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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圩位于广西灌阳县西北部,距县城约十五公里。在它的北边仅仅五公里处就是红军西进主路线的必经之地,湘江渡口离新圩也只有四十公里,一条从灌阳通往全州的公路从这里经过,而这里以北到湘江渡口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红军要渡江必须守住新圩,以防止南方来的桂军将正在行进的红军大部队绞杀在湘江东岸。而桂军为了消灭红军,就必须占领新圩。新圩自然成了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为此,红军方面命令红三军团第五师下辖的两个团加军委炮兵营共三千九百余名官兵死守,而国民党方面三个师共七个团的雄厚兵力猛攻。
双方战斗异常惨烈,无论是开始防守的红五师,还是后来接替防守的红六师第十八团,以及前来增援的红三十四师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其中最惨最惋惜的就是红三十四师,他们接到增援新圩守军第十八团命令的时候,新圩的阵地已经失守,接替红五师防守的第十八团已经全军覆没。毫不知情的他们按照这个错误的命令饿着肚子、冲破敌人的重重阻挡不顾一切地杀到新圩,没有看到第十八团活着的士兵,却一头扎进了桂军的重重包围中。
疲倦而缺少弹药食物的他们虽然勇敢善战,虽然拼死突围,但却因为没有援军、没有接应,这支屡立战功、充当全军后卫的红三十四师却在这里也随着第十八团全军覆没而覆没。师长陈树湘身负重伤不幸被俘,躺在担架上的他用力撕开腹部上的伤口,掏出肠子扯断而自杀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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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7章蛇吞象
郭拙诚看看天色,估计时间大约是下午一点到二点的样子,也就是说现在防守新圩的主力军还是凌晨就接到上级命令前往界首增援的红五师的两个团,而接替他们防守这里的红六师第十八团因为距离太远加上敌人的阻击还没有到。
眼前的这些红军残兵不是属于红五师的第十四团,就是属于第十五团。估计在本来的历史上,他们被桂军全歼了,刚才如果不是他们几个人正好在这里出现,这些还活着的四十几号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俘,不可能逃脱这么多桂军追杀。
郭拙诚没有问对方的番号,不仅是因为对方显然还没有完全信赖他们这几个人,更是因为郭拙诚不想因为自己的询问引发对方的反问。
他走到一个看起来很胆怯的俘虏面前,大声问道:“你是第十五军四十四师的还是四十五师的?”
那个士兵哆嗦着回答道:“报告长官,我……我是四十五师第一三四团二一七营的。”
郭拙诚皱了一下眉头,冷哼一声,问道:“四十五师第一三四团不是预备队吗?你们怎么冲到前面来了?”
那个士兵吓得全身颤抖了一下,回答道:“我们……我们没有冲在前头啊,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后方了。我们的主力部队都攻打红匪……攻打贵军的平头岭和尖背岭阵地了,那里听说是贵军的师指挥部。”
显然这家伙没有说谎,因为郭拙诚知道历史上的红五师指挥部就在杨柳井,周围就是平头岭和尖背岭。他问道:“这里离新圩多远?”
俘虏眼睛转了转,说道:“这里离灌阳县城大约八公里,离新圩……离新圩至少二十二公里。”
看到这个家伙对答如流,郭拙诚问道:“你读过书?熟悉这一带的地形?”
听到郭拙诚问到读书,俘虏一下自豪了很多,头也敢抬起来了,说道:“读过,我师范学校毕业的。我家就是在灌阳县城。”
郭拙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好,你从现在开始就是红军了。”
“我?红军?”这家伙一愣,慌忙说道,“我可不想当土……”
“匪”字还没有说出来,郭拙诚就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笑问道:“你是当红军还是愿意当死尸?”
可怜的这家伙被捏住了脖子,人悬在空中四肢乱抓乱踹,眼珠子鼓着,舌头也吐了出来,哪里能发出一个音节?其他俘虏吓得全身颤抖。
郭拙诚将对方往地下一扔,不顾那家伙躺在地上又是抓脖子又是大喘气,而是大声对其他俘虏说道:“你们都一样,要么参加我们红军,要么就好好休息。你们放心,我们是不会枪毙你们的,因为我们……”
所有俘虏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俘虏忍不住大声说道:“对,对,贵军优待俘虏。”
郭拙诚摇头笑道:“呵呵,不是我优待俘虏,是因为我们缺少子弹,不想浪费。我们只会砍你们的头。让你们永远休息,用不着在这世上担心受苦。”
“啊——”俘虏们再次面如土色,一个个惊恐地看着郭拙诚。
郭拙诚踢了那个倒地的家伙一脚,问道:“想通了没有?是要砍头还是参加红军?”
“参加红军,参加红军,我参加红军……”这个家伙本就胆小,被郭拙诚这么一捏,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硬气?刚才产生的自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可是看见他们连长被孙兴国扔到地上用枪托砸死的。
俘虏中也有几个吓得跪下来,说着要投降参加红军。
旁边的红军连指导员急了,连忙小声对郭拙诚道:“同志,这不符合我们的纪律,我们不能强迫俘虏的。”
郭拙诚大声说道:“我可没有强迫他们,我只是让他们选择,是选择砍脑袋还是选择当红军。如果有人愿意选择砍掉脑袋,我是不会逼着他当红军的。”也不管有人是不是鄙视他,郭拙诚又大声说道,“当然,在你们答应之前我们打一个赌,如果我赌赢了,你们就老老实实跟我走,去当红军去,将来不后悔。如果我赌输了,不愿意当红军的可以开开心心回去,将来再后悔。
赌什么呢?就是赌接下来我带领二十几个人去打你们这个二一七营,如果我能消灭二一七营,消灭后面跟来的民团,我就赢了。如果我被你们二一七营打败了,那你们赢了,你们就可以走。怎么样?”
俘虏们都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郭拙诚,一个俘虏大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郭拙诚没有理他,转头大声对那些红军道:“现在我要反身去打白狗子,谁能还能动,还能打仗的,举起手来!”
那些红军面面相觑,眼里充满了惊骇:我的乖乖,后面至少有两个连,我们这几号人能去打他们?能够跑掉就已经不错了。
那个负伤的连指导员连忙说道:“同志,我们的人手太少了,现在……“
郭拙诚冷笑道:“怎么?你们被桂军吓破胆了?竟然不敢打仗?”
被郭拙诚这么一激,几个红军也不管连指导员的意见了,将手高高举起,大声道:
“我去!”
“老子怕'***'!”
“死就死!我也去!”
……
郭拙诚微笑着从里面挑选了十三个看起来精神好一点且没有受伤的士兵,排成了一列。然后,他转身对剩下的红军包括伤员说道:“你们就坐在这里等我们,不要让俘虏跑了,谁跑,你们就给我毙了谁。不要担心暴露,也不要怕打死打伤了俘虏违反纪律,出了问题我负责。”
说到这里,他为队列中一个明显年龄很小的红军战士整了整破烂的军服,将自己刚才缴获的一支步枪递给他,说道:“你很勇敢,很好。请你告诉我,我们是几营几连?”
红军战士激动地回答道:“报告!我们是二六三营二连!”
郭拙诚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然后对选出来的其他十二名红军战士说道:“同志们好,今天我就带你们去杀白狗子,为二六三营二连牺牲的同志报仇,为连长报仇!我们要打出我们二连的威风,要让白狗子听了我们二连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我相信你们不是孬种,我相信你们都是有卵子的男人,我现在问你们,你们有卵子没有?”
“有!”十二个士兵大声喊道。
郭拙诚点头道:“好!每人只准携带一支枪,三枚手榴弹,子弹自愿,多余的扔掉。一!二!三!……,出发!”
因为这些红军战士都是打仗的老手,就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都从地上或俘虏手里找到了自己趁手的武器,口袋里都揣满了子弹,他们唯恐自己拿的弹药不够,有的人还背了两支枪,但在郭拙诚喊出一二三的时候,他们都把多余的扔给留下来的同伴了,然后跟着郭拙诚朝刚才桂军逃跑的方向追去。
队伍中大多数人拿的是步枪,但也有两人扛的是机枪,一个大汉不但扛了一挺机枪还扛了一大盒子弹。
郭拙诚走的时候,朝他呆的那个山坡做了几个手势,陈鹏、盛国珍他们五人从上面快速冲下来加入了这支小小的队伍。刘向阳、洛熙也拿到自己称手的武器,刘向阳扛的一挺重机枪,洛熙则帮他扛了一箱子弹。
实际上郭拙诚并没有走出多远,因为在前面做尖兵的孙兴国传来消息,桂军返身而回,前面的是一个班的侦察兵,离他们不到三百米的距离。
很快,郭拙诚就下令那十三名红军战士立即爬上两边的山坡,各自找隐蔽的地方隐蔽,同时要求他们,他没有开枪的情况下谁也不许开枪。
至于孙兴国、陈鹏等人,根本不用郭拙诚吩咐,几乎在第一时间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那些红军战士就是睁大眼睛到处找也找不到他们。这让他们很是钦佩,也导致有人在心里嘀咕,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军事素质怎么这么高。
说实在的,在之前他们完全不看好这次追击,因为他们的太少,连一个排的人都差三分之一,怎么可能去追杀两个连的敌军?更何况敌军后面还有民团。别小看那些民团,那些家伙虽然武器装备不如正规军,虽然他们的训练也不如正规的部队,但那些家伙的武器比现在红军的还好,子弹也充足,最主要的是这些民团都是当地人,对地形非常熟悉,人生地不熟的红军根本防不胜防,冷不丁他们就从那个旮旯里冲出来或者躲在哪里给你一枪。
再说,猛虎也难以敌群狼,红军再厉害也挡不住人家人多啊,一个人两个人打不过你,四个人五个人可以吧?如果还不行,九个人十个人总该可以占上风。
正因为如此,并非战场菜鸟的红军战士心里都打着鼓,认为这次追击就跟送死差不多。只不过人家已经救过自己的命,现在他们又身先士卒敢于去打敌人,难道自己还怕?刚才那个为首的汉子也说了,大家都是有卵子的人,就应该杀出去,不能被敌人当野狗似地赶。
之前的时候,自己手里没有子弹,为了保存力量不得不撤退。现在有了枪有了子弹,老子就是死也能咬对方一块肉下来,怕毛?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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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8章打垮一个连
对于红军战士的表现,郭拙诚很满意。。
虽然这些战士比不上孙兴国、陈鹏等人的动作灵活、敏捷,毕竟他们没有经过特种兵训练,但因为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都非常知道自己如何隐藏,很自然地就找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藏了起来,他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很镇定地等待着,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桂军过来的方向。
郭拙诚对宋军稍微吩咐了几句,宋军犹豫而狐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遵命返回了一段距离,然后快速第爬上远处一座山峰在山顶上潜伏下来。
郭拙诚他们藏好不久,一个班十个桂军士兵就顺着小路从一座大山后走出来,因为眼前的山都比较矮,他们的视野比刚才开阔了不少,也就没有刚才的小心谨慎,动作也加快了不少。
除了前面几个士兵还算小心地不时打量着两边的情况,整支小队伍的其他人并没有太认真。也许在他们看来那些打了一个伏击而侥幸取胜的红军早就利用这个机会逃之夭夭了,不会傻乎乎地等待他们去收拾,既然没有红军,干嘛辛苦自己?
不一会儿,这十个士兵就来到了郭拙诚他们埋伏的地方,但郭拙诚却没有动手的意见,藏在山腰的杂草里看着桂军士兵一路招摇地过去了。
开始的时候红军士兵并没有多想,知道郭拙诚这么做是为了将更多的敌人兜进伏击圈里。可是,当那些士兵转过那个小山坡继续往前走,就快在他们眼前消失了,郭拙诚竟然还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急了!
“那里可是有我们的人啊,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伤员,还要几十个俘虏。本来让那些伤病员看守俘虏就不安全,现在看到他们的救兵来了还不反了?伤病员还不被这些人给干掉?”想到这里,他们不由自主看向郭拙诚所在的位置。
但回答那几个能看到郭拙诚的战士的是郭拙诚犀利的眼神。
在红军战士担忧的目光中,那十个桂军士兵越走越远。他们的身影刚消失,果然那里就传来惊呼声,接着就是凌乱的枪声。
就在埋伏在杂草中的红军战士就欲不顾命令而强行起身去保护伤病员的时候,埋伏在远处山峰上的宋军枪响了:“叭!”
清脆的枪声传到这些红军战士的耳朵里时已经变得沉闷,听起来已经没有多大杀伤力,但不知为何埋伏在草丛里的红军战士却一下放心了许多。对于郭拙诚他们带来的那三支奇怪的步枪,他们很好奇,更好奇这几个人精准的枪法。
随着宋军不急不慢的枪声,远处的杂乱的声音小多了,等到宋军打出第四颗子弹,那里变得悄无声息。
不过,没有多久却又传来痛骂声和求救声:“共匪太阴毒了!竟然使出这种阴招!”
“妈妈的,你们真的不怕死?老子成全你们!”
“哎呦——,救命啊,老子被共匪打中了腿!”
……
听到这惨叫声和痛骂声,红军战士都乐了。郭拙诚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因为他们都听出这些痛骂声和惨叫声,都是那里的红军自己装出来的。显然他们也知道了郭拙诚的目的,就是**后面的敌军上钩。而宋军埋伏在山顶上的目的就是帮助伤病员消灭这些敌人的,也是以防万一担心敌人杀进伤病员中间的,同时更是威慑那些俘虏的。
试想想,当子弹从一个肉眼看不到的远处射来,弹无虚发,让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该是多么令人恐怖?更何况他们这些俘虏可是见识了那些人的本事的,他们呆在山坡上,仅仅三支步枪就压得几十个人无法抬头,还枪枪爆头,谁不害怕?
所以宋军虽然只是仅仅开了三枪,将桂军三个侦察兵爆头时,不但受伤的红军士兵士气大振,刚才的惊慌一扫而光。那些俘虏更是胆颤心惊,一点也不敢动,默默地看着余下的七个同伴被红军士兵给消灭了。
红军假装出来的喊声让后面的桂军部队又惊又喜,惊的是那些红军士兵竟然没有利用打了胜仗的机会逃跑,竟然还在那里,不知道他们是因为身体虚弱跑不动了,还是因为自恃抢到了武器可以一战了。
喜的是他们不要在去花时间搜索这些漏网之鱼,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里是桂军的后方,他们可不担心自己会被对方吃掉,刚才那个连之所以吃了败仗,是因为被红军占了空子,或许是其他地方漏网的红军帮了这些伤兵满园的红军,所以给了追击的桂军措手不及。
只要他们小心一点、谨慎一点、稳打稳扎一步步推进,就凭那些要死不活的红军想翻出什么浪花来?做梦吧。
“快!快!兄弟们,给老子快点,发财的机会到了!”前面一个军官挥着手枪大喊道。
后面一个军官也挥着手枪喊道:“我们的前头部队跟共匪接火了,他们跑不掉了。快!快!”
一个连的队伍一百多人,拖拖拉拉一百多米,郭拙诚好不容易等敌人都进了口袋后才开出了一枪。
随着他的枪响,二十个人的枪几乎同时响了起来。二十个人的火力称不上猛烈,但如果有人站在旁边观看的话,会发现队伍中的几个军官几乎在同时时间被击毙。郭拙诚、孙兴国、宋军、陈鹏他们四个人在第一时间将各自将瞄准的军官给爆头了。而刘向阳的重机枪也朝几个跑得快的士兵开了火,只是突突了几下,那些人就一下子见了阎王。
要知道一个连虽然有一百多人,但军官也就那么几个,也就是连长、副连长、排长、副排长啥的,十来个。为首的那几个军官几乎没有听到枪声就成了一具无头尸体,极大地震撼了那些桂军士兵,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都惊惧地看着自己的长官。
不但两秒,除了那三挺没有停歇的机枪外,又一轮精准的射杀降临到他们身上,这次狙杀不但将那些在指挥部队的副排长以上军官射杀干净,连那些藏着队伍中班长这类的兵头都差不多扫干净了,更让士兵恐怖的是这些人又是被爆头。
火力虽然不猛,但枪枪爆头的情景让士兵们不由心底发凉,一个个双腿颤抖跪下,双手也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
郭拙诚自然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他一边选择那些贼眉鼠眼的家伙射击着,一边大喊缴枪不杀。
等到那些贼眉鼠眼的士兵被干掉,没有人再敢乱动有别的心思,一齐把双手举起后,郭拙诚才下令停止射击,让三个红军战士现身将命令俘虏朝伤病员呆的地方走去。
二十个人如此轻松地打垮一个连,仅仅几分钟就将大部分士兵给俘虏了,让那十三个红军士兵大开眼界。
而那些俘虏终于松了一口气,背上全是冷汗,就如从鬼门关那里转了一趟回来: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恐怖了,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他们最害怕的不是那三挺不断吐着火花、倾泻子弹的机枪,因为他们是军人,对于敌人机枪扫射都会有心里准备,只要稍微滚一下或者就地趴在一口石头或者树木后面或者凹坑里就能躲过去,只是不敢轻易抬头而已。
他们最怕的就是那些稀稀落落的枪声,基本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人爆头,躲无可躲。越躲反而越危险,先是几个军官在几秒被没有了脑袋,接着就是那些平时的老油条、逃命高手被击毙。
特别是远处山顶上那支枪,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可是它却能将任何想躲藏的人一一点名,跑无可跑。
这种只能挨打不能反击的滋味太令人难受,太令人惊恐了,而没有了军官指挥的人更无法组织起进攻的力量,最后只能举手投降。
俘虏刚刚押走,后面就追来了桂军二一七营的最后一个连,这个连在营长的亲自指挥驱赶下快速朝枪响的地方赶来。稀稀拉拉的声音让这个营长听起来太怪异,不知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气愤自己的部下怎么连几个要死不活的红军都干不过。他可知道这个红军连队已经被他们追了整整一天了,早已经精疲力尽、缺食少弹,即使不用他们这支正规部队追赶,那些民团就能消灭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前面那个连竟然被对方偷袭,一个连的人马才逃出十几个人。
现在又一个连追了上来,只要不是贪功冒进,收拾对方是很容易的,可怎么就拖了这么长的时候?枪声也是拖拖拉拉的,听得出参战的士兵还不到一个排,难道他们在做猫戏老鼠的游戏?不知道早点消灭这些红军,我们就早点回去报捷、早点领赏、早点休息吗?
“这个家伙就不能当连长,一点也不靠谱,不就是团长的小舅子吗?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当官呢?……,妈的,这路太难走,共匪真**的是土匪,尽钻这种荒山野岭。”敌营长一边骂着,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突然,他的右脚绊在一根暴露的树根上,身子一个趔趄,嘴里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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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9章封官许愿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趔趄一下救了他的一条命,因为郭拙诚瞄准他脑袋开枪,子弹这射偏了,只是钻进他的右颊再从他嘴巴里飞出,虽然将右边的脸钻出一个洞,左边的牙齿也撞飞了几颗,人也因此昏迷过去,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郭拙诚的枪响了,其他士兵包括孙兴国、陈鹏等人的枪也响了。副营长、营参谋、连长、副连长等人可就没有营长那么幸运了,他们急匆匆地跑过来,比前面那个连还大意,因为是跟在前面的连队后面,他们自然就没有派出什么侦察兵,加上这条路被前面的人踩出了一定的模样,他们跑起来更快,更紧凑,自然也就更容易让伏击者射杀。
虽然郭拙诚他们二十人的队伍减少了三人,火力有所减弱,但伏击圈里的桂军依然阻挡不了他们精准的射杀,也阻挡不了这支部队的崩溃,等几乎所有军官被消灭后。毫无悬念,他们就投降了,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对手,只能看见三挺机枪在突突,可是给他们带来恐惧的不是这三挺机枪,而且不知道藏在何处的零星子弹,一颗子弹几乎就收拾一个颗脑袋,足以让他们胆寒。
当郭拙诚等人押着又一大群俘虏过来后,留在这里的红军伤员嘴巴张得大大的,那些最先被俘虏的桂军士兵的嘴巴也张成了o型,他们就如生活在梦中,感觉自己完全糊涂了:区区二十个人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地消灭一个又一个连?怎么可能将这么多人给俘虏了?刚才的枪声并不激烈啊。
不过,他们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那些枪枪夺命的子弹。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结局是正常的。他们的这些同伴看着旁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脑袋爆炸。不恐惧不害怕不可能。
也许有人会说这也太儿戏了,太夸大了郭拙诚他们的作用,简直就是王八之气一释放,对方就跪下膜拜。实际上这种情况历史上有很多次,特别是抗战时期,日军几个小士兵就能攻下一个县城,一个小队的士兵就能将国军一个营甚至一个团赶得东奔西跑不敢回头。
随着大群的俘虏到来,郭拙诚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开始担忧。因为自己一方相比这些俘虏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自己一方就是将伤病员加在一起也不到四十人,而俘虏多达二百四十多人,仅仅人数之比就是一点六!
他想了想,走到被俘虏的桂军士兵跟前,先转头对那些第一批俘虏微笑着问道:“怎么样,你们服气了吗?我说了我用二十人消灭你们的一个营,呵呵,结果这个赌我是打赢了,你们无法离开了。只能跟着我。你们认为呢?”
有的人默然,有的人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有的人更惊恐地看着盛国珍他们手里提着的带瞄准镜的步枪(现在宋军和陈鹏依然潜伏在周围的高地,一方面担负警戒,防止外面的敌人进来,一方面则是为郭拙诚担任警卫,防止周围的俘虏暴起),有的人却跃跃欲试。
那些后来被俘虏的士兵则小声询问前面被俘虏的人,很多人脸上露出了惊讶。
有一个俘虏犹豫了一下,麻着胆子问道:“你们红军是不是共产共妻,你们是不是经常杀了人吃掉?”
郭拙诚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红军士兵就怒了,大声骂道:“放屁!你才共妻,你才吃人呢,你们全家都吃人!”
郭拙诚却笑了笑,反问道:“你家里很富有吗?是不是怕财产给其他穷人给共了?”
那个俘虏见郭拙诚笑吟吟的,胆子又稍微大了一些,说道:“我家是穷人,没有房子没有田产,连吃的都没有,不怕别人共。可我……我万一将来找了老婆,那我可舍不得把我的老婆让给别人睡,那不是乌龟王八蛋吗?”
几个人都哄笑起来。
郭拙诚冷着脸说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你就没有脑子?谁他妈的愿意当乌龟王八蛋?就算真有谁敢抢你的老婆,难道你就不会反抗吗?你说你到那个时候是愿意当乌龟王八蛋还是愿意跟别人拼命?只要是男子汉,只要你胯下有卵子,你就应该拿出血性,跟欺负你的人拼他娘的一个你死我活。懂了没有?”
那个家伙惭愧地说道:“上面是这么说的,我也是怕这个……”
郭拙诚大声问道:“老子问你,如果有人抢你的老婆,你敢不敢拼命?”
“我……我敢。”声音小得几乎不能听见。他的声音被旁边的声音讥笑声压住了,很多俘虏若有所思。
郭拙诚怒道:“你孬种啊,老子问你有没有血性保护你将来的老婆,大声回答!”
“敢!”不知道是他真的来了血性还是因为受不郭拙诚的怒骂,或者是受不了旁人的讥笑,咬牙大喊道。
“好!老子就希望有这种血性的人,最看不得焉焉巴巴的窝囊废!”郭拙诚大声喊道,“你们将来不但要保护好自己的老婆不被人欺负,还要保护自己拼命换来的财产。只要你们跟着老子干,老子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将来还会给你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一笔丰厚的财产。如果有那个当官的王八蛋夺你们的家产,抢你们的津贴,侵吞你们的工资,老子就带你们跟他拼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几个俘虏稀稀拉拉地回答道。
不但俘虏迷惘,就是那些红军战士也茫然不解,感觉郭拙诚说的似乎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说错在哪里,似乎又有点相同。他们都在嘀咕:“我们会有家产吗?我们会有津贴、工资吗?当兵的还能发财不成?”
在这个时代流行的话就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不但是因为当兵的在部队受欺压受打压,更主要的他们的地位低,被人鄙视,常常还因为打仗死掉,更别说发财什么的了。这些当兵的很多都是被抓的、被逼迫来的,从来没有人会觉得当兵有前途。
郭拙诚大声道:“你们的声音这么小,肯定是怀疑我的话吧?以为我们当兵都只有被人欺负的命,以为我们要么是在打仗的时候死去就是将来灰溜溜的回家,对不对?……,不对!那是你们呆的部队不行,那是因为你们在桂系部队当兵,在国民党军队当兵,而不是在我们红军里当兵。
我们红军讲究的是官兵平等,谁当官也不能骂士兵、更不能打士兵,大家通吃一样的饭,同做一样的事,只要你在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大家都是平等的。我们现在打仗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平等,就是为了我们的日子过得跟地主老财一样,甚至要比地主老财还过得好。”
郭拙诚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不相信我,因为我们现在红军处于低潮,不得不离开原来的家,要到新的地方开辟新的天地,要建设新的家,但我可以跟你们再赌一次,赌我们很快就会胜利,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我所说的。你们敢不敢跟我赌?其实,不管你们敢不敢赌,你们都得赌,因为你们已经参加了红军,你们现在只得信我,只得跟着我走。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其实你们应该很愿意跟我赌,因为你们现在是穷光蛋,只有烂命一条,不跟我,你们马上就会死,赌输了啥也没有付出。跟着我们红军走,一旦我们赌赢了,我们将来就是开国功臣,就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再少也能分到一份家业,再少也能找到一份工作。
如果你们跟着国民党混,继续呆在原来的军队,呆在桂系里,啥也没有,死了就死了,活着回去还是当雇农,还是当穷光蛋,因为现在当官的够多了,就算有位置,他们当官的也会先给自己的亲戚、自己的熟人、自己的子女,谁也不会傻乎乎的送给你们。你们说,在这种部队里干有意思吗?
好了,时间紧急,老子也不再多说了,一句话,想死的就走,不想死的,想将来当将军的,想帮天下穷人包括你们自己翻身的,想将来有好日子过的,就跟着老子干!想现在就当军官的,马上给老子把你们的右手举起来!一、二、三,举右手!”
不知道是被郭拙诚忽悠了,还是被郭拙诚的话吓住了,只见十几个俘虏举起了右手,有的微微颤颤的,有的坚定举着的,还有举起来就放下去的。那个读过师范学校的家伙和刚才发言的家伙也举起了手。这些举手的人中间,第一批被俘的士兵占多数。
郭拙诚指着读书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给老子当通信员,相当于班长。”
对方连忙说道:“我叫陈小七。”
郭拙诚对旁边一个红军士兵道:“给他发枪!”
红军士兵一愣,但还是将一支步枪递给了陈小七。
郭拙诚命令陈小七站到红军队伍里,又对刚才发言的俘虏道:“你当班长!你的名字呢?”
“我叫罗大牛。”那家伙自己从武器堆里捡起一支枪扛上了,也小心翼翼地站到了红军队伍里。
郭拙诚一口气任命了十五个俘虏为班长或副班长,也不管一个连只有九到十个班,先任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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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0章忽悠
有一个俘虏见郭拙诚转身要走,连忙问道:“报告长官,我也举了手,为什么没有封官?”
郭拙诚笑道:“老子要你举右手,你举的左手,连左右都分不清还想当军官?先给老子立点战功再给你升。。只要你有了战功,就能跟着这些班长、副班长一起升。”
那些被任命为班长、副班长的俘虏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有不少人脸上露出了窃喜。有更多的人眼里露出了羡慕、嫉妒或者后悔的神色,羡慕那些被任命的人撞了好运,后悔自己胆子太小了,怎么就不举手呢。
这不是郭拙诚有多么会忽悠,他画的饼虽然不错,但还不至于一下子吸引了这些人。也不是这些士兵一下子提高了思想觉悟,一下子有了远大理想。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郭拙诚的威逼利诱,只是因为现在的士兵基本都没有什么归属感,而且他们在军队过的曰子太不好了。
在这个时代,士兵从这个军阀手下跳转到另外一个军阀手下是常有的事。要知道中国自1911年**清王朝开始,军阀混战就没有停止过,真可以用“城头变幻大王旗”来形容,意思就是这个军阀来统治一段时间,那个军阀就来统治一段时间。正因为战乱,很多军官将士兵看成自己的私产,经常为了自己的利益,主动或被动地转换主子,改变效忠的对象,他手下的士兵自然也一样跟着换来换去。
**党确实被军阀和地主、绅士多次妖魔化,把他们说成什么“公产共妻”、“青面獠牙”、“生吃人肉”、“杀人不眨眼”什么的,但是,私底下、在民间还是有人传言他们为穷人做主,替穷人谋利益。
加上李宗仁、白崇禧一向将两广看成自己的地盘,不但提防江西的红军,更提防蒋芥石的中央军,并没有完全按照蒋先生的调子来妖魔化红军,加上他们也暗地里妖魔中央军,因此红军在这些士兵心里并非十恶不赦,投身红军也就没有多大的心理障碍。
有些士兵当了好几年的兵,没有升过官,一直都被当官的欺压,吃的不好穿的不好,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对原来的部队没有任何留恋。现在郭拙诚一下子就让他们当了“官”,自然高兴不已,他们太想尝尝当“官”的滋味了:“反正是当兵,反正是当炮灰,跟谁当兵不是当?既然人家这么看重我们,我们试一试又何妨?至少不用马上死去。”
俘虏里面也有一些聪明人,也知道郭拙诚现在完全是信口开河,不得已而为之。之所以这么突击提他们的官职,也是因为形势所逼:俘虏太多了,太不稳定了。二百多俘虏一下子杀不完,带着走又怕他们暴动,不如拿这些不值钱的官职哄一哄再说。
因此这些不怎么热衷这个所谓的官位,但二百多俘虏里面也有不少愿意冒险的,也有不少亡命之徒,也有人愿意赌上一把。在他们看来红军打仗这么厉害,谁敢说他们今后没有出头之曰?就是真正的土匪,只要他们占一块地方,也就能喝上一段时间香的,吃一段时间辣的,总比不投降的话被郭拙诚枪毙了强。
郭拙诚正是抓住了这些人姓格弱点,将这些愿意冒险、愿意改变自己的命运、受到军官欺压的、破罐子破摔的……,全都鼓动过来,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手下,让他们替自己去看管其他的俘虏。
郭拙诚又忽悠道:“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任命,将来还有更多的机会,谁表现好,谁打仗勇敢,谁服从指挥,谁就有机会,现在你们还只是班长、副班长,将来就是排长、副排长,今后就是连长、营长、团长、军长,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说到这里,他又大声问道,“这里谁不愿意跟我们走的,谁要回去的?就走出来!”
俘虏群中有人在悄悄地传递神色,其中有一个三角眼士兵大声问道:“长官,如果我们不跟你走,你是不是放我们走?”
郭拙诚反问道:“你认为呢?”在那个家伙愣神的时候,他喝道,“你死定了!”
话音刚落,俘虏们就听到了一声呼啸声,那个三角眼的脑袋一下炸开,红的白的一下溅了出来,溅得周围的几个俘虏一头一脸,引起了一阵惊恐的叫囔。
接着,郭拙诚又用手指了指几个刚才流露出要走的俘虏,说道:“你!你!还是你!既然你们都不想跟我走,那我就成全你们,死吧!”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那三个士兵的脑袋都无一例外地变成了碎片。这些杀人的子弹都是从远处山腰上飞出来的,弹无虚发。
吓得几乎所有的俘虏都脸色苍白,好几个俘虏吓得双腿颤抖,屎尿横流。好几个刚才动了心思的俘虏慌忙跪在地上,大声哭喊道:“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再也不敢了,我愿意跟着你们走,我愿意当红军……”
刚才这一幕实在比在战场上遭受敌人炮火的轰炸还令人恐怖。那种轰炸还有可能躲避,而这里完全躲无可躲,只是郭拙诚点一下子弹就炸了对方的脑袋,这也太吓人了。
其实,就是那些红军战士也吓得够呛,根本不知道郭拙诚是怎么做到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法术,怎么能指谁谁就死?山腰上就算有枪法好的人埋伏在哪里,可距离这么远,他们怎么知道郭拙诚指的是谁?怎么就打得这么准?
这当然是郭拙诚与宋军一起玩的一个小“游戏”,他用手语向潜伏在山腰的宋军下命令,而宋军通过枪支上的瞄准镜接受指令,所以就显得非常神奇了。
刚才郭拙诚大肆提拔“军官”,明知道他有苦衷,这些红军战士还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郭拙诚这么做实在太儿戏,而且违背了红军的一些原则,没有经过上级批准就这么做,是在拉帮结派,是在树山头,红军怎么可能封官许愿呢?可是,现在他们也不敢再非议郭拙诚了,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不质疑了,他们还在心里自以为是地认为郭拙诚是上级派来的人,他们也许有这个权力。
接下来,郭拙诚将部队进行整编,他任命自己为红二连的代理连长,连指导员依然是那个负了重伤现在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魁梧红军,他叫兰齐诰。
这个二连的指挥机构基本不存在了,除了这个兰齐诰外,其他连级干部、排级干部都已经牺牲,只有三名班长没有负伤。郭拙诚任命陈鹏为副连长,孙兴国为一排长、宋军警卫二排长、洛熙为三排长、刘向阳机枪排排长、盛国珍为后勤排排长,那三名班长和另外两个参加了战斗的红军战士被郭拙诚任命为这五个排的副排长。
五个排下面又分别设立四个班,这二十个班又分设了正副班长。因为职位很多,只要不是负了重伤不能行动,原来的红军战士都成了领导,是以战士们的士气一下提高了不少。
接下来,郭拙诚将整编工作交给了陈鹏负责,这对他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和郭拙诚稍微讨论一下后,他就着手安排去了,首先是剔除俘虏中那些负伤的、体质弱的和家里是独子的,最后还剩下二百余名俘虏。
之后,又从这两百余人中选出具有一技之长的记下来,并将能打机枪的、能打迫击炮都分到洛熙的第三排或刘向阳的机枪排。其余的则随机地分配到各个班组。
郭拙诚则拿着从俘虏中清查出来的地图、纸片分析情况,同时找俘虏中稍微熟悉周围情形的人询问,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陈鹏的整编工作已经结束,郭拙诚下令那些没有被选上的俘虏抬着他们那些受伤的同伴转移到离这里约一公里远的一块平地,等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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