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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得及。他已名利双收。我呢?也许能勉强混得过去。如果再干下去的话,可能是身败名裂,我也跟着倒霉。但我没办法了,上了贼船下船就难了,有把柄给你们捏着,也知道你老板心狠手辣。所以,我只好寄希望于石头开花,他能幡然醒悟。”
“来,喝酒。”汪诚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然后喝上一大口。“柯科长。你不要给我说这些不现实的东西。你不要太小看老板的能量了,凭你们工商局想扳倒他?哼!做梦去。他的性格肯定会要拼个鱼死网破。再说,做点假货有什么?在我国有几个地方不做假货的?他妈的,沿海有的地方全民走私,全发了。我们做这点假货算什么?做一年还不如人家一天的走私量,就是真的抓了,也不过判三五年的事,但问题没那么简单。工商局说想破案就破案,想判刑就判刑?那是你们想当然的事。好了,这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是大人物考虑的事。我们照他们说的做就是了。”
“看来,你们是不可救药了,比我中毒还深。”柯笛岩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答道。
“也许吧,但每个人都不想失去拥有的一切,只想活得更好。这是人的本性。”
“我的道行太浅,所以才会上你们的贼船,真悲哀。”
“你不要后悔。人生吗?有多少年?真正精力旺盛能好好享受干一番事业的黄金年龄又有多少年?所以吗?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好好享受人生才是真的。反正我觉得你没什么好担心的,承担的风险又没我们大。你跟着我们也不亏。你跟了才多久?啊!钱也捞了,苏小惠那么漂亮的姑娘给你玩了,还是原装的。我还没你那么好的艳福呢!算了,不讲她了,一讲我又后悔死了。我老实跟你说,那次我要知道小惠还是‘原装货’,说什么也要自己尝鲜。”汪诚一脸后悔的表情,真不知怎样形容。
柯笛岩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真的不知道?”
汪诚肯定地点了点头。
柯笛岩一丝甜蜜感涌上心头。他不禁笑了,把刚才的苦恼丢到一边。“嗯!你说的也没错。人生吗?有所失,就有所得。眼前的,就是现实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这就对了。大丈夫,该拿的就拿,该放的就放。”
“我毕竟是一个平凡的人,是一个不好也不太坏的人。你想我能做到吗?”柯笛岩笑着反问。
“哎!这几天你有没去找经检支队的人聊过?”汪诚又回到了他要问的话题上。
“去过一次,只和他们的一般干部聊了几句。”
“没见他们两个?”
“每天见,但我不喜欢他们,特别是钱国明。”
“知道他们干些什么吗?”
柯笛岩摇摇头,答道:“我不关心他们的事。”
“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为什么不多留心点?”
“哼!为了那份执照,领导找我谈过话了。我再去留心他们的事,不是让我明确告诉领导,我在为你们做事吗?”柯笛岩冷笑着反问。
“柯科长是聪明人,不会那么傻吧。哎!是了。”汪诚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他面前。“这是你前几次的信息费。如果你能提供更有用的信息,会有更多的报酬。”
柯笛岩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把信封收起来,说:“他们具体做些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猜他们还在查你们的事。听说领导明里宣布中止了调查,但暗地里抓得更紧了也说不定。中止调查,也许是一种策略而已。因为,他们的行踪更加诡秘了。我想应该与你们的事有关。我知道的就这些。”他双手一摊。
“真的?”汪诚惊喜地看着他。“能不能搞到更详细的情况?”
“你最好不要指望我了。”
“你尽力吧。你要知道,我们的命都捏在人家的手里。”
“你也怕?我还以为你镇定自若呢!”柯笛岩嘲笑道。
“你不要一有机会就来嘲弄我。人生吗?就这么回事。我们都不要给对方上政治课了。”
“那来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柯笛岩举起酒杯苦笑道。
汪诚和他碰了下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
然后,两人苦着脸对视着,自嘲地笑了起来……
由于汪诚未从柯笛岩哪里得到完美的答案,所以,他一回到公司就盘算开了:这事如此紧急,柯笛岩虽然提供了重要情况,但未能给出完整的答案,看来只好找王敏芳补充了。有不少时日没和她亲热过了,该好好亲热一番了。她虽然贪图享受,但人还是蛮漂亮蛮可爱的,搂着她,那种筋酥骨软的感觉,真是美得无法形容。对男人来说,能得到她,也算是艳福不浅之人。嗯!还是抓住眼前的机会享受吧,免得将来出了漏子后悔。还是柯笛岩说得对,现在形势不同了。谁能担保一辈子没事?赖海坤有本事,可比他更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他人都敢杀,好像不止杀了王朝柱一个,自己居然做了他杀人的帮凶。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唉!到了这地步,就是去坦白也没用。进班房是定了的,还不知要多少年呢?还会变得一无所有。哼!让我去过那种吃了上餐没下餐又没有自由的日子?见鬼去吧。我才不呢!无论怎样,都要设法保住眼前的一切。嗯!不去想这些了。晚上把王敏芳约出来,既可以从她那里得到情况,又可以爱抚她嫩滑的肉体。嘻嘻!亲着她鲜红的小嘴多有意思,那两只丰满的乳房多有弹性。解开她的衣服,丰满洁白的乳房就会露出来。嗨!对男人来说,除了弄权和赚大把的票子外,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美妙的?变个男人真好,变个有钱的男人简直就是上帝了。如今的世界,有钱想要什么有什么。我能得到不少女人的青睐,不就是有几个钱吗?钱不是万能,最多减去一能,等于歌里唱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了,占了这么多能,不选择钱,还选择什么?
想到这里,他高兴地笑了。
刚过了下班时间,他就迫不及待地给王敏芳打电话:“哎!亲爱的,下班了吗?”
“刚下班。”
“过来,一起吃饭,怎样?”
“好啊!你在哪?”
“你在龙丰路与西横路的交叉处等我,我去接你。”
“你快过来,我差不多到了。”
“我马上到。”他对着手机得意地亲了一口。
不到十分钟,汪诚的丰田轿车就停在她身边。“亲爱的,快上车。”
王敏芳笑笑,拉开车门坐到他身边。
“想去哪?”汪诚笑着问。
“随便。”
“我带你另跑一个地方,让你增长见识。”
“好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地方。”
“去珊珊饭店,尝它的招牌菜,没吃过吧?”
“没去过。什么招牌菜?”
汪诚边开车,边伸出手来摸她的大腿,答道:“我记不起叫什么名了,等下就知道。”
“你专心开车好不好?这样容易出事的。”王敏芳笑着埋怨道。
“我爱你吗?傻妹。我现在最想搂着你。”
“去你的,色鬼。”王敏芳娇嗔地骂道。
汪诚哈哈大笑。“这是爱,不是色,不要把两者混淆了。”
他们拐了两条街,在珊珊饭店前的停车坪停下。然后,在小姐的引导下,找了一间小包房。
“你们的招牌菜是什么?”王敏芳问。
“牛奶啤酒鸭。”
“哎!没听过,怎么做的?”
服务小姐一笑,答道:“我不知道,要问厨师。”
王敏芳对汪诚一笑,说:“我就点这个菜,其它由你做主。”
“好!”汪诚笑着答道,然后点了两个菜,要了一支葡萄酒。
服务小姐为他们斟上茶,记上他们点的菜就出去了。
汪诚到王敏芳身边坐下,一把搂过她亲了起来。
王敏芳忍不住热烈地回应着他。
待他吻够后,王敏芳轻轻地打了他一拳,娇声骂道:“你呀!真是一个饿鬼。不就几天没见面吗?不见面的时候,你电话也不打一个。一见面,你就没完没了。”
“我没时间给你打电话呀!但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的生活更美好,懂吗?”汪诚笑着,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胸脯。
王敏芳一拍他的手,说:“看来,你的眼里也只有钱。”
“哎,你不要搞错了。要是我的眼里只有钱,我怎会常找你?可见你在我眼里的位置了。在我眼里,你是第一位的,钱是第二位的,第三吗?当然是双亲了。你看,你在我眼里都成了女皇了,还不满足?”汪诚卖乖,说得她眉开眼笑。
“你想哄人家高兴,就什么都说得出来。”王敏芳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笑道。
“嘻嘻!有个哄你开心的老公不好吗?”
“谁是你老婆?我又没嫁给你。”王敏芳故意一堵的嘴,说。
“什么时候嫁给我?”汪诚笑着反问。
“我还没想好呢。”
这时,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她们来了。”王敏芳答道,忙放弃亲昵的举动。
原来,真是服务小姐拿着碗筷和酒进来了,接着另一小姐端着他们点的汤进来。
汪诚拿过汤匙为她和自己斟了一碗汤,笑着说:“你想天天过这样的好日子,就得多鼓励多配合老公赚钱,不然那有钱开销?”
“那是你的事。我有工资领,靠自己。”
“你那几张老人头,还不够打牙祭。”汪诚讥笑道。
“要看你怎么花。”
汪诚嗨嗨冷笑起来,说:“你也知道怎样花钱?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哎!你不要老把姑奶奶想成个只会花钱不会打算的人。啊!我好歹是贫下中农出身,过过苦日子”
服务小姐端着菜进来,笑着说:“这是招牌菜牛奶啤酒鸭。”
“你过过苦日子?算了吧。你们这一代是在蜜糖和牛奶里泡大的。苦的滋味是什么都不知道。”汪诚对她的话不屑一顾。
“你大不了我几岁,不要以长辈自居。啊!”
“好,不说这些了。亲爱的,快尝尝。”汪诚讨好地说。
王敏芳挟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嚼烂咽下去后,说:“味道果然不错,清香肉嫩皮脆,有一股淡淡的啤酒味。”
汪诚一笑,答道:“我带你来的地方,肯定没错的。最近工作怎样?开心吗?”
“不怎样,平平淡淡。”
“平平淡淡才是真,你的工作不轻松也不辛苦,不错呀!太轻松了无聊,太辛苦了累坏你我又心痛。女人吗?最好像你一样,有份轻松稳定的工作。”
“所以,我对眼前的生活还是满意的。”
“哎!我们喝口接吻酒,好吗?”汪诚看着她,忽发奇想。
王敏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笑着小声说:“你少来点馊主意,好不好?”
汪诚右手轻轻搂着她,左手举起酒杯,哀求道:“来吗!你看,这浅红色的葡萄酒,像我们的爱情一样清醇,品尝它,不等于是在品尝我们甜蜜的爱情吗?难道我们不相爱?”
王敏芳在他的哀求与甜言蜜语下,只得羞涩地点头同意。
汪诚兴奋得颤了一下,把杯中的酒含在嘴里,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倒在自己的腿上,低下头去吻着她的嘴,把一口酒慢慢地送到她嘴里,之后,舌头也伸了进去,紧紧地抱着她接吻起来。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吻了好一会,他们才不情愿地松开。“我爱你。”汪诚说。
“我也爱你。”王敏芳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来,吃菜。”汪诚挟了一块鸭肉放到她碗里,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嗯!你也吃。”王敏芳甜甜地应道。
“哎!你们这段时间,主要做什么工作?”
“办案呗。我们经检支队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办什么案?”
“冒牌,造假,打击传销等等,只要是违法违章的,逮到什么办什么。哎!你问这些干什么?”王敏芳笑着问。
“好奇呗,再说,我是做生意的,对你们的一些信息,有所了解有好处。”
“我们的信息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只要守法经营,工商部门就不会为难你的。”王敏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汪诚盯了她一眼,说:“敏芳,你傻吧。现在做生意的,那个没点违法的事?不然,叫我们赚什么?”
王敏芳微微一惊,担心地问:“啊!你没做违法的事吧?如果做了,就快点收手。啊!”
“你放心,我没有。来,喝酒。”汪诚边答边举杯。
“你说的是实话?可不要骗我。我是为你好。”
汪诚伸手搂着她,撒谎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会骗你呢?好,来。”他举杯和她碰了一下。
“你没骗我就好。我喝了不少了,你自己喝吧。”
“也好,我不强求你。”他喝了杯里的酒,又问:“你们的程队长、钱副队长,这几天在干什么?”
“谁知道他们干什么?”王敏芳没头没脑地答道。
“他们没来上班?”汪诚盯着她。
“来了呀,但没多久又走了,有时看他们一脸的疲倦,估计是晚上打麻将打得太晚了。如今时兴打麻将,还要赌点小钱。”
“如今时兴这种娱乐,你也可以学呀!”汪诚笑道。“是了。他们喜欢和那些人在一起?”
“哎!你今晚怎么啦?老问这些。”王敏芳不满地说。
“他们是你的领导,我能不关心吗?再说,等机会成熟,我们该在他们面前亮相了,你说是不?你的同事就是我的朋友。是了。你干脆给我介绍一下他们每个人的性格爱好,好不好?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和他们成为朋友,你说呢?”
“这样呀,你听着。”于是,王敏芳把同事的性格、爱好等,作了详略得当的介绍。然后,她问:“你什么时候见他们?”
“再等等,时机一成熟,我就告诉你。到时,我带你们到最高级的酒店吃一顿,你不也有面子吗?不过,现在千万不要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啊!”汪诚得意地一笑。
“为什么?”
“到时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羡慕你呀!”汪诚奸笑道。
王敏芳笑了起来,说:“对,还是你想得周到。到时,我带一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去。啊!”
“只要你高兴,带多少人都行。哎!是了,你刚说这段时间,你们队长喜欢和谁在一起?”
“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吃醋。”王敏芳得意而害羞地说。
汪诚惊讶地看着她,问:“谁呀?”
“顾世华,去年大学毕业考来的。”
“他喜欢你?”
王敏芳点点头,答道:“但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要是敢动你,看我怎样收拾他。”汪诚故作生气地说。
“哎!你不要乱来。啊!我怎会看上他呢?再说,你是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肚量吗!”
“我还不是爱你吗?”
“我知道啦。”
“他们每天都出去?”
“是呀!”
“吃饱了吗?”
王敏芳点头答道:“嗯!光吃菜就饱了。”
“我们走吧,不想去看看我的别墅?”
“想啊!”
汪诚站起来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走吧,我想死你了。你看。”他把她的手放到裤裆处。
他那东西挺得笔直,正顶在她的肚皮上。
王敏芳羞涩地一笑,小声骂道:“真是个坏蛋。”
“走吧,更有趣的在后头呢!”…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行动受阻
四月三日上午八点十五分,湖水市工商局的工作人员,穿着整齐的工商制服,坐在九楼会议室,每人都带着笔记本。四位局领导和检察院反贪局领导温同新,都严肃地坐在主席台上。
人事科科长赵志勋点名后,见人员已经到齐,说:“今天的学习很重要,为了严肃纪律,请有手机的同志把手机关掉交到人事科纪子娟同志那里,学习结束后再领回。”
不一会,纪子娟面前的台上摆满了手机。
纪检组长向泽生扫了整个会场一眼,问:“还有谁没交的?”
没有人答话。
“没人答话,就表明已经交齐了。但我要强调一点:事后发现有人违反规定的,将点名批评。”向泽生强调道。
接着,章启明“嗯”了一声,说:“今天把大家集中起来,有两个任务:一个任务是学习,请检察院反贪局的副局长温同新同志给大家上预防职务犯罪课,以提高预防职务犯罪能力。另一个任务是要搞一次突击打假行动。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所以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事前没有将具体内容告诉大家,同时将手机收上来,防止个别同志把消息泄露给亲戚朋友。下面点名的同志,统一下楼到大院集中,不得再进办公室或是到其它办公室去。好,我开始点名,请大家听清楚。向泽生、岳强、柯笛岩、徐志槐、李珊珊以及经检支队的全体同志。以上点了名的同志听清楚了吗?”
有人朗声答道:“听清楚了。”
章启明看了高天峰一眼,说:“下面请高局长讲话。”
高天峰把话筒往面前移了一下,心情沉重地说:“同志们对我们今天的做法,也许不理解,认为是小题大做。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大家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明白。我想强调的一点就是,”他忽地加重语气。“作为一个工商行政管理干部,必须忠于职守,勇于执法,坐得正站得直,做一个勇敢的红盾卫士,努力维护社会主义正常的市场经济秩序,坚决与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行为作斗争,切实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肩负起我们应尽的责任。所以,在关键时刻,我们每个人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站稳立场,不要迷失了方向。我说这些的目的,是提醒大家也包括我在内都要引起注意。现在,各种不正之风与腐败现象在滋长,在曼延,我们稍不注意,就会成为那些有不良居心的人的猎取目标,成为他们犯罪的帮凶,触天怒,惹人怨,沦为人民的敌人。到时,只有在铁窗下度过余生,那时,可悔之晚矣!”他缓缓地扫了全场一眼。“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意味着我们内部就有这种现象,但我也不能担保就没有。目前,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正处在一个全面变革的阶段,为了适应形势的发展,党中央和国务院已于前年决定对工商体制实行省垂直管理,管理形式与职能都将有重大改变,现正处在不断完善的阶段,人心也处在易变之中。人在这种巨变中,是最容易迷失方向的。我们是迎难而上还是在巨变中沉沦?我相信大家都会选择前者。如此,我们就必须要有勇于执法的勇气,廉洁奉公、吃苦耐劳的奉献精神,也要有正视自己不足的勇气,从思想上敲紧钟,树立牢固地防腐意识,防止被坏人利用。但有的同志却缺乏这种精神,希望能加以改正。好,我哆嗦了这些。希望大家引起注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柯笛岩看了高天峰一眼,微微一颤,总觉得他在说自己。
汤宏元咳了一声,强调道:“刚才高局长就我局应注意的一些现象做了提示,希望大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希望大家把年初的工作作风整顿和纪律教育的成果进一步巩固下来,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展现在全市人民面前。”
章启明看了一下表,说:“现在差不多九点了,刚才点了名的同志一起到楼下集合,但我要强调一点:就是在行动过程中,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同时要注意安全。好,点了名的同志随我一起出发。其他同志留下学习。”
楼下停车场,两部面包车和一台人货两用车已准备就绪。公安局来了四位同志配合检查,其中就有陈灿亮和符强。
钱国明见了他们,前去热情地握手,说:“见到你们真开心。”
陈灿亮笑道:“你差点把我们忘了,不是老婆不准你出门吧?”
“我是有点‘气管炎’,不过没你想象的严重,反正是一个字:忙。忙什么我就不具体解释了。”
符强凑趣道:“知道,大家都在忙革命工作!”
三人会心地一笑。
“大家赶快上车,公安局的同志分成两组上面包车。注意,上车后任何人不得打电话,包括公安局来的同志。”章启明强调说。
章启明看着大家上车后,自己钻到柯笛岩坐的车上坐下。程卫东、钱国明坐在前面的车上,带头开出了工商局的大门,朝海宇集团公司日用五金制品厂驶去。二十五分钟后,他们出现在该厂大门口。只听轰鸣声、叮当声响声不绝。
执法车在厂门口停下,程卫东跳下车向门卫出示了检查证,说:“我们是市工商局的。有人举报你厂生产冒牌产品,请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检查。”
门卫有点紧张,答道:“你们稍等,我打电话请示一下。”
“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你先把门打开,再向他请示吧。”钱国明命令道。
“请你们稍等一下。”门卫哀求道。
章启明冷冷地说:“不用请示了。”然后,他回头命令道:“大家下车随我来。”
大家下车后,通过小门进了厂区。
“第一辆车的同志一组,第二辆车的同志一组,动作要快。”
于是,钱国明带着第一组的同志,大部分是经检支队的队员朝仓库走去,章启明带着几个人在门卫的带领下去办公室找工厂负责人,他们刚到办公室门口,就有一个五十岁年纪的中年汉子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里出来。
门卫见了他俩像见了救星似的,忙说:“老板,工商局说要来检查,我说等我请示后再放他们进来,他们也不让。”
中年人一挥手,冷冷地说:“来检查就来检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你事了,去吧。”
章启明一见中年人,愣了一下后笑道:“真没想到,赖董事长亲自在场,这样最好不过了。对不起,董事长,我们要对贵厂进行检查,请多配合。”然后,他伸过手去。
赖海坤老道地笑了,握着章启明伸过来的手,说:“哎!是章副局长,没想到你亲自带队。是不是有人眼热我,在你们哪说了不少坏话,才对我如此不放心,引得你们兴师动众?”
章启明勉强笑了一下,答道:“这是工商部门的职责所在,有举报有怀疑,就得有行动,我们并不是要为难你。你是我市有名的企业家,又是省、市政协委员,我相信你会理解我们的。”
赖海坤故作高兴地哈哈大笑,说:“我向来是个开明的人,历来配合政府的工作。你们想检查就检查吧。通过你们的检查,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你们想检查什么?检查哪?”
“我们先看看仓库,如有时间,生产车间也顺带看一下。”
“你们检查哪都行。叫大家到办公室喝杯茶后再检查,怎样?”
程卫东答道:“赖董事长,我们在工作,喝茶以后有的是机会。”
赖海坤诡辩地一笑,说:“我不勉强你们。你是?”
“他是我们经检支队的程队长。”章启明答道。
“行。小鹏,你带他们去。”赖海坤对站在他身后的青年说,然后转向章启明。“章副局长,我就不陪了。这是我儿子小鹏,让他代我陪你们了。”这时,他的手机急骤地响了起来。他不等章启明答话,就边听电话急急地走开了。
“章副局长,你们想检查哪儿?我带你们去。”赖小鹏问。
“去仓库,我们有人在那边等。”
赖小鹏看了一眼前面,也不言语,在前面带路。章启明一行几人跟在他后面。
不一会,他们也加入到了围住仓库的队列中。
“赖老板,请你把仓库大门打开。”程卫东道。
赖小鹏阴险地一笑,答道:“对不起,我没钥匙。我打电话让人送来,你们等一下。”
钱国明听了一怔,看着他,想:他是赖老板?这么说他是赖海坤的儿子。昨天早晨难怪他们叫他老板。原来是他。
程卫东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快点。”
赖小鹏冷冷一笑,悠闲地掏出手机慢慢地按着号码键,之后,听他嚷道:“喂!是李佳吗?你叫仓库的保管老王过来开门,工商局的同志想进去看看。”
过了一会,赖小鹏的手机响起,他按过确定键后,听他嚷道:“什么?不见他?你们不会去找吗?啊!这么大一个人找不到,我要你们干什么?快点,我们在这等,有好几十个人呢!”然后,他装出很抱歉的样子,对程卫东道:“对不起,麻烦你们久等一下,仓库保管员不在,要临时去找他。”
“赖老板,你们不是要有意拖延时间吧?”钱国明瞪了他一眼,不满地问。
“哎!你怎么这样说话?我的人确实不在。工商局来检查,我怎敢怠慢?如果你不耐烦等,可以先看看别处。”赖小鹏不快地回敬道。
钱国明虽对他不满,但也无奈。“你得意吧,等下我让你哭。”他在心里骂道。然后,他慢慢地踱着步。“他妈的,他在找借口故意拖延时间,不过我们在这守着,量你上不了天。你的地道口如此封闭,肯定在那地方有通风孔。”他侧头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便走到屋尽头的围墙边细细地看。他看了一会后,什么也没发现。
没多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过来。
“老王,你把钥匙给我。”赖小鹏从老王的手中拿过钥匙。“没你的事了,你走吧。”然后,他转身把大门打开。
钱国明抑制住激烈的心跳,率先进去。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地道口竟然打开着,半点机器的响声也听不到。他不禁傻了眼,看看章启明后又看了程卫东一眼,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哎!仓库里还有地道口?赖老板,你们还挖了地下仓库?”章启明绷着脸,尴尬地问。
“是的。我们专门用它存放化工原料。因为,化工原料放在地窖里最安全。”
“我们想进去看看。”钱国明冷冷地说。
“哎!没关系,尽管看。”
“里面有灯吗?请你把灯打开。”程卫东命令道。
赖小鹏到地道口把灯打开,漆黑的地下室,顿时显得亮堂堂的。整个地下室,大概有二百平方米的样子,从地面到楼顶两米多高,沿墙摆着不少油漆和天那水之类的易燃物,所以一进地下室,就有一股浓浓的油漆与汽油味直入鼻孔,也有一股淡淡地烟味夹杂其间。
钱国明看到里面的一切时,竟气得咬牙切齿,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竟控制不住自己,有点绝望地嚷道。
“哎!你怎么啦?这么激动干什么?”赖小鹏得意地讥讽道。
“呸!你不要得意太早,总有一天你们要落入法网的。”钱国明盯着他狠狠地回敬道。
“国明,不要这样,可能是举报者搞错了。”章启明小声劝道。
“怎会错呢?他们说得很具体详细,有板有眼的。真是活见鬼。”钱国明不满地答道。
章启明知他心里不快,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程卫东仔细地看着地面和每一个角落,在墙壁上没发现什么,但地面尚有固定机器的混凝土和螺丝,而且是新鲜的印痕,说明机器搬走不久。然后,他和章启明对视了一眼,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陈灿亮和符强也细心地观察着值得怀疑的一切。
“这里我们已经检查完了,赖先生。”章启明对赖小鹏说。
“谢谢!希望工商部门以后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赖小鹏笑着答道。他的笑明显含着几分得意,话里包含着不动声色的不满和谴责。
“你放心,只要是正当的生产经营,我们都会支持的。为地方营造一个良好的经济发展环境,是工商部门义不容辞的责任。”章启明有理有据地回敬道。
“章副局长能这样说,我很高兴。检查完了到我办公室坐坐喝杯茶,然后大家一起喝杯酒吧。机会难得,一起喝杯酒高兴高兴,行不?”
“哎!不了。我们在执行任务,纪律不允许。”
出了仓库大门,陈灿亮到章启明的身边,小声说:“我们不妨到生产车间和其它地方看看,地下室是一个地下卷烟厂肯定没错,根据痕迹来看,生产设备应该搬走不是很久,也许还藏在厂里的某个地方。”
“嗯!不错,来了不妨到处看看。”章启明答道。然后,他跟程卫东小声交代了几句。
“我知道你的意思。”
之后,章启明看了钱国明一眼,叹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说:“国明,你应该冷静点。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越不冷静,他们就越高兴。从现场检查出的痕迹来看,造假设备也许还藏在厂里的某个地方,等下我们分三个组对整个厂区做一次细致的检查。你带一个组,千万要冷静,不要让人看笑话了。”
钱国明一脸的无奈和痛苦,但他还是点了下头。
章启明稍微放下心来,然后来到正在锁门的赖小鹏身边,说:“赖老板,我们还想到生产车间看看,请你配合一下,不好意思。”
“章副局长,去车间不太安全。我建议你们不要去看了。”
“没关系,我们会注意的。”
赖小鹏打量了他片刻,点头答道:“好吧,你们想看什么?我带你们去好了。”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为三个组,每组五到六人。”
赖小鹏一脸为难的表情,说:“章副局长,你这不是为难我,干扰我们的正常生产吗?”
“对不起,赖老板。你必须以实际行动消除我们的疑虑。这对你们从事正常的生产经营,也是有好处的。”章启明冷冷地答道。
赖小鹏无奈地答道:“好,我叫两个人来带路,稍等一下。”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喂!魏副厂长吗?工商局的还要到车间去检查,你叫两个人来带他们去。他们分三个组,我忙不过来。”
章启明交代程卫东道:“你赶快分好组。”
程卫东按吩咐把队员分成了三组。
因出师不利,加上各人心事不同,有的冷笑,有的着急,所以,气氛显得有点郁闷。
陈灿亮见钱国明闷闷不乐地站在一边,走过去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小声安慰道:“别泄气,要沉住气。我理解你的心情。出现这种结果,是我们料想不到的,也许还有补救措施。”
钱国明看了一眼赖小鹏,见他在不远处站着,虽不时看他们一眼,但他们的谈话,他应该是听不到的。于是,他小声答道:“我根本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认为抓到他们做假的证据是十拿九稳的事。这黑窝是我亲眼所见,眼见为实的水缸里的王八也抓不到,让他溜了。你不觉得我们太窝囊太意外了吗?你让我怎样沉住气?”
“他在湖水市经营了几十年,根深蒂固,耳目众多,出现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跟他这样的人斗,得慢慢来,现在的形势一年好过一年一年严过一年,要相信兔子尾巴是长不了的,别泄气。”
“我不是泄气,而是为出现这样的事情感到愤怒。”
章启明走过来,小声说:“现在不要去谈这些,不是场合。”
没多久,又走来两个年轻人,一个二十多岁,一个有三十多。
“我们的人来了。你们想去哪?”赖小鹏问。
“我们每个组查一栋房,下面各就各位。”程卫东答道。
于是,他们分开检查,三个组都检查了约一个小时,查遍了每一个角落,什么也没查到。他们虽然发现个别楼房有疑点或是有违常理,但检查后什么也没有发现。钱国明和程卫东感到十分丧气。
三个组检查完汇合后,程卫东看着章启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们撤吧。”
章启明无奈地答道:“好。”然后走到赖小鹏面前,道歉说:“不好意思,赖老板,打扰了。”
赖小鹏得意地一笑,说:“我不送你们了。下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希望不是这种场合。”
“下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应该见你的地方见。”顾世华恨恨地答道。
钱国明一回到车上,就愤怒地骂道:“他妈的,我们行动的消息肯定是内部有人泄漏出去了。我们累死累活,有人放个屁就什么也没了。”
章启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可以回去找原因,大家冷静点。我和你们一样感到沉重。”然后,他掏出手机给高天峰打电话:“高局长。我们的行动已经结束。”
高天峰有点诧异,问:“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什么也没查到。”
“什么?”高天峰恼怒地问。“难道我们的情报有误?”
“我们的情报没错,估计是走漏了消息。从现场检查的情况来看,他们的制假设备和产品在我们到达现场前就已经转移了,但应该转移不久。”
“有没有对工厂和周围进行检查?”
“厂内都查了,对厂外没有查。”
“好了,你们立即回来。”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
“回来后,直接到小会议室集中。”
“知道了。”章启明怏怏不乐地答道。
当全体检查人员来到小会议室时,高天峰已在会议里等着。
高天峰瞪着眼睛对进来的人员逐个扫了一遍,努力使自己愤怒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他说:“大家辛苦了。这次行动,我们虽然没有取得成绩,却也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我要说的很多,但此时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章副局长有什么要说的吗?”
章启明摇摇头,答道:“没有。”
“那这样,经检支队的两位负责同志留下来,其他同志回到会议室参加今天的学习教育课,公安局的同志先到我办公室喝茶。”
不一会,小会议室就只剩下两位局长和两位队长。
“对这次行动的失败,你们有什么看法?”高天峰问。
“我认为内部有人泄密。泄密是导致这次行动失败的唯一原因。”钱国明抢先答道。
“钱国明说的这点不能排除,但有没有其它的因素呢?我认为值得推敲。”章启明答道。
“还有一点,我觉得与我们放松了警惕有关。我们从昨夜一直监视到今天行动的时间就好了。”程卫东补充道。
“嗯!这是我们应该吸取的教训,以为摸清了情况就万事大吉了,结果呢?还是给人家钻了空子。可是,如果是我们内部泄密的话,知道行动的就我们四人和小顾。其他两个局领导也是今天行动前才知道的。如此说来,我们五人都成了怀疑的对象了。”高天峰绷了一下脸。“你们说,有可能吗?如果有,会出在谁身上?”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说话。
高天峰无奈地露出一个苦笑,说:“你们不要你看我,我看你了,到时互相怀疑,谁也不信任谁,先把自己打垮了。我看先从外部找原因。我们都知道,这人的能力不简单。如果在外部没查到问题,我们再回来查内部。这次行动,我们还有什么教训要吸取?”
“我再谈一点。为了把这个地下窝点彻底铲除,经检支队的同志做了大量工作,特别是钱国明同志冒着生命危险只身深入虎穴去摸情况,是值得表扬和学习的。但是,在今天的行动失败后,国明同志就沉不住气,在现场发起牢骚发起火来。我觉得这样,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希望以后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国明,你觉得呢?”章启明问。
钱国明瞪着他,激动而痛苦地说:“章副局长,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克制?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竟是这样一种结果,那混蛋却在明讥暗讽。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我没你那么好的修养。”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高天峰一听,顿时警觉起来,问:“那混蛋是谁?”
“赖小鹏,赖海坤的儿子。我们检查时,他一直在现场,有时明讥暗讽。”程卫东答道。
“赖海坤也亲自到场了。”章启明幽幽地说。
“他也到场了?”高天峰感到诧异。“他亲自出场了。这说明他非常重视我们的这次检查行动,并获取了我们要检查的内容和行动的具体时间。真奇怪,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呢?又是怎样弄到我们行动的时间的?”
“我也搞不清。”章启明答道。
“他说什么没有?”
“他说欢迎我们检查,但没时间陪我们,让赖小鹏代他陪我们好了。”章启明苦着脸答道。
“对了。程队长、钱队长,你们在监视他们的过程中,有没去注意过你们身边的情况?有没发现过可疑人出现在你们的身边或是住的地方?”
“没有。”程卫东答道。
钱国明也摇了摇头。
“好,就到这里。”高天峰率先出了门,回到办公室,见陈灿亮他们在喝茶,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辛苦你们了。”
陈灿亮笑笑,答道:“哪里,高局长客气了。”
高天峰苦笑一声,坐下问:“这次行动失败,真的很意外。你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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