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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比放羊有意思,当阿布拉西莫维奇在晚宴结束后的书房里听到崔雷绘声绘色的描述给他的美好远景时,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冷热酸甜相互堆砌的拼盘一般可爱。不过可爱归可爱,作为一个投机分子该有地警觉他不但一点也没丢,反而是在六十亿美元这个天文数字的刺激下变得更加谨慎。
归结下来,阿布拉西莫维奇关系的外乎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我如何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成功收购欧洲共和,另一个就是如何保证汇丰一定会不惜余力的促成这桩俄罗斯人唱主角的交易。抓住了这两个关键,我很自然的便开始为他画大饼。这张六十亿美元的大饼不但可以诱惑到阿布,更能让全欧洲的飞机租赁公司和金融机构为其疯狂。而且正因为它大,所以没有任何一家银行可以直接独吞,要么他们必须结伴而来,要么他们从策略上做出根本性的让步,否则这顿盛宴谁都无法下咽。
在航空业当中潜水了很多年地阿布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当我向他透露出汇丰将会和思囡合并的消息后,他自然也就不再担心欧洲共和的事情,因为不论这起合并案从何时开始。汇丰都肯定会用这单“上天恩赐”般突然出现的生意来加固自己在合并案中的主动权,所以只要是阿布不提出太过份的要求,面对内外双重抉择的汇丰就一定会努力向他靠拢。
确定了会得到汇丰的帮助,其它一切事情都可以顺理成章的往下谈,就像乌云白雪说地那样,因为飞机不是一般的东西,所以不但它的买卖方式跟别的商品不同,甚至就连整个买卖过程也包含着浓浓的政治倾向。
众所周知,空客是欧盟的亲生儿子。那么出于帮助亲生儿子对抗美国地波音,以及帮助自己改善和包括俄罗斯在内地东欧等国的国家关系地双重目的,欧盟一定会对这件事表示持续的关注,这对于一直渴望得到欧洲承认的阿布和他身后的克里姆林宫来说,收益无疑是巨大的。因此当一比生意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却又被参与者努力淡化其政治色彩的时候,除了战争爆发等诸多意外发生。它失败的几率几乎为零。
当空手套白狼不在是一种奢望。阿布接下来所关心的也就是资本杠杆该以何处为支点来撬动这块大饼,很不幸。这件事情恰恰是我最擅长的。虽然我一向不怎么欣赏“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但这次我的确只是用了财务上的一个E字头财务杠杆就轻松的帮他推算出了每年俄罗斯航空公司应该保持多大的现金流便可以轻松的运营下去,剩下的事情,就是看阿布在拿到汇丰一次性支付给他的那些贷款之后如何分阶段的将我的知识转化成力量。
“叶,既然你已经估计到了可能现金流可能出现的具体数额,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在飞机的租赁期满之后考虑是否购买残值呢?”虽然我只是画饼,但贪心不足的阿布已经像是得到了这些飞机一样开始轻松下来透过崔雷向我表示出了自己的“疑惑”。
“最后的决定权在你手里”接过阿布恭恭敬敬递上来的红茶,我一边童心未泯的轻缀着泡沫一边无所谓的感叹道“罗曼,我之所以为你选择租买搭配的传统飞机购买方式,不是因为它被人证明有多么稳妥,而是我不想你在承受巨大的财务压力的同时吓倒汇丰和空客。而且人生多几种选择并不是坏事,就像我刚才告诉你的那样,你会因为汇率的变动获得额外的收益,但是汇丰的那些高层们不是傻瓜,所以他们会想尽办法不让你获得这种收益。那么这个时候你就有得选择了,如果汇丰给你的融资利率不高于伦敦金融机构的同业拆借率,那你就没必要购买飞机残值,如果相反,你大可以把飞机残值赎回来变现……”
第二百二十一章 … 我的总理朋友(上)
带着任性的贪婪,阿布拉西莫维奇像我手里的一只看到青草的山羊一般向图卢兹进发了,作为一个航空业的老“玩家”,只要我帮他设计好了取得这六十亿美元的贷款渠道,该买什么样的飞机,用什么批次和频率让这些飞机开始交付等这些专业性的问题是不需要我这个外行来指手画脚的。
不过为了保证阿布拉西莫维奇的这次西欧之行不会在“动力”上出什么问题,我还是在他隐晦的表示了愿以出售一部分鲁斯阿尔铝业公司的股份给我以促成我提出的“联盟包钢”的计划后,故作感激的又给了他一个貌似很专业的建议。
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位即将成为楚科奇的土皇帝的红顶商人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自己的西欧梦,所以我干脆建议他趁着这次自己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机会尽量拉拢那些欧洲的大投资行和航空公司,并直接将目标为他锁定在了瑞银集团和汉莎航空公司的身上。
这就好比是把阿布拉西莫维奇这只小舢板和航空母舰捆绑在了一起,小舢板固然经不起风浪,但如果这艘几乎等于俄罗斯航空业门户的小舢板出了问题,那么大航母的前进路线必然变的曲折坎坷,所以,只要是没有被托沉的危险,大航母一定会想办法保证小舢板的安全。
说捆绑听起来可能有些恐怖或者是不可思议,但熟知游戏规则的阿布拉西莫维奇玩起这一套来也算得上轻车熟路。不但是他,就连乌云白雪都知道航材供应、维修技术支持和飞行安全保障这三种航空储备是航空公司运营成本中所占比重最高地固定成本。而因为我帮阿布拉西莫维把饼画的太大,所以谁都知道他消化不掉这么高的固定成本,只能像波音那样“资源外取”,也正是因为这张饼足够大。因此谁能分到“资源外取”这部分,谁就相当于拣到了一张长期饭票。
那么既然是卖方博弈,并且不用签署约束性合同而只是建立意向性联盟,阿布拉西莫维其当然有理由选择汉莎航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航空公司作为合作伙伴。汉莎航空也会因为大门即将洞开的整个俄罗斯航空业对其地诱惑,而坚定不移的投向阿布拉西莫维奇的怀抱。
这种联合还有一个好处,即在无形之中帮助一心想离开克里姆林宫的视线范围地阿布拉西莫维奇抬高了身价,如果将来有一天他想像把鲁斯阿尔铝业公司出手套现给我这样把俄罗斯航空公司也套现,那么俄罗斯航空的价值将因为他此时的所作所为而价值“空翻”,因为“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的航空门户”的这顶帽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多了这个建议以及这些即将得到的好处,阿布拉西莫维其果然变的动力十足,不仅如此,这个憨厚的楚科奇中年男人临行前还告诉我,他将“顺道”去哈萨克斯坦和波兰帮我打探下那边的消息。希望我口袋里地银子不会因为购买鲁斯阿尔铝业公司而捉襟见肘。
为了不被阿布拉西莫维奇看扁,我也在他离开楚科奇的同时赶到了我此次俄罗斯之行的终点站……莫斯科,在那里等我的,是即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国家最年轻的总理的普京,以及关系到老爷子能否在明年退休之前登上世界首富这个位子的一桩“惊天”能源公司合并案。
“叶先生!”因为保罗二世这个老头子还算是好相与,所以从我身边消失了很久的唐俊早早地便和萨兰诺娃一起等候在了刚刚在停机坪上停稳的飞机悬梯旁。
“似乎从我醒过来之后每个人都在变化!”看着唐俊那习惯性上扬的嘴角,我半真半假的向他伸出手玩笑道“欧洲共和这件事做的很好,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让保罗二世这个老头子明白六道和八风究竟该怎么参详?”
“他倒是认为那两个红衣大主教现在应该是在无间地狱里!”第一次和我握手,唐俊难免有些不太习惯。加上有众人在身边侧耳,使得他迟疑了好几秒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注释。“叶,真的很抱歉!”还没等我转过身询问关于普京的事情,受我所托安排这次会面的萨兰诺娃便主动用贴颊礼向我抱歉道“或许你已经从朋友崔那里知道了,弗拉基米尔最近因为有一些紧急事物要处理,所以他实在是没办法在这几天里找出空闲来和你这个老朋友聊天。不过弗拉基米尔已经确定了可以在下个星期休假,他让我转告你说柳德米拉最近正在练习包饺子,希望等你去他在莫斯科地公寓做客的时候可以有回家的感觉。”
“谢谢你,萨兰妮!我想这并不是什么让人遗憾的事情。或许家庭聚会的安静气氛更容易拉近我和弗拉基米尔的关系”虽然很清楚普京是不想和霍尔多科夫斯基这样地人走得太近才不得不第一时间拒绝和我见面地,但我却没有太多的沮丧,因为既然诚恳守信地普京肯让我们到他的公寓里去,那就说明至少在他心里我和霍尔多科夫斯基或者是阿里可别罗夫这样的“内鬼”还是有区别的。
既然普京已经帮我确定了身份和属性,那我在莫斯科就没有必要再像上次那样忌讳什么,于是沐浴焚香之后。我把上次自己来这里时认识的那些老朋友们挨门拜访了一遍。就连飞去德国度假的长公主坦娅,我也是通过电话好好的“骚扰”了她一遍才罢手。但是为了和普京的见面能有一个良好的后延。我并没有马上理会坦娅在电话里“不经意”间向我透露出地叶利钦在黑海疗养的消息。而是借用萨兰诺娃的影响力高调的举办了一个小范围的酒会,目标直指和绍基地另一条运营命脉紧密相关的弗里德曼。
如果说以前我和姐姐跟这个胖胖的“面包师傅”交流的时候大家是站在一个平台上,那么现在因为思达恩科已经成功地吃掉弗里德曼手里的秋明石油公司并从国际资本市场上圈到了几百亿的美元,我这个绍基的执行董事也就可以用一种俯视的态度开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资本魔法师!”这是弗里德曼见到我之后除了正常问候之外重复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如果不是出于礼貌还要照顾别的朋友。我想已经发现了这个酒会除了除了萨兰妮之外只有他这一个寡头到场的弗里德曼一定会像乌云白雪一样粘着我到处走。
好不容易向众人尽完了自己的义务,弗里德曼立刻在萨兰妮地帮助下凑近我所在的角落里冲着我激动道“叶,因为你的思达恩科最近在资本市场上很活跃,所以我很自然的对香港多了份关注。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的确是在三月份的时候发现了一支涨幅令人吃惊的股票,据说这个公司的主人是曾经地华人首富的儿子,也是你的朋友?”
狡猾的弗里德曼倒不我的朋友可以在一夜之间创造奇迹不是因为他自己有多优秀。而是因为他手中地资源适合在香港生长,同样的道理,我不敢真的窃认为自己是什么魔法师,但我却可以用实事肯定咱们即将成立的A&E同样可以在香港创造奇迹。”
“不过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说了一通毫无意义的废话之后,我故作无奈的方下了酒杯,一边接过崔雷适时扔过来的烟点燃,我一边借着蓝雾故作痛苦道“米哈伊尔,首先很感谢你能如此真诚的对待咱们之间的合作,因为一直是投资银行在帮我运作这件事。所以我不能在此刻就预测出A&E电讯的前景。但是我可以保证它上市融资的事情会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就像咱们两个老朋友见面时那样愉快。”
明白的听出了我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涵义,弗里德曼没好意思继续在A&E电讯这个话题上和我纠缠下去,而是主动地猜测道“叶,好像从你上次离开莫斯科之后开始,你就一直在不间断的向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注资,可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你的这次投资行为并不成功?或许是我们对这次合作的前景太过乐观,所以才导致了这一结果。对此,我表示十分抱歉。”
“谢谢!”见弗里德曼很知趣的拐到了主题上,我也毫不含糊的跟进道“米哈伊尔,谢谢你和你的朋友在我投资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这件事上所作的一切,虽然目前看来我的这个动作并不成功,但是这并不代表咱们大家没有努力。”
“叶。或许我们还需要一点儿时间!听我的一个朋友说。下一届总统选举的候选人很有可能提前获得提名。如果可以,我们应该尝试着让弗拉基米尔?;普京先生改变对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看法。作为朋友,我相信他是不会拒绝你的帮助的”弗里德曼不愧是俄罗斯最具政治敏感性的“政治白痴”,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参详透我和普京之间到底因为什么在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问题上不断推诿,但出于资本家的嗅觉本能,他还是觉得我应该继续的对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施加压力,而不是断臂求存。
“我想我需要适时的放弃这个投资计划”确定了弗里德曼的态度,我故作痛苦地呻吟道“米哈伊尔。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一直以来对我抱有坚定的信心,不过适时地时候,我们应当学会放弃。就像现在大家都看到的那样,思达恩科以及我的其他公司投向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地资本全部都不见了踪迹,如果切尔诺梅尔金先生继续用这种态度跟我合作而拒绝公开财务报表。我想我很难不对这个无底洞产生恐惧。而且虽然你作为思达恩科的股东可以因为咱们两个人的友谊不断对我表示支持,但其他的股东和投资人不会任由咱们这样不清不楚地沉沦下去,所以如果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预见到的未来而让你一直不间断的去游说他们,甚至引起他们的反感。那么我宁可现在就放弃这件事情,而不希望你在这样为难。”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说的漂亮,还是因为弗里德曼本身就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反正他在揣摩透了崔雷少见的严肃表情之后感动的是一塌糊涂。为了不至于让弗里德曼在这种场合里流下“感动的泪水”,我借着他有意留给我地台阶前行道“米哈伊尔,相比你连日来浮出得那些辛苦,作为整件事始作俑者的我其实更不愿意放弃这个投资计划,毕竟,咱们已经投入了太多的时间以及资本。但是虽然那近百亿美元的投资会让大家都元气大伤,可如果我们不在此刻学着放弃。刚刚好转的思达恩科很有可能因此而在此被葬送掉……”
“不过世事无绝对!”本来我还想再继续“煽情”下去,但迫于崔雷已经绷不住自己那“严肃”的表情,我只得悻悻的白了他一眼之后哀叹道“米哈伊尔,其实在和你见面的前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完全放弃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打算。不过你刚才无意中提到地弗拉基米尔?;普京先生,却又让我的心情重新变得有些不甘,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像你说的那样通过他和切尔诺梅尔金先生达成谅解,但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大。”
“成功不总是从实验中得来的吗?就算需要再投入更多的资本,那也总比在现在没有收益的情况下退出要稳妥。对吗?”听到我说有转机,弗里德曼立刻从“悲愤”当中清醒了过来,也间接的拯救了面部表情濒临崩溃地崔雷。
“你知不知道我们中国有一种动物叫大熊猫,也就是我们的国宝?”没有直接回答弗里德曼的期许,我只是借着绕弯子缓冲了下大家的情绪“大熊猫本来只是野生的动物,但是由于种种历史原因的共同作用,它们现在已经濒临灭绝了。为了不让这些国宝消失,我们国家花费了许多地人力物力来拯救它们,可是到了现在。虽然大熊猫地种群和数量稳定了下来,但却造成了它们当中人工繁殖和饲养的种群远高于野生种群地尴尬。
于是为了不让这种尴尬继续下去,我们国家的那些野生动物专家们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将成年的人工饲养的大熊猫放回野外。于是后果可想而知,那些本来已经习惯了由专人伺候饮食起居的大熊猫当然不可能在野外生存下去,而如果需要人来饲养。那它们除了体型和颜色与猫咪略显不同外。其它又有什么区别呢?”
“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现在就是俄罗斯圈养起来的熊猫!”赞赏的朝向我报以质询眼神的弗里德曼点了点头,我重新绽放出自己的微笑道“全俄罗斯最大的天然气供应商、全欧洲最大的天然气供应商、全世界最大的天然气采掘企业。这三顶帽子让切尔诺梅尔金把自己放在了国宝的位置上,所以他已经习惯了拖欠国家债务,习惯了张嘴吞噬投资人的投资而丝毫不担心例旬。可是他这样还算得上一只真正意义上的大熊猫吗?如果为了让他成为真正的大熊猫而撤掉一切对他的优待之后,依靠别人喂食资本的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还有能力生存下去吗?”
“这就是我现在不再对俄罗斯天然气投资的原因!”不等已经完全转过弯儿来的弗里德曼感叹什么,我便狠狠地将烟头掐进烟缸中“要么,切尔诺梅尔金去当一只野生的熊猫,并时刻准备着因为饥饿而死去;要么,乖乖的温驯下来等我喂食……”
“可以吗?”不知道是因为不赞成我虐待动物,还是因为不赞成我虐待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弗里德曼看着直挺挺的站立在烟缸中的烟头质疑道“叶,我想你应该知道,即便是我们没有对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喂食之前,切尔诺梅尔金便被达沃斯年会评选为了俄罗斯最优秀的企业家,而且他们还像你说的那样一直坐在俄罗斯国宝的位置上,所以你觉得只是咱们的退出便能威胁到它的生存吗?”
“以前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是靠什么生存的,喂养切尔诺梅尔金的又是哪些人?”从愤恨中回过神来,我重新点燃香烟悠然道“好像刚才是你告诉我的,新的总统候选人提名要提前公布,对吗?”
第二百二十二章 … 我的总理朋友(中)
坚决主张出兵车臣以打击恐怖分子,捍卫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兼安全会议秘书弗拉基米尔?;普京现在几乎得到了除本土石油大亨阿力克别罗夫和跑路的俄罗斯前首富别列佐夫斯基之外所有人的好感,这位从圣彼得堡平民公寓当中走出来的铁腕政治家同时还得到了俄罗斯平民阶层的欢迎和支持,正挥洒着他真诚的汗水一步步地将俄罗斯拖出经济十年倒退的泥沼。
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想真正的让俄罗斯重新恢复元气,一些令世人震惊和折服大事是必须发生的,然而这些事情如果让一个仅仅挂着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兼安全会议秘书的常务委员来做,显然是不太合适。所以,像弗里德曼他们这些“不懂政治”却在俄罗斯如此混乱的社会环境下把自己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商人眼中,普京的未来虽然曲折但无疑是光明的。于是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着普京发光的那一天。
或许从不关心上层政治建筑的俄罗斯广大平民还不知道他们头顶上的这片天空将如何变化,但弗里德曼他们这些和克里姆林宫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富豪们却知道即将发生的不是一场政治豪赌,而只是在历史的惯性驱使下的必然,所以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将普京送上神坛,而是需要考虑如何像我一样。成为普京神坛基座上不可或缺的一块莲花石。
既然普京地未来基本已成定局,且有别列佐夫斯基这样的人做前车之鉴,那么从我这个“弗拉基米尔最好的外国朋友”的口袋中“偷”走了上百亿美元的切尔诺梅尔金等人地命运,好像也不再向外界猜测的那般扑朔迷离。就像我和普京几个月前在研究“推树拔根”理论时料想到的那样,因为我们两个人第一阶段的默契。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这棵盘根错节地把持着俄罗斯国际民生的大树,正被普京的铁腕以及我口袋中的金钱诱惑的双重作用下一点点地靠拢过来。
但是为了不至于让它在根系没有完全松动的情况下就轰然倒塌,我需要以退为进的躲闪开这棵大树并让习惯被我喂食的它重。
这些暗流汹涌的东西,感情脆弱却敏感地弗里德曼应该是已经看到了,但不管他此刻有什么样的想法,我除了隐晦的提示他两句之外,只能继续以事论事。因为我和普京之间的那些小秘密,关系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友谊能否继续,更关系到游走在贝加尔湖春季湖面薄冰上的我能否继续安全的行走下去。所以除非我要完全撤出俄罗斯,否则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弗里德曼似乎同样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天气即将怎么变化,所以在我抛出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之后,“面包师父”很轻易地就抓到了眼前的关键向我求证道“叶,如果我们在思维模式上不存在分歧,那么我是否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理解成你从没想过要取消对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投资计划呢?”
“我认为你和朋友们前一段时间的忙碌是不可或缺的!”同样报以弗里德曼一个善意地微笑后,我伪善地朝他摇了摇头“米哈伊尔,其实与其说是我从没有想到过要放弃对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投资行为。倒不如说我从没想过让你们这些真挚地朋友们为此付出的努力白白付之东流,正是因为这样,当你前一刻告诉我即将发生在弗拉基米尔身上的事情之后,我才会在这一刻临时决定把计划继续下去,或许就算我们不成功,也至少能让这个计划在弗拉基米尔的倡导下为他赢得一些政治上的主动。”
“你大爷!”一旁一直很认真地充当翻译的崔雷终于忍受不住了我的忽悠神功,他一边借着伏特加的烈性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抽搐着脸颊向我抱怨道“你整点儿实际的东西行不行?!别总考验我的俄语水平和表演功底,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那你不就成二皮脸了?”被崔雷这。”
“叶。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呢?我知道你一定是对咱们所面对的这些状况非常了解。那么你将如何捍卫自己的权利呢?”不知道崔雷跟弗里德曼说了些什么,使得这位“面包师傅”大笑了好半天之后才回过神来。从他小心的游离在我和乌云白雪身上的眼神来分析,崔雷应该是没说什么好话。
“我需要你的帮助!”有些不自然的拍了拍身旁ft采掘的成功合并以及咱们在电讯特殊行业的合作关系,你已经成为了俄罗斯最有国际化精神的企业家,也是全世界最关注地两位俄罗斯现代化商人之一。既然是这样。我想如果由作为思达恩科股东的你来提出其对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投资案的种种质疑,并将这一质疑通过霍尔多科夫斯基和古辛斯基先生等人掌控扩得那些媒体资源散到董事会以外,那将对思达恩科的下一步投资计划造成很大的影响,对吗?”
“你是指自我否定”虽然我地话听上去像是玩笑,但嗅觉敏锐的弗里德曼却嘎然的收起自己本来的笑容。转而陷入了认真地思考“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这种不和谐的声音是从董事会扩散出去的,那刚刚走出困境的思达恩科无疑会因为投资者的恐慌而再次受到打击,甚至就连香港都可能因此而被牵连。”
“香港的承受能力是很强的!”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崔雷搞糊涂。我故作无谓的朝弗里德曼耸了耸肩“米哈伊尔,我刚才已经说过,为了不让大家曾经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不打算真地放弃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但如果我只是惺惺作态的利用媒体对切尔诺梅尔金表示不满,他根本就不会为此而感到内疚和恐慌,甚至他还会利用自己地表演天赋从克里姆林宫和舆论中得到比咱们更多的同情,到那个时候,恐怕除了真正终止投资才能避免损失外,咱们别无选择。
而因此,咱们绝不能让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情况出现,只能像我说地那样,由你这个俄罗斯最具全球化精神的企业家,用咱们自身由内而外的一种不和谐声音来威胁切尔诺梅尔金,并用内部事务的名义让他无从插手这件事。如果他非要说些什么。那大家就都明白他一定是想掩饰什么,如果他保持缄默,那俄罗斯天然气公司不但将失去咱们的后续资本注入,还会因为这件事而挂上危险品的标签,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触碰。”
“哑巴吃黄连?!”弗里德曼这个地道的俄罗斯洋毛子竟然说出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中国俗语,并在听到我和崔雷肯定的差异声后大胆地猜测道“叶,你的意思是并不要真的放弃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而是要它在痛苦中妥协?!即便是切尔诺梅尔金不妥协,并通过向克里姆林宫施加压力来为自己斡旋。弗拉基米尔也有办法应付这一切,对吗?”
在感到好笑的同时我突然回过味儿来,现在坐在我身边的是乌云白雪而不是姐姐,在压力骤然减小的情况下,像我一样喜欢不按套路出招地弗里德曼其实早就从我这半年来地所作所为和此刻的只言片语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他本来是不应该知道这句中国话,即便是知道。也不一定能在瞬间想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唯一合理地解释就是他整个晚上一直在等着说这句话的机会。而这或许也就是他为什么始终信心慢慢的支持我继续投资的原因。毕竟,在知道了实情的结果后顺着我的意思表示自己的“独到见解”是最能表达他对我的友谊的方式。
“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快速的思考了一遍自己的大意有可能带来的后果,我勉强微笑着稳住了自己的阵脚“米哈伊尔,现实总是无奈的,毕竟切尔诺梅尔金已经在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经营了十几年,而这个公司又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并渗透到社会各个角落的庞然大物,所以单凭某个人的意志或者是一纸空文,根本就不能改变现状。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想通过弗拉基米尔的帮助来摆脱现在的困境,但是我不希望他为此动用铁腕手段而四面树敌,只是希望他用温和的方式来疏导舆论压力,并重新让思达恩科对俄罗斯天然气的投资计划在这个借口下实施下去。”
“这就好像是在推树!”怕弗里德曼还沉浸在自己说出那句令我们诧异的中国俗语地喜悦中,于是我将酒杯放到桌子上详细的向他推演道“推树的第一个阶段你已经经历过。所以应该可以感觉到在切尔诺梅尔金张开臂膀扑向咱们的同时,弗拉基米尔就像当初对付别列佐夫斯基那样始终在他背后不断的施加着压力。但是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是一棵根深蒂固地大树,如果贸然的将它推倒,不但它的那些枝叶会砸伤路人,它留在土里的腐根也会让这里地土壤寸草不生。
为了不然这种事情危害到咱们的利益。现在我们和弗拉基米尔要换位,试着让这棵大树倒向他。因为世间万物都是有关性的,所以虽然我忽然改变了施力方向,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却难免因为体型硕大而无法及时转弯。那么如果这个时候弗拉基米尔出手拉它一把。相信它会有一个感动的瞬间。”
“我要的就是这个瞬间!”确定了弗里德曼上学时的物理课本没有白买之后,我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做出了结案陈词“米哈伊尔,我知道你和阿文先生有很多的朋友在克里姆林宫工作,而且你还有许多曾经的雇员也正在朝那里进发,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除了在董事会以及舆论面前给切尔诺梅尔金制造麻烦外,还要尽可能的帮助弗拉基米尔缓冲切尔诺梅尔金通过他地朋友给克里姆林宫决策层带来的冲击。
或许这听起来很难,但只要你能抓住俄罗斯天然气对弗拉基米尔感恩的瞬间持续的对其施加压力,弗拉基米尔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从它身上抽丝剥茧,而他所作的一切,将不会遇到任何反抗。如果你不能理解我所说的话。我可以免费再送你一句中国俗语,叫做弃车保帅”
弗里德曼果然不明白“弃车保帅”的意思,看着崔雷手舞足蹈的跟他解释这句话地样子,我总算是因为小小的扳回一程颓势而有了得意的理由。于是不等弗里德曼在用自己的方式套我的话,我便主动的向他填鸭道“米哈伊尔,相信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猜到了思达恩科投资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着陆点在哪里。但是就像你此刻心中所想的那样,整个计划现在缺少一个支点,而如果想让这个支点从假设变成既定事实。则还是需要由你和你地朋友们来完成。”
听到我终于切入了他自己等了一个晚上的话题,弗里德曼的表情立刻从容起来,根本就不用我再过多的忽悠什么,他就不假思索的直白道“叶,其实虽然我并不太明白政治是怎么一回事,但如果弗拉基米尔需要我效劳,我会像帮助你那样去不遗余力地帮助你的朋友。但是我在政治上地确是没什么天分,不可能像别列佐夫斯基那样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这样咱们才不会出现概念上地冲突,对吗?”
“他要是不懂政治,俄罗斯就没有能跟克里姆林宫耍心眼儿的人了!”崔雷忍着恶寒把弗里德曼地话翻译给我之后,用只有我才能听得懂的怪调威胁我道“叶子!你能不能快点!这他妈的你都和他绕了一个晚上了,你们不累我还累呢!你们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可叫萨兰妮过来换班儿了?!听两个疯子说胡话这活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他是想把我当成他和普京之间的缓冲层和传话筒以规避政治风险!”弗里德曼的确有崔雷说的那种资本,这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寡头似乎已经不再是被我捏在手里的棋子。反倒是更像是捏着棋子跟我对弈的人,虽然他落下的每一个子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这种感觉却又好像是我在被他引着布这个局。
发现了我们之间的这种微妙平衡后,我首先用崔雷才能明白的淡然示意他安静下来,而后点燃烟在大家的期许中看着眼前这个政治滑头问道“米哈伊尔,你知道我会让你用什么借口向董事会提出终止对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投资计划吗?是正在谈判加速的关于里海石油的开采计划!即便是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老实的趴在那里等着被我们收购而不做任何反抗,我想董事会和投资者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把钱扔给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债务的它,而不是投向因为石油保有储量和管网覆盖范围可以连通欧亚的里海。
另外,在开始今天的酒会之前,我曾经和坦娅通过一个电话,她告诉我说因为有我的介入,本来停滞不前的里海石油谈判的第一个阶段已经可以收尾。如果不出意外,俄罗斯里海大陆架、阿塞拜疆里海大陆架和哈萨克斯坦里海大陆架在两个月之后就将发放近海油田探采证。于是我们现在来设想下,如果这个计划被执行,那么受威胁最大的人会是谁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 我的总理朋友(下)
受威胁最大的人当然是卢卡伊尔石油“酋长国”的老大阿力克别罗夫,作为叶利钦的铁杆趸卒,他曾经为叶利钦的连任做出过莫大的贡献,甚至他还好几次在公开场合得意的宣称是自己为俄罗斯选出了他们的第一位民主意义上的“沙皇”。
作为叶利钦的座上宾,阿力克别罗夫也在其上任之后得到了自己应得的一切,如果不是叶利钦没料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会如此的不堪而有意的用我这个楞头楞脑的外来者作为棋子牵制他,以继续自己的执政生涯,那么现在普京入主克里姆林宫的路很有可能还要由他来铺就。
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虽然阿力克别罗夫没有别列佐夫斯基那么张狂,但他那庞大的石油“酋长国”曾经一度让叶利钦感到担心和后悔,所以叶利钦不但用我来转移这位酋长的视线,而且还积极的促成了思达恩科和秋明石油的合并案,强迫阿力克别罗夫开放了自己的老巢秋明工业区。
秋明地区其实不单单是俄罗斯最重要的工业区,更关键的是,这个地区的选举形势往往可以影响整个俄罗斯,而谁在这一地区选举胜出,也就等于获得了整个大选的胜利。上一届总统选举,如果没有阿力克别罗夫和弗里德曼以及波塔宁等人在秋明地区的努力,恐怕现在坐在克里姆林宫的,就不一定是叶利钦了。
可是叶利钦这个为自己继续执政而将我这条鲶鱼放到秋明地区去的打算。现在却因为他那不听话地健康状况间接成就了我。因为就像弗里德曼说的那样,善于和人开玩笑的命运不但让叶利钦终止了对权力的渴望,还强迫他提前交出了自己的权杖,所以现在谁得到了我或者是阿力克别罗夫地支持,谁就等于是进入了这场没有“沙皇”的总统竞选的决胜阶段。
我可以支持受到叶利钦支持的普京。但被普京视为应当予以消灭地那个阶层范围当中的首脑阿力克别罗夫却不可以。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是他现在改变自己经营人生的策略和态度以求获得普京的同情与谅解,他也会像切尔诺梅尔金那样被普京将其本来丰翼的羽毛剪去大半。因为,谁都不会想有一个势力庞大的老资格政客在自己施政的时候指手画脚。老迈的叶利钦都知道在自己政治生涯的后半段用我来牵制阿力克别罗夫,更何况是铁腕的普京呢?!
因此阿力克别罗夫只能在普京没有上台之前转投别地政治阵营,以便于为自己另谋出。所以不管这个为俄罗斯民主进程做出巨大贡献的“两朝元老”如何转舵,他都无法避免“雁过拔毛”的结局。
所以说里海的油气探采权证与其说是一张可以任意书写金额的支票,倒不如说是一个信号,这个信号最终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叶利钦通过对我的支持在间接地向普京示好,他想用自己现在的妥协。来换取普京对未来的一些承诺。一直在通观全局的弗里德曼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在自己的判断得到了证实之后,这个“政治白痴”脸上幸福的颜色明显提高了好几个解析度。
“一个帝国的崛起总是以另一个帝国的沉沦为序幕”饶有诗兴的感慨了一句,我避开崔雷恶毒地眼光看着已经没有必要再伪装自己的弗里德曼直白道“米哈伊尔,相信你已经从里海这件事上看到了我早在第一次来俄罗斯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的东西。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一座行将做朽的古堡推倒,并在它地基础上建立一个更为坚固地古堡,而这个基础,恰恰就坐落在你和你的朋友曾经赖以生存地秋明工业区。”
“你的意思是让我像曾经的阿力克别罗夫那样去组织秋明工业区的总统竞选活动?”事情还没有完全明朗之前。弗里德曼对于普京的态度问题明显存在着顾虑,于是看到我点头确定了他自己的猜测之后,他费了好半天劲儿才组织出了自己认为合适的语句“叶,虽然我曾经参与过叶利钦先生的在秋明公业区的选举活动,但是那个时候我只是作为一个署名者站在阿力克别罗夫组织的石油联盟的队伍里,并没有实际参与任何事情。你要知道,有时候已经成为既定历史地东西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被磨灭掉的,更何况阿力克别罗夫现在还像个顽石一样屹立在那里守护者这段历史,所以我对此表示十分担忧。”
“你知道掩盖或者磨灭历史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听到弗里德曼如我所愿的小心。我满意的冲他微笑道“掩盖一段历史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它原来的基础上加以粉饰,这样既不会因为磨灭这段历史而让时光出现空洞,也不会在让人记得曾经的真实。所以说,历史之所以厚重,不是因为时间的层叠与堆砌。而只是不断的有人在粉饰。粉饰的人越多,它就藏的越深!因此。你完全不用担心弗拉基米尔现在对待历史的态度,他除了拥有令人怨恨的铁腕之外,更有着常人不具备的隐忍和智慧。”
弗里德曼比我了解普京,他之所以这么保守,多半还是因为不能确定普京现在对叶利钦的态度。其实弗里德曼的担心并不多?(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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