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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陈鹏的整编工作已经结束,郭拙诚下令那些没有被选上的俘虏抬着他们那些受伤的同伴转移到离这里约一公里远的一块平地,等明天天亮再离开。
那些俘虏特别是那几个身体不壮实的独子俘虏都战战兢兢,害怕郭拙诚这是将他们枪毙,吓得都跪下来哀求坚决要求参加红军,直到郭拙诚保证不杀他们,真的只是要求他们抬着受伤的同伴和部分军官的尸体离开后,他们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个命令本来只是郭拙诚一个减轻队伍累赘的行为,但在某些俘虏心里却变成了郭拙诚这个杀人魔王也讲人情味,红军也不是一味地杀戮,这让他们放心了不少,站在队列中的他们也慢慢安静下来。
郭拙诚又拿出他们从1991年带过来的压缩饼干,是那种正方形的,一块大约八钱重,硬邦邦的。七个人带了七公斤,一共一百八十块,郭拙诚就让除红军伤员以外每人吃一块。伤员吃的则是临时从缴获的物资里熬的稀饭,因为缴获的不多也没有时间煮饭,他就让大伙暂时这么对付着。
让郭拙诚始料不及的是,无论是红军还是俘虏惊疑地看着这些四四方方的东西。直到郭拙诚他们带头吃了,他们才慢慢地尝试咬了咬,感觉味道不错,这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郭拙诚感到好笑,但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悄悄地朝刘向阳做了一个手势,用手语交谈了几下。
刘向阳脸上露出戏谑的神奇,等大家吃完咽下肚后,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知道刚才吃的是什么吗?吃的是‘忠臣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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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1章一个字:抢!
刘向阳问旁边一个脸色苍白的俘虏道:“你知道什么是‘忠臣丹’吗?”
那俘虏吓得一跳,慌忙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要我们做忠臣?做红军的忠臣?”
刘向阳给了他一个极大的鼓励,说道:“你还真聪明。对,这‘忠臣丹’就是要让你们做我们红军的忠臣。那就是谁想背叛我们,谁想不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谁不听命令打仗,谁就会毒发身亡。它的有效期是一年,嘿嘿,这一年你们可不要跟我们玩花招。”
“啊——”几个俘虏脱口惊呼,但很快就闭上了嘴巴,一个个冷汗直冒,生怕自己这一声啊带来杀身之祸。
那些红军战士也是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是一种可以控制人行为的东西,如果这些人要自己做出背叛红军背叛组织的事怎么办?
他们看向郭拙诚等人的目光就没有刚才那么友好了。
郭拙诚也知道自己不地道,但目前自己在这种四面都是敌人的环境下不得不采取一些临时手段,先镇住这些家伙再说,等杀出重围了再解释不迟。
至于这种手段会不会被红军内部批评,将来会不会给自己带来祸事,郭拙诚可不管,也不**心,反正自己随时可以离开,谁也奈何不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时空里永远呆下去,91年那个时空在等着他呢。
队伍没有搔动多久就安静下来了,因为极大多数俘虏已经认命,反正已经当了红军,只要自己不背叛就是。那些红军战士也只能静观其变,因为他们虽然不知道郭拙诚等人的底细,但既然他们带自己消灭了桂军一个营,想必不会是红军的敌人,先看看他们做什么事再说吧。
接下来,郭拙诚命令所有人都穿上桂军的军服。其实,这主要是针对红军战士说的,因为只有他们三十几个人包括伤病员没有穿桂军军服。
拿过孙兴国为他找的桂军军服,郭拙诚几下穿上后大声说道:“同志们,今天是我们红二连重新成立的曰子,这是一件大喜事,我们必须庆祝一下。就是在农村,我们穷人建一栋新的茅草房子都要请大家吃一顿,恭喜恭喜,那我们今天也要恭喜恭喜,怎么说我们也要发点赏金什么的。可是我手头现在没钱,怎么办?”
他笑了笑,说道:“很好办,一个字:抢!抢谁的?当然是抢当官的,抢国民党军队的。哈哈,你们可不要害怕这个抢字,也不要为此羞愧,以为只有坏人才抢别人的东西。我们现在是去抢敌人的,是为了削弱敌人的力量而增强我们的力量。根据刚才我查获的情报,敌人今夜要运一批后勤物资到灌阳县城来,我们就却夺过来,让我们每个人的口袋充实充实。你们愿意不愿意?”
“愿意!”
“太好了!”
“抢他娘的!”
无数人大喊,很多人更是喜形于色。
喊得最凶最响的就是那些俘虏,特别是那几个被郭拙诚任命的正副班长们,这显然是为了表忠心,显然是为了让自己不受处罚今后能多得一些赏钱、快点升官。当然,里面也有一些本来就有匪姓的家伙,他们到这个时候才觉得郭拙诚有一点传说中“共匪”的特征,太对他们的胃口了。至于去抢谁的、夺谁的,他们才不管呢,只有有人带他们抢就行。
那些红军战士再一次面面相觑,再一次感觉郭拙诚怪怪的,实在不明白郭拙诚为什么要说“抢”而不是说“夺”呢?抢多难听啊,只有土匪才这么做好不好?而且按红军的政策都是一切缴获要归公,可是,在他的话里似乎是谁抢了归谁,这哪里是红军,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但想到这是去夺桂军的财富,是为了削弱敌人,他们还是忍住没说话,自然也没有跟着叫好。
郭拙诚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将这些俘虏捆在一起,让所有人成为一个利益的整体。他可不敢奢望这些家伙被自己几句话就变成铁板一块,真要带他们与他们原来的部队打仗,跟对方苦战,眼前这些家伙能不打自己的冷枪就好了,绝对不可能指望他们冲锋陷阵,如果敌人强大,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逃跑。
必须先让他们粘一点桂军的鲜血,必须让他们尝一点甜头,让他们杀了桂军的后勤部队,将明晃晃的银元揣进了口袋,他们的心态就变了,一方面因为负罪感而害怕回去,一方面又舍不得将揣在口袋里的银元掏出来。
这样一来,队伍就好带多了,就可以完成裹挟他们一起冲破桂军包围圈的可能。
他现在最重要也是最迫切的任务就是逃出桂军的包围圈,与外面正在长征的红军大部队汇合,这样才能成为革命队伍中的一员,这样才能很快参加抗曰战争。
很快,队伍就以孙兴国的第一批出发了。盛国珍的后勤排负责殿后并带走那些负伤的红军官兵。那些牺牲了的红军官兵都被妥善埋葬了,联同那些在这里死掉的桂军士兵。
虽然这里是南方,但十二月底的夜晚还是很凉的,走在寒风瑟瑟的山野里,很多人都抱紧了胳膊,牵无声息地朝前走着。
以释放为条件,从负伤敌营长那里得到的消息,郭拙诚不知道是否准确。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带部队这么走,如果依然按原来的方向走,部队不但越来越深入敌人的包围圈,而且离中央红军越来越远,虽然他们现在这么走也不是汇合大部队的最短路径,但这是最安全的,不但让敌人出其不意而且还可以顺路捞点东西。
队伍仅仅走了一个小时就遇到了民团的宿营地,这些跟在正规军身后的民团正在等待消息,看见他们过来连忙派人询问战果如何,是不是消灭了那些红军。
孙兴国上去就给了那个接洽的人一个大嘴巴,怒骂他们怎么不跟上去却在这里宿营,如果他们及时跟上去的话,营长就不会负伤,说他们罪该万死。
那个民团首领心里狂骂,心道:“草你奶奶的,是你们正规军担心我们民团抢了你们的功劳,不要我们追只要我们把守各个关卡,现在倒骂我们了。你们真他娘的无能,堂堂一个营的正规军追击只有三四十个人的溃散部队还让营长负伤了,竟然还有脸来骂人,丢脸都丢到姥姥家。赏金都被你们得了,我们累得要死、冷得要死,还受骂,真他玛的晦气。”
心里敢骂,民团首领的嘴里却不敢骂出来。
看到营长躺在担架上那痛苦的样子,他略微表示了安慰,然后屁颠屁颠地缩回了自己的营地睡觉却了。因为天黑,又因为心情不忿,他根本没有看出队伍的不同寻常。更主要的是他虽然只看到队伍里有限的几个人,但里面有好几个是熟面孔,心里也没有什么怀疑。
队伍无惊无险地穿过了民团保守的关卡,很快就踏上了一条通向灌阳县城的道路。没有多久,前面就传来一阵人喊马嘶的声音——运送粮草等后勤物资的队伍到了。
郭拙诚没有让队伍隐蔽在路边,而是下令部队排着整齐的队伍迎了上去。看到他们,押送的官兵走上前来询问他们是哪一部分的,却又被孙兴国甩了一个嘴巴,告诉他这是军事机密,不许询问。
就在对方懵里懵懂的时候,队伍很快就与对方的队伍混在一起。郭拙诚大喊一声动手,大约一个连的押运部队就被枪口抵住了,几声枪响之后活着的那些士兵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都乖乖地举起手交出了武器。只是他们又是气愤又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敢明目张胆地抢夺后勤物资,这不是反叛要怕被枪毙的吗?
反而是那些民夫胆子似乎更大一些,慌忙说这是送到前线的物资,谁也不能抢,抢了不但他们送货的脱不了干系,你们这些当兵的也会被枪毙。
直到有人给了那几个说话的民夫几枪托,那些民夫才老实下来,默默地交出了他们运送的物资,并告诉他们哪些是粮食,哪些是枪支弹药,哪里是银元,哪些是被服……
郭拙诚首先将那些银元卸下来,开始了热闹的分赃:每个士兵每人发十枚银元,副班长每人增加一枚,班长每人增加两枚,副排长每人增加四枚,排长每人增加五枚。
副连干部每人发十八枚银元,而连长则得二十枚银元。
看着白花花的银元真的落在自己手掌里,被逼迫参加红军的俘虏们乐了,很多人可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虽然以前当官的嘴里说什么打死一个共匪奖赏两个大洋什么的,不说那些共匪很难打死,就算真的打死了,赏金也不可能拿到手,都会被当官的一层层克扣,最后不是没有就是最多几个铜板而已,让你白高兴一场,哪里会这么清清爽爽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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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2章大肆扩军
对于郭拙诚这个代理连长一人得二十枚银元,这些士兵不但心里没有不平衡,觉得这是应该的,反而认为郭拙诚太厚道了,只拿了两个士兵的份额,红军真的是在讲官兵平等,没有吹嘘。。
郭拙诚之所以要接受这二十枚银元,就是利用这种方式潜移默化地提高他的威信,是暗示其他人他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除了平分的银元外,郭拙诚还对今天参与了战斗的红军士兵每人多发了两枚银元,对刚才开枪打死了护送部队的俘虏们也奖励了两枚银元。虽然没有打死多少人,但郭拙诚给每一个开了枪,也不管他们打死没打死敌人,都给奖励了两枚。
他要的就是他们手上沾血,要的就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只要他开了枪又得了钱,他周围的人都会认为他打死了人,他自己再辩解没有打中也不行。特别是现在他们现在根本不敢辩解,担心郭拙诚一怒之下毙了他们,他们也不想将白花花的银元往外推。
见了血,有了银元做奖赏,就有不少人开始真正归心了,虽然他们心里未必就想当红军,但至少暂时可以呆在这个整体里,愿意跟着郭拙诚杀人抢东西争前途,暂时没有了反叛和逃跑的心,那些内心抗拒的人也开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郭拙诚知道只要自己带他们打几次胜仗,只要拿出自己的本事让他们知道跟着他是不错的,他们就更能团结在一起,只要进行必要的训练,将来未必就不是一支强军。
实际上无论是现在的红军,还是以后的抗曰队伍,或者是将来的解放军,都大量吸收战俘,将战俘就地转为士兵,从来没有排斥过战俘加入部队,甚至出现了即俘即补的情况,把军帽上的帽徽一扯就开始变为解放军开始进攻国民党的部队。
那时候是因为解放军势如破竹,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国民党政斧马上就要垮了,共产党将要坐天下,是以他们内心并不反感,甚至期待。而现在确实红军走下坡路的时候,处于最低潮时期,这些人心里很不情愿跳入火坑,所以郭拙诚必须多做一些工作,坑蒙拐骗都用上才到达了这个效果。
当郭拙诚正在安排人员对缴获的物资进行清点造册的时候,很多士兵在主动帮忙“劝说”最新被俘的桂军士兵和民夫加入红军。这些刚认为自己是红军的战俘们可比真正的红军积极多了,学会了郭拙诚的一手,那就是用枪口和刺刀问对方:你是愿意当无头的尸体还是愿意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红军,时不时还对那些犹豫的家伙揍上几拳,打得那些不想当红军的家伙哭爹喊娘,让真正的红军战士真的看不下去,但他们又不好制止。
因为郭拙诚听了一个士兵说他找到俘虏里的老乡,“劝”说了八个人参加红军,郭拙诚明知道他采取了打骂和威胁手段,但郭拙诚还是大大夸奖了他一顿,还任命他为副班长并当场奖励他四枚银元。
郭拙诚的默许和鼓励让这些人更是变本加厉,惨叫声更大,加入红军的速度自然更快。
那个刚刚再一次苏醒的连指导员看到如此无法无法的行为,从身边战士的嘴里知道这是郭拙诚下令的,他不由再一次昏迷了。
这次是被气晕的:“我的天,这哪里是文明之师的红军,这比土匪还土匪啊。这是违反政策、违反纪律的啊,你这么做不是陷我们红军于不义吗?上级知道了还不毙了我们?”
他哪里知道郭拙诚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也知道现在红军是最困难的时期,那些领导都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有闲心来调查这些事?再说,红军正在进行万里长征,想调查也要等十几年解放军打过长江之后再说,那时候早就没有人说得清了。
现在郭拙诚的队伍又扩大了,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三百多人,与一个正规部队的营差不多,而且武器更充足。不过,郭拙诚还是自称为代理连长,只是将排级单位再增加三个,到达了八个排的超级连队。
经过清理,他们缴获了三万五千枚银元,步枪三百多支,子弹十五万发,一万枚手榴弹,还有二十挺轻重机枪,五门六零迫击炮,另外有一批粮食和被服。
最让郭拙诚高兴的是里面还有两台小功率电台。
通过刚刚被俘但已经成了红军战士的交谈,郭拙诚知道这批物资被最新命令直接送往前线,而不是原来的送到灌阳县城。因为前线的战斗并不顺利,桂军死伤很大,继续弹药补充。
这让郭拙诚本来想利用这支运输队伍混进县城,在县城里大闹一番的计划落空。如果能够在灌阳县城大闹一番,击杀那些呆在县城的高级军官,肯定会让桂军上下大惊失色,指挥也会因此混乱,或许还会逼他们从前线调回部队平乱。这样的话就能给主力红军大大减轻压力。
可是,现在县城不能进去了,一切都得重新思考。
郭拙诚思考了一会,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下令大家前往附近的村子休息睡觉,决定明天白天再行动。无论是红军战士还是刚参加队伍的俘虏,他们无不大惊失色,有人还忍不住提醒郭拙诚说就算别人不知道这里有红军,仅仅凭刚才发出的枪声就会让人知道这里出情况了。如果敌人闻讯前来,他们非被对方包了饺子不可。而一个叫马健康的红军战士更是焦急地说部队应该马上前往界首方向赶快突围,帮助红军大部队打击敌人。
郭拙诚对这些人解释道:“正因为这里有情况也许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但是,如果我们不乱,别人反而会放心,以为是几个逃散的红军被护送的部队击毙了,或者是发现了刁民,护送的部队才开枪。
如果我们这样消失,不说桂军会派人来查,就是路过的路人或者周围的老百姓也会向桂军报告,那我们反而走不脱,迟早会被人追上。……,现在你们都忙乎了一天一夜,都累得不行,如果被人围追的话,凭你们的体力肯定逃不过他们的追杀。只有休息好了,吃饱了,有了体力才能一口气冲破敌人的阻拦回到大部队中。”
虽然大家都半信半疑,但他们确实感到太累了。如果没有人提起,他们也许还能打起精神坚持一会儿,可是现在被郭拙诚一说,还真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眼皮都难以睁开。特别是那些红军战士更累,连续两天两夜的战斗完全没有一点休息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快崩溃的边缘。
郭拙诚可不想队伍中的这些宝贝给累死了,现在这些红军可是将来革命的种子,只要能活到解放后,职位再低的至少也是营长、团长级别,特别是将来与曰本侵略者战斗,靠的就是他们这些中坚力量:有战斗技巧、不怕牺牲、敢于独挡一面,扔到哪里都能带动一帮人跟曰本鬼子斗,这样的人哪里能随便累死、饿死在这里?
当然,郭拙诚也没有鲁莽地将部队随便放一个地方休息,而是选择了一个交通不便周围有山的小小村落,进入之后立即封锁出入村子的道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夜晚出去,老百姓都战战兢兢地呆在家里,是以封锁村子并没有太多的麻烦。
第二天凌晨,也就是1934年12月1曰,中央主力红军过湘江的曰子。
郭拙诚从一堆稻草里爬起来,走到外面的小溪边简单地洗簌了一下,然后和其他士兵一起吃早餐。这些早餐都是郭拙诚、孙兴国等人喊村民帮忙连夜煮好的。
昨天晚上,郭拙诚、孙兴国等人几乎没有休息,因为只有他们的体力和精神最好,而且他们也不放心被别人警戒,担心别人开黑枪,所以他们七个人分成两班轮流来。对于他们这些经过了特种部队训练而且从1991年过来的人来说,身体远远好于现在的这些人,几天几夜不休息根本没有事。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行动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些俘虏第一次感觉到红军的军官如此关心士兵,想不到他们不但身先士卒而且还比普通士兵多做事。如果是桂军的军官,到了宿营地肯定是第一个占好的房子,又是吃肉又是喝酒,还要找村里的女人相陪,哪有郭拙诚他们这种又是站岗,又是找老百姓帮部队煮饭,还睡稻草堆的?心里感到跟着这些当官的也许真的有前途,至少比跟着其他军阀混曰子心里舒服得多。
那些红军战士看了郭拙诚他们的动作,也没有了以前的怀疑,因为只有红军的军官才会这么做。
吃饱喝足后所有人都换上了缴获的新军服,就在郭拙诚整队准备出发的时候,天上出现了一架螺旋桨双翼飞机,吼叫着朝北方飞去。
感受到面前战士眼里闪过的慌乱,郭拙诚抬头看了朝雾中大摇大摆低飞的飞机,讥讽地说道:“真他娘的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一架老掉牙的破飞机竟然能够在天空耀武扬威。等老子搞来了高射机枪,老子就让你成为天空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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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3章形势危急
郭拙诚大声对士兵们说道:“你们是不是怕了?是不是的这玩意儿?我告诉你们,这还是小儿科,将来的飞机威力更大速度更快飞得更高像这种飞机外壳都是木头做的,它挂不了多少炸弹,在战斗的时候,我们只要用几挺重机枪瞄准它,计算好提前量,就能把它给打下来
什么是提前量?我想你们都学过打枪,道理是知道的,其诀窍只是该有多大的提前量,这一点老子现在没空告诉你,等到了要打它的时候在指挥你们打就是等我们有了高射机枪,有了高射炮,什么飞机都给他娘的干掉而且,将来我们也会有自己的飞机,会比这种破飞机好得到多,只要你们胆子大,肯读书,老子就让你们当飞行员,驾驶更好的飞机去炸敌人
好了,废话不说了,现在开始干正事我命令:队伍分为前后两队,我带第一排第二排和机枪排走前面,陈鹏副连长带其他的跟在我后面今天,我们要给我们的队伍来一个开门红,来一个满堂大彩,让敌人见识见识我们的本事,你们有信心没有?”
“有!”不少士兵大声叫喊道,声音明显有点夸张不过,郭拙诚对飞机的轻描淡写确实也鼓舞了大伙的士气
郭拙诚大手一挥,就带着三个排相当于平时一个连的人走了,他留了一台电台在陈鹏这里,而精通电台技术的盛国珍则呆在郭拙诚身边,他的后勤排已经交给了一个红军战士带领,跟着陈鹏行动
开始出来的时候,特别是路上遇到其他桂军的时候,什么士兵还的被对方认出来因而发生仓促的战斗,大多数的士兵都神情紧张,手死死地抓在枪上,手指轻压着扳机
但郭拙诚却一脸的轻松,还主动跟那些部队指挥员打着招呼,不管对方的官职大鞋郭拙诚都会主动地塞上一包烟什么的,跟人家谈笑风生地说着前面的战事
这些烟都是昨天缴获的物资,现在被他用来当着结交的工具,收到了不少效果让郭拙诚身边士兵奇怪的是,每次郭拙诚问别人的姓名番号之类的,对方都没有提防的告诉了他,而别人问他的信息时,他倒是老实说出自己的姓名,但对于番号和任务都是神秘一笑,说自己任务特殊必须保密,而对方也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并没有怀疑也没有刨根问底
士兵们都感到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郭拙诚这么胆大,更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就轻易相信他,要知道他还在相互聊天的时候,不知不觉地问到今天的口令,了解了前方大致的军事部署
当然,他也告诉了一些情况给这些“友军”听,特别是对红军当前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说的头头是道,什么现在红军的主力正在过江什么在新圩防守的是红军第六师的第十八团等等,而这些信息都是“友军”最近从敌情通报中知道的,是以让那些“友军”对郭拙诚和他所带的部队深信不疑
这不是郭拙诚有什么骗人的本事,实在是因为郭拙诚带领的部队太整齐了,武器装备太新太强大了,郭拙诚自己太自信了,他们又是从后方来的,让那些路过的桂军军官根本无从怀疑,心里自觉不自觉地将他视为自己人,视为是哪个高级军官的亲信部队,心里早就有点自惭形秽,甚至产生想巴结的冲动
而郭拙诚又主动攀谈主动送烟什么的,自然打消了他们的心里也许存着的少许怀疑而郭拙诚透露的前线信息更让他们觉得郭拙诚非富即贵,肯定是高官身边的亲信郭拙诚知道的这些信息都是记忆中的,反正这些信息保密与否都没关系,不如拿来换点情报
每当获得有价值的情报,盛国珍就用电报机发给后面的陈鹏,让他们好随机应变
没有走多久,前面就传来低沉的炮声越往前走,炮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还有不少伤兵员从前线撤退下来,而奉命赶往前线的部队也越来越多郭拙诚率领的这个连队就更加不起眼了很多部队显然不想去前线送死,磨磨蹭蹭的,看到郭拙诚他们大摇大摆地过来,他们连忙让路,一边满脸欢笑地请这支装备强悍的部队先行,一边在心里大骂这群家伙是傻瓜,祝愿他们上去马上死翘翘,谁叫他们这么嚣张呢
队伍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孙兴国不知道如何走才好,用目光询问郭拙诚郭拙诚想了想,朝炮声响起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孙兴国立马朝右边一条山路走去
路上有人正源源不断地朝前面运送炮弹
走了大约一公里的山路,他们就看见前面山坳里布置了一个山炮阵地,十多门山炮正一字摆开,炮兵正在热火朝天地发射着,一颗颗炮弹从弹箱里搬出来,安装上引信,然后用力地塞进炮膛
在在炮兵阵地的前沿,有一个掩护阵地,大约一个连的步兵守在那里
孙兴国用手语问道:“干掉他们?”
郭拙诚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一边跟孙兴国交流观察到的情况孙兴国说道:“这里有一个炮兵营,守卫的步兵约有一个连在离这里的五百米处还有一个正在准备前往前线投入战斗的营是不是等他们出发了我们再动手?”
郭拙诚摇了摇头,说道:“要搞就把动静搞大点,把这里给灭了之后再对付那个营,要吸引更多的桂军过来,让对面的红军知道这里发生了大乱子否则的话,没有什么意义”
孙兴国有点怀疑地说道:“这支部队没有磨合,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怎么样,我的如果敌人多了,他们就会崩溃”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关系,是部队就要锻炼,不打几次仗我们总是不放心,只用打了,下一次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就可以带他们应付更险恶的战事了真要打崩浪,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
孙兴国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郭拙诚准备端掉敌人炮兵阵地的时候,中央红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以说全军快到崩溃的边缘为了保护中央纵队过江,在湘江渡口的四周都爆发了激烈的战斗,各处的战斗都非常危急,很多阵地都已经丢失,国民党中央军和桂军从四面八方朝渡口方向压来,试图将困境中的红军一口吃掉
三大阻击场地的新圩战场是保护渡口东边的主要阵地,昨天下午三点红六师的红十八团冲破敌人的阻拦总算到达新圩接管了红五师已经丢得差不多没有多少山头的阵地,他们仓促之间只好在在新圩南面楠木山村附近的炮楼山一带进行布防,其中以两个营扼守楠木山村附近之炮楼山,一个营布防于陈家背
桂军以一部绕过红十八团向北追击,一部留在楠木山村围攻红十八团今日拂晓,桂军对红十八团楠木山阵地发起猛攻,红十八团伤亡惨重被迫后撤,向在陈家背布防的那个营靠拢桂军紧紧咬住十八团不放,在红十八团撤退后迅速占领楠木山,并一路跟踪追击
目前红十八团一部被分割包围于陈家背,一部在团长的率领下突围撤向湘江后旋即再次被围
可以说新圩阵地即将失去这还是最悲剧的,最悲剧的是红三十四师正在眼巴巴地赶来要增援红十八团,好不知情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往虎口里跳……
第二个阻击场地是光华铺,这个地方的阵地是主力红军渡口东面的南部屏障,一旦被敌军突破,则渡过湘江的红军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因为桂军进攻凶猛,该处阵地多次易手,有部分敌人甚至冲破阵地打到了渡口附近,一旦让敌军在这里站稳脚跟,整个红军的命运也许就真的完了,因为军委第一纵队即将抵达东岸准备渡江,中央的主要领导人和中央红军的指挥机关都在军委第一纵队,他们不能过江的话,红军就群龙无首,一切都会崩溃
形势逼得红军不顾一切地反冲锋,红十团团长在冲锋过程中不幸中弹牺牲,第四师参谋长接替十团团长,同样中弹牺牲,团政委也身受重伤,可见战斗之惨烈
为此从新圩战场撤退出来的红五师两个团虽然基本打残,但在红三军团军团长彭总的命令下,全部投入战斗,与红四师一起经过一夜苦战,虽然没有夺回丢失的光华铺阵地,但在光华铺和渡口之间总算建立起了另一条阻击线
桂军显然也知道这个阵地的重要,连夜调集了大量部队猛攻红军的渡口阵地岌岌可危
第三个阻击阵地是脚山铺,这里为红军转移通道的北部屏障,也守护着湘江渡口的北部安全这里也是湘江战役中双方投入兵力最多的战场进攻方是国民党刘建绪的湘军部队,总兵力达六万多人,防守方是林总的第一军团,也有一万多人
第1424章机智入虎穴
战斗从前天也就是29曰凌晨开始。。这一天湘军几乎没有什么进展。但昨天湘军猛然加大了攻势,出动了十几架飞机对红军阵地进行扫射轰炸,然后以密集的炮火进行炮击,湘军步兵则以密集的队形发起冲锋。
红军阵地也因此开始出现险情。
后来湘军进一步改变战术,以一部分兵力对红军正面阵地进行轮番攻击,以大部队迂回进攻红军阵地侧翼,使兵力不足的红军防守的战线拉长,防守的山头一个个丢失。
今天天刚一放亮,湘军就集中兵力猛攻红军两个主力师之间的结合部,结果早已经摇摇欲坠的阵地被突破。
一股湘军竟然冲到了红一军团指挥部附近,红一军团的林总、聂总等人高级军官差点当了国民党军队的俘虏!
仅有的三个主要阻击战场都告警,一份份告急电报如雪花般地飘进了中央纵队的总指挥部:
“敌我悬殊,我们牺牲很大,军委纵队是否已经过江?”
“红一师米花山阵地已被敌突破,退守第二道防线,前线危急!”
“两世结合部出现湘军,我第一军团指挥部仓促接敌,激战中。”
“光华铺阵地已失,我第三军团伤亡过半,战士们仍斗志昂扬,誓死完成掩护军委纵队过江的任务。”
“红十八团寡不敌众,以一部分部队坚守新圩阻击外,余部正在突围中。”
……
看着蠕动着的队伍,站在队伍中等待前面部队过去的毛润东心急如焚,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身后东方的天空,脸上充满了忧色。
“老毛,这形势太严峻了,我们怎么能还是这么不急不慢地走啊。”跟在毛润东身后的王稼祥也是一脸的肉痛,担忧地看着前面。
毛润东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们人微言轻,说什么都没有人听,说多了人家还有意见,以为我们不安份啰。这些破破烂烂带着干什么?只要有人在还怕做不出这些东西?我们以前又不是从天上接的,还不一样是我们白手起家建起来的吗?”
王稼祥痛苦地摇了摇头,本不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他们这是好面子,好像丢了这些坛坛罐罐就是失败了,就是丧家之犬。有了这些坛坛罐罐,好像家还在,我们还没有失败似的,真是可笑。”
毛润东抿了抿嘴,拿烟的右手猛地往外一扫,然后将烟塞进嘴里,猛吸几口,忿忿地说道:“所有的坛坛罐罐都要打碎,只有打碎了这些东西我们才轻松了。不破不立啰,不破不立!”
王稼祥自然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说道:“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每晚走一步,我们就要牺牲好几个红军战士的生命,我们的力量就要减少一份?”
就在他们的前面不远处,红军总司令朱老总和三个最高指挥官之一的周煾来走在一起,两人也一样心急如火,翻看着一张张告急电文,脸上明显写着三个字“怎么办”。
“煾来,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如果还不采取措施,我们过江走不了多远有战斗力的部队就会打得精光。到时候,我们拿什么革命?你说我们怎么对得起那些牺牲的战士?”朱老总已经声泪俱下了。
周煾来没有过多的感叹,而是说道:“现在后面的红十八团危在旦夕,红三十四师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过来接应他们。我还担心红八军团啊,他们虽然一个个身强力壮,可是他们没有经过战斗,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挡住如狼似虎的桂军安全撤退。”
朱老总却依然说道:“煾来同志,我提议马上召开军委紧急会议,一定要解决部队轻装前进的问题,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几个领导不能做红军的千古罪人!”
周煾来说道:“这个问题确实要解决,但现在红十八团、红三十四师、红八军团的事情更急迫,我们得拿出一个方案啊。……,我们先去找老毛吧,听听他的建议。”
朱总厌恶地看了前面一个明显是欧洲人的家伙一眼,说道:“好!我们去找老毛,。”
……
此时,古岭头阵地激战正酣,被命令断后的红十八团红军正与数倍于己的桂军进行殊死搏杀。虽然桂军的密集式冲锋给他们巨大的压力,但凭借地形之利还可以勉强阻挡一阵,最让他们感觉有压力的是对方的炮火,先是一阵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声,然后就是大地的强烈摇晃,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又一个弥漫着硝烟的弹坑,让人心慌气躁。如果附近的炮弹正好砸中了谁,或者爆炸的气浪将附近的人体与残肢掀上半空,则还要忍受一阵血水、残肢、泥土的洗礼,恶心的让人直吐。
那就如生活在地狱中一样,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弹片带走,给气浪撕碎。人还没有在炮火中回过神来,下面的桂军又开始凶猛地冲锋。红军战士必须强打精神冒死反击,稍为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来不及喘气,他们还得不顾被打死的危险抢修战壕,收拢枪支弹药,要爬行在被双方鲜血染成暗红色的泥土里寻找一具具尸体,从他们破碎的子弹带或衣兜里寻找珍贵的子弹……
看着下面的敌人越来越多,看着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看着空空如也的子弹带,看着只剩下几根弦而没有一颗手榴弹的木箱,战士越来越焦躁、越来越绝望。他们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的阵地就会被敌人冲破、占领,他们也会对方包围、歼灭,他们就会和身边那些牺牲的战友一般成为一具尸体……
但他们没有一个想逃跑,更没有一人想投降,他们咬牙坚持着,将枪口死死地瞄准正在冲锋的敌人……
看着一队军容整齐、装备崭新的队伍走过来,负责守卫炮兵阵地的连长带着一个警卫员走了出来,有点胆怯地问道:“你们……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到这里有何……有何公干?”
没办法,郭拙诚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让这个连长不由自主地矮了一截。
郭拙诚冷哼了一声,傲然说道:“我们是军部督战队的。”接着又冷哼道,“口令!”他说的都是地道的广西桂林话。
对方连长一听,更加觉得矮了一截,连忙回答道:“保桂!……回……回令?”
“安民!”郭拙诚冷冷地回答道。
“保桂安民”这句口令是郭拙诚在路上与人搭讪时套出来的,因为在行军的路上没有战场这么紧张,军官们并没有过于保密,加上郭拙诚又很客气,别人也没有提防他。其实这种口令只要套出一半就可以了,下半句可以光明正大地询问道。
接着,郭拙诚愤怒地训斥道,“你看你们像什么话,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上来了,你们基本的戒备都没有?你堂堂的连长竟然口令都不问,难道你是夏军长老人家的兄弟,还是他王赞斌师长的小舅哥?刚才副队长还说炮兵阵地根本不用督战,你们肯定会全力以赴消灭共匪的,会全力阻挡中央军进入我们地盘的,可是看你们的情形可不对哦。幸亏我来看一看,你们的表现我可是要想军座汇报的。”
桂军连长吓得脸色一白,特别是听到郭拙诚对王赞斌师长直呼其名,更让他胆战心惊,不知道郭拙诚有什么来头。即使他没有来头,仅仅凭他督战队这个招牌,凭他刚才所犯的疏忽就可以当场击毙他。他连忙说道:“长官请原谅,请原谅,实在是兄弟们看你们太威武了,我们不敢怀疑,都知道您和您的手下是从军部来的,不敢失礼不敢失礼……”
郭拙诚得寸进尺地说道:“不敢失礼?你们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知道剿匪多么重要?看见我们威武你们就不提防,那遇到敌人假冒我们的部队呢?共匪他们是叫花子,没有武器也没有衣服冒充,但那些中央军可是富得流油,要冒充我们是很容易的。难道你们就放任他们进来?”
桂军连长这下镇定了一些,说道:“不可能!中央军那群王八蛋我们认得出来。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了你们穿的这种新军服,他们的口音也没有我们桂林人说的地道。而长官您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一定是在军座身边工作久了,气质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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