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三国志 第 56 部分阅读

文 / hzxc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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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付之人叮嘱民妇说:此信关系重大,务必当面交与王妃过目,不可令他人得知信中内容。老妇人不敢延误,只得依照此人嘱咐行事。”韩嫣将信交给刘倩。刘倩当着老妇人的面将那封信大概看了一遍,急忙塞进袖中,随即对韩嫣吩咐道:“快带老人家到内室详谈……”

    刘倩让韩嫣陪着老妇人在客厅等候,随后拿着到书房里仔细阅读。待仔细阅过信件,刘倩不禁伏案痛哭。老妇人忐忑不安地随韩嫣在客厅等候刘倩,过了许久才见刘倩从书房内出来。一见那老妇人,刘倩便拱手拜道:“多谢老人家搭救我儿性命,请受刘倩一拜……”老妇人大惊,慌忙将刘倩搀住:“王妃这是做什么?”刘倩笑道:“这件事老人家知道得越少越好……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报答老人家的恩情。”

    老妇人无可奈何地笑道:“先是有人无缘无故要杀民妇全家,如今王妃又要报答民妇。这事可怪了……”刘倩拿出一封信交给老妇人道:“若非为救我儿性命,你们全家也不至于逃亡至此。此事内情关系重大,倘若留落在外恐怕有人要杀你全家灭口。其中缘故暂且不论,我已备下车马送你全家去成都安置。这是我的一封亲笔信,上面列有一张田宅财务的清单。老人家将此书信交给靖南王府的管家,自然会有人根据这张清单给你们预备一份家产。在我王府封地之内,自然有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老妇人听罢,急忙拜谢。刘倩又嘱咐道:“此事经过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必惹杀身之祸。若有人问起赏赐田寨之事,就说是你们全家曾于六年前搭救于我。”“民妇一定照办……”

    送走老妇人,韩嫣悄悄问刘倩道:“信中究竟所谓何事?”“子上公子为救那孩子,便认做是他与元姬的骨肉。司马师怀疑孩子的来历,便找那老妇人为元姬检查身子。多亏有人事先暗助,老妇人一口咬定元姬是刚刚生过孩子的人。”“究竟何人相助?莫非是子上公子?”“非也!那人事后欲杀老妇人全家灭口。子上公子为人颇讲义理,断然不会做出杀人灭口之事。”“那么,这封信又是何人所写?”“你可记得大王身中毒箭生命垂危之事,有四名女子进宫为大王医伤之事。”“这个自然记得。”“这封信便是其中那位乐琳小姐所写……这几人行踪诡秘,且屡次相助,似乎与大王有些交情。”

    韩嫣喜道:“既然子上公子有意搭救小公子,它日必定有办法将小公子送回来。”“你错了!如此一来,这孩子反而更难有回来的希望……”“这是为何?”“子上公子冒着莫大危险搭救我儿,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子上公子的处境吗?子上公子如今已是废人,不再有生育后代的能力。前些时候曾于阵前遇到子上公子,原本风流倜傥谈笑风声的子上公子,如今却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那副神态实在令人痛心。此时公子意外得到一个孩儿,虽不是亲生骨肉,也多少能给公子带来一线希望。倘若将此子讨回,真的难以想象子上公子会是怎样一种心情。”韩嫣忧道:“可是……不把小公子带回来,大王那边如何交代?”“子上公子是大王的朋友。正是为了大王考虑,我才会有此顾虑。”

    夜里,司马懿正欲就寝。刚刚解开上衣,忽然贾充在外求见。司马懿命贾充进帐回话,只见贾充面带喜色向司马懿贺道:“恭喜元帅!贺喜元帅!卑职特来向元帅道喜!”“不知喜从何来?”“方才子上公子要卑职向元帅禀报:元姬小姐现在已经可以哺育小公子了……”

    “什么?”司马懿喜出望外,也顾不得整理衣服便赶到司马昭的营地。一见面,司马懿迫不及待地问道:“子上?听说元姬她……”司马昭答道:“刚刚喂过孩子……”“哦?”司马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那孩子吃足了奶水,正抓着元姬的衣领嬉戏。司马懿欣慰不已,将那孩子抱在怀中,不想那孩子居然调皮地咬住司马懿的胸口。司马昭大惊,正要接过那孩子,司马懿不以为然地笑道:“无妨!无妨!小孩子懂什么?活泼一些是好事……”

    司马懿与那孩子亲近一番,不觉已是二更天了。他回到寝帐,脱下衣袍正欲就寝,忽然发现胸口竟然有一些白色的汁液。司马懿本以为是那孩子口中残留的奶水,随手擦了擦胸口的乳汁。不想这一擦不要紧,竟又泌出一些来。司马懿大惊,急忙派兵士悄悄找来军医问话。军医来到帐内,见此情形也极为惊讶,一时无法解释清楚。司马懿染此怪疾,心中郁闷之余亦惊诧不已,严令医官不得外传。

    次日凌晨,熟睡之中的司马懿忽然被一阵炮声惊醒。跑出帐外,只见营中兵士早已寻好掩体卧倒在地。此时,忽见贾充前来禀道:“禀报元帅:敌炮射击,请问是否出战?”司马懿见炮火并不十分猛烈,料到汉军只是为了骚扰而已,便吩咐贾充道:“规避既可,无须出战……”

    听着营外不时响起的炮声,元姬心里不禁担心起那孩子的安危。毕竟炮弹无眼,难保不会伤到孩子。在关心那孩子的同时,她心里也在暗暗地牵挂着司马昭的安危。想到这里,元姬悄悄根据炮弹的落点以及汉军炮兵的习惯,大概算出炮兵阵地的位置应该就在南侧的山坳里。

    元姬根据火炮的射程将营地的分布情况重新规划一番,随后画出一张图纸对司马昭说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此处在射程之外,元帅若将中军布置于此,便可躲避炮击。”“既如此,不妨全军移至此处重新下寨?”“不可!倘若全军移动,炮兵也会随之变换阵地。炮兵变换阵地之后需要重新计算炮矩,其过程十分烦琐,只动中军应当不会引起炮兵的移动。眼下炮火虽不猛烈,却难保不伤到元帅,倘若将帅帐移出射程之外,至少可保元帅无恙。”司马昭叹道:“如果是这样,父帅绝不会离开主营。”

    元姬犹豫一番,对司马昭说道:“既然如此,可教元帅就地挖掘战壕。”“战壕?”“依照东西走向,掘地一丈挖出深壕,兵士避于其中减少伤亡……”司马昭奇道:“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自然是大王传授。大王家乡皆以枪炮为兵,自然通晓躲避枪炮之法……”

    司马昭苦笑一声,对元姬道:“李兄真是糊涂……教什么不好,偏偏教你这些东西……”“大王时常于府中讲课,每位姬妾都受过这种训练。”“你难道就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吗?李兄是你的主人,你总不该帮着他的敌人。”元姬听出司马昭言语之间似有斥责之意,慌忙拜倒在地:“公子你误会了!元姬怎会背叛主人?元姬只是不想公子受到伤害。倘若元姬存心背叛主人,恐怕早已为元帅算出炮兵之所在。”司马昭叹了口气,将元姬扶起道:“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样下去会为你带来祸事。今后不准再提汉军之事”

    此刻,韩嫣正在山头指挥炮兵射击魏营。平均每个时辰一轮的持续炮击使韩嫣有些疲倦,居然在隆隆炮声当中打起瞌睡。将近下午,忽然有兵士前来向她禀报:魏军有奇怪的动向。韩嫣远远向魏营望去,只见魏营当中不知何时居然出现数条战壕,着实令韩嫣大吃一惊。

    韩嫣急忙派人回石窝城,将这个异常情况报知刘倩。刘倩赶到炮兵阵地,仔细观察魏营的战壕和布局,悄悄对韩嫣说道:“元姬必定就在魏营当中……”“何以如此肯定?”“魏营战壕布局完全根据我军炮兵方位布置。那几处大帐所在之处在我军射程之外,想必设此布局者必定知道我军炮兵的位置。除了元姬,魏营之中不会有人懂得测距之法。”“既知我军炮兵方位,如何不来攻打?”“看来元姬只是为保司马公子的性命,并无针对我军的意思。”

    韩嫣忧道:“即便不针对我军,可实际上却帮了魏人……”刘倩笑道:“元姬不说,魏人迟早会领悟这个道理。火炮仅仅是一种手段,两军交战岂可只凭武器之利?”“现在怎么办?”“停止射击!回去休整!我自有妙计破他……”

    深夜,司马懿派遣张虎率一军人马趁夜色渡河。孙二的游骑兵部队沿河岸附近部署有夜哨,探得魏军动向,慌忙报知孙二。孙二急忙连夜备好人马准备应战,随即派人将敌情火速报至石窝城刘倩处。

    刘倩得到情报,询问来人道:“孙将军现在何处?”来人答道:“将军正调集人马,准备阻击偷渡渭水之敌……”“人马可曾出发?”“孙将军惟恐魏军使诈,不敢轻举妄动,特遣卑职前来请王妃定夺。”刘倩看了看地图,微微一笑道:“火速回去告诉孙将军:将人马趁夜色隐蔽,不可轻易出战,以免令魏人察觉其行踪。魏人如渡过渭水,尽管任其自然。随时监视魏人动静,如有动向随时禀报于我。”

    唐雄闻言,急忙问道:“王妃难道想放魏人渡过渭水?”“不错!”刘倩道:“我正有此意……”唐雄道:“时下两军对垒,渭水乃天然屏障。王妃为何主动将此地利让与它人?”刘倩笑道:“唐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自从我军装备火炮以来,数败魏军。魏人畏之如虎,一直采取守势,不敢正面与我军交锋。今日司马懿主动发起进攻,唐将军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吗?”经刘倩一提醒,唐雄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刘倩继续说道:“司马懿敢于偷渡渭水,发起攻势,无非三种缘故。”唐雄问道:“不知王妃所言是哪三种缘故?”“一则是有绝对把握取胜;二则存心使诈;三则试探我军。”唐雄抓了抓头发,问道:“不知王妃觉得司马老儿是哪一种居心?”刘倩笑道:“三者皆有……”“三者皆有?”

    刘倩道:“司马懿得元姬传授战壕之法,必妥善加以利用。今日魏军敢于偷渡渭水,与其所得战壕之法不无关系,此为其一;司马懿明知我军防范甚为严密,却只派一军人马深入我境。区区三千余众兵马渡河,无异于自寻死路。如此故意显露破绽,看似有诈,实乃疑兵之计,此为其二。”“既如此,为何王妃不令定方迎头痛击。”“魏军处心积虑前来,最终目的还是试探我军如何应对战壕之法。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理尽人皆知。兵法虽讲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然令对手对我军全然不知并非好事。司马懿欲以战壕破我军火炮却不知我军虚实,此番前来乃是存心试探。区区三千兵马即便打回去也无足轻重,我此时早有良策破他,因此故意放过渭水打算将其一举歼灭。教司马懿吃些苦头知晓我军的厉害,以后方才不敢轻举妄动。”

    唐雄恍然大悟,急忙向刘倩请教破敌之计。刘倩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何劳大军?只需派一军足矣……”唐雄闻言,有些不敢相信:“果真只需一军足矣?”“一军足矣,不过领兵之将务必是多谋之人……”唐雄傻笑一声道:“论谋略末将甘拜下风,这等事还得有劳韩将军和定方。”刘倩笑道:“紫薇和定方都是统领三军的大将,一军人马何需大将亲往?”“这个,末将实在想不出有何人可堪此重任了……”刘倩环顾一下四周,问唐雄道:“于成都之时,曾听闻唐将军以妙计生擒巴登,似乎不大像唐将军的手笔?”唐雄笑道:“王妃说得不错,那是陈玉的主意!”“陈玉?”刘倩看了看在场的几名部将,陈玉急忙出列向刘倩施礼。刘倩打量了一下陈玉,见她也是个女子,不禁觉得十分亲切。“你就是陈玉?”“正是末将……”

    刘倩拿出地图问陈玉道:“魏人若渡得河来,你觉得魏军会于何处下寨?”陈玉指着河边一处高低说到:“此处濒临渭水,四周皆为开阔地带。进可攻、退可守,即便守不住也可就势退回北岸。末将以为魏军应于此处下寨。”刘倩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点地图上一处地点对陈玉道:“倘若我军屯兵此处,陈将军以为如何?”陈玉道:“此处名曰‘积石坡’,虽扼守要道且地势险要,然四周地势所致,难以洞察敌军动向。若于此处屯兵出击魏营,首尾难以相顾,不宜进攻。”

    “陈将军言之有理,看来唐将军没有看错人。不过,此次出战,我军务必于此处下寨,歼灭魏军既在于此……”说到这里,刘倩吩咐道:“陈玉听令!”“末将在!”刘倩拿出一个锦囊交与陈玉,吩咐道:“速领本部军马于此地下寨,出发前每五人准备长一丈之木梯一只。具体军令详书此锦囊之内,只可由你一人亲览,不得走露于它人!下寨之后依此锦囊之计行事,你可听得明白?”“末将遵命!”

    陈玉受命而去,刘倩又对孙六吩咐道:“孙六听令……”“小的在!”“速于‘积石坡’西南部署炮兵阵地,炮口瞄准‘积石坡’我军营寨。如魏人攻打‘积石坡’营地,无军令不得发炮。若魏军占领营地,以炮火射击。”“小的遵命!”

    “孙二听令!”“末将在!”“速预备投石机五十部、燃烧剂三百桶,于原地隐蔽待命,密切监视河岸魏军营寨动向。无军令不得擅自出站。待陈玉部夺下河岸魏寨,隐去灯火埋伏于营地附近。如魏军重新攻入营寨,等待陈玉的攻击信号,以火炮攻之。如魏军隐蔽于战壕之内,点起燃烧剂以投石机射入魏营之中,趁其火势一举歼灭……”“末将遵命!”孙二、孙六受命而去,依照吩咐预备停当,此处暂且不提。

    且说陈玉抵达积石坡,拆开刘倩的锦囊不禁会意地一笑,随后吩咐兵士连夜挖掘战壕。兵士忙碌一夜,开掘出一条条一丈多深的深壕。战壕两侧修得笔直,毫无可攀爬之处。挖好战壕之后,陈玉吩咐兵士造饭休息,准备夜间行动。此时,魏军已于南岸设下营寨。几名魏兵探子将积石坡汉营情形回报与司马师,司马师不禁暗暗得意。

    到了二更天,陈玉率领兵马离开营寨悄悄杀向河岸魏营。抵达魏军营地,只见里面除了灯火通明之外没有一个人影。此时,有探马来报:积石坡突然出现魏军,营地已被魏军攻下。陈玉微微一笑,吩咐兵士将魏营战壕就地挖深五尺。

    且说魏军攻下积石坡汉营,遭到汉军炮火迎头痛击,被压制于战壕之内。此时,另一路魏军由司马师率领以木筏渡过渭水,于去往积石坡的中途设下埋伏,等候回师救援积石坡的汉军。

    不想等了到黎明,丝毫不见汉军踪迹。不久,探马回报:汉军正在河岸营地休息,丝毫没有回师救援积石坡的意思。汉军如此行动,出乎司马师的预料之外,他没有想到汉军会在后路被切断的情况下如此清闲地睡起大觉来。司马师考虑再三,毕竟积石坡被夺汉军后路被断,而自己的人马有绝对优势,因此改变伏击的计划,率领两军人马七千余众杀往河岸营地。

    不想杀到营地,陈玉早已率兵撤走。此时魏军占据两处要地,且战壕在一定程度上克制了汉军的炮击效果,基本控制了河岸一带。司马师吩咐把守营寨,准备搭建浮桥迎大军渡河。

    此时,探马将魏军动向报与刘倩,诸将得知魏军已经控制南岸,不禁大惊。不想刘倩却显得十分高兴,吩咐兵士预备酒肉为凯旋将士庆功。

    3宿命[三] 渭水滩瓮中捉鳖 蔡家庄计降老妪

    陈玉见司马师率领兵马占据了河滩营地,率领人马一路杀奔积石坡。沿途经过魏军渡河之处,将魏军临时丢弃在河岸的木筏全部烧毁。

    在炮火掩护下,陈玉率汉军向积石坡的魏军营地突然发起猛攻。躲在战壕里的魏军顶着炮火仓促应战,无奈战壕挖得过深,无奈根本无法从战壕里爬出来。魏军在战壕里急得手舞足蹈乱做一团。陈玉率部一口气冲进营地,将困在战壕里的魏军全部俘虏。

    就在陈玉清点战俘的时候,司马师得知木筏被焚、积石坡失守,急忙退守河边的营地。刚刚在营地里停住脚,便听北侧山地炮声大做。魏军不及多想,慌忙跳入战壕内躲避。此时忽听一片杀声震天,黑压压地一片人马从三面杀来。司马师慌忙吩咐兵士应战,不想无论如何也爬不出战壕去。

    然而魏军的霉运刚刚开始。随着远处一阵鼓声,投石机把燃烧的木桶一个接一个地送进魏军营中。木桶落地之后摔得粉碎,里面粘稠的燃烧剂带着火舌流入战壕,将一道道战壕烧成熔炉一般。魏军被烧得狗急跳墙,混乱之中纷纷踩着同伴的身体挣扎着爬出战壕。孙二率领战车围在营寨外面,见有人爬出便以强弩射倒。

    六千多魏兵连烧带射,大半阵亡。余下的走投无路,冒着弓箭爬出战壕纷纷扑地求饶,哭成一片。见此惨状,孙二也不忍再杀,缴了魏军残部的兵刃带回石窝城复命。此时,忽听兵士一阵呐喊。原来是一名魏将夺了木筏试图逃过渭水,被兵士以火枪指在岸边不敢动弹。

    孙二跑过去看清来人,认出那人正是司马师。孙二微微一笑,向司马师招呼道:“原来是司马公子,别来无恙啊?走得如此匆忙,也不及请公子吃顿酒,若是大王知道必定埋怨小的失礼。”司马师见汉军手中都是火枪,自知难以逃脱,冷笑一声道:“既已落到如此地步,要杀便杀,何必多费口舌。”

    说到这里,左右将士纷纷嚷道“此人屡次加害大王!不能饶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孙二向将士们喊道:“杀了此人,我们如何向大王交代?”将士们喊道:“回去就说中流矢而死,我等愿守口如瓶。”孙二看了看司马师,笑道:“大王太过仁慈,总是顾及子上公子的情面不杀你。可惜你这种人不知感恩,留你在世上迟早对大王不利……”他回头对那些将士喊道:“此人于理该杀。可欺瞒大王既是不忠,不忠之举非我等所为……”说罢,孙二冲司马师一挥手道:“你走吧!孙二今日替大王饶你一命。下次最好别再落到我的手上……”

    孙二与陈玉等人回石窝城复命,刘倩早备下酒宴为二人庆功。

    天水之事暂且不提,且说魏主曹睿得知东吴兵败,便迫不及待亲率大军十万攻打东吴。

    孙权闻听传言,得知陆逊兵败,连日来寝食难安。不想这日忽有使者来报:魏主曹睿亲率十万大军进犯,已屯兵江夏北岸,不日即将南下。孙权得报大惊,情急之下竟一病不起。数日之后,魏国水军备齐战船,准备渡江。满朝文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束手无策。

    孙权强支病体,亲临江夏督战。途经庐江,孙权顺路祭奠周瑜墓地。面对周瑜的墓碑,联想到眼前的危机,孙权难耐心中哀痛之情,不禁扶碑痛哭。

    数日之后,魏军千舟竞发,直扑江东。此情此景,不禁使孙权联想起当年赤壁之战。如今周瑜、鲁肃皆已不在人世,陆逊又兵败巴郡生死未卜。综观身边群臣,竟无一人可委以重任。就在孙权担忧之时,忽听阵后一人高呼“陛下!”纵马飞奔而来,待看清来人竟是陆青。陆青跑到孙权面前哭拜在地,孙权见到陆青百感交集:“青儿,你为何来此?伯言现在如何?”陆青道:“父帅正率兵赶来,大军尚在半路。得知江夏危急,特求得援兵沿水陆顺流而下,日夜兼程赶来。”孙权大喜,急忙问道:“援兵现在何处?”“现于江上备战,陛下很快就能看见。”

    此时忽听上游隐约传来一片呐喊声。寻声望去,只见远处黑压压一片战船顺流而下直扑魏军右翼而来。孙权见那船只形状十分奇特,并非吴国水师,一时觉得有些纳闷:“这不是江东水师呀……”“是蜀国水师……”“统兵者何人?”“乃是靖南国国王李嘉文殿下……”

    孙权听说蜀军来此,不免有些惧怕:“李嘉文怎么会在这里?”“陛下勿忧。此番吴蜀交战,乃是魏国奸计。任何一方失败,魏国皆可从中渔利。父帅与靖南王早已识破诡计。父帅虽被困守而不战、靖南王虽得利围而不攻。如此我军虽败,却不伤元气。魏人知我方兵败,不知内情贸然进犯。岂不知两军早已议和,互相结为吴蜀联军共抗曹贼。”

    孙权苦笑道:“此计虽妙,却愁煞寡人。”“此事由父帅擅自做主,父帅自知有罪。然魏国居心歹毒,诱使吴蜀相争。折我将士、陷陛下于不义,如此奇耻大辱岂可就此罢休?”孙权闻言,倍感振奋:“朕误信佞言,险些葬送父兄基业。伯言此计甚合朕意!”

    孙权无意扫了一眼群臣,忽然想起出征前张昭那一番进言,随即问陆青道:“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记得子布曾说李嘉文五行属火,不习水战吗?”陆青笑道:“李嘉文就在这里,至于他会不会水战,陛下不妨亲自观战。”孙权正准备亲临江边观战,左右诸臣慌忙劝阻道:“魏国来势汹汹,陛下不宜以身犯险。”陆青笑道:“陛下尽管于江边摆酒畅饮,魏人这点船只根本不足为惧。”孙权大喜,遂依了陆青的话,于江边备下酒宴,一边饮酒一边观战。

    嘉文此时正依着缆绳坐在“蜀郡”号战列舰的船艏桅上,拿出瞄准具观望对面的魏军战船。魏军沿用旧例,列成锋矢阵型向嘉文的船队杀来。嘉文不屑地一笑,随即命旗舰“蜀郡”号与“广汉”、“汉中”、“越帯薄ⅰ瓣钡日浇⒌糇罚懦烧玖幸圆嘞辖诱健?br />

    孙权也是熟悉水战之人,见嘉文命各船侧舷接战,觉得十分奇怪。陆青在一旁解释道:“陛下不必担忧,李嘉文这么做自有道理。”孙权心中暗暗为嘉文的船队担忧,一时也坐不安稳,立在岸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江上的战事。

    “蜀郡”号上担任炮手的姬妾们缓缓调整好炮位,此时其余各舰也传来火炮就绪的旗语。嘉文跳下首尾,轻描淡写地吩咐道:“传令开炮!”“第一组射击!”随着“蜀郡”号一串炮响,其余各舰也随旗舰的频率发炮射击。炮弹落处,数艘魏船开始中弹下沉。

    孙权惊奇不已,急忙询问陆青道:“此乃何物?”“此乃汉军之‘战列舰’,每船装有火炮一百零八门,可射两里(注:三国时两里约合今日1.7华里)。”

    几轮排炮过后,魏军船只被炸沉不少。魏军见势不妙,慌忙掉转船头试图逃脱。孙权见魏军要逃,正感焦急之时,只见汉军阵后忽然杀出二十余艘奇形怪状的战舰。这些战舰较汉军战列舰小了许多,形体显得格外狭长,船身上以木板、牛皮包裹,前面带有一处尖角,两面各探出两排船浆随着鼓点整齐地划动,整条船如同蜈蚣一般疾驰如飞。孙权奇道:“此又为何物?”陆青答曰:“此乃汉军之‘驱逐舰’。”正说话间,只见汉军驱逐舰在战列舰炮火掩护下已一路杀入敌阵。汉军将士隐蔽于装甲之内,凭借径直撞上敌船,以冲角将敌船凿穿。两船交错之际,又以三寸小炮近距离射击敌船。

    战阵之中,又见一群形如蝴蝶、两侧装有浮木、明轮的小船夹杂在驱逐舰之间如同蜉蝣一般成片杀来。小船上不时射出捆有炸弹的弓箭,射入敌船之后片刻便炸响。陆青对孙权说道:“那是汉军‘护卫艇’,以脚踏明轮前进,行走如飞。每船装有一具弩炮,专发霹雳箭。”

    见此情景,孙权不禁看出一身冷汗,坐回到酒案旁问陆青道:“蜀人哪里学来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这还用问?都是李嘉文那家伙搞出来的。”孙权忧道:“蜀人‘战列舰’如此厉害,只怕天下无人能敌。”“听说李嘉文的家乡莲花岛有比这还厉害的玩意,专克此战列舰。”“哦?不知是何物?”“听李嘉文说:此物名曰‘航空母舰’,上面装载有一种叫做‘飞机’的东西。‘飞机’从甲板上起飞,飞临敌舰上空投掷炸弹,可破此战列舰。届时我江东造上那么几百艘,李嘉文不服也不行。”孙权无奈地笑道:“如此离奇之物,恐怕只有天上的神仙方才造得出来。李嘉文与你说笑,却也当真?”

    魏国水军片刻之间几乎全军覆没,江水之中飘满魏军尸首与落水将士。嘉文吩咐护卫艇加强警戒,舰队主力舰驻扎江上抛锚休战。孙权随后遣使将嘉文请到军营,设宴相迎。

    酒宴之上,联想起前番毁约攻蜀之事,孙权不禁感到有些尴尬,歉意地举杯向嘉文敬酒道:“此番魏贼入侵,凶险之极。没想到为江东解围的竟是殿下,寡人深感惭愧。”“一场误会,如今两国既已和解,陛下当高兴才是。”“不错,今日殿下大破魏军救我江东,应当庆贺才是。请满饮此杯……”“陛下请……”

    两人喝了杯酒,嘉文看出孙权脸色有些不大好,便问道:“陛下好象身体欠佳?”孙权笑道:“因魏军进犯,忧虑成疾。今日危难得解,顿觉舒畅许多。”“既如此,大病初愈不宜饮酒。不妨今日以茶代酒。”“哦?”孙权看了看文武百官,笑道:“只怕扫了诸位爱卿之雅兴。”群臣急忙拱手答道:“陛下保重……”“如此就依众卿”孙权放下酒杯,命人换茶继续与嘉文对饮。

    酒宴过后,孙权对嘉文道:“今日一战,贵国将士多有辛劳。寡人欲请大军上岸,犒劳将士,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嘉文答道:“陛下盛情,嘉文心领。然大军在外,军舰既为国土、既是城池,不可擅离片刻。”孙权点了点头道:“殿下所言不无道理。既如此,就命人将劳军之物至船上。”

    第二天,陆逊、丁奉、前锋人马赶到江夏。陆逊与孙权一见面,立刻跪倒在地请罪。孙权已经明白内情,急忙从御坐上走下亲自将陆逊搀扶起来。孙权见陆逊与诸将安然无恙地归来,联想起前日那种孤独一人熟手无策的感觉,心情格外激动,对诸将说道:“此番离别多日,朕格外想**诸卿。”说着,竟忍不住掉下眼泪。诸将见状也格外感动,一齐哭拜道:“臣等来迟,死罪!死罪!”“诸卿安然回来,朕已颇感欣慰。”

    孙权设下酒宴,招待诸将归来。席间,丁奉向孙权奏道:“此番魏军水师已被击溃,不知陛下有何打算?”孙权问道:“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见解?”几名文官急忙进言道:“魏军水师既已败退,我军当沿江把守,则魏师必无功而返。”丁奉奏道:“启奏陛下:此番吴蜀交战,不但折损我两国不少将士,几乎葬送我江东福地。如此结果乃魏国所赐。如今吴蜀联合,共同抗魏,难道陛下甘心放魏人而去。”

    孙权道:“任魏师归去,朕亦心有不甘。然魏人已于对岸构筑营寨,渡江作战颇为艰难。不知诸位可有取胜之把握?”陆青道:“若论登陆作战,靖南王殿下最有经验,此事当请教靖南王殿下。”孙权看了看嘉文,嘉文笑道:“吴蜀已是盟军,若陛下有意北伐,我军愿助一臂之力。”

    孙权闻言大喜,不禁拍案叫好。酒宴之后,随即颁布诏书,命陆逊准备出征。

    两日之后五更时分,吴军将士自江夏登船出征。寅时三刻,趁江上起雾,船队在大雾隐蔽下出发。嘉文命各舰艏、桅、艉各挂红色牛眼灯朝向南岸一方为吴军船只导航。由于牛眼灯只照一方,因此不为对岸所发觉。待大队人马渡过大半,嘉文命全体战列舰、巡航舰于江上一字排开准备炮击,驱逐舰、护卫艇以锋矢阵型排于阵前防备敌人突袭。

    接近卯时二刻,雾气渐渐散去。嘉文见对面隐约可见敌方营寨旗杆,料想魏军也应当发现船队的行踪,急忙吩咐炮兵调整炮击方向。旗手以灯号指示目标,不久排列于队首的“广汉”号与队尾的“犍为”号发来各自观测到的目标方位角。观测员计算出目标距离,以灯号传达各舰。

    此时,魏军岗哨已发觉江上帆影,慌忙报知魏主曹睿。不等曹睿下达命令,汉军炮弹便如冰雹一般打来。魏军遭遇如此猛烈炮击,纷纷抱头鼠窜。曹睿手持宝剑连斩数名逃兵,依旧挽回不了崩溃的局面。这时,呼听前方兵士恐慌不已地大喊道:“吴军杀过来了!吴军杀过来了!”

    曹睿定睛望去,数百艘登陆艇已然杀到岸边。只见一员女将率领骑兵冲锋在前,战车满载兵士紧随其后。再看对方旗号,只见旗帜上书“大汉海军陆战队”七个大字——哪里是吴军兵马?正是孟蓉麾下的海军陆战队。曹睿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吴蜀刚刚停战便结成盟军共同抗魏。正在惊诧之际,汉军弓弩如飞蝗一般射来。诸将拼命以立牌护住曹睿,随大部向江夏城逃窜。孟蓉于滩头布下军阵,开辟出一片登陆场。东吴将士陆续渡过江来,稍事休整之后于江夏南扎下连营。

    第三天拂晓卯时,在汉军火炮掩护下,吴蜀联军向江夏城发起猛攻。战至巳时,江夏攻克。曹睿命魏军丢弃粮草辎重,轻装向汝南方向败退,退据汝南、弋阳淮水沿线,与联军对峙。

    由于大军深入地境,对于粮道格外小心。嘉文与陆逊商议之后,决定暂且于淮水止步。

    这日,嘉文正于营中与诸将商议军务,忽然接到刘平部求援急报。通讯官进帐禀道:“禀大王!公主的部队于此处西南五里处遭遇敌军据点。敌军抵抗甚为激烈,请求大王炮火支援!”

    嘉文急忙拿出地图,让通讯官指出遭遇魏军的地点。嘉文正欲吩咐炮兵出动,诸葛玉看了看地图上那个不起眼的小村,不禁笑道:“此处并非屯兵之所在,魏人断不会在此屯兵。许是平儿惹了村子里的人,吃了苦头要报仇。”“不会吧!平儿带在身边的游骑兵部队少说也有个几百人,不至于被个把村民欺负。”“非也!”诸葛玉指着那处村落道:“大王请看:此处周遍皆为林木,道路崎岖难以相顾。此种地形骑兵百不当一,倘若妥善利用地形,即便寻常村民也可以一当十。”“蔡家庄……”嘉文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那个小村子,笑道:“我还是亲自去看看……”

    嘉文上马,随通讯官赶到蔡家庄附近。没等见到刘平的人,便听见刘平在树林里“笨蛋”长、“笨蛋”短地大骂手下兵士“你们好歹也是跟着二叔打过几年仗的老兵,几百人居然打不过几个村夫……待会儿打进去!把那臭婆娘先奸后杀!”

    一见面,只见刘平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蹭得活似一只小花猫。嘉文上前拍了拍刘平的脑袋,笑道:“怎么了?你想把谁先奸后杀呀?”“二叔,你来得正好……”刘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那边村里有刁民欺负侄女!二叔可要替我做主……”嘉文指了指密林深处隐约可见的小村子,问道:“就是那边?”“就是那里!”

    “不是让你出来巡逻吗?你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人家饿了嘛,想去村子里找家酒馆弄点吃的……”“哦……去找酒馆……你带了多少人?”“全部……”“全部?”“好歹也是我的部下嘛,想请大家一起吃点东西。结果半路上突然杀出一帮歹人,就把我们打出来了……”

    听到这里,嘉文禁不住大笑起来。“侄女被人欺负,二叔你还笑!”“到底是谁欺负谁呀?你带了好几百人,拿着家伙去人家村子,人家不打你才怪呢。”“我们是去吃酒呀……”“你自己知道是吃酒,可人家还以为你想屠村呢。”“不管怎么说,那帮贼人伤了我们好多人。二叔可不能不管……”“好吧!二叔帮你。杀进去之后把那些贼人先奸后杀好不好?”“好耶!二叔你真好!”嘉文微微一笑,心说:不是你二叔好,是你二叔觉得你说的那个“臭婆娘”好,我倒想见识见识哪个女人这么厉害?

    嘉文对刘平悄悄吩咐一番,随后命令骑兵下马,将马匹集中到一处空地上。随后,将那些下马的骑兵按照步兵的方式编组,以步行杀向村庄。

    此时,早有人将汉军动静报知村中一位老妇人。那老妇人得知汉军换了一位将军,不禁微微一笑道:“此人懂些兵法,倒是比那小丫头强上一些。”村民们急忙问道:“老夫人,我们怎么办?”“别急!老身自有妙计……”

    嘉文带兵杀入林中暂且不提。此时,刘平则率领另一队人手埋伏在存放马匹的空地附近。就在嘉文走后不久,一队村民抄小路杀到存放马匹的空地。那些村民见无人看守,正打算偷走马匹,不想周围一片杀声震天。刘平率兵士杀出,将那些偷马的村民围在当中,捉了个正着。刘平将那些村民一个接一个地绑成几串,押到嘉文面前。嘉文见得手,将那些村民夹杂于队伍之间,一路押解进了村子。那老妇人率领全村老幼妇孺准备好弓弩正打算迎击汉军,见有自己人夹杂在队伍里不得下手,只好放下弓弩投降。

    刘平见到那老妇人,对嘉文说道:“这个臭老婆子就是他们的头!二叔可 ( 越空三国志 http://www.xshubao22.com/4/4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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