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第 4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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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可爱啊!”和崔雷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子后,我看着把自己搞得一身面粉却仍旧趴在操作台上孜孜不倦的捏面人地苏菲摇了摇头“要不是为了慧姬。我一定一脚把你踢回摩纳哥去”!我看这孩子挺好!”崔雷幸灾乐祸的端着和好的面,边向外走边说道“估计你以后有的乐了,我看你就做好慢慢享受生活的准备吧”!

    苏菲并不明白我俩地对话,但是看到崔雷把她的玩具端走,立刻婴宁一声追了出去。不过没一会儿便在姐姐的指导下放弃了自己的面人儿艺术,改为和普京他们一起学习包饺子。

    “我们中国有句话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看着认真地学习包饺子的普京,我主动的切入话题“我一直很赞同这句话,只有付出过努力的收获才是令人快乐的。否则即便是得到了,也会索然无味”。

    这句话是毛主席说的”普京通过萨兰诺娃向我表示了他对这句话的赞同,一边学着我的样子包饺子一边说道“我一直很赞同毛主席的这个观点,任何人都不能像蛀虫一样通过偷噬来获得利益,这是可耻的,也是法律所不允许地”。

    “但恕我冒昧!”我冲着普京点点头后,慢慢的说道“其实俄罗斯现在正在被蛀虫所吞噬,这种吞噬不是存在于局部某一地区,而是严重的威胁着整个国家经济体系”。“我们正在像中国那样努力的改变这种情况”普京毫不含糊的回应了我一句,熟练的将包好的饺子放在一边“不过请你们放心。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我们正在努力的为你们这些外国地朋友们创造最好的投资环境,相信你和你的朋友在俄罗斯的这段时间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的确是这样”我示威般的用两块面皮捏了个王八盖子,看着苏菲和朴慧姬学我时那娇憨的样子笑了笑“不过,我觉得俄罗斯的情况和我们中国不同,我们中国目前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具凝聚力的国家之一,我们有十分强烈地建设一个民主富强的中国的意愿,有顽强的国家意志和坚定的民族信念。而俄罗斯,好像在苏维埃政权解体后就削弱了这种意志。同时失去了开创事业所必需的国家意志和民族信念”。

    普京对我地话很感兴趣,放下手中被他蹂躏地不成样的面片后炯炯有神地看着我问“叶,你好像对目前这种状况有着自己的理解,既然你能敏感的把握住咱们两国之间的差别,那么你觉得我们应当如何消除它呢”?“我想我是没有权利去评论一个国家的政治生活的!”我笑着摇了摇头,帮普京把他的面片捏好后淡然的说道“但作为朋友,我倒是可以向你说说我的个人看法,一种纯粹旁观者的看法。我认为俄罗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贫穷,一种畸形的贫穷。因为据我所知。在莫斯科乡下,一个农民一个月只要五美元便可以过得很好,而在几百公里以外的莫斯科市区,五美元却只能买到一杯咖啡”。

    “这是一种畸形的经济状态”我擦擦手后,示意普京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或许你会有疑问,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莫斯科的物价高不能说明这里富有。而相对于周边地区的贫穷,我们只能说这种贫富的差距阻碍了资源的流动性。从而导致了整个经济系统处于迟滞状态。或者我们也可以这么说,是因为贫穷,而不得不使有限的资源停留在了几个点上,而将这几个点切断联系的,正是处于迟滞状态的经济系统。这就好像是说,你们俄罗斯的人习惯到大城市去,而这种人口的流动则必然导致财富集中,并让这些财富远离那些贫穷的地区,从而造成经济的不流通”。

    “中国不也是从来只做点吗?”普京向我赞同的点点头,旋儿反问我“云洲、沈阳、北京、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这些地方和中国其他地方的贫富差距好像也很大”?

    “的确很大!”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摇着头着说道“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我们中国人身上比你们俄罗斯人多了一样叫做户籍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像古代的田赋一样,可以牢牢地控制人口流动。因为这种户籍制度,使得人从资源中被剥离了出来,这就造成了一种相对于迟滞状态下经济系统的相对静止,而因为这种静止,必然导致其他资源保持相对的联系。

    这就好像是说,我们中国的人是相对不动的,而由于区域化经济差异,人这种被强行固定下来的资源则有了人为的价格差异。人们不自觉地会从经济发达地区到经济不发达地区寻找廉价的劳动力,已完成最优化寻租,而这种寻租,则让资源保持了它的流动性……

    第百三十九章 … 给普京的建议

    普京并没有对我的话表示疑惑,因为他虽然不是很擅长研究经济学,但我的话对于这样一位五岁的时候就梦想着成为一名政治家,并用自己的勇气和坚毅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强势人物来说,理解起来并不是很困难。而且更重要的,他关心的仅仅是俄罗斯的前途,而并非中俄两国的差别。

    “或许这会是一个问题”普京思考了一阵后,淡然的问我“叶,这种贫富差距的确将在短时间内成为我们发展经济的一种障碍。不过既然你已经介入进来,那么你一定是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的对吗”?

    “恕我冒昧”在向普京晃了晃手中的烟后,我自顾自的点燃它说道“如果想清楚地了解一件事,那么就必须首先搞明白这件事形成的原因。我个人认为,俄罗斯的私有化过程复杂且极具垄断特色,因为就目前情况来看,许多的官僚用自己的特权偷偷的攫取了大量原本属于国家的财产,并继续用这些财产为自己寻求更多的政治特权,就好像别列佐夫斯基先生那样”。

    我观察了下普京的反映后,继续说道“但我认为这件事的出现符合其历史必然性,因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俄罗斯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经济垄断程度是很高的,而包括能源矿产在内的重工业则完全是出于国家的控制之中。而在这种垄断经济的巨大惯性下,如果想通过正常地方式在短时间内把计划经济转型为市场经济。这无异于天方夜谭。因为资本的原始积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生活在苏维埃原有经济体制下的人们根本不可能有充裕的资金来购买大中型国有资产,因为时间不允许,国际环境也不允许。所以我认为资本与权力相结合是不可避免地,用六年时间走完西方近两百年的资本主义道路。必然产生畸形的阵痛”。

    “的确是这样地!”普京赞赏的冲我点点头,坦诚的向我表达“我们确实是在六年时间里完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的经济体制改革,并通过这种改革具备了市场经济的雏形。但同时,我个人对这种强制私有化下出现的寡头经济。持保留得赞同态度,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它让我们形成了一种畸形的贫穷”。

    “这仅仅是开始”我微微的向坐在普京身边充当翻译地萨兰诺娃摇了摇头,无所谓的冲她愕然的表情耸耸肩“丘拜斯先生。这种本末倒置的改革,得到的只是一种具有市场经济全部特点却仍旧以传统垄断经济为运行轨道地伪市场经济。

    另外,这场私有化的改革使得资本过于集中于银行、能源、矿产以及与出口有关暴利行业,人为地造成了资本与市场的脱节,使得原本不合理的经济结构更加畸形。而随着这次金融危机的到来。就连这种畸形的市场经济都令人失望。而如果不真的进行改革的话,恐怕俄罗斯将被目前这种畸形的经济状态拖入更尴尬地境地”。

    对于务实普京来说,我的话并没有伤害到他的民族情感,于是他思量了一番后,颇为费解的问我“叶,据我所知,你好像已经和波塔宁、弗里德曼以及霍尔多科夫斯基等人达成了合作协议,既然你们是合作伙伴,为什么你还有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否定呢?难道你认为自己的这次投资行为是失败地吗”?

    “恰恰相反!”我笑着耸耸肩。看着普京地眼睛说道“我认为我和我的这些朋友们地合作是完全成功的,但这仅限于现阶段。因为就历史经验来看,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权都应该是控制在执政党手中,并由执政党用这种权力为它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服务。可是莫斯科的情况现在恰恰相反,寡头经济在寻找能庇护自己的政治家或者政党的同时,已经因为本身所掌握的资源而迷失在了政治与经济的角逐当中,从寻求庇护的幕后支持者竟然演变成了走到政治舞台上的表演者。

    这种令人难以区分政府机构和私人集团的情况,对于大家来说无疑是危险的,它不但不能使俄罗斯成为一个规范的开放市场经济。还会严重的扭曲俄罗斯的民主进程,使得国内民众以及国外投资者对俄罗斯失去信心。而另一方面,由于寡头经济造成社会贫富差距过大以及寡头们在寻租过程中促成的官僚腐败问题,将使得经济秩序变得一片混乱,甚至会引起社会冲突”。

    普京和萨兰诺娃都被我的话送进了石化状态,普京是因为赞同。而萨兰诺娃则是因为迷茫。面对萨兰诺娃的疑惑。我认真地解释道“弗拉基米尔,我在这里首先要声明一点。我只是出于对俄罗斯经济的整体评论而不得不向你坦白我对寡头经济的看法。但事实上,我认为萨兰妮、波塔宁乃至弗里德曼这些和我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的朋友们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可让人非议的地方,他们只是顺应了历史潮流而以。

    而且,在他们的努力下,那些从国家转移到他们名下的企业拥有了比以前更庞大的资产,且在他们认真地经营下在全球范围内取得了良好的商业信誉,并用这种商业信誉为俄罗斯带来了大量的外国资本。我对他们这些企业的投资,以及前年天然气工业集团从伦敦获得二十五亿美元的巨额贷款和卢卡伊尔集团从埃克森石油公司融资五十亿美元的事实,已经有力地证明了他们对俄罗斯经济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

    我想如果一定要分出是非的话。那我只能说他们在利用现有的经济环境满足了自己获利地同时,也因为自己的这种行为而满足了国家对政治经济的需求,使的俄罗斯经济有了长足地发展。尽管有些畸形,但他们所掌握的资金和企业,在支撑国家经济方面做出了绝对的贡献。并用自己的努力稳定了社会政治生活。而且他们还通过自己在某一行业的垄断地位抵抗或分化了来自像我这样的外国投资者带来的冲击,直接得保护了民族经济”。

    普京终于被我的正反两套话拖进了一阵茫然,看着他失去睿智的眼神,我笑着站起身感叹“下饺子去咯。要不然一会儿赶不上春节联欢晚会了”。说完,不等普京反映过来,我向萨兰诺娃悄悄的作了个手势后,闪身进了厨房。

    “叶,我不太明白你地意思!”刚进厨房,萨兰诺娃就贴上来问我“你好像是在向弗拉基米尔控诉我们的罪行,难道你已经预感到什么而准备放弃这次投资计划了吗”?你们有罪吗?”我笑着反问了萨兰诺娃一句,看着眼前翻腾的开水说道“马克思说资本从头到脚都是罪恶的,但它本身是无辜的。就如同这句话讲得一样,其实你们现在正在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危机的根源来自于你们在国家经济体制私有化改革的过程中,利用权力、金钱甚至是犯罪等手段攫取国家财产以及肆无忌惮的左右克里姆林宫地决策,所以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满,这种不满将很有可能给你们带来大麻烦”。

    “不相信?”我看着萨兰诺娃木讷的表情,靠在一旁点了支烟后说道“想想现在在英国流浪的别列佐夫斯基,他曾经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可现在照样不是被叶夫根尼?普里马科夫这个老克格勃逼的走头无路吗?当然,我承认你们确实手中掌握着一些政治资源,但叶夫根尼?普里马科夫不是那些只知道呐喊的青年党。他有足够的勇气去调动起那些曾经地老部下和自己所辖的政府力量来做他想做的事情,而普京这个新上任的安全委员作为叶夫根尼?普里马科夫的亲信,在得到那些反对你们的人得支持后,他难道就不会对你们下手吗”?

    萨兰诺娃思考了一阵我地话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叶,你得意思是说我们地行为或许已经构成了犯罪,甚至已经引起了那些站在我们对立面的人得不满,他们虽然暂时很渺小,但只要集中力量对我我们某一点。我们就将被逐个击破。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有足够地机会去避免这一切发生,因为虽然我们的行为不太受欢迎,但我们却掌握着没有丝毫罪恶本质的资本,只要我们合理的运用自己手中的筹码并向那些敌人示弱,他们就会和我们从对峙转为合作。对吗”?

    面对萨兰诺娃的机敏。我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示好不是示弱!因为在你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个混乱的时代,获得财富的方法可能是一种合法的手段对应着一千种非法的手段。而使用这种方法的人,更是不止几千个。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法不责众,所以我可以肯定,任何人上台之后都会将这一章直接翻过去而绝不反攻倒算。但如果你和波塔宁作为这些人的代表继续向克里姆林宫施压的话,难保克里姆林宫不会因为想保持自己的利益而杀鸡儆猴”。

    萨兰诺娃会心的向我笑了笑,试探着向我确定“叶,如果我们不像别列佐夫斯基那样做的话,很可能要失去很多的利益,甚至,你在这里和我们合作的那些项目都会受影响”。“你觉得普京为什么今天会到这里来?”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萨兰诺娃问“据我所知普京是个极其不愿意表露个人感情的人,那他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快的融入到咱们当中呢,难道他真的很喜欢我们中国人过传统节日的样子吗”?

    “咱们必须和他合作!”扔掉手中的烟头,我认真地看着萨兰诺娃说道“其实真正能把咱们地利益和执政者结合起来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咱们组成一个集团,并用这个集团将像普京这样的政治家推到前台为咱们当代言人。而且,绝不能像别列佐夫斯基曾经所作的那样将这个代言人拉入自己的集团,因为这样地话,将直接表明这个集团的政治立场。等到有一天某位政治人物结束政治生命的时候,这个鲜明的立场对于这个集团来说有可能是致命地”。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必然损失一部分利益!”萨拉诺娃心有不甘的感叹了一句,回忆般的说道“我们曾经就像是在一间赌场中和老板串通起来坐庄,这种合作乃至控制的关系带给我们的收益是巨大的。巨大到让人不舍得放弃”。

    “有了钱之后谁还需要赌场?”我笑着反问了萨兰诺娃一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萨兰妮,你并不能确定这间赌场的前途,也不能确定你和它的老板的合作关系保持足够地稳定,因为你能给予他的东西,其他想坐庄的人也可以给他。所以,与其抓着眼前的利益不放,还不如退一步做自己的博采公司,这样的话,无论他们谁输谁赢。我们将永远有利可图。只有长远的利益,才能真正的叫做利益……”

    萨兰诺娃真地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只是在我地几句点拨之下,她便睿智的作出了自己的选择,用一场中国特色的年夜饭为自己换了普京对她的好感。而作为一个冷静的政治家,普京并没有再向我纠缠那些使他困惑的问题,只是一边专心致志的和姐姐探讨中亚五国与中国的关系,一边认真地对待自己眼前地饺子。

    “叶,你觉得俄罗斯要想复兴最关键的是什么呢?”和姐姐谈了一通中亚五国后。普京终于借着机会将话题又绕了回来“你好像刚才只是和我谈了些我们国家目前的状况以及这种状况形成的原因,那么你认为我们如何才能摆脱目前的这种困境?或者说,作为一个外国投资者,你更希望看到一个什么样的俄罗斯呢”?

    “民主且法制健全!”我毫不含糊地抓住机会后,认真地向普京建议道“如果俄罗斯想尽快摆脱目前这种局面,首先要做地就是摆正自己的思想,并将这种思想塑造成一种可以永久传承下去地民族凝聚力。有了这个凝聚力之后,才可以在俄罗斯现有的政治基础上建立一种欧洲式的稳固的政党体系,以借此确保国内政治生活的稳定。如果这两点都做到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将简单的多,你们只需要一边加强国家在人民生活中的作用,一边有条不紊的实施执政党的施政纲领就可以了”。

    “仅仅是这么简单吗?”普京含蓄的冲我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看着我问“叶,我不否认俄罗斯人民确实是处在迷茫的十字路口上,但我想我们还没有失去曾经的那种民族凝聚力。另外。你真的觉得我们应该抛弃现有的政治体系而向西方靠拢吗”?

    “我可没说让你放弃!”我笑着念叨了一句俄语的祝酒词。和普京撞了下酒杯后说道“其实无论在地理位置、文化传统以及民族起源方面,还是在你们正在转变的经济体制方面。俄罗斯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应当把自己认为是欧洲国家。所以只有让自己努力的适应欧走国家的政治生活,把发展同欧洲的关系放在首位,才可以在借助他们的力量尽快的让俄罗斯复兴。

    当然,我不否认自己像你想象的那样希望俄罗斯可以和中国加强合作,但我认为这种合作不一定会因为政治体系或意识形态的不同而受到影响。即便是俄罗斯将发展的重点放在欧洲,我想我们两国也会因为政制、经济以及军事上的多方面合作而联系的愈发紧密,这种紧密关系的出发点来自于对西方的反遏制,因此,俄中关系和俄欧关系只是两种完全不同但又可以同时存在的紧密合作关系而已”。

    “或许你是个不错的政治家!”普京笑着赞叹了我一句,继续问道“叶,你刚才好像说的只是一种系统的总结。那么以你的政治智慧来看,俄罗斯内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呢”?

    “莫谈国事噢!”我自嘲的感慨了一句,谨慎的说道“其实我刚才已经和你提及了俄罗斯的关键问题,那就是由寡头经济造成的贫穷,如果要真正的复兴俄罗斯,那就必须消除这种现象,只有消除了寡头经济,才可以有效地防范官僚和犯罪集团对市场经济的非法侵害,进而真正的在俄罗斯实现民主与法制,并用这种民主与法制保障俄罗斯人民的利益增强他们的民族尊严,同时,又可以获得国外的支持和赞赏……

    第百四十章 … 对普京的支持

    除了姐姐和苏菲这两个一个太明白一个太不明白的人外,整个餐桌的人都被我这句话搞得有些尴尬,大家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故作冷静的萨兰诺娃。

    “我觉得叶的话很有道理”萨兰诺娃向大家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看着崔雷说道“如果俄罗斯要富强,就必须消除寡头经济这个历史产物,虽然不可否认它对俄罗斯经济曾经做出过巨大的贡献,但现在看来,是到它该消亡的时候了”。说完,萨兰诺娃笑颜如花的又向普京叙述了一遍自己的话,使得餐桌上的尴尬气氛暂时得到了缓和。

    “叶,你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吃完饭后,与萨兰诺娃达成谅解的普京和我坐在大厅的角落里一边品着红茶一边继续着刚才那被尴尬所打断的话题“叶,坦白的讲,其实我今天来是想从你和叶小姐这里得到些帮助或启示,因为我们已经意识到,如果俄罗斯想复兴,那么经济发展必然要被摆在第一位。所以,我们需要你们这些外国投资人的意见,这样我们才可以将俄罗斯改造的更好”。

    “政治和经济是分不开的!”我笑着点燃了一支神仙烟,悠悠的说道“弗拉基米尔,我脑子里确实是有一些对俄罗斯经济建设的想法,如果你不觉得我无知的话,我倒是可以讲给你听。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即不代表我的国家。也和我地投资行为无关”。

    “必须从政治层面开始!”得到普京的回应后,我认真地说道“如果有人想改变俄罗斯的现状,那么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稳定自己的统治,只有得到来自各方面地支持,才能将自己的施政纲领实施下去。因为如果反对他的人太多,那么他所说的一切都将是一句空话。而稳定政治环境最有效地目的,就是对精神层面的控制,只有给了人们美好的愿景。人们才愿意跟在他什么等待看到这个愿景。

    所以我认为,如果这个人执政的话,他应当首先提出。

    甚至我认为在反对他的这种态度的同时,还可以对苏联时期有某些领域值得骄傲成就大肆宣传一番,以激励目前正处在低谷的民族自信心。我想。如果现在再你工作的安全部门里重新树立安德罗波夫地雕像的话,一定可以使安全部门的工作人员找回他们久违了的光荣感与自豪感”

    普京被我的“超前意识”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有些兴奋得看着我感叹“叶,我发誓!你的想法真的和我很相似,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那说明咱们已经从朋友升级成了知己”我恬不知耻的笑了笑,继续刺激普京“在弘扬传统历史文化地同时,还应当大力宣扬爱国主义精神,因为如果丧失爱国主义精神,就等于丧失了民族自豪感和尊严。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那么俄罗斯将无力对抗来自西方的渗透,进而出现民族信任危机。如果这个危机真的出现,那将不仅仅是这个执政者失去统治基础这么简单,很有可能,这个危机会将俄罗斯推向分裂,就像现在的南斯拉夫那样”。

    “我们正在经受这样的考验!”普京被我地话点燃了斗志,双眼渴求般地看着我这个知己“叶,或许你已经听说了关于格罗尼兹的事情,我想这件事已经证明了你地论断的正确性。这件事甚至已经到了让我们和西方社会决裂的地步。不过我相信你的判断力,我们一定可以通过重新树立爱国主义自信心来化解这场危机,相信我们的士兵一定不会让俄罗斯人民失望”。

    “不要孤立自己”我安慰性的向普京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弗拉基米尔,现在的俄罗斯很像你们从我们手里掠夺土地时候的中国清王朝。严重的自我封闭使得俄罗斯直接与世界的全球化发展的方向相背离,但你们却浑然不觉。仍旧自诩为超级大国。这种盲目的自大给俄罗斯带来的。只能是对内国困民穷,对外孤立无援。如果想要发展和复兴俄罗斯。就必须摒弃这种帝国主义思想,清楚地认识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承认俄罗斯和西方社会的差距。

    只有带着这种清醒的意识与世界的发展紧密地联系在。只有这样,俄罗斯才有可能在对局部势力范围保持控制的情况下,尽快追赶其他国家全球化的脚步”。

    “其实这就像你所擅长的柔道”我看着已经将我惊为天人的普京,悠然的轻缀了口茶“其实柔道是一种哲学,一种蓄势待发与借力打力并存,一种自身韬光养晦与寻求对手破绽融合的哲学。而俄罗斯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哲学,在外交上的韬光养晦,可以为俄罗斯积蓄力量,通过隐忍和退让为自己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以求尽快地重新崛起于欧洲。当然,这并非意味着俄罗斯失去了超级大国的身份,也不是单纯地在外交上的妥协退让。而是有选择性的关心国际事务,放弃与美全球对峙,量力而行的在多极化道路上坚持维护国家利益的坚定性以及实现国家利益地灵活性”。

    我的睿智让普京完全的沉醉其中,听完我对俄罗斯前景的描述后,他带着强烈地共鸣不知所谓的感叹“叶。你的政治嗅觉和你姐姐一样敏锐!相信我,如果你想从政的话,那将是世界政坛的一个奇迹……”。

    我只是一个商人”我笑着耸耸肩。含蓄的谦虚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商人在做生意的时候是需要政治家庇护的。所以我只不过是因为要对俄罗斯进行投资,才不得不思考了下这里的政治环境。但我保证,我没有非议俄罗斯的意思,也绝不敢妄自过问这里地政治体系”。

    “你应该学着放松!”普京颇为大度的安慰了我一句,有些急不可耐的问“叶,俄罗斯是一个开放的民族,我们欢迎你这样的投资家对我们提出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的建议,这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所以请不要有什么顾忌,因为我感觉的出来,你是在真诚地位俄罗斯的发展考虑。否则的话,你就不会当着萨兰妮的面提出消灭寡头这件事了!那么请继续告诉我,你认为俄罗斯在完成文化重塑和对自身的重新定位之后该做什么呢”?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可以过得。这一点没什么可深究地。我们可以从任何一个国家身上学习到”。普京显然也不关心这一点,于是潇洒的冲我点点头,眼巴巴地等着我说出他最关心地问题。

    看着萨兰妮和普京同时一脸期待的样子,我微微定了定神说道“在我说出消灭寡头经济的方法之前,我还需要再强调一遍,就目前来看,这种经济现象仍旧在俄罗斯的经济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并没阻碍经济的发展,也还没到非被淘汰不可的时候。因为从寡头经济的发展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它们始终是处在一种高速扩张之中,而支持这种高速扩张的是它的资本运营手段,这种资本运营不但大大的降低了交易成本,而且避免了企业重复建设,轻易的就将资金、技术工人生产设备等生产要素集中在了一起,达到了规模经济。

    此外。以弗里德曼先生为代表的一批企业家。还努力的接受国外先进的管理经验,同时重视同国外的技术交流以及资本交流。他们的这种行为。使得俄罗斯大量的企业可以按国际标准组织生产、销售和服务,让他们在和国际接轨的同时,有资格和资本去对抗国际竞争。

    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原来毫无生机的国有企业到了寡头的名下之后,全部都变的极具活力。每个寡头都在努力的经营者自己的企业,那些曾经出现在国有企业管理者身上的陋习,统统被他们多摒弃。甚至可以说,波塔宁和弗里德曼他们将用自己的努力为俄罗斯摆脱经济危机,而寡头经济这种形式将可以让俄罗斯成功的过渡到后工业化阶段,从而走上复兴的道路……”

    “也就是说这种经济形式目前是最符合俄罗斯的?”普京脸上的表情由期待变成了冷静,淡淡的问我“叶,毫不忌讳的讲,我个人对这种经济形式持强烈的反对态度,而这种经济的收益人则就像你说的那样,已经从幕后走到了前台,甚至直接影响了克里姆林宫的决策,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无疑是危险的,我们有必要坚决地铲除它们”。

    看着终于在我面前有了明确的态度的普京,我欣慰的笑了笑,长舒了口气后反问他“它们是指谁?是寡头经济还是寡头呢?据我所知,1997年全俄罗斯的工业品生产下降%。而寡头们所拥有地那些企业工业产值却增长近3倍,从26万亿卢布增长到100万亿卢布以上。同样是在1997年,弗里德曼他们所拥有的企业俄罗斯国民生产总值中的比重从10%上升到41。6%。

    另外,在1997年全俄罗斯投资水平平均下降到仅相当于199年的5%的情况下,寡头们所控制地基本投资增长率却增长了近250%。这其中波塔宁的联合进出口银行更是在全俄出口增长率只有8%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出口增长率提高到了28%。而在金融领域,无论是不良资产率还是经营风险,这些寡头所拥有地银行均要大大的低于国有银行。难道这些可靠的数据还不能说明什么吗,难道你不认为寡头经济为俄罗斯的经济稳定和工业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吗”?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寡头经济!”不等普京反映过来。我便直接向他抛出了自己的结论“这只是一种垄断资本主义的初级阶段在经济生活中的直观表现而已。只不过这种直观表现的过程中出现了像别列佐夫斯基这样的人,才使之成为了官僚资本主义,但如果抛开这个克里姆林宫地教父来看这件事的话,它将是极其合理的”。

    “可是不仅仅只有别列佐夫斯基在对政府指手画脚”普京对于我的论断有些茫然,讷讷的的反问了我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俄罗斯不存在寡头吗?那么别列佐夫斯基以外的那些人又怎么解释呢”?

    “是不存在寡头经济!”我纠正了普京一句,义正言辞的说道“绝不可以让现阶段俄罗斯出现地资本家控制克里姆林宫的政治生活,他们不可以、也没有权力影响政府的决策。如果有像别列佐夫斯基那样喜欢将自己和政府混为一谈的资本家,那么政府有义务也有必要让他遵守秩序。

    其实国家手里应当时刻紧握着一根叫做法律的束棒,虽然这根束棒只能使用一次,但它必须有一种一击毙命的威慑力。让任何人不可小看它。但同时。国家不应当轻易动用这根束棒,只有等真的有像别列佐夫斯基这样地人出现时,这只束棒才会毫不犹豫的击倒他。因为,任何人都不能要挟国家”!

    我的正义感让普京终于明白了过来,顿时松开微微皱起地眉头试着向我确定“叶,你是说俄罗斯根本就不存在寡头经济,我们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几个热心于干扰国家政治生活的小丑制造的一出闹剧,一出将雏型资本主义变成了伪寡头经济的闹剧,对吗”?

    “只是名字不同而已!”我笑着向轻松下来的萨兰诺娃耸耸肩。点燃烟后解释道“其实政治和生意之间应该有一条明确地界限,政治家和商人谁都不可以越过这条线,否则将面对地是束棒的严厉惩罚。但这不是说商人不可以参与政治,而恰恰地推动了商人参与政治的积极性。因为,在束棒的威胁下,商人只能寻求政治庇护,而不可能轻易的左右政治生活。而这,也就是欧洲式的政党体系的精髓所在,即经济支持政治。政治为经济服务,如果变成经济控制政治,政治为经济服务的话,那这也就成了你所谓的寡头经济”。

    看着普京陷入一阵赞同的沉思之中,我轻轻的向他抛出了自己的最终计划“其实从我到莫斯科的那天起,萨兰妮就不再是一个所谓的寡头。现在包括我的另外两位合作伙伴波塔宁和弗里德曼在内。他们已经完全的转变了角色,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跨国集团的参与者。而我们将达成一种共识。一种做世界上最有些得商人以及最最紧密地合作团体的共识。但这种共识有一个前提,即我们需要政治保护,为了得到这个保护,我们想让你成为我们在克里姆林宫的代言人……”

    “为什么会选我呢?”普京从沉思中回过神,淡淡的看着我问“我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安全委员,而你们这个集团几乎可以绕过我得到克里姆林宫的眷顾,这难道不值得我疑惑吗”?“你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我大方的送了普京一顶高帽,用眼神示意他身边的萨兰诺娃冷静下来“从今天晚上咱们见面开始,你始终是在关心俄罗斯的前途,且在对待寡头经济这件事上丝毫没有夹杂个人感情。这些东西加上你在政府部门工作时的政绩,让我们相信你是一个可以将俄罗斯带出困境的强势领导人,是一个可以为我们的生意提供保护的政治家。

    另外,我刚才已经说过,萨兰妮他们已经不再是你主张消灭的寡头,我们不打算用自己的影响力去左右克里姆林宫,而只是想在一个宽松且长久稳定的投资环境下受到你的保护,并保证在不参与政治的同时足额缴纳税金……

    第百四十一章 … 最后的收购

    普京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立刻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自己的沉思,这种沉思让我和萨兰诺娃终于轻松了下来,相视一笑后,由理解了我真实想法的萨兰诺娃用她的智慧开始向普京描述俄罗斯美好的未来以及这些即将放弃寡头身份的寡头对他的政治保证。

    看着萨兰诺娃和普京的交流越来越愉快,我适时地在萨兰诺娃的示意下调侃道“弗拉基米尔,其实你完全没有消灭寡头经济或者寡头的必要,因为每一种经济现象的出现,都有其合理的一面,我们不能人为的去让它消亡,而只能遵从市场经济的规律。我认为俄罗斯现有的生产关系完全符合时代潮流,所以,我们应当一起建设具有俄罗斯特色的市场经济体制!”

    “大家都转变角色对吗?”普京微笑着回应了我一句,用重新恢复了睿智的眼神盯着我的眼睛问“叶,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在他们愿意或者我在合理的情况下帮他们实现角色转换,便可以让俄罗斯得到真正的市场经济。而这种转换的方式应当以温和为主,因为俄罗斯在如今内忧外患的情况下经受不起动荡,也不应当在让你们这些外国投资者失去信心,对吗”?

    “对”我认真地点点头,用同样真挚的眼光看着普京说道“弗拉基米尔,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堵不如疏,也就是说用引导的方式来消除某一种危险要比用直接对抗地方式消除某一种危险要明智的多。我想你也可以借鉴一下这个道理。既然咱们现在所谓的寡头经济有其存在的合理性,那么为什么不引导他们转变角色,让它继续对国家作贡献呢?当然,如果有哪个人想用自己手中的资源要挟国家,那么你必须毫不手软地予以制裁”!

    普京在得到我的肯定后。赞赏的点点头“叶,你说的对!其实总对过去念念不忘不是一件好事,或许,我真地可以在你们的支持下实现一种欧洲式的政治体系……”听到普京松口。我和萨兰诺娃同时站起身笑道“我们将永远支持你”!

    我们三人一阵热烈的拥抱让躲在大厅另外一边的崔雷他们也轻松了起来,于是借着这种轻松,普京微笑着向我建议“叶,或许你们的这个集团可以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我想这样的话,俄罗斯应该会减少很多喜欢政治的寡头!而且,我希望自己可以为更多希望俄罗斯富强的真正地企业家在克里姆林宫寻求利益,只有这样,整个俄罗斯才会快速发展,对吗”?

    “恐怕这会很难!”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谨慎的向普京解释“弗拉基米尔,我首先要再次声明一点,作为一个外国人,我决没有想参与到俄罗斯政治生活当中来的意思,我今天和你的会晤,只是纯私人之间的交往。当然,我现在说这些,或许会有些奇怪,但我确实只是想表达对你的那种爱国精神以及积极严谨的个人魅力的尊崇。这种尊崇不涉及任何利益,只是纯粹地一种个人感情。

    不过,即使作为朋友,一个商人和一个政治家之间的交流也不可避免的要涉及到政经合作。但我仍旧想说的是,我支持你竞选,首先是出于友谊的考虑,即使你上任之后无法保证我的利益,我也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因为咱们是朋友……”

    “永远的朋友!”普京再次真挚的和我做了个拥抱。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叶,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我绝对相信你地话,因为,你所说的那些关于俄罗斯的问题,正是我所想的并急于寻求解决办法的。但我决不会狭隘的认为你是想参与到俄罗斯地政治中来,因为毕竟一个外国投资商想在俄罗斯投资而不寻求政治庇护是不现实地。另外。你劝说自己的那些合作伙伴放弃原有地理念转而支持我的这件事,不也说明了你对我和我身后的俄罗斯人民的友谊吗?我想如果你是俄罗斯人。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竞选伙伴……”。

    “我还不到二十岁!”我笑着向普京耸耸肩,继续解释刚才的问题“弗拉基米尔,目前来说,我和萨兰妮只能保证帮你说服波塔宁和弗里德曼完成角色转换,当然如果有莫斯科以外其他地区的企业家愿意加入我们的话,我们会十分欢迎,但除了这些人之外,我真的不能保证现?(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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