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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一眼看出了莫掌门的顾虑,说道:“不如观礼之时躲在暗处。嵩山派如果只是来祝贺,那就罢了。但要是他搞阴谋诡计,我们也不会等着挨刀。”
莫大非常赞同这个提议,点点头,说道:“也好,我先暗中潜回衡山上。但愿平安无事。岳掌门,告辞了。”莫大不等岳不群答复就风风火火的离去了。
岳不群望着莫大的背影感慨着:“武林中怕是真的有一场大变故了。”
客房中的吴仁品躺在床上,右手依旧握着剑。思索着一些事情。思过崖上的五岳剑盟各派的剑谱主神不让透露,而今金盆洗手的事情还是不让透露。看来明日衡山上的一切依旧还会生。不知岳掌门能不能劝动莫大先生。算了!拳头大,道理才大。明日还是用刀剑说话好了。想到这里,吴仁品一翻身,盘腿坐了起来。有开始修炼内力。
几天后悦来客栈完全地安静了下来。因为参加金盆洗手仪式的各路英雄早已经上路了。
岳不群带领着华山派的众人乘车来到了衡山的山脚下。弃马车,运起轻功,不多时就看见了衡山派的山门。刘正风面带着笑容,带领着自己的嫡传弟子迎接着各路的武林豪杰。看起来,刘正风心情不错。
岳不群和刘正风寒暄了几句,就往里走。华山派的众人也是跟随着进到了衡山派的里面。
此时距离金盆洗手大典的时辰也是越来越近,大厅中喧闹异常。岳不群和各派掌门或是成名的人物打着招呼,亦或是介绍自己的几个得意弟子。尽显其儒雅的气度。
刘正风见时辰已近午时,山下也看不到登山的人影,就返回了内堂,准备宴席。可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剑拔弩张。
余沧海昨日吃了亏。以为林平之不敢把弟子们怎么样。怎知道,这一走却是天人永隔。虽然便宜徒弟不肖,但也浪费了十多年的心血。这林平之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儿子死在他的手里,弟子又死在他的手里。本以为岳不群的到来,会给自己几分面子,倒酒赔罪。可是岳不群却站到了林平之的一边。口诛笔伐自己的种种不是。
真是岂有此理!老子的儿子也死了,你们怎么不帮我说句话?
余沧海拔出剑就要和林平之一决生死。
刘正风怎么会让他们真的在这里杀起来,这要是打了起来,自己的金盆洗手还洗不洗了?连忙劝阻二人。
林平之心想:“也好!让余老狗再多活一会儿。等仪式一完,一定把他千刀万剐!”于是收起了剑,又站到了岳不群的身后。
余沧海忿忿不平的说着:“我余某人卖你刘正风一个面子。”一甩衣袖,躲到了角落里。
刘府的众弟子这才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席。
忽然一个人影,从外面几个起落就出现在内堂之中。群雄暗叹:“此人轻功当真了得。”
吴仁品一看更是吃惊,暗道:“这步法不正是唯有葵花向日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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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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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此人一身宫中的打扮,年纪不大,皮肤白皙,脸上没有一根胡子。居然是个太监!
吴仁品对这身衣服不认识,但不代表群雄也不认识。有人感到奇怪:“难道这太监中也有武林高手?”
却看着这太监展开卷轴,暗用内力,声音不大,却如在耳边响起:“刘正风接旨!”
刘正风忙跪倒在地:“草民接旨!”
来人继续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广锦衣卫千户,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衡山锦衣卫百户,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太监微笑着说道:“恭喜,恭喜,刘百户,此后你我一起为皇上效力,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刚才一时疏忽,这才反应了过来。
不对!完全的不对!自己花钱捐的是个忠勇校尉的七品闲职啊!怎么会一转身成了臭名昭著的锦衣卫百户的实缺?
刘正风带着一脸的疑惑,不解地问道:“下官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下官光宗耀祖,却不知为何授得……。”
那太监笑道:“哪里,哪里。你可要记得这是刘厂督的赏识啊!”
刘正风心想:“刘厂督?莫非是大太监头子刘瑾?这……怕是一个阉党的帽子是少不了的。但事已至此,也无缓转的余地了。要是抗旨不遵,怕是普天之下,都没有我刘家的藏身之地了。”于是硬着头皮,转头向身旁的弟子道:“奉敬公公的礼物呢?”
此人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那太监有手颠了颠,包裹不大,却很沉重。想来不是白银,而是黄金。满意的笑了,说了句:“洒家就不耽误你的良辰吉日了,告辞了。”又运起了轻功,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众豪杰议论纷纷。
“锦衣卫百户啊!莫非这刘百户真做了朝廷的走狗了不成,以后怕是要刀剑相向了吧?”
“这太监的内功真是了得啊。我们这些年的武功都练到狗肚子里了啊!”
“说甚么五岳剑派是侠义门派,一遇到升官财,居然巴巴的向太监磕头?还提甚么‘侠义’二字?”
刘正风听着群雄的议论,心中想到:“想要退出江湖谈何容易。也罢,如今披上了锦衣卫这身虎皮,应该能保全家平安了吧?做朝廷的鹰犬,好过做路边的尸体。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去吧!”
刘正风想到这里,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
有人叨念着:“可惜,可惜!”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阉党。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内堂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费彬领着一干嵩山弟子来到了内堂外的庭院。
刘正风暗道:“不好!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早不来,晚不来。等到关键时刻,却偏偏要来!”刘正风预感到这金盆洗手怕是无法善了!
费彬威风八面的站在庭院正中,一摆手。一个嵩山派弟子走了出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现在随我等到嵩山上与左盟主面谈。”
刘正风有些疑惑,更有些气愤,道:“我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通知在下?直到此刻才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费彬不温不火地说:“谁不知道你刘大侠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你甚是尊敬,这一节却不必过虑。”
刘正风却脸色郑重地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定逸师太这时打了个圆场:“刘贤弟,莫不如去一趟嵩山,和左盟主将事情讲明了。这些江湖同道就在这等上几日。等讲明误会再行那金盆洗手之礼可好?以免丢了五岳剑盟的和气。”
千余群雄都在庭院中的酒席上看着这突然的变故。不料席间却站起数十人,行动迅速,皆是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的身手。这些人突然出手,由于毫无防备,刘正风的正妻、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他的八名嫡传弟子都被制住,都被押到了庭院正中。
丁勉(人称‘托塔手’,嵩山派左冷禅二师弟,“嵩山十三太保”之一)这时才开口道:“奉左盟主号令,看住刘正风家眷,一个也不许放走!”
刘正风气得脸色紫,颤抖的说:“你们嵩山派有多少人,都出来吧!”
费彬拍了拍手,啪啪两声之后。又有数十的嵩山派弟子出现在内堂的围墙和屋顶之上,一起朗声说道:“见过刘师叔!”
与其说是见礼,不如说是挑衅。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费彬道:“定逸师太恕罪。我师兄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兄,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兄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刘正风心想:“嵩山派如此地倒行逆施,这上千的群雄就没人为我说话吗?”于是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罢就要将手伸进金盆之中。
这时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费彬距离刘正风的金盆有十米的距离,想伸手拦下,距离真的有些远了。但岂能让他如意,不惜浪费了二层内力,隔空一掌就是一招排山倒海,金盆被打飞了出去。正落在丁勉的脚下,被其一脚踩得稀瘪。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不妨挑明了,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群雄哗然:“刘大侠怎么会和东方不败扯上关系?”
刘正风看着金盆已坏,如今的金盆洗手算是全完了。但脸上的正气更浓,慷慨陈词:“在下从来不认识什么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你怎能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呢?”
莫大早就埋伏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里生一切。听到这,心中一揪:“莫非真的知道师弟与曲洋结交的事情?按照师弟的秉性必然会照实承认,那时师弟一家怕是会……”
“任务:阻止刘家灭门。奖励100点。失败抹杀!”又是主神的提示。
怎么办?吴仁品拼命的思考着。刘正风一个老婆三个孩子。自己一个人怕是救得了一个、两个,但想四个全救可就难了。奖励点数这么少,莫非只要救走一个?不能去赌,自己的运气不说最差,也是第二差。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要是岳不群能出手就好办多了。但是他真的愿意帮刘正风吗?还有费彬一会儿就会揭露出刘正风和曲洋结交的事情,刘正风这个傻子怕是还会承认与曲洋互为知音的事实,到时群雄就会支持嵩山派。他真的希望全家死光光吗?古人真是迂腐!除非能……
025 搅局
吴仁品贴近岳不群的左耳边,低语道:“唇亡齿寒!”
岳不群怎么会不明白,你当这二十多年的掌门是白当吗!嵩山派这是借着刘正风说事儿呢!借此为借口吞并衡山派。然后下一个就会是泰山派、恒山派、华山派。但是现在就出手真的理想吗?莫掌门为何还不现身?岳不群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个便宜徒弟。在废掉了田伯光之后,眼神中再无戾气。身残志坚,根骨极好,悟性奇佳,见识不凡(最后这一条,岳不群却永远想不到:有一本书将现在和以后将要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如若不是小女当初……得此佳徒,怕是做梦都会笑醒。也罢,看在与莫大、刘正风多年交往的份上,就让老刘家留下点香火吧。幸亏岳不群有半甲子的内力,用内力将声音逼成一线易如反掌,这正是传音入密!岳不群不动声色地回复道:“为师会见机行事!”
吴仁品的右耳朵里传来岳不群的话,但左耳朵听不到任何岳不群的声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传音入密!吴仁品突然感觉到抓住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细想之下却再也寻不到一丝的痕迹。
吴仁品在那里冥思苦想的时候,莫大也在举棋不定。
莫大虽然在音乐上的理念与刘正风有着天壤之别,但毕竟是当了二、三十年的师兄弟,其中的情谊怎么能说放就放!莫大真想一跃而出。但嵩山派人多势众,这些群雄立场不明,自己一人能扭转乾坤吗?是现在就现身,还是待日后为师弟报仇?
费彬脸上带着笑意,但更显得阴森,说道:“再叫你一声刘师兄!你和魔教的光明左使曲洋暗通曲款,可是有人目睹的。刘大侠,你可承认否?”
这时从嵩山派走出一人,正是汤英鹗。汤英鹗一脸正气地说:“那日于江边见到刘师兄和魔教的光明左使曲洋,于江边凉亭琴箫和鸣好不快活。你是否承认?”
丁勉也咄咄逼人地喝道:“刘师兄!你只需说是或不是!”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但……”
费彬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地得意。他打断了刘正风的话,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可听清了刘正风的话了吗?他可是亲口承认了与魔教的光明左使曲洋勾结的事实了。”
费彬将令旗一展,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请站到左。”
早有衡山派内应在下面等待号令,呼啦一群衡山派的弟子站到了左边。更有一些衡山派的弟子摇摆不定,只是机械地跟着往左边走去。而刘正风的嫡传弟子早被偷袭之时,身上要穴被制。只剩下几名莫大的嫡传弟子还站在刘正风的一边。
莫大一看这情形,立时知道岳不群讲得不假。这些年来自己确实疏忽了门派,这么些弟子投向了左冷禅,自己居然毫不知情!看来只有日后再说。
费彬以为大局已定,待将刘正风一家逼死,这偌大的衡山派就成为的自家的地盘。却听一个声音喊道:“且慢!”费彬不由得将目光投了过去。同时全场的眼睛也瞧向了说话。
此人一身月白儒衫,显得他更加地淡定从容,莫名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想多看两眼。此人正是吴仁品,他缓缓地走向了庭院中心。
岳不群心中一震:“宝贝徒弟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就出去了?”
“好算计!好谋略啊!左盟主果然英明神武,费大侠更是机智过人!”吴仁品脸上是淡淡地笑意,目光中饱含着鄙视。
费彬也是见过风浪的人,怎会听不出言语中的讽刺之意。本来刚有的一丝好感,在听到吴仁品说的这些话之后,好感顷刻全无,冷冷地问道:“这不是被岳掌门之女阉了的淫贼吗?莫非你的便宜师傅没有教过你什么是规矩了吗?”
岳不群心想:“好一个挑拨离间!怕是……”
和即将到来的抹杀相比,这小小的挑拨和侮辱算得了什么!陷害自己的田伯光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而自己现在的残躯,在回到主神空间后就应该变成真的男人,现在的最重要的是――活着!
打定主意的吴仁品,逼视着费彬说道:“不过是谣言而已。怪只怪我师傅岳掌门他老人刚直不阿,不肯和某些人同流合污,便向我师傅开始泼脏水罢了。倒是真淫贼田伯光已经被在下亲手废掉。正所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你们那么简单的伎俩也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展示!居然还有人上当!真是可笑至极!”
岳不群心中长吁了一口气,提起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但在外人看来他的表情一直是波澜不惊。
在场的人全都是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伎俩?
费彬挑拨不成,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目光中带着威胁之意,逼问道:“你今天不讲明白,怕是你的师傅也护不了你!”
吴仁品无视费彬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着:“不过是先控制住刘正风师叔的家眷,然后用传音入密要挟他,必须承认和魔教有来往,要是不承认就全家死光光。然后等刘正风师叔承认之后,予取予夺。我们没听到你们的传音入密,自然认为刘正风真是个正道的叛逆,就都站到你们一边,好为你们为虎作伥。这不,衡山派的弟子全都傻乎乎的相信了。”
费彬被气得有些失去理智,大喊道:“胡说八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嵩山派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明明是刘正风自己亲口承认的!”‘自己’和‘亲口’几字的声音咬得极重。
吴仁品一字一顿的反问道:“那你倒是先放了刘正风师叔的家眷和他的嫡传弟子,再确认刘正风师叔与魔教的事情!”
下面的群雄不知道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但嵩山派控制了所有和刘正风相关的人却是事实,而且还真是在刘正风承认与魔教勾结之前。而且传音入密不是什么武林顶级的神功,只要内力过了半甲子都能玩上这么一手。就连对魔教最是憎恨的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也停下了向左面移动的脚步。
吴仁品一招混淆视听,使完全偏向嵩山派的天平,又回到了原点上。
武林之中很是忌讳挟持他人家眷。那完全是山贼和土匪才干的事情,就连邪魔外道也是鄙视这种行为的。打不过就杀你老婆,杀你儿子。那还跑什么江湖。就在家看着吧。一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为什么不让刘正风金盆洗手上了。后来费彬又爆料刘正风和魔教勾结的事情。所以对嵩山派挟持家眷的事情就都忽略了过去。但现在有人提到了,大家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这上面来了。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但是不论如何都是五岳剑派内部之间的纠葛,自己还是置身事外吧。倘若多管闲事,强行出头,势不免惹下杀身之祸,只有明哲保身方为上上选!
刘正风到现在还不明白就是世界上最缺心眼的人,或说是最笨的猪了。左冷禅派这帮人来干什么来了?自己承认与否都是不重要的。趁着莫师兄不在,再搞定自己,这衡山派就姓左了。
定逸师太本也向左边走,这时却也在想:“莫非真的是被逼无奈之下,刘师弟才如此说的?”于是她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费师弟,不管刘正风如何,此事应该与他的家人弟子无关。莫不如将人都放开,再和刘师弟澄清误会。这样可好?”
岳不群想通了一、二,这时也走了出来,带着华山派的人站到了嵩山弟子的对面。岳不群也开口道:“费师弟!论公,如今刘正风已然是锦衣卫百户,你劫持朝廷命官家眷是想要谋反吗?论私,我们五岳剑盟连理同枝,本应守望互助。你却挟持家眷在先,教唆他人弟子背叛师门于后。莫非天下间就没有了一个‘理’字吗?”
费彬看着岳不群正气凛然的样子,突然觉得心虚。这君子剑以往都是一副谦和儒雅的老好人,今天怎么却突然敢帮我嵩山派要对付的人?别看今天来的群雄豪客有千余人,但是真的敢和我嵩山派作对的能有几个?华山派一共就那么几条烂鱼,衡山派更是一团散沙,剩下了天松道人和定逸老尼姑更是不堪一击。那么就……
费彬打定主意,开口道:“岳不群!你眼里还有没有盟主了!今天的事情你少插手!定逸师太,你是出家之人根本不懂!你想他刘正风,有钱、有势、有武功,为什么还去当锦衣卫?为什么去做阉党的走狗?这里面肯定都是有阴谋的。刘正风你就有两条路走:要么和我们一起去见左盟主解释明白;要么你就一个月内取曲洋的人头以证你的心迹,换你全家和你弟子的性命!”
让刘正风说出去杀曲洋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刘正风是一个为了艺术肯于献身的人,是一个可以为知音而死的人。一旦刘正风说出自己坚决不杀曲洋的话,那么就会让各大派倒向嵩山派。群雄们的立场也更加不利于刘正风。吴仁品接到任务时就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于是在费彬话音刚落的时候,吴仁品不等刘正风说话,抢先说了起来:“简直是一派胡言!曲洋贵为魔教光明左使!哪个武林正道哪个不想杀了他名利双收!为什么人家过去好好地活了那么多年,现在依旧活得很潇洒?那是靠他高强的武功!左冷禅贵为五岳剑盟的盟主都杀不了的人,现在却要靠胁迫别人家眷的方法,让人家去送死。这不是清除异己,是什么?简直比魔教还魔教!那还不如现在就把他全家都杀了的好!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想要借刀杀人,却还摆出一副一心为公的样子。可笑、可耻、可怜啊!”
刘正风只靠自己的脑袋可能想不明白,但有人帮着想,这里面的弯儿就转过来了。其实自己与魔教勾结与否并不重要。要是承认与魔教有关,正好人家除魔卫道,结局是死。即便自己和魔教无任何关系,自己去杀曲洋?还不如自杀了好。当真地好算计!这要是上了嵩山派,自己孤身一人。那么,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够狠!难道就不给自己一点活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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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乱局
刘正风下定了决心,提起前面用来架金盆的盆架,运力便要向丁勉掷去。丁勉见他运劲的姿式,素知衡山派的内功大有独到之处,刘正风是衡山派中的一等高手,这一掷之势非同小可,当即暗提内力,准备接过盆架,立即再向他反掷回去。哪知刘正风提起盆架,明明是要向前掷出,突然间身子往斜里窜出,双手微举,却将盆架送到费彬胸前。这一下来得好快,费彬出其不意,只得双掌竖立,内力喷薄而出。刘正风靠着护体罡气强受了他的内力,灵犀一指点在其胁之下。费彬就觉一麻,已被刘正风点了穴道。
刘正风一招衡山派绝技,叫做“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真是叫人防不胜防。费彬一个失误,被刘正风得手。只见刘正风左手抢过令旗,右手拔剑,横架在他咽喉,左肘连撞,封了他背心三处穴道,任由盆架四分五裂地落在地下,化为粉末。
“费彬!我们也算相识一场。算我刘正风求你了,向左盟主传个话。放了我的家眷和弟子。我刘正风辞官不做,带着他们,离开大明,永不踏中土半步,可以吗?”刘正风俨然也是受了内伤,强咽下一口血之后。带着最后的希望,看着费彬,用恳求的语气说着。
费彬也是狠角色,虽然穴道受控,却依旧视利剑如无物。脸上毫无变化。
丁勉冷冷地说:“这事我们可做不了主,还得听左盟主的安排。”
刘正风道:“这里泰山、华山两派掌门在此,恒山派有定逸师太,也可代她恒山派作主,此外,众位英雄好汉,俱可作个见证。”他眼光向众人脸上扫过,沉声道:“刘某向众位朋友求这个情。”
定逸师太外刚内和,脾气虽然暴躁,心地却极慈祥,先说道:“如此甚好,也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丁师兄、陆师兄,咱们答应了刘贤弟罢。他既远离中原,等于是世上没了这人,又何必定要多造杀业?”
天门道人点头道:“这样也好,岳贤弟,你以为如何?”
岳不群道:“刘贤弟言出如山,他既这般说,大家都是信得过的。来来来,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刘贤弟,你放了费贤弟,大伙儿喝一杯解和酒,明儿一早,你带了家人子弟,便离开衡山城罢!”
陆柏(人称‘仙鹤手’,嵩山派左冷禅三师弟,“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却道:“泰山、华山两派掌门都这么说,定逸师太更竭力为刘正风开脱,我们又怎敢违抗众意?但费师弟刻下遭受刘正风的暗算,我们倘若就此答允,江湖上势必人人言道,嵩山派是受了刘正风的胁持,不得不低头服输,如此传扬开去,嵩山派脸面何存?”
定逸师太道:“刘贤弟是在向嵩山派求情,又不是威胁逼迫,要说‘低头服输’,低头服输的是刘正风,不是嵩山派。”
丁勉毫不客气地地说道:“刘正风,现在就只剩下一条路了。马上和我们去见左盟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刘正风说道:“你要怎么样?”他被气得声音都有些走调了。
“预备着!”丁勉命令道,三个字中带着果决之意。
擒住刘正风长子的嵩山派弟子将到抵到了他的后心,刀尖已经刺进了皮肤之中。瞬时鲜血就将衣服染得通红。
丁勉挑衅的问着刘正风:“最后问你一句,去是不去?”
刘正风的笑容凄惨无比,转头看向了自己的长子,问道:“好儿子!你怕是不怕!”
刘公子傲然地回答到:“不怕!”
丁勉一挥手,吩咐道:“杀!”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要杀的不是人,而是一跳狗。不!只是拍死个苍蝇一般。
但这个杀字还没出口,场中人影一闪,剑光一寒,就见那挟持刘公子的嵩山派门人倒在地上,捂着手臂呻吟着。
定逸师听话音落下,勃然大怒,呼的一掌,也向那名弟子击了过去,骂道:“禽兽!”丁勉抢上前来,也击出一掌。双掌相交,定逸师太退了三步,胸口一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中,她要强好胜,硬生生将这口血咽入口腹中。
岳不群想到既然水已经混了,那么现在正是和衡山派结交的好时机,一招长虹贯日挡在了定逸和丁勉之间,同时嘴里喝道:“快去救人!”这一下就赚了两份人情。
场上接连变化,吴仁品放倒第一个人后却不敢停下,继续解救剩下的母女二人和刘正风的幼子。抹杀!多么可怕的字眼!
还要多谢打败田伯光这件事让吴仁品心中的执念减低了不少。正因如此,葵花大挪移心法的第六重最后的三分之一也圆满了起来。此时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任何一流高手,只是内力的总量,即使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又服用了大量补药前提下,也依旧只有一般武林人士八、九年左右的样子。
但眼前这些嵩山派的二流货色,只知道有人攻了上来却看不出对方身在何处,怎么出的手,已经身上带伤,手中的刀剑随之落地。眼前就剩下刘正风的女儿刘菁没能救下,却是距离其他三名家眷稍远。一个嵩山派的人挥剑向她砍去,而剑已经快要砍到了她的脖子上了。吴仁品拼命提速,但是能不能救她下来,也是未知数。心中甚至有些绝望:“机关算尽!莫不如早些动手好了!难道就这样完蛋了?”
本来庭院很大,但摆下那么多桌的宴席,剩下金盆洗手仪式的空地可就不算宽敞了。嵩山派唆使五岳剑派分清立场的时候,嵩山派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近,但也不算远。
刘菁年芳十六,但在这生离死别的时刻,眼神中也依旧带着坚韧,没有丝毫的求饶和妥协。而一人却离刘菁最近。他看着她的眼,想起了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那个姑娘,说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还是对她有种莫名的喜欢。但是她死了,死在自己家的庭院之中。和她一起死的还有一百三十一个人,如果算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爹娘。
灭门之后,又见灭门。而且这次就在自己的眼前正生着!她最后死不瞑目的眼神和刘菁的现在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再看到有这样一种眼神的主人死去。
他使出了最是凶狠的一招,正是辟邪剑法中的那招——指打奸邪。火花四射!是剑与剑猛烈地碰撞。一把剑飞了出去。
但他手中的剑依旧还在。毫不停顿的将招式连贯地使完,那人被劈成了两半。左一半,右一半,分别倒向了两边。刘菁突然失去了对手的挟持,本向前倾的身体由于惯性,本能的向前跨出了三步,才定住了身形。
暮然回。
一个画面定格在刘菁的眼中。
林平之的青色儒衫随风摆动,长剑滴答滴答的滴着血。地上那两个一半的尸体,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褐色的土地。本应该是一副残忍的画卷,但在内力被制住的刘菁的眼里,这个背影却是那么的让人感到有安全感。
但刘菁以外的世界并没有定格,战斗依旧在进行着。
眼看着刘家的家眷被救,要挟刘正风的筹码没了。费彬却在刘正风的控制下,反而成了别人的筹码。陆柏和汤英鹗一起攻向了刘正风。只见陆佰一招双鹤俱远游,两道内力攻向了刘正风的天枢穴和气海。这招要是打中了必然立时毙命。刘正风本想一剑刺死费彬,但这时也只好向后跳去。汤英鹗从后面冲了上来,一剑刺向了刘正风的后心。刘正风此时正在半空之中,根本无法借力,只听后背的风声,却无可奈何。
当!正是两剑相碰的声音。关键时刻,令狐冲出手了。汤英鹗出剑后就现了令狐冲出手。于是仗着内力比令狐冲高,以为令狐冲磕不动自己的剑。但令狐冲的剑尖正好磕到他的剑尖之上,同时用了一个巧劲,当真有了四两拨千斤的妙处。但令狐冲却无法高兴,因为汤英鹗逼出一道剑气继续射向了刘正风的后背。要是刘正风没有受伤,或许还能硬顶住这一下,只伤不死。但现在这一道剑气打中他,必死无疑。
紧要关头,就听一声二胡的悲鸣。
莫大此时,却再也无法藏身了。因为岳不群示警在先,救人在后。他的弟子更是冲到前头。而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自己的师弟和衡山派。现在局势虽然不见得对衡山派完全有利,但最少有一搏的机会了。同时嵩山派的二人联手攻向了刘正风,也使他不得不出手了。于是莫大一跃而出,口中高喊:“衡山派弟子听令!嵩山派背信弃义诛杀武林同道,快快出手!”
莫大对汤英鹗武功路数也是知之甚知,二流的剑法,一流的内力,最好剑气伤人,欺负比自己武功低微的人。还好莫大计算出了提前量。这一个道二胡的音波功饱含着大量的内力与汤英鹗的剑气剧烈的碰撞到了一起,这一招就费了莫大总内力的三成。碰撞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半空的刘正风有弹高了三尺。本来就受了内伤的刘风又是一口鲜血,这回没能强咽下去,猛烈的被喷了出去。要是刘正风先前没有受伤,这一震也就拿护体罡气挡了下来,但现在却是不行。
刘正风的身体弹到了最高处开始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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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定局
刘正风的身体即将落地的时刻,他被莫大接住了。
急、怒、伤的连番夹击之下的刘正风,见接住自己的是莫大,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安逸地说了句:“谢谢师兄!”就晕了过去。
莫大地出现,使那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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