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小娃娃,我看你还嫩了点,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再来吧。”
吴仁品确实是想再练个十年八年,但是主神的倒计时还剩下不到两小时了,吴仁品淡淡的一笑,眼神中充满了蔑视,道:“原来所谓的万里独行侠,也不过是无胆鼠辈。除了奸淫良家妇女,怕是再无别的本事了。”
田伯光有些恼怒,眉毛上调,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娃娃,我田某人不过是今天的心情好,想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却出言不逊。说吧怎么比法?”
吴仁品盯着田伯光的眼睛:“当然是用刀剑说话!今天我们就来一场豪赌!我们就在这间屋子里比试一场。你要是输了,我就为那些被你奸淫过的女子报仇,生阉了你。要是在下技不如人,生死有你处置!”语速不急不缓,语气斩钉截铁。
田伯光被吴仁品的气势震住了,但一转念:“你个小娃娃也敢猖狂,以后我田某人如何在江湖上行走!”田伯光朗声道:“好!你要是输了可别后悔!”
吴仁品点点头:“莫非你输了就要抵赖?”
田伯光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怎么会输?好!就依你,要是田某人真的输了,就让你生阉了我,要是你输了可就得任我处置,没我的话,即使是死都不行。你可敢?”
吴仁品说到:“君子一言!”
田伯光到:“驷马难追!但比斗前可否让这位小师太离开这里?”
吴仁品平淡的说:“没想到田伯光却是怜香惜玉之人。我倒是有成人之美!”
仪琳现在根本认不出吴仁品,尽管吴仁品在恒生上治了半个月的伤,但现在吴仁品气质和容貌都有变化,连声音也是不同。只是认为是佛祖显灵,现在终于能逃出升天了。但又莫名的担心这位少侠的安慰。
吴仁品没有心思去想仪琳想什么。当仪琳走出房门的时候,吴仁品向前走了一步,随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比斗真的要开始了,田伯光不由得谨慎了起来。毕竟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终身幸福与性福!
吴仁品淡淡的问到:“可以开始了吗?”
田伯光嘴上说着:“来吧小子!”眼睛却盯着吴仁品的动作。田伯光一生中打过一千三百六十七场,杀死过一百七十七名二流高手、一十二名一流高手。但从来没有对手敢像吴仁品这般站着的。田伯光想着:“莫非对方是个傻子?但他手中的剑就比自己的刀要强上许多。手上的老茧,不比自己的薄多少。事有反常必有妖。浑身都是破绽,倒真不知如何下手。敌不动,我不动。”
吴仁品就淡定的站在门口,剑依旧向下垂着。
房间中,一刀,一剑。刀是横刀,剑是垂剑。
门紧闭,窗紧闭。
胭脂的香味,菜的香味,最后混合着酒的香味。而如今的气味,却让田伯光厌烦。
二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都消耗着对手的意志。
田伯光现自己很吃亏,横刀要比垂剑付出更多的体力和精神。
一声剑的龙吟声,这是内力灌注到剑中的声音,难道他要出手了?田伯光现吴仁品手背的青筋跳了一下。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田伯光当即将狂风刀法中的一招大风起兮,挥了出去。当挥出去的时候,田伯光就预感到不对。
因为对手的剑更快的拦在了自己的手腕前。
也就是田伯光的踏雪无痕,要是换成二流的轻功,则手腕已被砍断的下场。一个急退,运起了大风卷水这一招荡向二楼吴仁品的剑。
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刀的破空声。
吴仁品依旧站在门口,剑依旧垂放着。
难道都是错觉?明明他没我快的!为什么会这样?田伯光怎知,对面的敌人,有着绝世的武学知识,绝世的内功心法,二流的经验,三流的功力。但第一次交手,就坠了自己的威风。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先出手。田伯光打定主意,一招微风故为作妩媚,一片吹入黄金罍使了出来。这一刀不但要速度,更有阴柔变化。
吴仁品终于挪动了脚步,青青园中葵。如葵花般的向阳,永远让自己面对着对手。剑尖的直指田伯光的右肋。
幸亏这一刀中有阴柔变化,腕部翻转,一刀挡住了吴仁品的剑。剑刃与道刃碰到一起。二人的招式速度都很快,力量却不大。只是将武器的速度提了上来,留下余力换招。手拿利刃,杀人只要三十斤的力量就足够了。田伯光感到刀头一震,这是什么招式?
吴仁品的剑在刀剑相交的时刻,旋转了九十度。别忘了吴仁品的紫薇剑是软剑。这一转,剑身受到刀身的冲力,剑尖反向田伯光的心口弹去。如同毒蛇突出了信子!
田伯光骇然的又是急退。
吴仁品那能放过如此良机,当即唯有葵花向日倾的步法踏了过去。同时一剑以更高的速度刺了出去。
田伯光大骇,全部的内力灌进了刀中,刀由左向右挥了出去,口中高喊:“开!”
刀剑猛的撞到了一起。
田伯光的刀被砍出了一个豁口,剑尖划破了田伯光的左衣襟。
吴仁品人借剑力,随之而走。拧身连出四剑。一剑快过一剑。
田伯光本来就失了先手,如何挡得了这四剑!
躲了三剑,噗的一声,但左肩被最后一剑刺中。当时鲜血就流了出来。
田伯光的气势又弱了一分。一间屋子有多大?连番的躲闪,田伯光已然到被逼迫到了角落里。田伯光心中暗惊:“不好,从开始对手就是想把自己困住!”但已经晚了!
就见吴仁品一招最简单的力劈华山,但快得出奇,猛得惊人。能杀人的招式就是最好的招式!“即使自己挥出一刀,对方也会奋不顾身的将自己劈成两半儿!”田伯光来不及细想,而又退无可退,只有举刀去挡。
紫薇剑再次砍到了刚才的豁口上。嘎巴一声,刀断了!
吴仁品的剑指在田伯光的两眼之间,平淡地说:“你败了!”
田伯光喃喃道:“是我的刀不好!”
吴仁品直视着田伯光,不大的声音在田伯光的耳边响起:“败了就是败了!何必还要找借口呢?”像是问田伯光,亦像是问自己。言外之意却是指,有淫人妻女的时间,为什么不去寻一把更好的刀呢?
田伯光倒也光棍,闭上了眼睛:“来吧!”两个字,带着不甘、无奈和痛苦!
021 豪杰
“任务完成!奖励100因果点。”主神的提示声在吴仁品离开房间后响了起来。
吴仁品看着腕表。因果点那栏终于不再是零了。这个腕表最神奇的地方是任何不是主神空间的人,都无法看见他。剩余队员还是三名。会是武山、翟明加上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和他们碰撞?
“少侠!多谢你的仗义相救!”一个黄莺般悦耳的声音,甜甜地在耳边响起。这个声音打断了吴仁品的思考。
吴仁品没有去迁怒于声音的主人。因为开口的人是仪琳。对这个平行空间中,真正有好感的人不多,而仪琳恰恰是其中之一。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她的单纯、善良,如邻家小妹的质朴和柔和。
吴仁品回敬给她一个善意的微笑,开口道:“仪琳小师太,你的师傅正在找你呢!”
仪琳的眼睛瞪得很圆,忽闪着睫毛,疑惑不解的问:“不知少侠如何得知我的法号?”
吴仁品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是那么的计较了,基本上更能直视这一切。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平淡的讲述着:“我就是半年多前,被误认为是田伯光陷害的那个人,后来在你们恒山派养过伤。所以记得你的法号!”
仪琳反而红着脸,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吴仁品看出了她的窘迫,接着说:“你的师傅会在酉时到得月楼。我们现在就去那里等着吧!”
仪琳只是点着头,欲言又止,有些忸怩。好半天才开口:“阿弥陀佛!不知少侠伤到了没有?那坏人还会继续做坏事吗?”
吴仁品依旧平淡地说:“田伯光再也不会去做淫贼了。因为他在比试中输了。我倒是毫无伤。我们还是走吧。”
仪琳的穴道早在田伯光讲故事的时候,就已经被解开了。这时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百花楼。
老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可怕的瘟神终于走了。之后的百花楼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吴仁品和仪琳一路无话,不多时,就来到了得月楼。
虽然不是饭口,但得月楼依旧是高朋满座。而大堂里,一老拉着二胡。曲调低沉忧伤。
店小二肩搭毛巾,勤快的引领二人到了一张桌子旁,心中暗暗感叹:“好个俊俏的小尼姑!好个潇洒的少年郎!”而他的动作却没用停下来,依旧满脸堆笑,一边抹着桌子,一边客气地问道:“二位客官,是喝茶,还是就餐?”
仪琳没有开口。
吴仁品随意的将手搭在了桌子上,换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口说道:“就来一壶好茶吧。至于是什么茶,就看着安排吧。我们等人。”
吴仁品的神态、气质,说话时的语气无不让店小二仰慕,即便是每天见过上千的客人,在店里干过十多年的店小二。店小二更勤快地将毛巾往肩上一搭,卖力气地吆喝道:“碧螺春一壶!”店小二脚步轻快地又去忙其他桌的客人。
不多时,茶来了。吴仁品端茶细品,等待着令狐冲的到来。
江湖中,总有那不开眼的人。
两个剑客,衣着光鲜,面带淫笑,向仪琳凑了过来。
“小尼姑,过来陪大爷我喝两杯!”其中一个说。
“就是!陪好了大爷我有赏!”另一个跟着插话。
仪琳刚出虎口,没想到有进狼窝,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我乃出家之人,你们还是不要口出不逊,小心佛主降罪于你们。”
“哈哈哈!佛主降罪!要是你的佛主什么都管,岂不是要累死了?”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要是论起打坐、参禅、采药、疗伤,仪琳那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手上功夫却是不行。慌忙中,起身要躲。
吴仁品一怒而起,拔出了手中剑,喝道:“滚!”
二人中有一个还算有理智,忙拉着要动手动脚的那个:“罗人杰,还是算了吧!”
罗人杰这时色迷了心窍,一把推开了劝他的人,淫笑中带着阴狠地说道:“小白脸!你也想练练?于人豪你别管,我来会会他!”说完,也把出了腰间的宝剑。
吴仁品最恨得就是淫贼、色鬼。也不废话,一剑刺了出去。对付这种人,使用招式都是浪费,何况吴仁品本就不讲招式。罗人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剑费了右手。
罗人杰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宝剑,当啷一声,宝剑落地。剑在地上跳了两条,静止不动。罗人杰刚才被这一剑的气势吓到了,到现在才现手腕已经被一剑刺穿,钻心的疼痛,使他出了非人的嚎叫。
于人豪被吓傻了,心想:“对方怎么敢动我们青城派的人?”他忘记了一件事情。像做这种调戏妇女之类丑事的时候,是不应该、也不会报出门派的。难道要说:“我是青城派的,可是个大门派啊。算我吃亏,让我调戏一下吧!”
好一阵,于人豪才被罗人杰的哀号唤醒了思维,口中喃喃道:“你怎么敢和我们青城派作对?不怕余掌门把你杀了吗?”
吴仁品听着好笑,这就是青城四秀中的‘豪’‘杰’二秀?原来不过是浪得虚名的无耻好色之徒。可惜自己现在不能杀他们,还是留给林平之吧。吴仁品带着笑意说道:“喔?听说青城派道士不禁婚娶,一直以为是虚传。今天才知道,不但是不禁婚娶,还可以任意调戏妇女。当真是个好门派啊!”
于人豪被气得脸色青,说话也开始不清晰:“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酒店里的客人本就不少,看到这里,哄堂大笑了起来。饶是于人豪脸皮够厚,也觉得面皮热,扶起了罗人杰,转身往外跑。走到门口的时候,于人豪回过头,气急败坏地撂下了一句狠话:“有种你等着!看我们师傅怎么收拾你!”然后才灰溜溜的溜走。
吴仁品坐了下来,依旧品着茶。仪琳将头埋了下去,端着茶不知想着什么。
得月楼里开始热闹了起来。
“原来青城派已经败坏到了这种地步了啊!”
“听说余沧海为了辟邪剑法灭了福威镖局,时隔半年多了,也该练成了。怎么徒弟如此不堪?”
“幸亏如此不堪,否则不知要有多少好女儿家被糟蹋了啊!”
“……”
店小二忙跑来清洗地面的血迹。没多久,地面干净了。大家的话题也换到了别的地方。二胡的曲子依旧响着,仿佛酒楼之中什么也没有生过一样。
不多时,令狐冲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得月楼。眼睛一扫,现了吴仁品。令狐冲大步走到了吴仁品的桌子前,又端详了一眼仪琳。看仪琳衣着得体,神情也是平常,这才开口道:“我在百花楼打听到有一白衣少侠救走了你。就急忙赶了回来,没想到师弟果然厉害,居然将田伯光打败了。如此幸事,当浮一大白!小二!拿两壶酒来!要上等的女儿红!再来两个下酒菜。”
说罢,令狐冲把椅子一挪,就坐了上去。之后令狐冲饶有兴趣地看着吴仁品,问道:“师弟!讲讲怎么打败田伯光?”
吴仁品摆摆手,说道:“没什么好讲的,不过仗着兵器之利罢了。”言语间毫无炫耀之意。
令狐冲知道吴仁品平时就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也就没多问。幸好这时小二端着酒菜上来了。令狐冲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酒上。连干了三杯,之后连说:“好酒,好酒!”
令狐冲这时才现,吴仁品依旧喝着茶,而仪琳依旧埋着头。令狐冲放下杯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师弟、师妹怎么不喝点酒,光喝茶有什么意思?”
仪琳这才开口:“阿弥陀佛。令狐师兄,师傅她老人家说:‘出家人不能喝酒的。’”
令狐冲这才想起来,恒山派的小师妹可是出家人,出家人又怎么能喝酒呢?糊涂啊!但是师弟怎么就不爱喝酒呢?当真的可惜了。想到这里,令狐冲摇摇头,又自斟自饮了起来。
“大师兄!”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令狐冲转过头一看,是小师妹和林平之来了。心想:“完蛋了。这酒多半是喝不下去了。”
果然,岳灵珊三步并成两步,来到桌子前,娇嗔道:“又喝这么多的酒。就不怕酒大伤身吗?”
林平之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手中握着剑,看样子,依旧是在思考剑法呢。
没等几人叙旧。门口又热闹了起来。
“师傅!就是那桌的小白脸把罗人杰打伤的。”是于人豪的声音。
余沧海本就一脸的猥琐,尖声地说道:“小子大胆!竟敢打伤我的嫡传弟子!还不给我的弟子磕头赔罪!也许会饶你一条狗命!”
林平之怎么会忘记这个声音!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半年来无数次地幻想着将余沧海用剑砍成碎片。杀,还是忍?到底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林平之的手紧紧的握着剑柄,手上的青筋直跳。
余沧海此时正幻想着找回青城派的场子,还没有现林家的漏网之鱼。吴仁品却腾地站了起来。
022 辟邪
022辟邪
吴仁品这一站,让余沧海吓了一跳。余沧海心中暗惊:“好强的气势!看不出这小白脸有两下子,不知是什么门派的弟子?”于是开口问道:“小娃娃,是何人门下?可敢报上名来?”
吴仁品看着这个猥琐的中年大叔就很不顺眼,口气不善地反问:“莫非……怕自己打不过,好来一次夜里偷袭,灭我满门吗?”
余沧海被噎得够呛,恼羞成怒地嘶吼着:“小娃娃!既然你口出不逊,我就替你的长辈教训你一下。”
令狐冲看出来了来不善,忙向仪琳询问。几句话就听得分明,不过是青城派的垃圾弟子调戏不成,来找场子来了。令狐冲怕吴仁品出意外,也提剑站了起来。
林平之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抽出宝剑,反倒第一个杀向了余沧海。
余沧海一看来人,竟然是林平之。暗暗高兴:“严刑拷打了老东西那么久,剑法是套了出来,谁曾想他竟不肯讲出辟邪剑法的关键之处。想来是要将秘诀传给了自己的儿子,要是等下将这小子抓住……”来不及细想,迎向了林平之。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正是林平之当前的写照。辟邪剑法、铁线剑法、华山剑法,结合着独孤九剑的奥义糅杂着到了一起,连番的攻向了余沧海。
余沧海自从严刑拷打林震南之后得到完整的辟邪剑法的招式,就一直苦练。但是一直无法领悟其中的奥妙之处。为什么当年的林远图靠这套剑法名震江湖,而到了林震南手里这么差,而自己招式上已经如火纯清了,也依旧感觉不出其中的威力?
不觉间用自己所练的辟邪剑法和林平之耗了起来。
二人乒乒乓乓的从得月楼大堂一直打到了大街之上。余沧海越打心越惊:“莫非这辟邪剑法当中正的有无穷奥妙?这小子果然得了真传了啊!必须想办法将他抓住!但是听说他被岳不群收了徒弟了,这么做怕是要和华山派解下梁子。”但转念一想:“哼!你岳不群不给我面子,敢收我的仇人当弟子。凭什么我青城派就一定要给你岳不群面子!”想到这里,余沧海下手不再留有余力。
历时,林平之险象环生。但林平之不管不顾,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不求分出胜负,只求同归于尽。
余沧海不过是个卑鄙小人。对付林震南这样打不过自己的弱小对手,还要靠夜间偷袭。见林平之这样地打法,心中就有了退意。但又不甘心。
而林平之越打胆气越足,放得越开。辟邪剑法没有了葵花大挪移心法的辅助,完全是一套二流的剑法。余沧海在林震南手中得到的辟邪剑法再全,练得再好,在林平之的眼里也完全都是破绽。
辟邪剑法是林家祖传的剑法。林平之从五岁起练剑的第一天就随父亲练这套剑法。如今二十岁的他,已经连续练了十五年。余沧海练了半年,和人家练了十五的比,当然处处吃亏。林平之还有独孤九剑的见识,余沧海就更加吃力了。幸亏余沧海的内力要比林平之强上许多,否则,现在的余沧海就应该是一具尸体。
吴仁品静静地矗立在大堂之中。罗人杰被吴仁品一剑刺伤了手腕,这时刚刚包扎完毕,还在疼痛之中。对吴仁品依旧满怀惧意。于人豪也是不敢有所异动。
但侯人英、洪人雄二人见自己的师傅吃瘪,却在动着歪脑筋。二人眼色一对,当即心领神会。一人手中捏了一支飞镖,藏子了衣袖之中,以为无人现。
林平之现在处处抢占先机,剑剑指向余沧海要害。一招华山剑法中的有凤来仪使用得端的是妙不可言。时机、方位、技巧的运用都恰到好处。在这时没有任何一剑比这招更好。余沧海躲闪不及,被一剑划破了道袍。但这一剑也去势也尽,就在林平之要变换招式,衔接的当口。两支飞镖一前一后的射向了林平之的大腿与后心。
仪琳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却喊不出声音来。心中悼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甚是不忍有人受伤,也鄙视着偷袭的小人行径。
令狐冲一直小心的戒备着余沧海的弟子,毕竟这种为父报仇的事情,即使是师兄弟也不好插手。于是就在一旁观敌瞭阵,谁承想!竟然有使用暗器这么卑鄙的行为!
武林中人使用暗器,都是要高喊一声:“着!”这才能暗器的。否谁还敢行走江湖?这时令狐冲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但不代表没人能拦下。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叮叮两声。是飞镖与剑的撞击的声音。吴仁品身着月白色的长衫的身影,在衡山府的夕阳中显得那么的夺目。
余沧海本来想趁机反攻一剑,哪里能算到吴仁品那快如闪电的一剑,就解了林平之的围。反攻的一剑变成了全力的一磕,跳出了战圈。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明显,眼前的几个人都是华山的弟子。岳不群何时有了这么好的弟子?问什么老天爷不给我几个良材美玉,也让我在江湖上扬眉吐气?”余沧海运足了十成的内力,使出了青城身法。也不管自己的四大弟子,几下消失在街角的转弯处。
林平之本想就此报了灭门之仇,却不想由于青城四秀的偷袭,让余沧海跑了。老的跑了,小的不还在吗?我福威镖局一百三十二条人命早晚要拿你们青城派垃圾的鲜血偿还。今天就先收一部分利息吧!想到这里,林平之对吴仁品感激的点了下头。提着剑,一步步的走向了青城四秀。
余沧海一跑,青城四秀的心一同沉了下去。没师傅罩着,对方明显也不卖青城派的帐,刚才又偷袭在先,这时怕是凶多吉少。
于人豪和罗人杰一起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大侠!跟我们没关系啊!是他们俩的镖啊!”
侯人英和洪人雄愤怒地看着另外二人,说:“枉我们师兄弟一场,我们死了,他们还能放过你们不成?愚蠢!”
于人豪和罗人杰哑口无言,只剩下眼神中甚浓的哀求之意。
侯人英高喊一声:“跟他们拼了!”操剑就迎上了林平之。
又是辟邪剑法?什么时候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如此炙手可热了?微微一侧步,侯人英的剑擦着林平之的胸膛而过。林平之简单的反手一剑,划过了侯人英的喉咙。热血喷洒到了林平之的脸上。
没想到!仇人的鲜血也是热的!侯人英捂着喉咙,想要阻止鲜血的流淌,但生命依旧无情的逝去。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割断的不单是血管,还有气管。所以只有鲜血从他的嘴里汩汩的冒出来。
洪人雄挺剑一刺,被林平之的剑,顺势挑开。向下用力的一捅,长剑透过洪人雄的腹部。林平之一脚将洪人雄踢了出去。
两柄剑,两个人,或应该说是两具尸体一同倒在了地上。
于人豪和罗人杰那里还能站稳,身形开始摇晃。眼前的林平之如同地狱来的恶魔,眼神中只有冰冷的杀意。
噗通!二人一起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着:“大侠!饶了我们吧!我们上有父母,下有妻儿!”
林平之从牙缝里挤出了充满恨意的话:“很好!那你们杀我林家一百三十二条人命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上有爹娘?可曾想过他们下有妻儿?”
一步步的徐徐接近着地上跪着的二人。二人感受着这种嗜人的杀意,浑身哆嗦着不断的磕头求饶。
“辟邪剑法!为了所谓的垃圾一般辟邪剑法!我林家一百三十二条人命酒那么的为之赔葬了!他们有什么罪?今天我就拿辟邪剑法杀了你们这些畜牲,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林平之故意放慢脚步,让他们感受那种生命即将消失前的战栗。
噗!一剑!两颗人头滚落到了地上。噗通,两具尸体躺在了得月楼的门前。
夕阳如血,血如夕阳。
一身是血的林平之,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血泊之中。双手在满是血浆的地上捶着,言语之中满是悲切:“我没用啊!让余沧海那个老狗跑掉了!爹!娘!你们在天上看着,我一定要把青城派这个门派铲除干净,好让你们含笑于九泉之下!”
仪琳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闭上了眼睛,嘴里念着经文,为死超度着亡魂。
令狐冲毕竟是大师兄,对江湖上的事情见识得更多。当街杀人,武林中人虽不避讳。但是等着官差衙役来了,却是麻烦的很。令狐冲走到林平之的身前规劝了几句。
林平之杀掉了青城四秀,心中的积怨减了几分,回想着和余沧海打斗。余沧海!即使武功高上几分,也还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再怎么练,也依旧贪生怕死。下次见面就是大仇得报的时候了。于是从血泊中站了起来。
令狐冲拿出银两给酒店的老板善后。岳灵珊也是机灵,在大师兄的耳边叨念:“大师兄,我们先回定下的客房住下吧。这里脏死了。”果然是江湖儿女,面对四具尸体,只是怕脏。
令狐冲点头同意,吩咐酒店的老板:“要是华山派或是恒山派的人来了,就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回到住处了。官府的人怎么处理,不用我在提醒了吧?”
掌柜的连忙应了下了。一众人离开了得月楼。
得月楼又恢复了喧闹。
“没想到,所谓的辟邪剑法真的是垃圾剑法啊!”
“废话!我早知道!你也不想想江湖中是如何评价的林震南?”
“如何评价?”
“出手阔绰,为人豪爽。江湖人都给福威镖局一个面子!可曾有人说过他的辟邪剑法如何如何了?”
“也是!还是兄台见多兄台见多识广啊!”
如同现代电影里,警察总是最后一个出现。衙役和仵作也在吴仁品走后许久才来。得月楼的掌柜的,也是背景深厚之人。应付这些差官也是得心应手。几个小钱之后。你好我好大家好。衙役找来几个挑夫,将尸体卷到席子里面,运往城外的乱葬岗。至于报备案件什么的,抱歉,老子刚得了几个小钱,要么去百花楼找几个小妞喝上两杯花酒,要么去赌场押几把大小,最不济的还可以给家里的婆娘买上点胭脂水粉,这一夜怕是不用跪搓衣板了。
几把石灰,几锹黄土,又将一切掩埋得干净。而锦衣卫的探子却悄悄地把这里生的一切送到了京城。
非常感谢众书友的捧场!现在已经是接近七百的收藏了,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最后再一次的感谢大家!
023 无题
第二天的深夜,紫禁城。
秉笔太监刘瑾,如今是位高权重,兼任东、西两厂的厂公。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也是倒向了他。一时间,风头无二。此时他依旧端坐在书案前,批阅着奏章。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禀告刘公公,各地的锦衣卫密报,已经由飞鸽传书过来了。”
刘瑾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淡淡地说:“递上来吧。”
小太监双手捧着手中的文谍,毕恭毕敬的将东西放到了书案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刘瑾看着这个小太监,不禁回想起自己刚净身入宫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于是刘瑾摆摆手,说道:“下去吧。”
小太监如蒙大赦,躬身告退。
刘瑾这才翻看着密报。
嵩山锦衣卫密报:“嵩山派招兵买马,大有吞并五岳剑盟之势。野心昭然若揭,望厂公明示。”
衡山锦衣卫密报:“华山派弟子,当街杀四名武林人士。死疑似青城派弟子。系仇杀。另衡山派刘正风,身手为一流高手之列,心系朝廷,荐衡山百户一职。望厂公明示。”
河北锦衣卫密报:“日月神教勾结神秘组织,东方不败已经不在朝廷的掌控之下,图谋不小,望厂公明示。”
杭州锦衣卫密报:“五毒教叛走一人,连屠一十二个村落,致五百二十三名大明子民无辜枉死。后于松江府出海,后又勾结倭寇。日前带领倭寇隐藏于我大明境内。望厂公明示。”
刘瑾不悦的将密报丢到了一旁,低声的自言自语:“越来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看来得加快脚步了。”言罢,提起笔。连连在密报上作了批注。吩咐手下,将这批复回火速传到各地锦衣卫卫所。
时间倒回到前一天。
春寒料峭中,当岳不群、宁中则和定逸师太一起来到得月楼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拉二胡的老,起身就要离开。未承想,被岳不群一眼认了出来。
“这不是莫掌门吗?多日未见,风采依旧啊!”岳不群说起话来依旧带着儒雅。
莫大也不好驳了岳不群的面子,虽然莫大特立独行惯了,但也不好马上离开,就回道:“岳掌门、岳夫人还有定逸师太,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刚才一见几位令徒的风采,着实让人一惊啊!”
定逸师太师太忙问:“可曾看见我那不肖的徒弟仪琳?”
莫大半回忆地说:“是有一位年芳十五、六岁的年轻比丘,容貌倒是清秀。不知是否是师太所说的仪琳。不过华山的四位弟子倒是看了个全,据说已经回到住处了。”
宁中则不放心地问:“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冲儿虽然顽皮,但是应该不会忘了约定的时间。”
莫大将酒楼中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宁中则随着莫大的讲述心随之一上一下的,脸色也跟着紧张。岳不群倒是对这几个徒弟放心,尤其是岳灵珊没有动手。余沧海这个青城派掌门的武功也就是二流货色。偌大的青城派如今完全的毁在了他的手里。辟邪剑法!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啊!
岳不群名字里虽然带着不群二字,但却是好交朋友,而又善于言谈。几句话的功夫,就拉着莫大要到住处秉烛夜谈。一是拉拢强援对付左冷禅的阴谋,二是想在武学上进行一下切磋。
莫大实在推辞不过,也就跟着岳不群他们来到了悦来客栈。果然是江湖中最大的连锁店。店小二总是那么的热情,马上迎接这四位风度不凡的侠客。
岳灵珊正在苦恼大师兄带着二个小师弟喝酒,听见一阵喧哗。就将眼睛瞄向了大门口。一看是自己的爹娘来了。心想:“哼!臭师兄,敢不听我的话,现在我告诉爹娘去。你等着挨说吧!”
“爹!娘!大师兄不听我的话!带着两个师弟就知道喝酒,你们快管管他吧!”岳灵珊上来就是撒娇。
令狐冲一看师傅、师娘来了,赶紧放下酒杯,不是怕师傅说自己了,而是出于一个弟子对师傅和师母的尊敬和爱戴。
吴仁品和林平之反应也不慢,也起身施礼。
岳不群正式地向莫大介绍了几名弟子和自己的女儿。
莫大笑着对岳不群说道:“没想到岳灵珊都这么大了,我可真的老咯!”
岳灵珊小鸟伊人的偎在宁中则的怀里。
宁中则宠溺的对岳灵珊说:“还不给莫掌门,莫师伯见礼。”
岳灵珊乖巧地给莫大施礼问好后,几人都重新落座。杯筹交错,宾主尽欢。而定逸师太也知道了仪琳的遭遇,反复地叮咛江湖险恶,以后外出千万小心。这师徒二人只是吃了些素菜,喝了两杯清茶,就告辞休息去了。
宁中则带着吴仁品等几个晚辈吃得差不多了,就都回到各自的房间。莫大却被岳不群领到了自己住处,当小二把茶水送了上来。岳不群吩咐小二道:“没有事情就不要来打扰了。”
小二应了声是,就走到门外,关门离去。
岳不群凝聚内力探听了下外面的动静,这才开口:“莫掌门!几天后就是刘正风师弟金盆洗手的正日子。我在衡山府可是现不少嵩山派的人。怕是左冷禅会有所动作啊!”
莫大见岳不群神色郑重,也试探着说:“莫非真的要对我衡山派下手?我如今已经多年不管门派中的事情了,衡山派对他左冷禅也没什么威胁,为什么他就不能安份一下呢?”
岳不群哀叹道:“左冷禅最早在我华山派安插的卧底,居然是五年之前的事情了。就是为了我华山的武功秘籍。直到近日,终于被他得手,盗走了林家的辟邪剑法。”
莫大反问道:“我今日见到林平之和余沧海使用辟邪剑法,毫无神奇之处。为什么这么多的人要抢呢?”
岳不群却是苦笑道:“莫掌门!这辟邪剑法却是邪门的很!想要练成还要一套心法与之配合。而那心法,居然要……”
“居然要怎样?”莫大被吊起了胃口。
岳不群这才接着说:“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林家守着秘籍为什么不练?还不是怕断了香火吗?没想到,林家险些被余沧海灭门!造化弄人!造化弄人!”言语之中带着无尽的唏嘘之意。
莫大略一思考就问到:“莫非我派之中亦有左冷禅的眼线?”
岳不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回答:“如我所料不差,左冷禅应该在其他各派都有卧底。武林中人也开始使用孙子兵法中的‘间’了,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莫大一心想要跳出是非圈子,可如今左冷禅步步紧逼。战?力量对比悬殊。和?摆明了对方的作为都是有目的的。而左冷禅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真是进退两难。况且,要是左冷禅只是一般性的道贺呢?自己要是如临大敌的准备了一番,反倒给了对方口实。
岳不群一眼看出了莫掌门的顾虑,说道:“不如观礼之时躲在暗处。嵩山派如果只是来祝贺,那就罢了。但要是他搞阴谋诡计,我?
( 无限之变态 http://www.xshubao22.com/4/43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