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 第 2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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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知言心里也很“高兴”曹伏昌的“配合”,他还真不好自己主动提出让妻子到印刷厂。自己主动提出这件事来,不管印刷厂是好是坏,都有作秀的嫌疑,是把同僚凉起来。

    可现在通过曹伏昌这么一挤兑,他再说出让妻子到印刷厂去受苦的话,他就是顾全大局,是被迫而去的,也是真心想把印刷厂搞好的。

    所以,他先压抑住自己高兴的心情,把悲苦写在脸上后,很认真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虽然是县委书记,但从参加工作起就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事。这件事确实有太大的风险,我也不喜欢让其他同志带着情绪去。我……,如果大家提不出合适的人选,我建议让我的妻子田小燕同志过去。不知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没有?只要大家认为她不妥,我一定会虚心接受大家的意见。”

    曹伏昌想不到自己这么顺利就将郭知言的老婆逼了出来。

    他也压抑着内心的高兴,急忙说道:“我想大家不但不会有意见,还会为郭书记无私的、高尚的思想所感动。以前我们只在书本上看到如此以身作则的领导,现在却活生生地摆在我们面前。我建议我们大家为郭书记的所作所为鼓掌!”

    说着,他真的鼓起掌来。其他人一看,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也跟着鼓掌。开始的时候,掌声是凌乱而无力的,但响着响着,掌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热烈。大家或多或少的被郭知言所感动,都自诩无法做到郭知言这一步。

    郭知言似乎也被自己感动了,也鼓掌表示答谢。

    掌声稍停,厉行程看着宣传部长说道:“对于郭书记的事迹,我们宣传部门应该大力宣传。激励我们的领导干部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宣传部长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

    曹伏昌激动地说道:“我相信印刷厂在田主任的领导下,在郭书记的指导下,一定能取得辉煌的成绩。”

    郭知言自然知道曹伏昌的意思就是把这事定死,不让自己有反悔的机会。他微笑着看着曹伏昌,说道:“曹县长的话我铭记在心。我相信我妻子不会辜负组织的信任,在新的岗位一定能取得很好的成绩。”

    虽然这话郭知言是心平气和地说出来的,但听在曹伏昌的耳朵里却充满威胁的味道:小子,这次你阴了我,你可要好好记住,到时候好好跟你算账。

    正在微笑的曹伏昌一下痴呆了,笑容凝结在他那张橘皮脸上。

    郭知言继续说道:“曹县长,有一点我不同意。不错,田小燕是我的妻子,在县教委是办公室主任,进了党委,是副科级。但她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也没有管理过一个工厂,因此我的意见是将她依然安置在办公室,担任印刷厂的办公室主任。”

    “啊——”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

    官本位已经在人们脑海里根深蒂固,田小燕作为一个副科级干部到一个股级印刷厂就已经是降级任用了,可现在郭知言还要她担任办公室主任,连副厂长都不算:“难道印刷厂的领导真的不计行政级别了?”

    郭知言似乎明白大家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说道:“我不知道同志们惊讶什么。刚才就已经说了印刷厂是集体企业,厂里的领导除了保留干部身份,不再具有行政级别。我郭知言大小也是县委书记,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吧?别人都不保留行政级别,难道我的妻子就要搞特殊,就要保留她的副科级不成?荒谬!”

    有几个与印刷厂领导有点关系的人开始不以为然,现在却紧张起来,紧急思考哪里有位置让那些人调过去。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田小燕空出的那个位置,但又担心现在提出来引起郭知言的反感,心里不由患得患失起来。

    这时,郭知言又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妻子原来不是印刷厂的干部职工,属于外来人员,按照刚才商定的结果,她进印刷厂的话必须缴纳二百元集资款。我郭知言是会带头的,绝对不搞任何特殊法。”

    “什么?!降级降职到一个破印刷厂,还要交二百元集资款?你脑袋被驴踢了吧?”看着大家面面相觑的表情,郭知言心里感叹道:“还是儿子厉害,他竟然把什么都想到了,人心把握得极其精准。我总算明白了,印刷厂无品无级才是最好的。也才能吓跑那些‘门路宽广’的家伙。”

    不过,郭知言代替田小燕交纳二百元集资款确实是刚才规定了的,虽然田小燕不交的话没有人说,但交了的话别人并不认为是在作秀,这可是真金白银,图表现也用不着付出这么大的成本。

    在大家看来,二百元巨款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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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八章告诉父亲做官(求订阅)

    郭知言慷慨激昂地说道:“同志们,这个印刷厂的意义重大,关系到我们全县的形势是否稳定,关系我县的工作是否顺利,这是必须搞好的。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同志能够将这件事看成是自己的事情,能够鼓动自己的家属、朋友来这里工作。如果有的话,请各位到组织部长那里报名,我以县委书记的名义保证,这些来的同志能够保留国家干部的身份。如果将来想调离,只要工作满五年就可以调到其他单位。”

    “草,这不又是一个陷阱吗?你还将人困在那个破地方五年,到时候一个没有级别的人哪里还能找到更好的位置调离?”大家心里又将郭知言腹诽了很久,“要我的老婆去,除非你拿刀逼我,哼!我可不像跟你比谁高尚。”

    自始自终大家都以为郭知言不过是故意将那个破得不能再破的印刷厂看得很神圣,想尽一切办法来抬高它的身价。为了达到安抚右派的目的,不惜牺牲妻子的利益将她从县教委党委委员的位置拖下来塞进印刷厂,真是煞费苦心啊。

    他们都没有感觉到郭知言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在设置门槛,设置高高的门槛,不让某些存侥幸心理的投机客有可趁之机,不让个别人脑袋一拍、热血上涌真的将什么人安置进去,一旦这个有后台的家伙进了印刷厂之后以为自己了不起而在印刷厂兴风作浪,导致印刷厂达不到如期效果的话,那就糟糕了。

    有关印刷厂的议题得到全票通过,虽然与会人员的心思完全迥异。

    此次会议之后,印刷厂如遭受了强烈地震,一下子人心惶惶,普通工人还算安静,反正没地方可去,明知几百号人进来后,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但他们只能逆来顺受,也逆来顺受惯了,默默地看着县里派来的工作组进进出出。

    那些厂领导和在外面有一些关系的职工可就不同了,他们一个个使出全身解数,找熟人寻朋友,以实现胜利大逃亡,早日逃离这个苦海。

    行动最积极的当然是印刷厂的主要领导,本来他们就已经不满意在印刷厂这个穷得没裤子穿、又没有任何权力的单位熬日子,现在有了这么一个上级领导听之任之的好机会跳出这个火坑,他们自然充分利用起来。几乎是倾其所有给领导和熟人们送出重礼后,这些人级基本都达到了目的,从厂级领导到中层干部几乎都跑了。

    其中厂党委书记最幸运,他代替了田小燕的位置,坐上了县教委办公室主任的宝座,虽然他因为是新来的,没有一下子入党委中,但副科级级别足以让他大笑三天了。

    至于右派的进入,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很难,那些人肯定不会进这个大火坑,但郭知言亲自上门做了几个为首者的工作后,他们慢慢地都改变了心态,开始朝印刷厂集中。其中最吸引他们的是他们的家属也可以进厂,郭知言承诺今后逐步解决他们的城镇户口。

    在这个过程中,最困难的是解决这些人的住房问题。郭知言的主要精力也集中在这个方面,他亲自带着印刷厂的新领导到处找地方,找房子,最后在县城旁边的一个公社里找了一个已经停工了的棉纺厂,清理出几间厂房和仓库,这才把这些人住下来。

    孩子读书的事什么的,只能等以后再慢慢来。

    郭知言亲历亲为的表现让这些右派都很感激,特别是听到很多人冷嘲热讽,对右派的事不屑做,或者说不敢做之后,他们更觉得郭知言行动的可贵。

    很多本来对此有怨言的右派此时不但不再埋怨,还处处替郭知言考虑,悄悄地劝他离他们远点,免得将来有政(治)(运)动的时候被他们拖下水。

    郭知言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一下,然后继续为印刷厂的事情奔波。

    花了半个多月时间,印刷厂才算安顿下来,选出了临时的领导班子:除了厂党委书记是由县里任命的,其他领导都是从原厂的工人和右派中推选出来的。

    田小燕担任的就是印刷厂厂办公室主任。

    在这段时间里,郭拙诚也不断出现在印刷厂,跟在父亲或母亲的后面奔波,在没有其他人在旁边的时候,他悄悄地为他们出谋划策,有别人在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乖乖崽,如普通孩子一样看热闹。

    有的时候,他则在家里陪着姐姐看书做作业,将那些在新华书店买的书进行“到此一游”的活动。

    姐姐郭香莲对郭拙诚的行为很是不理解,也很愤恨,觉得他纯粹是在糟蹋书本,好好的一本书就是乱翻几下,写几个字就扔到一边,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书都要花钱买吗?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了,出言阻止他如此浪费书本。却不料郭拙诚不但没有悔改之心,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他这是在学习,他的知识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自学得来的。他还说他现在有的是钱,不在乎花费几元、几十元。

    让郭香莲惊诧而眼红不已的是,他竟然真的从口袋掏出了一叠钞票,还从里面抽出两张交给她:“姐,这二十元你拿出买东西吃。不够,我再给你。”

    那架势比大哥哥还大哥哥。现在的她在这个妖孽般的弟弟面前感觉很失败,一点也摆不出做姐姐的架子。每次作业做不出来,还是请他来讲解,真是大失姐姐的威风。

    如果不是妈妈不断地宽慰她,说这个弟弟很聪明,就是当县委书记的爸爸也要听他的,她肯定会羞愧得只想埋在被子里睡觉。

    看着郭拙诚递给她的钞票,郭香莲颤抖着问道:“弟弟,你是不是拿了爸爸妈妈的钱?你怎么拿这么多?”

    郭拙诚笑道:“你啊,太小看你弟弟了。这点点钱还用得着拿他们的?我这段时间赚了好多钱。……,就是到省城去看爷爷奶奶和接你,我都是出差,有补助的。还有奶奶、伯伯他们给我的零用钱。”

    他没有讲出牟小牛他们替他赚钱的事。这次去省城,确实是部队答应了按出差给他补助,不但有专车来回接送,打了靶,还得到了十元钱。

    郭香莲小小的脑袋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事,干脆不想,不过也不接郭拙诚的钱:“我也有钱,妈妈给了我五元,奶奶也给了我十元零用钱。”

    小孩拥有十元钱,在这个时代算是小财主一个。

    晚上,父亲郭知言和母亲田小燕同时回家,姐弟俩个一个连忙递上茶水毛巾,一个则马上布菜。

    郭知言大口地喝了几口茶,摸着脑袋,感叹道:“当县委书记真累啊。”

    田小燕拿着蒲扇给丈夫扇了几下,说道:“印刷厂的事也快完了,你可以不必理这边的事。安心做你县委那边的大事吧。”

    田小燕名义上是印刷厂办公室主任,并不是厂长、厂党委书记,但她是印刷厂实际上的掌舵人,除了县里安排的那个将要退休的厂党委书记比较超然以外,其他的领导基本都是由右派担任的,他们从一群被打击的对象一下子被提拔到“领导”岗位,心情确实是高兴,但也免不了忐忑不安,他们明里或暗里都将田小燕视为主心骨。

    这不但是因为感激郭知言冒着风险将他们解救出来,还解决他们家属的工作,更主要的是因为田小燕虽然是一个女同志,对印刷厂的事情似乎并不陌生,特别是安排事情方面更是井井有条。慢慢地,她赢得了大家的信任。

    事实上,田小燕的行动都是由丈夫郭知言和儿子郭拙诚安排或指点的。对于他们的安排,她理解也执行,不理解也执行,反正他们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给茶杯续水的郭拙诚笑着说道:“爸,你这句炫耀的话在家里说说可以,千万不要在外面说,不要对别人说。”

    郭知言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子,我哪里是炫耀?你说,为什么我就不能说一声累?”

    郭拙诚说道:“如果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听了,一般只会猜测你是真的累还是假的累,猜对猜错都问题不大。可是,若让你的下级听到了,他们就会猜疑:‘是不是领导说我工作不得力,让领导过多地操心了?’,‘是不是我们做的事太闹心,让领导烦躁了?’,‘是不是说我们做事不注意分寸,给领导添麻烦了?’,你说他们能不六神无主吗?这句话若是你的领导听了,他会怀疑你是在向他抱怨。”

    郭知言大笑道:“就你的花花肠子多,别人哪里会想这么多?”

    已经知道儿子本事的田小燕却说道:“我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既然你已经是领导干部了,说话做事就要注意一点。随口一句话可能给你徒增不少麻烦。”

    “行!真是倒霉,堂堂做老子的时不时被儿子教训一顿。哎……”虽然叹气,但脸上的得意跟田小燕的得意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郭拙诚就是这样时不时地提点父亲如何做官,郭知言和田小燕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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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九章推荐能人

    郭拙诚帮助姐姐将饭菜摆好,他将一双筷子递到父亲手里,又递一双给母亲,问道:“妈,印刷厂的事怎么样了?基本上可以运作了吧?”

    田小燕连连点头,说道:“差不多了。厂里的业务员也已经打电话回来说,纸张的事问题不大,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起运。军工厂那边也联系好了,厂房和设备都有,我们可以借用一段时间。与军队那边联系的都是你父亲亲自办的,我都没插手。……,你们父子聊,我去拿酒来。”

    郭拙诚在父亲身边坐下,说道:“难怪爸爸刚才回来炫耀。爸,我就相信你一定能把这事办好,你就等着将来大家说你的好吧,呵呵。”

    郭知言对儿子的夸奖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整件事都是眼前这个小毛孩设计、计划好的,他只不过是在前台照计划行事而已,就是与军队联系如此顺利,对方更多的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

    现在所有右派都把功劳算在他身上。想到儿子年纪小,说出去也没有人听,他只好默认了。

    其实,他是在自谦,在这件事上起的作用还是决定性的。先不说他顶住各方压力,向上级报备这个印刷厂的改制,只说他为这个印刷厂凑集的资金就不是郭拙诚能完成的。

    现在印刷厂在郭知言的努力下,已经凑集到了近五万元的巨款,大大超过了预期。

    这里面当然有曹伏昌等人的一份功劳,这些人为了将郭知言埋入火坑里更深一些,在资金方面难得地大方了一次。他们心里的想法则是:郭知言,你大胆地干吧,我们可没有阻拦你的意思。现在干得越欢将来你就摔的越惨。

    从厨房里拿酒出来的母亲田小燕看着父子俩笑眯眯的,就很“气愤地”说道:“你们这些男的真是太没良心了。有这么把我往火坑里推的吗?今天又有好几个姐妹在劝我回去,好几个人都说你郭书记为了讨好右派故意坑害老婆。还有的人说你郭知言肯定是找了小老婆,要把原配老婆赶走,哼!等我知道你真的有了小老婆,我就死给你看。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我也不放过你,非得让你跪一天一晚不可,好主意不出,尽是出这种骚主意。”

    说着说着,母亲笑了起来。

    郭知言瞪了妻子一眼,接过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你看你,在孩子面前说什么混账话?你现在的日子难道就比在教委难受很多?”

    田小燕笑了笑,对默不作声的郭香莲说道:“香莲,你吃啊,多吃点。身上有钱没有,明天你跟着弟弟到县城多玩一玩。喜欢什么就买一点,女孩子要学会买东西,买布买花买鞋子什么的。”

    开玩笑,现在她在印刷厂可以说是太上皇,在教委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力?唯一不足的是印刷厂钱太少,为了解决工人的工资,她很着急。不过,现在又有哪个单位的钱多呢?都不一样是一分钱辦成两半用?

    郭香莲连忙说道:“妈,我有钱。我已经约好了明天跟明明她们到公园去玩。”

    郭知言喝了一口酒,对郭拙诚说道:“你说下一步就是正式开始运作了?万一……”

    郭拙诚打断父亲的话说道:“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什么万一?我们现在是华山一条路,只能往上走,没有其他路可寻。不过,我在这里要向你推荐一个人。有了他,我保证这个印刷厂不会出什么乱子。”

    郭知言惊讶地问道:“谁?”

    郭拙诚说道:“牟小牛!”

    郭知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摇头道:“没听说过这个人啊。哪个单位的?”

    郭拙诚说道:“你当然没听说过。他是一个农民,不在县城。但他很有经营头脑,做生意……管理工厂很有一套。我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他的。”

    这当然是郭拙诚吹牛了,牟小牛与他见面纯粹是偶遇而已,哪里找了?

    父亲听儿子说找了很久,心里就是有疑惑也减轻了不少,他说道:“他是农民,没有城镇户口,怎么能进印刷厂,又怎么能担任印刷厂的领导呢?”

    郭拙诚说道:“爸,你真是健忘吧?现在印刷厂不是无品无级吗?你管他有没有户口有没有单位?只要他能拿出二百元现金交集资款,不就可以成为里面的工人了吗?反正只是集体工身份,又不占国家指标,有你县委书记出面很容易搞定。我的意见就是只要让他负责销售这项工作就行。”

    郭知言再次对儿子刮目相看,问道:“敢情你早就是这么打算的,早就想把这个牛……什么的人拉进来?”

    郭拙诚说道:“他叫牟小牛,不是姓牛。……,如果没有这个人加入,这个印刷厂很难成功,妈妈也会忙得不可开交。当然,为了不让牟小牛太突出,我会再安排另外一些人交集资款进去的。对了,印刷厂原来的领导都赶走了没有?”

    郭知言先点了点头,说道:“厂级领导都走了,中层干部还有几个。……,其实,我想让熟悉情况的人掌舵,工厂更容易运作一些。”

    郭拙诚摇头道:“技术都掌握在工人手里,那些人留下来反而会让老工人与新进的人产生隔阂。你也知道,右派里有很多能人,无论是技术人员还是管理人员都不缺,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印刷厂又没有多复杂的事。”

    郭知言又问道:“你认识的几个朋友,他们有钱吗?能拿出两百元集资款?”

    郭拙诚笑道:“你放心,保证不会差你一分钱,而且他们还可以先不领工资,只干活。”

    郭知言再次忍不住说道:“这怎么可能?他们这么大方?”

    郭拙诚问道:“不这样的话,你有办法发工资给他们?我们不是商定了吗?上面拨下来的钱和信用合作社的贷款只能用于原料采购、厂房整修,千万不能用于发工资。”

    郭知言很认同地说道:“是啊。我就是担心工资问题。现在那些人表面上不反对我办这个印刷厂,实际上他们正虎视眈眈呢。只要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肯定在第一时间里告我。我真要拿这些钱发工资,我就麻烦了。……,我现在就是担心你说的那件事会不会到来。如果拖到明年,那我们就麻烦了。”

    郭拙诚说道:“你就放心吧。用不了二个月上面就会有消息传下来。”

    按本来的历史,到八月份京城里就开始流传恢复高考的事,到10月21日国家通过媒体正式宣布恢复高考。现在已经到了七月底了,消息传下来用不了一个月,但免得让父亲太怀疑自己的预测能力,郭拙诚给这些消息留出了足够的空余时间。

    郭知言高兴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见郭拙诚为他斟酒,他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说道:“如果真有消息下来,我就重用你说的那个牟小牛。我倒想看看你在识人方面有什么过人之处。”

    郭拙诚笑道:“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爸爸你按目前的思路工作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升官。”

    “还升?”田小燕惊呼道,脸上立即布满了喜悦。

    ……

    第二天,郭拙诚去找牟小牛。正忙于收购铜钱、银元的牟小牛被郭拙诚喊回,一同回来的还有他的几个兄弟。

    听了郭拙诚的介绍,牟小牛显然不是怎么愿意,虽然现在铜钱、银元的收购越来越难,收购的量越来越少,但一个月赚几百元并不困难,远远比在一个明显要倒闭的印刷厂好得多。

    在郭拙诚半规劝、半命令下,牟小牛这才很委屈地答应进印刷厂当工人。

    与牟小牛想法相反的是,跟随牟小牛而来的其他人却眉开眼笑,一个个激动得差点朝郭拙诚跪下来以表示感激。

    对于这些农民和街上的混混而言,进厂当工人那可是他们做梦都想的事,工人这个铁饭碗可比赚几百元要实惠、金贵得多。走在人群前是倍有面子的事情,远比走村串户收购铜钱、银元“高尚”得多。跟村里的妇女老人争吵,跟他们讨价还价,简直就是做小偷似的,经常被人白眼。

    “咱们工人有力量,……”当大声吼出这首歌时,多威风!

    支开了那些笑逐颜开的同伴,牟小牛仔细汇报了铜钱、银元收购情况。到目前为止,牟小牛他们一共赚取现金六万八千五百多元,还保存有三千七百多枚铜钱,二千五百多枚银元。另外还收购了一些古代的瓷器和字画。

    郭拙诚虽然心里有了一点底,但面对这一串数字,他还是很吃惊,心里甚至有一种想让牟小牛继续收购下去的**。特别是现在的瓷器和字画,几乎没有膺品存在,农村里的人这个时代还没有想到家里的这些坛坛罐罐竟然是值钱的家伙。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郭拙诚脑海闪了一下,对于重生的他而言,钱已经不是问题,不是他生活所需的必需品,他最需要的是权和势。权和势有了,也就什么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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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书友说那时候没有国营单位。我估计是书友搞错了,相反,那时候没有私营单位,都是国营单位和集体单位。集体企业集资的并不少,特别是公社、大队的小企业基本都是靠大家集资建成的,但集资者没有所有权,所有权都归公家。(不算字数)

    第一三0章眼光放远点(求推荐)

    而且,这种倒卖铜钱、倒卖银元的行为在“正人君子”眼里可没有好的评价,将来传出去对自己的仕途不利。

    当然,人们都会以他年纪小不懂事而付之一笑,甚至有人很说他聪明,从小就有经济头脑,但归根到底不是好事,很可能人们会把不好的评价强行安置在父亲郭知言身上,说肯定是他怂恿或背后指挥的,虽然他啥都不知道。

    再说,作为一个重生的人,拥有如此大的金手指,还凶巴巴地与民争利,实在有点猥琐。农民的那些坛坛罐罐放在家里不动,将来肯定能卖出好价钱,何必由自己去赚他们的钱呢?即使多数农民将来未必能赚到这笔钱,大部分很可能被那些精明的小贩赚走,但只要你郭拙诚不去收,你就不会有内疚感。

    郭拙诚不是装圣人,不是他装清高,所有理由归成一句话就是:他不缺钱,更不缺赚钱的方法,没有必要为了这点钱在某些人心里留下不好印象。

    他必须尽快将牟小牛培养成一个大商人,一个眼界宽广的商界巨子,立足的是全国,布局的是全世界,而不是把眼睛紧盯着农家的鸡屁股上。

    面对牟小牛说起收入时的那种激昂、说起进印刷厂的那种悲凉,郭拙诚又好气又好笑,问道:“牟小牛,你是不是很后悔跟了我?”

    牟小牛大惊,慌忙说道:“没!没!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每天贩鱼卖,一天辛辛苦苦下来也就赚几毛钱。现在这些钱,我就是一辈子,不,十辈子也赚不来的。我爸爸妈妈都要我一切听你的。如果不听你的话,他们说要打断我的腿。”

    郭拙诚心里乐道:这些钱就把你吓住了?你一辈子赚的钱可远远不止这些。你可是全国闻名的火锅大王,呵呵。

    他问道:“你不看好进印刷厂?”

    牟小牛不好意思地说道:“嗯。如果是以前,我当然高兴,我一个种田的进厂当工人,还不是祖宗坟上冒青烟?可……”说到这里,他尴尬地停住了。

    郭拙诚接着他的话说道:“是啊,进了印刷厂一个月才二十三十元的工资,没有你半天赚的钱多,多可惜。”

    “就是啊,就是啊。”牟小牛说道,接着他又问道,“印刷厂又不是少了我干不下去。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呢?”

    郭拙诚盯着牟小牛的眼睛说道:“因为我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大人物,一个无数人敬佩,无数人仰视的大人物。我不想你还是现在一样为了赚钱搞这些破事。”

    那口气就如他是家长、牟小牛是孩子似的。可问题是牟小牛的年纪比他大一倍还不止。

    牟小牛吃惊地问道:“让我成为大人物?我一个种田的怎么可能成为大人物?大队支书还是公社书记?总不会让我成为县里的干部吧?”

    说到这里,他眼里冒出一线热切的光芒,几千年来形成的对官位的敬畏和奢望让他怦然心动。

    郭拙诚冷笑道:“一个县领导就让你这么激动?”下一秒,他大声地说道,“我告诉你,不够!远远不够!”

    牟小牛心里只有震惊,没有怀疑,或者说来不及怀疑,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郭拙诚。

    郭拙诚说道:“我问你,在你遇到我之前,你会想到你能赚这么多钱吗?我相信不但你没有想到,你就是做梦也梦不到,恐怕你现在都有点不相信,还时不时看看你藏起来的那一大堆钞票,想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吧?”

    牟小牛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半夜起床……”

    郭拙诚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说道:“所以,你应该相信我!我说你能到什么地步你就能到什么地步。再说,你现在一门心思赚钱,钱赚多了,东西收购多了,让其他人知道了怎么办?现在钱多可不是好事,只要有人告你,警察就能来抓你,将你送入监狱坐几年牢,把你这些投机(倒)把的钱没收,你有能力抵抗吗?”

    牟小牛脸色变得苍白,汗珠滚滚而下。实际上,当他的钱上千元以后就开始担心这个事情,生怕某一天醒来,警察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捆绑之后扔进卡车里,胸前挂着一块大木板,上书“投机(倒)把犯”,在各地(游)街,最后押赴刑场枪毙。

    正是这种担心,让他虽然每天跑得很辛苦,但心甘情愿将七成的收入交到郭拙诚这个一天啥事也不做的小孩手里。因为他想在郭知言这个县委书记的树荫下乘凉、在县委书记的庇护下生存。

    不说他收购的铜钱、银元不敢公开露出来,就是赚的钞票也不敢存银行,只能偷偷地藏着家里的阁楼上。想着阁楼上的钱,他每天激动不已,每天也忐忑不安。

    想到风险,他的心思终于转变过来,说道:“郭哥,我听你的。我在印刷厂一定会好好干,一定认认真真地学习技术,绝不给你丢脸。”

    郭拙诚摇头道:“我不要你认认真真地学技术!我要你大胆到外面闯!……,你要在外面多结交做生意的朋友,努力为印刷厂多找业务。至少一条你要做到,十年内每个省会城市你都要给我结交几个做生意的朋友,认识几个当官的领导。这里的钱你可以动用一半,但我警告你,不能纯靠钞票开路,不能完全用钱拉拢那些当官的,要靠你的热情,靠你的嘴巴,靠你的知识来结交他们。”

    牟小牛不解地问道:“为印刷厂做事,为什么要用我们私人的钱?”

    郭拙诚回答道:“因为我不在乎这些钱。因为我希望你将来能赚比现在多得更多的钱。印刷厂是集体企业,里面的钱用起来不方便。我警告你的是,你千万不能贪这个印刷厂的便宜,你也不要想从印刷厂里赚多少钱。”

    牟小牛虽然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听你的。”毕竟这里的钱有七成是郭拙诚的。

    郭拙诚又说道:“最好你把你家里的人都安排进厂,将来对你肯定有好处。另外,你要做的隐蔽些,不要让人怀疑你有很多钱。”

    牟小牛说道:“你放心。我明天就开始到处找人借钱。”

    郭拙诚笑了笑,然后告别他往县城里走。经过学校的时候,郭拙诚的脚不由自主地朝里面走去:“梁凉今天来和舒巧那个小辣椒学习了吗?”

    学校虽然放假,但学校里还是有一些老师,那些还没有成家或者不想在家里做饭吃的老师和家属依然在学校食堂吃饭。

    有了舒校长的关照,食堂自然不会为难梁凉,毕竟她一天送来的菜不多,食堂完全能够接纳。梁凉也不贪,知道这是郭拙诚在帮自己,在暑假里她都不准备送菜的,但既然舒校长关照,她也没有客气,只是将送菜的数量减少了一半,一天一篮子就行。因为她经常在舒校长家学习,不时也带一些菜到舒校长家。

    现在她家里早已经默许甚至鼓励她学习:现在比以前还赚的多,学了知识又没有坏处,干嘛不让她学呢。

    他刚上教师宿舍就见梁凉从舒校长家出来。看见郭拙诚,门还没关上的梁凉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她连忙迎过来客气地招呼道:“拙诚,你过来了?”

    郭拙诚看着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美女,笑了笑,说道:“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学习。遇到难题了没?”

    那口气自然是老师问学生的口气。

    梁凉的脸微微红了红,小声道:“嗯。舒校长帮我们讲解了。”

    “你准备出门?”

    “家里没肥皂了,我去买一块。你先进去坐坐,舒校长他们马上就回来。”

    郭拙诚见她准备返回,估计要泡茶给自己,就挥手道:“你先买东西吧。我自己倒水就是。快去!都是熟人了,要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梁凉欲言又止,看了郭拙诚一眼,见郭拙诚态度坚决,她只好说道:“那我先去买东西了。你坐一会,我就来。”

    动作先是犹豫,但很快就加快了脚步。

    郭拙诚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搞不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女人啊,就是心眼多。”

    他推门进去,看见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两人用得书籍、钢笔、作业本,心里很是欣慰,觉得她们还真是懂事。

    他拿起其中一本作业本看了看上面做的题,摇了摇。

    因为是夏天,天气很热,加上从牟小牛家走过来的,口确实有点干了,他将作业本放下,朝厨房走出。

    推开门,里面一股湿润的冷气扑面而来,郭拙诚脱口说道:“好……”

    但是,这句感叹的话只说出了一个字,就卡住了,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吃惊地看着眼睛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具玲珑剔透的娇躯站在他面前,与他相距不到三尺,她胸前两捧洁白的圆润和圆润上那两点嫣红几乎就在他鼻子前,光滑平坦的小腹下凄凄香草,在白皙的双腿之间形成了一副极妙的水墨画……

    第一三一章一首校园歌曲

    虽然因为年龄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成熟女人该有的她都有了:丰满的胸、柔软的腰、丰腴的臀部、修长的双腿……

    女孩显然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她低着头,一边用毛巾搓揉长长的头发,一边问道:“你还没去买肥皂啊?快去啊,等下我爸爸妈妈回来做饭,你就洗不成了。”

    郭拙诚张口结舌,呆呆地看着她。虽然他的身体只有十来岁,但他的心智早已经是结过婚的男人,面对近在咫尺白花花的娇躯怎么能把持得住?

    舒巧此时也发现了异常,搓揉头发的双方停下来,抬头看向门口、即,一声尖锐而恐怖的声音突然爆发:“啊——”

    这声惊叫让郭拙诚总算回过神来,他很平静地说道:“叫什么叫?我是进来倒水喝的。”

    舒巧两只手胡乱地上下挥动,一会儿遮胸口一会儿又去双腿之间,但怎么遮都觉得不行,最后只好转过身,将如绸缎般细腻的背部对着入侵者,嘴里哭着说道:“你出去!你出去!”

    郭拙诚大方地倒了一杯水,说道:“我是小孩好不好?被我看见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口干舌燥地走出了厨房。

    喝完水,舒巧还没有出来。郭拙诚拿起刚才看的那本作业本,又拿起一支钢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总算听到厨房的门开了,郭拙诚说道:“快点吧,动作这么慢。你看你,一道这么容易的题都做错了,你怎么这么不认真呢?”

    被他这么一说,舒巧羞愧的心稍微减少了一些,她低不可闻地吐出了两个字:“流氓!”

    郭拙诚听她说话,悬着的心一下放了下来,这个时代的女子可不比前世,这种身子被看光的情况很可能会出现大悲剧。

    他反驳道:“我哪里流氓了?我是无意中看见的好不好?又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流氓!”

    舒巧怒道:“你还不是流氓?那你为什么盯着看?那眼珠子还上下乱遛,就是流氓!”

    郭拙诚可不记得自己眼珠子怎么运动的,不过很可能她说的是对的,因为他将他胸脯和下腹以下都看了无数遍。

    他狡辩道:“我哪里乱遛了?我是不知道看哪里才好,被你吓的。哼!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

    “你……,你还怪我?你就是臭流氓!”舒巧脸如血布,不过内心也有点点得意。

    郭拙诚说道:“不怪你?难道怪我?至少也应该怪你妈妈。”

    舒巧惊讶地问道:“怎么怪我妈妈?你这臭……”

    郭拙诚说道:“你是她生的,长这么漂亮不怪她,怪谁?难道你是天下掉下来的?”

    舒巧一阵气结,想不到这小子这么胡搅蛮缠。

    郭拙诚很“大度”地说道:“算了,算了。我不怪你妈妈,你也别怪我。其实,看一下有什么关系,我才这么大,就知道欣赏漂亮而已,没有其他心思。”

    舒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恨恨地说道:“你太狡猾了。说这个的时候你说你是小孩,说做作业的时候你又说你是我的老师。”

    郭拙诚笑了,说道:“行。我再也不当你的老师了。我们还是保持同学关系吧‖学关系没有问题吧?”

    舒巧没有理他,心道:“同学就能看女孩子的身子了?”

    郭拙诚拿起作业本,说道:“好了没有?好了的话,我就给你讲解这道题。”

    “不好!”舒巧可没有胆子挨紧他,但又觉得这么不太好,毕竟人家是帮自己做题,又加了一句,说道,“等梁凉来了我们一起听。”

    梁凉还没回来,舒校长两口子却扛着一袋米和一篮子菜回来了。看到郭拙诚,舒校长非常高兴,连忙喊老婆快点烧饭吃,今天一定要留郭拙诚在这里吃饭。

    舒巧却拦住母亲,说道:“等下梁凉还要洗澡,等她洗完澡了再做饭。……,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说六点才回家吗?”

    说完,又用那双美目狠狠地瞪了郭拙诚一眼。郭拙诚装作没看见,无视。

    没有多久,梁凉就买了东西回来了,客气地跟舒校长夫妇打招呼,然后被舒巧拖到了房间里,房门死死地关着,谁也不知道两个女子在里面说什么。

    舒校长的老婆看了,笑着说道:“姑娘家的就是小秘密多,没有男孩子爽朗

    郭,你高中毕业了,下学期怎么办?”

    郭拙诚说道:“先在家看看书,然后再想办法。”

    舒校长对老婆说道:“说了叫你别问,你还是问

    郭有主见,他做的肯定没有错。”

    舒校长老婆笑了笑,回厨房到了几杯茶出来,分别递给了郭拙诚、舒校长,自己也端一杯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女孩子这才从睡房里出来,不过梁凉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看见郭拙诚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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