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 第 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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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的强子会有这么一招,他不知道阿娜在强子心里有多重要。所以王大光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刀躲都没想到要躲就挨上了,刀子很快,从王大光脑袋上砍下来。强子红了眼,又在王大光脖子上猛砍了几刀。王大光没吭一声就噗通一声栽倒在血泊里。那个拖拉机还在轰鸣着。强子提着那个滴着血的刀,看着王大光那肮脏的冒着油的身体,血肉模糊的惨相也不能彻底消除他心里的痛恨,就像日本鬼子当年欺辱中国人一样的伤痛,是怎么抹也抹不去的。想到这,强子拿着刀在王大光的裤裆处拼命地捅了几刀,那曾经伤害阿娜的东西被强子的刀扎得稀烂。怒火渐渐地息了,出了这口恶气心里总算痛快了,同时,他又清醒了,愤怒走后的情醒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成了杀人犯!

    是的,不错,他成了杀人犯,他没想到除了这个恶人会对他以后的日子有什么影响,他真的希望现在世界上只有他和阿娜两个人,哪怕除了他们俩人之外,这世界上都是吃人的野兽,他也不会畏惧。他会为阿娜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一个自由强健的男人能够做到的。事实是现实生活中有人,有法律,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强子想到这里,就两眼直直的呆坐在那里。他还年轻,好日子似乎在刚刚向他招手之际,他就被这张手反过来打了个大耳光,这个耳光打得他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他自己是死是活倒无所畏,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像王大光这样的老流氓就算拼了命也得让他去阎王那下地狱去。可是他走之后阿娜怎么办?她十七岁的身子再经不起风吹雨打了,他放心不下阿娜。

    强子拖着躲壳一样的身体回家了。太阳已经初升,村子里的人们开始着忙碌的早上。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的老爷们们,围着毛巾准备干活的小伙子们,还有那些撒着细米咕咕地喂着小鸡小鸭的娘们们,整个早上是那么繁忙,朴实又有着泥土的清新。强子看着,感觉着,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就在昨天,自己还是这融洽气氛下的一员,现在,他将对这样的生活永别了。他感到一阵的心酸与留恋。回到家里,他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洗得干净后,就静静躺在炕上等待,也不知是应该等待什么,好像那就是他那个时候应该做事情。

    没过多久,村子里开了锅。“不好了——出人命了——”有人撒脚如飞地喊着。阿娜娘正准备扛着锄头去园子里,阿娜在屋子里呆呆地发愣。有人急冲冲地像预报火灾一样地跑进她家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阿娜娘,你快去看看,王大光死了。。。。。。”

    “啥?你说啥?你说慢点!”阿娜娘吓得立刻把锄头摔在地上,“这怎么可能呢”她心里想着,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王大光刚刚身强体健地开着拖拉机走,还没有两个小时,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是你家王大光死了,地上一摊的血,你快去看看吧,就在村头不远的小树林。”

    这一下可把阿娜娘像判了死型一样,她一下就跌坐在地上,自己的男人究竟得罪了谁!两行眼泪就刻流了出来。

    “阿娜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啊。”

    阿娜娘立刻站起来,把屋子里的阿娜叫了出来说:“阿娜,快,你阿爹出事了!”丰娃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外面吵吵嚷嚷的,把这个孩子弄得也精神起来,他听到娘说阿爹出事了,就立刻跑出来拽住娘的衣角说:“娘,阿爹会出什么事?”阿娜娘看着丰娃天真的样子,眼泪就更止不住了,于是她拉着阿娜,一手抱起丰娃就随着那个报信的人往外跑了出去。

    阿娜像在梦中一样,听说阿爹出事了,她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想到了强子。没别人,肯定是强子干的,她真后悔把这事告诉强子。她害怕,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强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啊。也许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坏,也许王大光没有死,如果王大光没有死的话就好,让强子出点药费了事,她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只是教训一下王大光,或者是这根本不是强子干的,是王大光自己开车不小心翻了车。对,这绝对不能是强子干的,阿娜心里开了锅,她在心里狠劲地抽自己的嘴巴,怎么第一直觉会想到这事跟强子有关呢?呸呸呸,她心里暗骂着自己,好人一生平安,强子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阿娜心里复杂的演绎着一场搏斗。

    小树林边那个狭窄的小路上围满了大人孩子,看来,人们发现了有一段时间了,有的人干脆用手把孩子的眼睛蒙上,不让孩子看那发生的惨状。村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也是很多年没有的事了,所以人们像看外星人落地球一样感觉到这是一件大事,比巴以战争还要大上几倍的大事,这样的大事他们不可能不亲自来看一看,不然,茶余饭后,村头拉家长的时候就没有素材。阿娜娘三个赶到现场,围观的一看就立刻让出了一个空隙,好你她们才是故事的主角,至少是活着的主角。阿娜娘三人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地上的拖拉机,拖拉机还没有息火,还在突突地冒着烟,地上一滩的血,比王大光杀一头猪的血还要多,在血泊中躺着王大光的尸体。王大光头上的刀口处还在咕咕往外冒着血,眼睛睁着,最惨的是裤裆处被扎得稀烂。人们纷纷议论着,这王大光这小子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不然,怎么会连传香火那玩意也被人割了?是啊,干什么缺德事了呗,干人家姑娘,人家娘家人报复的。七嘴八舌的话,阿娜听了心里就凉了一大半,这不是车祸,也不可能是车祸,看王大光这死的样子,一定是强子干的了,她心里骂着强子,为啥非把自己逼上绝路?真要是强子,强子一百个也要去偿命啊,强子那年轻的好小伙子怎么能给王大光这老流氓偿命,强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啊!阿娜想到这,眼睛就往下流。

    阿娜娘一看到王大光的尸体,眼睛都没闭上的参相,一下就坐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丰娃也跟着嚎啕大哭,哭得周围的好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一会,村支书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还等啥?赶紧报案啊!”村支书一句话提醒了所有的人,人们才纷纷想起要报案的重要的事情,赶忙打电话。

    “人是我杀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说话间,人们纷纷把头齐刷刷地嘲着说话的声音转过去。强子穿着整齐,像准备就义一般,从人群中挤进来,站在那里不动,等待着公有穿警服的人把他痛痛快快地带走。

    阿娜一下冲了过去,抱出强子哭着:“强子哥,你啥干这傻事!这人命关天的,你啥不往后考虑啊强子哥——”

    强子眼里泛着泪花,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心爱的姑娘解释他杀人的理由,不管是什么理由,结果都是一样的——杀人偿命,他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国。

    村支书走过来拍着强子的肩膀说:“强子,你平时老实巴交的,干这么没大脑的事来?你这孩子——”

    没一会的工夫,警车响着警笛声由远而近到了出事地点,一群戴着盖帽的公安局的人从车里下来,分开人群,拉个警戒线,拍照片,取证据。村支书赶紧迎上去,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公安的人一看嫌疑人已经投案,松了一口气。结围观的群众说:“大家都散去吧!都散去!干忙啥忙啥去!”之后就很快把强子带走了。强子不舍地看着两眼浸着泪的阿娜,然后就索然地头也不回地上了警车。所有人,包括阿娜和强子在内的,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他杀了人,肯定活不了。

    村支书帮着阿娜娘处理王大光的尸体。丰娃在和阿娜在一边不停地哭。丰娜哭着问阿娜:“姐,阿爹真的是让强子哥杀死的?强子哥为啥要杀咱爹啊——呜——”阿娜不回答,她也没办法回答这个孩子的任何问题。王大光死得活该,只是可怜了强子哥这么年轻。。。。。。阿娜心里想着强子,眼泪就没有断过线。不知道强子能不能得到从轻发落。她心里祈祷着,但是事实的残酷又让她心恢意冷,杀了人,再怎么样,也是要死了。想到死,而且是年轻的强子的死,尤其是为自己而死,阿娜心里流血,此刻她多想替强子去死,或者陪着强子一起死。他们至少可以在阴间相爱相守。阿娜追着警车跑了好远,真到看不见车的影子听不见警笛的声音。

    5过了一段时间,村里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阿娜娘天天呆坐在院子里,她怎么也想不通强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杀死王大光。她每次都问阿娜,阿娜一个字也不说。只说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想了。现在只要她们娘三个好好地过日子就最好了。阿娜想强子,不知道强子现在还活着没有,是不是已经执行死型了。

    王大光之死,在村子里是一个热门话题,不管是老爷们,还是老娘们,扎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以为个话题为主。

    “你说,这王大光究竟干了啥缺德事啊。死相还真惨哩,想着那样,晚上都睡不着觉。”

    “可不是哩,都说跟他家阿娜有关系。”

    “谁不知道,强子跟阿娜没事就腻在一起,能有啥好事?”

    “王大光也不是啥好枣子,那天有人看他还买黄碟看哩!”

    “是吗?这老东西,也不正经,都一把年纪了。”

    “我看,阿娜就是个狐猸子,不然哪有长得那么标志的妮子?你看,跟她关系密的男人都死了。王大光死了,强子杀了人也活不了。”这句话是狗子娘先提出的。其他人想了想都拍着大腿称是。

    “对啊,平时阿娜那妮子不怎么跟男人亲近,就这两个男人是她身边的,王大光还是她后爹。这妮子真不是凡人哩。”

    “有这可怕?唉哟,以事可得管好咱的老爷们和小子们,不要让他们再往那妮子身边凑合,不然,保不准也得把命丢了。”

    村里谣言散得比飓风还快上几倍。阿娜就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清净了很多,再也没有狗子他们在什么角落里偷偷地看她洗衣服,干活了。男人们都不愿意理她,现在女人们也不爱答理她。她走到哪,人们就像被打散的水纹一样慢慢地走开。就连去小卖部买东西,老板也会没好气地说:没有。并且很快把脸转过去,生怕看了阿娜一眼自己会长出个大疖子来。

    丰娃又开始跑出去跟着小伙伴们玩了,孩子的心很浅,他们不会因为什么事情放弃那快乐的玩的时光。玩着玩着,丰娃就跟小伙伴打了起来,两个小孩扭在一起。丰娃一下把那个孩子推dao在地。那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就骂:“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我爹去!”

    “有种就过来打,叫爹算啥本事?”丰娃也不示弱。

    “你没爹,当然不敢跟我比了。有本事,你也把你爹从地底下拉出来!”那孩子说着来劲了。

    丰娃一想起死去的爹,就恨那个孩子,又一下冲到那孩子面前跟他打起来,不料被那孩子翻身也推在地上。

    丰娃说:“你有爹有屁用?我告诉我姐去!”

    “谁不知道你姐是狐猸子啊,村里人都怕哩!”说着那孩子一溜风地跑了,其他孩子也跟着跑开了。

    回到家里,丰娃拉住干活的阿娜说:“姐,啥是狐猸子?”

    “小孩子问这个干啥?”

    “人家说你是狐猸子,村里人都怕得紧。”

    “啥?”阿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村里人像躲着瘟疫一样躲自己,他们凭什么把自己看作是狐猸子?阿娜眼泪掉下来了。

    过了几天,阿娜觉得被整个村人里隔离了一样,她实在在这种环境呆不下去了,就跟娘说要去城里打工。她没去过城里,只是平时听强子说过城里的好,这次去,顺便问问强子的城况。阿娜娘哭了,她也听说了村里的风言风雨,但是阿娜还不到十八岁,让她一个人姑娘家的去城里,做娘的怎么放心?娘不同意,死活也不同意。阿娜说如果娘不同意,自己就在家里等死。阿娜不吃不喝,娘看了心疼,生怕阿娜再出点什么事,这个家就真不是个家了。最后娘说那好吧,在外面一定得多留心,找不着合适的活干就回来,好歹这也是个家。阿娜哭着告别了娘,背着一个布包走了。

    第五章

    阿娜走了很远,走到一个乡间道上,那里有通往城里的汽车。一天就来一次,等到傍晚,那车终于呼啸着来了,阿娜从此离开了这个让她充满更多美好幻想的村子。

    到城里已经幕色降临,虽然初ye的城市依然有着乡下没有繁华,但是阿娜还是心里怕,仿佛黑夜里有很多目光注视着她一样。她不敢在街上闲逛,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那个旅店是她问过四家之后觉得价钱最低的一家。一个晚上十块钱。阿娜决定就住在这里。那是一个地下旅店,阿娜被领到地下三层,湿湿的发霉的气味让她闷得喘不过气来。老板说这是最便宜的了,地上的房间最少也要四五十块钱一个晚上。阿娜就把想说这里所有恶劣的环境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在这里忍一下就能省上几十块钱呢。浸着水珠的水道管子后面一个小房间,没有门,里面有两个小床,点着发黄的小灯泡。阿娜便被安排在这里。阿娜对没有门的屋子最害怕,问老板,这屋子怎么会没有门?老板说,那屋子里面还有一间,已经被人常年租着,外面就不能装门,你晚上一锁门,那家就进不去了。老板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们这里治安很好,不会有什么事情。阿娜一看,里面果然有三四个床,上面乱七八糟地放着被褥。既然钱都交了,就将就一个晚上吧。她去公共的水房洗洗脸就准备睡觉。那个水房里四处都是绿苔藓,由于潮湿的原故,那些苔藓长得十分茂密,水管子里也是由于潮湿留下的绿膜。阿娜打开水管子洗脸的时候,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上上下下,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在她身体上一遍又一遍地扫瞄着。阿娜对那样乱看女人的男人都没什么好印象。一会,那个男人开口了:“一个人来的?”阿娜吓了一跳。在湿暗的地下室里,男人声音像鬼魅一样。阿娜没有出声。男人又说:“五十块一个晚上,干不干?”阿娜不明白那男人说的什么。男人在她身上扫了一阵后吞了口唾沫又说:“五十块一次!”阿娜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直觉告诉她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她一口气地跑回了自己那个房间。她睡不着,过了好久,她往水房的方向看,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这才放下了心。把布包枕在脑袋下面草草地睡去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娜被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吵醒了,人们大声地说话的声音,让她觉得很不符合这个地下室的环境。她下意识地把布包搂紧,一看,是一帮男男女女,农村打份的,大声喧哗着从她身边走过,走到里屋。阿娜这才明白,那是里屋那个长期租住的人们。她想像不到长期租在这样一间潮湿的房间会怎么样。那些人进来之后,她害怕的心慢慢踏实了,不管怎么样,这里人多,相对会更安全。那一夜就过去了。第二天,老板过来喊她,说她的时间已经到了,要不要继房。阿娜一看那个发黄的小灯泡还亮着,这不还是黑夜吗?怎么半夜把人叫起来?老板笑笑说,这是地下室,白天黑夜分不清。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阿娜问,是白天十二点,还是晚上十二点?那老板笑了起来说你这姑娘啥这幽默呢?当然是白天十二点了。阿娜这才揉着眼睛抱着布包从里面出来。

    正午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这一夜过得都分不清黑白了。阿娜后怕地想着那个地下室旅店,她想着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工作的话,肯定不会再去住那个地下室,她宁可多花几十块钱,住一个晚上的地上房间,最好还能洗澡的。一想到洗澡她又怕了。因为洗澡直接和王大光的回忆联系在一起。那个老东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她最觉肮脏委屈和痛苦的时候。

    城里真的很大,那里人操着一口洋气的城里口音,阿娜不敢张嘴说话,生怕一张嘴就被别人发现是乡下来的瞧不起。她四处看着那些车水马龙的店铺门口张贴的招工信息。招聘的花样还真多,有的职业她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阿娜在一家饭管门前停下了,那是一家看着很体面的餐管,红色的磁砖,白色的木制框架还有金色的牌匾。还没到就餐的时间,来这里的人就络绎不绝了。外面那块金边的招牌上写着招聘服务员的广告。要求,18至25岁。每个月六百块钱。阿娜虽然没有来过城里,但是电视里经常演服务员的工作内容。她抖着胆子就推开了门,迎面的工作人员得知她是前来应聘的,就把她领到了办公室。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出来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着络腮胡子,皮肤粗糙,两个大眼睛长在他脸上看起来有些吓人。男人底气很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娜,在她身上停留两秒后说:“应聘什么职业?”

    “服务员。”阿娜怯声声地说。

    “哪的人?”那男人很快听说了阿娜的口音。

    阿娜回答之后,就静静地等着那男人的问题,她希望那个人会把自己留下来,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去住那个十块钱的地下室旅管了,也不用再像割自己的肉一样多花几十块钱去租那种条件好一点的贵的旅店。阿娜知道王大光死后,家里就没有了收入来源,况且,丰娃还小,娘还需要照顾。阿娜懂事,没有带多少钱出来。

    “多大了?”男人又问。

    阿娜最怕问及这个问题。自己还不到十八岁,但是广告上明明写着要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阿娜咬咬了嘴唇说:“十八岁”。她只希望那个人不要看她的身份证。

    “哦。这样吧,在这里干服务员工作是很辛苦的。你能干吗?”

    @奇@“我不怕辛苦。我一定可以干的。”阿娜生怕那人拒绝她一样。

    @书@“好吧,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了。”那人在阿娜身上又打量了一下补充到,“不,今天就可以,你现在就可以留下来,要是你愿意的话。今天算工资。”

    阿娜兴奋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样,没想到找一份工作是这么容易。她满口答应下来。那个男人自我介绍了一下说自己姓刘,叫刘文标,是这的经理兼厨师长。阿娜敬畏地点着头,好像自己的工作完全是由眼前这个刘文标赏赐的一样。她对他有一种感激之情,尽管刘文标看起来的确有些彪悍。刘文标叫来领班说叫阿娜跟着她熟悉一下环境,顺便给阿娜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员工宿舍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二十个人住,虽然很挤,里面有一些永远都排不干净的汗臭味,但是相比那地下室来讲,这里至少还算舒服,不会有那种发霉的气味,而且住的姐妹很多,不会有那么多孤独的恐惧。

    阿娜穿上了唐装的工作服,更显得古典和有女人味。男服务员们都没事的时候围在她身边问这问那的。阿娜又成了男人们心中的焦点,以前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一样,她又想起了强子。她只知道强子被关在第二看守所,如果强子没被判死刑的话,他应该还在第二看守所。阿娜心里也明白,不被判死刑就像中头彩一样的机会。但是只要有一点机会,她也想去试试。聊天的时候她试着问他们第二看守所的位置。那些男服务员唯恐自己回答得不够好,不能讨阿娜欢心一样,抢着说,第二看守所离这不近,坐车要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并把坐哪趟车,如何走告诉阿娜。阿娜默默地记下了,就盼着能有休息的时间抽空去看看。那些男服务员嬉皮笑脸地问阿娜,问第二看守所干什么啊?有什么人关在里面了?阿娜只说是村里一个相识的,别的就再不多说一个字。男孩子们总喜欢围着她打趣,讲讲笑话什么的。有的问这问那的,阿娜慢慢地习惯了自己成为那些人的中心的角色。“有男朋友了吗?”“男朋友做什么的?”对于这样的一些问题,阿娜总是啐他们一口说:“忙你们自己的事去,别人的事少管!”然后就笑着走开去干活。

    刘文标是经理,有时候大厨人手不够的时候,他也去伸手炒菜。他的手法很熟练,翻几下钓,火苗子窜有一人高的时候,菜也铲出盘了。听同事们讲,这个餐管就是刘文标和他大哥开的。他大哥这里的人很少见,他经常不来这里,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归刘文标处理。大家都很怕刘文标,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被辞退了,因为刘文标就是老板,而且天天用眼皮子盯着大家干活。虽然刘文标看起来像个凶神,但是阿娜对他感觉并不那么可怕,相反,也是因为他给了阿娜这么一个干活赚钱的机会,阿娜闲下来的时候总爱在刘文标旁边帮些力所能及的忙。刘文标用眼睛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也只是翘着嘴角笑笑。阿娜忙的时候,刘文标就说,你累了就歇歇,让她们干。说着顺手从冰箱里拿出西瓜冰棍之类的给阿娜吃。阿娜觉得自己比那些服务员都受优待。

    第六章

    6上菜是很辛苦,不但要照顾那些已经点了菜了的人,还要招呼前来就坐还未开始点的顾客。有的顾客很骄情连横再哈地催着自己的菜已经点了快一年了,难道要从美国进口不成?阿娜只要低三下四地跟人家解释说马上好,顾客没好气地说,气都气饱了,不要了。阿娜没办法,只要去后厨那催。

    “服务员,点菜!”来了五六个中年男人,那些人穿着干净笔挺的制服,夹着公文包,看样子你是企业单位的公务员一样。一个肥肥胖胖的男人招呼着阿娜。阿娜赶紧迎过去,递上菜单。那个胖子一手接过菜单,眼睛就不住地打量着阿娜,然后嘿嘿地笑着跟其他几个人说:“这里的服务员盘蛮靓的啊?哈哈——”阿娜被盯得不好意思,低了一下头说:“几位点什么菜?”那肥子好像来了兴致一样说:“小姐你这盘菜多少钱啊?开个价?”几个同来的人一阵哄笑说:“胖子你别把人家小姐吓着了。”几个人打着趣点了一桌菜,那胖子顺手在阿娜屁股上掐了一下说:“好了,先点这么多,上菜要快哦——”说着一阵奸笑。阿娜被吓了一跳,这个胖子的动作怎么这么大胆,但是阿娜没作声,她看那桌人点了很多菜,生怕生意跑了,就赶紧跑回去送菜单了。

    “胖子,你色胆也忒大了,大白天的,不怕被人家看见了?有本事把这小妞弄上chuang。”

    “你以为我不想,你看这妞这身条,这脸盘还有那大奶子。”说着咂着嘴。

    “要不咱们跟她商量下,看她卖不?咱这桌菜共两千多,还有两千多的公款没消费完了,不花也浪费了,要是那妞同意,咱就花她身上得了”

    “是啊,要不也得去找小姐,小姐哪有这妮子素质高啊。”几个叽叽喳喳地说着坏笑着。嘴边流的哈喇子,像在哪吃多了油没处消化从嘴角滴出来一样,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肉的味。

    菜上好了,酒也打开了,几个人喝到半酣的时候,那胖子又来劲了。伸手把阿娜叫过来:“小姐,陪哥几个喝点!”“我不会喝,对不起。”“做这行哪能不会呢?对不对?各位?”那几个人都起着哄。肥子喝得眼都眯了起来,一把抓过阿娜的手,把她拦腰搂住按在腿上,顺手把手里的带着腐臭口气的半杯酒塞到阿娜嘴边。阿娜叫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餐厅乱了起来。很快有人通知了经理。

    “放手!”刘文标闻迅赶来,“爷几个想玩的话,我出钱,你们上歌厅找漂亮妞去,别在我这扰和!”

    刘文标借着酒劲眯着小眼着一看刘文标,一边松了搂着阿娜的手,一边说:“老子跟谁玩,你管个屁?”

    “哥们消消火啊,五局的人吧,你们局长是我朋友。”刘文标看着那制服上印着五局的LOGO;就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五局出来公款吃喝的。五局是负责项目报批的,那里面的名堂不说谁都知道,只要一进五局,那吃喝都不愁了,不管是多瘦的人,只要不是艾滋病患者,就都能吃得肥起来。那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呢,谁不希望那一天早点降临到自己头上呢?好地方好单位好差事,没有飞龙在天的本领是沾不上边的。所以那些能够进五局的人也都是身上长了翅膀能腾去驾雾的飞人。

    “哥几个今天的菜打八折,不看别的,看我刘文标的面子!”

    那几个人一听刘文标的名字,赶紧把态度缓和了。胖子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标哥。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我们局长的拜把子兄弟!真是失敬啊!”

    天知道那个局长是什么样的一个叱诧风云的人物。

    这一风波很快过去了,阿娜变得越来越警惕了,现在不管天上有没有阳光,坏人都可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张扬着其所谓的个性。刘文标说,阿娜你也不能怨那些色鬼们,谁让你长得这么水灵,色男人们尤其是喝点狗尿之后就更控制不住了。以后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阿娜觉得刘文标虽然长得凶,但是说起话来却很暧人的心。阿娜工作很努力,每每下班之后也会主动加一会班。在后三厨里忙里忙外,或者是到大厅里做做卫生。

    餐厅二层设有VIP包间;那几个包间一般的时候不开放;只有刘文标的朋友来的时候才会请去。据说VIP包间的菜普都是刘文标亲自订制的;对外人不公开。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些人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阿娜与同事们聊天的时候得知,刘文标神通广大,以前他混社会的时候结交了很多场面上的人物,不管什么领域,什么层次,只要沾上个“长”的边,不管什么长,他都要想法拉拢,用得着的而且前途无量的那些人,刘文标会使用一切方法填满他们的yu望。所以,VIP包间就是刘文标会友宴友的场所。这些是阿娜发现那几个包间里与同事们聊起天来的时候知道的情况,很多人都说刘文标不是什么好人,你想想看,他以前混社会出身,打杂抢烧什么都干,能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是现在洗手不干老行当了,要挣钱了就与他大哥开了这家餐厅。阿娜听后只是笑笑,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刘文标,她只是觉得他有一些本事,而且对阿娜也不错。阿娜只当谈资一听而过。

    闲一点的时候,阿娜就想起强子,她想去看看强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死是活。她找到刘文标说,自己要请一天假。刘文标问,有什么事?阿娜说了要去第二看守所看强子的事情。刘文标愣了一下说,强子是你什么人?阿娜没说话,刘文标四十左右的年纪看到阿娜的表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了一下说,我有车,要不要我送你去?阿娜受宠若惊地说不用了,她知道该怎么坐车。

    按着她记下的地址,阿娜转乘了三趟公交车,到了第二看守所。看守所建在一处稍高一点的小坡上,绿色的大铁门紧闭着,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生气来。到处死气沉沉,冰冷寂寞。阿娜想着每年会有多少人从这扇铁门走出奔付刑场,但那些人咎由自取,没有同情之处,她想到王大光,如果王大光不死,他那种人就应当由法律来栽决让他从这扇门走着去见闫王。但是怎么会把强子哥搭上呢,她想着就开始心里埋怨起强子来,后来眼泪掉了出来。强子是为自己才进去的,老天爷保佑他一定还活着。她推开虚掩的大门,穿制服戴盖帽的警察就把她拦住了:“干什么的!这里不让进,赶紧走!”

    “大哥,我是来看望亲人的。”阿娜知道那些人都是吃官饭的,软下语气说。

    “看亲人?看谁?什么原因进来的?”

    阿娜说了强子的情况,那人听了之后说:“那样的犯人这里不收,你去市第一监狱看看吧,我们这里都是拘留的或不满一年的犯人。”

    “什么?市第一监狱怎么走?”那人拿了张小纸条,耐心地写下了地址和电话,阿娜悻悻地离开了。她心里也没底,强子到底在哪,但是她还是马不停蹄地按图索骥地去了。

    到了第监狱都已经是下午了,阿娜忍着咕咕叫的肚子,进了接待室。在做了一些简单手续之后事,阿娜把强子的情况说了一下。管理员问:“你与犯人什么关系?”“朋友。”“身份证。”阿娜从口袋里摸出来之后又填了几张表单,就被带进去说可以探监。阿娜激动极了,真的可以见到强子哥?这不是做梦?强子哥真的没有死?不,这不是真的。她狠狠的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发现是疼的。她兴奋起来。

    管理员告诉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玻璃窗后走出来一个光头憔悴的男人,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那个人也显然很吃惊的样子,好像不知道来探者是谁wrshǚ。сōm。当他一看到是阿娜的时候立刻跑到玻璃前,稀里哗啦的脚镣声透过隔音玻璃传进阿娜耳朵里是微不足道的蚊子一样的声音。阿娜一看,的确是强子,像老了二十岁的样子,没有了以前那种活泼和憨厚。阿娜眼泪止不住了。强子拿起玻璃窗上的电话,二人相对,一句话说不出来。阿娜只是哭成泪人,抽涕着看着强子。强子咬咬牙,尽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阿娜,咋是你啊?你咋来了?”阿娜一只那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大哭起来。“阿娜,听哥话,别哭了,我这不还没死吗?”阿娜抹了抹眼泪说:“强子哥,你到底判的是啥刑啊?”强子勉强一笑说:“死刑缓期两年执行。”“什么?缓期两年?也就是只能再活两年?”阿娜说着大哭起来,她不能想像眼前这个自己将要依靠终身的人会离开人世,要走也要两个人一起走。强子说:“别那么伤心,早死早拖生,怕啥,要怕,我就不干那事哩。”强子露出了以前那抹微笑,但是眼里含着泪花。看得出他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忍着即将喷涌出来的泪水。阿娜说:“不管你判什么刑,只要你一天不走,我就等你一天,我一定会等你出来的。”强子心里被刀子剜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判成死缓已经是轻的了。像他这种情况判死刑立即执行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他的事情让人同情,而且王大光毕竟是做恶在先,就判了一个过失杀人罪,而不是故意杀人罪。强子说:“傻丫头,等我干啥,我一个犯人。以后找个心肠好的人嫁了。现在社会很乱,对别人不能太相信了。啊?”“强子哥,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不死,我就会等你!”

    管理人员过来了。“时间到了!”强子被带了回去。在转身的一刹那,强子眼泪泉水一样涌出来,他不敢让阿娜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头也不回地进去了。“只要你不死,我就会等你!”这句话支撑着强子会度过监狱里每一个难熬的日夜。

    阿娜回去了,她早忘记了饥饿,见过强子之后,她心里敞亮了一些。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强子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跟自己团聚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乡下来的刚满十八岁的不懂事的姑娘。那些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子还躲在爸妈怀里撒娇呢,而她,却经历了那些女孩子们未曾体验过的伤痛。阿娜知道现实是很无奈的,它不会同情弱者,但是她却直觉地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有办法让强子再减刑,早释出来。

    第七章

    7回到餐厅,刘文标迎了上来,问情况怎么样了。阿娜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她是如此毫无戒惕地相信这个中年男人。说到强子被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的时候,阿娜哭了。刘文标安慰说,别哭了,只要判死缓就可以弄出来。刘文标声音很小,但阿娜听得真切。阿娜怀疑地看了一眼刘文标,刘文标就没再作声,好像自己不曾说过什么话一样。阿娜心里泛起了波纹,什么叫“死缓就可以弄出来?”莫非是真有办法?但她一看刘文标把说了话吞回了肚子里,她也不好问对方到底是什么办法。

    日子规律地过着,阿娜与刘文标闲下来聊天的时候,阿娜的话题只是强子。刘文标看出来阿娜对强子的感情。阿娜在餐厅里干得依然很努力,刘文标也喜欢盯着阿娜那丰满于常人的胸脯看个不停。刘文标以前的确是混社会,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虽说现在收敛了一大半了,但他骨子里那股江湖的气息能让敏感的人闻到。只要刘文标看上的女人,不管年龄多大,他都能弄到手,但是对于阿娜,他不想强迫,他想让阿娜乖乖地投到自己的怀里。因为阿娜跟他以前交往的女人不一样,阿娜像一朵带着泥土芳香的油菜花,水灵灵的,一掐出水的嫩。他在外地有家,有孩子有老婆,但是这不会妨碍他再找别的女人玩。

    一天晚上,刘文标说,阿娜你晚上加一会班,帮忙清点一下餐具。阿娜很愿意听命刘文标的安排。其他人下班都走光的时候,刘文标把阿娜叫到餐厅说聊会天吧。阿娜觉得刘文标今天的举动有些特别,表情也不像往常一样的自然,心事重重的。阿娜说你有什么事?刘文标只是盯着阿娜的脸,看得阿娜立刻脸红起来。刘文标过了好一会说,你想救你的强子哥早点出来吗?阿娜被这个问题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强子哥的刑已经判了,已经判了的刑还真能减?刘文标读出了阿娜脸上的怀疑,笑笑说,你不信?我有这个本事。阿娜像得到了大赦条令一样赶紧说:“我信!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怎么样才能减刑?”刘文标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阿娜觉得气氛有点紧张,她不知道刘文标卖的什么关子说:“刘哥,你不会是打趣我吧,你总不能拿人家的伤心事开玩笑啊。”阿娜故意试探一下。刘文标看着阿娜惹人的样子,伸手在阿娜脸上掐了一下,阿娜立刻闪身,不知道刘文标要干什么。刘文标收回了手说:“你的强子哥现在不是死缓吗?我可以跑关系,送大礼,把他减成无期。”阿娜张大了嘴:“刘哥,你真愿意帮我?”“把无期减到十五年!”刘文标若无其事的说的第二句话,把阿娜惊呆了,足足有几秒钟,她在潜意识地判断刘文标是不是在戏耍她,她一看刘文标正经的样子,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说:“你说的是真的?老天爷,这是真的吗?”刘文标看着阿娜雀跃的样子,嘴上也钩起了笑容,虽然在黑夜里刘文标看起来更凶,但是阿娜好像看到了重生的希望一样,那是刘文标给的。

    刘文标说,这是真的,他愿意帮助阿娜让她的强子哥减刑减到十五年。刘文标马上把脸又板了起来说这是有条件的。阿娜立刻收住了兴奋和喜悦,她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条件,但是不管什么条件,就算死,她也会答应,前提是只要能把强子哥早点弄出来。她心里想着当她走出监狱时的坚定的想法,那个想法就是要把强子哥弄出来这个不切实际的要求。但是看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就像那个广告辞说的一样。只有想不到的,绝对没有做不到的。

    刘文标有备而来,拿出几页纸,刘文标说,阿娜,我喜欢你,自从我面试你以来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愿意,给我做五年的情人,我就想尽何办法帮你把强子哥弄出来,就是我刚才说的把量刑减到十五年。我有这个能力。

    什么?五年的情人?阿娜没有听错?自己十八岁,要给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做五年的情人?阿娜木在了那里。

    你可以不用现在就答复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考虑得太久,因为如果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好做工作,找人送礼什么的都是需要时间的。说着刘文标起身要走。阿娜猛地拽住刘文标的手臂:“我愿意!只要你能说话算数,让我死,我都愿意!”

    刘文标说:“我哪能舍得让你去死呢?看来强子这小子福气不小,遇上你这个小贵人啦。我说话算数,看,这是合同,我不想强迫你,你我都是自愿的。你看看这合同,然后签上字。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生效了。”刘文标不愧是生意人,合同打得规规矩矩。阿娜看合同的同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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