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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浩文
作品相关 楔子
(更新时间:2007…4…6 13:07:00 本章字数:596)
楔子
我是死过一回的。
死的不够彻底,依旧活着。
佛曰:不可说。
她是死过一回的。
我的不够彻底造就了她的终结,死亡终结。
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生匆匆一瞥。
或许,这便是情感的纠结,爱的起点。曾经的欲望;曾经的伤逝;曾经的结合;曾经的诀别,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远去的故事。
我叫朝阳,乙丑年丁亥月戌午日生人。我知道我一直用着这个名字,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坚持数载。久了,还是没有想通,还是想,没完没了,没人知道,没有嘲笑。直到遇见她,我便明白了,那种一瞬间的幡然醒悟。
她叫金鸡,乙丑年丁亥月戌午日生人。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用着这个名字,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每天早上闻到鸡鸣的声音我便从睡梦中醒来,走入混沌,茫然而又执着的问自己那个问题,她让我坚持了数载。我有时忽然明白,我们邂逅的瞬间,那种久违的明白,一瞬间的翻然醒悟,让我知道我的名字就是为了她的出现,一种注定的东西往往生出一段不能忘怀的岁月。
我要认真的记载下这一段岁月,也努力创造这段岁月后头的美满。人世冷暖往往顾此失彼,我做到了认真,却丢掉了努力过的努力。这多少是让我觉得很凄怆的故事,就因为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正文 第一章 邂逅 (上节)
(更新时间:2007…4…7 17:46:00 本章字数:2184)
1
2005年2月23日(农历正月十五)。鸡年。
天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好象没有停歇的时候。肚子里的‘咕咕’声仿似那本该出现又没动静的雷声,如此本显晦气的空气里更增一分凄怆。又饿了。海浪握了握右拳,继而伸出拇指和食指在我面前亮了亮。八天了,我俩来厦门八天了,还没找着事做。我浅浅的笑了笑,将左手摊了开来,恰巧屋檐上的一滴雨水砸在了我掌心的一元硬币上,炸开了花。海浪侧头看了看我,笑的贼一样。老天欺人?我往前迈了一小步,想探头出去看看天,刚要抬头又迟疑了一会,莫名其妙的,结果还是抬了,可一抬头间,一滴雨水砸进了我的眼睛。它不想让我看它这样痛哭流涕的悲惨模样,便弄哭了我,砸出了我一眼眶的泪。
我一咬牙,将口袋里仅剩的这一元硬币扔了出去。该死的东西,就因你那微末功力无济于我落破的五脏庙,便成全你在某个角落或哪个臭水沟了却残生,不知你水性扬花——远远的,砸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她抬了抬伞沿,一张姣美的面容扩张了我的瞳孔,那一双蓄有千幅电力的眼睛微略眨了眨,我浑身颤的厉害。又是这该死的雨水,为了强调它是电的导体,竟做了她的傀儡。海浪不自禁的往前挪了两步,呆呆的眼神没有张大的嘴巴的衬托就毫无呆的神韵了。就连一边快餐店老板也探头探脑,似乎还对我那一招‘抛币引玉’倾慕不已。天空一声闷雷,老天似乎不太喜欢海浪那一副花痴般模样,便令雨将他层层笼罩,恨不得吞了他。瞧,落鸡汤模样将他平时自的中国大老爷们的形象彻底破坏了,尤其是那下巴处,亮晶晶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口水?
她盈盈浅笑着,这让我想起了韩国第一大美女金喜善,却听海浪痴痴嘀咕了一句:“狐狸精?!”她弯腰用拇指和食指尖捡起了那枚硬币,手腕一挑,硬币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与她那迷人身材般的S形弧线,又乖巧的落回了她的掌中。海浪迷茫的看了看我,似乎想问她是何用意?我摊了摊空荡荡的双手,同样迷茫的目送她远去。待她消失在街道拐角处那瞬间,我脑际一闪:或许掉在地上的东西太脏的缘故?!
饿,产生冷;冷,催促饿。
“喂,过来。”是快餐店老板在吆喝。
这样的呼唤对正处饥寒交迫的我和海浪无疑是振奋的,振奋的同时让我俩来了个抬头挺胸收腹的动作,收腹的同时又牵引起了饥饿的神经,痛的厉害。快餐店老板贼兮兮的两只老鼠眼在我俩身上扫来扫去,怪声怪气的说:“打哪来的?”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复又指了指一边摞的很高的快餐盒。老板藐了我一眼,向海浪撅了撅嘴,海浪同样摇了摇头,伸手向快餐车里面指了几样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店里不知何时蹦出个老女人来,就像店里面泛滥的老鼠,捉摸不透影踪。她边对着一块小镜子化妆,边囔囔道:“两哑巴,跟他们叨叨个什么劲!”老板抓起菜勺子敲了敲一边的铁栏,有气无力的说:“吃饭是吗?”瞧他那模样,放了两年前我早往他菜盆子里吐了唾沫,一溜烟跑掉。海浪那火爆脾气现在收敛的一点没有,倒让我佩服起饥饿的伟大了,他又伸手向快餐车里面指了几样菜。老板盛了饭菜,一手一盒递了过来。我和海浪接了,相互愣愣的看了一眼,眼瞅着一脸贼笑的老板,他‘哦’了一声,从一边的筷筒里抽了两双方便筷扔了过来。
“三十块。”老板仍用那菜勺子敲了敲铁栏。
那老女人不耐烦的喝了句:“两哑巴!”
老板搓了搓鼻子,那油腻腻的手印得鼻翼处发亮。‘呃——啾’一个喷嚏打出来的飞沫好比外面的雨,扑天盖地的扫荡着每个菜盆子。天赐良机,我和海浪故作惊愕状,顺理成章的齐往后退了一步。老板似乎也有所察觉,急喝道:“快给钱,三十块!”海浪理也不理,只顾狼吞虎咽。我扒了口饭在嘴里细细咀嚼着,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老板使劲的敲了敲铁栏,唬喝道:“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俩臭小子在地上见着鸡屎还当作红糖哪!敢在这吃白食,别想出得了这条七星路。”我耸了耸肩上的大行李包,咧嘴笑说:“本想拿钱给你的,可让你这么大呼小叫一通,我袋子里的钱身子单薄,经不住喝,你这样的东家它铁定是不会投靠的。”老板将菜勺子在铁栏上敲的铛铛作响,怒喝道:“兔崽子竟装哑巴吃白食!”海浪打了个饱嗝,将空快餐盒往地上一掷,双目灼灼的盯着他。老板见海浪目露凶光,干咽了一口,急呼一声:“小蔡。”只见,后堂奔出来个伙计,满头满脸的油污。老板挥了挥手,命令道:“去收拾他们!”被称作小蔡的店伙计愣了愣,他探头看了看我俩,手中握着的煤球钳子连忙扔到了一边。老板见这阵势,又气又急:“养出你这废物!”小蔡怔怔的看了看他,低着头默默的出了店门,向我俩走来。海浪侧身子,随时准备着给他致命一击。老板正为自己有着强大的震慑力而沾沾自喜之时,不料那小蔡一个略显笨拙的弹腿,强而有力的将快餐车踢翻了。老板得意的脸孔瞬间跌落底谷,惊愕、怀疑、愤怒,多种复杂的表情正在他脸上交措之际,那小蔡已是一瘸一跳的跑了。
我和海浪正欲溜之大古,里面飞出来一个铝勺子。老板气急败坏的吼道:“三十块!”我俩充耳不闻,只顾转身离去。老板破口大骂,操起那小蔡扔在一边地上的煤球钳子欲冲出门来。正待转身之时,一记耳光着的响亮。老女人一甩手,骂骂咧咧的往后掌去了。老板干笑着说:“我不就是想讹下那俩外地小子嘛,没想——喂,老婆子——”一边叫唤着忙追了上去。我和海浪偷乐着,顶着朦朦细雨一溜烟跑了。
正文 第一章 邂逅 (中节)
(更新时间:2007…4…8 13:37:00 本章字数:1899)
近八点钟,厦新酒店旁。
几天的疲惫,倦意重重,我和海浪待在墙角边上正睡的熟,叫人用脚拨醒了。我半睁着眼瞧了瞧,是双高跟鞋,还来不及仰脸去看她,她便已蹲下身来,是一个十七八岁却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她努了努嘴,轻笑道:“两位帅哥,是不是没地方落脚?我那有地方。”海浪不屑道:“成年了吗?太嫩了。”她哼了一声,右手指了指海浪的鼻子,傲然道:“老娘在鹭岛混了四年了,思明区里谁不知道我辣妹儿的名号。”我扑哧一笑,睡意全无,蹲起身子说:“原来是个小太妹呀,都做四年了?资格的确很老,不过我们属于良民一类型,不召妓。”
“妈的,说老娘是妓女。”她一扬手一巴掌扇将过来。我欲腾出右手去挡,哪料肩上的行李包带子缠住了手,便是挨了她一下,打的响亮,火辣辣的生痛。我气的痒痒,豁的起身,她却早跳到街外面去了,我伸手指了指她,朝这边勾了勾,她贼笑着摇了摇。我回头看了看海浪,挑了挑嘴角,他明白的点了点头,将肩上的行李包绕过头挂在了脖子上。我左右看了看街上的车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她也是跑的飞快,脚上的高跟鞋不知何时已经拎在了手里。
追了好几条街,却没能逮到她。我一发狠,将肩上的行李包扔了,顺手从一边地上拾起半块砖头,喝一声:“站住!”她边跑边回头囔:“你他妈的够狠的,敢用砖头砸我定叫你好看——哎哟——”我一砖头抛了出去,正击中她的右脚踝。出奇的是,她竟忍着痛跑上了一边的石桥。
“站住!”海浪气喘吁吁的拦在了桥对面。
我追上前去,吐了口粗气,指着桥下说:“给我跳下去,就饶了你。”她半蹲着身子揉了揉右脚踝,气忿忿的说:“想要老娘的命,旋即亮了亮掌中的手机,续道:“不出五分钟,我兄弟们便会赶来,我若有个闪失,你俩别想有好日子过。”我冷哼一声,笑道:“我还会怕吗?我数到三,你再不跳下去,我就先奸了你。”海浪吃惊的看了看我,我假装没看见,对着她竖起了食指。她一脸煞白,浓妆艳抹挡不住的白,不远处的霓虹灯光,桥底下流淌的水所映出的黑夜的白衬着她的煞白,倒让我觉察出她另类的美。我惯性的竖起了中指,她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惊恐道:“色狼,老娘我空手道、跆拳道、柔道统统都会,还有……还有防狼术,十步一杀,你们俩个小心点!”
我右脚踏地,左脚缓缓抬起,高举过头,海浪在那头给我喝一声,我一个后空翻出去,紧接一个俯卧倒,再加腾地翻身,最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轻笑道:“来比划比划。”她惊的目瞪口呆,嘴角抽动的厉害,怔怔的笑说:“早看出两位大哥是真人了。”她木呐的伸了伸手,苦笑着讨饶:“大哥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吧,北少林吧,长的又帅,我是河南的哪,一家人,一家人呐!”我一扬手,亮出无名指,喝止道:“少在这跟我攀交情,再不跳下去真把你给奸了。”海浪从对面走了过来,一脸恐怖的松开了腰上的皮带,说:“我俩可是出了名的采花盗,我看你长的不赖呀——”
“喂,你刚才不还说嫌我太嫩嘛?!”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道:“嫩的新鲜。”
“你,你不是说你是良民嘛?!”
我右手一探,抽出了腰上的皮带,作势扑了上去。她掺叫一声,一个翻身跳下桥去了。我和海浪同时一惊,没想她真的会跳,一个虎扑没能抓住她,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海浪慌张的拉了拉我,说:“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救命哪——”只见她吃力的在水里挣扎扑腾。
“她不会游泳!”我双脚一跺,丢了脚上的鞋子,一个纵跃一头扎进了水里。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湖水异常冰凉刺骨。我第一次在水里将她抱住时,骨子里却涌出一股热辣烧遍全身,似乎要冲破这冰冷的肌肤。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拖回岸边,只觉四肢无力,全身瘫软,而体肉的血液却在沸腾,热辣的火苗愈发的旺盛,烧的喉口干结刺痛。被我死死压在身体下面的她一动不动,只有两只眼睛铜铃一样睁的老大,吃人一般。一阵寒风吹过,我要爆炸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这样导致的轻微的摩檫让我浑身一颤,感应着她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我的下体迅速膨胀着。她微微蹙了蹙眉毛,强起身子无力的将我推了一把,我欠了欠身子,想撑着地爬起来,不想双手冻的发麻,手无意识的压在了她的胸脯上,握住了她一只乳房。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异性的敏感部位,快意充斥着大脑炸的空白,紧张连接着双眼的迷茫,也不知道自己的脸变的什么颜色了,只见得她煞白的脸蛋血一样的红,铜铃一样的眼睛如盛极的花朵慢慢走向凋谢败落,似夜半发情的猫儿温驯可情。我吐着舌头润了润双唇,极迫的想去咬住那充满诱惑力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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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邂逅 (下节)
(更新时间:2007…4…8 13:45:00 本章字数:3257)
一个响亮的耳光,将我长驱直入的嘴唇推向了一边,亲吻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她铆足了劲力将我从她身上推开,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揪起我的衣领,张大着嘴要破口大骂。又是一阵寒风,灌进了她的喉咙,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我似笑非笑,感受着远方刮来的寒风在我和她身边盘旋,是那样无比的畅快!她一脸气急的模样与那被水冲的一塌糊涂的浓妆相映成趣。我笑出了声来,似乎通天彻地,引来了海浪,更招来了上百位花花绿绿的帅哥美女。
她狠很的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不敢还击,看着周围一双双敌视的眼光慢慢的逼近,我想这辣妹儿的兄弟们终于来了,来摧毁我的。
“辣妹姐!”异口同声的霸气让我同样为之一震,我吓了一跳。
一个黄头发胖子上前推了我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很的说:“你敢欺负我们大姐大,活的不耐烦了!”我偏着头看了看旁边的辣妹儿,故作镇定的笑说:“大姐大?我看她还没成年呐!”胖子猛的在我肚子上捣了一拳。海浪一个扫腿,将胖子扬翻在地,正想给补上一腿,前面杀过来几个人,手中都操着四五寸长的西瓜刀。
“住手!”辣妹儿冲上前来,将他们给推开了。
那胖子从地上爬起来了,不平道:“大姐大,这俩小子做了他算了。”辣妹儿回头看了看我,转而对胖子说:“今天是元宵节,不宜见血,先给我把他俩带回去。”
一间库房,两个杯子一壶水,我和海浪就在这样的空间里被关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辣妹儿领着几个男女进来了,一如既往的浓妆艳抹和紧身皮衣裤,不同的是,昨天的高跟鞋换成了现在的运动鞋。我心下偷笑。斜眼间,看她挑染的几缕咖啡色头发倒有些好看,灰灰的发线印衬出周边的乌黑。她发现我在看她,上前拴着我的肩膀用膝盖猛顶了一下我的肚子,这样的打击对饥饿的肚肠无疑是雪上加霜,我双手双脚被缚,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再则我也不想还击,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忍心去伤害她了。
海浪挣扎着喊道:“臭婊子,扮古惑仔是吧?能打是吧?按规矩,有种你就来跟我单挑。”辣妹儿上去就是两巴掌,海浪嘴犟,两颊被打的微微浮肿。我没有阻止,欣赏着她不停挥动的手,心里涌出一种惬意,只是牺牲了海浪的脸皮。辣妹儿揪住我,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说:“他不是你兄弟嘛,怎么不替他求情?”我笑了笑,说:“他说的没错,你有种就和他单挑,出来混的不论古惑仔还是古惑女都一个样,不能打就别出来丢脸。”辣妹儿瞅了瞅我,别着嘴说:“你很能打?”我将脸往前凑了凑,低着嗓子沉声道:“有种你松开我试试。”她低头沉思片刻,一言不发的又领着那几个男男女女出去了。
库房里没有一扇窗户,哪怕一个被凿穿的老鼠洞有没有,所有的光线都来于头顶上一盏二十四小时亮着的日光灯。不知道过了几天,只是觉得时间悠长的让人难耐,庆幸的是,每餐都是丰富的菜肴,有些甚至是我和海浪不曾尝过更不曾见过的飞禽走兽、鱼虾见类。她也时不时的来看看我俩,送些零食和杂志,我问过她为什么要禁锢我俩,得到的回答也只是没来由的点头或摇头。
一声门响,近来一个浑身散发着古龙香水味的少女。她替我和海浪松了绑,说道:“大姐大说了,只要你俩能帮我们打次架,给一万的酬劳。”她丢过来一叠整齐的百元大钞,说:“这是五千,等你们把事情搞定,再付五千。”这份酬劳是我和海浪幸苦一年才可赚得到的,我正要问个详细,她已出门去了,我忙跟了出去。
想不到从库房出来,过两条长廊,出现的是一间大迪吧。震耳的音乐和五光十色的幻影灯加速着不停扭摆的人们的疯狂,领舞台上及弹簧板上着三点式的金发女人不停的叫嚣,不停的扭摆,展露着她们勾魂夺魄的美乳和俏臀。辣妹儿在左边楼上的看台向这儿招了招手,一脸的笑意。我视而不见,向一边的柜台叫了两杯啤酒。海浪接了一杯,一仰脖子干了,我和他心照不宣,这事算是接下了。辣妹儿走下楼来,坐在了我右首,她接过调酒师递上来的一杯红酒,轻轻咂了一口,问道:“怎么样?” 我叩了叩桌子,说:“你手下那么多兄弟,犯得着请我们俩个吗?”她撇了撇嘴,一本正经的说:“呆会一场硬战,搞不好是要丢命的。”我怔了怔,海浪跳起来说:“你不是只要我们打场架嘛,怎么会有丢命的危险?”他推了我一把, 不悦道:“我们走,犯不着。”我坐着没动,只是看着她。辣妹儿盯着我,微微笑了笑,我一眼瞅见她握酒杯的手颤了一下,看的出她害怕了,我握了握她的肩,如同柔若无骨一般,一股涌起的激情让我义无反顾的答应了她:“我帮你。”这绝非是一种冲动。
大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嘎然而止,舞动的人群也瞬间静止,五颜六色的幻影灯光换成了刺眼的大日光灯,剩下的便是大家因跳动而粗重的呼吸及口中浓重的烟酒味,还有那散发的各种香水味掺杂着浑浊的空气里刺鼻的汗臭,让人恶心。我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大门被推开了,涌进来一大帮子人,皆是手持钢管和西瓜刀。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一脚将旁边的桌子踢到大厅中央,拍桌喝道:“辣妹儿,滚出来!”周围的人群一窝蜂的涌了上前,当中一小子跳将道:“姓张的,你湖里的敢跑到我们思明来砸场子!”那男人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桌上一碰,右手上的西瓜刀狠很劈下,嵌入那小子的肩膀里,鲜血长流。
厅里的人都操了家伙,可不论装备还是是否能打都不敌那男人的手下,皆是弄的头破血流。辣妹儿抢上前去,一个跳跃翻上了桌面,那男人眼疾手快,一个扫腿将她掀翻在桌上,上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往桌面上猛磕了几下。我一咬牙,正要冲上前去,却叫海浪拉住了。
“张汉兄弟,久违了。”厅楼上走下来又一名中年汉子,他近前扬声道:“我阙冬在思明区里当了十三年的东家,没人敢犯过我,辣妹儿是我手下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吧!”
张汉说:“这小婊子剁了我儿子的两根手指头,我今天要不废了她一只手,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是你王八儿子毛手毛脚,先犯我的。”辣妹儿仰着头,往他脸上啐了一口。
张汉就是两巴掌,他旁边的一名手下上前扯直了辣妹儿的左手按到桌上。张汉瞅了瞅阙冬,邪笑道:“思明区十三年的东家?我呸,老子早瞧你不顺眼了,今天我还亲自动手卸了她一只手,你又能奈我何!”阙冬正要发作,他身后一名手下忙拉住了他,附耳细语了几句,阙冬一脸爆炸的愤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张汉一脸得意,说:“迪厅太小,我还有两百多号兄弟候在外面呢!”阙冬一张脸顿如霜打了的茄子,他低头原地转了两圈,龟缩着头指了指被按在桌上的辣妹儿,说:“你真剁了人家宝贝儿子两根手指头?该受罚了。”一个转身,便自顾上楼去了。
“王八蛋,你怎么当人家老大的?”我在后面吼了一声。
阙冬回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一脸的陌生,说:“归哪条街的?呆会煮了你。”
“煮你妈!”我扔出手中的啤酒杯,砸中了他的额头。酒杯没碎,他头破了。
张汉一边看的高兴。
阙冬两名贴身手下提着七八寸长的东洋刀过来了。我夺了海浪手中的啤酒杯,奔了过去,在离那两人一丈距离处,我将手中啤酒杯往空中一抛,喊一声海浪。后面奔上来的海浪飞起一脚,啤酒杯在空中拐了个九十度的弯,砸在了张汉的脸上。酒杯碎了,他脸也烂了。海浪一个小擒拿手夺了旁边一人的西瓜刀,架在了正嗷嗷乱叫的张汉的脖子上。我两个长拳,印在了那俩人的眼眶上,顺手收了一柄东洋刀,制住了一脸茫然的阙东。
辣妹儿从桌上滚了下来,她一手按着流血的额头晃趔趔的走到阙冬面前。阙冬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畏惧我的东洋刀还是她犀利的眼神?他一脸乞求的看着她,苦笑,憋的难看。辣妹儿盯了他片刻,转身走了。
我们三个离开了。当然,没有人敢拦。
救了辣妹儿,我很高兴。不是因为冒险;不是因为英雄救美; 不是因为要名震厦门,我感觉我像在蜕变、在飞扬,也感觉到脑后盘旋着两双复仇的眼睛。我想,阙冬和张汉是不会放过我和海浪的。我义无反顾,这好比我手中锃亮锋利的东洋刀,致命的武器,同样也是最能在打斗中逼发出人的最高潜力和求生欲,欲罢不能。
正文 第二章 混沌 (上节)
(更新时间:2007…4…11 8:52:00 本章字数:2519)
2
我、海浪、辣妹儿,我们三个离开了厦门,搭上了一趟开往北京的火车。她说,她有个当大官的表叔在北京工作,为人和蔼,可以投靠。
我们都知道,等的时间是最漫长也是最难熬的,做火车便是这样,静静的等候终点站的到来,郁闷的很。从一上车,我边晕、狂吐,一点东西吃不下,到的后来只能吐黄水。海浪只是帮我搓后背,他说这样会好受点。我头晕乎乎的,身子发软,心想这卧铺比硬座好不了多少,治不住这可恶的晕。辣妹儿睡对面一张铺上,她剥了个桔子递过来,我没接,她猜是我手上无力,便送到了我嘴边,我没张嘴。她笑了笑,说:“怎么连张嘴的力气读没有了?看你这么能打,想不到还会晕车。”我半眯着眼瞄了瞄她,张开了嘴,她便掰了片桔囊递到我嘴边,我头稍微往前一挺,一口咬住了她的拇指,她倒没有作声,一手捏紧了我的鼻子。
火车忽然进了隧道,车厢内瞬间暗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一阵冲动,一手揽紧了她的腰,一手抓住了她的右乳。海浪就在一边,她不敢吱声,只颤了一下,便挣扎着想逃离。我发软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只是头更晕了,醉酒般的要吻她,她手上的桔子一把拍在了我脸上,稀哩哗啦的。我忙伸手去擦,她跳开了。
车厢内突的光亮了,火车出了隧道。
海浪看着我一脸的橘子,莫名其妙。我只是嘿嘿的笑,她瞪了我一眼,我伸了一只手掌,呈爪子状托着看着。海浪禁不住问了一声:“干嘛?”我得意的饿笑:“真大!”她脸唰的红了,只是那妆化的浓,只有我发现了。我弹了弹五根指头,问海浪:“她是不是还欠我们五千块钱呐?”海浪笑笑,回答说:“我看她是还不出来了。”她跺了跺脚,轻啐道:“真不知道你是真晕还是假晕?!”
天色渐暗,车厢内亮起了灯。我隔着玻璃看着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香蕉林,一大串一大串的香蕉榨弯了枝头,叫人看的高兴。其实我不能肯定它是香蕉,芭蕉和香蕉总是有区别的,只是我喜欢吃这东西。
火车一声嘶鸣,在一个不知名的站口停了下来。我开了窗,下面站满了卖香蕉的人,看她们仰着头不停的吆喝,不停的跟车上的乘客讨价还价。我托着下巴看着远处通红的夕阳,记得谁说过‘夕阳无限美’,我从没认真观察过夕阳如何个美法,今天有这闲暇,待我要好好的去欣赏它时,雾蒙蒙的一片又阻隔了我的视线。原来,是不远处冉冉飘升的炊烟。那是个古旧的村落,就因为每栋房顶上还耸着一个烟囱,屋里的老人孩子肯定做好了饭菜等候着卖完香蕉的家人归来。我觉得这一刻好美,舒服的吐了口气,眼眶中却不觉掉下两颗泪来,我想,我的父母亲也肯定等候着我这几年未归的游子,等候着我的归来。
辣妹儿将头探出窗外,轻轻问我:“想吃吗?”她的语气很温柔,促使我点了点头。她买了两大串上来,摘了一根,剥了皮,递到我嘴边。
“不怕他又咬你?”海浪一边笑。
她也笑,说:“香蕉不比橘子,他不规矩,这么长伸到喉咙里,噎死他。”
海浪说:“半死不活的时候,还得你给他做人工呼吸。”
“那样不以身相许都不行了。”我插了一句。
她趁势将香蕉塞到了我嘴里,嗔道:“就怕你得了便宜,还要喊非礼。”
我大笑,嘴里嚼烂的香蕉喷了出来,砸了她一脸。
夜深了,渐渐犯困,迷迷糊糊中听得辣妹儿向海浪问我的名字。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我脑袋清醒了些,四肢也上了口气,看看边上,海浪和辣妹儿睡的正香。我喝了杯水,有些尿意,便起身去厕所。
“喂,大哥,我这条领带漂亮吧?!”
“多少?”
“八百。”
厕所回来,见一边铺上一个光头男人跟另一个男的吹嘘,还有一女的跪在他们面前啜泣。那光头抚摸着脖子上的领带,轻问道:“大哥,我估计能分多少?”那男的一脸不耐烦,朝地上那女人的胸口踹了一脚。她依旧爬起来跪着,哭的不敢大声,只是捂着嘴撕心裂肺的抽。光头挠了挠后脑勺,又问了一遍。那男的漫不经心,淡淡的回了一句:“五十万吧!”光头兴奋的握了握拳头,忙爬起身半跪在床铺上,追问道:“什么时候给呀?”那男的看了看他,坐起身来,又朝那女的踹了一脚,这一脚看的出踹的很轻,心不在焉的。那光头耐不住了,禁不住扯了扯那男人的袖角,说:“大哥,我那份提一成出来给您喝茶,您现在就分了给我吧!”那男人点了根烟,说:“还怕我吞了你的饿那份?”光头忙赔笑:“我哪敢有哪个意思,只是这种活做久了,搞不好有钱也没命花。——我想洗手。”那男人猛的盯着他,两眼生光,光头一时局促,往后仰了仰,是害怕了。
地上跪着的女人还在抽,只是现在的抽搐较先前哭泣的抽动大不相同,她不时的吸着鼻子,嘴里溢出口水。我吃一惊,看她定是犯了毒瘾。她跪着抱住了那男人的腿,鼻涕唾液弄了他一裤子。那男人怒极,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不停的往床沿上撞。我站的久了,在这晃悠悠的车厢里又开始头晕了,胃里泛酸,一阵一阵的往上涌,我忙点了支烟,蹲在了地上。那女人开始叫了,含含糊糊的,就像她额头上冒出的血,染上皮肤,印了床沿,淌了地面,浸湿了蓬乱的红头发,蔓延开来。她躺在地上,身体仿佛比太平间里的尸体还要僵硬、沉重,悄无声息,只有那一双因血流入而不停眨动的眼睛告诉着旁观者她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大哥,你分了给我吧!”光头催促着。
“分什么?”
“钱呐,我的那份钱,我真的要洗手。”
“到了老爷子那再说。”
光头猛的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抵住了那男人的太阳穴。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枪,很兴奋,嘴上的烟不觉吸的作响,‘吧嗒’一声,我吓了一跳,心想枪声或许就是这样,扳机一扣,那男人的脑袋便要开花,跟烟花一样。光头低吼着:“你别逼我,钱!”那男人动也不动,嘴唇挑了挑,说:“你一开枪,也跑不掉。”光头大口大口的喘气,握枪的手不觉颤抖起来。那男人笑了,诡异而邪恶,说:“你这副德性,要被警察逮了不用严刑逼供,也就招了。我看你,死了算了,倒省的我劳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传入了光头的耳里让他心惊肉跳。他咬紧了牙,腮帮子鼓的厉害,他一把抓起床上的被褥隔在了枪口的前面。他是下定了决心不要那五十万块钱了,他下定了决心要杀他。
正文 第二章 混沌 (中节)
(更新时间:2007…4…15 18:57:00 本章字数:3724)
他快,那男人更快。
枪飞了,落在了地上。
那男人制住了光头,死死的勒紧了他脖子上那条价值八百元的领带。
光头终于断了气,留下的只有让人难忘的垂死挣扎,死不瞑目啊。
火车震的厉害,我的头都快炸了,手上的香烟燃尽了,烟蒂上还有一颗火种,我用力拧熄了,手掌中辣辣的烫仍清醒不了我的脑袋。一个趔趄出去,那男人在窗玻璃的反光中发现了我。一声枪响,几乎让我魂飞魄散。开枪了,他开枪了,一个杀人犯是绝不允许有事件目击者的,我在等脑浆涂地或是鲜血长流。片刻,车依旧轰隆隆的声音,我的头仍然胀的难受,没有脑浆涂地和鲜血长流。那地上躺着的女人爬起来了,一身的血,手上却多了一把枪,是她开的枪,她瞄准的是那男人,可惜血泪模糊的双眼让子弹打在了一边铁栏杆上。那男人同样吓了一跳。第二次枪响了,是那男人发出的,她没有叹息,因为她根本没有叹息的时间和余地。她死了。
我拼命的跑,脑中不停的嗡嗡作响,跌跌撞撞中全是海浪和辣妹儿的影象,是幻觉,他们的召唤,我的抗拒……
最终,我跳了车。从窗户口跳的。
面对赶尽杀绝,也只有置之死地。
天朦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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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脑袋醒了,除去了混沌和晕乎。我还活着,可眼睛没力气睁开,身体冻的僵硬,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横尸路边的悲哀。深吸了口气,清新的,悄无声息的,真舒服。舒服的又睡着了,幻想着这样的死法也不错。
呜——呜——呜——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火车鸣叫声,咔嚓喀嚓的往这边开来。吵吵的,赶走了清新,驱逐了舒服,我又醒了。声音越来越大,轰隆轰隆的压进,它太庞大了,它毫不畏惧我挡它的路
它要压扁我了,我的灵魂在逃蹿,可恨一副僵硬的躯体死死困住,臭皮囊。一声呼啸,它风驰电掣的过去了,渐行渐远,轰隆隆的声音逐渐模糊。我依然活着。
一线曙光温暖的洒在了我的右手上,它顺着手臂爬上了肩膀,又小心翼翼的覆盖了我的右眼,红红的光亮开启了眼睛的大门。我看着天边的朝阳,感觉身体在漂浮,在飞升,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朝向一个美丽的地方——是梦乡。
当我再次腥来的时候,是睡在一张床上。雪白色的被褥;雪白色的床单;雪白的枕套,整洁明亮的房间,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这是女人的床,女人的房间。我步下床来,对面出现一个人差点吓了我一跳,头上、肩、胸口,到处缠满了绷带,白的的绷带。细一端详,却是我自己——是面镜子。
我撩了撩头顶上挂着的风铃,清清脆脆的声音,如小河流水,如苍蓝的天空中风刮浮云,将我洗涤。我撞撞跌跌的去开了一扇窗,一股风灌了进来,我险些栽到,风铃响个不停,美美的声音消退了我对自己如此脆弱的可恶。窗子外面是个阳台,一个女的在晾衣服,我敲了敲窗棱,她忙跑了过来,急道:“你现在不能吹风的。”便小心翼翼的从外面关上了窗户。风没了,风铃也渐渐走向静止,剩下的只有她甜美的充满爱心的声音在我耳边缭绕,久久不息。
“你要不要再躺躺?”她进来了。
我摇了摇头。她倒了一杯热茶给我,问道:“你怎么会倒在铁路边上?全身是伤。”我吸了口茶,往床沿上坐了,回道:“遭人打劫。”她笑笑,上前打开了床边上的电脑,说:“你衣服全擦破了,又沾满了血,我给你仍了。”我听的猛站了起来,想想又坐下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接着说:“在枕套底下,2500块,没少吧?”我低下头,只觉脸烧的厉害,她只看着显示器,打开了QQ,问我:“有QQ吗?”我躬身在她点开的QQ登陆服务器上按下了:307495670。她笑了,我也笑了。她的网名叫夕阳,我叫朝阳。
“冥冥之中,缘分使然。”她嘀咕着。
我说:“有这么一句话,‘缘,就像画圆;圆不圆,就看几多缘’。”
她挑了挑眉,笑问:“谁的话?”
我指了指屏幕上我的QQ,一本正经的说:“朝阳。”
她在回一个叫金鸡的讯息,似乎没听见。我用手指捅了捅她手肘,问:“这是哪儿?你怎么发现我的?”她回道:“北京,我每天都坚持晨跑,路过那。”我本想说句谢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指了指她那个叫金鸡的网友,说“大姐,谁呀?”她‘哦’了一声,笑道:“我妹妹。”我追问一句:“做什么工作的啊?”她说:“公司白领,我早就要求她改网名,不听。”她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五分,我忙欠了欠身子,说:“你是不是该上班了?”她点点头,取了墙上的包,叮嘱我几句便要出门。我起身送她到门口,在她下楼梯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大姐,你叫什么名字?”
“程亚兰。”说着,便匆匆下楼了。
我回到房里,将金鸡加入到了我的QQ好友上。
她问我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你是人吗?”
“我是。”我忙回了过去,对这样的问题我断不敢含糊。
“你多少岁?”
“单身,却不是贵族。”我反问,“你呢?”
“你猜”
“十八。”我又忙补了一句,“因为我想你一定美的像朵花。”
好一会过去了,她没有回讯息。我啜了口茶,早就凉了,冰冷的感觉到增加了我的耐性,等着。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头像在闪动,我忙点开来。
“我有个姐姐,她的网名叫夕阳。”
我对她刚才的沉默很不满,回了一段:“古人赞女性之美,常以花喻之,娇艳欲滴,方倾国倾城。孰知,花之盛与否,决于肥料。肥料亦多以粪便取之。故,花之美应粪便多。小姐你貌美如花,当……”
“你骂我懒?”
“小生岂敢!”我偷笑,复又觉骂她懒人屎尿多有些过分,又回了一句:“夕阳无限美,朝阳更生百媚,只不知金鸡如何个好法?”
“看你也似乎读过几年圣贤书,再猜。”
“金鸡?顾名思义——京妓。”
她下线了。
一公司白领竟被糟蹋成这样,我不觉对自己的言语感到龌龊,有些后悔了,似乎太对不起亚兰姐了——我的救命恩人啊。
一星期后。
北京的夜好美。漫步街头,当真心旷神怡。
我离开了亚兰家,是偷偷的离开,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偷偷的。我必须去找海浪和辣妹儿,偷偷的走倒省去了解释的麻烦。她是个极富热心肠的人,这样的人与罗嗦是紧密不分的,我怕罗嗦。还有她那个白领妹妹金鸡,一个不曾见过面的家伙,说她家伙一点也不为过,她太过刁钻,太过古怪,生活又是日夜颠倒,每天晚上七点之后在网上是找不到她的人影的,而白天她又会不停歇的泡在网上。所幸我是个无业游民,倒可以奉陪。
“我哪会骗你,昨天我都瞧了,精彩!”
“我都不怎么相信,大庭广众的会脱衣服?”
“今天兄弟就是带你来开眼界的,进去。”
“得多少钱呐?”
……
是两个民工在嚷嚷着,进了对面一间酒吧。我抬头看了看那门顶上耀眼的招牌:找朋友。
找朋友?我笑笑,鬼使神差的也进去了。这里面是个不足一百五十平方米的空间,除了一个吧台就是几组桌椅。淡淡的光线里漂浮着低音区皇后蔡琴的一首《恰似你的温柔》,如此天籁之音却和空寂?(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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