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第 7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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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里德曼比我了解普京,他之所以这么保守,多半还是因为不能确定普京现在对叶利钦的态度。其实弗里德曼的担心并不多余,因为在这个世界长达几千年的历史画卷的每个角落里,都不停的在上演着这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闹剧。权力的交替本身就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博弈,一个人的权力越大,他所面对的压力就越大。如果在失去权力地同时这种压力不能很好的被释放或是转移掉,那么后果将会很难看。

    于是现在大家都在观望普京的态度,如果他可以亲口保证自己愿意为叶利钦转移并承担与其执政时想对应的压力,那么叶利钦就将因为普京的这种“既往不咎”停止自己地试探并转而全力支持他竞选,以保证自己和自己家族在退出俄罗斯政治前台之后仍能够享受到既得利益。如果普京不答应。或是拒绝表态,那么叶利钦就很有可能转而寻找下一个愿意保护自己的权力继承人。

    不过就象我说的那样,普京虽然铁腕,但这个大民族主义者却有着很强的隐忍力。也有着无以伦比地政治智慧。对于存在即合理这句看似很唯心的话,我们两个人有着几乎完全相同的理解,所以即便是现在还没有见到普京,我也完全可以替他向弗里德曼做出保证。这不是冒险,只是因为历史还是惯性的行驶在自己原有的轨道上,普京也必然会做出我曾经看到的那个承诺。因此不管是我在推动着历史进程朝对我自己有利的方向靠拢,还是我在不断推动着自己靠向有利于我本身的历史进程,这个已知的惯性带给我的收益将无穷大。

    在这个历史唯物主义作用力地推动下,老奸巨猾的弗里德曼终于高高兴兴的回秋明去操作这件事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可以在普京正式成为总理之前走出阿力克别罗夫的阴影,并用自己新立起来的山头完成我交待下去的那两件关系到全局发展的事情。

    既然弗里德曼已经离开莫斯科,那我也就没有必要整天举着酒杯去面对“四大金刚”这种传统意义上的俄罗斯美食,于是在崔雷搞到了五粮液之后,我们用浓浓的酒香敲开了普京地家门

    “饺子就酒,越吃越有”,不知道是谁先说出来的这句话,但它的确是蛮有道理的。虽然普京的空姐老婆包的饺子都因为肚子太大而直不起腰来,可这些肥肥的小水晶球配上五粮液的醇香却也算是有趣。加上崔雷因为没有合适的祝酒词而只能湖天海地地向普京表达自己对他的“相思之苦”,这顿饭自然就成了我近段时间来最惬意的一次晚餐。

    “叶,对于你这段日子以来因为投资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而遭受到了巨额的损失,我感到很抱歉,虽然我现在还不能保证什么,但我希望这个秋天能成为大家收获的季节”等乌云白雪乖巧的跟着柳德米拉在晚饭结束后去探讨关于他们地共同话题后,普京引领着我和崔雷走进了他那有些狭小地书房。

    “我们都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地事情,做生意是赔钱还是赚钱不能用时间点来衡量,而是应该用时间段去计算。所以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虽然我一般不太愿意相信政客们的话,但此情此景衬托下普京眼中流露出的真诚却容不得我去怀疑。

    “其实我也不想总做坏人!”听到我安慰性的感叹之后,普京用一种中西合璧的幽默向我问道“叶,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扮演自己救火队员的角色呢?虽然现在莫斯科的春天已经来了,可是如果我们不尽早解决天然气的问题,那可能会导致这里的更加寒冷?”

    “你恐怕是世界上最大牌的救火队员!”见普京拿自己开涮。我连忙毫不客气放下酒杯跟着他幽默道“弗拉基米尔。前几天我和弗里德曼先生做过一次长时间的交流,如果没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我相信证件事情会在这几天出现转机,所以请你再耐心的忍耐几天!毕竟从艺术的角度去思考,每场歌剧中最大牌的人物总要是最后才出场,而且在出场之前总要花很多时间去装扮自己”预想的那样!”从我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普京便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些琐碎的小事上转移到了我们两个人目前都很关注的问题“叶,你刚才说思达恩科石油公司马上就可以得到里海近海大陆架的探采权证,那么你觉得这件事发生在现在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试探呢?”

    “我认为是一种必然的巧合!”用文字游戏小小地幽默了一把后。我看着露出笑容的普京轻松道“弗拉基米尔,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天道酬勤,而你现在就正在用事实印证着这句话的正确性。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你是我见过的最真诚,也是最睿智地政治家。也是俄罗斯大众目前最乐意接受的领袖。所以,我觉得你出面竞选下一届总统是一种必然,或者叫众望所归。

    但是同时,这个必然又因为叶利钦先生的身体状况而来的有些突然。所以在你没有做好登台亮相地准备之前,这只能算是一种巧合。而且在非政治时限性的作用下,叶利钦先生即便是现在选择退出,他也会因为有充裕的卸任时间而出现多种选择,并用这种选择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因此,现在巧合的关键就在于你是否可以现在就回应他的试探,并适当的作出让步。”

    “让步?”重重的重复了一遍我话语当中的关键后,普京回忆着问道“叶,最近我一直在研究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的那些建议,并准备将它们作为竞选纲领。可是你所说地让步,不是恰恰与这些东西相背离吗?”

    听到普京说要把我偷他的东西写进自己的竞选纲领,我差点没把刚缀到口中的红茶给喷出来,好在身边的崔雷手疾眼快的用帮我点烟的动作掩饰了过去,否则还真是有些滑稽。借着烟丝的辛辣顺了顺气,我仍然有些心不在意的看着有些奇怪地普京说道“弗拉基米尔,我最近正在和咱们的另一位朋友阿布拉西莫维奇合作一笔生意,生意的内容是由我出面为他从英国汇丰银行担保六十亿美元的航空贷款,而他则以鲁斯阿尔的铝业公司的名义向我目前正在中国国内运作的钢铁公司投资或者是参股。这一点我想萨兰妮应该已经帮我转达给你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你成为代总理之后可以促成萨兰妮和我的合作。”

    我地这段听起来像是跑题的话让普京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个老克格勃的反应能力还真不是“盖”的,只是在我手中的烟燃烧到了一半,他便面带感激的反应过来道“叶,你地意思是说把我们对待切尔诺梅尔金这个蛀虫地手法运用到这件事上来?可是俄罗斯铝业公司好像和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情况并不完全一样,你这么做地代价是否会更高呢?”

    “或许我的收益也更多呢?”无所谓的朝普京耸了耸肩,我故意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和他逗起了闷子“其实我不打算用对付切尔诺梅尔金的手法来对付俄罗斯铝业公司,而是打算让它自己上钩。当然。如果想让坦娅她们上钩,这个饵就必须足够有诱惑力。”

    “你是说我并不一定要妥协,或许迂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思路被我一步步的引到开阔地之后,普京有些迫不及待的向我求证道“叶,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用你所说的公司治理的方式来解决坦娅的问题?可是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合适的诱饵。我想她们是不会轻易的上钩。而且即便是有这样的饵,我又怎么在她们上钩之前面对国内舆论的质询呢?”

    “这正是我要说的”见普京已经完全的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也就没什么好保留的,于是在整理了下思路之后,我将自己的想法向他和盘托了出来“弗拉基米尔,虽然我不是一个政客,但是对于政治我还是有一定的理解的。在我看来,如果你想要像我说的那样让俄罗斯学习我们中国这种韬光养晦的策略,就必须适时的和它以某种方式联合起来。当然,这种联合应当是不具备任何针对性地,也是不容易招人非议的。

    只有这样,俄罗斯这个超级大国才能在韬光养晦的同时仍然保持自己对原有势力范围的影响力,且不用过多的分散精力给这些外部事物。其实这就好像是我们中国古时候的三国时代,现在美国一家独大并有英国跟随在它身边,所以从正面跟它发生碰撞明显很不理智。于是这个时候,你就要寻找一个能让它们感到难受的盟友,并不一定要和这个盟友的关系有多亲密,只要能让它们因为你们的关系升温感到难受就可以。”

    “你是说用这种国际化的政治行为来转移民众的视线?”或许是过于坚持原则,普京并没有随着我的思路马上把对我这番建议的认识提升到应有的高度,而是仍旧死死的盯着这个局部问道“叶,就像你说的那样,俄罗斯的确是需要韬光养晦,但韬光养晦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必须务实的发展本国经济。如果要发展经济,肯定是不可避免的要触碰到这些问题,民众自然也会重新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回来。而且,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俄罗斯都只能属于欧洲!”

    第二百二十四章 … 棋至中盘

    “我可从没说过俄罗斯属于亚洲!”放下茶杯细细的体味了一遍普京的大民族主义精神后,我一边用自己的微笑缓和了下他的情绪,一边半开玩笑半的开始帮他提高认识“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如果把它用在这里作注解,那就是说如果你想被欧洲接受,就必须先作出向亚洲后退的样子。”

    “不过这个盟友不是中国”为了把自己从政治当中摘干净,我在普京即将表示自己的疑惑之前连忙摆手道“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俄罗斯不管是曾经、现在以及未来都应当属于欧洲,所以它的盟友只能是欧盟及在背后控制它的那个和世界各国关系都很暧昧的法国。但是北约在东扩,英国向欧洲大陆的渗透也一刻都不曾停止,因此你现在能做的就是高调向东,让所有人都认为俄罗斯是因为受到排挤而即将远离欧洲。

    在没有了俄罗斯制衡的情况下,美国必然加速对欧洲的渗透,而对这种渗透感到不安的,自然是向来不和的英国和法国。同时因为你的东进,美国也会对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国家关系升温感到恐慌。到那个时候,即便俄罗斯不想承认自己是欧洲国家,英国和法国也会动用各种手段强迫你承认,而美国则会适时的采取收缩以保证不把你推到亚洲来。”

    “叶,我真的希望你可以进入政坛!如果可以经常和你交流这些东西。我想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变得更有趣……”我引经据典外加占卜推算地解释,总算让普京的思想提高到了应有的高度,也让他在明白了我此刻的真实意图之后忍不住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感慨连连。

    “就怕我自己会变得无趣!”尴尬的朝普京耸了耸肩,我适时地将话题转移回来道“既然要东进,那就应该做几件像样地事情。让美国和欧洲都把目光转移到这里来。而且从宏观上看,现在我们国家在西部大开发,俄罗斯即将在你的带领下开始新的经济改革和发展,中亚五国也正在因为里海石油开采以及管道过境的问题忙地不可开交。那么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问题要解决。不如干脆坐在一起聊聊,或许资源互补以及区域合作的方式可以一次性地解决掉很多问题……”

    可以在策略上胡言乱语,但是如果涉及到具体的执行方式,我也就是只能侃侃而谈。因为国家机器这个庞然大物的行动不是我这个升斗小民该议论的东西,而且如果稍有不慎,我甚至还会被有心人扣上危害国家安全或者是汉奸的罪名。不过还好,普京也是个谨慎的聪明人,虽然我没完全把话说透,但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他斟酌好一阵子的。

    “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饵吗?”或许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普京在细细地品味了一遍我的这段“胡话”之后。忽然抬起头灼灼的看着我问道“叶,如果我向坦娅他们妥协之后,这些人并没有按照我的指引走下去呢?要知道,俄罗斯现在最稀缺的就是资本,让这些人走出去投资的计划,好像不太现实?”

    听到普京的疑惑,我终于暗自长舒了口气,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个铁腕人物现在已经明白了我所说地妥协是什么。而且正准备这么做。想通了这一点,我连忙组织起自己的语言向他保证道“他们一定会跟在你身后!因为谁都明白,一个成功的商人最成功的地方,不在于他拥有多少资本,也不在于他具备多大的商业智慧,而是看他们有没有把握形势的能力。

    无论是曾经的亨利?;福特还是现在的比尔?;盖茨,他们之所以获得如此高的地成就,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少过人之处,而只是因为他们顺应形势的能力比别人强一些。所以如果这些人拒绝合作。那抛弃他们的不是你,而是整个俄罗斯。”

    “那资本的问题呢?”虽然我没有打算避重就轻,但是普京还是很在意的提出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而这似乎也说明了他对这个问题地关注要多过前者。

    确定了他地想法,我连忙顺着这个间隙爬了过去,适时地将萨兰诺娃绕进来道“当然你所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俄罗斯现在也确实是很缺少资本。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明白。你所想消灭地那个阶层并没有普遍存在于每一个行业,他们的身影只是出现在石油、矿产、电力等能源性行业。于是他们本身所掌握的东西本身就是一种资本,对外投资根本就不需要另外的投入。

    这就好像我和萨兰妮的合作那样,包钢和我背后的中国需要她”

    “如果是这样,或许俄罗斯铝业公司应该因为你和坦娅的关系而支持这次合作。可是我不能每件事都让你付出代价,虽然你总是会有收益,但这种大起大落的情况对于一个世界级的企业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虽然知道普京担心的事情很多,但看得出来,他对我的关切,的确是发自内心。“所以你需要促成这个局部地区出现一个组织!”一边忍着自己的恶寒,我一边大言不惭地分析道“有了这个组织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对付那些你想消灭地人!因为反正是要用大动作来引起外界的注意,你还不如把这些家伙都“流放”到国外去。

    如果他们不去或者是拒绝合作。他们将失去自身发展的机会并给你留下对他们下手的借口,民众也会认为他们这是在阻碍国家经济发展;如果他们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商机跟着你东进,那么他们地对外投资行为自然能漂白他们自身,也能引起西方的足够重视。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决定,只要你造势成功。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而等你带着他们兜兜转转的再次回到欧洲时,你想消灭的那个阶层也就会在大家看不到地地方自然死亡。”

    “你一直都是个很懂得把握事情发展的形势的人”把我的话反复咀嚼了几遍之后,普京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夸奖我。还是贬斥我的感慨。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事经济实惠一些!”大言不惭地接受了普京的“称赞”,我有些得寸进尺的和已经确定了会妥退让的他玩笑道“弗拉基米尔,还记得咱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讨论的关于做事情应当是用点带面还是用面带点时地情形吗?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哪种方法更好,但一般情况下我都是确定了自己手里有什么,这些东西能做什么之后才去做事。而像某些人那总是先考虑自己想做什么,然后再为做这件事而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支撑的做法,我个人认为不太划算。因为就算是最后的结果可能都是成功,但我付出的代价明显要小,所以说,永远都是适时造英雄。而不可能是英雄造时势。”

    我的观点没有错,至少普京认为它没错,因此在和我会面之后的第二天,普京便又单独和萨兰诺娃进行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我不是太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普京希望在自己的努力下促成我和萨兰诺娃的合作,而且他不介意坦娅和她身后地俄罗斯铝业公司也加入到我们的这个俱乐部当中来。

    普京的态度明朗化,首先受到刺激的无疑是叶利钦,于是在萨兰诺娃利用自己手中的媒体高调宣布萨兰登矿业公司和鲁斯阿尔铝业公司计划合作投资包钢的第二天。他便透过坦娅再次表示了欢迎我去黑海的意思。但为了避免给乌云白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和叶利钦见面地打算,只是在和他通过私人电话进行了一次诚恳的长谈之后,让萨兰诺娃作为他和普京之间的传声筒去了黑海。

    政治这种东西,能不碰最好还是不碰,尤其是我这样一个身在异乡的外国人,如果贸然插足其中,很难说会在将来的某个时刻不受到什么贻害。因此,在普京成为代总理并准备向叶利钦作出承诺的前一天晚上。我和乌云白雪悄然地离开莫斯科回到了北京,只留下一脸苦相地崔雷继续完成他和阿布拉西莫维奇的“选秀计划”。

    “回家喽!”刚刚走出首都机场海关,乌云白雪立刻就张开双臂将四周久违地空气抱了个满怀,也难怪一向安静的她会有如此乖张的反应,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她总要在白天和晚上交替着表现自己的温婉与娇柔,所以不要说是她。有时候我都因为分不清哪个才是她的真身而恍惚。

    好好的呼吸了几口算不上清新但乡味十足的空气。乌云白雪蓦的回过身来挽着我一边疾步向外走一边在我耳边咕哝道“两个多月的牛羊肉吃下来,我都快要漾了!一会儿回家我做好吃的给你。保证比四大金刚好吃!”

    “合适!”被乌云白雪麝兰般的体香灌的有些迷糊,我不禁脱口戏虐她道“真的很合适,不但不用再去花钱住宾馆那冰冷的套房,而且还有免费的晚餐!就是不知道酒饱饭足之后有没有什么更贴心的服务啊?”“有!而且是让你痛快到可以喊出声来的!”还不太习惯有人跟在我们身边的乌云白雪在脸红的同时,如意般的小手几乎毫不迟滞的便贴上了我的软肋,而我地确也像她说的那样“痛快的几乎喊出声来”。

    “没那么便宜的事情!”虽然我的嚎叫引来了不少同情地目光。但乌云白雪除了脚步加快了一些之外,似乎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小叶子,我可没说让你白吃白住,以后你每个月都要给我六千块,否则你再来北京的时候我不让你进家门!”

    “大姐。你家开黑店啊!自己男人还要交伙食费?!”虽然软肋还被乌云白雪抓在手里,但她的话却比她手上地动作更令我难受。

    好像乌云白雪也有着和我同样的尴尬,她在听到我的抱怨之后,立刻像触电般的松开了钳在我肋下的手。转而用一种很霸道的方式挽住我低声呢喃道“我没开黑店!但你得养我一辈子……”

    我忘记是谁说的了,好像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甜蜜的负担”,六千块钱对我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负担,但它承载的那些东西却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甜蜜,很自然地就让人想把它背负在肩膀上。而且有时候我们不应当害怕承担责任,如果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需要他去面对,那么除了他自己知道自己曾经有过黯淡无光的一生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来过这个世界。

    “想什么呢?”在我身边嘟囔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乌云白雪连忙抬起头惴惴不安的忐忑道“你不会真把我当成开黑店的吧?我和你开玩笑呢……”

    “我在想用做方便面的手艺做出来的炸酱面是什么味道!”从胡思乱想当中回过神儿来,我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被乌云白雪牵到了停车场。于是一脸坏笑的咬住她的耳垂儿玩笑道“淘淘,我能不能办张年卡啊?要是你的手艺不怎么样,那以后地日子我们就只能叫外卖咯,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耳垂儿被我含在嘴里,乌云白雪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不过碍于跟在我们身旁的唐俊,她却也不敢太过挣扎,只得一边任我使坏一边瑟瑟的嘴硬道“你才只会泡面呢!你就等着享受吧,我可是从小就和我们家的小阿姨学做饭。标准的首长级待遇……”

    乌云白雪的话的确不假,虽然她理论上讲应该是不经常下厨房地,但当我们回到她在现代成的小公寓之后,我却不得不因为她那间色彩精致的厨房而改变自己的初衷。不管她的厨艺怎么样,仅仅是那些造型可爱的瓶瓶罐罐以及摆放地井井有条地厨具,便仿佛是已经让我看到了盛在精致的骨质瓷盘当中地美食,也让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厨房也是可以做开胃用的。

    “出去!厨房是不需要男人的!”我还没完全搞明白那些晶莹的玻璃器皿是做什么用的,已经换好衣服的乌云白雪便连推带拽的把握驱逐出了她的禁地“洗澡、换衣服。半个小时之后开饭!”

    “我是吃饭又不是睡觉,洗什么澡?”出于对小空姐厨艺的好奇,我连忙死死的把住门框执着道“我又不给你捣乱,大不了我站在这里看好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是真的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乌云白雪本来抓着我的手忽然缩了回去,转而红着脸气急败坏道“想看就看好了!省得你觉得自己上当!”

    我不是第一次看见平日里端庄贤淑的小空姐发飚。但她气鼓鼓的样子着实蕴藏着很大的诱惑力。于是我一边站在门框外和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一边看着她背后玲珑的曲线玩味道“淘淘。你刚才说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有说什么以后上当是什么意思啊?”

    “流氓!”听到我几近无赖的问题,小空姐立刻毫不吝惜的给了我一顶最具时代意义的大帽子“你们男人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既要能上得厅堂,又要能下得厨房,而且晚上的时候还要会……”

    虽然看不到乌云白雪此刻的表情,但从她因为害羞而自动屏蔽了最后的韵脚这个小动作来看,那上下翻飞的饭铲明显是在掩饰的轨迹上运行着。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我连忙趁热打铁的继续使坏道“其实我觉得你的厨艺不错,只是现在闻到这些味道,就足以给满分咯!”

    “算你有眼光!否则我让你一会儿把这些东西全吃掉!”女人的确是一种很感性的动物,我一句满分的褒奖,便让乌云白雪手中的饭铲安静许多。

    借着这个安静的机会,我小心翼翼的凑到乌云白雪身后含住她绯红色的脖颈坏笑道“如果你晚上的时候能克制下自己的叫声,或许我可以给你打满分……”

    “叶开!你流氓!”脖颈被印上了一朵鲜艳的梅花,乌云白雪的身形立刻像封印般迟滞了下来,直到我逃离了厨房好半天她才从暧昧当中回过神儿。不过淑女就是淑女,为了照顾即将成型的美食,她也就只能愤愤的把那些晶莹的餐具当成我的替罪羊,而美女的娇嗔配上玻璃器皿的叮铛做开胃菜,似乎别有一番风情。

    第二百二十五章 … 多云转晴

    尽管我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折腾出来的动静很大,但或许是昨晚太累的缘故,乌云白雪除了蹙着眉头梦呓了几句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满之外,并没有舍得睁开自己紧闭的眼睛。

    因为不是分别,而只是短暂的转身,所以我没有舍得去打搅本来并不嗜睡的乌云白雪,只是在小心的帮她压好了被角之后,故意把客厅弄得凌乱了一些。直到觉得这间房子原本冰冷而井然的线条柔和了许多,我才走出家门快步闪进了电梯。

    虽然很怕自己会爱上这个刚刚有了些许家的味道的地方,但离开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十二楼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原本紧闭着的玻璃窗,此刻却不知道为谁而悄悄的敞开着,窗台上的兰花除了随风摇曳的娇媚之外,似乎还被东方刚刚探头的朝阳撒上了一身烈红色的执著。

    “叶全昨天晚上已经回到云洲!刘冬现在大概到了台湾,杨成奎答应说会好好的招待他。”见我迟迟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唐俊终于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

    “多云渐晴了!”讪讪的冲唐俊笑了笑,我一边收拾自己的情绪一边自言自语道“本来正为要打搅童爷爷而不安呢,看来现在是没什么必要了,等过些日子老爷子做寿的时候再一并给他问安吧!”“昨天晚上这里有几只苍蝇,按照你的意思。我没动作”虽然明知道我不想听,但出于惯性,唐俊还是将这个话题引了出来。

    每个人都有选择轻松而放弃沉重地权利,但是你放弃沉重,不代表它会放弃你。所以说。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其实只是我们暂时失忆的合辑,该来的有一天终究会来。不过,既然选择了暂时失忆。那就继续伪装下去,与其为看不到的未来担心,还不如好好地把握看的到的现在。

    带着这种新学会的玩世不恭,我悄悄地回到了云洲,之所以说是悄悄地,是因为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萧潇。不是我不想马上见到这个傻傻的在家里等了我几个月的丫头,只是我自己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云洲的空气,我不是演技派演员,角色的转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就这样,一个曾经的逃匿者和一个现在正在逃匿的人在我的办公室里碰头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我和叶全是一对难兄难弟。

    半年未见,叶全明显的比走地时候消瘦苍白了许多,而且可能是害怕见我的原因,他的眼神几乎涣散不堪。但同时他也比以前规矩了许多,学会了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先敲门,也知道了我不请他坐的时候自己只能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站着。吃了半年牛肉也没见你胖起来!”不忍心看他这么颓废,我惨笑着指着椅子示意他道“坐吧!要抽烟自己拿,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

    “不抽!”小心翼翼的把着椅子边儿坐下。叶全仍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小声地嘟囔道“哥,上回的事儿是我不对,我不该给你添麻烦。我爸昨天晚上和我说当兵的事儿了,我想我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能总给你添乱,所以就想出去锻炼锻炼。”

    “还学会跟我说套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叶全现在的样子忽然让我很不舒服,不是因为他跟我用这种方式交流,而是我不该让他用这种方式和我这样交流。

    “全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亲手点了支烟塞到叶全手上,我不自觉的走到鱼缸前看着自己的那几条银龙呢喃道“说是从前有这么一个非洲孩子,家里头还算是富裕。他爸爸自己开了一间贸易行,雇佣了大概有四五个伙计,而他也经常到这个贸易行帮他爸爸的忙。有一天他帮他爸爸算账的时候发现有几笔交易对不上,于是他爸爸就要求经手的伙计到自己地办公室来解释下具体情况。”

    不知道是在听我讲故事还是在低头走神儿。总之叶全现在的样子让我很无奈。无奈到我都不能确定这个故事是否对他有效。或许这就叫扶不起的一代吧!他们之所以不被人们看好,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超越前辈。也不是他们太过沉迷于自我,只是因为他们跌倒了之后便不知道,或者是不敢再站起来。

    “那个伙计就像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为了让叶全打起精神,我主动地走到他对面看着他说道“那个伙计喜欢抽烟斗,而在被叫进办公室之前,恰好他正在满足自己的这个嗜好。可是为了不让老板讨厌自己,这个家伙在看到老板招呼自己后连烟斗都来不及掐灭,只是匆匆的把它往裤子口袋里一塞,便冲进了老板地办公室。”

    “你猜后来出现了什么状况?”我不想一个人唱这出戏,于是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示意叶全来接我的话茬。

    “老板闻到烟味了!”被我指尖发出地声音

    “老板猜到了他把烟斗藏在了口袋里!”苦笑着冲叶全摇了摇头,我自己也点燃一支烟道“等这个伙计讲清楚了账目的事情后,老板并没有让他马上离开,而是故意将他置之不理的放在了原地。这个时候伙计的烟斗已经烫到了自己的裤子,所以他很难受,不过他并没有把烟斗拿出来,而是仍旧在等老板叫自己出去的命令。老板最终也没有让他离开,于是他出丑了,当着老板的面儿出丑了,不但让老板看到了自己的烟斗,还让老板看到了被烟斗烫坏地裤子。”

    说到这里。叶全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确定了我脸上挂着笑容之后,才轻轻的将圆柱形的烟灰弹进了桌子上的烟缸当中。

    “这个老板挺坏地!”抓住和他对视的机会,我努力的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最无害的微笑“明知道人家口袋里有点着地烟斗,却故意不让人家出去。这不是存心整人吗?!”

    “可能这个老板不喜欢别人在他办公室里抽烟!”被我看的有些难受,叶全低下头一边小心的调整着自己的坐姿,一边小心的迎合我道“其实是这个人自己有问题,他应该在进办公室之前就把烟斗弄灭!”

    “你只说对了一半!”轻轻的把烟头掐灭在烟缸当中。我一边用手指摩挲着桌面,一边自言自语道“其实老板的儿子也很不赞同自己父亲的做法,不过老板却有自己的理由。因为无论老板的事情有多紧急,伙计也有把烟斗掐灭地时间,根本没必要像条件反射一样的匆忙出现在他面前。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伙计是不舍得掐掉自己的烟斗,那么他完全可以拿着它走进办公室去,因为谁也没规定说伙计不可以在老板的办公室抽烟。即便是老板最后说自己不喜欢抽烟的人,他也可以到那个时候在把烟掐掉,而没有必要奢望老板会马上就说完这些事情好回去继续抽自己的烟斗。

    虽然不管是一个公司还是一个家庭。都应该是有伦理道德,但是伦理道德是为了让人们彼此尊重,而不是为了让有些人趾高气昂有些人卑躬屈膝。如果你做事让别人感到不舒服,或者是别人不喜欢你这么做,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说一声抱歉,然后暂时照顾他的情绪而放弃这件事。

    甚至就算是你做的事伤害到了谁,你也可以想办法来弥补,而不是因为怕别人不喜欢,或者怕别人不舒服就剥夺了自己为人处事地原则。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了不起的。谁都有自己的习惯和原则,我们可以在和人交流的时候为了照顾别人而暂时的约束自己,但绝不能用约束自己来照顾别人,更没有必要用卑躬屈膝去乞求他的好感。”

    “我明白了!”在我的鼓励下,叶全终于哆哆嗦嗦的和我对视了一眼,而后便僵直了自己的身体嘟囔道“哥,对不起,上回地事儿是我不对。”

    看着被我强制转了个弯儿的叶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该希望。于是只好继续灌输他道“人可以做错事,也可以做坏事,但是绝不能因为受到了挫折就不敢做事,也不能因为现在你对面的人站的位置比你高你就一定要对他惟命是从。或许有时候不管我的话对或者错你都要去执行,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就有权利藐视你的人格,也不能代表你因为自己地地位比我低。就应当在我面前放弃自己地尊严而变得卑躬屈膝。

    在工作方面你执行自己老板的命令。这是公司地制度和伦理,除此之外。我没有丝毫的权利干涉你的个人喜好或者是私生活。当然,因为我是你堂哥,所以我还有权利干涉你的一部分私事。不过即便是这样,你也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哆嗦着,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我除了身高比你高岁数比你大之外,咱们两个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如果咱俩同时进澡堂子的话,我可能还要比你矮上半截呢!”

    苦口婆心的教育加荤段子的调剂,我总算是把叶全的腰杆暂时的吹了起来,至于说以后他能不能真的在所有人面前都像现在这样,那就要看这小子想重新站起来的欲望有多强烈了。

    “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重新递给叶全一支烟后,我如释重负的靠在椅背上和他商量道“全儿,我本来打算是让你到王总那边去帮帮忙的,不是为了让你学怎么运作港口那一套,主要是想让你跟着王总学学他身上的那些优点,他毕竟是从机关单位出来的干部,为人处事肯定是比我们这些江湖派要体面和稳重。不过如果你只是想当兵,那我也就不勉强你去跟他学什么东西了,等过几天小雨上学走了之后。我就帮你办当兵的事情。”

    “我想跟王总学东西!我不是怕当兵苦,只是想好好做事儿”让手中地香烟熏烤了几秒钟我们之间的沉默气氛后,叶全终于有了说出自己想法的勇气。

    “以后你就开我的S8!”无所谓的朝眼前这个被蒙古地冷风冻掉浮躁的孩子耸了耸肩,我一边拿起电话拨欧雪婷的号码,一边不知所谓的笑道“本来我是想送你姐姐去上学地。可是最近好多事情都赶到一起了,所以有点儿脱不开身。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从唐俊那里把钥匙要过来,过几天体体面面地把小雨送到北京去,完事儿之后你打这个电话找小碾子让他介绍几个什么教授之类的。你请他们吃顿饭或者是洗个澡,别让小雨在那边受什么委屈。”

    “不用,哥!我开我爸的车就行”听说我要把自己的车让给他,叶全立刻又哆嗦了起来,他一边颤巍巍的接过我给他的名片,一边很不和谐的摇头道“不用你去,你放心吧,我一定跟着小碾子哥把事情都办好……”“傻小子,北京和云洲中间隔着个渤海湾呢,等你开车送你姐到北京。我估计清华都该放假了”叶全的话直接把我逗得乐出了声,也让电话那头听到我笑声地欧雪婷好一阵莫名其妙,几乎是在我放下电话的同时,云鬓高挽地她就冲进了我的办公室。

    “欧总好!”见到欧雪婷进门,叶全立刻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并且还规规矩矩的向她鞠了个九十度的直角躬。

    “你,你好”虽然已经知道叶全回来了,但是本来就一脑袋疑问的欧雪婷见到叶全的怪异举止之后立刻更加疑惑起来,直到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也没找到个结果。才面色怪异的转过身问我“叶总,你找我?”

    “你身上有现金没?先借我点儿!我现在身上就六多百块钱,连吃顿饭都不够!”一边示意他们两个人都坐下,我一边仔细端详着欧雪婷怪异的神色道“叶全昨天刚从外头回来,我打算让他跟着王总历练历练。”

    听到我说要让叶全去远洋,欧雪婷脸上地疑惑明显的消散了大半,也不用我催促便从他身上收回余光道“我今天出门就带了四千多,要是再多的话,只能让财务部去取。”

    “洗个澡、买身形套用不了那么多”在欧雪婷收回眼光的同时。我也玩味的收起自己的仔细靠在椅子上懒声向叶全吩咐道“全儿,一会你去唐俊那里拿钥匙,然后从欧总这儿拿三千块钱去洗个澡买身儿体面点的衣裳。晚上八点半,咱们在金海顶楼的江湖碰头,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哥,我有钱!一会儿我回家倒饬倒饬就行”听说我要给他钱。刚刚在椅子上坐稳的叶全立刻又站了起来“我不用开车。坐公交就挺好!这车还是让唐俊哥开吧,你到哪都得有个像样地代步工具不是!”

    “哪那么多话!让你开你就开。你小子原来的厚脸皮都哪去了?难不成真的是杭爱山的风有刀子那么厉害,能把人的脸皮都刮薄?”虽然这几句话是在和叶全开玩笑,但不知怎的,我地眼光却总是不自觉地往欧雪婷地脸上瞟。

    听我这么说,叶全也就不再敢反驳什么,加之察觉到了空气中愈渐浓烈的暧昧,他连忙知趣地起身道“哥,要是没事儿,我就出去了?”

    “全儿,忘记告诉你了,那个非洲人叫科菲?;安南!”等叶全得到我的示意和欧雪婷道别转身之后,我看着他的背影微笑道“小雪,你现在一定很奇怪叶全怎么会突然间去了蒙古,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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