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第 6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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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历史小小的扭曲之后,我终于用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让它又回到了我可以参详的范围之内,暂时完成了自己在上海楼市点的布局。做好这些之后,我适当的给了自己几天悠闲的调整时间,转而去拜访对我影响深刻的那位忘年之交,国内著名的艺术家陈玉麒先生。

    前阵子因为周烨的事情,我曾经和他在电话里做过一次简单的交流,不过因为这位公众人物的空闲时间实在是太有限,所以他除了匆匆的答应了我让周烨进他的经纪公司学习的要求之外,并没有来得及和我在其他方面过多的沟通。于是带着还愿的心情,我走进了他在老霞飞路上的那间公司,一边由早已等候多时的秘书小姐为我引路,一边仔细参观这间装潢的极具个人风格“艺术长廊”。

    当我得脚步从楼梯上缓缓的收拢到三楼的地板时,楼梯右侧一间宽敞的大厅立刻把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那完全透明的玻璃墙清晰的将厅内那一个个窈窕的身姿展示在了我的面前。在这些高挑的女孩子当中搜索了一阵后,我看到了似乎比我送她离开北京时自信了许多的周烨,她身上那原本就存在着的一丝温婉灵秀在她那从容的步伐摇曳下,此刻正散发着一种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独特韵味。这种看似成熟娴雅却独具清纯的味道,让我印象中的她第一次游离在了晶莹地纯真和惑媚的高贵之间,也让我自以为早已绷紧得心弦忽然因为她冰冷的骨感和浓烈的风韵而为之一颤。许久都不曾迷乱的感性线只是在她绽放笑容地瞬间便被那无法捕捉到的娇柔纠缠的纷乱不堪。

    “她的确很有天分!”不自觉地在玻璃墙前驻足流连了很久,陈玉麟忽然出现在了我地身边看着不但有些失礼而且还有些失神的我说道“叶总,你给了我一块上好的籽料啊!周烨不但学习的时候很认真,而且还很注意积累,她除了知道用心把握平时我安排给她的走台机会之外。还总是在不断的琢磨和体会各种服装的感觉,几乎已经领悟到了如何在十几秒内将一件衣服的设计意图完美地展示出来。因此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讲,除了岳梅之外,她是我见过的最有悟性地模特”。

    从陈玉麟的话中回过神来。我略带尴尬的冲他笑道“不好意思,陈老师!我感觉你这堵玻璃墙很有意思,就忍不住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没想到一时走神倒把时间给忽略了……”

    “你好像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被外界影响的人?!”陈玉麟顺着我的玩笑和我握了握手,转而继续盯着玻璃墙里面说道“其实做模特是很辛苦的,周烨为了自己在T台上那貌似靓丽风光的美丽瞬间,付出的是像你我这样的局外人无法想象地辛勤和汗水。 她不但要每天穿着高跟鞋在这间练功房里练习十几个小时的走台,还要进行许多超常的肢体训练和许多芭蕾形体塑造,甚至有时候为了彩排的需要,她整晚都要呆在秀场试装”。

    “好像您不是局外人吧?”我不知所谓的冲着玻璃墙那边坐在地上休息的周烨摇了摇头。边欣赏着她蹙着眉头按摩脚底的样子边顺着陈玉麟话里的意思说道“其实每个人所要走的路都是自己选地,如果让自己迷失在那自以为安逸的生活当中而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的话,那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此不管周烨的脚上磨出了多少水泡,也不管她是不是会因为疲劳过度而失眠,她都应该为自己能获得现在地这种辛苦而感到庆幸,因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得幸福在哪里地”。

    “而且我看周烨似乎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在陈玉麟不置可否地摇头笑叹中,我继续打量着此刻正和伙伴嬉闹在一起的周烨说道“她以前好像是贵州体工队的成员,我想这点儿苦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而且和那些将注意力放在现实上的孩子相比,周烨的感情线明显要敏感的多也脆弱的多。所以只要能让她每天都触摸着自己的梦想微笑,她就永远不会感觉到辛苦“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不了解她”听了我的话,陈玉麟莫名其妙的一阵发愣之后说道“叶总,我觉得你不必对周烨太苛责,她是个很有天分的孩子,应该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让大家都为她感到自豪的。而且从我和她接触的这段日子来看,她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她不但在每场演出之前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思考真正领会设计师想要表达的意思,还自己领悟到了如何用自己的自信去掌控T台的节奏”。

    “我。苛责她?!”渐渐的拢到了陈玉麟想表达的意思之后,我试探着问道“陈老师,你好像另外。我平时在和她交流的时候如果偶尔有提到你的名字的话。她的眼神里总是闪烁着一丝自卑的黯淡,而如果长久的这样下去的话。对你和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随着陈玉麟对我的提醒,周烨终于发现了我和陈玉麟正站在玻璃墙外对她品头论足,于是连忙从和同伴的嬉闹之中脱身出来冲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但她或许真的就像是陈玉麟说地那样对我心存一丝恐惧,所以在这个微笑之后便低着头愣在了原地。刚才训练时的那种自信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周烨到我的画室来!”陈玉麟冲身边的秘书小姐吩咐了一句之后,边引着我向他地画室走边继续隐晦的向我提醒道“叶总,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的步子有些乱?从摩纳哥足球队到云洲钢铁集团,从在报纸上讲良心到在北京见义勇为,甚至还有现在的上海地产精英群会。这一件件看似几乎没有关联地事情在你那条不变的大原则的穿插下被强行的扭在了一起之后,难道你没有觉得力不从心吗”?

    随着陈玉麟的话音走进他的画室之后,他并没有急于想听到我对他的问题咀嚼之后的答案,而是倒了三杯清茶之后直接向我建议道“叶总。不客气点讲的话,我可以说你已经错了!你的错不是让这些没有联系地事情通过你而隐蔽的联系在了一起,而是让这些本来就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在你的强势下被割裂开了。虽然你想用这种割裂来隐藏自己将它们联系起来的目的,但你强行让自己的步子乱起来的做法却很让人担忧。

    因为人本身就是一种很有逻辑性的动物,而他做地每件事也必然或多或少的有些联系,所以如果像你现在这样把人工雕凿的痕迹做的太重的话,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从你刚才的话里我感觉的到,其实你自己也已经因为这种强势的割裂状态乱了方寸,这种乱不是你想要地那个假象,而是你被这一条条攥在自己手里的线段真正的羁绊在了一起。所以你才会在自己因为自己想要的那个假象而真正的感到力不从

    “难道我真的对她过于苛责了?”看着小心翼翼地从门口走进来地周烨,我若有所思地问向陈玉麟“陈老师,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不要过多地干涉她的事情,尽量让她按照自己原有特点去发展,而只要她所在的轨道是正确的,一样可以达到最终的效果,对吗”?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周烨是一个很有灵性的女孩儿,她的这种灵性是其自身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因此为了让她发挥出自己的优点,我们就不能用别人已经成功地那些台风来塑造她,而要为她量身订作属于她自己的风格。但同时我们不能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压抑她其它方面的发展,因为如果压抑的太厉害的话,她就只能成为一位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优秀模特,而不会成为像岳梅那样拥有百变风格的超级模特。这就好像我做画的时候喜欢用轻盈的笔法去借势,决不会用故意的停顿来造势,所以我的画从来都是有一种别人看不到的内在线条在流动着。而他们看不到的原因就是因为被那层看似联系紧密的渲染蒙蔽了眼睛”。

    陈玉麟这一番看似平淡但却是早有准备的说教,只在片刻间就将我今天本来打算详细向他请教的那个问题轻松的舒展开来,而在他刻意营造的艺术氛围下,我似乎是已经通过这种指引又重新找到了在北京时不小心迷失掉的方向感,于是在短暂的思索后忍不住向他轻松笑道“陈老师,学生今天又受教了!要是您总能在我身边像现在这样对我耳提面命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少走许多弯路的”!

    “我只是个浪迹的散人而已!”陈玉麟饶有深意的冲我笑了笑。而后颇为认真地感叹道“我这一辈子只有两个半知己,而除了对我有知遇之恩的麦老先生外。我想我不再适合给任何人斟酒。所以虽然你是我的那半个知己,咱们也只能温茶而语喽”!

    “那希望它是景宣而不是紫砂!”得到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后,我故作无奈的将手摩挲到了眼前的茶盏上转而向周烨问道“能适应的了上海的生活节奏吗?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生活,我可以再帮你寻找新的方向”。

    谢谢叶先生!”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沉默了许久的周烨像是被我的话电击到似的,猛然间抬起臻首连连向我摇头道“我在这里很好地。陈老师对我很关照,大家也都对我很好!我想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

    “你现在只是在生存!”淡淡的纠正了周烨一句后,我习惯性的点燃烟向陈玉麟问道“陈老师,今年的上海国际模特大赛你是不是能考虑给周烨一个机会呢?我想以她的天分,应该可以让咱们大家都满意吧”?她好像是我地学生吧?”陈玉麟了然的冲我笑了笑。而后知趣的站起身道“叶总,昨天杨成奎约了我今天中午一起吃饭,你要是有兴趣一起去的话,我可以考虑给周烨放半天假”!杨成奎还在上海?!”听到陈玉麟念出崔雷偶像地名字。我的兴趣立刻被引逗了起来,同时也不禁被眼前的这位艺术家交友的广泛性所折服。

    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叫杨成奎的台湾友人,但由于经年累月的受到崔雷在我耳边的灌输,几乎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对这位大哥的种种劣迹是了如指掌。这位曾经号称是台湾影视界“教父”的大哥不但一手操纵着台湾电影金马奖地整个举办过程,还是台湾职业棒球比赛外围赌博中最大的庄家,几乎每场比赛的走势都可以按他的意志来进行。甚至有人为了表扬他对岛内经济发展所做出的贡献,不惜花巨资投拍了一部叫做《黑金》的电影,借此来为这位大哥“歌功颂德”。不过就像电影里讲述的那样,这位大哥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不但被自己在政界的老板给出卖。而且还被他们直接拖入了台湾扫黑行动地大名单。

    但这位大哥的确是有值得被人崇拜的一面,所以即便是从绿岛“度假”回来之后,他仍旧靠着自己以前的影响力霸占着黑道一哥的位置,继续执著的从事着自己那未竟成的岛内地下事业。后来因为岛内的市场竞争逐渐变的激烈以及警方对他们这些“老朋友”地关照的双重压力下,这位大哥不得不以经商考察名义滞留在了加拿大。但好像他天生就是为成功而存在的人一样,所以他不但没有因此而像那位赖老板那样落魄,反而温哥华把房地产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不过发财后的杨登奎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于是在积累了足够的资本和一定地人气之后,这位大哥成功地登陆到了内地的娱乐市场。不但把和崔雷合伙经营地娱乐公司搞的有声有色,而且还幸运的买到了几个电视频道,让自己的资本触角遍布上海、北京、无锡、广州、福州等大中城市。有着这样坎坷经历的人物,他所取得的成功和遭受到的挫折一定有相当的参详价值,所以在陈玉麟提出要帮我引见他之后,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而我的这种疑问和好奇,甚至让自认为对我了解甚深的陈玉麟都感到了一丝疑惑,颇为不解的反问道“叶总,你认为他杨成奎这个时候应该在上海?难道你前段时间在北京的时候听到了什么消息吗”?倒是没有!”我把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和现在的情形做了下对比后。掩饰性的否认道“我只是前段时间听崔雷说他现在不常在上海,所以感到有些意外”。

    或许是为了守时的原因,陈玉麟听到我的解释之后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缠太多,只是重新换回了他那种匆匆的做事节奏引领着满怀期许的我和不知所措的周烨准时地赶到了“新得月楼”。我们走进这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来的餐厅中的时候,那位我以前只是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过的台湾黑道一哥已经候在了酒店大堂,从他同样满怀期许的表情来看。似乎我才是今天的主角。

    而正如我想象的那样。杨成奎一看到我们走进大厅便立刻在马仔们的簇拥下快步的迎了上来,几乎是在陈玉麟向他介绍我的同时就将他那双冰冷的双手攀到了我的手心里“叶先生你好!对您的大名我可是仰慕许久了。很久以前我就想让崔老弟替我向您引荐下,可是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前辈客气了!”我同样微笑着和他客气了一句后,隐蔽的抽回了被他捂的有些发凉的手“其实我也一直很想来上海拜会您,可同样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帮忙引荐,我想如果不是陈老师帮我争取到这次机会的话,我都还不知道自己要对着电视上的您仰慕多久呢”!

    “你们两个都客气了!”给了我和杨成奎几分钟相互恭维的时间后,陈玉麟适时的打断了我们之间犹如行云流水般的客套“叶总,成翁,你们两个要是一直这样相互倾慕下去的话,咱们可就要错过阳澄湖大闸蟹最美味的时候喽”!“失礼、失礼”在陈玉麟的提醒下,杨成奎连忙首先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向我们拱了拱手,带着一脸夸张的抱歉表情将我们引入了早已准备多时的包厢。

    第百九十三章 … 闲人指路

    在杨成奎的指引下走入包厢之后,桌子上已经码放好的那几盏花雕立刻就帮我确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而这几盏温酒外加一整套的鲁菜也的确是为了我这个主角而存在的。

    发觉了我眼神的变化,陈玉麟不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一边帮我和杨成奎穿针引线一边毫不客气的直接将我推到了主座之上。面对他的这种盛情,我也只好暂时先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下来,边和杨成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边暗自梳理着自己的回忆。

    三盏花雕之后,陈玉麟作为我和杨成奎之间的枢纽率先进入了状态,借着和我推杯的机会切入正题道“叶总,刚才你和我说的让周烨参加今年的国际模特大赛的事情我觉得有些不妥。这个比赛的竞争一直很激烈,而且还存在着许多不可控因素,如果咱们这么贸然的让周烨参予进去的话,她现在的心态不一定能承受的住那么大的压力。所以我觉得今年可以让周烨先在上海模特大赛上试试水,这样既可以帮她积累大赛的经验,又可以为了聚集人气。等有了这两样东西之后,我明年帮她运作国际模特大赛的事情就会轻松很多,而她也可以借此获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周小姐要参见今年的模特大赛?”在毫无意外的情况下,带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的杨成奎抢在我前头接过了陈玉麟的话茬,小心地看着周烨赞叹道“周小姐。如果你不嫌弃我杨某人见识短的话,我想不自量的向你说句真心话,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地女孩儿。如果你能参加今年的上海模特大赛的话,我认为你一定可以在T台上大放异彩,甚至有可能摘下最后的后冠噢”!

    “成翁说地是真心话!”我安慰性的拍了拍只知道向杨成奎不住的说谢谢的周烨。笑着跟杨成奎调侃道“成翁,我听朋友说你一直被这个圈子里的人尊称为上海模特大赛之父,你这样公然的拉拢参赛选手可是有很大风险的,小心斯特里普女士告你不正当竞争哦”。的表情笑了笑。重新端起酒杯客气道“叶先生,我知道我的上海模特大赛在你眼里不如国际模特大赛,但我的却是不想错失像周小姐这样优秀地人才。而且,我也带着希望可以借着她的风采能让我的上海模特大赛更上一层楼的些许私心,所以为了能得到她的青睐,就顾不得有被人起诉的危险咯”!

    “还是国际超模吧!”我觉得你还是有些言过其词了”!

    见我不肯进入正题,杨成奎只得继续跟在我后面绕圈子道“叶先生,周小姐的优秀是事实嘛,这种事我怎么敢夸张呢!而且就算我的上海模特大赛和崔总联手了,这也并不妨碍我借用周小姐的光彩啊”!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无所谓地朝被我和杨成翁的言辞夹在中间的周烨耸了耸肩,仔细品味着她红润的脸庞问道“我听陈老师说你最近都不出怎么出来活动?是不是因为还没忘掉北京的那件事”?

    “不是”我的声音仿佛是周烨地救命稻草一般,让她从困窘中挣脱出来紧紧地抓住不放道“我只是想专心地跟陈老师和江老师学习,不想因为别的事情分神,而且其实我地生活习惯一直都很规律。我不喜欢像别人那样乱跑的”!顺着周烨极尽温婉的样子,我故意的带着一丝戏虐冲陈玉麟笑道“以后谁在敢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你就报我的名字”!

    “希望我不会因此而获得和李军一样的下场”在我的暗示下玩笑了一句后,陈玉麟转而向一旁眉头微蹙的杨成奎说道“成翁,最近叶总在北边可是风光无限啊,你既然在咱们这里借不到他的运势,为什么不试着过江呢”。“谈何容易?!”有了陈玉麟的提示,杨成奎马上从思索中进入状态道“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我这个小小的台北商人在上海的这一番游历已经让自己精疲力竭了。如何还敢到没有丝毫根基的北方去拖叶先生的后腿呢”!

    见杨成奎上道,我也结束了自己和他都圈子的行为,转而故作回忆的问他“成翁,你的话让我想起而且因为他来内地发展的早。人脉关系铺的也很广,所以他一向对来内地经商的像你们这样的过江猛龙照顾有加,不仅为自己赢得了来自岛内的一致好感,还被人冠以了皇帝这个至高无上的称号”。

    从我很有韵味的回忆,杨成奎很快就猜到了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不禁条件反射般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叶先生,阿震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那个皇帝的称号现在也只是局限在绿岛而以!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当年是因为被台北通缉才不得不偷渡来大陆的,而且好像他已开始上岸的地方也不是北京而是厦门。虽然我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也都得到了玉翁地提携。但是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作道不同不相为谋啊!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做掩护来趟台海的水路,是因为他在古玩上有自己独特的造诣,如果他单有水路的操控权而不明白古董地行情的话,我想他当年根本就不可能把那件紫砂提梁壶走私到台北去。所以说他能在玉翁的提携下在北京站住脚跟,是因为北方的古玩市场和玉翁在这一行里地人脉给了他生存的机会。而如果他是像我一样做娱乐业的话,我想这种生存机会会因为崔总对北方市场的控制而变得很渺茫”。

    耐心的听完了杨成奎对历史的追忆以及自身处境的分析后,我似是而非的向他否定道“我的话没有你理解的那么深刻,我只是在回忆这件事地经过!张震在北京被逮捕应该是九二年的事情吧?我记得那时候这位大哥还曾经上了央视的新闻。而他被捕的罪名是涉嫌商业诈骗、走私、伪造文书、盗窃以及杀人未遂。那么既然这位大哥做了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为什么从前就没有人指正他呢?如果说是因为证据不足的话,为什么偏偏在那一年的时候台北就突然有了他的指纹、犯罪前科以及足够再次把他送到绿岛去的证据呢?就算是这些证据收集起来需要时间,可为什么在此之前台北却一点动作也没有?难道是因为不方便?那为什么那一年从国际刑警以及海基会向内地发出协案通报到张震在北京被捕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月地时间,为什么从逮捕他到将他遣返前后总共才经历了两个月呢”?

    “不用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不要回答我,只要回答你自己就好”。

    在我的提醒之下,眼前的这位“教父”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后,仍旧是一脸费解疑惑道“叶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件事在发生之前就已经被纳入到了台北警方的抓捕计划之内,他们其实是在等机会,对吗”?“不是能胡诌几句文言文就会变成贵族的!”在心中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后,我看着眼前地这块瓦砾摇头道“再给你提个醒!你是玩儿影视投资地,那么应改记得好多年前我们内地有个叫葛优的演员拍过一部讲述恐怖分子劫持飞机地电影吧?那部电影的名字我不太记得了。但其中的故事背景就是以两岸联手遏制恐怖分子的犯罪行径作为展开的,所以如果你想不出我刚才问题的答案的话,可以试着首先回忆下这部电影”。

    杨成奎还不算太迟钝,在我的一番悉心引导之后,他终于算是抓住了事情的关键,连忙像抢答一般向我求正道“叶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现在的处境和阿震当年的样子差不多,而正因为如此,我最近才压力骤增。对吗”?

    “也对也不对!”我无所谓的冲杨成奎摇了摇头,淡然地点燃烟后说道“成翁,如果我掌握的资料不错的话,你们四海的弟兄们已经在内地经营了十多年了吧?从厦门、福州到深圳、广州从上海、南京到北京、天津,这些城市现在到处都有你的弟兄们在活动,你们不但把和你们那边环境相似的厦门和福州当成了登陆的首选。还把这里做成了你们谈判专用的西西里啊!虽然你们的确是通过那条海岸线和南边的那个自由港帮自己做了个极具韧性的缓冲层。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这个东西通常被我称作意识轮回。如果你不明白我的话,可以回忆下张子强当年的陨落轨迹,好好对比下他在每个时间段的生活状况”。

    “时间、轮回?”杨成奎讷讷的复述了一遍我的话之后,猛然间抬起头看着我确定道“叶先生,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被框在了这个轮回里,而这个轮回就是……”。“千禧年快到喽!”我笑着用眼神制止了杨成奎的话,透过淡蓝地烟雾悠然道“成翁。陈老师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我绝对不会违背他的意见去做事,所以我下面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地,但如果我的建议还是帮不了你地话,那我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终于等到我松口。杨成奎连忙带着十足的期许向我客气道“叶先生说笑了!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良药苦口利于行,相信你的这味苦药对我这个并入膏肓的人来说一定是最好地,如果能在玉翁和你的关照下尽快痊愈的话,杨某感激不尽”!

    “回台湾去吧!”我无所谓的打断了杨成奎的话。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向他隐晦的建议道“你在上海、无锡这些地方投资兴建的那些工厂可以暂时留给你的下属们去打理,而你这几年在股市和汇市上赚的那些钱如果能套现地话,全部都尽快套现存到摩纳哥、意大利或者是瑞士去。做完这些后,你可以独身一个人从香港过境回台北,如果你不想支付酒店的住宿费的话,可以提前通知台北警方你的航班到港时间,以便于他们为抓捕你而早作准备……”

    虽然因为有求于人而在我面前显得有些卑躬,但杨成奎终究是曾经的台湾黑道一哥,所以不但没有认为我是在消遣他,反而是在我有意留给他的思考时间里开始认真地咀嚼起我的话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绿岛的空气!”任由杨成奎低头踌躇了一阵之后。我才继续用缓慢的节奏说服他道“其实我不是不能在现在就帮你,也不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帮你,我只是因为陈老师地关系把你真正的当成了是朋友,所以我要一次性的替你把问题都解决掉。而现在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你回台北去通过自首把自己身上的那些污渍洗干净,否则就算我能帮你游说北边让你暂时的转危为安,你也会一辈子背着这笔债而终生不得安宁。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自首以后的事情,我相信以你在岛内的声望以及人脉关系,他们应该为你的保释保证金做一个不小地折扣吧”?

    “或许把!”杨成奎并没有因为我的幽默而露出笑容。反而是有些迟暮的掏出了自己的烟斗深吸了几口浓雾,而后略显期盼的继续向我问道“叶先生,你会在这件事情上帮我运作吗?如果他们从没想过给我的保释保证金打折扣,或者是我无法支付那笔钱地话,我该怎么才能避免被送到绿岛去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在咱们初次见面地情况下就对你了如指掌呢?”揪住杨成奎这位老江湖掩藏在愁容下的那一丝狡黠后,我认真地盯着他地眼睛说道“成翁,我只是个内地普通商人,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伸手过界。不过如果你想要什么保证的话,我倒是可以把自己前段时间刚刚听到一个故事讲给你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听到我说要讲故事,杨成奎颇为好学的坐直了身子好奇道“叶先生,你的故事是发生在近代的事情吗”?

    “就算是吧!”我端起茶碗润了润嗓子之后,声情并茂的向杨成奎讲述道“我一个朋友的前女友是个非常漂亮而且富有的女孩儿,她的那种美很让我朋友着迷,而她家的那万贯家财也让我朋友在追求她的时候充满了动力。但奇怪的是。当我的朋友和这个女孩儿恋爱了三年之后。他竟然主动放弃了这个美女以及可能得到的万贯家财,而他们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儿非常爱慕虚荣。当然,如果这个女孩儿只是单纯的拜金或者贪图享受的话,她自身的家世完全可以满足她的欲望。但这个女孩儿恰恰没有这些欲望,她贪图的只是被男人追捧的快感,所以在她和我的朋友保持恋爱关系的时候,她竟然还与别的男人保持着暧昧关系。

    于是,当面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忍受的不贞时,我的朋友果断的选择了放弃她。但放弃她并不意味着我的朋友就甘心放弃那曾经很有可能得到的万贯家财,所以他迅速的向自己前女友的妹妹发起了攻势,而因为这个女孩儿现在的年龄还小,所以轻易的就被我这位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朋友给追到了手,让他不仅有了重新获得万贯家财的机会,还拥有了一个同样漂亮但却纯洁许多的女友。而我的朋友为这场爱情转移付出的成本,仅仅是对他来讲几乎微不足道的一亿五千万美元……”

    一阵隐喻之后,杨成奎终于崩溃在了我的睿智之下,极度不可思议的盯着我问道“叶先生,你真的对台湾不了解吗?你对我了如指掌的事情我可以用知己知彼这句古语来解释,但你不觉的你对台北以及我们四海的认识有些太全面了吗?”?

    第百九十四章 … 忽然想起了嗲妹

    “崔雷不是去过那边吗?”面对杨成奎的疑惑,我故意用一种模糊的语气将他拖进了思维的误区,并任由他在我面前用几乎快成为他习惯的沉思浪费了好一阵时间后,我才用一种无所谓的的微笑帮他去化解那本不该出现的疑惑“成翁,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做贵族,那就利用这场春雨把自己好好的洗涤干净。所以说虽然目前这个妹妹已经有了男朋友,但她也不一定就不会在家族内部找一个和自己亲近的哥哥。而当这个在家族内部为她挡风遮雨的哥哥遇到麻烦的话,我想于情于理她都不会袖手旁观吧”?

    “希望她不会!”曾经吃过一次亏的杨成奎没有完全赞同我的预言,而是沉稳的端起酒杯向我郑重的感谢道“叶先生,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几天能听到你的教诲,我杨某人此生无憾矣”!“成翁言重了!”随着他郑重的情绪,我也不自觉的被拐带出了几句晦涩的古文,只得颇为绕口的随着他举起酒杯说道“成翁,这只不过是我这个年轻后辈的一家之言,对与不对的全在您的把握之中。如果要说受教的话,我想今天收获最为丰厚的应该是我,能和您这样睿哲的前辈做交流,是我人生的一大奇遇……”

    “或许应该说是你们的奇遇!”我和杨成奎真诚的互相恭维了一阵后,在旁边静思了许久的陈玉麟适时地开始帮我们往回收笼话题“叶总。既然你很看重和成翁这份友谊,那可要趁现在向他这个睿哲多多请教,否则他等过几天返回台湾之后可就没时间像现在这样忙里偷闲的机会了”!

    在陈玉麟有意的引导下,杨成奎连忙率先抢在我前面首先知趣的说道“叶先生,我过阵子就要回台湾去了。而且如果一切都按你预料的那样顺利地话,我想我以后来大陆的机会就要少许多。所以,我想暂时把自己的娱乐公司交给崔总来帮忙打理,希望这不会让你们很为难”!“成翁的礼太重了!”毫无意外地收到了杨成奎的馈赠后。我不置可否的感叹道“你和崔雷之间的事情,还是由你们两个人去沟通吧!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在回到台湾后帮我一个小忙”。

    听到我说让他帮忙,杨成奎终于悄悄的松了口气“叶先生请讲,只要是在岛内的事情,杨某人还是应该可以办到的”!“我想跟你打听户人家!”看着略带期许的杨成奎,我有些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道“不知道成翁有没有听说过台北有位做铝制品生意地林先生”?林先生?”杨成奎不明所以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后,思索着回忆道“叶先生,台北的铝制品加工行业近年来还算是兴旺,所以到目前为止了出现了不少很有前景的铝制品公司。而至于你说的林先生,我印象里一共有三个,他们分别是台兴铝业的老板林世峰、华投科技的总经理林锦泓以及世金的董事长林凡男,不知道你所指地是他们当中的那一位呢”?

    “林凡男?!”听到杨成奎念出这个我依稀有些印象的名字之后,我重新帮他将搜索的范围缩小了下来“这位林先生今年应该也是在五十岁左右,他的女儿现在在巴黎做模特,而且最近好像正在亚洲巡演”。听到我提及女人这个话题,杨成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误解了我的意思“叶先生,我想你给我的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我认为能受到你关注的女孩子。一定是非常优秀地,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可以介绍她回台北发展。当然,你不用担心她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会受到什么不太好的影响,因为虽然我杨某人过些日子会很忙,但帮你这个老朋友照顾她的时间还是抽的出来的”。

    “那就敬谢不敏咯!”听到杨成奎很上道地保证之后,我随着他那种大功告成地轻松神情端起酒杯隐晦的说道“成翁,追女孩子总是需要付出些成本地,所以你如果在资金上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尽管去和崔雷讲,我想他这个现在身价正在急速增长的小暴发户一定会让你这个老朋友满意的。另外,如果你回到岛内后又时间的话,可以多去台北、宜兰这样的地方转转,那里应该有合适你追求的富家千金”。或许是我的话真的很好笑,杨成奎在得到了我的许诺和指点后。接着爽朗的笑声首先将杯中的温酒一饮而尽“多谢叶先生指点!杨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还是先别让自己失望吧!”

    好一番推杯换盏下来,花雕的酒香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墨香倒是真把我熏陶的有了些许的醉意,如果不是陈玉麟适时地提议结束这顿午餐的话,我想自己很有可能要在台湾朋友面前展露自己不为人所知的一面。不过从杨成奎走出包厢时略显轻浮的步伐来看,他似乎同样是已经被黄酒的绵香所折服,那醉眼朦胧的样子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嗯!”就在我饶有兴趣的观察杨成奎的太极步伐时,我身边的周烨忽然奇怪的嘤咛了一声,而后便带着一股巨大的冲力着挽住了我的手臂“对不起,叶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怎么了?”被周烨胸前地一片酥软挤住手臂。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后发现她的小脸儿蓦然间变的煞是绯红,于是下意识的看着刚才从她身边经过地那个醉汉的背影问道“他刚才是不是吃你豆腐了”?听到我直白的问题后,周烨的脸色顿时不自觉地又深了些,连忙不知所措地紧了紧挽着我手臂的小手“嗯!他刚才故意撞我……”

    “他是瞎子,还是我长的像HELLOKITTY?”周烨的回答让我心头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怒火。忍不住甩开她的手之后从一边的酒桌上拎起一支酒瓶向那个迈着猫步的男人身后走去,只在瞬间便让他的脑袋和酒瓶做了次亲密接触。

    或许是我的动作做地有些突然,所以陈玉麟和杨成奎从刚才看到周烨被人撞到到我用酒瓶子开人之后,几乎是同时做出了一个不明所以得表情。不过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之前。更加突然的事情便随着被我砸倒的这个男人的鲜血发生在了我们的周围,近十几个马仔般模样的人几乎是同时操持着桌椅板凳向我冲了过来。

    闪身躲开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我拍过来的

    或许因为是体内的酒精在作怪地缘故,我忽然生出了要让这头醉猫人间蒸发的念头,因此在以两个干净的侧摔将阻拦在我身前的流氓甩到酒店的餐桌上之后,我带着自己都能感觉到的一丝狰狞从他们身下地玻璃碎屑中捡起了原本充当桌子腿地铁棍。只在顷刻间便以几声略显沉闷的骨裂地刺响将眼前的几人送上了残疾人的道路。处理完这几个和我纠缠在一起的废物后,我用呼啸的铁棍拨开了挡在我和那头醉猫之间的另外几个流氓,发泄般的将醉猫的四肢全部结实的锤捣一边,直到却定他不会在因为疼痛而发出哀号,我才又重新站起身向刚才偷袭我的另外几个垃圾算账。

    不过我们的人数毕竟和眼前这些还算顽强的流氓们想比少了些,再加上我总是不自觉地要去关心下躲在杨成奎和陈玉麟身后瑟瑟发抖的周烨,所以我们只是在得到了短暂的局部优势后便逐渐的落在了下风。等到此刻在我听来如同天籁般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时,我体内的酒精几乎已经全部变成汗水渗透了出来,衣服上更是沾满了污血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踢上去的脚印。而杨成奎的那些保镖们不但和我的狼狈状相似。甚至已经有两个人被打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有同伴的保护的话,估计很有可能也变成残疾人。

    这几个人虽然身手不太好,但是却还算的上训练有素,只是在警察出现在饭店玻璃门外的瞬间便随着杨成奎的喝止闪身脱离了战团,让那些本来想等热闹过后再来收拾局面的人着实的不自在了一把。无可奈何之下,这些警察们只得“欣然”的接手了这个异常容易控制的群殴场面,一边威严的呼喝着他们的工作守则,一边泾渭分明的将两拨人区分开来。

    “这些流氓不是一般的地痞”!因为刚才只顾着思考眼前的事情。我却没有注意到当杨成奎的保镖因为警察到场而撤出战团后,那些流氓们并没有再好勇斗狠,而是同样很克制的收住了自己的情绪。现在回过神来,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那就是这些流氓和杨成奎身边的保镖似乎在某种地方存在着些许相似。

    “叶先生,对不起!”正当我轻嗅着眼前的这股相似时。周烨颤抖的小手挥舞着一方白色的纸巾小心的擦拭上了我的脸颊“对不起。是我不对……”和你无关!”我从周烨的战栗中收回思绪,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纸巾边在脸上胡乱擦拭着边问向一旁气定神闲得陈玉麟“陈老师。学生又给你惹麻烦了”!麻烦吗?”陈玉麟无所谓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之后,面带微笑的拍了拍身旁略显无奈的杨成奎“成翁,你今天运气真的不错!没想到你在离开我们内地之前还不忘做一次见义勇为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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