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幌M鲜屯前阉闯晌糜露泛葜病?br />
这个年纪的人往往喜欢别人把自己看得成熟些,也希望自己更惹人注目些。打打架,树立一下威望是一种方法;好好学习把成绩提上去也是一种方法。总之是成为某个方面的翘楚,这样才能增加魅力,散发王霸之气。成名带来的可能只是困扰,相对于那些意气之争,钱长友更愿意把学习搞好,让前世曾经走过的那条路能够走得更平坦,更光辉一些。
那次打架处理的结果是,钱长友写一份书面检查;李怀义以往在学校表现不错,颇得老师欣赏,也是写一份书面检查,加上校内警告;至于那两个帮凶则是校内严重警告,再违反学校纪律就会被学校开除。
学校处理的结果只能达到这样的地步,谭海涛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可钱长友倒是感觉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有异能“圣光”的帮助,背上的伤势好得很快,同时还练就了“苏秦背剑”的绝技,因此也没有必要去谈什么解气报仇。只要通过这次打架的威慑,没有人再敢惹他就足够了。
其实这里的学生绝大部分和钱长友只是简单的交集而已,就像那个李怀义,记忆中两人关系泛泛,这个人中考后便没了音信,连他考没考上钱长友都不知道。那两个打架的帮凶,钱长友更是连名字都懒得记,按照他总结的规律,这类人挺到初三就基本上到头了,或者回家务农,或者各地到处跑干点俏活儿。这个推断中没有丝毫歧视的眼光,纯粹是当时的各项客观条件使然,可能他们多年后回顾自己的生活轨迹时会发出无奈的叹息吧。
李怀义被学校处理后,人变得本分了许多。不知道是学校责令,还是本人真心悔过,这些天欠初一学生的饭票还了一部分,其余的承诺放假后再返回学校的时候还。钱长友觉得李怀义这次比较幸运,借的那些饭票严格意义上来讲有勒索的嫌疑,而学校仅仅是对李怀义警告而已。李怀义也可能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事后积极补救。钱长友猜测李怀义初一的时候应该表现很好,只是受了不好的影响,才做了一些过格的事。如果通过这次事件的教训,李怀义改正错误,把心思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可能也会走出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这就是蝴蝶效应么?钱长友禁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初中一年级的课程对于仍然保持前世记忆的钱长友来讲只能用“非常简单”来形容,别的学生还在苦苦寻找刚刚接触到的一些课程的学习入门方法,而钱长友却是不耐烦又不得已地温故知新。
代数课老师是钱长友的班主任米泉,虽然米泉是刚刚参加教学工作,但课程教得很有条理,也非常有耐心。可对于那些正数,负数,多项式之类的概念,钱长友并不会像别的同学那样觉得新奇有趣。
钱长友重生后的第一堂课就是历史课,历史课老师讲课时很有激情,肢体语言丰富,语言也是风趣幽默,但已经“很有思想”的钱长友对于历史自然会有自己的看法,现在就算把历史课当故事听,也缺乏兴趣接受这种课本式的灌输。
相对于其它平淡无奇的课程,英语课就显得有那么一些不同。在那些发达地区,小学的时候就会接触英语了,而钱长友身边的这些同学没有这样的基础,自然要从字母,音标这些最基础的部分开始一步步地学习。
钱长友班级的英语老师也是今年来的新老师,叫何桂英,是一位很秀丽的年轻女孩。钱长友对这位老师印象颇深,因为何桂英是属于那种性格比较温和的老师,而且十分年轻,刚刚参加工作,教学经验不足,那时候有几名男学生真的很淘气,还有点儿欺软怕硬,上她英语课的时候经常睡觉,说话,回答老师提问的时候装傻充愣,甚至当她回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噌地从窗户上跳出去逃课,英语测验一塌糊涂种种吧,无奈的何桂英都曾经在课堂上被气得失声哭过。一旦班主任处理这些学生,他们就循规蹈矩几天,风头一过,就又开始捣蛋。
听别的老师说,何桂英的家在教委里有点儿关系,很快就可以转为正式教师,这种说法无从考究,不过何桂英在这里教了两年英语就调回县教委倒是真的。
后来钱长友上高中的时候,又听曾经当过她英语课代表的学生说,何桂英已经不再当老师了。
现在上何桂英英语课的时候,那种乱像已经开始渐现峥嵘。以钱长友的眼光来看,何桂英长得蛮漂亮的,青春可人,相貌在学校的女老师当中绝对可以排到前一二名,估计她不会超过二十岁,难怪上课的时候被学生欺负,那些上学非常晚的学生也就比她小两三岁。有时候看着那些捣蛋的学生,钱长友就暗自感叹他们太不懂事了,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何桂英似乎还没注意到自己在课堂上的处境有不好的趋势,那些捣蛋的学生经常被她提问,他们大多回答不上来,何桂英就耐心地给他们反复讲解音标的读法,可这些学生常常是搔首弄姿,言不达意,惹得别的学生在下面偷偷地笑,课堂秩序活跃不假,可有点儿乱。钱长友暗自惋惜,何桂英这番苦心是白费了,估计到期中考试的时候,她会大吃一惊吧。
何桂英提问钱长友的次数也很多,当然不是小钱同学在课堂上不听话,而是他的读音很标准,被何桂英当作典型来示范。比如连读字母的时候,要求前面都是升调,最后一个字母是降调,别的刚刚学英语的学生常常忘记这一点,而小钱同学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不过这种正确的读法听起来的确有些怪异,别的学生会偷偷地笑。小钱同学的心理素质当然过硬了,朗读完后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可别的学生未必会有这么自然,尤其是女生。不过,在钱长友那次闻名全校的打架后,他再朗读英语音标的时候,课堂下面的笑声收敛了很多,可见他的确具有了一代凶人的资本。
其实只要过两个月,大家对英语熟悉后,没了那股新鲜劲儿,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了,捣蛋的学生自然会去寻找别的有意思的点子。
人的确如此,对身边的事物熟悉后,也就慢慢习惯成自然了。可钱长友无法接受这样无意义的熟悉,没有报纸,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重复无意义的学习钱长友感觉自己几乎回到了古代,后来他干脆地在寝室里开始收集初中年级的课本和习题,准备自上而下,系统地把握一下整个初中知识的脉络,该背的就分配时间背下来,需要技巧的就找些习题练练。这些事情当然不能在短短的几天内搞好,钱长友只是为了弄个大纲之类的东西,做一下日程安排。这样一来,即使日后自己顾不上学习,去忙别的事情,在学习上也会有条不紊,保持主动。
钱长友在收集课本的过程当中,无意中发现自己现在的人气居然很高,同寝室的那些同学都很积极,通过各种渠道帮他找来课本。课本资源之所以如此丰富,是因为学生只要想上学,那你就必须遵从学校的规定“买课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很多中途退学的,或者已经毕业了的,大都把这些课本送人了,而这些被送人的课本下场之一就是当了厕纸。
钱长友挑了那些比较新的课本留下来,竟然被他凑全了初中的全部课本。他高兴之余不由想到,这要是再过几年,这件事就会变成天方夜谭了吧。
钱长友大致地整理了一下收集来的课本,英语和数理化放在学校课桌里,塞得满满的,其余的课本就留在了寝室。钱长友乐观地估计,只需要一个月,他就可以把这些课本里的知识全部整理一遍。
在临放假的前两天,语文老师布置下来一项任务,写一篇作文,参加学校语文教研组每年都组织的作文竞赛,但不是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完成的。其实,好的作品主要还是从初二及其以上年级的那些参赛作文里评选出来的,初一参赛更多的是象征意义。钱长友班的语文老师也不太重视这件事儿,一部分同学热情很高,她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一下。
听初二的学生说,这位教语文的漂亮女老师水平很差,徒有虚表,可钱长友却知道这位老师一直在忙着考什么试,无心教学。每次上课讲完课的时候,她都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窗边默背。初一下学期的时候,这位老师就转走了。
作文竞赛忽视初一年级不是没有道理,初一的学生大概只会写一写记叙文吧,而竞赛的侧重点却是那些散文和议论文。
钱长友想了想,决定参加这次竞赛,一则是他有信心,另外也想借此树立一下自己正面的形象,如果在这个学校都不能将自己提高到让自己满意的层次,那么这次重生也就是给人加重遗憾的印迹而已。同时作文竞赛也给了他一些启发,后世的网络文学很发达,造就了不少财富逸事,当然现在连互联网这个基本的载体都不具备,搞网络文学想都别想,就算能搞,小钱同学也没能力剽窃下来那些作品。其实钱长友想到的是投稿,自己可以总结和分析一下初中某门课程上那些有代表性的知识点,写成稿子,找一家好的学习刊物出版社发过去,或许可以有意外的收获,这总比目前想干点儿什么而又什么都干不了强。
那么写什么样的参赛作文呢?
钱长友前世没少做项目报告,原创也好,抄袭也罢,总归有些文采,并不像一般的理工科出身的技术人员那样有些提笔忘字。自从自己开公司后,在语言技巧上更是多加注意。参赛作文标题,钱长友稍微想了一下就选了一句废话“我们因何学习”,由这个标题就可以看出来是一篇议论文了。论点,论据,论证,也算是有些见闻的钱长友从记忆中收刮一下,然后合理地堆砌一下,很快就凑齐了。也就是一上午的功夫,一篇中规中矩的议论文出炉了。
钱长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作文,又润色了一下,便把它交了上去,当时语文老师满脸诧异之色,看着三张稿纸上整齐的楷书说道,“怎么这么快?我先看看吧。”
钱长友不再理会语文老师心里想什么,他开始着手寻找合适的中学生刊物出版社。乡里的那个邮电所很小,最多的业务就是收发邮件和派送报纸,唯一的信息来源是邮局征订各种刊物的目录。
钱长友前世高中订过两种学习刊物,感觉都很好,于是他凭着记忆找到了这两种刊物:《中学生数理化》和《英语周报》。抄下来出版社的地址,钱长友便回到学校开始准备相关资料。
钱长友从英语和代数课本上精心地选了几个知识点,然后反复构思,力求以新奇的角度阐述清楚知识要点。他很认真,这两种刊物都是面向全国发行的,人家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钱长友又不会妙笔生花,四处剽窃,只能老老实实地原创。折腾了好长时间,一直到放假的当天中午,钱长友才弄好这两篇稿子,午饭也没吃,抓紧时间赶到邮电所寄了出去。
今年自从入秋以来,一直没有下雨,气候十分干燥,在学校放假这天的中午,期盼许久的雨终于如期而至。
寄完稿子回来的时候,钱长友的外衣都湿了,好在下午已经开始放假,把衣服脱下来晾一晾,等到回家就好了。
和别的同学一样,钱长友也是十分期待回家的,他在脑海里努力回想这个时期的父母应该是什么样子,可总是十分的模糊。
哎,有多少子女能够记得清楚多年以前父母的音容笑貌呢?
正文第六章秋雨蕴商机,异能显神奇
钱长友的家在三套河林场,是县林业局的一个下属单位,和县城的交通很方便,每天有一早一晚两班客车往来两地之间,
在乡村间营运的客车大都即停即站,没有太固定的站点,大家往往是选择一个比较公认的方便地方当做站点。在三套河林场这个方向上分布着好几个村子,各个年级的学生加起来有十多名。现在大家聚集在一个小卖店,等候晚班客车。
连绵小雨中,在大家的期待下客车徐徐驶来,刚刚停下打开车门,学生们便一拥而上,险些把站在车门口的售票员撞倒。在车上高年级的学生表现的很沉稳,可钱长友这一批新生就活跃了很多,车内十分吵闹,售票员对此也无可奈何,售完票就干脆坐在客车前面不管了。
钱长友看了一下车票,刚好五毛钱,谁也想不到后来的车票涨到了四块吧。
透着模糊的车窗向外望去,外面的景色依然熟悉。其实多年后这里的样子,也就是少了一些树木,多了一些耕地而已,格局基本上没有变化。对了,那时候这条公路已经被休整了,交通变得更加便利,路面也没有这么颠簸。
谭海涛就坐在钱长友旁边,现在他的情绪很高,车里的噪声来源之一就是他,前后左右的人,他聊了个遍。见钱长友一直坐在座位上静静地望着外面,他推了一下钱长友,“喂,长友,我怎么发现你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变得越来越蔫了。”
“什么叫越来越蔫,我这是成熟稳重,谁像你上窜下跳,跟个猴子似的。你看看人家那几个初二初三的学生多稳当,就数你活跃。”
“这不是第一次回家么,自然会有点儿兴奋。这次一下子放了四天假,你想没想好上那里玩去。”
钱长友看着谭海涛,抚着额头有些无语,这就是差距啊,人家是满脑子寻思怎么去玩,自己则是消尖脑袋地琢磨怎么开始重生后的赚钱大计,哎,没有人会明白自己的想法,自己又不能告诉别人他这个人是重生过来的,太郁闷了!可现在又不能不搭理谭海涛,只得打起精神应付,“还没想好呢,估计这雨明天也停不了,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吧。”
谭海涛认真地点点头,“那倒也是,这下可闷了。”
钱长友一边和谭海涛说着话,一边下意识地在客车里面寻找了一下,见谭玉敏和一个女生坐在不远处,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目光一下子就对上了,谭玉敏浅浅一笑,便又低头继续和那个女生聊天。
钱长友收回目光,心情大好,谭海涛的喋喋不休倒也没那么烦了。
回到家的时候,钱长友的妈妈郝贵芬已经做好了饭,别的活也都事先料理好了,坐在炕上边织毛衣边等着老儿子。
钱长友撂下书包,看了看妈妈,和原来记忆当中的印象差别不大。用妈妈的话来讲,人这一辈子该遭的罪,年青的时候都在北大荒上受完了,所以现在四十多岁的郝贵芬,比不上十多年以后的中年女士那样保养得法,脸上的岁月痕迹比较重,加上生活已经稳定,容貌上与六十来岁的时候差别不大。
还没等钱长友说话,郝贵芬便笑咪咪地问道,“老儿子,第一次在外面住宿上学习不习惯啊。”
“还行吧,就是食堂里的伙食实在不怎么样,难吃得要命。”
钱长友回答完老妈的问题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洗手准备吃饭。
郝贵芬晚上给儿子烙的油饼,现在还是热腾腾的。
“老儿子,克服一下吧,妈年轻的时候遭的罪更多,你都想不到。”
钱长友坐在桌旁,拿起油饼大大地咬了一口,含糊地回答道,“嗯,我也就是说说,别的学生都能吃得下,我当然也没什么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学校的老师对你们好不好,教书教得怎么样?”
“有什么好不好的,那么多的学生,老师那能顾得过来。教学水平马马虎虎吧,弄得懂的学生,他不用浪费吐沫星子;弄不懂的学生,他再怎么教也是费劲。”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那里上学都是一样,老师教得再好,学生学不进去也是白搭。”
钱长友虽然心中不是完全赞同,可嘴里还是嗯了一声。
郝贵芬又唠叨了几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关心地问道,“在学校里,没人欺负你吧?”
钱长友可没敢说自己刚开学没几天就在学校里打了一架,“放心吧,没人欺负,咱们这边村里面的学生挺多的,还都认识,谁敢欺负我们呀?”
“那倒也是。”
钱长友发现妈妈和老的时候一样能唠叨,他抽空问道,“我爸这个星期回不回来?”
“能不回来么,你这才开始上初中,他得回来看看。”
钱长友的爸爸钱锦洪现在在县林业局财务股当股长,这是他在林业局工作经历中最高最有实权的职位了,后来钱长友上大学的时候钱锦洪退休,科级干部的待遇,钱长友的生活费便是从老爷子的退休工资里面出的。
其实钱长友觉得自己的父亲钱锦洪在退休前应该能够更进一步的,只是钱锦洪做人太谨慎了,做好本职工作之余,他从来不去为自己的位置活动活动。这可能和他年轻时候的境遇有关,钱锦洪出身地主,这样的成分让他在那个年代经受了不少挫折,所以在后来的工作中都是一直保持着谨小慎微的态度。
吃完饭以后,收拾了一下碗筷,钱长友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大哥二哥结婚成家后,这里便成了自己的天地。前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过年回家的时候也是住在这里。钱长友住在炕沿上,四处望望,一时间万般滋味在心头。
钱长友用力地甩了一下头,自己重生回来已经有不少日子了,不能再有这些感怀的心绪了。
乡下各家习惯串门,但外面下着小雨,钱长友懒得出去,还是看看电视吧。
家里的电视仍然是黑白电视机,效果很不好,屏幕上有雪花不说,有时候图像还滚动个不停。收到的频道更少,只有中央电视台、省电视台和市电视台,要想收到县里的电视台,就得转动户外的天线,动态地调整收视效果。记得自己为了看县电视台播放的武打片,就没少干这个技术活。
钱长友拍了一下电视,屏幕上的图像稳定了下来。
郝贵芬安慰儿子道,“对付看吧,反正你也就放假的时候在家看两天,等你放寒假的时候,让你爸在县城百货大楼买个彩电回来。”
“就能收这几个频道,彩电也没啥看的。”
看了看这台老古董级别的电视,钱长友接着说道,“等我明天修理修理它,没准效果就好了呢。”
“你就折腾吧,我先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郝贵芬是林场的工人,目前在林场办公室上班,主要是给办公室,宿舍,食堂打扫卫生。说实在这个活挺累人的,不过常年有稳定的工资可拿,在林场里还是一个香饽饽,不少人眼红盯着这个工作。父亲钱锦洪开始退居二线的时候,妈妈的这个工作便被场长拿掉了,不久就提前退休了。现在钱锦洪正好是财务股股长,下面的林场总是要给他面子的,郝贵芬的这个工作还是十分的稳当。
见妈妈这么早就睡觉了,钱长友也不打算看电视了,拿起书包重新回到自己的小屋。
坐在桌子前面,拉开抽屉翻了翻,找到了记忆当中的那笔私房钱。这些钱主要都是这几年过年的时候,父母,大哥,二哥给的压岁钱,还有一些平时买东西的时候,从妈妈手里抠出来的零钱。仔细地数了数,一百五十多块钱吧,也是一笔数目不小的巨款了。
钱长友出了一会儿神,不经意间看到墙上挂着一袋晒干的蘑菇,心中一动,如果明天雨停了,山里面肯定会长出来不少野蘑菇,而且县城里还会专门有商贩开车到乡下来收这些新鲜蘑菇。得了,总算有一个积累原始资金的办法了。到山里采蘑菇虽然累了点儿,可自己还受得了。
钱长友的思绪好像一下子打开了闸门,灵光频闪。林场的山就是一座宝库啊,这时候滥砍盗伐还没那么严重,山里面的生态环境很好,物产也非常丰富,虽然已经没有“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传说盛况,但是下雨后,蘑菇、蕨菜,木耳等等,都非常好找,还可以采到野生的五味子之类的中药不一定会一下子卖很多钱,但可以慢慢积累么。
钱长友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异能“圣光”有了可以发挥作用地方,那就是种殖。其实过几年后,林场可以提供的采伐林木没有那么多了,经济效益就会下来了,那时候好多林场除了植树造林以外,都开始了经济作物的种殖,比如种植五味子这类的中药。自己种殖什么好呢,五味子太平常了,经济效益不是特别高,浪费了自己的异能。钱长友知道的中药很少,他在记忆中排查筛选了一下,最后想到了藏红花。这玩意一直都非常值钱,不愁销路,记得干的藏红花价格最高的时候一公斤就一万多,这个时代怎么也得有五六千吧。
终于找到了方向,钱长友心怀大畅,多日以来的郁闷尽数排解,脱了衣服躺在炕上,又细细地盘算了一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小雨时停时下。钱长友倒是没有闲着,赶着早把书包里带回来的换洗衣服洗干净了,晾在了屋里。
看看外面,仍然阴着天,无聊的钱长友心血来潮,开始在家里到处翻找电视机说明书,可能电视机买得太久以致说明书丢了,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说明书放到了那里,最终是什么也没有找到。钱长友暗想,没有说明书就没有吧,自己怎么说也是个技术人员,电视机和电脑CRT显示器在原理和结构上差不了多少,凭着经验也难不倒自己,他把电视机搬到桌子上,拿毛刷清理了一下后面机壳上的浮尘,又找来一把破旧的螺丝刀把电视机后盖拆开。
其实,钱长友是懂点儿电子方面的知识,但那都是IT方面的,加上手边又没有万用表,拆开电视机也不能修理什么。他原本的打算是想清理一下电视机内部的灰尘,看看那个变得很松的手动选择频道的旋钮能不能调整一下精度。
每个电器厂商都会通过各种方式严禁非专业人员拆开电器私自修理,别的原因不说,安全就是个很大的因素。钱长友知道电视机这类图像显示产品后面机壳内有高压包之类的电器元件,会残留很高的电压,非常的危险,因此他还是十分小心地。他仔细地用毛刷掸掉灰尘,可是有些黑色的污垢十分顽固,毛刷根本掸不掉它,钱长友只好用螺丝刀尖轻轻地刮掉。这个过程很费时间和心力,钱长友额头上都泌出了细汗。他看到一块胶皮很脏,便用螺丝刀刮了一下,不小心掀起了这块胶皮,触到了一个金属引脚,啪的一声,满怀自信的钱长友十分幸运地接受了另外一种形式的能量撞击,他被电到了。
钱长友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着螺丝刀的那只手早就麻木了,那种剧烈的疼痛已经沿着胳膊传到了头脑里,他感觉眼前金星直冒,无力地张了张嘴,实在是经受不住那种大脑深处的疼痛,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当钱长友能够再次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后,紧接着的念头就是“日,自己又重生了!”。他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还好,自己仍然在家里,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体也没有什么异状了,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现在家里仍然是他一个人,估计自己也就是昏迷了一会儿。
看了看那台电视机,钱长友有些后怕,以后可千万不要再不懂装懂了,谁能知道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要是再次挂了,可能就真的会彻底消失了。
看了一下被电了的那只手,指甲有些发黄,还微微有些焦味,不小心碰一下指尖就隐隐发痛。
钱长友苦笑了一声,开始运用“圣光”异能给自己治疗手上的伤势。他忽然惊异地发现,那个他能感觉到但始终不知道位于何处的光球壮大了少许,凭着以往的经验,这光球分明是又吸收了能量。这两天下雨,根本没机会晒太阳,能量从那里来?难道是电能,可这获取电能的方式也太危险了!
钱长友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干脆放弃追究原委了。他找到那把丢在一边的螺丝刀,仔细看了看,原来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螺丝刀把手有些破损。钱长友可不敢再继续使用这把螺丝刀了,他又在家里找了一把,准备把电视装好,免得妈妈发现其它情况埋怨自己。
钱长友再次审视电视机后面的电路时,忽然发觉自己对这些东西更加的熟悉了,刚才他是无意中触到了电视机的高压包才导致电击。这突然而来的明悟让钱长友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他的头脑里多了很多东西。他查看了整个电视机的内部,的确,随着他的目光所及,电视机的每一个构造及其原理都一下子呈现在头脑当中。
莫非自己因祸得福,又具有了一项异能?
钱长友坐在椅子上,开始细细回想头脑中多出来的东西。他发觉这些东西并不陌生,都是一些技术知识,而且大部分知识他还可以肯定是前世接触过的,比如IT产品硬件和软件方面的。他就像翻书一样,想了一下自己用过的编程语言C++,相关的知识流水一般流过头脑,清晰明了,无以言表。
钱长友有些失望,还以为多了什么超能力呢,这些知识本来就存在于自己的记忆当中,只不过莫名其妙地突然在记忆中变得明晰而已。哎,就算是异能,靠这异能赚钱也得一步步地辛苦工作去积累,现在个人电脑才是486吧,微软的操作系统更是难看的Windows3。0。如果能够像电影《变相怪杰》里的那样,钱来得就轻松了。
刚想到了这里,钱长友马上警醒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两世为人了,怎么还这么无知,光“圣光”这项异能就潜力无限了,那些突然加深记忆的知识再过几年更是了不得,做人不能不知足,天上不会白掉馅饼,想赚钱,也得踏踏实实地一步步地去赚。
这时候,钱长友的妈妈郝贵芬下班回来了。她还没进里屋就问钱长友,“老儿子,中午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随便了。”钱长友回答完,赶忙拿起螺丝刀,坐到桌子旁边。
郝贵芬刚进里屋就一下子看到桌子上被拆开的电视机,“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能捉,把电视拆开干啥?”
钱长友讨好地笑了笑,赶紧解释道:“妈,你放心吧,我怎么拆的,就能怎么装好,保证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效果更好。”
“好,要把电视弄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一万个心吧,电视肯定坏不了。”
看老妈不再追究出去做饭了,钱长友也不着急了,继续慢条斯理地“修理”电视。
钱长友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能耐了,用螺丝刀比比划划了半天,甚至还小心地拿起另一把螺丝刀,试着放了一下高压包的残留电压。不知道那电压是不是已经在自己被电击的时候全部释放掉了,操作的时候竟然没有什么动静。
钱长友迅速地把电视机后壳装好,然后把电视机放回原处,接好天线,插上电源,他怀着莫名地信心啪地按下电视机开关,现在的频道是中央电视台,屏幕图像果然清晰稳定了很多。
“妈,你快来看看,现在电视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郝贵芬进屋看了看,点头笑道,“算你会摆弄,收拾一下桌子,一会儿吃饭。”
钱长友得意地一笑,收拾好螺丝刀,拿着抹布擦掉电视机上落下来的灰尘,开始准备吃午饭。
其实钱长友对于突然多出来的那些知识还是很疑惑的,这些知识浩如烟海,对了,就先形象地称其为“识海”吧,他方方面面想了半天,似乎仍然没有把握到“识海”的全貌,自己前世没这么全知全能吧?
下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钱长友忍不住技痒,又把那台满是小毛病的收录机拆开修理,整个修理过程顺利无比,修好后打开收录机,收听广播,播放录音带,效果非常地好。听着二哥留在家里的那些录音带,钱长友一阵傻笑,自己这么厉害么,这可是到现在为止可以拿到明面上使用而又毫无后顾之忧的技能呀。
呵呵,现在做不了IT工程师,做不了项目经理,但可以维修电器,开个维修店也不错啊。钱长友禁不住又挠挠头,自己重生后,心中是有大宏愿的,现在做事不用这么小气吧?
下午的天气像钱长友的心情一样转好。太阳出来了,阳光晒在地面上,万物汲取着太阳赋予的能量,似乎都想要在收获的秋天里积累出更大的生命果实。
晚饭的时候,大哥钱长文带着三岁的儿子过来看望钱长友。
钱长文高中毕业后,先在林场子弟小学当了几年教师,后来转干,在林场办公室上班,负责劳资这一块。
钱长友兄弟三人,两个哥哥比他大了十二三岁,记得大哥结婚那一年,他好像才上小学三年级。
钱长友这个小侄子取名钱林,长得胖胖乎乎,虎头虎脑的,深得大家喜爱。按照老年间的说法,钱林是长房长孙,钱长友爸妈对孙子的疼爱有时候都让习惯了老儿子待遇的钱长友嫉妒。
刚一见面,钱林就在钱长文的怀里扎着手嫩声嫩气地喊钱长友,“老鼠,老鼠”
一下子看到原来都已经上了大学的侄子变成了这么个小不点儿,钱长友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一把接过来钱林,说道,“我说大侄儿,你是怎么学说话的,老叔和老鼠还分不清么,叫老叔。”
钱林倒是听话,按照钱长友的指示叫道:“老叔,老叔”
“哎,这就对了。”钱长友一边夸着,一边把钱林放到了炕上。
郝贵芬接着抱过来钱林,亲了一口道,“大孙子,想没想奶奶?”
钱长友看着钱林的样子就是觉得好笑和好玩,忍不住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扭了一把。
这时候大哥钱长文问钱长友,“老弟,刚上初中感觉怎么样,习不习惯?”
“还行吧,大家在一起上学,在一起住宿,挺热闹的。”
大家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家常,钱长文才带着有点儿犯困的钱林离开。
钱长友把钱长文送出来,也没回家,溜溜达达,来到了谭海涛的家。
谭海涛在家里正摆弄着渔网,看到钱长友来了,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又低着头接着忙他自己的。
“海涛,你弄渔网干什么?”
“我准备明天到河里去捞鱼。”
“捞鱼啥意思,都是一些小鱼,明天咱们一起去采蘑菇吧?”
“我可不去,上山累得要命。我打算捞点儿小鱼,炸点儿鱼酱带到学校里吃,省得总去吃食堂里的那些难吃的菜。”
“行,还是你小子会打算。”
“明天一起去捞鱼吧。”
“我不想去捞鱼,只想去采蘑菇。”
“那就拉倒吧,你去问问我姐,看她明天是不是想去采蘑菇。”
谭玉敏正在自己的屋里躺着看书,钱长友找过去问了一下,谭玉敏放下书,坐起来捋了一下头发回答道,“我们女生可走不了太远,只能在山边转转,有蘑菇就采点儿,没有就拉倒。”
钱长友笑道,“那样的话就算了,实在不行我自己一个人去采蘑菇,说不定采得更多。”看着谭玉敏娇美的样子,钱长友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她已经捋整齐的头发。
谭玉敏白了一眼钱长友,伸手给了他一记粉拳。
钱长友嘻嘻一笑,也不还手,一屁股坐到了谭玉敏旁边,随口问道,“这么用功,'奇·书·网'看什么书呢?”
“没有你脑子好使,只好勤能补拙了。”
此时两个人并肩坐着,彼此离得很近,钱长友闻到谭玉敏身上淡淡的少女体香,心神有些把持不住,大脑总想指挥身体做点什么。钱长友极力冷静了一下自己,虽然现在两个人关系基本挑明,谭玉敏也明白钱长友对她的意思,但钱长友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少女很单纯,贸然地采取某些亲热举动,可能会给女孩子带来很大的困扰。
谭玉敏的双手向后拄在炕上,秀发自然地向后垂下,顺着修长的脖子向下看去,淡红色的线衣前胸处有两个优美的微微起伏,让人浮想联翩。钱长友的一只手沿着炕面悄悄移动,最后终于抓到了谭玉敏温热柔腻的小手。
谭玉敏微微惊惶地看了一下门口,然后回头瞪了一眼钱长友,可放在炕上的手并没有挣开。
钱长友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聪明。”
谭玉敏细声道,“你要是不聪明,初中升级考试的时候能考得那么好?”
“那也不见得和聪明有关系,要不到学校的时候,咱俩在一起互通有无一下,你有那门功课不懂的话可以问我。”
钱长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揉抚着少女的小手,谭玉敏的脸上微微发红,呼吸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们又不是一个班的,我有不懂的东西怎么问你?”
钱长友松开手,站起来伸个懒腰,回答道,“上晚自习的时候不就可以了。”
谭玉敏神情显然轻松了不少,她娇笑道,“你晚自习的时候总逃课,别以为我不知道。”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鼻子,“那你现在有什么不懂的,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谭玉敏拿起一本英语书,“有几个音标我总弄混,你给我看看。”
两个人在一起,就这么说了很多有用的话,也说了很多没用的话,直到谭海涛在外面喊他,钱长友才离开这个温馨甜蜜的少女闺房。
原来现在县电视台正在播放一个武侠连续剧,谭海涛家的地势比较高,收视效果很好,所以他喊钱长友过来一起看电视。
钱长友上大学的时候,什么电影电视剧没看过?肯定没兴趣再去陪着谭海涛看现在的武侠剧,见屋里就谭海涛和他妈妈刘桂兰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回家了。
到了家里,郝贵芬不停地夸奖今天晚上的电视效果好。钱长友笑了笑,“妈,明天反正没事,我打算进山采蘑菇。”
“好,嫌闷就去山里玩玩吧,可别走太远了。对了,别忘了带把镰刀,打打草,免得碰到长虫。”
钱长友答应下来,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到山里采蘑菇,可不像《采蘑菇的小姑娘》那首歌唱的那样浪漫,在山里面行走,十分地辛苦。不过今天到山里采蘑菇的人不少,每走一段路总会遇到几个人。
在山上能够采到的蘑菇主要是榛蘑,运气好的话可以采到猴头蘑和松磨。
那道有名的东北菜“小鸡炖蘑菇”,其中的蘑菇基本上指的就是榛蘑,东北人对于这道菜是极其看重的,有句俗话说:“姑爷领进门,小鸡吓掉魂”,就是说新姑爷第一次到丈母娘家,丈母娘是一定要用“小鸡炖蘑菇”来招待的,由此可见这道菜的隆重。
钱长友没有跟在别人的后面,追随他人的脚步,而是走向另一片很远的松树林子。他随身带着镰刀,万一遇到长虫之类的动物也不用害怕。
钱长友带了两个面袋子,现在已经采了半袋子榛蘑,可他想第一天来碰碰运气,采点猴头蘑或者松磨,因为那些蘑菇才更值钱。
这片松林很大,地面上厚厚的松树毛子在毒辣的太阳照射下,里面所蕴含的水分蒸发过程似乎清晰可见。
凭着感觉,钱长友还真找到了一片猴头蘑,钱长友十分高兴,立刻把这一片猴头蘑采下来装进另一个面袋子里。其实如果不考虑劳累因素的话,采蘑菇的过程很是让人有一种成就感。
过了一段时间,这片松林基本上被钱长友走完了。装榛蘑的那个面袋子已经满了,猴头蘑也采了大半袋子,估计这片松林还没有人来过,所以才便宜了钱长友。现在两个袋子加起来有几十斤,又不敢对袋子太用力,怕揉坏了里面的蘑菇。钱长友累得浑身是汗,他打算看完远处的一棵枯树,就往回返了。
突然离着那棵枯树不远的草丛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这一片地方十分地安静,鸟鸣都很少,这个响动显得十分地突兀。钱长友心顿时就揪了起来,他握紧镰刀,大着胆子吼了一声,刷刷砍倒身前一片野草,又等了一会儿,才发现草丛中一条蛇向远地游走。
钱长友收起镰刀,长长出了一口气,未知的事物往往给人带来更大的恐惧,蛇虽然也很让人害怕,不过知道草丛中发出响动的是蛇,最少让人安心了。
那条蛇估计有一米半那么长,尖尖的脑袋,鲜艳的花纹,还不时吐着信子。凭经验判断,这条蛇挺罕见的,钱长友一动不动,任由那条蛇渐渐离去,他 (精彩小说推荐:
)
( 重生之拾遗补憾 http://www.xshubao22.com/4/43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