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 第 13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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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明嵘见状哈哈一笑,扶着床喘着气站了起来,然后捏着刀向赵阳走来。

    赵阳深吸一口气,一边注视着越走越近的余明嵘,一边双拳交叉,格挡了查洪的肘击,这一式虽然被他挡住,但力道太大,让他身体都跟着往下一沉,而查洪的一拳又冲他面门而来!

    但这时他大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记起壶中子在教他七星拳时说过的话:“人力有度,叠加可无穷;人体有度,巧挪可当万!”

    这句话说的就是七星拳的拳理:通过连续攻击,可将力量增大,通过闪转腾挪,可将受力减小。

    当然,攻击不可能无限叠加,闪躲也不能卸去所有的力道,和拳名中的“七”有关,七星拳攻击的极限是七次发力相加,卸力同样如此。而之所以以“七星”为名,在于该拳法中的步法运用和北斗七星有关。

    赵阳想明白这一点,顿时内含一口气,在查洪一拳打来时,先抬臂挡住,虽然因为被堵在墙跟,移动空间不大,但他仍然身体前后左右晃动,却是使用步法的拳意,结果马上就出来了:这一拳接的就轻松许多。

    对查洪来说,他只觉得这一拳打过去像是打在了水袋上,完全没有刚才实落落的感觉!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又是几拳打过去,结果还是一样,反而是他,因为拳劲落空,引得他的气息有些乱了!

    这时,余明嵘走到近前,咬牙道:“快抱住他!我要一刀捅瞎他的眼睛!”

    不过,这又不是小孩子打架,查洪自然不能真的上前去抱赵阳,不然,中门大开的情况下,等待他的下场除了被打倒就是被打飞!

    余明嵘见查洪只是噼里啪啦地打,却没有抱住赵阳,他也等不及,直接向赵阳的侧面走去,反正他见识过这把刀的使用情况,只要碰破一点皮,人就会很快变得萎靡一振,他多割上几刀,一样也能把赵阳放倒!

    他狞笑着把刀刺向赵阳!

    但是,眼前一花,查洪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一惊,好悬收得快,不然这一刀直接就刺,不,是查洪直接撞到刀上了!

    他向后退了半步,叫道:“你别在这里挡我!”

    查洪一阵乱叫,一拳重似一拳地攻向赵阳,重新将位置移到了赵阳的正面,并且继续保持疯狂出拳的节奏,好给余明嵘制造机会。

    余明嵘见状,又举刀向赵阳刺去,但眼前一花,查洪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搞什么鬼?!”

    他向查洪叫道。

    查洪却是有苦说不出来。他当然不想挡着余明嵘,但赵阳的出拳很古怪,轻重不一,他一不防备,就被带到了这一边。

    他咿哩哇啦的叫了一句,又吼叫着疯狂地向赵阳扑了过去。

    余明嵘拿着刀又向赵阳刺去,这次他还稍微等了一下,见查洪没有像上次一样突然挡在前面,他顿时加快速度刺了过去!

    入手的感觉有些硬。

    刀刺在了查洪的背上。

    他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道:“你……”

    或许是那股阴寒之气的作用,查洪只是眉头一皱,却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紧接着又向出拳向赵阳腹下打去!

    这次他十分小心,避免又被赵阳古怪的力道给引偏,果真没有被带过去挡着余明嵘的路。

    但是,赵阳转头看了余明嵘一眼,使用“七星拳”对敌后,终于有精力准备好的“灭魂曲”就给他来了一记!

    虽然他只是掌握了“灭魂曲”比较初浅的部分,但相当于“镇魂曲”加强版的威力,仍然让余明嵘大脑几乎停了一拍,然后心发抖,手发软,竟然不敢把手里的刀刺出去!

    赵阳不再管他,转向了查洪,同样给他一记“灭魂曲”,和他预料的一样,作用并不像余明嵘明显,但也让他反应迟缓了一下,再加上从开始他就处于抢攻状态,尤其刚才的三次的强攻,让他的气血消耗过大,现在终于轮到赵阳反击了!

    一记势大力沉的炮拳,再来一记势大力沉的炮拳,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炮拳!

    查洪勉力挡开前两记,但力气已经不足,手臂变软,第三记就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胸膛,只听得像是打在了门板上,呯的一声,查洪倒退了两步,接着腿一软就软倒在了地上,原本黑黝黝的脸皮也变成了酱猪肝色!

    赵阳揉了揉手腕,突然转身,一把抓住正鬼鬼祟祟想偷袭他的余明嵘的手腕,又缓缓拧转过去,一按,刀就刺进了他的左眼!

    余明嵘顿时像条蛆一样倒在地上挣扎起来,嘴里还发出嗬嗬的声音。

    赵阳不去看他,又转过身蹲下,将刀一把插在了正想去抓放在地上的一个盒子的查洪的手臂上!

    刀非常锋利,从手臂穿过,又扎进了铺了地板革的水泥地板上。

    第五百三十一章剃毛

    手臂中刀,查洪脸上显出惊恐至极的神色,另一只手伸过去要将刀拔出来。

    赵阳自然不可能让他拿到刀,伸手一挡,发现他手上竟然软棉棉的毫无力道,也不知道是刚才降头的后遗症,还是因为中了刀的缘故——他向查洪和余明嵘的伤口看去,发现这把素可灵刃果真邪气:两人的伤口都很少有血流出,但伤口处吃不呈现出黑紫色并发出***的气息。

    不管怎么样,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用重手法将查洪四肢关节卸掉——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在阴沟里翻了船!

    将素可灵丸拔在手里,随意看了一眼,他就向那位刘总走去,说起来两人还算是旧识,去年五一在高速路上赵阳还教训过他,这次的事也说不定是他找人来报复他的。

    但是,还随着他走近,已经苏醒过来、在那里装昏迷的刘总身体忽然颤抖起来,当赵阳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我姑姑让我来的……她让我来的……我姑夫是陈省长……”

    赵阳微微冷笑,拿脚在他身上踢了下,刘总就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他又来了下狠的,冷声道:“再叫我就杀了你!”

    一听这话,刘总马上住了声,刚才他虽然被撞得三迷五倒的,但其实还是有意识的,看到赵阳的“心狠手辣”,他可不敢赌赵阳话的真假!而且,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想赵阳手中的刀落在他身上!

    赵阳见他住了声,就一示意,道:“你弄着他们跟我走。”

    刘总擦了把脸上的汗,装可怜地道:“去哪……我身上没有劲,动,动不了!”

    赵阳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要你还有什么用?”

    刘总心脏一抖,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先将查洪抱了起来,又伸手拉起余明嵘,道:“走……往哪走?”

    赵阳打开门向外走去。

    门外楼道里站着秦老的警卫员,他看着赵阳的眼睛,道:“回去吧。”

    刚才赵阳在屋里跟查洪交手,还掺杂着余明嵘和刘总的叫声,如果不是他,旅馆里的人早就上来查看了。

    赵阳却停都没停,道:“你回去吧。”

    警卫员沉默了一下,他明白秦老让他来的意思,虽然有监督的意思,不让赵阳做的太过火,但最主要的是保护他的安全,对赵阳要做什么,他并不能做什么决定。

    但是他已经听到屋里刚才的对话,知道这件事牵扯太大,见赵阳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他只好给秦老打电话请示。

    秦老接到电话,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沉声喝道:“胡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虽然隔着电话,但很少见到这位受人尊敬的老人发火,警卫员仍然感到一阵威压。

    秦老的这声“胡闹”看起来是对赵阳而发的,但其中有没有对刘元琴作法的烦感呢?或许都有,孰轻孰重,他却是也猜不出。

    等了一会儿,见秦老没有再说什么,就问道:“首长,我去追他回来吗?”

    秦老平息了一下心情,想了想,道:“你去跟着他。”

    以他对赵阳的了解,对权财都不怎么在意,唯独家人是他的逆鳞,再加上今年,算上这次,已经有两起针对他家人的黑手,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如果要强行带他回来,说不定立即就会遭到反击!

    挂了电话,秦老也没有跟赵阳打电话,他估计就算打了也不会有多大作用,就叹了一口气,给秦佩玉打了过去。这件事他没有给同样在宁沅的孟凡龙说,而是想着让秦佩玉出面,是因为如果由孟凡龙出面,就太正式,少了转圜的余地。

    但是,后面他还是跟孟凡龙说了一声,免得把事情闹得太大,总要控制一下,另外也有保护赵阳的意思。

    ……赵阳等人下了楼,想了想,对刘总道:“把车钥匙拿来!”

    刘总开始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赵阳这是要开着他们的车回去,好方便进他姑刘元琴的家,他自然是不想给赵阳行这“方便”,但在赵阳的注视下,他的手已经将钥匙递了过去。

    赵阳打开车门,让刘总三人挤在后排,把他们的手机也收缴了,自然是不让他们通风报信。

    汽车开出去不久,他就发现秦老的警卫员也开车跟了上来,他也没有在意,只要不阻拦他就行——今天这事,谁也别想阻拦他!

    在两人车后面不远,还有一辆桑塔纳跟着,车上坐着的则是周明,此时他心里满是忐忑、激动和患得患失……三个小时后,赵阳开车来到了观音山别墅大门口,他对刘总道:“让他们开门。”

    或许到了他们的“地盘”的缘故,刘总胆气壮了些,并没有听话地去叫门卫把门打开,而是强作镇定地问道:“赵阳,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省城,你不要胡来!”

    赵阳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冷声道:“开门!”

    刘总却是进入了一阵亢奋的状态,犹自滔滔不绝地道:“你信不信,这里有直接最近公安局及省公安厅的电话,那个按纽就在我姑姑包里,她只要按一下,就有几十口、上百口子民警赶过来,到时候你插翅也难飞!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听我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哆嗦!”

    赵阳回身一刀削去,这把刀竟然极其锋利,直接将刘总的头发给削下来一片。

    刘总感到眼前黑白光一闪,接着头皮一凉,一片头发就在眼前飘落下来,他一愣,“噢”的一声,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

    看到赵阳往刀上吹了一口气,转动下刀柄,刘总只感到腹部一阵发胀,不等赵阳再说什么,马上拉下车窗,叫道:“快开门!见了我的车还不开门?还想不想干了?”

    大门顺利打开,但赵阳为了少点麻烦,就破费了一下,摸出一颗“冰神丹”弹了过去,然后他将汽车一直开到了楼门前。

    刘元琴一直在等刘总他们的消息,一看到汽车回来,就站到门口等着——单是刘总她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有查洪和余明嵘就不一样了!

    将汽车熄了火,赵阳冷冷地道:“你们先下去。”

    刘总早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了,闻言就要推门往下跑,赵阳又道:“把他俩也弄下去。”

    刘元琴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车门打开,接着就看到刘总露出了脑袋,她原本想问“查洪上师呢?”但看到他被削去一片头发的脑袋,忍不住问道:“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刘总伸手往外拽着余明嵘,一听这话,二话不说,马上叫道:“大姑救我!”

    刘元琴皱眉道:“怎么回事……”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因为此时车前门打开,赵阳走了下来!

    “你……”

    她心神一震,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看到赵阳从车里拎出了像是死猴子似的查洪,心中更是慌乱。

    看着赵阳拎着查洪向她走来,她退了两步后,强自镇定,沉声道:“这是我家,谁让你进来的?”

    赵阳嘴角一扯,也不废话,直接将查洪砸了过去!

    刘元琴被砸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里摸到查洪的皮肤透着凉意,像是死人一样,赶紧惊叫着、不迭地将他推到了一边,又抬头怒视着赵阳叫道:“赵阳!”

    看到赵阳连刘元琴都敢“打”,刘总扶着余明嵘走在后,原本可以丢下他上车逃跑的,虽然车就在门下面,但他就是不敢,只能胆颤心惊地扶着余明嵘一起进了屋。

    刘元琴用想吃人的目光看了刘总一眼,心里恨得要死,自是怪他把赵阳领了回来。但既然赵阳已经来了,想到赵阳肯定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就恶狠狠地瞪向赵阳,怒道:“你想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你这是犯法!”

    赵阳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这种人,因为手里掌握着特权,对别人为所欲为,到自己身上就开始***律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时,陈青龙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还带着睡眠不好的起床气,一出门就暴躁地问道:“什么赵阳?叫什么?弄死他!把他弄死了吗……”

    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自然也是看到了站在屋里的赵阳。

    刘元琴一惊,叫道:“快回去!”

    赵阳看向他,勾了勾手。

    陈青龙心里一阵发虚,身体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却也没脸直接就退回去。

    赵阳沉声道:“过来!”

    刘元琴则叫道:“快回去,跟你爸爸打电话!”

    陈青龙不敢看赵阳的眼睛,向一边躲了过去,脸上肥肉一阵颤动,然后屈辱的感觉激起了他前两年的大少脾气,回身抓起一把长剑就冲过来刺向了赵阳的胸口!

    赵阳拿着手里的短刀一挡,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腹部。

    这一脚实落落地喘在陈青龙身上,剧痛袭来,直接让他跪倒在地,手里的剑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赵阳再次勾了勾手。

    陈青龙像是野兽般吼叫着,抓起地上的剑又向赵阳大腿上刺去。

    赵阳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又将他打倒在地。

    再起。

    再打倒。

    刘元琴愤怒得浑身只哆嗦,怒道:“赵阳,好!好!有种你打死他!我保证,谁也救不了你!”

    然后又看向刘总,叫道:“你是死人吗?还站在那里看,拿枪,打死他!打死他我保证你没事!”

    刘总心中一动,有枪的话倒是不用怕赵阳了,到时侯找来人还怕他不成?但是枪在哪里?

    刘元琴见他不动,气得骂道:“去拿啊!没用的东西,养条狗都比你强……”

    刘总被骂得心浮气躁,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枪,枪在哪里?”

    刘元琴呼呼喘了几口气,也反应过来,直接向茶几跑去,那里有一把枪,而且装报警器的包也在那里!

    赵阳见她向包跑去,眉头一皱,也跟了过去,又看到她掏出一把手枪来,直接一把拍掉,这时心里恨意涌来,手里的刀唰唰唰就向她削去!

    刘元琴感到头皮阵发凉,啊啊叫着,却是根本不敢动,生怕伤着了自己,而头发则一片片地落了下来。

    将她的头发削去了七七八八,差不多成了秃子,赵阳又记起了陈青龙,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耳朵拖到了这边的沙发上!

    因为用力过猛,陈青龙的耳朵直接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

    赵阳手起刀落,就将陈青龙头上的一片头发削了下来,见他要挣扎,就指着余明嵘和查洪道:“这把刀破一点皮就能让人死掉,我劝你不要乱动!”

    第五百三十二章暴徒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刹车声,车上的人迅速向屋里走来,一见赵阳的架式,一手拿刀,一手扯着陈青龙的耳朵,看起来就像是要给他割耳朵的屠夫似的,顿时叫道:“赵阳,住手!”

    赵阳看去,却是苏裙。

    他也不理,只是转动手里的刀,陈青龙头上的头发就一片片地往下落去,转眼也变成了一个秃瓢。

    陈青龙见查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当真如赵阳说的那样,被他那把刀弄破皮死了,他也就不敢乱动。只是刚才被赵阳打中的地方痛彻骨髓,又感到冰凉刀锋在头皮上滑过,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是痛又是担心,脸上很快就冒出一层汗,和头发沾在一起,显得很是肮脏。

    苏裙是接到了秦佩玉的电话才赶过来的——秦佩玉因为赶不上赵阳的速度,还在路上,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先过来控制局面。

    她见赵阳还拽着陈青龙的耳朵不放,而他的耳朵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还在往外流血,又忍不住焦急地劝道:“赵阳,你听阿姨的话,快住手!”

    赵阳慢条斯理地继续在陈青龙头上刮着,把刚才由于他手艺不精削得凹凸不平的地方刮平了,同时问道:“苏姨,你怎么来了?”

    苏裙这时也看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刘元琴,由于赵阳没有像现在对陈青龙这样的“修整”,她的头上有的露着头皮,有的留了一撮,简直就跟狗啃的似的,与她往日特别重视形象完全不同,所以,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形下,苏裙猛一看到也差点笑出声来!

    她装作不在意的、很自然地从刘元琴身上看过去,又语重心长地对赵阳道:“你秦姨马上也要来了,你不要冲动,有什么话我们坐下说,好不好?”

    和刚才进来时的心情完全不同,此时再和赵阳说话,虽然没看刘元琴,但她那低端、半成品似的发型总能看到,她也总是有想笑的冲动,却是没有了担心和焦虑。

    赵阳继续修理陈青龙的头,也不说话。

    苏裙见赵阳只是给陈青龙剃头,没有别的什么动作,就转向了刘元琴,冷淡地问道:“元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元琴现在的模样被苏裙看见,感到颜面都丢尽了,虽然有她在,想来赵阳做出什么极端事情的概率降低了不少,但又气又恨,就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当然一清二楚!唯一让她心理不平的是,她是找的人去找赵阳的麻烦,他凭什么也不应该到她家来!

    当的一声,赵阳把刀平过来照着陈青龙的脑袋就是一下,又把他的头往下一压,陈青龙猛的一惊,这个感觉像是要砍他的脑袋似的,他就控制不住地大叫,身体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刘元琴手用力抓着沙发垫子,压低声音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苏裙眼一瞪,忙喝止道:“赵阳!”

    “别动!”

    赵阳照陈青龙的就是一巴掌,然后刮他后脑勺上的头发。

    苏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她知道赵阳家发生的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指使人应该就是刘元琴了,对她这种行为,她心里很是反感,毕竟,祸不及家人是一条底线,既然她做了初一,赵阳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于是,她先让赵阳停手,然后又一次问刘元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样问,一个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如何,最重要的则是刘元琴如果亲口说出什么话来,后续的事就好处理了。

    刘元琴也不傻,当然不会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她只是冷着脸道:“什么事,你不都看到了吗?”

    当当!

    这次赵阳用刀背敲的,又因为陈青龙头上有汗水,在他的感觉里像是流血似的,顿时没命地叫了起来:“流血了!流血了!”

    刘元琴眉头一阵抖动,恶狠狠地盯着赵阳,咬着牙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赵阳冷冷地看了回去,沉声道:“到底是你要怎样,还是我要怎样?”

    刘元琴恨得不行,看到地上的那把手枪,恨不能拿起来把子弹都打在赵阳身上!

    苏裙打圆场道:“赵阳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当面讲。”又对刘元琴道:“你说是吧?”

    这种祸及家人的作法,尤其在官场,是很犯忌讳的事,也是底线,不然,每个人都掌握着权力,你能对付我家人,我自然就能拿你家人下手,这样一来,人人自危,岂不就乱套了?

    所以,刘元琴是很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在苏裙面前,她就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外甥得罪了他,却把火撒到了我们头上……”

    这种事,只要是她不认,确实也很难说是她干的。

    苏裙就微笑道:“这么说,今天的事是一个误会啰?”

    如果按“误会”来处理,一方面赵阳的家人毕竟都没事,现在他的气也应该出了,另一方面,要是误会的话,也意味着刘元琴放弃追究的权力,毕竟赵阳家里没事,他跑到她家里又打又砸的,还把人家的头给剃成了秃子……刘元琴尽管心中恨得要死,但此时她也只能保持沉默。

    苏裙松了一口气,转而对赵阳道:“赵阳,你道个歉吧!今天这事就算了结了。”

    她也是好意,毕竟赵阳什么事都做了,作为平民,和省长家作对对总不算是什么明智的事,倒不如在口头上服下软,让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

    “道歉?”

    赵阳冷笑一声,又不是他主动生事,是有人先对他的家人下手,到头来还让他道歉?

    刘元琴眉头皱了一皱,她都不追究今天的事了,他还想干什么?这时,门外又传来刹车的声音,听着也不熟悉,她又在心里将保安骂了一顿,只觉得满肚子是气,却没地撒去!

    赵阳却想到当天,电话里多多惊慌无助的哭声,想到孙振香的泪水,想到她和晨梅差点闹了矛盾,又想到一大家子人的担忧焦虑,他又冷笑一声,一把半陈青龙的头掰得后仰起来——一看到这个动作,苏裙一惊,喝道:“赵阳!”

    刘元琴则惊得站了起来,又盯着赵阳,浑身颤抖地叫道:“你要敢动青龙一根寒毛,我就用你所有的家人陪葬……”

    “陈夫人好大的火气啊!”

    秦佩玉推门进来,看到赵阳一手拿刀,一手掰得陈青龙头往上仰着露着脖子,就又沉声喝道:“赵阳,你想干什么?把刀放下!”

    赵阳淡淡地道:“我给他来个全套,把眉毛也刮刮。”

    说着话,他手腕轻轻抖动,陈青龙的眉毛就刷刷地被刮了下来。

    秦佩玉此时也看到了陈青龙光秃秃的脑袋,以及刘元琴那颗剔成“半成品”的头,心中一愣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到好笑,而见场面并不是多么严重,她也轻松下来。

    她将笑意压下去,转而严厉地对赵阳喝道:“什么全套?你现在就给我回去,等我将事情弄清楚再跟你算账!”

    “还有一条,把这条眉毛也剔了吧——做事总要有始有终!”

    赵阳也听出秦佩玉是在保护他,反正他这次来的目的:让刘元琴知道,不是只有她能威胁到他的家人,他同样能轻易地找她们算账!这个目的这个基本算是达到了,现在回去也成。

    秦佩玉心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道今天的事多么严重吗?省长的家,是说闯就能随便闯的吗?

    “什么一条两条,有始有终?你说什么混账话,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总有种好笑的感觉,尤其是看到刘元琴那“半成品”的脑袋,这种感觉几乎都压制不住,就借机把赵阳从陈青龙身边推到了一边。

    今天的事可谓让刘元琴颜面尽失,此时见秦佩玉也来了,赵阳也被从陈青龙身边推开,就冷笑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们家当成了什么地方?”

    秦佩玉眉头一皱,向赵阳示意道:“你先回去。”

    赵阳看向刘元琴和陈青龙,刘元琴眼里是赤裸裸的仇恨,而陈青龙眼里虽然有着畏惧,但在眼底深处,却也有着暴虐的报复的愿望——他来并不是只要告诉对方他有能力报复,让对方做什么事的时候掂量一下,更重要的是要让对方有所畏惧,不敢再对他的家人下黑手!

    想想他今天来到做的一些事,除了揍了陈青龙一顿,就只是给他们两人剃了个头,想来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还不够深刻!

    但是现在陈青龙和刘元琴都在秦佩玉的身后,他不方便动他们,于是,他沉下脸,一把把刘总抓到了身边,问道:“是谁指使你祸害我家人的?”

    此时有秦佩玉和苏裙在,刘元琴就没有了危险,他自然不会在攀扯她,就哆嗦着陪笑道:“是,是我……我们不是想要害你,是,是查洪上师想和你切磋……”

    他后面的话被赵阳一拳击打在他胸腹处给打了回去!

    人的胸腹处是胸膈,只是一层肉,最是受不得打击,所以,赵阳一松手,他就软倒在地上。

    赵阳伸脚踩在他的手上,眼睛盯着刘元琴和陈青龙,冷声道:“对我家人下手,动手,我就打断你的手!”

    说着他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刘总发出一声惨叫,接着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赵阳又把脚踩在他的脚上,用力一踩,道:“动脚,我就打断你的脚!”

    刘总刚痛晕过去,这次却是又痛得醒了过来,一边在地上挣扎着,一边吐着白沫,很快又昏迷过去。

    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却是没想到赵阳竟然当着她们的面下了狠手!

    刘元琴和陈青龙面无人色,再也不敢看赵阳的眼睛。

    赵阳转身离开。

    直到汽车从院子开出去,再也听不到声音,刘元琴压着的心才跳动起来,咬牙道:“暴徒!”

    第五百三十三章省长的颜面

    秦佩玉揉了揉眉头,对刘元琴道:“现在是不是把人送医院去?”

    刘元琴想到刚才真凶是注视她们的眼神和人骨头碎裂的声音,仍然心悸不已,她转向秦佩玉,问道:“你看到了吗?私闯民宅,当面行凶,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暴徒!他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秦佩玉皱眉不语。

    苏裙在一边提醒道:“还是先把人送医院吧,晚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刘元琴剧烈喘息着,但地上一个是她的外甥,一个是治好了她的病、可能治好陈青龙病的查洪,她到底不能不救,就取出电话给门口保安打了过去,自然没有人接听。

    这让她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层,就要丢下电话跑出去。

    秦佩玉插话道:“你是给门口保安打的吧?不用打了,我来时见他们都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大冷的天,睡着肯定也不是躺在地上,肯定是赵阳做的手脚,这让刘元琴心中又添了一层后怕!

    她脸色白了白,又翻找电话,给周明打过去,却是已经关机。其实平时她最常用的人是丛岳,只是他现在眼睛瞎了,正躺在医院里,而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怕传到外面去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用的人。

    秦佩玉担心出了什么意外,就对苏裙道:“你找人把他们送医院去吧。””

    苏裙答应下来,道:“我让小周来吧。”

    刘元琴见状将电话放下,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忍不住又破口大骂道:“像他这种没人姓的东西,畜牲!魔鬼!就应该关到地底下,用链子锁着,不能放出来祸害人……”

    秦佩玉不想听她泼妇骂街,打断她的话道:“行了,祸福无门,唯人自找……你家里有监控吧?把硬盘给我,我看看这混蛋都做了什么!”

    刘元琴这时才想到,眼前两人可没有一个是向着她的!

    但她自然不想把监控的硬盘给秦佩玉,一是里面的东西她并不想让别人看到,二是时机合适的时候还可以当成证据,于是她强忍怒气,指着地上三人,道:“什么意思?要看他做了什么,我们都在这里,还不是很明显吗?”

    秦佩玉点了点头,道:“哦。把硬盘给我。”

    她这次来主要是阻止赵阳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另外一方面则是善后。从现场来看,赵阳的做法,除了最后直接伤人,也算保持着理智,并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举动,但是,心情虽然能理解,但行为却是不合法的,她自然不想让视频监控这样的把柄留在刘元琴手里。而这次,她却是连借口都懒得给了。

    刘元琴又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怒道:“你就这样向着他,凭什么?”

    秦佩玉摇了摇头,道:“不然,你又想怎么样?和他对簿公堂吗?那样,弄得人尽皆知,对你们就是好的?”

    刘元琴尽管愤怒,但也发现,就算监控视频在她手里,她也没办法用到它,毕竟,省长夫人起诉一个平民,这绝对是一个大新闻!只是,这种姓质的新闻她们宁愿不要的好!

    至于其他的用途,在秦佩玉她们已经知道的情况下,用来换取任何东西,都会面对得罪她们的局面!

    这样看起来,视频在她手里,实际上就没有任何用途,而且还会加深她与秦孟几家的防备,可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那这种东西留在手里还有意义吗?

    秦佩玉见刘元琴沉默,就对简单上药包扎好耳朵的陈青龙道:“青龙是吧,你带我的司机去取吧。”

    刘元琴又道:“等等……”

    秦佩玉马上接话道:“我们只要今天那一段,剩下的你看着办……其实,这种东西,我留着也没用,拿到手也是销毁——有些东西,存在反而不如不存在好!”

    苏裙叫的人把查洪三人送去医院后,秦佩玉的司机也拿着两块盘下来,向她们点了点头。

    她也不看,道:“毁了吧。”

    司机从灯头上拽出电线,往上一接触,两个盘就冒起一阵白烟,这种方式已经把盘烧了,但他仍旧要来一把锤子,把里面的存储芯片砸成了粉末。

    刘元琴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直到这时才沉声道:“刘家的脸面,省长的脸面,并不是随便就能丢的!”

    秦佩玉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事情到了现在的局面,想来说什么也不会有作用,她想了想,站起身道:“你忙吧,我还要去见老秦同志……我很忙的,以后可不会再操这份心了!”

    刘元琴呼吸一滞,忽然想到,这次赵阳能“杀”到家里来,下次就不能了吗?

    ……玉龙山脚下、靠近依山信息园有一家旅馆,周明就躲在一间房子里,拉着窗帘密切注视着通往观音山别墅的那条道路。

    在赵阳的车上去之后,他先是发现了一辆军车驶上了观音山,没过多久又见到一辆京V+02开头的车上去,又等了一会儿赵阳开的那辆大众车开了下来,开车的是他本人,这说明赵阳一点事没有的就下来了!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希望赵阳上去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样既能解决他的问题,又不至于引起刘元琴的怒火,进而烧到他身上,眼下看来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事。

    但是,很快刘元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没有接,又过了十多分钟,省解放军409医院的急救车开了过来,让他的心一下落到了谷底!

    这说明上面还是发生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而赵阳之所以能脱身,想来是请来的那两辆车的主人的缘故,只是他要怎么办?没出什么严重的事故还好说,一旦出了,赵阳不会有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怒火无处释放的刘元琴会放过他?

    看着急救车上去又下来,而上去的那辆军车和京V02开头的车也跟着下来了,他咬了咬牙,摸出电话给赵阳打了过去,道:“赵阳,我这边有个人,可能对你有帮助……”

    他电话刚挂掉没一会儿,秦老的警卫员就敲响了他的门——他自认跟踪得很小心,但要想瞒过从中央警卫局里出来人的眼,还是不够看的!

    ……下了观音山,秦佩玉坐在车上跟秦老打电话,道:“老秦同志,我已经圆满完成任何,正准备前去复命,请指示……赵阳还算理智,只是他把刘元琴跟陈青龙的头给刮成了光头……是,我也觉得他有些胡闹,刘元琴是个女同志,咋把人家的头发也给剔了呢……嗯嗯,我这就去下馆子吃好的去,老秦同志也别错过了饭点啊……”

    挂了电话,秦老对等在一边的商年青道:“去吧,告诉你师娘她们,就说赵阳事情处理完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能回来了!”

    商年青顿时大喜,哎了一声就向楼下跑去。

    ……观音山别墅,等加上陈青龙四个人被送往医院,秦佩玉和苏裙也离开后,刘元琴没有跟着去,整栋别墅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想到余明嵘被刺瞎的眼、闭着眼不知死活的查洪还有刘总被赵阳踩断手脚时的情形,她却是打心眼里感到恐怖!

    然后,她又想到今天被赵阳打上门的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顿时无以伦比的屈辱涌上心头!

    她找了个头套带上,开车就去了省政斧大院,直接就进了陈庆泽的办公室。

    陈庆泽看到她来,让汇报工作的下属先出去,然后皱眉道:“我在工作,你来干什么?”

    刘元琴把头套一摘,哭骂道:“你就知道工作工作!我和你儿子被人拿着刀子逼着,把头发削了,青龙耳朵都要被人撕掉了,你都不管!”

    陈庆泽一拍桌子,顿时出离愤怒道:“谁这么大胆?”然后走过来扶着她坐下,给她带上头套,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青龙没事吧?”

    刘元琴抹泪道:“你管谁干的干吗?你又不敢对人家怎么样?”

    作为一省之长,实打实的封疆大吏,陈庆泽实在想不出谁敢这样对他老婆这样!而这个世上,能让他畏惧的人满打满算也没有多少,而那些人想来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的!

    于是,他淡淡地问道:“你说是谁吧。”

    问完后他也感觉有些奇怪,如果不是那些人,一般的人要这样对刘元琴,还用找他吗?她不早就找人把对方的的家给拆了!

    刘元琴恨意难消地道:“是赵阳!”

    陈庆泽眉头一皱,道:“是赵阳?”

    如果说有什么人,既不是权势上大于他,又让他头痛的,就只有赵阳一个了!尤其是现在,秦老都成了他的邻居。

    刘元琴咬着牙道:“就是他!”

    陈庆泽若有所思地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元琴恨恨地道:“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我外甥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你也知道,我外甥害怕,就想让我出面,谁知道这个畜牲发的什么疯,跑到咱家里又打又砸,又用刀逼着我跟青龙,还把青龙和我外甥给打伤了,现在正住着院呢……你什么表情?是不是怕那个畜牲,不敢给我们娘们出气?”

    虽然听出刘元琴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但陈庆泽还是听出了两个关键的信息:跑到他们家里,打伤了人。如此,就算碍着秦老的情面,他也可以对赵阳小施惩戒!

    “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他白白对你们行凶!省长的颜面也不是他小小的一个大夫可以践踏的!”

    话音刚落,他的秘书敲门进来,站在他身边说了一句话。

    陈庆泽眼皮一跳,沉声问道:“带走了?是谁?”

    说完看了刘元琴一眼,道:“你先回去吧!”

    第五百三十四章再也不会

    丛岳被人带走了。

    作为领导身边的秘书,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他们的一些“秘密”,而丛岳跟了他好几年,他的很多个人的事都由他来操办,知道的“秘密”还要多一些。

    所以,尽管已经在宦海沉浮多年,乍听到这个消息,陈庆泽的心脏仍然猛跳了一下。

    虽然到了他们现在的地位,已经不是说动就能动得了的,但是,那也要看对象是谁,如果要是和今天的事联系起来,和赵阳有关,是他身后的那几位做的,那他就要小心了!

    但是,接下来他的眉头又一皱,缓缓地道:“周明?他是谁?”

    作为省长,像周明这样的小鱼小虾,他肯定是没有多少精力关注的。

    刘元琴今天要找周明办事却没有联系到,对他也是一肚子火,听到陈庆泽提到这个名字,马上问道:“周明怎么了?带走人?他带走了什么人?”

    陈庆泽沉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刘元琴不在意地道:“手下一个办事的人……他把谁带走了?”

    陈庆泽顿时一股火气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原本丛岳对他忠心耿耿,还算他身边得用的人,却被刘元琴给整废了!如果好好的,什么周明、李明的,哪个能带走他?而现在他则可能成为一个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再说今天的事,如果换个角度想,赵阳又不是疯子,好端端地会跑到他家里行凶?而没有今天的事,周明还会不会把丛岳带走呢——现在虽然还不能确定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但发生的时间未免太巧合了!

    再想想刚才刘元琴那被狗啃过似的头发,这哪像省长夫人该有的风度?他也就更加不耐,冷着脸道:“你先回去,找一下周明,顺便看看小丛回没回家……”

    说到这里,他却是再也没心情多说一个字,起身就往外边走去,秘书向刘元琴一笑,拿上包快速跟了上去。

    ……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赵阳看了一眼身边那把刀,已是入夜时分,在昏暗的环境下,在他的眼睛里,刀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宛如实质的阴影,还似乎有某种奇怪的躁声响在他的耳边,说不出的诡异而冷厉。

    这样的物品,正如在古时刽子手的刀?(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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