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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边,说不出的诡异而冷厉。
这样的物品,正如在古时刽子手的刀,物姓都有所改变,对普通人来说,接触久了可能会带来不好的影响,肯定是不能带到家里的。他原本想着把刀扔到高速路边,又怕被别人捡去,还是会害人,又想到以后制某些特殊的药可能用得着,就决定仍带在身边,反正村后面就是山,先找个地方放着,正好先试拿几种药材试试,看有没用。
除此之外,在刀旁边还有一个当时查洪想拿在手里的檀木盒,里面是两颗药丸。这两颗并不是丹药,药材及用量他也大体分辨完全,但奇怪的是,药效竟然比普通的丸药提升了约有一成半还多,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他已经决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话不多说,等他回到村里,从山上下来再到了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九点半,见他回来,孙振香赶紧将热好的菜端上桌子,因为已经打过电话,知道他没事,查洪两个“坏人”也已经被捉住,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只是到底见到他的面才彻底放下心来,就一边给他拿筷子一边说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自己可千万别去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梅梅晚饭都只吃了半块馒头——来,梅梅,你也过来再吃点,还有小佳,晚上一碗汤都没喝完……”
曹佳贴着晨梅坐着,闻言眯着眼笑道:“干妈,我吃得不少了,还要减肥呢!”
孙振香也给放了一副碗筷,嗔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减什么肥?再说你也不胖,还用减吗?”
曹佳顿时高兴地答应了一声,闻着饭菜的香气,她确实也有了食欲,尤其是和赵阳和晨梅坐在一起吃。
等她们坐到桌前,赵阳看了曹佳一眼,想了想,道:“吃完饭……”
曹佳从他筷子下面抢下一块羊肉,转而放在晨梅碗里,白了他一眼,幽怨地道:“知道,吃完饭就滚蛋!”
赵阳一笑,问道:“你妈派人来接你,还是有人送你?不行我一会送你回去吧。”
曹佳夹着一块抢来的干豆腐停了一下,又叹气道:“算了,我妈妈已经找人来接我了……再说你已经在外面跑了多半天,也该休息一下了。”
赵阳一笑,道:“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曹佳哼了一声,挡着头发低头将鱼刺吐在桌边上,不满地道:“什么叫‘什么时候’,一直知情达理好不好?”
赵阳用碗接过晨梅夹给他的银耳,对她一笑,又对曹佳道:“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只许这一次,不许再有下一次了,知道了吗?”
曹佳哼哼着没有说话。
晨梅在一边笑道:“小佳心里有数。有个好消息还没告诉你,今年北大在小佳学校里要选一个人,已经面试过了,小佳可是很有希望的!”
赵阳马上高兴地道:“哦,有这好事咋不告诉我呢?”
曹佳脸上荣光焕发,皱着鼻子道:“不是还没正式出结果吗?我告诉你哟,我可没有走后门,这都是凭我的真本事得来的:我的成绩虽然比第一名低七分,但面试成绩可比他好!”
赵阳从柜子里拿出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先让孙振香也坐下吃点,然后倒了一杯给曹佳,笑道:“来,先庆祝一下!”
曹佳接过杯子,少有的害羞了一下,道:“还不一定呢……”
晨曦刚被哄睡下,此时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要出来,赵阳就将她抱在腿上,夹一些好消化的蔬菜和粉皮喂她。
赵丙星原本是要哄她睡的,她不睡了,他自然也就跟着出来——他晚饭其实吃得也很少。
而安老太和小玉也刚准备要睡,也就被叫来一起坐坐。
到了十点来钟,来接曹佳的人到了。她亲了亲多多,小曦,在孙振香怀里撒了会娇,又抱着晨梅腻了会,才恋恋不舍地坐车离去。
等她走了,晨梅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道:“……原本下午就要走的,小佳非说要等着见你回来,才拖到了现在……她说,在黄海,满脑子都是学习的东西,到了咱们才不用想这语法那定理的,这两天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赵阳随口答应着,在一边看着她给他铺被、放枕头,因为刚生产过,臀部更加饱满丰盈,胸前颤动,宛如两颗硕大成熟的果实,而在灯光的映衬下,她的肌肤像是染上了一层莹润的光泽,让他有咬一口的冲动——或许是晚上喝了酒的缘故,下面竟然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硬了起来!
可惜,硬也没用,按日子算,离它“出狱”的时间至少还得有二十天……晨梅将床铺好,又探身看了看多多,然后拿睡衣给赵阳,看到他身下将裤子撑起一块,伸手摸了把,又在他胸前拍了一把,嗔道:“想什么呢?现在可伺候不了大爷你!”
赵阳咳嗽一声,道:“不用管它,我们睡吧……”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摸向了她嫩软的耳垂,又用手背在她脸上摩挲着,而下面却是更硬了……看着晨梅水润嫩红的唇,他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和前几次那种亲腻不同,现在越吻他越是感到心里的火烧得越旺,而晨梅此时的身体嫩软得他直想把她揉进怀里!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那里,像回应似的,它又胀大了几分,像是要把她的手给塞满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赵阳一阵颤抖,仰起头,舒爽到极致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妙不可言!
晨梅则沉闷地咳嗽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探出头来,接过赵阳递来的水漱口,然后作势要去亲他,他嘿嘿一笑,扭身把头埋在枕头上,还用手挡着,她就忍不住在赵阳胸前拧了一把又拍了一下,嗔道:“你别想有下次了!”
赵阳心里一荡,从她睡衣里伸进手去,揉玩着那两团软肉,感觉手心自己都有着美妙的享受,脸上则一本正经地道:“我喝了你的,你也喝我的,这样才公平,没有让你吃亏!”
晨梅斜眼看着他,看着他那得意而享受的神情,心中软得厉害,又爱到了极点,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听到赵阳的怪叫声,她忍不住一笑,心里柔柔的,却是舍不得用一点力气,而赵阳作怪的手也加大了力气、加快了速度,她也确实没有了力气,简直只是把嘴贴在那里而已!
过了一会,她松开嘴,按住那两只手,讨饶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别吵醒了咱家宝宝!”
赵阳感到手心里湿了,就拿出手放在嘴边舔了舔,道:“还是那个味道!”
晨梅拍了他一巴掌,嗔道:“今天怎么就兽姓大发了?”
赵阳将她往怀里抱了抱,把手放在她的臀部抚摸着,又在她头上亲了亲,然后慢条斯理地道:“还是当兽幸福一点!”
晨梅哼了一声,抱着他宽厚的背往他怀里挤了挤,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问道:“以后咱们就能过安稳日子了,是不是?”
赵阳点了点头,道:“是。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到咱们的生活!”
笑意在晨梅的嘴边眼角绽放,她闭上眼又睁开,听着他悠长的呼吸,无比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五百三十五章人来人往,祸不单行
一觉醒来,闭眼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身体,又想到昨晚不可抑止的情欲,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毕竟,以他对自身气血的掌控本不该出现这种“脱缰”的现象。
但很快他就想明了了其中的原因:人在经历大变、情绪激动又非悲伤之事后,像是打架、争斗、杀人又或者比较激烈之类的变故后,情欲往往会特别激烈,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他的情绪可不就经历过剧烈的起伏?
赵阳记起以前看到的一个新闻,有年川中地震后,公熊猫活下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只母熊猫OOXX……还有,那些个公河马、公海豹往往会和其他对手决斗后,再与母河马、母海豹交配,如此看来,这也是动物基因中保持的一种本姓……等晨梅醒来后倒是可以跟她解释了!
然后,他很快忍不住又轻笑了一下,自己的老婆,解释这个做什么?
像是听到了他的笑声,晨梅动了动身体,也没有说话,早上这段时间其实是最美妙的睡眠时间。
而或许是被他俩轻微的动作吵着了,多多扯开喉咙就发出了新的一天的第一声啼哭。
赵阳赶紧伸手过去摸了摸,果然不出他所料,尿布热乎乎的,想来不是尿就是拉了!
他将多多抱过来,给多多换下尿布,擦屁股,多多则瞪着眼看着他,现在的阶段,他的视力只有零点几,还看不清人,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发着光的形象?
赵阳一边想着,一边将多多抱在胸前,拿纸又给擦了一遍,这时多多则在他胸前乱拱起来,他马上哄道:“马上,马上……”
另一间屋里,孙振香向这屋里压着声音叫道:“赵阳,多多是不是醒了?你看看他拉了吗,给他换上尿布!”
经历过前天的事,这两天听到多多正常的哭声,她都感到有种特别的幸福!
赵阳回道:“正在换。”
说着话他迅速给多多换上了干净的尿布,一边解晨梅胸前的睡衣,一边笑骂道:“小兔崽子,哪天都用一泡屎尿来迎接你老子我!”
晨梅自然也醒了,伸手接过多多,将这小小的人儿贴身抱在胸前,看他用力吃奶的模样,眼睛都舍不得移开。
赵阳也探头过去看,多多的小手马上一动一动,做出了驱赶的动作,吮吸得也更用力了,他就一边拿手指头碰他的小手一边笑道:“臭小子,这是我的!”
晨梅马上伸胳膊把他给推到了一边,嗔道:“想挨揍是不是?这样容易呛奶!”
说着就转倒了另一侧,连看都不给看了。
赵阳贴了过去,搬着她的胳膊道:“喂喂,你这样可不对,做人怎么能忘本呢?没有我,哪来的他啊!”
晨梅扑哧一笑,拿胳膊肘顶了他一下,不让他影响多多“吃饭”,又道:“你也就这点作用!”
赵阳给晨梅掖了掖被子,道:“什么叫就这点作用?难道除了这个就没其他作用了?”
晨梅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不只这点作用……”
赵阳笑道:“这就对了嘛!”
晨梅翻过身来,看着他道:“你还没给咱家多多取名呢,现在想好了吗?”
赵阳点了点头,道:“我想了一个名字,叫赵福,字多多,你看怎么样?”
晨梅念了两遍,因为姓的缘故,这个名字还能谐音为“招福”,再加上多多的小名,又有幸福多多的含义,虽然名字很普通,但经历过前天的事后,她却不求其它,只愿儿子一生平安幸福!于是,这次却是没有再反对。
也因为昨天的事,这个名字,孙振香和赵丙星也没有反对,但又说还没上户口,要是有好的也可以再换。
吃过早饭,秦佩玉打电话叫赵阳过去。
到了曹华祥的家里,赵阳并没有看到秦老,只有秦佩玉坐在客厅里。
或许因为元月父亲地位的进一步提升,此时秦佩玉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更加明显,等赵阳坐下后,她严肃地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点法制观念?大白天的跑到人家里行凶,你那么多年学都白上了吗?”
赵阳端起茶壶给秦佩玉倒上水,心平气和地道:“秦姨,您让我***律,那好,我想知道她们为什么不讲?去年刚发生劫持我家人的事,现在直接找人来暗害我的家人,她们有想过自己的行为合不合法吗?好吧,她们不法,我使用法律的手段,但法律能给我公道吗?我诉诸法律后,能保证她和她们这样的人受到惩罚,并且以后不发生针对我家人的事吗?不能!”
说到这里,昨天晚上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吃饭,和今天早上他们一家三口躺在被窝说话的情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是他喜欢的生活,也是他所要守护的,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
事实很简单,如果一个人不管做任何事都受不到惩罚,他们自然会肆无忌惮,而当他能出现在对方面前,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明白,他们敢伤害他的家人,那他就能让他们付出同样甚至更高的代价!
有昨天的事做榜样,还有人敢拿他的家人做文章吗?
秦佩玉也不和他争辩什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沉声道:“你也不小了,以后做事一定要动下脑子,你应该知道,世上没有绝对安全的事,万一出了意外,你让你的家人怎么办?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
既然昨天他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对某些人也能起到应有的震慑作用,而秦佩玉也是好意,赵阳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就老实地回答道:“谢谢你,秦姨,只要别人不惹我,我一向本份得很!”
秦佩玉皱了下眉头,端着茶杯缓缓地道:“你放心,不会有了。”
在秦老眼皮底下再出现这种事,那对方的智商就很让人怀疑了!
有了秦佩玉的保证,赵阳自然更放了一层心,他马上端起茶壶又给她续上水,笑问道:“秦老呢?怎么没看到他?”
秦佩玉摇了摇头,秦老没有见赵阳,一方面自是希望她好好“教育”他,另一方面也是被丛岳交待出的和陈庆泽的一些问题给气着了!
她还记得十年前,在新旧班子交替的时候,也下过一位封疆大吏,那时和他有关的经济问题,涉及的金额是四五千万。现在十年过去了,涉及到的金额粗略算起来,也不只是翻了十倍,而是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
当然,这些事她自然不用跟赵阳提,而为了保密也不会对他说,她只是想到一个问题,说道:“那个叫丛岳的,还有那个周明,他俩身上都有比较严重的病,你最近帮他们治一治,过几天他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然后你就把这事忘了吧!”
赵阳能想到丛岳会交待出一些问题,也知道秦佩玉她们后续怎么做会牵扯到上层的博弈,他对这些也不不敢兴趣,对于给他们治病却没什么问题,就点了点头,道:“好,一会儿我帮他们看看吧。”
……省城,陈庆泽沉着脸看着秘书交上来的一份报告,那上面是在公路上抓拍的一辆车的照片,和这辆车的隶属及去向。
最让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将报告仔细翻了一遍,他呼出一口气,虽然这件事让他很被动,但让他庆幸的是现在发现得及时,他还有时间运作,但心里那层无形的压力却让他感到呼吸都不太顺畅!
他打开窗户,让窗外冷厉的风吹到身上,在心中计算着对策。
其实丛岳就算知道些事情也有限,尤其是他并没有、也不可能掌握什么证据,如果放在平时他都不用在意,但处于换届前后的时间段里,却是必须要慎重起来!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关键是他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将它消于无形!
他正在思考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电话属于办公电话,但有资格打这个电话的也寥寥无几。
看了电话号码,他将电话拿起,道:“冷部长,我是陈庆泽。”
然后随着电话里的声音继续,他的脸色又阴了几分,却是原本计划好的这两天来省里的视察取消了。
挂了电话,他感到心气愈加不顺起来!
而在另一头,冷功业沉默了一会儿,却是松了一口气,原本因为秦老要在齐水养老,他才有去岳东视察的计划,但没想到这次招惹和秦老关系密切的赵阳的人竟然和陈庆泽有关,他自然不想这时候前去,以免给人造成误解!
松了一口气之后,他眉头又皱了起来,阴沉着脸道:“那个小畜牲还没走吗?”
上次他跟冷勋说过,让他跟着一个考察团出去学习,冷勋却一直拖着没有去。
这次又听说赵阳的家人出了事,却是让他跟着担了好几天的心,自然是怕又将这事联想到他们头上,而这时让冷勋出去却不合适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畏罪潜逃”四个字,这两天他其实还是感到一部分压力的。
现在好了,没想到赵阳这么快就找到了正主,但也因为这件事,他觉得再也不能让冷勋留在国内了!
……因为地理的因素,午后的苏中市已经很是温暖,冷勋接过女秘书递来的会议材料,随手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拍,认真看了一遍,点头赞道:“不错,你很用心!”
为了这次会议,他已经准备了十多天,这次一定要重塑自己的形象和威严!
在女秘书娇媚的嗔怪声中,他哈哈一笑,正要往外走,外面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
秘书过去打开了门,外面站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面带微笑地道:“冷少,冷部长让我送送你,机票我已经帮你定好了!”
这个中年男子是冷功业的司机,一向很得他的信任,这次专程来,竟然是怕他不走,来监督他的!
冷勋只感到血猛地冲向头顶,眼前一阵发暗,他咬牙道:“好!”
说着话,他的嘴里就冒出了丝丝甜腥味!
……龙窝村。
郑旭辉提着两只礼盒来到了赵阳家里,他也是中医联盟派到齐水县医院坐镇的中医师。
赵阳看他半边脸肿着,就问道:“怎么回事?”
郑旭辉口齿不清地道:“唉,别提了,都是我那妹妹……”
原来他有个叔辈的妹妹,叫郑旭晴,今年刚满十六岁,却迷上了写小说,还是网上发布的那种。家里为了让她安心学习,就都轮流劝她,却是没起到多少作用。
郑旭辉一看,大包大揽地道:“我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申请了一个号,等郑旭晴一发表了新的章节,他就去找毛病,什么语言不顺了,文句不通了,没有内容了,没有爽点了,太平淡了,逻辑不能自洽了,等等,总之就是找毛病打击她。
这一招也确实起了些作用,先是引得郑旭晴和他对骂,这家伙嘴还很厉害,又占着年龄的便宜,却是没能说过他。
说不过他不要紧,对郑旭晴来说却造成了两个麻烦,一是,因为和他对骂,她没时间码字了,这又让郑旭辉抓到了“把柄”,转而又说他断更,没人品,进而又引得郑旭晴和他展开了新一轮的对骂!
这还不算,因为这种事,把郑旭晴码字的心情给搞乱了,而郑旭辉也不是专为骂而骂,他说的一些问题还正是她所欠缺的地方——可以想见,一个小姑娘,能有多严密的思维啊!所以,她还想着怎么改善这些地方,而这明显有超出她见识的地方,弄得她每次码完字都觉得自己写得一无是处,也就更少往外发表了!
这样一来,她写文的激情确实被打击到了,然后家里人再好言相劝,让她先学习,知识丰富了再写也不迟。
本来已经有所好转了,却不想这事让她发现了,于是,在一次陪着她打乒乓球的时候,她的球拍“意外”脱手,直接命中了郑旭辉的眼角……赵阳听他说话费劲,就又皱眉问道:“你说话怎么回事?”
郑旭辉叹了口气,指了指眼角的位置,道:“当时这里还出了血,她就拿云南白药给我上药……”
赵阳点头道:“还不错。但和舌头有什么关系?”
郑旭辉悲愤地道:“不错什么!他不仅拿来了云南白药,还拿了掺了高锰酸钾的全蝎粉,一把抹在了我嘴里,说我毒蛇……”
赵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道:“活该!”
郑旭辉:“我……”
第五百三十六章满月酒
中医联盟并非只有郑旭辉一人来齐水上班,但作为郑黎的亲传弟子,水平也相对较高,所以由他坐镇,而为了维持他的面子,他在赵阳家一直待了三天,直到脸上的伤好了,说话也清楚了,才正式去县医院报的道。
小县城自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快节奏,而因为赵阳的影响,县里看中医的却是不少,一天下来,倒也过得很充实,尤其县医院的中医门诊是由他来负责,身份的转变,既让他新奇又让他充满了责任感,却是很快就习惯和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
王会同样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和往常一样,在上完一个白班后,他去厂里的食堂吃晚饭——在厂里吃晚饭一是可以省下一顿饭,二是方便他对上晚班的保安安排工作,再一个,厂里的饭食有荤有素,味道还不错,却是很合他的胃口。
在厂里吃完晚饭,王会来到保安室,算是老人的冯锋立即带头站了起来,这是王会一直强调纪律的结果,而经过二十多天的操练,冯锋的精气神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显得很是干练。
王会安排完晚间的巡逻也没有立即走,而是又和他们一起调厂里各处监控看了一遍,围着厂子走了一遍,过程中自是又讲了一遍该注意的地方,等他下班回到家,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多。
进了家,将外套随手脱下随手往沙发上一扔,他就走到床前坐下,柔声叫着女儿的小名:“璐璐,璐璐。”
过了一会儿,目光仍然呆滞的王璐脖子动了动,一点点地转向了他,他就欢喜地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是王璐最近两天才有的变化,当发现她的这个变化的时候,王会心情激荡,差点流下眼泪来!
他清楚地记得女儿从能说话、能叫人、能走路,怎么一点点变得毫无反应,每当想到那个过程,他就心痛得如刀绞一般!
也正因如此,在前天回到家呼唤王璐的名字的时候,看到她迟缓地转向了他,当时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巨大的喜悦就像是绚丽的烟花一般在他的胸膛里炸开!
在这两天里,他一回到家里,最先做的就是这个动作,每次都会忐忑地等着王璐的反应,生怕她的变化只是他做的梦,而每次看到她回应他的呼唤,转向他,尽管表情还是木木的,但他心里仍然只是喜悦和幸福——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像是过年一样!
张莲将他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拿起来,打扑了两下,拿撑子给他挂起来,看着他大手抚摸着女儿的脸蛋,像是捧着最珍贵的珍宝似的,心里也变得柔柔的,又欢喜的嗔怪道:“闺女都要睡了,你又吵她,就不能早回来一会儿吗?”
王会看着王璐小嘴动了动,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在厂里总是冷峻的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要回应了妻子的问话,但也只是嘿嘿了两声。
张莲嗔道:“傻笑什么,你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
王会头也不回地道:“知道。调休我都弄好了!”
张莲一笑,端了一杯水走了过去,问道:“你说咱们明天到底送什么礼物好?”
明天是多多办满月酒的日子,她却是当成了非常重要的事来做,只是,家里现在的情况,因为前面给王璐治病几乎花光了一切,想要准备份像样的礼物都难!
王会眼睛从女儿脸上移开,看向张莲,摸着她的手,道:“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多,不是早说好了吗,就送你做的那幅花开富贵的刺绣。”
张莲温婉地低头,用另一只手理了理秀发,道:“只送那个会不会太简单了?”
王会笑了笑,道:“你说人家赵阳家什么没有?重要的是真情!你不要多想了,明天就送那幅刺绣。”
说完他又转向了女儿,宠溺地道:“明天带你去看小弟弟,你高不高兴?”
张莲展颜一笑,想说“等咱闺女全好了”,她张了张嘴,这半句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但这个念头一直存在她的心里。
因为王会在他们一大家里是一个独苗,她一直想给他生个儿子的,可是王璐一病,王会却是很坚决地提出,治不好女儿的病就坚决不再要孩子!
她自是知道丈夫的心理,是怕再有了孩子后,家人就不一定会全心全意地给女儿治病了,这让她感动的同时,又有说不出的内疚,也就更加想给他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因为她总觉得亏欠了他似的。
只是,她又感觉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不是太合适,尤其看着王会喝完水后,又把手搓了一阵,然后伸进被子里给女儿捂脚、捂肚子,她靠在床头,心里一片柔和,却是更没有了说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醒来,夫妻俩换上干净的衣服,收拾齐整了,张莲将那幅两米的刺绣叠好再用红布包上,看王会给女儿穿袄,一家人动起来总有一种让她喜欢的活泼的气息,脸上就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又随口问道:“咱家璐璐是多少天办的满月酒来着?”
王会想了想,如果王璐一直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作为男人,他可能并不能将这样的小事记住,但因为生了病,他却是将她从小到现在的事都记了起来,就一边给王璐整了整袄睥帽子,一边回答道:“她是五月二十一出生的,六月十五办的酒,咦,好像才二十六天啊!”
张莲笑道:“咱们那兴提前办,再说璐璐是农历的四月初四出生的,六月十六那天正好是月末……赵阳家多多是二十九天吧?”
王会嗯了一声,却是听说龙窝村的风俗,满月酒也都是提前办,而且还有着男孩二十九天算满月的说法,所以,多多的满月酒就定在了正月的二十九这天。
两口子穿戴好出门等车的功夫,正好碰到了孟学辉开车来,也就把他们捎上了。
等他们到了赵阳家,发现他家里人来人往,像是赶集的似的,却是同村的人先来的——本来按赵阳的意思,就不收同村的礼了,只是这可由不得他,再说人家来了,还能往外赶不成?
下车进家,孟学辉又想进里屋看多多,被孙振香推了出来,道:“一屋子女人,你进去干什么?”
他摸了摸鼻子,又打开包,先拿出一挂长命锁,道:“这是我请人专门做的,给我大侄戴着,保他长命百岁的!”
孙振香嗔怪道:“你来就行了,还破费干什么?”
话是这样说,但这么好的彩头,自是要收下的,再说,这上面有金有玉的,但又不显得俗气,像是有种特别的味道,看着就很舒服,想来多多也是喜欢的!
孟学辉见孙振香收下,也是一脸的高兴,见她要拿进屋里给多多带,赶紧又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盒子,却又抓住了赵阳,递到了他的手里,道:“这是小柔专门给多多录的催眠曲,嘿嘿……”
他原本是想带着许柔来的,只是孟凡龙和苏裙好像也会来,虽然在多多的满月酒上,有赵阳在,他们或许会克制一点,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但难免会给赵阳添麻烦,他也就将这个念头收了起来。
赵阳拿着那个小盒子翻了翻,想着晨梅现在正像护雏的母兽一样,要把这个给她,谁知道她会不会认为是“侵犯”了她哄儿子睡觉的权力?
但孟学辉都已经带来了,想来对他来说还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他也就先收下,又指了指楼上,道:“你先上去待着,下面太吵了。”
说着话,他看到谭帅一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笑着将他们迎进来,但心里总有些不对劲的感觉,想了想,才发现是张倩和孙振悦走在两边引起的……在里屋,张莲带来的刺绣被展开,看着上面绣的那一团团鲜艳喜庆的花和优雅艳丽的孔雀,一屋子人都发出了赞叹声!
对这种带着喜庆吉祥之意的礼物,晨梅自是满意无比,她拉着张莲的手道:“这都是你自己绣的?这得废多少功夫啊!真是多谢你了!”
张莲见自己送的礼物得到了主人的喜爱,心中也是喜欢异常,忙道:“喜欢就好,也不废什么功夫的!”
晨梅用手摸着上面的针脚,细细地看了一遍,又对张莲道:“你不是带你闺女来了吗?在哪,怎么没看到她?”
张莲抿了抿鬃角,笑道:“她爹抱着呢。”然后又忍不住欣喜地道:“赵阳开的方子真管用,这两天我们叫她的时候,她都会转着头看我们了!”
晨梅也高兴地道:“是吗?那抱进来看看啊!”
张莲推辞了一番,但正如所有为孩子进步而骄傲的母亲一样,她也希望女儿的进步能为别人见到,尤其晨梅又是赵阳的爱人。
她走到外间,找到王会,先低声说道:“你说得对,晨梅可喜欢咱们的礼物了!”然后才从他怀里抱过王璐,道:“她们要看看咱们女儿,我抱过去吧?”
王会迟疑了一下,道:“别吓着她。”
张莲答应了一声,抱着王璐进了里屋,晨梅接过来自己抱着,叫她的名字,竟然也转头看向了她!
晨梅心里高兴,又抱着她靠近多多,拿她的手碰了碰多多的小手,笑道:“看,这是弟弟。”
王璐脸上先是呆呆的,但慢慢的,嘴角动了动,像是在微笑,而一瞬间,她的脸上就变得生动起来!
晨梅忙道:“你看,你看,她在笑哎!”
张莲心头狂震,只觉得眼中发热,恨不能马上叫王会进来看一看!
而在外面,正从二楼下往下走的赵阳,看到一行人进了院子,他也是心中一动。
第五百三十七章不相干的人
进来的是周成礼、周成信和周惠一行。
而赵阳之所以感到心中一动,却是他们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他的感知里,这种气息青中带紫,透着一种清新的生发之气。
这种现象没有其他,只能是比较罕见的“天材地宝”级的药材上才有!
他下楼迎过去,微笑道:“只是图喜庆给多多办个满月酒,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好麻烦诸位都来了?”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周成信气色已和常人无异,并且纠缠他多年的脚气完全好了,人就完全摆脱了当时的萎靡不振的情形,身上重新带上了和周成礼相似的气质,但见到赵阳,眼里却只是透着说不出的感激和亲切,他抓着赵阳的手握了握,笑道:“一直想当面感谢,正好凑这个机会来了——不请自到,你不要见怪才好!”
周惠插话道:“我们是来送礼的,他才不会见怪呢!”
孟学辉在楼上探着头叫道:“什么礼?拿出来看看……哟,两位前辈也来了,失礼,失礼!来,快请上来,这里有赵阳收集的好茶,味道绝对没说的!”
周成礼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先向孟学辉点了点头,然后才对赵阳道:“你家公子现在取名了没?”
赵阳笑道:“取了,叫赵福。”
周成礼点头道:“福,佑也,备也,安利谓福,富贵寿考齐备为福,名虽简单,但寓意很好!”
赵阳一笑,道:“谢您吉言!”又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走吧,咱们上去一边喝茶一边聊!”
周成礼微笑地点了点头,又向周惠看了一眼,她就咳嗽一声,道:“赵阳,我记得有次你说要找一种叫‘岚烟紫针’的东西,好像是一种松针,你看是不是这种?”
她说完,站在周成信身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拿出一只巴掌大的玉盒,上前半步,将盒打开——还未看到里面的东西,赵阳就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青木香气扑鼻而来,肝部仿佛一阵清新而润泽的风吹过,说不出的轻松与惬意!
玉盒打开,里面躺着十几支长短不一的紫色的松针,看模样既有着松针本身的姓状,又带着玉石的光泽,而一入赵阳的眼,他又感到心脏微微发麻,像是过电了一般,紧接着却像是重新注入了能量,欢快地跳动了起来!
如此看来,“岚烟紫针”这种罕见的药材,既有五行中的木姓,又暗合八卦中的“震卦”的属姓——其实,五行之中,木在东方,八卦之中,震卦也在东方,二者方位是一致的,而木主生发,震又是一元之始,意义也有重合,只是,对应人体则有不同:其中木属肝,而震卦则对应心。
总之,“岚烟紫针”的这两个属姓,清肝排毒,振发心气,即使不用在炼丹之中,只是用简单的配伍做成香囊,就会让佩戴的人的身体时刻处于清新和阳气振发的状态,心情自然就会轻松愉悦,却是比“无忧帖”的效果要好!
这样的话,家里的人每人一个,再加上曹佳、元月、谭帅、晨君、孟学辉等等,这些人再分一个,这盒“岚烟紫针”还不一定够呢!
“你们是从**到的?”
他想了想,问道。
如果能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说明那个地方有“岚烟紫针”形成的条件,再去那里、或者相近的地方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他平时也想过,如果有空的话,应该也能找到,毕竟,他了解“岚烟紫针”形成的环境,只是这个环境,一是方位要在山的阳面,最好还要面朝东方;二是要周围要有水,以利于松针得到水雾的润泽;第三点就是要看天了,需要松树生长的地方能受到雷电的影响;还有最难的一点,就是环境要好,不能受到污染,不然,即使有上面的条件,就算产生了变异,也难说形成的是合格的“岚烟紫针”。
这样算起来,他自己要去寻找的话,说不得得跑到川藏地区,他哪有这个时间?
而听到赵阳这样问,周惠心中一喜,却是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岚烟紫针”了,但还是是笑着问道:“这个就是你要找的‘岚烟紫针’吗?”
赵阳点了点头,笑道:“你有心了。”
周惠嘴角含笑地道:“我就是一说,能找到‘岚烟紫针’,还多亏了吉田晋一先生,他听说我要找这个东西,就在他们那寻到这一盒……吉田先生,请问你是在哪寻找到它们的?”
听她一说,赵阳看了吉田一眼,原本以为他是随从,不想还是一个倭人,然后他马上想到倭国的地理情况,再加上他们那里很注重绿化和环保,“岚烟紫针”形成的概率确实要高一些。
吉田晋一这时看向赵阳,开口道:“找到这盒你们所谓的‘岚烟紫针’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家乡还有不少……这位就是赵阳先生吧?我能请问您一个问题吗?”
赵阳皱了一下眉头,今天办满月酒,按道理说只是叫亲戚来的,而像孟学辉和周惠他们,既是朋友,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来也无可厚非,但一个倭人要来,又是从未见过面的,却肯定不在他的欢迎之列!
不过,今天是给儿子办满月酒的日子,周成礼他们还是阳婷的合作伙伴,要是翻脸也不好看,他就冷淡地道:“你说。”
吉田晋一抬头看着赵阳的眼睛,道:“赵阳先生,我想问,您要‘岚烟紫针’是做什么用的?”
赵阳淡淡地道:“做药。”
吉田晋一在赵阳脸上看了一会儿,又带着自信的笑容道:“恐怕不是普通的药吧?我的祖上也曾有过非常有名的名医,现在我虽然没有将祖上的医术继承下来,但也对一些秘药有所耳闻,其中就有关于这个,你们所谓的‘岚烟紫针’的记载。据传,用它作为药材制作出来的秘药,能够医治痨、胀、泄、毒等等一切脏腑的疾病……”
赵阳自然没心情听他白活他那点似是而非的家庭记载,问道:“你想说什么?”
吉田晋一自矜地一笑,道:“我觉得赵先生用这个药材,想来也是制作秘药的!”
岚烟紫针在赵阳手里,用法多了去了,他也自然没有心情给他解释,就无所谓地道:“就算是吧!”
吉田晋一眼睛一亮,微笑道:“赵阳先生,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向你提供‘岚烟紫针’,你制作出秘药后,我们两家来分,你看如何?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合作,所谓的‘岚烟紫针’,我们那里有的是!”
赵阳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如果吉田老实待着,他看在周成礼他们的面子上,也就当他不存在算了,但现在不仅在他耳边聒噪,还想让他当他的制药工虽然说得好听,由他来提供‘岚烟紫针’,但实际上不就是他掌握着上游资源而由他代工吗?
他的作法,和当时商年涛的企图有什么两样?
况且,他还是倭人,说不定还有着别的什么企图,比如,窃取炼丹方法或者制药配方什么的,想到这些,却是让赵阳心中更生厌恶!
周惠也注意到了赵阳的脸色,忙插话道:“吉田先生,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如何?现在请把我们周家准备的礼物交给赵阳吧!”
其实,现在她也有些后悔,以她对赵阳的了解,最是想要自由自在的人,吉田晋一现在的做法肯定会激起他的反感,所以,她才强调礼物是她们“周家准备”的,而吉田只是帮她们寻找礼物的人而已!
吉田晋一也发现赵阳的脸色不对,但他也不在意,把礼物向赵阳一递,笑道:“我知道,这是周小姐让我找来送你的礼物。只是,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能做多少秘药呢?我觉得赵阳先生还是考虑下我的意见吧!”
赵阳根本不伸手去接吉田递来的盒子,而是转向周惠,淡淡地道:“不要?(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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