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第 8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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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的嘲笑,任涵倒是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她只是带着一种解脱的表情重新审视了我一番之后。才微笑着否定我道“叶子,就像你希望地那样,我的确是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其实像你们这样的豪门贵胄应该知道,我们这些飞进豪门的小麻雀,除了能得到一个好听的名字之外。其他地事情一概都很龌龊!这件事和爱情无关,更何况,安勇根本就不爱我……”

    “早就跟你说过念旧不是一件好事!”怕我不明白,任涵很“悉心”的刺激我道“本来我以为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了呢。可是到了香港我才知道,安勇之所以这么费心费力的讨好我,只是因为你很念旧……”

    “谢谢!”虽然我始终在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但一杯清水绝对止不住心口不时传来地那阵剧痛。看着任涵几经飘摇的神色,我有些口不择言的安慰她道“你不用内疚,其实我之所以对德宜收购望囡的事情不闻不问,并不是我事先知道了你现在和德宜的关系……”

    “那你这半年一直在欧洲躲什么呢?”任涵失望的朝我摆了摆手道“叶子,你不用隐瞒什么!就算我们不是旧相识,我也可以按常识来判断你的行为,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不可能不关心自己公司的股价。更不可能不关心是谁在对自己下黑手!所以不要和我讲你去欧洲是为了躲避什么非典型性肺炎,我不相信你再昨天我们见面之前对我和安勇的关系一无所知,更不相信在伦敦地时候恐吓安勇不许去找萧潇麻烦的,是另有其人……”

    “你为什么总要走极端呢?”看着从整日间只知道虚佞幻想的少女变成言辞犀利的少妇的任涵,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希望,还是该失望。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任涵没有理会我的感叹,而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自言自语”道“我会辞职,然后离开安勇,但不是现在!我不会让利用我的人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请你给我点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不想你误会我这个老朋友……”

    “你想做什么?反水?”我主动地递给任涵一支苏烟,亲手帮她点燃之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和安勇认识了有两年时间了吧?如果他仅仅是想利用你,那这小子为什么不在他自己登陆英国地时候就去找你而非要白白浪费一年的时间呢?你不会是傻到认为安勇会是因为我揍过他一顿而就要向我复仇吧?既然你都知道乌云白雪的背景,那安勇,或者他背后的那个上海首富难道就不知道?他们现在敢这么和我玩,你不觉得奇怪吗?”

    “只有傻瓜才会认为别人是傻瓜!”听到我这不过出于好心。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怀疑道“不过,安勇的姨父好像最近攀上了一位京城的高官,既然他们知道你和乌云白雪的关系以及她地身份之后还敢这么做,那么这件事恐怕真的就没这么简单了!所以如果在不给你添麻烦的情况下我还能做些什么的话,我想自己该尝试下……”

    “没有这个必要!”透过淡蓝的烟雾朝任涵摇了摇头,我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人点燃了怒火地女人说道“任涵。既然你还记得当年在首都机场时自己说过地话。那你一定也记得我说过什么。如果这里不值得你留恋,那你还是回云洲去吧!当然。现在云洲很多地产公司的老板都是我地朋友,如果你想继续做这一行,我可以帮你参详参详。”

    “我并不是想报复什么,其实从昨天见到你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又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但正因为这样,我才想做点什么,我可以允许别人欺骗我,但决不能让别人利用你对我的感情。”

    女人不仅仅是只会无理取闹,要是她们犯起倔来,恐怕真的比驴子还难摆平。现在任涵就是这个样子,她口口声声的说不是为了报复,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眼睛里现在除了愤恨和失落之外,就不剩下什么东西了。

    “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之间的战争,不是茶馆里的八旗子弟们能看得明白的!”轻轻地把烟掐灭在烟缸当中,我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抓住了任涵的手说道“任涵。咱们都不过是一些存在着利用价值的小人物,所以即便是被人利用了,也没必要生气。况且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离开香港。”

    “没有可是!”看着任涵被我摁住手背之后条件反射般微颔起来地嘴唇。我很认真地和她玩笑道“当然了,我不介意在你离开之前听听周仲毅他们的计划和打算,前提是,你的消息要准确……”

    “我也是不小心才知道的!”

    在我温柔加严肃地攻势下。任涵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愤怒转而安静下来。经过和她所讲述的那些事情的对比,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场大约从一年前就开始偷偷下网布局的针对望囡的狙击战,果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而且从任涵掌握的只言片语来分析,这个“完美计划”的策划人,应该就是我在上海最大地合作伙伴周仲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从我着手收购八一钢铁开始,香港的鸿嘉地产就正式被包装成了现在的德宜地产。随着望囡的资金链越来越紧,德宜地产对它的经营性投资就越来越多。而到了我因为金融的事情和童伯伯的关系开始变冷时,德宜对望囡的投资更是达到了4。99%这个上限。

    而且除了德宜已经掌控的这部分股权之外,周仲毅手中还有一样利器,那就是因为他在非典期间地慷慨而换来的本来属于爸爸的那个“基金会主席”的头衔,如果算上这些,他俨然已经以14%左右的股份成为了望囡的第二大股东。

    不过周仲毅显然不只是想搭我的顺风车发财,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望囡步履蹒跚的时候选择跟进。他之所以敢这么玩,肯定是和我一样看到了什么。甚至他看到地,比我还远。

    “有两点我一直不是很明白!望囡的市值几乎相当于六个德宜,就算是有人在背后支持周仲毅,他又怎么解决资金的问题呢?如果他的资金没有问题,为什么在前一段时间你护盘的时候,他又果断的选择了放手呢?”

    到底是MBA出身,任涵地分析地确算得上是有板有眼,不过科班出身有时候也是一种累赘。尤其是在中国的地面上,一个科班出身地MBA除了可以看家护院之外。根本就没办法满足那些江湖出身的资本主们“开疆破土”的奢望。

    “你觉得谭嗣同为什么敢在戊戌变法的时候那么张狂?”微笑着冲任涵摇了摇头,我摸索着自己面前的玻璃杯犹豫道“现在咱们国家已经没有福利房了,但是房价又这么贵,那么像你这样的金领如果想买房,除了按揭之外,好像还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如果你选择按揭。那就不可避免的要触碰到一种叫做公积金的东西。这种东西你有权力不用,但是没权力拒绝缴纳……”

    “资金的问题解决了?!”看着若有所思地任涵。我继续平静的刺激她道“其实你可以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看,首先我声明一点,我不是一个热衷于慈善事业的人,周仲毅应该也不是。如果我成立那个什么慈善基金会是为了收购云钢的时候让我爸爸有个体面的理由退休,那么周仲毅拼命的撒钱又是为了什么呢?”

    “基金会的股权!”任涵有些不可思议的和我对视了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看出了周仲毅今天会走这一步?”

    “比那个时候更早!”坦然地点了点头,我重新叫了两杯黑咖啡之后借着苦涩向任涵勾勒道“其实本来我可以和周仲毅成为好朋友的,我也很喜欢这个豪爽的有些另类的上海汉子,但是他太贪心而且队伍也没选好。基金会的事情,只是我对他的一个试探,如果他当时不来参与,我还会和他做朋友,可是他却放弃最后的这个机会来到了云洲,我也就只好放弃了最后的念想”

    “可他为什么在前一段时间选择了放弃呢?”任涵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满眼充满了疑惑。

    “你见过澳大利亚人怎么抓鳄鱼吗?他们总是让鳄鱼自己咬饵,然后除了大声地呼喝之外,根本就不收饵。可是鳄鱼这种东西真的很傻,它在咬了饵之后除了知道用打滚的方式来尝试摆脱之外,别无他法。于是,它越是拼命的用打滚儿来反抗,嘴巴被绑的就越紧”

    “我现在就是那只鳄鱼,而周仲毅就是捕鳄鱼的人”自嘲的向任涵耸了耸肩,我轻缀了口黑咖啡之后痛苦道“不过这只是周仲毅和他身后那帮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我还没笨到拼命打滚的时候!”

    “你是说其实周仲毅根本就没有放弃自己对望囡的图谋?他其实是想用逼你护盘的方法来消耗你本来就不宽裕的资金?他因为有哪些挪用来得资本,所以资金很充足,而如果你不护盘,那望囡就真的有被收购的可能,如果你护盘,那你靠出售良性资产换来的资金就一定会被他耗干?!”

    任涵很上道的帮我分析出了自己现在的窘境,颇有些不忿的咬牙道“叶小姐为什么不拆思囡的钱来帮你呢?别人或许会相信思囡现在是亏损的,但是泛欧的那些投资家们恐怕谁都不会这么想!你为什么不借用思囡的力量,把那比周仲毅挪用来得基金钱全部吃掉呢?要是你这么做了,不但周仲毅会有大麻烦,恐怕他背后支持他的人也不会好过!”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做,做生意不是搓麻将,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细活,还是慢慢来的好”惨笑着摇了摇头,我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捻道“我们去动物园看猴子时,高兴得不只是我们,其实还有猴子!他们认为自己的世界就是那个笼子,而我们则像他们的宠物一样生活在他们那个世界之外的笼子里,所以说,我们都站在彼此认为的笼子当中,任对方观赏!”

    “不明白?”笑着反问了任涵一句,我很是陶醉的把事情向她和盘托出道“其实在周仲毅策划这起收购案的同时,我也一直在策划,或者说我一直在想着怎样把望囡改嫁给德宜。所以从几年前我喊出收购云洲钢铁公司的口号开始,我就在刻意的给望囡制造一种四处出击,资金链严重紧绷的事实。而且为了让周仲毅上钩,我还专门用望囡10%的股权做饵弄了个慈善基金。

    不过仅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所以我请人找到了前段时间要状告咱们省政府的那位中国资本运营大师,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他会有现在的这种遭遇,而我之所以答应替他向童袭伟童书记求情,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因为我知道,这个叫金融的家伙绝对不是个懂得放手的大哲,就算童书记因为我的话而打算和他谈,最终的结果也会是以他起诉省政府收场……”

    第二百六十章 … 我曾经爱过你

    “你是说这是你和童书记演得一场苦肉计?”不相信我所说的这些话的任涵几乎是喊了出来“叶子,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你是故意让望囡陷入收购云钢时进退两难的困境当中,目的就是为了引周仲毅上钩?”

    “当然”示意任涵安静下来,我自信的给自己点了支烟道“如果不这样,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原远洋公司卖给自己,如果不这样,我又怎么能在资金不宽裕的情况下把股价拉到这么高而不心跳呢?!周仲毅之所以会上钩,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望囡本身的价值,而是他看中了我手上的那个金鳌,现在几乎所有和上层有接触的人都知道国家下一个发展重点是东三省,那趴在东三省龙头上的这只鳌,当然就成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是你怎么知道周仲毅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望囡娶到手?难道他就不可意等你破产之后再吞掉金鳌吗?”任涵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得问道“你怎么确定周仲毅一定会相信你已经陷入到了资金链断裂的困境当中?而你又真的是为了钱才把自己的心血拱手送人的吗?”

    “你觉得我有破产的可能吗?”很白的看了任涵一眼,我饶有兴趣的敲打她道“咱们平常总说一句成语,叫做如履薄冰!周仲毅和安勇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虽然他们背后有人,但是大家都知道一口咬不死对方,所以为了防止我发怒之后反扑。他们只好对望囡下手。而且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光绪和禧太后手里的棋子,其根本目地也不过就是要动摇我在内地的根基,让我不能像现在这样和童袭伟他们继续保持良好的关系。要是他们真的有决心和我翻脸,或者是想把我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恐怕现在被狙击地就是思囡或者绍基了……”

    “光绪和禧太后?!”

    再你当年之所以揍安勇,是不是就是为了培养他地仇恨心理,以便于为今天埋下伏笔?”

    “我当时可不知道他和周仲毅的关系!”涉及到原则问题,我连忙摇头不叠的为自己澄清道“我不是神仙,没有先知的本事,我揍他,完全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萧潇是我的,谁都不能染指……”

    “霸道的小男人!”或许是我决绝的表情触动到了任涵心中某些已经沉淀过的东西,惹得她极度不情愿的把自己地情绪冷却了下来。

    我是个不太善于解释的男人,尤其是在任涵面前。所以一时间,我们两个竟再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两人呆呆的保持着自己的动作僵硬了许久,任涵才主动打破沉默道“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呢?”

    “你可以不说!”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任涵在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后连忙矢口道“我可没有帮安勇当间谍来套你话的意思……”

    “是不是的又能怎么样呢!?”诡异的朝任涵笑了笑,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打算,就是想等望囡市值最高的时候把它卖个好价钱!正好周仲毅现在正死乞白劣的想要从我手里把它拿走,所以我当然要把姿态调高,以便于卖个好价钱……”

    “你就不怕他们知难而退?望囡的股价现在这么高,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收购!据我所知。安勇现在能调动得钱已经很少了,恐怕他就是想把望囡娶过门,也没有能力养活这么个庞然大物……”也不知道任涵是在为谁可惜,总之,她的表情充满了不惑。

    任涵的担心倒是周仲毅现在没有几百亿的钱做引子,还真是消化不掉这个大家伙。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卖望囡吗?支持我下决心卖望囡的原因,就是保证周仲毅下决心买望囡的原因。”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没有向任涵费劲儿解释什么。

    任涵似乎也明白自己地位置现在很尴尬,所以也没有再和我深究这个问题,她在沉默中犹豫了几秒之后。小心地向我建议道“叶子。凡是都没有绝对,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周仲毅这个人。但从种种迹象表明,他绝对是个务实的行动派……”

    “你说一个女人离婚了,她是应该找个地方疗伤呢,还是应该用工作来掩埋自己地回忆呢?”因为不想把整件事和任涵说的太明白,所以不自觉地,我的跳跃性思维又跑出来作祟了。

    “毛主席说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因为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用这个话题来打断她自己,任涵只好放下自己的思路随着我转悠道“如果是男人变心了,那么女人则根本就没有必要伤感,把工作当成解脱的工具也未尝不可,如果是其它原因,那还真不见得有几个女人能很快就从这个怪圈里跳出来!”

    “到底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很是“赞赏”的给了任涵一句褒奖,我故作回忆装的痛苦道“我们望囡就有这样一个女人!不过她的情况还比较特殊,她和她老公离婚的原因不是因为感情不和或者是你们所说的七年之痒他们的婚姻是我一手拆散的,而至于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在她老公地公司工作,我为了得到这个人才,只好让她老公的公司破产……”

    “你不是说真的吧?”

    虽然已经见识过不少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但是自认为很了解我的任涵还是很自然地露出了不过很奇怪。任涵在得到我肯定的回应之后,她的这种惊骇却并没有演变成不齿或者是失望,更多地,只是一种主观上的好奇。

    “你不用在自己心里帮我解释什么!”坦白的朝任涵摇了摇头。我很是无奈的肯定道“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我为了得到这人才,我以让他老公破产为筹码来威胁她为我卖命,但是等到她为了自己老公而答应了我的条件时,这个男人却甩了她……”

    听到这里,任涵忽然收起脸上的不解笑着冲我摆了摆手:“叶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信你会为了某种目的而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呢!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说的这个女人因该就是现在在咱们内地因为叫什么选秀地东西而大出风头的周虹吧?”

    “听说她还是金鳌论坛的负责人?”说到此处,任涵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旋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冲我低呼道“叶子。她不会也是你埋下的一颗棋子吧?女人是最记仇的动物,她很有可能会因为仇恨而在关键时刻反水!难道,你是为了养虎为患?”

    “我现在有点儿不舍得把你介绍给云洲其它的地产公司了!”不置可否的冲任涵含糊了一句,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邀请她道“不如你辞职之后到望囡来工作吧?我把周虹空下的位置交给你!”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任涵地注意力倒是很集中,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继续盯着我感叹道“利用女人的仇恨心理?你做的还真绝!我可不敢去你手底下工作,我这个人可是很笨很傻的,万一也像周虹一样被你算计了,我都没地方说理去……”

    “我开玩笑的!”还没等我表示什么,任涵连忙朝我摆手道“其实我是怕乌云小姐不愿意。而且就算是你缺管家婆了,你的那个朴也要比我合适的多……”

    任涵越是解释,我倒越是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在强打着精神和我开了几句玩笑之后,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转移话题道“你打算怎么利用周虹,一个女人如果发起疯来地能量,可是难以估量的。更何况,周虹还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让你看得上眼的女人之一……”

    “我就怕她不发疯!”自信的露出了自己的小白牙。我霍霍地摩挲道“你认为周仲毅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和童书记地关系开始变僵的?看报纸吗?要不是作为这次事件亲身参与者地周虹放出这个消息来,谁又能知道童书记是因为金融的事情才会把我摁在收购云钢的盘子上?现在德成集团的北方钢铁联盟已经形成,要是没有确切的内部消息,谁又能断言我收购云钢的事情会受阻不前呢?”

    “你的意思是说望囡的股价很快就会往下落咯?你这几年总共把望囡拆了四次,恐怕每一次都是在为自己即将出现的那个无力护盘的假象制造资金缺口吧?”

    绕了半天,任涵终于明白了在想什么。看来我们两个人之间还真是有些不同。或许没走到一起应该也是一种幸运,要是让我和余韵白雪或是朴慧姬费这么半天劲才能说明白一件事情。恐怕我这辈子都只能像希特勒一样在演说中度过了。

    “这么说,你是想离开?”见我没有否定她自己的猜测,任涵颇有些落寞的猜测道“是为了能和乌云白雪在一起,还是为了萧潇?”

    “二者都有吧!”这一次我没有选择再逃避,而是鼓起勇气开始直面惨淡的人生“我们小时候犯了错,大人们总会说我们还小,我们现在犯了错,他们又会说年轻是我们的本钱,要是一直这样沉溺在大家的包容当中,恐怕我们只剩下一个老糊涂的借口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想总这样逃避下去,或许有些事情,是该做个了结了……”

    “那其他人呢?”任涵似乎又不死心“你不要误会,我说的这些人里头不包括我,我只是不知道像格温妮斯?帕尔特洛或者是那个传说中被你圈养的苏菲公主她们应该何去何从?”

    “生命其实只不过是一扇门,有人进来,有人离开,除了你自己之外,恐怕所有穿过你生命的人,都只不过是些过客。所以,不要总奢望能把握住自己想把握的那些人,纵使有些遗憾,眼前你所看到的,也才是你最该把握的……”

    “你就不怕她们像周虹一样恨你?”任涵似乎是认为我仍旧在逃避,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像我和周虹这样的女人,你可以像丢炸弹一样把我们丢给别人,但是如果是只想粘着你的女人呢?人体炸弹的恐怖,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起的……”

    “咱们两个好像是第一次说了这么长时间的心里话而彼此又都没有睡着吧?”把玩着属于自己的那段回忆,我轻轻向任涵摇了摇自己刚才用过的那只水杯“我记得你曾经问我爱不爱你,当时我好像是念了一首不知到是普希金写给谁的诗,可是现在这首诗我不记得了。因为,其实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纠缠,就像这只玻璃杯和它包容的那些水一样,玻璃杯可以努力的去不让水溢出来,但如果水面不平静,恐怕谁也无法阻止水被撒掉的命运。同样,水可以一次或者两次的溢出来,但当她低于杯口,玻璃杯还需要关心她是否会溢出来吗?”

    “希望她们不会像我一样失去了自己大半的生命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被我触及到心角,任涵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就像我在摩挲自己的回忆一样,她也忍不住蹙着眉头低吟道“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第二百六十一章 … 望囡的财务危机

    任涵出现在香港,注定了我这次不可能在这里再呆多长时间,这个定理从来都是那么精准,以至于,就连全城瞩目的A&E电信落户香港的资本盛宴我都没来得及参加,便匆匆的赶回了云洲。不过还好,这一次我逃跑的没有那么狼狈,至少在其它人眼里,我是为了赶回去主持近来频频传出财务危机消息的望囡。

    “云洲近来可真不太平啊!”

    双脚踩上云洲的土地,我不知所谓的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感慨。这一年多来,从非典在云洲四城肆虐,到飞机在云洲外海失事,再到金鉴林出售万德足球队,以及眼下我要着手解决的望囡资金链断裂的问题。云洲现在几乎是每个月都能在央视上露一次头,我那个已经从代市长转正的表大爷现在在全国的知名度,估计也不比韩国影星李英爱低多少。

    “叶总!辛苦!”

    很意外,我走出云洲机场的时候,竟然被一脸疲倦的周虹堵在了当场。打量着她病恹恹的样子,我有些不忍心的“好奇”道“周姐,你怎么在这里?送人,还是要去什么地方?看你的样子好像没什么精神,…qī…shu…wang…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嗯?!”

    看得出来,其实周虹内心里对我还是有着一些恐惧和抗拒的,当我很无厘头的问出这些几乎等于废话的问题时,她很自然的就被我绕进了自己那个忐忑地精神笼子里。半晌也没琢磨过来我这段话到底是在隐喻什么。

    “叶总,我是来接你的!”犹豫半天,周虹老实的交代了自己此时出场的目的“我昨天无意间听薛总说起你今天会回来,所以就来了……”

    “望囡现在是没事情做,还是你觉得望囡已经无可救药了?”似笑非笑地剜了周虹一眼。我边走边感叹道“可怜哦!我这个老总整天在外边拼杀着,你们却都在家里当大爷!周姐,你现在是不是想说只要有我在,望囡就一定不会有事儿?”

    我的话很伤人。至少我自己是受不了它的,但科学和实践都证明,女人的承受能力永远比男人要强好多,所以周虹除了委屈地做了个低头的动作之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我相信叶总的能力!”周虹深深地吸了口气,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小声嘟囔道“叶总,这几天薛董事长的压力很大,大家都认为金鳌这个项目是勒在咱们脖子上的绞索,如果她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恐怕我们真的很难……”

    “那你提前和我见面是想告诉我现在的局面对我很不利。还是想劝我放弃?”顺着周虹给我挖下去的套儿,我头也不回地咬牙道“你是当事人,应当知道我对这个项目倾注了多大的心血!谁都可以说放弃,但是你不能,如果这个项目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那么我当年费尽心思的把你从北京挖来,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知道!叶总你误会了,我不是想提前在你面前说些什么,只是想告诉你现在咱们的困境……”周虹的语调有些“知恩图报”似的激动。但因为她始终是低着头,因此我无法捕捉到她的眼神。

    “那你最好从头说起!”虽然我知道望囡现在很困难,但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真地不是很清楚。

    周虹也不是很明白,至少,她“漏掉”了很多我知道的东西。不过这倒也无关大局,凭我对周仲毅的了解,把整件事缕顺了还真不是问题。

    又是周仲毅!这个上海来的小资本主到目前来说。应该还算是我在国内为数不多的可以交心的朋友,虽然很有可能向看望囡笑话的人就是他,但我宁可相信,他也是出于无奈的。因为,上海离云洲太远了,要说我为了能进驻上海这个被全世界看好的国际化大都市而不惜和他翻脸我信。说他为了能在云洲谋求自己地一席之地而不惜在背后对我点鬼火。恐怕鬼都不信。

    但是事情还就是这样发生了,从我高调的宣布自己要对东三省最大的老国企之一的云钢下手开始。周仲毅就开始有意识的把资金往关外流转过来。如果按照平常性的思维模式来思考,老周也不过就是想跟着风赚个份子钱,毕竟,我教会了他好做中国式地资本运作方式,他总要找块试验田尝试下。

    “养虎为患!”

    老祖宗地话总结的煞是经典,要不是我帮着老周和香港地那几位二世祖搭上关系,要不是我帮他打通任督二脉,这个小上海出关的底气,还真不见得有这么足。不过有时候养虎为患这件事的责任,也不能全部归结到老虎身上,至少现在在我和老周之间的这个博弈局里,我要为我们两个人的局部冲突负多一半的责任。

    英国佬也有责任!要不是他们把汇率定的那么高,思囡收购汇丰之后也不会在明明盈利的情况下却因为汇率而帐面亏损!虽然纳税递延让思囡节省了不少费用,但却给老周这个半

    有了这个结论,再加上我适时的抛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慈善基金会,周仲毅当然想都不想的就摇身变成了慈善家。如果说他在此之前只是想跟庄获利,那么这个时候,老周的心理就应该是第一次有了要撇开我独自坐庄的想法。从我手里把我在内地赖以生存的据点据为己有,这对知道我名字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而且。现在包括周虹在内地所有人,都认为望囡有个死穴,那就是我攥在手里死死不放的金鳌。这个贵族俱乐部要是做成了,望囡就可以以夸张的姿态千秋万代下去,所以我一定不能放手。但是恰恰是这个千秋万代的项目。却让我不得不在做亚欧钢铁桥的同时,不断地分散精力,这其中有一些是因为竞争对手制造的麻烦引起的,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因为望囡自身地资金过于紧张。

    为了保住这个项目,我只得一边和国内国外形形色色的资本主以及政府高官周旋,一边不断地出售诸如远洋和尤科斯这样的良性资产来为望囡输血。我不敢说自己这么做就一定正确,但至少,望囡的股价是越来越高,它就像是个吃了激素的胖子,短短的两年时间,市值就从原来的十七亿美元狂飚到二十五亿。而且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那些掐着望囡的死穴跟庄的人,此刻应该是已经赚翻了。

    与此同时。那位叫做金融地金融家又结结实实的给我来了个仙人跳,狠狠的在我和童袭伟本来就因为童芊芊的事情而飘摇不定的感情线上来了一刀。

    或许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局势更恰当一些,我已经因为自己的四面出击而到了拆东补西的地步,却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背后的大老板关系降温,要不是有乌云白雪地面子摆在那里,我估计周仲毅早就撕破脸皮跳到我的对立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仍旧偷偷摸摸的在背地里搞鬼。毕竟,人家现在也攀上了大老板,既然光绪正是掌权的时候。这些新派人物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分析,虽然和事实相差无几,但我还是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告诉周虹,毕竟,除了已经看到事实真相的任涵之外,现在我们这边还真没有几个人能看透现在的这个局。

    “叶总,如果不放弃金鳌,那我们是不是现在该考虑让德成或者四海出面去做云钢这件事?我们已经玩过一次左手换右手的把戏。或许请刘总出面,既可以解决咱们资金上地问题又可以让童书记有台阶可下呢?云钢被包围现在已经是事实,节节上涨的铁矿石咱们又控制了大半,除了面子上过不去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省委还有什么理由攥着这个包袱不放”

    我故作高深的沉思,让本来就忐忑的周虹此刻更是不知所措。她在把自己所有能说给我听得情况全部都讲述了一遍之后。终于忍受不住我手指敲击车窗的节奏,说出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如果一个人不愿意和你握手。他还会在乎你伸出去地,是左手还是右手吗?”避开周虹身上略显浓重地芍香,我向着窗外吸了口冷气“现在做这些事情,也不过就是像我之前出售那些良性资产一样,饮鸩止渴!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你要是真想帮我做点儿什么,就去好好查下究竟是谁一直在跟咱们过不去,只要查到这个,眼前的所有困难就都不算是困难”

    “还有!现在虽然很流行什么懒装,但你今天没睡醒地样子我很不习惯!你可以为工作熬夜,但最好,别让我看见……”

    带着一丝愧疚,我决定再给周虹一个机会,毕竟,是我把人家本来还算幸福的家庭拆散了之后把她拿过来当棋子用的,或多或少的,我应该再宽容她一些。

    “叶总,你不回公司吗?”

    被我嘲讽的再次低下头的周虹,没有敢直面惨淡,直到车子来到了被称作什么CBD的云洲云上,她才有些不解的幡然醒悟道“叶总,因为我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自作主张的把金鳌那边中层以上的主管全都召集了起来。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可以马上去做,但因为非典这件事,咱们和日产之间有了好多扯皮官司,如果这些麻烦不马上解决,恐怕公司会更加困难……”“我不只是望囡这一家公司的老板!”利索的打开车门,我头也不回的朝周虹摆手道“如果我手中的每家公司都要靠我来解决问题,那我要那些项目经理干什么!告诉那些人。如果连小日本这样劣等民族里出来地那几个低能儿都摆不平,他们就什么都不要干了……”

    我现在还真不再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了,以前有姐姐照顾我,我可以当甩手掌柜,但她终究是要为人妻、为人母的。我不能总是把所有事情都让她替我扛。而且老爷子的年纪也大了,估计等绍基在A&E电信的带动下更上层楼地时候,他也就该开口让我掌舵绍基了。于是仔细想来,未来日子里我身上的担子还真重。所以是时候把自己培养的守备军曾紫墨扶上马咯。

    曾紫墨这几年倒是把ICG搞得风生水起,她的大中华区是目前ICG全球布局中成长最快地区域,其速度甚至超过了北美。就算是排除掉她向微软、甲骨文以及苹果等这些硅谷巨头们借力的因素,她在内地做的诸如三峡之类的大CASE,也足以让曾紫墨和杜尔齐名。

    “叶先生?!”或许是没想到我真的会回来,一向对自己的判断力很自信的曾紫墨见到我时,眼神中很隐蔽的闪过了一丝踌躇。

    “不欢迎?”我规矩的朝曾紫墨耸了耸肩,而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办公桌对面地椅子摇头道“按照规矩,你好像应该先请我坐下,然后再论证自己的判断为什么出现了失误!”

    “嗯?!”曾紫墨似是而非的嘤咛了一声。连忙起身想让道“对不起,叶先生!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

    “冻顶可以吗?”

    我大大咧咧的坐下之后,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倒是有些局促不安,曾紫墨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的小台子,一边内疚的抱歉道“叶先生,我平常不太习惯喝苦丁……”

    “不在乎喝什么,关键看是谁在红袖添香!”把玩着自己能承受的分寸,我浅笑着和曾紫墨解释道“你不用奇怪!你地判断没错,我不是因为望囡的事情才这么着急从香港回来的。本来这次我是打算等绍基解冻之后才动身,但是临时想起一些和你有关的事情,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看来有人要失望咯?”随着我的玩笑,曾紫墨小心的将一只小青花摆在了我的面前。

    “只有这一只?”摩挲着眼前的青花,我不解的冲曾紫墨手中那盏釉玉摇了摇头,不知怎地,手中这只看上去像是独一无二的小东西,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一首很恶俗的歌曲,好像是说女孩儿的心思。男孩永远也猜不懂……

    “只有一只!”见我的注意力被手中的青花吸引,曾紫墨嘴角微翘地抱歉道“这是上次我在纽约地时候一个朋友送的,她说这个小东西是它从台湾带回去地高仿品,有一定的收藏价值。我记得叶先生你好像喜欢把玩这些东西,所以就一直摆在这里……”

    “你捡到宝了!”

    看着曾紫墨发窘的样子,我不知所谓的傻笑道“丫头。这可不是什么高仿品!这一只可是正宗的雍正官窑仿青花!你们不要看它样子很新就以为是近代的东西!像这种库货。现在除了台湾还有一些之外,全世界恐怕都找不到了!

    “库货?”听我说捡到宝。曾紫墨倒是没有过多的流露出什么兴奋的表情,她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老实的转移我的注意力道“叶先生,那个底款不可能是人仿写上的吗?”

    “供应宫廷里用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只烧一件或者一批!因为进贡的路途遥远,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工匠们总会先后烧至好几批贡品,然后选择一些成品封存起来,以备糜耗!同样的,这些东西进了宫,也不是全都要用,也是要封存一批,留意备用!”

    “看来你是真打算把它买来泡茶的!”我本来还想好好的给曾紫墨上一堂古玩课呢,以前都是舅姥爷他们教育我,今天我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棒槌,可我白豁了半天,人家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里。

    “如果叶先生你喜欢,那就拿去好了!反正都是给你准备的……”我刚悻悻的泯了口茶,曾紫墨的一句呢喃却差点没让我把舌头烫掉。

    “望囡这件事你怎么看?”可怜兮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飘摇着的转移话题道“不要说眼前,我想问的是全局!”

    “我想叶先生已经有定论了吧?”

    虽然我是被烫伤了,但是我可怜的表情却好像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曾紫墨浇了一盆凉水,不过做为可以和菲奥里纳比肩的职业经理人她还是有些道行的,只是用了一个撩发的动作,她便恢复了自己的镇定。

    “或许应当按照你一贯的思路走,人生如棋局,宁失一子,不输一盘……”

    第二百六十二章 … 神龙摆尾

    曾紫墨不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职场人物,但或许是因为她把心思放对了地方,所以除了姐姐之外,也就只有她能透彻明白我一举一动的意图了。

    或许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我是个宁失一子却不输全盘的人物,但我希望,这种评荐只存在于她一个人的脑海里,要是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我精心策划的这出戏,恐怕就很难唱下去了!

    “怎么又是我的思路?”

    轻轻的推开茶盏,我转身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悠然的给自己点燃烟后打量着抱胸而立的曾紫墨道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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