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三国志 第 21 部分阅读

文 / hzxc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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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缇和刘平等人一口气跑回成都城,累得气喘吁吁。竹缇对刘平说道:“这会你还敢不敢逞能?”刘平虽然有些后怕,但心里还是不服:“哼!不过是区区几百号人,我怕他不成?”刘平对竹缇说道:“走,跟我找人帮忙去。”

    刘平拉着竹缇和关铃到军营,让她们在一旁等候。随后向卫兵报上名号。卫兵报知营中主将廖化,廖化急忙出外相迎。廖化施礼道:“公主殿下到访,不知有何指教?”刘平脸色一沉道:“你这守将怎么当的?堂堂天子脚下的都城,居然城外有强盗做乱。”“末将失察……”“好了,我也不是来教训你的。借我三千人马……”“三千人马?公主要这么多人马做甚?”“嫌多呀?还怕我造反不成?本宫今天要亲自出去围剿土匪!”“公主只要一声令下,末将愿效犬马之劳。何必要公主亲自出马?”“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本宫不会带兵打仗不成?”廖化急忙拜道:“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刘平借来六面令旗,每旗可号令一部人马约五百人。竹缇见她轻易调来这么多人马,有些惊讶:“妹妹,你家里做什么的?怎么一开口就要来这么多的兵马?”“当然是因为我爹的官爵高了。”刘平对竹缇说道:“带兵打仗,小妹不及姐姐擅长。就请姐姐代为调遣。这营中兵马,随姐姐挑选。”竹缇选了两部骑兵、两部步卒、一部刀牌兵、一部弓箭手。命刀牌兵为前锋、步卒为中军、后军、骑兵为左右两翼。定下鼓点号令,浩浩荡荡开出城去。

    廖化见竹缇调度军马颇有条理,惟恐其中有什么变故,慌忙派人报知刘禅。刘禅听说有竹缇跟着,倒也不用担心。

    竹缇派人打探清楚那伙强盗的位置,吩咐大军悄悄包围上去。她隐蔽在树林当中,悄悄接近过去查看情形。那伙土匪此时正在抢劫一队外地人,土匪头子抢了一位中年妇人的行李,摇晃着手里的钢刀吓唬一番,见她确实没有财务藏匿在身上,一脚将她踢到一旁。刘平见强盗欺负老实人,恨得咬牙切齿,命令大军杀出。三千大军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抢劫的土匪和挨抢的路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关铃上前搀扶起那个被欺负的妇人,却发现那妇人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周氏。关铃称呼了一声“娘”,心里百感交集竟哭了出来。周氏见关铃浑身铠甲,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自己的女儿。母女相认抱头大哭。周氏一边哭一边问道:“铃儿,这么长时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多亏阿咪的哥哥收留我,我现在在李公子府里做事。这两位是阿咪姐姐和刘平姐姐。今天我们就是来收拾这伙坏蛋来了,想不到这些家伙居然敢欺负到娘的头上……”强盗们见此情景,想起刚才虐待周氏自觉不妙,一个个吓得面面相觑。关铃过去使劲打了那强盗头子几拳,吓得那强盗头子连连求饶。周氏急忙劝道:“他们也不曾伤害我,你就饶了他们吧。”

    刘平命官军将强盗们押解起来,随后命人牵来马匹驮着周氏进城。竹缇先将周氏安顿到一家客栈,随后告知嘉文。嘉文急忙到客栈与周氏相见。周氏见了嘉文,连连向他道谢。交谈之间,周氏向嘉文讲起关铃离家出走的情况:原来,自从关铃的父亲多年前离开周庄,一家人便没了依靠。周氏只好带着关铃投亲戚家勉强度日。母女寄人篱下,日子也不大好过。关铃生性老实,经常被亲戚家的弟弟妹妹欺负。听说父亲在军中做事,便悄悄跑出家门寻找父亲。

    嘉文见关铃母女团聚,便对关铃说道:“既然妈妈找来了,你也应该和妈妈回去。”关铃听说嘉文要她离开,哭道:“关铃宁可留在公子身边做一辈子扫地丫鬟,也绝不回去再受那种气。”竹缇见关铃不愿走,对嘉文说道:“铃儿妹妹既然想留,大哥也不要赶她回去。”嘉文见关铃不愿走,说道:“我也不是要赶她走。如果真想留下,也要大婶同意才可以。”周氏说道:“既然铃儿过得好,我也放心了。如果不愿意回去,就请公子继续留她做事。”

    嘉文问道:“大婶这次来是专程来找她吧?”周氏道:“一来是找女儿,二来是寻找我那位失散多年的丈夫。”“大婶可有她父亲的消息?”“相公他叫做关英,当年离家只听说他来了成都。事隔多年也难查找。”“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说信物什么的?”“相公离家的时候留下一颗马铃,据说是他家传的东西。铃儿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这铃铛就在铃儿身上。”关铃将那马铃拿来给嘉文看。那铃铛看上去普普通通,丝毫没有奇特之处,只是在上面印有一个“关”字。刘平对周氏说道:“这事交给晚辈做好了。家父在朝中做官,朝中文武大臣认得不少。晚辈在成都也认识不少的人,不如替伯母打听一下。即便不在成都,只要是军中之人也不难找到。”

    刘平借了铃铛,命人四处打探。凡是军中姓关之人,小到士卒大到将官几乎都被问遍。一连三日都没有消息,刘平有些不耐烦。他叫来负责问询的下人问道:“城中还有哪个姓关的没有问到?”“除了关索将军府上没有问到,几乎都打听过了。”“为了偏偏漏了一个?”“小人职位卑微,哪敢到关索将军府上打搅。”“真是饭桶!不会问问关府的下人?”

    刘平命人备下车马,亲自去关索府上打听。门客递上拜贴,关索听说刘平来访,心里觉得有些纳闷。但公主来访,也不敢怠慢,关索急忙出门相迎。

    刘平见了关索,行了礼道:“平儿拜见叔父!”关索连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公主到访末将寒舍,不知有何贵干?”“也没什么事了……”刘平拿出马铃交给关索:“叔父可认得此物?”关索接过马铃,不觉大惊:“此物公主是从何处得来?”“是位和我一般年纪,名叫关铃的姑娘随身之物。”“不知这位姑娘是哪里人?”“临江周庄,听说过去叫做‘鲍家庄’。”“公主如何找到末将府上?”“也不知道哪个负心汉丢下一对孤儿寡母在家乡饱受欺凌,十多年了也不闻不问。只知道这厮姓关名英。我遍访全城也无下落,只好来问问叔父。”

    关索听得惭愧,赶紧下拜道:“实不相瞒,末将就是那关英。这马铃乃是十二年前赠与我夫人周氏的信物。”刘平笑道:“这个……没想到是叔父。刚才晚辈言语冒犯,多有得罪。”“不知她们母女现在何处?”“就在城东‘快餐李’旁边那家客栈里。”关索拜谢过刘平,赶紧派人用车郑重其事地将关铃母子接到府中。关铃找到父亲,特别高兴,以为这样一来就有了属于一个自己的家。

    再说关索在成都已经另娶一位夫人杨氏。杨氏出身官宦人家,又生了一个男孩,自然不把乡下来的关铃母女放在眼里。只是在关索面前不敢太表露出来。关铃倒不清楚杨氏为人,敬她是长辈,对待杨氏极为尊敬。

    一日,关铃从店里带来一些点心孝敬父母。关铃本想去请杨氏一起吃,来到杨氏房外却有些怕生守在门外一时不敢进去。关索早吩咐婢女进去告知杨氏:有人送了些好吃的食品过来,要请杨氏去尝尝。婢女顺便问道:“要不要请大小姐一起去。”不料杨氏听了却发起脾气,一巴掌打在那婢女脸上骂道:“下贱东西!那个乡下来的野种也配做关府的小姐!”

    关铃听到屋里的骂声,跑回周氏那里向母亲哭诉。周氏劝道:“我们母女毕竟出身卑微,能有今日这样的待遇总比在你舅舅家好过。”关铃忿忿道:“即便在公子府里做扫地丫鬟,也不曾这般对待我。”“二娘她毕竟没有打骂你,难道不准人家私下里发发脾气?日后好好对待二娘,莫要惹她生气就是。”

    这日,刘平与竹缇将关铃约出来。见关铃愁眉苦脸的样子,问起原由。关铃将杨氏打骂婢女之事告诉刘平和竹缇,刘平和竹缇听了不禁大怒。刘平骂道:“无非就是个小吏之女,居然如此放肆。”竹缇道:“大哥也不曾这样对待妹妹,自家人怎可如此对待。”关铃劝道:“她好歹也是我长辈,二位姐姐勿要对她不敬。”

    三人一起练习了半日剑法。关铃回府之后,刘平和竹缇谈起杨氏,越想越气。竹缇说道:“关铃的二娘无非就是嫌她家境不好。大概以为是在家乡混不下去,找上门来吃闲饭的。”“老子做了个小官,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这种人真是恶心反胃。”“铃儿妹妹在家乡就受气,想不到回到自己家里还是受人欺负。我们总得想个办法。”刘平说道:“收拾这种气量狭窄的人,就是要好好气气她才成。让她一时威风扫地,以后就不敢欺负别人了。”刘平对竹缇说道:“不如我们出钱给关铃造一座大房子,好好气气那个家伙!”竹缇道:“这个主意甚好!我刚好也有些金子,正好派上用场。”“哪里要姐姐出钱,钱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雇人建屋的事情小妹不拿手,就由姐姐代劳。”

    二人商量妥当,竹缇开始到关府左邻右舍张罗地皮。不想关府周围都被官府占用,地皮搞不来其他的也无从说起。刘平见此情况也不当回事,她要竹缇选一块看好的地面,其他的由她去办。竹缇见关府西侧一块地方不错,但哪里已经被官府占用当作仓库。刘平立刻派人通知官吏搬走仓库,派人只用两天便将官库拆掉,平整好土地任由竹缇使用。

    38结义[三] 殴表兄街头相争 救胞弟独闯贼窝

    杨氏见隔壁官库搬迁,派人一打听才知道是给关铃建造居所。杨氏妒心大发,找到关索又哭又闹。关索早已知道她对关铃母女耿耿于怀,如今又来吵闹,也有些不耐烦了。关索道:“你这妇人好无道理,嫌弃人家母女我倒也不说你什么,却来找我吵闹。隔壁的居所根本不是我命人建的,乃是铃儿的朋友出钱所修。”“你当我三岁孩子那么好哄?她一个乡下来的穷酸,哪里会认得如此有钱的朋友。”

    关索忍无可忍,说道:“你以为某家有多大本事可以一声令下把官库拆毁去盖居所?玲儿与泸阳公主是结义的姐妹,那居所乃是公主命人专为玲儿修建。此事公主本不准我透露,你一再相逼索性就与你说个明白。玲儿天性善良,从不曾怠慢于你。你休要以为玲儿好欺负。倘若惹了公主发怒,莫怪某家没有告诉过你。”

    杨氏听关索所言,心里也有所顾忌,从此再不敢轻慢关铃母女。杨氏见关铃正在打扫院子,急忙陪着笑脸上前招呼道:“铃儿呀,这种粗活让下人做就是了,你不用亲自动手。”关铃难得见她如此和气,笑道:“在公子家里做惯了。”

    刘平正巧来约关铃出去。婢女前来禀报,见杨氏也在,不敢称呼“小姐”,只得直呼其名。杨氏听了大怒,教训道:“不懂规矩的东西,怎么可以直呼主人的名字?以后要称呼‘小姐’。”婢女听得纳闷,也只好照做:“禀小姐。小姐的朋友在外面等候,命奴婢前来禀告。”杨氏陪着笑拿过关铃的扫帚道:“既然朋友来找,这里的事情交给婢女做就可以了。”关铃别了杨氏,随刘平出去。杨氏悄悄跟在后面,见到关铃和刘平、竹缇二人亲切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怕。

    关铃将刚才的情形告诉刘平和竹缇,刘平笑道:“看来那坏女人还算识相。遇到妹妹这样的老实人算便宜她了。换做是我,一定给她点颜色瞧瞧!”“既然二娘改过,又何必耿耿于怀?”

    三人逛到一处门口,却见前面的行人慌不择路正四散而逃。刘平抓住一个人问道:“前面出什么事情了?”“还不快跑!那两匹‘野马’又出来闹事了。”刘平带着竹缇和关铃拨开人群挤了过去,只见两位少年正与一伙无赖交手。双方一番混战,打得一片混乱。几名卖东西的老人来不及躲避,水果、萝卜被二人丢得到处都是。老人们不敢上前,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东西被践踏,焦急万分。

    那两名少年打跑那群无赖,得意洋洋地就要离开。刘平叫住二人道:“喂!你们糟蹋了人家的东西,就这么走了?”“不就是一堆萝卜、水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家老伯辛辛苦苦挑来卖钱度日,却被你们糟蹋。”“你们烦不烦呀,比我娘还唠叨。说够了没有?如果没别的事,大爷要走人了……”“不赔钱就这么走了?”“小丫头管得还挺宽的。我们不赔就如何?”

    “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刘平冲竹缇和关铃一招呼,三人上前与那二人动起手来。那二人尽管武功不错,却还不是刘平等人的对手。过了三十几招,二人便被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关铃和刘平一人骑住一个一顿乱拳爆打。

    关索府中的婢女出来买东西,见那二人正被关铃等人爆打,急忙上前劝道:“小姐速速停手莫要再打!这两位公子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关铃止住拳头搀扶起二人问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呀?”“我来给小姐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关统、关彝两位公子,都是关兴大人的公子。”关统问那婢女道:“玉兰,这位是谁呀?”“回公子,这位是我家关铃小姐。小姐小公子一岁,公子应当称呼妹妹才对。”“从未听说过三叔府上有位妹妹……”“小姐一直住在周庄,最近刚刚回来。”竹缇见此情景,也不好再要关统赔钱,就代关统二人赔了些钱给那几位老者。老者谢过竹缇,收拾篮筐回家去了。

    关铃行了礼道:“不知是二位兄长,小妹多有得罪。”关统惭道:“妹妹的拳头好生厉害,我等惭愧。”关铃见他们鼻孔还在流血,便与那婢女玉兰将关统、关彝扶到旁边一间酒馆,吩咐伙计端来几盆水给二人洗去脸上的血污。随后,又吩咐玉兰去给二人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刘平替关铃摆了一桌酒菜,让他们表兄妹边吃边谈。

    关统、关彝吃过酒,回到府中被关兴遇到。关兴见二人鼻青脸肿的样子,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外面打架。关兴问道:“可是又去与人打斗了?”二人垂头丧气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立在一旁。往日都是他们打别人,想不到今日却吃了亏回来。关兴见他们伤成这样,也有些心疼:“何人把你们打成这样?”关统道:“爹爹还是莫问了……”“吾儿伤成这样,怎能不问?”

    关彝向关兴讲了事情的经过,随后说道:“……被铃儿表妹打成这样也是孩儿学艺不精,这次给爹爹丢脸了。”关兴笑道:“这都怪你们几个总是出去惹事生非,怨不得别人。不过,我关家出了这样一位好侄女,倒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关兴随后带着关统、关彝二人到关索府上拜访。关索听说关兴来访,急忙命人收拾好客厅,吩咐厨房备下酒宴招待。关索将关兴接到客厅,问候道:“二哥今日如何想起到小弟家中做客?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小弟连酒宴都不曾准备好。”“听说失散多年的弟妹母女归来,特来向三弟庆贺。”“二哥消息倒还灵通。”“何不请弟妹出来一见?”

    关索吩咐婢女将周氏请到客厅,向关兴引见。周氏陪坐于关索一侧,也不多言语。关索忽然发现关统、关彝兄弟脸上带着淤青,便问道:“二位侄儿为何身上带伤?”“小孩子家淘气。平日劝他们不要到处招惹是非,偏偏不听。今日被人教训了一顿,吃点苦头也好。”

    关兴与关索交谈一番,话锋一转提到关铃,关索便命人去叫关铃出来与关兴相见。关铃听说关兴带着两个表弟来访,以为是来告状,吓得躲进房里不敢出来。玉兰寻到关铃,对她说道:“小姐,老爷叫您去客厅。”关铃问道:“二伯父可是来向爹爹告状?”“这个二爷没有倒没有提。”

    关铃提心吊胆地跟着玉兰到了客厅,见了关统、关彝,问了声“表哥”。关索奇道:“莫非你们认得?”关铃道:“孩儿正要向爹爹请罪。今日街市之上,孩儿打了二位表哥……”关索闻言大惊,关兴急忙说道:“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平常的事情,三弟休要责怪。”关索倒也没有责备关铃的想法,只是有些尴尬地说道:“一个女儿家的,居然把表哥给打成这样……还不见过二伯父。”关铃向关兴行了拜礼,称呼了一声:“二伯父”关兴急忙应道:“好侄女!免礼!免礼!”

    关兴对关索说道:“三弟有这样一位听话的好女儿,倒比我这两匹管不住的野马省心百倍。”关索说道:“这也并非我的功劳,都是夫人教导有方。把她们母女抛在乡间受苦,我这为父的惭愧呀。”关兴道:“听说侄女武功不凡,可否让二伯父一饱眼福呀?”关铃道:“侄女初学了些剑法,恐令伯父笑话。”“能让这两匹野马心服口服,想必身手不犯。尽管舞给伯父看看。”“那侄女就献丑了。”

    关铃在客厅之上舞了段剑法,看得关兴连连叫好。关兴随后问关索道:“侄女师从何处呀?”“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关兴道:“看其招式,极为迅猛。似乎是诸葛思平小姐所用之剑法。但其中却有别家的招式,未免有些奇怪。”“二哥不妨问她就是。”等关铃舞完剑法,关兴将她叫到面前问道:“侄女,你这剑法是何人传授?”“侄女的剑法是竹姐姐传授。”“你这位竹姐姐又是何人物?如何会使诸葛小姐的剑法?”“竹姐姐是李公子的妹妹,诸葛姑姑的弟子。”

    关索对关兴说道:“那位李公子就是前一阵大破汶甸蛮兵的彝阳侯李嘉文。小女流落街头,也多亏这位李公子收留。”关兴道:“我也听闻此人的事情,的确很不简单。”

    再说司马师几次三番谋害刘禅不成,近日闻得刘禅经常在散朝之后到城外山庄居住。司马师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派人严加监视,伺机动手。他知道嘉文与诸葛玉武功高强,自己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于是费尽心思另寻下手的办法。

    司马师访得蜀山有一氐族巫师擅使蛊毒,专门登门拜访。这巫师名叫兀鲁图,专门修炼一种邪术,以吃童男童女的心肝达到所谓“长生不老”的目的。兀鲁图居住的地方到处放养着毒蛇虫蝎,自从兀鲁图到此,附近居民如同躲避瘟疫一样四处逃散。

    司马师连派出五名使者入山寻访兀鲁图的下落,前四人都一去不返。最后一个侥幸回来,却浑身青紫活不到半日就毒发身亡。司马师只得亲自带领几名武功高强的随从入山寻访。众人到了一处山林之中,发现一具腐烂的尸体,根据尸身上的服装可以认出这便是前几日派出的使者。有随从用剑碰了碰那尸体,却想不到从尸身当中钻出十多只毒蛇出来,随从急忙护住司马师。有人用剑斩杀几条毒蛇,不料被蛇血溅到身上,如同火烧一般疼痛。

    司马师正惊恐之时,却忽听一阵笛声。那群毒蛇听到笛声,竟乖乖地爬到一旁草丛当中没了踪影。一名身披斗篷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没看见这几个人的下场吗?”。司马师急忙行了礼道:“晚辈司马师特来专程拜见大师。”“司马师?可是魏国人司马懿的儿子?”“正是晚辈。”“你来这里做什么?”“晚辈有一事相求。听闻大师擅长用毒,晚辈特来求毒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会帮你?”“这个晚辈倒没有把握。不过……听说大师喜用童男童女的心肝炼药,这个晚辈倒可以帮忙。”兀鲁图“哼”了一声,说道:“你倒还知道我的喜好。老夫修炼先天不死神术,需要服用七七四十九个童男童女的心肝,如今尚缺一十九人。你若拿得来一十九名童男童女,再来与我商议。”

    司马师为请得兀鲁图帮忙,竟派人暗地里四处捉拿小孩子。

    这日,杨氏带着关铃六岁大的弟弟关旭出去逛街。杨氏一转身的功夫,便不见了关旭的下落。隐约看到有个戴黑巾的人夹着关旭朝东门外跑去。杨氏追不上那人,顿时急得大哭起来,急忙跑回府中找人帮忙。关铃听说弟弟被人掠走,提起一把薙刀上马便追。

    追出东门外,却不见那人的踪迹。关铃没了线索,只好挨个村子打听。到了一处村庄,有一妇人见关铃提着兵刃,急忙跪倒在她马前拦住去路,哭诉自己的儿子被人捉去,求关铃帮她救孩子回来。关铃听说那妇人的儿子也被捉去,料想与捉关旭的贼人是一伙。她打听了贼人的去向,一路追赶。

    杨氏见关铃去了许久没有回来,心急如焚。无奈关索、关兴二人都不在家,只好跑去关兴府上求关统、关彝帮忙。关统、关彝听说关铃单枪匹马去救人,急忙召集了十几名少年庄客,提了兵器快马追出东门外。关统等人一路打听,在城东一处山脚下找到关铃。关铃已探得贼人藏身于山中,见关统、关彝赶到,兵分三路进山搜捕。

    关铃带领几名庄客一路搜索,寻到一处寨子。关铃救人心切,挥舞手中薙刀纵马跃过围墙,冲入那寨中大开杀戒。那年月尚未流行马镫,骑马之人绝对不敢像关铃这样自如地挥舞兵器,更没有关铃手中那种轻便自如的长柄刀。寨中贼人不曾见识过这般武艺,任凭人多硬是难以近身。关统、关彝率领庄客赶到,攻入寨中,协助关铃与贼人交锋。

    双方对峙之时,却又听得一片呐喊声,正是竹缇和刘平率领三千骑兵杀到。原来,刘平与竹缇去找关铃出来,却听说关旭被掠,急忙点了三千兵马沿途打听追到这里。贼人见他们人多势众,纷纷扔下兵器投降。

    关铃在寨中寻到关旭与几名被掠的小孩,一面吩咐人将那几个孩子护送回家,随后带着关旭回到府中,将关旭完好地交给杨氏。杨氏见关旭安然无恙,喜极而泣,抱着关旭又是一阵痛哭。周氏在一旁连忙安慰她道:“旭儿回来就好,妹妹莫要哭坏了身子。”杨氏抹抹眼泪,对周氏说道:“这回多亏了铃儿,关键时候能撑大事。旭儿有这样一位姐姐,也是天生的福气。”关铃道:“此事多亏二位表哥和我这两位姐姐帮忙。二娘要谢,当谢他们才是。”

    关铃营救关旭之事一时传遍整个成都,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人将山贼被捉的事情报知司马师,司马师怒道:“真是一群饭桶!竟然被几个黄毛丫头给收拾了!”他吩咐手下改到别处偏僻的乡村动手,好不容易捉够了十九名孩子。司马师命人将那些孩子藏入木箱当中,运到兀鲁图处。兀鲁图见他如约送来十九个孩子,顿时眉开眼笑,将司马师一行请到他居住的山洞。

    兀鲁图将司马师请到洞中。只见洞内一副阴森恐怖的景象,洞中一角积有一堆白骨,都是兀鲁图残害的幼童留下的骸骨。连司马师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见了,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兀鲁图问道:“公子来求老夫,不知要何种毒药?”“乃是用于箭簇之上,使中箭者必死,无药可救之毒。”兀鲁图笑道:“这种毒药难不倒老夫。我有一种蛊毒,名曰‘蜱毒’。伤口一旦触及此毒便要溃烂,直至全身烂成一滩脓水,也不过七日而已。此毒几乎无药可救,除非有合浦灵珠解毒。此珠生于交趾,世间罕见。即便寻到,恐怕人也早已烂死了。”兀鲁图拿出一个药瓶交给司马师:“每次只在箭簇上沾上一点既可……”司马师笑道:“此毒甚好!多谢大师。”

    司马师回到住处,还觉得不大放心。命人捉来一名村民绑于密室之内供他试毒。司马师将沾有毒药的箭头刺入那人身体,却见伤口果然很快开始红肿。中毒之人痛苦不堪地撑了三日,浑身溃烂得露出骨头,终被折磨致死。见此惨状,司马师竟放声大笑,连连称赞兀鲁图的毒药灵验有效。

    此刻在成都官府的地牢里,刘平正与官差审问那些山贼头目。见山贼头目们不肯招供,刘平让官差将那些贼头们被打得遍体鳞伤苦不堪言,又撒了盐在伤口上。山贼们招架不住这般大刑,只好供出真相。只说是一个蒙面人花钱要他们这样做。尽管问了口供出来,还是没有头绪。刘平只好做罢,将这些山贼交给官府处置。

    这日,刘禅约嘉文一起外出打猎。刘禅对嘉文说道:“这些日子听闻城西林中有猛虎出没,刚好是件好猎物。”嘉文面露难色道:“莫非刘兄要猎杀这只老虎?”“猛虎伤人性命,猎杀此猛虎也是为民除害。”“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处置这只老虎。”“哦?公子有何高见?”“在我家乡,由于人类的活动,类似老虎这样的野生动物越来越少。所以在我家乡,老虎是受保护的动物。一般如果遇到老虎,有两种处置的方法。一种是活捉回来养到动物园里供人观赏,另一种方式就是放归到没有人烟的偏远森林中。刘兄不妨活捉此虎,在庄内饲养起来也是一件趣事。”“这倒也是个好主意。不过老虎极为凶猛,不知有何办法能活捉此虎。”“可先于庄内建造一座虎池。可用麻药将其麻倒,然后运回庄内饲养于虎池之内。”“此法甚好,只是这麻药不知如何用法?”“这个我妹妹阿咪最为擅长,可让她想办法。”

    二人正说话的功夫,却发现前面草丛中一片扰动,跳出一只野兔来。刘禅急忙搭弓,一箭射去正中那野兔。刘禅跳下马,刚拾起那只兔子,忽听嘉文一声大喊:“刘兄小心!”刘禅四下一望,一只野狼正朝他扑来。刘禅大惊,正要躲避,只听“嗖!”地一声箭响,一支弩箭正中那只野狼。野狼被弩箭击得就地一滚,哀号着挣扎了几下便死去了。

    嘉文放下手中的石弩,擦擦额头的冷汗。二人经历一番危险,却一齐放声大笑起来。“我刚才还奇怪那兔子为何朝我们这边跑来,看来是被这头狼追昏了头。”“想必这狼是嫉恨刘兄抢了它的猎物。”二人说笑间,各自收拾起猎物回到城里。

    嘉文将死狼带到快餐店里,店中的服务员纷纷前来观看。有人问道:“公子打算怎样处置这只死狼?”“这个……我也没什么主意。”陆青说道:“不妨将这狼皮熟制,给公子做副箭袋。不如就交给属下去做。”“这倒是个好主意,麻烦你了?”

    陆青找了些青核桃皮和油脂,将那狼皮熟制妥当之后亲手为嘉文缝制一副箭袋送给他。嘉文见那箭袋做工精巧,赞不绝口,哪里想到这竟是出自陆青之手。“想不到月儿还有如此手艺。”“女儿家的如果不会些针线,恐怕要被人笑话了。”陆青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想:倘若被你知道我的身份,绝对不会有这么好听的话来夸我。

    39结义[四] 护友人嘉文中箭 医情郎陆青入宫

    刘禅修建好虎池,与嘉文一起到城东林中搜寻那只老虎。搜寻两日不见那老虎的踪迹,然而两人的行踪却被司马师手下的探子摸清,将二人每日出城狩猎的去向告知司马师。司马师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急忙安排刺客布下埋伏。

    这日,刘禅又与嘉文出城东狩猎。路过一片树林,忽然发现一只黄羊的踪迹。刘禅对嘉文说道:“这种绝好的猎物千万不能让它逃掉。不妨比比谁先射得此羊。”“落后者今晚要请客吃饭。”“一言为定!”二人说罢纵马追去。嘉文一边追一边喊道:“小弟的弩快,刘兄可要吃亏了。”“公子弩快,坐骑未必追得上我!”

    二人纵马追赶,刘禅先一步追上那猎物,一箭将黄羊射倒。刘禅拣起猎物,对嘉文说道:“今晚的酒贤弟是请定了。”“小弟愿赌服输。”

    二人正说笑间,却忽听“嗖”一声,一支箭擦着刘禅的身侧呼啸而过插在地面。嘉文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护着刘禅跑“之”字路型,一路规避着逃向附近的树林,准备寻找障碍物躲避。刺客无法瞄准,却不肯死心,又连射数箭,竟碰巧射中。嘉文护着刘禅,后背挨了一箭,痛得他“哇呀!”一声。嘉文强忍疼痛,掩护刘禅逃入林中。随后拔出手枪,依托着树木向刺客还击。

    刘禅每次出猎,赵统总是带着禁军远远待命。刘禅不愿意被嘉文立刻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禁军得了他的吩咐也不敢轻易出现在嘉文的视野当中,但这样一来却无法监护他。赵统此时听到枪声,知道刘禅出了事。他急忙率领禁军寻着枪声前来救援。等禁军赶到刘禅身边的时候,刺客早已经逃走,只留下两具被嘉文击毙的刺客尸体。

    赵统见了刘禅,急忙跪下请罪道:“末将来迟!罪该万死!”刘禅也无意追究他什么,此刻他更关心嘉文的伤势。嘉文挨了毒箭,幸好不是要害。但此时却已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不能不让刘禅担心。刘禅将嘉文扶到自己的坐骑上,吩咐赵统送他回宫。禁军内外三层围在刘禅周围,一路马不停蹄赶回成都,惟恐再出闪失。

    刘禅回了宫中,严令赵统负责缉捕刺客。成都立刻紧闭所有城门,四处路口的关卡也不再准许行人过往。禁军挨家挨户查问可疑的人物。

    太医拔下嘉文身上的箭,仔细查看了一番伤势的情况。只见嘉文浑身起了一片接一片的红疹,伤口又涌出黑色的血液。

    刘禅召见太医,询问了嘉文的伤势。太医不敢隐瞒,只好将实情相告:“李大人所中之箭,箭头有毒。请恕微臣直言,臣观李大人的伤势,恐怕凶多吉少。”刘禅听太医这样说,几乎不敢相信:“难道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李大人所中之毒,乃是来自南蛮的巫蛊之毒。微臣才疏学浅,对此毒不甚了解。微臣只听人传说:合浦产的灵珠与琥珀研粉敷于伤口可解此毒,可微臣从未尝试过。何况,合浦灵珠世间罕见,宫中并无此物。”刘禅懊悔不已地说道:“偏偏东吴送来那颗合浦灵珠已经送给氐人……”

    刘禅来到嘉文身边,坐在塌前一筹莫展。诸葛玉已听说刘禅遇刺,急忙进宫探望,在外面求见。宦官报知刘禅,刘禅急忙吩咐宦官将她带这里。诸葛玉进了寝宫,刘禅命左右人等退下与她单独相处。诸葛玉见嘉文躺在塌上不省人事,不觉大惊失色:“李公子这是怎么了?”“中了贼人的毒箭,太医束手无策,恐怕凶多吉少……妹妹可有良策医他?”诸葛玉查看了一下嘉文的伤口,问道:“太医可认出是何毒物?”“听说是南蛮的巫蛊之毒。”诸葛玉忽然想起竹缇擅长巫术,便对刘禅说道:“阿咪是桃花城大祭司的徒弟,应该通晓巫蛊毒物。”刘禅恍然大悟,急忙命人诏竹缇进宫。

    使者在酒馆寻到正与刘平和关铃吃酒的竹缇。竹缇和关铃听说嘉文中毒,顿时急得大哭起来。刘平劝慰一番,随后在前面引路,带着竹缇和关铃赶回宫中。

    竹缇见了刘禅,才知道他是皇帝。与关铃急忙拜倒行过君臣大礼。竹缇查看了一下嘉文的伤口,认出是蛊蜱之毒。竹缇深知这种毒物的厉害,心里悲愤交加。一来痛恨那使毒的人手段残忍,二来痛惜自己亲近的大哥竟要受此煎熬。竹缇向刘禅讲明蛊蜱之毒的歹毒,刘禅听得毛骨悚然。想起当时的险情,心里一阵后怕,也愈加感激嘉文挺身相救。

    竹缇叹道:“如果祭司婆婆在这里或许还有办法。可惜路途遥远,恐怕已经来不及了。”竹缇一边说着,忍不住痛哭起来。刘禅劝道:“既然如此,也只有听天由命。朕立刻命人在成都贴出告示,重金悬赏可医蛊蜱之人。你速回桃花城,请得那老祭司到成都来。即便救不得贤弟,或许那老祭司也知道善用此毒之人的下落。朕决不轻饶这下毒之人!”竹缇得了刘禅的吩咐不敢违背,何况刘禅说得也有道理。她即刻吩咐人备下马车,立即动身前往桃花城请祭司婆婆。

    陆青在店中听见外面一片嘈杂,出去一看才知道是官府贴了两则告示出来。一告示悬赏招募会医蛊蜱之人,另一告示则求合浦灵珠。陆青还不知宫中出了何事,见店里来了客人,急忙回去招呼。来人正是那四名时空精灵。四人坐下点了酒菜,一边谈论着刘禅遇刺的事情。陆青用托盘端了酒菜上来,给她们一一摆放到餐台上。韩小宝正说到嘉文受伤之事:“……皇上现招贴告示救他也够风光的了……”“救驾乃是臣子应该做的,不知皇上为何如此青睐他?”“……如果是别人那是应该的,可他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所以完全是为了朋友的情谊。皇上当然非常感动了。李嘉文这次中毒,还真够危险的……”话音未落,却听“砰!”地一声脆响。原来是陆青手中的酒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客人正要动怒,却见陆青放下餐盘,径直跑出店外。乐琳等人看得奇怪,旁边几名服务员急忙过来道歉。

    陆青揭 ( 越空三国志 http://www.xshubao22.com/4/4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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