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 3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顺便捎回去。”

    李志国迟疑地说道:“长友,反正一直以来,你给大家的生活经费都很充足,我看就没有必要这么早发工资了吧,可不要为此影响了即将的大宗进货。”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不已,钱长友宽慰地一笑,“没关系,给你们的这些钱,还不至于影响大局。我们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拿一些收入,也是让家里人放心嘛。”

    听到钱长友这么解释,吴云飞、李志国和冯达发三个人,精神都振奋了起来。

    其实,这个举措,也是钱长友针对这期间的辛苦劳累,为了给大家打气而想出来的。

    对于部下,除了感情上的拉拢以外,必要的经济手段刺激,也是绝不能缺少地。

    尤其眼前这三个亲信。吴云飞举债结婚;李志国苦苦挣扎于超生被罚而带来的困境;冯达发就更甭说了,和老娘两个人,一直都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从东丰村里,连小孩子都不呼其名,只称冯大拿来看。他是如何地被人轻视。

    因此,他们绝对需要钱。来改变目前的生活状态。

    为下,攻心为上,人际交往也是如此。

    钱长友带着三个人出来跑边贸,尤其是在近期,每笔生意都是以万元来计算的,而他能够放心地交给部下分工协作。正是因为钱长友相信自己,牢牢地抓住了吴云飞、李志国和冯达发三个人地忠心。

    罗必成做生意的资历那么老。还不是最终被跟班地下套坑了,这就是在驾驭部下方面出了问题。

    钱长友一直坚信一个道理,红花需要绿叶配,赢得部下的忠心和拥戴,永远是最重要的。在前世开的那个公司中。他也是这么贯彻的。

    李志国搓了搓手,笑道:“长友,现在工资发下来。我也用不着,到最后还得通过邮局往家里寄。呵呵,要不然,我写封信,连带着钱,你给一起捎到家里去?”

    钱长友笑着点头,“没问题。”

    冯达发在一旁连忙补充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钱长友看了看吴云飞,“看来,我现在只需要给你一个人发工资了。”

    大家又轻松地说笑了一阵,讨论了一下详细的工作事项,钱长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便对李志国说道:“我们要在绥芬河长呆下去,总在这个招待所里住着,很多方面都不方便。趁着这个时间空隙,你四处了解一下,租两套最少是三室一厅地房子,电话和其它生活配套设施,能够全一些更好。这样一来,起码我们以后的吃饭问题,会方便了很多。”

    李志国点了点头,然后反问道:“租两套这么大地房子么?”

    钱长友确定地点了点头,出于长久以来的信任,李志国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要租这么大房子的问题。

    结束了这个碰头会,钱长友又把谢天宇和罗必成找了过来,大家坐到一起,开了个扩大会议。

    谢天宇这几天在东宁边贸那边帮着收货,确实累得不轻。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接受钱长友“加钱”的提议,而是拿了钱长友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带回来的上好四瓶伏特加。

    按照谢天宇地说法,在绥芬河和牡丹江,俄罗斯的特产并不少见。但是,像这种只有政府高官才能享受到的高品质伏特加,却不容易见到,自己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勒索地机会了。

    从罗必成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神色来看,现在,他还是很愿意参与到,以钱长友为中心的这个***来。

    按照钱长友事先拟好的议题,在座六个人,逐一地沟通了一下。

    钱长友的原来打算是,这次回三源,而后去沈阳的行程,也要带着罗必成的。毕竟,罗必成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在进货渠道上,有着自己短时间内无法达到的优势。趁着罗必成“卖身”给自己的这段时间,当然要好好地使用一下。

    罗必成倒是同意了钱长友带着他去沈阳的安排,但是却不想回三源,而是打算在这个时间空隙内,在黑龙江省内跑跑尿素的销售。并且,罗必成戏称自己干销售上了瘾。

    钱长友当然明白罗必成不愿意回三源的“真正原因”,也便同意了罗必成的这个提议。

    既然绥芬河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妥了,钱长友就可以着手回程的事宜了。

    出来这么长时间,钱长友很是想念学校里的朋友,尤其是温柔和泼辣兼而有之的小辣椒,谭玉敏。

    不可否认,外面的世界是个花花世界,偶尔,你能够看见某些现实的皮肉生意。对于男人来讲,存在的诱惑实在太多了。

    很久以前,钱长友就认为重生后的自己,可以去做一名真正的男人了。尤其在俄罗斯被佳丽雅骚扰了几次,身上不起火,那是天方夜谭。

    现在,钱长友除了想念谭玉敏的脉脉柔情外,更是向往那一直以来,都没有品尝到的,小辣椒的柔唇。

    自己重生后的初吻啊,一定要和自己最在意的女孩儿,去交换和分享。

    尤其是目前,自己在经济上初步具备了真正的实力,可以承担任何生活上的责任了。即使做出来一些过分亲热的举动,也足以保证两个人的未来,不过分地受外界影响,依然美好而幸福地进行下去。

    想起来可能将要发生的幸福生活事件,钱长友禁不住有些头晕晕的。

    生意上的事情忙得告一段落后,这种情怀一下子泛滥得如此强烈,一时间竟然把钱长友弄得精神恍惚,做事情也是神不守舍。

    三位部下见到钱长友如此失常的表现,都十分地奇怪。要知道,他们的“小老大”,平时那可都是沉着冷静,指挥若定的啊。

    钱长友当然知道自己的失态,他也没有办法,除了极力收敛心神以外,就是自我解嘲地苦笑,“大家别见怪,我这是近乡情怯,呵呵,近乡情怯啊。”

    还别说,别人也都接受了他的这种解释。

    李志国理解地笑道:“我当兵后的第一次探亲假,回家的路上,兴奋得都一直没有睡觉。”

    冯达发则是憨厚地挠挠头:“我没出过远门,但知道老娘很快就会拿到,我赚的最大一笔钱,也是兴奋得手脚不知道往那里搁。”

    吴云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出门次数可多了,上大学的时候,基本上每次放假都回家,可现在想到,很快就要再次见到父母和媳妇了,嘿嘿,也要不时地走走神。”

    被善解人意的三位亲信宽慰,钱长友心态上恢复得很快。

    要说眼前这三个人当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吴云飞了。最初的忧郁和茫然早已经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则是自信和干练。

    这让钱长友非常高兴和自豪。

    作为普普通通的大众一分子,他重生了。

    目前,他还做不到去影响世界。但对于身边的一些朋友,却能够潜移默化地扭转他们艰辛的人生轨迹,为他们建立幸福的源泉。这就是他重生后最显著的功绩啊!

    正文第十九章老一辈的知识分子

    长友符拉迪沃斯托克之行,带回来很多的礼物。而虑东西本身品质,单论产品种类的话,在边境城市里也十分常见。因此,他打算把这些礼物,都带回到三源去。在那里,就肯定都是稀罕物了。如此一来,最佳的回程方式,就只能是火车了。

    钱长友计算了一下火车车次和发车时间,到了哈尔滨火车站以后,不用出站台,等半个小时,就可以搭上开往三源市的火车。就此,能够省去拎着东西,去拥挤地排队买票的过程了。并且凭着他在火车站的关系,很有可能继续弄到卧铺票,舒舒服服地回家。

    果然,钱长友的计划很顺利,在哈尔滨火车站站台内,他和吴云飞成功地中转,并且如愿以偿地在列车长那里,拿到了卧铺票。

    只是在开始进入卧铺车厢,拎着东西,寻找铺位的时候,累得够呛。

    钱长友办的两张卧铺票,一张是中铺,一张是下铺。当他们找到自己的铺号时,相对的另一个下铺,已经坐了一位五十左右岁,身着蓝黑色中山装的戴眼镜老者。

    这位老者很热心,见钱长友和吴云飞两个人累得一头是汗,便立刻起身,帮着他们往行李架上放东西。

    等忙完这一切以后,钱长友便脱下皮夹克,坐在下铺,和老者攀谈了起来。

    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原来他们都是寒江省人,对面的这位老者叫文铎,是寒江大学管理学院的教授。现在是开完了会,从哈尔滨返回省城。

    寒江大学是寒江省最著名的高级学府。也是省内地唯一一所国家教育部直属重点院校,但要是和相邻省份相同资历的大学相比较,实力上就略逊一筹了。这也是钱长友前世抱怨自己高考第一志愿没走成时,应该选择哈工大,而不是寒大的原因所在。

    文铎精神矍铄。十分健谈,再加上钱长友和吴云飞两个人都曾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因而在话题上,大家很容易找到共同点。一时间竟然聊得太过起兴,不知道火车在什么时候开动了,直到列车员过来换卧铺票时,他们才告一段落,停了下来。

    可以说。在火车上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聊天。

    等列车员走后。钱长友和文铎继续展开话题,天南海北地扯起来。

    文铎兴致勃勃,指了指钱长友放在行李架上地几个旅行包,笑问道:“你们可真够辛苦的,怎么连回家地机会都不肯放过。带这么多东西,准备继续寻找商机么?”

    钱长友微微一笑,“文老师。这次您可猜错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在边境上做贸易的时候,俄罗斯朋友送的礼物。因为在当地也很常见,索性就带回到家里,当个稀罕物送人。”

    文铎恍然地点了点头,“寒江大学里有好几个老师,曾经访问过苏联,因此我对俄罗斯那边的情况,倒也有所耳闻。瞧你们穿着这么好的皮夹克,还带了这么多人家送的礼物,那肯定在生意上,是非常成功地了。”

    钱长友谦虚了一番,便又和文铎侃起来在俄罗斯时的各种耳闻目睹。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地时间,乘客们纷纷开始就餐。

    文铎,钱长友和吴云飞,各自从餐车上要了一份快餐。

    因为钱长友饭量很大,所以他还是额外地摆出来一些携带的简单吃喝东西,其中就有几包方便面。这个时代,即使火车上的卧铺,也不能保证一路上都有开水。钱长友自然要趁着火车启程还没有多久的机会,泡个方便面。

    此外,钱长友临行前又准备了一大包涂了一层薄薄黑鱼子酱的面包片,这可就是俄罗斯地典型吃法了。火车上本来就不容易吃下东西,口味重一些,更能刺激食欲。不过,也只有钱长友这样的大胃王,能够习惯鱼子酱又腥又咸的味道。

    很显然,文铎对涂了一层黑鱼子酱地面包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钱长友当然很会看别人的眼色,立刻邀请文铎品尝一二。

    文铎吃下一片面包后,赞叹道:“俄罗斯人的饮食,择其要者,可以概括为,面包、牛奶、土豆、奶)菜、葱头、胡萝卜和甜菜——“四大金刚”;以及黑面包、伏特加、鱼子酱——“三剑客”。这个鱼子酱的味道,果然很有特色。”

    钱长友呵呵一笑,

    师的见闻,可真够广博的,而且,对饮食也似乎颇有

    文铎摆了摆手,“谈不上什么广博,我们这些成天呆在象牙塔里,只知道做学问的人,自然会知道这些死板的东西。记得赫鲁晓夫曾经把共产主义简化为“土豆烧牛肉”,苏联外交部发言人也曾经引用过一句俗话,发言越短越好,香肠越长越好。而我们的饮食文化,更是源远流长。可以说,不论古今中外,民以食为天,都是最正确不过的。所以呢,我在闲暇时间,倒是很喜欢了解一些饮食方面的东西。对了,我带了一些哈尔滨红肠,你们也来尝尝。”

    其实,钱长友和吴云飞,早就吃过这种哈尔滨最经典的特色食品了。只是看见老头儿的兴致很高,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再次“品尝”起来。

    文铎不厌其烦地介绍道:“哈尔滨红肠原本来自俄罗斯,一九一三年,由一个叫做“爱金宾斯”的技师传到了中国。生产红肠最早最好的企业,就是“哈尔滨肉类联合加工厂”,我买的可是他们的正宗产品。这要是在夏天,喝着啤酒,就着红肠,那可是绝配啊。”

    好东西,钱长友他们当然不介意多吃一些。

    不过,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钱长友觉得文铎老爷子,有着老一辈知识分子的质朴和可爱,真挺值得尊敬的。

    记得前世的网络上,流传着一套俏皮话,其中的几句是,“这年头,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而且,那时候的研究生,也普遍在背地里,称呼自己的导师为“老板”。

    可见,在经济大潮的洗礼下,学术界经历了多么深刻的变革。

    钱长友稍微想了一下,便说道:“文老师,您是一个雅人。俄罗斯人的饮食三剑客,我这里有两样,伏特加和鱼子酱。咱们挺投缘的,不如就把它们作为见面礼,送给您吧。”

    文铎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摆手推辞。

    钱长友一边从旅行包中拿出两瓶伏特加和一小罐鱼子酱,一边笑呵呵地说道:“伏特加和鱼子酱,还真就得由欣赏它们的人来品尝,才能体现出来真正的价值。否则的话,那就是牛嚼牡丹了。”

    文铎仍然推辞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的这些东西起码也值几百块钱吧,我可不好意思收下。”

    钱长友把伏特加和鱼子酱放在了文铎铺上,然后拿起一根红肠来,“文老师,您也应该知道李白的两句诗吧,“人生贵相知,何用金与钱”。您要是很在意东西的金钱价值,那就不能免俗了。这样吧,您买的哈尔滨红肠也是有名的特产,不如做为回礼,送给我们。大家礼尚往来,您不会拒绝了吧。”

    文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笑道:“你这个年轻人啊,颇有儒商之风,引经据典的,弄得我老头子一下子哑口无言了。我旅行包里还有一些红肠,那就都送给你吧。”

    钱长友嘿嘿一笑,“谢谢文老师,我一定会向“儒商”这个目标努力的。”

    如此一来,大家接下来的交流,也就更加融洽了。

    午夜时分,火车到了省城,这可是个大站,要停车半个小时。

    透过结满冰霜的车窗可以判断出来,省城这里的寒冷程度,和哈尔滨也差不了多少。

    钱长友关心地问道:“文老师,现在都是半夜了,天气寒冷,路面结冰也滑,你出了火车站,一个人回家方便么?”

    文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呵呵笑道:“没关系,我儿子会来接我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他让吴云飞呆在车厢里看着东西,自己则去帮着文铎拎包,送老头儿下火车。

    因为时间很充裕,钱长友干脆把文铎送到了出站口。

    临别前,文铎紧个叮嘱钱长友,如果日后到省城的话,一定要联系他。

    看着文铎最终消失在远处的人群中,钱长友不由地微微一笑。他想起了公文包中文铎的那张简易名片,寒江大学管理学院院长。

    这个老头,还挺低调的。

    要不是文铎主动留下联系方式,钱长友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老教授,也是一位知名的学者。

    正文第二十章父母的两个决定

    火车在寒江省内,这条连接省城和三源市,距离不算太长的铁路支线上行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第二天,火车才得以在天色开始大亮的时候,到达了三源市。

    虽然这个时间使乘客们换车很方便,但钱长友可不想在大冬天里等车挨冻,他干脆让吴云飞看着东西,自己跑到离火车站不远的汽车站点,租来了一辆车,直接拉着他们二人,回到了通山县城。

    吴云飞为新家所租的那套房子,就在他媳妇杜晓兰工作的一中不远处。

    在从车上卸东西和付车费、打发司机离开的过程当中,吴云飞那位已经从农丰村自己家里搬出来,和女儿女婿一起住的丈母娘,满脸惊喜之色地迎了出来。

    “云飞,你怎么回来了?晓兰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班到家呢。”

    钱长友让吴云飞去和丈母娘说话,自己则又找来一辆本地的出租车,把事先分配好的,吴云飞那一份东西留下,然后拉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这么一顿折腾,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钱长友琢磨了一下,按照往常的惯例,爸爸钱锦洪应该是在林业局的机关食堂吃午饭,可自己现在拿了很多东西。不方便去林业局。还是先回家吧,如果时间赶巧的话,说不定可以在二哥钱长武那里蹭顿午饭。

    车子停在自己家地大门口后,钱长友刚把东西搬完,钱长武便从自己家走了出来。

    看着钱长友付完钱。车子离开后,钱长武便对正在打开院门的钱长友低声说道:“小三儿。你怎么才回来?这一个多月,咱妈总是没看见你,于是起了疑心,差点去学校找你,最后爸顶不住了,把你去绥芬河的事儿说了出来。结果,家里吵了好几架。”

    钱长友心里一哆嗦。自己走之前,只告诉了爸爸和二哥。这样做,就是害怕妈妈担心自己年纪“小”,千拦万阻地不让出去。

    一边把东西挪到院子里,钱长友一边问道:“咱妈不是来县城了吧?”

    钱长武把最大的那个旅行包。拎进院子,然后点头道:“来了快有一个星期了。”

    钱长友有些发傻,“还真就是来县城了。不是专门因为我吧。”

    哥俩正说着话,外屋门一开,爸爸钱锦洪走出来,微微皱着眉头说道:“长友,我和你妈正说你呢,你就回来了。怎么拿了这么多旅行包?”

    钱长友小心地回答道:“做生意的时候,朋友送地礼物。”

    钱锦洪没再多说什么,帮着把几个包,都搬进了屋里。

    客厅里已经支起了饭桌,摆好了碗筷。

    听着厨房里轻脆的锅铲声,闻着桌子上淡淡地饭菜香味,钱长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轻声问道:“我妈呢?”

    钱锦洪抬手示意着,指了一下厨房,然后说道:“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不是事先说好半个月么。你看吧,一会儿你妈还得跟我吵。”

    钱长友烦恼地直抓头发,就为了这点儿事情,家里都要大动干戈,还让人怎么过啊?

    接下来的初中和高中,可谓是五六年的漫漫岁月,自己岂不是连和小媳妇谭玉敏的超前关系,也要遮遮掩掩起来?

    钱长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决对不能妥协,一定要据理力争,仍然按照原本的计划,我行我素下去。

    说到底,自己家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这会随之带来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摆实力,讲道理”。

    钱长友倒不至于说自己现在就有几百万,以此来震撼大家,如果真地这样做了,有很大的可能,会再次徒增麻烦。他只要把与别人合伙做生意,赚了万八块钱地半真半假信息继续披露下去,又有先前卖牛黄赚了八万块钱的例子在前,相信家里人,都能够用平静的心态去接受自己做生意赚钱的这个事实。

    一边乱糟糟地想着,钱长友一边疑惑地问道:“我妈怎么会来县城,而且都快有一个星期了?”

    钱锦洪叹了一口气,“你二嫂最近流产了,你妈过来照顾一下。”

    说完,他回头瞪了钱长武一眼,“你怎么不在家里看着你媳妇,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钱长武干笑道:“我这不是看到小三儿回来了么,所以就跟过来聊聊天。”

    钱长友听到二嫂流产的这个消息,倒也不算意外。前世地时候,就发生过这件事。为此,妈妈贵芬还向林场的场长请了一个月的假,过来照顾二嫂。结果等到再回林场地时候,给办公室打杂的工作,就已经被别人给顶了。后来这件不痛快的事情,闹腾得家里都没有过好年。

    暂时不想这些,现在展现

    济实力的机会到了。

    按照本地风俗,流产休养期间,算是坐小月子,亲戚朋友也要前来走动,送红皮鸡蛋看望的。

    钱长友随手从皮夹克的内兜里,拿出来五百块钱,递给了钱长武,“二哥,这是我的礼钱,拿去买点儿补品,给我二嫂调理一下身体。”

    钱长武支支吾吾地没接,“小三儿,你还没参加工作呢,我那能要你的钱。”

    钱长友呵呵一笑,“我虽然没有参加工作,但我这次做生意,可没少赚钱啊。”

    钱长武还是推辞,这时候,妈妈郝贵芬端着一盘菜,沉脸从厨房走了出来。

    钱长友连忙把钱丢到二哥身上。然后立刻起身凑到妈妈身前,讨好地笑道:“妈,你做的菜真香,我汗喇子都忍不住淌出来了。”

    贵芬哼了一声,将菜盘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行啊,我的宝贝疙瘩。翅膀长硬实了,居然瞒着我不声不响地,学也不上,跑去做什么买卖。家里供不起你上学,还是饿着你了?而且你们爷几个,还合着伙来蒙我。你清不清楚。现在不光家里人,连林场的那些乡里乡亲。都知道你不务正业,整天逃学,不见人影了。丢不丢人啊?也不知道你们学校怎么管地学生,就这么放任自流么?我非得亲自找他们领导去问问不可。”

    被妈妈像机关枪似的一阵抢白,钱长友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他最后还是极力辩解道:“妈。我怎么能算是不务正业呢?学校的期中考斯成绩早就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成绩,但肯定差不了。而且。我还参加了县里的数学竞赛。就算那些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的学生,也不见得在学习上有你儿子出彩啊。可以说,我是有能力逃课地。”

    贵芬坐在沙发上,一伸手便拽住了钱长友的耳朵,“说得还挺有理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儿行千里母担忧?养你们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长武的媳妇,怎么好端端地,就突然流产了呢?”

    见到有祸水东引的迹象,钱长友忍着耳朵上的疼痛,乖乖地没有出声。

    可妈妈立刻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这个小混球,现在长的皮糙肉厚了,怎么打都不怕疼了,那我也懒得再去生闲气了。现在就跟你说两件我和你爸商量好地事情,一个是把你先前卖牛黄赚的那八万块钱交上来,让你爸专门为你存个折,留着以后用。另一个是准备把你从乡中学转到县城来,让你爸亲自看着你,我可不再去操那个心了。”

    钱长武得次空袭,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钱长友苦着脸问道:“那每次放假地时候,你还得到县城来给我洗衣服么,,那多麻烦啊。”

    贵芬松开拽着儿子耳朵的手,顺手又照着钱长友脑壳拍了一下,然后骂道:“你少跟我装蒜,居然都能跟着别人去黑龙江做生意,还不会洗衣服?你穿的那件皮茄克看起来不错啊,是不是在外面没少乱花钱啊?”

    钱长友很委屈地反驳道:“我这叫能花就能赚,而且我在生意上也有盈余。”

    贵芬哼了一声,“那你说说,这次千里迢迢地去求财,赚了多少啊。”

    钱长友警惕地小声答道:“赚的不多,也就一万多块钱吧。”

    “多少?”郝贵芬和钱锦洪同时惊诧地问道。

    “一万多啊。”

    贵芬和钱锦洪相互望了一眼,郝贵芬喃喃道:“这才一个月啊,居然能赚的这么多,都赶上我和你爸地一年工资了。”

    面对父母的惊讶,钱长友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他心中暗想,既然大家知道了,做生意的利润这么大,这次自己应该不会再被阻挠了吧。

    可钱长友地如意算盘,很快就落空了。

    贵芬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儿子,又轻轻地摸了摸钱长友被冬天的寒风吹得有些粗糙的脸庞,柔声道:“这么多钱,也不容易赚吧?原先你的小脸,溜光水滑的,可现在像块树皮似的,胡子多长时间没刮了,瞧起来比你大哥还老成。乖,钱再多,咱也不去遭这个罪。你把这次赚得钱也交上来,然后就安安心心上学吧。想做买卖,等长大几岁再说。”

    妈妈的关怀,钱长友是既感动又无奈。不过,最终他还是在口头上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毕竟,每个普通的家庭,接受“异类”的程度,各有不同。

    在钱家这个略带保守和谨慎的环境里,除了金钱以外,两位家长更在意的是,子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安稳稳地生活。

    钱长友在心痛将近十万的“保释费”时,他也在暗自庆幸,因为自己翘家一个多月而引发的家庭矛盾,似乎就此解决了。

    看来,以后自己仍然可以继续钻空子,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正文第二十一章各个击破的特色礼物

    着自己是老幺的特殊家庭地位,逃学、翘家、欺瞒家的过错,在钱长友的全面倒戈投降下,算是被父母放了过去。

    其实,钱长友心里明白,爸爸钱锦洪对自己的行为,是默认纵容的,只是妈妈的操心程度,实在太过于强烈了。

    先应付着吧,像小马驹似的,等套在脖子上的笼头卸下后,就能够可劲儿地跑了。

    为了巩固目前来之不易的“从宽”成果,钱长友趁着还没吃饭的空隙时间,开始向父母献宝。

    钱长友打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拽出来一件非常气派的俄式军用皮大衣,递给了爸爸钱锦洪,“爸,你冬天穿的那件呢子大衣,可以先退休了。试试这件正宗的老毛子军大衣怎么样。”

    钱锦洪年轻时,在空军服役过几年。因为身高的关系,没选上飞行员,最后便支援了北大荒建设。最开始的工作地点是黑龙江省虎林的一个农场,因为那里距离苏联非常近,钱锦洪对俄罗斯的情况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一看到这件军用皮大衣,钱锦洪立刻眼睛放光,也顾不上在儿子面前矜持了,立刻试穿起来,还连声征询郝贵芬的意见。

    这种大衣,钱长友有两件。本来他打算自己要一件了,但可能因为体质特殊的关系,穿上去以后,热得不行,一个劲地冒汗。为了避免糟蹋东西,钱长友只好忍痛割爱。或许,这种大衣还是适合家里岁数大一些的人来穿。因此,除了眼前爸爸试穿的这件大衣以外。他打算将另一件送给张丰和老爷子。

    在郝贵芬的赞许声中,钱锦洪对儿子送给自己地礼物,满意之极,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法抑制。

    钱长友对自己的礼物当然有信心了。他又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笑嘻嘻地递给了妈妈。

    贵芬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钱长友不无得意地卖着关子。“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贵芬依言打开了木盒,却不由地惊呼了一下,原来里面是两枚做工极其精美的紫金戒指,还有俄文地证书。

    “妈,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个金戒指么。我送你一个。”

    贵芬一边小心地拿起戒指,戴在手指上。一边喜滋滋地说道:“好儿子,你可比你爸强多了,妈平常没有白疼你。你大哥的丈母娘好久以前就已经带了一个金镏子,我都跟你爸念叨好几次了,可他就知道买现在这栋破房子。不理我地儿。”

    钱锦洪一边仔细地检查着身上的大衣,一边不满地反驳道:“谁说我不给你买了,可你不是说现在工作条件不好。没时间戴,等退休后再说么。”

    贵芬一边欣赏着手指上的金戒指,一边哼了一声,“你个老东西,就给我找借口吧。”

    钱长友见父母的注意力,完全被礼物吸引住了,不由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他刚要起身,郝贵芬突然一抬手,又揪住了他的耳朵。

    “小样儿的,我才琢磨过味来,你这是在外面混精了,拿戒指和大衣来收买我和你爸。说,花多少钱买地?”

    钱长友也不敢挣开,俯首贴耳地抱怨道:“妈,你怎么不高看我一眼呢,我就不能是个大人物,这些东西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钱锦洪脱下大衣地同时,也不满地说道:“苏联那边地大物博,这点儿东西肯定也挺常见的,即使是买的,也花不上几个钱。你怎么对孩子总是管得这么紧,长友已经大了,这才一个多月,就赚回来一万多块钱,那可是本事。被人看重,交下朋友,送个礼物很正常嘛。再说了,我们老钱家就不能出一个人物?要知道,我爹和上几辈人,那可都是当地有名的富绅。”

    贵芬冷笑一声:“少提你家里的那些事儿,不就是被打倒地地主老财么,你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挺能耐,可要不是我的成分好,你指不定在那个农场改造呢。咱家就是一个普通人家,挣钱细水长流,日子平平安安,这才是正道。那种一夜暴富地情况,放到那里都不正常。还有,儿子不好好管能行么?你忘了,长武这个年纪的时候,和林场抬木头的壮小伙子打仗,偷邻村人家种的西瓜,闯的祸少么?要不是我拿着棍子把他管教过来,现在一准在那个小号蹲着呢,更别说现在娶上媳妇了。”

    家里一吵架,百分之百,都是妈妈有理,爸爸落在下风。

    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钱长友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不胜其烦地举起一只手,“停,你们别吵了。妈,你先松开手,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

    贵芬松开手,沉着脸摘下戒指,放回到盒子里

    吧,要是讲不明白的话,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钱长友吓得一缩脖子,不过他随后立刻心中懊恼起来,自己怎么也是重生回来的人,现在又是个准百万富翁,怎么还挺不住妈妈的震慑呢?

    刻意地往爸爸身边凑了凑,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然后钱长友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妈,我说话你也别不愿意听,虽然你属于光荣的工人阶级,可你比那些见闻闭塞的农村妇女也强不了多少。你知道南方那些沿海城市已经有多发达了么?你知道现在的富人多有钱么?”

    看到妈妈的眼睛瞪了起来,钱长友赶紧说到正题上,“我刚才的意思是,咱家也别坐井观天了,我赚得那点儿钱,还有眼前这些东西,你瞧着会惊讶,其实,在外面跑买卖的人眼里看来,很稀松平常。大衣和戒指,都是苏联的东西,但人家那边生活水平非常的高,你所以为的奢侈品,人家那可基本上都是当作平常家用品的。所以,朋友间当作礼物赠送,属于很正常的社交行为。我旅行包里还有俄罗斯的伏特加酒呢,那可相当于咱们国家的茅台。我打算好了,准备给我爸留几瓶,用来年底人情来往的送礼,绝对的稀罕物,别具一格。”

    钱长友说完这个有些夸大化,但却又似乎很让人信服的解释以后,便眼巴巴地瞧着妈妈。

    贵芬盯着眼前这个最能折腾的小儿子,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过戒指盒子,说道:“或许你讲得对,可我和你爸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见过太多的你争我斗和风向的变来变去,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了,日子开始好过了,现在只图安稳。现在我把话撂这儿,等按照我和你爸商量好的那两条,存折和转学,都办好了,你犯的错就算一笔勾销。如果以后你还能折腾出名堂来,我也不多管闲事,惹人讨厌了。”

    得到妈妈不再追究的亲口承诺,钱长友大喜过望,“妈,你管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怎么能算多管闲事呢?我把旅行包的东西分一下,然后我赶紧回学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贵芬欣慰地点了点头,“反正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乎这几天了,你呆在县城陪妈一天吧。我出去买一些毛线,给你织个围脖带着。用不了几天,你的脸就能重新变得细嫩起来。”

    钱长友额头上有些冒汗,弱弱地抗议道:“妈,围脖是小孩儿带的,我不想要。”

    贵芬又瞪起了眼睛,“你敢说你不是小孩?”

    钱长友连忙点头,“是,我是,我当然是,我肯定是。”

    贵芬以商量的口吻,和声探询道:“要不,妈给你织一个小毛线帽?”

    钱长友额头上的汗珠还是掉了下来,“妈,我看还是算了吧,毛线帽更是小孩儿带的。”

    贵芬皱着眉头,边想边问道:“那你说说,想要什么?”

    见妈妈实在是爱心泛滥的利害,钱长友决定,还是给她发挥的空间吧,“妈,这样吧,现在外面好多地方结了冰,路面很滑,十分不好走。反正我下午有事儿要出去办,就让我顺便买吧。弄点儿黑色细毛线,你给我织一个长长的围巾。现在外面很流行的,就像电视剧《上海滩》里的那样。”

    贵芬笑骂道:“真会臭美,也不怕把你妈累着。那好吧,你去买一斤开斯米毛线,我抓紧时间,给你织出来。”

    满天的云彩总算都散了,于是一家三口开始高高兴兴地吃饭。

    文铎回赠的哈尔滨红肠,被钱长友和吴云飞一分而二,正好趁着吃饭时间拿出来,让爸爸妈妈品尝一下。

    贵芬吃了一块儿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一股蒜味儿,真不习惯。”

    钱锦洪呵呵一笑,“你老土了吧,人家吃的就是这个味儿。嗯,真不错,和我几年前出差时,吃得一个样。”

    贵芬哼了一声,“既然你吃过了,怎么没见你往家里带?还得等儿子有孝心,我才能尝一口。”

    钱锦洪尴尬地笑着解释道:“那次出差的时间是夏天,而且哈尔滨是第一站,没法子往回带。”

    见爸妈时不时地要拌上一次嘴,钱长友不禁有些头痛。

    自己前世也谈过女朋友,但对方一直都是做小鸟依人状。莫非结婚过日子,真的是这么磕磕绊绊?

    虽然自己考虑得为时尚早,但也要提前打好预防针,早早给谭玉敏这个小辣椒,灌输一下夫纲,以免日后麻烦。

    正文第二十二章与“保释费”持平的收入

    妈妈连削带打地审问了半天,中间又尝了一下哈尔滨真正动筷子的时候,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但钱长友看得出来,妈妈的心情明显转好,即使再提到二嫂流产的事情,语气也平静了很多。

    钱长友感触妈妈的劳心劳力之余,也有些小烦恼。

    如果自己还是前世里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那么遵循“大众”的人生路线,现在就此收手,老老实实地在这个年龄阶段,听从父母的安排,也未尝不可。

    可问题是,自己是重生过来的,雄心壮志暂且不说,光是对这个世界某些层面上的东西,就充满了无比的好奇。如果不“早发展”和“大跃进”,心里没着没落的。

    这就像,眼前有一座金山,你有能力发开,别人却告诉你不要去拿,眼前有一部世界百科全书,你有机会读懂,别人又建议你不能去翻一样。

    现在看来,自己“阳奉阴违”的突破口还是在爸爸那里。这从二哥结婚时,爸爸先斩后奏地买了两套房子的事情中,就可以瞧出端倪,别看爸爸平时对妈妈唯唯诺诺,但在大事件上有自己的主意,一点儿都不含糊。

    在吃饭过程中,钱长友挑了一些自己在这个月中特别轻松有趣的见闻,讲给爸爸妈妈听,郝贵芬在笑过以后,和声道:“难怪你心那么野,外面的确比咱们县里这一亩三分地有意思多了。再过几年,等你年纪大一些,只要不犯法,随便你折腾去。妈才懒得管呢。”

    饭后,钱长友立刻当着父母的面,整理了一下旅行包里的东西。

    当然,那个稍微鼓囊囊的,也是最重要地旅行包。被他刻意略过了。

    钱长友递给爸爸一个纸盒,介绍道:“这是老毛子的剃须刀。带三个刀头,里面有十八个刀片,刮胡子舒适不说,而且经久耐用。”

    钱锦洪一边打开包装盒,一边疑惑地问:“怎么感觉起来这么厚重,是不是挺费电的?”

    钱长友笑着解释:“它可不像你那个装两节干电池的小电动剃须刀。这个大家伙是使用220交流电的,嘿嘿。接上电源,打开开关,就可以看到它地威力了,保证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说明书也不是中文的,钱锦洪干脆对着镜子。使用起剃须刀来。

    对于男士来讲,剃须刀是绝对不能缺少地。目前还看不到钱长友在前世用过的那种极其精巧的飞利浦电动剃须刀,所以他对眼前的这种俄罗斯产品。刚打眼时就情有独钟,一下子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带了二十个回绥芬河,后来分给三个部下每人一个,使用效果非常地好。

    毫无疑问,钱锦洪也非常满意俄罗斯这种虽然厚重,但却又极其好用的须刀。

    钱长友把自己需要的礼物,按照事先计算地数量重新装好后,其余的诸如剃须刀、伏特加地东西?(精彩小说推荐:

    ) ( 重生之拾遗补憾 http://www.xshubao22.com/4/4348/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