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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这样忍让,马大友都不忍心了,他心甘情愿的提醒她说:
“张兰,是不是应该再给你一些公司的股份啊?你说吧,要多少?过些日子我会给你办妥的。”
张兰就毫不犹豫地回答:
“有个底商的收入我和孩子就够用了,股份的事就算了吧!比起感情来钱算得了什么,往后只要你不亏待晓彬就行了!”
马大友就爽快地答应了,他说:
“那好,下个月乐坛北街的那套房子的租期正好到期,等我重新装修一下,然后帮你搬过去吧。”
张兰不想住现在地这套大房子,也是有苦衷的。一是、那房子会使她伤心,二是、那房子的物业管理费太高了。她一个人过日子,是没必要那样开销的。三是、马大友既然已经同意把那家底商给自己,这所大房子还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但她没告诉马大友这些。不过她想,马大友心里也清楚这笔帐。十几年夫妻的感情说断就这样轻易断了,那些身外之物何必还斤斤计较呢!
张兰其实并不傻,这之前,李梅荶早就提醒过她了。但她却不想那样做,她想叫自己在这个背信弃义的男人面前活的更自尊、更自强些!也想叫自己离开的更坦然和更骨气些。因为当初自己为这个家、为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叫他有朝一日来回报的。
因此当时张兰就跟李梅荶说:
“如今这世界上不用金钱、权利来交换的东西恐怕不多了,包括感情。可我不是这样,爱情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最纯真的,它不容任何肮脏的东西玷污。我真希望马大友也明白这个道理!”
李梅荶就说:
“张兰,虽然我们都是女人,但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天使!如今像你这样善良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张兰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因此她什么也没要。
房子的问题就这样顺利地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办理离婚手续。
张兰单刀直入地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到民政局去办手续呢?还有,就是怎么告诉孩子这个事情呢?”
马大友就说:
“还是先不要告诉他,我每个周末都会回去看你们的。如果你愿意叫我住在家里做个样子,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可我绝不会违背你的。”
张兰就赶紧说:
“那就没必要了,反正平时你工作也挺忙,孩子是不会多想的。”
想了一下,她又继续说:
“我看往后你一个月回去一次,看看晓彬就行了。或是约他出去走走、吃餐饭也行,别叫他跟你疏远了。孩子要是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我看我们就没必要经常见面了!人生的路还长的很,各自照顾好自己吧!”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的低下头去,因为谁心里都清楚,这个谈判的过程已经结束了。为了跟即将分开的妻子多坐一会儿,马大友打破僵局重新把话题拾起来说:
“我想孩子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如果他知道是不会原谅我的。即使我想亲和他,恐怕也很困难了。咳!只好顺其自然了!晓彬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会想明白的。我真是很对不起你们啊!”
张兰就说:
“放心吧!我们谁也不会抱怨的!这是缘分和命运决定的,我们的缘分既然尽了,就没必要再凑合着过下去。至于晓彬他也会想明白的,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会跟他解释!我是不会叫他仇恨自己父亲的!”
这话叫马大友差点流泪,他赶紧岔开话题说:
“至于办理手续,等那两处房子都稳妥了,你开上自己的店,我们再去不迟的。”
关于离婚,到此他们的话题已经说尽了,该到分手的时候了。马大友的伤感油然而生,因此他赶紧抓住机会对张兰说:
“张兰,请你理解我,原谅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是有说不出来的苦衷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张兰本来还想打断他,但经过刚才那番彼此理解的交谈,就有些不忍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十五年的夫妻啊,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以夫妻的关系面对了。因此张兰就把要打断他的话咽了回去。她的眼泪又重新充盈了眼眶,伤感使她深深的低下头去。
马大友见张兰低着头很伤心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他还是把话题岔开了,他说:
“不过你放心,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会继续照顾你们的。”
话到这里,张兰立刻站了起来,她不想叫自己再陷落在这份就要失去的感情里,也不想过多地听他表白关于责任的话题。她在心里狠狠地咬了下牙,同时也告诉自己:
“我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我一定能行的!”
她把茶盅里没有喝净的半盅茶水,一股脑儿地喝掉了,那些伤感也随着茶水一起融化在肚子里了。
抬起头来的那一刻,她攥紧了拳头,很坚决地说:
“大友,你放心吧!我和孩子会过得很好的。离婚的家庭又不只我们一个,大家不是都在过吗?你也好自为之吧!”
然后她毅然地向门外走去。马大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个健步追过去,拉住了张兰就要消失在门外的身影,那是一股贯劲儿,是容不得张兰做出任何反应的,她一下就被他拉进怀里了。本能使张兰想要挣脱开,但只试了一下,她就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了马大友的肩上哭了。
事实并没有什么改变,这一切都在张兰开上自己的服装店以后就结束了。马大友成了张巧兰的丈夫。
第四章 二十 女人——天壤之别
马大友跟张巧兰的婚姻并没有想象中的幸福,离婚、再婚,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跟张兰在一起时,他有无限的自由,做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可跟张巧兰在一起,忽然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那失去自由的感觉是切肤的。
自从张巧兰强迫马大友把她提升为副总以后,马大友的一言一行就完全在她的掌控制之中了。另外权利也叫她无所顾忌,转眼在这个企业,她就成了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女皇了。就连马大友的两位好朋友她也不放在眼里了。她甚至还派了办公室的一名下属跟踪和监视马大友,为此马大友也抗议过好几次了。他也曾严厉地警告她:
“如果你再这样不可理喻,小心我们的婚约!”
张巧兰就嗲着声音撒娇说:
“老公,别生气吗!你难道还看不出,人家这是爱你吗?不是怕你被别人抢走吗!要不我们马上就结婚吧!结了婚我就回家做你的专职太太,再也不到公司上班来了!你摸摸,我们的宝宝都同意了!”
然后她就会扎在马大友的怀里缠绵他,马大友就又一次妥协了。
自从马大友跟张兰办了离婚手续,尽管跟张巧兰还没有结婚,她的态度也异常地温柔起来。即使马大友喝醉了跟她发酒疯,她也用理解和宽容的态度对待他。再也看不见她寻死觅活的彪悍了。
有时马大友也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离婚这一步并没有走错。因为跟张兰在一起,他觉得家里对自己可有可无。一切需要都是隐藏的。可跟张巧兰在一起,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驾辕的老马,车虽然沉重,可拉起来却是心甘情愿。因为她总是有很多鼓励,很多需要,很多依赖,因此那奋斗的目标又遥不可及了。
男人并不怕奋斗,只要有人在指望他、鼓励他,时时告诉他奋斗是为了他的亲人!告诉他他是男人、是高山、是大树!是一家人的追求就足够了。张巧兰就是这样的,她总是借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断地提出这样或那样的要求,叫马大友那条奋斗的弦又绷紧了。
这些体会都是从结婚前后开始的。首先是婚礼,张巧兰一定要把自己当作没结过婚的姑娘嫁给马大友。拿到结婚证那天,张巧兰就挽着马大友地胳膊告诉他说:
“亲爱的,我要当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因为我的丈夫是最了不起的男人马大友!我要体体面面的出嫁!叫所有人都知道我最幸福!”
其实在这之前她早就不是处女了。她的虚伪叫马大友觉得有点儿别扭,有一种替罪羊的感觉。可这些话也叫他有些被重视和依靠的幸福!他不擅长跟她纠缠,他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真是太累了。既然已经答应娶她,就尽量随她心愿吧。马大友只好给了她一张支票,叫她去置办行头。
那以后就是重新装修张兰退回的那套房子、买家具、换电器。二十几万转眼就花完了。
整个婚礼也是一丝不苟的,那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不过张巧兰的虚荣心总算得到满足了。在新郎、新娘讲话时,张巧兰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
“我之所以用这么多年的时间,守身如玉的等待,冥冥中就是为了等我的大友!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嫁给大友这样的成功男人,可上帝却眷顾了我。我很幸运,因此我感谢上帝!更感谢大友!……。”
其实她这些话里蕴含了很多争强好胜的成份,好像是经过南征北战,最终才站在领奖台上的胜利者。
马大友笑的很尴尬,因为每个人都知道,那守身如玉的形容不但多余,而且滑稽。底下早有些妒忌张巧兰的女士在窃窃私语了。
她们说:
“守身如玉?嘻嘻!鬼知道!”
“为守身如玉的张副总干杯!呵呵!”
张巧兰依然显得很得意,她只用眼睛不屑地扫一下业务科的那张桌子和那几个女人。可没想到心里的幸福感立刻就被冲散了。女人们那诡秘的笑容已经刺痛了她的心,她的幸福里已经隐藏着复仇的动机了。
婚礼上张巧兰那过分的炫耀和夸张的幸福感,就像在唱独角戏,马大友只好叫自己做个傀儡。他是公司的总经理,当家人,今天却一点儿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可话又说回来,谁叫他娶了张巧兰这样的新娘呢,走到这一步也只好委曲求全了。
紧身的婚纱箍着张巧兰四个多月的身孕,全陪的化妆师,还在不断的帮她换衣服、补妆。
婚礼的排场是可想而知的。公司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几乎都到齐了。酒席上不断有男士、女士举着酒杯送来祝福。业务科也全体出马,给张巧兰敬了酒,可在她眼里这酒就变成毒药了,她们刚转身走回去,她就把它泼掉了。
新科长关莉更是尖刻,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说:
“为张副总的守身如玉干杯!祝马总和马夫人百年好合!祝企业在马总和张副总的领导下取得更好的效益,这也是我们全体职工的幸福啊!”
张巧兰也不示弱,她也装出一脸笑容来,附在关莉的耳边亲密地说:
“只可惜马夫人的位子只有一个!不然真想依旧把你揽在我身边,叫你鞍前马后!嘻嘻!”
关莉就哈哈地笑起来,然后也悄声地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才是个马夫人啊,我以为是西太后呢!别太得意,小心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有身边的后起之秀啊!”说完就醉醺醺、轻飘飘地走了。
关莉今天的打扮也特别靓,差一点儿抢了新娘子的风头。那些帅哥和关莉平时的追求者也都簇拥着她,叫她也出尽了风头。
婚礼还没有结束,马大友就喝醉了。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心情,因此大家还都没完全尽兴,新郎、新娘就提前退席了。后来这里就成了关莉和刘一冉的天下。关莉这位三十二岁的大姑娘心事重重地借着酒劲儿继续冷嘲热讽的大出风头。刘一冉则是耍酒疯骂人,最后还掀翻了自己的桌子。婚礼就只好以闹剧的形式匆匆地结束了。
经过这场“热烈”的婚礼,张巧兰也差点流产。因此新婚后马大友跟张巧兰不但没按原定计划,到欧洲五国去度蜜月。张巧兰这个新娘子,反倒只能静养在家里保胎了。
张巧兰这孩子生的其实十分艰难。开始她只是想用身孕为借口,要挟马大友跟她结婚。可当结婚证拿到手时,她又决定堕掉她。因为她不想就此退出叱咤风云的职场,不想把自己费尽心机才得到的企业主权,重新交给马大友。
她是一个人悄悄去医院做手术的,走进检查室,才从医生的嘴里得到了这个叫她吃惊的消息:
“孩子的胎位不正,再加上她是高龄孕妇,堕掉,有可能终身不育。”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详细咨询后才知道是自己历次堕胎的结果。那原本光滑的子宫已经布满了伤疤,胚胎已经无处着陆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决定留下她,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不得不暂时退回到那豪华的家里来,由保姆周到地伺候着。可她却要先实施一个计划,那就是裁员!她要先裁掉那些曾经妒忌过她,又威胁过她地位的女人。她知道随着她荣登总经理夫人的宝座,那些女人就不会给公司不辞辛苦的卖命了。也许还会像关莉说的那样,多出个后起之秀!
还有就是那已经拿到很高工资的老职工,他们仗着马大友的信任倚老卖老,甚至还不把她这位张副总放在眼里。可他们却想不明白,现在的企业已经不是马大友一个人的了,也是她张巧兰的。当她把这些意见委婉地告诉给丈夫马大友时,马大友立刻急了。
他一步跨下床来严肃地告诉她说:
“辞掉一、两个你讨厌的女人倒也罢了,可要想辞掉那些老职工,是绝对不可能的。老职工是我们这个家用电器厂的技术骨干,虽然他们拿的工资高些,可工作中也同样是一丝不苟的,质量和信誉是企业的命脉。没有他们产品质量就没有保证了!决不能辞掉这些老工人,因为企业是离不开他们的!”
张巧兰就说: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他们一个人就拿两个普通工人的工资,是不划算的!”
马大友因为满脑子都是企业的利益,也懒的跟她争论,只说了一句:
“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就给我踏踏实实的待在家里保胎,可不许给我胡来。”说完他就一个人跑到书房里睡觉去了。躺在书房的沙发上,张兰的身影就在眼前浮现起来,那些原来感觉轻描淡写的声音,现在回忆起来忽然就非常亲切了:
“洗澡水放好了,洗了澡就早点休息吧!”
“外面很冷吧?明天穿上羽绒服吧!”
“慢点开车,注意安全啊!”
他使劲的闭着眼睛回想那些声音,生怕睁开眼,张兰就再也不出现了。原来他也听母亲说过“妻贤夫祸少”的话,如今想来真是这样的。在回忆和后悔中他终于睡着了。
那以后他就更觉得内疚,因此他经常把儿子约出来,以给孩子付学费和生活费的理由,背着张巧兰给儿子一些钱,叫他带给张兰。张兰也不说什么,只是悄悄地把这些钱都存起来了。
第四章 二十一 婚姻的沼泽
马大友去广州出差的当天,张巧兰就给单位劳资科去了电话。拿起电话她问:
“我是张总,马经理到广州出差,办的是什么业务,你知道吗?”
劳资科的小干事王晓红就紧张地回答说:
“好像是因为原材料的质量问题!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您得问问业务科!”
张巧兰又继续追问:
“这次出差,马总是跟谁一起去的?”
王晓红就有点吞吞吐吐起来!因为单位里谁都知道,张巧兰是醋坛子,尤其是对那几个漂亮的女业务骨干,她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尽管她已经回家修养了,可谁都清楚她的淫威随处不在。
果然,她就发起脾气来:
“一问三不知,要你们这些光拿钱不干活儿的东西有什么用?叫你们科长来听电话!”
王晓红赶快把电话交给了坐在对面的刘一冉,刘科长原来就是马大友的朋友,是马大友从别的单位把他挖过来帮他搞事业的。还监管财务科的账目。
曾经马大友是想提升他为副总的,还是他自己建议马大友说:
“以后公司就不要再设副总这个位置了,我们的企业也不算大,一个总经理足够了。为了工作上的和谐,还是把那几位骨干提升为一样的职务,都是科长!”
不要更高的职务,就意味着牺牲利益,因此马大友在感激的同时,也会在经济上给他一些补偿。这些毕竟是好朋友之间的默契和理解,刘一冉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他也不止一次地劝过马大友,叫他别淌风流女人的浑水,可马大友就是没听进去,如今他是作茧自缚了。他不但娶了她,还给了她副总的权利!已经跃居刘一冉之上了。可他才不把她放在眼里呢。
刘一冉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在,因此拿过电话,就不卑不亢地问:
“喂,是小张啊,什么事啊?”
他这是明知故问,其实不用她说话,他就知道这电话打来是为什么了。
科长刘一冉也是张巧兰最讨厌的一个人,因为他趾高气扬,从不把张巧兰放在眼里,就像那些老工人。但张巧兰却不敢在马大友面前说他的坏话。因为他的确是死心塌地跟随马大友创业的人,也是他最好、最信任地朋友。为了迷惑马大友,有时她还要违心地赞美他几句,以此来显示,她也不是谁都容不下的女人,她是爱憎分明的。
张巧兰对他恨得心里长牙,可表面却不敢得罪他,她换了一副口气,很客气地说:
“是刘哥吗?您看我这做妻子的,真是惭愧。早晨起来才看见大友留在茶几上的条子。他只说出差了,也没说去哪儿,跟谁去的。我要是再不打电话问问,就显得太没责任心了。”
刘一冉就半开玩笑半警告地说:
“这也很正常吗,老马是一厂之主,企业是他的命根子。遇到棘手的问题,都需要他亲自去处理,随时都有可能出差。以前我们哥俩儿出差,也只是给家里去个电话或留张条子,说走就走了,我媳妇也是从来不过问的。”
刘一冉在张巧兰面前从来没自称过大哥,这可不是因为张巧兰的职位,而是他根本不承认她是马大友的夫人,尽管已经既成事实。因此说完这几句话,他也没忘了找吧一句:
“小张啊,我看以后你还是叫我老刘吧!我可是你的下属,哪敢当你的大哥啊!呵呵!”
张巧兰就客气中带着挖苦的语气说:
“好啊,那就叫你老刘,我说老刘大哥,你出差从不告诉嫂子,这我理解,你们不是老夫老妻了吗?我说啊,你对嫂子的感情早就淡了!不把她放在心上也是理所当然!理解!理解!”还没容刘一冉说话,她就话锋一转问:
“老刘哥,厂子又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刘一冉就随口回答:
“也没什么。就是业务科长关莉,发现新进的那批无线电原材料有些质量问题,一起到广州找厂家交涉去了!”
电话打到这里张巧兰已经没心情再继续了。她又应付了刘一冉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她觉得自己是了解关莉的,别看她表面对马大友好像无动于衷,其实只要给她时间和机会,说不定她也会鸠占鹊巢呢!她心里其实挺嫉妒她的,或者说是仇恨也不过分。
她之所以妒忌她,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业务能力比自己要强很多。只是当年她一直挡在她的前面,把功劳、成绩都抢跑了。想到这里她多少有一点儿得意,因为比起关莉来,自己还是更有心计的!心计一向都是比能力重要的,不然她怎么能有今天的地位呢。
可她仍有一点儿担心,如今关莉可也是科长了,什么问题都是可以直接找马大友汇报的,就连要求总经理一起去处理工作,她也是有权利的。她担心她就是自己的后浪,更担心还没稳固的婚姻关系被关莉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算计了。以前她就老是提醒自己:“他们可都是北京人啊!”所有她才迫不及待,才先下手为强了。
坐在沙发上她发了很久的呆,可却想不出个办法来。她这个本来就虚位的副总,看来是要被架空了。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心烦意乱地靠在沙发上,她无奈地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地说:
“乖乖,快点出来吧!妈妈可不能坐以待毙啊!那样咱们娘俩儿就都没有好日子可过了!乖乖,快出来吧!”
张巧兰这孩子就像懂得她的心思,懂得她的话,两周以后,她果然出生了。是个早产的女儿,张巧兰多少有些失落,可马大友却很喜欢。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再得到一个女儿就更加满足了。这女人心事太重,刚生了孩子,她就开始琢磨今后企业的继承权了。她在想,自己的女儿当然是竞争不过他的儿子了,因此她决心要重整旗鼓,在女儿稍微大一点儿的时候,就走马上任,一定要为女儿赢得半壁江山。
第五章 二十二 当今是男人市场
每晚躺在床上,李梅荶都会有一段最难熬的时光,那些有男人温存的日子,就像是电影的镜头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尤其是那些肉体撕搅在一起的场面。每到这时她的脑子就有些昏沉,分不清她眼前晃动的究竟是哪个男人。可仔细想想,跟她有过肉体接触的无非就那么三个男人,然而回忆起来却又如此的混乱。眼前晃动着的男人,到底是谁呢?她有些分不清了。
她最想把那事情,幻想成是一个她最爱的男人,可这个人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呢?是曾经跟她擦肩而过的臧伟臣吗?还是她的初恋陈建军?她怎么也无法幻想出跟他们俩人做爱的感觉,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做过!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自己爱过的人也许会错过,不爱的人有时倒成了孽债。最后她的意识又重新停留在那三个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身上去了。
跟着幻觉她再一次有了自慰的行动,这毫无办法,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啊!这感觉其实并不怎么好,可为了生理上的一点满足,她也只好如此了。
“没有性爱的女人是最容易衰老的!”她竟然忘了这是谁跟她说过的话了,可事实也许真是这样的。她身边那个跟丈夫分居多年,只有四十五岁的女同事就已经满脸沧桑了。她其实也接近了这个年龄,因此她每天都在关注着自己脸上的皱纹,每天也在关注着她。关注她可不是出于同情,而是把她当成了一面镜子。她在提醒着自己,千万别像她这样提前步入老年啊!
在当今的社会中,李梅荶应该算是个好女人,她并没想跟那些曾经恋爱过的男人玩感情游戏,也没有因为生理上的渴望就胡乱地跟什么男人苟合。每一次投入她都是真诚的。是他们辜负了她的感情,致使她走到了今天。爱情一次次的失败,跟自己一次次的“失身”,都是男人惹得祸,也都是真诚惹的祸。
幸运的女人也许很多,一次恋爱就成功了,使她们有机会在丈夫面前做一张白纸一样纯洁的妻子。也有跟他们耍赖、撒娇的资本。可李梅荶对这些早就没有奢望了。她不相信哪个初婚的男人不在乎女人的纯洁,不在乎女人的童贞。
她是早已失去童贞的女人,因此并不奢望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珍惜她的男人过一辈子。她只希望找到一个相敬如宾的丈夫,即使他有过婚史或是带着孩子,只要他懂得理解和尊重,如今她也是愿意跟他牵手的。当今社会,独身女人真是太多了,她们挤满了婚介中心,挤满了舞厅和酒吧。男人忽然就成了抢手货,稍微有一点儿模样和品味的,都被女人挑走了。她既不去舞厅,也很少进酒吧,更没有在婚介里挂名,怎么能轮得到她呢?
李梅荶把现在的社会看透了,她就曾经跟张兰说过:
“当今的社会环境,就像炼丹的老君炉,也许更适合打造男人的本性。根源在于我国的自然增长率出了问题,叫男女比例空前的失调,女人多的到了必须处理的程度,才把男人都养成了人精。”
张兰就会笑着回答她说:
“正在失衡的也许不是自然增长率,而是男人、女人本身。你看那些舆论界和媒体还有网络,不是也在公然宣传人性解放吗!这也许就是今后社会的潮流,没人再克制和压抑自己的本性了。”
李梅荶就点点头表示同意,可她依然说:
“潮流也许对男人更有利,人们不是都说,买方市场或卖方市场吗?我看现在就是男人市场。你看他们现在,一个个从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出轨,但却强调妻子的清白。每个男人心里都在幻想着找别人的妻子做情人,女人难道还不应该觉悟?因此女人这样做也许没错。她们只不过是在模仿着自己的丈夫,也找个男人做情人罢了!”
每到这时,张兰和李梅荶就会哈哈的笑了,好像很认可现在社会的感情混乱似的。紧跟着李梅荶还会举出很多例子来。
有时她们也在探讨,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把爱情进行到底的男人、女人呢?还有没有值得她们去冒险的男人呢?李梅荶的嘴总是那么损,有时她把男人贬的一钱不值。她总是做着那个习惯的“耸肩”动作,也不知她是从哪个外国影片里学来的,做起来总是那么滑稽。紧接着还会不屑一顾的挥下手说:
“放心!那些把爱情进行到底的男人,也许就是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或是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窝囊废!再就是老得已经没有资本和能力的了!”
张兰就补充说:
“还有那些被时代淘汰的老年人!他们也会把爱情进行到底的。”
李梅荶就赶紧反对,她说:
“这观点我可不同意,你也许并不知道,现在有些老年人更赶时髦儿。别看他们不上网,也不参加什么聚会,可思想意识一点儿不比年轻人落后。我们院儿就有好几位这样的老教授,年龄都七十多了,却还在一个个的试婚呢。有位老先生,刚从大学里退休两年,就因为老伴去世,自己忍不住寂寞都试过第四位老太太了。”
张兰就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太相信的看着李梅荶问: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
李梅荶就说:
“我就知道你不敢相信,这可是我的邻居那个丧偶的作家亲口对我说的。她还说自己还差点儿上了那个老家伙的当呢。等哪天你到我家去的时候,再遇到那位老先生我指给你看,真人真事,我还没学会撒谎呢!这样的事情我们院儿里可不少,还有一位,跟小保姆都有了孩子,老伴儿被逼得不得不跟他离婚。别忘了我们院儿是知识分子的聚集地,接受新事物他们可是当仁不让的!”
张兰依然满脸疑惑地问:
“这我相信,因为他们是特殊人群,他们在工作的时候接触的都是最现代的年轻人。看着自己的学生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他们能不动心?只是他们要为人师表,就要把自己的感情和本性藏起来。我奇怪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们都那么大岁数,性生活还能行吗?不可理解!”
李梅荶就说:
“你别奇怪,男人就是这德行,我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说‘男人的原始幸福就靠两样东西,一是牙齿、二是阳具’。牙齿可以让他们吃遍天下美食,阳具侧可以叫他们充满自信!别看他们老的颠三倒四,可只要金枪不倒,花心就永葆青春!”
张兰就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一边还提醒她说:
“梅荶,你可不许到处去乱说啊,人家会笑话你的。人家会说,一个大姑娘不嫌害臊,满嘴跑大车。”
紧接着她又说:
“依我看,男人的放荡行为,跟女人的勾引也有关系。我倒是觉得,这社会,女人没准儿比男人更放荡!究竟谁在先,谁在后就很难说了。因此不能一味的责怪男人,人对诱惑总是难以抵御的,除非那诱惑不够力度。”
李梅荶就不说话了,其实她心里对张兰的看法也是有些认同的。她也理解张兰,一直在怨恨着那个勾引马大友出轨的女人。
尽管李梅荶在怀疑男人,对他们很失望。但她却不是个自暴自弃的懦妇,如果值得,她仍会去继续冒险的。她就不信这辈子就遇不到能跟自己厮守一生的男人了。
这只是一段不平衡的胡思乱想,人是要活在现实中的,当她把自己收拾干净,重新躺回到床上去赤身的裹紧被子时,神经就松弛下来了。困意袭上来的时候,她还在琢磨: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个像我一样孤独的女人,在承受着冬夜的寂寞、凄凉。咳!管她呢!还是睡吧!她终于睡着了。
第五章 二十三 难忘的初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李梅荶的灵魂在茫茫黑夜里又走进了梦境。灵魂游荡的地方,基本都是自己心海中存封的记忆。经历属于躯壳,记忆就应该属于灵魂。包括夜里的梦境和白天的回忆。因此每到夜里灵魂就开始在记忆中游离了。
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走近了,谈婚论嫁对每个女孩子来说可能都是幸福的事,但对李梅荶却意味着痛苦。她永远忘不了父亲说过的那句话:
“人生,也有它的四季,春耕、夏管、秋收、冬藏,一样也不能错乱,错乱了就会自食其果!”
父亲的话总是很深奥,她根本无法理解,因为那年她才十七岁。才上高中一年级。
正是学习的时候,她却恋爱了。那男孩子是军队大院儿里长大的,多少还有点军痞的作风,在女孩子眼里这就成了男子汉的标志了。
高中时代的李梅荶,也曾是窈窕淑女。也曾留着两根长长的麻花辫子,骑着辆火红的飞鸽牌女车,飘逸、潇洒地在男生面前不屑一顾。那时她的学习成绩也是非常优秀的,还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呢,当然也不乏追求者。
可那时她好像挺讨厌早恋的,她还曾经劝说过曹秋爽和班里的另外三名女同学呢,她也曾重复过父亲的话,说学习是高中时代的首要任务。还有就是关于春种、秋收、夏管、冬藏那样的道理。可后来她也身不由己的早恋上了,早恋让李梅荶也成了问题学生。
事情发生在高中时代的那个夏季,学校组织的游泳比赛中,李梅荶由于紧张游到一半腿就开始抽筋了,她开始下沉。师生们却都跑到终点加油去了,只有她自己一沉一浮的在两米多深的水中挣扎。就是在那个危急的时刻,军队大院儿里那个叫陈建军的男孩儿一个猛子游回来救了她的命。
当他把她抱出水面,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劲地为她拍背控水的那一刻起,爱情就像刚才抓住她不放的温柔之水,叫她沉浮下去了。打那以后她就跟他好上了。
少男少女的爱情就像春草一样,匆匆忙忙的长起来,荒芜而任性,可却耐不住时间和岁月的考验,秋天到来的时候它就随着陈建军的转学而枯萎了。李梅荶初恋的爱情也只是昙花一现,像荒草一样,复活在春季、枯萎在秋季。
但那却是她人生最初的经历,是海誓山盟的,也是刻骨铭心的。自从那男孩子为此转学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凭心而论,那一段初恋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她曾经怀念了很长时间,学习成绩也因此下降了。
再后来她再经历其它爱情的时候,都会勾起她对这段感情的回忆。初恋的经历其实并不那么坚实。棒打鸳鸯,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生点儿什么的时候,就被老师和家长们拆散了。可那却成了她最难忘的记忆,包括那些幼稚的初吻。
早恋的结束并没有给她带来预期的结果,她没有考上大学。只是被一所普通的大专录取了。这也许就是父亲所说的“自食其果”吧。父亲的话总是很精辟,在她大专毕业的时候他又说过:
“人生不在于选择什么样的道路,而在于是否能够坚持到底,任何道路都是可以成功的,就看自己是否努力地去完善它了!”
那时候她是完全懂得这句话的含义的。但她并没有赶快去努力和完善自己。她满足于父亲为她找到的这份稳定的工作了。
紧跟着又是那两次很投入的爱情和一次网恋的经历,她的心就死了。再后来的岁月里,她就再没有过爱人!在她看来爱情已经远离她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哪个女人或是男人,愿意自己孤独的走完这人生之路的,都是因为感情的利刃刺伤了心脏,心已经死亡,才不得不独自行走在风雨之中呢。李梅荶就是如此。
梦的悠长,叫人精神也为之恍惚,这些年李梅荶已经患上神经衰弱了。正常的人生之路,也许会造就正常的女人,使她们完美,使她们平和。独身——却是一条畸形的道路,人的性格有时也会随之而变态的,尤其是女人。她们会变得敏感、任性、恐惧、自私,也许更遭糕!
李梅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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