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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得到这件意外的礼物,一时居然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小倩见嘉文一脸诧异的表情,沮丧地说:“看来这东西不是公子要的吉他了。”小倩失望地离开嘉文的住处,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娴熟的乐曲弹奏声。小倩惊喜地跑进屋里,嘉文笑道:“虽然样子差很多,但是弹奏的方法基本是一样的。”嘉文画了张图纸,让乐师在上面添了一些零件。至此,一部勉强可以叫做“吉他”的乐器算是成型了。嘉文闲来无事在屋子里弹一些莲花岛的流行歌曲,而小倩和元姬则在外面悄悄地记下谱子来。过了些日子,司马昭与刘禅、诸葛玉等人一起到嘉文府上做客。嘉文知道司马昭喜欢听元姬的琴曲,特地找元姬来给他演奏。一曲弹毕,司马昭自然还是赞不绝口。诸葛玉对刘禅说道:“圣上您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家公子也很通音律的。”“哦?这个寡人不曾发觉。原来贤弟也懂音律。”“哪里!哪里!我只知道一些粗俗的曲子,岂能和如此高雅的琴曲相提并论。”
元姬说道:“公子您也不用隐瞒了,我可小倩早已记下公子所奏的乐谱。待奴婢弹给圣上听。”嘉文急忙推脱道:“不可!不可!圣上怎能听那种的曲调?”刘禅道:“寡人倒是很有兴趣。长久以来一直想听听贤弟的乡音。元姬,你奏来无妨。”“遵命!”元姬取来仿制的葫芦“吉他”边弹边唱,小倩则在一旁吹埙伴奏。一曲《夕阳》居然被她们两个用简单的乐器演奏得惟妙惟肖,连嘉文听了都觉得意外。
司马昭评价道:“曲调虽然浅显,却是慷慨激昂别有一番风味。”元姬道:“奴婢仅仅是从公子那里学来的,不知道唱得是否正确还请公子指正。”嘉文道:“很好啊!以元姬的唱功和美貌在我家乡肯定是实力兼偶像派歌星。”“歌星?”刘禅与司马昭听得糊涂:“何为歌星?”“哦,就是以表演唱歌为业的人。”“莫非是歌妓了?”“这个……与歌妓不同。她们一般很有身份,受很多人崇拜。不像歌妓那么卑微。而且是一个很赚钱的行业,唱一场下来能收……大概相当于二百两银子吧。”
眼看秋猎大会即将举行,而诸葛玉一直穿得朴素。嘉文知道别人劝不动它,便有意为诸葛玉挑选一件衣服。于是找了个时间与小倩等人一同逛街。到了一家成衣店门口,嘉文看中一套粉红色锦缎外衣。嘉文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诸葛玉,便买了下来。恰好孟蓉的身材与诸葛玉相仿,嘉文要孟蓉披上试了一下。孟蓉以为嘉文是给自己的,便随口说道:“公子今天怎么想起来送我新衣服?”“原来你也喜欢这种样式?”嘉文微微一笑冲老板说道:“再来一件。”孟蓉知道他是给诸葛玉的,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嘉文既然给她又不好不收,孟蓉看看身后的小倩,对嘉文说道:“既然每人一件,公子是不是该算小倩一份。”“也对!再给小倩拿一套。”
小倩看出来孟蓉有些不高兴,可嘉文却没有发觉。嘉文带着衣服去见诸葛玉,小倩陪着孟蓉回到王府。孟蓉一言不发地回到屋子里,小倩觉察出她似乎有些伤心。小倩和元姬说起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公子似乎是把孟姑娘当做兄妹一样看待。”“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可是我觉得孟姑娘毕竟是个女儿家,或许是喜欢上公子了。今天公子很伤她的心。”
24秋猎大会
一年一度的秋猎大会在成都郊外的皇家猎苑举行。文武百官骑着马,跟随刘禅在猎苑当中搜寻猎物。总管太监悄悄向树丛当中负责围场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悄悄放出一只黄羊赶向刘禅的方向。刘禅发现了猎物,搭弓射箭一箭将黄羊射倒。文武百官一片齐声喝彩,第一个象征性的仪式算是圆满结束。
文武百官随刘禅回到猎苑当中遮幕围成的场地之内,按照职务依次就坐。嘉文由于是亲王,所以座次远远在姜维之上。酒宴开始,简雍与几个文官闲来无事开始议论起一些琐碎的话题,不知不觉说起参与大会的几个女人来。简雍对杨仪说道:“杨兄,不知道你注意没有。今日在场女子当中颇有一些奇妙之处啊。”“简大人不知看出什么妙处来?”“场内有三个美人身着一样的服装。”“哦?不知这有什么奇妙的?”“杨兄请看:靖南王身后的贴身婢女、南王的千金……还有一个是丞相家的千金。”“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听说此三女与靖南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尤其是诸葛小姐,听说极为讨厌这种颜色的艳装。”杨仪看了看周围,悄悄对简雍说道:“简大人还漏了一个……”“谁?”“平阳公主千岁……”杨仪不敢用手指公主,悄悄用酒在桌子上划了一道给简雍指示方向,随后擦掉。简雍悄悄望去,果然刘平也穿了一套同样的衣服。姜维听简雍等人如此议论,心中十分不快。虽然一直以来都把诸葛玉当妹妹看待,可是听说诸葛玉和嘉文交往他还是很不高兴。姜维心中郁闷,不觉把酒碗往案上一按。杨仪见了急忙止住简雍的话题,悄悄指了指姜维。
酒宴过后,是一个给文官的项目。每年的秋猎大会都由刘禅出一个题目要文官解答。刘禅起身手指场地中央的旗杆说道:“寡人很想知道此旗杆的长度,不知道哪位卿家能替寡人量一量啊?”文武百官纷纷议论起来:“把旗杆砍倒不就得了吗?”“不可!不可!砍倒王旗可是杀头之罪。”“擅自把旗子降下来也是要砍头的。攀上旗杆也是不允许的。”
姜维起身道:“臣有办法!”“姜爱卿有什么办法?”“只要立一丈高的木杆,等到木杆的日影长度也是一丈的时候,只要量出旗杆的影长就可测出旗杆的长度。”刘禅夸道:“此法甚妙!”诸葛玉看了看天色道:“可惜此法要等上许多时间,不知道诸位大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嘉文起身答道:“启禀皇上,臣有一法。但不知道皇上是否允许。”“哦?贤弟说来无妨。”“臣知道王旗乃是皇权的象征,降下王旗是杀头之罪。但不知临时解开绳索但不降下王旗是否违法?”“只要王旗还在旗杆顶端,贤弟做来无妨。”“谢皇上!”
嘉文管小倩要了几根束头发的丝带,走到旗杆下面。他解开绳索,用丝带将系旗的一根绑在旗杆上,另一根牵在手里在绳子上绑了一个记号。随后向前拉动,一直将那根绳子拉成一条直线。随后嘉文将绳子原样绑回到旗杆上,在地上写下“(144-16)÷8”这样的算式。随后答道:“启禀圣上,旗杆高一丈六、臣还知道绑旗之绳索长四丈八。”刘禅大惊:“贤弟居然连绳索的长度都能知道?”“臣愿以人头担保。”
刘禅急忙吩咐手下砍倒旗杆计算长度,太监回报道:“启禀圣上。旗杆高一丈六,系旗之绳长四丈八。”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刘禅对嘉文说道:“贤弟果然神机妙算,只是文武百官似乎不服。贤弟不妨说说是如何得知旗杆高度的。”嘉文说道:“其实这是个数学问题。只要给出两个长度就可以算出旗杆和绳索的长度。绑旗的绳索其实是对折起来系成的环形,绳索的长度有一些富余。当绳索被拉直的时候就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型,只要量出与旗杆脚下的距离,再量出另一边与旗杆脚下的时候多出的部分。用臣求出的公式就可以计算出旗杆和绳子的长度。”刘禅命大臣们用嘉文所教授的办法去量另一根旗杆,最后得出相同的结论:旗杆高一丈二、绳长三丈。随后砍倒旗杆验证果然无误,大臣们心服口服。刘禅大喜,命人赏赐嘉文黄金一百两,同时将两面皇旗赐给嘉文以示表彰。嘉文跪受了赏赐,姜维在一旁很不服气。
接下来是武将之间的比试。姜维起身道:“圣上,臣想与王爷切磋一下马上的功夫,请圣上恩准。”刘禅一时不知所措,诸葛玉道:“我倒是从来未听说靖南王出阵撕杀,姜维大人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嘉文起身道:“既然姜维大人盛情相邀,臣也愿意奉陪。”孟蓉和诸葛玉不觉大惊,只有小倩脸上暗暗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嘉文对刘禅说道:“臣的兵刃有些特殊,需要差人取来。请圣上准许稍候一些时间进行。”刘禅道:“也好。不过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哪位将军来比试一场?”孟蓉起身道:“圣上,末将想与诸葛小姐切磋几招给圣上和诸位大人助兴。”孟蓉忽然提出要与诸葛玉过招,令诸葛玉非常意外。二人披甲上马,一个使戟一个使槊。来回打了十几个回合,最后孟蓉不敌诸葛玉败下阵来。诸葛玉觉察到孟蓉的神情有些不对,但一时又无法抽身。
此时小倩取来眉尖刀交给嘉文,嘉文和姜维的比试正式开始。武将们见到嘉文手中的眉尖刀觉得非常奇特。嘉文得蒙面女子的传授,胜姜维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如何保证不伤到姜维却令嘉文为难。随着一声锣响,刘平亲自擂起战鼓给嘉文助威。嘉文来回与姜维过了几个回合,开始找出一些破绽。姜维回马再次向嘉文冲来,嘉文夺过他的槊,随后一刀向姜维的头上扫了过去。姜维从来没有见识过眉尖刀这种兵器,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躲闪。这时候只见嘉文刀锋一偏,将姜维头顶的盔缨斩了下来。嘉文本来以为这样可以分胜负,但裁判官依旧没有鸣金。嘉文又过了几个回合,找了个破绽一刀向姜维腰间扫了过去,将姜维从马上挑了下来。裁判官急忙鸣金示意比赛停止,武将们这才发现嘉文是用眉尖刀的刀柄打在姜维腰部。倘若是用刀刃,恐怕姜维要被拦腰斩断。即使这样,姜维受了重重一击也伤得不轻。姜顺急忙与人抬姜维下去。嘉文拜倒在地向刘禅请罪道:“臣出手过重,伤了姜维大人。请圣上责罚。”刘禅道:“兵刃本来就是伤人之物,何况贤弟已经是手下留情仁至义尽。诸位大人相信也都看得清楚,贤弟不必自责。”
等到大会结束,诸葛玉和诸葛亮到姜府探望了姜维的伤势。姜维吃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已经睡去,诸葛亮把了把姜维的脉像,对诸葛玉说道:“受了些内伤,调养一些时日就能康复。”诸葛玉叹道:“其实我也不想姜大哥伤成这样,只是他对嘉文成见太深了。这次或许更会怨恨嘉文。”诸葛亮道:“其实伯约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今日李嘉文反拿兵刃那招很是危险,倘若一不留神就会伤到他自己。正如圣上所说,李嘉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相信伯约心中也会明白这点。”
诸葛玉回想起孟蓉的在大会上与她交手的事情,打算去王府找孟蓉问个明白。不料到了王府,小倩却告诉她:孟蓉留下一封信一个人回三江去了。诸葛玉看了看信,信上面只说三江的军务很长时间没有管。小倩向她说起那天在街上嘉文给她买衣服的事情,诸葛玉心里大概明白过来。
嘉文从宫里回来,还不知道这件事。诸葛玉把嘉文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给他看了孟蓉的信。诸葛玉问道:“不知蓉儿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位置?”嘉文说:“其实我也有些糊涂。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做我的好兄弟。”“你难道一点也不喜欢蓉儿,只把她当妹妹?”“不是这样,她与阿咪不同。”嘉文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诸葛玉无可奈何地说道:“你这个呆子……如果现在立刻要你娶老婆,你要娶哪一个?”嘉文说道:“当然娶你了……”这句话把诸葛玉说得哭笑不得:“你……你说话总是这样直截了当吗?”
诸葛玉问道:“难道你心里只有一个?”“我总不能娶四个吧?”“四个?”诸葛玉笑道:“哪四个?”“我随口说说的……”“不是吧?”诸葛玉见嘉文害羞的样子,也不逼问他了:“蓉儿是其中一个吧?”嘉文点点头。“我要不要把蓉儿追回来?”“不用了,蓉儿从来不把这种事情记得很清楚。过些日子她自己就会回来,你现在去了也不管用。”诸葛玉忍着笑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向与嘉文向客厅里走去,嘴里嘟囔着“四个……另外两个是谁个?……阿咪?平儿……”嘉文摇摇头“天呀!不会这么恐怖把?你还是别猜了……越猜越离谱。”
小倩见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气得直跺脚:“孟姑娘都被气走了,你们还在这里说笑。”诸葛玉拍拍小倩的肩膀:“她呀,生起气来像南中的暴雨一样,来得猛去得快。只是公子日后可不准再那样对待人家了。”
刘平对嘉文在秋猎大会上运用的“数学”格外感兴趣,缠着嘉文教她“数学”。嘉文见她难得这样老老实实坐下来学点东西,也就答应下来。这天正在书房里给刘平和竹缇两个讲些数学知识,忽然诸葛玉家的侍女到嘉文府中悄悄递了张字条给嘉文。嘉文看了看字条,原来是诸葛玉约了他在城里的一家酒馆会面。嘉文随手把纸条往书案上一放,嘱咐刘平呆在屋子里乖乖地做数学题,随后牵过马匹进城去了。刘平拾起那张字条看了一遍,和竹缇也各自牵了匹马远远跟在后面。平日里去逛街,刘平和竹缇两个总跟着。今天把两个小家伙安顿在书房里,嘉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个小家伙远远跟在后面,庆幸嘉文总算没发现她们。“哼哼,想甩掉我们?没门!”
25行刺事件
嘉文本以为是诸葛玉约他单独见面,到了酒馆才发现诸葛玉身边坐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嘉文问道:“这位是……”诸葛玉悄声向他介绍道:“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哦?太子殿下!”嘉文急忙要行礼,太子慌忙扶住他:“使不得!使不得!”太子必恭必敬地给嘉文行了个礼:“侄儿刘璇拜见二叔。”嘉文一时不知所措,看了看诸葛玉。诸葛玉道:“你本来是圣上的结拜兄弟,自然就是太子殿下的叔叔了。”
诸葛玉吩咐小二上菜,随后离开房间暂时回避。嘉文见诸葛玉离开,料想太子一定是有什么机密的事情与他商议。太子给嘉文斟了杯酒道:“其实今天来是有件私事请教二叔。”“私事?太子有事情尽管吩咐就是。”刘璇有些难为情拐弯抹角地说道:“二叔身边如此多的佳人相伴,不知二叔有何秘诀?”“秘诀?”嘉文道:“都是圣上所赐。怎么?是不是别人对我有什么议论?其实我本来不想收的,可是圣上的旨意……”刘璇道:“小侄问的不是这个……小侄听说诸葛姑姑这样的才女和孟蓉姑娘这样的女中豪杰都对二叔倾心,连吴国的陆婉郡主都对二叔一见倾心。所以宫里传说二叔一定是有什么秘诀。”嘉文看了看刘璇,忽然笑了出来:“太子莫非是看上哪位姑娘了?来向我请教‘泡美眉’的技术?”“啥叫‘泡美眉’?”“就是追女孩子了?”刘璇红着脸答到:“正是如此!二叔果然聪明。”
嘉文忍着笑,喝了口酒道:“不知太子看上哪家姑娘?居然要太子如此费心思。”“其实不过是一个平民家女子。”“平民家女子?不知太子喜欢人家什么地方呢?难道是个绝色美人不成?太子你只要一声令下诏进宫来不就得了。”“二叔所言差矣。如此强迫人家,毕竟不是心甘情愿。小侄觉得这样做不大妥当。”刘璇向嘉文说起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原来,那天刘璇微服出宫逛街,半路上拾到一个钱袋。恰好碰到一个卖生丝的女子丢了钱袋。刘璇拿出拾到的钱袋还给她,想不到那女子却认出不是自己的钱袋坚决不收。后来刘璇与她一起冒着雨等到真正的失主来认领。事后没有找到她丢失的钱袋,刘璇送银子给她却又坚持不肯收下。
刘璇道:“后来我多次暗中观察过这个女子,虽出身贫家却颇知礼法。这样的女子实在是难得。”嘉文看了看刘璇,竖起大拇指道:“看来我低估了太子,想不到太子如此明白事理。有句俗话叫‘强扭的瓜不甜’,太子如果真的想得到人家的真心的确是件麻烦事。”嘉文叹道:“其实我也不大擅长追女孩子,否则蓉儿也不会赌气回南中了……不过既然太子称呼我一声‘二叔’,就凭这句称呼我也得豁出本事来帮太子想办法。”“二叔神机妙算,一定会有办法。”“不!其实关键在于太子你。本来我对这件事情没有信心,就凭太子那几句话我心里算是有底了。”
诸葛玉与几个随从护送太子回宫,嘉文独自来到市场打算看看太子所说的那位卖生丝的姑娘。果然在市场之上有位面目清秀的姑娘在那里出售丝绢。嘉文到她面前,问了问价钱。他想起太子说过这姑娘丢过钱,于是打算将生丝全部卖下。那姑娘笑道:“公子买这些生丝做何用途?”嘉文笑道:“我既然出钱买,当然是有用了。难道还要问用途吗?”“生丝是用来纺纱织布的。公子看上去是个达官贵人,您要生丝不会有用吧?”“不管我有没有用,你卖我就是了。”“这不成。这些东西来之不易,公子想必不知道种桑养蚕的辛苦。买回去不用白白糟蹋了东西,有多少钱我也不卖。”
嘉文无可奈何地笑着离开了,旁边一个小伙子对嘉文说道:“公子你别和这怪人一般见识,她这个人在我们市场上可是傻出了名的。”嘉文对那小伙子说道:“非也!人的尊严是钱卖不到的……”那姑娘忽然喊道:“公子留步!”“哦?有什么事情?”“公子既然这么说,如果公子确实有合理的用途我可以卖给你。”“哦?”嘉文走到她面前说道:“其实生丝不止可以纺纱,它还可以代替棉花做丝绵夹在棉衣里保暖,而且穿起来比棉花轻盈舒适。本来丝绸只有达官贵人能用得起,我用相对便宜的生丝来做棉衣也算是合理吧。”“想不到公子居然懂得这些,看来我错怪公子了。”嘉文买下她的生丝,随后问她道:“我看姑娘不像寻常百姓人家出身。”“公子怎么知道?”“因为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家人想必做过官吧。”“家父曾是将军,为一己私利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而被贬为庶民。家母为人正直,不能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因此领了我离开父亲到成都来。”嘉文问道:“令尊可是李严将军?”“正是。小女子叫李柔。公子认识家父?”“不,只是听说过令尊的传闻。随便打听姑娘的家事实在有些不礼貌。”“我看公子不像奸邪之人,所以才愿与公子谈论家事。”
嘉文正与她谈话,此时人群中一个不速之客正悄悄接近嘉文。李柔发觉嘉文身后那人手持利刃正要下手,急忙提醒他道:“公子小心!”嘉文感觉到身后有人,但他惟恐伤到李柔下故意护了李柔一下,被刀划伤了手腕。嘉文将那刺客引开李柔身边,拔出佩剑与那刺客拼杀起来。刺客手持短兵不是嘉文对手,急忙朝人群当中跑。嘉文也不追赶,拾起生丝赶回王府。
竹缇和刘平远远看见有人袭击嘉文,刘平让竹缇跟上刺客,随后找赵统点起禁军围捕刺客。根据竹缇一路留下的记号,刘平与赵统率领禁军将刺客团团包围。刘平拿下刺客,押入大牢亲自审问。那刺客守口如瓶,不肯招供。刘平倒也有些手段,命人打探到刺客的家眷将一家老小统统捉来,以家眷要挟刺客。那刺客也只好如实招供,供出是姜顺指使。刘平寻了人证物证,随后向刘禅禀报此事。刘禅大怒,连夜命人将姜维一家老小上百口人全部捉拿归案。
嘉文不知城中发生的事情。第二天清早,有侍女从城中带来消息:姜维全家被抄,刘禅要在朝堂上审理此案。由于姜府一直和嘉文不和,王府上下无不对此事拍手称快。嘉文无意中听到几个侍女谈论此事,等到问清楚原由急忙命人备马。嘉文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宫门口,居然忘记自己还穿着睡衣。赵统见他如此匆忙,急忙临时找了件外衣给嘉文换上。
朝堂上鸦雀无声,刘禅命人将刺客和姜顺押上大殿。刘平将搜到的银两、匕首以及刺客的口供呈给刘禅,刘禅命太监将这些证据传给大臣们一一看过。刘禅问道:“诸位卿家还有什么疑问吗?”大臣们齐声说道:“臣等没有疑义。”刘禅又看了看诸葛亮:“不知相父对此事有什么意见?”诸葛亮道:“公主虽然年幼,但办案一向认真。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姜维虽是老臣的门生,还请圣上秉公处理。”刘禅问道:“谋害靖南王一案依法应当如何处置?”有大臣奏道:“靖南王是圣上结义兄弟,理应算为皇亲国戚。谋害皇室成员乃是大逆不道,仅次于谋害圣上,依律应诛灭九族。”
此时有太监来报:靖南王李嘉文求见。刘禅急忙宣嘉文进殿。嘉文在殿外见姜府上下上百口人都带着刑具押在殿外,心中极为震惊。刘禅命人给嘉文赐座,对嘉文说道:“贤弟来得正好。朕已查明昨日谋害贤弟的刺客乃是姜府指使,正打算当着诸位卿家的面处理此事。”“不知圣上如何处置?”“谋害皇亲国戚乃是大逆不道之罪,依律应诛灭九族。”
嘉文急忙摆倒:“圣上!万万不可!……难道仅仅伤了微臣的手腕就要杀掉这上百口人吗?”“不管怎样,姜维谋害贤弟是事实。依法律本应如此。”嘉文道:“此事关系上百口人命,请圣上容微臣再问一次再做定夺。”“也好,贤弟可当着诸位卿家的面审个明白。”嘉文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姜维,又奏道:“圣上,在断定姜维大人罪行确凿之前,姜维大人始终不是罪犯。姜维大人有伤在身,臣请圣上解除姜维大人刑具。”“就准贤弟所奏,除去姜维刑具。”
嘉文看了看案卷,问赵统道:“赵统,这案卷上关于姜维大人谋害我的结论可是姜顺招供?”赵统道:“并非姜顺招供。”“可是姜维大人亲口承认?”“也并非姜维大人亲口承认。”“那又如何做出这种结论?”“回王爷,姜顺乃是姜维心腹。此事证据确凿,应该可以断定是姜维背后主使。”嘉文向刘禅奏道:“启禀圣上:根据刺客供认,是五日前受姜顺指使。五日前姜维大人伤势极为严重,由于内伤尚处在昏迷之中。如何指使姜顺来谋害于我?”刘禅问道:“贤弟如何知道这些事情?”嘉文道:“其实姜维大人是我极为景仰的人,只是由于前些日子我的下人与姜府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导致姜府与微臣发生一些矛盾。自从秋猎大会上伤了姜维大人,微臣十分不安。由于不便亲自探望姜维大人,所以微臣安排一些下人打听姜维大人的伤势情况。五日前姜维大人在昏迷之中,直到三天前才苏醒过来。此事诸葛丞相和诸葛小姐都可做证。”诸葛亮奏道:“靖南王所说句句属实。”
嘉文道:“此事微臣是这样估计的:姜顺对姜维大人忠心耿耿,五日前姜维大人伤势严重昏迷不醒。虽然太医诊断此伤不危急生命但看起来非常严重。姜顺并不懂得医理而且为人耿直,见主人病危必然会怨恨于我。所以于五日前姜维大人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姜顺以为姜维大人生命垂危于是收买刺客杀我为姜维大人报仇。”姜顺听得痛哭流涕,向刘禅拜道:“圣上!姜顺知罪了!靖南王说的一句不差,五日前我家主人伤势垂危。我误信谣言,以为靖南王对主人施了毒手。以为主人不久于人世,所以一时怀恨在心找了刺客谋害王爷。”刘禅道:“其实姜维仅仅是受了内伤,虽然伤势严重但不危急生命。贤弟虽然武功高强但尚不熟练,难以把握深浅。当日比武大会上贤弟怕伤到姜维,冒着伤到自己的危险颠倒了兵器用刀柄将姜维打落马下。如今你收买刺客谋害我贤弟,反倒是害了你家主人。”
嘉文奏到:“启禀圣上,既然如今事实已经清楚。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如果因此而杀掉上百口人命微臣于心不忍。何况姜维大人是难得的人才,是诸葛丞相用魏国大将做人质交换而来的。如果就这样杀了姜维大人,不但有负诸葛丞相一番苦心也对朝廷不利。法律的尊严固然要维护,但法律也有为公为私之分。既然如今是私人恩怨,微臣就请圣上赦免姜维大人。”刘禅笑道:“既然贤弟如此请求,寡人索性就此了解此事。”嘉文又奏请道:“既然圣上可以赦免姜维大人,希望圣上也同时赦免姜顺和这名刺客。”刘禅无可奈何地笑道:“贤弟如此宽宏大量,寡人算是服了!一切都随贤弟所奏,统统赦免。只是以后诸位卿家之间如再有纠葛千万不要学姜顺这样莽撞,寡人今日只破例这一次,日后再有这种事情绝不姑息。”
2弄假成真
刘禅赦免了姜维等人的死罪,并且官复原职,此事渐渐地被人添枝加叶地传起来。
嘉文记着刘璇托他的事情,这日与刘璇依旧在酒馆见面。嘉文想出了一个简单的办法,要刘璇扮成樵夫想办法接近李柔。刘璇在李柔居住的村子附近找了个住处,每日在成都集市上挨着李柔担柴来买。刘璇的侍卫王澜每日在附近暗中保护刘璇。
这天刘璇与李柔一同回城外的村子,刘璇与李柔一共走了几天也互相熟悉一些。刘璇见李柔拿的东西沉重,便上前帮她扛了一些。李柔见他累得直喘,问道:“刘大哥,你行不行呀。”“没什么!这点东西不算什么。”“以前怎么没听说刘兄住在我们村子里?”“哦……哪个……我是才搬来的。其实我家本来有些产业,后来兄弟闹分家把我赶了出来。我就只好在这里讨生活了。”“你的兄弟怎么可以这样呢?”“是呀,不过毕竟是父母留下的钱财对我也无所谓。我有手有脚可以靠自己嘛。”李柔说道:“看样子你从前也是个富家公子,不知道做百姓的辛苦吧。整天忙个不停,赋税又这么重。做百姓很苦的。”
刘璇叹了口气:“是啊,或许百姓会埋怨朝廷吧。”“其实三国之间本来竞争很激烈。丞相连年北伐,自然赋税要高了。听说皇上和太子也担心百姓不满,总是微服私访。”“哦?皇上微服出访人人都知道,你是怎么听说太子出访的?”“我当然知道了。有一次太子得知江州受了水灾,请皇上减了江州的赋税,救了好多人呢。”“其实太子他本身呆在宫里碌碌无为,学皇上的样子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李柔看了看他,说道:“这种话你也敢说,当心杀头喔。”
刘平和竹缇在大街上逛,忽然发现刘璇在市场上卖柴。刘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要上前问个清楚,忽然被王澜拉到一旁。王澜将刘璇的事情告诉刘平,刘平看了看刘璇那副样子止不住悄悄地笑了出来。回去的路上,刘平对竹缇说道:“咱们是不是帮帮我哥哥?””怎么帮法?”刘平悄悄地对竹缇耳语一番,竹缇大叫道:“扮强盗?”刘平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让他们俩一同患难也是一种增进友情的方式。”“虽然是个馊主意,不过也蛮好的。”竹缇随即召集了几个”特种部队“的女兵,打扮成强盗准备依计行事。
第二天,刘璇没见到李柔来市场,觉得很奇怪。忽然一个小孩将一封信交给他。刘璇拆开信,上面写着要它到附近的兴和镇去找李柔,如果带半个人来就只能看到李柔的尸体。刘璇急忙要王澜点齐兵马准备救人,随后赶到兴和镇去救人。刘平见王澜急着点兵,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王澜,要他不要担心。
刘平跟着王澜一路朝兴和镇不紧不慢地前进,半路上遇到竹缇气喘吁吁地跑来。
刘平问道:“你不去做强盗,来这里干什么?”竹缇说道:“我们没捉到李柔姑娘呀!正打算跑去告诉你呢。你们怎么提前行动了?”“不对呀!不是已经送了信来了?”“送信?没人送信呀。”刘平大叫道:“不好!莫非是真的遇到强盗了?”她急忙吩咐竹缇带上“特种部队”跟着王澜的禁军一起去兴和镇救刘璇。半路上忽然遇到嘉文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刘平问道:“二叔怎么会在这里?”嘉文说道:“有人送密信告诉我太子被魏国派来的人绑架了,怎么?太子真的出事了?”“来不及解释了!一起去兴和镇!”
嘉文吩咐王澜将禁军藏在附近林中随时待命,随后命竹缇的“特种部队”注意隐蔽潜伏到兴和镇周围打探消息。竹缇焦急地说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兴和镇可大了,到哪里找太子去呀。”嘉文忽然心生一计,对竹缇嘱咐一番要他依计行事。
王澜与几个禁军士兵根据嘉文的吩咐,到兴和镇上那着太子的画像到处询问。隐蔽在周围的女军士兵注意到有一个可疑的樵夫打扮的人急匆匆地朝山里赶去。几个“特种部队”的女军士兵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山坳里一处废弃的院子附近,确定这里应该就是关押人质的地方。竹缇跟到了地方,便将那人一箭射倒悄悄将尸体拖走。随后指挥女军悄悄包围那座院子。
入夜,“特种部队”摸进园子,制住守护院子的敌人。竹缇冲进屋子里,却发现只有李柔被关在那里。李柔见来了这么多人救她,觉得很奇怪。她忽然认出嘉文来:“李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嘉文给她松了绑,刘平向她介绍道:“这位是靖南王殿下。李柔姑娘,你有没有见到我哥哥?”“你哥哥?”嘉文道:“就是每天和你一起回家的刘璇呀,他其实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强盗捉你其实是为了引太子前来。”“我并没有见到太子。”嘉文悄悄对竹缇耳语几句,随后命人不得走漏风声,把那些强盗暂时关在院子里。
嘉文向李柔讲起刘璇的事情,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李柔。李柔回想起刘璇手上被树枝划伤的痕迹,感叹道:“想不到太子为我吃这么多的苦头。太子殿下实在不应该为了我这么一个女子去以身犯险。”嘉文说道:“你或许觉得太子扔下国家社稷来追你是件错误的事情。固然好女色之人做不了明君,但是历代明君也没有做单身汉的吧。太子也应该为自己找个贤明的太子妃。”“可是我出身卑微,皇上怎么会允许一个百姓家的女子做太子妃?”“其实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答应了,要太子假扮樵夫的主意其实是皇上出的。皇上年幼的时候由于战乱流落民间做了很长时间的百姓,皇上也是从百姓过来的。”嘉文正在与李柔谈话,忽然有士兵来报:“报告王爷!大事不好!有人逃跑了!”嘉文微微一笑:“我还怕他不跑呢,不用担心。”嘉文吩咐王澜保护好李柔,随后抓起宝剑领一队人马随着竹缇留下的记号追去。
竹缇与几个“特种兵”追到关押太子的地方,那个逃出的喽罗早已被干掉了。竹缇观察好四周的动静,等着嘉文前来一起行动。嘉文领兵赶到竹缇藏身的地方,与竹缇制定好行动的方案。嘉文嘱咐士兵们说道:“这次行动没有失败的余地,一会儿下手一定要快,不能有一点耽搁的余地。”
几个巡逻的喽罗被一声不响地干掉。此时山坡上,每五名弩手瞄准院子里的一个敌人。嘉文和竹缇带着几个功夫好的女兵悄悄爬上屋顶,透过瓦缝观察屋子里的动静。
刘璇被绑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五个喽罗手持兵器在屋子里监视。嘉文算好距离,命人在屋子一侧墙脚安放好炸药。随后点燃引信数着:“三、二、一……行动!”随着一声巨响,房子一侧墙壁被炸穿一个洞。特种兵手持石弩冲进屋内,同时动手,几乎是一瞬间将那五人一起干掉。山坡上的弩兵听到响声,也一齐向院子里的敌人射击。
几名喽罗躲过箭雨冲进屋子,被嘉文用手枪打倒。埋伏在四面山上的禁军一起冲下,嘉文等人掩护着刘璇撤走。山脚下,李柔等着他归来。刘璇见她安然无恙,上前将她紧紧拥抱。刘平见刘璇脱险,也算吐了口气和竹缇庆幸地拥抱在一起。总算她们的馊主意没闯出大祸来。
刘禅已经得知刘璇被绑架一事,见他安全归来才算放心。当晚大宴群臣,一来为嘉文等人庆功,二来也算是给刘璇和李柔订婚。此时嘉文却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谁给他送的密信,告诉他刘璇被绑架的消息呢?
此刻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司马师怒气冲冲地来见司马昭:“是不是你给李嘉文送的信?否则李嘉文怎么会找到兴和镇?”“不错!是我送的信。”“你不帮我可以,这次为何要坏我的好事?”“你以为绑了刘璇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你低估了刘禅。兄长以为用这些土匪的手段就能成大事吗?”“父亲曾经说过:成大事者可以不择手段不拘小节……”“不错!可是不择手段就像兄长这样做吗?你除了杀掉刘璇落个虚名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司马师不服气地说道:“那么你离间姜维和李嘉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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