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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不顾双腿的颤抖,不顾头上的巨汗。一个个争先恐后从指挥部里逃了出来,一个个朝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地方逃去,但坚决不去他们手下的营指挥部。
当红军的炮弹如期而至,将团部所在的位置笼罩在一片火海中,看着一块块重达三四百斤的石头被炮弹爆炸的气浪掀到半空,看着那些没有来得及逃离的参谋、士兵被撕成碎片降下时,这些团长们心有余悸地揩着汗,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在内心里夸奖着自己的英明,夸奖着自己的当机立断和逃跑的明智,他们不断地庆幸自己死里逃生,却忘记了他们应该指挥部下战斗职责。
等到那些炮火转移了,他们比之前更感到后怕,所有一个个面面相觑,军官们都在问着同僚:“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兵团指挥部、师指挥部、团指挥所就这么轻易被炮火端掉,不能说郭拙诚太幸运,也不能说薛岳他们这些军官太蠢了:“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躲藏,怎么就不修建坚固的工事呢?”
这只能怪郭拙诚太作弊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他手里竟然有威力这么大、射程这么远的火炮。薛岳跟红军打了这么久的仗,十公里是绝对的火力安全距离,红军的火力最多也就是能打到两公里远而已。
要知道当时蒋芥石听说他的指挥部设在离舞阳河在十公里之外的地方时还颇有微词呢,虽然没有明说他胆子太小,但却嘀咕说如果高级军官太注意安全的话会大大损伤士兵的士气。
这也不是薛岳大意,郭拙诚现在的火力就算是在西方国家的战场上也是最强的了。
再说现在还不是朝鲜战争时期,还没有人经历过上甘岭战役的洗礼,哪里会想到深挖坑道?哪里知道坑道要挖很深很深?他们最多挖一些防炮洞而已,就是在洞子上面盖一些石板、木头。
修得太坚固了还容易让人嘲笑,当然更多的是时间不够,材料不够,中央军目前也没有这方面的建筑技术。
那些逃出生天的团长们、营长们确实应该感到庆幸,因为这是郭拙诚不愿意太多的杀伤。他命令洛熙严格按照从上到下的轰炸顺序进行轰炸的,而且轰炸各级指挥部之间的时间间隔明显有点大。
按照有些炮兵指挥官的意见,洛熙的炮兵部队完全可以在轰炸薛岳兵团指挥部的时候同时轰炸各个师指挥部,三分钟后可以立即对团指挥所、营部所在地进行同时轰炸。因为不但炮兵团有这么强的实力,就是主力部队的火炮也能加入大合唱,那些迫击炮、九二步兵炮一样可以对敌进行毁灭性打击,一样对敌人有巨大的杀伤力。
郭拙诚这么网开一面的目的就是给中央军的各级指挥官增加更多的心理压力,给他们一种大难来临无法阻挡的感觉,从而逼迫更多的官兵投降:“你的上级一个个被消灭了,如果你不投降,马上就轮到你了……”
这种依次增加的压力比那种瞬间消灭了指挥官所造成的压力更让人崩溃,就如钝刀割肉似的,血淋淋的,剧痛无比又时间长久……
就在中央军上下级之间失去联系、所有部队群龙无首的时候,红军这边的炮火更强了,所以主力部队的火炮、迫击炮甚至重机枪、高射机器都加入了大合唱。各种口径各种式样的炮弹和子弹如雨点般落在舞阳河西岸的工事、阵地上。
坚守在西岸的中央军官兵吓得灰飞魄散、鬼哭狼嚎,很多工事连带工事里的官兵都变成了土飞机飞上半空,炸成了碎片……
中央军的火炮大多数还没有开火就被如雨飞来的炮弹给吞没了。
它们自然是红军重点照顾的对象,与他们的师级指挥部是同等待遇。
第一次见识这种火力的中央军官兵都懵了!这种打击是双重的,不但是身体的感受更是心灵的感受。在他们内心,红军的火力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他们这些精锐的中央军,不可能强过蒋芥石的嫡系部队,可是现在发现对方的火力比自己这边的火力强十倍、百倍!
他们一个个除了趴在地上颤抖就是躲在石头后哭泣,只有极少数的勇敢者才敢时不时露头看一下,等到他们看到那一个个轰炸后留下的巨大弹坑,那些炮弹远超他们想象的恐怖时,不少勇敢的士兵也变得胆怯无比了。
半个小时的火力准备还没有停歇,直属纵队工兵团的士兵们就在刘向阳的指挥下扛着器材迅速冲到了河边,开始有条不紊的架设浮桥。显然受炮兵、主力部队火力的影响,这些工兵一个个斗志昂扬,他们动作稳定、快速、准确,其架桥的速度比训练时候还快得多。
当浮桥开始向对岸延伸的时候,中央军的反抗却是微乎其微的,因为红军这边派出了不少炮兵观测员坐在橡胶筏,或者站在浮桥上,不断用步话机通知后面的炮兵轰炸对岸出现的火力点。
在火炮精准摧毁火力点的时候,直属纵队的士兵也开始乘坐冲锋舟、携带迫击炮、重机枪已经开始在冲滩,更加吸引了守军的火力……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经过了赣州城、衡阳城郊外的实战检验,现在红军的步炮协同战术已经像模像样了,步兵几乎是跟在炮弹后面往前走。
对面的中央军根本无法招架这种来自多年之后在德国才出现的战术。
面对红军这种超越时代的战法,面对红军这种超越时代的强大火力,群龙无首的中央军很快出现了崩溃。
红军仅仅发动进攻一个小时,先锋部队就已经在对岸建立了滩头阵地,牢牢守住了重要通道。动作快的部队甚至在开始向周围的高地冲锋、向纵深发展。
如果不是郭拙诚在战前一次又一次强调不许冒失冲锋,不许在敌人火力强大的时候拼死冲击,那些红军官兵恐怕早已经不顾伤亡冲过去了。
这些穷怕了红军战士还感觉现在这种战斗方式太浪费炮弹了,敌人明明已经吓破了胆,我们怎么就不冲?怎么还用炮弹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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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9章双方高层都傻了
等到一门门过了舞阳河的九二步兵炮、迫击炮推到前线、摆在前沿,特别是等到这些炮火对着那些还在顽抗的火力点进行覆盖时,他们一下变得异常高兴了,再也没有人埋怨了。他们兴奋地看着炮火将那些抵抗的中央军官兵轰成碎片,将敌人手里的武器拆成零件,也看着刚才躲在工事里的敌人仓皇地跑出来,不要命地往后跑,把后背露给他们。
直到敌人没有多少子弹射过来,直到很多中央军官兵大喊投降了,进攻的红军才呐喊着冲了上去,一边冲锋一边将手里的冲锋枪、轻机枪、榴弹、手榴弹等等死劲地往那些顽抗的少数几个敌人身上招呼……
“缴枪不杀!”
“红军优待俘虏!”
……
随着中央军士兵投降的越来越多,红军的呐喊声越来越大,直属纵队还只有两个团过河,结果舞阳河西岸到处都是红军的呐喊声和进展顺利的欢叫声。这些声音远远地传到河的东岸,后续的部队一个个心痒难抑,很多官兵都不想从浮桥上走了,他们只想乘冲锋舟、橡皮筏前进。
因为浮桥要排队,要依序前进,而冲锋舟又快又威风,还能趴在上面朝敌人射击,多爽!
直属纵队总指挥部里,毛润覃脸色红润,呼吸急促,一边听着参谋汇报各个方向的进展情况,一边连连说道:“呵呵,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么顺利……想不到这么顺利……,这些薛岳都逃不掉了吧?呵呵……”
旁边的张平凯笑道:“这次我们能抓多少俘虏?一万还是两万?毛主席他们肯定会乐坏了。这些俘虏要转化为我们的部队,那我们的力量又要大上一个台阶。”
郭拙诚虽然也很激动,但他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头对王光道问道:“王师长,再给你一个小时,你能收拾这里的战斗吗?”
王光道连忙立正说道:“报告郭司令。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但随即用哀求的口气说道,“郭司令,我们也可以去重庆啊。现在只剩下抓俘虏的工作,留下一个团,不,留下一个营看押俘虏协助后勤大队就行了,我们完全可以追上第一师的。”
郭拙诚笑道:“王师长。你还不知足?人家第一师早就有意见呢,他们可是憋了好久,早就想过河打薛岳了,子弹都已经上膛,就差上浮桥了,我们才生生喊住他们。命令他们朝重庆进军。你还想抢他们的功劳,你就不怕他们骂你太贪心?”
郭拙诚接着说道:“再说,我不还是留了胡宗南的部队给你们打吗?我和毛参谋长、张政委都在这里陪你们呢。”
王光道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下。
不错,因为渡河进展非常顺利,特别是第一轮炮火就将薛岳的指挥部炸成了废墟,整个中央军部队失去的首脑,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于是郭拙诚当机立断将作为预备队的第一师更换了任务,命令陈鹏立即率领这个师迅速前往重庆,而预备队的任务则由彭竹峰的后勤大队来承担。
陈鹏自然没什么,立马收拾东西就走,只有那些下面的军官有点依依不舍,毕竟胜利在望,谁不想冲上去爽一次?谁不想抓大批大批的俘虏?可是,军令如山。再有什么想法他们也只能遵守命令,更何况郭拙诚现在在大家的心目中那就是战神,听他的肯定有更大的好处,重庆肯定是一块大肥肉。
后勤大队受命成为预备队,这让彭竹峰郁闷的同时又不免有点兴奋。他这个后勤大队可不完全是后勤大队,他也不甘心只当后勤大队,因为他们的武器比之前的红军精锐部队还好。况且无论是在行军途中还是驻扎的时候,他们也不仅仅是做后勤方面的工作,一样参加了军事训练。
而且这次长途奔袭,郭拙诚并没有让他们搬运多少后勤物资。很多武器弹药和粮食都藏在他的那个空间里,根本不需要后勤大队大包小包地扛,加上部队缴获了不少马匹、骡子、驴子,也有一批卡车,这些物资根本不用士兵肩扛手提,唯一麻烦一点的就是照顾伤员。
所以,彭竹峰认为自己的后勤大队完全可以当主力部队使用,完全可以上战场跟中央军打,可是郭拙诚等人就是不同意,嘴里说来说去还是把他们当后勤大队使唤。
现在好不容易当预备队了,虽然看目前的架势上战场参战拼杀的机会不大,最多就是上去打扫战场,最终跟后勤大队做的事差不多,但自己总算是以战斗部队上去的,多少有点慰藉吧。
四个小时后——也就是中午的时候,战场传来消息,战斗结束!
此役一共歼灭中央军薛岳兵团四个师,击溃两个师,击毙薛岳以下官兵五千多人,俘虏副司令周浑元——刚到任不久——以下官兵二万三千余人,缴获武器弹药和粮草无数。
因为炮击效果好,基本摧毁了中央军的三级指挥机关,已经造成了中央军混乱,敌人群龙无首,组织不起有较大集团的抵抗,毛润覃为了缴获更多的物资,为了更好地解决主力红军的武器装备问题,下令炮兵团团长洛熙不再炮击物资囤积地,只轰击敌人的工事、阵地,从而缴获了比计划中更多的物资。
十三点四十五分,郭拙诚的电报拍发到了毛润东的手里:“报告毛、朱、周、彭首长:我直属纵队于九时三十分发起舞阳河战斗,随着毛参谋长一声令下,我万炮齐鸣,敌军薛岳指挥部在第一轮炮火中灰飞烟灭,大量岸边工事被摧毁。
九时五十分,我第二师官兵在炮火掩护下开始强渡舞阳河。仅仅十四分钟,我方即占领西岸的滩头阵地,后续部队梯次递进,主力部队随之踏着浮桥冲向对岸,然后直插敌人的中心地带。
因为敌群龙无首,而我军火力凶猛,敌中央军遇我即溃,或逃或降,完全崩溃。
随着我军的士气高涨、敌军的士气低落,战斗进展更加顺利,除了南北两头的敌人见识不妙仓皇逃离外,其余部队被我直属纵队全歼。
直发报时止,我纵队击毙薛岳将军以下官兵五千余人,俘获副司令周浑元将军以下官兵二万余人,武器弹药无数,具体数目尚在清点中。
因为战事顺利超过预期,我已下令我主力第一师潜行出发重庆。我特战队已经潜行进抵贵阳附近,企图夺取敌中央军的飞机场缴获敌战机。
我部在打扫战场后,决定于今晚迎袭前来配合薛岳兵团的胡宗南部,预计明天中午前结束战斗。而彭竹峰同志将率领后勤大队于舞阳河战事结束后进攻遵义,尔后朝贵阳进攻。
而第一师夺取重庆的战役预计于4月10日拂晓发起。……”
看着这封电报,毛润东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中央军的几万精锐之师就这么土崩瓦解了?这到底是不是中央军?彭华鼎的队伍是一支什么部队,连中央军都是砍瓜切菜一般,还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
如果说红军的领导人只是有点不敢相信,那么还在贵阳督战的蒋芥石可是吓傻了眼:刚刚还与薛岳互发电报讨论是不是过河发动一次试探性进攻的问题,企图勾引郭拙诚的部队渡河进攻,以达到逐步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可是很快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现在蒋芥石不但与薛岳失去了联系,与其他各师之间也失去了联系。
要知道我们的这位蒋某人一向以自己善战而自吹自擂,也就很喜欢越过前线指挥官直接指挥师一级的部队,甚至有时候还指挥到团,他的电台可以联系中央军大多数师级指挥部。可是,现在电台却谁也联系不上。
直到地方政府发电报过来说舞阳河爆发了大战,对岸的炮弹打到了离河岸远达十五公里的地方,一炸就是一个房间大的大坑,地动山摇,太吓人了,老百姓早吓得背起家里值钱的家当就逃,而那些负责维持地方秩序的团丁更为不堪,他们什么都不顾甚至连枪支都丢了,只知道逃跑。
打死也不相信的蒋芥石立即下令飞机起飞前往舞阳河侦察!
飞行员倒是遵命起飞了,可是他们飞到舞阳河之后却傻眼了,以前还只是不敢越过舞阳河在东岸下降高度,现在确实在舞阳河西岸也不敢下降了,因为原属于中央军阵地的地面现在却射出了无数的子弹,目标就是他们这些飞机!
可怜的飞行员们根本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什么,只发现到处都是炮弹爆炸发出的火光,到处都是燃起的浓烟,天空中到处都是飞翔的炮弹……
他们不敢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蒋芥石,只敢说下面很乱。因为硝烟的遮盖,他们根本看不清舞阳河两岸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地面到处都在向他们发射子弹,都把他们当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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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0章蒋某人急了
飞行员的报告虽然说的模棱两可,但接到报告的人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薛岳兵团就是再慌乱、再愚蠢也知道天上的飞机是自己的,也只有自己这一方有空军。他们是不可能向空中飞行的飞机射击的,既然有人向飞机射击,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地面有了红军!
也就是说原来本属于薛岳兵团的阵地里已经出现了红军的队伍,只是不知道这些红军是完成了全面占领还是只是小规模地混入。
被全面占领显然更符合飞行员遇到的情况,但无论是蒋芥石、陈诚还是王家烈都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红军就算再强大、进攻力再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占领了全部阵地。
就在蒋芥石、陈诚、王家烈等人目瞪口呆提心呆胆急切想知道前线情况的时候,就在他们在内心一次又一次否定飞行员看到的情况的时候,就在他们急切盼望薛岳给他们发电报的时候,他们终于等来了一份电报,一封来自前线的电报。
这是一个团部的小功率电台发出了一份哀求电报:“报告委座,我们完了!我们的上司只要求我们提防共匪晚上发动进攻,可是共匪在上午就发起了进攻,我们猝不及防。当共匪发起进攻的时候,我们正在按照委座的要求制订明天出击的计划,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们的炮火太猛烈,都是一百毫米口径以上的重炮,一颗炮弹砸下我们的一个排就毁了,一个班就彻底失踪了。他们的炮弹铺天盖地而来,让我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共匪发起炮火攻击不到三分钟,我们就与总指挥部失去了联系,接着与师部失去了联系。几分钟之后,我们的团部也遭到了共匪炮火的轰炸。卑职幸亏正好在外面检查工事这才幸免于难。
当卑职正当组织官兵反击共匪时。却不料共匪已经登陆,兄弟部队的官兵朝我阵地涌来,卑职手下的官兵被溃兵裹挟而走。目前这里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只能随着众多的溃兵前行。后面共匪杀声震天,气势吓人。
请委座迅速派出救兵,阻击追踪而来的共匪。否则我数万将士完了。委座,请赶快派援兵,救卑职一把。……”
这位团长的电报写得情真意切,一副忠心耿耿为蒋某人拼命的口吻,但仔细分析的话,会发现他里面谎话连篇。不断为自己脸上贴金。一会说自己正在研究渡河进攻计划,一会说自己在检查工事,一会说对方全是重炮,一会说自己的部队是被其他部队的溃兵裹挟而行,说他们是被溃兵冲散而不是自己吓得逃跑的……
不过,他有两点肯定没有说谎:第一点就是整个薛岳兵团全乱套了,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全部成了散沙,没有像样的组织抵抗。第二,现在舞阳河畔急需援兵,如果援兵不到,这三万精锐官兵就全部会被郭拙诚的部队吞下去。
“娘希匹,伯陵无能,伯陵无能啊——”蒋芥石气得全身颤抖。连连拍着桌子怒吼,“我要毙了他,我要毙了他!三万精锐将士就被他这么断送了,就被他这么断送了,他对不起我啊,对不起我啊。”
不得不说蒋芥石喜欢直接指挥前线部队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如果不是他有直联这个团部的电台。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前线的情况,虽然知道前线不妙,虽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旁边的陈诚连忙说道:“校长息怒,校长息怒。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仅凭这个小小的团长之言不足以相信。我想这团长肯定是在推诿责任,是故意夸大共匪的厉害。……,校长,他们怎么可能带了重炮过来?重炮可不是纸糊的,运输非常困难。……,再说,不说三万精锐部队,就是三万头猪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了。”
陈诚这话显然是错的:俘虏士气完全崩溃、胆子完全吓破的三万士兵远比抓三万头没有思维的猪容易。
因为士兵都有思维,面对强大的力量,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有时候只有有人喊一句“站住!”,他们就真的站住了,喊一句“举起手来!”,他们就会动作一致地举起手来,然后按照命令列队朝某一地方集中。
可是,如果是一群猪乱跑的话,你还真难以短时间内让它们乖乖听话,因为它们根本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它们除了乱跑就是乱撞,根本没有纪律的概念。
直属纵队的炮火太让这些中央军震撼了,正因为震撼,正因为超过他们的想象,反差如此之大,他们才这么害怕,士气才这么容易崩溃。如果让他们早就知道红军的火力这么强,有心理准备的他们肯定不会吓得这么厉害,也不会这么早就意志崩溃而放弃抵抗。
郭拙诚的出其不意真的让中央军猝不及防。
……
朱老总拿着郭拙诚拍来的电报,久久没有说话。毛润东、周煾来也长久地看着远处的天空,好像从那里能看到答案。
朱老总扬了扬电报,问道:“老毛,你说他郭拙诚的战斗力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往我们这个山旮旯里来?”
毛润东大口的抽着烟,皱着眉头说道:“此人行为怪异,弃湖广而奔川贵,其志向也许大过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一省一地的物产他根本不在乎。可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
毛润东预想的不错,郭拙诚确实不在乎什么富饶的湖南、江西、湖北,那些地方的物产对他的事业并没有多少帮助。他之所以将根据地选择在四川、贵州根本就是为了保密,就是为了利用1992年那个时空的武器来训练部队。只有保密,只有部队在秘密的地方强大了,中**队才能更好的给那个趾高气扬的小日本一个大大的惊喜,他才能为新中国的建设抓获大量的免费劳动力。现在的中国太落后,太需要免费劳动力去修路、架桥、建房了。
抓到中央军的战俘郭拙诚会逼着他们学习,利用他们恐惧和害怕的心理逼他们学习知识学习技能,而抓到日本鬼子战俘就只有逼他们劳动、劳动再劳动,直到累死或老死为止。
……
镜头重新转到贵阳,蒋芥石所在的会议室。只见蒋芥石如落水时抓到了稻草一般,急切地朝陈诚问道:“你是说伯陵他……他没事?”
陈诚心里一阵叫苦,后悔自己多言。因为他断定薛岳肯定出事了,自己这么说本来只是想宽慰一下蒋芥石,让他不要气昏了头,不要气伤了身体。
被蒋芥石这么失态的追问,陈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圆自己刚说出的话。
快速想了一下之后,他说道:“校长,伯陵很可能出事了,这么久没有跟我们联系。共匪很可能歹毒地将伯陵和他的指挥部做为了重点打击对象。……,我是说我们的三万精锐也许还有大部分都活着,只是因为指挥系统被打断,导致群龙无首。这个团长只顾逃跑,害怕我们追究责任,就谎称所有部队都逃了,以混淆视听到达法不责众的目的。”
蒋芥石刚刚泛起的一点希望之火被掐灭,想到薛岳的指挥部被端掉肯定是因为离前线太近,而这又是自己要求的,怪不得薛岳,他心里不由一阵郁闷,只好拿那个小小的团长出气,大声说道:“枪毙!枪毙!把这个逃跑的团长给我毙了!”
见旁边的侍从官要记录,陈诚连忙挥手让侍从官出去,对蒋芥石说道:“校长息怒,现在前线混乱,我们情况不明。这么久也就这个团长给我们发报,其他人都害怕担责而当起了鸵鸟,如果将他枪毙了,我们就更不知道前线情况了。”
两次被陈诚劝住,蒋芥石也慢慢冷静下来。
毕竟是统帅,很快他就发现了最重要的问题,连忙对陈诚问道:“辞修,胡宗南的部队怎么办?是退还是进?”
见蒋芥石终于看到了最关键的问题,陈诚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自己说的三万精锐大部分还在,就说道:“就是不知道薛岳的部队有多少逃了出来。”
他的话明显耍了滑头,由刚才的信誓旦旦说薛岳的部队大部分还在,现在却故意变成了猜测,变成了不确定的语气。
蒋芥石很清楚陈诚这是害怕承担建言失误的责任,他没有鄙视陈诚的滑头,而是说道:“共匪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下子把我三万雄狮全面歼灭?他们有这个本事的话还会千里迢迢来贵州?还不立即就在江西、湖南扎根?
他们也就是狡猾地给了我们一击,首先消灭了我们首脑机关导致混乱,导致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我相信我们极大部分官兵还在,只是他们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辜负了国父中山先生的期望,都忙于逃命,都在推卸责任而已。
辞修,你是冷静的,但你也是悲观的,缺乏斗志的。……,现在胡宗南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情况,你说,我们该怎么对他下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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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1章蒋某人逃跑
陈诚心里大骂蒋芥石滑头,明明自己拿定了主意却一定要我这个部下说出来。
不过,他确实缺乏豪情,不敢将腹诽蒋芥石的话说出来,而是用一副苦苦思考之后才想出办法的口气说道:“这个局面确实混乱,我们无法掌握。依学生看来我们必须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马上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胡宗南,命令他加强警备的同时积极收容我逃亡……我失散的部队官兵。收容结束后马上返回重庆,与即将到来的税警总团一起加强重庆的防守。
第二件就是我们要重新部署贵州、云南的防务。现在薛岳兵团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贵州的防务一下出现了真空,地方部队也许会被共匪的猖獗吓破胆,根本不敢阻拦。这样一来,贵州、云南就会真的如郭匪拙诚所说,他们就在这里进行武装割据,在这里建立根据地。他们背靠东南亚,遇到我们强攻时他们就可以进入缅甸、泰国以避我们的锋芒,我们一退,他们又可以重新杀回。
学生建议对于贵州、云南的防务最好做最坏的打算,至少得放弃全面防守和阵线防守,而是集中优势兵力只守住几个要点。只要大城市抓在我们手中,他们就无法进一步壮大。
除了这两件大事要做,我们好要做几件其他的事情:一方面派出大量的情报人员摸清郭匪所部的武器装备情况,一方面积极向西方国家购买军火、训练部队。至少要训练出二十万如税警总团那样装备先进的精锐部队来。
校长,我请您以大局为重,马上飞回南京主持全国的工作,贵阳这里的残局就由学生或者其他人来收拾。学生保证一定鞠躬尽瘁。不负校长栽培。”
想到赣州城瞬间丢失,想到衡阳城无战而丢,听了陈诚的话,蒋芥石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如果红军挟胜利之威,尾随溃军进攻贵阳市。自己还不会被包围在贵阳市里?还不会被他们给俘虏了?
他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现在匪区糜烂之极,不重新部署全国的防务是不行了。我必须马上赶回去,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辞修了。”
蒋芥石显然也是干脆的人,说走就走。他甚至还将王家烈也给带上了。
王家烈虽然有点舍不得这里的权力,一旦离开了贵州他将什么都不是,但红军威猛的势头也实在吓住了他,他知道连中央军都挡不住的红军一定会将他的双枪兵给碾成齑粉,如果现在不走,到时候就会成为对方的阶下囚。
既然是蒋芥石下令要自己走的。自己多少还有点面子,要走就走吧。
做了决定,他立即就手写了一纸命令,下令贵州所有政府机构、所有军队一律交给陈诚指挥!
他表现得非常光棍,这让蒋芥石很是欣喜,立即许诺在南京给他一支部队。
他们不知道的是,幸亏他们这么果断。幸亏他们走的这么快捷,在蒋芥石的飞机包括护航的机群飞走后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场就遭到了宋军亲自率领的特战队的偷袭,缴获了余下的十五架飞机和二十多名飞行员、近百名地勤、空管、维护人员。
从俘虏嘴里知道蒋芥石才走不久,宋军很是懊恼:如果自己提前一个小时动身就好了。
抓不抓到蒋芥石无所谓,但可以俘获更多的飞机、飞行员啊,多好!
陈诚得知飞机场出事,背上立即冷汗直流,一边暗暗地叫着侥幸一边为自己没有了空中撤退的路线而懊恼。
不过,陈诚的问题是将来的事情。而摆在胡宗南眼前的事情却是立即要做选择的难题:“是马上撤退回重庆,还是停在这里收容部队之后再撤退?”
撤退和停留都让胡宗南非常为难,为难的程度一下子超过了他接到薛岳兵团失去联系所产生的惊讶和慌乱。
他不是没有预计过薛岳会失败,毕竟战场上的事很难说清楚,胜利和失败很玄妙。从古代到现代。从国内到国外,莫名其妙的战争结局比比皆是,什么以少胜多,什么以弱胜强,记录这类战事的书籍更是汗牛充栋。虽然他不认为薛岳真的会被红军打败,但也想过万一呢,万一失败了呢。
之所以想到这个万一,是他知道郭拙诚的这支部队实在太诡异了,根本就像施了魔法似的。他们把灭团歼师简直当着了吃饭一般地轻松,对攻城拔寨视作为好玩。既然他们能够轻易将宋希濂重兵把守的赣州城给灭了,既然能轻易消灭湘军一师一旅,自然也有可能给薛岳带来巨大的麻烦。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薛岳兵团失败的速度会是这么快,这才几个小时啊。
宋希濂守城失败,那是因为他轻敌了,根本就没有进行巷战的准备,只是加强了城市外面和城墙上的防守,没有什么纵深,以至于被红军的炮火一轰,立即出现了裂缝,立即出现了防守上的空档。
可是,你薛岳防守严密啊,依靠舞阳河建了大量工事啊,有纵深啊。你可以采取封锁河面,可以采取半渡而击,可以采取趁敌人上岸立足未稳而进行反击的战术。
即使靠近河岸的防线被红军突破了,你还有远离河岸的防线抵挡啊,你还有预备队可以填补被敌人冲破的缺口啊,你还可以让你的部队次第撤退啊,怎么就突然失去了联系,怎么就这么大败了呢?
对于蒋芥石行辕发来的战况通报电报,胡宗南开始是坚决不相信的,认为薛岳总部的电台很可能被特务炸坏,暂时失去了联系。但随着蒋芥石命令他停下步伐加强防备,他才真的信了,立即就思考自己下一步如何走。
立即撤退自然安全,打不过我跑还难道跑不过?我这次率领的主力可是中央军第一师,从这个番号就知道蒋芥石对这支部队的重视,那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行军的速度是很快的。
可是,让意气风发的胡宗南就这么逃跑,不说他自己不愿意,就是他手下的将官也不会愿意,带兵靠的是什么?是威信。可威信从哪里来,不就是靠打胜仗而来吗?作为天下第一师,其傲气可是与生俱来,所有官兵都是鼻子朝天的,都是藐视其他部队的,不管他们是四处逃窜的红军还是其他中央军。
现在第一师辛辛苦苦从南京赶到重庆,还没有在重庆好好休整,官兵们还没有享受重庆的小吃,还没有享受这里**辣的妹子,就无怨无悔地钻山沟爬山路,辛辛苦苦走了好几天,为的不就是打胜仗吗?为了不就是在第一师战功薄上书写浓浓的一笔吗?
可现在要打的红军连面都没有见着,仅仅知道了薛岳失败就不发一枪地灰溜溜滚回重庆,谁没怨言谁不生气啊?真要回到了重庆,还不被马上就要赶到的税警总团的官兵笑掉大牙?自己还不把脑袋垂在裤裆里?
谁都知道税警总团是宋子文用搜刮的民脂民膏建立起来的部队,其待遇最好,武器装备最好,他们的教官还是德国现役军官,他们的顾问团里常年有德国高级军官为他们出谋划策,他们早就瞧不起中央军了。
而中央军官兵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
两方都早就存在什么时候比一比的念头。如果第一师——也就是连中央军内部都承认的最精锐中央军——可这么被红军吓回去,真的会被税警总团的官兵嘲笑好久,甚至第一师的官兵永远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第一师的耻辱同时也是全中央军的耻辱,如果真是这样,胡宗南绝对会被所有中央军的高级军官辱骂,会被所有中央军将士包括第一师的将士讥笑。
如果说这还是次要的,毕竟被手下的官兵埋怨几句,被税警总团的官兵嘲笑几句,被同僚讥讽几句又不会让身上掉几块肉,挺挺就过去了,只要在今后战场上立下战功,别人就无话可说。
可是,让胡宗南心动而迟疑的是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容薛岳的那些溃散部队。
现在可是乱世,谁手里的军队多,谁的实力就大,虽然中央军不同于地方军阀,但如果他胡宗南能收容大量的部队编入自己的队伍里,那就是大功一件,薛岳的部队同样也是精兵,根本不需要什么训练就能大用,这下自己掌握的部队不就一下壮大了很多?
再说,即使部队将来被蒋芥石划走,那我胡宗南也是大功一件,与薛岳相比,我的功劳就凸显出来了,将来升官发财还不指日可待,更别说那些被自己收容的、被自己关照的军官也会视自己为他们的恩人,将来在军中就能建立更大的人脉,万一有一天战事不顺,这些人就很可能伸出救援之手,多好!
想到这里,胡宗南终于下定了决心:收容一些溃散的部队后再走!
他将自己的意见跟几个军官一说,这些趾高气扬的军官个个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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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2章灭他天下第一师
这些平日鼻孔朝天的军官们都是这么想的:红军不可能三头六臂,又不能飞墙走壁,我们天下第一师凭什么怕他们?再说了,现在我们又不去主动招惹他们,不是进攻他们,只是在远离他们的地方防守、只是收容一些溃散下来的士兵,怕毛?等收容的部队差不多了,老子拍拍屁股就走,就撤退回重庆,你们能奈我何?
而且他们知道,如果达到了目的不但第一师的实力见长,而且税警总团的那些王八蛋也不会再过多地嘲笑我们,只会去嘲笑薛岳兵团,或者嘲笑陈诚,嘲笑躲在贵阳城里不敢出来的陈诚胆怯无能。
天下第一师的威名岂能随意践踏?
看到众军官轰然叫好,感到士气可用的胡宗南大手一挥:“呈战斗队形前进!”接着,他向部下解释道,“……,明天中午前赶到文家店镇,就以文家店镇为界不再前行,我们在那里就地构筑防御工事,派出侦察部队侦察敌情、接引失散的中央军。等待两天时间,兄弟们休整好之后再快速撤退。”
在他想来红军打了胜仗之后,其目标肯定是遵义、贵阳,不但红军自己是这么宣传的,也非常符合他们急于建立根据地的心思。他们是不可能跑到文家店镇这种与目标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来的。他强大的天下第一师不招惹红军,离红军远远的,肯定没有什么事,红军应该暗地里庆幸才好。
这样的话。我胡宗南既可以让手下的官兵搜刮一些油水。又能显示我的大胆。还能让官兵休整一下养精蓄锐,可谓一举三得。
他不知道他的这支部队已经被郭拙诚看上了,已经看成了他盆里的菜。而且与他这个天下第一师对上的是直属纵队的第二师。
中央军的整编第一师对直属纵队的第二师,就看谁更牛了。
不过,此时的胡宗南不但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对手。糊里糊涂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发出的这么一个看似稳妥的命令最后却把这支部队给活活葬送了。
如果胡宗南在接到蒋芥石命令那一刻马上掉头就跑,虽然他们不能完整地撤退回重庆——因为重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陈鹏率领的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第一师已经与他们错身而过,先于他们一步赶往重庆。但他的部队还是可以退往其他地方,比如湖北、比如湖南,甚至还可以循着直属纵队行军的路径逆向而行,这样就能达到衡阳到达江西,暂时脱离苦海。
……
文家店镇是一个依傍在乌江边的镇子,因为乌江航运带动了这里的经济,这一带的老百姓相对富裕,镇子里的人口主要是经商的商贩和船工,不断将外面的物资带进来,又不断把这里的物产带出去。
正是因为这里富裕。所以胡宗南才将这里作为宿营之地,在他想来如果实在没有收容到溃散的官兵。就在这里捞点油水,让官兵吃好玩好,消消他们心头的憋屈,然后班师回重庆。至于这里的老百姓会怎么样,有没有人家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家破人亡,胡宗南是不会考虑的。
……
根据特战队员的侦察,根据情报人员对电台的监控,郭拙诚充分掌握了胡宗南部队的行踪,他可不会放任这支部队来戕害这里老百姓的。
在舞阳河战斗进入尾声的时候,他和毛润覃就带着王光道等人一起乘马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文家店镇,等警卫四处放出去后,他和这些指挥员就登上了镇子南部的山顶,借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晚霞开始查看地形、部署战斗。
显然毛润覃、王光道对这种部署比郭拙诚还熟悉、更?(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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