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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毛润覃、王光道对这种部署比郭拙诚还熟悉、更内行。
王光道看了地形好说道:“郭司令,这里可不是最好的伏击场地,最好的伏击场地是文家店镇附近的黄沙滩,那里地面宽阔,肯定是胡宗南部队的首选宿营地。”
毛润覃却摇头道:“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小心。装备这么精良,我们又是胜利之师,他们是惊弓之鸟,只要对他们形成了包围的态势,等炮火一打下去,他们就非崩溃不可。如果任他们靠近了文家店镇,炮火很可能就会落在镇子里,会造成老百姓的伤亡,会造成镇子损失巨大。我们宁愿让自己多困难一点,也要让老百姓与战火隔开。”
郭拙诚点头赞同道:“不仅仅是保护老百姓的财产和生命安全,我更想让我们更近距离地跟敌人打一仗,在短兵相接的情况,我看我们的战士会如何打仗。无论是对宋希濂的部队还是对薛岳的部队,我们都是凭猛烈的炮火砸碎他们的信心,摧毁了他们的士气,而在衡阳城外打陶广、周燮卿的时候,我们又是完全出其不意,敌人的战斗力还没有发挥出一成。
这次我想我们与他们来一次公平竞争,看看我们的战斗意志与中央军整编第一师的战斗意志谁占优。将来我们还要与日本军队打仗,我们未必每次都有大炮支持,不同的地形决定不同的武器。在没有大炮的时候,我们必须靠我们的战斗意志取胜,必须靠我们的顽强战斗作风取胜,决不能因为武器不到位就逃跑,就让日本鬼子得逞。这次我决定不用重炮,同时还要求部队不能放一个敌人冲进文家店镇,不让敌人的一颗炮弹打到镇子里。你们认为能做到吗?”。
毛润覃、王光道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能!”
“好,我们就按这个拟定作战方案。”郭拙诚大手一挥,带头走下山去。
警卫人员已经在文家店镇号了房子,在一家木行里布置了指挥部。一到指挥部,郭拙诚、毛润覃、王光道等人就开始研究详细的战斗计划,参谋们忙着在地图上绘图。
在这些参谋看来,选择的战斗场地实在不佳,虽然也对敌人进行了包围,但敌人却可以从四面八方突围,每一个地方都可能成为敌人的突破口。这样一来参谋们就得预计更多的地方万一在敌人突破的情况下该如何封堵,该如何调动预备队。
他们所用的地图都是郭拙诚从1992年那个时空运来的,经过了那边的专家精密地讨论,既非常精准又出掉了可能显示后来才出现的道路、建筑。虽然里面不可避免还有一些小路标示有可能是错误的,但整个地图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地图。
以至于参谋们看了这么细致精准的地图都有点不敢下笔,感觉自己画上去就会损坏这件好东西。
有一个参谋指着地图低声道:“你们看,如果选在黄沙滩多好,东边是乌江,西边是大山,我们在西边大山上只要放上少量部队就能封死西边。战斗打响后敌人要么拼死向前冲,要么仓皇往后撤。如果他们的指挥官怒了,也最多是往西边的山坡侧冲。或者我们将他们的前路和退路全封死,逼着他们往山坡上冲,逼着他们往我们的枪口上撞,多爽啊。而且山上林竹茂密,能够隐藏几千部队。我们还可以给敌人错觉,进行轮战,敌人以为加一把力就能突破,如果不断加兵,不断添油,直到绝望……”
显然有不少参谋都有这个想法,王光道只好将郭拙诚的用意解释了一遍。
听了王光道师长的解释,参谋们一下没有意见了,觉得这么打更爽。完全靠炮火消灭敌人过瘾的是炮兵,步兵却很郁闷,感觉自己手里拿的是烧火棍,派不上用场。
甚至有一名团长还找毛润覃询问,征询是不是在这次战斗时封存一部分步兵炮、迫击炮、重机枪、轻机枪、榴弹,结果被毛润覃批评了一顿,说道:“我们之所以不让重炮参战,可不是故意显示自己的厉害,这可不是街头耍把式,也不是打擂台做表演,而是为了验证我们在无法携带重炮的情况下,比如长途奔袭,比如强行军追赶敌人、堵截敌人,我们的重炮就根本跟不上队伍,在这种不利于我们的情况下,我们是打还是不打,要不要等到重炮上来?
可是,我们的九二步兵炮可以完全拆开后扛在身上带着跑,它整重只有二百一十公斤,分成八个人背,每人只有五十多斤,扛不动?至于重机枪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我们努力,完全能跟上行军,也就是说每次战斗都能用上的武器,我们必须用上。现在我们的手榴弹质量好,难道为了显示我们的本事,就去用过去那种一炸成两片的手榴弹?那是对战士的生命不负责任。只有充分利用好我们手里的武器,才能更好地保护士兵。知道了不?”
这位团长一听,马上明白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用中央军的第一师做磨刀石,磨锋利我们的刀。有什么武器就打什么仗,而且要打赢,要少牺牲战士。”
(未完待续……)
第1503章张开口袋
旁边的郭拙诚赞赏地笑道:“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必须找有实力的敌人磨一磨我们,锻炼一下我们的战斗力,以便将来更好地打击日本鬼子。ai悫鹉琻但你们还是要告诉同志们,无论什么时候,如果能够用手里的火力消灭敌人就得用火力去消灭,战士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在情况实在紧急的情况下,我们才能用战士的生命去开辟前进的通道,不能因为怕牺牲就畏缩不前,那样的话损失很可能更大。”
因为红军的武器明显比中央军的强几个档次,而且他们现在又是以逸待劳,士气高涨,尽占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郭拙诚与毛润覃等人商量后,决定采取两个团主攻,一个团做预备队的打法,而且还决定只击溃敌人并不全歼,以便让那些溃兵将恐惧传送到其他部队、其他势力、其他地方,这样的话其效果反而更好,更能威慑明面上或者暗地里的敌人。
当他们制订作战计划的时候,夜幕开始降临,天色越来越暗。
就在红军等待着明天早点到来好大显身手的时候,让郭拙诚等人挠头的事情出现了:薛岳兵团的溃兵开始也出现在文家店镇附近,那些逃得快的部队甚至都开始进镇。
郭拙诚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抓捕。
虽然这样做很可能会引起胡宗南等人的警觉,可是如果不抓的话,这些没有人管理的溃兵无恶不作。抢劫、杀人、强奸……无恶不作。而且红军在这里设伏,不可能严格保密,特别是郭拙诚他们已经将指挥部放在镇子里,这些溃兵一来就会发现端倪,反而存在泄密的可能。
于是,红军以小部队分散对待溃兵,采取剥洋葱的方式。埋伏在路边,当溃兵三三两两地涌来时,路边的草丛里时不时出现一双双有力的手,将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溃兵拖走。有时候还会出现同样的溃兵,相互打着招呼。溶入到一起后,那些明显杀气重得多的“溃兵”突然翻脸,一下就把真正的溃兵给制伏了。
不知不觉地,红军一夜之间抓获的两百多名溃兵,相当于加强连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东面的天空越来越亮。
上午九点半。前出化装侦查人员发现,敌搜索队已经沿着乌江和与乌江相对的山峰向文家店镇方向搜索前进。十一点,侦察人员又报告。敌搜索队离文家店镇红军埋伏的地方不到三公里。
在文家店镇坐镇的郭拙诚心里有点担心自己的手下会不会藏好,会不会因为自己手里有了强大的武器装备而变得骄傲,变得大意,如果藏的不好被敌人发现。那么很可能就把胡宗南给惊跑了。
毛润覃脸色也很凝重,在他看来老红军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那些从中央军、桂军俘虏转化过来的红军就未必了,他们未必就忍耐得住。
不得不说郭拙诚、毛润覃等人还是低估了手下的官兵,低估了他们的士气和取得胜利的决心。直属纵队——前身为特别行动队——自成立以来就连战连捷,官兵的士气早就高涨,但之前的每次战斗很多时候他们都成了炮兵的配合者。都成了打酱油的,心里早就下了决心要好好表现一番,从上到下都希望通过打败中央军的第一师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即使不要炮兵帮忙一样可以打得中央军满地找牙。
部队最能提振士气的就是胜仗,无论这些士兵原来来自哪里,只要连续打胜仗,连续有缴获,官兵们归心就非常快,整支部队早就拧成了一股绳。更何况这支部队除了不断打胜仗,除了武器装备好,更有其他部队所不能比拟的是吃的好,待遇好,每次参战郭拙诚就不顾其他人的反对给官兵都发奖励,都是明晃晃的银元发下去,让每一个士兵几乎都成了小富翁,有战功的士兵有的有了近五十枚银元,一个个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都希望能在这支部队多呆一段时间。
当然,这些银元并不是都揣在各自的口袋里,它们都存放在直属纵队的“银行”里,每人都只需要一本郭拙诚动1992年那个时空运来的临时存折就行,随时可以从后勤大队支取,也可以邮寄回家。只是因为现在是战乱时期,自己所在的部队又是政府眼里的叛军,没有人敢真的把银元邮寄走,只能暂时放着。
郭拙诚还告诉他们,他们存放的银元还有利息,这让他们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如果说他们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信谁,除了他们的父母,那就只剩下郭拙诚了。
郭拙诚之所以这么做,之所以打破红军不发“大额”津贴、奖励的老规矩,是因为他就是想通过这
种方式来改善官兵的生活,提高官兵的归属感,也提高军人的自豪感。
他这样做的办法一旦在全军普及,将来官兵复原回到地方,就能活跃国内民间的商贸交易,能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吸引更多年轻人加入军队的同时,更能提前培养人们的现代金融理念。
现在直属纵队的官兵们都藏得好好的,一动也不动,为了防止被敌搜索队发现,他们宁愿多跑路,藏到了树林的深处,只在一些关键的地方藏了少数善于伪装的士兵,这些士兵普遍受过特战队的培训,虽然是从特战队刷下来的,但相对普通战士而言,他们的潜伏技能却比其他士兵强得多。
敌人终于出现了,二十多个人,一个排级单位的样子,有一个军官带队。敌人走的很小心,走一段都要停下来,举起望远镜观察山头周围和山下公路上、镇子里的动静。在出发前,他们的指挥官就千叮嘱万叮嘱,要他们一定要小心又小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发现没问题,再发信号。所以一路行来,他们都非常认真,宁可走慢一点,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点。
小心谨慎不仅仅是中央军第一师的优良传统,没有这种谨慎他们也成不了第一师,更主要的是这些官兵发现情况有点怪异,让他们不得不谨慎:
按照胡宗南等军官的估计,从昨天傍晚开始就应该有溃兵过来,最迟也应该今天早晨有溃兵出现,可是他们愣是没有看到一个溃兵。什么时候溃兵这么有纪律了,怎么他们不朝这个方向逃跑?难道前面有人在代替他们收容?可根据军情通报,前面没有什么部队啊,最多也就是一些零散的民团而已。这些溃兵不敢打红军,可也不至于弱小到向拿着梭标、大刀的民团缴械的吧?
敌搜索队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现,站在离文家店镇大约三公里的一座山头上,敌侦察队的队长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远处的镇子。镇子里很正常,望远镜里看到的店铺都开着门做着生意,老百姓和小贩们在街上很自然地走着,几家饭馆的烟囱冒着一缕缕青烟。乌江码头上停着几艘木船,有人在装货有人卸货,几条小渔船划向远处。有几个小孩围着一个堆木头跑着跳着,几个年轻的媳妇正在河水里漂洗着衣服……
一切正常!
搜索队的军官很快就朝山下走,同时向后面发出没有异常的信号。
走下没多远,旁边一个士兵突然惨叫一声。几个士兵围上去一看,只见那个倒霉的士兵没注意脚下,结果踩在一个凹坑里,里面一个用铸铁做的铁夹子死死夹住了士兵的右脚踝,鲜血从绑腿里渗了出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那个铁夹子取下,一边诅骂着猎人生孩子没屁眼,把猎熊猎虎的东西安在路上,一边抬着惨叫的同伴朝下走。
可是,没有走多远,又一个士兵中了招,原来他注意了脚下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凹坑,于是选择了去踩旁边的石头,不料石头一翻,带动了一个机关,一根鸭蛋大的木棒猛地横扫过来,直接将他的左腿给打断了!
惨叫着翻滚在地,一群人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个看起来并不复杂的机关:草丛里也就布置了一个木桩、一根油浸过的楠竹条,几段麻绳,可怎么就造出具有这么大弹性的机关?
四川的猎人真他妈的太牛了吧?
在接下来的下山路上,他们更加小心谨慎。
果然,因为谨慎他们避过了好几个机关。
带队的指挥官一边慢慢地移着脚步,一边骂骂咧咧地黑着脸说道:“这些混蛋,猎物抓不着,尽给我们添麻烦。若让知道是谁在这里弄,一定要毙了你!……,弟兄们,眼睛瞪大点,仔细看路,别他妈的再出事了。”
一个小军官也忿忿不平地说道:“长官,这里狗屁情况也没有,我们就不要这么谨慎了吧,红匪早就逃远了,我们这么自己吓自己,行军速度慢了不说,还无缘无故地折损了不少兄弟。我们早点进镇,把镇子仔细搜查才是应该的。”
第1504章可怜的胡宗南
其实,带队的这个军官心里早就决定今天不上山查看了。听了小军官的话,他却一脸威严地说道:“放屁!这点小损失算什么?我们可是要保护大部队的安全,怎么能如此贪生怕死?”但是,他随即口风一转,笑着说道,“行,我就听你一次劝。在进文家店镇子之前我们就不上山查了,但如果出了事,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向长官报告是你建议的。”
小军官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气愤,暗暗骂道:“王八蛋,老子也只是随口说一说,你就把责任往老子身上推。下次老子就闭嘴了,再也不理你。”
这些怒骂也就是在肚子里骂骂而已,他不但不敢骂出声来,还得强装笑脸说道:“长官真是从谏如流,兄弟们很快会感谢长官的体恤。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山上鬼都没有,谁敢动我们天下第一师一根毫毛?”
“只要我们说出是第一师的,红军也吓得屁滚尿流。”
“呵呵,除非他们想早死早投胎。”
“灭了他们这些穷光蛋!”
……
他们大骂着下山下,根本不觉得在进文家店镇之前不上山搜查有什么不对,更不知道就在他们身边不远处隐藏了不少讥讽地听着他们吹牛的对手——这些可以轻易收割他们xing命的对手。
因为下山的耽误,搜索队的速度骤然慢了下来,而胡宗南的主力部队依然按原速度前进着,随着两者距离的拉近,搜索队的jing戒作用自然就慢慢消失了。
不知不觉地,胡宗南的部队进入了直属纵队的包围圈。
看到zhongyang军的炮兵也进入了包围圈,只有一些后续部队还没有进来,师长王光道举起了信号枪,对着天空镇定地扣下了扳机:“叭——”
搜索队指挥官一愣,怒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他妈的走火了?”
突然,他感到脖子一阵剧痛,连惨叫都来不及叫出,人就软倒在地,顺着山坡朝下滚去,被子弹洞穿的脖子喷出一路鲜血……
其他士兵吓呆了,有的趴下有的摘枪,有的仓皇四顾……
“哒哒哒……”
“啪!啪!啪!……”
“轰隆——”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山顶上全是红军,步枪、机枪、手榴弹、迫击炮、榴弹……,如雨点般倾泻到下面的队伍中,这支可怜的搜索队并没有多少人关照,只有那几个站在原地没有趴下的士兵死了,被重机枪子弹扫成了两段,被弹片炸成了碎片……
这不是红军有意针对他们的,实在是他们挡住了重机枪的弹道,重机枪要扫she下面的敌人,不得不清理she角,不得不扫几梭子弹过来使他们倒下去。
那些动作灵活、趴在地上没有死的zhongyang军士兵膛目结舌,不相信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红军,看着红军手里那么多武器,有的武器甚至都没有见过。
这些刚才牛皮哄哄的家伙此时一个个冷汗直冒,他们不但被同伴乱飞的碎体残肢吓破了胆,更让红军的气势抽尽了一点点勇气。他们就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一动也不动了,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一心祈祷着子弹和弹片不要找上他们。
战斗打响的时候,胡宗南正在和他的副手站在路边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小声议论着什么,他的参谋长则骑在一头高头大马上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群山。他的本意并不是侦察敌情,一个高级军官是不会做这些小事情,他也不认为这里的山上埋伏了敌人,如果是他,要偷袭的话肯定会埋伏在黄沙滩附近。
他举着望远镜只是因为他有点小资,是在用望远镜欣赏远处的自然美景,是在看那些ziyou飞翔的小鸟,直到无意中看到一挺重机枪从远处草丛中露出来,一个年轻的军人冷笑着将枪口瞄准这里,他才惊呆了,吓蒙了,以至于他连信号枪的枪声都没有听到。
虽然他的动作够快,在看到枪口的瞬间就滚鞍下马,嘴里大叫着敌袭,但他还是晚了一步,人还没落到地上,好几颗重机枪子弹就打了过来,大部分打在身躯庞大的军马上,但那颗步枪子弹却堪堪打在他的脑袋上,随着他的惊叫声戛然而止,他的脑袋迸开脑浆四溅……
胡宗南的命要比他大得多,在参谋长惊叫的时候,他就已经滚倒在地,刚好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红军狙击手的子弹打死了他的副手,打死了好几个参谋,只有他自己却完好无损。
他一边掏出手枪,一边惊恐地大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此时四周只有激烈的枪声,没有人回答他,直到一个通信兵背着步话机过来,情况才有所改观……
袭击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这么近的距离,又没有一点防备,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营瞬间就被红军强大的火力所吞噬。
前导团团长趴在地上仓皇察看,只见周围的山头山全是机枪、步枪,而马路上全是自己乱七八糟的部队,机灵点的马上就卧倒并取枪she击,也部分则乱窜着寻找藏身之地,有一些笨蛋则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如傻子似的看着……
团长心里一边狂骂着搜索队:“王八蛋的搜索队,你们他妈的就是一群猪,被打了也会嚎几声啊,怎么就他妈的把我们带进了敌人的枪口下?枪毙!都他妈的该枪毙!”一边嘴里大喊着指挥部队趴下还击。
等到稍微稳住一点后,他马上拿过通信兵的步话机朝胡宗南求救。他不知道胡宗南其实也和他的待遇一样,一样遭到了红军的偷袭,一样陷入了混乱中。胡宗南不但没有答应求援,反而骂他这个先导团怎么带的,怎么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敌人?还命令他顶住,命令他立即派出部队侦察清楚情况,周围到底有多少敌人,该向哪个方向突围。
不得不说第一师毕竟是第一师,虽然遭遇突袭,但部队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开始了还击,在胡宗南等军官的指挥下,还进行了较大规模的冲锋,甚至他们还用牺牲整整一个连的生命夺下了红军一个班驻守的一个小山头,在那里建立了一个临时指挥部。
如果红军用重炮轰击,这个临时指挥部用不了几秒钟就会成为废墟,在这里指挥的胡宗南就会成为一堆碎肉,因为郭拙诚决定不用重炮以锻炼部队,以至于胡宗南不但活了下来,还有模有样地控制着部队朝他认为红军薄弱的地方冲。
很快,zhongyang军也建立了炮兵阵地,有迫击炮、榴弹炮。不过,这些阵地很快就被红军的炮火所覆盖、所摧毁。虽然红军没有使用105口径的榴弹炮,没有使用超过一百毫米口径的迫击炮,但红军还是使用了大量的九二步兵炮,使用了80迫击炮、60迫击炮,还使用了高she机枪,按照郭拙诚的意见将高she机枪平she,成了一个能摧毁千米距离远目标的大杀器。
这些武器是可以随着部队强行军而前进的,郭拙诚、毛润覃自然不会自废武功不让使用。它们的xing能与zhongyang军拥有武器的xing能相比,来自1992年那个时空,或者被1992年那个时空进行了修理、改进的武器,绝对超过zhongyang军好几个档次,摧毁zhongyang军临时建起的阵地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开始的时候,胡宗南和其他zhongyang军军官一样,以为自己只要建立了一个可以立足的阵地,只要部队从被偷袭的慌乱中回过神来,只要通信畅通,就一定能打败面前的红军,至少能冲破红军的包围。天下第一师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蒋芥石如此看重这支部队可不仅仅是因为胡宗南等军官对他忠心不二。
但是,随着战事的进展,随着胡宗南对红军武器装备士气等方面的了解增多,他的心里越来越没底,越来越发虚,感觉自己再这么坚持的话,绝对会全军覆没。
几个军官也都不是傻子,知道情况远比自己之前所想象的要糟糕,再想起薛岳兵团的覆灭,一个个都没有了再坚持下去的决心,即使再胆大再对蒋芥石忠心,他们也知道不能再硬顶,必须撤!
几个临时凑在一起的军官稍微一商量,以超乎过去一切的速度定下了方案:不顾一切地冲开一条血路!逃出去再说!
很快,相关命令迅速传达下去:除了用于冲锋的,其他部队一律不许后撤,必须死死顶住,谁后退一步一律军法处置!
随着胡宗南决定突围,在道路西边那个低缓的山坡就成了所选择的突破口,因为这里地势平缓,没有茂密的森林和杂草可以隐藏太多的红军,火力相对较弱。
当zhongyang军如chao水般拥向连长马玉华所防守的阵地时,他和其他红军士兵一下感到了紧张,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nainai的,今天总算可以开荤了。老子拥有这么好的武器还没有痛痛快快地打过呢。老子要让那些鼻子翘到天上的炮兵知道,没有他们,我们一样能打胜仗。”
第1505章再灭精锐
红军一方是为了验证自己手中武器的威力,也为了显示自己步兵的存在——显示没有炮兵的发威步兵一样能战斗力,而中央军一方则是为了逃命,为了生存下去,以至于双方从战斗一开始就拼出了各自的全力,拼出了各自的血性。
双方的战斗从中央军开始冲锋的瞬间就进入了胶着状态的。
一排排进攻的中央军士兵倒在血泊中,一个又一个未死的伤者在惨叫着,但一直高傲的第一师官兵没有任何犹豫,他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踏着同伴的尸体和鲜血往前冲,将子弹、手榴弹一个劲地往守军身上倾泻,打退一次进攻又来一次进攻。
守军也在密集的子弹中一个个受伤,一个个牺牲。但他们更没有退缩,机枪手死了,副射手上,迫击炮炮手受伤了,其他人顶上。他们手里的轻重机枪、手榴弹、榴弹不断扫过进攻的队伍中,不断在进攻方的人群中爆炸,掀起一阵又一阵血雨腥风。
缺口刚刚出现,旁边的红军战士就扑了上去,一个士兵倒下,更多的士兵补上,他们的防线虽然不时出现摇动,但却一直没有被真正突破,一直没有让敌人踏上一步。
进攻方急了,不断有中央军士兵抱着成捆的手榴弹、炸药包冲上来。
有的士兵在冲锋的半途就被子弹击中,但他们依然完全的往前爬,怀里的炸药包被红军的子弟击中往往会引起冲天的爆炸。也有一些中央军敢死队员冲进了守军的防线,抱在怀里的炸药包将士兵炸成碎片的同时也将守军炸得东倒西歪。
守军一样有人抱着成捆的手榴弹、**包冲进进攻方的队伍中。自己连同周围的敌人一起被炸成碎片。
当红军的上级询问连长马玉华是否需要援兵时。胳膊负伤的马玉华大声吼道:“不需要!我们根本不需要援军!我们一个连就能挡住他们的进攻。我们决不放一个敌人过去!”
当问道他手里还有多少兵时,他才哽咽了:他手下的士兵损失了一半,其中牺牲的官兵超过三分之一。
听着层层报过来的数字,听到主守的连队牺牲了三分之一的官兵,早做好重大牺牲准备的郭拙诚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心软了,用商量的口气对毛润覃说道:“我们一个连队就能顶住他们这么久的进攻,足够证明我们的实力。足够让敌人胆寒了。毛参谋长,要不我们让这个连长撤退,放敌人离开吧?”
毛润覃异样地看了郭拙诚一眼,点头道:“好!我相信我们的战士都是好样的,一定不会惧怕将来的日本鬼子!”
随着马玉华所率领的这个连趁敌人的一次进步被打退后很不甘心地撤走,正在进攻的中央军终于打破了红军的包围圈,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不过,这一阵欢呼声是很短暂的,而且欢呼的官兵也只是局限在那些重新开始进攻的中央军。当他们以为这次进攻又会遇到无穷无尽阻力的时候,却发现他们轻易地冲了上去。而之前拼死阻拦他们的红军竟然不见了。
这自然让他们喜出望外,不由得惊喜地大喊起来。但是。当他们没有看到刚才激战的地方没有一个红军,甚至没有看见一具红军的尸体时,他们又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牺牲的红军和负伤的红军都被他们一起带走,这充分说明红军是主动撤退的。
想起刚才战斗的惨烈,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胜利的中央军一下闭住了欢呼的嘴巴,惊疑不定地看着前面,不知道前面是不是陷阱,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在等待他,心里不由一阵恐惧。
在军官的驱使下,他们弯着腰快速地往前冲,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思考前面是不是有陷阱了,只要能脱离这个血腥的地方就行。在他们的脚下全是同伴的尸体,全是刺眼的鲜血,全是痛苦的惨叫……
太可怕了,快跑!快跑!快点远离这片地狱!
实际上目前的战局就相当于“围三阙一”:将敌人三面围死在另一面留一个缺口,以让被围之敌以为有路可逃而不生拼死之心,一旦敌人的士气懈怠,有了生路反而更容易崩溃。
这种从远古战场就有人使用的战术可以大大减少自己一方的损失。在敌人逃亡途中予以杀伤,这样做往往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种战术在战争中很常见,只是这次郭拙诚、毛润覃他们是在战斗发生一段时间之后再实施的。
果然,得知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被围的中央军在大喜的同时都在想着自己如何先一步动身从缺口突围出去,没有几个人铁了心拿命为别人阻挡敌人。特别是那些遵命担任后卫、担任阻击的部队,即使被军官的手枪逼着不许后退,但他们内心却无时不在想着离开,有的甚至动了杀掉督战的军官自行逃跑。
缺口打开不久,胡宗南混在士兵堆里也朝缺口冲去,就如同普通士兵一样跑着。
只不过在经过那段缺口的时候,其他人都在担心红军重新杀出,都在惊惧地看着地上一层层的己方士兵的尸体和让脚下变得泥泞的鲜血。而身为最高指挥官的胡宗南却在默默地观察红军的防守阵地,在思考对方的实力。
根本不用他仔细察看,久在军队浸淫的他一下就看出阻击自己部队的红军人数并不多,因为这里没有几个掩体,没有多少守军在这里战斗过的痕迹。
红军的尸体和伤兵都从容地运走,这让他毛骨悚然:“难道红军仅仅一个连队就阻了我们这么久?难道一个连队的士兵有这么强的火力?这比德队的火力还强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武器是从哪里偷运进来的?”
他一边随着人流往外跑,一边思考着,看到不远处红军扔出来的一颗手榴弹爆炸,一下炸倒了好几个正在冲出去的士兵,他忍不住说道:“他们的手榴弹怎么这么大的威力?”
只可惜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一个个都只顾跑,哪里有空回答他的问题?
随着胡宗南逃出包围圈,敌人的军心一下松动了,士兵们再也不管军官的吆喝开始向缺口处逃跑,一部分军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手下的兵跑得差不多了,他也跟着跑了起来,而有的军官干脆自己带头逃跑,也不管什么胡宗南的命令,更不管什么第一师的荣誉了。
当然,军队里也有一些硬气的军官,其中一个营长就在一颗大树后对自己的部下大喊:“弟兄们,我们遭到了共匪可耻的伏击。我们是中央军第一师,是委座最看重的部队,我们不能辜负委座的希望。现在全军危急,我们要坚决顶住共匪,要为第一师争光。现在自我以下,所有军官要带头冲锋。目标,抢占左边的山包,得手后固守待援。冲上去的每人赏十块大洋,畏敌不前者枪毙。弟兄们,冲啊——”
“轰——!”一发迫击炮炮弹打来,就在他身边爆炸,他的躯体一下飞了起来,当他落下的时候,被弹片和气浪撕成三片:自肩以上连同脑袋滚到左边、右腿掉在大树根下,而其余的躯体则滚到草丛里去了。
怪只怪他自己喊的话太多,呆在原地的时间太长,其实如果当时他喊一声“弟兄们,跟我冲啊——”,然后带着手下就跑的话,这发炮弹未必会炸中他。
就在此时,红军开始了冲锋,他们可不是如以前没有好武器一样凭着勇敢冲上去,从气势上压倒敌人,而是用重机枪、迫击炮为掩护,以轻机枪干扰敌人注意力,用冲锋枪、手榴弹开道,以更大的气势逼压敌人……
本就士气低落忙于逃跑的中央军一下子就崩溃了,几个想组织士兵抵抗的军官第一时间就被红军中的狙击手击杀,很快就没有人反抗,没有人敢拿枪对准红军,他们要么是撒开双腿猛跑,要么就是跪在地上举枪投降……
马玉华的连队稍事休息后,他们就开始顺着胡宗南部队的尾巴猛追,一直追了七八公里,直到对讲机里传来上级严厉的命令,他们才停下脚步,压着抓获的俘虏往回走。
到了下午一点,文家店镇的枪炮声完全停止了,战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战士们兴高采烈地打扫战场,有的捡武器有的看押俘虏,有的归整物资,有的救治伤员……
虽然只有两个团加入这场战斗,但它比以前的战斗激烈多了、也惨烈多了,这次牺牲的红军官兵达一百二十人,受伤的更多。不过,其战果也是辉煌的,击毙击伤中央军两千多人,俘虏四千余人。只有胡宗南带着不到四百人的残兵败落荒而逃……
郭拙诚让人打出了“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的旗帜,当天晚上他们在文家店镇举行了简单而隆重的庆功大会。
(未完待续……)
第1506章会师是不是陷阱?
击溃胡宗南主力部队的第二天,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第二师大摇大摆地朝遵义方向开拔。他们一路上留下的标语和宣传单是:
“占领贵州、云南,成立革命政府”
“包围贵阳城,活捉蒋芥石”
“各个民族都是我们的兄弟,一同打倒中央军!”
……
因为增加了不少缴获的物资、抓获的俘虏,还有不少双方的伤员,所以郭拙诚他们走的并不快。昨天从战斗的现场快马加鞭赶到文家店只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而今天回去却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郭拙诚领着这支部队游山玩水似的前往遵义城。
遵义城早就被彭竹峰的后勤大队顺利接收,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守军阻拦他们。
自从薛岳兵团被直属纵队几乎全歼后,贵州、云南两地的守军都惊呆了,一个个寝食难安,特别是听到蒋芥石都仓皇逃离了贵阳,而他走后不到几个小时,贵阳近郊的飞机场又被红军占领,飞机场上余下的飞机和飞行员都被红军给俘虏了,与战场近在咫尺的遵义城守军吓得撒腿就跑。他们甚至连贵阳城都不敢去,而是直接往云南跑,有的往四川跑。
当彭竹峰的部队抵近遵义城时,遵义城城门大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游击队正敲锣打鼓地迎接他们。
虽然彭竹峰脸上全是笑容,热情地与游击队员们寒暄,但内心却有点郁闷:草。好不容易捞到一次战斗的机会。就这么没有了?
留下一部分部队和几乎全部缴获的物资、抓获的俘虏后。彭竹峰马不停蹄地带领大部队前往贵阳。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什么阻拦,一些零星的黔军看见他们后立即做鸟兽散,倒是一些民团还打过几枪,甚至还试图阻击这支他们看不懂的部队,他们不知道这支部队到底是中央军、川军还是湘军或桂军。
当然,他们很快就被彭竹峰的部队给歼灭了,彭竹峰他们正憋着一肚子气。感觉自己拿着这么好的武器比烧火棍都不如,一直没有使用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了,还不使劲打,还不尽情地将子弹、弹药倾泻出去?
可怜的民团自然是遭了大罪,一些团丁至死都不服:“老子都已经死了,你们还用得着朝老子的尸体又是开枪又是扔手榴弹又是打迫击炮吗?老子也就是用梭标挥了一下而已,离你们还有几丈远,连你们的毫毛都没碰着。”
这些民团之所以敢太岁头上动土,拿着劣质的武器阻击红军。实在是因为他们的信息落后,根本没有收到薛岳兵团失败的消息。根本不知道这支部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其实他们这样做并非真的要阻击对方,只不过是履行职责保境安民,做一做样子而已,而且更多的为了献殷勤,是为了获得上级的表扬。假若对方是中央军,而他们不表现一下的话,肯定会被那些家伙责备,说他们守土不力。
看到彭竹峰他们穿的好,武器精良,民团根本就把他们没有往红军身上想。可倒霉的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献殷勤献错了对象,把自己的老命都献出去了。
当彭竹峰又高兴又郁闷地大肆接收地盘的时候,郭拙诚、毛润覃等人则和王光道的第二师就在遵义城驻扎下来,开始休整与训练,开始对俘虏兵进行教育和甄别,鼓动他们参加红军,特别是那些识字的、有知识或者有一技之长的俘虏,都被郭拙诚他们强行留下,强行要求参加红军。
只有张平凯带着一个连队的警卫部队追赶彭竹峰的部队,他是郭拙诚派出来作为全权代表去贵阳迎接和接待主力红军的。
直到彭竹峰的部队“行军”到贵阳城下,总算遇到了敌人的一支正规军。
不过,这支正规军也就相对民团而言,实际上只不过是一支又拿破步枪又拿烟枪的黔军,不知道他们的首脑脑袋里少了一根筋,还是被王家烈、陈诚严令他阻击,为陈诚等人逃跑争取时间,反正当彭竹峰的部队到达贵阳城城下的时候,双方终于爆发了一场激战。
他们首先打死了三名红军侦察排的士兵,然后……也就没有什么然后了,因为后面的红军看到了城墙上的守军后并没有再给他们机会,而是开始在城墙外修建工事,修建阵地。
彭竹峰他们之所以这么郑重其事,没有一鼓作气攻城,是因为出发前郭拙诚就对他做了要求,那就是现在弹药充足,贵州、云南境内的军队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从气势上压倒敌人,就能取得预期效果,没有必要牺牲士兵的生命。
两个小时后,速度较慢的红军炮兵部队在修建好的炮兵阵地上开始了对贵阳城守军的猛轰,无穷的炮火蹂躏着那些只有几杆步枪的黔军。
可怜的双枪兵啥时候见过这种阵势,仅仅几发炮弹砸下来,士气就崩溃了,立即撒开脚丫子就逃。
那些家在贵阳城和附近的官兵和那些逃跑得慢的官兵则无奈地选择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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