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途 第 5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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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飞的叫嚷声一下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怒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采花高手?”这个名词可不怎么好听,怎么听就怎么个别扭法。

    “老大!”余飞一脸的红光,带着狂热崇拜的表情,唾沫横飞的接着道,“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今天被你搞定的那个施晓雅已经被评为我们第四军医大学的五朵名花之一了。而老大你仅仅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这朵名花采到了手,不是采花高手是什么?”

    “别瞎说!我和施晓雅没什么的!”我厉声反驳道。这种话可不能让人乱传,我早就领教过以讹传讹的可怕,谁知道这话到时候传到骆琳耳中会变成什么呢!不定连床戏的描写都加上了!所以,就象某些领导说的一样:一定要遏止源头,坚决不能开了口子。再说了,我和施晓雅之间还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倒也算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这句反驳的话自然喊的是理直气壮。

    余飞一脸暧昧的笑容,推了推我的肩膀道:“老大,你就别再装了!都有人看到你们两个在小花园里拉手了呢!”

    余飞的话让我脊背上升起了一片恶寒,我靠,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偷窥我们?多亏当时我自制力尚可,没有做出什么限制级举动,否则岂不是被看光了?想到出校门的时候也没人跟踪,那个偷窥者应该是在一座高楼上用望远镜看的,所以我们出了校门他就看不到了。但光凭在那个小花园里看到的东西,也足够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了!此时接着讨论这个话题显然不明智,说不定再问下去,我的猪哥形象就要被揭出来了。所以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说的五朵名花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一提到这件事,余飞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唾沫横飞的神侃起来:“老大!你刚来,所以不知道,我们医大历年都有在学生里私下评选校花的活动。名额是不固定的,由一个学生组织——评花委员会,推举并在网上征求投票,只要一天内得票超过一千的就可以当选。最近几年我们学校的校花从来没有象这一届这么多的。本来上届的丁香花梁萍毕业后,就只剩下三朵名花了,没想到这届新生中就一下多了两朵。总算为我们的名花数目凑齐了一个吉利的数字。”

    听他说的这么新奇,我的兴趣也被勾起来了。看他老故意卖关子,忍不住催促起来:“快点说重点,给我介绍详细点。”

    余飞看到我的反应,立即挺直了腰,清了清嗓子道:“老大,你这话问我算是问对了!这五朵名花的资料就我准备的最全,也是最准确的……”

    看到我怒火迸射的注视,他这才转入正题,娓娓道来……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2)

    “五朵名花之间也是排有次序的,这个排名是根据很严格的各项统计数据评比得出来的,是很有公正性的。你的施晓雅排在第五位,花名:夜来香;花语:妩媚天成,见之怜生,暗香浮动,夜之精灵。而其他第四至第一位分别是:大四中医应用专业的秋海棠朱莹莹;大二临床医学的紫罗兰胡晓兰;大一应用心理学的墨百合薛冰芸;大三临床病理学的火玫瑰骆琳。”

    我对骆琳能够进入名花排行榜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对她能够排到第一位感到有点难以理解。以骆琳的性格竟然可以独占头名,难道这个所谓的评花委员会完全是按照相貌来评价美女的吗?这样流于肤浅,缺乏本质的品评,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她的花名叫火玫瑰?呵呵,是因为性烈如火,而且很多刺吗?

    余飞发现了我面色中的不屑,连忙解释道:“老大,你别不服气。那几朵名花我都亲眼见过,确实比你的施晓雅要优秀那么一点点。夜来香能够被你这么快追到手,你一定觉得其他几朵名花也不怎么样,呵呵,实话告诉你吧,那几朵名花可都是出了名的难追!曾经有多少帅哥靓仔为了追她们而折戟沉沙、颜面尽失。她们的美丽之处难以言表,绝对是都是让你见了就为之魂牵梦绕的类型。”

    “哦?不会吧?”我一脸玩味的笑容回道。开玩笑!你口中的名花之首已经逼着我签了卖身契了,好象我也没追过她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是被追的一方呢!不知道你们这里被女人追是不是也要算到这个女人很难追的范畴?

    余飞的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怒道:“你不相信?我敢跟你打赌,你要是能够在同样时间内追到其他四朵名花之一,我就立刻脱光了跳进问心湖游一圈去!”

    他怒不可遏的神情,让我不由的肚子里一阵好笑。看他的样子,我轻视医大名花似乎比侮辱了他还严重,实在是无谓之极。

    问心湖是我们学校边上的一个天然湖,湖水常年清澈,据说湖底有通向长江的泉眼。由于已被划为风景区,保护还算完好,没象其他市中湖一样变成垃圾坑。

    关于问心湖的由来,还有个非常有趣的传说。据说是清朝嘉兴年间,这个湖边住着个穷书生,赶考归来途经长江时看到打鱼的捉了一条小河豚,他起了怜悯之心,就把那个小河豚买了下来。由于当时那个小河豚被捕捉时受了伤,那书生就一直用木桶养着。直到回到家中小河豚伤好后,他才把它放到了邻近湖中。几年后他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这个书生考试没什么本事,偏偏泡妞很有一手。不知怎么就把当地首富的待闺小姐给搞到手了。几次幽会后,痴男怨女,干柴烈火,两人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事情败露后,书生被他的准岳父带人在家中捉拿,并遭捆绑毒打。

    那书生哭着表白自己对小姐的真情真意,并悲嚎:“吾心天可鉴!”他的这位准岳父怒火中烧的情形下,也没多做思索,“你不是说你的真心天可鉴吗?就让老天看你该不该死!”直接就把书生捆着沉了湖。

    谁知没一会儿,那本已沉入湖中的书生竟从水底浮到了水面上,而且怎么也不再沉下去了。湖边众人远远看到,都以为神灵显威,一个个膜拜叩首,那员外也连忙向天承诺,答应了他女儿同书生的婚事。后来人们去捞书生时,才发现书生身下有条河豚一直在顶着他的身体,使他不致溺水身亡。虽然并不是当初人们认为的凭空悬浮水面之上,但这件事本身就玄之又玄,人们惊奇之余,自然觉得冥冥之中有神灵左右,那书生的活命也算是天意使然了。由于员外已经向老天应诺婚事,自是不敢再次反悔。从此书生和小姐就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而这件事这也越传越离奇,最终连这个湖都有了个很雅致的名字——问心湖。从那以后几乎每年都有来投湖问心的。只是他们之中再没书生那么幸运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带着自己的问题满怀冤屈地面见了阎王。

    这余飞要投问心湖,虽说还没到一死以证自己的地步,但这在这深秋季节下湖游泳那可是需要足够的勇气的。他花了这么大的血本来打这个无谓的赌,实在是无聊之极。很显然,他已经因恼怒而丧失了理智。分析一下这个赌局,就可看出他有多可笑。我如果做到了他说的话,他就得跳湖;而我如果做不到,也不用付出什么东西,明显就是我完全占便宜的事情。而且对于他来说最不幸的事实是,这个赌在没打之前就已经确定他输了!想他为了心目中校花的声名,要在寒冷的深秋展示其干瘦的身材,与冰冷的湖水做斗争,在好笑之余,也不由得感慨医大名花的魅力之大,的确已做到深入人心,刻骨入髓了。

    他发完誓后发现我还是的一脸无谓的表情,于是就接着开始盘点起施晓雅的各项不足之处起来。我对此却是兴趣缺缺,任谁让你对一个专门来监视你的女人恐怕也难以提起什么兴致吧?这几朵名花,我最想了解的还是骆琳,所以很自然的我就提到了火玫瑰。

    余飞一脸迷醉的表情向我介绍道:“老大,这火玫瑰不简单呀!自从大一入校起,已经连续三年蝉联名花之首了!火玫瑰,绚丽柔美,绝色风情,芬芳洁雅,花之魁首。她的出现,可以说是我们医大男生的幸运,能够欣赏到这样素质的美女,是上天所赐予的幸福!”

    看他那意醉神迷的模样,我不由的一阵嗤之以鼻。这什么花语评价嘛!第一句就错误之极!柔美?据我了解,这骆琳美则美亦,但与柔字却绝对无关!真不知道这些人的眼睛都是怎么长的?

    “将玫瑰称做万花之首似乎过了吧?我记得这个花王应该是我们国产的牡丹嘛!”听他把玫瑰称为花之魁首,我忍不住出声反驳道。受穆忠华那家伙影响,我骨子里多了点儿爱国倾向。对于崇洋媚外的做法,下意识的就觉得深恶痛绝。所以,虽然我比较喜欢骆琳,但听到余飞他们竟把玫瑰花这种外来的和尚排在了国花之上,立即就表现的按奈不住、义愤填膺了。

    余飞一脸感慨的拍着我的肩膀道:“老大!你也太老土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着古代标准来衡量?我问你,如果让你表达对女孩子的爱,你会选择什么花?你会拿着一把牡丹去示爱吗?”

    我摇摇头,没有出声。这家伙简直满嘴废话,我当然会选择玫瑰花了,如果抱捧牡丹去,不被当成神经病踢出来才怪呢。

    见到我不说话,余飞脸上写满了得意:“你得承认玫瑰花的地位了吧?每年在Z国无论销量还是普及程度,玫瑰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位,我把它排在万花之首又有什么错?每个男人在为爱情选择花的时候,十有八九都会选择玫瑰。同样道理,每个男人在内心深处为自己朦胧的爱恋选择一个梦中情人的话,十有八九也会选择骆琳。骆琳就如同男人表达爱情时的玫瑰情结,永远是第一选择。这就是骆琳花名火玫瑰的原因!火红艳丽的玫瑰,永远盛开在我们心中外人无法碰触的圣地!”

    我撇了撇嘴,肚子里一通狂笑。梦中情人?以骆琳那种一言不和就拳脚相见的性格,难道这么多男人都有受虐的倾向?(恩,这个,人对待自己都是比较宽容地。再说了,相对我来说,骆琳的拳脚威力有限,倒象打情骂俏多了点。至于其他普通人对她的拳脚感觉如何,恐怕就有待商榷了!所以说他们有受虐倾向,也不算冤枉了他们。)

    看到我还是不以为然,余飞甚为不甘,接着道:“你不知道她有多漂亮!而且她的性格淑静柔弱,让人我见尤怜,你如果见到她,说不定立刻把你的施晓雅都给忘了呢。”

    什么?淑静?柔弱?我印象中的骆琳绝对跟这两个词沾不上边!不会是我误会了吧?名花之首只是与骆琳名字相同?但不应该有这么巧的事情呀!

    有疑问当然要问出来,不过我的问法比较有技巧,不露声色的提出了置疑:“你们不是把她的花名定为火玫瑰吗?火怎么跟柔弱联系在一起?感觉太不协调了!”

    余飞快意的笑了:“老大!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的火玫瑰的火,并不是你想象中形容性格的,而是形容她笑容的威力的。你知道她刚进校时的花名是什么?是玉玫瑰。那时侯的她可是不怎么笑的,玉玫瑰这个花名是说她如玫瑰般娇艳绝美,如玉般温润可人。可过了不久,当大家发现她偶尔还会笑后,就一致认定玉玫瑰再不适合她了。于是把她的花名改为火玫瑰。关于她的笑容,还有一个典故呢。据说她大一时在中考考场上对着监考老师的甜美一笑,让在学校以严肃古板著称的四大名捕(学生把喜欢抓学生作弊和抓学生不及格门次的老师戏称名捕)之首杨老头流了口水,楞了神。结果拯救了一大批靠着抄纸条拿分数的穷苦大众。那杨老头可是出了名的面无表情的典范,他还有个外号就叫‘杨木棺材板’,是形容他经年不变的脸色的。据说连他老婆病死,儿子结婚,孙子出世,他表情都没变过样。而我们的火玫瑰一次就让他失态了,从此之后,骆琳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冰山酷男的事实就被切切实实的铭刻在了她的花名中。她不笑的时候似块美玉,她笑的时候就如同一团烈火,焚化人心的烈火!”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3)

    经过余飞的这一番长篇大论,我已经大致了解到了他们说的火玫瑰确实是我认识的骆琳。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在学校要故意隐藏自己的本性,装作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关于她笑容的威力,我可是深有体会。很多时候,她生气时就会笑。每到她笑的特别甜美的时候,总要有人倒霉。当时那个监考老师肯定是怎么得罪了她,结果她的这一笑让那人的一世英明尽毁不说,还让那家伙成为了她展示自己颠倒众生魅力的广告牌。从此之后,那件事成为了这个学校里的一个传奇,而那个老师则再也洗脱不掉这份被铭刻在记录上的耻辱。再结合我在学校见她的情形,她故做温文尔雅的姿态,款款而行的柔弱步履,让我当时连她的背影都没认出来。如果这个女孩的真实性格就是这种温柔可人型的,那我这个契约男友岂不就拣到宝了?想着想着,我不由得露出了痴醉神迷的表情。

    余飞很满意我的表现,推了推我道:“老大,别愣神了!是不是动心思了?告诉你,别妄想了!我们的火玫瑰还从没接受过任何一个男人的追求呢!知道什么原因吗?”余飞突然压低声音伏在我耳边道,“据小道消息,我们的火玫瑰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有人看到她跟大一的墨百合薛冰芸卿卿我我、双宿双栖。”

    晕,跟女生住一起就是喜欢女人了?据我所知,骆琳可没这个倾向。如果真的是喜欢女人,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男生崇拜迷恋她?看余飞小心翼翼,极力压低声音的表述方式,就知道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相信如果证实了这种话是从这小子口中传出,火玫瑰粉丝团一定会痛扁这家伙以泄愤。他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要我打消对骆琳的念头。虽然他不知道我是怎么追到施晓雅的,但显然我只用一天就搞定一名校花的效率让余飞这家伙也是心有怯意的。他这么说的用意还不是底气不足,生怕我对火玫瑰动什么歪脑筋。

    跟余飞这家伙再聊下去恐怕也听不到什么真话了,我也懒得反驳他,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就翻出一本小说,准备躺床上看书。

    余飞整理书准备上课时,突然问我道:“老大,你不去上课吗?”

    “不去了,老师点名的话,你帮我答个到。”我摆摆手道。

    余飞面有难色道:“老大,今天下午头两节是杨老头的课,我可不敢替你答到。被他逮住,我会背处分的。”

    “就是你刚才说的杨木棺材板?”我好奇地问道。

    余飞点了点头。

    我立刻决定了今天下午跟着他上课去。倒不是害怕点名被记旷课,而是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响誉校园的四大名捕之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到了教室才发现今天来听课的比上次人要多了两倍不止,整个教室都快坐满了,由此可见这个杨老头的威慑力确实不同凡响。

    既然来上课自然会看到施晓雅,只是远远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教室的角落,头发微乱,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她的周围并没有人落坐,看来新到学校不久的她还没在女生中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而仰慕她的男生又因为我这个传言中的男友就在教室里,自然不好直接贴着她坐。教室快满的情景下,她周围孤立的空间显的分外的格格不入,这样的形势令本来就显眼的施晓雅在教室里更变更加的引人注目。

    周围的议论声嗡嗡不绝,大部分都是在猜测我是不是和她吵架了。看来什么的传播速度都比不上流言传播的迅速,我和她的关系似乎已经被大家认定为男女朋友了。我无奈的笑了笑,在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坐下。

    上课铃响后,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胳膊下夹着一份教案,容貌很普通,象个农家老汉,板着个脸,一副谁欠他几百万没还的模样。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那老头却并不开始讲课,而是阴沉着脸开始数起了教室内的人数。数完后,再一个个的拿着花名册点名。标记几个没到的学生名字后,在教室里沉声宣布,这几个学生的这门课将被扣二十分。如果下次点名还不到的话,就直接挂掉。

    他的课讲的同样没有新意,不过和其他老师不同的是他比较喜欢把书上的东西板述到黑板上,这样似乎讲课的进度更慢了些。他唯一让人能够提起精神的地方就是在课讲到一半的时候,又数了次人数,点了次名,标记了几个半途偷偷溜出教室的学生名字。第一节快结束时,他又点了次名。五十分钟的课,他点名用去了将近二十分钟,实在让我有点不明白他的逻辑。他似乎认为这样就是老师对学生负责的表现,只要学生在课堂上,不管听没听他讲课,也不管自己讲课质量怎么样,就算是教授给学生东西了。而只要不来听他的课,就是冒犯了他的权威,实在是个顽固典型。

    好在第二节课他没再点名,一直到我手中的小说快看到结尾时,也就是在第二节课快要结束时,他竟又一次开始点名。我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书,肚子里暗骂这老东西实在是太无聊了些。是不是有点名强迫症呀?

    “施晓雅……施晓雅……施晓雅……”杨老头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此时的施晓雅正楞楞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面的女生捅了她几下,她才回过神来。就在杨老头要标记她的名字时,站起来答了到。

    杨老头走到施晓雅面前,阴沉着脸问道:“你真是施晓雅?是不是代替别人答到的?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学生证!恩,学生证没带的话身份证也行!”

    我靠!竟然有这样的老师?根本一点儿都不信任学生,直接把学生当成了敌人来看待。他那副模样,像极了抗战时期盘问老百姓是否有良民证的R本鬼子,目光中透着绝对的不信任。

    看着站在身前的杨老头,施晓雅很配合的拿出了学生证。而杨老头则是细细研究起来,最后竟还用手搓了搓学生证上的钢印。

    教室里嗡的一声,乱了起来。杨老头的威严似乎突然间不起了作用,学生们嗡嗡的议论声中,语气里都带着兴奋。因为我这边离杨老头现在站的地方比较远,议论的学生声音不算很低,所以模模糊糊听到了两句。大约说的是看看这次医大名花PK四大名捕会有什么火花四溅的精彩场景出现。

    施晓雅只是静静的站着,没什么反应。而杨老头则为学生们的反应感到恼火了,他随即便点中了刚才反应最活跃的一个男生,让他站起来解释高兴些什么。

    那男生似乎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没有脱离出来,站起来就张口道;“我们刚才在议论杨教授是不是故意要看夜来香的学生证的!哦,施晓雅就是新的医大名花夜来香。”从没想过这小子还有这个胆子,他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很明显的暗示杨老头是垂涎施晓雅的美色才故意刁难。

    只是杨老头的反应却更是离奇,听到医大名花这四个字,杨老头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慌乱,随即放下手中的学生证,转身快步走到讲台上宣布了下课,名也不接着点完,就匆忙离开了。

    看样子骆琳留给他的伤害已经深深刻到他骨子里去了,以至于他一听到医大名花这几个字就反应过敏。像他这种重视自己名誉,珍惜自己羽毛的人,如果一朝名誉被毁,必定永远也害怕再接近那根似曾能伤害他的“井绳”了。

    学生在杨老头走后还在议论纷纷,只有施晓雅依旧孤独地站立在那里,神色间一片迷茫,似乎整个教室里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

    我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却没什么去深入了解的念头。我很讨厌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感觉,虽然顾长平给了我药丸,但我并不敢肯定这些药丸就没副作用,能够少用自是最好。其实即使面对骆琳的诱惑我也没像面对施晓雅时生理反应那么强烈,可能是骆琳太擅长打击我了吧,或者是因为我对骆琳爱的成分似乎永远比欲的成分多一点,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多次,明明觉得自己只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可清醒之后,却总有一丝捉摸不定的情愫产生于心底。虽然这种感觉远称不上强烈,却随着与她一次又一次的接触而愈加清晰。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想再招惹施晓雅。看样子她是无法完成任务了,无论她现在的悲凄苦楚的神色是真的,抑或装出来的,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吸引力了。

    正思索间,突然感觉胳膊被捅了捅。耳边随即传来余飞的声音:“还楞着干什么?不去安慰安慰你女朋友?”

    “女朋友?”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想摇头否认,却发现她的目光转了过来,定定的看住了我。

    此时我要是再溜走的话,就会成为大家眼中的懦夫了,只有无奈的苦笑了下,向她走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4)

    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转身走出了教室。我知道她刚才的示意,也没说话,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不一会儿又到了那个小花园,她只是静静的坐着,而我这次则选择坐在了她对面。正想着怎么开口和她说清楚,以便澄清我和她之间的误会。她却先开了口:“我准备回去了。”

    “回去?你的任务取消了?”我奇怪的问道。我不太相信情报部门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对我的监控。

    “恩。”她轻咬了下嘴唇,低声道,“是我自己要求调回的。”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我轻声问道。其实回想昨天早上的举动,我的很多做法都表现的过于龌龊,实在不像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虽然她的话让我暗自松了口气,但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而让她选择放弃,心里还是有一丁点儿不舒服的。

    施晓雅这次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有些无奈,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她的话总是这么少,这么内向的性格将来出任务时怎么能顺利套取情报呢?

    “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看着她道。对于我来说,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尽早脱身方为上策。毕竟,昨天我们两个还谈论了那么敏感的话题。而她的沉默总让我觉得自己曾经的所做作为充满了罪恶感。

    “别走,好吗?”她看着我,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晶莹的雾气。

    我的心一颤,顿住了准备站起的身形。看着她悲伤憔悴的容颜,我无法残忍的就此离去,只有柔声安慰道:“好了,有话好好说嘛!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我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很放荡的女人吧?因为我那么轻易就答应同一个男人上床。”

    “怎么会呢!昨天的事都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我有些窘迫的回答道。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搞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施晓雅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仍旧自顾自幽幽道:“其实我们这类人是很可悲的,从明白自己的身份那天起,就知道注定自己的身体不是属于自己可以支配的。从小我就被告之,为了任务,要能够牺牲自己的一切,肉体,乃至灵魂。一个色间必须学会的一样本领就是出卖,或者出卖一个爱自己的人,抑或出卖一个自己爱的人。这似乎是一个永远也走不出去的怪圈,也如同一个注定好结局的牢笼,以此为基调成为了我们这类人永远无法改变的命运。无论目的有多么高尚,我们这类人的良心却注定是见不得光的。我本以为自己也会这么一直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永远在心灵地黑暗中踯躅前行,直至自己的灵魂堕入地狱。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关于你的任务,才发觉自己有了一个逃出这个桎梏的机会。在我眼中你是一个近乎优秀的典范,有能力,有地位,还是一个大家崇拜的战斗英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属于我们自己人,任务命令中甚至暗示我可以自由的向你坦白一切。选择你,我可以远离‘隐瞒、背叛、出卖’那些肮脏的东西,甚至可以有机会敞开心灵谈一次认真的恋爱。而这种事本是以前的我梦中都奢求不到的。”

    看着她充满哀伤的眼神,我也从心底泛起一丝无奈。我感觉的到她说的全是真心话,如果这也是她的手段的话,她就绝对是控制力超绝的间谍了,那她就不应该被派来监视我这个小人物,而应该去对付M国总统了。真没想到她娇艳妩媚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清澈剔透的心。她根本就不应该做间谍,她的性格也注定了她绝不会是一个成功的间谍。

    “为什么当初要选择做这个?”我看着她低声问道。

    她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你以为我想吗?孤儿院里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又有什么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被选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我人生轨迹。有时我甚至希望自己能够丑一点儿,这样我也可以象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恋爱,结婚……编织自己的一个快乐小天地。”随着她的话语,她的目光中渐渐蕴满了对幸福的向往,整个人似乎变的神采飞扬起来,显的愈发地柔媚可人。

    没想到她竟也能显出这般的美丽,以前的我似乎是对她有些偏见了。我愣愣的看着她,直到她声音停下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转移目光,掩饰尴尬的表情。

    “你们的训练很辛苦吗?”我支吾着问道。刚问完就发觉自己问错了话,连忙住了口。糟糕!我们战斗人员训练的痛苦大都是些武装越野、极限生存等虐待肉体的东西,而施晓雅的训练虽然也是摧残身体,用的方式却恐怕与我们完全不同。我的这句话问的既无礼又暧昧,凭空增添了两人之间那异样的尴尬。

    施晓雅的脸色倏的一红,神情随即变的凄楚起来:“大约十二岁起我们就被教导怎样去诱惑男人,身体的开发也几乎同步进行。每次训练完,我都要一个人偷偷的吐好久。其实我们还算好的,我们这些只是针对国内的间谍全是用女人来给我们做身体特训的,以便保持我们在遇到目标时的羞涩感,更增对男人的诱惑力。而另一些长相比较符合外国人审美观点的姐妹则更加悲惨,她们的训练几乎全是由男人接手,而且训练周期也更长。几年下来,全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心下暗自揣摩一下,她的命运确实是有够悲惨的了。被同性开发自己的身体敏感部位,想想就觉得一阵郁积的气息从胃里冲上来,如果不是喉咙顶住,只怕就吐了出来。不过她说的异性训练,想象一下到是不错。只是能不能再跟以前的性格完全相同,那就很不好说了。就像我,经历了一个堕落的历程,现在也变的跟以前的性格完全不同了。

    “既然那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尝试着退出组织呢?”我的声音里蕴涵着淡淡的怜惜。我觉得我们这些战斗人员因为本身的实力会引起社会混乱的关系,退役的把关十分的严格。而象她这种情报人员,连枪都没摸过,退役也不会给社会造成什么危害吧?

    施晓雅淡然一笑,道:“你以为我不想退出吗?可我们退出的话,就必须还出记忆。以现有的科技,记忆体切除后,智力也保持在了十岁之前,再也无法恢复,几乎等同于成了一个白痴,这样的命运不是更加悲惨吗?”

    听到这么多黑暗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只有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后,沉默了下来。毕竟,我也没有能力帮到她。如果要我牺牲自己的幸福来帮助她完成任务,我还做不到这么高尚。

    她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满面凄楚道:“我想在临走前完成我们昨天还没有完成的事情。”

    她的话让我的心跳又加速起来,不过她的表情却令我分外的不爽。和我发生关系有那么可怕吗?怎么整个一将赴刑场的表情?虽然有点心动,但想到不久前自己还对着天发下的不再堕落的誓言,我清了下嗓子,沉声道:“这似乎不太好吧?”

    施晓雅脸上浮起一抹失望之色,细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其实从生理学上来说,我还是一个处女,不会辱没了你的。”

    晕!处女?那就更不能碰了,我可不想就此对她负责。只是要拒绝,也得把话说的婉转一些,所以我摆出一脸怜惜的表情道:“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你是这么的美丽、纯洁,我只是不忍心伤害你。”

    施晓雅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经过那么多年的训练,我还有什么纯洁可言?其实开始时我是决定用学过的手段来对付你的,只是渐渐的被你眼神中流露出的赤子真情所感染,不自觉的就对你开放了自己的心灵,表露出自己隐藏着的本性。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一个选择了,我不想就此错过。选择如此结束自己痛苦的一生,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不是吗?”

    “什么?你要自杀?不至于吧?”我惊叫起来。实在料不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她是在用以死相逼的手段?不过看她现在心丧若死的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怪不得她的话突然变的多了起来,原来她是有了这样的念头?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奇怪的问道:“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病情吧?”

    “什么病?”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不知道?可你的护士告诉我你得了爱滋病。”施晓雅的目光还带着狐疑的成分。

    “什么?护士?”随即便想到了她说的人是骆琳,“她竟然敢这么胡说?”我的怒火已经奔腾而起。终于知道施晓雅表现怪异的因由所在了,骆琳这个野蛮美女竟然用这么恶毒的话来诅咒我!此时的我脑海中只浮现出这样一句话——蛇蝎口中齿,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怎么?不是真的吗?”施晓雅对我的反应有些不解,轻声道,“她告诉我说你因为害怕病情暴光,所以才在看到她时表现出心惊胆战的样子。”

    晕,完全被误会了!在施晓雅看来,当时我做贼心虚的表现是因为害怕被骆琳拆穿病情,这个习惯以悲观目光看待这个世界的女孩,总是把自己的命运想象的过于悲惨,她似乎潜意识里认定自己不可能获得幸福美满的未来,所以也不加细细考虑,就相信了骆琳的话。而随后我的一些动作表现又从侧面加深了她对我的误会。

    虽然在这种误会下她还能作出向我献身的举动让我有些感动,但现在显然不是感动的时候。我一边嘱咐她不要相信那些鬼话,一边向骆琳的公寓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怎么表现自己的愤怒,也许应该借此次机会和骆琳解除那个不伦不类的协议才是正途。她竟然敢这样伤害我?我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恶毒话语来打击她,我要让她尝试什么才叫男人的怒火。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5)

    看着打开门的骆琳,我满腔的怒火竟瞬时消逝的无影无踪。站在门边的她穿着一身浅兰色的休闲装,腰间围着一条青丝碎花围裙,头发也悉数拢起,包在一个同样花色的发套里,衬托的愈发清新靓丽。看到我的出现,她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温婉的一笑,一瞬间就散发出无限的风情,仿佛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般和谐温馨。

    “进去吃饭吧。”她淡淡地道。

    她的语气平和的如同跟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话,却让我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家的温暖,心里微微一热,我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她走到了客厅的餐桌前。

    桌上摆着的菜很简单,只有一个凉调豆腐和番茄炒鸡蛋,骆琳则去厨房把刚煮好的米端了进来。她做饭的习惯很奇怪,煮米并没有用电饭锅,而是用一个需要用到火的钢精锅。

    看着面前的碗筷,闻着飘散在空气中的菜香,我忍不住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豆腐,入嘴嫩滑可口,鲜辣软绵,实在比我以前吃过的凉调豆腐好吃多了。而番茄鸡蛋则做的香而不腻,咸酸适口,又是另一种诱人风味。再吃一口米饭,只觉得口中的米软而不粘,齿舌留香,实在比电饭锅蒸出的米好吃多了。真没想到表面上粗枝大叶的骆琳竟有如此精致绝佳的厨艺,一桌普通的家常饭菜竟也能被做出这么吸引人的味道来,至少我觉得她这种技术要比那些做好菜必须要好火好料的所谓高级厨师强多了。把普通小菜做出极至的味道来,才是厨艺真正应该达到的境界。

    有这么好吃的饭菜,我当然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提一些不开心的事了。我出动筷子的频率明显比她快多了,而她则是只吃了一点点而已。等我把饭菜一扫而空后,才发觉骆琳还有多半碗米没吃呢,顿时有些尴尬。

    “厨房在哪边?我再去做个菜。”我作势欲站起身道。

    “不用了!”她抬手制止了我,微笑着道,“反正我也不饿,中午吃的太多了。”

    “那怎么事先做了这么多饭菜?这次又是你用那个滠鳞算出我要来的吗?”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她说不饿,我也就没再矫情,刚才她吃饭的模样,确实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想到她既然不饿却准备了足够两人吃的饭菜,我自然就认为又是她用那奇怪的办法算出了我会来找她了。

    “谁整天没事老算你呀?这桌饭菜本来是准备赔偿小芸那丫头用的,你来了就只有便宜你了!”骆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

    她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暗含的意思还不是没赔偿成那个叫小芸的女孩的饭菜,却用来赔偿了对我的伤害。都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我刚刚才消灭了人家辛辛苦苦做的美味,现在又怎么好开口数落她的不是?现在肚子是饱了,可心里又开始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先吃饭了,怎么也得给她个教训才好。要让她知道就算想整我也应该留有余地,否则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哪有人像她做的那样过分的?多亏施晓雅不是个多嘴的人,如果我有爱滋病这个谣言被传开的话,以后我还怎么在学校混那?要知道纠正一个谣言可比制造一个谣言困难几百倍。

    虽然心底甚是愤愤不平,但我也没法在这种情形下板着脸数落她的不是,只有顺着她的话问道:“小芸是和你一起住的女孩子吗?你怎么得罪她了?”

    “呵呵,也没什么。”骆琳脸上少有的浮现了尴尬的神色,“只是逼她吃了我做的菜,害她吃了点儿苦头。这丫头竟然吓的再不敢回来吃饭了。”

    “你做的菜?苦头?”她的话让我有些发愣,我实在难以把她的做的饭菜和‘苦头’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是这样了,有时我情绪失控时味觉会对一些味道不敏感,所以做出的菜味道有偏差,不是很好吃的。昨晚的菜可能做的有点儿问题,弄得那丫头今中午都没敢回来吃饭。看样子,今天晚上她也不会回来了。”骆琳声音很轻,却带着淡淡的韵味,听起来甚是甜美。

    我却因为她的话开始想入非非起来,她告诉我那个叫小芸的室友今晚不会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我今天晚上留下来?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不敢随便开口询问,如果她不是这个意思,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我的冒犯而再一次先把我迷的晕三倒四后,再在我的宝贝上加上一脚以惩罚我的好色。

    故此我只有老实的问道:“你的菜做的味道这么好,也是因为你练了那个什么决,味觉特别敏锐的原因吗?”

    “呵呵,算是吧。”她似乎不想多说,匆忙收拾碗筷后,就进里屋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已是一套橘红色的套装,头发也在背后束了个蓬松的马尾辫,整个人挥洒出一种张扬脱尘的魅力。接着她就提出了让我陪她出去散步,看到她准备换衣服时就有预感,我自然也不会拒绝。只是她在出门的时候又在鼻梁上加了一副宽镜片的变色墨镜,让我觉得难以理解。毕竟当时?(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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