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 1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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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宋玉辉站在阴影里,钱长友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钱长友十分同情老宋此时的处境,本来喝酒喝得心情极佳,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这么一码考验领导的事情,眼前的光景,闹事儿的人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不认识你这位书记,谁来都白扯,折腾完了再说。这就像前世当中的二零零八年奥运会期间,俄罗斯快速进军格鲁吉亚,以最快的速度将战争打完,造就既成事实,国际社会再来介入,已经晚了。谁说只有上位者有头脑,老百姓也是很聪明能干的。

    那边老吴头的呼叫声听起来太凄惨了,宋玉辉身子一动,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爱人田红梅在后面喊了一声老宋,宋玉辉却不耐烦地一摆手,重重地回了一句“少管我!”。

    钱长友一把拉住宋玉辉,同时脑袋里的念头飞快转动,让一位书记亲自去拉架,目前来讲,效果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再说了,他的作用也不是这么发挥的。可如果现在宋玉辉不作为的话,用不了几天就会威信扫地,那样的后果更是让人难受。

    他眼睛四处乱看,正好瞅到了旁边那一小群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于是拽了一把十分不耐烦的宋玉辉,抬首示意道:“宋叔,闹事儿的人不认识你,可乡里的人认识你啊,凭着你的威信,一句话,那还不都听你吩咐。”

    宋玉辉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门,“幸亏有你提醒,都被气糊涂了。”

    说完,他就快步朝那些乡里的人走过去。

    钱长友微微一笑,宋玉辉能坐到书记这个位置,自然不会是一个白丁,只因为他深陷局中,担心闹出恶性事件来,又被人气得不轻,所以一时间不如自己这个局外人清醒罢了。

    果然,在宋玉辉的指挥下,几个乡里人已经赶上前去,把那些空手的人,又劝又推地弄到了旁边。可另外一些小伙子,手里拎着杠子,却不买他们的帐,他们晃动着家伙,根本没人敢靠上前去,这些人照着吴家的大门就是一顿乱砸,又抬脚狠踹,根本没人搭理趴在推车上的那位老吴头,没费多大功夫,咣当一声,吴家那个可怜的木门就倒在了地上,连门两边的木桩和一截帐子都不能幸免。

    钱长友也被这架势吓了一跳,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小四这帮人不知道是怨念太深,还是体力惊人,这拆门的活干得也太利索了,连老吴头的边都没沾,老吴头想拿身上的病吓唬人家,没起作用。

    这时候,吴家的房门一开,冲出来一个年轻人,手里拎着铁锹,后面还跟着一位哭哭啼啼,总想伸手抓住他的老太太。

    小四冷笑着说道:“吴云飞,你总算出来了,瞧你这个窝囊废的样儿,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你躲躲藏藏的,也太不男人了。”

    吴云飞哼了一声,上前扶起他爸,接着把老吴头推到院子里,然后跨过推车,来到院子外面,往四周打量了一下,“魏广明,别扯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你们这么多人来我家,能揣着什么好心思?说吧,想怎么着,今天我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

    凭着猜想,钱长友也知道这次冲突的两大关键人物碰面了。他集中目力,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吴云飞和魏广明都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单纯地从相貌上来讲,魏广明要比吴云飞帅气一些,而吴云飞个子很高,接近一米八的样子,可过于瘦削的身材,显得吴云飞很单薄,只有那双闪闪发光,镇静异常的眸子,才说明了他的与众不同。

    钱长友正看着热闹,忽然听到宋玉辉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总算人来了。”

    顺着宋玉辉的目光看过去,钱长友发现远处跑来了一拨人,明亮的手电筒不时地往这边照过来,看来是张文林把人找来了。他心中暗自奇怪,这里距离乡政府也不算太远,怎么派出所的人来得这么磨蹭。

    正寻思着,宋玉辉拽着钱长友往吴云飞和魏广明这边走,可很快就被不知道是魏广明那位哥哥的人拦住了,宋玉辉也不恼,高声劝道:“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都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先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免得一会儿派出所来人的时候,发生误会。”

    魏广明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道:“当然要好好谈谈了。吴云飞,我也不想多说废话,前几天发生的事儿,你也应该清楚了。我只想问你一句,杜晓兰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吴云飞双眼盯着魏广明,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晓兰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魏广明突然暴怒起来,手里的杠子重重地拄了几下地,“吴云飞,你虽然是清华毕业的,可现在你就是一个废人,狗屁前途都没有,我这个中专毕业的,不知道要比你强多少倍,为什么你就不能知难而退?”

    吴云飞哂然一笑:“那是我和晓兰之间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相信那天她说的话应该已经很明白了。”

    魏广明脱口骂道:“去你妈的,我***就明白你们俩是一对狗男女。”

    说着,他举起杠子,照着吴云飞脑袋就砸了过去。

    吴云飞看样子早有防备,往后退了一大步,举起手中的铁锹划拉了一下,魏广明的杠子便失去了准头,一下子砸在地上,一声闷响,那根杠子居然从中一折两段,魏广明扔掉手里的半截杠子,一边抖着震得发麻的手,一边吆喝道:“都给我上,往残废里打,最后留一口气就行,到时候我拿钱给他这个残废治。”

    正文第二十五章初级版的棒打鸳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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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魏广明父亲那一辈兄弟就很多,所以到了魏广明这一代男丁兴旺,有事情的时候,人心很齐。他的一句狠话,呼啦一下子,四五个人立刻就把吴云飞围住了。

    吴云飞倒也光棍,扔掉铁锹,呵呵一笑,“我刚才说过了,今天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你们随便吧,只要你们觉得事后能轻松地离开本地就行。”

    说完,他似乎无意地扫了一眼宋玉辉和钱长友这边,然后双手抱着头,蹲了下来。

    魏广明那些兄弟们相互看了一眼,一位年纪稍大一点儿的说道:“为小四出气要紧,用拳头揍这家伙。”

    他们动作极为利落,扔下手中的杠子,踹倒了吴云飞,群起攻之,饱以老拳,在砰砰的闷声击打中,吴云飞硬生生地扛着,一声不吭。

    宋玉辉看到这种情况,急得直跺脚。原来拦着宋玉辉和钱长友的人已经去打吴云飞了,宋玉辉看不过去,就要亲自上前拉架。

    钱长友连忙拉住他,派出所的人都已经过来了,宋玉辉犯不着现在去冒殃及池鱼的险,再说也没有必要刻意表现什么精神,只要能拖一拖时间就可以了。

    他忽然记起来前世大学里,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有话好好说》,其中的一句经典台词,他不及细想,脱口大声喊道:“警察来了!”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浪费了钱长友的心思,并没有意料当中的“众小贩作鸟兽散”的场景出现。看热闹的和一些先前被拉开到一边的闹事的人,四处张望,倒是注意到了的确有一拨人,打着手电赶过来了。那些正在群殴吴云飞的人充耳未闻,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唉,看来艺术真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啊。

    魏广明恼怒地走上前,一巴掌扇过来,“滚远点儿,别在一边碍事儿。”

    这时外面的车灯可能因为电瓶的原因,开始暗了起来,但仍然可以看清楚魏广明那只手掌上滴着血。也不知道他刚才砸在地上的杠子使了多大的劲儿,才把手震成这样。

    钱长友低头闪过魏广明扇过来的这一巴掌,心中恼怒他一直以来的嚣张跋扈,借着肚子里半斤小酒拱起来的微微酒意,抬脚狠狠踹了过去。

    魏广明似乎没有防备,钱长友这一脚直接蹬在了他小肚子上,人一下子就被踹翻在地。

    钱长友也没料到自己的一记“醉脚”,威力能有这么大,惊讶之余,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酒嗝。钱长友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宋玉辉,自从进入现场以来,宋玉辉的脸一直都是紧绷绷的,此时却嘴角微动,露出难能可贵的淡淡笑容来。

    这下魏广明可不干了,从地上摸着一个不知道先前是谁扔下的杠子,一骨碌身,腾地站了起来。

    钱长友连忙拉着宋玉辉退后了几步,这时候,几道手电光照了过来,同时好几个人喊道:“都别乱动,我们是派出所的,宋书记人在那呢?”

    那边群殴吴云飞的几个人停了下来,钱长友从人缝中看过去,只见吴云飞蜷缩在地上,弯曲得像个虾米似的,也不知道被打得怎么样了。

    钱长友又护着宋玉辉退了几步,低声道:“宋叔,你赶紧过去指挥一下派出所的人吧,免得吴云飞真被打坏了。”

    宋玉辉刚走开几步,忽然三轮车和四轮子的车灯一起灭了,吴家房子里的灯光很暗,只能穿过院子,照到大门里面,大门外面的路上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人群因此一下子骚动了起来,派出所来的那几个人一边拿着手电筒到处照着,一边气急败坏地高声警告,“不要乱,都站在原地别动。”

    这时候,宋玉辉洪亮的声音适时响起:“我是宋玉辉,大家别乱,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用不着担心,跟你们都没太大关系。派出所谁带头过来的,赶紧维持一下秩序,把门口打人的那几个小伙子拉开。”

    “宋书记,带队的是我,派出所的副所长董长亮。”

    人群渐渐地安静稳定下来,宋玉辉也和张文林他们汇合在一块,他吩咐派出所的民警和跟随来的治安联防人员,要迅速控制住前来闹事的那些人。

    眼看着现场事态渐渐有序起来,即将要按照正常程序进展的时候,忽然黑暗中听到老吴头急声喊道:“你是谁呀,别凑过来,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也应该出气了吧”

    有人压着嗓子低声吼道:“你他妈地快滚,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吴云飞沙哑着嗓子,惨声笑道:“爸,你让开,反正魏广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找人打我了,这次就让他过够瘾头,打死了,我也算是解脱了。”

    魏广明狞声笑道:“让你解脱,那不太便宜你了。我先把你变成个残废,然后让你看着杜晓兰那个破鞋嫁给我,你们两个谁也不能安稳了。”

    说着,他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听着就透着那么一股疯狂,让人不由自主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老吴头怒声道:“我和你拼了”

    可紧接着就是老吴头的一声惨叫,魏广明咬牙启齿地说道:“吴云飞,你就准备着永远不能用脚走路吧。”

    随即就传来咣当一声闷响。

    宋玉辉急得跺脚直骂派出所那帮人,“废材,一帮窝囊废,磨磨蹭蹭地,赶紧上去把人拉开呀。董长亮,今天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追究你的责任。”

    派出所的副所长董长亮,扔了手电筒,拽出电棍,一声不吭地率先冲了过去,可那边却听到魏广明破着嗓子骂道:“又是你这个王八蛋,我连你也一起灭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咣咣的木头撞击声,中间还夹杂着董长亮喊的几声住手。

    黑暗中,忽然闪起来一道电弧,伴随着噼啪声,咣当,咣当,似乎木棍掉在了地上,扑通,扑通,好像又有人倒在了地上。

    那道电弧依然威严而傲慢地闪动着,不过却在空中诡异地划过几道轨迹,董长亮低声喘着粗气,嘟囔道:“王八羔子,太无法无天了,连我也敢打。”

    忽然地上一个人扑腾坐了起来,懊恼地说道:“你什么眼神,电完了魏广明那个疯子,怎么把我也捎带上了?”

    正文第二十五章初级版的棒打鸳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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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抱怨的人自然是钱长友了,在被电棍击中倒地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了妈妈经常告诫自己的话,平常遇到街上发生事儿的时候,不要往前凑,离远点儿。不过自己兄弟三人在人生成长过程中,好像没有一个真正贯彻过这一嘱咐的。没办法,年轻人“热心公益”,都有看热闹的内在欲望。不是有个笑话么,一个人在路上看到聚集了一大群人,为了挤进去看清楚这个热闹,他嚎啕大哭地说,里面出事儿的是他爹,结果人群自动闪开,却原来是一头驴被车撞死了。

    之所以想法这么轻松,是因为钱长友躺在地上以后,发现自己身体马上就没有什么异样了,就好像被人轻轻地搔了一下痒而已,他猛然间记起来,自己在家里莽莽撞撞地修理电视机的时候,不小心被电视机后面的高压包电了一下,结果还不是没怎么样,电棍当然也不在话下了。

    这种“特权”让钱长友小小地得意了一把,见那个拿电棍的民警,直在那里喘粗气,他被还在地上抽搐的魏广明拿杠子划拉了一下,可自己没碰他啊,被无辜牵连,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董长亮没有理会钱长友,招呼后面跟过来的几个人,指着刚刚恢复过来的魏广明吩咐道:“拷起来,把其余的人都控制住。”

    一听说要把魏广明拷起来,一起打吴云飞的那几个人就吵吵嚷嚷地不干了,董长亮气得拿着电棍直比划,“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来闹事儿的,再不老实点儿,我可就不客气了。”

    电棍开关一下,噼噼啪啪打着电弧,威势很是吓人,可能只有尝过滋味的人,才会有勇气来挑战一下。

    魏广明平静了很多,被戴上手铐的时候,也没有挣扎。

    钱长友自己站起来,宋玉辉隔着挺老远地喊道:“长友,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钱长友苦笑了一下,一边托着手臂走过去,一边回答道:“没事儿,还挺舒服的。”

    张文林关切地问道:“黑灯瞎火的这么乱,你跑到那边干什么,刚才在门口和那个打吴云飞的人纠缠的是你吧?”

    钱长友咧了咧嘴,笑了一下,“宋叔在这边指挥的时候,我就往门口那边凑了凑,结果正好遇见魏广明情绪有些失控,对吴云飞下了死手,于是我帮着挡了一下。”

    张文林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

    宋玉辉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长友,好样的,幸亏有你在门口挡了一下那个姓魏的,人一旦失去了理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你避免了一场悲剧。”

    钱长友有些不好意思,“宋叔,你也太能夸人了。”

    宋玉辉呵呵一笑,“我的夸奖是真心的。没想到咱俩刚在一个桌子上喝完酒,就在一起共了把事。”

    这时候,现场已经聚了好些人,乡里的干部也来了几位,打过了招呼,便站到了宋玉辉身旁左右,此时的宋玉辉,渐渐显露出来了作为乡里一把手的威势。

    等派出所的民警和联防队员组织人,把现场就控制得差不多了,董长亮疾步走了过来,“宋书记,闹事儿的人都控制住了,他们大部分是葱沟镇的,详细的情况还在问。”

    宋玉辉的身边,有几个人打着手电,还算亮堂一些。他沉着脸嗯了一声,缓缓问道:“董长亮,你们所长姚勇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他。”

    董长亮微微哈下腰,小心翼翼地答道:“姚所长为了最近所里破获的那件连环盗窃案,今天去县里公安局汇报工作了,还没有赶回来。”

    钱长友见董长亮没有了刚才的勇武,神情颇为紧张,不由仔细地看了他几眼,感觉有些眼熟,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前些天在校长办公室里,给学生们做笔录的那位董副所长,就是他。

    宋玉辉刚要继续说什么,老吴家门口传来了吴老太太的哭声。

    “有的事儿明天再研究,人员的伤势怎么样?”

    董长亮又往下哈了哈腰,“吴云飞受得都是外伤,老吴头的一支胳膊骨折了,人年纪大了,可能有些严重,其他人都没啥大事儿。”

    宋玉辉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侧头对一位干部说道:“老马,你负责先把伤号送到乡卫生所去,抓紧时间处理一下,卫生所弄不了的话,你就酌情处理,该连夜送到县医院去,就送过去。”

    钱长友悄悄观察了一下那位姓马的干部,他脸上的轮廓和马英锐有几分相似的地方,这应该就是马英锐那位担任副乡长的爸爸马建邦了。前世中因为马英锐的关系,似乎和他见过几面,只是相貌淡忘了。没想到重生后,在这样的情况下又再次见了面。

    马建邦点头答应,带着几个人向吴家门口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月茹跑到了她爸爸张文林身旁,她忽然惊呼了一声,“钱长友,你的手和胳膊怎么流血了。”

    没想到这丫头黑灯瞎火的还这么细心,居然发现自己受伤了。

    钱长友咧嘴一笑,淡淡地说道:“没事儿,小问题而已。刚才挡魏广明的时候,一时间只找到了大门旁边的木桩,没想到上面有钉子和铁丝,比划了几下,就被扎破皮了。”

    宋玉辉闻声看了过来,这才注意到钱长友受了伤,“长友,伤得严重不,去卫生所看一下吧。我刚才问你怎么样的时候,你怎么回答说没事儿,还挺舒服的?”

    钱长友笑了起来,“真的是小问题,一会儿回宿舍的时候,擦点紫药水就行了。”

    董长亮仔细辨认了一下站在宋玉辉和张文林两位书记中间的钱长友,他稍微愣了愣,然后连忙笑道:“原来刚才是你呀,不好意思啊”

    钱长友笑着点头示意,这时吴家门口又传来一阵吵闹声,宋玉辉皱着眉头望过去,只见马建邦把吴云飞带了过来。

    钱长友仔细打量了一下吴云飞,这位为了维护自己爱情,舍得一身剐的青年,浑身是伤,脸上还有几处淤血的地方,身材似乎比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胖了少许。

    即使这么狼狈,吴云飞依然站得笔直,双眸闪闪发光。

    为了爱情,人的生命力真的这么顽强!

    被几个棒小伙狠狠地一顿“蹂躏”,居然还能站起来,钱长友心中暗暗佩服吴云飞不已。

    宋玉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马建邦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宋书记,吴云飞不肯去乡卫生所,非要留下来不可。”

    宋玉辉的目光落在吴云飞脸上,吴云飞缓缓解释道:“宋书记,我身上的伤还能挺得住,我要留下来回答派出所的讯问。我妈年纪大了,有些事儿说不清楚,容易产生误会。”

    正文第二十五章初级版的棒打鸳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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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了吴云飞的话,宋玉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是这么倔,随便你了,要是能支持注的话,那就留下吧。”

    钱长友见宋玉辉的神情,好像很早就认识并且很熟悉吴云飞似的,心中不由奇怪,看吴云飞在自己家门口,被人欺负成这个熊德行,自己在同情之余,可以说不无鄙视。这人如果不是平时在乡里人缘太差,那就是被众人无视的窝囊废,宋玉辉怎么会那么有闲心注意治下的一个无名小卒。

    马建邦领着人把老吴头送走了,董长亮劝退了一下看热闹的人群,又请示了一下宋玉辉后,直接把吴云飞和那些前来闹事儿的当事人,带进了吴家院子。

    宋玉辉看了一下张文林,“老张,你带着小茹和弟妹先回家吧。长友,你跟着你张叔去给伤口上点儿药。红梅,我得把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才能回家,你不愿意自己回去的话,也到老张家呆一会儿吧。”

    张文林点了点头,钱长友却说道:“我的伤口已经自己止血了,不用上药了。宋叔,我对这事儿挺好奇的,能不能跟着你去旁听一下。”

    钱长友其实是对吴云飞这个人好奇,平素细心的他很注意别人的谈话,记得刚才魏广明曾经说过,吴云飞是清华的。如果所谓的清华,真的是指大学的话,这时代应该还是包分配的,吴云飞也算是身出名门,怎么会回到乡里来?

    宋玉辉见钱长友这么说,摇头笑道:“都是家长里短的事儿,有什么好听的,我是碰上了,不得不管。你还有精神的话,愿意看热闹就跟过来吧。”

    乡里的几个干部,陪着宋玉辉进了老吴家的屋子,幸好刚才魏广明扔进来的砖头,只是砸到了外间厨房的窗户上,要不然的话,吴家的人晚上是没法睡觉了。

    吴老太太正坐在炕沿上抹眼泪,见宋玉辉走了进来,呜咽道:“宋书记,你可得为俺家作主啊,你看看都被他们折腾成啥样子了。”

    宋玉辉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吧,老太太,我特意留下来,就是为了过问这件事儿,我会先找吴云飞谈话的。”

    一提到儿子,吴老太太眼泪又止不住了,“宋书记,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我儿子的命已经很苦了,不能再受委屈了。刚上大学的时候,那可是县里的干部派了小车,送到市里火车站的。云飞在学校里也争气,前年毕业的时候,本来都可以留到北京上班的,只是因为晓兰在省城读师范,才申请到了省城的单位。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孩子突然被分配到县里的学校当老师,隔三差五的,还总有领导找他谈话。老头子嫌我是妇道人家,不让我问孩子原因。乡里风言***的,我也不敢信啊。还好,隔了一年,晓兰毕业,也申请分配回到县里的学校。俩个孩子从初中开始就是一个学校的,只是差了一个年级,到大学的时候,我们两家就已经口头把亲事定了下来。我一寻思,儿子不能在大城市出息,可娶个好媳妇,守在身边养我们老也不错啊。可没想到杜向前那个老东西,太不是物了,嫌弃我们家云飞了。在山外给晓兰又找了一家有钱的,还事先收了人家两万五的彩礼。晓兰不答应,相门户那天闹翻了,杜向前今天晚上就把男家的人领来,堵住了我们家的门口。杜向前那个老东西,就是一个二百五啊,年轻的时候,人家都直接叫他赌钱,要不是他老婆,帮着他养了两个好闺女,他现在老的时候,就得去睡大街。可他那还不知足,大前年为了人家的彩礼,把大闺女嫁到了别的市,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家一趟,现在又轮到晓兰了,我们家虽然穷,也不能答应啊。”

    钱长友看着吴老太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有条有理的,心中不禁有些可怜这位老人家。吴云飞还担心他老娘年纪大了,有些事儿说不清楚,可老太太刚才说得这么明白,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文化的样子,但能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掰扯得一件是一件的,分明是平日里吴老太太上火,一天到晚竟寻思儿子的事儿,这才能在外人面前谈起事儿来,一点都不卡壳。

    儿女不能让父母操心遭罪啊,否则的话,真的就是一种罪过了。

    面对吴老太太的喋喋不休,宋玉辉又开始摸起自己的大脑门,幸亏旁边一个干部会看眼色,起身劝道:“老太太,宋书记会帮你把事情处理明白的,你总坐在这里哭,我们也没法干事儿啊,要不你先到你家小屋呆一会儿?”

    宋玉辉嘉许地看了那个干部一眼,“小王,先扶老太太去休息一下。”

    等吴老太太终于走了,宋玉辉长出了一口气,“董长亮,把吴云飞带进来。”

    吴云飞进来的时候,居然先朝着钱长友笑了笑,诚恳地说道:“谢谢你啊,今天晚上如果没有你帮我挡着的话,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瘸子。”

    钱长友点了点头,却没吭声。

    宋玉辉看着吴云飞说道,“吴云飞,你文凭比我还高,自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一下吧,我也懒得问了。”

    吴云飞点了点头,盯着宋玉辉的眼睛,十分诚恳地说道:“宋书记,你很早以前就已经找过我,谈了好几次话,我早认清自己的错误了。可今天的乱子,完全是因为杜向前和魏广明,合伙蓄意破坏我和杜晓兰的自由恋爱引起来的。我和杜晓兰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后来因为老杜家家里困难,晓兰辍学了一年,还好有她姐姐肯为她在家里争取,才又重新上了学。我们俩到大学的时候,恋爱关系已经明确了,家里人也认可。魏广明在省城读中专的时候,认识了晓兰,然后就一直纠缠她。两个月以前,晓兰她爹收了魏家两万五千块钱的彩礼,就开始逼着晓兰相门户,把婚事定下来。晓兰死活不答应,为这个,魏广明还带着人到学校里堵着我,打了我好几顿。于是我干脆请大假,回乡里来了。十一的时候,杜向前把晓兰锁在家里,开始和魏广明他家相门户,晓兰当众说了一些拒绝的话,结果就把相门户的事儿搅黄了。今天晚上,杜向前领着魏广明这些人,直接找到了我家门口,然后就冲突了起来。”

    吴云飞讲到这里,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垂下头低声道:“宋书记,其实以我目前的情况,我根本配不上晓兰,早就想着放弃一切了。之所以能熬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好歹最近几个月,也没有领导找我谈话了,我还抱着重新开始的心思,可晓兰的事儿给我打击很大,我绝望的时候,晓兰跟我说,大不了两个人一起喝农药,一了百了,她不想像她姐姐那样任人摆布,不能自己作主。我一想,人家女孩子不嫌弃我,都做到这份上了,即使我的人生再灰暗,也得坚持下来。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杜晓兰的,实在不行,就以死明志。”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却在最后一句话上提高了声调。

    宋玉辉恼怒地拍了一下炕沿,“瞧你这点儿出息,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那有个男人样?杜向前是谁,把他带进来问话。”

    杜向前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吴云飞的爸爸指出来的那个姓杜的人。只见这个人进屋的时候,还刻意地迈着四方步,表面上貌似镇静,实际上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痞子样儿,看得宋玉辉和钱长友直皱眉头。

    没等宋玉辉开口呢,杜向前大咧咧地说道:“宋书记,虽然你是乡里的一把手,可我们是为儿女亲事闹得别扭,别人再怎么背后议论我,我也只是想为闺女找个好婆家罢了,不违法,不犯罪,你还管不着我。”

    看着杜向前有恃无恐,大言不惭的样子,钱长友忽然感觉一阵无比地厌恶。这种直白地,初级版地棒打鸳鸯,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么?人有时候真的是瞎活!

    钱长友没了看下去的心思,他低声对宋玉辉说道:“宋叔,时间不早了,我打算先回学校了。”

    宋玉辉显然也很厌恶杜向前,直接把他晾在了一边,对钱长友说道:“天挺黑的,我安派人送你吧。”

    钱长友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里人手也不充裕,我不怕走夜路的。”

    宋玉辉点头一笑,“那好,你就自己走吧,那天有空,我到学校去看你。董长亮,拿个手电过来。”

    钱长友接过来手电,点头示意了一下,走出了老吴家的院子。

    今天晚上的事儿还真不好处理,够宋玉辉喝一壶的了。可能最终也就是把那些人关几天,罚罚款罢了,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儿不一定能完美解决。不过,吴云飞这个人倒挺特别的。

    正文第二十六章触,动,宠,腻,温,馨(上)

    今天的第二更来得格外早,想把推荐讨。

    董长亮给钱长友的这个手电筒,应该是他自己专用的,装了三节电池,灯头又亮又聚光,比钱长友自己宿舍的那个手电筒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派出所用的东西就是专业,这也算是董副一种为先前用电棍捅自己而道歉的方式吧,人家的心意还是要领的,得,收下了。

    冬天快到了,下雪结冰后的路会很滑。晚上上自习,在教室和宿舍之间来回走动的时候,没有个好手电筒,还真就不方便,正好把这个给谭玉敏用。

    手电筒发出明亮的光,聚集成一个光柱,颇有科幻当中激光剑的味道。光“剑”撕破夜幕,钱长友看得心中的郁闷排解了不少。

    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情,虽然在短时间内未窥全貌,但也了解得七七八八,钱长友心中感触很大。

    前世中,自己见过的男男女女,合合分分,多了去了。有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高考后在两个学校读书,感情渐渐转淡的;有大学毕业后劳燕分飞的;有在社会中考虑到现实问题,和平分手的;有挺不住七年之痒,黯然离婚的林林种种,不一而足,自己就貌似牵扯过其中的某一种。经历得多了,人似乎也麻木了。

    吴云飞目前所处在的人生灰暗阶段,凭着前世的人生阅历,钱长友可以确定地把前因后果,揣测得八九不离十

    有人说幸福只有一种,而不幸却有很多种。

    吴云飞和杜晓兰经历了数年爱情长跑,进入社会后,杜晓兰能够顶住各方面的压力,坚持信念;吴云飞能够正视自己,争取感情,他们的不幸,似乎也在某一点上透露出两人心心相印的幸福。

    那位杜晓兰,素未谋面,但却是一位值得让人说声钦佩的巾帼须眉。

    如果两人不能有个完美的结局,或者双双殉情,或者天涯一方,他们抱憾终生不说,旁观者也要扼腕叹息了。

    钱长友挥舞了一下手电筒,不再想那些别人的心烦事儿。先前半斤白酒的微微酒意,似乎彻底消失了。张家距离学校很远,他干脆小跑起来。

    明天还得去冯大拿家,喝他的感谢酒,以自己今天的酒桌表现,到时候一定要大杀四方,非得把他们弄得心服口服不可。

    钱长友小跑着,还不忘仰头看看夜空。他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生命现象又该如何解释?看起来这些答案根本无迹可寻。

    唉,等将来自己有条件了,一定要创建一个最先进的实验室,把黑洞理论的完善人,《时间简史》的作者,霍金那个老头弄来,想法子治好他的瘫痪,让他去研究研究超弦理论。

    哈哈,“意想”果然是转移注意力的最佳方法,想到开心处的钱长友,禁不住自己轻松地笑了几声。

    来到宿舍外面的时候,虽然里面的声音一下子降低了很多,但钱长友仍然能够判断出里面的人还没有睡觉。看了一下表,都过十点了,这帮小子在折腾什么节目呢?

    这样的热闹虽然值得品味,但已经不适合自己成年人的心境了。

    钱长友进屋的时候,故意咳嗽了一下,还拿着手电筒肆无忌惮地到处乱照,屋子里一下子安静得只闻呼吸声,有的孩子还用被子蒙着头。

    让你们装!

    钱长友压低声音,学着教导主任聂严的声调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明天还上不上课了。谭海涛,数你说话多,下床来。”

    谭海涛磨磨蹭蹭地坐起身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辩解道:“聂老师,我没怎么说话,总共都不超过十句”

    见谭海涛把衣服都穿到一半了,钱长友忍不住笑了出来。

    下铺的学生,最先发现了端倪,李怀义抢着开口道:“行了,大家伙别装了,是钱长友回来了。“

    接着李怀义亲热地问道:”钱老大,这么晚,你上那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又不回宿舍睡觉了呢。”

    对于李怀义一直以来的低姿态示好,钱长友没有驳对方的面子,他笑着答道:“到别人家吃了一顿饭。如果晚上不回来,我也没地方睡觉啊。”

    已经反应过来的谭海涛,气急败坏地跳到钱长友铺上,拿起枕头砸了下来,“好小子,你连我都调理。”

    钱长友接过来枕头,呵呵笑道:“谁让你是个二百五,被别人一诈就懵了。”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钱长友没有去洗漱,直接抱着枕头上了床。

    谭海涛愤愤地说道:“刚才不是《绝代双骄》没有人能讲得全么,我知道钱长友六年级上学期的时候,就把一套五本都看过了,让他给大家伙讲讲吧。”

    自己初中以前,武侠小说看过完整全套的,只有《笑傲江湖》和《绝代双骄》,没想到谭海涛这小子总惦记着出卖自己。

    在众人的赞同和催促声中,钱长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推脱道:“操,狗屁的绝代双骄,我今天晚上吃完饭后,遇到的简直是绝代双煞。兄弟我太累了,等明天晚上的,我缓过乏来一定给你们讲。”

    他心中却在同时嘀咕,明天白天我就搬走,你们还是别惦记这个碴了。

    钱长友调整了一下呼吸,很快就睡了过去。

    住过校的学生,基本上都有一件本事,那就是在别人制造的喧嚣声中,安然入睡。

    虽然睡得很晚,但钱长友的生物钟依然保持得很准确。

    第二天早上,他按时起床,在乡间公路上照常跑了一段后,然后加速往学校里的操场跑,进了操场后,再往单双杠和吊环,秋千那边冲刺。

    刚低着头冲到单杠旁边,急急地喘了几口气,便听见有人轻声笑道:“我从十一后开始,就早上在操场里跑步,总算今天碰到你了。”

    正文第二十六章触,动,宠,腻,温,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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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抬头,光凭着对方的声音,钱长友也知道了说话的人是谁。

    他笑着抬起头来解释道:“还专门来堵我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的事儿特别多,行踪不定,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儿神出鬼没了。早晨在公路上跑完步以后,要是时间紧的话,我就不来操场,直接回宿舍了。”

    谭玉敏站在秋千上,腿上穿着这个时代流行的脚蹬裤,越发显得双腿笔直修长,目光向上移动,可以看到,适中的线衣,称出了少女优美的胸形,额头上的一缕发丝,随着秋日里的晨风,微微拂动。

    心仪的人总是不经意间让自己怦然心动,早已经过某夜证明了自己重生后的身体发育良好的钱长友,忽然感觉到,自己脸上因为跑步而出的汗,虽然渐渐消了,但喉咙却更加发干了。

    谭玉敏听了钱长友的解释,轻轻嗯了一声,微微皱着眉头问道:“最近你的事情这么多,你那个数学竞赛有时间准备么?”

    钱长友呵呵一笑,“肯定要准备啊,咱俩又不是一个班的,你当然不会知道我上课的时候,看竞赛方面的资料,有多认真。”

    谭玉敏不满地娇嗔道:“你真是个怪人,在课堂上乱看书,简直是不务正业,任课老师也不管你?”

    钱长友一边笑嘻嘻地朝着谭玉敏站在上面的秋千走过去,一边轻松地答道:“有成绩做保证,时间长了,老师也就默许了,我也便慢慢有了特权。”

    两个人平日里,只要钱长友在学校,他们总会时不时地找机会,相互悄悄会心地对视上几眼。但能够自然而然地走到一块进行独处的机会,实在不多。现在两个人,似乎都很享受这种清晨里静谧而温馨的气氛,再轻轻地说上一些彼此身边的小事儿,心灵间的距离更近了。

    谭玉敏调皮地伸出腿去,轻轻地踩上站在秋千旁边的钱长友肩膀,吃吃地笑道:“才开学两个多月,你能有什么特权,谁信啊?”

    通过昨晚细想吴云飞和杜晓兰的事情,钱长友除了更加珍视如今和谭玉敏重拾心怀的感情外,心中也多了好些对眼前小辣椒的宠溺之情。

    他抓住谭玉敏纤细的脚踝,微微苦笑道:“什么特权也不如你的特权级别高。”

    “真的么?”谭玉敏拉长了声音,腻声问道。

    钱长友手里用力捏了一下,“当然了。”

    谭玉敏双手抓紧秋千两边的铁链,踩在钱长友肩膀上的那条腿微微用力,另一条腿也踩在了钱长友的肩膀上。钱长友连忙稍稍俯身,配合着让谭玉敏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双肩上。

    小辣椒开心地咯咯笑着,“站得好高,看得真远。”

    钱长友用手扶着谭玉敏的小腿,接着小辣椒的话茬说道:“等我长得再高一些,你就可以站在上面看得更远了。”

    谭玉敏止住笑声,轻声道:“我怕太高了,到时候站不稳。”

    钱长友自信地笑道:“有我把着你呢,没什么好怕的。”

    谭玉敏一边注视着远方,一边柔声问道:“你累不累?”

    钱长友有些辛苦却不失卑鄙地向上翻着眼睛,试图以另外一种崭新的角度欣赏风光。他一边偷偷地瞧着,一边回答道:“切,就你这点儿分量,离累还远着呢。”

    谭玉敏不满地用力踩了一下,“现在呢?”

    钱长友嘿嘿一笑,见小辣椒站得很稳,便松开了她的的脚踝,顺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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