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板板 第 2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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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材长二米一九,高一米一九,宽一米五九,这是头部,上粗下细,天字顶上一个福,地字脚下一个寿。气派、庄重,非大富大贵之人不能亨用。

    鲁贵越看越欢喜:“做了几十年棺材,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嗯,最好的!”

    鲁贵满意了,从早到晚呆在堂屋,哪儿也不去,守着他的棺材,仿佛守着漂亮的娘们。每天摸几百次,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晚上恨不得搬到堂屋伴棺眠。

    开始最后的抠心工序,鲁贵开始着紧,这要出一斧差错,揭开盖子会让人笑话!做活讲究做全、做美。

    鲁贵开始帮忙,趴在棺盖上雕刻松、柏、竹,以及各种祥瑞古兽。铁牛帮不上忙,板板开始审思,抠个内盒出来,何必非得方方正正,为啥不能量体抠木?

    板板打定主意,量好他爹的身材,黑斧走前,雪上跑随后,慢慢抠,慢慢挖,有时一天不过小堆木花木屑。

    从回家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板板眼看着棺中的人形渐成,心里有种满足感。这棺材才是真正的顶级手笔,李爽死去的悲伤,无形中减淡。

    这天,雕刻完棺盖棺身的鲁贵爬起身子,老腰酸胀,老腿老胳膊不带劲儿,但总算全部完工。

    爬上脚手架,见里边的人形棺形,鲁贵默然笑笑,儿子出去四年,挣了几百万,可这手艺明显没落下。

    山里的天气寒冷,可板板依然汗流如注,汗珠子沿着鼻尖儿往下滴,青钢木呀,扣死棺盖后,连糯米浆也用不上,严丝合缝,摆上几百年,也不可能被虫蚁蛀烂,更不会被湿潮的地气侵坏。

    雪上跑最后一刀收完,板板长长地吁口气,满脸微笑地看看鲁贵:“大,满意不?”

    鲁贵笑得欢畅,平生第一次,自打儿子记事来,从没亲密地搂过板板,此时挽过健壮儿子的肩头,嘴里欣然笑道:“满意!幸好老子将那付香樟木的卖了,不然,哪能得此福份?”

    铁牛递来热毛巾,板板擦擦汗,招呼铁牛一声,两人合力,再次盖上棺盖。

    退后几步,父子三人静静打量。他们不懂得什么是艺术品,如果现今有棺材作品展,不消说,这棺木上台去,绝对是钻石级作品!

    棺盖上树木连枝,鱼兽和谐,前头圆实前冲,左右菱子相衬,底部厚实稳重,缓缓往下,雪上跑刨出来的木面光影可鉴。迎头而观,如三瓣梅花,花蕊中倒福字笔划飞舞,立体感极强。

    侧面看,棺身大气堂皇,木面如镜,起落有致。后头看,地底寿字欲飞。轻轻拍打几下,鲁贵感叹:“完工了!将来,我死之后,它要装着我入土。我能有这么一付棺材睡,什么心愿都没了!”

    铁牛围着转转,伸出大拇指道:“气派!好看!比录相里的女人还美。”

    板板啼笑皆非,铁牛说的录相,是阿B他们常看的A片,怎么能拿棺材作对比呢?

    板板不晓得,在铁牛心里,那些娘们的玉体,在棺材出现之前,最美!为啥?诱惑是种美啊!

    张老八来了,刚进堂屋,便连连惊叹,这辈子没见过如此雄势的棺木,要知道这可是整块抠出来的,除了一个棺盖,其它组件全是整体!这份手艺,这份功底,不得不让他感叹。

    青钢能整出这种造型,板板,神了!

    村里人三三两两相约而来,每一个见着棺材的人,无不感慨万千,即便他们见识不多,可针对棺材而言,现如今,方圆几百里,能超出这付青钢棺木的,找不出第二家!

    别说超过,能挂点棺角的也算不错了。

    人来,鲁贵志得意满,沾沾自喜,眼神斜上瞟,虽没有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可高高在上的自我优越同样让那些辈份跟他差不多的老农们嫉妒。

    谁让人家有本事呢?不仅手艺好,儿子生得好,教得更好。那鲁板从小到大也不怎样!几巴掌揍不出声屁来,偏偏***闷声大发财,不声不响,不阴不阳挣了几百万!

    几百万是什么概念?张老八算过账,从小河乡街修子修条十公里的盘山公路,够了!盖红砖水泥房,得有两个鲁家村大!

    要说起来,还是人家张老八汉子!光棍啊,这人讲义气,做事凭良心,板板是他带出去的,人死人活没音信,张老八硬是挺着腰肢认了!这不,板板回乡,张老八哭得比他婆娘还惨!

    也该人家张老八跟着发财,听说鲁板要给他买个大门面,开大店子,这狗日……嗯,咱们都是鲁家村人,板板这小伙实诚,不会忘掉大伙!

    看着鲁贵得意,大家左想右想,横想竖想,鲁贵得意,那是鲁板能耐!还好,他家鲁根报应……

    说到鲁根,不知谁喊一声:“根根回来了!”

    正文 第45章 鹿门月照开烟树

    根根?板板回过头去,朝着堂屋门,看向院里。

    鲁根穿件大红面料、奶白里衬的夹克,一条藏青色休闲裤,脚上一双黑红相间的旅游鞋。四年不见,鲁根依然眉清目秀,白里透红的皮肤,瘦高个,满头长长的乱发,应该有好几天没来得及清洗。

    这是根根?四年未见的亲弟弟,像城里的小青年,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衣服在旅途中弄脏,旅游鞋被村里的稀泥涂花。

    是根根!眼神和嘴角,看人懒洋洋的,带着戏谑和嘲弄,嘴角似笑非笑,不知根底的人,以为这人本事学识挺了不得。

    板板咧开宽实的嘴,憨厚地微笑着:“根根回来了。”

    鲁根几大步跨进来,站在板板身前,脸色微红,毕竟年青识浅,人情阅历,处事经验还是太嫩:“哥,你可回来了!我找得你好苦!”

    板板点点头,也不说破,看眼鲁贵:“大,让根根来看眼你的寿材。”这才转过来对根根说:“辛苦你了,去,看看大的寿材!”

    根根刚刚觉得挺尴尬,谁知板板很快搬来梯子,赶紧朝青钢棺木走去,这时板板妈听到小儿子回来,从厢房里跑出来,一把抓着根根,卖天卖地呼唤:“根儿啊,根儿哟,我的根啊!你可算回来了……”

    鲁贵大吼一声:“嚎你妈卖B!等老子死再嚎丧!滚进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指着鲁根骂道:“你!给老子滚过来……”

    扯着根根的大红夹克,踢着根根脚上的旅游鞋,嘴里骂道:“老子的血汗钱、老子棺材本,用起来顺手不?”再一把纠着根根的长发:“你想做贼还是当流氓?跪下!”

    同村的人急忙后缩,没多大功夫,全跑得没了踪影,人家教育儿子,他们不适合在场。

    板板跨上去,拦着鲁贵:“大!他不小了,给他留点面子!”

    板板妈想上来把儿子扯开,鲁贵瞪了一眼,恨恨地骂道:“臭婆娘,都是你惯出来的!看看他什么德性?”

    板板把满脸羞惭的根根从地上拖起来,脸上带着宽怀的笑容:“起来老弟!没事的,大在气头上。要怪也怪我,一去四年,没个音信。根根,听说你跑了不少地方?”

    鲁根兴奋的神色一闪而逝,怯怯地瞄瞄鲁贵,这可是敢用刀,善用刀的老家伙。

    “没、没去几个地方,我……”

    鲁板按住他,不想再听那些编造的假话,笑道:“不说了,还没吃饭?跟妈去整点吃的。晚上再说话。”

    鲁贵看着母子俩离开,摇头长叹,两眼深深地看着板板:“儿哎,大多话不想说,你和根根都是我的种,往后……往后……唉……别让他太受罪……”

    鲁板惊异地看着鲁贵:“大……”

    鲁贵摇摇手,止住鲁板说话,转朝铁牛道:“铁牛,来,跟你哥使把劲,把盖子取下,风干着!嘿,接下来要请高明漆工,免得费了咱们的手艺。”

    三人收拾好工具,板板带着铁牛往后房转去洗身子。鲁贵坐在堂屋前,呆呆地看着棺材,今天两兄弟见面的情情,他心头有数。板板,再不是从小那个闷罐儿,要说到头脑,恐怕十个根根也顶不上一个板板!要是板板没头脑,哪能挣那么多钱?

    老木匠黯然不已,当初是自己拿主意让板板学手艺,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只望他们兄弟和睦……可根根那德性!

    鲁贵拍拍屁股,不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摸着新棺材,鲁贵一阵感叹,这把手艺,比老子强!

    鲁板洗完身上,带着铁牛窜人户,他故意留时间给鲁根,他知道***性子。心疼小儿子,肯定要把自己挣钱的事告诉根根。

    这样也好,省掉多少麻烦,眼看出来一个多月。汉江的事情差不多到时候了。

    到张老八家的时候,正逢着老八的侄子买肉回来,被强行留着吃晚饭,板板让老八做好准备,到时候一起走。

    老八问他打算带哪些人。板板想了会儿,这次人不能多,最多事五个,老八,鲁志,鲁锋,再带两个平时跟家里交好,二老落难时帮过忙的青壮。

    板板考虑后,决定让老八出面,现在老八在村里腰杆挺得直,村长也要找他商量事儿。有威信好办事,由他出面,鲁家不用得罪人。

    晚上回去的时候,家里热菜热饭,一直等着他们回来,根根热情万分,表现得极为懂事有礼,给爹妈添饭,殷勤孝顺。板板说在老八家吃过了。

    根根关怀备至,忙着打水给板板洗脚,要不是板板阻拦,根根要蹲下给他脱鞋脱袜。

    板板吓了一跳,看看父母的表情,鲁贵气得脸暗红,老妈倒是喜洋洋、赞许地看着根根。板板叹息着,根根帮人洗脚,恐怕连二老都未享受过!

    吃完饭后,鲁贵丢下一句:我看寿材去。

    留下几人围着火塘叙话,根根先问母亲:“妈,姐姐们一直没来?”

    听到根根问起,板板这才想到还有五个姐姐,奇怪,他回家一个多月,硬是没见着人影,被鲁贵拖着天天做活,一时半会儿真没想起来。

    他们妈皱皱眉头,正正磨盘子黑头帕,用手揩试着干涩的眼睛,声音透出股无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自打根根出门后,家里要啥没啥,他们来看过,看我们吃洋芋,油星子不着汤,就这样,打断脚也不会再回门。我呀,不怨她们!幸好,板板有出息,可能她们听着板板挣钱回家,不好意思再来。这样也好,也好!我年轻时候觉着,是儿是女都一样,现在才明白,生女儿是帮人家养!你大当初非逼着我生,要不是有你们兄弟俩。嘿嘿,恐怕我们老俩口死都没个人管!”

    板板垂着眉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鲁根,显得无比激愤:“妈!跟她们断绝父女关系,燥她们脸!太没孝心了!你们好不容易把她们拉扯大,风风光光嫁出门,娘家有困难,躲得比兔子快!”

    老母亲指头戳着根根脑门:“还不是你!你五个姐姐全部超生,手头虽说有点小钱,但孩子还小,你一出门,三天两头冲家里要钱,我们有什么办法,只能找他们借!一回,两回还过得去,这借得多了。谁敢再来?你呀,好好跟你哥学!要争气!”

    鲁根肯神闪烁,不敢接呛。板板恍然明白,在他的印象里,这些姐姐不至于如此绝情。果然,老娘没什么心计,有什么话冲口而出。呵,那些姐夫拿小舅子没办法,惹不起,只好用躲!

    板板想到这儿,接口道:“借了姐姐们多少?”

    老母亲摇头道:“每家一千。”

    板板笑笑,多大个事儿!转头看看鲁根,本想让弟弟跑一趟姐姐们那儿还钱,一转念,不行!

    “明天我让人带钱给她们,生家还两千。过几天我要走,顺便让姐姐们带着孩子过来聚聚。”

    老母亲本想反对,可想想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儿女们的事情何必多管,两千也罢!看看鲁根急切的眼神,老母亲看向板板,开口求道:“板儿,妈有事求你!”

    板板心道来了。

    老母亲慈爱地看着自家两个儿,心里半喜半忧,板板历来厚道,自家兄弟怎么也会提携:“你看根根初中毕业一年多,在家里他吃不了苦,进城打工又没门路。再说,这山里头累死累活,只能图个嘴满。根儿是你亲弟弟,你们都是我一对奶子吊大的,你现在有办法,有本事,这次出去把根儿带上。生意做大了,还得自家人经管。这些妈不懂,但五行外人哪能和亲生的相比?”

    板板点点头,看向热切期待的弟弟,板板心头冷笑,嘴上却温和地说:“妈,你放心,我会安排!既然妈开口,我也把话说明白!”

    满脸严肃地转变鲁根:“根根,家里只有你跟我,如果咱们一起出门,大和妈有个好歹咋整?你想过没有?以后咱们兄弟俩要被人挫脊梁骨,骂我们不孝!我知道你有志气!我知道!你看大和妈,四十多生咱俩,现在快奔七十的人,不得不防啊。你听我把话说完!”

    板板冷声打断急欲表折的鲁根:“你别急,有我的,就有你的!妈说得对,咱俩一对奶子吊大的兄弟,我能把你忘了不是?我帮助外人不帮你?没这个说法!我想了很久,根根,我出钱给你娶房媳妇,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看中才行!我替你娶个媳妇,你们两口子安心伺养老人,等他们百年之后,我给你一百万!”

    本来满脸不耐,急不可支的鲁根猛然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鲁板,一百万?一百万?当真一百万?

    鲁板接着说:“你不用怀疑!想必你也听说了,我现在外头挣了四五百万钱。给你一百万不算什么!而且……这一百万,只是最少保证,万一过几年,我走狗屎运,挣更多呢?到时给你更多。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钱全亏了!这一百万,我提出来,存进银行。亲兄弟明算账!这钱是你的,但你必须答应我把事情办好!你觉得我这个安排如何?如果你不干,我也带你出去,是龙是虫全凭本事!我最多给你找份活干,你也别指望我能你多少钱。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好好想想,想明白,想透彻了再跟我说!”

    鲁板话音刚落,鲁根斩钉截铁地说:“不用想了!哥,我答应你!你在外边苦钱,我在家里照顾,有你的,有我的。同样,我替你尽孝,照顾二老!”

    鲁板感动不已,拍着根根肩头:“好兄弟!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事先定下。明儿我请村里人出去,四乡八里给你相亲,只要你看上的,花多少钱哥不在乎!只要你满意。但是必须有一条,我出去后,哪怕听得半点你没待好二老的消息,我也不饶你!”

    鲁根激动地保证:“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除了正常生老病死,二老有个好歹,你拿我是问!对了,这、这家里开销……”

    鲁板嘿嘿笑道:“每月我给你们带回来两千块。”竖两手指起来:“两千块!而且走之前,我把家里翻新好,买电视机,买接收机,买洗衣机,买猪草机……反正能用上的我全买齐。如何?”

    鲁根兴奋不已,老母亲也高兴得咧嘴呵呵笑,这样好,根根找媳妇儿,有儿有媳,将来再抱个孙子,两兄弟一个在外打拼,一个在家孝顺。再好不过的安排!

    而且一个月有两千块,啧啧,在村里比人家一年收入还高!往后,老娘往地里一站,谁敢跟我啰B叭嗦?

    根根则兴奋得直搓手,两千呐!他出门见识过,两千块等于那些大干部的工资收入,乡上的二叔也才七八百呢。

    “好!好!我听哥安排,你说咋整都行!”

    第二天,板板亲自下街,带着七八个壮汉子。去年小河乡开了个家电铺,电饭煲、洗衣机、电视机……电冰箱用不上,山里的气候偏冷,鲁家村地处高寒山区,新鲜肉可以放三四天不坏,买电冰箱纯属多余。

    板板到农行营业室取钱,买好家电买蔬菜、大米、油盐酱醋茶,以及各类干货。到下午临走前,板板狠狠心,跟杀猪匠谈好价钱,请到村里杀猪。

    根根结婚,家里翻新,还要宴请村里老少,办这些事少不得吃吃喝喝,杀四头猪应该足够了,两头猪办事做伙食,两头猪腌肉,留给二老慢慢吃。

    回村后,村里人见板板他们背着一口大白锅(电视卫星接收器),大伙指指点点,有见过的便慢慢讲解。

    吃过晚饭,跟着上山的技术员帮忙调试安装,这里电压不稳,要用稳压器,技术员一边调试一边讲解,鲁根缀在人家身后不停点头。

    考虑到房屋翻新,电线安装只能随后进行,鲁根跟着技术员学习正好,到时板板走了,鲁贵老两口哪懂得安电?

    青钢棺材靠边,天地君亲师位下边摆上一张大方桌,21寸彩电,左边稳压器,右边是接收器,一根电视线连接外边的信号锅,技术员熟练地调动,几分钟后,正逢七点整,新闻联播的音乐声响起,播声员纯正的普通话第一次传遍鲁家村……

    村里人挤在小院里,全村老老少少,脸上不约而同透出一股子惊奇和兴历,大多数人梗着脖子张着嘴,痴痴傻傻地看着电视里的影像和声音。

    新闻一开始,关于国家领导人的内容。

    “那……是江主席?哎呀!是主席嘞!哎呀……”还没哎呀完,已经被自家婆娘一扭手,掐得发不出声来。

    技术员要连夜赶回去,村里两个小年青打着手电领路送人。这一天,鲁家村跟过节一样,板板看着乡亲们兴奋的样子,本打算给村民领导小组买一套。可转念一想,小时候鲁贵用打火机的情景浮现眼前,现在是打火机换电视机。大也有事可干,还能在村里显摆呢。

    板板这么想,急忙追出去,追上技术员,让他明天再带个VCD来。他打算让老父亲在家里免费播放电影电视剧!这样一来,不愁没人冷清,不愁二老孤独无聊。

    等技术员走了一段,板板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再次发足追去,算了,再来一套电视设备,连之前的VCD,来两个!

    这套给父亲显摆,再买一套给鲁根结婚!

    三天后,给鲁根提亲的人跟赶集似的,这拔还没走,下拔已经急不可耐。五个姐姐相继回娘家,在板板的调和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老本没把姑娘们的行为当回事。

    都是自家亲人,板板还钱时,几个姐夫打死不敢接,最后鲁贵吼起来,姑爷们这才接过手,越发对板板、对娘家人恭顺。有姐姐们帮忙打理家务、把关弟媳妇,板板省事不少。

    悄悄找到三姐夫和五姐夫,这两人好歹读过初中,近年来,在县城打工,收入不错,头脑比较精明。

    板板把家中的安排告诉两人,一来不放心根根,生怕弟弟对二老不孝,二来是根根不会为人,万一家中出了什么事,大事做不得主。两个姐夫都是明白人,板板开口,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最后,只剩下为根根操办婚,鲁家六个娘们联合通过,经鲁根认同,确定十九里外杨家坪的一个姑娘,名叫杨贵仙,八字与鲁根相合,人品贵重,读到初二,兄弟姐妹六人,排行老大,家中条件不好,因此辍学回家帮忙。与鲁根同龄。

    今天说好过来相亲,鲁根打扮一新,头发剪成中分,穿套新的双排扣西装,里边是件绿色体恤,脚上旅游鞋……这打扮,要是进城的话,肯定被人骂土包子。可在村里却是最洋气、最时尚、最流行的装饰。

    板板忍住暴笑的冲动,站在根根身后,目不斜视,生怕多看几眼洋气的弟弟。

    人来了,穿着说不上好,旧衣服,黑布鞋,很干净。令鲁板奇怪的是,这人走了十九里路,路上怎么没沾泥呢?难道是传说中的草上飞?人比相片上漂亮,眉清目秀,身材高瘦,一头青丝扎成马尾,矜持地低下头,垂目不动,脸色略略发白,手指局促地交叉扭动。

    贵仙父母跟在身后,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谦恭地笑着,鲁贵板着脸,看看未来的儿媳妇,率先点头。

    贵仙爸见亲家公点头了,这门事成了大半。

    根根脸色发红,手足无措的样子惹来姐姐们肆无忌惮的大笑,板板迎上去,请入座,让根根泡茶递水。

    接下来是老母亲跟贵仙妈商量迎亲办事的章程。鲁根时不时偷看着未来的媳妇,看得出来,这小子特欢喜。

    事后鲁板才得知,杨贵仙跟鲁根是同班同学,鲁根成绩不好,成天逃学打混,贵仙是班里的尖子生,可惜家中贫困,上到初二后,中途退学。杨贵仙曾是小河中学的校花,鲁根得知后,心里大乐。

    鲁板暗骂,这小子,真沉得住气!

    三回九转,合计送给杨家六千块,板板私底下给杨贵仙三千块,让她转给父母。之后办婚事收到的人亲钱,板板做主,鲁贵同意,往后家中的财物收支由贵仙掌管。

    屋子翻新不过三天时间,刷一道双飞粉,捡瓦,培墙,整地。鲁家热热闹闹结儿媳妇。

    鲁根新婚后,板板开始准备离家,这次不同前回。经张老八挑选,找了两个跟鲁家关系特别硬的同村。

    一行七人,订好日期打算上路。

    鲁贵没来送,根根两口子一直送到县城,板板背过鲁根,悄悄塞给杨贵仙一张存折:“贵仙,你拿着这个,这边是我的手机号码,有啥事给我打电话。家里没钱了,你扯个理由,到乡营业所取钱,我每月一号准时存钱。你要小心点!根根靠不住,他说什么你听着就行了,万万不能把钱交到他手中!记住没?”

    杨贵仙点点头,对这个外表憨厚,沉默少语的大伯,她是由衷钦佩!

    “哥,你放心,我虽然年纪小,可打小知道孝敬父母,有我一口吃的,少不得爸妈一口。你尽管放心!家里交给我,你忙你的,有时间回来看看,把侄儿带上,哥,一路小心……”杨贵仙知书达礼,板板替弟弟高兴,找了这么个明事理,漂亮贤慧的老婆,这算猪人有猪福吧。

    告别弟弟两口子,鲁板上车,张老八跟其他四人又吹上了。

    正文 第46章卷 上珠帘总不如

    “汉江有咱们四个省城大!人家一个江口区,相当于咱们两个地级城市,我不是说地盘,地盘没咱们大。但是地盘有个屁用!和尚的鸡巴,大而无用嘛。江口地盘不大,麻雀虽小,五脏全。人家汉江那边,天上过飞机,水上跑轮船,高架高速四通八达,人在下边走,车车在上边横!一句话,牛B翻天!”

    张老八接过鲁锋恭恭敬敬递来的香烟,再转过头享受鲁志敬上的打火机,嘴巴咂咂接着吹:“所以你们到地方后不能乱跑,你看板板,跑没了,四年没找着!可板板是什么人?文昌武德,财神高照,走哪儿都是吃四方,赠八方的命!可你们没那命,知道不?要跟紧我,跟紧板板,干活得卖力,还要动脑子。不能死心眼,出来打工,首要两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闲事少管,多吃两碗!”

    另两个跟来的小年青,一个张老八的侄子,他爷爷跟鲁贵交情好,这两年鲁贵家陷入困境,时时周济一下。名叫张小星,取个女娃名,但人挺机灵,在乡里呆不住,四处捣腾土特产,这乡转那乡,这县路那城,一年下来,小伙子有本事,能挣七八千块。

    另一个是张小星舅舅的儿子,他表哥,名叫马银富,也是板板小学老师马明昆的侄儿。

    马银富为人实诚,典型的乡下青年,跟板板性子相似。犟着脖子反问张老八:“表叔,板哥不是见义能为,遇到贵人,这才步步发财么?”村里转来转去都是亲,马银富依着大伯马明昆跟鲁贵是老兄弟,称呼板板兄弟。而张老八又是他的表叔,张老八跟板板又是同辈儿,这关系,乱!

    张老八不屑地瘪瘪嘴:“我都说了,板板是什么人?文昌武德,财神护佑!你要有他一半的运道,还用得着跟我出门?不过嘛,话又说回来!板板当初跟我出去,嘿,我算准他必定有大出息,看看现在!怎么样?所以呐,你们这次碰了贵人!板板就是你们的贵人,老话怎么说?要惜福,你看看我家小星,往后有啥难处,尽管跟小星商量,保你不吃亏!”

    张老八这一说,鲁家兄弟跟马银富看张小星的眼神慢慢变化着,确实啊,板板没回来的时候,小星可是村里的能人!这次有机会出去,指不定干出多大的生意?

    张小星笑笑,年纪不大,但人很沉稳:“做生意嘛,讲究的是你无我有,你有我精,物以稀为贵!瞅准机会下狠手,赚了一笔是一笔。关键靠这儿……”指着脑门,又指指眼睛:“还有这儿,眼光要准,不要轻易被人蒙骗,也不要错过机会。”

    板板跨上车来,看着张小星,心头由衷高兴,这家伙,是个人才!

    除了张小星外,上火车后,其他三个小伙子轮番去火车上屙屎,板板觉得亲切。当初他也一样,那便盆可是铝合金的,下边的铁路喹喹响,一屙……千里!

    到了汉江,板板一直不说话,看着几个兴奋的同村,张老八老神在在,不时瘪瘪嘴,从出村到现在,他最多的一个表情就是瘪嘴。没办法,领着没见过世面的人出来,看啥都新鲜。

    板板含笑旁观,不时给他们讲解几句,从火车站到单元楼,七层高的二单元房,两幢啊!

    张老八吃惊地指着楼房:“板板,这是你的?”

    板板笑笑:“是我的。”

    张老八竖起大拇指赞叹:“气派啊!眼见为实,你们几个,看看!这就是板板的本事,能耐!好好学着。”

    板板领着几人走进一楼,之前给李爽改造的病房,李爽死后,医疗器械全部拆走,板板舍不得租,暂时空着,这次正好给五人住。

    找物管的老苍头拿钥匙开门,板板介绍道:“我住四楼,那儿,你们暂时住一楼,再过几天,那边小区完工,原来的住户们全部搬走,到时候两个一套。大伙收拾一下,放好东西,我打电话通知人,晚上咱们去搓一顿!”

    几人挤进屋子,二室一厅,张老八独占一厅,鲁志鲁锋一间,张小星和马银富一间。

    板板给刘逼打电话,约定晚上吃饭,介绍同乡给几个兄弟认识。之后板板让张老八带他们到红山广场和江滩公园转转,晚上七点前回来。

    近两个月没见到儿子,板板带着铁牛赶过去。

    李爽妈妈名叫刘雪梅,板板本打算一直叫爸妈,可李爽父母不同意,为板板将来成家着想,让板板称呼李叔刘姨。

    刘姨见板板到来,非常高兴,抱过李植给板板看:“鲁儿,看看谁来了?叫爸爸……爸……爸……呵呵,快半岁了,这孩子身体好,从不生病,有什么吃什么,不捡嘴。晚上呀,非得他外公摇晃,不然不睡觉呢。你家里都好吧?铁牛进来坐,矗在外边怪吓人呢。”

    板板点点头,让铁牛进屋,搂过儿子,放在膝上,牵着两只小手儿,轻悠悠地抖腿:“安排好了,我爸妈身体不错,给我弟办了婚事。我爸想孙子,呵呵,等鲁儿会走路了,我再带回去给他们认认。刘姨,李叔身体好吧?”

    李姨爱怜地看着这对父子:“没有异常反应,例行检查也没停,医生说情况比较理想。”

    “店里生意如何?阿B那边供货及时不?”

    李姨笑笑:“没事,全靠你们几个,现在我们老两不愁吃穿,你李叔说,过完年,相一套房子,老租房坐不安心,指不定人家什么时候赶人。”

    板板道:“刘姨,我买那两幢住不长久,不然我早让你们搬进去,最多三个月,我又要转手。到时候我买套大点的,住在一起方便。”

    “怎么?刚买的房子要转手?有多少赚头?”

    “呵呵,其实我买之前,得到卫生局的消息,医院病房不够,打算扩大经营,医院的四周,除了我这八百平米,还有几个私人楼房,其它地方,没办法动。”

    刘姨惊异地看看鲁板,按说年纪,鲁板现在不到二十一岁,做生意怎么如此老辣?看看外孙,心想,这样也好,将来孩子不愁。

    接过板板话头:“嗯,你的生意,我们插不上手。服装利润不错,如果由你买房的话,我想和你叔合计,打算请人再开分店。”

    板板道:“刘姨,房子的事情,你先别跟阿B他们说。这点很重要。开分店的事情,我有计划,这次我带了五个同乡来,打算按你们现在的规模搞,一来咱们把生意做大,二来带带老家人。”

    两人闲聊会儿,李植开始吵闹,咿伊呀呀地胡乱叫,铁牛陪着板板,二大一小出门逛街。

    服装店要晚上十点关门,板板等不得李叔回来,只得先回去。

    刘逼和猴子已经到家,其他几人来不了,大虎学火锅,现在成了大厨助手,再过半年,应该可以独掌一面。

    二虎学采购,时间倒是充裕,不过,他听从大虎的话,除了采购外,抽空帮忙搞服务,学记帐等等。

    倒是二毛,学习格外刻苦努力,前次见板板后,保证不学好专业,不见人!

    豆腐不在汉江,跟着装修队去了江城。刘逼跟板板说了个万分郁闷的消息,大葱被父母找到,半个月前已经回老家。

    说来这事儿挺曲折,大葱父母几年前还是当地的教师,只有他这么一独子,六年前,大葱初二时迷上玩游戏,打街机,被他爸抓到狠狠揍了一顿,听说打断了两根肋骨!

    大葱养伤期间,负气出走。他父母为此大吵一架,为了寻找儿子,干脆辞职出来打工,边打工边找儿子。这一找就是六年!

    经过几年打工,大葱父母慢慢发展起来,今年在汉江谈生意时,订在大葱打工的酒楼……

    本来打算等板板回来,大葱父母要好好感谢板板的,结果一直等不到,只好先行回去。留话说,希望板板以后到山东老家玩。

    兄弟有了好出息,还是家里亲人找来,板板本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想想平时沉默寡言的大葱,板板暗暗替他担心,大葱性格内向,回家不知道能不能安下心来。幸好他们家生意做大,而大葱的年龄也不适合再上学。

    “走了好。起码有家有父母,像我跟猴子,嘿嘿,连爹妈啥样都不知道。走吧老大,见见你的同乡去。”阿B也很复杂,大葱走了,那是他捡来的兄弟。

    现在板板带来同乡,什么意思?阿B敏感地意识到,板板这样做,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可惜他不能像板板那样看透人心。

    李爽死后,板板真的变了个人,见义勇为被追砍,板板没抛下良知;李爽弃他而去,投入徐孝天怀抱,板板也没有天良丧尽;可是李爽死后……特别在阿波罗那次,可是当着他跟猴子的面!如果是以前的板板,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刘逼结论,板板确确实实变了。变得让人看不透,捉摸不着他的心思,本来一脸憨厚,神情木讷,老实巴交的农民工外表,现在除了偶尔眼神转动间的精神,谁能摸透他的想法?

    一桌九人,板板倒满上酒,轮一圈,正式介绍过,这才跟刘逼说事:“我打算按李叔他们的假名牌方式开分店,先开两家,我的意思是,你跟猴子出来带带?”

    刘逼努力不转动眼珠子,尽管心里种种提防,可努力几下后,还是黯然放弃,他知道面前这人的厉害。

    干脆不加掩饰:“我和猴子不想分开,而且在商城里,人家只认我们,他们才来,接手各方面比较麻烦。”

    唯一没有明说的,刘逼生怕出去站店,货源被板板控死,到时候脖子被人掐着,让你往东,不敢去西。

    板板漠然地看看刘逼:“你不用担心,我还没有黑到吃人的地步。既然你不愿意,我亲自带他们。来,大家好兄弟,别让那些破事影响咱们的兄弟感情!”

    张老八上桌后一直盯着酒瓶,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这酒的标价可是二百多!第一杯,张老八觉得自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没觉出味来。

    第二杯分了两口,还是没明白。

    等两人说完话,张老八站起来,举杯:“阿B兄弟,我们都是粗人,没啥文化,打搅之处多多包涵。”说完一仰头,干了。

    张小星偷笑,没敢出声,嘴角扯得难看,鲁家兄弟跟着干了,张老八暗恨,老子的酒……

    刘逼没办法,只好跟着干,他的酒量不行,最多四两。好不容易吞下去,只见张老八抓着酒瓶……刘逼赶紧劝阻,老八双眼一瞪:“咋的?瞧不起老哥?往后,还要阿B跟猴子兄弟多多照顾,这杯,我敬两位!”仰脖子,干了!

    刘逼傻眼,苦笑着端起酒杯,张老八已经喝完,笑吟吟地看着刘逼:“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刘逼咬着牙,妈拉个B的……啥人!

    第二杯刚喝完,张老八开始第三杯,刘逼只得转头看向板板,哭丧着脸说:“老大……救命……”

    鲁板按下张老八劝酒,让服务再提一瓶来,塞给他:“自己喝去。”

    转头正视刘逼:“楼里的住户还有多少?这段时间租出去多少?”

    刘逼摇摇头:“搬了十一家,租了九家,还有两套空着,豆腐不让租,他找了个女朋友,两人现在同居呢。还有一套房子,他要空给工程队长,他说,队长租的房子快到期了。”

    板板点点头道:“下个季度的租期切断,不断跟人签合同!谁也不租了。我跟豆腐说,这事儿,明天交给我处理。”

    刘逼皱着眉头问:“老大,你打算跟马胖子合作?”

    板板笑道:“还没想明白,我想着,把房子装修好,改成宾馆。”

    刘逼道:“宾馆?不好整吧?单是配套设施,没有几十万搞不下来,咱们帐上的钱哪够?”

    板板安慰道:“这事儿我有办法!来,吃饭。回去给我看看,你们最近赚了多少。”

    除了猴子和阿B,其他人全是饭桶类,风卷残云,一桌酒席扫个精光,张老八打着嗝,嘴里塞根牙签:“呃……板板,烟…烟……哪儿卖烟啊?”

    板板让铁牛买了两条烟,幸好其他人不抽,只有张老八烟酒不离手,板板摇摇头,牵猪上树,还是喜欢占小便宜。

    张小星不错!鲁板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有脑子,知进退,马银富也不错,人实诚,两个店交给两人经营,鲁锋,鲁志一人一边,分开学。

    至于老八……板板有些犯难,这人,要劳力没劳力,要学识没学识,好烟酒不算大问题,可是,由小处看大处。他手里有了钱会不会又嫖又赌?这个板板没把握。

    最让板板头疼的,是张老八心态,老觉得自己是功臣!板板不否认老八过往为他及家里所做的事情。但一码归一码,出来打工,心态不摆正,占小便宜,不往正道上靠,什么都是枉然。

    俗话说,是头牛,牵到北京还是头牛。

    走到门卫房外,板板无意中看到负责物管的老苍头,板板灵机一动,对啊!找个比较小的,最好一两幢楼这种单位小区,让老八干物管!每天早晚给人开开门,打扫卫生,每月抄水电煤气,代收费,还能从中渔利。

    心下计较已定,板板安排几人早点休息,明天到服装“见习”,随后要开始寻找合适的铺面,这些套路,板板已经烂熟于胸。

    第二天,板板让刘逼带人前往服装城,他则悄悄摸到江口区卫生局长办公室。

    局长关上门,转过身时,板板已经开始动手泡茶,局长笑嘻嘻地说:“你呀……”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卫生间的事儿过后,一直没来向您请安,心头不踏实啊!”

    局长朗声笑道:“你是为了医院扩建的事情?来来,这边坐。昨天区里针对医院扩建的报告,召开了专题研讨会。”

    正文 第47章 无情最是台城柳叶听雨

    板板不敢显露出急切,毕竟砸了几百万进去,虽然地段不错,蚀本谈不上,可资金若是长期积压,万一生出什么乱子来,得不偿失啊。

    从承包卫生间开始,板板一直悄悄地、额外地给局长大人上贡,刘小明跟他说过一句话:打蛇打七寸,求人办事也是如此,一个单位,领导班子最少三四,多则七八个,如果一一打点,那得多大项目、多大生意才能回本?

    所以走人情线,打关系牌,盯准一个,一把手!其他什么副职、中层,除非一把手确实愚蠢不中用,否则不必理会。

    还有,只要把最大搞定,眼下没有好处,但“感情”有了,早晚十倍百倍收回。

    板板对这位姓武的局长大人没有感情信心,他几月前决然买下两幢单位房,并不全是靠局长内幕。还有一层心思,这钱拿在手里,兄弟们怎么想?

    不是几十万,是几百万!银子是白的,眼珠子是黑的。不赶紧压上去,万一刘逼或者其他人要求散伙,板板的资产必定大大缩水。

    现如今社会,大钱挣大钱,小钱挣小钱,没钱……谁他妈认识你?

    “武局,你知道我的,要文凭没文凭,要水平没水平,刘?(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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