在反背镜上,从肘处到手背划出一条深入骨的血槽,鲜血还在流,滴在摩托车上,右手成直角摊开,下半shen躺在地上,左腿跨过右腿半屈成“Y”形侧躺,面部完整,一大滩血从脑袋外三十公到脑面前,竟流成一只公鸡形状,头偏在地,眼睛盯着地板,不敢相信自己会是这样死去。

    皮包同伴在撞击时,身子后弹,形成平行线重重砸在地上,并翻了一圈,左右手一上一下,形成“竖横折”笔画摆状,碰出的血在翻滚中形成了一条手掌宽的“C”字,一只皮鞋甩在不远处,黑皮包还紧紧攥在手里,手背磨得血肉模糊,手臂处还在不断渗出汩汩血水,白色的衣服已染红,惨叫声就是他同伴发出的,真是做到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所有人都跑出来看,泥头车司机面色惨白的下车,双脚无力,扶着车门呆然的盯着,手颤抖的拿出了手机来打,张永弟不由自主的“叹”的一口气,也拿出手机来报警并叫了120,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看看他们三人死了没有?

    胡巧艳缓缓的扭头说:“哇,真是吓死人了。”张永弟拍着说:“不怕。”心想:“自己还想说要搞搞皮包,不用自己出手,他就命丧黄泉了。”一旁的保安说:“只是流血,没有断手断脚,撞出脑浆。”张永弟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保安继续说:“抢劫的这两个撞死的好,真是恶有恶报,可惜那女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张永弟心里冷笑说:“哼,恶有恶报?”胡巧艳低声说:“那男不就是上次拦你的人?”张永弟点头说:“前几天我还跟他喝过酒,人的命,真的说不了,才短短一分钟,三个就这样横尸街头。”一股香味扑鼻而至,张永弟才想起抱着她,手放上她肩,想推开她,又想到她刚才惧怕,便作罢。保安接过说:“这也是他们的命,一个人不要想太多,能过好每一天就行了,说不定哪天出个车祸,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悲剧了;有许多人,总怨声载道的出生不好,生活不好,总想天下掉大馅饼,捡个百十万的,一劳永逸,但这种机率绝对渺茫,如果不是天生的身体缺陷,现在只是生活平淡,没有遭遇到重大变故(如有,请你坚强!),那么,当你见到一场车祸时,一场灾难时,你就应该为自己能活在世上而感到幸福了,得好好珍惜,把握生活每一天,而不能在怨恨不忿了。

    警车这次来得非常快,连周建党都来了,拉线拦人,询问车主,闻讯而来的观众也布满了空道,叶雯跑了出来,忙问着:“怎么回事?”胡巧艳脸红的离开怀抱,保安解说,叶雯兴灾乐祸的拍手说:“死得好。”又祷告的说:“老天如果每天都让车撞死这样人就好了。”语气是这样的深恶痛绝,哪个善良的平名百姓不是这样?

    见到莫义每检查一人就摇头,证明三人已无救,张永弟说:“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胡巧艳点点头说:“我们不去草皮了,去唱歌吧,以后那条路,晚上我都不敢走了。”张永弟笑说:“怕什么?多找几个人?”

    忽然,叶雯向场内走去,治安员拦着她,她却说:“我要报案。”治安员叫着,干警庄严走了过来说:“什么事?”治安员说:“她说要报案?”庄严一看,是昨天自己送她去卫生所的,笑着说:“是你呀?身体好了么?”叶雯点头急促说:“好了,警察,昨天抢我Call机的人在你后面那边,就是穿红衣服旁边的那个,你们过去捉他吧。”张永弟听了,望向那头,马达四人挤在那里,心里说:“他们完了。”又立即拿出手机找出麻子的Call机号码,心想:“能不能逃,就看你的造化了。”

    庄严低声说:“你确定?”叶雯点点头:“绝对错不了,我敢保证。”庄严没转身看,而是低声吩咐治安员说:“阿坤,看到了么?”治安员点头说:“看到了。”庄严说:“你跟从旁边转过去捉他们。”治安员点点头,叫了两个同伴从另一头出去,准备抄包。

    麻子Call机响起,说:“我去回个机。”刚挤出去,庄严说:“你跟我去,抓了他,还要到派出所录个口供。”叶雯跟他走过去,庄严跟周建党说了事,又指着马达,马达脸色大变,立即退后,如果红中和小K镇静一些,不慌动,他们不会被抓,可惜做贼心虚,三人被治安队的扭背着手臂,推进场内,麻子惊惶,连忙疾步离去。

    周建堂指着说:“你开车带他们回去。”庄严点头,让治安队押上车,叶雯也跟上去,胡巧艳笑说:“叶雯运气真好,这样都能把抢她的人捉住,那三个人就是上次被你吓跑的。”门卫保安说:“是他们命不好。”张永弟摇头笑笑,轻拍着胡巧艳说:“我们走。”

    一三五章

    更新时间2009…4…2116:48:11字数:3371

    胡巧艳走进迷梦卡拉OK,三桌男客眼睛一亮,正在唱歌的青年仔停了下来,他女朋友吃醋的掐手臂,他才回神,张永弟坐下后,老板过来说:“永哥,喝点什么样?”张永弟说:“两瓶红牛,各样小吃都上一点。”胡巧艳拿着纸说:“你想唱什么歌?”张永弟笑说:“由你决定,今晚你是主角,会唱的我就陪唱。”胡巧艳拍着手说:“那说好了,可不能赖哟。”

    手机响了,传来麻子的声音:“谁Call的我?”张永弟笑着说:“是我,张永弟。”麻子立即焦急的乞求说:“永哥,我正要去找你,我朋友他们出事了,就是抢东西……”张永弟打断说:“我看见了,所以我给你打Call机,让你跑了出来。”麻子感激的说:“谢谢永哥,永哥,你能帮忙救救他们么?”张永弟没回答,而是问:“以前你们出事,找谁保的?”麻子带着哭腔说:“是关公,可现在他不在了,如果没人帮他们,他们就死定了,永哥,我求求你救救他们吧,以后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张永弟原本就打算来试试周建党,看自己在他心中有没有份量,嘴上说:“我帮问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出来,你现在最好到外面躲一躲,免得他们供你出来,你想跑都跑不掉。”麻子感激的说:“谢谢永哥,谢谢永哥。”张永弟又说:“如果明天他们还没出来,这事你就另找别人。”

    “喂,周所,是我,破烂。”张永弟弹着烟灰,掌心冒了汗,心底还是有些害怕,周建堂说:“是你呀,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张永弟笑说:“刚才你那捉了三个小王八,刚好是我带的,如果不方便,那……”尾音拖了一下再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周建堂拍板说:“没问题,唉,这里躺着三具尸体,还是抢劫弄的,唉,上面肯定会下来人,这事大了,过了今晚,他们要出来也出不来了。”这是在提醒可能要严打了,张永弟高兴的说:“多谢周所,什么时候有空给我电话,过来喝茶。”周建堂说:“好,不过,这段时间怕是没时间了,再说吧。”

    一个小时后,叶雯坐在巡逻摩托车上,录完口供,心情雀跃,感觉晚风格外清爽,无论是谁,能看到伤害自己的人被送进铁栏栅,都会像她一样亢奋,却不知道权力渗透了腐败,正嘲笑了她的痛快,她前脚刚走半个小时,马达他们后脚便也跟着出门了,面对这种结局,除了无奈的痛恨当权者的腐败,无言以对。

    车到了夜市,她说:“就在这下车,我想到夜市买些东西。”

    麻子相信只要张永弟出马,他们就一定可以出来,并没有跑到别处去,等待总是让人会莫名的担忧,他到处乱逛,希望两只脚的疲乏能减轻心中的担忧,转到夜市中,与叶雯不期而遇,她在百货档上挑了两包丝袜正付着钱,麻子心底的愤怒像汽油桶遇上火星,猛烈爆炸开了,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教训她,大步流星跑上去就是一记重脚踢在侧腰,已经忘记对方只是柔弱的女子。

    叶雯的手刚接上老板找回的是一块钱,便痛叫一声,身子后摔坐在地上,右手撑在地,左手臂惯性横摆,滑撞了摆在第一排的闹钟,几只摔烂了,而那纸钱“嘶”的分成两半,一半在她手里,一半在老板娘手里,眼里惊恐望向麻子扭曲的面孔,颤抖的哽腔说:“你干嘛打人?我不认识你?”

    麻子一言不发冲上去提起脚就对脸部踩连踩两下,叶雯聪明抬起手抱头护脸,手背痛的钻心,昨晚包扎的伤口再次在压挤中破裂,染红指缝,掌心直盖拍鼻梁,硬是拍出了湿绸的红水,眼泪像伏在巢窝的蜜蜂遇到了浓烟熏,夺眶而出,混至到血水中,沿着唇角直入齿间,她尝不出什么味道,抱头侧倒痛哭,任凭麻子的脚板对着背部臀部任意恣虐,已忘记高呼求救,大家耳里响着麻子咒骂:“你这贱人,贱人……”像是在痛打红杏出墙的妻子,旁人心中无比怜悯,却不挺身而出,这么多年青男人就这样看着一名女子被残打,可悲的人情?

    可慢慢想来,见义勇为而牺牲的人值得众人心悦诚服的吊唁,颂扬;可那些见义勇为的人在伤残后,却连基本保障生活都没有,得到的仅仅只是一个像流星一样的荣誉,瞬间光芒一逝而散,不能吃,不能喝,害得家人痛苦不堪,家庭支离破碎,这样的例子难道还少么?还有多少这样被人遗忘的英雄?多少英雄无语问苍天,偷偷黯然泪下?没人知道,除了同情,我们只知道英雄背后的悲哀,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已经淡漠了什么?我们无法谴责这淡薄,懦弱而退缩的人性,因有前车之鉴:正义的勇气,陪伴的往往是鲜血和痛苦……

    最后,还是一个老大爷实在看不过去,劝说:“小伙子,可以了,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有人带头,几旁人也附言说:“就是呀,不用打了。”麻子往叶雯身上吐了一口水,骂着:“死三八。”转身便走。

    聚豪厂的小生拿着书准备去换,挤进人群中,见到麻子最后一个动作,望向地上之人,神情一顿,嘴里大骂:“操你妈的。”一脚踢中麻子肚子,脚步跟上一拳挥向脸颊,麻子趔趄的退靠在档旁,脑间一句:“操,这保安跟她认识。”小生无论身高体重都比麻子较大,麻子右手捉起档上零散的钥匙套向小生甩去,撒腿就跑,小生脚步也不慢,追上一把抓住麻子头发往回拉摔,气愤痛恨的两脚过去踢中夜窝下,麻子痛嚎的翻身的同时,双手半撑,脚尖并蹬,一个预备赛跑的动作猛地双手推向小生,两人摔倒,小生背部砸到叶雯的腿上,叶雯感觉骨头像是碎裂一般,再次张嘴痛叫起来,一嘴是血吓得几个女观众也跟着轻叫起来。

    麻子的头部正倒在小生的膝盖间,小生猛地起身,一拳挥向麻子面部,而麻子的右拳同一时间击向他的下体,小生赶紧拳头换向,由下往上挡开麻子拳头,左手抓住麻子头发向上拉,一拳砸往下巴,“砰”,麻子痛叫,溅出带血的星沫子,侧倒一边,小生的脚解脱出来又顺势再对着盆骨接踢过去,麻子身体再次移动了几公分,麻子忍痛爬起便跑,小生一撑身想追,听到叶雯痛“呃”之声,便呼吐气蹲下来关心说:“怎么样?”

    这个被自己甩过的男人,却在关心自己,叶雯说不出什么,拿着衣服擦着血水,眼流哗哗直流,小生扶她起来说:“走,到诊所去。”档位老板娘连忙叫着:“哎,你们不能走,打烂这么东西,要赔?”夜市的两个保安也来了,小生说:“要赔多少?跟你说,我只赔你一半,另一半你去找另一个人。”老板娘摆手说:“这不行,我上哪找那人去,反正东西是你们打烂的。”一个夜市的保安说:“就是,哪有说打烂东西赔一半的。”小生环视了一眼,见没什么贵重东西,便说:“多少钱?如果算多,我就报警,让他们来处理。”

    小生赔了五十块钱,带着叶雯到了魔剪发廊旁的利民诊所,小生递着纸巾轻声问:“怎么回事?”她一路过来,哭了十来分钟,眼泪还是不停,她身上布着不少青紫块,后腰处已被擦脱皮,还好只是一些外伤,休息一个星期应该就没事了。

    叶雯抽泣摇头说:“我不认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说完忍不住呜呜起来,小生心说:“一定又是玩弄了人家?”嘴上说:“那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尤其是女孩子?”叶雯摇头说:“我不知道。”小生“唉”一声便沉默下来。

    叶雯又说:“昨天我甩了朱光标,会不会是他叫的人?”小生心说:“唉,还是没有变,不知道谁能降服她。”嘴上说:“他是你们厂的?”叶雯点头说:“是新进的记录员。”又皱起眉头说:“不过,没见过他有跟什么混混的交往过。”小生想想又说:“这样想也没有用,走吧。”

    叶雯想想也是,又担忧说:“你说,他会不会在厂门口等我呀?”小生心底也不敢肯定,但嘴上安慰说:“不会的,他哪还有这个胆?我送你回去,你要不要报警?”叶雯摇摇头:“不用了,报了也没用。”在外头,普通的打工仔被小混混打,或是敲诈,都很少报警的,一来怕报复,二来大家觉得报了也没有,这种看法可以说是警察的悲哀?

    两人走出了诊所,叶雯轻声说:“谢谢你,以前我……”小生打断说:“没什么,以前我都忘记的。”叶雯掏出钱说:“这事因为我,那钱不能让你赔。”小生犹豫:“当初她怎样对自己的,自己转厂还是为她,唉,自己怎么这么小气起来?”摇头摆手说:“算了。”叶雯塞进他口袋说:“你不要让我愧疚好不好?”小生扭头怔笑说:“好吧,走,进去,我给你买副眼镜。”忽然见到麻子坐老吊后面,伸着手指指着这边,脸色大变说:“快跑,那家伙叫人来了。”抓住叶雯就往夜市里跑。

    一三六章

    更新时间2009…4…2219:44:30字数:3618

    小生冲进夜市,在吴玉俊的书档前,指着直角路说:“你从这跑,从池塘那边过去,到聚豪厂叫人,快点,我从这跑引开他们。”叶雯听从照做,小生便直往前跑,

    老吊的车子开进夜市,与小生相距不到二十米,但小生跑过排档时,顺手抓过边上的椅子往回拉甩在路中,连拉四五张,仅两米宽的小道摆上这障碍物,车子只能减速,老吊怒骂着:“他妈的,快点下来清掉。”麻子跳下车移开椅子,等他上车追时,小生已跑上兴福路了,而迷梦卡拉OK就在夜市路与兴福路的交点旁,只要再直跑二百米,便到厂门口。

    可惜,才跑一百米,摩托车便已追上来,小生侧跳避开,大声喊着:“阿贵,阿贵。”相信这声音值班室能听到,只要撑住几秒,阿贵就会带人出来,老吊转头停车,麻子跳下车冲上来,黎老他们也下车,形成前后夹击。

    外头的动静让唱歌的人们出都跑出来,张永弟见老吊他们围攻着一个保安,保安正拼命乱挥拳头,一下子给踢倒在地,杂沓的脚板声在他身上响起,胡巧艳摇头说:“四个打一个,那保安真是可怜。”张永弟笑说:“出来混就是这样了,人多欺负人少。”忽然心狂跳,从聚豪厂冲出七八个怒势汹汹拿着钢管的保安,叶雯这时才跑到厂这,愣然的扭头见着,眼泪瞬间哗哗直流:“来慢了,高正生被追上了?”张永弟大叫着:“老吊,快跑。”不用张永弟叫,老吊他们已看见,大家也顾不上车了,撒腿就跑,小生忍痛爬起,保安们通过时,阿贵说:“怎么样?”小生挥手说:“没事,交给你们了。”阿贵跟上队伍,小生摸着脸上的血水甩掉,对着老吊他们的摩托车发泄。

    张永弟连忙挥手大叫着:“老吊,这边,快跑进来,快点。”又急促的对胡巧艳说:“快离开。”胡巧艳还没反应,张永弟推开她说:“快站到一边去,走远一点,我们要守在里面,不要等下伤到你了。”说完跳起拉下卷闸门到头顶。

    老板脸色大变,这店可是投了一万二在里面,打起来就全完了,手按上门,乞求的说:“永哥,不能进……”张永弟直接打断,眼露凶光的说:“里面有什么铁管西瓜刀之类快点拿出来,不然今晚你就不要过了。”说完一手压上老板的头往店里推,老板惶恐无措的站着,张永弟大骂说:“你快点,还站住干什么,拉下铁门我打电话叫人,他们是冲不进来的,不想店烂就快点。”旁边的人听了,连忙迅速散开,空出门面来,好像得知此人是爱滋病患者一样,老板醒悟过来,急忙跑到柜台找出了三条钢管和一把西瓜刀,这是一些混混留在这里的,老吊他们冲进去,张永弟立即转身而进直拉而下,门片吱晃刺耳的杂音像是在宣布着战争开始。

    张永弟拉过桌子顶在门后边大叫:“拿家伙,快点。”老板叫着说:“在这里。”老吊他们赶紧抓起,张永弟刚甩上一张椅子在台上,铁门传来杂乱无章“邦邦哐哐”作响声,震耳欲聋,捅着门片一凸一凸的,像是金鱼不断吐着水泡泡,张永弟边退后边拿着手机叫着:“老吊,上前守着死拼。”门底伸进钢管往上翘着门,门晃动缓缓上声,“奄仔,马上叫十几个人拿着家伙过来,我夜市迷梦卡拉OK这被七八个保安围攻,快点啊……”没打给苏明春,是张永弟还不放心他,毕竟上次打过他。

    门一下子被掀了起来,哗拉拉的滚上去,像是蛇信瞬间的回缩,挡门的桌子被人家一记重脚踢开,老吊他们后退,冲进了两个保安,张永弟抢过麻子的钢管叫着说:“你们两个拿啤酒给我砸。”狭窄的小道只能并容下两人,后面的保安上不来,老吊和黄海迎上,张永弟左手抓起桌上酒瓶子一脚踏上椅子又再上桌子,居高临下的对着门外的保安甩过去,然后再跳到前一张桌去,半蹲着和老吊他们攻击对方,一个的头额被瓶底击中了,鲜血直流,而两保安也只能慢慢的后退,到门口处,其它保安的钢管也挥动向前。

    周佳静很高兴从广场路走来,准备逛逛超市,没想到包过夜的客人因电话来便离开了,出台还不到两个小时,她身着露脐无袖白衣,黑色短裙,黑色高跟凉鞋,黑白分明,顾盼生辉,美女到哪都是焦点?

    席头坐在乐家超市旁的台球桌旁,见到周佳静,立即起身迎上去,周佳静见着,眉头一皱,转身便走,席头跑追上来笑嘻嘻的说:“周小姐这么有空,需不需要我陪你呀,上次还真让我怀念。”连说连摸上她的手,周佳静恶心之极,上次不是水牛硬逼着自己,哪会陪他?可又不能得罪他们,只能强颜欢笑轻推开他的手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席头抓住她肩说:“你还会有什么事?看你今天也没开工,走,我请你喝酒。”手又搭上肩,周佳静推开手说:“不用,我还有事。”席头笑说:“有什么事?回彩凤楼?不用了,我包,你满意了吧。”说完揽上肩,周佳静怒不可遏,却只能压制陪笑说:“那请你到彩凤楼去,我哪敢私自出台。”脚步向前,席头往回来拉说:“我这么想念你,一点面子也不给。”周佳静摇头说:“不是我不给,而是我不能,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席头笑哼哼说:“我才跟他们打赌你会跟我过去,别让我丢面子。”说完有力扭了她臀部。

    周佳静忍不住痛呼出来,怒气的说:“不要太过份,你不想权哥发火吧?”席头啧啧的说:“好?走,到彩凤楼,老子今天就包了你。”周佳静推开他手说:“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出台的。”迈步就走,席头拖住,周佳静甩着胳臂大声骂:“放开,听到没有?”席头冷笑说:“老子告诉你,老子手上有你上次精彩的画面,你想不想明天所有人都能欣赏到?”周佳静气得浑身发颤,又深呼吸镇定下来:“看来你是存心不给成权哥面子了。”席头哼哼笑说:“达哥喜欢欣赏,权哥管得着么?也许现在权哥正跟着达哥玩牌呢?”周佳静是又气又恨又悲哀,只能指着怒骂:“无耻。”席头哈哈大笑说:“你做鸡婆就不无耻?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走。”说完拖上她手。

    李朋从乐家超市出来,见到周佳静跟着男人,心中刺痛,见她骂起,连忙走过去,见周佳静扳着他手说:“放开。”李朋上前拦住说:“人家不愿意跟你走,你强硬干什么?”席头松开手,一拳就打过去,嘴里骂咧着:“关你鸟事。”李朋面颊一痛,还手反击,一脚踢过去,席头避过迎上,两人打成一团,周佳静见胡洪,包顺德跑过来,连忙跑向旁边的电话亭。

    张永弟大叫着:“给我死守,一步也不能退。”如果往后退,那只有死路一条了,黎老上了另一边桌子,跳上前,像张永弟那样半跪着挥打,双方人马就噼噼当当的争夺着门口位置,由于老吊他们悍死不退,在观众们看来是虽然看似激烈精彩,但保安又没那么靠近,双方交接只是武器的前部分,都没有受伤。

    老板已转躲到吧台后,胆颤心惊的看着,麻子拿着酒瓶子,扔也没地方扔,因为卷闸门片在激烈的震荡中往下了一米半,离人头也就三十公分,怕扔过去,被人家钢管打破,碎片射伤到自己人,只能看他们这亲来回拉锯似的对攻,后面看见放在角落的灭火器,忙跑上抓起对老板说:“这个怎么放?”老板说:“倒过来,把栓勾拉掉就行了。”麻子按好姿势,只要他们一冲进来,就喷。

    当看到黎老的桌子让人踢动,站不稳跌在桌上,老吊身子向左斜,力挺横挥,挡住击向黎老的钢管,麻子立即聪明的疾速上前从老吊露空的地方,拉开了栓勾,白雾喷射而出,左右来摆,保安们立即后退,张永弟大叫说:“再坚持一分钟,他们就来了。”

    保安们听到,热动的血气有些回落,这时,阿贵见到四辆摩托车开过来,每人都拿着钢管和砍刀,脸色大变的喊起来说:“快回厂,他们人来了。”保安们即退,苏明春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停车叫着:“破烂。”张永弟冲出来,见保安离厂不远了,追不上了,呼着气说:“来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我们就完了。”苏明春看着逃去的保安说:“要不要冲进厂里去打?”这时又来了几个混混,张永弟心说:“看来这家伙没把上次的事放在心上。”扭头说:“等下,老吊,到底怎么回事?”老吊指着麻子,麻子连忙把经过说了出来。

    “我本想跑到彩凤楼去找永哥,想在那等马达他们,后来见到吊哥他们在小店喝酒。”老吊插话笑说:“我们正好在那抠妹子。”麻子点头说:“我就跟他们一说,就直接就过来追了。”张永弟一巴掌就甩过去怒吼:“你妈的,事都给你解决了,他们等会就出来了,你还这样把事搞大,你他妈的让我丢面子,明天给我滚出勇唐去,操。”

    麻子嘴角扇出了血,呆然的望着,当时只想着泄愤,哪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老吊说:“那还要不要,我们的车……”说着指着前面,两辆摩托车都让小生砸变样了,张永弟摇头说:“没这必要,明天找他们谈谈。”说完又狠狠盯了麻子一眼,麻子心嗖嗖,打个颤灵,老吊说:“那我们到下面看看,想不到皮包就这样玩完了。”手机这时响了,接通手机,张永弟脸色大变的说:“我马上过来。”喊叫着:“春仔,到乐家超市去。”老吊忙问:“什么事?”张永弟开上车说:“李朋给人家打了,去砍人。”疾速上车而去,苏明春他们尾随而上,麻子想想,跑着跟去。

    一三七章

    更新时间2009…4…2421:00:27字数:3412

    乐家超市舞台正放映碟片,影画传来的武打声,现在却无人去观赏,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席头三人蹂躏的真实表演,忽然六七辆摩托车飘速而至,三个人抢拦在席头面前,有人认出了上次风头正盛的张永弟,他只是掏出烟冷冷的点上站着,他身边的两人向席头他们冲来,而后面六七个混混从苏明春车上拿过钢管从侧面直冲而上,席头他们面如土色,无处可逃,席头高叫指着:“春仔,有话好说,你他妈的要搞大事……”话便被钢管击断了,一场不对称的‘屠打’就此拉开,多么‘公正’的待遇呀?台球桌的范伟连忙打电话给伍子平。

    周佳静欣喜的跑过来叫着:“永哥。”张永弟说:“你不是出台了?”周佳静连忙解释,以及冲突经过,照片的事没说,张永弟望着李朋吃力的站起,他眼角眯肿,刺红的稠血涂乱了五官,几条浓重的小血条由上而上垂沿五官开路,勇猛的向下额处冲去,看起来显得那样凄惨,怜悯,心叹:“这鸟人他妈的还是放不下,白受这个罪。”李朋朝地吐了一口水,咧着血嘴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苏明春走上扶起说:“没事吧。”心中喜悦的想:“砸了水牛的头号马仔,这事有得搞了?”李朋摇头糊着音说:“命好呀?”又痛“哟”的抚着下巴,给了张永弟一个感激的眼神,又对周佳静笑,周佳静连忙跑过去扶住他低声道谢,李朋身体僵硬了一下,又让香水味刺得迷醉起来,柔滑的掌心让他心跳面红,还好面有伤,看不出来,张永弟摇摇头,吐了一口水,向他们走来。

    当席头他们的惨叫声渐入无息时,张永弟摆手叫着:“可以了,停手。”还真怕三人给打死,大家慢慢退开圈子,三人躺在血泊中,像弯曲的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孱弱的身躯惦量着残酷,微弱的呻吟声像在深痛的粗喘悲叹,似乎在飘浮传讯给求援队为自己报仇,苏明春说:“破烂,怎么处理?要不要拖走?”心想着:“只要听了自己话,那陈军绝不会放过破烂。”张永弟摆手说:“不用了,等会我要跟名叔和权哥说说,这事肯定得谈判,等会买两条烟来分给大家。”

    而这时,二十条拿着砍刀的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八九辆摩托车释放出肃杀的气氛,立即渗入空气中,他们是从溜冰场过来的,张永弟转身,精光一闪,回头见苏明春他们车上都带着不少钢管刀具,心里一衡量,大声吩咐:“快拿家伙。”

    摩托车一停,伍子平率着众人挥刀直冲而上,张永弟一把拔掉衣服扔给周佳静,夺过黄海的钢管,几条刀疤森森引目,尤其是腹肌上那条长长蜈蚣形的刀疤,显耀着他的豪气,无所畏惧的散发着骇人的气势,自信指着大声说:“一刀在手,天下我有,兄弟们,今天就让我们好好教训这些狗屁仔,告诉他们,我们才是最强的,不是孬种的就跟我上,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说完身先士卒的冲上去,周佳静接过衣服忙退一旁,老吊跟着后喊:“砍死他们,上,砍死他们。”众人在张永弟的自信狂热的带动下,人数少的胆怯之心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亢奋冲动,一场三十四人古惑仔拼杀的场面展现在观众面前。

    看得出伍子平是带头的,对他冲去,伍子平四人直迎而上,伍子平站在右二,其它人混战,张永弟连声高喊:“挡我者死。”以少对多,要的就是势死如归,无所畏惧的气势,四把刀从头劈来,张永弟侧重右边,右移挡开,双方虎口崩裂发麻,张永弟速度过快,反手举械回击,伍子平与右边同伴仓促举刀挥挡,另两人刀锋紧接前后对着左肩和平腰而下,张永弟左脚板直绷抬起飞踢,皮鞋尖正好踢中下斩的手腕,腿部迅速曲折半落拍压平腰而来的前手臂,而对方的刀锋正好贴上腰间,如此一来,刀向下划,正好磨开一块十厘米宽的皮,露出一片白肉,随后又渗出血来,刀片破到裤头皮带而落,假如再慢一秒,侧腰肯定重伤,如果不是敌手人数多,秉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张永弟也不会寻求如此凶险的方法,不能不说张永弟是“艺高人胆大,富贵险中求。”

    机会稍骤即逝,张永弟右手再次横摆挡开右侧伍子平两人的刀,左手同时捉住裤边左一敌人手腕,往上一撩,要砍肩的左二之人头后仰躲避,下巴还是免不了给刀锋削掉一块肉,顺势连鼻尖也飘掉一层皮,张永弟再反砍向对方要挥刀而下的前手臂,血溅射出来,再过三寸就是关节手筋,对方痛叫手臂向外偏,恰好砍到左一同伴左耳处,颧脸处和耳朵都出血,张永弟手腕一翻,刀片斜劈,左一左二的胸口被划上一刀,衣服割破,下胸又被刀尖平拉割出血,可没上一条严重,但痛的他们后退,同时左二的刀还是砍下,张永弟爪手回扣夺过刀立马挡,虽然减轻阻力,但还是左臂膀上留下深入一厘米的刀沟,血汩汩流出,张永弟大叫:“给我去死吧。”刀和铁管双管齐下对着伍子平两人连打,左脚向左侧踢,踢中左二敌手肚子同时,再迅捷偏摆连踢左一的侧腰,挺像《给爸爸的信》里于荣光的快腿功,只不过人家是五六记,张永弟只是两记而已,但足够让平凡的围观者称赞。

    两人一同跌倒在地后,剩余两人,在张永弟浑身解术的连续硬拼下,步上后尘,最终以左臂和右侧腰两记深一厘米的偏锋刀的代价击败对手,三人瘫在地上,无不头破血流,唯一不同的是伍子平抱着下体,另两个分别是按着手臂和抱着脑袋,剩下的那一个则按着脖颈逃开,强悍的手段和勇猛的气势使对方无人再敢上前跟他对打,他左打右援,狞狰凶悍,嘴里吼着:“挡我者死。”敌手迅速崩溃四处乱逃,好像一群爬在糖果的蚂蚁遭到了碰撞,惊慌逃散开,败势如潮,大家追砍了二十米,才在张永弟“好了,不要追。”的声音中倒回。

    由于张永弟的快速解决,大家并没有重伤,只是一些头破和轻刀伤,张永弟看着倒在地上的伍子平五个人,咧嘴大笑,举着钢管高呼:“一刀在手,天下我有。”一副舍我其谁的霸气激荡出来,苏明春不得不服气:“破烂真是个人物。”众人热血沸腾的响应齐声举手高呼:“一刀在手,天下我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持续不断粗喊了一分钟,气势浩大,声音直上九云宵,荡气回肠,观众感觉自己好像他们其中的一员,激情四射,心房颤动不已,虽然只是那么短短两分来钟,但相信谁也不会忘记这一刻?而一村的混混远远看着,心酸不已,水牛的四大金刚不堪一击,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这么让人目瞪口呆,张永弟的强悍?(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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