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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我也笑了,笑的甚至比高静还放肆“如果当时的人是你,你会反抗吗?如果当时你不知道胡文忠在想什么而只知道我是崔雷的把兄弟,你会反抗吗?如果说只要把灵魂出卖给撒旦,就可以把你想消灭的恶魔送回地狱,你会出卖吗?她会!被上帝欺骗了的任何一个虔诚的教徒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都会,或者我们不应该说这是一种出卖,而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灵魂的洗涤……”
我和高静就像两个疯子一样,肆无忌惮的在凯悦的餐厅里用自己畅快的笑声来为彼此下酒,第一次,我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真的喝醉。
“后来呢?”高静首先止住了笑声,旋而用一种我熟悉的动作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又顺手扔给了我一支。
苏烟的干辣配小烧的辛烈,这种味道真的不错,让人在强忍着流泪的同时,忍不住就想把自己的回忆往外翻“后来这个女孩儿忍辱负重了,事后她就跑到崔雷那里哭诉了一场,在崔雷的调停下成了我的私娈,或者按现在通用的职称来称呼就是二奶。而后,她被我培养成了云洲最年轻的女企业家,也是去年云洲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欧雪婷?!”在我痛苦的表情衬托下,高静终于用自己的同情和悔恨猜到了这个女孩儿的名字……
第二百三十一章 … 不爱我,放了我
“不过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醉眼朦胧的朝高静耸了耸肩,而后一边机械的往自己嘴里灌酒一边含糊道“在你刚才进我办公室的前一秒中,我已经把她解雇了,或者说,我已经帮她解脱了。当然,解雇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是卧底,只是我想在她不知道我其实早已经把她看透之前赶她走。其实有时候,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
“或许你有时候也算是个好人”我的酒后戏言,让同样醉眼朦胧的高静给了我一句几乎不能相信的评价,而后她一边重复我刚才的动作,一边同样含糊道“这大概也就是你把我提醒你小心身边人的话当耳旁风的原因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身边有眼睛的?是十一处的人给你通风报信儿了,还是你自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才去调查呢?”
高静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被人们称为妖孽,而欧雪婷恰恰就是其中的一支。所以从我把她从崔雷那里带回来的那天开始,我就从来没想过要调查她,只是希望能够让崔雷尽可能的远离危险。而且即便是宋武钢当时在北京被捕的消息传到云洲来,我听到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努力的在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巧合。甚至,就在欧雪婷刚才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也只是把她当成是被自己抛弃的情妇。
当初我带她离开崔雷的夜总会地初衷,除了不想她拿着我的名字到处乱说之外。更多的,我是在奇怪这个漂亮女人和胡文忠之间的关系。如果他们两个人之前没有见过面,或者就算是胡文忠不知道她只是个陪酒小姐,那欧雪婷见到他时也大可不必动怒。
可是她的确是怒了,而且还是很没有理由地怒了。因为一个陪酒小姐最本能的就是如何婉转的应付客人提出的无理要求,而作为当时“四大花旦”之一地欧雪婷要是只会用我的名字做挡箭牌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的清白保持到见到胡文忠的那一刻。更何况,在此之前她从没有利用我的名头说过什么。
所以从种种不合理来看。欧雪婷和胡文忠那次见面之后的争吵,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如果非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应该说是不想被崔雷看到自己嫖娼的胡文忠在见到欧雪婷之前就已经知道她会对自己发火。而且“知道”这个词,或许在这里换成“吩咐”更为贴切。
当然,我也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地人,或者说,我周围有太多人的和事儿牵扯的我不得不小心。所以有时候,我也会利用身边那些盯着我的“眼睛”放一些消息出去,这些消息不一定都是真的。但它们真的可以让我知道“眼睛”是谁。于是很不幸,宋武钢被我当做了试验品,而欧雪婷则成了我身边的那双眼睛。
本来我是可以像纠正高静那样,去帮助欧雪婷纠正自己的人生观的,但是好像除了义务之外,我没有一点儿这么做地权利。最重要的是,本来作为云洲这场风暴风暴的局外人,我完全可以避免被卷入其中,不过在我得到了欧雪婷之后。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你不怕她把你的秘密全都告诉十一处或者胡文忠吗?你既然知道自己因为她被卷了进来,那为什么不早点儿打发她走,而非要留到今天?难道你真的把她当成了你的私娈?”在我回忆这些事情的同时,高静好像也在回忆自己来到云洲之后的点点滴滴,于是不自禁的,她那猖狂地笑声在此打断了我。
我没有马上回应高静的嘲弄,只是觉得刚才的那些话让我很口渴,于是我干脆端起小烧的瓶子猛灌了几口,而后才略微舒爽的戏虐道“我又不是老鼠?身边的猫狗之类地东西难道还需要我费心去堤防吗?她是被我牵回来看家护院地。有些话她说出来要比我说出来的可信度高地多”
“是啊!没有谁说出来的话比警察更可信的!”在我言语和动作的双重刺激下,高静也把酒杯扔到了一边,学着我得样子爽快的干掉了属于自己的那瓶酒。
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忽然没有了可以谈论的话题,除了偶尔会撞下手中的玻璃瓶外,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于是,我们就这样大口大口的用酒精麻痹着自己。直到我确定自己真的醉了。才大着自己的舌头冲高静憨笑道“静儿,从明天开始。好好的做一个警察,好好的珍惜自己,好吗?忘记咱们之前打的那个赌,忘记这两年来发生过的一切!作为朋友,我真心地希望你能离开云洲这个地方,北京、上海或者是哈尔滨,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帮你。”
“如果欧雪婷没有离开云洲而是去找胡文忠了呢?”高静没有理会我的劝告,只是一边贪婪的吮吸酒瓶,一边含糊不清的问出了这么一个和自己很不想干的问题。
高静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在不断的反问自己,但这一刻,我终于还是不得不作出了决定“明天102国道上会多出一起车祸。没有人知道死的人是谁,除了放火的那个凶手。”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在我话音消失的瞬间,高静蓦的站了起来,她一边摇摇晃晃的转身往外走,一边继续放肆的笑道“叶子!我不是你,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可以忘的!从明天开始不要再送花儿给我了,多放些心思在你女朋友身上,她为了等你在旁边都看了咱们两个一晚上的疯人剧了!”
“还是老婆最疼我!”顺着高静的指引,我理所当然地扭过头去大着舌头朝萧潇招了招手“老婆。你不会是来检查我有没有出轨的吧?我可是除了喝酒之外什么都没干!”
虽然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但是我却被自己的呼吸带动的差点跌到在地上,吓得萧潇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跑过来一边用自己地肩膀扛住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送你回家好吗?”
“你生气了?”感觉到萧潇的语气有些生硬,我连忙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儿求饶道“老婆!我真地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过!”
“嗯!”不知道是我身上的酒味太浓。还是萧潇的耳朵太敏感,她被我咬到耳垂儿后,立刻红着小脸挣扎道“我知道,我们先回家好吗?”
听见萧潇更正了自己的口误。我这才嬉皮笑脸的开始跟着她挪动步伐“这才乖!是回我们家哦!我可不想你婆婆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在我耳边儿不停的唠叨!”
我真后悔没让唐俊跟在身边,否则的话,我也不用寒酸的挤在一辆小富康里。虽然凯悦离云润也不是很远,但我仍旧是被晃了个晕头转向,如果不是萧潇一直小心翼翼的帮我顺气,我想我说不定会把这辆破车吐个一塌糊涂。
“你没带钥匙?”斜靠在家门口地墙上,我看着来回在我身上摸索的萧潇恍然大悟道“老婆!我知道了,你不是去凯悦看两个疯子斗酒去的,你是没有钥匙进家门了,对不对!”
“早说嘛!害得我白解释半天!”不耐烦地推开萧潇在我身上摸索的小手。我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嬉皮笑脸道“以后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差点被你吓的说漏嘴!”
“你要喝水吗?”好不容易被萧潇给扛进了家门,她小心的把我放倒在沙发上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于给我泡茶,而是首先端了杯水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感觉到萧潇和我地距离有些远,我立刻不满的将她递上来的水杯推到了一边,转而在她的惊呼声中坏笑着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双唇含糊道“小丫头,竟然敢嫌弃我!”
嘴唇被我含住,刚才还浑身僵硬的萧潇立刻无力的瘫软在我地怀里。加上我身上浓烈的酒味的作用,她竟然生涩的忘记了怎么呼吸,本来就红彤彤的小脸几乎凝重成了绛紫色。
“叶开!你混蛋!”
就在我即将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声高分贝地尖叫突然响彻了整个客厅,而这个声音地主人,却好像正是我怀里的萧潇。不过也不对,萧潇好像现在正服服帖帖地被我含在嘴里,而且貌似这个声音是从门口那边发出来的。
“我真的被酒精刺激的出现幻觉了?”不甘心的松开萧潇的嘴巴,我木讷的看着门口的那个浑身战栗的人影呢喃道“丫头。你看见没有,门口好像有个人和你长的一样,她不会是你姐姐吧……”
不对!猛然间,我忽然觉得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萧潇没有姐姐,这间屋子也不可能闹鬼,而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是自己的老婆萧潇。那么。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我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萧潇。
“周烨!”当我一身冷汗的推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的时候,我终于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萧潇。是看到我正在抱着别的女人索吻的萧潇,而我怀里的这个女人,则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周烨。
“你大爷!”对着空气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我慌忙推开周烨挣扎着向萧潇扑了过去“丫头,你听我解释,我以为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不是你……”
“别碰我!”我语无伦次的言辞和歪斜的脚步,让只知道站在原地战栗的萧潇也清醒了过来,她在向门口退却的同时,那已经在湿润了许久的红眼眶终于淌出了无助的泪水“你不要过来,求求你……”
看着眼前萧潇那楚楚可怜的脸色,我忽然觉得一切的解释都是那么地苍白,我想伸手去把她重新揽进怀里。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因为我凌乱的脚步而越来越远,远到明明她就在我眼前,但却让我觉得一切都遥不可及。
“对不起!”当眼泪渐渐抽干了萧潇的勇气,她终于用哭诉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峙“老公。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地,我以为自己可以看不见报纸上写的那些东西,以为自己可以听不到那些风言风语,以为自己也可以装做不认识朴慧姬!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不要碰我!”当抽泣变成一种歇斯底里,我伸出去想帮萧潇擦拭眼泪的左手,只能木然地停顿在半空中,任由她的感情继续决堤“老公,对不起,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个房间只属于我们的!对不起,我不想再继续装傻了,这样很累,真的很累!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求求你。我已经爱到没有了尊严,请你让我体面一点离开这里,好吗?”
萧潇的每一声哀求,都像生了锈的铁钉一般缓缓地刺进了我的心里,我看得见她在朝没有退路的地方后退,但却找不到可以抓住她的勇气和理由。
“丫头,给我一个补偿你地机会好吗?我们再去找一个大房子,面朝大海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好吗?”当无力的解释变成苍白的掩饰,或许我唯一能做的,仅仅就是乞求,放下自己那所谓的尊严的乞求。
“我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我只想要一个可以每天等你回来地希望!”
“找不到了,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到的……”
或许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放弃尊严,尽管我最后做到了,但是有些东西,却真的找不到了。看着萧潇转身离开时的酸楚。我哭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尝过自己的眼泪到底是什么滋味的叶开哭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流眼泪的叶开,真的哭了。
“对不起,叶先生!我可以帮你向萧我只是想把你送回来……”有时候男人流再多地眼泪。受伤的也是他身边的女人,就像刚刚跑掉的萧潇。就像现在陪我坐在地板上很久的周烨。
“解释?!”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地泪水,我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抽搐着冷笑道“我欠下来地债,总是要我自己来还的!今天这件事不怪你,而是我自己地问题,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情,请你离开……”
真的是我的问题,虽然不知道周烨是在什么时候带着什么样的表情离开这里的,但我知道今天之所以发生这一切,真的是我的问题。如果我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如果我没有遇上萧潇,如果我没有做这些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或许小丫头现在会过得像个平常人一样的简单,或许她会因为没有遇见我而变得更快乐!
重新再活一次又如何,翻转时光又如何?我可以因为抓住了曾经失去的那些东西而窃喜,但是现在失去的这些东西又会变成谁的曾经而被唏嘘追忆呢?
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于是我又一次选择了逃避,在喝光了家里所有的藏酒之后,我用一场彻底的宿醉无限期的推迟了我和萧潇的订婚仪式。除了尽可能的帮她减少来自众人的压力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或许大家都累了,都需要时间来休息。
“你们应该给彼此一个宽松的空间来让自己成长。”我不是没有去尝试着让萧潇原谅我自己,但是除了她房间里整夜都不会熄灭的灯光之外,我每次也只能用萧教授这略带责备的说辞来减轻自己的内疚和苦楚,甚至这种苦楚已经成了我这段时间以来上瘾的习惯。除了习惯,除了每天晚上陪在萧潇的窗前,我对自己再也无能为力。
“老公,今晚去看流行雨好吗?”或许是我傻傻的等待为自己换回了些许同情,在和我隔着窗子对峙了两个月之后,萧潇终于走出了她的房间。虽然已经是入冬时节,但此刻一身裙装的萧潇在那双清莹的水晶鞋的衬托下,骄傲地像是个公主。
“丫头。你瘦了!”小心翼翼的将萧潇裹进自己的大衣里,我看着有些瑟索的她摇了摇头,或许我应该说些什么,但内心因为害怕失去她的恐惧却让我如鲠在喉,除了把双臂圈地更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
“你满意咯!”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心思,萧潇刁蛮的用小脑袋不断的在我地胸口撞击道“这下你没有理由说背不动我了吧?害得我好久都没胃口吃东西!你补偿我!”
“咱们回家好吗,回家我帮你做好多好吃的东西来补偿你!”尽管心口被萧潇撞的很疼,但我此刻却更想珍惜这种感觉。
“切!”萧潇对我的诱惑有些不满。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傻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房,到时候还不是要我来做!还是去小口福好了,反正我已经很久没有去那里吃过灌肠了!”
“老板!一盘灌肠,四碟冷拼,一瓶小烧!要烫过的!”当我背着萧潇走进还有一个月就要拆迁的小口福时,我仿佛依稀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拿着骗来的钱在这里吆五喝六的那个小丫头。虽然萧潇仍旧是把桌子拍地生响,但她身上却没有了当年的懵懂与清涩,取而代之的,是被我同化过得一脸傻笑。
“老公,还记得咱们当时在这里见面时候的情景吗?”看见我发呆。萧潇连忙红着小脸把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桌上,转而托着下巴傻笑道“当时崔雷揪住我小辫子的时候,我害怕的都哭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一看到你的眼睛立刻就不怕了,而且我觉得你一定会帮我说话的!可是谁知道您老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还故意不敢看我地眼睛,等听到你说那是我在小口福的最后一顿饭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想挠你!”
“要不是怕你揍我,我真的就挠你了!”好像没发觉我的心不在焉似的。萧潇继续幸福的自说自话道“老公,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你当时为什么要送我回家呢?是不是你本来打算趁夜黑风高的时候对我图谋不轨,然后因为良心发现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呢?”
“老公,谢谢你”没等我说话,萧潇便抢先替我作出了回答“其实我老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地男人,我任性、不懂事而且除了会给你捣乱之外还什么都做不好,如果不是你这么宠着我,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幸福!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在这里遇到你,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堕落成什么样子!”
“我戒酒了!”看到萧潇要帮我倒酒。我微笑着用手盖上了自己的杯口“我已经因为一个理由学会了抽烟,那么也是该找个理由戒酒的时候了,否则,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你还爱她吗?”萧潇有模有样儿的学着我耸了耸肩后,一边悉心的帮我夹菜,一边微笑着看着我地眼睛问道“人家都说初恋情人最难忘!太不公平了。我地初吻给了你。而你的却给了烟!”
“也许偶尔还是可能会想起她!”坦白地朝萧潇耸了耸肩,我习惯性的把烟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但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却直接将它扔在了地上“只是把她当作我生命当中曾经出现过的一段昏黄罢了!有时候,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学会长大……”
“骗人!”虽然我的语气有些低沉,但萧潇丝毫没有被感染到,她饶有兴致的轻呷了一口小烧后,红着小脸冲我掰起了手指“老公,我听人家说,男人一生要经过四种爱的洗礼才可以成熟起来。第一个呢,就是让你情窦初开的那个女孩儿,不管她爱不爱你,恐怕你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忘记她的!但是你和这个女孩儿不可能在一起,于是这个时候你的生命力就会出现另外两个女孩儿的影子,聪明的男人呢,就会选一个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女人做归宿,笨男人呢,就会选爱自己胜过爱他的女人做归宿。爱情嘛,终归不是排队买菜,所以只会出现剪刀差式的倾斜,而永远没有公平可言。”
“可我就惨喽!”不管我是否同意她自己的观点,萧潇已经完全陶醉在了自己地世界里。丝毫不给我插嘴的机会“我属于第四种女人,当男人在经历了一次痛彻骨髓的初恋而受伤后,他会因为迷茫而寻找一个可以为自己疗伤的港湾。这个时候他会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找到了天长地久地归宿,但等他把伤养好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只是他需要这个女人给他勇气去继续寻找真正的爱情。”
“丫头,不要这样看轻自己,好吗?”虽然萧潇现在的样子让我心如刀割,但除了苍白的乞求之外。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为自己辩白地语句。
“很疼吗?”或许是被酒精刺激到了眼睛,萧潇红着眼眶把手按在了我的心口,然后努力的冲我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揉揉就不痛了!我还要一辈子都住在这里面呢,所以你可要保护好它哦……”
就这样,我像个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量刑结果却在法官宣判前仍旧必须装作无知的囚徒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潇用她自己那灿烂的笑容在我面前自说自话。
“听说今天晚上的流星雨好大的,真担心会砸到什么……”车子停在月牙儿湾地海边,萧潇愣愣的看着那片自己憧憬了许久的地块儿侥幸道“老公,幸好咱们的房子还没有盖起来,否则要是不小心被流星砸中了。那可就惨喽!”
“丫头,对不起!是我食言了……”虽然这样的话我说过很多很多,但是此刻看着萧潇举重若轻的模样,我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我知道很多时候你是身不由己的!”萧潇没有给我几乎在继续辩解,而是主动的把自己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直到我地嘴唇也很没有的变冷,她才闭着眼睛蜷在我怀里发出了一声轻叹“老公,你知道天上为什么会有流星雨吗?其实我们看到的流星,是天使的眼泪。”
从前有个傻傻的天使和一个凡人相爱了。但天使却是不可以爱上凡人的,所以虽然他们彼此都很想珍惜这段感情,但其实那只不过是一种为了珍惜而珍惜的自欺欺人。后来,上帝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于是便将天使抓回了天堂,并且告诉那个凡人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纯净的爱情。
后来天使地座骑小狮子里昂偷偷的来到了人间,他告诉那个因为失去而感到后悔的凡人说,如果他可以找到一千零一颗流星。那么他就能再见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天使。凡人相信了这头小狮子的话,他开始不停的寻找那些流星,可当他凑足了一千零一颗地时候,天使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知道为什么吗?”萧潇用笑容帮自己找了个流泪地理由,而后抬起头看着我呢喃道“其实凡人见到的那些流星,是天使因为想念他而在天堂里悄悄流下地泪水;其实天使是不可以有眼泪的。如果她不小心流出了泪水。她还能拥有的,也只是一个永恒的灵魂;其实。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永远和他在一起的,能每天看到他,也会很幸福……”
我很想再去像从前那样哄这个躺在我怀里撒娇的小丫头,很想再逗她开心,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傻傻的被她包容着,只能在她的包容中变得越来越沉重。
“老公,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为你许下第一千零一个愿望的,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留下来,不过很可惜,我只等到了三百九十二颗流星。记得你曾经说过我就是你的天使,所以我好想用自己的泪水来为你补足这一千零一颗流星。但是,对不起,我又一次让你失望了。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伤心,我眼里流出来的只是剪不断的泪水,却不能一颗颗的为你化作点滴……
其实爱情就是两支角力的弹簧,而爱与被爱只不过是承和受之间轮回。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住那些压力,可我没想到自己越是选择承受,压力就越大。或许有时候,爱给的太重了,反而是一种压力,对不起,我这个小丫头真的有些承受不住爱的压力了,就让我再在你怀里放肆一次,就让我选择逃避,好吗?
不要来找我,我只是个不断希望却又不断失望的孩子,我现在很累,我想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也不要为我担心,我还穿着你送我的那双水晶鞋,我会像你的公主一样骄傲的走下去,永远不再迷路。如果你也无法把我忘记掉,那么就把我像她一样当成一个偶尔会想起来的老朋友吧!老公,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曾经说过不喜欢我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第几颗流星堕入凡间的时候失去知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只知道,当我看到手中那张布满了水印的淡蓝色信笺时,我的小丫头不见了……
或许她说的对,爱一个人,其实有时候让她得到宽容的快乐,要比在一起时更容易让她感到幸福。或许她说的对,既然不爱她,那么就应该选择放手。
于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天,曾经那个躺在我怀里无赖的小丫头离开云洲去了伦敦,她把千禧年留给了自己,却让回忆留在了月牙儿湾。这一天,伦敦和云洲的时间整整差了八个小时。
萧潇走后没多久,我在海边建造了一间房子,并将这里尘封了起来。希望,有一天那个“碰瓷”的小丫头还能记起来,在地球的另一头有一个叫做月牙儿湾的地方,而那里,有一间充满阳光的房间在等她……
第二百三十二章 … 新来的大佬
千禧年,地球并没有毁灭,拖拽着自己金黄色的火焰,二十世纪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我们的视线。尽管有很多回忆,尽管有很多留恋,但是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不具感情的存在,时间并没有因为人们的不堪而停下自己的脚步。
当然,作为宇宙中最严谨的逻辑体,一种消逝同时也永远代表着一种开始。所以不管我们欢喜与否,浮躁的二十一世纪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自己压抑许久的笑容。也就是这样,在经历了上个世纪末的喧嚣之后,我们终于盼来了新的大佬,也是现今位止最年轻的一位封疆大吏…童袭伟。
新官上任,我们这些做小字辈的自然要表示下自己的心意,于是不用号召,熟络这方面事情的崔雷便主动提出了在锦江饭店召开一次四海兄弟公司的“董事内部会议”。
“任堂惠到底还是看到了刘利华!”或许是为了报复我把他一个人丢在东欧的缘故,当保成和亮子都很默契的避开了一些话题时,刚刚从莫斯科赶回来的崔雷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见到我进门就开始了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演“叶子,你这《三岔口》唱劈了吧?我怎么觉得现在你有点像是在唱《挑滑车》啊?”
“叶子,跟你商量个事儿!”眼疾手快的保成在狠狠的给了崔雷个脑瓢之后,有些不自然的转移话题道“你大侄子下个月可就要出世了。咱们哥儿几个里头数你最有文化,你是不是受累给你大侄子起个名字啊?”
“我没事儿!”冲他们几人尴尬地笑了笑,我无所谓的靠在椅子上神游道“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还是你和嫂子商量着办吧,我不能戗行啊!不过要说给孩子整个小名什么的,我倒是还行!”
“我包了!不就是个名字吗。一会儿回家我就翻字典去!”大概是受不了我对他的视而不见,崔雷还没等保成哥表态,便首先自得其乐地把这个活儿揽了下来。
我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和崔雷斗嘴,于是干脆直接进入主题道“我过几天要去美国。我觉得在这之间咱们大家应该到省城去给童伯伯问个安,不仅仅是因为现在新云钢的事情已经到了收官阶段,而且恐怕以后咱们还有很多地方要仰掌人家呢!”
听到我说要去见童袭伟,崔雷脸上的表情立刻由玩世不恭换成了严肃,而后很用一种很别扭的语气感叹道“叶子,谢谢你!”
被崔雷地表情搞得有不自在,我连忙抽出一支烟冲他砸了过去“你不是打算亲力亲为的演部电影吧?苦练演技呢?咱舅舅的事情是因为他自己,我可没帮上什么忙!不过如果咱舅舅想办个保外就医什么的,我倒是可以看在你崔大掌柜这一声谢谢的份儿上给他想想辙!”
“你爱办不办!”崔雷掩饰般的冲我撇了撇嘴“叶子,现在东欧那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而且普京还成了代总统,加上你的那位童伯伯,现在局势可是对咱们很有利啊!你是不是应该先集中精力把国内的事情一口气搞掂,等这边儿真的像你说地那样收官之后再去见你的那个影后?!”
“雷子!别打岔!”在沉默不语中观察了我半天后,亮子终于忍不住看着我问道“叶子,你现在这个时候去美国好像不太合适吧?咱们手上的口子可是开的够多了,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是聚拢不起来,而且你前段时间收购云钢的股票和权证的事情不是很不顺吗?”
“我故意的!现在还不是一锤定音的时候,而且我需要用这件事做点儿文章。”坦白地冲亮子笑了笑。我继续无所谓的陷入了自己的神游当中。
很奇怪,我不再说话的时候好事儿的崔雷也安静了下来,而他的安静则直接导致了整个房间的无声。为了不让这种尴尬蔓延下去,我只得咧着嘴冲他们傻笑道“咱们现在是把自己的人都推上来了,而且好像一切都按照预期在发展,那么套用一句恶俗点儿的话,咱们现在这叫春风得意马蹄疾。得意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忘形,好多人摔跟头不是在他们困难地时候。而恰恰是在他们得意的时候。还是那句话,天不概之人概之,所以,我现在选择自概。”
“不明白?”看着被我绕的晕头转向的众人,我有些不耐烦的嘟囔道“童袭伟和咱们的关系再好,他也不希望看到那些头头们跟咱们走地太近。而且他是空降来地。在没有适应这里之前,他本身就对地方势力有一种敌视。所以这个时候咱们最好是选择低调。用冷处理的方式来渡过这段过渡期,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咱们没有危险,是能够长期合作地规矩人。
等到不过这里头还有一个忌讳,那就是咱们不能在他面前抱团儿,甚至就算咱们分开去给他请安的时候,也不能通过彼此来引荐而只能找一个和他关系很淡的中间人来操作这件事。因为谁都不愿意看到云洲铁板一块,所以咱们最好在他动了切割这块铁板的心思之前先主动分解,只有首先让他放心他才能让咱们放心。”
我们现在的处境大概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同盟,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结合。童袭伟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时,可以任我们为所欲为。甚至还会出手相助,但一旦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句话也就成了他地心病。
毕竟,谁都不愿意看见一个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势力会在某一天失去控制,所以不管是他故意也好。还是我们装傻也好,冷处理我们之间的“蜜月期”无疑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也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继续体面地合作下去。
当然。我选择在这个时候去美国而不是去东欧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举世震惊的微软拆分案即将发生,既然我在开始自己第一次美国之行的时候就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它的身上,那么现在,无疑是收网地最佳时刻。
“准备好银子吧,首富!”听到我说去美国是因为和微软有事情要谈,崔雷立刻又重新电力十足的精神了过来,他一边嬉皮笑脸的给我倒茶,一边和亮子玩笑道“亮哥,钱在口袋里还没捂热乎呢就的被这小子掏走。这滋味不好受吧?要不你再享受一会儿首富的感觉,让我替你掏这份儿钱得了!反正你们一个个的最近都是风光无限的,这回也该让我露露脸儿了!”
“微软这件事儿你真的这么有把握?”虽然崔雷是一幅垂涎欲滴的样子,但亮子还是很理智的把口水忍下来首先向我确认了一遍这件事情地合理性。可是我却无法直接对他做出什么保证,如果我说自己已经“预料”到了一切,那他们恐怕很快就会把我推入抑郁型偏执狂的队列里。
为了不被他们划到抑郁症患者那一拨去,我只得舔着脸瞎扯道“亮哥,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不绝对的事情?咱们做了这么多年买卖了,又有哪一次是有了十成把握才动手的呢?做生意无非就是赔或者赚。但是如果咱们什么都不做,那可就连赔钱的机会都没有!”
亮子对我的解释很是不满,连连摇着头感叹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干过没把握的事情?!看来这一次我口袋里头的银子是肯定要飞了!说吧,你打算怎么让我这个小小的家电制造商和微软还有IBM他们搭上线?你不会是打算让IBM改行做微波炉吧?”
“微软那边我还没想好最后怎么办,但是IBM应该简单地多!”心中默默地跟柳传志说了声抱歉后,我习惯性的将指尖摩挲上了桌面“你手里现在有两样东西是IBM想要的,那就是你在南边的生产线和刚刚建立起来的销售网络,只要IBM肯下嫁给你,那它就等于是完全的进入了咱们国内市场。而且。从微软拒绝跟IBM合作开始,IBM的个人PC业务就一直在走下坡路,甚至最近还出现了亏损。同时因为网络科技的升温,IBM这几年一直想把重点转移到大型服务器和商务机领域里来,所以种种迹象表明,IBM一定会分拆利润逐渐摊薄的个人PC业务。而至于说什么时候拆。则只是个时间问题”
“你地意思是说现在机会来了?你的意思是想趁微软祸害美国科技股的时候朝IBM下手?”到底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我只是轻轻敲了敲桌面。亮子便抓住了我话里的关键。
微软一定会被起诉,这是一个即将成为事实的假设,而不管这个假设地最终结果如何,美国科技股都一定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只要我适时地跟着扇扇阴风、点点鬼火,那个快被人们捧上天地网络科技泡泡就一定会因为不堪压力而破掉。
网络科技泡沫的破碎或许不会给微软、美国在线等大地科技公司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却一定会让IBM痛彻心扉。因为,IBM本身就处在一个痛苦的转型期当中,如果促使它转型的网络科技遭遇到了寒流的侵袭,那它的感受也不会好到哪里。
如果它选择继续前进,那么等待这个百年老字号的有可能就是沉沦和覆灭,如果它重甚至惠普和苹果的联手狙击。而且由于之前的主动放弃行为,IBM在个人PC业务上已经落后了这些竞争对手一段时间,而在科技领域。哪怕是仅仅落后对手几个月的研发时间,都很有可能是致命地。
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下,IBM当然会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向它提出联姻的讯驰,并以断臂求存的方式来达到开辟第二战场的目地,也只有这样。它才能在网络科技的寒冬中为自己储存足够过冬的能量,所以,讯驰这次联姻IBM的行动,肯定是一次极具技术含量地抢劫。
“极具技术含量的抢劫?你的意思是抢了它还得让他跟咱说谢谢?!”亮子虽然也觉得我这句话很流氓。但是还好他没有像在一旁斗酒的保成和崔雷那样把酒杯扔掉。
“抢劫有时候也是一门艺术!”洋洋得意的白了崔雷一眼,我悠然的给自己点燃烟道“公司之间的并购方式大概也就是三种,第一种是现金收购,也就是咱们说的拿钱砸被收购的公司,这一点估计咱们行不通,如果惹急了IBM的话,说不定它会翻身把讯驰给吃了。第二种是换股,可是咱们是跟IBM联姻,不是要被它收回去当小妾,所以这一点也行不通。那么剩下地就使换股加现金收购。也就只有这个方法才有操所的余地。”
“知道我为什么帮你选IBM作为合作伙伴而不是DELL或者惠普吗?”看着若有所思地亮子他们,我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为了避税!”
“有点儿意思!”亮子好像是明白了我的想法,他在皱着眉头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忽然抬起头冲我不怀好意的笑道“叶子,敢情你小子那个首富的帽子是省出来的啊!难不成你这次是想拿个人业务亏损来说事
如亮子所愿,我地确是想用的账面亏损来操作避税的事情,因为不管是现在把国内应用家电市场搅和得天翻地覆的讯驰,还是和讯驰密切相关连的四海控股,它们目前的盈利能力都很恐怖。如果再加上即将到手的新云钢。那么谁又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利润白白流失呢?
当然,开门做生意就一定要履行自己纳税地义务,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国家只是明令禁止逃税、漏税,可没说不许合理避税,所以,只要操作得当,我们每年应该还是可以省下不少钱去“扩大再生产”滴……
“我怎么听着这么悬乎啊?”在最关键的时候,崔雷又扮演起了自己的关键角色。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敏而好学的问道“叶子,如果说是亏损的,那么等到亮哥收了它之后,会不会刺激股价下滑啊?”
崔雷地这种担心很正常,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大部分人都会这么想。但是这些人当中应该是以散户或者投机者居多。真正的投资者应该是可以看出其中地门道儿的。
想到这里。我无所谓的朝崔雷耸了耸肩道“其实与其说咱们是在和谈并购,倒不如说咱们是在给自己做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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