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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着看了看张月茹,“你之所以还没有看到藏红花的花,那是因为,藏红花种球需要摆放在室内,在无土、无水、无肥的条件下,依靠球自身的营养去开花。现在连生长期都没有开始,你又怎么能够看到花。”
张月茹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服气地反问道:“看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你弄了这么多藏红花,是想劳动致富喽。”
“当然了,藏红花市场价格一直比较稳定,根本不用发愁销路。一亩藏红花可以收干花丝一公斤左右,高产时则可能达到两公斤,每公斤地价格至少在五千元上下。而且,球茎每年能够增产两倍左右。第二年以后种植藏红花,在种球上就不用再投资了。”
其实,钱长友对于藏红花的经济效益,认识还是很清醒的。
种植藏红花固然是一次投资、长期受益。但由于产量低、投资大,一般人要想大规模种植,很容易会在投资上遇到困难。
钱长友今天买地这批藏红花种球,勉强能够种上一亩地,根本谈不上什么规模种植,也无法瞬间积累巨大的财富。但他所既希望地,首先是一条独特的精兵之路,而后才是大众化的规模之路。
在异能“圣光”的作用下,黄豆芽的优异表现,让钱长友有足够理由相信,人参或者藏红花,甚至随后选择的其它中草药品种,都会有神奇的成果,生长的时效性自不必讲,药草中的药性,究竟能够“独步天下”到什么地步,更是让人值得期待。
相对于即将到来的外贸经营,钱长友更中意的倒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实业。
通山县,利民乡
眼前它们仍然很落后,那是因为守着各种资源还没有开发和利用起来。
随着自己可以支配资源的稳固和增多,钱长友确信,自己首先会成为生养自己这个地盘上的“小土财主”
随后,仿效前世那些地方上的大集团,在县里或者市里,圈上一大片地,建造一个某某“城”
钱长友在为眼前众人耐心地解释藏红花的同时,一下子由此及彼,想了很多前世中无法企及的愿望,也习惯性地为自己画了一张超大的馅饼。
或许,有时候也不能光去“忽悠”别人,还要“忽悠”一下自己。
在近乎闹闹哄哄的气氛当中,钱长友以“专家”的姿态,为大家扫了一下中草药方面的盲。
见三个女孩儿的好奇心很大,热情度很高,钱长友干脆有些卑鄙地利用起眼前免费的劳动力来,口头指挥着她们摆放好藏红花种球,而自己则陪着老爷子坐在一边,聊起天来。别有用心的谭海涛,也乐颠颠地参与其中。
张丰和倒是夸奖了钱长友几句,说他不把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避免了潜在的经营风险,做得很好,深得办事稳妥的真谛。
钱长友又是没有禁得住他人的“夸奖”,他心下赧然,似乎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稳妥这个因素,并没有考虑得太多。
等大家都忙乎完了,钱长友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他临时决定,坐晚班客车回一趟三套河林场。
谭玉敏和谭海涛的行程,自然要跟着钱长友走。
在客车上的时候,谭海涛倒是很会看眼色,和谭玉敏互换了座位,让姐姐坐到了钱长友身边。
这让原本打算单独约会谭玉敏,却最终落空的钱长友高兴不已。
看来,做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最亲密的兄弟,谭海涛已经慢慢克服了最初那种别扭的心理,认可了钱长友追求自己姐姐谭玉敏的事实。
记得前世有一部喜剧电影《我爱上了朋友的姐姐》,自己可比剧中那个男主角幸运了很多,不必那么费尽心思地去接近女孩儿。
客车在沉沉的暮色当中,颠簸地行驶着,车内后排座位区域的灯也没开,谭玉敏便放心地让钱长友握着她的手。
在喁喁低语中,钱长友的心境开始安宁下来,连白天有些冤枉地被那位漂亮妹妹骂了一顿的不痛快,也渐渐淡忘了。
正文第四十四章等待冬天的来临
长友之所以临时起意,回一趟三套河林场,是因为他来,需要准备一些木板,钉几个木架子摆放藏红花,再做两个木槽装上土壤,培植人参种苗。
人参的生长周期不但比藏红花长,而且这种植物非常的娇气,对生长环境要求很苛刻,侍候起来颇费力气。
钱长友初步的打算是,先把人参种子催出芽来,然后看随后的种苗生长情况,再决定如何择地而种。
反正他依靠的就是异能“圣光”的神奇作用,自然不必去遵循常规的中药生长条件限制,只能根据实际情况,摸索着最适合自己的规律,随机而变。
第一次中药种植,钱长友给自己的目标是,尽量别赔本,同时总结一下经验,尽量细致和具体地评估一下异能“圣光”的作用。
钱锦洪和郝贵芬老两口,已经很久没有和小儿子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饭了。见钱长友回来了,他们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欣喜。
吃饭间,钱长友听说爸爸钱锦洪明天早上,要坐着林场场长的皮卡车回林业局,于是他饭后便折腾开了。
钱长友打着手电,跑到仓房里,挑了十来块薄木板,扔到了院子里。
按照钱长友本来的打算,为了这些材料,明天找车运送,有可能要逃课了,但现在有了顺风车,自然要利用一下,也好准时回学校。
仓房里的木板都是质地上好的木材,记得妈妈曾经说过,这些是为他以后结婚做家具时预备的,结果他现在就“败家”地翻了出来。自然惹来了妈妈郝贵芬地斥责。
钱长友则是一脸笑嘻嘻地不在乎,当作没听见。
他心里想到,等自己真要结婚的时候。肯定都是买现成的,妈妈勤俭持家地观念没有错,只是有点儿跟不上社会发展的形势了。
钱锦洪早已经见识过自己这个小儿子,在县城里折腾的情景了,现在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对于还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小儿子如何乖的贵芬的那些抱怨,只是“嗯嗯”地应和着,就是不搭腔,甚至连钱长友要这些木板的原因都没问。
最后。无奈地贵芬又絮絮叨叨地数落开了,说自己本来以为钱长友这一胎会是闺女的,结果最后生下来的时候一看,还是儿子,现在孩子长大了。一点儿也不贴心,竟让她操心和生气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妈。你那么想要闺女,那就去认一个干的呗。”
贵芬瞪着儿子,气呼呼地说道:“你当我没想过啊,现在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再过一段时间,我非得认一个干闺女不可。”
见妈妈还没有彻底消气地迹象,钱长友干脆溜之大吉,回了自己的小屋。
贵芬依然不肯罢休,在他后面喊道:“拿你爸的刮胡刀,刮刮你那胡子。像个小老头儿似的,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难看。”
不再理会妈妈的絮叨,钱长友利用睡觉前这段时间。又整理了一下自己不久后去绥芬河可能要用到地东西,该拿到学校去的。明天一起带走,省得回家找的时候,被妈妈盘问露了馅。
场长地专车出发时间比较晚,这也是为了躲避一下林场里凭着人情前来搭顺风车的人,等钱长友和爸爸钱锦洪上车以后,早班的客车,已经离开林场快有半个小时了。
皮卡车里,林场现任场长朱德贵,坐在副驾驶位上,他热情地招呼着钱锦洪。
钱长友重生后,卖灵芝的时候,曾经与朱德贵见过一面。
在前世记忆里,朱德贵这个人颇有手腕,最后经营到了林业局局长的职位上,要不是那时候倡导的领导干部年轻化,他还不会当了一任局长后就退居二线。
林场的冬季采伐工作,马上就要展开。虽然每个林场的采伐指标,林业局里都已经下达了,但每个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最有可能捞取利益的机会,总要找时间上下沟通一下。
钱长友想想也感慨,这个时期,山里的原木,大部分地直径比脸盆还要大,林场里所有人家的菜板,都是从这些巨大原木上截下来的,这可比超市里卖地那些小案板好用多了。当然,这种可以看到巨大年轮的菜板,也是礼尚往来地抢手货。在前世他上高三的时候,县里几个林场中,这种原木已经很少见了,采伐的目标则换成了松木杆儿。
静静听着朱德贵和爸爸谈着林场工作中的
情,钱长友在心里琢磨着,山里的开荒地最是肥沃,包个几十亩,来年好种参。
在乡间公路上,相对于客车的颠簸,皮卡车行驶的时候,则要舒适了很多。
一直沉默的钱长友,看着司机熟练驾驶的动作,不由想起来前世自己的那辆宝来车,好久没摸方向盘了,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手变生了没有。
进了乡里,朱德贵问钱长友在那里下车,他也没客气,直接指点着路线,让车由乡政府旁边的岔路拐了进去。
张月茹家的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吉普,钱长友隔着老远便认出来了,那是宋玉辉的专车。
在爸爸钱锦洪疑惑的目光里,还没等被问及这里是谁家时,钱长友便背着书包迅速地下了车,麻利地把拉过来的木板卸到车下。
钱长友挥手示意了一下,林场的皮卡开始掉头。他刚要走到吉普前,和车里的赵九明寒暄一下,随着熟悉的说话声,张家的院门一开,走出来一行人。
钱长友一看,原来是宋玉辉夫妇,张月茹的奶奶陆明芝和妈妈赵香秀四个人。估计是宋玉辉要去县里,于是顺便带着这些家属,他赶紧走过去打招呼。
宋玉辉笑呵呵地和钱长友握了握手,然后便和他随意地聊了起来。
皮卡已经掉好了头,但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前车门一开,朱德贵下车走了过来,笑着和宋玉辉打起了招呼。
钱长友见大家都没有太赶时间的意思,索性也让爸爸下了车,为宋玉辉介绍了一下。
鉴于爸爸的开通表现,钱长友干脆向他“坦白”了自己目前不在学校宿舍住的的事实经过。
等钱长友最后目送两辆车先后开走以后,他不由地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身边的两个***,居然这么巧,相互之间接触了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大家办事的时候,也算是熟人了。
学校宿舍的地火笼已经搭好了,并且开始每天下午烧两个小时,钱长友有几次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室内的干燥和温暖。
更让人值得说一句“学校办事儿厚道”的是,就连教室里的取暖炉子也捎带着弄好了。要知道,这以往可是学生们自己和泥搬砖的劳动课内容之一啊。
如此一来,学校里的冬季保暖工作,只剩下了溜窗缝,钉塑料布。
钱长友平时的逃课现象仍然很严重,但这种公益劳动,他还是不好意思偷懒的。
等学生们轰轰烈烈的课外劳动都完成以后,期中考试的日期也定了下来,就安排在这次放假的前三天。
对于进入初中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考试,钱长友虽然不会像其他同学那样紧张和忙碌,但像历史、地理和植物这些课程,还是要抽时间背背课本的。
钱长友从何桂英那里学的俄语,已经达到可以蹩脚地说两句的水平了,他在小小的得意之余,还特意跑了几趟东丰村,教了教李志国和冯达发,只是那两个人的领悟能力实在有限,钱长友只好写了一些句子,让他们死记硬背下来。
等待中的生活,虽然忙碌,但很有序。
藏红花的长势很好,按照钱长友的估计,今年冬天有希望收一批藏红花。他稍有疑惑的是,这种反季节开花,藏红花种球中所蕴含的营养,到底能够支撑多久。
人参种子他倒没有大量地试验,只是抓了一把试着催芽,然后再把这些裂了口的种子撒在木槽的泥土里,等着出苗。
钱长友在这些天里,只要没超出身体蕴藏能量的底线,他就不遗余力地运用“圣光”,去影响两种植物的生长。
中药的生长速度是不是一直和“圣光”运用的次数成正比?这些中药植物的第二代,能不能不再依赖“圣光”,仅仅通过继承就能保持父代神奇的生命速度?
种种问题,也只有等待第一批中药成果出来以后,才能去慢慢地总结。
钱长友曾经插空联系过一次邹永泰,他回复了好消息,货物已经采购好了,即将去火车站办理托运手续,这让钱长友彻底地放了心。
今年的第一个寒潮终于来了,伴随着大风和降温,使人们终于感受到了,冬天即将来临了。
正文第四十五章准备好了,等待出发
过两天,就要期中考试了。钱长友似乎也比平常用天基本上都在班级不说,连这几天的晚自习也都没有漏过。
可实际上,钱长友虽然身处学校,但还是在我行我素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首先,经过多次实际的尝试,钱长友对“圣光”和“复眼”这两项异能,已经由原来认识上的抽象和模糊,开始在某一方面变得具体和清晰起来。
在微观世界中,或许存在着类似于“电磁场”的“生命场”,“圣光”就像一个广谱的电磁波发射器,能够发出波长从无线电波、红外线、可见光到紫外线、X射线、射线、高能射线的全频率“电磁波”,或者直接称为“生命波”。当然,这种波的能量,来源于自己身体从太阳能量吸收转换而来到神秘能量。“圣光”能够在微观世界中,通过“生命场”,借助“生命波”,与那些微弱的生命活动交互作用。
目前看来,这种作用是有益的,能够引导着生命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黄豆芽的快速生长速度,以及后来广受好评的烹饪味道,还有最近藏红花和人参良好的长势,都印证了钱长友在原有“理论”上进一步推断的正确性。
“圣光”需要消耗自己身体的能量,这让钱长友不得不怀疑,等到中药大规模种植的时候,自己到底能够支撑起多大面积的植物。
“圣光”固然神奇,但局限性很大,貌似有些鸡肋。
如果非要论一论“圣光”更加显而易见的实际功效,那就只能说到它在钱长友身体上发挥的作用了。至少。如果钱长友身上有个小伤口,或者那里淤血和肿痛了,只要抚弄一下。恢复地效果,非常的明显。再加上每天晚上睡觉前的例行自我按摩,钱长友都能感觉到自己体质地稳步提高。
这就是“实验科学”,人类近代科技文明,就是靠这种途径发展起来的。
相对于钱长友通过不断地试验,而摸索出来的对“圣光”的认知,他对“复眼”的了解则要少了一些。
“复眼”就像一个微观世界中的光谱分析仪,能够辨认“生命场”中的“生命波”。这倒不难理解,如同人类的眼睛只能看见宇宙中的可见光波段,耳朵仅能听到空气中频率二十到两万之间的声音。大千世界中绝大部分地信息,不是人类能够直接认知到的。“复眼”就是一种超越五感的感知手段,只是钱长友对于这种被动的异能所得到的信息,还无法进行分析和解读,似乎缺乏对加密数据进行解密地密钥。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一步完善关于自己身上异能的理论,钱长友倒也知足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惋惜。最后一项异能“识海”,所能揭开迷雾地一角,仍然是他前世接触过的那些行业领域的知识,如果“识海”中有关于自身异能的完整理论,那自己就不用辛辛苦苦地推敲摸索了。可每当他想进一步探知的时候,能量消耗的恐怖速度,却又让他只能望而却步。
钱长友除了摸索异能以外,忙的第二件事,就是继续为出版社写稿子。
他先前的那几次数学和英语学习技巧投稿,可能是质量过关的缘故。都被出版社选中,并且陆续发表了出来。其中,刊登数学稿子的那家出版社编辑。还给他写了一封短信,虽然内容地口吻很官方和格式化。但言语间的鼓励之意,仍然让钱长友兴奋不已。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张月茹知道了,结果这位才女,也动了写稿子的心思,并为此忙碌了起来。
今天晚自习,钱长友又利用了一节课时间,缠着何桂英,继续学俄语。
何老师地俄语可能真的荒废了,被钱长友问得渐有江郎才尽地趋势。有时候,对于钱长友死缠烂打的问题,何桂英不胜其烦之下,便抛下老师的架子,对着钱长友就是一阵娇嗔薄斥,仿佛成了一位急于甩掉弟弟纠缠的姐姐了。
虽然在俄语上多次麻烦何桂英,但钱长友那可是做得理直气壮。
上次他单独做的那套英语测验卷子,毫无疑问地得了个满分,这还是一班二班英语老师判的卷子,自然毫无水分。
正因为如此,英语组的老师在惊讶之余,期中考试的英语卷子,虽然刻板工作没用他,但最脏最累的油印工作,却落在了这两天老老实实呆在学校的钱长友头上,反正对于他的英语成绩来讲,“跑题”已经没必要了。
几百份的卷子,一下午完成油印工作,还是非常累人的。这些劳动的报酬,钱长友自然要找何桂英讨还。
在学校外面住,天气不好的时候有一个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下了晚自习以后,不能像住校学生那样,便捷地回到宿舍。
寒潮带来的大风和降温,还没有消退,钱长友几乎是一路顶着寒风,回到了张家。
按照习惯,如果钱长友晚上去学校的话,回来时会尽量和张家的人打个招呼。
张文林今天下午去县城办事,晚饭时也没有赶回来。
钱长友在院子里见东屋客厅灯光明亮,他以为是张文林到家了,便进了东屋客厅。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子里只有张月茹一个人,并且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你爸还没有回来啊?”
张月茹头也不抬地答道:“我爸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瞧你一头是汗的,找什么东西呢?”
“我爷老毛病又犯了,我在找他去年冬天拔罐用的那个瓶子,可就是想不起来放到那里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轻轻推开张丰和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风湿膏的味道很浓,老爷子侧躺在炕上,低声呻吟着。
“张爷。你这是怎么了?”
见钱长友来了,张丰和无力地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缓缓道:“我这是风湿地老毛病,天气一不好的时候,浑身的筋骨就痛得要命,尤其
挺过去就好了。”
瞧着老爷子干巴巴地没有光泽的脸,钱长友心里不由有些感伤,自己的父母。年轻的时候也没少遭罪,同样有风湿的毛病,等到了张丰和这样的年纪时,不知道会不会也变得这么严重。
钱长友见老爷子脸色这么差,便建议道:“张爷。我可是会一点儿气功的,不如给你的腰发发功,看看有没有效果?”
张丰和在病痛中。仍然忍不住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就算真会气功,火候也不到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有没有效果,还真就得试一试才知道。
也不多做解释,钱长友伸出双手,搭到老爷子侧躺着的身上,开始运用“圣光”,在他的腰部轻抚着。
在最开始地两分钟里,张丰和毫无感觉。他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可随后,他的笑声,变成了痛哼声。
钱长友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张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张丰和咬着牙答道:“你小子好像还真有一点儿门道。现在我的腰又变成了另外一种疼法,好像用热毛巾敷在皮肤上面,然后用好多针扎似的。”
这时候,张月茹听到卧室里的动静,一推门闯了进来。
她瞪起眼睛质问钱长友,“你干什么了,我爷痛得直叫?”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刚要解释清楚,张丰和便开口道:“小茹,安静一些,长友正在用气功给我治疗风湿,你别打扰了他运功。”
张月茹疑惑地盯着钱长友看了几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住口忍住了。
钱长友见张家爷孙两个人这么配合自己,他也就索性做出一副满脸肃穆、正襟危坐地气功大师模样,静静地运用着“圣光”。
又过了一会儿,张丰和脸上的神色彻底轻松起来,“长友,现在我的腰里好像有股火在窜似地,已经不痛了,你赶紧收手歇一歇吧。呵呵,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深。”
钱长友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个收功的姿势,然后故作疲劳地说道:“张爷,现在你还是趁着已经好了的机会,躺在热炕头上睡觉吧。明天我再挑一个时间,给你发功治疗一次。”
张丰和点了点头,关心地说道:“你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钱长友嗯了一声,赶紧起身离开。
出门时,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故作疲劳,就是为了躲避张月茹这个好奇宝宝可能随之而来的追问。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第一天的科目,钱长友应付得很轻松,他身边的几个人自我感觉也不错。
第二天上午考代数前,邹建华笑呵呵地告诉钱长友,他爸爸已经从大连回来了,邹永泰请钱长友中午去一趟他家。
听到这个消息,钱长友十分高兴。考完试以后,立刻随着邹建华到了他家。
邹永泰这次从大连回来,变化还是很大的,衣着洋气了,烟上档次了,就连说话时,本地的口头语也少了很多。
邹永泰跟钱长友介绍了一下他采购货物的情况,然后又对他说,应该尽快去火车站提货了。
钱长友琢磨了一下,自己这两天是不可能离开学校地,只能让李志国和冯达发去代办了。同时还得联系一下爸爸,提回来的货物暂时放到县城的家里。
为了这事儿,钱长友中午都没顾得上吃饭,急急地跑了东丰村一趟。
第二天地时候,李志国和冯达发便跟着邹永泰去提货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李志国和冯达发又是钱长友刻意挑选的亲信,所以他也能够安心地放手任人代劳。
不过,期中考试结束地当天,钱长友还是亲自去了一趟县城,察看了一下货物质量,结果让他很满意。
邹永泰这个忙帮的不小,两个人最后对着货物清单,交割算帐的时候,钱长友要当面给钱酬谢,却被邹永泰笑着推辞掉了。
钱长友只好真诚地对人家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大家一起发财。
吴云飞已经办理好了辞职手续,他和杜晓兰的婚礼定在星期六,正好是十分喜庆的双日子。
钱长友提前稍微张罗了一下,让谭海涛。李志强、邹建华等等的小伙伴过来帮帮忙,放鞭炮,端盘子,打扫卫生这些小活儿只有年轻人去忙乎才会热闹起来。
当然,李志国和冯达发也早早地赶过来,帮着吴云飞在大方面忙活。
谭玉敏、张月茹和翁明娟这三个女生,放假也没回家,留下来帮着新娘子杜晓兰细致地拾掇了一下。
当天天公也很作美,风和日丽,只是婚礼有些简朴,吴云飞家仅仅摆了十二桌酒席,
当吴云飞和杜晓兰两人联袂,微笑着挨个桌子敬酒的时候,钱长友不禁暗自感叹,贫穷也好,富贵也罢,相爱的人能够最终走到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婚宴结束后,吴云飞又请钱长友、李志国、冯达发三人,凑在一个小桌上喝了一顿。
这几个人的关系才是真正地志同道合,饭桌上自然是酒到杯干,吴云飞的情绪彻底地变得激昂起来,他举起酒杯道:“各位,在你们的帮助下,我终于结婚了,也算是了却了最大的一件心事。我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长友一声令下,然后跟着出发。”
李志国和冯达发也笑道:“连新郎官都不留恋新娘子,我们又怎么会落后,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钱长友欣慰地点了点头,端起酒杯道:“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买好票,就出发。”
随着“当”地一声,几个人举杯一饮而尽。
正文第一章赚钱就像从地上捡钱
寒地冻,滴水成冰,这应该是形容东北冬天最恰当的天空中的太阳,也畏畏缩缩地走着。不时刮过的西北风,卷起地面的积雪,得意地甩到空中,示威地搓成一个壮观的“大烟炮”。太阳见此情景,干脆避其锋芒,躲了起来。
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主,原因之一应该就是善于忍耐,敢于拼搏吧。
即使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路上的行人依然在忙忙碌碌,各行其是。
银行营业厅厚厚的门帘一掀,玻璃门被人向外推开,走出来了两个年轻人。
他们都是一身厚厚的冬衣,其中光头没戴帽子的那人,嘴上的小胡子业已成型,双眸十分地明亮,越发显得脸上的线条刚毅;另外那人头上戴着皮帽子,相貌憨厚,虽然走路的时候,腿脚有些不灵便,但却不影响他追随先前那人的步伐。
这两人正是到绥芬河已经有段日子的钱长友和冯达发了。
吴云飞结婚不久后,钱长友便向学校请了几天假,带着三名亲信,乘火车,经由黑龙江省的哈尔滨和牡丹江,来到了这个蕴藏无数商机的边贸小城。
绥芬河是一座风光秀丽的山城,坐落于长白山北端。
不亲身体验,旁人很难想象,这里的冬天,会比三源市地区冷多大的程度。
钱长友出来的时间,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早超过为了做借口而向学校请假的那个期限了。可钱长友本人,依然没有动身返回的意思。
这里面当然有原因,那就是。钱长友好久没有赚钱赚得这么爽了。这那里是在挣钱?简直就是他妈地弯腰从地上捡钱啊!他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不能放了。
钱长友让邹永泰帮着采购的,第一批两万块钱地货。一到对面的俄罗斯,便脱手赚了一倍。
钱挣得爽快,但其中的辛苦也是可以想象地。
寒冷的气候,在这里明摆着呢。四个人成天地在户外忙乎,十分遭罪,吴云飞和冯达发的手脚,都得了冻疮。
其实,像钱长友他们这么辛苦的人,不在少数,因而也结识了不少朋友。对当地情况的了解,也变得具体和深入起来。
像钱长友这些商人目前倒买倒卖的行为,本地称之为“倒包”。
绥芬河的“倒包”很有历史渊源,早在本世纪二十年代,当地就有“跑崴子”一说。那时候。人们把国内的食品、服装倒出去,又把外面的海参等特产倒进来,也因此有了“海参崴”的由来。
现在大家贩卖地货物。主要还是服装这类的轻工产品。只要能够装上火车,运出二十一公里,到达对面俄罗斯的格罗捷阔沃小站,都不用出站台,货物就会被立即买走,当天还可以返回绥芬河,常常是一两万块钱便“轻易”地挣到了手里。
当地人有这样一种说法,“捡钱还得哈哈腰呢,倒包挣钱比捡钱还容易!”
这些天,钱长友看到又有很多人陆续加入到“倒包”大军中来。可见这个传说,是多么的诱人。
当然,这种商业行为也繁荣了地方经济。“倒包”创收很可能已经成了绥芬河地方的“财政支柱”,这从钱长友他们办理各种手续时。没有遇到想象中地那么多困难,就可以看出来,地方政府是扶持这种贸易模式的。
由此可见,钱长友还不是第一批“倒包”的,他们来得有些“晚”了。
不过,相对于那些仅仅依靠提着几个大包小包,乘火车过境倒卖地人来讲,钱长友一开始的着眼点就不是小打小闹。
基于前世的认知,这时候的市场需求几乎就是一个无底洞,而且亲身实地考察后,也印证了这个事实。
有了莫大的信心,钱长友的胆子,自然也十分的大。
第一批货出手以后,他就按照自己判断的,以及打听到的俄罗斯那边的需求,开始从哈尔滨、牡丹江这样地大中型城市,往绥芬河边贸口岸贩运各种轻工业品。衣服、鞋、日用品,等等,都是他的目标。他每次发货的量都比较大,最近一次,就弄了一车皮地鞋,结果一到对面俄罗斯的车站站台,哗地一下就被全部买走了。
在不到三个星期地时间里,钱长友利用这种方式已经净赚了九万来块。
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放到这里,简直太贴切不过了。
在无尽的商
只要有本钱,有信心,有眼力,能够赚多少钱,就看间赛跑了。
这样的成果,应该说是很辉煌了,但钱长友并没有因此乐昏了头。
据他前世的粗略了解,“倒爷”们在中俄边贸中,真正大把捞钱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就目前绥芬河的情况来讲,闻讯而至的商人越来越多,这种最原始的只聚集在边境上进行贸易的方式会慢慢改变,暴利时代不会维持很长的时间。
因此,钱长友打算紧紧抓住眼前的机会,狠狠地大赚一笔,迅速壮大自己的实力,尽早地建立一家贸易公司才是正途。
基于这个目的,钱长友平时很注意打点关系,尤其是铁路和海关人员。并且,他开始初步接触东宁边贸,打算由这家单位来做自己进出海关的代理。
在这些天的辛苦经营中,比照前世点点滴滴的见闻和经验,钱长友对当前边贸现状和远景的认识,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初步看法。
这里的“倒爷”,几乎人人都可以赚钱,几乎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但他们中不见得有人对当下形势有十分明确的判断。
最起码,还没有人像钱长友现在这样,有意识地,按照一个公司的模式进行运作。
钱长友现在常常想的是,不能把眼光仅仅停留在只把国内的货物倒卖出去的高度上,俄罗斯也有好东西,化肥、木头、钢材,甚至还有汽车,至于飞机嘛,他就不敢想了,如果能够开拓门路,弄到国内来,应该也会有十分不错的销路。
在来绥芬河之前,钱长友初步学习了一下俄语,而且还给几个亲信恶补了一下。这个举动,在做起了生意以后,所发挥的巨大作用,被大家称之为小老大的第二个最英明的决定,
当然,第一个最英明的决定,是钱长友这位小老大,带着大家,直奔绥芬河这个淘金宝地,既赚了钱,又长了见识。
会两句俄语,最起码在和老毛子交易的时候,不至于大家所要表达的意思,风马牛不相及。
虽然如此,钱长友还是千挑百选,请了一位叫做谢天宇的兼职俄语翻译。
这里面其它的好处不说,单单是通过此人的介绍,交交本地朋友,联系生意伙伴,就获益匪浅。
东宁边贸的这条线,就是谢天宇帮着搭上的。而且,昨天通过他的介绍,钱长友接触到了一位俄罗斯商人。
大家一起吃了顿饭,相谈甚欢,其间,钱长友也不忘实践一下自己的俄语。
最终,双方草签了一份合同,以货易货,老毛子需要一批质量上乘的羽绒服,打算用二十车尿素来交换。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老毛子告诉钱长友,一个星期之内,尿素就能发到中方口岸。
这可是从天而降的捞钱机会,钱长友在暗自感叹苏联重工业产品也未免太过剩的同时,立刻为第一次进口生意行动了起来。他再次联系到了邹永泰,商定好了采购事项,并且刚刚从银行打过去了所需款项。
走出银行的时候,钱长友心中琢磨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李志国,吴云飞和冯达发三个人,已经十分值得自己信任了。有些关键的事务,应该可以放心地让他们代劳。比如,在等待邹永泰从大连发货的同时,继续利用手里余下的资金,将由附近城市采购而来的货物,倒往对面的俄罗斯。
而自己呢,则可以脱出身来,回家一趟,利用关系安排一下那批尿素的销路。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自己还是亲自跑一趟大连,考察一下这个闻名全国的服装城,了解一下当地的采购环节。
也许,还可以顺路拜访一下范世豪。
明年,自己就达到十六岁,可以办下来身份证了。成立一家公司的各项条件,应该已经完全具备了。
钱长友拉了一下身上斜背着那个书包,抬头看了看又露出脸来,似乎正在调戏西北风的太阳,然后又望了一眼这几天总是站在银行门口不远四处张望的两个“熟人”,开口笑道:“达发,别看天气不怎么样,可却一点儿都不影响各行各业的生意。”
正文第二章银行门前的小麻烦
达发一脸了然地笑了笑,“干他们这一行的,冬天里冻。贼头贼脑、獐眉鼠目、东拉西扯的,可也没有看见人家冻手冻脚冻耳朵。我浑身上下捂得这么严实,手还是被冻着了。真是不服不行啊!”
钱长友被冯达发说得笑了起来,“达发,你用的“贼头贼脑、獐眉鼠目、东拉西扯”这三个词儿,可真是太妙了,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人家的职业特点。”
他们之所以这么议论是有根据的,那两个家伙,怎么看都不是正经人。
钱长友第一次来银行办理业务的时候,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结果出银行的时候,差点儿便被这两个人围上来掏了腰包。
因此,钱长友以后再来银行这边办事情的时候,都拽着一个人陪着过来,免得落单。
听别的商人说,像这样的家伙,应该是有同伙的,而且十有八九还都是本地蛇,基本上一天要轮换好几拨人,以不同的面孔在银行附近出没,伺机作案。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做点儿貌似“正经”的生意,比如私底下帮着别人兑换一下外币之类的营生。
因为当地外贸的发达,商人的激增,导致到银行办理业务的人也很多。再加上这时期的窗口服务质量也不敢恭维,还真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等待,结果在银行外面被骗上当的。由于损失额度都不算太大,好多苦主害怕惹来麻烦,就自认倒霉了。
据谢天宇介绍,一九八九年十月二十八日。苏联宣布开始实行双重汇率。在今年这个月初,卢布的官方汇率发生了近三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大幅度贬值,由原来的1美元兑美元兑1。80布。这也是那个俄罗斯商人,热衷于以货换货地缘由之一。
钱长友心里寻思,现在的卢布还是很“值钱”的,等到了自己前世都有所耳闻地卢布大贬值阶段,估计银行门口这些行骗的家伙,也会放弃这种营生了吧。
前几天,钱长友带着李志国,去哈尔滨采购了一批货物。因为急着见那位俄罗斯商人,所以他一个人就先赶了回来。
今天早上,钱长友安排吴云飞去火车站接李志国。自己则带着冯达发来银行办事情。现在他打算也到火车站瞧瞧。
钱长友刚走下银行门前的台阶不远,旁边的冯达发突然扑通一声,滑了一个大腚墩,摔得他龇牙咧嘴,低声骂了好几句粗话。
这么憨厚的人都被摔急眼了。这路也太滑了。
钱长友笑了一下,连忙上前,把冯达发拽了起来。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穿着皮大衣的俄罗斯老人。
钱长友赶紧给他让了一下路,还好心地用蹩脚的俄语提醒对方小心路滑,俄罗斯老头儿也善意地笑着,用生硬的中文,回了一句谢谢。
这情景挺有趣的,冯达发看得也忘了疼痛,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朝着钱长友竖了竖大拇指。
要知道,钱长友可是他们几人的俄语老师。可除了吴云飞以外。李志国和冯达发进步甚微,连和老毛子对话地勇气都没有。
钱长友帮着拍了拍冯达发身上的雪,然后笑道:“学外语。尤其是口语,一定要敢于开口说话。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你觉得自己讲得不好,可相应地,对方的中文还不一定比你学的强呢。”
冯达发受教地点了点头,他们刚要离开,便看见一直躲在不远处地那两个家伙,快速地围住了俄罗斯老头儿,热情地招呼着,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兑换外币。
因为双方语言不同,俄罗斯老头儿不耐烦地挥着手,用俄语大声地说着,请他们让开路。可有一个家伙趁老头儿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伸手,从对方大衣兜里夹出来一个皮夹子。
小偷正得意地嘿嘿笑着,突然一个雪团打了过来,一下子糊在了鼻子上,于是他便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连手里的皮夹子也掉到了地上。
俄罗斯老头儿发现自己被偷以后,恼怒地推开身边地两人,弯腰捡起了自己的皮夹子。
偷皮夹子的那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恼羞成怒地狠狠一撞俄罗斯老头儿,将对方推倒在地,一把抢过来皮夹子,把里面的钱翻出来以后,便扔掉皮夹子,一招呼同伙,顺着雪团打来的方向,朝着钱长友他们追了过来。
钱长友早已
了书包,里面是?(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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