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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面前,但不论你选择哪一种方式,你所需要付出地代价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等”。
“貌似很有道理”不温不火的评价了乌云白雪这段极具侵略性的话后,我下意识的避开了她明显发生了变化的眼神,主动的坦白交待道“我想收购八一钢铁”。
很奇怪,乌云白雪并没有因为我突兀的话峰而感到不适应,反而是微笑着回身从自己的手袋当中拿出几张小纸片递到了我眼前“早知道你不是个喜欢挥霍时间地人了!我妈妈现在肯帮忙联络的也就是这几个人,希望对你会有帮助,如果他们还不可以的话,我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不过就算我帮不上忙,你也会陪我去敦煌的。对吧”?如果他们要是帮不上忙的话,咱们现在真地就可以什么地方都不用去了”将手中那几张沉甸甸地小纸片装入口袋当中后,我有些口不择言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新疆是要对八一钢铁公司下手?难道你也像我一样学会了预测未来”?
见我地神色松弛了下来,乌云白雪示意我坐回到沙发上之后略带得意的炫耀道“从你上次在北京说收购云钢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最近这段时间有动作,而且既然你迟迟的不肯对云钢下手,我当然只好开始准备咱们的这次新疆之行咯”!这节车厢你不会是早就订好了吧?”一阵忽然从身上传来的几近赤裸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如果不是有微微摇曳的车厢做掩饰的话,我想我真的可能会在乌云白雪面前出丑。
“是两节!”乌云白雪保持着自己那种让我已经分部出是否还属于职业习惯的微笑道“其实我当时估计的是乌鲁木齐或者包头。所以就预订了两节,不过后来看到你在香港做的那些事情之后,我认为包头对你来说暂时意义不大,所以就把预定的去包头的那节车厢取消了”。面对乌云白雪近乎完美的推理能力,我只能借着点烟的动作无奈道“你的确很适合做私加侦探,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姐姐之外。再没有人比你的思维逻辑能力更具理性了”。
“吓到你了?”乌云白雪很受用得向沙发上蜷缩了一下后。躲在温暖的阳光里轻声的呢喃道“有人说心在哪里,其实财富就在哪里。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推理家的。只不过相比其他人而言,他们只是对某些事情的关注程度要高一些,或许除了这些能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之外,他们在别的地方也是只是个白痴”。
“或许咱们都是白吃!”感觉出乌云白雪话中蕴藏的含义之后,我有些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道“上次在北京的时候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和你妈妈的关系不是太亲密。这件事不会让你有什么为难吧”?乌云白雪听到我的问题后,条件反射般的换了种坐姿,而后用一种很沉重地微笑自嘲道“有些东西从你出生开始就是注定了的,你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但你血管里流淌地血液却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无论我和她有几个十五年不曾见面,我终究还是她女儿”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女人会美到让人心痛”不忍心看乌云白雪继续沉溺在自己的回忆当中,我有些不择言的将她的注意力转移道了自己身上“有些女孩儿的微笑让人看久了会心醉,而你的微笑让人看久了却会心碎。就我个人而言,你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儿了”。
你是说我像林黛玉?”乌云白雪适时的从自己地沉溺当中清醒了过来,一边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仍旧残历着意思黯然的笑容的脸庞,一边似是而非得跟我玩笑道“我只不过是帮你找到了几个电话号码而已,你不用这么恭维我的!我都已经因为你的误导而产生过好几次的错觉了,你可不要让我还没到敦煌就先把自己给弄丢了”!
“我有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也随着乌云白雪的动作将手抚弄上了自己的脸颊“我好像现在也有一种错觉,我总感觉咱们两个人地思绪贴得太紧了,这可不个好兆头,要是咱们俩人的思维哪一天不小心发生了碰撞的话。后果恐怕会很恐怖的”!我们不都是在竭力的恪制自己吗?”乌云白雪微笑着反问了我一句之后,首先沉不住气转移话题道“你好象还没有像我解释为什么舍近求远的跑到新疆来收购八一钢铁公司吧?我可是这件事的参与者之一,你是否该把我的知情权交还给我呢”!
看着不知所谓的乌云白雪,我同样是有些不知所谓地敷衍她道“你真的有兴趣听吗?这个故事或许会很长的”!真的有兴趣!”乌云白雪认真的冲我点了点头之后,努力的做出了一幅精心聆听地样子看着我说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样幸运地听到中国最年轻的投资家讲述他地投资计划的,所以我当然要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而且说不定我还能从你身上领悟到一些别的东西呢”。
不知道乌云白雪前半句话是不是真的,但我可以肯定她后半句话一定是“发自肺腑”,如果让她的这种好奇心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我想她很快就会凭借着自己的理智变成像我姐姐那样了解我,甚至在某些方面,她的想法或许更独到。
“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在俄罗斯做的那些事情吧?”无奈的接受了自己即将在她面前裸奔的事实后,我收敛起自己的思绪向凝视着我的乌云白雪解释道“其实就像好多人看到的那样,新疆钢铁行业目前两百多万吨的市场需求量并不值得进行大规模的投资,但是如果把我手中掌握的这些资源和它联系起来的话,这一切都将变得美好起来。因为咱们国家目前这在号召大家向西部投资,在这种号召之下我肯定能从八一钢铁身上得到我在云洲或者是在上海的时候得不到的政策关照。
而除了政策之外,新疆的独特区位也是它吸引我耗费巨大精力来关注这一地区的原因之一。它不但是咱们国家连接中亚桥头堡,更是中亚连接内蒙、甘肃等地区的枢纽。或许八一钢铁目前因为多种原因而无法从这一区域当中脱颖而出,但如果我得到八一钢铁并将自己手中的资源进行有针对性的整合的话,那么不论是我手中的那些在俄罗斯以及中亚的能源企业还是即将在西部开发政策下大兴土木的这些西北重镇,都将完全的被它的销售半径所覆盖,进而让它在帮助我打通亚欧钢铁桥梁的同时达到本身规模的最大化”。
或许是很清楚我手里都有些什么的缘故。乌云白雪很轻松的就将自己带入了我的思路当中。在我有意的给了她点思考的时间后主动提问道“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八一钢铁一定还有让你动心的地方吧?我觉得你虽然善于隐藏自己。但却不是个愿意示弱的人,而且像你这样一个极其注重人脉关系的民营企业家突然放弃本土的云洲钢铁而选择长途奔袭八一钢铁,一定是有某种东西值得你冒险吧”?
“你认为这种东西应该是什么呢?”从赤裸的感觉中适应过来后,我不置可否的冲乌云白雪笑了笑“你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我刚才收购计划中所说的我其实是指我背后的香港四海兄弟控股公司以及云洲的德成实业集团,换而言之,我只是在为支持我得这个计划的大股东们奔波……”
第二百六章 … 春风不度玉门关(上)
虽然我把自己说的很可怜,却没有从乌云白雪这里得到丝毫的同情,只是在满足了她的好奇心之后,从她那里换回了一句“很适合从政”的评鉴。这个评鉴如果是从别人口中得到的话,我或许会认为这是一句玩笑,但是联想到眼前小空姐那超凡的背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声来。
不过还好,小空姐的话虽然不是无的放矢,但也没有过多的和我在这方面纠缠,感觉到我的神色有些一样后她立刻换上了自己刚刚虚心求教时的表情继续发问道“你应该知道咱们国家最近正在酝酿关贸总协定的事情吧?据我所知咱们国内目前并不缺乏地区性的大型钢铁企业,可是这些大型企业的生产技术好像都不太令人满意,如果你单纯的是想在咱们北方建立一个销售范围横跨东西部的巨型钢铁企业我并不担心你做不到,但是如果你想以八一钢铁来覆盖中亚地区的话,恐怕我只能对你的想法保持谨慎的乐观。假设一旦关贸总协定成功签署,你将完全失去贸易壁垒的保护,甚至还有可能因为那些发达国家对咱们国内的钢材倾销而丢失掉原有的市场份额。这样的话你的钢铁桥梁不但不能够帮你实现那些目的,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一个沉重的包袱”。
乌云白雪努力表现出的好奇让我都感觉到了一丝辛苦,但是为了尽快让空气中凝滞的那些异样地分子消逝掉,我也只得装作很认真地向她解释道“其实你的想法和目前国内大多数投资者的观点基本相同。咱们国内的这些钢铁企业除了刚刚成立的宝钢集团和原有地鞍钢集团之外,其它区域性的钢铁企业确实在产业集中度上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而即便是加上宝钢和鞍钢这两个国内钢铁行业的巨头,咱们国家前十位地钢铁企业的钢产量也不过才占到全国钢材总产量的40,而且由于区域性重复建设的不断增加,使得这个比例在这些年来一直呈下降趋势。这种趋势如果直接用市场行为表现出来的话。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在技术、资金等问题的限制作用下出现相对过剩的落后产能;而咱们急需的高附加值钢材品种却严重的依赖进口”。
“我总喜欢将许多件事情联系到咱们国家目前的钢铁行业的产业集中度为40,今年欧洲钢铁共同体的这一比例为55。3;咱们旁边地小鬼子的这个比例为52。5;而高丽棒子们则达到了恐怖的80。我不知道你在听到这些数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咱们国内这些钢铁企业的市值目前普遍都因为被投资者低估而没有显示出其应有的价值”。
“被低估?”乌云白雪因为有些跟不上我的跳跃性思维,所以连忙打断我求证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咱们国家地钢体企业集中度不够高,所以这些国内钢材价格因为市场恶性竞争的原因而被人为的压低了?你是想把这种价格优势作为将来对抗那些外国企业的资本吗”?
乌云白雪没有丝毫着力点的问题让我的思路有些发散,别扭地随着她地问题绕了好几个圈子之后,我才借着指尖递上来的辛辣回过神儿来“其实你说地只是这件事的诱因,咱们国内的钢铁企业市值被低估并不是由一两个原因造成的,所以我只能说这些差异化的数字代表的是一种表象的事实,而至于说这种表象下掩盖的那些东西,则需要由像我的老师厉于轼这样的经济学家来研究。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在这种表象出现的时候实现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鸡同鸭讲!”乌云白雪用一种遗憾的表情摇头表示了自己的不解后。习惯性的微笑道“你的意思是想说因为八一钢铁目前的市值低于实际价值,所以它存在资本运作的可能性,而如果你得手的话,无论将来它本身以及所处的环境发生什么变化,你都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会帮我吗?”我同样微笑着冲乌云白雪摇了摇头,而后保证般的向她解释道“我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收购八一钢铁是为了将这些企业背后隐藏的那些资源抓到手中,我会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松手。至于说你关心的我是否可以扛住来自国外竞争对手的那些压力。我同样和以现在就像你保证,它们任何一家都可以到咱们内地这个大市场来,但不管它是谁,都必须遵守我定下的游戏规则”。
“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吗?”这种体系认为你所准备收购的目标公司目前的市场价值与收购完成后重置价值之间存在着一个比例关系,习惯上我们把这个比值称为Q。这个比值越小,收购行为的收益就越大,这个比值越大,收购行为的收益就越小。而当这个比值突破一的时候,除非存在其他方面的考虑。否则这场收购就是毫无意义的”。“重置价值就是你完成收购行为之后新公司的股票价格吧?”听到我口中不断涌现出来的术语。乌云白雪连忙继续向我求索道“是不是说你对八一钢铁完成收购之后它地股票价格就一定会上扬?可是既然你都说它现在的价值是被低估的。而且这种低估还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那么会是什么东西在支撑它股票的价格呢”?
“同样是多方面地原因”我习惯性的对乌云白雪的节奏感耸了耸肩后,不自觉地随着她的思路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有一句古诗叫做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吧?目前八一钢铁身上就存在着这样地问题,咱们国内现在所有上市的钢铁公司的吨钢重置价格存在于一千五百元到两千元这个区间上。如果以此为依据来估算八一钢铁的市值,那么它年产钢两百万吨的能力就应该把它的市值固定在三十亿到四十亿之间,但是由于本身的区位劣势造成的受关注程度低等原因,它目前的总市值只有十五亿多一点。
于是这个时候。我就找到了收购行为发生后它股票价格的第一个支撑点,因为每一次收购行为发生时被收购对象地估价都会出现1。4倍以上的溢价,也就是说如果我想拿到八一钢铁一半的控股权的话,至少要为此付出十亿人民币。而我的收购行为除了可以拉动它的股价外,还会因为打破了那些将它市值严重低估的相对静止状态而将其股价推上一个新的高度,这个高度将不低于二十亿”。
“这只是整件事情的第那么在这种极其不正常的市盈率下,因为我的这次收购行为而几乎全民皆知的八一钢铁必然会初步摆脱市值被低估的现象。而且由于当时它上市地时候八一钢铁集团是将其所属的炼钢、连铸、轧钢等一整套完整的、最优质的资产注入到了上市公司当中,所以我的资本注入一定可以帮它完成在西部地区一直独秀的目标。
当我们把这个步骤完成后,就可以借着西部开发所吸引来地众多投资者地目光以及国家相应给出的各种优惠政策,在八一钢铁原有地基础上对它进行重组或者是产业升级,甚至我还可以把它作为自己晋身钢铁行业的跳板去继续收购处在亚欧大陆架上的其它同类企业”。
“那第三步是什么呢?”因为看到乌云白雪好像逐渐明白了过来,所以我试探性的给了她一个提问的机会,而小空姐也毫不犹豫地抓住我留下的空隙提问道“你好像目前只解决了八一钢铁在你得手后如何提高自身实力的事情,但似乎你有意的回避了我刚才提出的那个关于关贸总协定的问题吧”?
“饭总得一口一口的吃”见乌云白雪这次没再和我绕弯弯,我连忙顺着好不容易保持下来的思路继续向她铺陈道“我做事情一直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攘外必先安内,所以我不是在回避外资入侵这个问题,只是不想在还达不到独善其身的时候就贸然的跟这些外国巨头展开火并。而且即便是关贸总协定敲定了,咱们国家也不可能完全开放冶金行业,所以我们第三步要做的不是如和和外资企业对抗,而是利用手中现有的资源帮助国内钢铁行业提高产业集中度,以便于多打造几艘在贸易保护壁垒被消除之后可以和那些外国巨头相抗衡的超大型航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国内将在未来五年里按地理区域集合出三个钢铁行业集群,其中目前实力最强的宝钢将很有可能在华东地区构筑起包括马鞍山钢铁和长沙钢铁在内的华东钢铁集群。而东北…西北一线可能会由德城实业集团在我完成一些列的收购整合整体在北方构筑起一个比宝钢更强大的钢铁集群。不过我们谁都不可能将手伸过界,因为在华北地区还将出现一个以首钢、唐钢为主导,邯钢、太钢为支撑的集群,但是这个集群却因为央企和地方企业一直存在着的博奕关系而无法进行深层次地整合,只能是以一种松散的联合方式来控制其所占据的市场。虽然这种松散的联合不会对德成和宝钢造成什么威胁。但却作为缓冲阻止了德成的南下和宝钢地北顾路线。除非它们能像我现在找到你这样找到长途奔袭的另类途径。否则如果单纯是靠资本或国家政令的话,根本就达不到目的”。
“我是你地另类途径?”乌云白雪听到我的称呼后。自嘲的耸了耸肩“以你现在的实力和背景想在这个行业里做大并不难。但是你觉得单纯得依靠资本串联就可以在五年里将你手中的这些资源整合成可以和美国那些经营了几百年的大钢铁公司相抗衡的钢铁巨头?我个人倒是觉得技术问题才是制造业生存的关键,如果你找不到和日本那些钢铁企业相比肩的技术的话,恐怕只能做到大而不强”?
被乌云白雪地微笑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连忙借着给她倒茶的机会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外资企业之所以想进入咱们国内市场。是因为他们认为国内市场具有很广阔的消费前景,为了这个前景,他们肯定不会等到咱们按照关贸总协定的规定最终完全开放国内市场的那一天才来,一定会在缓冲期内就开始以抢滩登陆的方式为自己寻找先机。而如果想规避贸易壁垒的话,他们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在具有全球技术领先的优势时对咱们展开倾销,另一种是在本身技术高于咱们国内同业地情况下以这种技术优势和咱们合作。但是由于钢铁行业存在一定的特殊性,所以它不会像汽车制造业那样出现过多的倾销行为,只可能让这些想进入咱们国内市场的外国钢铁巨头们以和咱们合作的方式来进行抢滩登陆。
换而言之,其实外资钢铁企业对咱们国内钢铁行业的渗透首先是从技术流动开始的。而促成这种技术流动的,恰恰就是国内与国外不同公司之间的技术落差。而且从诸如日本和、韩国这样曾经地技术落后国的发展道路来看,咱们国内钢铁企业在牺牲掉一部分利益来接受外国钢铁巨头们的技术外溢这件事还是值得推崇的。虽然咱们不可能得到那些外国鬼子们的核心技术,但相对于整体技术以及产业结构都十分落后的国内钢铁企业来说,这些被转让地次级技术足够让咱们得到一定后发优势,甚至还可能因为在咱们本身独具特色地市场、原材料供给以及人力资源等资源禀赋的共同作用下,出现在某一区域内赶超这些技术供给者地情况。
但不是每个国内的钢铁企业都有这个机会的,因为既然是技术的落差性流动,那么想得到这些技术的话。就必然需要有能够让它流动的渠道。换而言之,除非咱们可以为那些想进入内地的外资企业提供广阔的市场前景以供它们抢滩,否则没有任何一家外资企业愿意跟咱们合作。而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急于寻求和外资对抗的方式,反而使不断的构筑自身的产业集群的目的,只要我将属于自己的渠道做好,那些外国鬼子自然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资金和技术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甚至我还可以做的再绝一些,让自己这个产业集群当中的覆盖不同消费区域的企业因地制宜的选择合作伙伴。这样的话,我将同时得到多种次级技术,并通过这些合作自然而言的达到优化自身结构的目的”。
可能是因为民族自尊心作祟的缘故,我的预计让乌云白雪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一丝失落,惹得她很是不甘的跟我调笑道“本来以为你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想法呢,原来也不过就是以物易物的交换。既然连你都没办法做到这些事情。那我想我应该把自己对咱们国内企业的期望值调低一些了。否则恐怕很容易像今天一样受打击的”。
“飞机制造业好像和铝的关系更密切一些吧?”很受用的接受了乌云白雪的恭维之后,我不自觉地向她试探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关心起了这些经济问题?难道因为最近股市有波动。所以你也想进场操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撤出来吧,你又不缺钱,没必要去那里找刺激”。
“我的确是准备投资一支股票!”乌云白雪听到我的劝告后,很认真地坐直了身体,旋而目不转睛地向我求教道“这支股票一直以来表现都很让人满意,不但能给人稳定的安全感,还能让人产生严重的依赖性。但是很可惜,由于目前这支股票的大股东很明确,因此像我这样众多后来的投资者都无法真正的介入其中。我想请你帮我分析下,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们打破这层坚冰”?
第二百七章 … 春风不度玉门关(下)
从未做过任何投资的乌云白雪向我求教的这个问题几乎是漏洞百出,但即便是因为我暂时无法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小空姐的情绪也明显的比刚上火车时轻松了许多。或许相比那个几乎得不到的答案来说,她更需要的是一种宣泄,亦或许,她只是想要有一个人来和她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终于在一段毫无意义的交流之后让各自的思绪停滞在了一个岔路口上,我无法猜测到乌云白雪此刻的想法,但如果在北京时没有那些V字头的车子为她服务的话,我这个感情上的低能儿或许真的会因为她的问题让自己绷紧的心弦再次的产生波动。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任由我重新走到窗边矗立了许久后,乌云白雪才学着我的样子抱着自己站在了我身边,虽然她已经是在努力的收敛自己那些不曾在我面前表露过的情愫,但此刻她脸上那恬淡的微笑却愈发美的让人心痛。
“其实这才是我选择第一部收购八一钢铁的真正原因”不忍心让自己的心继续被乌云白雪的微笑折磨下去,我多此一举的将两个人都明白的事情重新向她坦白道“虽然我确实是在做一些事情,但就像一些人说的那样,我的方式方法确实存在着问题。我不是不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也不是不想纠正这些错误,只是有时候我会因为身不由己而感觉到力不从心。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德隆在新疆的一些情况。所以说我更多地时候是被人当成一颗棋子在用,而自己本身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虽然我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但至少我可以向你保证自己不会让你外公当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也可以尽力做到不让你失望”。
“只是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的!”乌云白雪安慰性地冲我摇了摇头。继续用一种自嘲的口气说道“其实我很怕你会对我失望,只要你不把这件事当作是他们对你的考验并因此而误会我,我这次的新疆之行就算是收获颇丰了!因为,我是来寻找当年我外公留下地那些足迹的。所以除了刚才告诉你的那几个电话号码外,你和他们的事情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女人的话有时候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非常漂亮的女人,虽然她并非是想欺骗你,但她善意的确是隐藏了。
“我先带你去敦煌吧?”发觉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如此的危险之后,我有些踌躇的向身边看着麦浪发愣的乌云白雪笑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好像敦煌是你外公当年西出阳关的第一站吧”?
我复杂的神色让乌云白雪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她仔细揣摩了几秒钟我地表情之后才同样促狭的笑问道“你好像有些居心叵测哦?以前说我不适合敦煌。现在却又绕过武威、酒泉这些地方直接带我去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只是想起了个故事”我一边继续尝试着习惯乌云白雪的聪颖,一边故作无奈的点燃烟道“当年你外公出关的时候毛主席曾经叮嘱过他几句话,其中一点就是要求他要保护好敦煌的这些文物以及遗迹,于是在部队开拔之前,你外公专门的下达了一道保护敦煌文物的命令,并首先绕行到了那里开始严格执行毛主席的指示”。
“有那么好笑吗?”乌云白雪似乎是猜测到了我讲述地是哪个故事,很不顾淑女仪态的白了我一眼道“其实我觉得那些战士们没有做错,他们的确是在严格执行我外公的命令。如果说要追究那些佛像被凿坏的责任的话,我觉得只能怪那个时代!假设那个时候地战士们具备一些最基础地文化知识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不会生出要把敦煌地那些佛像和壁画凿下来带回延安的荒唐想法的”。
乌云白雪愤愤地表情煞是可爱,不但没有达到制止我继续傻笑达到目的,反而自己也被影射在车窗上的那张含羞的粉面映衬的笑出声来“你好像很了解我外公的事情,是从上次离开北京之后开始补习自己的历史课的”?
“一生俯首王明阳”不置可否的冲乌云白雪感叹了一句后,我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东乡平八郎这个小鬼子都可以把咱们的民族英雄当偶像,咱们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呢?毫不夸张地说,你外公当年做的事情不比左宗棠在历史上抒写出的那一笔浓墨逊色多少。而且如果没有他西出阳关的话,我可能根本就没有机会来敦煌洗涤自己的灵魂了。所以我对这位前辈多一份关注,不算太让人难以理解吧”?
我的解释并没有引起乌云白雪的共鸣,却没来由的让她流露出我希望你至少能把我从中剔除出来。因为我觉得你已经很沉着了,没必要再为我这个多余的人凭添一份负担”。
“去敦煌吧!”实在是找不到让两个人再轻松起来的言辞。我只得逃避似的将话题重新拉回到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上,借着自己曾经在敦煌摩挲出来的记忆开始“滔滔不绝”的向乌云白雪讲述那个可以洗涤人类灵魂的地方。
我对敦煌的描述可能过于详细,惹得乌云白雪真正的走进这幅正在褪色的小青绿山水画卷地时候反倒是没有了什么新鲜感,除了偶尔在那些当年差点被运到延安的佛像和壁画前驻足片刻之外。她几乎没有在莫高窟做任何的停留便主动要求离开这个处处弥漫着“等待”气息的仓皇之处。
我们这两个心不在焉的游客离开敦煌后,没有再在河西走廊上做任何停留便直接披着嘉峪关城楼上清冷地月色飞到了乌鲁木齐,用一场场实际的应酬代替了本应该轻松浪漫的丝路之旅。获许是本能的缘故,乌云白雪很快便从这些觥筹交错中重新找到了自己理性地一面,用她那让人心碎的笑容和她背后的人脉顺利地帮我趟出了一条清晰的入疆之路。这条轻易得到的道路让我在欣喜的同时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我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楚我和乌云白雪到底是谁在跟随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破掉了一个博弈局还是被当作一颗棋子重新被投进了这个棋局当中。
“或许你应该谢谢德龙兄弟”我的疑惑没有逃过乌云白雪那敏锐的洞察力,在踏过了所有我们必须拜访的门槛之后,她借着请我在一家地道的新疆面馆品尝馕时地欢愉。解脱般的给了我一个很正确但同时也让我们两人很尴尬的答案。
“我又不认识他们!”抓着手中的“人间美味”,我很没身份的用傻笑向乌云白雪掩饰道“我也就是没事儿瞎想想,像我们这样出来跑的,其实都巴不得被他们利用呢!这样我们不但知道了自己在别人眼中的估价是多少,还顺利地实现了自己的社会价值,何乐而不为呢”?
我满足的笑容和不太优雅地吃相让你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是本身性格使然呢”?
“北京地那件事除外!”小空姐怕我不明白她话语中隐含的意思,在我还没来得及组织自己的言辞之前,又以一种安慰性的笑容提点了一句关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候的事情。
“我以为你很了解我呢!”将接到手中的几个芝麻粒塞进嘴里之后,我用一种很夸张地表情享受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算地上是个性情中人,而这也就是北京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地原因。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容易冲动,所以我才会努力的压抑自己,于是你就看到了现在的我。至于说我这个人贪心与否。我倒是可以用一个典故来告诉你答案”。
“知道蒋介石为什么和张学良的关系那么复杂吗?”看着我面前已经学会了用心聆听的乌云白雪,我习惯性地放下馕点燃烟道“蒋介石自始至终总是对张学良关爱有嘉的最关键原因其实是因为张学良这个人的性格,他虽然是个手握数十万民国精锐部队的军阀,但却没有蒋介石那种对权力的渴望,所以蒋介石对这位一身小毛病的少帅很是放心”。
听到蒋介石的名字,乌云白雪立刻来了兴致,不假思索的将手中的馕扔在桌子上后反驳我道“如果蒋介石对张学良很放心的话,那他为什么要把张学良软禁起来,为什么要夺他的兵权呢”?
正统教育和江湖教育的矛盾终于在我和乌云白雪之间出现了。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向她反问道“那蒋介石将这位少帅软禁起来之后有没有得到东北军的实际控制权呢?你觉得除了张学良之外还有谁能驾驭的住连日本人都闻风丧胆的东北军五虎呢?你觉得单单是一场突发的内讧能让孙铭久成功偷袭东北军四大金刚之首的王以哲将军吗”?
“历史是一种说与听的组合!”见乌云白雪被我问的有些发懵,我缓和了下自己的语气,尔后几近赤裸的说到“蒋委员长去世的时候张学良曾经到他的坟前去拜祭过,当时他写下了这么一副挽联,叫做政见不合,形同仇敌;照顾之切。亲如兄弟。我们不用去考虑其它的事情。但从这幅挽联之中我们就可以知道。张学良没有恨过。而蒋介石叫他好好读书也不是一句空话”。
我地论断显然和乌云白雪的思想体系发生了冲突,惹得她很不服气的以刚才我讲话的节奏同样反问我道“就算蒋介石让张学良好好读书的话是真地,可他不是照样将东北军拆的四分五裂吗?就算他没得到东北军的实际控制权,这不同样是达到了削弱政治对手的目地吗?而且即便是他死了。他儿子不仍旧是坚持软禁着张学良吗”?
“你知道蒋介石死的时候是怎么向蒋经国交待关于张学良的事情的吗?他说没有了兵权的张学良仍旧是笼中之虎,绝对不可以放他归山!因此说,其实无论张学良有没有东北军,他都是蒋介石的盟友以及政敌。只不过蒋介石正好找到了一个可以软禁他的借口,所以他才会不小心失去了自己的自由。但你要明白一点,蒋介石的这个借口不是张学良兵谏,也不是因为他孤身闯南京,而是因为他手中的东北军在他护送蒋介石离开西安后就出现了内讧。而且他之所以要亲自护送蒋介石离开西安,就是因为他发现局势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如果他不送蒋介石回南京,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说其实是张学良自己以及那些他看见了却不能说地东西将他逼到了南京,给了蒋介石软禁自己的借
“你确定自己所说的都是有根据的?”揣摩了一遍我对历史的重新解读后,乌云白雪很慎重的向我求证道“你在这种地方和我说这些事情。不是为了想表达什么东西吧”?
“放松!”见乌云白雪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故作轻松的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馕露出贪婪地样子笑道“这些东西只是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结果,而且咱们也还没有评述历史地那个资格,所以你只把它当成几句笑谈就可以了”!
乌云白雪重新又看到我的吃相后,缓缓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盯着我的眼睛微笑道“叶开,你把自己的底细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我会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去吗”?
知道小空姐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我无所谓的朝她耸了耸肩“你看到什么了?我只不过是在说咱们国家历史上的那些点滴而已,玩笑地话也能当真吗”?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小空姐饶有深意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之后,自言自语般的感叹道“有一个人真的很有意思,他有继承亿万家财的权利,却偏偏要自己出来从小本生意做起,而且为了做成这些小本生意,还不惜乱纪。可是如果单纯地评价他是个没什么追求地暴发户的话,好像又有些不太公平,因为他不但在国外凭借一己之利干净地构筑起了一座能源帝国,还成为了目前整个欧洲知名度最高的东方人。甚至他还打算利用亚欧大陆地缘优势建立起一座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钢铁帝国。
本来我以前一直认为他做那些小本生意是性格使然,可我现在突然发现自己错的好离谱,他吃馕的时候之所以会用手去接着下面,不是因为他怕自己浪费掉什么,只是因为他喜欢芝麻的香味。我想如果不是他进行一次自我剖析的话,我应该也继续和大家一样人为他是个不具备攻击性的危险人物。但是现在我恐怕只能把他当成是一个具备攻击性的安全员了”。
“我还以为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呢?”听了乌云白雪戏虐般的感叹后。我不禁大呼上当,如果不是她故意将话题引到这里的话。恐怕打死我我也不会自毁形象。
“我只是在某些方面对你比较了解”乌云白雪不但没觉得自己欺诈我有什么不对,反而是用一种比我还无辜的神色为自己辩解道“我本来只是关注你生活方面的事情多一些的,几乎从没想过去探究你在生存方面的那些东西,可是你这几天一直教我如何面对现实,我只好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你的生活层面转移到生存层面咯!不过虽然你生存的手法和你生活的方式同样充满了魅力,但做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既然你能把当年张学良兵谏这件事情看的那么清楚,就应该明白自己也可能和他遇到同样的问题,玉门关虽远,但它的确还不能和你在东欧和中亚的那些资源相比,所以你最好还是再慎重一些”!
“谢谢”好好的消化了一遍乌云白雪平淡如水的话语,我放下手中的馕和芝麻心甘情愿的向她坦白道“其实我刚才已经说过,张学良即便手里没有东北军他仍然是一只猛虎,这只猛虎之所以会被关进笼子里,完全是因为在他和另外一头猛虎博弈时被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狡兔分散了精力。而现在我的情况要乐观的多,我虽然有成为猛虎的实力,但却笨的像头猪,而且我这头猪的安乐窝还在那些想分散我精力的狡兔够不到的地方,这种地方不是以地域来划分,而是靠我手中的资本来堆砌,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
第二百八章 … 只是本能
我虽然是在用一种隐喻的方式帮乌云白雪解惑,但聪颖的小空姐理解起这些隐喻来并不是很困难,于是在她将我的生存方式摸得清清楚楚的情况下,我反而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主动要向她“交代”自己的问题,甚至我都感觉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谨慎忽然间被一种“上位者鄙”的心态给压制的不见了踪影,丝毫不顾及乌云白雪的特殊身份而将自己的那点“芝麻”和盘向她托了出来。
不过乌云白雪的确是个很周到的女孩儿,所以当自己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后,她并没有再和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主动以“逛街”作为借口将我们两个人的注意力兜了回来。但不知为什么,她略带促狭的微笑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从一个陷井跳到了另外的一个陷阱当中,而且跳的还心甘情愿。
真正静下心来走上乌鲁木齐的街头才发现,这种西部重镇不仅仅是像它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华丽奔放,在它华丽的外衣掩盖下,其实它还有自己细腻的一面等待着来到这里的人来发掘。如果你从没有来过乌鲁木齐,它在你的印象里或许只是一座黄沙中如叶般的绿洲,但当你真正的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想你肯定人不住首先对自己摇头,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回疆的黄沙只不过是呵护这颗丝路明珠的一块黄凑。乌云白雪此刻的感觉应该比我也好不到哪里?(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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