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び阉亲妨斯础?br />
钱长友早已
了书包,里面是几本资料和一本厚厚的俄语词典,正“链子流星锤”。
向来都是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打架精神,钱长友不等对方两人骂完狠话,就挥臂抖手砸了过去。
不得不说,钱长友现在已经深得“稳准狠”的真谛,书包重重地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鼻血一下子就窜了出来,连藏在手里地弹簧刀,都掉在了地上。
钱长友一脚把弹簧刀踢到了冯达发脚下,然后照着余下的那人吐了一口吐沫,骂道:“操,少欺负外地人,再往上凑乎,我打残你们。”
没受伤的那个人指着钱长友回骂道:“你们有能耐就别走,在这里等着,看谁把谁打残。”
钱长友不屑地说道:“你找人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等两个家伙骂骂咧咧地走了,冯达发手里拿着弹簧刀,不确定地问道:“长友,咱们不会真在这里等着他们找人来吧。”
钱长友一边背好书包,一边笑道:“你以为我那么傻啊,咱们肯定要趁着这个功夫溜了。”
冯达发点了点头,“那咱们管不管那个老毛子了,你瞧他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钱长友望了一眼那位倒在地上地俄罗斯老头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先过去看看吧。”
等他们走过去才发现,俄罗斯老头儿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按着腹部,痛苦地低声呻吟着。
一见到这样的情景,钱长友脑门顿时冒了汗。
撇下不管地话,不是那么回事儿。出手揽下来,先不说会不会有麻烦赖到自己身上,万一耽误了时间,刚才那两个小偷找来了帮手,自己和冯达发肯定会挨一顿胖揍。
望了一眼马路,钱长友迅速做下决定,他急急地吩咐冯达发赶紧去拦一辆出租车过来,自己在这里盯着。
俄罗斯老头儿的神志很清醒,他见钱长友帮着把地上的皮夹子塞到了他的大衣兜里,便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了一通俄语。
钱长友的词汇量毕竟有限,光听明白了他有病,其余的就是稀里糊涂了。
最后,钱长友索性问他的姓名和现在的住址。
这次,俄罗斯老头儿用俄语说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又生硬地操着汉语,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拉基米尔…库里尼奇,东兴大酒店。”
俄语汉语一对照,才明白了什么意思,钱长友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禁不住随口说了一句“my
没想到库里尼奇立刻用英语问他会说英语么,钱长友意外之余,连忙用英语和他流畅地交流起来。
原来库里尼奇有很严重的肝硬化,刚才被撞倒在地上,突然腹痛起来。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早就听说俄罗斯男人大多有酗酒的毛病,患上酒精肝、肝硬化之类的病症,倒很理所当然。
冯达发的运气很不错,很快地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钱长友扶着库里尼奇上了车,等安然无事地离开银行门前这个区域以后,他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在未来的几天内,自己还是少来这里的银行为好。
去东兴大酒店的路,要经过钱长友他们住的邮电招待所。于是,钱长友让冯达发顺便下车,省得跟自己无谓地到处乱跑。
库里尼奇坐在车上,腹部仍然持续地隐隐作痛,钱长友索性试着运起异能“圣光”,在他肝脏的位置轻抚着。
“圣光”没有让钱长友失望,果然又发挥了神奇的作用。
等出租车到达东兴大酒店的时候,库里尼奇已经可以自如地行动了。
库里尼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钱长友付了车费,然后便极力邀请他进酒店聊聊天。
钱长友没有推辞,库里尼奇这个俄罗斯老头儿,居然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凭着自己前世的人生阅历判断,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俄罗斯人。
进酒店的时候,库里尼奇好奇地问钱长友怎么减轻他的病痛的。
钱长友想起了前世很流行的一句话,便严肃而又认真地答道,中国功夫。
库里尼奇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脸上的神色既佩服,又好奇,还带着一丝茫然。
正文第三章病休的副州长
了酒店的房间以后,库里尼奇为钱长友倒了一杯茶,说道:“钱,十分感谢你的帮助,否则的话,我今天有可能就要出意外了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这算不了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么。”
库里尼奇赞佩地连连点头,然后问道:“钱,你也是一位商人么?我看这里有很多做买卖的人,在不停地忙。”
钱长友被库里尼奇中国式的词语说得笑了起来,“正是,我就是一个做买卖的人。库里尼奇,您好像对我们中国的一些特色词语很熟悉。”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我以前来过中国几趟,所以对你们的文化有些了解。”
“那您是来旅游的么?身体不好,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呢,有家人陪伴的话,也能够照应一下啊。”
“我的儿女都在莫斯科,妻子今年春天去看望他们,留在那里帮着照顾孙子孙女,便没有回布拉戈维申斯克来。上个月,我的肝病突然严重了起来。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晚期肝硬化,有很大的可能转成肝癌。因为无法继续工作下去,我只得休了一个长长的病假,打算去符拉迪沃斯托克疗养一下。这次来中国,是特意到哈尔滨苏联红军墓拜祭的。二战的时候,我的父亲牺牲在了欧洲战场,我的叔叔则牺牲在了远东战场。我想自己的生命可能不会太长久了,于是便趁着现在有时间,最后到墓前纪念一下。”
见库里尼奇说到自己行将就木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钱长友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他,只得说道:“库里尼奇,想不到您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反抗法西斯地英雄,真是让人无比的敬仰。”
钱长友说得倒是真心话,亡3。2万人。其中阵亡8000人地代价,歼灭了占领东北的日本关东军,有力地支援了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尽管当年苏联在占领东北以后,部分苏军士兵军纪败坏,做出了一些令人非常讨厌的事情,但却不能抹煞那些为中国作出牺牲的红军战士功绩。
库里尼奇自豪地笑了笑,“钱。谢谢你的夸奖。其实,我对中国人的胸怀和真诚无比敬佩。虽然二战结束以来的几十年里,苏中两国的关系几度恶化,但在中国建立的那些苏军烈士纪念碑和烈士陵园,一直都被照顾地非常好。我们这些前来悼念的后人,非常感谢。”
钱长友摸了一下嘴唇上的小胡子,开怀的笑道:“尊敬的库里尼奇。我看出来了,您是一位十分开明地俄罗斯人。可惜,您所说的一些伟大事情,对于我的年纪来讲,已经是历史了。没有您那种丰富地阅历,我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羡慕了。”
库里尼奇也笑了起来,“亲爱的钱,我有些冒昧了,看起来,你的年纪比我最小的女儿还要小。我记忆中的那些故事,对于你真的是历史了,那我们接下来说一些近期才发生的话题吧。”
又侃了一会儿大山。钱长友看了一下表,自己在银行那里办事。耽误了不少时间,现今已经快到午饭的点儿了。
眼前的库里尼奇很是健谈,倒是勾起了自己继续聊下去地兴趣。
“库里尼奇,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库里尼奇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兴奋地说道:“钱,你的中国功夫实在是太神奇了。我现在的状态,是知道我有可能得肝癌这个消息以来,最好地。”
钱长友自信地点了点头,“您要是可以在这里多呆上几天的话,我可以抽时间为您治疗一下。或许,您地前景不至于那么悲观,在海边度完假以后,还可以去莫斯科看望妻子和儿孙。”
听到钱长友这么说,库里尼奇猛地抓住钱长友的手,满脸希冀之色地说道:“亲爱的钱,你说的是真的么?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生命,今年我才五十四岁,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看到库里尼奇有些失态的样子,钱长友心中禁不住好笑。
确实,这个老头儿希望自己的生命长久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钱长友安慰地笑道:“放心吧,库里尼奇,只要您还在这里,我一定会来帮您治疗的。只是,我也不敢担保能够治愈,但缓解病情,应该是可以的。”
库里尼奇兴奋地点了点头,“那也是好的。亲爱的钱,你不知道,我在阿穆尔州第一副州长,州长办公厅
这个位置上,还没有干够呢。”
钱长友听到库里尼奇突然自报身份,心中不由地暗暗吃惊,不会这么巧吧,眼前这个病怏怏的老头儿,竟然是一位副州长先生?
“库里尼奇,您真是让我太惊讶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站在我面前的会是一位尊敬的副州长先生,这真是应了我们中国的一句老话,真人不露相。对了,以您的身份,去哈尔滨,让随行人员陪着多好啊。”
库里尼奇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钱,你不会知道,一个在政治上正处于上升势头的人,突然听到自己身患重症,而且很有可能不久于人世时的心情,是多么的低落。这次来中国,我完全是以一个普通的民间人士过境的。”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尊敬的副州长先生,不如我们一起共进午餐,边吃边聊吧。”
库里尼奇欣然应允,但他又突然懊恼地说道:“钱,你一说吃饭,倒提醒了我。我在哈尔滨到绥芬河的路上,丢了一次东西,身上携带的现金已经不多了,这顿午饭得你请我了。而且,因为日程安排上的关系,这里的酒店,我也不能继续住下去了,需要尽快地赶往符拉迪沃斯托克。”
钱长友摆了摆手,“库里尼奇,这都是小问题,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陪着库里尼奇走出房间的时候,钱长友心里暗自嘀咕,自己不是遇到老骗子了吧,可又一寻思,这个时期的骗子,素质还不会这么高吧。
他们选择在这家酒店的餐厅吃午饭,因为库里尼奇很喜欢中国的食物,钱长友干脆点了六盘饺子,每盘都是不同的馅儿,让他挨个样尝一尝,而库里尼奇则要了一个汤。
吃饭的过程中,钱长友又陪着库里尼奇天南海北地一顿神侃,结果,这位副州长先生听得敬佩不已。
最后喝汤的时候,库里尼奇说道:“钱,我很想请你用神奇的中国功夫,继续为我控制病情。要不,你随我去一趟符拉迪沃斯托克吧,我在那里有很多像你这样亲密的朋友,可以热情地款待你。”
钱长友有些犹豫,“库里尼奇,十分感谢你的邀请。只是我最近刚刚从你们的一位商人那里,接了一批尿素的生意,恐怕在时间安排上有些吃紧。”
库里尼奇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钱,这笔生意很大么,不能让你的手下代劳一下?”
“二十车的尿素,有四百吨的样子吧。”
库里尼奇听后脸色一松,笑道:“钱,四百吨的尿素算不上什么,我们国家生产了大量的重工业产品,很多都积压在仓库里。既然你是一个商人,我可以通过朋友帮你联系一下,钢材,汽车,各种机械,都可以通过合法的渠道,帮你弄过来。我用我们之间的友谊保证,一定会让你发大财。”
听到库里尼奇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尤其是“发大财”那三个字,钱长友眉头一挑,禁不住怦然心动。
俄罗斯的金融寡头们怎么起家的?还不是在私有化的过程中,通过各种貌似合法的渠道,官商勾结,疯狂地掠夺苏联留下来的丰厚家底?
自己倒没有那么贪心,只想真正地合法做生意而已。
可现在有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这样的便宜还不占的话,那可真是王八蛋了。
库里尼奇见钱长友沉吟不语,似有意动,便继续游说道:“钱,作为商人,一定要广交朋友。据我所知,符拉迪沃斯托克有可能很快就撤销军管,全面开放了,这可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地方。那里的市长,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为你引进一下,相信会对你的生意有所帮助的。”
钱长友抑制住心头的激动,开口缓缓道:“亲爱的库里尼奇,我真是太感谢您的热心了。有了您无私的帮助,我的生意肯定会向前迈一大步的。只是我的旅游签证有些限制,可能得等上几天,才能随你出境去俄罗斯。”
库里尼奇迫不及待地说道:“钱,你只要能出境就行了,在俄罗斯的安排,全部由我来负责。”
见库里尼奇这么自信,看来苏联的官僚体系存在特权的传说,是确有其事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好的,副州长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库里尼奇一脸笑容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怎么样?”
正文第四章第一次真正地出国
于库里尼奇急不可耐的邀请,钱长友倒也没有再推辞
此行在日程安排上或许仓促一些,但可能带来巨大利益的诱惑,却是颇有雄心的钱长友所无法拒绝的。
“这样吧,库里尼奇,我们吃完饭后,您先回到房间好好休息。而我就去召集部下,开个碰头会,安排一下我不在时他们需要代管的生意。晚上我来看您,顺便再用我的功夫,为您减轻一下病痛。或许,我们还有时间像现在这样共进晚餐。”
库里尼奇欣然应允,等钱长友送他回房间后,又耐心地帮着拿药倒水,还体贴地扶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时,库里尼奇感动地说道:“亲爱的钱,你真是一个热心的好孩子,这让我更加想念远在莫斯科的亲人。”
钱长友微微一笑,“库里尼奇大叔,您还是好好地休息吧,只要您养好了身体,就可以随时去莫斯科了。”
见俄罗斯老头儿躺好了,钱长友便轻轻地出了客房,离开了酒店。
现在,外面的太阳,毫不吝啬地播撒着日光,照在雪地上,都有些难受地晃眼,但钱长友却很享受这种阳光明媚的感觉。
返到住处时,李志国和吴云飞已经回来了,他们向钱长友汇报了一下,刚刚到的这批货物,明天就可以发到俄罗斯去了。
钱长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们做边贸的时间很短,但成效绝对是一流的。这主要归功于钱长友的信心和眼光,以及在各种环节上舍得花钱打点地气魄。
既然大家都在,钱长友就开始布置起来。“今天上午我和达发遇到了一个俄罗斯老头儿,没想到他还是一位地方大员,副州长。我们两个人很谈得来。并且他邀请我去一趟符拉迪沃斯托克,说是可以帮我联系一下生意,明天就要出发。所以,在我离开的这些天里,接下来的生意,就要由大家齐心合力来完成。”
李志国,吴云飞和冯达发纷纷点头,让钱长友尽管放心。
实际上,钱长友还是非常信任他们地。几个人的家都是一个乡里的,知根知底。交情也与日俱增。临来的时候,钱长友以安家费的名义,给他们三家各自五百块钱,这三个人感动的不行,但却都坚决地推辞掉了。后来钱长友一寻思。李志国和吴云飞的家里还算人丁兴旺,但冯达发家里只有老娘一人,非常的困难。钱长友便硬塞给了冯达发一千块钱。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钱长友对待部下的真诚和厚道,换取了他们的真心和拥戴。钱长友做事时地气魄和眼光,赢得了他们无比的敬佩和信赖。
正因为如此,钱长友吩咐他们各负其责的同时,把存折也交给眼前三人共同保管。
上午给邹永泰打了八万货款,存折上面还有两万多块钱,这是让他们在目前的渠道上。继续“滚雪球”的本钱。而自己身上携带地两万多块钱,就留作将来备用了。
细致地商讨完各项事宜以后,大家就散开。各自忙手头上负责的事情去了,
钱长友又联系到了谢天宇。打听了一下那位俄罗斯商人最近的动向,这才算是将各项工作料理完毕。
大约在吃晚饭地时候,钱长友又来到了库里尼奇下榻的东兴大酒店,不过这位俄罗斯老头儿却不在客房里。打听过了服务员才知道,他去打电话了。
等了一段时间,当库里尼奇回来时,一见到钱长友,便立即满面春风地和他拥抱了一下,“亲爱的钱,我已经和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老朋友们打过招呼了,等我们一到那里,他们就会热情地招待我们的。”
钱长友报以微笑,“库里尼奇,看起来您的身体休息得很充分,精神比上午好了很多。”
“好不好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亲爱的钱,我一见到你,就马上感觉非常的好。”
两个人这次见面,更加的亲热。尤其是在吃晚饭的时候,钱长友鉴于中午老头儿虽然吃得兴致勃勃,但饭量不大,所以特意征求他地意见,为他点了适合肝病患者的清淡菜肴。
钱长友持续不断地打的这张亲情牌,成效越来越大。
库里尼奇最后感动地问道:“亲爱地孩子,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钱长友现在的身高,已经接近了一米七,而且扮相老成,这些天遇到生意上地朋友需要自我介绍时,如果对方问到了
岁数,他都回答,二十岁。
现在,给库里尼奇的,自然也是这个答案。
库里尼奇脸上的神色愈发赞赏,“小伙子,你比我的儿女都要小,可你却非常地有才干。”
钱长友笑道:“库里尼奇大叔,既然您又想起了您的儿女,那在去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路上,我会更加细心地照顾您的生活,让您感觉到有亲人相伴左右的温暖。”
库里尼奇殷切地说道,“钱,既然我们一见如故,不如以后你就称呼我叔叔吧。因为我的叔叔在战场上牺牲得早,便没有留下儿女。如果从此以后有了你这位中国侄子,我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好的,叔叔,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不过,叔叔,您也应该按照我们中国的习惯,称呼我的名,长友。”
库里尼奇笑得很开心,“长友,我亲爱的侄子,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就这样,钱长友有了一位“洋亲戚”。
其实,俄罗斯人向来都以欧洲人自居,那种所谓的自视高人一等的傲慢,有时候是怎么掩饰也隐藏不住的。
可库里尼奇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非常谦虚有礼,这也是钱长友曾经说过的,他是一位十分开明的俄罗斯人的缘故,同时也赢得了钱长友的好感。
而且,作为副州长,一位政治人物,库里尼奇肯定有他的“狡猾”之处,但这个俄罗斯老头儿,对钱长友总是以诚相待。
不管这里面是否真得因为“亲情”,还是库里尼奇别有目的地有求于自己的“中国功夫”,钱长友都已经认同了当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通常来讲,除了父母的亲情纯粹以外,又能有多少种人际关系是不参杂任何功利和目的呢?
何况,钱长友本身对库里尼奇的官员身份就格外感兴趣。
晚饭结束后,钱长友为自己开了一间客房后,便到了库里尼奇的房间,运用异能“圣光”,为他治疗了一下。
钱长友没有事实的根据,去判断异能“圣光”对库里尼奇的病症是否真的有效,但从俄罗斯老头儿的反应来看,至少减轻了病痛。
据库里尼奇自己讲,原来腹部的那种坠胀不适,下午已经基本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放手施为吧。
有了库里尼奇这个活生生的病例,自己对异能“圣光”也能够多一分了解。
“实验科学”么,不“实验”,怎么“科学”?
火车过了俄罗斯国境换装站格罗捷阔沃,便驶上了著名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这也算是钱长友在重生以后,第一次真正地出了国。
西伯利亚大铁路于一八九一年始建,一九一六年全线通车,
这条铁路西起俄罗斯平原中部的莫斯科,穿越过分割欧亚大陆的乌拉尔山脉,在西伯利亚的针叶林和大草原上延伸着,直至最东端太平洋沿岸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全长9288公里右,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
它被称为俄罗斯的“脊柱”,对俄罗斯乃至欧亚的经济、安全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钱长友想着书上介绍的资料,看着窗外的风光,除了感叹这条铁路的宏伟工程以外,还微微想到了历史的厚重。
不久前,火车经过了中国传统名称为“双城子”的乌苏里斯克,
据清光绪年间曹廷杰著《伯利探路记》称:“双城子以东西两城得名,相距四里许。俄国占东城,其城以土为之,高可丈余,城南北长,东西短。按双城子古为肃慎国地,亦女真部地。唐为北沃,明为建州卫与野人卫交界之处,国初属瓦尔喀部。《大清一统舆地图》东城日富尔丹,西城日朱尔根,未知创自何时。”
沙皇俄国于1860年占领该城,1926年命名为“尼科尔斯克一乌苏里斯克”,1935至1957年改称“伏罗希罗夫”,1957年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又将此地改名为“乌苏里斯克”,因位于乌苏里地区而得名。
不管地名怎么改,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钱长友忽然觉得,如果不趁眼前的大好时机,在俄罗斯狠狠地大捞几笔,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
正文第五章远东明珠
里尼奇对火车窗外的景色不是很在意,通过不断深入似乎对钱长友在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的“独到见解”产生了兴趣,不时地拿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来和钱长友侃大山。
或许,这也是俄罗斯男人的爱好之一吧。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钱长友的俄语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实质性提高。
突然,库里尼奇微微严肃地问道:“长友,你认为苏联这个名词,还会存在多久?”
钱长友被库里尼奇抛出来的话题,吓了一跳。
这个俄罗斯老头儿,经过自己的“圣光”治疗,似乎的确好了许多,说起话来,精神头十足。
钱长友含糊地反问道:“据我所知,今年六月十二日,俄罗斯已经以压倒性优势,投票通过了《关于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国家主权的声明》,宣布收复主权了,可您似乎对现状仍然意犹未尽啊。”
库里尼奇自信地挥了挥手臂,“已经变得僵化,不合时宜的体制,越早抛弃越好。只有这样,人民才能减轻负担,一个强大而又民主的国家才会重生出来。”
钱长友已经隐隐感觉到,库里尼奇不但英语讲得好,而且对于西方的某些社会意识形态比较认同。也不清楚他的政治生涯是怎么样的,但钱长友可以肯定的是,像他这种抱着有些激进思想的俄罗斯人,将会越来越多。或许,只有在多年以后,他们吃尽了苦头。发现被人耍了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吧。
既然库里尼奇问到了自己,那就装一次大神吧。反正不管准不准,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通过与张丰和地接触,钱长友了解到了不少有关当前国际形势的信息。在苏联的十五个加盟国当中,现在只有哈萨克斯坦还没有宣布独立。而在前世地记忆里,俄罗斯是在今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宣布国名由“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更名为“俄罗斯联邦”的。
基于这一点,钱长友说道:“苏联这个名词,应该不会存在多久了吧。哈萨克斯坦很有可能追随其它加盟共和国的步伐,最近就宣布独立。我想在西方圣诞节前后,原有的政治体制,就会在名义上彻底结束。”
库里尼奇惊讶地说道:“长友。虽然我在一定程度上赞同你的推断,但时间上也未免快了一些吧。”
钱长友微微一笑,“现在最重要、最必要的法律条件,已经成熟。一九二二年,苏联这个大联盟建立时有四个创始国——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和南高加索联邦。南高加索联邦只存在到一九三六年。而现在所有的前南高加索联邦的成员都已经退出了联盟。显然,以目前的态势来看,缔造者中的三个国家。是最有权讨论联盟未来命运地。当然,三个创始国的总统先生坐到一起,也可能会让联盟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下去。”
库里尼奇眼中的惊异之色一闪而过,“长友,你对政治局势的敏感性,就像一位老练的猎人,追寻猎物时地目光那样锐利。如果你只是经商,未免有些可惜了。”。
钱长友笑了起来,“叔叔,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这里坐着高谈阔论还行,可要真是投身政治,肯定会被撞得头破血流。何况。相对于枯燥的政治而言,我更喜欢地是。大把实实在在的金钱。”
库里尼奇点了点头,“做一个富翁也非常不错。长友,以你现在的年纪来讲,生意应该还是处于上升阶段吧,我保证,这次符拉迪沃斯托克之行,一定会让你满载而归的。”
钱长友感谢过后,真挚地说道:“不管局势是否按照刚才分析的那样快速发展,但总统先生要想实施他的新政策,就必须得到下面各个州的支持,而作为交换,相信州长先生们也会得到更多的权力。叔叔,既然您这么热心于政治,那就不要放过眼前的大好机会。”
库里尼奇的眼神开始锐利起来,“长友,凭着我们之间亲密地叔侄关系,我可以给你露个口风。我这次去符拉迪沃斯托克,除了疗养以外,也是以个人身份,想和那里的朋友们,初步地沟通和探讨一下当下局势。只是不知道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能够支撑我多久。”
钱长友安慰道:“叔叔,您现在不是感觉好多了么?在接下来地这些天里,我会继续用我的功夫,为您治疗地。”
说到这里,钱长友又接着笑道:“叔叔,说句实在话,我对您身体状况的关注度,不比您少。只有您的身体好了,在政治上的地位越来越高了,我在俄罗斯的生意才有可能越做。”
钱长友的实在话,说得库里尼奇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对异国叔侄之间的感情基础,似乎也在笑声中,变得更有牢固起来。
在汽笛的长鸣声中,火车驶入了滨海边疆区首府,俄罗斯太平洋沿岸最大的海港,符拉迪沃斯托克。
此地原属中国,元朝称之为永明城,中国传统名称“海参崴”。崴是东北地区通行的地方性地理通名,来源于满语,意为“港湾”,海参崴因此就意为“海参的港湾”,因港内盛产海参而得名。
继《中俄>;:。59年,沙皇派侍从将军伊格纳季耶夫前来北京,胁迫清朝政府批准《瑗珲条约》,并签订割让乌苏里江以东土地的新条约。在伊格纳季耶夫与中国清朝政府谈判的同时':>;拉维约夫派遣滨海省司令卡扎凯维奇率兵占领了从乌苏里江口直到图们江口的中国滨海地区。崴建立了侵略据点。1862年沙皇政府将此地改称为“符拉迪沃斯托克”,在俄语中意为“控制东方”或“镇东”。这也赤裸裸地暴露了沙皇俄国对东方的侵略野心。当年海参崴居住着很多华人。据1920年统计,全市劳动人口40%仍为华人,后来几乎全部被驱逐出境。
不去想那些恼人的历史,钱长友从车窗探出头去,远远注视着矗立在海参崴火车站站台上,为了纪念被称为“世界第十二大奇迹”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而修建的9288纪念碑。
9288纪念碑,碑高四米左右,高高形状组合而成。黑色大理石上镶嵌着“9288”四个黄灿灿的铜字,标。着横贯欧亚两大洲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终点与首都莫斯科的距离是公里。
这时候,负责这趟火车的列车长走了过来,他恭敬地请库里尼奇稍等一会儿,并且说,前来迎接的市长先生马上就到。
果然,没过多久,一列车队停在了车厢不远处的站台上。
钱长友细细地打量过去,发现车队由前世只能在图片上见识到的三辆伏尔加和五辆拉达组成。
很快,车上的官员全部下车完毕,为首一个微微秃顶的大胖子,缓缓当先走了过来。
不过,最吸引钱长友眼球的是,人群里居然还有一位身材高挑,雪肤白晰,眼睫毛又长又弯,极其艳丽的俄罗斯美女。
俄罗斯女性,美是一大特色,不过据说俄罗斯姑娘在生育之后,很多都要变得非常肥胖,从而成为了五大三粗的水桶形俄罗斯大婶。
可眼前的风景,却实实在在地不能错过,如果手边有个前世的那种数码相机就好了。
钱长友正看得出神,忽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正是满脸轻松笑容的库里尼奇。
“亲爱的长友侄子,我们应该下车了,前来迎接的老朋友们已经到了。”
可以说,眼前的接待规格,是钱长友前世今生所经历过的最高一次。
库里尼奇先和那个大胖子热情地拥抱良久,接着又和其他人等或拥抱,或握手,可以看得出来,钱长友偶然认识的这个俄罗斯老头儿,人脉还是非常广的。
最后,库里尼奇拉着钱长友,向对方介绍道:“纳雷什基,这是我的中国侄子,钱长友,虽然他年纪很轻,但却非常有才干,是一位前景非常看好的大商人。”
钱长友暗自好笑,没想到库里尼奇看起来很严谨,倒也会忽悠人,帮自己吹嘘起来。
库里尼奇对钱长友说道:“长友,这位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市长先生,尊敬的纳雷什基。”
纳雷什基笑着和钱长友握了一下手,然后示意那位俄罗斯姑娘走近,“钱,我也向你介绍一个年轻人,这位美丽的姑娘,是我的外甥女,佳丽雅。如果说符拉迪沃斯托克是远东明珠的话,那么佳丽雅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明珠。”
佳丽雅略带好奇地看了看钱长友,然后伸出了手。钱长友按照所知的礼仪,握了一下佳丽雅柔软的手,然后用俄语向她问好。
大家寒暄已毕后,纳雷什基在一旁说道:“库里尼奇,你在这里疗养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消除旅途的疲劳,晚上我为你举办了一个欢迎晚宴。”
正文第六章先吃下再说
队离开火车站,浩浩荡荡地驶向纳雷什基为库里尼奇处。
钱长友没有和库里尼奇呆在一起,而是由佳丽雅这位美丽的俄罗斯姑娘陪着,乘坐在后面的一辆车上。
不过钱长友倒也没有介意,像库里尼奇和纳雷什基这样的政府官员,一见面肯定会有很多私人的话题要说。而钱长友真正关心的是库里尼奇事先承诺的,此行有可能捞到的生意。
车内只有钱长友和佳丽雅两个人,他从侧面接受着坐在驾驶位上的这位俄罗斯美女的最直接视觉冲击,欣赏的目光丝毫也不含蓄。
据说,人家就是这个习俗,直来直去,所以钱长友在行注目礼之余,也不忘恭维一下,
“佳丽雅,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俄罗斯姑娘。”
钱长友没有撒谎,的确是这个样子,到现在为止,他见过的俄罗斯女性,十个手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而且其中还有几位大婶。
佳丽雅笑颜如花,“钱,谢谢你的夸奖。我认识很多中国人,他们非常聪明,而且不乏勤劳。看起来,你也非常的不错,这次来符拉迪沃斯托克,打算做生意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如果有好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两个人悠闲地聊着,不久便进入一片欧式风格的建筑群,一些地方还有卫兵站岗。
钱长友从车内打量过去,发现这些建筑物的样式,很多都可以从哈尔滨那里见到。
最终,车队停在了由三栋小楼组成的别墅前。
大家下车后。纳雷什基笑着说道:“你们好好休息,佳丽雅会留下安排一切的,她目前在我地办公厅里实习。做事很干练。”
等纳雷什基率众离去后,佳丽雅开始为钱长友和库里尼奇安排房间。一人一幢小楼的待遇,让钱长友心中十分满意。
库里尼奇坐在沙发上养了一会儿神,然会对钱长友说道:“长友,今天的治疗可不可以提前一下,晚上我可能会有很多应酬。”
一直以来,有关于库里尼奇一直以为地“中国功夫”,钱长友的说法是,因为自己年纪尚轻,功力有限。每天最多只能治疗两次。
短缺稀有的资源,才会被人们珍惜。
可以说,钱长友就是本着这个原则,用异能“圣光”,一步步地把库里尼奇牢牢地拉在自己身边。
另外一方面。运用异能“圣光”的过程,需要消耗能量。就像手电筒一样,装上电池才能用来照明。电能消耗尽了。手电筒也就失去了作用。“圣光”的“电池”是买不到的,只有像“蓄电池”那样,依靠身体和阳光,慢慢地转化和积累能量。
因此,在尽量保密的前提下,钱长友除了自己以外,还是非常吝啬“圣光”使用的频率和时间。
为库里尼奇做完五分钟左右的治疗后,钱长友便来到自己的住处。凭窗远望,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地大海。
钱长友重生前,定居在青岛。应该说,他对美丽的海滨城市,可谓是情有独钟。
符拉迪沃斯托克是天然的不冻深水港。这里的海和钱长友在其它地方看到的海。有些不太一样。那种蓝得近乎黑地颜色,不容易让人亲近。但是比起蔚蓝色,似乎更能打动人。当起风的时候,风卷白浪,一层层碎花便在海面上翻飞。
面对着此情此景,钱长友可以说是心潮起伏,禁不住久久地沉迷不已。
不知道何时,佳丽雅来到了钱长友身边。
“钱,你沉思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地迷人。”
钱长友微微一笑,都说俄罗斯少女热情奔放,果不其然。
他禁不住调笑道:“那我有没有迷住你这位比远东明珠还美丽百倍地女神呢?”
佳丽雅白皙的脸庞微微一红,“钱,想喝酒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于是佳丽雅袅袅婷婷而去,不久便又端了两个杯子过来。
接过来杯子,闻了闻,钱长友挑了一下眉头问道:“伏特加?”
佳丽雅迷人地一笑,一边举起自己盛着啤酒的杯子示意,一边答道:“当然,这是我们的国酒。”
俄罗斯人喝酒都很豪爽,钱长友自然不会当面示弱于人。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感觉这酒清冽净爽,余味悠长,基本上还不错。
佳丽雅的酒量也很惊人,同样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个人便愉快地交谈起来。
本地的景色,俄罗斯的风土人情
佳丽雅的知识面可以称得上广博,而且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长友细心地听着佳丽雅娓娓道来,与库里尼奇的交流不同,他现在能够以年轻人的角度,去审视当前俄罗斯全貌中地一角。
当快要到晚宴时,钱长友不由地感叹道:“佳丽雅,你的口才真好。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这些天里,如果有你做导游就好了。”
佳丽雅嫣然一笑,“这个不是问题,我本来就是被舅舅安排过来,负责你们地日常起居。”
库里尼奇睡了一觉,当他出现在钱长友和佳丽雅面前时,看起来红光满面,显得精力十分充沛。
钱长友不禁暗自怀疑,异能“圣光”是不是有兴奋剂的作用。
库里尼奇和两个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笑道:“长友,我亲爱地侄子,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和佳丽雅相处得像老朋友一样,是不是被她的美丽打动了。”
钱长友侧头看了一眼佳丽雅,微微一笑,“会欣赏女人的男人,都会被佳丽
丽所打动,当然,我也不会例外。”
不过。他心里也在嘀咕,不知道佳丽雅在生育以后,身材还会不会保持得如此妖娆。
晚宴的地点。安排在一个俱乐部里。
在佳丽雅地安排下,钱长友和库里尼奇稍早一些时候出现在晚宴上。
钱长友观察了一下,参加宴会的人大部分都是官员,还有一些是军官。
官员中除了一些市政府里的部长较为惹人注目以外,最显眼地就是那位州长派来的代表了。
不过,他们神情都很轻松,举止也比较随意。看来,这次晚宴更像是一场私人性质的聚会。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库里尼奇的确是以个人身份来这里休假的。
纳雷什基致完祝酒词以后,宴会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
很多人都对库里尼奇身边的钱长友很好奇。在库里尼奇的殷勤介绍下,钱长友逐渐被这些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高层人士们所熟知。
当然,其中不乏举止有礼,但眼神偶尔轻蔑的。
钱长友回报他们地则是流利的俄语,温文尔雅的举止。还有豪迈的酒量。
如果算上前世的年龄,自己也是一大把年纪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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