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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老大的近身保镖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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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五十。

    暴雨更大,几乎形成瀑布,奔驰车的全部灯光大开,刮水器开到最大一挡,还是扫不清车前方的雨水,能见度非常低,四周一片黑暗。

    意识告诉周小渝,应该快一点了。

    周小渝加大了一点速度,开到了此段的限速,8〇。

    再次观看,杜冰老板全然没有了呼吸,脖子处虽然还是软的,没有僵硬,不过没有了脉动。不知道按照医学上来说,这是不是死了?

    “老板。。。”

    周小渝一下哭了出来,十分的伤心。要是人死了,孔渔又不是神仙,怎么医治?

    最无助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念头涌入了脑袋中:

    人们总说最黑暗是黎明前,冲出黑暗就是曙光。

    此时是最黑雨最大的时候,那么是否可以假设,这是某些东西或者某些事的最后疯狂?假如是,任何事情都必须有个结果,有个“偿还”,归位的时刻就是结束。过了黑蛇口就是关州地界,是否意味着冲出蛇口就结束?

    抬头看,瀑布一般的暴雨间,隐隐的三座山在望,山的那边有着微微曙光。

    不觉中,周小渝加快了车速,大大的超过了限速,瞬间就到12〇了。

    这个速度,这么大的雨,这么多的积水在路面无法散开,如果是一般车已经非常危险,有随时漂移的感觉了。但在奔驰车来说还不太明显。

    老板已“死”了,还有什么更坏的,于是,周小渝大着胆子开到16〇。

    此时就是毫无车感的他,都已经隐隐有感觉轮胎过水的时候,是“浮”在水面上了。

    后面远远跟着的卫无崖起初还可以“旁观”,但是后来越来越吃力,当前方奔驰开到12〇的时候,卫无崖早已经觉得在随波逐流,不受控制,有问题的话,死路一条。

    当前面的大奔飙到16〇的时候,卫无崖只能逐渐看着车尾灯远去,他喃喃道:“这小子已经疯了,我看你怎么死。”

    终于,他彻底放弃,开始减速,直至降到8〇。

    卫无崖所不知道的是,这种适可而止的态度,救了他一命。。。

    在雨最大最黑暗的时候,接近了黑蛇口。

    周小渝再次触摸杜冰的时候,发觉她的身子开始僵硬,严责上说,真正没有人气的时候是从此时开始。

    他近乎盲目的把油门踩到了底。

    12缸引擎棉里藏针,在初速度不明显,但是高速度的再加速时,却真正的显示出了王者风范,由16〇飙升至22〇的瞬间,丝毫不见衰竭。

    暴风雨中的奔驰车仿佛速度12〇节的超级快艇,将路面的水推得漫天飞舞。

    此时的车,全然进入了随波逐流的不受控制境地。

    眼看进入黑蛇口,虽然周小渝是拼命了,但是不表示他是一个愣头青,猛然看到了许丽提到过了警示标志:前方危险,控制车速!

    他潜意识放开了油门。

    呼

    没带刹车,车速却迅速下落。

    电子系统侦测到驾驶者的“减速意识”之后,进入自动控制,自动分配四驱中的动力平衡负载,使车身尽量保持稳定,涡缓等辅助减速系统自动交替工作。

    暴雨中只是车身小幅度的摇摆,速度迅速下降至13〇。

    视线不好,速度太快,当看清楚前方大弯道的时候,周小渝经验不足,踩着刹车猛然拉方向。

    孜

    强烈的甩尾开始,带起大片水花。

    这个速度,这样环境,这样操作,换一般车铁定第一时间翻车,直接撞在山边硬化石带上。

    不过奔驰车没翻,还真让他死拉活拉的拉了回来,当然,不受控制是肯定,车尾“碰”的撞到第一弯的护栏,然后向另一个方向滑行,再撞,再滑。

    连着两声巨响之后,依旧高速度的车这才翻了,因为速度太快,车继续在暴雨中翻滚滑行,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四处撞击。

    安全带自动收紧,十六个安全气泡全开,周小渝觉得腾云驾雾一般,处于一堆软绵之中翻滚,不但被吓坏,还比较头晕脑胀。

    这段路面果然很滑,奔驰车始终翻滚滑行,到处顺势碰撞,直接滑出了黑蛇口七百米大弯道,这才停止下来。

    奇特的是这边没有雨,七点零一分,远方的天边,红色太阳露出头角,曙光直照黑蛇口,一缕金黄倾泻在了早已不成形态的车身上。。。

    卫无崖进入蛇口的时候,速度不快,不过还是超速了,这里滑的异常,雨中开始转弯时车速8〇,却还是几乎不受控制,他不敢刹车,只敢顺着车的惯性不停的小幅度修正方向,车还是如同蛇一般的漂移。

    就这样的,顺着前几分钟奔驰车翻滚的足迹,卫无崖不受控制的漂移,直至滑出了整个蛇口大弯道。

    停在翻了的大奔旁边,卫无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一身冷汗,心想,老家伙果然有门道。自己如果不是在先前决定放弃,就不会以那么低的速度进入蛇口,下场必然和奔驰车一样。

    卫无崖透过玻璃前方,看着美丽的日出,吸了一口雪茄,又看着全毁的奔驰车,喃喃道:“何必呢,你们终归走不出这里,老家伙说有东西不愿意让你们走。”

    九十、过去了

    碰

    卫无崖的话才说完,奔驰车的车门被从内中踢开,然后,丝毫没有受伤的周小渝从里面钻了出来,甩甩昏昏的脑袋。

    卫无崖愣了。

    周小渝凑着看看,杜冰老板被包裹在一团大泡泡中,他伸手去拽的时候,咦,老板的手有了温度。

    把老板一整个的拖出来的时候,杜冰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精神萎靡,仿佛两天没睡觉的样子,除此之外她很好,她围着彻底报废的奔驰车走了一圈,然后遥望着远方的日出,不说话。

    周小渝有点担心的走近,握着拳头藏在后面,伸另外一手在杜冰眼前晃了下问:“你是谁?”

    要是回答不对,周小渝就会按照老板之前的吩咐,一拳放倒,扛去见孔渔。

    杜冰收回目光,仿佛推小屁孩似乎在他脑袋上一推手:“我是你老板,你把我的车毁了,至少跟着我干到六十岁退休。”

    “!”

    周小渝就郁闷了,虽然还是老板,不过比以前还周扒皮了。

    杜冰这才往前走几步,看着停在后面的卫无崖,淡淡的道:“很巧,卫先生怎么有空在这里?”

    卫无崖吸了一口雪茄,下车随意的和杜冰握了个手,皮笑肉不笑的道:“给老板来这边办点事,回来的时候看到车翻了,原来是你们的车,还好你们运气不错,肇事距离七百多米,人居然没事。”

    杜冰没什么表情的道:“卫先生费心了,不是人运气好,是车好。”

    卫无崖抬手看表:“还有事,我先走了。”

    杜冰看着他的背影道:“代我给杨少问好。另外方便的话,帮我报个警,我电话落车里,懒得进去找了。”

    “没问题。”

    卫无崖车开出的时候,抬起电话拨了个11〇。

    卫无崖离开之后,周小渝才心有余悸的道:“还好啊。龟苓膏真的没有骗我,她说这车比其他安全,先前我可是吓坏了,我以为我们要完蛋了。”

    杜冰看着他许久,微微一笑:“是人好。昨晚处理拔坤的时候,如果你不来,就不会把奔驰开来。如果你不是心好,不愿意看着拔坤死。你就不会提前回到奔驰里,我也不会上奔驰。昨晚如果不是你,我们只会如常的开马自达。那就真的‘应局’了,这个场面坐马自达必死无疑。”

    周小渝道:“这么说来,你不会怪我把车弄坏了吧?”

    杜冰把双手抱在胸前,眯笑眯笑的看着他一会儿道:“不怪你。保险公司会赔偿我的。到时候你别多嘴,说我开的车就好了。”

    她又抬手摸摸周小渝的眼角道:“你哭了吗?”

    周小渝不好意思的道:“老板你别笑我。我从小就很爱哭了,刚刚吓到我了。”

    杜冰道:“别担心,没有比你更男人的男人了,至少我没有见过。”

    女人都有肉麻的时候,不过此种情况在杜冰身上出现就尤其诡异了,把小光头说得一阵飘飘然。

    但是周小渝等着老板“加薪奖励”的时候,却老也等不到。杜冰老板死活不提加薪的事。这下可把他郁闷坏了。。。

    日头逐渐升高了些,周小渝钻入了不成形的车中,将必要的事物和遗落的手机找了出来。

    杜冰拨通电话给在七良的陈浩东,简短交代了一下,让他在下面多照顾桂玲两天,在一起回来。其余的事却没有提及。

    “杜冰姐,关于被毙的四个华阴人的事你暂时不要出面。我给钟华打过一个电话,他会对下面交代,具体的我回关州亲自处理。”电话里传来陈浩东例行的关心。

    杜冰低声道:“那就这样。你们自己小心点。”

    再晚一些的时候,保险公司的调查员和高速公路拖车才来。

    保险公司那个家伙,看着几乎报废的的奔驰车被拖车拖走之后道:“修是没办法了。只能重新买一辆。这样计算赔额的时候估计要简单一点,拿到交通裁决书后来公司找我吧。”

    那家伙做了足够的记录,照了足够的相之后离开。

    这边属于关州的交警负责,一直耽搁到午后,杜冰和周小渝才搭着交警的便车回关州。

    在警车上的时候周小渝道:“我不喜欢坐警车。”

    杜冰道:“老子更不喜欢。”

    如此导致前面两个警察从镜子里,把这对亲手报废一辆大奔的男女瞅了十眼。。。

    午后,在交警队附近一家茶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味道一般,价格也还行,这边做的都是熟客。

    杜冰有个好处是不挑剔,经历了很多,她和小光头一样,把很普通的叉烧饭吃得津津有味。

    吃饭间杜冰老板一边喝冰红茶,一边提议,她说想见那个孔渔。

    周小渝十分担心的道:“还是等我问过她吧,她脾气很不好。”

    杜冰笑了起来:“听过了。见第一面就骂龟苓膏胸大无脑,哈哈,笑死我了。难得有人会不问理由的骂龟苓膏。”

    周小渝偶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老板,当时你怎么让我打死你,还说有什么大秘密,到底是什么啊?”

    杜冰微微一愣,放下勺子道:“忘记这事吧。邪术就算存在,也有太多偶然性,需要太多条件。这次如果不是鬼使神差的进了新杰酒店,就不会那么严重。或者说,不是刚好所有的事碰在一起,即便进了酒店也不会那么严重。这次的对手,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部拿到了手上。唯一的变数只是你。以后想凑齐那么多的巧合,不可能了。那就继续让‘核潜艇’巡航好了。”

    她说的莫名其妙,周小渝也不大懂。

    一点半的时候,周小渝特意打包了一份,这是给孔渔准备的。

    他向杜冰请假:“老板,我必须回家一趟。晚点再来。”

    杜冰伸手在他衬衫领口整理了一下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接你。另外。。。如果孔渔不见我,你也得打听一下关于所谓的阴煞是怎么回事。”

    “哦。”周小渝不在和老板啰嗦,提着饭盒准备走。

    “身上还有钱吗?”

    杜冰最后叫住他,想了想掏出了两百块塞在他手里。

    周小渝还是很满意了,把钱收好离开了。。。

    九十一、酱油瓶子传说

    周小渝坐上了公交车,还差一个站的时候下来,路过农贸市场,他到市场里讨价还价,买了一条鱼,此外打了一瓶酱油。。。

    孙三姨依然在值班室看肥皂剧,看到人的时候特意叫住他:“你这家伙搞什么鬼,我见你打好几次酱油了。”

    周小渝道:“哦。小时候我们要跑很远到镇上打酱油。蒽姑每次给我个瓶子,给两毛钱让我打甜酱油。我打到后,回家的路上就会偷喝一些。蒽姑就每次说,打酱油那个老头不老实,所以嘛,我喜欢打酱油。”

    周小渝神神叨叨的说着走开,三姨仿佛看喜剧片似的笑倒掉了。。。

    两点钟的时候,周小渝提着打包的叉烧饭推开孔渔的门。没有意外,这家伙静静的坐在窗口,一边煮着茶,一边看书。

    她看书的神态没有关二爷那么威武,但是相当的自然宁静。

    周小渝把饭摆在桌子上,就地坐了下来道:“孔姨吃饭了。”

    “你回来了。”

    孔渔将书扑在桌子上,拿过饭盒来开始吃,丝毫也不提及昨夜的事情。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小渝知道这个家伙的脾气很怪,也不立即问,看看桌上的书本,是旧书,连封面也没有,因此看不到书名。他好奇的拿起随意翻翻。

    研究了一下,这本旧书的第三页有一副图,是个大胡子。他对这个家伙不算很陌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叫马克思。

    周小渝赶紧把书本放下,泄气的道:“孔姨你什么书都看啊,好奇怪啊?”

    孔渔吃饭还是很调皮的样子,用筷子在饭盒里刨来刨去,她把叉烧吃掉,留着很多的饭。

    她道:“不然你告诉我,该看什么书。”

    “呃。。。”

    周小渝抓抓头,“我觉得你的阴阳之学还不到家啊,你该多研究一下,以防止下次有人再以昨夜那种方式害人。”

    孔渔放下筷子看着他:“那么你如何保证,我学会之后害人的不是我?”

    “这个嘛。。。”

    周小渝显得很泄气:“当然要有道德操守和有人监督的。”

    孔渔道:“那么你姑且回答我,道德值得多少一斤,监督的人的道德从哪来?”

    周小渝愣了。

    桌子上的水开了,孔渔泡茶的时候又轻声道:

    “江湖之所以有规矩,是因为有虎豹意,有铁布衫,某人有形意拳,又有人会八卦掌,还有个败类会蛤蟆功。国际上之所以还有点规矩,是因为中美俄都有可以毁灭全球的二次核反击力量。”

    “这样看来。一件事物是否该存在于世的定义,我认为很简单,看他是否能够被多数人掌握,至少不能被单一垄断。国术在1956年之后,体委传达了中央精神,要求所有练武的人,大力弱化国术适用性,增强观赏性和健身性。此后文革到来,更将此精神推到极致。这演变到后来逐渐形成,嫡传都有可能失传的地步。这在官方的理由是‘侠以武犯禁’,因为那样容易造成武力被少数人掌握。”

    “之所以不能最终扼杀国术,是因为它至少是可以被一部分人掌握的,可以被多个不同立场掌握。这就形成了国术被压制很多,但使用的人也更小心。得利者是最大众没有国术的人。这个过程是演变,没有谁去主动设计。道法自然。”

    周小渝明白她的最终意思了,关于昨夜那类玄乎的事,无法被多人掌握,所以不该问也不该学。

    关于邪术,早年的时候爷爷偶尔提到过,只是爷爷也不清楚内容,只说那是公认的禁忌,效果不能说没有,但是弊大于利,那会违反江湖公认的“公义”,遭到灭顶之灾。

    爷爷曾经说,中华从古时起,就有朝廷忌讳侠以武犯禁,不过还在可以勉强接受的范围内,而“侠武”至少还被民间的一部分人所承认,所以能存在。但是提到巫蛊之术,不论民间还是朝廷都尽全力绞杀的,特别是宫廷,往往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杀得血流成河,因人们忌讳巫蛊而导致的杀戮,往往是巫蛊伤害的几万倍甚至几十万倍。所以最终,这就成为了禁忌,蒙上了邪恶又神秘的阴影。

    孔渔让他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抬起温度还稍烫的茶轻轻吹了吹,递给他:“这是我新买的茶。”

    周小渝大大的喝了一口,很好喝,至于好在哪里,他当然不知道。

    他放下茶碗道:“孔姨你说你不懂拳的,但是你刚刚说拳好像说的蛮有道理。”

    孔渔不在意的道:“上次你问我拳,我去了一趟网吧,专门查阅了一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就是准备说给你听的。别太感谢我,在上次的基础上,多照顾我一阵子就可以。”

    周小渝忽然觉得,这个家伙其实也有杜冰老板的本质,周扒皮。

    周小渝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孔渔提前打断道:“如果你老板想见我,那么你告诉她不见。免得我骂人。”

    周小渝赶紧闭口了,上次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把桂玲骂了一顿,一点也不讲道理,都不知道桂玲的气消了没有。

    午后的天空多云见晴,反复无常。

    周小渝不说话的时候,孔渔也静静的坐着,反复的泡水,一直到将这一道茶泡的涩苦味重,水之腥味压制不住的时候。她才伸展着身子扭扭腰:“周小渝,过来给我捏捏腰和肩膀。”

    “哦。”

    周小渝来到她后面坐下,还蛮不好意思的,不过一想都叫她姨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轻轻的从后面给孔渔捏捏腰,揉揉肩。

    孔渔的身子很清瘦,很符合她人的气质。

    孔渔被捏得很舒服的时候难免也会发出哼声,很少见到表情的脸上,此时挂着一种诡异的风情。

    周小渝可不会让她占大便宜,给这家伙按摩主要是还有话想问她。

    小光头找机会道:“孔渔,我有点话想和你说,但是这些话你不能说给别人听,你要说了,我也不承认,没人会承认。”

    孔渔闭着眼轻声道:“说吧。”

    当下周小渝把在七良经历的事,比上次更详细的给她讲了讲。

    他最后补充道:“佛家和法律都说,看到杀人不问不管,就是有过。当时我亲眼看着好多人死了。”

    九十二、唯物

    孔渔淡淡的道:“看在你给我按摩的份上,我告诉你,没有相同的树和树叶,也没有相同的人。一件事件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人来看,有太多不同答案。没有绝对的对错。你把一切分得太清楚我不勉强,但是首先你得肯定,你看到了事件的全部。你老板为什么杀人,被杀的什么人,被杀的人做了什么,与被杀的人有关的人又做了什么?涉及到什么事件?我问你,你都弄清楚了吗?”

    不等回答她又道:“如果弄清楚了你告诉我,我去把源头最坏的那几人全部杀掉,此后世界就清净了,中央台每天的新闻只有一句话:全国人民纷纷表示幸福。”

    碰

    周小渝终于摔倒在地上了,泄气的道:“那我该怎么办?”

    孔渔十分的满意扭扭肩,整理一下衣服道:“是自然就会运转,是坏人就去干坏事,然后等着被杀被枪毙,是警察就去抓人,是法官就研究法律的客观和公正。是大众就等着被代表。是代表就去开会。是官员就说和谐。是CCTV就报道领导人讲话。你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那就记住你老板的知遇之恩。”

    周小渝听得热血沸腾的样子,一拳砸在桌子上道:“老板给我一份工作,我就要保护好她,尽职尽责。做人不能忘本。”

    因为小光头发飙,孔渔又吓得缩在角落里,弱弱的看着他。

    周小渝老脸微红,岔开道:“老板需要保护,我估计她有大麻烦,她还说有个核潜艇呢,还说好多人都想对付她呢。你帮助我考虑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呢?”

    孔渔道:“她们壮大了,该压制甚至铲除了。不过你老板聪明,捏住了某些人的证据,那就是所谓的战略核潜艇了。这也是对方不敢杀人,只敢使用邪术的原因。你老板对着某些人,就像华阴人对着你老板一样。唯一的不同在于,她比华阴人聪明。假使华阴人也捏住了你老板的东西,那就好,否则七良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屠宰场在关州,你等着看。”

    周小渝听来不禁的一阵心虚,低声道:“非得杀来杀去吗?没有其他办法吗?我觉得你会有另类看法的?”

    水再一次烧开,孔渔新泡了一道茶,轻声道:“茶淡了,就该新泡。把你老板的这个位面比作‘世界’,那么我们不防把你老板上面的人,下面的华阴帮之类的人看做‘生产力’。支撑世界的核心是购买力。假定购买力是有限的,在此条件下生产力不断发展,然后过剩,工人失业,此后工人造反,一团混乱。我们姑且把你老板的世界,定为发生了‘经济危机’。怎么办呢?”

    “消化经济危机有个简单办法,我们不防参考一次世界大战。西方扛把子们有多杀伐决断?我告诉你,他们一口气做掉二千万人,如此就业压力消化了,因为火拼的需要,生产力也消化了。那么有人得到甜头,也就开始用军备吸收产能。”

    “有军备的老大,可以去抢有蛋糕的冤大头。消化军备,刺激再生产,如此就导致了‘二次大火拼’的必然,这样,那群叫法西斯的扛把子又可以联手做掉六千万人,同时吸收无法计数的产能。”

    周小渝一口水就喷了出来:“你也忒能说了。那我问你,各个国家,呃,不是,各个帮派不可以像国家一样坐下来谈吗?”

    孔渔淡淡的道:“第三次世界大战没有爆发,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多级世界的战略核威慑力量。那么除非所有人都和你老板一样聪明,时刻有‘战略核潜艇在外海巡航’,否则坐下来谈,我可以代替他们回答你,那是屁话。”

    “其实有些东西一早就注定了。比方说,曾几何时非洲大陆上各部落划地而治。他们从事各种生产。部落之间也会有战斗,但是力量平衡,该生产的人还生产,都有饭吃。但是有天,白色的欧洲骗子开着船来到海岸,提供某个部落火器。让他们去拿奴隶来换更多的火器。那么有火器的黑人就不生产了,他们拿火器去抢别个部落的食物,资源,还把人绑去再换火器。如此,一种有别于生产的体系诞生。那就没人去生产了,各部落开始相互抓人,把抓到的奴隶送给白人换火器,有火器就去抢。如此反复,淘汰,竞争,再淘汰。非洲大陆战火飘然,生产力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却源源不断向欧洲输出奴隶。”

    “这里,我们姑且把你老板之类的扛把子比作部落首领,把手握大权敛财的官员比作白人骗子。那么我告诉你,自从白人买办黑奴建立新体系开始,Qī。shū。ωǎng。就已经决定了往后几百年这群黑奴的命运。”

    到此,孔渔指着桌子上那本没有封面的书:“这本书里,同为一大精神恐怖份子的马克思将之称为:唯物。你怎么看?”

    (注明:章节中有关鱼玄机说的“唯物”,引用自网络上一个前辈帖子。不全部引用,不过语气和观点差不多。看的较早,在哪看的以及原作者笔名忘记了。无法注上,不好意思。)

    周小渝服了她这家伙了,什么都能叽叽咕咕的乱说乱讲。

    好在让周小渝知道了一个事实,这家伙把不论谁都叫恐怖份子。那是一种特别的比喻,却不是骂人。

    孔渔望着窗外忽然道:“小鱼,你有真正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周小渝就愣了,此一时刻的孔姨,看着有母性的风情,她似乎是第一次叫自己“小鱼”。

    周小渝很不好意思的道:“还没有啦。”

    周小渝觉得问了开头,应该还有下一句,结果却没有了。孔渔仿佛忘记了这么一个问题,又恢复了那副清冷且有点迟钝的样子。

    周小渝恶狠狠的一拍桌子道:“老实交代,要经历多少事,看多少书,才能有你这么蛋腚?”

    孔渔这次没被他吓到,荣幸的道:“十万卷书,百万里路,一生思考。”

    周小渝道:“可我说的是蛋腚,蛋蛋的蛋,这是我从龟苓膏处新学来的词。”

    孔渔一口茶就喷在他脸上了。

    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这条小鱼弄得无言的,但是不曾想过会那么快,会那么荒唐。

    当然,也正因为丝毫没有逻辑的荒唐和无聊,也才能将这满口马列主义老庄思想的家伙给弄得喷了。

    时间差不多了,孔渔不想再开口,抬起了书本道:“今天你买菜了吗?”

    “买了,晚上我给你做鱼吃。老板给了两百块的奖金。”小菜鸟起身,乖乖的去做饭了。

    孔渔看着他的背影出去,难得的微微一笑。

    其实她在很多时候,真的很想跑到小家伙的脑袋中,用他的眼光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周小渝正在极力照顾好孔渔那个笨家伙,却是如孔渔说的那样,为此也难免有些怨言。但是小菜鸟没有母亲,从小也没有照顾过蒽姑,如此照顾这个笨家伙,他隐隐觉得,弥补了一些东西。

    到天黑了,周小渝才弄好了一盆鱼,抬到孔渔的房间里来,两人一起吃。

    孔渔老用筷子在鱼身上捅来捅去的,似乎在分析哪个部位好吃,如此弄得周小渝十分抓狂。

    就在周小渝想骂人的时候,孔渔忽然道:“小鱼,你真的没有你自己喜欢的女人吗?”

    周小渝就忘记骂这个家伙了,愣了愣,今天已经第二次提这个问题了,也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样的诡计?

    但是周小渝还是认真的想了想,隐隐的,似乎经历了一些事,听了一些孔渔的古怪唠叨后,他想的开始多了。

    和佳琪是萍水相逢,无疑她是一个好朋友,但真要说其他,何尝不是一种草率,就像孔渔说的,只是几天,过程不圆满。

    想来,和杜冰老板那种经历生死的过程看着更短,也更真实。但是人家很大很有钱。小菜鸟就觉得杯具了,老实答道:“没有,我没有。”

    孔渔低声道:“那就好。”

    她继续用筷子捅鱼。

    周小渝一拍桌子道:“不许调皮。”

    孔渔赶紧缩回手来。

    周小渝愣了愣,不好意思的岔开道:“你得告诉我,你老打听我有心上人,你想干什么。龟苓膏说你对我不怀好意。”

    孔渔道:“不是告诉过你那个女人胸大无脑,她的话能听?”

    周小渝把她的话拿出来说:“别乱下定义,举例子给我听?”

    孔渔很无理的道:“我说她胸大无脑就胸大无脑,你和你老板活下来,我立下汗马功劳,你要反对我就是没良心。”

    “你你你。。。”

    周小渝赶紧抬着盆,大大的喝了几口酸酸的鱼汤,这才好过点。

    孔渔又道:“你想不想有个对你一生都有益的女人?”

    周小渝十分担心的瞅着她:“谁啊?”

    孔渔吃了一块鱼道:“我有个学生,你需要她。”

    周小渝道:“孔姨你还有学生啊?”

    孔渔微微一笑:“怎么我不像个教授吗?”

    周小渝这才道:“原来孔姨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啊。其实如果我不出来的话,蒽姑都说要给我相亲了。”

    九十三、孔渔来提亲了

    罗士宏一身神通霸道天下。

    鱼玄机一双冷酷之眼洞穿世界。

    周小渝一生只做过一件事:挺直了腰板。却也撑起了公义。

    《江湖志?小龙女注解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孔渔道:“或许你更应该问答应了有什么好处?”

    周小渝道:“我不要好处。如果你实在坚持的话,我可以见见你的学生,但是我也没法保证啊。”

    孔渔淡淡的道:“狂妄。”

    周小渝道:“你在说什么啊?”

    孔渔道:“如果你不想闯,那就到山里相亲过日子,如果你想闯,以你的个性必然有天大的祸。”

    周小渝道:“什么祸?”

    孔渔道:“神州大地上最高规格的较量已经在酝酿。身在局中,没有依靠死路一条。要想参与这场受史无前例的搏杀,必须依靠两个人,龙佳琪或者我的学生。否则你挡不住暴风骤雨,还会连累很多人。”

    周小渝就好奇了:“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我一直觉得佳琪家里很有钱,我都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孔渔道:“佳琪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适合你。他家里人也看不起现在的你。至于我的学生,她对你印象不错。”

    周小渝愕然道:“她是谁?”

    她道:“刘艳。”

    周小渝路出古怪的神色,觉得这个家伙八层就是个大忽悠。但是也不好过分指责,她给自己介绍女朋友,原本也不算是坏事。最特别的是,提到刘艳,有些事情好像就贯通了?

    那个刘艳看着神秘,但是几次谈话给周小渝的感觉很正派,是认识的人中最正派的一个。特别还很漂亮性感。

    想着,周小渝道:“那个家伙我认识。有机会和她接触一下。你不要干涉我们啊。不然我就不做饭给你吃了。”

    孔渔注视着他片刻,微点一下头:“也好。选择之前你该有个思考。不是所有的选择都可以弥补的。”

    鱼只是吃了一半,就没人在动筷了。两人就维持着这个造型对坐。

    周小渝有着许多疑问,不过短短的时间,经历了不少的事,他也学会了除思考之外的沉默和观察。

    学会了不在遇事就呱呱提问的周小渝,此时初具了隐隐约约的神秘感,少了几分少年身上的青涩。

    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孔渔的一些思想,周小渝的清秀,配合神态,多少有了两分孔渔的诡异气质。只是他经历的还少,明亮的眼睛里证明他是个菜鸟,少了那种需要沉淀的冷酷和深邃。

    孔渔注意到他的神态,想开口说点什么。周小渝却已经起身,收拾碗筷出去了。

    孔渔望着他的背影,再次微微一笑。生平第一次,她想说的话,没能及时说出来。。。

    在房间里躺着,闲暇的时候周小渝把最近的经历在脑袋里重新想了一遍。

    如果把一些不关事的枝节抹去,许多东西串联了,形成了一个隐形的逻辑。

    孔渔从住进来是个笨笨的妇女,其后逐渐过渡到有趣。从昨夜提前点透了某些无法理论的玄机,过渡到神秘,此后说了些奇奇怪怪的道理,棱角已经逐渐清晰。

    有几点已肯定:一,她早认识龙佳琪。二,她住进来自己旁边不是偶然。

    至于其余的,小菜鸟甩甩头,管他呢。

    晚间九点半。

    周小渝独自跑到河边来,静静的思索了一下,开始练拳。

    几天前被侯三打伤,不过不算大伤,加上他的筋骨比较异于常人,现在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只要不是激烈对抗的话,基本已经无碍。

    周小渝顺着周家系近十个套路开始打,期间偶尔穿插着自己的思考,拳路已明显在许多地方发生了改变。

    他没有忘记爷爷教的,但是几天来他忽然觉得,有些地方生硬了,已经不适合自己了。

    总的看起来,周小渝的拳路虽不是最威猛,也不似内家拳的缓慢极致。却已经有了两分他的性格特点。不急不躁,刚于骨髓,和于外表。

    正如三姨引用一代内家拳大师孙存周先生的话,这是一个艺术的领域,人之不同,拳也不同。

    这个说法,早年的实例中也已经有过证明。

    爷爷的拳更似进入了内外合一的境地,时快时慢,急缓错落。而蒽姑练的同样的拳,却直进直退,凶猛无匹。如果用暴风骤雨来比喻蒽姑的拳意,那该以惊风细雨来形容此时的周小渝之拳意。

    由此看来,似乎每个人的成就又是孔姨说的那套,一早注定的。

    孙三姨一身内家拳传自孙氏嫡传,系出名门,拳法上已不输于天下任何拳法。但是她为人过于谨慎,略失大气,兴许这就注定终其一生,也不会得窥化劲。

    爷爷是个有见识的智者,但是想的过多,套用爷爷自己的话来说,又没聪明到看破世界的地步,导致三十岁突飞猛进,进入易筋后期以后,几十年来却原地踏步,再无一丝进展。

    相反蒽姑思想简单得难以理解,资质平平,却大器晚成,四十的时候功夫入髓,得窥雷音之真谛。

    用爷爷的话说,蒽姑一身纯外家拳,放眼天下,不在惧怕任何人。

    内家讲“藏”,藏于内,最终入神,谓之化劲,其最终形态是藏于神,神化为形,流于外。

    外家讲“露”,猛于外,最终入髓,谓之易髓,其终极形态是入其髓,髓似于神,藏于内。

    似相反,其实最终形态是一样的。也释义了爷爷所说的两种大成:解开终极方程式归于一,或者由一推演出道法自然。

    蒽姑释义了其中一条,她将简单的一加一做了十万遍甚至百万遍,最终得窥“道”之真谛。

    反之,神化于形的化劲,周小渝并未真正的见识过,却可以想象,正是那晚那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那个样子。

    历史上这样的大师可以说很多,董海川,郭云深,孙禄堂,孙存周等等先师,他们都是近代国术中神化于形的化劲巅峰,绝代大师。

    周小渝忽然有个怪异的念头,如果孔渔不是个大忽悠的话,或许真正具备了神化于形的地步。那个家练拳话的,要不是代表一个时代,要不就是个连农贸市场的婆娘也打不过的低手。

    思想处于混混沌沌之中,但是周小渝的拳却是始终在进行中,不曾停止下来,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自然的轨迹。

    九十四、刘MM追上门来了

    刘艳的怪异和孔渔南辕北辙。刘艳不冷酷,很人情味,她娇艳无缺。

    《江湖志?艳无缺列传》

    一身大汗,收拳之际,周小渝说不清楚的高兴。

    最近的两至三年中,周小渝已经很难发现有进步了,平时根本无法感觉到,总是一年到头之后回首一年,依稀可以找到少许进展。

    但是进城不长的时间,正如光头说的那样,每个时期的修炼不同,现在的周小渝只要有得打,那会一天一个样。

    周小渝进来打了好几场,场场凶险,加上来自三姨和孔渔灌输的一些东西,累积,累积,压缩。终于在今晚有了个大体上的消化,得以释放。

    今晚练的一趟拳,短短的一小时,居然感到了明显的精进。

    “不知这是不是量变引发质变?”他在黑暗里喃喃自语。

    “是变了,出人意料。但是你这不能说是质变哦。”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说话的发音方式古怪,给人一种沙沙略哑的感觉。

    周小渝懂的还很少,在一般化来说,许多男人更喜欢把这种嗓子形容为:性感。

    十一点不到点。那个刘艳出现在了昏暗的光影中。她今天穿棕色的长衣长裤套装,结合短短的碎发,看着是个成熟魅力的成功女性似的,也像个假小子。

    周小渝不禁觉得,这个家伙果然不愧是孔渔的学生,连神态上也十分相似,不同风情能做的那么诡异?

    周小渝略为担心的看着她道:“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孔姨打电话告诉你的吗?”

    刘艳抱着手,和他一起站在河边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用那么臭美的词了?我是想找你聊天,但不至于寂寞到追着男人乱跑的地步吧?”

    周小渝道:“可是孔姨说你想做我的女朋友。”

    刘艳翻翻白眼:“要是我有父母,他们还想让我做国家主席呢。你大可不要在意她说的。她不代表我,当她说胡话就好。”

    周小渝很尴尬的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道:“她很有学问的,她是你老师,感觉你个家伙好叛逆啊?”

    刘艳微微一笑:“我有时六亲不认,此点说来的话很像她的。我估摸着,以前她也这样对她的老师。”

    周小渝低头意淫:这对师徒忒神奇了。

    刘艳自然靠近,轻轻勾着他的手臂往一边缓步走:“陪我走走,这里的水好难闻。”

    十分钟后,两人走出了这个有点僻静的区域,街道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周小渝有点不自然的轻轻一扭手臂,脱开了她的手。

    其实被她勾着手的感觉挺好的,只是他脸皮很薄,很尴尬的样子。

    刘艳不以为意的道:“今天你有钱吗?”

    周小渝不大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今天我领奖金了,你有困难要我帮助吗?”

    刘艳道:“那请我喝杯啤酒。上次是我请你喝的。”

    周小渝同意了,两人也没有走太远,就近找了间清净的小酒吧坐下来,要了两支超淡味的啤酒。

    酒吧人不多,空间特别小,小到给人感觉对坐着相互之间离得很近。

    酒吧的格调显得很怪异,墙壁上各处凹凸,以树皮装饰,桌上亮着蜡烛,光影显得很暗。

    周小渝喝了一口啤酒,很好奇的到处看着:“这个地方真怪。”

    刘艳道:“不是酒吧怪。而是现在的你,看到的天空只有井口那么大。”

    周小渝哈哈笑道:“坐井观天这个词我早就学过了。此外,告诉我你的目的,直接略过没营养的过场话。”

    烛火光影比较暗,辉映出的人添多了几分朦胧感。刘艳的神态看起来更是这样,她道:“如果你做每件事都有功利和目的,那会不会太累?”

    她指指漂浮着火光的蜡烛道:“这根蜡烛的真正作用是驱逐蚊蝇。但是在这个环境下,无疑情调是它最主要的作用。我们之间小事不用说,大事说不了。我就想让你赔我喝杯啤酒。孔老师她本身就是一特级精神恐怖份子,你别老学她的神韵。”

    周小渝一想也是,点头道:“可是我不能喝很多,我害怕喝醉了。”

    刘艳笑道:“你还怕我把你灌醉吗?难得有你这么臭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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