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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家乡风俗奇特,或许公子也有难言之隐……”吴太后道:“这是什么话?生儿育女天经地义,难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刘平嘀咕道:“这可没准喔,好象没听说二叔提起家乡有父母,只听说二叔有个姐姐……”吴太后越想越气道:“本来我还打算把平儿和玉儿嫁给他呢,这么下去可不成!等我见了嘉文,一定好好找他问个清楚。”
吴太后正在气头上,忽听侍女来报:刘禅与嘉文一起来向她问安。吴太后笑道:“来得正好!哀家正要找他算帐。”刘平伸伸舌头,心想:二叔呀二叔,这次你可惨了!
54寂战[四] 李嘉文喜得义子 刘继澜夜祭双亲
且说嘉文与刘禅一起到后宫向吴太后请安。嘉文刚道了声“拜见太后娘娘……”,吴太后笑道:“如此称呼哀家倒显得有些生疏,应当叫‘母后’才对。”嘉文急忙改口道:“儿臣拜见母后……”“这才对嘛!”吴太后将二人招呼到身边坐下,对嘉文说道:“哀家正有事情要找你。”嘉文急忙拜道:“请母后明示……”“听说淑平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你居然与人家分榻而居,不知是何缘故?”嘉文被问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道:“这个……儿臣想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淑平也不小了,哀家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走路了。”刘禅见嘉文被问得尴尬,急忙劝道:“母后,这是贤弟家事,我们不好过问吧?”“家事?”吴太后道:“刚刚还叫过一声‘母后’,好歹也算是我的孩儿。媳妇受了委屈,做婆婆的哪能不管?”嘉文一旁暗暗叫苦,心想:这“母后”二字也不是白叫的……
诸葛玉见嘉文被问得哑口无言,对吴太后说道:“母后,您看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不如……”诸葛玉对吴太后耳语几句,吴太后笑道:“也好,就这么办!”她回头对嘉文说道:“不管怎样,你三年之内务必给哀家抱个一儿半女。否则……就是皇儿也救不了你。”嘉文哪敢不应,慌忙拜道:“儿臣遵命!”
嘉文与秦扬出了皇宫,诸葛玉见他一脸苦相,劝道:“太后一句戏言,公子切勿忧虑。”“我也知道……其实听听母后责备的声音也是很幸福的事情。我从小没了父母,连这种机会都没有。”
回到别苑,刘平将此事讲与孟蓉。孟蓉逗得前仰后合,对秦扬说道:“这次看他怎么办?三年之内生不出孩子,可有他受的。”嘉文道:“亏你还是我哥们呢,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再说,不就是生孩子嘛?有什么难的?”“有什么难的?我可真怀疑你行不行?”“什么意思?”“瞧你那一见女人就怕的样子,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真是越说越离谱!本公子何时怕过女人?”“倘若不是怕女人,为何连个女人的边都不敢碰?除非你是个阉人……”嘉文被孟蓉气得差点跳起来:“你居然说我是阉人?”“就准你说人家,就不准人家说你?”“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你?”“那天浴室里你怎样说人家的?”“这么快就报复回来?”嘉文笑道:“我也不与你争,至于我是不是阉人,脱了给你看看不就明白了……”说着,他伸手就要去解衣带。孟蓉吓得慌忙躲到秦扬身后喊道:“喂!你别胡来!”嘉文笑道:“怎么样?怕了吧?”
刘平拽了拽嘉文的胳臂,问道:“二叔,侄女倒是真替您担心呢。”“担心什么?”“二叔您真的有把握在那么短的时间就生出个娃娃来?”“这有什么难的?别说三年,九个多月就够了。”“不会吧?宫里好多妃子跟父王过了十年也没见生娃娃呀。”“那是她们运气不好,加上不懂生理知识。这生娃娃要找好女人的生理周期,挑几天保准点的日子……就得了。”“二叔您连这个也会算?”嘉文得意地笑道:“你二叔什么不会算?”他指指一旁听得瞠目结舌的孟蓉对刘平说道:“你瞧她那样子吓得跟什么似的。实话告诉你:你二叔只要看她一眼连她三围都能算出来……”
这时,小武正抱着几卷书简经过客厅。秦扬问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嘉文道:“他叫小武,原本住在附近的村里。父母养不起他,卖给了人贩子。我看不过去就赎他回来做个书童……”正说话的功夫,小武放好书卷正从书房里出来。嘉文知道秦扬喜欢小孩,便招呼小武道:“小武,你过来一下……”小武来到嘉文面前,毕恭毕敬地向嘉文和秦扬见礼道:“拜见大王、夫人……”秦扬问道:“你多大了?”“禀夫人,七岁了……”
嘉文道:“这次得以成功保护皇上脱险,多亏你拾到的那个字条。想要大王给你什么奖赏吗?”小武拜道:“谢大王恩典!小武只想回家看看父母……”刘平道:“你爹娘这么狠心把你卖了,居然还想着看他们?”小武道:“爹娘卖我是为了养活弟弟,小武怎能怪他们?”秦扬见小武这样懂事,心里愈发觉得喜爱,便对小武说道:“回去看望父母总不能空手回去,一会儿去拿些鸡鸭带上,拿回去孝敬他们。”
小武拜谢而去,秦扬叹道:“若是我也有个这样听话的孩子就好了。”孟蓉冲嘉文撇了撇嘴,对秦扬说道:“就李大坏蛋那样子,即便生出来也保准是个小坏蛋。不过,这小孩的确很懂事。姐姐若喜欢,不如收为养子。”孟蓉一席话正说中秦扬的心思,秦扬笑道:“这要看相公他是不是同意?”嘉文也明白她的心思,说道:“我没什么意见,只要小武答应就成。”
嘉文吩咐刘倩找来小武,问道:“小武,夫人要收你做干儿子,不知你意下如何?”小武拜道:“大王与夫人对小武恩重如山。即便不认小武做义子,小武心里也视大王与夫人若亲生父母一般……”孟蓉笑道:“这么说你就是愿意了?还不快拜见养母?”
小武向嘉文和秦扬行过大礼,从此便是他们的义子。
孟蓉对秦扬道:“既然认了父母,当替他取个名字才对。”嘉文奇道:“认干爹干妈也改名字吗?这么说,我岂不是也要姓刘了?”孟蓉笑道:“认义父义母倒是不用,可认养父养母自然要改名字。”秦扬道:“取名字这种大事要相公来……”“要我来?”嘉文抓了抓头发:“……这还真把我难住了,叫什么好呢?……”嘉文心想:叫“李世民”?有点太亵渎古人了……叫“李广”?人家汉朝人都知道……他思来想去,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好胡乱定下一个,对秦扬说道:“就叫做李穆吧……”。“李牧?”孟蓉大惊:“那不是古时候赵国的将军?”“你听清楚,是禾字旁的穆,不是牧羊的牧。”秦扬道:“这名字倒也中听,就叫‘李穆’。只是光有了名,还没有字。”“还要取个字?这可真麻烦……”嘉文对一旁偷笑的孟蓉说道:“数你最能幸灾乐祸,这次你给我拿主意。”“你自己没法子,却还强词夺理。”孟蓉思道:“不如叫做‘建成’如何?”“李建成?”嘉文急忙摆手道:“不成!不成!将来万一出个叫‘李世民’的,岂不要挨刀子?”“哦?‘李世民’?‘世民’这两个字不错!”秦扬思道:“‘世民’?取‘济世救民’之意,这两个字的确恰当,就叫‘世民’。”嘉文大惊道:“不会吧!”他仔细一想:反正三国时代和唐朝相差甚远,倒也不用担心小武变成唐太宗。
第二日下午,刘禅与几位亲信大臣如期来到嘉文的别苑,特地来观看他那件独特的“礼物”。
嘉文将刘禅等人请到后山的靶场,只见靶场之中已经修建起一段夯土城墙。嘉文请刘禅等人在山坡上临时搭建起来的观礼台坐下,随后吩咐演习开始。五十辆战车各拖一门野战炮从靶场外面徐徐驶来。刘禅奇道:“这是何物?”“这叫做步兵战车。步兵行进缓慢,不适合进攻。装备了步兵战车,则可攻可守。”
刘平头戴钢盔,站立在为首一辆战车的炮塔上发号施令。由于距离很远,刘禅一时也没认出来是刘平在指挥军队。刘平一挥战刀,五十辆战车立刻排成一个方框型的阵势。战车与战车的缝隙之间则设置火炮,如同一座坚固的城池一般。五百名美妾手持火枪从战车上跳下,迅速排成几道方阵。
待阵势摆齐,刘平战刀向前一指道:“目标:前方城墙!”几名测量员在方阵两端立刻测量好角度,用旗语报告给阵中的观察哨。观察哨随即向刘平禀报道:“目标距离三百五十步!方向三五八……”刘平吩咐道:“火炮准备!”炮手迅速装好弹药,根据指示的距离调整好角度,指挥官随即向刘平回报道:“火炮就绪!”刘平战刀一挥:“开火!”随着一片惊天动地的炮响,一阵硝烟过后,夯土城墙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三轮炮击过后,城墙便已坍塌大半。此时阵后鸣起一阵号角声。在炮火的掩护下,步兵隐蔽在步兵战车后面,随同战车一起向前推进,攻到城墙近前。火枪手躲在立牌和战车后面向城墙上开火,掩护步兵一举冲上残破的城墙……
在场观看的大臣极为惊讶,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诸葛亮也不禁显露出惊叹的表情。
刘禅问诸葛亮说道:“相父以为如何?”诸葛亮叹道:“可将城墙转瞬之间化为齑粉;可让步卒日行数百里有余;可使弱女顷刻杀人于百步之外……仅凭其中任何一条足可天下无敌,李大人的武器着实威力无比,可大量装备于军中?”嘉文道:“能否大量装备这些先进武器也与国家的整体经济实力有关系。这些武器虽然威力强大,但目前还有一些难题暂时不好解决。火炮和火枪需要大批火药,火药的来源是个问题,此为其一;火炮和火枪构造复杂,造价昂贵,此为其二;第三点就是火枪和火炮的装填非常缓慢,敌人一旦冲到近前便束手无策;第四点是没有经过实战的考验,还不知道该采取怎样的战术。”诸葛亮颔首道:“李大人言之有理……”刘禅笑道:“贤弟这两件礼物真是恰到好处,每一件都深得寡人的心意。”
刘禅带领随行的大臣走下观礼台检阅军队。美妾与女军士兵见皇帝驾临,慌忙下拜相迎。刘禅命队伍前面三位统兵的女将起身说话,不想那三名女将竟是刘平与竹缇、关玲三人。刘禅大喜道:“皇儿真是出息许多,你母后果然没看错……”刘平道:“儿臣也要上阵杀敌,为父皇开疆辟土……”刘禅笑道:“刚夸你几句就说起大话来。你面前的诸位大人们都是身经百战前辈,当着他们的面你也敢如此夸口?”诸葛亮对刘禅说道:“公主的确指挥有方,日后必能为陛下分忧……”
刘禅回到宫中,与诸臣私下里谈起西山别苑的演习。杨仪奏道:“臣有一些肺腑之言,不知当不当讲……”刘禅笑道:“杨大人有话尽管直言不讳……”“微臣以为:靖南王虽兵器威猛,却也不得不防。”“这是何故?”“请恕臣直言:倘若靖南王心存不轨,今日演习之时只需调转一下方向而已……”刘禅听了杨仪的话,尽管有些不高兴,却也觉得有些在理。“杨大人,你未免多虑了吧?”
有大臣奏道:“臣等也皆有此顾虑。靖南王军队虽仅有数万而已,却可以一敌十,足可当十余万大军。更何况攻打城市如摧枯拉朽一般,且有靖南国广阔领土作为后盾。如此势力几乎可抵三国之一。靖南王虽忠于陛下,但如此乱世之中,不得不令人心有余悸。”
刘禅退了朝,闷闷不乐地来到藏书阁,与诸葛玉谈起朝堂之上那些大臣的顾虑。刘禅叹道:“……这种事,也只有讲与妹子听。朕现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诸葛玉道:“公子倒是毫无野心,皇兄大可不必如此担忧。只是公子位高权重,难免在朝中惹人嫉恨。”
再说刘倩在演习场上见到刘禅父女说笑,想到她自己却连父母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心里不禁有些伤感。这日深夜,她蒙住面目深夜闯入宗庙,祭奠自己的父母。
刘倩燃起一盏油灯,待看清楚献帝与伏皇后的画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宗庙平时只有几名官吏看守。自从上次发生过行刺事件之后便加强了戒备,赵统率领卫队每日进行巡逻。这天夜里,有士兵发现后殿似乎有灯光,急忙禀告赵统。赵统急忙点起人马,悄悄在后殿前设下埋伏。
刘倩拜过父母,熄灭油灯步出殿外,不想四处杀出大队官兵将她包围。赵统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家禁地!”刘倩也不答话,拔出宝剑与赵统战在一处。赵统与刘倩交手几招,远远不是刘倩的对手。左右士兵前来助战,也都难以近身。刘倩无意伤他们性命,一番拼杀只将攻上来的士兵击倒,却并不伤其要害。
刘倩见无法脱身,击飞赵统的宝剑将用剑逼住,对围上来的士兵威胁道:“若敢上前,先杀你们的将军!”。赵统大叫道:“我宁可死在你手里,也不会让你逃走!左右还不速速上前将贼人拿下!”尽管赵统这样吩咐,士兵们却谁也不忍上前,惟恐刘倩真的伤到赵统。
刘倩挟持赵统逃出宗庙,塞住他的嘴巴将他带到一处僻静的树林。刘倩见远离追兵,扯去赵统嘴里的布条。赵统骂道:“你这贼人要杀要剐赶快动手!我赵统若留得命在,必定捉你回去!”刘倩笑道:“我若是贼人,恐怕你早就没有命在。我无意与你拼命,你又何苦与我纠缠不休?”“你擅闯皇家禁地,捉你归案是我的职责!”刘倩笑道:“‘皇家禁地’?既然如此重视,当每日严加防范。平日里只留那么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家伙看守,出了事情之后却又如此兴师动众。”“你这贼人少与我罗嗦!要么杀了我,要么跟我回去。干脆一点!”
刘倩收起宝剑,笑道:“你若真想捉贼,当先捉拿前几日策划刺杀圣上的主谋。我去宗庙并无恶意,且无意与你们为敌。如果你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那位林秀儿和马公子值得你好好调查。”“林姑娘和马公子是圣上的朋友,岂容你如此污蔑?”“我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刘倩说完,提起宝剑离开树林。赵统知道自己武功不济,也只好做罢。
第二日,赵统将此事报知刘禅。刘禅觉得有些诧异,问赵统道:“来者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一名女子……”赵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忽然对刘禅说道:“皇上,末将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讲……”“你讲来无妨……”“末将与那女子交手时,感觉对方的剑法与李大人的部下韩将军有些相似。”刘禅心里暗暗一惊,随后问道:“你何以如此确定?”“当日宗庙遭遇刺客,末将观察到韩将军的剑法。因此记得一些招式……”
刘禅犹豫一下,命人请诸葛玉前来商议。诸葛玉也觉得有些蹊跷,对刘禅说道:“陛下可诏公子和韩将军来问个明白。”“难道你觉得此事真与贤弟有关?”“公子当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夜闯宗庙之人很可能与公子或韩将军认识。既然赵将军安然无恙,且与其交手的卫兵多数连伤都没有,如此看来此人确无敌意。”刘禅点头道:“妹子言之有理……”随即命人去西山别苑诏嘉文和韩嫣晋见。
嘉文得到诏书,与韩嫣进宫面见刘禅。二人行过叩拜之礼,嘉文起身问道:“如此匆忙召见微臣不知所为何事?”刘禅笑道:“今日来别无它意,是想问贤弟一件事。”刘禅命赵统将宗庙之事讲与嘉文,随后对嘉文说道:“……朕相信此事必与贤弟无关,只是想知道除贤弟之外还有何人精通如此武艺?”嘉文问道:“不知那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乃一女子……”嘉文道:“府中擅长这种剑法的女子以韩师姐最为精通,小倩、元姬几名婢女也略懂一二……除此之外,就是我的师傅了。”诸葛玉对刘禅说道:“此人武功极为高超,那几位婢女不大可能。……”
嘉文问韩嫣道:“韩师姐,昨日夜里你在何处?”韩嫣回道:“昨日属下整晚都在军营……”“有没有人可以替你作证?”“昨日三更、四更各巡夜一次,营中兵士可以为证……”赵统观察了一下韩嫣的体态,向刘禅奏道:“启奏陛下:末将观韩嫣将军的体态似乎与昨日夜闯宗庙之人不同。”嘉文对刘禅说道:“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仅凭猜测难以确定。陛下不妨命韩师姐和赵将军过上几招便知分晓。”“此计甚好,就依贤弟所言……”刘禅对赵统、韩嫣二人说道:“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
韩嫣与赵统步出殿外,二人相互抱剑致意,随后拔剑战在一处。诸葛玉看他们打了几十招不分胜负,便招呼二人罢手。赵统气喘吁吁地刘禅奏道:“启奏陛下:韩将军的剑法虽然相似,招式却有一半不同。末将以为,当日夜闯宗庙之人不会是韩将军。”刘禅微微一笑,正要回殿。不想嘉文却忽然奏道:“陛下稍候,待我与赵将军再试上几招!”
嘉文说罢,与赵统战在一处。嘉文几招下来,便打得赵统措不及防。嘉文停手问道:“赵将军所言可是这几招?”赵统惊道:“正是这几招……”嘉文回头责问韩嫣道:“韩师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刚才没有用出这些招式?”韩嫣拜道:“末将的确不会这些招式,师傅并没有教过。末将所言具为实情,绝不敢欺瞒陛下与大王……”嘉文还要再问,诸葛玉道:“当日宗庙一战,韩将军的确没有使用过这些招式。”
诸葛玉对刘禅说道:“依臣看来,此事并非韩将军所为。只是这件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对公子极为不利。陛下不妨将此事交给公子调查,以便早日真相大白。”刘禅问嘉文道:“贤弟以为如何?”“微臣愿为陛下查清此事,如查清贼人必将其缉拿归案!”
嘉文与韩嫣离开宫殿。刘禅忽然想起嘉文的师傅是个女子,急忙对诸葛玉说道:“妹子难道不觉得夜闯宗庙之人很可能是贤弟的师傅?”“我也这样以为……”“妹子以为贤弟会捉他的师傅吗?”“以公子的性格,必定不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寡人将此事交由贤弟调查?如此岂不是害了贤弟?”诸葛玉笑道:“陛下赦免大罪之人仅需一句话而已。公子极为尊敬他的师傅,倘若连师傅都肯出卖,它日也难保不会背叛陛下……”刘禅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55寂战[五] 李嘉文义纵恩师 夏侯绾舍身殉死
韩嫣回到别苑,悄悄将刘倩约到一处树林当中问道:“昨日夜闯宗庙之人可是师姐?”刘倩道:“是我……”“我就猜到是师姐所为。师姐闯下好大的祸事!今日皇上召见大王正为此事。所幸皇上没有怪罪大王,只是命大王调查此事。”“我也没有想到会连累大王。大不了我随大王去见皇上……”“你以为大王真的会捉你去见皇上?只怕大王**及师徒之情不肯这样做。如果真是这样,大王的处境将非常危险。这些日子师姐自己多加小心吧,师姐也不会愿意大王为你再去惹什么麻烦吧……”刘倩道:“我一直怀疑林秀儿与前几日宗庙的刺客有关。如果能找到林秀儿的破绽,此事就容易解决。林秀儿学几招大王的剑法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倘若真是奸细,夜闯宗庙事情推给她也就无人起疑。”“师姐此计虽妙,只怕不是短短几日可以做到的。”“倘若我亲自去查,不会很难办到……”“眼下风声正紧,师姐还是不要再给大王惹麻烦为好……”
且说禁军由于多次遭遇刺客表现不佳,因此刘禅根据嘉文的提议以火枪装备禁军。由于枪支一时短缺,嘉文汇集女军及军械库所有的火枪勉强凑足一千余只,全部交付禁军使用。同时,这些禁军也率先装备了马镫,所以可以在马背上射击。由于一些战马对枪声恐惧,因此暂时只能下马作战。
这日,刘倩找了借口向嘉文告假,独自到成都刺探林秀儿的消息。走到一家餐馆稍微休息一下,却听几名路人在议论前几日她夜闯宗庙的事情。“听说夜闯宗庙的刺客与靖南王有关。靖南王是皇上的御弟,如何做出这种事来?”“这事可说不好。据说前几日皇上宗庙遇刺,是靖南王事先得到情报方才有所防备。短短几日之后便出了这种事,莫非两者之间有所关联……”“兄台此话何意?”那人悄声说道:“说不定当日那些刺客是靖南王派遣的……”“你可不要乱说呀!”“你想想:若非靖南王派遣,如何会知道刺客的行动?”“兄台言之有理,此事的确令人生疑……”刘倩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心中不禁为嘉文暗暗担忧。
第二日,李穆在大门口扫地的时候,无意中又发现一个布团。有了上次的经验,李穆急忙将布团交给嘉文查看。嘉文打开布团,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三更时分山口外树林中见”。嘉文认得是师傅的笔迹,不禁暗暗吃惊。
到了夜里,嘉文如约来到树林中与蒙面女见面。嘉文问道:“师傅找我不知所为何事?”“听说皇上命你追查前几日夜闯宗庙之人?”“不错,皇上的确命我追查此事。徒儿正要问师傅。”“当日之事的确是为师所为。只是想不到会给你造成这样大的麻烦。”“既然如此,为何师傅还要来见徒儿?”“如果你觉得为难,可捉为师去见皇上……”嘉文连忙拜道哭道:“师傅待我如亲人一般,徒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你若不捉我,如何向皇上交代?”“陛下那边我自会请罪……”
嘉文说完,向蒙面女拜了三拜,离开树林。刘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摘下面纱不禁流下眼泪。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嘉文来到宫殿求见刘禅。刘禅宣嘉文进殿,问道:“贤弟何事启奏?”嘉文拜倒在地,向刘禅奏道:“微臣已经查清夜闯宗庙之人,特来向陛下回禀……”“究竟是何人所为?”“是微臣的师傅……”“贤弟可擒得此人?”“没有……”“想必是此人武功高强,贤弟敌她不过?”“也并非如此……”嘉文拜道:“是微臣**师徒之情将其放走。微臣违抗圣命私纵罪犯,特来向陛下请罪……”
左右大臣听嘉文所言不禁大惊失色,刘禅怔了一下却忽然开怀大笑。嘉文与群臣见刘禅发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刘禅冲嘉文一抬手笑道:“贤弟请起吧!”嘉文拜道:“微臣自知罪不可恕,请陛下责罚。”不想刘禅笑得更加厉害,摆了摆手道:“贤弟呀贤弟,你可真是个忠厚之人。”
刘禅起身走下宝座,群臣急忙拜倒。刘禅将嘉文拉起,笑道:“朕早就猜到此事与贤弟的师傅有关,且已料到贤弟必定不肯拿她归案。寡人明知如此,却将此事交你处置。如今贤弟放走犯人,寡人也难逃罪责。贤弟一定要寡人责罚,难道还要寡人责罚自己不成?”嘉文道:“微臣不敢!”刘禅拉着嘉文的手说道:“寡人这样做并非不信任贤弟,而是朝中有几位大人对贤弟心存疑虑,向朕说贤弟的坏话。寡人不得不找个机会让他们看看贤弟是个怎样的人。不知贤弟是否想知道是哪几位大人向朕说你的不是?”嘉文回道:“微臣不想知道……”刘禅微微一笑,对左右大臣说道:“贤弟师徒情深义重,贤弟宁可自己承担罪责也不肯出卖自己的师傅,又向朕当面请罪毫无隐瞒。如此忠厚仁义之人,也必定不会背叛寡人。贤弟师徒之罪,朕可以不予追究。日后哪个再敢向朕进谗言离间我兄弟二人,休怪寡人无情!”
刘禅退了早朝,兴高采烈地回到后宫对诸葛玉说道:“妹子果然妙计!今日早朝之上,那几位大臣被朕说得是哑口无言。”诸葛玉笑道:“兄长难道还信不过公子?竟然高兴成这个样子。”“不是朕信不过贤弟,朕的确是怕贤弟真的拿来他师傅献给朕……本来一件坏事,经过妹子一番策划居然变成了好事。”“尽管如此,陛下也要多听听大臣们的谏言。哪怕不对,总比无人敢谏要好。陛下不该禁言公子的不是。”
韩嫣得知早朝上的传闻,将刘倩约到树林当中。韩嫣对刘倩说道:“幸亏皇上没有怪罪大王,这次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大王真是差点被你给害死……”任凭韩嫣说了半天,刘倩却一言不发。韩嫣道:“我说继澜师姐,你倒是说句话呀!”“我还能说什么?我怎么会想到他竟做出这种傻事……”刘倩说罢,竟淌出一行眼泪。韩嫣劝道:“说你两句居然哭起来。平日里师姐可不这样……”
韩嫣看看刘倩痛哭流涕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刘倩问道:“你笑什么?”“我笑师姐现在这样子倒像个刚出嫁的新娘子。”“乱讲!”“师姐这么大年纪,也该考虑嫁人了吧?”刘倩没好气地看看她,说道:“才不要你管!”“不说我也知道,师姐喜欢大王对不对?”“你再胡说,我可对你不客气!”“好!我不说!”韩嫣转身离开树林,嘟囔道:“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师傅嫁徒弟的……”话音未落,一颗石子飞来打在她后背上,疼得她“唉呦!”一声。回头看看刘倩,正在皱着眉头瞪着他。韩嫣只得闭上嘴巴,不敢再胡说八道。
韩嫣回到军营,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吐不快,便来到别苑求见嘉文。
嘉文将韩嫣请到内室,问道:“师姐找我有什么事吗?”“求见大王是关于师傅……”“师傅她说了什么吗?”“没有,是我有些话要对大王讲。大王觉得师傅如何?”“师傅待我很好呀,我一直当师傅是姐姐一样。”“可师傅其实只有十九岁,小大王两岁……”“这有什么关系吗?不管怎么样,毕竟是师傅嘛。”
韩嫣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只好说道:“可师傅到现在还没有嫁人,早晚要找个人家。大王觉得……徒弟娶师傅是不是有些不妥?”“很正常呀!”嘉文道:“我家乡有很多关于师傅爱上徒弟的事。师傅是不是要嫁给我的某位师兄或者师弟?他老人家怕我们当徒弟的反对,所以就来征求徒弟的意见?”韩嫣道:“师傅只有大王我与我两位弟子,她还会嫁谁……”
嘉文见韩嫣一副害羞的样子,惊道:“韩师姐和师傅不会这么开放吧!……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反对。毕竟在我家乡,同性恋也是允许的。”韩嫣奇道:“何为同性恋?”“就是女人嫁给女人、男人嫁给男人喽。想不到韩师姐和师傅居然也……”韩嫣苦笑道:“大王听错了!哪有女人喜欢女人的?其实是师傅喜欢大王……”嘉文惊道:“你说师傅她……对我有这个意思?”“的确是这样!”嘉文羞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过……”“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这个……”嘉文难为情地说道:“师姐容我好好想想,这种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
正说话间,刘倩走进屋内。嘉文叫住刘倩道:“小倩,你过来帮我想想……”“大王有何事?”“你们这里有没有听说过师傅喜欢上徒弟的?”刘倩看看韩嫣,隐约显露出一股责备的眼神。韩嫣急忙告退,一遛烟跑回军营。
刘倩对嘉文说道:“奴婢在家乡倒是听说过一个类似的故事……”嘉文觉得有趣,对刘倩道:“说来听听?”刘倩便向嘉文讲道:“有一大户人家惨遭灭门,只有一个女儿幸免。这个女儿长大之后一心为父母报仇,练就一身武功,终日靠做杀手为生。无奈仇人有权有势,仅凭她一个女子之力难以成功。有一天,这个女子遇到一位有才学的公子,她觉得这位公子日后必能出人头地,便想方设法留在这位公子身边,以期日后利用这位公子替她报仇。这女子隐瞒自己的身份暗中传授他武功,终于使这位公子成为一名出色的将军。后来,她对这位公子日久生情,却不敢将真相告诉这位公子。”嘉文奇道:“这是为何?”“因为她欺瞒了这位公子。倘若知道真相,这位公子必定不会原谅她。”嘉文叹道:“这倒真是难为了这位姑娘,后来如何了?”“后来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刘倩问道:“如果大王是那位公子,不知大王会怎样做?”嘉文道:“如果我是这个公子,一定会娶这姑娘做老婆,与她白头偕老共度余生。如果有机会,还会亲自替她报仇。”
刘倩心中暗暗一惊,问道:“大王为何会这样想?难道她欺瞒甚至利用大王也可以原谅吗?”“我姐姐经常对我说要多多理解和宽容别人。虽然被人欺骗、利用很令人生气,可这位姑娘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不可原谅。更何况这位公子得以发迹,还多亏她的帮助。这姑娘这么命苦,从小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我和姐姐从小也是孤儿,最知道无父无母是什么滋味。如果我是那位公子,会加倍爱护她,让她享尽人间一切的幸福。”
刘倩听了嘉文的话,不禁黯然落泪。嘉文见她掉泪,问道:“小倩,你这是怎么了?”“奴婢是被大王的话所感动。”嘉文笑道:“姐姐说女孩子的心都是豆腐做的,我还不信呢。瞧你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说个故事都哭成这样。说不定,你这个小绵羊的心是果冻做的呢。”刘倩擦了擦眼泪,笑道:“大王总是说一些难懂的话。奴婢哪里知道果冻是什么样子?”“果冻是用果汁做的,又软又好吃,而且还很漂亮。我家乡的女孩子最爱吃这种东西了。我朋友阿明那个女友一吃就是好几袋子,那样子可真叫恐怖……过几天我命人从靖南国弄些石花菜来,教你做一些尝尝。到时候送一些到宫中,让太后和皇后娘娘也尝尝。”
再说这日司马昭正与夏侯绾在郊外观景,不想行至一处林间小路,竟被一伙黑衣人围住。为首之人递上一个布条,司马昭看过布条,对那黑衣人说道:“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
黑衣人将司马昭带到一处僻静的院子,司马师正在里面等他。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原来是司马师手下的剑客华仪。
司马昭问道:“兄长找我有事?”“你做得好事,为兄自然要问个清楚。”“可是宗庙之事?”“看来果然是二弟做出的好事。”“大哥一心要除掉刘禅,不知这样做究竟有何益处?倘若刘禅身亡,诸葛亮必然亲领大权,届时更是魏国一大祸患。”司马师“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与你废话!在我完成计划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大哥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吧!”“兄长管教不听话的弟弟,也是天经地义!”
司马师命人将司马昭软禁起来,随后吩咐夏侯绾和阮珩来见他。
司马师对夏侯绾说道:“这次请你二人前来是有事要你们去做!”“公子请吩咐……”“我听说蜀国靖南王李嘉文近日制出一种十分厉害的武器,我前几日派出的高手都死在此种武器之下。此人实为一大祸患,倘若不除此人我大魏日后必定后患无穷。我命你二人不惜一切手段除掉此人!”司马师取出一包毒药交给夏侯绾道:“这包毒药夏侯小姐想必用得着。”夏侯绾虽不情愿,却也不敢不从。接过毒药,司马师说道:“如不除去此人,你二人也不必回来见我!”“属下遵命!”
回到客栈,阮珩见夏侯绾闷闷不乐,说道:“夏侯小姐一定不愿意真的杀掉李公子吧?”“即便如此,子元大人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阮珩起身对夏侯绾说道:“小姐若需要阮某帮忙,随时可以到隔壁来找我……”
第二日,夏侯绾吩咐阮珩准备好人手,随后去西山别苑约嘉文到羹铺,准备伺机动手。夏侯绾离开客栈,阮珩召集十二名剑客,将暗杀计划交代妥当。剑客们用布带将头发束起,将宝剑擦拭干净别在身上。每个人当着阮珩的面喝过一碗壮行酒,将酒碗掷碎便启程出发。
待剑客走远,阮珩与一名亲信也动身出发。阮珩正要前往城中的靖南王府,无意发现刘倩领着李穆正在逛街,阿牛也跟在后面。阮珩掏出一个布团对那名亲信吩咐道:“你跟着这几个人,一个时辰之后,将这个布团交给他们。不准私自拆看,也不得与这几个人交谈……”“属下明白!”阮珩将事情交代明白,提着宝剑改道向北门而去。
刘倩与李穆逛了一会儿,不觉已近正午。刘倩见李穆有些走不动,问道:“小少爷饿了吧?不妨找家酒馆吃顿午饭。”李穆见阿牛着急的样子,知道阿牛一定是想吃东西,便说道:“的确有些饿了……”刘倩带着二人来到一家酒馆,点了几个菜。刘倩对李穆说道:“少爷与竹大哥慢用,奴婢出去办点私事,很快就回来。”“小倩姐姐不一起吃吗?”“奴婢不饿……”刘倩向掌柜的付了银子,离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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