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故事 第 2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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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个恶梦!”次郎对自己说道,“好吧,我要醒过来。”他对自己这样说着,然后他就醒了。从窗帘的缝隙中还能够看到有些微微发白的天空。

    “差一点就要说出来我想要看到谁了!”次郎抱着腿把下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老师,我是坏人吗?”次郎这个样子问道。因为我在那个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你!他在心里对自己这样子说道,用力捂了捂自己的左眼和右眼,次郎在叶月的怀里恢复了平静。

    雪菜中间回家过一次,她收拾了一大箱衣服,说因为课题的关系,要到仙台的东北大学工作一段时间。次郎和美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雪菜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弟弟,你想告诉你,不管是怎么样,我从一开始就把你当作是我的亲弟弟看待的!”雪菜这样说道,“知道或者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觉得我的态度都没有变过,也没有改变必要。”雪菜用力咬着嘴唇,看着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整理行李的次郎。“父亲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其实我一直想要做到能够代替父亲照顾你的,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做的不好,而且,现在有阿姨了,有些东西我不知不觉就放下了,你如果怪我的话,我也不会生气的。”

    “姐姐……”次郎抬着头,欲言又止,忍了半天,终于还是问道,“汤川教授和父亲长得像吗?”

    雪菜愣住了。

    第六十八章潜

    意识。

    意识是你自己能够感觉到的,但是不一定是真的。

    如果雪菜可以选择的话,或者说是可以假设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当初和父亲或者是舅舅启作一起生活的时光并且再来一次,仅仅是一次而已。尼采所说的永世轮回的理论将让世界上一切叫做意义的东西变得轻浮起来。雪菜不喜欢轻浮的设想,每一次看到种种假设时光能够倒流,人类可以改变糟糕的过去的小说或者电影都让她觉得恶心。

    改变即意味着舍弃,一旦对于历史的态度变成某段历史是可以割舍的,那么历史的评价者们实际上是陷入了一种虚无主义的态度,同是思想也变得轻浮起来。某段只受一种思想,一种力量支配的历史,那叫做历史吗?评价们对着它能够说什么话?多少坚持和努力变成了笑话,前进者居然被后辈嘲笑者,然后后辈们继续被嘲笑者,在嘲笑声中,历史变成浆糊一样乱七八糟。

    雪菜对那些怀着严肃思考的电影和书籍怀有敬意,不能够容忍态度的轻松。

    “汤川教授和父亲长得像吗?”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雪菜也自己问过自己,是否从一个人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这种关系和感情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和原因。

    结果是没有答案。承认和否认都有各自的难点…………如果纯粹地把一种感情同另外一种感情分开,对于当事人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况且,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要把自己的感情分类贴上标签呢?

    但是次郎的问话确实让她感到冲击、疑惑和不安。

    雪菜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衣服,嗯,从开始和次郎谈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放下了,她抿了抿嘴,这是要开口说话的先兆,但是接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低下头去捂着自己地脸。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幽咽的哭声伴随着轻声的回应。

    “没什么的,姐姐。”次郎做到了床边,摸了摸自己姐姐的头发,说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也无意束缚你。”

    “谢谢你,次郎。”雪菜趴在了次郎的肩头,努力抽泣着。然后又马上停止了抽泣,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接着又掏出手绢,捂了捂眼睛。

    “世界是一个好女孩。”雪菜说道。

    “嗯……我知道的。”次郎迟疑了一下。

    “嗯,言叶和自由也是好女孩。”雪菜闪着泪光地脸笑了笑,“你应该找一个好女孩的。”

    “似乎还太早。”次郎耸了耸肩膀。“哦。不早了。”雪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低下头说道,“因为父亲,嗯,舅舅和母亲的关系,我觉得我一直痛恨着东京的佐佐木本家,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值得痛恨的。”

    “是吗?”次郎眨了眨眼睛问道。

    “我有了自己地生活了,次郎,从来没有感受得这么强烈。”雪菜笑着看着次郎说道,眼角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净,“以前因为是小孩。因为不懂事,所以总想着要有依靠,还在你面前倔强地以为自己成熟了。”擦了擦眼角。雪菜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不过现在倒是真的成熟了。”

    次郎马上想起叶月老师躺在自己怀里的情景来,雪菜姐姐的笑容在他眼中多了一点会意的意思在里面。

    “所以,对不起你了,现在只有把你完全托付给阿姨了!”雪菜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还想着要怎么怎么给你解释。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多余地话要说的样子。原来我还打算把你托付给言叶世界的呢!”

    “轻松吗?”次郎用大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转了转。

    “多少有一点,”雪菜走到了窗前。“脑子里面想着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开,现在也决心这么做了,本来还有些犹豫地,但是听到你这么说了,我反而放开了。”

    “哦。”次郎轻轻应到。

    “麻美子婶婶肯定给你说了那些话吧!”雪菜转过脸来,“她对我也说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嗯,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知道,阿姨听到了我要走,虽然嘴巴上担心和挽留着,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是吗?”次郎觉得自己心里面打起了一个疙瘩。

    “我不怪阿姨,虽然我也不怎么相信婶婶的话,我一直对自己说,父亲就是我地舅舅,嗯,现在我已经混乱到了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的地步了。”雪菜苦笑道,“但是,我不能够反驳婶婶,她和父亲认识的时候我还没有出声,她高声喧哗,我无力反驳,哦,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毕竟历史没有记载佐佐木的家事,我站在她的面前不自觉地矮了一辈,所以现在想的就是怎么离开。”

    “这样真地好吗?”次郎皱着眉说道。

    “嗯,想了很久了”雪菜拉开窗帘向着外面望去,“我还能够有正常地人生吗?”说完雪菜和次郎都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雪菜轻声哼起歌来,“故事的开始,悲剧倒计时,日复一日都如此,我想离开了……”

    爱子收到亚美地信是在十二月九号,大家都在为两周以后的期末考试头痛,次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闲散地扶着脸颊,看着窗外。整个教室焦躁不安,大家看书的时间相对于平时明显多起来。翻着英语书的朝苍时不时地转头过来看看咬着棒棒糖柄的次郎,田中龙吉有时候也会盯上次郎两眼,咬牙切齿地。爱子就是这个时候激动地跑进了次郎的教室,气喘吁吁地走到次郎的桌子旁边,把一封信拍在了桌子上。

    “佐佐木君,亚美来信了。”她的喘息完全不能够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仿佛整个人都发着光,本来充满着讨论声的教室突然之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地阴暗角落里向这边投射过来。

    “哦,知道了,出去吧。”次郎站了起来,拉着爱子的手,快步地走出了教室,向着天台的方向走去。

    “嗯?”叶月老师从教室的另一个门走了进来,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另外一个方向的门口,不过马上她就挂上一副温和的表情说道,“好了,大家课间休息的时候还是出去走走好了。当然,老师就在教室里面,如果有不懂的东西可以来问我。”

    朝苍有希子用英语课本遮住了脸。

    “亲爱的爱子:

    见信佳!

    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和哥哥一起跑到冲绳,嗯,单独是我们两个人而已,我还以为这样地行为要等到我二十岁以后才会有可能。但是……嗯,我这个时候很混乱,但是也很高兴。我带着妈妈的日记,她说过她在这里遇见了我父亲。嗯,我不能够直接地否定我的父亲,如果那样的话,我母亲的一切经历都变得只剩下可怜了。关于我家的事情。我真地不想多说。我只想说那天下午,接到了家里面的管家打来的电话,说我们现在的妈妈去世了……嗯,很突然的,我和哥哥都被震惊了。我们两个什么话都没有说,窝在房子里就是静静坐着,然后向着妈妈对我们的一切的好。各自默默地流着泪。

    然后哥哥建议说,不如我们离开这个家,最起码离开京都,因为这里确实是一个伤心地。我同意了。

    很抱歉没有给你和次郎哥哥说任何一声,直到今天给你们写信,我都经历了很多挣扎。我一直试着写信给你,总是写着写着就变成了满纸地悲愤和伤感。这是不对的。直到前不久,才试着写了一点点。今天哥哥说必须给你们说一下了,但是关于我们的很多东西,我都删掉了。不是因为不相信你们,而是……好多东西如果让我们自己看了,我们也会难受的。

    收信人只写了爱子的姓名,但是我知道爱子一定会拿给次郎看地,所以一并写在这里了。首先不要为我们担心,我们很好,大概也许不久就回去了。这就好像心情不好的人出来散心,等到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回去,现在我们还没有排解掉自己的忧愁而已,所以回来见面还有一定地时间。

    关于为什么离家出走,大概能够用这个词,我和哥哥都不想说什么,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纠结不清,好多想说的东西,但是又觉得不能说出来,所以还是不说了。

    嗯,想不到要说的东西了,好多东西说出来都有种不合时宜的感觉,爱子,就这样吧,我们即使离开了你们,还是每天会想你们和眼前的生活的,就好像我对哥哥说的,能够回到以前地生活多好。

    亚美

    时间没有写,信封上地地址倒是显示在冲绳,整张纸上的句子之间时时出现涂抹地痕迹,可见是经历了足够的艰辛才写出了这么一封信来。次郎看了看信上的内容,下意识地想起那天在叶月的办公室里宫泽佑人说的那些话来,觉得头痛得很,这种背景下,宫泽兄妹做出这样的事情并非不能理解,但是这种决断总是让人感觉太成人了。次郎想着,如果只过了十天半个月,宫泽兄妹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出现在学校里,平常地和同学们打着招呼,被人围住,同学们好奇地打听着他们奇特的经历,作为心理成熟的一种形式,过一过流浪汉一样的生活,感受到那种悲痛,然后老老实实地生活,这大概才是正常的年轻人的经历吧!

    “啊,他们要回来了!”交集着担心和高兴情绪的爱子拍了拍手叫道,看着有些残破的信纸露出欣慰的神色来,“佐佐木君,这下子好了。”

    “嗯,很好的。”次郎点了点头,“要把这封信交给警察吗?”

    来学校了解情况的警察让人有例行公事的感觉,打着哈哈说道若是宫泽兄妹和同学老师联系,请务必告知警察方面云云。

    次郎的话让爱子露出惊异的神情来。

    “那么……”她犹豫着说道,“我表姐是警察,我晚上回去告诉她好了。”

    “哦,那最好不过了。”次郎左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佐佐木君,你难道不高兴吗?”爱子轻声地问着,语气中有些胆怯。

    “不,我当然高兴。”次郎吸了一口气说道,“不过和家人的矛盾,外人又怎么能够插手呢?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早日想通了回来而已。”

    “嗯,是吗?”爱子露出了深思的神色,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处于矛盾之中,而又不能够解决矛盾,所以宫泽兄妹只能够选择逃避,等到他们觉得自己大概能够面对矛盾的时候,大约就会回来,次郎就是这个意思。

    上课铃拉响了,爱子收好了信,静静地走下了天台和次郎告别。

    “大家不要担心,期末考试的时候的英语题目都是我们平常学过做过的。”叶月一脸耐心地说着,下面的学生闹哄哄地叫嚷着问着期末考试的题目和范围。叶月看了看坐在那里像是发呆没有听着自己话的次郎,微微有点心酸。

    “就是因为是平常学过做过的,所以才讨厌啊!”一个淘气的学生叫喊道,“老师,你就不能够好心地对我们指出考试的范围吗?”

    “就在这本书以内。”叶月举着手上的课本,并不生气微笑着说道,“好了,不要闹了,已经上课了,我们开始复习。”说完话,不自然地又向着次郎的方向看了一眼。

    朝苍有希子似乎注意到了老师的眼神,也转过头去瞥了次郎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佐佐木君,真的不打算在参加篮球社了吗?”下课之后朝苍有希子走到次郎的面前,歪着头看着次郎说道,“真是可惜呢!泷泽教练说你是很好的一个球员呢!而且我们已经开始打府里面比赛了。”

    “哈,对不起,真的没有心情呢!”次郎埋着头整理着书包。

    “宫泽君和他妹妹不是要回来了吗?”朝苍有希子偏着头说道。

    “希望如此吧。”次郎面色不变的拿起了书包搭在了肩上,“再见了,委员长。”

    朝苍有希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佐佐木同学,希望还能够在全年级第一的名单上看见你。”

    “我更希望在那里看到你,委员长。”次郎潇洒地耸了耸肩膀说道。

    好吧,顺便求一求月票,话说第一张月票都是我自己投的……呃,真是丢脸啊。

    第六十九章激烈

    “很高兴您能够光临寒舍,不胜荣幸,不胜荣幸。”佐佐木荒卷躬着身子,面色不失礼地严肃,同时又带着几分喜色。

    “佐佐木先生客气了。”荒野琉璃夫人微微欠了一下身子作为回礼,丰川悦司面带着微笑站在自己祖母身后,“我一直想拜访贵府的。”

    “哦,是吗?真是不胜惶恐呢!”佐佐木荒卷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或者说他本来就要这么表现的,“请这边走。”荒卷转过身来,礼貌地给荒野琉璃夫人带着路。“我的家人已经在客厅里恭候您了,怎么没有看见荒野总裁和丰川先生?”荒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自然一点。

    “哟,我想尽量把这次拜访搞得不那么正式的。”琉璃夫人说着用袖子掩了掩自己的嘴巴,依然穿着和服的她倒是很符合古典的风味,一举一动都显露着古典的气质…………端庄。

    “也对啊!”荒卷牵动着脸皮微笑着,看了看紧紧跟在琉璃夫人身后却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的少年。表现自然,大方,眼神不卑不亢,温和的微笑,让人看了就觉得放心。想到这里,荒卷就忍不住想要抓一抓自己的头,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穿过了正庭,一行人走到了房屋的门口,麻美子正带着自己的女儿站在门口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欢迎您,夫人。”麻美子甜甜地笑着,走上前来站在了自己丈夫的身边,夫妻两都显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在言叶看来,完全不像是前段时间刚刚吵过架的夫妻嘛!所以她看到这里忍不住低了一下头,牵动了一下嘴角。接着看到了那位夫人身后的少年。言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觉得脑子里面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低下头地时候。看到世界虽然也微笑着站在那里,腿却微微有点发抖的样子。自由站在了世界的身边,让世界靠着了自己。

    “请进,请进,夫人。”荒卷表现着主人地殷勤,“这是我的女儿们,您是见过的。”

    “果然都是漂亮的孩子们。”出现在夫人身上的典雅的气质让世界露出了有点羡慕的眼神,穿着和服和穿着日常的衣服果然不是一种风格的存在,言叶觉得周围地人和夫人之间都有点格格不入的风格。言叶私底下想着,这种氛围果然应该试着大家一起坐在榻榻米上试着茶道。不过大家应该统一穿民族服装才对。荒卷显然早就有了这样地意识。虽然并不彻底,客人们被引进了布满榻榻米地和式会客厅。

    “请坐,请坐。”荒卷有点不安地搓动着自己的双手。指了指已经铺好的蒲团,“我父亲马上也回来,他行动有点不方便,所以没有去迎接您。”荒卷在客人跪坐下之后也跪坐在了客人地对面,麻美子靠着他跪了下来,很是沉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夫人和少年。佣人奉上了茶具放在了中间的低矮的茶几上。

    “世界!”荒卷叫道,本来跪在后边的不安的少女抬起了头。迎上了父亲回头的目光。“来演示一下你地茶道吧!”荒卷地眼中闪着光芒。

    琉璃夫人看着世界腼腆的样子,露出了善意地微笑。“来演示了看看吧,佐佐木家的女

    旁边的自由拍了拍世界的肩膀,让她感到了一丝安慰,言叶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世界咬了咬牙走到了中间。

    “献丑了!”她说道,然后跪在了地板上操弄起茶几上的茶具来。

    “对不起,我失礼了。”在世界敬献上四杯茶之后,义男在仆人的搀扶下,拄着拐棍走了进来。琉璃夫人刚刚放下茶杯,闭上眼睛像是在体味刚才茶水的余香。等到荒卷和麻美子扶着义男盘坐在坐垫上,她才睁开了眼睛。

    “好久不见了,义男兄长。”睁开眼睛的琉璃夫人换上一副平淡的表情,四指着地地对着义男深深地拜了一下,再直起身来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见到你很高兴,真的。”

    从荒卷和麻美子搀扶着自己开始就一直被坐着的琉璃夫人吸引着注意力的义男这个时候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来,身体偏了偏,慌得荒卷和麻美子马上扶住了他。

    “小心,父亲。”伴随着这句话,麻美子和荒卷再次看向荒野琉璃的时候脸上也挂上了疑惑的神色。

    “夫人,您认识我父亲吗?”荒卷忍不住问道,同时感到自己的父亲坐在那里用力推了自己一下。

    “你们出去,我有话对这位……”义男倔强地推开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撑着拐棍让自己挺直了身子说道。

    “琉璃,荒野琉璃。”荒野琉璃夫人矜持地笑了笑。“看到您的身体居然还这么硬朗,我真的很高兴呢!”

    义男的身体无论如何不可能用硬朗来形容,虽然他还能吃能睡,但是行动不便。义男和荒野琉璃的对话让小辈的荒卷和麻美子充满了惊异的表情,面面相觑,言叶和自由,世界坐在那里也相互对望,惴惴不安。

    “我不知道,居然是你!”荒卷和麻美子并没有遵从自己父亲的指示,只是靠着自己的父亲坐了下来,言叶、自由和世界更是没有起身的打算,世界悄悄向着言叶和自由挪近了自己的位子,自进了门之后一脸沉静丰川悦司这个时候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望着自己的祖母和佐佐木家的老人。

    “这有什么不可想象的呢?你以为我死掉了吗?”琉璃夫人又端起了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杯,没有喝,只是举了举,“我倒是很欣赏这种重逢的方式,非常地富有戏剧性。”

    再次听到这么轻浮的言论,把死挂在嘴边。荒卷不禁有点紧张起来,琉璃夫人显然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匪浅,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让他心焦。不知道这会对自己和佐佐木集团造成什么样子的影响。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妻子,发现妻子也是一副茫然地神情,眼神不安地在琉璃夫人和自己的父亲脸上转来转去。

    “哼!不知廉耻的家伙。”佐佐木义男冷冷咳了一下,直盯盯地看着悠哉游哉地琉璃夫人,这种几乎算是不顾礼仪的言论让荒卷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两位长辈。

    “佐佐木家的女儿,很不错的手艺。”最终还是把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琉璃夫人向着世界扬了扬杯子说道,世界把连埋了下去。自由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小声地安慰着她。

    “对啊。对啊。佐佐木家的女儿,曾经这也是你的称呼呢!”佐佐木义男冷冷地说道,这句话像是在房间里面丢下了一枚无声的炸弹。让所有人地心都随之爆裂起来。

    “什么?”麻美子首先发出了惊呼,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地看向了琉璃夫人,这不过是极度震惊下之模式化地反应罢了,荒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言叶和自己地妹妹们只觉得一头雾水,丰川悦司紧紧盯着佐佐木义男的嘴巴,随后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自己的祖母。

    “呀呀。还是要说出来吗?兄长大人。”放下了茶杯。琉璃夫人婉转着声音说道,“来见晚辈。我可是没有准备什么特殊地礼物呢!”

    “你要是一直不出现,我就觉得是上天的礼物了。”义男嗤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难道是姑姑?”荒卷张大了嘴巴,很久以前,荒卷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父亲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在六十年代离家出走,父亲用尽方法居然没有再找到她,曾经家里面的人一度以为她去了国外。现在这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荒卷觉得人生的荒诞剧莫过于如此。

    “哼哼,当年……”刚刚吐出了一个词,义男就看了看自己身边地儿子、儿媳和孙女,不自然地闭上了嘴巴,但是闭上嘴之后仍然恨恨地咬着牙,“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说说吧,你地想法是什么?想要从我手上接管过佐佐木财团?”断了一下,义男重新昂着头说道,眼神虽然严厉,但是似乎表露着色厉内茬的本质。

    “你以为我为什么离开家?四十年前你就应该知道我要地不是这个,现在我更加没有兴趣了。”荒野琉璃有意无意地瞥了荒卷一眼,“现在我想要佐佐木家的东西的话,易如反掌,但是我不会这么做。”

    “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义男这个时候突然恼怒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连带着麻美子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伏在那里,冷汗直流的荒卷,到了这一刻,虽然还不十分明白事情的因果,但是荒卷也感到了一阵恐惧,诚如荒野琉璃所说,这个时候如果真的要佐佐木家的财产的话,真的是易如反掌。

    “我不想要什么东西,只是来看看佐佐木家而已。”荒野琉璃悠悠地说道,“将近四十年没有回来了,到了这里还有点感触,嗯,姑娘们很漂亮,看到了她们就好象看到了以前的我,但是呢……”琉璃锐利的眼神在言叶、自由和世界的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了一直低着头的世界的身上,“这就是准备嫁给次郎的姑娘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义男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榻榻米叫道,言叶和自由感到自己一头雾水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你们出去吧!”义男对着自己的孙女们叫道,言叶虽然非常不满意,但是还是和自由、世界一起站起身来,恭敬地鞠了一个躬,退出了房间,关上了纸门。

    麻美子和荒卷不断地用眼神交流着看法,跪坐在义男的身边一动也不动。

    “悦司,上来见过你大爷爷吧!”琉璃夫人叫道,悦司于是站起身来,走到了义男的面前,俯下身去,行了一个大礼。

    “好了。起来吧!”虽然语气冷冷的,但是义男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算什么。重新回到佐佐木家,然后和我们和好吗?”他望向了荒野琉璃说道。

    “我们?”荒野琉璃忍不住捂住嘴哈哈笑起来,“菊正兄长已经去世了吧!没有出席他的丧礼地我真是不对呢!虽然我派人送了花圈。”义男和荒卷大约已经想不起菊正葬礼上莫名其妙的花圈了,正面面相觑。听着自己妹妹的笑声,义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想地呢?想要干什么呢?”义男继续发问道,“援助佐佐木家,当初说希望这个家破灭不是你说的吗?现在这样做,难道是你改悔了吗?”

    “我怎么会改悔呢?”琉璃露出毒蛇一般的微笑来,“现在的佐佐木家还有我摧毁的必要吗?我现在是在做好事呢!大概是看在菊正哥哥的面子上。又或者看在启作的面子上,又或者看在次郎的面子上。”听到次郎的名字。连丰川悦司地脸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来。

    “噗噗噗。”琉璃继续忍不住地掩口而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就这么任由佐佐木家倒下去地话。不是太寂寞了吗?要知道我地人生还是和佐佐木家紧密相关呢!如果佐佐木家就这么轻易地倒下的话,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非常非常寂寞呢!”她说着偏着头来,带着促狭地微笑,看着坐在那里很是不安的荒卷和有些气恼但是强忍着怒气的义男。麻美子的灵动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着,没有过分关切和患得患失的表情,倒显得若有所思。

    “姑姑,您怎么能够这么做?”荒卷向前仆倒。趴在地上头挨着地板地叫道。“您也是佐佐木家地一员,怎么可以这样……”紧接着他地后背就挨了义男的棍子。麻美子连忙拉住了自己地父亲,荒卷伏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丢人!”义男从嘴巴里吐出这么一个词来。

    荒野琉璃带着不屑的笑容像是在看戏,“我说过不会动手就不会动手,这几年里侄子你还是好好在工作上用心吧!”她淡然地说道,居高临下似的“我还是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义男板着脸说道,“你说说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琉璃哑然失笑道,“我说了我想要干什么你能够理解吗?”尽管义男非常克制,但是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的目光投向了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的丰川悦司,这个青年俊秀的面孔让他突然之间失去了对他的好感。

    “我听荒卷说荒野家有意和佐佐木家联姻。”义男的眼神带着一点疑惑的色彩,“但是现在我不明白了。”

    “怎么会呢?”琉璃眯了眯眼睛,“虽然我很喜欢姓佐佐木的女孩,但是我怎的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的。”她转过头去看了看坐在自己的身后的丰川悦司,这个时候丰川悦司有点不安地舔着嘴唇,“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好了,如果真的成了的话,我也不反对。”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耍我们吗?”义男的额头多出了几个川字。

    “你自己觉得呢?”琉璃把手放在了膝盖上,挺直了身子,没有在意义男的回答与否接着说道,“不过,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我对次郎的关注倒是要多一点,毕竟无论从哪一点说,继承了佐佐木家血统的都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琉璃撇了撇低着头的荒卷,“不得不说,菊正哥哥退休得太早,你也太心急了一点,即使是启作,也不会让现状糟糕到这种地步。”

    “那个人就不要提了!”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义男厉声说道。

    “我一直相信某人是冤枉的,不过不好说,毕竟对佐佐木家来说,我已经是一个外人了!”琉璃耸了耸肩膀。

    “你确实是外人了,父亲大人的葬礼你都没有出现。”义男不忿地说道。

    “算了吧,忘记那些吧,我出现了也许你才操心呢!”琉璃掩着嘴巴说道,“现在不是很好吗?虽然对有些人有些不公平,但是至少那个人的才华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够了!”义男重新厉声叫道,“你含沙射影想要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亲爱的哥哥。”琉璃悠然地说道,“我只是想说,哥哥,佐佐木家的血统,你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当初父亲的决定,即使我已经不在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英明的。”

    整个佐佐木家的宅院都被一种血统的迷雾笼罩着,随着琉璃话音的落下,整个房间也陷入了沉默,贴着门的言叶望向了自己的妹妹们,大家都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哦,对了,关于次郎,我也很在意呢!”琉璃夫人又开口打破了沉静。

    第七十章在意

    琉璃夫人说出来的这句话让房间里面的人和房间外面的人都惊异起来,义男喘着粗气,瞪着眼睛拿起了拐杖,荒卷和麻美子连忙扶住了他,不过与其说是扶住,不如说是拉住他防止过激的行为罢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义男的声音这个时候反而沉静下来了,他抱着拐杖坐在了那里,荒卷紧紧靠着他。

    “没什么,亲爱的的哥哥。”琉璃夫人舔了舔嘴唇,“我只是替你感到伤心而已,为什么你会是第一个被生出来的,被我们叫做哥哥。你看看菊正、启作、现在是次郎,我对他们感到兴趣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说着她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你!”这番话像是匕首插进了义男的胸口一样,让他忍不住激动起来,靠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上,让荒卷搀扶着他不住地喘息着,麻美子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帮着他呼吸,“你居然也在做这种打算吗?”荒卷压不住地咳嗽起来,但是却冷笑着看着规规矩矩坐在琉璃身后的少年,“你,居然也会做这种打算?那么你准备干什么呢?是把你们荒野家交到次郎的手里,还是准备把自己的孙女嫁过去让次郎为你们服务?就好像启作那样?”

    “启作那样?”荒卷和麻美子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看向了义男,倒是荒野琉璃露出了一丝惊讶。

    “您的联想能力这么厉害,我真是佩服呢!”荒野夫人顿了一下说道,“能够马上联想到启作工作的公司是我们荒野家族的企业,看起来这么多年来你长进了不少啊,兄长大人。”荒野琉璃搓了搓自己的手,“我以为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培养才能够交给他更加重要的责任,但是没想到……嗯,算了,反正我们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年轻人目前是最不可放弃的。”她说道。

    “我们地想法不谋而合呢!”义男有点讽刺地说道。

    “不,我比你知道得更多,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地。”荒野琉璃站了起来,她身后的丰川悦司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了她的身后。

    “呀,我就知道和你见了面之后事情会变得很无趣,但是我还是来了,尽管看起来有点任性。而且对于我来说让你们知道和了解了我的存在对我并无好处,但是我总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出于对佐佐木家的关心。”她说着看向了荒卷,他紧张不安。拿着手绢擦着汗。“你应该轻松点,我亲爱的侄子。”荒野琉璃牵动着嘴角,配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反而加重了荒卷地心理压力,“现在的佐佐木家有什么值得我来摧毁的呢?”她耸了耸肩膀,“我反而想要保留着这种情况已作为曾经的对照,现况反而让我感到满足,所以你们无须担心说我对家族还有仇恨。”

    “哼,荒谬地仇恨!”义男唾了一口,撑着拐杖要站起来。荒卷和麻美子连忙扶着他,站起来之后。义男反而推开了儿子和儿媳,他挺着拐杖有些倔强地硬撑着挺直了身子,平视着自己的妹妹,“佐佐木家还没有倒下去呢!”

    “在您手上败得差不多了!”荒野琉璃夫人扬了扬眉,又瞥了一眼荒卷,“好吧,我希望看到它能够重新崛起来。”

    “你太自以为是了。在次郎手上重新崛起的难道就不是佐佐木家了吗?”义男说道。“这样的胸襟我难道没有吗?”

    这番话说出来之后,荒卷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

    “哟!”荒野琉璃收敛起神色来仔细打量了义男一番。“出于血缘,我们还是兄妹,我不愿意说出过于绝情的话和做出过于绝情的事情,不够要是当年您有这样的胸襟,佐佐木家何必到了现在这种境地。”她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好吧,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三十多年没见,今天的见面真地是让我感慨,感慨,看到这么多人似乎我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了,悦司,来给你地大爷爷和伯父们告别吧!”荒野琉璃转向身后,对着自己的外孙说道。

    “承蒙款待,不胜荣幸,告辞了。”丰川悦司一板一眼地说道,深深地鞠躬谢礼。荒卷和麻美子尴尬着不知道该做什么,麻美子点了点头,荒卷转过头去看父亲。

    “哼,”义男哼了一声,并不在意对方的言行举止,自顾自地说道,“小子,好好注意一下你的那个表弟吧!”他眯着眼看着丰川悦司说道,丰川悦司面色沉静,并无情绪的波动,只是又深深鞠了一躬,“牢记您的教诲。”

    “送客吧!”义男对儿子不满地叫道,荒卷才反应过来似的走过来拉开了纸门,言叶、自由、世界地身影一下子出现在了大家地面前。

    “在干什么?”义男不满地叫道。

    “啊,可爱的姑娘们!”琉璃笑着走过来,拉起了言叶地手,又摸了摸世界的头,“希望你们幸福,能够嫁一个好的丈夫。”琉璃夫人的脸上的笑意浓浓,充满着深意,不过言叶和世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爷爷义男板着的脸,终究还是没有说任何话。

    “叫姑婆婆吧,算起来也是应该的,不能够没有礼仪。”义男在麻美子的搀扶下向着这边挪动着脚步,仰着头说道。

    “姑婆婆,您好……慢走。”言叶好不容易才吐出这样的话来,世界低着头小声重复着姐姐的话,自由站在姐姐的身后,还好奇地看着琉璃和丰川悦司。

    “好吧,陪我走走吧。”荒野琉璃拉了拉言叶,“虽然这个房子和路我都是熟悉的,但是毕竟很多年没有来过了,而且如果客人没有主人的欢送就离去的话,未免有些凄惨的感觉。”

    “哼!”义男又哼了一声,“言叶,你送送你姑婆婆出去吧!荒野、麻美子,扶我去书房。”

    想要带着琉璃夫人出去的荒野一下子被叫住了,不得不扶着自己的父亲。但是他还是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使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眼神。言叶乖巧地扶住了荒野琉璃地手臂,世界和自由跟在了她地身后,向着外面走去。

    “你们肯定有很多疑问。”荒野琉璃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言叶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世界有点好奇地看了看丰川悦司,当初父亲打着如意算盘想要自己嫁给他。现在,似乎自己又多了一个弟弟,嗯,或者是哥哥。不过她和自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好跟着姐姐竖起了耳朵。

    “真是可惜呢!”似乎并没有给自己的侄孙女们解惑的想法,荒野琉璃自顾自地继续吊着姐妹们的胃口,“佐佐木家的历史,几乎就是半部日本近现代史,但是既然你们的父母和爷爷不肯告诉你们地话,那么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她特别有深意地看向了言叶,“关于启作,大概有很多不堪的流言,不过我想说的是,就我对他的观察来看。他是一个好人,绝非你地父母以及爷爷所说的那么难堪。”

    “但是……次郎和雪菜。”言叶情不自禁地接了起来。刚刚说出来,马上又低了头下去,对于家族莫名其妙的过去,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发言权。

    “绘里香吗?”荒野琉璃会意地提到,“你真该去问问你爷爷,看看他敢不敢把真相告诉你,不过。我对我来说。一直到启作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姑姑,这一点真的是有点可悲呢!”说着荒野琉璃忍不住擦了擦眼睛。“虽然我对佐佐木家有很多看法,但是有时候还是要承认,菊正兄长是一个好哥哥,同样,启作也是一个好孩子,现在我能够做到的,就是多多关心一下次郎了。”

    “但是,为什么,姑婆婆您会离家出走呢?”听着这些,言叶的感情不禁出现了动摇,她挽紧了荒野琉璃一点,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了荒野琉璃,让荒野琉璃直接看出来她的心灵出现了颤动。

    “为什么呢?”荒野琉璃自己重复着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太年轻吧。”她自己笑了笑说道,“我一直不能够认同父亲和哥哥们地一些做法,所以怀着报复佐佐木家的心理离开了这个家族,但现在看到佐佐木家落到了这种境地,还是有一点伤感呢!”荒野琉璃用一只手抚摸着脸颊,悠悠地说道,接着看向了言叶,“给佐佐木家地企业提供资金是我做的,但是如果不告知义男兄长我的身份的话,也许之后他知道了反而会怀疑我有更加恶毒的用心,今天这么吵了一场,说不定是一件好的事情,至少,我向他表明了我不会怀着阴谋的态度来接近佐佐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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