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朝阳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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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永远记得她。

    回去的时候,阿亚给我煲了一锅鸡汤。她给我和张柏兰个舀了一碗,忽然说:“放弃吧!”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张柏兰还是在我前面开口问:“放弃什么?”阿亚说:“就凭你们俩个是斗不过那老爷子的。”

    “还有我。”海浪推门进屋来,他坐到了我旁边,说:“今天晚上,黄山邀了四道堂口的头头谈判动力饕餮五号在城内销售区域的划分情况,地点是找朋友酒吧二楼的204间,我不相信黑道龙王会不怕死的威胁。”

    客厅里转瞬间变的安静,阿亚只是张着不安定的眼睛看了我片刻,便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里面。

    找朋友酒吧。

    好久没来这里了,一进门,里面一贯放的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都变成了邓丽君的《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歌声里面跟掺了哭腔似的,卡的厉害的那种,让邓丽君的声音都变的有些不男不女,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奏哀乐,说不出的刺耳。

    在那甬道的入口,里面就传出了人声鼎沸和柔五娘隐约的叫板声。海浪拉了拉衣领,见四下无人一个闪身上了旁边的楼梯,张柏兰紧随其后,我朝甬道里吐了口唾液,也上去了。在楼道的拐角里,海浪一步步的退了下来,我抬头看去,只见两个戴了墨镜的男人手执砍刀守住了楼梯口。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叫喝道。

    海浪忙回道:“我是海浪,黑道寿者姚老大的手下,来给黄老大传个话,就为城内销售区域划分的事。”

    “有请谏吗?”另一个大声道。

    “哦,有!”海浪伸手入怀,几个跨步踩上楼梯,那要看请谏的男人还来不及喝令他站住便叫海浪一把从上面拉了下来,脚尖一挑踢飞了他手中的砍刀,再一个抱搓,扭了他的脖子,那男人只闷哼一声便晕死了过去。那后面一个男的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张柏兰一个纵跃,跳上了一边的扶梯架,猛一个空中扫,将他踢到墙边上去了,她上前一手反剪了他的双手,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墙面上就那么一磕,便弄晕了他。

    上到二楼,右首的第四间便是204室。门口又站了两个带墨镜持了长刀的男人,海浪和张柏兰一路过去,那两个人似乎还没什么反应,只待海浪一个连环扫出去,右边的那个男人手里的刀只轻轻一架,海浪没想他这一刀的位置拿捏的非常精准,攻不过去又退不回来,要不是我从中将他的刀踢开,海浪势必被他削断一条腿。左边的那个男人叫张柏兰打了几拳,抖了抖身子浑然不觉,练的竟是一身的硬功夫,张柏兰几招下来,捏了一把汗,改攻他软肋、膝腕、后颈、胯下等脆弱的地方,那男人说不出的强悍,只一拳出去击在她的肚腹上,痛的她从腰间拔匕首的力气都没了。

    海浪一贯擅长的缠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练没了,他现在打出来的每招每式,让人看起来有点像是洪拳,力道刚猛却又有些阴柔,看来是他长久的缠劲所引起来的。我和他并肩共进共退,以前的默契一点未减,那两个男人联手攻击却显的有失谐调,数招下来便有些手忙脚乱了,张柏兰绕到后面,趁其不备在每人的后腰上戳了一匕首。我和海浪同时两记组合拳打出,他们同时侧脸闪避,最后两个直拳顺势两个简单的摆拳,击在他们的太阳穴上,拳到人倒,晕了过去。

    进到房间里,我们三个同时大吃了一惊,地上倒了四个半老的男人,皆是饮弹身亡,中弹的地方清一色的是胸口,下手的人动作干脆利索,我想这四个男人死的一定不是那么痛苦。尤其是上首的黄山,他还坐在椅子里,头却是被挤在墙在,一根舌头伸的老长。

    海浪指着地上的那四个男人,说:“这就是四道堂口的老大们。”张柏兰说:“来杀人的共有五个人,下手杀黄山的那个最为厉害,一脚踩断他的喉咙让他窒息而死的,他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力。”海浪翻看着黄山喉咙上被踩的脚印,说:“还是个女人。”张柏兰嘀咕道:“有哪个女人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我脑际一闪,忽然忆起一双脚,一双可以爆发出杀气的脚,喃喃的说:“莫非是她?”我看着海浪,“你还记得辣妹儿和我们去见老爷子的那个晚上吗?给我们引路的那个女人。”

    海浪猛一击掌,说:“对,我虽没见过她出手,可她的那双脚是每个会打的人都看的出的一双厉害的脚,她是个善于用脚的散打高手,顶尖高手。”

    我不禁唏嘘,说:“看来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被老爷子监视了。”海浪去推了推那个推拉窗,说:“只是想不到,他为了不让我们找到基地和冰工厂的所在地,竟可以杀了自己的手下。”张柏兰探头到窗外看了看,说:“在老爷子眼里,这些人只不过都是只供差遣的狗而已。”

    海浪乍然道:“既然我们被监视,那阿亚她们?”我一惊,夺门而出。

    我和海浪、张柏兰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时,就看见阿亚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抱着双脚蜷作一团。屋里透出来的光照在她的后背上,那发丝发着黑亮的光,头顶上有些未梳拢的地方一根根的泽泽生着寂寞的颜色,她就是这样守望。我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她,她低低的带着欷殻У纳簦担骸熬偷饶懔恕!蔽乙ё叛拦钠鸬娜镒涌挤⑺幔癯粤怂嵘难蠲罚聪不墩庥嗪蟮幕匚段耷睢U娴模褪钦庋赝页私艚舻穆拖氩怀霰鸬氖裁捶绞嚼窗参克氖赝褂形椅奘那妇巍?br />

    正文 第十一章 尘埃 (中节)

    (更新时间:2007…7…19 20:53:00  本章字数:3368)

    客厅。

    椭圆形的餐桌上,六菜一汤,就像正用餐的人数一样,我、阿亚还有海浪一排,亚兰姐和吴副总编坐了对面,刘琪儿和张柏兰分坐了上下座。一时间,我有说不出的温馨感,这种感觉并非与生俱来,却从与生俱来的身体感官里爆发而出;这种感觉不可能永恒,只是让你可以在感觉到的一瞬间为之振奋,身心怡然,说不出的美妙,这种感觉从我的心里一直流入到我的胃里,化坐了无穷的食欲。阿亚只是一个劲的给我添饭加菜。正欢间,我看了一眼刘琪儿,她正看着我,冲我微笑,这一微笑让我看到了她对我的原谅,原谅被我摧毁了她的唯一的梦和对她有所谓的唯独的破坏。

    相形之下,海浪他就显的沉默多了。在我所看到的氛围里,是阿亚给我的温馨和刘琪儿给我的舒适,在这样的时候我是察觉不到任何的冷漠和反常的,可我却看见了,在海浪对我斜斜一瞥的时候,在他的眼睛里看见的,那异常的冷漠和对反常的警惕。这是一种讯号,给我的讯号。待我有所反应的时候,对面的吴副总编已经豁的站起了身,一只右手对我快速的推了过来,手上没有筷子,却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我震住了,震在这温馨和舒适的氛围里所突然冒出的杀招,震住之余,不是敏锐的反抗或反射性的闪避,而是发愣和跳跃式的迷惑,他为什么要杀我?我的吴副总编。

    匕首在离我眉心还有一寸距离的地方,停住了,同我的发愣和迷惑一起静止在这凝结的空气里,只有血,鲜红的血,滴滴嗒嗒的从空中掉到盘子里,像是一场血雨,——阿亚的手紧紧的包裹了那匕首锃亮锋利的刃。

    我的视线模糊了,模糊的见的阿亚痛苦的表情;模糊的见的海浪制住了吴副总编;模糊的见的刘琪儿惊愕慌乱的表情和张柏兰的喝叫声。我回过神来,只是一手将阿亚揽到怀里,不允许任何人再碰她,这样一个容易受伤却不惧受伤的女人,除了刘琪儿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手掌上的伤口。我看了一眼亚兰姐,她却对阿亚的负伤全无感觉,对吴副总编刺我又毫不在乎,不知道她是不是吓住了?坐在那,呆呆的,只是眼睛里多了一层麻木,教人见了心寒的麻木。

    张柏兰一脸愤怒,说:“现在证实了吧,上次在酒吧要杀你的人也就是他。我一直就纳闷会那么巧在报社门口救了他俩个,这就是老爷子设的一个陷阱,他肯定被老爷子收买了。”她忽然指着呆坐在椅子上的亚兰姐,说:“阿亚上次不是被人行刺嘛,我看就是她所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亚猛的从我怀里挣出来,歇斯底里的喊道。

    刘琪儿也说:“我看不会的,亚兰姐可是阿亚的亲姐呀!”

    张柏兰立马反驳说:“世上不可能的事还多了,你一开始有想到吴副总编这么样一个人会持刀杀人吗?”

    海浪取了绳索来,将吴副总编绑了,张柏兰从海浪手里取过另一副绳索,上前要去绑亚兰姐。阿亚扑上去,扯着沙哑的嗓子拦住张柏兰,张柏兰一手推开他,阿亚哭叫着上前去扯,张柏兰一手铆住了她的指头,喝道:“你再胡搅蛮缠我对你不客气了。”我豁的起身,一手拉开了张柏兰,从她手中夺过绳索丢给了海浪,说:“你要干嘛?”张柏兰沉下脸道:“我是一名警察,你说要干嘛?”我紧紧握着阿亚有些冰冷的手,说:“这件事不是弄的很清楚,想必其中还有什么蹊跷。”张柏兰不悦道:“按你说一句蹊跷就了事了?”

    海浪站出来说:“你要是有什么证据证明亚兰姐确实是老爷子派来的人,你就把她带走。”张柏兰一时语塞,却不死心,说:“那姓吴的呢?”

    “干什么?”一旁的吴副总编忽然应了一声。我吃惊的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斥的可怖的麻木不见了,换成的又是他以往和蔼带些憨态可掬的笑脸,他就像一个从梦中醒来却又不记得自己做了梦一样,刚才的一切好比一场可怕的梦魇,变成了虚幻。他挣扎着被绑住的身子,莫名其妙的叫喊道:“你们怎么把我给绑了?”

    “没想到你会杀人,更没想到你还会装疯卖傻。”张柏兰说。

    我的眼睛扫到了亚兰姐身上,她也一样,眼神里的温柔可亲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没有办法忘记的。她揉着太阳穴,如同一个人去了一次神志不清的领域苦旅了一回。

    吴副总编大着眼睛,说:“我杀人?我怎么会杀人?”他忽然注意到了桌上的匕首和盘子里一滩的血渍,还有阿亚手上新包扎的伤口,他无辜的眨着眼睛,小心的问阿亚:“我是不是有对你做过些什么?我是不是伤了你?”阿亚痛苦的别过了脸去。他意识到什么,紧张的叫道:“真是我弄伤的你?……”

    我给他松了绑,他拼命的抓着我的胳膊追问,张柏兰跳上前来,喝道:“你装什么呀!大家亲眼见到的事你也敢装,私底下也不知道你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亚兰姐只是慌乱的捧着阿亚受伤的手,反复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副总编癫狂的抱着头,使劲的拍着,大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便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了。亚兰姐一脸痛苦的忙追了出去。

    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海浪忽然大声道。

    大家都看着他,只有刘琪儿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海浪说:“吴副总编和亚兰姐肯定是中了东空摄念X的毒,我见姚贤就曾对人用过,后来听说这是老爷子从日本引进的一种专用来控制人大脑意识的药物。这种毒种入人体内后,不会出现什么中毒的迹象,一切都与常人无异,只是种毒的人会让中毒的人在某一时间段内完全失去自我意识,达到操控的目的。这个时间段会在每天的或是几天的甚至是几个月的同一时间出现,并且做的是同一件事,直到完成种毒人的目的为止,那时间段一过,便又会恢复常态,中毒的人是不知道在被操控的时间段里所发生的事的。”

    我说:“上次在酒吧要杀我的人,在时间上和现在是可以吻合的,只是要真是吴副总编的话,他不一定有那样快捷的身手的。”

    海浪‘哦’了一声,说:“这种东空摄念X,在发作的那个时刻是具有超强的可以激发出人的最大潜力作用的。”他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担心的是,可不可以从姚贤那得到解药?”张柏兰说:“现在也只有他知道基地和冰工厂的地点了。”

    一家迪厅。

    海浪领着我和辣妹儿在一间VIP房见到了黑道寿者姚贤,那个逼的我跳火车的家伙。我一直忘不了他。

    他楞楞的坐在那,一动不动,黑道寿者的那份威风和老辣荡然无存,眼睛里的光都是黯然的,怅惘的,上眼皮不住的瞌着下眼皮,头发凌乱的简直像个沉疴缠身快死的老头儿了。他努力的微微撑开眼睛,露出那么细小的一条缝来,看着我们,两片嘴唇颤的厉害:“你们来晚了,真不好意思。”那一脸的惋惜,一脸的轻蔑。

    张柏兰喝道:“快说,老爷子的基地和冰工厂在哪?”她说着就要上前去揪他。海狼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摇了摇头。我看了看这间房的四周,唯一的一扇窗户都是紧闭着的,却不知道哪里飘来很重的血腥味。我顾不得再想这些了,问他:“你快给我解药,解那……东空摄念X的。”

    姚贤嘴角挑了挑,又马上落了下去,像是一抹鄙夷的笑,然后一头栽了下去,栽趴在他面前的那张桌子上。我心里被他那抹鄙夷的笑所牵出来的愤怒在他栽倒的那一瞬间就像他身上的那份威风和老辣一样,荡然无存了。他的后心,插着一把锥子一样长长的刀。血,就在他背上染了一塌糊涂,我又闻到了,这空气里弥漫的很重的血腥味,恶心的想吐。我一个转身,冲出门去了。

    外面又吵的厉害,几个用粗铁链栓住的大音箱里面不停的放着同一种狂劲的摇滚,伴着声嘶力竭的叫着摇啊摇,场里面的所有男女就便跟着领舞台上和弹簧板上的那些妖艳的女人们疯狂的摇摆。我厌恶的拨开他们,在刚推开大门的时候,我一眼瞥见了厅角的一个男人,很小的眼睛里发出来精悍很敏锐的光的男人,是老鼠。我一阵激动,轻轻的关上了两开的玻璃大门,从墙边上挨了过去,老鼠的警觉性是极高的,他还是发现了我,一个闪身隐到人堆里去了。海浪和张柏兰正从那VIP房出来,我忙喊一声:“老鼠!”伸手往人堆里指去。海浪冲到后台,关了音乐和所有的霓虹灯,那些不停摇摆的男男女女停了下来,意犹未尽所引来的竟是一片哗然。我抄了吧台边的一根铁棍,平举横扫,将墙边上堆积的啤酒和几个酒柜的酒一路扫过去,砸了个稀巴烂。旁边冲过来几个看场子的打手,还未近我的身,海浪就举着个铁长凳拦住了他们。张柏兰跳到领舞台上,一手持了警员证,一手亮了枪,大声道:“警察办案,全都趴下!”

    正文 第十一章 尘埃 (下节)

    (更新时间:2007…7…22 17:17:00  本章字数:2965)

    大厅里转瞬间安静了不少,我抄着铁棍在人群里穿梭,老鼠再厉害也逃不出这样地毯式搜查。我终于还是发现了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蜷在人堆里,捂了头活脱脱像一只死狗,面对我这个来打狗的人,他浑身瑟瑟发抖,弹琵琶一样,在我的意识里老鼠不曾有过这样的孱弱,虽然只碰过一次面,交过一次手。这样的意识让我手中的铁棒更加提高了警惕,手抓它抓的越紧,却渐渐的生出颤抖,像他的身子。我咬牙沉喝一声,铁棒戳向他的后背,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用戳的方式攻击,还是他的后背,无关痛痒的地方,我为什么不抡起敲他?照着他的头。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个意识,意识到老鼠为什么会在我们人类里那样猖獗,就像鸡一样,因为我们徒手根本没办法捉到它,就算拿了铁棍取了刀。不知道哪个搞了三步倒老鼠药什么的东西出来,老鼠没毒死几只,倒给寻死的人提供了不少的方便,就连那些没有寻死念头的人们,有时也有被殃及池鱼的祸害或隐患。这不,我铁棒还没有戳到,老鼠往前蹿了一小步,反手将旁边一个姑娘拉了出来挡在他身前,所幸我收手较快,没有伤着她。我立马想到我为什么没有抡起铁棒敲他的头,刚才若是要照他头猛敲下去的话,死的或许就是这个姑娘了。天知道是我幸运还是老鼠幸运,或是这个姑娘幸运?

    老鼠跳起来,朝天放了一枪,枪口没有消音器,声音很响,人群却没有躁动,只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更紧了些。我铁棒横扫出去,老鼠双脚一屈,后仰避开,在我铁帮还未打出第二下的时候,他朝人堆里开了枪,射中一个男的手臂。人群轰的一下炸起,如同被人捅了的马蜂窝,你推我搡的向门外涌去。

    “海浪,关门!”我高举起手,将铁棒仍给了海浪。他接过铁棒,手里的铁长凳砸到门边上,那跑在最前头的几个人惊的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海浪冲上前将铁棒架在了两扇玻璃门的拉手上。

    又是一声枪响,是张柏兰开的。待我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从领舞台上跳了下来,冲进了我们刚刚进去过的那间VIP房。我和海浪一起冲了进去,只见张柏兰和老鼠皆持枪对峙着,一触即发。

    我说:“老鼠,你也看到了,先是黄山后是姚贤,下手的人毫不留情,哦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你。”他怔了一下,额上微微冒出细汗,说:“老爷子不会杀我的,你们休想吓唬我。”我笑笑,说:“你既然都知道这是老爷子派人做的,你说我们找上你他会轻易让你活吗?”海浪说:“只要你告诉我们基地和冰工厂的地点,并且交出来东空摄念X的解药,我们不仅可以放了你,而且还可以帮你出境,让你带着你的那些肮脏钱远走高飞。”

    老鼠那扣动扳机的食指不经意间动了一下,不难看出他有些动心了,他的尖尖凸起的喉咙结蠕动了一下,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们?”

    张柏兰冷喝道:“那你开枪试试,看是你老鼠的枪法准还是我的枪法准?放下枪!”

    老鼠干笑两声,说:“放下枪?你们三个人,我要是手里没了枪一定死的难看,我要是死了,你们也就休想再可以找到老爷子的冰工厂。”

    我鼻子里冒出粗气,头皮一阵发痒,再也受不了在这跟这样的人软磨硬泡,再加上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又泛了起来,呛着我的鼻子。我的心被什么东西抓着一样,紧紧的揪起来,这样的难受让我的身体动了起来,一个快速的侧踢。老鼠那敏锐的带着小心的警惕还是没有很好的保护到他,他明显的害怕了,不是因为我的出手,而是黄山和姚贤的死,还有这屋子里弥漫的象征死亡的血腥味,从他缩在人堆里我看到他瑟缩的背影那一刻起,现在心中的害怕只有加剧。他手里的枪随着他脸上惊惧的表情一起飞了起来,飞起来,又落了下去,落定了。我在将他手里的枪踢飞之后,却没有丝毫的欢喜,有的就是没有像他一样浓重的惊惧,在这样的时刻他还可以纵起,在张柏兰扣动扳机的瞬间踢飞她手里的枪。

    海浪斜地里冲出,一手扣住了老鼠的手腕。老鼠惊叫一声,另一只手呈爪子状风驰电挚的在海浪的手背上刮过,那尖尖的手指甲就像他的惊叫声一样尖啸、锋利,留下了四道长长的血印。这无疑是一种激怒,海浪一把将他拎起,像抓着一只顽皮的猴子,在空中转了两圈后猛的掷出去,老鼠就像刚才他手里被我踢飞的枪,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姚贤栽趴着的那张桌子的边沿上,再被弹落到地上。这一记打击让他只要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张柏兰冲上前去,也像拎猴子一样将他拎了起来,她扯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右掌五根指头分别插入了他的五指间,发力一铆,掰了老鼠的四根手指头。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制止,他左脚踹出打在他的腿腕上,老鼠单膝跪地,她再用腕子缠住他的肘两端,右膝一顶,再狠力往下一压,只听‘喀嚓’一声响,老鼠抱着断了的手肘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我看着他,耳朵像是被什么塞住一样听不到了他的任何声音,只是看着他那样痛苦的滚过来,再滚过去……

    海浪看着我,脸上生出的也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看着张柏兰,看着她静静的从地上捡起那把枪,看着她取绳索开始捆绑他,看着久了,便感觉她好像泥塑人一样被这屋里浓重的血腥空气捏的变了形,扭曲了。

    在老鼠领我们去冰工厂的路上。

    一个十字路口边,我无意间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辣妹儿。在晚上五光十色的灯光艳影里,她白净的脸上又涂上了这个夜里的颜色,浓妆艳抹的她似乎喝醉了,在一个男人的搀扶下不停的晃动手臂,像个舞池里出来陪客人跳累了的舞娘。海浪回过头来拉了我一把,当我再往那地方看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拥着辣妹儿进了一家酒店。

    我的一双脚抽筋似的往前面迈了一步,再一步,越来越快,我跑了起来,顾不得来往的车辆,冲进了那家酒店。我紧张的抓着过来的一名服务生,凶神恶煞的问他,他只是摇头,那前台的小姐还未等我走到她面前,便躲了起来。我脚底板如踩中了两根钢针,跌跌撞撞的去撞那些房间,像极了一只无头的苍蝇,后面追过来两名提了警棍的保安,我发泄的给了他们几拳,畏畏缩缩的便不敢上前来了。

    在我快精疲力竭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辣妹儿。她躺在床上,张着血红的两片嘴唇梦呓般的还在叫着喝酒,那男人将她的衣服扒了个精光,两只装满色欲的眼珠子都凸的快爆了出来,一张肥厚的嘴在她雪白丰腴的胴体上不停的啃咬。我扑上去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拽下了床,他挥拳反击,我略一侧身,他一个扑空一头撞碎了旁边的玻璃饰架。我回头把辣妹儿从床上拉了起来,那男人恼羞成怒,亮出了一把弹簧刀,向我戳了过来,我一脚踢中他的腰肋,拉着辣妹儿就走。她猛的甩开我的手,一巴掌向我脸上扇了过来,我一伸手接住了她的手腕,只是拉着她离开,她张嘴过来咬我的手,我无意识的松了一下,她立马跳了出去,冲我吼道:“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跟你走?跟你去见你那个阿亚还是跟你去开房上床哪?要真是想上我,也得排了队。”她身子一扭,扑到那男人的怀里去了。

    我怒火中烧,沉喝一声,一个直腿踹出,那男人捂着胸口退了两步,我一个俯卧倒,双手在地上一撑,双脚螺旋似的扫开他的小腿内两侧,他两脚劈开坐到地上的时候,我一拳砸在了他的肚腹上。

    辣妹上冲上前,又是一巴掌扇将过来,我没有闪,硬生生的挨了她一下。海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他咬着牙怒气冲冲的进来,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那男人躺在地上呻吟。

    辣妹儿一把抓过床上的衣服,泪流满面的冲出了门。

    正文 第十二章 终结 (上节)

    (更新时间:2007…7…31 21:05:00  本章字数:3315)

    12

    一辆车上。

    只剩一只手可以活动的老鼠成了我们的司机,他将车开的飞快,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车前那两个探路车灯所照亮的一小块地方和渐渐朦胧的最终变成一个可怕的黑洞一样的路。海浪又是坐在我前面的副驾驶座上,我还是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他一动不动的背影还是让我很容易感觉的到他迷茫又难过的表情,让我不忍。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一幕,只是那个温驯的像只小猫样总喜欢蜷在我怀里的辣妹儿变成了坐在旁边这个一脸冷漠的张柏兰。我快速的摇下了车窗,再也忍受不了她在我身边紧绷的身体和腮帮上一条一条棱角分明的痕纹,那是咬牙切齿所生出的效果。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老鼠那么厌恶到憎恨的程度?从她见到他的第一次起,她的眼睛喷张的怒火是可以毁灭的一切的,教人害怕。

    车子嘎然而止,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停了下来,连那车前面的车灯都关了,只剩车里面那个泛着幽红的小灯泡亮着。老鼠第一个下车,张柏兰始终没有对他放松警惕,我和海浪也下来了,离开了车里面唯一一丝昏暗的光线,这外面彻底黑暗的像个不见天日的窑洞。我第一次见识到世界竟可以黑暗到这种地步,天空上一片黑的发亮的乌云也看不到,就连乌云和乌云之间隔出来的一条缝都没有,被黑给填实了,补充了,层层叠叠的黑。

    老鼠从兜里取出个小手电,在发光的小玻璃片外还蒙上了从他手里撕下来的一片白色绷带。他走在前头,带着我们翻过了一个山坡,在坡顶上,他指着远处一个有光亮的地方,说:“那便是了。”我和海浪几乎同时‘咦’了一声,说:“怎么会是这里?”这不就是先前辣妹儿领我去见老爷子的那个仿若国家研制绝密武器的基地嘛。老鼠连那小手电也关了,说:“你们知道这里?”海浪往前走了两步,像是被什么拌了一下,回头说:“你怎么把小手电给关了?”老鼠说:“在基地里,装有很精密的雷达系统,专对于光源和紫红外线的辐射,方圆一里之内都可以捕捉到而引发自动警报,那些隐在基地四周的狙击手便可通过这个系统很容易追踪到冒然入侵者的身影,从而进行射杀。所以,谁身上有手机什么的现在必须处理一下。”我说:“你既然知道这基地布控如此严密,那你又知不知道怎么样成功的潜入?”老鼠在这黑暗的夜里沉默了好久,才说:“我还在六七年前刚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为了想救一个女孩子出来而成功的潜入过基地里面。”我站的地方离他很近,隐隐感觉到一股热气拂到脸上,那是他憋着吐出来的叹息。老鼠说:“那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他马上又收住了口,止住了回忆,顿了顿说:“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了对我的承诺,其实,我从未杀过一个人。”

    张柏兰从后面猛踹了他一脚,说:“少罗嗦,快走!”

    下了山坡,是一片林子,稀稀疏疏的栽了些树,再过去,就是一条沟渠。老鼠领着我们从沟渠的尽头绕了过去,只摸到基地的背面。张柏兰一把拽住他,沉喝道:“这里分明没路,你要耍花样我一枪先毙了你。”老鼠趴到草堆里,匍匐向前,剪断了前面的一道铁丝网,钻了进去。张柏兰、海浪、我,依次钻入,蹑手蹑脚的到了墙边上,老鼠一只手在我肩上撑了一下,纵身从草堆里跃起,轻飘飘的落在了一丈来高的墙面上票出来的沿上,再壁虎一样的顺着光滑的墙面一路爬了上去,直到连基地正前方漫射过来的些微的光线也映不到了他的身影为止。

    海浪心存疑虑,轻声问:“他会不会跑去跟老爷子告密呀?”

    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老鼠毕竟是老爷子多年的手下,张柏兰又把他弄了个重伤,只希望他能意识到老爷子的心黑手辣。正忧虑间,上面垂下来一根长长的绳索。我一喜,对海浪说:“你先上,小心点!”

    原来在这堵墙面上凿有一个通风口,待我最后一个上到通风口入口的地方,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这地方却还只是在这堵墙面上的中间位置。老鼠早卸了那里面的换气窗,爬了进去,里面没有落脚点,老鼠将绳索的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一手抓在入口的边沿处,让我们三个顺着绳索再渐次爬下。刚落到地面的时候,老鼠也从上面顺着墙面爬了下来。

    这里就像一座迷宫,全是一道道的铁架,似极了平放的工地上隔起的施工架,下了铁架,就是一条条的跟火车隧道一样的甬道,在这里面穿梭纵横。老鼠的敏锐和对这里熟悉的程度让人咂舌,他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避开那些巡视的保安。在下到最下面一层的时候,我惊呆了,这里面数以千记的着白色工作服和戴了防毒面具的工人在那些持了枪械的保安们的看守下紧张忙碌着,那成流水线型生产制造着的便是成堆成堆的白粉。

    我们击晕了看守的几个保安,迅速的套上了他们的制服。经过一个消毒过道口,从这生产区中间径直穿了过去,前面是一个办公室,里面或躺或坐的有四个保安在看监控录象。再进去,是个大型升降机,升降机旁边便是个电梯,梯门口还有个人把守着。我捅了捅老鼠,问:“这是要去哪?”老鼠说:“刚才走过的就是冰工厂,在这冰工厂下面还有一层,就是专门研制动力饕餮号的基地和所有的这个组织的首脑及研制人员。这个电梯是唯一的出入口,我只负责把你带到,便立即返回,至于东空摄念X,我只知道有这东西,并不知道解药是什么,不过下面的那些研制人员们一定清楚,呆会随便抓一个问一下就是了。”他看了看张柏兰,说:“我知道她是个警察,希望她能帮我办理好出境手续。”

    “干什么的?通行条。”那个守电梯口的保安持枪喝令。

    老鼠上前,伸手入怀,掏出来一块手帕,在那保安还来不及张口的瞬间,他手往前一推捂住了他的口鼻,那保安浑身一酥,软软的顺着墙角垂倒到地上了。

    乘电梯下去,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硕大的空间里,除了一些保安和几个搬运工外,就是一间挨一间的研究室。我们几个沿着走廊路过那些研究室,里面全是或三或两的研究人员,不难发现的是,在每个研究室里面还站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个个脸上麻木的就像是些冷血动物,身体僵硬的又如行尸走肉,这些可怜的人,全是些试药的牺牲品。走廊尽头,老鼠从那转弯处拐了进去,里面进去不到两米就是石阶,一阶一阶的向下延伸,头顶上是一个个套了玻璃罩的日光灯。下到最下面,又是一个拐角,拐角出去五十米便是一个出口,在出口处站了一个保安,是个女的,劲装打扮,老鼠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转身之际又用上了他那块沾了催眠剂的手帕,将她弄晕了过去。我一走出来,又是一惊,这不就是上次见老爷子的那个地方,在那最前头横着的那块巨大的白色帘子还是悬在那,只是左首边先前的那个入口用砖头封死了。

    陡的,帘子后面传来一阵笑声,尖厉嚣张,说不出的放肆,如同一个扩音器在这个空间里散开,久久回荡,——是老爷子。那帘子缓缓的被拉起,老爷子往前走了一小步,扬声道:“老鼠啊,我早晓得你能耐大,只是没料到你的能耐竟然大到可以避过我那些已接近水泄不通的布控系统,不简单呐!”

    海浪握着拳头欲冲上前去,我一把拉住了他,就这瞬间,那帘子的左右两边站出上次围攻我的那四个劲装女人,那个练就一双厉害脚法的女人也从老爷子的身后站了出来,她打了个响指,阶前两边的墙壁上便打开两道门来,里面涌出来两队着工作服的男人,手里皆持了清一色的左轮手枪。

    张柏兰拔出枪,抵住了老鼠的脑袋,恶狠狠的说:“你出卖我们!”我一个闪身,一把推开了她的手枪。她正欲发作,老爷子在上面说:“料你老鼠再能耐,也想不到我会在那守电梯的保安大脑里植入了电眼扫描监控,凡是他受到任何攻击的时候,所以的讯息都会立即传到我的第二防控区。”

    老鼠冷笑两声,说:“我今天既然敢来,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不瞒你说,刚才下来之前我在冰工厂里面已经安装了一枚白壳F…6,它的爆发力你是知道的,足可以摧毁你整个冰工厂。只要我一死,那东西便会自动引爆,不信你试试!”

    老爷子顶着大拇指使劲搓了搓额头,说:“在我这里吃喝不尽,美女成群,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老鼠愤然咤喝道:“你个杂种,我早调查出你当年为了把我弄进这个狗屁组织而派人暗杀了我的全家,这笔血债我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每天晚上做梦都想宰了你。”他一挺胸,作势要扑上去,吼道:“来吧,开枪吧!”

    ·

    正文 第十二章 终结 (中节)

    (更新时间:2007…8…1 21:26:00  本章字数:3455)

    那四个劲装女人从石阶上跳了下来,成擒拿状扑向老鼠,我一把拉起他,和海浪、张柏兰从那入口退了回去。那些个持枪的工作服也全涌过来,边追边打枪,却没一个敢瞄向老鼠。进到入口里面,在转到那石阶的拐弯口,只听‘砰——’一声响,我拉老鼠的手痉挛了一下,一枚子弹从他的后脑射了进去,脑浆就像女人分娩时带出来的那些乳白色粘稠的洋水和胞衣一样,从他那被子弹射穿的孔里面汩汩的流出来。他倒下了,我还是拉着他的手,沉重的压弯了我的腰。海浪跑在前头,他又从那石阶上跑了下来,看着老鼠的死也是难受。接着传来一声巨响,天崩地陷的像是大地要塌了一般,是上面的冰工厂爆炸了,没想老鼠真的在上面安装了一枚所谓的白壳F…6的炸药,我们一路同来,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让我们毫无察觉的安装好的。张柏兰从后面赶上来,回头朝那些工作服开了两枪,便推着我和海浪上了石阶。

    回到原来的走廊上,那些研究室里面的研究人员和那些赤身裸体的男女惶乱的奔逃。我们三个转入了一间研究室,这间研究室较其他的研究室有些不同,它的规模略大一些,像是几间研究室打通合并而起的。我正往里走,门边上险些撞着一个人,我迅速的出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就这一瞬间,我的手冰封一样的僵住了,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多么熟悉的一个人,——她是阿亚。

    海浪站到了旁边,我没有看他,不知道他见了阿亚又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张柏兰从我后面绕了过去,枪口对准了阿亚的眉心,我惊惶的喊道:“住手!”张柏兰怒气冲冲的说:“事情摆在面前很明显了,阿亚就是老爷子的人,你看她这身打扮,就是个研究动力饕餮号的工作人员,你忘记郦一茜因为这个而弄的生不如死的场面了?我一直就说姓吴的和亚兰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我们给救了,原来他们是串通好演戏给我们看的,还有那个东空摄念X,全属子虚乌有。我杀了她!”我沉着嗓子吼道:“你要是敢杀她,我一定杀了你。”她哼一声,却没有放下枪。

    我盯着阿亚,那熟悉到几近陌生的眼神,说:“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她一脸的难过,说出的话还是像她的性格一样强硬:“我是老爷子的属下,我承认,我还是这个基地的一号主创,动力饕餮一号就是我最先研制的——”

    我手掌颤动,不知道怎么就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张着眼睛看着我,脸上还是深深的难过,她的难过,更多的难过还是难过于我的难过,她一直在我心里是那样的美好,她破坏了自己,她真的难过了,屋子里强烈的白色光线射在她脸上,将她的一张本就白皙的脸照成素白,没有血色的惨白,还不如她身上白色工作服那白的死板。白色的脸上难过里又透出些许的委屈,让她的眼睛湿润了,两行清泪就涌出眼眶簌簌的落下。她说:“可我是被逼的!几年前我是和一群科研人员遭绑架到这里,被强行逼迫研制动力饕餮一号的,就是因为我看见那些食药者痛苦的难以忍受到疯狂的地步,才以死拒绝再替老爷子做事。当年,黄山还是刚被老爷子提携起来的时候,他看上了我,才请求老爷子没杀我并从此让我跟了他。可就是前不久,老爷子研制成功动力饕餮五号后,还想加大人力继续创造动力饕餮六号,当时,我姐和蜈蚣莫名其妙的落到了他手里,他就以此要挟我再次加入他的动力饕餮六号科研小组。”我也忍不住抖搂出来:“就在亚兰姐和吴副总编被救回的那一天,我后来才知道我当时昏睡了两天,你当天却隐瞒了我,没想那两天就是来了这个基地,并且还被老爷子在后颈上烙上了‘金鸡’两个字,是不是?你为了不让我知道,那两天给我注射了催眠剂,是不是?”她看了看张柏兰,说:“可为了救我姐和蜈蚣我有得选择吗?你又是一直跟老爷子作对,我为了求他不要杀你,才被她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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