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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茹抓起了一把黄豆,喃喃道:“没什么两样儿,真是奇怪。不行,我得自己用这里地黄豆生芽,对比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钱长友听到了张月茹的自言自语,不由吓了一跳,这丫头治学的态度也太严谨了,还真就是一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好好奇也就罢了,如果详细地追究下去,那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张月茹放下黄豆袋子以后,钱长友连忙上前扎紧袋口,然后笑道:“我也发现了,这袋捡来的黄豆的确不一般,说不定是什么外星人丢下来的呢?你想做实验,对不起,这袋黄豆恕不奉献,你还是找别的黄豆去吧。”
张月茹生气地一跺脚,“不给用拉倒,我不研究这个问题不就行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那就正中下怀了。
“这袋黄豆是你捡的?”张月茹脸上地神色很怀疑。
“是啊,我提醒你啊,你可别趁我不在的时候,打这袋黄豆的主意。”
似乎被钱长友猜中了心中所想,张月茹俏脸一红,反唇相讥道:“我可没有你那么鬼鬼樂樂的样子,我做事向来都是光明正大。”
钱长友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了,这些豆芽长到明天时的长度,肯定会达到赌约规定的标准。认赌服输么,你那件让人满意地礼物好好准备一下,我也不限制你时间,但我要是看得不顺眼的话,这个赌约就没有完成。把我哄高兴了,借这袋黄豆的问题,不是没有商量的余
张月茹面带苦恼之色,一摆小手,“到时候再说吧。放心,我不会赖账的,现在还是先去吃饭吧。”
钱长友心中暗笑,谁让你这个丫头当初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且还那么贪心,狮子大开口地要什么让对方满意的礼物。哼哼,到时候,我就是不满意,拖上一段时间,我也有了借口,嘿嘿,神奇地黄豆过了有效期,失效了!
随着张月茹。来到东屋的客厅后,见张文林也在家,钱长友打过招呼,便帮着放饭桌,摆碗筷,端饭菜,业务熟练的程度,使得往常干这些活儿的张月茹。干脆就坐在一边等着吃饭了。
饭间闲聊时,钱长友跟大家详细地说了一下在农丰村帮助吴云飞解决麻烦地经过。
张文林笑着说:“你小子的门道可真多,魏家进那天的疯样儿,已经在县机关里传开了。听小茹她妈在电话里讲,有人觉得魏家进为自己家的私事出面,和群众关系搞得太差,影响恶劣,已经不适合提拨为农业局的局长了。”
钱长友惊讶地说道:“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再说了,成果不至于这么重大吧?”
张文林微微一笑,“有些消息当然要传得快些。其实,对于魏家进来说。后果没什么严重的,反正他们魏家近些年赚了不少钱,只要稍微活动一下,换个岗位,再消停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也就没事儿了。关键是,你宋叔会在今后的日常工作中,少了一个为难他的人。”
钱长友恍然地哦了一声,他还是能够理解地。这点儿小问题,应该是不会影响到一个人的仕途,何况,从种种迹象来看,魏家都是有钱的人家,具备疏通门路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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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钱长友最后一个人。大快朵颐,横扫完整个饭桌的时候,吴云飞的妈妈拎着两大塑料袋葡萄,送了过来。
据吴老太太讲,这葡萄是吴云飞他爸从山葡萄嫁接过来的,不着虫害,滋味也好,这是最后一茬,正好各给张家和钱长友一份,尝尝鲜。
送走老太太后。钱长友吃了几粒葡萄,味道的确相当地不错。
自己原本打算晚自习地时间,去找英语老师何桂英教自己俄语的,这下算是有见面礼了。
因为张月茹不在学校上晚自习,正好空下来的自行车给钱长友用。
他拎着分出来的两袋葡萄,骑车到了学校以后,给了谭玉敏一袋,然后直接去办公室找何桂英。但在英语组却扑了个空,和其他老师打听了一下,他又奔离办公室很近地老师宿舍而去。
钱长友找到何桂英所在的寝室,见房门半掩着,煮挂面的味道顺着门缝传了出来。他敲了一下门,听到有人说声“进”以后,便推门而入。
屋子里很简朴,但很干净,家具只有两张床和一套桌椅,何桂英一个人正坐在床上看信。
地上有个电炉子,上面坐着的小锅里冒着腾腾的热气,面条已经捞到了一个饭盒里,可看样儿,还没有动筷子。
迎着何桂英诧异的目光,钱长友笑道:“何老师,看家书还是情书呢,这么认真,连饭都没吃,注意身体健康啊,我还想跟你学俄语呢。”
说着,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那塑料袋葡萄,“这是拜师的见面礼,心够诚,礼够全吧。”
何桂英一边折起信纸,一边笑道:“你还真够心急的,居然找到了我地宿舍来。”
又见钱长友目光落在了靠窗边晾着的红色线衣线裤上,她轻声斥道:“小孩子别乱看,到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钱长友嘿嘿一笑,放下葡萄,转身出了寝室。
何桂英青春俏丽不假,但远没有谭玉敏对自己的吸引力大,看了两眼线衣线裤,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目的就是俄语启蒙。
不计字数。
有读者说到女主地问题,我也讨论一下吧。
出身家境,的确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某些方面,但人物都是会成长的,主角去细心呵护,创造条件,让一位懵懂的青涩少女,成长为融入时代潮流中的精英,对得起女主这两个字,这本身就是拾遗补憾的过程么。
另外总有人提到种马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去精确界定种马的范围,但总不至于故事中多出了几位女生,便称之为种马吧。主角的成长,必然会展露出某些出色地地方,吸引到异性的目光,也合乎情理。百分之八九十的电视剧里,都有情感纠葛,这本身也应该是故事情节的一部分。
新人新书,需要大家支持,也需要大家宽容的对待。
我会按照书名的含义,还有简介里提到的内容写下去的。或许,这是一本另类的都市重生书吧。
还是那句话,新人新书,大家的支持,批评,指正,我都会万分感谢和认真对待。
争取把第一个完本圆满了,那我就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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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六章对话,认知和准备
们学习某种知识,通常都会有目的和动力。
比如说眼前的学习外语吧,英语从小到大都要学,毋庸赘述。学习日语的目的当然是工作需要,但其动力中,也不能排除那些为了更明白地看某几类影视作品的成份。至于眼前的俄语么,目的就是单纯地实用,而动力则来源于前世看人物传记时,对曾经两任俄罗斯总统,强势普京的欣赏。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在国有资产私有化过程中,造就了著名的七大金融寡头。其中野心比较大的一位是霍多尔科夫斯基,他想利用经济杠杆搅浑俄罗斯政坛。而作为一个政党领袖的普京,则使用政治机器,打垮了他的梦想。
普京曾经说过,“国家手里握着一根橡皮警棍。这根棍子只能使用一次,但它一下就会击中被击者的脑袋。我们只是牢牢地把它抓在手里,让人们不可小看它。等我们真被惹恼的那一天,我们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它,因为任何人都不能要挟国家!”
是的,普京就是利用国家机器的橡皮警棍。震慑着俄罗斯国内的寡头们。
其实,男人往往最钦佩的就是那些具有强势作风的伟人。
钱长友就不止一次地想象过,普京坐在克里姆林宫里,用俄语,面无表情地说着类似以上的强势话语时,是如何地意气风发。
俄语的书写系统里,共有33个字母。钱长友一鼓作气,让何桂英教自己认清了整个俄语字母表,然后又学了5元音的读法。
钱长友的好学。把何桂英累得满头是汗。如此狼狈,估计是因为她改学英语后,在俄语方面有些生疏了的缘故吧。
又仔细地对照了一下笔记。钱长友笑道:“何老师,时间过得还挺快地,我也不继续打扰你了,明天晚上找你学习读音。还有,我想先学会用俄语说数字。”
何桂英懊恼地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可真是个学习的怪物,那有学得这么快的,基础打不好,那就是贪多嚼不烂。”
钱长友摇了摇头,“何老师。我学俄语,就是为了能够尽快地投入到实用当中,所以不必像学习英语那样按部就班,一步步地走下去。我卖力学习地同时,自然也要投机取巧一下。何老师。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找些简单实用点儿的日常对话,教教我吧。”
何桂英疑惑地看了看钱长友,“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想法。那你说说,你究竟为啥学俄语?”
钱长友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暂时还是一个秘密。”
何桂英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拿上架子了。你要学日常对话,也得让我准备一下,等到后天的吧。对了,你也拿去一本教材经常瞧瞧。”
钱长友点头答应,看来以何桂英的俄语水平,也只能做到启蒙而已。在实用教学方面,还是需要额外地花时间,费心去准备的。
看看时间。离下晚自习还有一会儿,但钱长友决定尽早回去。毕竟住在别人家,太晚的话,有可能会打扰到老爷子的休息。
进了张家院子,放好自行车以后,钱长友见自己住着的西屋,和东屋一样客厅亮着灯。他心下奇怪,不知道是谁在里面。
等到钱长友进了屋子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是张丰和正在摆弄着那几盆花草,地上还放着一个小榔头。
“张爷,还没休息呢?”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呢。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么大的房子,室温不好保持,应该开始烧一下锅炉了,我寻思着先检查检查暖气片,可没成想,刚看到客厅里,却发现这盆吊兰好象是枯萎得不行了。”
钱长友凑过去瞧了瞧,张丰和这十几盆花里,他认识的,并且能够叫出名字来地,有月季、丁香、美人蕉、吊兰、仙人球,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数目。其中的一盘吊兰,蔫蔫的,看样子好象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见老爷子脸上的神情十分惋惜,钱长友安慰道,“张爷,放心吧,等烧暖气以后,晚上室内地温度就会有保证了,这颗吊兰应该可以慢慢缓过来的。我先帮着检查一下其他屋的暖气片吧。”
见张丰和点了点头,钱长友便随手放下书,拿起那个小榔头,开始挨个屋地巡视起来。
他用小榔头轻轻地敲敲暖气片,听听声音,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阀门,很快便完成了工作。
等他回到客厅地时候,看见张丰和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拿着那本俄语教材,随意地翻着。
老爷子见钱长友回来了,便扬了扬手里的书,笑问道:“长友,现在学俄语呢?”
钱长友一边把小榔头放在窗台上,一边点头
“前几天发现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原先修得是俄语利用闲暇时间跟着学学。”
老爷子点了点头,有些缅怀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工厂里干过几年,还曾经陪着两个苏联专家呆过一个月呢,呵呵,也学了几句俄语,不过,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钱长友不无羡慕地说道:“张爷的人生阅历,真可谓是丰富多彩。”
张丰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所谓的丰富多彩,不知道凝聚了人生的多少辛酸和沉重。”
钱长友耸了耸肩,“生活就是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像个大戏剧的,关键是看自己在剧中如何诠释自己了。能够坚持到最后,就有可能听到落幕时的掌声。”
张丰和呵呵一笑,指了指钱长友,“你小子年纪不大,好象对生活还挺有感悟的,颇有哲学家谈论人生真谛地味道。有时间的话,咱们爷俩好好探讨一下哲学方面地理论知识。”
钱长友慌忙摆摆手,“你老人家退休前就是书记。德高望重,理论高度自然是我这两把刷子望尘莫及地。”
张丰和笑着放下那本俄语教材,“对了,你小子学俄语的目地,不会那么简单吧,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打算了,莫非要到边境上跑跑外贸?”
钱长友嘿嘿一笑,跟老爷子这个明白人,还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张爷说得真准,的确是这样。我打算再过半个月,等我的时间能够彻底清闲下来,就带着人出去,看看能不能在外易中捣动一下小买卖。”
老爷子好奇地看了看钱长友,“你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怎么想起来了去打外贸的主意?”
“呵呵,联想呗,我也是从新闻里了解到。目前苏联的政治形势极其不妙,还听说那边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开始下降,有些生活常见物品稀缺,那不正好给我们些捣动小买卖的提供了契机么。”
老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这个孩子还能从国际形势当中看出端倪,联想到身边的生意环境和机会。”
钱长友老脸微红,心中嘀咕,我也只是凭着前世的有限所知去寻找机会,可不会看什么国际形势。
苏联解体地详细时间表,钱长友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在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圣诞节这一天。俄罗斯宣布国名由“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更名为“俄罗斯联邦”,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同日宣布辞职。将国家权力移交给俄罗斯总统。第二天,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最后一项决议,宣布苏联停止存在。自此,苏联正式解体,因而世界上也只剩下了美国,这一个唯一的超级大国。
重生后,了解这些国家大事的途径还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在小心翼翼地吃前世记忆的老本。
于是,钱长友开口问道:“张爷,你看报纸的机会多,现在苏联地局势怎么样了?”
张丰和的脸上,又出现了看着那盆吊兰时的惋惜之色,“自从苏联今年发生八一九政变以后,苏共已经威信扫地,从八月二十号开始地爱沙尼亚,接着拉脱维亚,亚美尼亚,乌克兰,白俄罗斯等等,再到上个月的塔吉克斯坦,都先后宣布独立了。苏联已经名存实亡,依我看,即使是这种名义,也挺不过今年年底。”
听到老爷子如数家珍地说着那些国家的名字,钱长友微微头晕之余,也甚为佩服张丰和在这把年纪上,记忆力还能够如此之好。记得前世上语文课时,高尔基的全名,就让自己重复默背了好几天,才牢牢记住。不过,老爷子所料不差,按照前世的轨迹,苏联的确就是在今年年底前,正式结束的。
“张爷,这些国家大事离我们还非常远,不提也罢。你再说说,我去跑跑边贸,前景怎么样?”
张丰和微微摇摇头,“我对这方面的情况也不清楚,你要到那个地方去做外贸?”
“我初步的打算,是在黑龙江绥芬河那边捣动一下小本生意。”
“据我所知,中俄边境贸易可供选择的地点有好几个,你怎么偏偏选择了绥芬河那边,这个地点离咱们这里还挺远地。”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中寻思,有好几个地点么,可自己的记忆中,在这个时期,只听说过一个绥芬河啊。
所知有限,真是惭愧啊!
他微微红着脸问道:“张爷,那你说说,现在都有那些贸易口岸,可供选择?”
老爷子想了一下,“黑龙江的黑河,佳木斯,绥芬河这三个地方,似乎都有民间地中俄贸易往来。我记得听
,八七年,黑河人用一船西瓜,从隔江相望的布拉戈换回大批地化肥,这才结束了黑龙江两岸二十年的隔绝,打开了中俄两国边贸的序幕。”
接着,张丰和正色说道:“长友,你在一些方面的敏锐性,让我十分惊讶。但年轻人做事情,不能光凭热情,一定要事先作好功课,才能事半功倍。就像你这次做外贸的打算。我也感觉,应该是大有可为,但你的准备工作似乎不足。呵呵,未免有些盲目和冲动的嫌疑。”
钱长友当然能够听出来什么是好赖话,对于张丰和地诚恳告诫,他只有感激。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好好地去做一下准备工作,来迎接重生后的第一次事业上地大动作。
可能是因为学生时代选择理科的原因,钱长友对社会历史的发展,有一个独特的看法,那就是。现代物理学的两大基石之一,量子论。其中最重要的原则之一,不确定原则,同样适用于人类的社会活动。
大体的社会变迁和发展方向,的确可以被一些有识之士预见到。但时代洪流当中的那些微观层次上地人与事,却是不确定的。这就像一位正处于春风得意状态的,但依然保持头脑清醒的领导。即使他的管辖之内再如何平安无事,他都要时刻预备着应对那些自己无法掌控地突发事件。
重生后的时空,以前世的角度来看,已经是一段可以平静对待地历史了,但已然身处并再次融入这个时代的钱长友,仍然固执地认为,这个世界还是动态而充满变数的,它不可能像皇帝的女人那样,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乖乖地等着被临幸。
掌握了一部分大势不假。但微观层面上的人与事,自己依然要认真地,不能有一丝松懈地去对待。
钱长友受教地说道:“张爷。你的教导我记在心里了,我会好好准备一下的。”
张丰和欣慰地点了点头。大有孺子可教之意,“我这里也有一些资料,你有时间的话,就可以到东屋去看看,咱们也能趁机讨论一下。”
见钱长友点头答应,张丰和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长友,好好干。如果你能在今年冬天,给我一个惊喜,那我就答应你,凭着我的老脸,去动用一下我地老关系,为你今后的发展,至少在咱们通山县,以至于是三源市,铺铺路,架架桥。”
钱长友盯着那颗似乎枯萎的吊兰,自信地说道:“张爷,惊喜肯定会有,而且还会是不间断地惊喜。”
张丰和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信心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送走了老爷子,钱长友转身回到了客厅,用发动“圣光”地双手,轻轻地抚弄着那棵吊兰,同时心中想到,“自己做事情仍然像前世那样努力,再加上厚积薄发,这贸易的第一炮,肯定不会哑火。”
钱长友也给其它花卉施加了一下“圣光”,他心中暗暗地发笑,让老爷子地惊喜,就从这些花花草草开始吧。
钱长友也通过“复眼”去感应了一下,但却没有像那盆豆芽似的,发现某种波动。他心中寻思,可能豆芽盆里,一粒黄豆就能发出一个单独的生命波动,积少成多,自己才能发觉。而那些花卉,虽然比黄豆芽强壮,但个体生命的波动,远远没有通过数量叠加,来得效果明显。
第二天早晨醒来,钱长友首先去观察了一下那盆黄豆芽。
掀掉已经被顶在了盆口的湿毛巾,只见数不清的一寸多长的豆芽,挤满了整个盆,看着那些胖胖的豆芽,他忍不住拿起了几个,便丢在了嘴里。
“圣光”的神奇,给了钱长友这个在中药栽培方面,只会纸上谈兵的门外汉,莫大的信心。
上午,凭着自己貌似可以逃课的特权,钱长友跑到了张文林的办公室,给范世豪留下的他家市里的分店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人,自称姓范,是分店的经理。他很客气,对钱长友提到的购买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种球的事情知之甚详,并且回复他说,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前来提货。
钱长友满怀欣喜地放下电话,心中想到,这边分店的经理也姓范,看来范世豪家的生意,可能是那种家族式的管理模式。
他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范世豪打电话了。以自己目前的层次,和范世豪在电话中的共同语言非常少,还是保存着那种一见如故时的好感吧。日后有机会的话,再去主动联系他。
正文第三十七章两泡童子尿的渊源
长友这几天住在张家,在感觉上,那可真是实在太舒住宿条件好,连伙食也非常的不错。
如此地优待,钱长友那好意思像个少爷似的成天地饭来张口?一有机会,他就要主动地找活儿干。每天在院子里的压井上压水,然后再拎着水桶,倒进厨房里的水缸,这个体力活儿,已经成了他日常必备的锻炼项目。烧暖气那天,他还特意揽下来往锅炉里加水的任务。
钱长友的懂事儿,使自己和张家众人,在日常生活里相处得非常融洽。有时候,张文林都戏称,自己又养了一个能干的儿子,老爷子又找了一个听话的孙子。
用异能“圣光”,这种非常规方式,培植出来的黄豆芽,被张丰和就着干辣椒在锅里一阵爆炒,顿时清香四溢。端上饭桌后,立刻赢得了所有人的好评,连老爷子的饭量也少见地增加了不少。
在大家的殷切催促下,以及张月茹这个自负见识广博的才女步步监视中,钱长友又不得不做起了生豆芽的营生。
在张月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当中,钱长友在生豆芽的每个流程里,操作自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看到张月茹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样子,钱长友心中暗笑,你还是相信那些黄豆来历神奇吧,这在思想上也是一种阿Q氏的解脱方式么。
不过,在第二次生黄豆芽的过程当中,钱长友施加“圣光”的次数很少。那些非比寻常的事件,还是让它变成偶然性地现象。慢慢地消失在众人记忆当中吧。大不了,自己贡献出来那半袋黄豆,让别人满怀希望地种去。
宋玉辉答应给学校的拨款。很快就到位了。砖,细沙等一些材料,已经卸到了学校宿舍的窗户前面。来来往往地住校学生们,看见这些东西纷纷议论的同时,那种高兴劲儿也溢于言表。
学校如此用心地为住校学生,改善宿舍的过冬条件,一定会通过学生,以及家长们的辗转相传,传遍乡里的。宋玉辉和学校在做实事的同时,相信声望上也会有所受益。
在前世记忆当中。直到初三的时候,学校才有这项举措。钱长友为自己能够在这场提前来临的学生们的幸福当中,尽了一份力,而暗自高兴不已。至少,自己身边住校的好朋友们。今年冬天会过得舒服些。
为了保证工期,这次放假,学校还特意安排。多给了一天假期,提前一天放假,这更是给学生们带来了意外之喜。
当然,这也同时为钱长友他们这些去县里参加数学竞赛地人,提供了十分充裕的准备时间。
数学竞赛的时间安排在星期五上午的九点半,地点是县城的六中。
钱长友和带队地数学组组长商量了一下,他不打算像其他人那样,先在学校里会合后,再由老师带着,一起出发去县城。反正竞赛时间和地点他都清楚。一个人行动更方便,还能为带队老师节省下一点儿经费,大家正可谓是一拍即合。
坐客车回三套河林场的路上。钱长友还真有点儿发怵,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妈妈非得埋怨自己不可。还有那个几万块钱的存折,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赖在手里,不交出去。
正琢磨着呢,坐在一边地谭海涛凑了过来,低声问道:“长友,我姐前些天说过的,你要请客,带我们去县城里玩,还算数么?”
钱长友瞪了一眼谭海涛,“你见过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么?”
谭海涛笑嘻嘻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我问清楚了,也好提前准备一下么。”
到家的时候,钱长友看到大哥钱长文和自己的侄子钱林也在,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钱长文奇怪地问道:“长友,学校放假了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学校为了给宿舍修地火笼,就给我们多放了一天假。”
钱长友的妈妈郝贵芬不满地哼了一声,“多长时间没回来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把妈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钱长友一边抱过亲热地扑过来的侄子钱林,一边嘿嘿笑道:“学习紧啊,我后天还要去县城参加数学竞赛呢。这些天,都在忙着做数不尽的练习题。”
钱长友说起来谎话就像真事儿似的,郝贵芬倒也没有深究,“没想到你今天就能放假,剩饭都凉了,我还是现给你去做做吧。”
见母亲出了屋,钱长文低声问道:“长友,听咱爸说,最近你大赚了一笔?”
钱长友点了点头,“有这么一回事儿,咱妈没说怎么处理我的钱吧?”
钱长文笑着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放心吧,我和爸都劝过妈了,她也觉得,你自己既然能有法子挣钱,也应该会自己管钱,已经答应不去强管你了。”
这可是好消息啊,钱长友高兴得在自己小侄子粉嫩地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钱林挣开了钱长友的怀抱,抬胳膊直蹭自己的小脸,还不满地嘟囓道:“老叔,你长胡子了,该刮刮了。”
钱长文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兄弟,赞叹道:“一个来月没见,个头明显又窜了一块儿,胡子碴儿也能看出来了,真是成年了。”
钱长友自得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逐渐成形地胡子碴儿,说道:“大哥,你的摩托车明天借给我用吧,我打算去山里看看马大爷。”
钱长文点头道:“行,明天你自己去骑吧。路挺远地,你骑摩托车的时候,可得加倍小心一些。”
钱长友所说的马大爷,名字叫做马祖平,比他父亲钱锦洪大了两岁,一辈子无儿无女,现在一个人住在山里的伐木屋。当护林员。
东北解放的时候,马祖平全家人都坐着船,随着那些溃败的国民党将领们。跑到南京去了,可年纪幼小地马祖平却意外地走丢了,幸好被一个民间老艺人发现并收留,这才活了下来,后来几经打听,据说马家又逃到了台湾,马祖平算是和家里人彻底失散了。
抚养他的老艺人去世后,年轻的马祖平在剧团里干过几年,有过一段短暂地婚姻。被下放劳动后,遭了不少罪。最终辗转到了林场。
有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钱锦洪带着骑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岁多的钱长友,出去办事儿。可在半路上,钱长友非要闹着撒尿。结果一泡尿下去,发现了埋在雪堆里,高烧昏迷不醒的马祖平。钱锦洪急忙
他抬到办公室里。进行抢救,
在等大夫来的过程中,大家发现马祖平高烧实在太严重了,直说胡话,于是有人提议,眼前先给他灌一下童子尿,看看结果怎么样。于是乎,还不懂事儿的钱长友,又撒了第二泡尿。也不知道童子尿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马祖平喝了以后。不一会儿神智就清醒了过来,接着又将养了几天,便慢慢地康复了。
钱锦洪工作没调到林业局以前。是林场的工会主席和劳资员,他活动了一下。给马祖平安排了一个稳定的护林员工作,又让他住在山里,负责看管林场冬天采伐,工人们居住的房子。
这样一来,马祖平对钱锦洪一家是感激不尽,尤其是对钱长友,好得就跟自己儿子似地。要不是担心自己成分不好惹麻烦的话,就认下干亲了。他常常说,没有这孩子的两泡童子尿,自己真就是那死那埋了,两泡童子尿结下来的渊源,一千年里,也不见得有一次。
在前世中,钱长友高三那年冬天,天气十分寒冷,一天夜里,马祖平可能饮酒过量,就在深山中的那间小屋里,静静地走了。幸亏那时候是采伐时间,被工人及时发现了情况,最后由林场出面,负责处理了后事。钱长友赶回去地时候,只有机会在坟前痛哭一场。
重生后的钱长友,其中的一个愿望就是,不会让马祖平这位老人,晚年在如此孤寂中度过。
上次放假回家地时候,又是下雨,又是忙着采蘑菇赚钱的,再加上到山里的伐木屋那里,有三十多里路,钱长友也就没有动过去看望马祖平的念头。这次回家,当然要抽一天时间去看看了。
钱长友又和大哥钱长文聊了一下家常,问了一些他工作上的情况,妈妈便把刚刚煎好的鸡蛋饼端了过来,这也算是乡下最实在的快餐吧。
小侄子钱林看到了热气腾腾的鸡蛋饼,就凑了过来,在这个小家伙的闹腾下,钱长友又喝了几碗粥,总算是吃完了晚饭。
钱长文抱着儿子走了以后,钱长友又陪着妈妈聊了很长时间天。
果然,妈妈没有让他上交存折,只是叮嘱他,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是应该地,但不要大手大脚地乱花钱。
后来,妈妈又笑着说,从现在开始,他的衣食住行,以及上学的费用,家里都不管了,他们老两口要安心攒钱,准备养老了。
难得妈妈如此开通,放任自己,钱长友睡觉地时候,做梦都在笑。
第二天,钱长友和将要出门的妈妈说了今天要去看望马祖平地打算,妈妈找出来一小塑料桶纯粮食酒,让他带着,嘱咐他几句路上小心,便去上班了。
随后,钱长友从大哥家里推出摩托,加满了油,然后骑着就直接奔山里去了。
往采伐场方向去的这条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冬天下了大雪以后,才会显得平坦起来。
好在钱长友骑车一向都很稳,他又不太赶时间,钱长文的摩托车倒也没有太遭罪,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就远远地看到了那片伐木屋,以及听到摩托车声音,出来查看的马祖平。
可能马祖平大半辈子都在劳动,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仍然是精神矍,身手敏捷。
当他看清楚,来的人是钱长友的时候,老头儿惊喜得直向他挥手。
等钱长友来到近前以后,马祖平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惊讶地说道:“长友,暑假的时候,我去林场看过你一次。这才隔了几个月啊,你小子地精气神和个头,怎么长进得这么大。”
钱长友一边停好摩托车,拎起小塑料酒桶,一边笑着答道:“大爷,我现在一个人住校读初中,也算是独立生活了,各方面能没有长进么?正因为长大了,所以这次放假,就可以一个人过来看看你了。”
马祖平笑咪咪地点了点头。“是这么一回事儿。你今天来得正好,我昨天在林子里套了两只野兔,一只咱们今天中午吃,另一只就带回林场去吧。”
钱长友也没客气,点头答应了。
“你找地方坐坐。我这就点火开灶。”
马祖平拿了两根枯死的胳膊粗细的松木杆,相互垫着,光光几脚。便踹成了数段。
钱长友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山里地烧火柴来得方便,也不必锯成段,劈成瓣,用脚跺成几截,直接烧就行了。可看马祖平刚才的动作也太麻利了,松木杆的质地并不是像看起来的那么稀松平常。
钱长友想了想,前世里,马祖平基本上都是亲自从山里来林场看自己,也没怎么见他干过这样的活儿。记得大哥钱长文曾经提起过。马祖平腿上有点儿工夫,曾经在一天夜里,踢死了一只冒冒失失地闯到伐木屋里的野狼。山里的伐木工人。每个都有一把力气,可都不敢在他面前轻狂。如此推断下来。刚才老人家的强悍,倒也正常了。
钱长友忽然心中一动,自己上次帮李志强打架的时候,被人家追得到处跑,如果自己会两下子的话,杀伤力肯定就能够大一些,如果一脚踹到对方脸上,也不至于当时那么狼狈了。
这么一寻思,钱长友便凑了过去,嘿嘿地笑道:“大爷,听说你腿上地功夫有两下子,教教我怎么样?”
马祖平一边在灶台上忙活,一边笑道:“不专心学习,你惦记着这个干啥,打架用啊?弄伤了同学那多麻烦。”
“大爷,我就是觉着好玩,不会乱用的。再说了,也能强身健体啊。你瞧你这身子骨,我爸比你还小呢,要说到麻利劲儿,那可就比你差远了。”
马祖平自得地一笑,然后摇了摇头,“你可学不了这个,我是小时候,为了活下去,才被硬逼着练的,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在剧团里工作了好几年,所以才似模似样地会两下子,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功夫。你听别人的传说,那都有夸大地成分。”
钱长友那肯放弃,开始软磨硬泡起来。
马祖平慈爱地看着钱长友身前身后地折腾,就是不答应。
最后钱长友无奈地坐在小马扎上,闷声说道:“大爷,你再不答应,我可生气了。”
马祖平呵呵一笑,指了指门框上一道深深的锯痕,“那你试着踢两脚,让我瞧瞧能有多高?”
钱长友瞧了瞧那道锯痕,都过自己头顶了,他拼命地往高里
脚,差得很远,但他的怪模怪样,却逗得马祖平哈哈
钱长友懊恼地挠了挠头,“大爷,你别光是呵呵笑啊,我这年纪要是想练地话,肯定来得及。”
马祖平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料理了一下手里的活儿,便走到门前的空地上。
他站直身形,提起左腿,用左手握住左脚跟向上搬腿。左脚尖竟然能够对准左肩,并靠近了头部。紧跟着,做了三次下蹲和起立。然后,又换成了右腿,也是同样的一套动作。
钱长友再次看得目瞪口呆,瞧这架势,这老头儿在山里呆得很防老,离骨质疏松的阶段,还远着呢。
他不由在心里感叹道,看来身边的每个人,即使你对他再熟悉,也会有不知道的一面。
马祖平回身说道:“刚才这个姿势叫朝天镫,你有信心通过不断地辛苦练习,做到这样么?”
钱长友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我可做不到,但我想踢得高一些,总能容易办到吧。”
“那你做个劈叉动作,给我瞧瞧。”
钱长友脸红脖子粗地依言照做,看得马祖平摇头直笑。
“你这是身体还没有活动开呀。先去下面那段路上跑个二十趟,然后回来,我再给你做个启蒙。”
一听马祖平这语气。钱长友乐颠颠地脱掉上衣,跑步去了。
他是个实在人,跑了二十五六趟,超额完成任务,都闻到兔子肉的香味了,才一身是汗地跑回到门前空地。
“大爷,我回来了,这下可彻底活动开了,肯定会好一些了。”
马祖平走出屋来,“那你再做一次劈叉给我看看。”
钱长友又开始了劈叉动作。的确,比刚才那次强了很多。
马祖平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再用力往下坐,还差那么一点儿就能挨着地面了。”
钱长友吃力地说道:“不行了,已经到了极限。”
马祖平转到了钱长友身后。淡淡地说道:“没那个事儿,你接着用力,我也给你帮帮忙。”
钱长友答应着照做。可他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一股大力猛地压了下来,只听“扑哧”一声,胯间一阵剧痛,然后两条腿便实实在在地接触了地面。
疼得眼泪和鼻涕一起流的钱长友,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地小弟弟呀,他这一世还没有开始美好的人生幸福呢,一旦要是出了意外,以后还怎么活啊。平时马祖平对自己像儿子似的那么好。怎么刚才下手如此不留情。
正胡思乱想之间,马祖平已经转到了自己身前,拍了拍手。笑道:“起来吧,我那时候就是这么练成地。忍一下就好了,以后要注意保持啊。”
钱长友坐在地上,蹭了蹭鼻涕和眼泪,低头仔细看了看,心里这才松弛了下来。刚才那“扑哧”的一声,是自己地裤裆开了,并非是出了其它无法挽回的意外。他小心地摸了摸那里,没有异状,钱长友彻底长出了一口气。
马祖平看得有趣,呵呵直笑,“人小鬼大的家伙,别赖在地上了,赶紧回屋,一起吃兔子肉。”
钱长友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跟着马祖平进了屋,对于什么学功夫的事情,暂时是没有兴趣,也不敢提了。
马祖平一个人住在深山里,虽然有很多不便,但同时也有很多好处。其中的一大好处,就是吃野味非常方便。什么野兔,野鸡,子的,总有机会一头栽倒你眼前的。
每年过大年的时候,马祖平都会送一些野味给钱长友家,钱长友也跟着马祖平学了一些下套套野兔地本事。
屋里的炕上,有一个小四方桌,马祖平端了一盆香气四溢的兔肉,放在了中间,接着又给两个人各自摆了一个大碗。
拧开小塑料酒桶的盖儿,马祖平用力地闻了闻,然后问坐在对面的钱长友,“小子,现在能喝白酒了么?你妈不再管你了吧?”
已经完全从刚才地惊心动魄当中,缓过劲儿来的钱长友,点了点头,嘿嘿笑道:“没问题,我试过,现在一斤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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