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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的逻辑很是嗤之以鼻,却也无法令她做出改变。一路上她轻挽我的臂弯,唧唧喳喳笑闹不已,情绪一直显得很好。受到她的感染,我的心情也愉快起来,偶尔也和她调笑两句,惹的她咯咯娇笑个不停。
没一会儿,我俩就逛到了问心湖边。此时湖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恋人在卿卿我我的作些搂抱接吻的亲密之举,看到这一情景,我们两个之间气氛不由得变的尴尬起来,骆琳也放开了我的胳膊,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我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沉默了下来。我和骆琳之间的关系很奇怪,每当我觉得我们之间距离很远时,她都能巧妙的把我们的关系拉近,而我想再进一步的时候,她又非常有技巧的逃的远远的,老是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既不过分亲近又不过分疏远,显得甚是怪异。
没什么可说的情况下,我自然忍不住四下乱看,目光则有意无意的落到周围那些女子的火辣身材上。可以想象,身边有个超级美女不能碰,周围却在上演一些接近限制级的精彩镜头,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够做到一点儿都不去注意?而要注意这些东西,目光自然不会错过那些女子正在被男友抚摩的部位。
骆琳似乎想打破我们之间的凝重空气,故意挑些话题来聊天。可此时我却满是心不在焉的态度,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目光却四下逡梭不定,注意力都放到了其他女人身上。不一会儿,她就有点生气了。于是话里开始带些讽刺的味道,意指我是个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我则又因为她的话想到了她昨天对我的恶毒诅咒,气不顺的情况下就和她顶了起来。最后两个人越说越拗,她说我只会花言巧语欺骗女人,满脑子都是女人身体;我则说我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否则绝不会去理会她那莫名其妙的协议。
争到激动处,看着波光粼粼的问心湖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大喊着告诉她,你不相信我自然有老天相信我,现在我就让问心湖来证明我的清白。说完后“扑通”一声跳入了湖水中。
秋天的湖水还有些凉,不过对我来说却不算什么。以往在基地时,就是寒冷的冬季环境下,我们也要隔三岔五的进行五公里武装洇渡训练,这个水温下游泳对我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而由于我的体质特殊,不需要辅助呼吸工具的情况下在水底呆的时间是正常人的六倍左右,可以说我基本上不大可能被水给淹着。我跳入湖中后并没有浮上水面,而是从湖底潜水一直到很远的另一边湖岸边,借着夜色的掩映悄悄的爬上岸。
上岸后我有些得意的笑了,骆琳那丫头一定以为我掉到水里淹死了吧?嘿嘿,让你昨天那么阴我!今天我也骗你一次!你不是嘲笑我怕鬼吗?还大模大样地说自己不怕鬼!今晚就让你看看真正的鬼是什么样子的!
我绕到骆琳居住的公寓外墙,墙壁是石英沙做面的,对我这个经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来说,爬这种墙实在是轻易而举的事情。我从墙壁的直角部位攀爬到骆琳公寓所在楼层,然后从窗户翻进她的卧室,略微处理了一下痕迹后,掩上窗户。这才静下心整理了一下思路,考虑到淹死的人好象都是七窍流血的样子,于是进到厨房翻出冰箱里的番茄酱,在鼻孔、嘴角、眼角,耳际都涂了一些,这样整个人都显的血淋淋的样子。又对着镜子修改了一番造型,让自己显的更加恐怖一些。看着镜子中那个凶神恶煞、七窍出血的恐怖形象,我忍不住偷笑起来。不知道素来胆大包天的骆琳回来后看到自己的屋子里突然跳出个本来已经淹死的人,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应该会象普通女孩子那样惊恐尖叫吧?嘿嘿,如此一来,我被诬陷有病的仇也就算替自己报了!
第四十一章情场得意(6)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按照人预想的结果发展。我在骆琳的公寓里左等右等,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还没等到她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暖干了,脸上抹的番茄酱也都已经结痂了,糊在脸上痒痒的十分难受。此时我也有些不太肯定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了,不会是被这小妞发现了我已经上岸了吧?她偷偷跟着我,接着发现我翻进了她租住的公寓?于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学校,故意把我晾在这儿?但我潜游了那么远,按理说不应该被她发现呀!
无聊的等待实在是种折磨,终于,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洗净了脸准备回学校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钥匙开门的声音已经响起,此时自然没时间再去塑造什么恐怖造型了,不过赶早不如赶巧,在她开门时吓她一大跳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屏息站在门后,只等她开门的一瞬间给她一个“惊喜”。
门并没有如我预想的节奏那样打开,而是被缓缓的拉开,让我准备好的大叫声也卡在了喉咙里没吐出来。门外光线很亮,站在房内阴影位置的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的身影。实在想不到骆琳会以这样一幅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瞬间完全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愣在了当场。此时的她低垂着头,失魂落魄的站在房门前,似乎怎么也迈不动脚步。而她的浑身上下竟然湿透了,原本扎起的头发散乱的披散开来,眼镜则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随着单薄的躯体在冷风中微微的颤抖,一滴滴的水珠从她额前垂下的长发末端断断续续着滴下,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水草腥味告诉我,她身上的水正是我来自我几小时前跳入的问心湖。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如同一根钢针在胸腔里刺动,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这种剧烈地痛深入骨髓,同时触动了我那隐藏至深的灵魂!一股发酸的感觉涌上了我的鼻梁,伴随着这种感觉,我禁不住在心底呐喊。为什么会这样?她竟然为了寻找我而跳入了湖里?这就是那个平时总以讽刺打击我为乐的恶劣女孩?这就是那个动不动就对我施以拳脚的野蛮女孩?她那张扬、无忌的外表下究竟有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她竟足足在湖水中找了我三个小时?为什么她要选择如此做?凝视着如此狼狈的骆琳,我的灵魂再也无法保持在橱窗之外看着这个世间,在这一刻,是她的执着,让我再一次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轻轻的跨前一步,双手扶在了骆琳的双肩之上,感受着手中微微颤动着的冰冷,我的心在剧烈地战栗。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想出了那么个拙劣幼稚的主意?我的疯狂无知竟这么直接地伤害到了面前的女孩?我自以为是的为她的反应做出了判断,却不想无意间证明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而此刻,强烈的心痛与自责也让我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本心……
骆琳感觉到了放在肩膀上的手,缓缓的抬起了头,灰暗无神的目光中逐渐泛起了闪亮的神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猛的一下紧紧的抱住了我,如同抱住一个不愿醒来的梦。我的手自然的放下,轻抚她的后背,胸中溢满了爱怜与痛惜。片刻后,怀里的身躯开始轻微的抖动,一声声细碎的呜咽声在胸前响起。我并不是没有见过骆琳流眼泪,可是以前她的眼泪中大都是作戏的成分居多,而且从没见她哭出声来过。而此时的她似乎是在宣泄这几个小时所受的委屈,哭声逐渐清晰且响亮起来。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低下头细语安慰,却只能令哭声变换一些音节而已。
渐渐的,我收紧了胳膊,一次又一次地低头轻吻着她的头发,我要用吻来擦去她头上的水渍,我要用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我要用吻为浑身湿透的她驱除寒冷……我的吻渐渐的落在她的额头、眼角、鼻梁、脸颊……最终,碰上了她的嘴唇……她微微一颤,随即激烈的回应着,如同爆炸的那一刻,火一般的激情在两人之间升腾而起,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骆琳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我臂弯间仍未散去的淡淡幽香。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身躯,细细回味着昨晚的疯狂,只觉的一种似有似无的幸福感充满了心中。昨夜的激情过程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高潮迭起,如果非要再加上一个词的话,那就是连绵不绝。我终于知道了练了她说的那个什么诀不但味觉会变的敏锐,连在床上她也表现的非常的敏感,她那激烈的反应诱使我几乎筋疲力尽的作出奉献,而她那悠长的气脉则更是连我这样的体质也累的差点没能过关。唯一一点儿小小的遗憾就是昨晚并不是她的第一次,但我并不觉得这能影响到我对她的感情,我并不是一个有处女情结的男人,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对自己不够自信的男人才必须要求老婆是处女。我相信她对我的爱真实而炽烈,并无半丝虚假搀杂。从骆琳昨天跳湖寻我的表现来看,她明显是个对每段感情都会全心投入的人,而她也告诉过我她有过男友,我无意搜寻她的过去,我只知道我现在是真心的喜欢她。
“砰砰……”一声轻微的敲门声惊醒了沉醉中的我。
“出来吃饭了!”骆琳的声音略显的有些沙哑,却让我心底泛起一阵得意。由于我昨夜的勇猛,她的声音几乎没一整夜没停歇过,此时嗓音沙哑自然也属正常。
我简单洗了个澡,就坐到了餐桌前。面前是一碗鲜香四溢的牛腩汤,肚子早饿了的我抱着碗正喝的滋滋作响。似乎因为捅破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骆琳再没故作矜持,而是微笑着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喝汤的姿态,眼神中蕴满了甜蜜的幸福。
第一碗吃完后,我又起身盛了一碗。此时已不是很饿,于是就一边喝汤,一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温柔的看着她问道。其实这是我憋了在心底好久的疑问,虽然我自认追女孩子的本领堪称一流,但我却几乎从没对骆琳做出过什么追求的举动;甚至就在我觉得有一丁点儿喜欢她时,还让她看到了我和其他女孩子约会的场面,以至于两人几乎每次见面都要针锋相对,以至屡屡不欢而散。而她究竟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因为你长的帅呀!”她俏皮的一笑道。
“说正经的!”我有些无奈的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在说笑,这样说分明就是是在拿我的相貌来做笑话。
“恩……”她故作皱眉沉吟了一会儿,接着巧笑兮兮道,“因为命中注定呀!”
“……”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显然她并不想告诉我真正原因,而我也并不相信她说的话。据我对她的了解,她虽然十分喜欢占卜之类的东西,也喜欢做一些预测未来之举;但她却并不会屈服于算出的命运安排。在她的骨子里藏着一股叛逆精神,相信如果命签说向东,她一定会向西去试试。既然她不愿说,我自知强求无用,也就不再问了。
接下来就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我们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渐渐的气氛开始升温,情到浓处,她便一勺一勺的喂着我吃。看着眼前娇媚无限的容颜,我的心又变的蠢蠢欲动,忍不住便开始口花花起来。
开始时她还装做没听懂,到后来我说到了比较露骨的话题,她便微红着脸,倒转羹勺,用勺饼轻点我的鼻尖,嗔怒道:“再不老实现在就赶你走!”
我知她不是真的生气,哈哈笑道:“你说我不老实?你也够戗吧?我还有个疑惑没解决呢!上次我醉酒后你给我冲洗,在抹干我身体的时候一定占了我不少便宜吧?”
本欲看她害羞时的表情,不想这个玩笑却开的有点儿过了。骆琳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冷冷道:“我们处理尸体时都是用拖布拖干的。”
“呃……”我的嘴半张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到卫生间里放着的那把脏兮兮的拖把,眼前的调羹勺也仿佛变成了某件污秽的器物,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再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她看到我那愁眉苦脸的倒霉神态,忍耐不住轻笑起来,没好气的轻斥道:“对我就这么没信心?骗你的了!我是用电吹风把你吹干的,你不嫌脏我还怕你弄脏我的床呢。”
“对你有信心才怪?”我在肚子里嘀咕着。当然,她说的这个答案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经这么一折腾,我却再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趣,刚刚涌动的情绪也变的荡然无存。虽然私下埋怨,在口头上我却不断的说些甜言蜜语,不一会儿就令她娇笑不已。
正说到高兴处,却接到了基地打来的电话,说是一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办。无奈下只有和她做了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踏上了回去基地的方向。
第四十二章故人重逢(1)
这次回基地倒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只是让我熟悉一下新的人员配置。跟新任的几个中队长的会面过程并不算有趣,除了熟悉的杜得辉对我殷勤有加外,其他的五个中队长都摆着一幅臭脸,丝毫不卖我这个新任大队长的面子。我也知道怎么回事,毕竟无论我的年龄还是资历都比不上他们,如今却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在Z国这个当什么官都要论资排辈的传统思想影响下,他们心底的郁闷我是可以理解的。再加上我跟他们并不是很熟悉,而他们几个又都属于那种闷罐子的脾气,自然不会故意拍我马屁了。我也无心与他们计较,简单开了个例行的碰头会后就宣布解散了。从他们离开前的神情看,至少我这个会议的短小还是令他们比较满意的。
我本已归心似箭,却不想突然遇到了“弹头”他们几个赌棍,见到我时他们的热情态度简直让我以为他们要向我借贷赌资。他们几个除了“野鸡”坐着轮椅似乎受伤很重外,其他两人都看不出有什么外伤。想到他们受伤我都没去看过一眼,心下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战友一场,此时如果再残忍拒绝他们的热情也有点儿说不过去。于是我便接受了他们的诚挚邀请,当然是在我首先声明没钱借给他们的前提下。怎么说这几个家伙还欠着我不少赌债呢!前债未清,后债再续?我可不做这种滥好人。
到了地方果真这几个家伙又死性不改的支起了赌局,我本不愿参加,他们却硬拉着我作陪,拗不过这几个家伙的死缠硬磨,我只有无奈的坐了下来。我知道这些家伙如果输红眼的话,恐怕一夜都不会让我走,所以开始时我故意输给他们了些钱,但渐渐的就觉得不对劲了。似乎因为我故意放水的缘故,我的牌无论好坏都打的极其艰涩,到后来我由于输的太多而开始认真起来时也无法赢牌了。我的状态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落花流水。从来没有在赌桌上这么狼狈过,我也不禁在心下暗自嘀咕起来。难道真的是情场得意就会赌场失意?
我当然不会信这个邪,当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开始施展我的算牌绝技时,终于发觉了问题所在。他们三个似乎都事先知道了我手里的牌,难道几天时间三个赌桌上的肥羊就变成了赌坛一流高手?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三个家伙在作弊。可我又找不出他们出千的方法,只有继续吃瘪。
毕竟身为一个赌博高手抓不出三个羊枯的作弊手法实在是有些丢人,不甘心的情形下我也有点不想走了。但一段时间后,我还是毫无头绪。这几个家伙并没有换牌的举动,就算是想换也肯定快不过我的眼睛。他们的特别之处是在对牌的判断上,“竹竿”的表现还算勉强,但我发觉每轮到“弹头”洗牌,他手上牌总是好的要命,而我手上则一定是一堆烂的不能再烂的垃圾牌。而“野鸡”则表现的更加突出,就算某些时段我手里牌比较好时,他也能够靠着极其巧妙的出牌技巧,把我赢牌的机会扼杀在毫厘之间。有时我甚至觉得他的这种出牌技术已经接近赌坛的超一流大师了。
当我把手里的赌账输光开始从自己腰包里出钱时,我有些受不了了。我并不是一个赌性很强的人,既然实在找不出他们作弊的手段,我当然也不会傻傻的坐在这里给他们送钱,于是便起身要走,(反正我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毕竟学校里还有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在等着我呢,呃……不对,口误了,是一个)而那三个家伙却因正在兴头上,拉着我说什么也不让我走。
他们的过分纠缠让我也有些恼火了,你们几个混蛋明明是在用作弊的手段骗我的钱,却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让我送钱给你们?虽然我同你们几个并不算是很熟,可怎么也是战友一场吧?你们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吗?
气愤不过的情形下,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而他们则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有使诈,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跟我赌。看到他们几个闪烁不定的眼神,我自然知道他们是在说谎。他们几个虽然头脑不笨,性格却有点单纯,说谎话的技巧实在是有欠高明。否则以他们那么好赌的性格,也不会参赌那么多年水平还停留在小学程度以下。人都说十赌九诈,赌博有很重要的一点儿就是无论手里是什么牌都要做到面不改色,这样别人才不可能从你的表情上判断出你手里有什么牌。这几个家伙手里拿住好牌的时候,往往表情早就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的一干二净,所以他们碰上我这样会玩牌的高手才会输的不堪入目。而正是因为他们的不自然才使我明白他们这次的赢牌有猫腻,只是我无法判断出他们是怎么作弊的而已。
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就发现了如何让他们说出事情真相的办法。他们这次找我来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我不好赌,所以以前每次跟他们赌钱时都是勉为其难的很,无论输赢我通常都是想尽早逃离赌局,双方玩的并不爽快,可以说我根本算不上一个好的赌友。而他们这次费尽心机的拉我赌钱,在其间却不断的旁敲侧击我与贱男教官的赌术有多大差距,应该是想凭借他们这次的作弊手段找贱男教官找回以前被羞辱的场子。于是我便告诉他们,如果现在不说出是怎么出千的,那么我就立即去告诉贱男教官他们的厉害之处。只要贱男教官不和他们赌,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赢回输出去的东西?
如此一来,那几个家伙果真都沉不住气了,无奈下只有道出了他们能够赢我的原由。原来他们上次受伤都挺严重的。“竹竿”在被爆炸的气流推出时,撞坏了一只眼睛;而“弹头”却是整个左臂都化为齑粉;“野鸡”则更惨,脊椎受损,双腿再也无法行走了。而基地内的科研组织刚好有几个人体仿生机械学的项目,于是便被装在了他们身上做实验。本来开始他们几个也不愿意当实验品,可听说这些东西的功能后,就都答应了。这几个平时老是输的入不敷出的烂赌鬼,一听说这些项目可以让他们瞬间提升赌术,早就高兴的连老妈姓什么都忘记了,又怎么能够再坚持原则?
“竹竿”的一只眼球是假的,却可以通过这个眼球透视牌面,如此一来,跟谁打牌都几乎相当于看着别人手里的牌出牌,实在是等同立于不败之地。怪不得刚才他一直眯缝着眼,我只是因为这是他以前的习惯动作而没注意,原来是害怕我发现他眼睛的问题呀!
“弹头”的左手则更厉害,每张牌背面的纹理都不可能完全相同,“弹头”的左手可以通过触摸这些细微的纹理判断出经手的牌是什么,而且他的那条假手臂里还藏有一个洗牌程序,可以让那只手为他洗出比较好的牌来。他的那条假肢仿真度做的非常高,由于他油滑黄亮的特殊肤色,我根本没看出他那条胳膊就是假的。不过如果换个皮肤毛孔正常的人,相信这种假肢也无法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吧。难怪他刚才左手的动作一直不怎么协调,我还以为是他胳膊伤势未愈的原因,谁知道这家伙竟来个釜底抽薪,连整条胳膊都给换了。
“野鸡”虽然最倒霉,伤势也最重,可他得到的好处却是最多的。当我了解了他的赌术变高超的缘由后,就发誓从此坚决不再和他赌钱了。和其他两人赌时如果选择特殊的牌或者还能有赢的机会,和“野鸡”赌钱却肯定是自己想找人摧残信心了。他坐的那个轮椅准确来说是个终端计算机,椅背上有暗藏的摄象头,可以对周围环境做三百六十度的监视。他耳朵里则被植入一个微型发声器,可以接受轮椅报告分析所得的声音信息。其他未知功能据他说可以通过扶手控制。他轮椅上的摄象头虽然没有什么透视功能,但却可以根据他手上的牌和桌面上的牌大致判断出对方手里的牌是什么。而且这个摄象头还可以通过科学分析对手面部表情的极其细微变化来归纳出对手的出牌习惯和技巧,譬如是眼角极其细微的抽动,或者是瞳孔轻微的扩张,或者呼吸频率的微小改变都可以作为其观察的范围之内。而这些细微的东西很多都是人自然的生理反应,就算是再锻炼也不可能完全掩盖掉。当然,如果这个摄象头想看到你的底牌也可以通过对方的瞳孔内的倒影看到。最恐怖的一点儿是,这个轮椅能够连接到基地内的银河Ⅳ号大型计算机上,然后调出你的性格资料做一个全面系统的分析,最后还可以给出一个最佳的诱惑你出错牌的方案,可以说连手里有好牌都赢不了。想到我刚才那么绞尽脑汁的算牌,却是在跟一台每秒运算十万亿次的大型计算机拼算术,实在让我想当场吐血!
知道这些事情后,我只有一个感觉,杜教官要惨了!贱男教官跟我不同,我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赌徒,如果输的超过自己底线,我一定会转身就走。而他却同这三个家伙差不多,就是越输越想赌的类型,绝对是个标准的赌博狂热者。如果被昔日几个手下败将在赌桌上打的落花流水,以贱男教官的性格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那么,最后的结局就是很明显的了!
我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贱男教官,倒不是我要信守什么承诺,而是因为贱男教官那家伙当初教我赌术时赢了我不少钱,也占了我不少便宜,他还美其名曰,只有痛苦的伤痕才能让我做到最深刻的记忆。当时我还曾有过输的一天仅吃一个馒头度日的时候,其实严格来说,一个热血少年对赌博的天然兴趣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贱男教官的特殊训练方法扼杀在萌芽之中的!此时只要闷不做声就可以让他吃苦头,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我最想去的地方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骆琳所在的那所公寓了!
第四十二章故人重逢(2)
我回学校后先买了个手机,然后给骆琳打了个电话。基地配发的手机并不能直接往外打电话,因为它所收发的信号都是加了随机变频密码的,任何通过它的电话都要经过基地内的一个解密终端机才能发送到我手机上。我当然不会想把自己谈恋爱的话向基地内的监测机构完全公开,自然不会选择用我原来的手机。
本来我也想买情侣机的,可惜由于刚输了钱,手头也并不宽裕,所以只有先给自己买一个用着算了。电话那边骆琳情绪很好,也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失踪向我询问些什么,而是嘱咐我一定要把她的名字设在手机号码的第一位。两人黏糊了一阵,她便提出要让我跟她一起去见见家长。对此我当然不会推辞,虽然也略有些紧张,却还是去买了身新西服,做了个新发型,尽量让自己显的精神一些。
见到骆琳时她正站在路边,身上穿着一套素白色的衣服,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徐徐晨风中,显得婉约恬静、幽雅淡然。
我看的愣了会儿神,这才发觉自己好象由于匆匆忙忙而忘记了买礼物。本欲再去买,骆琳伸手阻止了我,举了举手中的黑色塑料袋说不用去,她已经帮我买了。我也没再坚持,和她一起搭乘了出租车向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她微闭着双眼,斜斜靠在我肩膀上,从侧面看去,淡金色的朦胧晨光中,她柳眉如黛,娇颜若水,透出一股淡淡的柔弱气息,美的让人动魄惊心。就连那个出租车司机都不断偷偷瞄向观后镜,真担心他会不会把车给开到路边的沟里去。渐渐的骆琳的鼻息沉重起来,应该是陷入了熟睡之中。我痴痴的看着她沉睡的样子,胸中溢满了浓浓的柔情。自从我们亲密接触后,她对我态度要比以前好的多,也不再事事与我针锋相对,时时让我感受到她少有的温柔。似乎女人都会因关系的亲近而做出改变,有时细细品味一下,我也忍不住私下里暗自偷笑不已。看来老天待我不薄,送了我一个不错的女朋友。
车子停下来时,我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我顿时愣住了。周围荒山野岭的,偏僻异常,实在不象个有人住的地方。难道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见色起意,生了歹心?所以把车开到这个地方?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家伙的运气可实在是不怎么样。今天他注定是“彗星当头罩,霉运跑不掉”才会选择了我们两个来做为作恶目标。别的先不论,假如现在世界上来个情侣格斗能力排名,我和骆琳的组合至少能够进入前三位。由此可想而知这个家伙一会儿的悲惨境遇了!
我轻轻推醒了骆琳,她却根本没发现异常,只是迷迷糊糊的付钱下车。我也跟着若无其事的走了下来,准备看看这个司机会搞什么飞机。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实证明我把坏人想象的太多了,那司机除了多看了骆琳几眼外,什么也没做就开着车走了。
看了看周围满山的荒草,我奇怪的问道:“你家住这儿?”这里实在不象个能住人的地界儿,没什么鸟语花香的清幽,整个环境阴气森森的,就算是别墅建在这里也有点太怪异了点儿。而且周围明显没什么人烟,住这里恐怕买菜都得开半个小时的车,根本就不适合居住。
骆琳懒懒的伸了一下腰,白了我一眼,嗔道:“谁说我家住这儿?别废话,跟着我走就行!”
跟着骆琳的脚步,在稀薄的晨雾中,我们两个顺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向山上行去。走了不大一会儿,我就发现了路的两边有些荒凉的坟堆,大都是没有墓碑的荒坟,就算有碑的少数几个,也是残破不堪。怪不得刚才觉得这里阴气森森呢,原来是个废弃的冢园。只是不知她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她父母在这里工作?可也不应该呀?这里明明已经是荒废很久的样子。接下来明知道不应该,却耐不住又想起了鬼鬼怪怪的故事,一阵阵阴风吹来,头发都有些竖起来了。不自觉的,脚步便磨蹭起来。
在骆琳的催促下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看到面前的宏伟大门上方斗大的“房山陵园”四个镏金大字,我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她要带我来见的家人竟是已经去世的亲人,只是以前听说她父母都还健在,所以一直没想到她口中的家人指的是已经不在世的,害我白白心惊胆战了半天。
“我们是要见……?”我轻声问道。现在当然要问清楚里面的人是她什么人了,如果到时候我把她爷爷叫成了叔叔,那岂不是和她乱了辈分?
“是我爸。”她声音有些低沉,显的没什么说话的情绪。
“你爸?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有些惊呆了。难道她父亲最近两天去世了吗?怎么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呀!而且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她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是我亲生父亲,现在的那个是继父,别胡乱猜了!”
既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自然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我也连忙摆出肃穆的表情,免得自己看起来太轻浮了。如果不是害怕她怀疑我作假,我还真能立即挤出几滴眼泪来充场面呢。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贱男教官对我的演技教育,虽然教官告诉我这种本领是战斗时使用的,可也没说不可以用在其他地方,在他的亲身示范下,想当年我可是靠了这种本领骗到过不少女孩的芳心呢!
骆琳取出了塑料袋内的香烛祭品进去灵堂拜祭,却把我堵在了门外面,说是要先单独进去和她爸说几句话,其表情很明白的表达出不愿让我听到她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如果她不这么刻意,我或者就不会去故意偷听了,但她的举动偏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在外面站了不大一会儿,我就有点儿呆不住了,偷偷的潜入灵堂,远远的在她身后偷听。从她断续的哽咽声中,可以看出她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所以也没发现我进来。真没想到她同她亲生父亲感情还蛮好的,从这个灵堂的荒废程度看,她父亲应该已经去世很久了,而她现在却还哭的这么伤心,着实让人感动。
“……爸,我已经很久没来看你了,这次女儿带了个人来让你见见,不知道你会不会满意。他这个人虽然轻浮了点儿,无赖了点儿,好色了点儿,形象差了点儿,(我靠,小姐,你这是在介绍男友还是在控诉罪犯呀?多亏你老爸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是个活人,光听你前面这几句介绍就铁定会掂刀和我拼命。)但他对女儿真的很好,他的目光中时时会流露出迷醉人心的温柔,他总是能够包容你女儿的一切缺点,和他在一起感觉真的好幸福。以前从没过这么真实的感觉,我想这可能就是真正的爱情吧!希望您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切也能为女儿流露出开心的笑容。……还有两年女儿就大学毕业了,琳儿并没听妈的话去学经济管理,而是选择了医学专业,琳儿会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的。……女儿绝不会再次看着自己的亲人被病魔夺取生命而束手无策了……”
我偷听到这里,发现她似乎准备站起来,于是赶忙又溜了出去。
没多大一会儿,骆琳就走了出来,眼睛还有些红肿,不过情绪已经显的很稳定了。她低声嘱咐我跟着进去拜祭,我自然不敢罗嗦,立即跟着走了进去。
这个灵堂虽然灰尘不少,却并不小,一面面墙壁上分格摆放着一个个的骨灰盒,每个骨灰盒上都有死者的照片,骨灰盒前面则放着一个半尺高的牌位,上面写有死者的名讳和一些简单资料,跟墓碑的格式差不多,不过是超小号的而已。
顺着她走的方向,我看到了目的地所在,一个陈旧的灰黑色骨灰盒静静的陈列在墙面上方的一个格子里,相片上的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面貌清秀镌雅,眼眉间倒确实与骆琳有三四分相似之处。再看到牌子上的名字“骆清风”三个字,和牌子前面还在飘着淡淡轻烟的镀铜小香炉,我哪里还有犹豫?此时正是该我表现殷勤的时刻,不用骆琳发话,我抢前一步把手中的供香点燃插上,接着恭恭敬敬的跪在破旧的蒲团上磕了三个头。我深知有很多时候女人都是被非常微小的细节感动的,刚才偷听到她同她父亲感情那么好,我怎么能不趁这个机会让她大大感动一番?此时如果还抱着什么矜持而浪费这个讨好她的机会的话,那可就有点太可惜了。再说死者为大,而且辈分也在那儿摆着呢,磕几个头又算的了什么?
站起身时想到这格正下方的那一格里住着的家伙,由于方向正对着,也等于沾光受了我三拜,心下甚是不忿。一边在肚子里诅咒那个占了我便宜的死鬼,一边斜眼扫视那个骨灰盒上的照片,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蛋住在我准岳父的牌位之下。想到从今以后每次向我准岳父行礼,都少不了被这家伙借光,我就忍不住有种把这一格内放的骨灰盒扔出去的冲动。
当随着我的目光中的照片渐渐清晰时,我一瞬间呆住了!万万没有想到,照片上的人竟是我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第四十二章故人重逢(3)
黄脸、细眼、秃眉、唇髯,这几个极其显著的猥琐特征向我表明了这个家伙的身份,就是我小时侯那次留给我痛苦记忆的相士!一时之间当时的情景纷至沓来,涌塞了我的大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呀!这个摧残我幼小心灵的家伙竟然恶有恶报,早早被阎王叫了去,实在是大快我心、大畅我意。今天在这里遇到,不正是老天给我报仇的机会?想到刚才就是这个家伙占了我的便宜,更是觉得冤枉极了。愤愤不平下,我呸一口吐沫就吐在了他的骨灰盒上。
“喂!你干什么呢?”骆琳的尖叫声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怎么了?”我傻傻的看着她道。有点儿不明白我做了什么让她反应这么大。难道是嫌我刚才的头磕的少,诚意不够?
接下来看到的情景却让我瞬间石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见骆琳忙不迭的捧起那个骨灰盒,含着丝丝眼泪伸手用袖子小心的在上面擦拭着,连洁白的袖头变的灰黑也浑然不觉。
不会吧?我怎么没想到呢?既然跟她父亲在一个上下牌位,应该也可能是她的亲戚呀!我竟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了愚蠢之举,现在可是把她给狠狠得罪了,刚才的头也算是白磕了。此时我才注意到,下方的这个牌位前也摆放着跟上面一样的供品,看着她气愤的神情,我不由得在心底大声悲呼:冲动是魔鬼啊!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的心再度震撼,嘴巴也直接张成了O型。
骆琳把骨灰盒捧在怀里,眼睛红红的看着我问道:“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向我爸的骨灰盒吐唾沫?”
“你……爸……?”我的思维已经凝固的快要转不动了。
“怎么了?你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骆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
“这个……这个……”记忆的碎片不断在我脑海里组合,一幕幕往事逐渐浮现在眼前……
清脆悦耳的童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去哪里玩?”“你想拐卖我?”“爸爸,这个小孩子要骗我去他家。”“你打不过我的,投降吧,不用再打了!”……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形象渐渐清晰起来,再仔细加以对比,眉目之间确实和现在的骆琳还有相似的痕迹,只是如今的她比小时侯生的更加漂亮妩媚了,再加上我根本就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的再遇上她。
“你……你的名字……不是个‘铃’字吗?”我有些结巴的问道。
“我妈说她最讨厌灵怪之类的东西,所以在我很小时就给我改了名字。”骆琳没好气的回答道。
原来她小时侯名字中的“灵”是灵怪的灵呀,我却一直把那个称呼当成了铃铛的铃。此事一经比对证实,终于确凿无误的证明了现在的骆琳就是我小时侯遇到的那个单纯小女孩。怪不得现在的她老是这么暴力,看来是因为从小就为此打下“良好”基础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骆琳似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奇怪的问道:“咦?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名字中有个‘灵’字的?”
“唔……”我一下子卡了话壳,目光四下搜索,看到灵牌上的字时终于算是找到了救星,伸手一指灵牌道:“喏,上面不是写着吗?女儿骆灵,五岁。”我可没笨到现在同她来个故人相认,当时她那丑陋老爸可是很郑重的说我是天煞孤星的,看她对她老爸崇拜的模样,对此肯定是深信不疑的。如果她知道了我就是那个克好友亲朋的倒霉蛋,说不定会再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呢!现在回想一下,以前的很多不合理处都有了解释。怎么说她的嗜好那么奇怪呢,原来是受她老爸的影响,看来她的那些半吊子术法也是传自她老爸了?只是她跟她老爸比起来可差的太远了,她老爸至少还能玩儿出闪电来,她则连算个命都要特定的人才能算的准,看来她实在不是学那些东西的好料子。
骆琳应该是当时年龄还小,对我没什么深刻印象,也根本没把我的异常表现联想到小时侯?(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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