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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乡和这里风土人情不大相同,只怕开张之后生意不好,白白赔了钱就不妙了。”“无妨!我家中颇有资财,简叔父的店铺也有几十家。不过是一家店铺而已,实在不算什么。”“既然刘兄真的有意开上一家,我倒很愿意帮忙。”
刘禅随口一句话却是金口玉言。简雍不敢怠慢,急忙吩咐管家在城东闹市腾出一件双层店面。第二天,简雍差人向刘禅回复:店面已经腾了出来,就等嘉文前往,指导下人开张。嘉文见事情办得如此神速,实在出乎预料之外。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好推辞。
诸葛玉见刘禅果真请嘉文开店,有些不解。私下与刘禅论起此事,刘禅道:“简雍为人谦和,又跟随父皇多年,朝中交际广泛。此人好贪小便宜。如能借他之口替李嘉文宣扬一番,想必能造成一股声势出来。”“原来圣上是想给他个显露才能的机会。只是李嘉文未必懂得经商,如果开得不好不是适得其反?”“我相信他能办好,何况就凭那些食品就已经很吸引人了。”
嘉文将快餐店的服务方法向掌柜传授。店里依照嘉文的安排,雇佣了十名服务员、六名洗碗工、四名前台服务员、四名接待员、六名厨师。分两个班次轮流工作,全天八个时辰营业。一搂专卖快餐,二搂则经营烧烤、火锅。随后,又命人雕刻了一些大大的食品雕像涂上五颜六色的颜料,里在外面做招牌。
开张之日,成都居民被奇特的招牌吸引,纷纷来看热闹。店门口摆下一堆酒坛,旁边挂出招牌:开张之日就餐,免费饮酒。顾客蜂拥而入,将两层餐厅挤得水泻不通,服务员一时竟忙不过来。好在厨房早有防备,各种食品都准备充足。嘉文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后悔不该使出这么多促销手段。
店中顾客有江湖剑客,也有文武大臣,更多的还是年轻的富家子弟。快餐店中使用长条形的餐桌,素不相识的人可以有机会坐在一起互相结识。这也是一种结交朋友的办法,刚好满足一些人广交豪杰的需要,因此深受这些年轻公子和江湖剑客们的喜爱。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则到二搂单间就坐。摆下一桌烤羊肉,或者羊肉火锅,也是喝酒的好地方。开张七天,几乎天天爆满。
简雍原本是为了满足刘禅的好奇心,舍出一件店铺做个样子给刘禅解闷。见快餐店生意火暴反倒赚了一笔,不禁又惊又喜。心里不由暗暗地佩服嘉文的经营之道。
刘禅带着诸葛玉和简雍赶到快餐店凑个热闹,在二搂雅间摆了一桌涮羊肉,与嘉文一边吃一边谈论快餐店的经营情况。刘禅问简雍道:“叔父,这店铺李公子开得不赔吧?”“如此好的买卖,哪里会赔?想不到李公子也擅长经营之道,简某佩服。”“暑假时候曾经在快餐店打过工,因此也大概知道怎么经营。只是学点皮毛而已。”简雍道:“公子这般年纪,竟有如此本事。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刘禅道:“我这叔父最擅长做买卖。做生意做得能让叔父服气可不多见。”
一日,诸葛玉与秦扬正在切磋剑法。竹缇在一旁看得入神,默默记下二人的剑招。诸葛玉与秦扬比试一番正要回去,却见竹缇拿了把长剑在重复秦扬的招式。秦扬从未教过她剑法,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你这剑法哪里学的?”“刚才二位姐姐比剑,阿咪看着姐姐的样子学来的。”秦扬将信将疑地说道:“剑招如此之快,你如何全部都记下?”
见秦扬不信,竹缇又分别舞了一段诸葛玉和嘉文、孟蓉、陆青的剑招给她看。诸葛玉见自己的剑法被她学的如此惟妙惟肖,这才知道竹缇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禁暗暗惊讶。竹缇演示过剑招,说道:“阿咪不过是瞎学了几招,二位姐姐千万不要见笑。”诸葛玉道:“你学得倒是丝毫不差,只是欠些火候而已。既然我的剑法大半被你学去,不如把其他的招式也传授给你。”竹缇急忙拜谢。
诸葛玉与秦扬二人各自将剑招倾囊传授给竹缇。竹缇得了二人的教导,闲暇之余勤加练习。关铃见竹缇每日练习剑法,少了与她游戏的时间不觉有些无聊。李府多次遭遇刺客袭击,关铃却总恨自己帮不上忙。于是,她便要竹缇教她剑法。竹缇见她愿意学,倒也乐意教她。只是关铃天资愚顿,学得十分吃力。竹缇只好三日教她一招。关铃从此一有空闲,便拿根竹棍练习剑法。虽然天生没什么资质,但每天勤于苦练,也有些进步。
再说陆青从兴古回了建业,便到宫里探望外婆乔氏。当年闻名遐迩的江东美人“大乔”,如今也徐娘半老风韵不再。自从孙策身死之后,乔氏寡居多年。女儿又嫁给陆逊,只有陆青有时陪她说说话。
孙权正与乔氏品茶,见陆青回来特别高兴。“我的好孙儿,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可知我和你外婆一直为你担心。”“陛下为何事如此担心?”“听说你多次被蜀人所擒,孤家能不担心吗?”“原来是为这事。蜀人倒不敢把我怎么样。”“说得也是。如果蜀人敢动孤的宝贝孙儿,孤必定替你出气。”
孙权问道:“听说蜀国有个叫做李嘉文的人,前番突龙、土吉二位蛮王身死,皆为此人所为。孙儿你可曾见过他?”“李嘉文?”陆青满脸不快道:“这个坏蛋不提也罢!别人倒不敢把我怎么样,就是这个家伙总戏弄我。”“他如何戏弄你?说来听听。寡人想办法替你出气!”“前两次被他捉住,都被他‘驱逐出境’。”“何为‘驱逐出境’?”“就是派一大队人,众目睽睽之下用乱棒赶出国境。”“真是岂有此理!”陆青见孙权发了脾气,急忙劝道:“陛下请勿动怒。其实,这个李嘉文不过是戏弄一下青儿,并没有存心欺负的意思。”“这样最好。”
陆青对乔氏说道:“外婆,青儿这次学会了一样好吃的东西。”乔氏笑道:“这样多学学厨艺才象个女儿家。孙儿不知学了什么?不妨吩咐御厨照着做来尝尝。”“御厨恐怕还不会做这种食品呢,我亲自做给外婆。”
陆青换了身衣服,到厨房亲自和面做起从嘉文府里学来的酥皮点心。她一人动手不要紧,十几名宫女在一旁也跟着忙碌。御厨早已按照陆青的要求,熬了荤油出来。陆青力气小,和不得很大的面团。于是,她在这里按个小的,一旁御厨按照她的样子揉大的。破大酥之后,面坯才算完成。宫女急忙端来水盆和布巾给她洗手。陆青一边包着点心,两旁御厨也学着做。不等陆青亲自动手,御厨们已将一百多个酥皮点心全部包好。宫里找不到平底锅,御厨便找来几个盾牌刷洗干净,当作平锅用。
这边酥皮点心还没制作完毕,厨房院子里开始烤起羊肉串来。浓烟惊动了宫中卫队,卫队以为厨房起火,纷纷拎着水桶赶到厨房。跑到厨房,却被门口的太监拦住:“你们乱哄哄的这是做什么?谁叫你们来这里了?”“公公恕罪!小的们见里面浓烟滚滚的,以为出了事情。”“出事情?没看见郡主在里面烤羊肉吗?”
一阵忙碌,酥皮点心和羊肉全部烤制完毕。宫女用装饰华丽的漆盘垫着红绸子,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十几个点心,组成一个花瓣的样子,四周点缀一些刚刚摘下的鲜花,由宫女献到乔氏面前。宫女用银勺将一个酥皮点心分成四瓣,随后用银勺和筷子托着喂给乔氏品尝。乔氏吃得满口掉渣,宫女急忙用布巾接着,惟恐弄脏了乔氏的衣服。
乔氏夸道:“这叫什么‘酥皮点心’的,味道果然又香又酥,十分可口。可送一些给陛下和皇后尝尝。”乔氏转过头来问陆青道:“乖孙儿,你这是与哪个学的这般手艺?”“就是在那个混蛋李嘉文府里学来的。听说,还是这个家伙教人这么做的。”“哦?一个男孩子也会厨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在厨房里作这些好吃的东西,我也不相信。”乔氏慈祥地一笑道:“听孙儿这么说,倒也像是个老实孩子。孙儿怎么总是那样说人家坏话。”“谁让他总是作弄我了……”
3结义[一] 斗徐陈三女结义 探嘉文陆青入蜀
一队吴国商旅抵达成都,在嘉文的快餐店旁边一家客栈住下。这支商队看似平常,却肩负着不同寻常的使命。竹央乔装打扮成商人,也混在商队之中。
刘禅正与嘉文交谈,一名仆从进来冲刘禅悄悄耳语几句。刘禅应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嘉文见状起身道:“刘兄有事?小弟先行告退。”“不好意思,有点私事。回来再与公子续谈。”
刘禅上马,与那仆进城。简雍早已等着他,见刘禅到来,急忙叩拜相迎。“吴国使者现在何处?”“就在东市客栈。”“随我前去……”简雍陪着刘禅到达客栈,命心腹把守住客栈四周,不准闲人进入。简雍随后进客厅,对竹央说道:“皇上驾到!”竹央急忙起身相迎。由于是使节晋见,免除跪礼。双方见面,竹央深鞠一躬道:“拜见万岁。”“免礼!”
竹央命人抬上一个大箱子。打开箱盖,只见里面装有数件价值连城的珍宝。竹央向刘禅介绍道:“此箱内有三件珍宝。第一件是交趾进献的翡翠香炉。此香炉以一块天然貌似香炉的巨大翡翠雕琢而成,世间罕见;第二件是合浦灵珠。此珠大如鸡卵,不但价值连城,还可解蛊毒;第三件是一琉璃瓶,此瓶之琉璃纯净无比,透明无暇。上面还印有一行天书十分玄妙。此三件宝物,是我主赠与陛下用来笼络氐人,共同抗击魏人。”刘禅命赵统收下宝物,让竹央代为向吴主致谢。
竹央完成任务,顺便到成都街市上一览帝都风貌。刚出客栈,却被一旁的快餐店吸引。竹央与随从们步入店堂,好位置都被占满,只留下一旁角落中的一些座位。服务员急忙过来招呼道:“客倌要吃点什么?”“你这店中有什么拿手的?”“本店经营快餐、火锅和烧烤。”“何为‘快餐’?”“快餐有炸鸡、汉堡包、三明治、卤肉饭、卤肉面……”“火锅和烧烤呢?”“‘火锅’乃是一个带有碳炉的铜锅,一边煮一边吃。有涮羊肉、鲜鱼豆腐锅。‘烧烤’乃是一个碳盆,上覆铁栅,铺肉片在上面边烤边吃。有野味、羊肉、鲜鱼。”“既然这样,‘火锅’和‘烧烤’一样一个。快餐一人一样,先吃吃看再说。另外,再来些酒来。”服务员写下菜单,交给服务台处理。不一会儿,厨房用漆盘送来食物。随从们吃得可口,狼吞虎咽。
这时,忽然走进一个女子。服务员见了她纷纷向打招呼,称呼“店长”。竹央用余光一望,却大吃一惊。那女子正是竹缇,代嘉文来检查店里的工作情况。竹央急忙换了座位,背对她而坐,惟恐被她认出来。竹缇倒没看见他,径直走进了厨房。
到了厨房,竹缇依次询问了食品进货、烹饪的日期,随后又查看了一下厨房、仓库和店堂的卫生情况。见一切做得还可以,竹缇吩咐道:“还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卫生记得要勤打扫,仓库里过期的食品一定要处理掉,不可以给客人上去。”
竹央见竹缇离开店铺,向一旁食客打听道:“这位兄弟,打听一下:这店不知是何人经营?”“哦,店铺是简雍大人的产业。开店的人是一位叫做李嘉文的公子。听说是简雍大人一位朋友。”“刚才那姑娘是什么人?”“听说是李公子的妹妹,也是这家店的店长。”
竹缇看了店面的情况,带着关铃正要跑出去玩,半路上却遇到嘉文。嘉文见她领着关铃,知道她一定又是跑去玩。“店里看过了?”“看过了。大哥不是和刘公子一起吗?怎么亲自跑来了?”“我看你这么贪玩,不大放心就过来了。”“大哥总这么瞧不起人家。阿咪再贪玩也不至于连大哥交代的事情都不做吧。”“大哥也知道阿咪懂事。有事你就去吧,记得早些回店里,和大哥一起回刘庄去。”
竹缇带着关铃,一路闲逛。在一家饰品的摊位前,竹缇见到一款黑红花格方巾忽然想起嘉文的发髻上经常要戴一块头巾装饰。“这块送给大哥不错……”想到这里,竹缇解开关铃的发髻,梳了一个男子的样式,随后将那块方巾系上去试了一下。竹缇见关铃这样打扮起来倒也像个年轻公子,忽然灵机一动,另买下两块方巾。竹缇让关铃替她也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学着嘉文的样子系上头巾。随后带着关铃女扮男装招摇过市,竟无人察觉出来。
再说刘禅有一女儿名叫刘平。这位公主极为贪玩,平日里经常微服出宫。
这日,刘平打扮成个公子哥,带了几名禁军做随从在街上闲晃。转到一条街上,见一大汉领着一些地痞正将一女子连推带攘地往酒店里拉。那女子苦苦哀求道:“大爷,你就饶了我吧。”“大爷我又不是不给你钱,陪大爷喝个酒。”那女子一只手被那大汉紧紧拉着,无论如何挣扎就是无法挣脱。徐陈笑道:“倘若连你这种小娘子都制不了,我徐陈的名字就倒着写。”
刘平看着来气,上前叫道:“喂!傻大个!你这话说得未免太大了。”“你叫我什么?”“我叫你‘傻大个’是抬举你,没叫你‘大木头’就不错了。”“臭小子!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是谁呀?昊天玉帝还是星君?”“臭小子,居然没听说过你徐大爷的名声?”“我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东西。”“嚯!看样子你小子是找打了。”徐陈吩咐左右的地痞道:“给我揍他!”刘平也不示弱,吩咐手下的禁军:“给我狠狠地打!”两伙人在街头大打出手,闹得一片混乱。
那些门客毕竟不是禁军对手,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方停下手来,徐陈见群呕不过,不服道:“臭小子,你仗人多不算好汉。你敢和我单打独斗吗?”“怕你呀!”二人拉开架势,动起手脚。刘平与诸葛玉也学过些功夫,和徐陈打起来倒是不相上下。
此时,竹缇也在一旁看热闹。见刘平的招式似乎与诸葛玉有些相通,知道她大概也是诸葛玉的徒弟。又见刘平扮成的公子哥模样极为俊俏,心里暗暗有些爱慕之情。竹缇急忙领着关铃杀出,三人一齐将徐陈打得败下阵来。
“你们耍赖!三个打我一个!”徐陈依旧不服。竹缇道:“那好!一对一。关铃!你先上去和他过几招。”关铃上前与徐陈打在一起,没几个回合,就把徐陈打得招架不住败下来。竹缇让关铃下来,自己上去又和徐陈一番交手,又将徐陈打倒在地。
徐陈见她们厉害,急忙求饶道:“爷爷饶命!小的知道爷爷厉害了。”“爷爷?哈哈!”竹缇笑道:“应该叫奶奶。”“奶奶?”“我们都是姑娘家的,怎么好当爷爷呢?”刘平听说竹缇是女人,不禁惊喜万分。她上前拍拍竹缇的肩膀,惹得竹缇有些不悦:“喂!你这个人手脚怎么如此轻薄?”“轻薄?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你……你也是?”“当然是了。”“兴会!兴会!我叫刘平,今年十五岁了。”“我叫竹缇,小名叫做阿咪。今年也是十五岁。这位是关铃,十四岁。”“你几月出生的?”“二月十五……”“应该叫声姐姐了。”刘平对徐陈说道:“听见没有,应该叫奶奶。那位是你大奶奶,我是你二奶奶,那边那位小一些的是你三奶奶。”
徐陈见两旁围观的百姓一阵哄笑,悔道:“被三个女娃打成这样,今天算是面子丢尽了……”他爬起来正要走,却被刘平一把捉住:“傻大个,别以为这样就完了?”“小的都认你们做奶奶了,你们还要怎么样?”“怎么样?你刚才牛吹得挺响,以为我没听到呀?从现在开始,你名字就倒着写吧!”“这个……”“你自己吹的牛,难道不算话?”徐陈见她们人多又厉害,只好当众宣布:自己从此改名叫做“陈徐”。
陈徐带着门客狼狈逃走。刘平玩得痛快,要请竹缇和关铃一起去吃酒。竹缇笑道:“妹子哪里还用找别处吃酒?城中的‘快餐李’就是我家开的店铺。今天当姐姐的请客,请妹妹一起去尝个新鲜。”“不好意思,还要姐姐请客。”
竹缇摆了一桌酒菜招待刘平。三人吃到高兴处,刘平说道:“今天难得和二位相识,又如此兴趣相投。姐姐可曾听说先帝昭烈皇帝‘桃园三结义’的故事?”“昭烈皇帝与关将军和张将军‘桃园三结义’,天下尽人皆知,小妹当然听过。”“今日我等恰好三人,姓氏又几乎相似,这不是天意吗。我三人不妨也效法前人,做个结拜兄妹如何?”“是个好主意!”
关铃愁道:“听说结拜要割破手腕滴血为誓。小妹怕疼,还是不要做了。”刘平道:“是呀,割手腕很疼的。我也怕疼……”竹缇忽然灵机一动:“既然如此,就用鸡血代替。”“不错的办法!”三人一不做、二不休,杀鸡取了鸡血,设案焚香一同行过结拜之礼。
嘉文回到店里,刘平早已离开多时。嘉文见竹缇和关铃浑身是土,问道:“阿咪,你今天做什么了?怎么浑身弄这样脏?”“没什么啦……”“没什么?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嘉文看看关铃。关铃胆小,不敢隐瞒:“也没什么,就是打了一个坏蛋。”“坏蛋?就你们两个那副小样,还能收拾坏蛋?估计也是个窝囊到家的坏蛋。”
嘉文带着竹缇回刘庄,半路上却忽然看见路旁放着一个崭新的竹篮子。他本来并不在意,谁想那竹篮当中竟传出一阵哭声。嘉文急忙下马,拾起竹篮一看——里面原来放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嘉文四处搜寻了一下,在树林当中一棵树下,发现一位昏在地上的妇人。树枝上还悬挂着一根断掉的绳子,看样子是上吊未遂。嘉文急忙将那妇人扶上马,一路回到刘庄。
妇人极度虚弱,一直昏迷不醒。秦扬抱着那孩子,一种做母亲的感觉油然而生,喜爱得不忍放手。嘉文见秦扬那副慈爱的表情,知道她原来是这样喜欢孩子,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她。嘉文看着那妇人,心里不禁祈祷着:“大嫂呀大嫂,你赶紧活过来!我胡里糊涂地来了个老婆已经够对不住她了,如今该不会又要胡里糊涂地来个儿子吧?”
第二天早晨,刘倩跑来转告嘉文:那妇人已经醒来。嘉文急忙探望那妇人,问起她自寻短见的原因。妇人哭道:“我那不争气的相公,整日出去胡作非为。也是他恶有恶报,昨日被人当众羞辱,连姓氏都改了。传得整个成都家喻户晓。我和孩子丢不起这个脸面,所以就离家出走……”“哦?此事我怎么不曾听说?你丈夫叫什么名字?”“他父亲姓徐,母亲陈氏。所以取了个名字叫做徐陈。”
竹缇和关铃听了,大吃一惊:“徐陈?!原来是他……”“你们认得?”竹缇见瞒不过,只好将昨天羞辱徐陈的事情讲给嘉文。嘉文听了哭笑不得地教训道:“你们两个淘气包,只知道羞辱别人好玩。现在搞得人家一家都没脸呆下去了,差点害死两条人命。”“阿咪知错了……”
嘉文好言安慰一番,派人备下车马将徐夫人送回家去。左邻右社见徐夫人回来得如此风光,也少了些鄙视的目光。徐陈见到竹缇和关铃,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魂飞魄散拔腿便逃。竹缇揪着他的衣服把他拉到嘉文面前,说道:“今天不是来打你。你这个家伙也真是的,自己出去做坏事,你老婆孩子都跟着蒙羞。”
徐陈见夫人回来,喜极而泣。嘉文说道:“如今她们母子平安回来,你也该吸取教训,日后勿要再生事端。”徐陈道:“公子教训得是。我徐陈如今身败名裂,哪里还有胆量做那些坏事?”他回头对夫人说道:“夫人,相公以前错了。从今以后,相公一定重新做人。”嘉文见徐陈真有改过之心,对左右邻居说道:“各位邻居,既然徐陈有意改过,请大家平日里多多帮助监督,勿要加以歧视。”一名老者说道:“闹到这份上,他只要不再胡来,我们还是肯原谅他的。”
徐陈问夫人道:“夫人,我们的孩子还没取名字吧。就请公子给取一个。”嘉文笑道:“这个取名字嘛,我实在不大擅长。还是请我夫人代劳。”秦扬思索一番,说道:“不如就取名叫做寿儿。”“寿儿?好听!好听!”徐陈叹道:“既然昨日已经改名陈徐,这孩子从此就姓陈了。让这孩子好好铭记此事,勿要再行那为非作歹之事。”徐夫人道:“相公说的有道理,这孩子就叫做陈寿吧。”
“陈寿?”嘉文心里一惊,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这孩子就是《三国志》的作者陈寿?他看看那孩子,实在想不到陈寿的父亲居然是这样的人物。嘉文嘱咐徐陈道:“既然如此,以后一定找个好老师教这孩子读书。千万不可让他学坏。”“公子教训得是,小人一定铭记。”
竹央完成任务回到建业,向陆青交令。陆青问道:“听说李嘉文去了成都。你在成都可曾听说过李嘉文的消息?”“属下正想对郡主说起此事。李嘉文在成都开了间餐馆。”“李嘉文开餐馆?”陆青“哼!”地一声笑了出来:“居然开起了餐馆,这倒很适合他。这家伙开起餐馆,估计谁也比不过他。”陆青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禁想要亲自到成都看看他搞的餐馆。
几天后,陆青悄悄收拾行装溜出宫去,乔装打扮混入吴国商旅。
乔氏来找陆青,却见人去楼空。问起侍女,侍女只说“不知道。”乔氏大怒,吩咐武士将那侍女捉起来以严刑威胁。那侍女经不起这般恐吓,只好道出陆青的行踪。乔氏听说陆青一个人偷跑去成都,不禁大惊失色,急忙跑去孙权那里哭诉。孙权虽然也为陆青担心,却安慰乔氏道:“嫂嫂不必担忧。吴蜀乃友好盟帮,蜀人断然不会加害青儿。”“我也知道蜀国官府不会为难青儿,可这一路上难保不遇到掠卖人口的强盗……”“青儿武艺高强,这孩子又机灵乖巧,必定无事。”
再说陆青随着吴国商旅到了成都,一路向人打听找到“快餐李”。一到门口,陆青便看见几个卡通造型的食物招牌立在外面。看到这些卡通图案,陆青知道这必定是嘉文的店铺无疑。为了不让嘉文认出她的面目,陆青戴着张面纱遮住面目。
竹缇正在服务台清点帐目。陆青认得她必定是管事的,走到台前问道:“姑娘,你们这里缺不缺人手?”“你说人手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想打工?”“我到成都来投亲戚,想做一个月不知道可不可以。”“一个月?”竹缇道:“我说大姐,你当这里是旅店呀,哪里有做一个月的?”
嘉文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过来问道:“怎么回事?”“这位大姐想在我们店里做一个月的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打暑期工很平常的事情嘛。你大哥在家乡放假的时候也经常打一个月工赚点零钱用。”嘉文倒没认出陆青,对她说道:“想做的话可以留下来。先试用三天,如果合适的话就做下去。”“多谢公子。”嘉文见她蒙着面目,问道:“姑娘,你蒙着面孔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孔被火烧伤过,样子不大中看,所以只好蒙上。”“原来是这样……你叫什么名字?”“王月儿。”
店里的领班开始给陆青介绍店里的情况。陆青的职务是做服务员。客人来了,要上前给客人开菜单,然后收了钱将菜单送到服务台。每天只工作四个时辰,余下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每天店里供应三顿饭,一月的工资是三十万。这种待遇在当时已经算是很优厚的了。
陆青见嘉文一直佩带一长一短两把剑,短的那把正是她的那把百辟剑。陆青本想要问上几句,却又不好开口。在店里做了几日服务员,也渐渐熟了一些。这日四下无人,陆青问嘉文道:“公子,你这短剑应该是位姑娘送你的吧?”嘉文微微一笑:“这两把剑都是姑娘送的。长的这把是我师傅送的,短的这把是我用一柄短剑与一位姑娘换的。”“师傅赠送的剑自然应当爱惜,可这位姑娘不知与公子何种关系?”“我和她嘛……一见了面十次有九次要打,不见面心却真有些想**。”“这样的人为何还要想**她?”“那姑娘倒是个好姑娘,又漂亮又聪明。就是太凶一些,总想要我命……”
回到刘庄,有下人得了刘禅的吩咐来找竹缇过去说话。嘉文以为竹缇闯了什么祸事,急忙跟过去看个究竟。刘禅见了竹缇,吩咐人搬过来一个箱子,里面盛满了金豆。刘禅笑道:“阿咪,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约定,大哥要以两千两黄金换你那几只虫。今天大哥说话算话,这两千两金豆就作为报酬。”竹缇看看嘉文,嘉文对她说道:“既然是刘兄送你的,就收下吧。”“这么多金子,我怎么用呀?”嘉文开玩笑道:“怎么用?置块田地,再娶个娇妻……”“大哥又戏弄我。不如大哥帮我花花……”“这是刘兄送你的金子,大哥如何能动得?”
37结义[二] 断五剑蒲元论刀 退盗匪母女重逢
竹缇与刘平、关铃三个这日正一起逛街,路过一家“蒲家刀铺”。刘平对竹缇说道:“这是成都最有名的一家刀铺,姐姐进去看看?”三人进了刀铺,伙计见是三个女孩子,也不当回事。刘平道:“店家,你这里有什么上好的刀剑,拿来给我看看。”“上好的刀剑?”那伙计笑道:“你们几个小孩子家休要说大话。我们这里随便一把刀剑都削铁如泥,不似别处打造那些破烂货。”
竹缇听得刺耳,说道:“这话未免太过份了吧?好象全天下只有你这里会打铁似的。”“看来你们几个小孩还真是孤陋寡闻。知道我们这里是谁开的买卖吗?”竹缇摇摇脑袋:“不知道。”“不知道就记住了:这里是蒲元先生开的刀铺。”竹缇问刘平道:“蒲元先生是谁?”“蒲元先生是我们蜀国第一名匠,他冶炼刀剑的技术至少在蜀国是无人能及。”
伙计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现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吧?”竹缇见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上次那个什么东吴第一剑客张煜叫得挺响亮,结果被我大哥没几下子给收拾了。我倒想见识见识这蒲元先生的刀剑是不是真的名不虚传。”
伙计见她不服气,气得几乎跳起来:“你这小丫头还挺狂的。”“不知道是谁狂。你这刀剑如何试法?”“如何试法?告诉你,先生有言在先:有人能砍断这里任何刀剑,不仅一概不用赔偿,还有厚礼相送。”竹缇让那伙计拿剑来试,伙计随手拿了把剑架住,对竹缇说道:“事先可说好了,如果你的剑断了,我可不负责。”竹缇拔出王廉给她打造的佩剑一剑砍下,只听一声脆响,竟将伙计交给他的剑砍成两段。伙计大惊,竹缇又让他拿来一捆宝剑,一口气又连断四口宝剑。伙计大惊,急忙跑到后面找到蒲元。
蒲元正在指导工匠锻剑,听说有人连断他五口宝剑,急忙随那伙计到店前查看。
竹缇正抱着宝剑坐在店铺里等着那伙计出来。蒲元查看一下被斩断的五口宝剑,随后向竹缇作个揖道:“鄙人蒲元。请问姑娘尊姓大名?”竹缇见他言语和气,也还个礼道:“晚辈叫竹缇。这位是刘平、关铃。”“姑娘所使用的宝剑可否让我一观。”竹缇将剑递给他说道:“就是这把……”
蒲元仔细端详了一下竹缇那口剑,叹道:“好手艺!”他向竹缇问道:“姑娘可知这剑乃何人所造?”“是王廉大哥。”“哦?这个名字不曾听说过。此人多大年纪?”“二十多岁吧……”“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诣……”蒲元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把剑,对竹缇说道:“此乃一把好剑,姑娘却为何不知爱惜。”竹缇听得糊涂,蒲元说道:“你看:这剑的刃口颜色发青,与别处不同。此剑内钢外柔,制作起来十分讲究,绝非一把普通的剑。”“这个晚辈无知,那位王廉大哥也没对我说起过。”
竹缇觉得自己砍坏人家五口剑也有些难为情。她对蒲元说道:“刚才逞一时之气,毁了先生五口好剑。晚辈做的不对,会照价赔偿的。”蒲元一摆手道:“不过区区五口寻常的铁剑而已,何必计较。我有言在先:能断我剑者,必有厚礼相赠。”蒲元吩咐伙计拿来三口剑交给竹缇道:“这三口宝剑乃是蒲某精心所铸,赠与三位做个礼物。”竹缇急忙推辞道:“老先生,我们前来并不是为了贪图您的礼物。”“蒲某立此规矩,并非为了炫耀。乃是希望借此方式结交天下名匠。”蒲元随后教训那伙计道:“以后不可再像这般争强好胜。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人应当谦虚。”竹缇听了蒲元这番话,也深受启发。
蒲元对竹缇说道:“此剑做工虽好,只可惜淬火之时火候却有些欠佳。姑娘可留下此剑,待我重新淬火之后,等上两日便可。”“既然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两天后,竹缇到蒲元的剑铺取剑。只见那口宝剑已经重新安装了新的剑柄。拔出剑来,却听剑身“锃锃”做响,余音不断。剑身上磨损的痕迹被打磨平整涣然一新。竹缇大喜,急忙拜谢。蒲元道:“老夫已将这剑修复一新。日后要好好爱惜,勤于擦拭。”
伙计见竹缇离开剑铺,不大理解地问蒲元道:“不过是几个小丫头,先生为何如此器重?”蒲元道:“区区一个小丫头的玩物,锻剑之人竟费上如此功夫,你难道不觉奇怪吗?”“无非是有钱罢了。”“非也!这种剑锻造起来十分不易,且不加以恰倒好处的淬火处理,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此剑丝毫未加以淬火,定是那锻剑之人自知学艺不够,惟恐毁了一把好剑,留待懂行之人加以处置。那把剑外观朴素寻常,却下如此心血。锻剑之人若非受过其恩惠,断然不会如此用心良苦。那丫头天性调皮,却又通情达理。由此可观她家世,必是有德之人。”
竹缇与刘平玩了一天,浑身沾满了灰土。嘉文见她两个弄得如此肮脏,问道:“你们去干什么了?搞得活似出土文物一样。”关铃道:“和小姐去西城外荒地练武功了。”“干吗要去西城外荒地?那里扬尘暴土的……”“小姐说只有弄出烟尘滚滚的样子才像侠客……”“侠客不像,倒是快成了黑客……”“啥叫黑客?”“哪来这么多问题?先去洗澡,洗干净了大哥再告诉你……”看着她们两个天真的样子,嘉文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子。那时候他经常和邻居家的孩子在灰土地里趟起一片灰尘取乐。现在想起来,难怪嘉惠每次都要骂他。
竹缇洗过澡,便缠着嘉文要他讲解“黑客”的含义。嘉文说道:“这个黑客嘛……你这里也没Internet……这样说吧:就是一种很厉害的高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守卫森严的地方……”竹缇听得似懂非懂:“原来是这样呀……”
第二天,竹缇又与刘平到城外习武,三人依旧是一副男子的打扮。玩到中午,三个小家伙肚子不免有些饿了。回城还有很长一段路,索性就在城外一家茶铺吃了一些茶羹。竹缇向刘平讲起“黑客”,刘平思道:“听起来和刺客差不多。应该也是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这样才方便动手呀。所以才叫做‘黑客’吧?”“有道理,感觉和我手下的‘特种部队’差不多……”
三人正说话的功夫,几个路人慌慌张张地跑过茶铺,一路大喊道:“大家快跑呀!强盗来了!”刘平自恃学了些武功,正愁没地方使。听说有强盗,顿时来了精神。她抓住一个人问道:“强盗在哪里?强盗在哪里?”“就在哪边林子里……”“太好了!你带我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还不想死呢。”“孬种……”
刘平放了那人,随后对竹缇说道:“姐姐,咱们过去教训一下这些坏蛋。”“现在不知道强盗有多少人,贸然过去不是很危险?”“怕什么,打不过就跑呗。”竹缇见她执意要去,只好答应。关铃听说去打强盗,心里七上八下地有些害怕。但竹缇和刘平都去,她也不好不去。
三人寻到树林当中,果然看见几名强盗在林中分赃物。刘平大叫一声冲了出去,将那伙强盗吓了一跳。强盗们仓皇应战,一边抵抗一边逃跑。刘平和竹缇三人一路追赶,追出不远,却见前面数百号人马向她们杀了过来。竹缇大叫“不好!”带着刘平和关铃撒腿便逃。强盗们还急着分赃,见她们逃走追了一阵也不再追赶。
竹缇和刘平等人一口气跑回成都城,累得气喘吁吁。竹缇对刘平说道:“这会你还敢不敢逞能?”刘平虽然有些后怕,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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