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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玉剑法奇快,令司马师应接不暇。司马师知她的剑招虽快却不能持久。便招呼左右刺客围攻诸葛玉以消耗她的体力。刘倩见诸葛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便换了装束蒙住面目杀出助战。诸葛玉见有蒙面人半路杀出,一时难分敌我挥剑便杀。与那蒙面人过了几招,看她剑招与嘉文十分相似,才知道她是自己人。
嘉文被外面的打斗声吵醒,知道府里大概是来了刺客。他自觉酒劲没过,便拿了手枪赶到后院。见诸葛玉和蒙面女被一群黑衣刺客缠斗,急忙开枪将那几名纠缠诸葛玉的刺客打倒。司马师见嘉文手中的兵器厉害,也顾不上通知那些刺客撤离,一纵身跳出围墙径自逃走。余下几名刺客都被嘉文一阵乱枪击毙。
诸葛玉正要与那蒙面女说上几句,蒙面女双手一抱拳道:“后会有期!”随后一纵身跳出墙外没了踪影。诸葛玉惊奇地望着那蒙面女消失的方向,对嘉文说道:“这个人就你是师傅?”“当然是师傅她老人家了。”“好象年纪不是很大,你称呼‘老人家’好象不大恰当。”“师傅就是师傅,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前辈,当然要尊称老人家了。想不到斯文的诸葛小姐用起剑来也是这样厉害,一点不比师傅差。”
嘉文见诸葛玉的胳膊上有一道伤口,急忙说道:“你受伤了?”诸葛玉倒不曾察觉:“哪里?”嘉文将伤口指给她看,诸葛玉这才觉得胳膊上有点疼。“只是擦到一点,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嘉文急忙撸开她的袖子,替她包扎了一下伤口。诸葛玉羞道:“你莫非对待女人总是这样不懂回避吗?”“这有什么呀?我家乡可比你们这里开放多了。我同班的女同学摔破膝盖,背她到医务室去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嘉文对诸葛玉说道:“一会儿赶紧换件衣服,否则被刘兄看见他可要心疼喽。”
嘉文查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对诸葛玉说道:“好象不是东吴那边的人,看相貌倒很像北方人。”“他们应该是魏国派来的刺客。”“魏国人?魏国派刺客杀我做什么?”诸葛玉笑道:“或许是魏国哪位郡主看上你才气了吧……”“想不到你也会拿我开玩笑。”嘉文问道:“刘兄呢?”“在柴房里,现在或许还没睡醒呢。”“有没有搞错!怎么可以把你表哥放柴房里……”
刘禅这时已经醒来,伸了一个懒腰来到后院。见诸葛玉和嘉文在一起,笑道:“表妹见到想**的人,果然是有很多话要讲。”嘉文道:“刘兄你也开我玩笑。”
孟蓉与民兵冲入山中,在一座破庙的废墟前发现了陈虎和几名山贼的尸体。那被掠女子被人蒙住双眼,反手绑在一棵树干上。孟蓉救下那女子,问道:“何人绑你?”“一个大胡子手下的一伙贼人……”那女子话音未落,却发现遍地的尸体,吓得“哇呀!”一声惊叫起来。那女子惊恐不安地说道:“就是这些人绑我!”
孟蓉派民兵将那女子送回家,随后带着亲随回到侯府。一进侯府后院,却见诸葛玉身边的几名侍卫正在往外拖出那几具刺客的尸体。孟蓉急忙去见嘉文,问道:“府中来了刺客?”嘉文道:“来了不少呢!可惜你不在这里,没看见诸葛姑娘的好身手。”“诸葛姐姐本来就是剑术超群。”“真搞不明白你们了,平时斯斯文文的,杀起人来一个赛一个。”“你自己说过要男女平等的。”
“我见过的这么多女生里面,还是数小倩最斯文。”嘉文说着,却忽然担心起来:“不好!怎么没见小倩出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他赶紧招呼了一声,刘倩听到呼叫从一件屋子里走出来问道:“公子找我?”嘉文松了口气说道:“没什么了,你没事就好。刚才那些刺客一定吓着你了吧?”“没事的,小倩不怕。”“瞧你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一样,不怕才怪呢。”
孟蓉道:“你这个人很喜欢给别人取绰号是不是?先是‘大恐龙’、又是‘母老虎’,现在又来个小绵羊。有没有给我和诸葛姐姐也取一个呀?”“诸葛姑娘才不喜欢被人取绰号。至于你嘛……就叫金丝猴好了。”“什么?我哪里像猴子了?”“瞧你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又那么调皮,不是和金丝猴一个样子?”“讨厌……”“‘讨厌’二字在我家乡是女孩子撒娇的话……”
司马师逃回落脚的客栈,见司马昭正在那里等他。司马昭问道:“大哥你有没有受伤?”司马师满脸不悦道:“不需要你来管!”“大哥不听小弟劝告,如今落得如此惨败。小弟也为大哥担忧。”“谢了!你若不想帮忙,也别来坏我好事。”“小弟几时坏过大哥的事?”“客栈当中为何阻止我派出的剑客?”“那诸葛玉武功高强,仅凭那几个剑客丝毫伤不了刘禅,只能是白白送死。小弟帮大哥保存些实力,难道是坏大哥的好事?”司马昭劝道:“我已经把陈虎一帮匪徒杀掉灭口,大哥切末担忧。小弟并非要与大哥作对。这次出来,父亲交代我们只是刺探情报,并未交代我等刺杀刘禅。如今贸然行事,只恐坏了我们的正事。”
司马师消了消火气,问司马昭道:“那彝阳侯好生厉害,不知用了什么宝物只一出手就能致人死地。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头?”“我听说这李嘉文来自兴古郡的夷人山寨,传说此人是随着一颗陨星坠落。我还听说东吴都督陆逊之女训练了一百名高手,全都在一日之间死在他一人之手。”“留着此人早晚是个祸害,有机会一定把他趁早除掉。”
刘禅在彝阳呆了两日,参观了嘉文带领乡民修建的水利设施。听诸葛玉说起桃花城的孟李村,便要诸葛玉陪他去看看。诸葛玉劝道:“不是说好了就到彝阳,表哥为何又要到桃花城去?”嘉文道:“桃花城离彝阳不过两天路程,既然刘兄要去,我不妨亲自陪刘兄去看看。”
诸葛玉劝不过刘禅,只好依了他。次日,嘉文陪同刘禅动身上路。临行前交代乡吏吴晟遵照他的法令善待百姓,又嘱托李信率领民兵管好彝阳的治安。彝阳乡民听说嘉文要走,自发聚集起来一路相送,一直送出彝阳。刘禅见嘉文如此深得民心,不禁感慨万分。
34封候[四] 斗蟋蟀千金买虫 斩赵隆以头抵命
嘉文与刘禅一行走在去桃花城的路上。一路上春暖花开,景色宜人。久居深宫的刘禅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不禁叹道:“如此美妙景色,真如画卷一般。”诸葛玉笑道:“倘若被宫里的皇上看见如此美景,想必连皇上都不想回去了。”刘禅听出诸葛玉言外之意,对嘉文说道:“都以为做皇帝快活。其实,当皇帝也并不怎么好。高高在上,别人对你好都是出于君臣之礼。做皇帝的,身边纵然有后宫佳丽与满朝文武,却连个能真心相处的朋友都没有。”
嘉文道:“刘兄说得有道理。人人都以为做皇帝威风,只是看中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财富。皇帝的一举一动都身系国家和百姓的命运。肩负如此重任,当好一个合格的皇帝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许多人当上了皇帝,只贪图自己享乐。治国辛苦,享乐轻松。所以自古以来明君少,昏君多。”
诸葛玉听嘉文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不由得为他捏把汗。这些话却正说中刘禅的心事,刘禅不禁叹道:“可惜这种话没有人对皇上说……”“那当然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古人云:伴君如伴虎。惹皇上不痛快可不是闹着玩的,更别提说那些难听的忠言了。这话也就咱们几个私下说说,你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皇上这样讲。”
刘禅笑道:“以后公子如有这种话可以对我讲。我与皇上有些交情,说不定有机会在他高兴的时候转告与他。”“万一惹了皇上不高兴,我不是要掉脑袋?”“公子莫怕,我不会告诉皇上这些话是何人说讲,只当是我说的。皇帝待我不错,讲错几句话倒也不会杀我。”“想不到刘兄还有这么好的人缘。”
行了一日,众人到驿站投宿。嘉文忽然发现竹缇的矮马栓在驿站外面,急忙喊道:“阿咪,你在里面吗?”竹缇听到嘉文的呼叫声,急忙与秦扬跑出来看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我和秦姐姐正要去彝阳找你呢。”“我刚好要回桃花城去。幸亏在这里遇到你们,否则不是要白跑一趟了。”嘉文与秦扬多日不见,心里还有些想**。一见面却又说起玩笑话来:“我说老婆大人。不就是半个月没回家,你也犯不上离家出走吧?”“你不在家,我倒清净几日。”嘉文向秦扬介绍道:“这位是刘胜兄,诸葛小姐的表哥。”刘禅道:“想不到公子还有位如此美貌的夫人。”
刘禅见他们夫妻久别,也不多加打搅。他忽然听到一阵蟋蟀的鸣叫声,顿时来了兴趣。刘禅在宫中寂寞的时候,时常以斗蟋蟀打发时间。他顺着声音寻去,听见那蟋蟀声是从竹缇身上发出的。刘禅冲竹缇笑道:“你身上带了什么好虫?拿出来给我瞧瞧。”竹缇拿出几个竹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给刘禅看了一眼。刘禅见那蟋蟀生得威猛,便来了兴致要拿自己的蟋蟀与她斗上一斗。
刘禅拿出自己的“征西将军”放到一个镶金的紫砂盆里。那砂盆做得极为华丽,看得竹缇羡慕不已。“这是我的‘征西将军’,看你的了……”竹缇拿出一只蟋蟀放到砂盆里:“看看我的‘山本五十六’。”“‘山本五十六’?”“这是我最烂的一只蟋蟀,就用我大哥家乡那边一个倭国的将军名字命名。”几回合下来,“山本五十六”不是“征西将军”的对手,败下阵来。“还挺猛的……”竹缇收起“山本五十六”,又拿出一只大肚子铁头蟋蟀来:“这回用我的‘巴顿将军’……”诸葛玉见刘禅和竹缇玩得开心,对嘉文说道:“表哥玩起蟋蟀来,就像个孩子一样。真让人没有办法。”“这叫做童心未泯。”
刘禅和竹缇斗到晚饭的时间,放才罢手。刘禅使出手里的几只“征西将军”、“征南将军”、“征北将军”、“征东将军”、“车骑将军”,统统被竹缇的“拿破伦”、“巴巴罗萨”、“巴顿”、“隆美尔”杀得大败。刘禅见竹缇的虫好,便要拿东西和她换。竹缇虽然不大情愿,但见他的镶金砂盆不错,顿时打起了那砂盆的主意。“你若拿那蟋蟀盆和我换,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区区一个砂盆而已,你尽管拿去。”
竹缇见他出手大方,有点后悔:“只换一只喔!要哪只?”“一只哪够?你那四只好虫我统统都想要,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总共就这四只好虫,你居然都想要?除非拿金子换……”“你要多少金子?”“这个嘛……”竹缇一时也想不出来。刘禅道:“我手头也没带多少金子。不如这样:先用石头来试,你搬动多少就给你多少如何?”“当真?”“一言为定!”
竹缇使出浑身力气搬了块大石头进来,对刘禅说道:“就这么重的了!”刘禅倒也不当回事,命令赵统拿去称量了一下重量。赵统称量之后,回报那石头有两百斤重。刘禅道:“不过就是两千斤黄金,就这么定下来了。等我回了成都去,就派人给你送来。”竹缇见刘禅说得和真事一般,不禁有点吃惊。她把蟋蟀瓶递给刘禅道:“和大哥开个玩笑,不必当真。不过是区区四只蟋蟀,哪里值两千两黄金?就送给大哥好了。”“这可不成!说出话来就要讲信用。”
嘉文见刘禅当真要给竹缇两千两黄金,急忙对诸葛玉说道:“不过是小孩子开个玩笑,怎能让刘兄真这样破费?”诸葛玉笑道:“我这表哥有得是钱,两千两黄金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他自己乐意,谁也管不着他。”
吃过晚饭,刘禅与嘉文二人又谈起治国之道。两人谈得投机,说到深夜却还不知道休息。诸葛玉劝道:“表哥谈了一晚,莫非要与李公子谈到天明?”刘禅看看立在一旁的秦扬,对嘉文说道:“不好意思,差点儿忘记你们小俩口今日久别重逢,应该好好陪陪夫人才对。”
嘉文正要辩解,秦扬却对诸葛玉说道:“今晚我们两个睡,才不要陪他。”刘禅劝道:“李夫人休要动怒,这不是分明要李公子责怪于我吗?”嘉文道:“就由她们两个去吧,瞧她们那亲热样子,活象一对同志。”“何为‘同志’?”嘉文哪里敢道出“同志”一词的真实意思,只得敷衍道:“这个‘同志’嘛……就是关系很好的一对男人或者一对女人,两个人要好到一起睡,要好得把老公、老婆扔到一边。”“‘同志’者,志趣相同也,这名字形容我二人倒也恰当。只是如此美貌的骄妻,公子难道舍得把她搁在一旁?”“她们聊她们的,我们说我们的……”刘禅笑道:“李公子真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今晚我们两个同塌而眠,秉烛夜谈。也做回‘同志’如何?”嘉文知道刘禅是曲解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地应道:“这样也好……”
二人谈到诸葛玉,嘉文问道:“刘兄与诸葛姑娘不知是怎样的亲戚?”“家父与丞相关系密切,我从小拜丞相做义父,因此称呼义父之女为表妹。我二人自小相识。”“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我看刘兄和诸葛姑娘关系很好,刘兄是否想过将来娶诸葛姑娘为妻?”刘禅叹道:“今生恐怕无缘……何况我已有妻室。”“既然两小无猜,又感情不错,刘兄却又为何娶了别人?”“这其中的缘由实在不便相告。”
刘禅问道:“李公子觉得表妹如何?”“诸葛姑娘端庄稳重,又满腹才学。我当然很仰慕她……”“既然如此,不知公子是否有意做表妹的夫君。”“这个我可不敢痴心妄想。”“如果表妹她对你有意……”“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想象。淑平跟着我已经是无奈之举,我可不想在误了诸葛姑娘的终身幸福。实不相瞒,我与淑平虽名为夫妻,可我还只当她是朋友而已。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圆过房。”“秦姑娘如此才貌出众,李兄难道就不动心?”
嘉文望着案上的花瓶说道:“女人就如这瓶里的鲜花,虽然朵朵娇艳动人,但为之喝彩的观者未必真正懂得她的动人之处。小时候姐姐教我插花,我问姐姐为何要将长得好好的鲜花拔下插到花瓶里看着它最后枯萎死去。姐姐对我说:种植花卉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人鉴赏,被人欣赏到它的美丽便是一生所求。野草无人愿采,但它默默无闻地从生到死,也不曾有人为它喝彩。只要真正看得懂得它的美丽,即便在花瓶里耗尽它的生命也毫不可惜。倘若不知爱惜,只凭一时的兴趣信手拈来,便是摧花了。”刘禅看看那插满红山茶的花瓶,说道:“想不到李公子还是爱花之人。好象彝阳府中也有这样的花瓶。莫非此花乃公子心爱之物?”“姐姐教我插花的时候,第一种花卉便是这红山茶。”
刘禅随嘉文到了桃花城,逗留了两日。在诸葛玉一再催促下,才告别嘉文返回成都。
回宫之后,刘禅向诸葛亮谈起路上所见所闻,对嘉文赞不绝口。诸葛亮听到关于嘉文来历的传说,感叹道:“难得此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作为。莫非上天垂怜,赐圣上得此贤才,实乃天助汉室也。圣上应当提拔才是。”“说得有理。不过李嘉文年纪尚轻,委以大任惟恐群臣不服。再过两月就到了一年一度的郊猎大会,届时招他参加郊猎大会,施展些本领给群臣见识。到那时再做打算不迟。”
嘉文送走刘禅之后,带着秦扬到彝阳乡住了些日子。
这日,二人正在河边漫步,却看见一名女子表情麻木地正缓缓走入水中。秦扬看出那女子是要投河自尽,急忙跑去劝阻。那女子见有人来,竟一下没入水中没了踪迹。秦扬纵身跳下,将那女子从河中救起背到岸上。
秦扬试试她的呼吸,却已经没了气息,不禁遗憾地摇摇头。嘉文摸出那女子还有脉搏,忙道:“快做人工呼吸!”秦扬听得不解:“我不会什么‘人工呼吸’?你为何不动手?”“人家一个女子,我怎么好给她做那个。”嘉文情急之下,对秦扬说道:“不如我教你,你代我来做!”嘉文给她示范了一下对口呼吸的方法,却搞得秦扬羞涩不已。秦扬见此法与接吻极为相似,这才明白为何嘉文不肯亲自去做。嘉文没功夫管她是不是害羞,急忙催她快救人。
秦扬依照嘉文教她的办法,总算将那女子救醒。那女子醒来,却痛哭道:“你们为何救我?还是让我死了好。”嘉文道:“你若有什么困难就对我们说,别遇到点事情就想不开往河里跳。”“这事你们帮不了我,还是让我死了痛快。”“你这么想死是吧?那我就教教自杀的学问。这个自杀可不止跳河一种办法,至少跳河不大适合你种漂亮的姑娘。”那女子听得好奇,也止住哭声问道:“这是为何?”“因为跳河死的人特别难看。被水那么一泡,肿得像头猪一样难看。何况跳河也不环保,尸体沤在水里烂了,很污染环境的。”
嘉文见她也不说话,继续说道:“这个自杀有很多种方法,除了跳河之外,还有跳楼、割腕、**、服毒、上吊、剖腹……等等等等。其他几种不是效果不好,就是不大适合女人。我推荐你采用上吊这种办法。不过,采用此法难度还很大,一般人还真就不会做呢。”“这有何难?”“有何难?你不信就试试。”那女子抹抹眼泪说道:“试就试!”“好,那你就试试!”那女子寻了半天,四周都是茂密的竹林,连棵适合上吊的树也找不到。嘉文笑道:“怎么样?说你不行还真是不行。”那女子哭道:“这四周都是竹林,如何上吊?分明是戏弄我。”“你自己不会还说别人戏弄你。看好了!我做给你看……”
嘉文砍倒几棵竹子,在一根竹干下面绑了四根斜梁支撑,随后又在高处横着绑了一个三角支撑的横梁。嘉文解下腰带搭上去系了个扣,垫了块石头。随后踩上去把脖子套进绳圈去给那女子做了个示范:“瞧好了……”说罢,嘉文一蹬石头吊在半空,顿时勒得他双脚乱蹬拼命挣扎起来。秦扬急忙斩断绳子,将嘉文救下。嘉文跌到地上,摸了摸脖子叫道:“我的妈呦!看来上吊这玩意还真试不得。”
那女子见嘉文的狼狈样子,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嘉文见她能笑出来,总算放下心来。原来,嘉文曾与嘉惠学过解救自杀者的方法。刚才一番危险的举动,也是为了逗她开心。一旦心情开朗起来,暂时也就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嘉文点了堆火给秦扬与那女子取暖,顺便烤干身上的衣服。趁着二人换衣服的时间,嘉文用石弩打了几只山鸡回来。嘉文一边烤着山鸡,一边问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程兰。”“什么事情这样想不开?急着要跳河?”问到这里,程兰却又伤心地哭了起来:“我本是樵榆乡人,家里欠了赵隆家一百个钱。赵隆前些日子来逼债,我爹爹没钱还他,就要把我抢去抵债。爹爹要我逃走,他却被赵隆的手下打死。”嘉文怒道:“岂有此理!只为一百个钱就几乎害死两条人命……”
秦扬听到她的遭遇,也极为同情。她问程兰道:“家中还有什么人吗?”“从前只有我和爹爹相依为命,现在只剩下我一人。赵隆四处派人捉我,我又无处谋生。只有死路一条。”秦扬道:“你不用担心。如果无处可去,不妨到侯爷府中做个丫鬟。侯爷他戴人很好,不会亏待于你。至于赵隆害你爹爹,看我明日如何找他了断……”嘉文将烤好的鸡腿撒了些随身携带的孜然粉递给程兰:“吃一块鸡腿再说。”
程兰一边吃着嘉文给她烤的鸡腿,一边问到:“不知姑娘所云是哪位侯爷?”秦扬指了指正在烤山鸡的嘉文道:“这位便是彝阳乡侯李侯爷,我是他夫人。”程兰大惊,急忙拜倒在地:“民女早就听闻侯爷大名,今日不知是侯爷和夫人在此……”秦扬将她扶起道:“莫要行此大礼。侯爷一向嫉恶如仇,最看不惯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第二日,秦扬带着程兰去樵榆乡找那赵隆算帐。
赵隆带着几个庄客正四处打探程兰的下落。见到程兰跟在秦扬身边,便领着庄客围了上来。赵隆笑道:“小娘子,这几日大爷我四处找得你好苦,你这次倒自己送上门来。”程兰拿出一个钱袋交给赵隆道:“这里是一百五十个钱,现在连本带利还你。”“一百五十个钱哪里够还?算上利息得二百个钱。”程兰怒道:“你怎可如此抵赖!”秦扬笑道:“既然如此,就二百钱。”说罢,秦扬拿出五十个钱给赵隆。
赵隆拿了钱,也无话说。他正要离开,却被秦扬叫住。“钱已经还你,现在该请阁下也还程姑娘一样东西。”“我几时欠过她什么东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打死程家老父又该怎样计算?”“那老朽不经打,关我什么事情?”“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若有胆子取我人头抵命,尽管拿去……”赵隆说罢,伸着脖子便要秦扬砍他。他只以为秦扬一个姑娘家不敢动他,更不曾发现秦扬背后藏着柄利剑。
秦扬本来便是要找他替程兰伸冤,见他一副无赖相,更是忍无可忍,拔剑便砍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赵隆顷刻间身首异处。赵隆身边的几名庄客见秦扬厉害,吓得纷纷跪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秦扬包了赵隆的脑袋递给程兰,交她拿去祭奠老父。秦扬瞄了一眼赵隆的尸身,手上竟还握着那袋钱。秦扬叹道:“钱终究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庄客见秦扬走远,分了赵隆手上的钱一哄而散。只留下赵隆一具无头尸体丢在荒郊野外,也无人替他料理后事。
嘉文在彝阳住了些时日,闲来无事。想起自己设计的火炮还没有眉目,便返回桃花城一心研究他的火炮。嘉文画了一门七十五毫米山炮的图纸交给王廉。王廉按照嘉文的设计,与工匠们铸造出一门样炮。试炮之日,嘉文指点士兵将火炮装填完毕,随后命他们躲到隐蔽所观察。引线烧到尽头,却听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一阵硝烟过后,却见那门大炮已经成了一堆废铁,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
王廉等人见此次爆炸的威力十分巨大,惊讶不已:“侯爷的新武器的确是厉害!”嘉文沮丧地一拍脑门,哭笑不得地对王廉说道:“老兄,我造得不是炸弹而是火炮。现在这种情形叫做炸膛,看样子是失败了。”“侯爷的意思是:既要把炮弹打出去,还要确保炮管不炸。”“当然是这样了。”
嘉文回到府中苦苦思索,忽然想起古代的火炮管壁都非常厚,而且倍径也小。他这才猛然间想明白过来:古代时候的冶金技术十分落后,根本不能造出现代样式的火炮。嘉文重新设计了一门火炮交给王廉试制。这次按照当时的尺寸标准,口径定为三寸,管壁加厚。王廉依照图纸与工匠重新铸造出一门新炮,重新试射果然成功。
王廉随嘉文查看了地面上的弹坑,惊叹道:“此物果然威力非凡,只是此种武器打起人来未免有些大材小用。”“这东西一般对付步兵方阵、城墙、战船比较有效。倘若用来打人,还是霰弹炮更和霹雳炮更合适一些。”
35封侯[五] 访成都公嗣设宴 卖快餐嘉文开店
清晨,一层雾气笼罩在竹林当中。桃花城西山的武器试验场里,几座竹楼坐落在茂密的竹林当中,这里是嘉文与工匠们的临时住处。嘉文此时正与二全几名工匠在这里琢磨他新设计的四轮马车。
在那年月,由于没有发明出转向机构,四轮马车还是不可思意的东西。嘉文几次出门,深受马背颠簸之苦,所以几天前让工房替他打造了两辆四**车。每辆马车由四匹马牵引,车厢分上下两层。上层放置行李,下层供乘坐。车厢内设有折叠床铺,可供休息之用。即便风吹雨临,车内依然如同房间里一样舒适。昨日旅行车刚刚制造出来,嘉文今日又拿了图纸来打造第三辆马车。
这次图纸上绘制的马车虽与旅行车相似,但四周布满铁甲,看起来十分威武。二全问嘉文道:“这车看上去不像是旅行车呀。”“这次我们要造的不是旅行车,而是‘步兵战车’。”“‘步兵战车’?”嘉文指着图纸向二全解释道:“你们的两轮战车不可能做得很大。你看这车四周都布满皮革,周围有射击孔。弩手可以从里面向外射击。车顶上是炮塔,里面有一门霹雳炮发射管,两侧各有一个五十发的火箭发射巢。另外,把车顶盖板打开就是城垛,可以依托在后面如同守城一样作战。这种步兵战车可以载一个班的士兵外加五名乘员。打仗的时候,可首尾相连成为车城进行防守。”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名使者快马赶到。使者下马之后,向嘉文行下拜之礼,随后递给嘉文一封信。“拜见侯爷!小人是诸葛小姐的门客,这是我家小姐托我转交给侯爷的信。”嘉文接过信,也大概认得上面的文字:“六月十五日,于成都设郊猎胜会。圣上邀公子赴会。望公子速来成都,当面相议。思平启。”嘉文看过信,问那使者道:“诸葛小姐还说些什么没有?”“小姐让小人转告侯爷:小姐与一位刘公子在成都恭候侯爷的到来,还请侯爷及早动身。小姐还吩咐小人暂且留下做侯爷的向导。”“不是还有两月时间呢……辛苦你了,请先到屋里稍坐片刻,我随后就来……”
嘉文向王廉交代了一下试验场的事宜,随后带那使者回桃花城,暂且安置在府中住下。随后到军营和祝融处打了声招呼,准备动身。孟蓉听说嘉文要去成都,也要跟着去看个热闹。三天之后,嘉文准备好行李带着孟蓉、秦扬、竹缇等人一同上路。他让阿牛到工房取来早已造好的两辆四轮马车。
竹缇见了如此奇特的马车,奇道:“这车好奇怪呀!”“没见过吧。这叫做旅行房车……”“大哥,这车四个轮子能转弯吗?”“怎么不能转弯呢?”嘉文扳动动了一下前面的车梁,两只前轮灵活地转到一旁。“车轮随着辕子偏弯,就实现转弯的功能。下面还有竹子做的减震器,乘坐起来可比骑马舒服多了。只可惜你们这里没有柏油公路,否则就更舒服了。”
路上行了五天,车队到达成都郊外。行至一条山路上,已经远远可以望见成都城的样子。一眼望去,成都远比桃花城大上不止三四倍。城墙内外交叠,错综复杂。城中街道纵横,宫阙林立。
使者将车队引到城外一处庄园。这庄园离成都不过十几里,隐蔽在山中不容易被察觉。附近多有卫兵把守,戒备森严。有庄客将嘉文等人请到客厅,上茶招待。一名庄客向嘉文报道:“侯爷请稍等片刻。主人进城,稍后便还。”
等了一个时辰,刘禅与几名亲随赶到庄园。一见面,刘禅招呼道:“李公子一路辛苦。不知公子来得如此迅速,在城中耽搁些时候让公子久等。”“没关系。真想不到刘兄有如此一番家业。”“都是家父留下的,多亏几位叔父帮忙经营。”刘禅随后吩咐仆从出去采购活羊、美酒,准备办下盛宴招待嘉文一行。嘉文急忙说道:“刘兄不可如此破费。”“哪里的话。前番在李公子府上搅扰多日,这次公子远道前来做客,理应办得隆重一些。”“刘兄太客气了。”“李公子府上美味堪称一绝,那烤羊肉的味道我可是记忆尤新。只可惜府中厨师不会烹调。”“既然刘兄喜欢,就让小倩和程兰去后厨帮忙”“如此甚好,刚好让府中之人好好学学手艺。”
刘禅先领着嘉文到庄园四周转了一圈,一路向嘉文讲解。刘禅指着前方大片耕地说道:“这方圆数里连同前方那座山都是庄中产业。庄中有奴婢千人,庄客两百有余。”嘉文见这里有山有水位置优越,不禁笑道:“这么大的地方,办个高尔夫球场很不错。”“‘高尔夫球场’是何所在?”“‘高尔夫球场’就是打高尔夫球的场所。所谓高尔夫球就是在地上挖一些洞,用根杆子想办法把个鸡卵大的球打到球洞里。”
回到庄里,庄客早已将购买来的活羊屠宰后收拾完毕。数十名庄客、婢女往返于客厅与厨房之间布置酒宴。诸葛玉得到刘禅的邀请,也赶来赴宴。刘禅请嘉文和诸葛玉居上座入席,宴席随后开始。
有仆从抬上几个精美的镶金铜鼎放置于每位客人食案一侧。婢女跪在客人一旁帮客人揭开盖子,里面原来盛放着热汤。刘禅问仆从道:“此为何汤?”“是李公子府上之人传授的‘青钱鱼丸汤’。此汤中白色之物为鲈鱼丸,青色之物乃是榆荚。佐以身毒国盛产之胡椒。”
随后又有仆从端来几个漆盘放于食案之前。掀开覆盖在上面的红绸,原来是还冒着热气的烤全羊。仆从介绍道:“此乃不足一龄的雌羔羊。屠宰放血之后,置入缸中以盐半埋,覆盖上等枣炭闷烤而成。”嘉文第一次见到这么讲究的吃法,对刘禅说道:“刘兄还真是同道中人,对美食也这样有研究。”“纵然山珍海味吃过不少,也比不上公子府中那几道佳肴可口。”
刘禅拈起一撮调味粉问道:“此物便是公子府中所用的调味粉吧?”“正是。此物以安息茴香、胡麻粉、细盐调配而成,专用来做烧烤肉食调味之用。”“难怪公子府上烤肉如此美味,原来全靠此物调味。”刘禅吩咐一旁伺候的厨娘道:“仔细听好记下,有空多与李府的人学学手艺。”
正说话间,又有仆从端来几个漆制食盒。刘禅揭开盖子,见里面荷叶之上摆着几个圆圆的面制食品,问道:“此乃何物?”仆从道:“这是李府传授的‘鸡腿汉堡’。先烤面包,中间夹有青菜叶、青薤丝、炸制的鸡腿肉饼。”
酒宴过后,刘禅便留嘉文一行与诸葛玉在庄园住下。
夜里,嘉文坐在院落里独自望着星空。在莲花岛的家里,他也总喜欢这样看着天上的星星。诸葛玉见他仰望星空,若有所思,便过来问道:“李公子也懂得星相?”。“星相术我倒不大擅长。只是看着浩瀚的星空,觉得人实在很渺小。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或许是它们数十万年前的样子。”“公子的说法,我难以理解。为何现在所看到的星星,是它们数十万年前的模样?”“因为星星距离我们很远,光线从那里传递到我们的眼睛里需要走上数十万年。”“哦?这种说法倒是从未听说过。”
嘉文叹了口气道:“和你这里的人或许说不清楚。其实,每颗星星都可能是一颗比太阳还要大的恒星。大地、太阳和月亮都不过是这浩瀚星空里一颗很小的天体。我们每个人,不过是宇宙当中一颗渺小的尘埃。”诸葛玉不大理解嘉文所说的话。嘉文见她不知所云的表情,笑了笑道:“和你说这些恐怕也不会明白。”
第二日,刘禅早朝之后带嘉文进成都城参观。
“这成都城与公子家乡比起来如何?”“虽然建筑不比莲花岛高大,但两旁集市可热闹多了。”来到一家酒楼,刘禅对嘉文说道:“这里是成都最大的一家酒楼——聚星楼。”嘉文见那酒楼上下三层,几乎是附近最高的建筑。
聚星楼本是简雍家的产业,掌柜见刘禅光临,急忙跑到简府报知简雍。简雍急忙整理一番,到聚星楼见驾。刘禅见简雍赶来,不等他叩拜便向嘉文介绍道:“这位便是聚星楼的主人简大人,是我一位叔父。”刘禅冲简雍递了一个眼色,简雍立刻明白过来,急忙说道:“公子客气了。简某能有今日也是令尊所赐。”
简雍急忙命人收拾一处上好的座位请刘禅等人坐下,亲自陪在一旁招呼。刘禅问嘉文道:“公子家乡可有如此规模的酒店?”“我家乡的酒店虽然有不少比这里高大,但单独作为餐厅的,像这种规模而且装修豪华并不多见。”“公子如此喜好美食,在家乡一定经常与人去酒楼吧?”“这种大酒楼倒是去不起,平时经常去吃快餐店。”“哦?何为‘快餐店’?”“就是一种供人吃便饭的地方。一般来说,食品饭菜可以很快供应上来,每人一份吃过便走。像炸鸡、汉堡、牛肉面这些食品,都是快餐店里常见的食品。”刘禅听得有趣,问简雍道:“叔父可听说过此种快餐店?”“鄙人从未听说。”
刘禅忽然起了一个**头,对嘉文说道:“李公子说的快餐店刘某实在很感兴趣。我倒有意在城中开家快餐店,不知公子可否帮个忙。”“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刘兄居然真想开上一家。我家乡和这里风土人情不大相同,只怕开张之后生意不好,白白赔了钱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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