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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沈三
沈三,本名沈友三,出生在北京广安门内牛街一个普通的回民家庭。自小就酷爱习武摔跤,他20来岁时,以卖牛肉为业,后又当过兵。自参加杨双恩跤场后,在父辈的指导下,练就一身纯熟的掼跤技艺。
掼跤作为一种民族形式的体育运动,具有悠久的历史。据有关史料和文物证时,早在两千多年前,秦二世就已经把摔跤作为宫廷的主要娱乐项目并在民间有所发展。秦以后,西汉、晋、隋、唐、宋、明历代,摔跤运动逐渐发展,宫廷与民间摔跤运动也日益丰富起来。
到了清代,摔跤运动更加蓬勃发展。清代各朝皇帝均十分重视提倡摔跤,设有“善扑营”,是宫廷的专业队选拔表演队。善扑营分左右两翼(训练场所)。东营在今北京交道口南大街大佛寺内;西营在北京西北小护国寺内。跤手称为“布库”,京人俗称“扑户”。布库分头、二、三、四等。
1911年辛亥革命清朝灭亡后,善扑营便随清廷而瓦解。那些一向靠着俸禄的布库们,渐渐陷入困境,为谋生路,纷纷改行,一部分人被迫撂地以摔跤卖艺谋生,以维持生计。
北京的掼掼跤场,始于天桥,而天桥的掼跤场上的跤手即是从清代的“善扑营”演化而来。民国十一年(1922年),原善扑营帽库杨双恩,开台在天桥卖艺,主要练些拳脚,偶有同道帮场,则表演掼跤,第二年,有“私练”(清代食钱粮的布库叫官跤,又叫官腿;民间个人称私练或私跤)名沈三者,与惁双恩合作,在西市场东街合意轩落子馆后身儿开辟了天桥第一处掼跤场,因其技艺精湛,颇受群众欢迎,每日观者甚多。自此,清廷善扑营的掼跤技艺,外传到天桥,并逐渐形成了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体育运动项目。
沈三的师傅宛永顺原是天坛扑户的总管。清亡后,宛永顺没了铁杆儿庄稼,便教些徒弟摔跤。沈三年轻好强,靠自己的勤奋好学,除了做牛杂碎的生意外,便跟宛永顺学摔跤,开始他学跤只为防身,并不卖艺。有一天,他推车卖牛杂啐到天桥叫卖,途中碰到了当时靠打拳卖艺的惁双恩老人。沈三平常也跟杨老头拳术。沈三见老人愣在地上发呆,便问道:‘师傅您怎么了?’杨老头儿一言未发,眼泪却流了出来。原来是惁双恩在天桥练了几趟拳,等到向观者讨钱时,大家却一哄而散。杨老头儿60多岁,落到如此一步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的。
“别忙,我去找几个兄弟给你老帮帮场。”沈三一脸豪气,拍着胸脯说:“您老给我看着车,我去去就回
不大一会儿功夫,沈三便找来几个平常一块儿玩跤的小兄弟,他们一个个脱光了膀子,摆好了架势,在场子上摔起跤来。场子里一热闹,人们便纷纷围过来看,观众兴高采烈。他们摔完跤,杨老头儿跟着练把式收钱, 这下观众信头了,稀里哗啦往场子上扔钱。于是沈三几乎天天前来帮场,他把货四往边上一搁,下场子撂跤。后业索性不卖牛杂碎了,和杨老头儿在天桥开起了第一个摔跤场,直到杨老头儿死后,他仍以摔跤为生。
沈三摔跤机智灵活,他善于使“绊子”。在与对手较量时,他能迅速判断对方的长处和短处,故能避其所长,攻其之短。他平常练的最好的功夫叫“窝勾”。俗称“麻花撇子”。他把平常练功用的双石头取下一这来,剩下的一个中间插上一根杠子立住,然后他用腿把这根杠子缠住,用力往起一踢,只见“嗖”的一家伙,石头能飞出一丈多远。
自1911年至1956年,先后在天桥掼跤的艺人有杨双恩、沈三、张狗子、玉三、王小孩、孙傻子、刘四宝、杨八、魏德海、徐俊清、张宝忠、满宝珍、富德才、王秀亭、郭升祥、李恩荣、文培、苏殿起、陈金泉等三下余位。除杨双恩是创始人之外,最有名的是沈三、张狗子、宝三、徐俊清、满宝珍等人。沈三和张狗子、宝三、满宝珍等著名跤手都是“换帖”(旧时异姓称为“换帖”)的金兰弟兄,技艺上互相切磋,生活上彼此关照。与沈三能并驾齐驱的是张狗子,他1936年参加全国运动会获掼跤亚军((冠军是蒙古族摔跤手)。日伪埋藏,天桥的所有卖艺人生意萧条,张狗子离开北京,在开津“三不管”帮朋友办跤场,20世纪40年代初病死天津。
沈三是20世纪30年代北京跤坛的头把金椅。胡适生先生对浓沈三有过这样的描述;“沈三既擅长摔跤,又有硬气功的本领。他的摔跤技艺精湛,比赛时能够出奇制胜。1933年10月,在南京举办的第五届全国运动会上,他荣获摔跤比赛的冠军。沈三的表演也很见功力。他侧卧在地,头枕一叠新砖,在太阳穴片再放一叠砖,另外一个人手持铁锤猛力一击,他头枕的砖头会部击碎,而他却一跃而起,浑身上下毫无损伤。”
据有关资料记载:沈三的别业是开“清德堂”成药店,规模不大,专售治疗诸虚百损的丸药。他卖艺后期,因染上抽白面的恶嗜好,气力渐渐衰退,不能再掼跤了,只能练打弹弓或开石头,最后因吸毒耗尺膏油。一代著名摔跤冠军死于吸毒,令喜爱他的广大群众痛心扼腕。
(六)蹭油的
“蹭油的”本名叫周绍棠。他是东北人,人长得不高,挺士巴瘦的,扁脑袋留上头,一双小眼睛总是眯缝着,一双大外八字脚。他在老天桥靠出售自制的去油皂为生。
在老北京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各类报刊上,都或多或少地报道过他的事迹。
乔金凤曾这样回忆过蹭油的“他手里老提拎着一个小包铁匣子,里面装的全是药皂。他在天桥边走边唱:‘蹭呀,蹭呀,有油蹭蹭就干净呀!蹭呀,蹭呀,不管你是沾的什么油呀!香油、豆油、酱油加煤油,沾在衣服上多难看呀!给你蹭蹭包干净呀!
“蹭油的在天桥的人丛中眼观六路,发现有你衣服上有油点儿,他便抓住不往。‘您这儿有油点儿,我帮您蹭一蹭,保管蹭掉,我这里有约皂,比香皂还好呢!’人家要是觉得这个油点不体面,就让他蹭。他从铁匣子里取出一块灰白色的药皂,蘸点唾味,就在油点子上蹭起来。蹭过一阵,他再用一块布,蘸水擦一擦,你再一看,可不是,油点儿给蹭掉了。这会儿,蹭油的就说道:‘先生,您看,我把您衣服上的油蹭掉了,您买块药皂,要不您赏几个钱吧!’”“一般人不是买药皂,就是赏他几个钱。他本人也不计较对方给钱多少,就又去寻找新的有油点的主顾去了。他要是碰上小孩子的衣服上有油点儿,脸上立即会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嘻嘻的模样,轻声唱道:‘蹭呀,蹭油呀!瞎吃,瞎油,瞧你多脏啊!’小孩子一见这阵势全要跑,可他又拉住人家,非把人家的衣服上的油蹭掉不可。不过,他从不跟小孩子要钱,而是叮嘱小孩子替他传名。小孩子们往四处喊:‘蹭油的把我衣服上的油蹭掉喽!’”
看来,这个蹭油的还真有一定的超前意识,而且他还找到了不花钱的最有效的宣传广告方法。
老人们都说蹭油的在天桥呆了四五十年,但什么进候来到天桥的又说不准,甚至连什么时候离开天桥的也不大有人注意他。真可谓:来无踪影传美名,去无踪迹怪人称。人们却记住了他,他也列入了第三代天桥八大怪之中。
(七)拐子顶砖
俗话说:“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可是在民国初年,在天桥出现了一位以砖见真功夫的无名拐子残疾艺人,他不是光说不练,而是光练不说。
这个拐子年过四旬,一条腿从膝盖处截去半条,来往拄着拐杖。无论烈日炎炎的盛夏,还是冰冻三尺的严冬,他总是袒胸露背跪于地,头顶二十余块青砖,重达百余斤,闭目合掌,似古刹壁画中的“达摩面壁”,纹丝不支,不发一言。从上到下,得有五六尺高。在他面前,几块石子压着一张地状,上面写着:‘拐子要钱,靠天吃饭,善人慈悲,功夫难练。”等到他要够了一天的饭钱,便把青砖一块块卸下来。拐子对赏钱观众,翕动嘴唇,似为行善者祈福,并作揖以致谢。这时,细心的人会发现,拐子的头顶上露出一处拳头大小的凹坑。由此可见拐子的功夫非同一般。
一位在20世纪30年代见过拐子顶砖的老人说:“这个拐子当时大约有40来岁,人长得四方大脸,黑黝黝的,脸上还有极深的皱纹。他每天都到天桥,等到游人一多,他就双膝跪地,在面前展开那张地状,状子上只有十六字(就是前面提到的十六字)。然后他把身边的二下风块大方砖,一块一块地放到头顶上摞起来少说也有百十多斤重。就这样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仿佛哑巴一样。谁要可怜他,就扔下几个铜子,他听见后,就嘴唇动动,两后作个揖,就算完了。”
拐子在天顶砖十几年而未尝说过一句话,这与其他靠“春典”(艺人行话,指以能会道吸引观众而赚钱)广为招徕的做法截然不同。此人于30年代后即销声匿迹,其姓名一直不为人知。有的人说,拐子早年为铁山寺(明代古刹,地址在北京前门外珠市口路北)的“替僧”(替代有钱人出家的和尚),因所掌管的“法器”(指僧道举行宗教仪式所用的钟、鼓、铙、钹、引磬、木鱼等器物)失盗而被方丈打残废,遂愤然还俗,后为生活所迫而在天桥以顶砖谋生。
尺管无人知道拐子的下落,但他的“光练不说”的真功夫给当年的观众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他被人们尊为第三代天桥八大怪之一。
(八)赛活驴
“赛活驴”原名叫关德俊。他靠自己制作的一副驴形道具,在天桥撂地表演各种驴的动作,如“驴子散花”、“驴尥蹶子”、“纺失前蹄”等而出了名。表演时,他的妻子乔金凤化妆骑在驴背上,手打一副三寸长一寸宽的竹板唱莲花落子,使整个节目声情并茂,身形惟妙惟肖,浑然合为一体,被广大观众所接受认可,称为“赛活驴”。
关德俊最初跑过京剧龙套。20世纪30年代,北京大栅栏广德楼戏园经常上演神话传说的剧目《八仙得道》,剧中张果老所骑的那头白色毛驴便是由关德俊扮演的。剧情中有张果老所骑的毛驴过桥,剧团为了以险叫座,特意设计了让毛驴驮着张果老从悬于舞台上空的两根毛竹上面踏过。表演时剧场内灯光大都熄灭,只有一盏橙色聚光灯照射着张果老与驴形。此进锣鼓轻击,箫声悠扬婉转,但见身穿道袍的张果老,修闲自得地倒骑在驴背上,胯下的那头“白驴”,或摇头摆尾,或尥个蹶子,或打个响鼻儿,四蹄敏捷而熟练地踏在毛竹上,亶亶悠悠地从“上场门”一直走到“下场门”,把个毛驴表演得活灵活现,简直就同真的毛驴一般,博得全场观众的喝彩。
乔金凤16岁嫁给了关德俊。在她未嫁到关家之前,曾跟着一个叫欧瞎子的瘦高个儿学唱过莲花落子,还曾到小小电台和几家旧时百货公司电台唱过。她的天赋和聪明使她到了关家以后,和关德俊一同在天桥撂地卖艺时,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关德俊是个非常聪明伶俐的人,他有心计,爱捉摸新点子,出个新花样。他觉得老唱莲花落子是个俗套子,久而久之观众就会厌烦。他在天桥街上看到了小毛驴,看到了毛驴的蠢相常常的引人发笑,于是有一天,他对乔金凤说:“我装扮成一条驴吧!”乔金凤说:“装成驴,你不觉得难为情吗?”关德俊说:“我们总得要吃饭呀!”就这样,夫妻二人找一块黑布和竹恖子,做好了驴衣和驴头。再用白粉,画出了驴鼻子和驴嘴巴。关德俊穿上驴衣,套上驴头,弯下腰扶住两根短木棒,走动起来,果然像头驴了。他就让乔金凤骑上去,让她唱太平歌词。
就这样,他们夫妻二人练了很久,尤其是关德俊挨了不少摔,吃了不少苦,但终于练成了一头灵巧的驴子,可以上凳下凳,可以驮上媳妇抬起后蹄,可以踩玻璃球儿,还可以表演各种自己创作的技巧和节目。
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天桥市场上发现了一头黑驴,驴背上驮着个小媳妇。这个小媳妇穿红袄,绿裤子,鞋面上还绣着牡丹花,长长的刘海儿把前额遮住,扑闪着两只明亮的眼睛,脸上还搽花粉,头上戴着珠翠。驴子神气地走着,背上驮着的小媳妇放天嗓子唱道:
上得台来我心留神,看到财神和吉祥。神怀抱着摇钱树,喜神怀抱着聚宝盆。聚宝盆里有金马驹子在,金马驹子背上驮着金人。金人他手里捧了八个大字:招财进宝,日进斗金。
观众越多,夫妻俩表演兴致也越浓。乔金凤只要扬鞭轻轻一抽,“驴”便往开四蹄儿跑起圆场来。正跑得飞快时,突然间失了前蹄,卧于地上,几番挣扎忽又站起,抖动一下身上的尘土,旋即腾空而起,跳上一条高而狭长的木凳上面,那木櫈的三条腿度下各垫一个核桃般大小的玻璃球,另一条腿却悬空,看驴身,却稳如泰山。喝彩声刚落,又见小媳妇横站在驴背上徐徐仰身,弯上一个非常漂亮的“后桥”(戏曲毯子功。斤斗之一种,动作与“小翻”略同,不过节奏较慢,系小翻的基本功),用嘴叼起凳面上的茶杯,紧接着一个“后空翻”,轻轻落于地下。一系列令人目眩的神速高难动作,把围观的人们惊得目瞪口呆,直到“赛活驴”脱去驴形道具打钱时,方热烈鼓掌来。大伙儿纷纷议论道:“这真是赛过活驴了!”
于是“赛活驴”便成关德俊的艺名。他们夫妻二人在天桥演艺界渐渐有了名声,被公认为天桥第三代八大怪 之一。成善卿先生有诗赞“赛活驴”的技艺:
曾扮张果老坐骑,包银不足谋生计。还操旧业来天桥,仍作驴身驮爱妻。脖挂铜铃叮当响,摇尾亮掌又翻蹄。球垫凳腿当木桥,几番上下如履地。二十余载名声噪,绰号人称赛活驴。
“赛活驴“夫妇均已谢世多年,其绝技并无人继承。其演出形式在今天桥乐大茶园曾有赏模仿表演过。但今天的表演据”权威老天桥观众”讲:“只算皮毛,比当年关德俊差之远矣。”
第一卷 贼爷 第一手 贼这一行
老子是贼爷!
老子的的确确是贼爷!
不要误会,所谓的老子是贼爷并不是我说自己是个贼爷,在盗贼这一行,我还没有自大到自称是贼爷的地步。
做贼这行,从来就没有什么贼王,因为我们这行不像赌徒那行,不兴叫赌王赌圣赌神什么的,行里有行里的规矩,“钳”活儿好权势也最大的贼头们,被我们叫爷。
在做贼这一行里,各级各层的贼头,其高低大小是按称呼排的,你要是被称之为“贼哥”,那说明您已经是个小头目什么的了,往上而论的什么贼叔贼婶,贼伯贼舅什么的各是不同等级切口称呼。
做贼这一行,也就好像一个金字塔,最底层的自然是我们这些贼子贼孙们,再往上数,自然有贼兄贼姨贼爸贼妈。
而金字塔的顶端,则有一批最高的存在者,一批权位与功夫都是最NB的人。
他们就被称做“贼爷”
说“老子是贼爷”,是因为据说我们这一行最早的一位贼爷,那就是春秋时代的大学问家老子李耳。
我现在讲的这个故事,它的开头就要从贼这一行的某个贼人开始。故事的主角姓华,单名一个六字,他的爷爷给他起的名字就是华六。
话说曾经有一年,这个叫华六的家伙上电影院去看一个叫做《广阔的苍穹之下并没有一个盗窃份子》的电影,那电影排的不错,里面一个光着脑袋的笑星扮演的一个叫“黎叔”的家伙倒是真有几分贼叔的模样,那故事也是在贼圈子里流传很广的一个故事。
只不过故事的结局和电影里演的不是太一样,华六后来说他知道的真实结局是,贼夫妻最后投靠了贼叔,贼叔把自身本领倾囊相授,贼夫妻俩也是发奋图强,最后在贼行里做到了仅次于贼爷的“贼公贼婆”。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我们这里不提,现在要讲的是华六在电影院里看着坐在他旁边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心里实在是替这位仁兄着急,这家伙是自己盯了好几天的肥羊,你说要是笑得背过了气去可怎么好?身边要是死了人,这一年钳东西都不牢靠,于是华六便很是悄然地钳了他的手机,往地下一顺然后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喂,这是你的手机?”
笑得即将背过气的兄台往地上一瞅,果然是自己的手机正躺在地上,于是非常感谢感谢非常地把手机装回了裤兜。华六则捎带手的拿下了他钱包里的CASH。
悄然无息中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华六开始往外走,银子落了袋就不要在事主周围瞎晃荡,从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爷爷就教过他这个道理。不过就在我们明白道理的华六先生正怀着一种喜悦的心情走到了电影院旁边的一条小胡同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挺甜挺柔挺娇滴滴的女声。
“小兄弟钳活儿耍的不错啊,不想着分给姐姐我点儿?”华六转过头,身旁一位美女一脸的笑意盈盈。
“对不起大姐,小弟这两天等着用钱,一手入的不能两手出。”虽然眼前面对的是美女,不过华六历来反感有几分姿色就把男人都当成傻帽儿的妞,像眼前这一位,一脸的笑意就明显是把他当成了没见过美女的雏鸟。
“弟弟这就有点不对了吧?也罢,姐姐我就跟弟弟切一把活儿。”女人见到美女优势没有起到作用,索性直奔主题,“手快落袋有?”
“手慢半数无。”华六微微一凛,“姐姐是贼行的人?”
贼行,是中国传统的贼偷组织,但凡是在中国当过几年小偷盗贼的人,没有不知道贼行的。
中国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盗贼组织就是贼行。
就如同中国传统的搞运输的有漕帮马帮,贩私盐的有盐帮,叫花子有丐帮一样,做贼的提起组织来,那就是贼行了。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不知道姐姐挂哪把锁?”华六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睛,缓缓地问道。
“偷字一旁有别人,切手半家在伤门。”女人的神色一肃,“小兄弟挂哪把锁?”
“独自一人,没福份挂锁”,华六摇了摇头,心中不禁苦笑,看来今天是碰上个专门黑吃黑的的家伙了。
传闻贼行里有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江湖中人称之为“八门金锁”,贼行里的这个“伤门”乃是专搞黑吃黑的。眼下这个女人要跟华六“切活“,意思就是要和华六比试一下偷东西的技术。手快落袋有,手慢半数无。华六要是赢了的话,大可拿着偷来的银子拍拍屁股走人,输了的话就得见面分一半,留下一半的战利品,认栽服软,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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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兄弟是个独行钳工啊,”女人恢复了脸上笑眯眯的神色,“我就跟小兄弟切一把片刀怎么样?”
“行!”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也是个耍刀片的,说到这个,华六还真是挺有几分自信,要说玩刀片的活,那可是咱祖上传下来的玩意儿,华六还是颇得了几分真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女人一挥手,手指之间已经多了一溜闪光,咪着眼睛一看的功夫,华六看到了她的左手每个手指间夹着一个刀片,缓缓的,女人向他走来。
眼前的女人很客气,要知道做贼这一行,讲究的是吃饭的家伙能不外露就不外露,因此贼与贼之间“切活儿”的时候,亮出手中的刀,是一种很有礼貌的表示,意思是在提醒你当心。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瞧不起你,我是高手,亮出刀来也赢得了你。
“靠你个ABCD!”华六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同样缓缓地向眼前的女人走去。
行到一起的时候,两人出手。
华六看得很清楚,女人夹着刀片的手似乎不经意见蹭向自己的腰间,而华六也看似随手一挥的伸手那么一挡。甩腕、换指、刁手。
错身而过之后,华六已经和那女人在电光火石之间换了三招。
贼之间的较量,很少会出现什么大战多少回合的事情。您在大街上掏肥羊的包,还能一直揪着人家掏是不成?出手,就是那么一下。
当华六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那女人的几招攻势都被他化解在外。
只不过看着那女人的时候,脸上的得意一下子变成了沮丧的神情。
那女人正拿着华六的钱包,一上一下的抛来抛去。
“姐姐好手艺,” 华六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尴尬,“弟弟我不是对手。”
“小兄弟承让了!”女人一副笑眯眯的神情,把钱包向华六抛了过来,华六一把接过,掂了掂钱包里轻了不少的分量,知道有一半的钞票已经到了人家的口袋里。
“姐姐给我留个万儿!” 华六一脸的低眉顺眼,“也让小弟我知道知道到底是败在谁手里?”
“叫我果汁吧!”女人仍然是一脸笑眯眯的转身离开,留下的一句话仿佛她身上的香气一般飘散在空气中。
“果汁?靠你个ABCD!我他妈还可乐呢!” 华六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转身走到胡同口,招过一辆出租车奔家而去。
回到家,华六却是急急忙忙地窜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从衣服里往外拿东西。
手机有五部、戒指两个、一台小巧玲珑的MP4,一个小巧的女式钱包…………
这堆东西是他趁刚才交手的时候从那个叫果汁的女人身上钳出来的。
“靠,这妞效率真高,这得宰多少只肥羊啊!” 华六一边看着战利品一边嘟囔。
“这玉牌从哪来的?”一只干瘦的手突然从华六后面伸过来,一把拎起了那堆东西里一个碧绿色的玉牌。
“今天碰上一切活儿的,赢来的!” 华六没回头,能悄然无息地潜到他背后的,除了他们家那老家伙,还能有谁?
第一卷 贼爷 第二手 老贼和小贼
“放屁!你小子要是切活能赢来这个玉牌,老头子我就把自己的假牙吃到肚子里!” 华六背后的老头儿大发雷霆,“你小子到底从哪弄来这么个东西?”
“真是切活儿切来的,虽然不是赌注,怎么着也是我钳着的战利品不是?” 华六吓了一跳,最近几年已经很少见老头儿发这么大脾气了,于是识相地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目光从注视着战利品转向注视着老头儿,“我跟了一肥羊好几天了,今天好容易得了手,结果一出门就碰上一女的……”
“于是你就这么回来了?”老头儿听着华六一五一十的讲完今天切活儿的过程,脸色是越来越青,眉头上拧出一个疙瘩来,“那女的就没发现?”
“没有。” 华六看着老头儿的神色,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捅了个篓子,于是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当时的过程,小心的回答道。
“这帮伤门的小崽子,越来越不成器了,功夫还没到家就敢出来切活儿!”老头儿摇了摇头,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始看一盘没下完的棋。
这个老头就是华六的亲爷爷,华六他们家姓华,华丽的华,他爷爷叫华四,华四的孙子叫华六。
华六一直想问爷爷说,他和爷爷之间是不是还应该有个人叫华五,那个人是不是他的父亲,不过每次和爷爷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爷爷就暴跳如雷,而华六的下场基本上就是结结实实地挨上一顿好揍。
后来华六的爷爷跟他说,华六的父亲和母亲在他还没满月的时候就因为一次飞机失事双双遇难了,给他取名字叫华六纯粹是因为华六的双手都有六根手指。
老实说爷爷这个说法华六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并没有跟爷爷一直纠缠这个问题,因为在那个时候,华六已经十岁了,已经开始明白一些事情当你注定搞不清楚的时候,就应该把它先放一放。
就也是在这一年,华六开始正式学习他们家的祖传钳工功夫――棋子诀。
说起华六他们家来,据说是盗贼世家,像什么开水夹肥皂冷油摸钢珠嘴含刀片吃说自如之类的训练是从小必做的基本功。而华六,在十岁的时候已经做的不比爷爷差。
爷爷很高兴,夸华六是天才,于是教他开始练“棋子诀。”
关于华六他们家的钳工功夫,据说是祖上一位不知多少代的祖先所创,这位祖先原本钳工的技术只能说是泛泛地一般,不过他酷爱下象棋,结果是爱棋成痴的他某一日突然从棋盘上悟出了一套钳工技术和传统修真相结合的法门,被他命名为“棋子决”。
所以华六他们家的家传功夫,很多招式里都带着棋型的称谓,像华六从那个叫果汁的女人身上偷来一大堆东西那一下,就叫做“象飞四方营四角”专攻人的上下衣服口袋。
“我说六子!”在一边琢磨象棋的老头儿突然发话,“这块玉牌你摘的有点烫手啊!”
“烫什么手?” 华六望着老头儿,一脸的困惑。
“这牌子是贼行中人的身份证呢!从入贼行起,贼行的这些人就会领到一块玉牌儿,除非死了或者被逐出贼行,是永远不能离开身边的。”老头儿望了望华六,眼中闪过一丝狡诘的光芒,“你说这玩意烫不烫手?”
“那被我钳了玉牌儿的那妞会怎么样?” 华六瞪着老头儿。
“我不都说了么!”老头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她得拼命把玉牌抢回来,要是抢不回来的话么,要不她死了,要不被逐出贼行!”
“哦!” 华六应了一声,没接话茬。
“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了?”老头儿看了看华六,一副笑咪咪的神情。
“没有,就是有点觉得贼行这帮人太狠了!” 华六摇了摇头,转身朝外走,老头嘴角咕哝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没有说出来。
老头儿就这么看着华六出了家门,貌似老眼昏花却偶尔闪着精光的老花眼镜片后面不经意间已经把华六偷揣上了玉牌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这孩子啊!就是心太善了!”老头儿摇了摇头,暗暗地叹息道。
华六自然是没法子听见老头儿叹息的,此时的华六正揣着玉牌到处的找那个名叫果汁的妞,虽然华六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如果一个漂亮姑娘因为他一时兴起对她的戏弄而被人辣手摧花的话,那就显然违背了他的本意。如果再闹个跟贼行的人生死相博,那就太没必要了。
追踪,是一个贼的基本功,不会追踪的贼,永远成不了大盗飞贼,更甭说想成贼爷。
比较幸运的是,在这一点上,华六有着一项令人吃惊的天赋,就是因为这个,老头子老说他这个娃娃就是为了做贼而生的。
华六的鼻子特别灵,如果说的谦虚一点,可能赶不上江湖里某些传说中的前辈,不过肯定是比狗要灵的多了。
所以我们主人公现在就准备去当初和那个叫果汁的妞交手的地方,准备根据玉牌上留下的气味,来一个现场追踪。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显然落了空。因为当他快赶到现场的时候,他看到的是那个叫果汁的妞正和另外两个年轻的女子在那条胡同口走下一辆出租车。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华六轻轻地跟在后面,缀着眼前的几个女孩。
“三妹,我这可就全靠你了!一定要帮我找出什么线索来!”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一听就知道是果汁美眉,只是声音不再有和华六切活儿时候的得意洋洋,取而代之的是一嗓子的惊恐与惶急。
“大姐你放心,小妹一定尽力而为!”一个粗豪沙哑的声音传出,却是着实吓了华六一跳,这……这是女人的声音么?竟是比自己这公鸭嗓子还要难听三分。
“全拜托三妹了,”果汁应道,“我一定得在贼爷知道前把‘贼命牌儿’给找回来,不然……”说到此处,声音竟然发颤,显是想到了贼行里对丢失了“贼命牌”之人惩罚手段之惨,颇有心惊胆战之感。
华六在暗处连听带瞅着,心里不禁偷偷的发笑,这果汁美眉也忒是大胆,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也出来找人切活儿,如今踢了铁板,却是好一通忙活!
正当华六琢磨着要不要出去和果汁美眉见上一面的时候,突然一阵警觉从心头泛起,一回头,却是听见耳旁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瞅着别人忙得要死要活,就那么让你兴高采烈么?”
第一卷 贼爷 第三手 小贼和小小贼爷
当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华六的冷汗就顺着脖子流下来了――除了华六他们家那老头儿,还没人能够这么近的呆在他身边而不让他发现的。
回头,眼前却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华六当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晕,难道这个小女孩竟然是个贼行中的高人?可是她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习偷盗技术,也不可能让自己这从小训练了十几年的人毫无察觉啊!
于是华六把可能性放在了诸如自己的疏忽等乐观的方面来考虑,甚至还考虑了这孩子是不是地缚灵之类的阴魂什么的,毕竟十六岁那次和老头儿一起去故宫的地宫里转悠的时候没少碰见这类东西,不过,从目前的朗朗乾坤煌煌白昼上来看,这个可能着实的不算太大。
正在华六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女孩的声音显然是惊动了前面正在搜索的几女,他的藏身之地顷刻间被几条注视的眼光锁定。华六心中一下苦笑,对方显然是有精通于寻觅的好手在,在内行前,这种藏也不是走必然暴露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有些棘手,何况,他这身边还有个忽闪着大眼睛的小女孩在。
所以便长笑一声,学足了武侠小说中隐藏埋伏然后跳出来生擒奸人的大侠模样,高喊一声,“倒叫几位姑娘好找,小可这不是来了么?”
话一出口,便觉得这个台词说的实在是太过差劲,一点没有他想像中风流侠盗的一派风范,反倒是如果华六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眼前的几个小妞,然后用手指捏着其中一个女孩的下巴来上一句“小娘子,陪大爷(此处的爷字一定要读二声)我乐呵乐嗬?”最好再加上几声奸中有淫,淫中带色,色里犯贱的坏笑,才比较像剩下来应该发生的事件。
“爷!”就在华六脑袋有些发晕的时候,几个漂亮妹子突然左手扶胸,齐齐向他鞠躬。
这个时候的华六,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当机中,贼行的人如果称呼一个人为“爷”,那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是贼行八门的贼爷之一,而且估计就是伤门的贼爷。
当然,那个被称呼为“爷”的人显然不是自己,这点自知之明华六还是有的――就算自己再怎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魅力却也还没到说能把贼行里的美眉们迷的一见自己就称呼自己为贼爷的地步。
既然不是叫华六,当然是在叫别人,既然是冲着华六的方向,那个人大概也就理所当然的在华六的身后。
华六当时这心里就叫一个顺着心脏主动脉在体内流制冷液啊………换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当时华六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啊,今天这什么日子啊,先是钳回来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烫手玉牌儿,接着又被人连续不断的欺入身旁而不自知,现在倒好,把贼门的贼爷给惹出来了。
“你们几个不争气的东西,把咱们伤门的脸都丢光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时,华六正怀着一名小贼对贼行里贼爷级高手的大大的好奇心和小小的一点点崇敬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没人。
于是低头看,没到华六腰高的小女孩正插着小腰,板着一张小脸在那数落眼前几个漂亮美眉。
“果汁儿啊果汁儿,我说过你多少次,功夫还没到家就不要出来现,切活输了是小事,丢了我们伤门的脸你考虑过没有,丢了我们伤门的脸是小事,你连贼命牌儿都丢了,这丢的是我们贼行的脸,还好这个小毛头是个黄皮黑眼的,你要是被个老外把贼命牌儿给钳了,那就是丢我们国家的脸,就是丢中华民族的脸……”
小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华六打断了,因为当时的他实在是没想到,两个小偷之间的互相切活儿,居然能够被上升到中华民族的高度,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丫头居然这么能哼哼唧唧地一直把关于小偷盗贼所肩负的历史使命一直论述下去。
所以华六打定了主意溜。
不过他没溜成,因为他刚悄悄地挪动了一小步,就被发现了。
小女孩的说话被打断了就是因为华六这一小步,她停止了说教,转过头来冲着华六说道:“年轻人,想溜么?”
“不是不是!就是小的腿站酸了活动活动!” 华六赶紧报告,“贼爷前辈!您接着管您的手下,我就在这呆着。”
“我怎么管教我的手下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么?”脑袋刚到华六裤腰带那么高的小女孩脸上犹如凝上了一层寒霜,白的幓人,“现在年轻人越来越没规矩了,连我们贼行的家务事也敢在这没大没小的嚷嚷。”
望着一脸稚嫩而说话字眼上老气横秋的小女孩,华六心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附体。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就算贼行里有什么秘密训练的法门,也不至于这么小小年纪就强悍得如此变态,想起刚才她无声无息地欺到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华六就有点不寒而栗,如果刚才她不是跟自己说话,而是在脖子边上给上自己一刀呢?
附体这东西不是什么新鲜事情,跟着老头行走江湖这些年来,华六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再加上小女孩这一副惨白的面孔,华六基本可以断定她肯定是有伤门的贼爷魂魄附在了小女孩的体内。
思念及此,华六的心里登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一个百年老鬼和一个小女孩的组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效力,稍微一个不小心,弄不好就要着了人家的道。
于是华六陪着小心试探道:“贼爷前辈,是晚辈错了,您老人家讲话的时候晚辈实在不该随便插嘴。”
“老人家?”小女孩瞪着眼睛,“难道我很老了么?”
“不老不老!” 华六一脸媚笑,“您真是慧眼如炬!选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孩子来附体,过得两年一定是个大美人……”
“小样儿的!”小女孩面色转紫――华六不知道那是气得还是正在运什么功法,“你***才被老鬼附体了呢!”
从没想过“小样儿的”这四字能被一个小女孩说得如此气吞山河,抬眼望时,小女孩身后的果汁等几女眼睛里华六只读出一句话――年轻人,你死定了。
第一卷 贼爷 第四手 你是我的了
“小伙子!我们来切一把活儿怎么样?”眼前的小女孩看着华六,眼睛里全是怒意。
“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是您的对手?” 华六双手乱摇,和伤门的贼爷切活儿?我们的华六同志有一个非常好的优点,就是头脑清醒的时候一般都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凭刚才人家无声无息地潜到自己身边那一手,那是绝对玩不过人家的。
“好啊!看来你还是真不给我面子啊!”小女孩横眉竖目,“你切果汁儿的时候不是切得挺潇洒吗?现在见了我,怎么这么谦虚了就?”
话说到这,其实已经很明了了,华六就算再笨也听出了这个伤门贼爷的话外之音。自己的手下被人摘了贼命牌儿,这个场子如果不找回来,伤门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那小子就斗胆请贼爷前辈您指点一下小子的钳活,小子耍上两手,贼爷您给指教一下,不过这切活儿就免了吧?反正小子我那是肯定输的……”知道不能善了,华六只有把这件事情往偏了引,希望着能在比较小的损失范围内解决这件事情,反正逃是逃不掉的,伤门栽了面子,肯定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于是乎华六的嘴上是一口称对方一个前辈,一口自称一个小子,做贼这行么,又不是黑社会挣地盘刮面子,嘴上吃点亏算个P啊!
“要你切活儿就切上一把,你这家伙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个老娘们儿一样?”眼前的小女孩勃然大怒,“姑奶奶我跟你切把活儿是瞧得起你,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华六绝倒,这是八九岁的小孩子说的话么?这丫头一定是老鬼附体,嗯,绝对是。
“行了行了,看你那磨蹭劲儿!咱个跟你切活儿不白切你的,”小女孩一皱眉?(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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