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 2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已经完全从刚才地惊心动魄当中,缓过劲儿来的钱长友,点了点头,嘿嘿笑道:“没问题,我试过,现在一斤的酒量都没有问题。”

    马祖平一边往两个人地碗里倒酒,一边笑道:“你小子还挺能吹的,能陪着我喝一点儿就行。再说了,你骑着摩托车,我也不敢让你喝多了。”

    于是,关系无比亲密的爷俩个,就着小酒,吃着盆里热气腾腾的鲜美兔肉,无话不谈地聊了起来。

    听钱长友自己说最近发了一笔小财,马祖平高兴地喝了一大口酒,“好样的,这下你父母退休以后,可以安心地养老了。”

    钱长友诚恳地说道:“大爷,你退休后,我也可以孝敬你啊。”

    老头儿听了这话以后,感动得眼睛里泪光直闪,“好孩子,我虽然这一辈子挺苦的,无儿无女,但有了你刚才那句话,我也不算白活了。”

    见老人家情绪有些激动,钱长友连忙调转话题,“大爷,最近我打算种一批人参,数量上不会很多,你在附近给我找个好地方,有一亩大小就行。等我种下以后,你再帮我照看一下,怎么样?”

    马祖平点了点头,“这肯定没问题啊,虽然我不懂怎么种人参,但一定能帮你看好它们。”

    钱长友敬了一下老头儿,“大爷,要是人参效果不错的话,到时候我就弄个药圃。你也别老在这里一个人呆着了,连个电视也看不上,太闷了,就去药圃那边吧,也不用你老人家干什么重活儿,帮我盯着别人干就行。”

    马祖平喝了一口酒,然后重重地放下酒碗,“那当然好了,到时候,要是你小子真的那么出息,我老头子就跟着沾沾光,享个清福。”

    重生后的钱长友,眼界当然要比从前的同龄自己,强了无数倍,说起话来总能做到恰到好处,因此和马祖平谈得十分尽兴。

    直到最后,在老头儿地频频催促下,钱长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虽然条件简陋,但却十分温馨的伐木屋。

    等他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结果被妈妈埋怨了好几句。

    正文第三十八章数学竞赛前的等待

    上临睡觉前,钱长友琢磨着,自己白天经历的那些惊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于是,他在柔韧性练习方面小小地投入了一下。

    还别说,经过马祖平的所谓“启蒙”,韧带拉开了,劈叉动作倒也做得似模似样。

    钱长友一边按照惯例用“圣光”给自己做着周身按摩,一边心中窃喜。俗话说得好,拳打三分,脚踢七分,自己从此也算是具备了一个自卫的保障,以后再遇到那些身体优势明显,实在难缠的家伙时,应该可以有把握对付一下了。

    第二天钱长友起了个大早,赶着早班车,也没在乡里的学校下车,直接到了县城。

    他在林业局里找到了爸爸钱锦洪,在他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说明了一下自己这次来县城的目的,然后便骑着爸爸的自行车,赶往六中。

    数学竞赛的时间是九点半,安排得有点儿晚,这也是特意为了照顾下面乡镇初中赶早车的老师和学生们。

    钱长友赶到六中的时候,时间还算适中,刚刚过八点三刻。

    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学生,大都站在门前立着的一个简易布告牌前。

    钱长友探头瞧了瞧,见上面只是写着几句欢迎之类的场面话,关于考场之类的有用信息,一点儿也没提到。

    这时候,又过来一批人,也不知道是那个中学的,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门卫除了让领队老师进去以外,其余的学生都被拦了下来。

    看情形。六中今天应该还是上课地,只是人家有能力腾出几间教室做考场而已。为了便于管理,校外的学生。自然不会被允许太早地进入校园。

    钱长友暗自懊恼,还要等半个多小时,干在这儿站着,也太无聊了。

    他推着自行车,打算找个地方,一边靠时间,一边等自己学校的人来,估计他们坐地那班车,九点多就可以到了。

    钱长友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急急地吆喝。“眼睛睁大点儿,别当我的路”

    谁说话这么没教养,钱长友心里琢磨着,还没等他进一步有所反应呢,自行车后面便被重重地一撞。咣当一声,车子倒在了地上,带了他一个踉跄。

    钱长友站稳身形。恼怒地回头看去,见一个比自己还猛一头的男生,衣着鲜亮,胸口别着一枚六中的校徽,正趾高气扬地跨骑在一辆全避震的崭新山地车上,而且他的目光也不友好,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你长没长眼睛,让你闪开,你还挡路?碰坏我的新车,你赔得起么?”

    进了县城。人的确是多了,可装逼的人也相应地随处可见了。对方骑着的山地车,在县里地确不常见。估计是从南方捎过来的,小屁孩儿。炫耀的心思可以理解,但行为未免有些飞扬跋扈了吧。

    钱长友懒得和这样层次的人计较,只是口里警告道:“你少找事儿啊,是不是有辆破车,不知道怎么显摆好了。不会骑车,就别出来转悠。你也不想想,是你的车在后面撞地我?”

    说完,也不再看对方恼羞成怒的神色,回身去扶自己的自行车。

    “小子,你挺横地呀,我就是找事儿,你能怎么着吧。”

    钱长友感觉身后动静不妙,连忙往旁边一跳,但自己的胳膊,还是被对方骑着车子冲过来的时候,狠狠地撞了一下。同时,裤脚也被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后瓦盖刮了一下,“喀哧”一声,硬生生地扯出来了一个半尺来长的口子,连里边的蓝色秋裤都露了出来。

    旁边众人,本来就把目光投注到这里,有几个人见到钱长友的窘样儿,还低声地笑了起来。

    那位始作俑者,得意地回头看了看钱长友,嘲笑道:“小子,以后学乖点儿,幸好我的车没事儿,要不然,让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钱长友恼怒地瞪了一眼旁边笑他的人,无知的家伙,大家都是来参加数学竞赛地,自己被对方欺负了,还没心没肺地跟着起哄,什么世道呢!

    他重生到现在,何曾吃过这样的哑巴亏,当场快意恩仇,或许不够档次,但自己的这口闷气,现在只能通过这个方式发泄出来。

    见那家伙得意洋洋地,要蹬车子进校门,钱长友冲过去就是狠狠地一脚,踹在了对方地后背上,结果,连人带车,就这么倒在了校门口。

    钱长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来,能够成功地劈叉,对动作的灵活性,还是很有帮助地。至少刚才这一脚,自己十分满意。

    学校派来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基本上都是老师眼中在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地方,更加地本分老实。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考试前的半个多小时,居然幸运地看到一场热闹。

    在周围学生的窃窃私语中,那个学生迅速地爬了起来,也不管他那辆车子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奔着钱长友扑了过来。

    虽然这个六中的学生高自己一头,但经验丰富的钱长友丝毫不惧,他继续发挥先下手为强的精神,迎着对方,也冲了过去,抢先当面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然后便快速地向后跳开。

    被击中面部的家伙,顿时变得眼泪汪汪起来,虽然大家可以看到他眼里满是不甘的神色,但他却止住步子,捂着鼻子,指了指钱长友,转身单手扶起山地车,推着进了校门。

    这家伙倒也知道看清形势,钱长友一边寻思着,一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裤子,没办法了,这条裤子算是报废了,正好明天换新的,眼前只能这么厚着脸皮对付着了。

    钱长友扶起自己的自行车,检查了一下,除了后瓦盖瘪了一大块儿,没有再发现其它毛病,他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自己刚才正感觉无聊呢,没想到忽然凭空得罪了一个仇家,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麻烦呢,钱长友当然要去打探一番对方的底细。

    他推着自行车来到学校门口的门卫处,亲热地叫了那个老头一声大爷,然后问道:“刚才那个骑山地车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门卫大爷显然也看到了刚才学校门口的那场冲突,见钱长友少见的很懂礼貌,便好心地提醒道:“你是今天来参加数学竞赛的其它学校的学生吧,那你可要当心了,刚才和你打架的那个学生,叫韩状,状元的状,仗着家里很有钱,平时他也不好好上课,刚才来学校,时间还算是早的呢。你最好通知你老师,竞赛也别参加了,早点儿回去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纨绔学生了,不知道以目前县城的环境,配不配得起“纨绔”这两个字,学校对于这样的学生,管理上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无论如何,这个数学竞赛对自己还是非常重要的,不可能为了这个小事儿放弃。

    “大爷,照你这么说,我还挺害怕的,你让我进学校吧,我去找一下我老师,商量商量。”

    门卫大爷点了点头,问了一下钱长友的学校和姓名,然后叮嘱道:“你进去以后,可千万别乱跑,我这是看你确实有事儿,才违反学校规定,放你进去的。你们老师应该在西面教学楼的一楼,那边也好像是你们的考场,赶紧去找吧。”

    钱长友感谢了一番,心中却在嘀咕,我的老师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先看看考场在那里,:来的时间里,韩状能折腾到上天去。

    在车棚里放好自行车,钱长友按照门卫大爷的指点方向,朝着西面教学楼走了过去。

    教学楼前有一排宣传栏,有两个女生正手里拿着一张纸,不停地往小黑板上抄写着。

    钱长友凑过去看了一下,原来是数学竞赛的考场安排。

    他在黑板上找了找,自己学校的人名都已经列在了上面,但都没被分在同一个考场。

    其中一个女生不但板书写得好,而且速度也很快。当钱长友看完自己的考场安排,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也抄完了名单,适时地回过头来。

    “你是钱长友吧。”

    听到这位女生主动跟自己打招呼,钱长友一愣,仔细地看了一下对方,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自己在百货大楼为纪得才买四盒礼的时候,曾有一面之缘的田恬。记得当时双方都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没想到今天遇见了。

    “你好,田恬,这么巧,碰到了你。”

    见钱长友认出来了自己,田恬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刚才在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就联想到你了。”

    她正说着,忽然一眼瞥到了钱长友的裤子,忍不住指着他,吃吃地笑了起来。

    钱长友厚着脸皮,装作无所谓地呵呵一笑,便和田恬闲聊了起来。

    自己不久前还在抱怨等待数学竞赛的时间实在无聊,没想到,刚刚小小地打了一架,现在又遇到了熟人,生活真是充满了意外和巧合啊。

    正文第三十九章等我转学过来找你玩啊

    借着前世的人生阅历,再通过细心地观察,钱长友可出,田恬的家境一般,有可能还会更差一些。

    现在身处校园的田恬,颇为健谈,远没有当时在百货大楼初遇时的些许拘谨。

    虽然两个人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却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其中原因也可能是由于田恬因为生活而磨炼出来的,待人接物方面的“成熟”,抑或“世故”吧。

    不过,钱长友倒是没有因此而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这就像上大学两三年以后,寒暑假里,参加那种由某些人挑头组织的高中同学聚会,其中总会有些人的言行会世故一些,但从高层次的,大度的角度来讲,这也只是他们积累资源的一种方式罢了,并不一定就代表对方人品如何不堪。

    这次钱长友和田恬聊天的时间也不长,因为自己学校的领队老师不久后便到了六中,并且远远地就看见了他。

    告别田恬,钱长友迎了过去,向老师说了说他看到的考场安排。

    这个时候,到了六中下课的时间,钱长友小心地跟着老师进了西面教学楼,刻意地躲在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地方。

    果然,很快他就发现了韩状带着三个学生,在学校大门口四处转悠,貌似找人的样子。

    又等了一段时间,随着上课铃声,韩状那几个人回了班级,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们,也同时被允许开始进入考场。

    被做为考场的教室,收拾得非常干净。不过。钱长友仍然发现,自己坐位上的那张课桌里,有一根一尺多长。三指来宽地厚木条,估计是那个淘气学生,从椅子上卸下来的。

    钱长友手里拿着木条,掂量了一下,心里寻思,考完了数学竞赛以后,自己也没打算和韩状继续纠缠,身边预备个家伙更好,跑的时候,自己也多些把握。

    这次数学竞赛地题量很大。足足有三大张卷子,看来这里面选拔的意味真的很大。

    别的考场钱长友不清楚,但他所在的这个教室里,没有一个人提前交卷的,都奋战到了数学竞赛结束铃声响的那一刻。

    钱长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估计出题的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参加竞赛的学生全部做完,自己忙得眼睛都有些花了。连教室里那几个监考十分严格地老师,都没有时间去细细打量。不过还好,竞赛试题难度中等偏上,他对至少百分之九十的答案,充满信心。

    交完了卷子,钱长友先和自己学校的带队老师会合,说了一下自己在考场发挥的情况,然后拿着草稿纸包着的那根木条,去推自行车。

    竞赛结束地时间是十一点半,六中还没有放学。但钱长友估摸着,如果韩状还想继续报复的话,肯定会逃课。带着人在学校门口堵他。

    钱长友混在人群里,小心地出了校门。快速地扫了一眼,没有发现韩状的影子,他不由得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奇怪之余,骑车地动作可不拖泥带水,

    但等他沿着人行道骑出一百多米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后面的动静有些不对头。

    钱长友回头一瞥,发现韩状骑着他那辆山地车,快速地追了上来。山地车后面还跟着其它三辆自行车,其中一辆车子破得叮当乱响,连车铃都省下了。

    这几个家伙打起架来倒挺阴的,知道避开学校大门,追到人少的地方报复自己。

    钱长友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他加快速度,打算找个路口横穿一下马路时,韩状的山地车就已经追了上来。

    钱长友暗自骂了一句,自己的车子和人家的山地车怎么拼速度。他急忙调转方向,打算晃一下韩状,等对方的山地车冲到前面去以后,然后在后面三辆自行车还没有赶上来地空隙里,乘机溜之大吉。

    可没想到,钱长友打的如意算盘很快落空了。

    韩状一面熟练地降低车速,一面一挥胳膊,一条九节鞭奔着他的脑袋就抽了过来。

    钱长友吓得一歪脑袋,举起木条格了一下,挡倒是挡住了,九节鞭缠在木条上,鞭梢却抽在了他地肩膀头上,差一点儿打在他脸上,给他破了相。

    钱长友火大地使劲儿用木条一扯九节鞭,同时另一只手一打车把,照着韩状的山地车后轮撞了过去。

    一回,韩状摔得可比上午在校门口那次重多了,身子栽了下去,骨碌出去好几米远,差一点儿进了机动车道。

    钱长友挥舞着刚刚夺下来地那根九节鞭,朝着紧追过来的那辆破得叮当响的自行车抽了过去,车上那个学生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连车带人摔倒在地上。

    剩下的两辆自行车,钱长友也没留情,照样一顿乱抽。

    那两个学生居然还各自拽出三节棍,抵抗了一下,结果被劲头十足的钱长友打得落荒而逃。

    钱长友站住身形,吐了一口吐沫,一帮不知道是非的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侠了么,兵器倒是弄得似模似样。

    他也没再理会其他人,而是直接朝着坐在地上,抱着腿痛苦呻吟的韩状走了过去。

    一看到这家伙,钱长友心里的火又上来了,要不是自己下手够快够狠,现在躺在地上惨叫的,应该就是他了。

    想着想着,钱长友怒气冲冲地抽了韩状那辆山地车几鞭子。

    这时,一旁的韩状恶狠狠地说道:“砸,你使劲儿地砸,小爷我有的是钱,大不了过几天再换一辆。不过你小子,以后走路的时候要加小心了。”

    钱长友听了这话,怒极而笑,也不知道韩状平时的时候是如何狂横,居然现在嘴里还敢放大话。

    钱长友缓缓走到韩状身边,哈腰照着他的脸就给了一巴掌,然后一脚把他踹翻,踩着他的脑袋,冷笑道:“你不就是叫韩状么,我也懒得和你废话,等我转学过来的时候,我让你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看你还怎么狂。”

    说完,随手把九节鞭远远地扔掉,然后放开韩状,走到一边扶起来自己的自行车。

    这车子质量真是过硬,今天又摔又撞的,居然没啥大毛病。

    钱长友跨上自行车,临走前又对韩状说道:“韩状,你好好养一下伤,也抓紧时间乐和乐和,然后安心等我转学过来找你玩啊!”

    钱长友骑着自行车,迅速离开现场。

    这一松弛下来,肩膀头上,被九节鞭鞭梢抽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痛。

    钱长友心中忿忿地想到,伤敌一千,损己八百,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吧。看来,以后没有确实必要的话,自己还是能忍则忍,最起码不能总是亲自去冲锋陷阵。

    前面的路口是县城轻工市场大楼,钱长友瞥了一眼自己可怜的裤子,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先买条裤子,对付对付,然后再在林业局的办公室里,用“圣光”为肩膀头上的鞭伤,自我按摩恢复一下吧。

    在轻工市场里一个摊位上买裤子的时候,那位老板娘服务虽然周到,但看着他那条裤子的惨样儿,抿嘴直笑。

    钱长友难为情地威胁道:“我明天还要来这里买东西,你再笑的话,我可就不光顾你这里了。”

    老板娘连忙摆手道:“我不笑了,我只是觉得你那条裤子挺凉快的,没其它意思。这样吧,你明天真来的话,我在价格上再给你便宜些。”

    钱长友当场换好了裤子,看了一下表,时间不早了,急忙出了轻工市场,跨上自行车要赶回林业局。

    还没骑出去两米呢,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钱长友回头循声望去,见路边停着一辆皮卡,驾驶室里坐着一个人,正探出头来和自己打招呼,原来是曾经有几面之缘的鲁雷。

    钱长友也没过去,隔着远远的,寒暄了一下,便离开了。

    不过,他心中却想,别瞧鲁雷脸上有块胎记,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憎,但这个人倒也算是和气,远没有韩振声那种因为没有做成买卖而很冷淡的鼠肚鸡肠。

    回到林业局,钱长友也没和爸爸钱锦洪提起其它的事儿,只是说这次数学竞赛发挥得很正常。

    一起在机关食堂里吃完了午饭后,钱长友寻思了一下,下午也有时间,不如去一趟八中,看看还在那里工作的吴云飞。

    单从硬件设施来说,八中要比六中好一些,只是师资力量相对薄弱一些而已。

    钱长友很顺利地找到了吴云飞,吴云飞看到他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

    正文第四十章追随前世的步伐

    长友和吴云飞两个人,走到了办公楼外一个僻静的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来县城的经过,然后便和吴云飞闲聊了起来,

    吴云飞告诉钱长友,他申请过了,学校已经批准了他的辞职报告,干完这个月,就可以办手续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笑问道:“你直接这么一辞职,嫂子不会有意见吧。”

    吴云飞摆了摆手,“晓兰她也觉得我总这么窝窝囊囊地呆在学校里,不是一回事,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跟着你走出去,看看能不能扭转目前的困境。”

    钱长友安慰和勉励了他几句,然后问道:“魏广明他家的人,没有再来骚扰你们吧?”

    吴云飞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晓兰又和我重新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个月初,直接领了结婚证,两家也不用再相门户了,简单地摆上几桌,请亲朋好友吃吃饭,就算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钱长友不由得愣了愣,“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吴云飞苦笑道:“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而且现在的经济条件的确很不宽裕。可是晓兰说,穷日子可以慢慢地熬出来,早点儿结婚,至少能帮大家省下不少麻烦。另外,我出门的时候,彼此也不用那么挂念了。再者,她也打算把她妈早些接过来,和我们一起过。”

    钱长友思付了半天,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云飞,你这辈子能够遇到嫂子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幸运了。好好珍惜,等过上好日子以后,再回报人家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钱长友对身旁的吴云飞,李志国和冯达发几人,已经不再那么客套地称呼什么哥了,而是直呼其名,他们几人倒也安然处之,接受了这种变化。

    这可能就是钱长友在以前的几次事件中,所逐步树立起来地,让人心悦诚服的威信吧。

    听了钱长友的感叹,吴云飞十分赞同地用力点了一下头。

    为了打破略显沉闷地气氛,钱长友展颜一笑。记起来前世身边为供房贷而勒紧腰带的朋友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此时正好适合送给吴云飞,“Theeadllof,the:of。everythingslerewill。”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吴云飞喃喃地重复念道。然后他笑道:“其实我现在就经常地想这句话,都快成了自己的座右铭了。不过,长友你的英语素质,可真过硬的,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句子,肯定不是从课本上看地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吴云飞的疑问,而是调转话题说道:“云飞,等你结完婚后,我们就去中俄边境上转转。做做外贸。你有时间的话,好好收集一下关于苏联和俄罗斯的各种信息,咱们争取打个有准备之仗。”

    张丰和的曾经告诫。警醒了钱长友,他觉得。自己身边地几个人,也只有吴云飞适合这项工作。

    吴云飞点了点头,“你以前好像提起过这件事儿,我会认真收集有关信息的。”

    两个人又交谈了一会儿,钱长友便放心地离开了八中。

    钱长友回到林业局以后,见爸爸钱锦洪的办公室里,财务股地三个人难得地都在,大家工作好像也不太忙,一看他来了,便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不一会儿,卢瑞祥进了办公室,看见钱长友也在,还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钱,明天就上半天班了,我联系了几个人,今天晚上一起打麻将吧。”

    钱锦洪点了点头,痛快地答应下来。

    在钱长友的记忆中,前世的双休日制度是从一九九五年五一的时候才开始实行的。可林业局机关里有时候会很清闲,星期六上午的工作更少,因此,一些熟人便会凑在一起,从星期五晚上就开始打麻将了。

    钱长友也不再理会这些办公室里的闲人去如何交谈,他从上午就放在这里的书包中,找出一本书,开始翻了起来。

    这本资料是张丰和的,钱长友前些天看到后便借了过来,数学竞赛已经告一段落,正好可以抽空儿,仔细地研究一下。

    俄罗斯在远东地区,有三个处于边境上地城市,最终吸引了钱长友的目光。

    第一个就是布拉戈维申斯克,传统的汉语名称为“海兰泡”,阿穆尔州地

    与黑龙江省的黑河隔江相望。从黑河乘船,只需要抵达对岸。甚至在冬季江面结冰后,汽车可以直接开过去。

    第二个是哈巴罗夫斯克,传统地汉语名称为“伯力”,位于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汇合处东岸,与黑龙江省的抚远近在咫尺。它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首府,远东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远东地区的铁路枢纽、河港和航空要站。

    最后的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滨海边疆区首府,传统的汉语名称为“海参崴”,意为“海参的港湾”,因港内盛产海参而得名。

    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第一大城市和太平洋沿岸的最大港口,由于环境优美、气候适宜、港口设施完备、战略地位重要、文化科技发达、城市建筑绚丽多彩,而著称于世,素有“远东明珠”的美誉。它是一座集军港、商港、渔港于一身的混合型港口,是远东远洋捕鱼基地。

    钱长友之所以更多地关注这个地方,是因为在它北方的铁路线上,还有一个城市,乌苏里斯克,因位于乌苏里地区而得名,也隶属于滨海边疆区,传统的汉语名称为“双城子”。

    乌苏里斯克是黑龙江省边境城市绥芬河至海参崴的必经之地,它和绥芬河之间,有个小城,名叫格罗捷阔沃,距离绥芬河只有21公里,并且除了铁路以外,还有公路相通。

    绥芬河是铁路主干线滨绥线和公路三零一国道的起点,国家一类口岸,作为国际通商口岸,已经有百年历史,长期承担着中俄贸易进出口商品的中转运输和分拨任务,并且在一九八七年十月,又重新恢复了对俄的边境贸易。

    钱长友沉思着,消化着越来越全面的有关信息。

    原来绥芬河口岸的优势是这么明显,难怪自己这个门外汉,当初只听说过倒爷们在这里翻云覆雨的传闻。

    钱长友最终决定,自己的第一次征程,还是追随前世的步伐,在未来的几个月中,他就会在地图上标明的这个小区域里,去赚取更多的创业资金。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林业局的下班时间,办公室的其他人走得很快,转眼间就只剩下了钱锦洪和钱长友父子二人。

    钱长友从书包里拿出邹建华给的,他爸爸邹永泰在大连的联系电话,打算再拨一下,试着看能不能找到邹永泰。

    他曾经联系过了几次,可能因为时间不巧吧,总是找不到邹永泰本人。

    这次他也没抱太大希望,可世事往往是难以预测的,让他喜出望外的是,接电话的人就是邹永泰本人。

    两人寒暄了一下,钱长友便直接步入正题。

    他打算让邹永泰帮自己一个忙,在大连那边批发一批羽绒服,还有少量的运动服和鞋,然后通过铁路运到县里。他明天上午就会把两万块钱的货款,邮给他。

    邹永泰也没有问别的原因,很痛快地便答应了下来,并且说自己会随着货一起回来,他离家已经很长时间了,正好打算在入冬的时候,回来看看。

    两个人又商定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便挂了电话。

    一旁的钱锦洪,疑惑地问自己这个现在看起来十分不安分的小儿子,“你托谁定的货?两万块钱的款项可不小啊。”

    钱长友笑着解释道:“电话那头是我同学的爸爸,一起吃过饭,很实在的一个人,现在在大连做服装生意。我托他帮我批发一批冬装,反正咱们这里的衣服,也是从南方那边过来的,找他正好。我这边有几个人可以使唤一下,倒卖的过程不用**太多的心。”

    钱锦洪恍然地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问什么。面对自己的这个日渐古怪的小儿子,他有时候感觉很无力。好在他一贯的原则都是,男孩子要学会闯。所以他也能够时常安慰自己,钱既然是儿子自己赚来的,那就不要操心多管,任其折腾吧。

    其实,钱长友虽然说的很轻松,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两万块钱,这是他重生以后,至今为止的第二次大手笔了。邹永泰能否真心地帮自己把这批货办好,那真的要靠乡里乡亲的交情和对方的品行了。

    没办法,自己现在的资源有限,目前只能先小小地听天由命一把,既希望于邹永泰这个大好人了。

    正文第四十一章不愿意主动转学,没料到人多逛街

    长友和爸爸的晚饭,是二哥钱长武在自己家里多做了送过来的。

    他们吃完了不一会儿,卢瑞祥便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钱长友也不认识其余那两个人,只是帮着在客厅里放好桌子和椅子,泡上茶水,然后就回到里屋看书了。

    二哥钱长武还特意过来招呼他去自己家看电视,闲呆一会儿,钱长友稍微琢磨了一下,二嫂那个人是个小心眼,自己脑袋里仍然保留了很多前世的不好印象,想起来就烦,于是最终借故推辞掉了。

    下午看过的那本资料,钱长友利用晚上这段时间,全部看完了,并且没有因为贪多而“消化不良”。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本身能够吸收和转换太阳能量的关系,钱长友很久以前就发现,自己的精力十分旺盛,尤其是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精神能够长时间特别地集中。甚至连他的睡眠,也可以比同龄人少一些。

    好多现象,钱长友实在寻思不明白,最后,他想起了莎士比亚经典名著《哈姆雷特》中所说的一句话,“天地间未知事物之多,远超出我们的哲思冥想。”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搁置问题,专心发展吧。

    客厅里的麻将,钱长友估摸着,肯定已经打过了八圈。为了放松一下,他索性来到客厅,就近站在卢瑞祥身后,静静地看起牌来。

    没超过一分钟,卢瑞祥重重地一拍自己刚刚摸到的麻将牌,兴奋地说道:“自摸,好久没有这么好的手气了。”

    说着。他回头满脸带笑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胸口,“小子,有福之人啊。往我后面这么一站,你卢叔我立刻是想啥牌,来啥牌!”

    这话说得大家一阵大笑,最后,钱锦洪看了一下表,然后提议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打完这一圈,就结束吧?”

    其他三人听了以后,纷纷点头同意。

    大家正在码牌地时候,忽然外面院子的大门。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钱长友连忙拿着手电开门,出屋查看。

    只听院子外面,有人隔着铁门大声说道:“这是钱锦洪家吧,卢瑞祥是不是在这里玩麻将呢。我是他儿子卢永斌,过来看看他。”

    这人地声音还挺洪亮的,再加上房门没关。客厅里的四个人,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卢瑞祥大声说道:“长友,让外面那个人进来吧,他是我儿子,应该是来接我回家的。”

    钱长友依言,把卢永斌让进了客厅。

    卢永斌看起来有三十二三岁的样子,和他父亲卢瑞祥长得非常像,目光尤其的灵活,刚一进屋,就打量清楚了屋内所有人。并一一打过了招呼。

    大家开始抓牌的时候,钱锦洪抬头瞧了瞧卢永斌,“老卢。你家永斌现在已经是八中的教导主任了吧,这才三十几啊。真可以说得上是前途无量了。”

    卢瑞祥笑哈哈地说道:“今年八中的人事有些变动,结果被永斌捡了个漏,这个教导主任可以说是当得很侥幸。对了,长友要想转到县城来上学的话,永斌说不定能帮一下忙。”

    钱锦洪有些心动地问道:“我们家除了二儿子两口子以外,其他人户口都是林场地,长友转学的手续,办起来不麻烦么?”

    其实,父母要为子女找所好学校,这个愿望可以说是没有时代限制的。

    相对于前世那时候,名词繁多的所谓择校生、借读生、转校生在某种条件下,掏钱就可以达成愿望。很多地方的教育局和学校都有相应明确地规定,学生家长们办起事来也有方向,知道怎么使劲儿,手段更是可以灵活多变。

    但目前这个阶段,暗箱操作不说,光是一个户口问题,就让很多人头痛不已。落户的条件,并不是像前世当中某些城市规定的那样简单明了,只要在城里买了某种规格地房子就可以了。单单为了一个“农转非”,而花上万把块钱的现象很常见。而且,此时国家的粮食政策还没有放开,中间还多了一个粮食关系。

    可以说,要为一个农村学生转学,几乎要动员全家,跑遍门路,才有可能办到。

    这也是钱长友为什么明知道家里有能力给自己转学,却没有去办,而他仍然能够坦然接受的最重要原因。

    可现在钱锦洪的想法是,自己这个小儿子,经济上已经独立了,翅膀硬了,渐渐有了看管不住的趋势,还不如就花费一些力气,转学到县城来,在自己眼皮底下盯着才好放心。

    对于钱锦洪的问题,卢永斌只是淡淡地答道:“八中在接收非农业户口学生这方面

    还算是比较松的,如果真想转学的话,我可以跑跑腿一下。”

    钱锦洪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对方热情不高,就知道这件事儿当着众人不好说,便笑着侧头看了看钱长友,“其实,转学地主意,还得长友自己拿,我现在也不能给他决定。”

    卢永斌也看了一眼钱长友,微微笑道:“现在转学的花费也不低,不过我可以从中活动一下,钱叔心急的话,可以先借读嘛。”

    听卢永斌他们说地这几句不阴不阳的话,钱长友心中不由地暗自哼了一声。自己即使要转学,也不必像别人那样去掏钱“买”吧,八中又不是县里最好地初中。等数学竞赛成绩出来了,他相信,肯定会有“星探”来主动联系自己,帮助自己转学,现在又何必好大人情地去求卢永斌呢。

    再说了,以自己目前的知识情况来讲,初一和初二学年的这一阶段,简直可以就此跳过,直接到初三加强和巩固知识点就可以了。转不转学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个宽松的环境。目前所在的初中。自己已然经营出来了这种态势,肯定要先好好地享受一下特权再说。

    如果真要转学地话,那么自己首先要考虑的是谭玉敏。这个小辣椒倒是需要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

    只是这些打算很难和别人说清,等明年自己能力足够了,再去帮谭玉敏转学,挑个市里地重点中学,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心里如何的不屑,但口头上还要承人家的情,也许这就是社会上应对泛泛之交的必然模式吧。

    钱长友接过话头,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不着急转学,先等段时间,看看今天县里数学竞赛的成绩怎么样。如果不好的话,转学以后,学习也跟不上趟,那就没啥意思了。”

    卢永斌点了点头,“等等也行。只要我还在八中,要我帮忙的话,肯定没问题。”

    这圈麻将很快打完。大家也散了伙。

    等把众人都送走以后,钱锦洪疑惑地问道:“你现在不想往县城转学?”

    钱长友摇了摇头,“卢永斌帮忙转学,还不是要咱们自己出钱?”

    钱锦洪目瞪口地说道:“瞧你说的,求人办事,那有不花钱的?”

    钱长友不耐烦地摆摆手,“爸,转学的事儿,你也别操心了。反正我要转学地话,可不想劳民伤财地到处走门路。”

    钱锦洪无奈地说道:“那也好。这事儿就先撂撂吧。对了,明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回林场么?”

    “不回去了。明天有几个同学来县城,我打算陪着他们到处转转。也顺便给自己买几件合身的衣服,然后就直接回学校了。”

    钱锦洪摇摇头,带着心事回里屋铺被子,准备睡觉。

    第二天,钱长友早早地来到客运站,准备接一下谭玉敏和谭海涛。

    从三套河林场驶来的客车,还是老样子,进站很晚。

    等钱长友迎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除了谭玉敏和谭海涛以外,随着他们下车的,还有张月茹和翁明娟。

    钱长友意外地问道:“怎么都来了?”

    谭玉敏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张月茹和翁明娟也打算买东西,结果就在车上遇到了。”

    钱长友疑惑地看了一下眼前四个人,“真地这么巧?”

    翁明娟昂起小脸,不满地说道:“钱长友,是不是你不欢迎我们啊?”

    钱长友连忙笑道:“怎么会,你们三个女生可是咱们学校的三朵金花,今天能够聚在一起,实在是难得的很。在下做为全程陪同,更是深感荣幸。”

    张月茹扑哧一笑,“钱长友,咱们先事先说好了,中午地饭谁负责?”

    谭海涛抬手一指钱长友,起哄道:“当然是他了”

    钱长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豪爽一笑,“大家放心,中午的饭我请。”

    大家初步商量了一下行程安排,然后出了客运站,步行前往轻工市场。

    一帮少年男女,凑在一起,一路上自然是热闹非常。

    钱长友在说笑之余,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谭海涛这个瘦猴,今天一反往日的邋遢形象,穿的十分整齐,而且总是找机会和翁明娟搭讪,可小丫头却总是带搭不理的。

    这家伙,莫非动了少男的春心?

    钱长友暗自好笑之余,心中不由替谭海涛惋惜,恐怕他少男的情怀,终归要难免落空。

    李志强曾经拿翁明娟和自己开过很多次过分的玩笑,可这丫头,虽然当时害羞得要命,但过后仍然毫

    ,?(精彩小说推荐:

    ) ( 重生之拾遗补憾 http://www.xshubao22.com/4/4348/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