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人部落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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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叫她在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大声地喊出来,叫他知道她陶醉了。可她却紧咬住嘴唇,紧闭着眼睛,这难道是在享受?

    他也曾做过尝试和努力,努力克制自己一个月不跟她做爱,想叫她主动告诉自己她需要了。可这苦心却白费了,有一次她只是在睡下的时候,主动的拥抱了他,可当他问他:

    “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她却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睡了。无奈,真是无奈!夫妻之间难道就不能多迈出一步?他只好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状态里,再一次主动出击,这其实是不得已的迁就!

    他想不明白,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在这并肩而行的十五年中,张兰几乎没有跟他吵过架,她像她的母亲一样,保持着农村女人的贤德与温顺。也从来没有向他提出过任何要求,包括“性”。可他知道,她需要。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是男人们总结的,可女人不也一样吗?中年,正是性欲的旺盛期,何必压抑自己的本性呢?人生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难道在自己的家里也需要隐瞒和收敛吗?

    需要却又不提,永远在那里等待、在那里守候。马大友的精神就有些疲劳了。风花雪月的女人,是男人最想要的。好女人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坐得稳绣床才是。可自己的女人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她老是让他觉得跟自己做爱也意味着奉献和牺牲似的。

    马大友其实是个顾家的男人,在事业好转的时候,他就首先把家里的生活安排好了。他不能叫妻子、儿子再受苦,因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有男人的心理,那就是自己来承担外面的风浪,把一个平静的港湾留给亲人。当然他也喜欢被亲人肯定和鼓励。他相信每个男人都想叫自己的妻子告诉他: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最棒的男人,我离不开你!家也离不开你!”

    可张兰从没有这样表白过,哪怕是间接的。唯一叫他能感觉到的就是张兰的贤惠、温柔与无微不至,在他回来的时候,她会做好可口的饭菜等着他。晚上会给他放好洗澡水,准备好换洗的衣服,都是平平整整的。他睡下的时候,她还会默默地把他第二天要穿的皮鞋打亮。

    马大友有个很绅士的习惯,每次把车开到车库的时候,都会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虽然他知道妻子长年在家里等他,但他仍然会礼貌的告诉她:

    “张兰,我回来了!就在楼下!”

    然后才大步流星的走上楼去,因为他知道,门口已经有妻子在等候着了。在马大友的眼里,这时候的张兰更像个日本女人,乖乖地站在门边,等着丈夫回家。这是一份尊重;一份特权;一份美好的感觉,也是马大友最自豪的感觉了。因为舍不得这份感觉,他才不会忘记回家,不会忘记这个绅士般的电话。这就成了习惯,习惯都是因为喜欢才养成的。

    张兰拿着拖鞋,打开屋门迎接着他,每天总是那句话:

    “你回来了?路上不好走吧?”

    然后就是蹲下来为他解鞋带、换拖鞋,挂衣服。这些程序完成以后,张兰就会再丢下一句话:

    “快去洗把脸吧,饭都做好了!我们这就开饭啊!”

    然后就匆匆地跑进厨房里去了。进门的这些程序,成了马大友最留恋的细节,但他也从没对张兰说过,他喜欢!

    吃过晚饭,张兰就很少说话了,她总是有的是事情要做,家务和孩子,从没有时间坐下来陪他,马大友就只好把精力放在电视或报纸上,把一肚子想要对妻子说的话,使劲的咽回去,天长日久,他就没有想对她倾诉的愿望了。

    第三章 十五 左手握右手的感情

    晚上就更加的平淡,张兰仍是那些轻描淡写的语言:

    “洗澡水放好了,洗完澡睡觉吧!”

    “你忙碌了一天,好好的泡个热水澡吧!”

    这轻描淡写但却很实际的关怀,叫他真的感觉不到他在家庭里的位置和重要性。别忘了,他可是一个小有成绩的成功男人啊!比起张兰,儿子倒是蛮需要他,每次回来,儿子都会提出一些要求!在答应儿子要求的同时,他也会用企盼的眼神看着她,然而,她什么要求都没有提过。看着他们爷俩儿讨价还价的时候,她也只是轻微的笑笑,就走开了。

    躺在床上,他们除了做爱,就再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话题了。张兰不是那种婆婆妈妈女人,她不喜欢跟丈夫唠叨家务,因为她心疼他,她心里想的是:男人在外面做事业,已经够辛苦得了,何必还叫他记住一份琐碎,多一份牵挂呢。

    同样,商场上的事情,张兰什么也不懂,因此她既不问,也很少发表意见。枕在丈夫的臂弯里,她只是静静地听,可往往是丈夫还没说完,就听见她轻微的鼾声了。这一天其实她也是很劳累的。有谁能知道一个勤劳的家庭主妇,会有多少做不完的家务呢!

    清晨她会早早的起来,为他们准备可口的早餐,为了他们的身体和食欲,她总是在变换着花样,搭配着营养。然后再为他准备要带走的东西和文件包。在他离开家的时候,她会站在门边送他,告诉他:

    “慢点儿开车!路上小心!”

    细细想来,这其实就像是一个输入好了的程序,再得心应手,它也是一成不变的。男人喜欢不好掌握的技术工种,这是因为他们喜新厌旧的性格和富于挑战的本能。女人喜欢熟练工种,这是因为她们喜欢安稳的性格和从一而终的本性所决定的。这就使男人、女人有了本质上的区别。这也许就是上天赋予人类所谓的平衡吧。男女双方总是在用对方不愿意接受的方法互相制约着,使放荡和理智之间融汇着那么一点儿点儿的和谐,还有那么一点儿点儿的无奈。

    有一次她过生日,他想送给她一份惊喜,就专程到大商场里给她买了一枚钻戒,可当他把它戴在她手上的时候,她却只说了一句

    “这么贵的东西,何必呢?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不用这么破费的!”他的心顿时就凉透了。

    还有一次,是马大友谈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因此就拐了个弯儿,兴高采烈的回家来接张兰出去吃饭。可当他把电话打进家里,跟妻子通话的时候,张兰却说:

    “我正在煲乌鸡汤,还放了枸杞和人参的。外面的饭有什么好?一点儿也不干净,还是回家来吃饭吧!”

    马大友的兴奋顿时就没有了,他只好无精打采的走上楼去。

    女人啊!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男人呢,他们挣钱的目的,有时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家庭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女人用男人挣来的钱,把自己打扮的雍容华贵、楚楚动人,男人才会自豪、骄傲呢。可马大友在家里却一点找不到自豪、骄傲的感觉,日子真是太平淡了。妻子难道真是个心如止水的女人,她身上怎么就没有一点激情呢!太平淡的日子就会叫人疲惫!马大友就有些疲惫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

    “进了家门就想睡觉,好像这个家,就是为了睡觉才存在的。”

    想起人家说:“夫妻长时间在一起过日子,就如左手握着右手的感觉,一点激情都没有了。”

    他就真的试了试,当自己的双手握在一起,闭上眼睛感觉的时候,真的是没什么感觉了。舒适得不能再舒适的家庭环境,时刻给一个男人预备着,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第四章 十六 危险的感情游戏

    自从马大友跟张巧兰有了越轨行为,他在妻子身上就更找不到激情与热烈的感觉了,张巧兰是个风月场里的女人,虽然年轻。

    他在为自己的公司招聘业务科副科长的时候,就因为她的名字跟自己妻子的名字之间只差了一个字,他就面试了她,那完全是一种巧合,一种天意。见了面他就发现,这是个连眼睛都会说话的女人,天生就具备攻关的能力。

    马大友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她怎么能不被录取呢?录用了张巧兰,才发现这个女人却实有很多优点,她做工作很投入,有一种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干劲儿。也很有手段和心计,虽然她只是个大专的学历,可却是个有头脑的女人。事实证明,很多事情的成功更多的是需要头脑和计谋,而不单单是专业知识。

    果然,半年后,她就成了公司里的业务骨干——公关部主任。领导着五位女将,为公司创造了不少的业绩。从各部门上报的业务材料中,他又一次看到了她在公司里的作用。她的到来使公司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一度他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一个公司的生存和发展,其实就是关键时刻的决策和几个人的作用。商场的竞争其实就是一场现代化的战争,并不因为兵多,武器精良就会取胜,更重要的却是指挥官的能力和战术的使用。

    张巧兰的诱惑力是不能小看的,她在赢得了他信任的同时,也被她俘虏了。他跟她之间的第一次出轨,是在一个四星级的高级宾馆里。这是马大友第一次接触妻子以外的女人,她叫他长了见识,同时也叫他知道了性生活的美妙。

    从某种角度上说,张巧兰也是他在生理上真正醒悟的“钥匙”。这些年他太忙了,根本无暇顾及感情方面的事情。是张巧兰激活了他的神经末梢儿,启发了他蒙昧的情商,使他有了婚外的冲动。也启蒙了他封闭已久的原始性状态,叫他成了雄狮,成了更加自信的男人。女人,千万别小看这项开发,它是男人更加成功的基础!

    记得第一次在宾馆里,出浴后的张巧兰,穿着玫瑰红色透明的真丝睡袍,头发高高地挽起来,别着一个珠摇花坠的攥叉,千般的妩媚、万般的娇柔。那风摆杨柳的碎步,在他眼前搅动起一股血色的激情,一阵眩晕的浪花过后,他终于冲动的抱住了她。

    风情万种的张巧兰也毫不避讳的回应着,她用自己的身体语言和公关能力,把他仅存的一点愧疚和犯罪感都瓦解掉了。接下来张巧兰脱掉自己的睡衣,赤裸着身体跪在床上,在他面前抚摸着自己那性感的身体,也抚摸着他。

    一时间他有些意乱情迷,也有些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嫖妓呢,尽管他从来没有嫖过。马大友是绝对不会去嫖妓的,这是他的人生底限,他一直认为嫖妓是男人最堕落的行为,不管这个男人多么有身份、有地位,只要他是花钱去嫖妓,那么他的灵魂就不可救药了。可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确实不像良家妇女!他都怀疑她是否也做过下流的人肉生意了。

    张巧兰可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只瞟了一眼马大友的表情,立刻就抓起睡衣走下床来,还一脸严肃地转过身去说:

    “对不起,你走吧!我可能是喝醉了,忽然这么失态,叫你笑话了。不好意思啊!”说着就一边穿起睡衣,一边跑到卫生间去了。

    马大友果然被这些话打动了,他马上回过神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我简直就是个傻帽儿!只是捧场做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想到这里,他立刻追进卫生间去。推开虚掩的屋门,又一次从后面抱住了她,多情的张巧兰也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哭了。嘴里还娇嗔地说着:

    “我不是轻浮的女人,我是因为太爱你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主动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真是个傻瓜!”

    马大友最后的一点防线也被这娇滴滴的软语彻底攻破了,他抱起她重新回到了床上。张巧兰又换了一副表情,她开始忸怩和矜持起来,这回轮到马大友主动了,他生硬地脱掉了她的睡衣,又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张巧兰终于在半推半就的状态下,顺从了他。他的灵魂也是从那一刻起被更新的。过后他原谅了自己,那次他在回家的路上还对自己说: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都是难过美人关的。我又不是柳下惠,找个情人算不了什么!”想到这里,他就心安理得的回家了。

    至今他还记得张巧兰在自己耳边说过的那些话:

    “男女之间,只要两情相悦,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事情!人也是有人性的。人性是什么呢?难道就是委曲求全吗?在我看来其实人性就应该是本能!中国的大多数人都是在感情的压抑中生活。一是为了那所谓的责任,二是为了那可怜的平衡!还有很多实际问题,叫你面对千疮百孔的婚姻而不能走出去!因此人性跟意愿是脱节的。其实这有什么呢?此时此刻你难道不爱我吗?”

    当时他被她问愣了,他真的没考虑过,关于人性和责任的问题。也没想过自己是不是爱她。他是被激情煽动着去实现性福的,因此他也顾不得回答,只是以最快的速度顺势脱掉了自己的睡衣,把赤裸的身体压到她上面去了。

    张巧兰不是张兰,尽管她们之间只差了一个字,却不能同日而语。张巧兰是主动进攻型的女人,征服了马大友,她就恢复了本来面目,她也抱紧他把他翻到自己的身下去了。这个动作叫马大友震惊,难道世界上还有如此野性的女人?他有点喜欢了。那一刻他的心就要跳出喉咙,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进入她的那一刻,他却紧张的疲软了。疲软在有些女人面前也许并不构成障碍,她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张巧兰就是这样的尤物。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在他们什么都做过了以后,他居然成功了。那一次他们尝试了性爱的各种姿势,各种手段。叫他真正懂得了性爱的美妙。

    那一晚,他们又做了一次。第二次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吻遍了她的身体,再一次听到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嚎啕”之声,他激动得几乎想要昏厥过去。

    很多事情重复也许意味着僵死,只有性爱却不厌其烦的喜欢。尽管那感受是相同的,可那份相同,带来的却是生理上超乎寻常的满足。

    女人在男人面前有时只是一个“猎物”,可如今他也许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猎物”,但他已经无暇顾及了。在他蹿上床去的那一刻,他在想:她是对的,赤诚了的身体,就无可不能了。

    眼前相遇的这个风骚、性感的女人,叫马大友激动,叫他心跳加快的难以自制。虽然他心里明白,她的所作所为不是个好女人的表现,可这跟做爱无关。男人在享受性爱的时候,有时是分不清高尚与下贱的。因为那个时刻,他的灵魂已经跟肉体分离了。仅存的一点愧疚感也随着那些消魂酥骨的触觉离他远去了。

    现在想来,张巧兰说得也许有道理,特别是男人,他们的确是用生理和本能来思考性爱的“动物”。在跟一个婚姻之外的女人做爱的时候,他的灵魂也许还停留在家中或是事业里,根本就没想过这也是要负责任的。性爱对成熟的男人来说,有时就是一种放松的游戏,是不需要投入感情的。可马大友是第一次,他的灵魂就纠缠在矛盾中了。

    他们的性爱在妻子眼里也许很龌龊,因为她太保守了。可龌龊的东西却会叫人上瘾,叫人陷落,真是不可思议。谁说男人什么都懂?谁说做爱是男人的天性?通过张巧兰,他才知道自己的情商很低。做完这些,他都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征服了别人,还是被别人征服了。

    第四章 十七 杀她或娶她

    那次事情以后,他有些吸食鸦片的感觉,只要空闲下来,他满脑子就是和张巧兰做爱的情景,她那光滑的皮肤、骨感的腰身、比常人要修长很多的脖子,还有她的风骚和她的叫声,都时时浮现在眼前,叫他不能摆脱。尤其是寂静的夜晚。

    他真的离不开她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主动约她出去。跟她一起醉生梦死,花天酒地。但他心里也很清楚,张巧兰不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女人,她是趟过男人河的。她远不及妻子纯洁、珍贵。更不及妻子的感情绵长。因此他并没有想要跟她做长久夫妻的意思。

    激情过后,她不止一次以半开玩笑的口气撒娇地问他:

    “亲爱的,你想娶我吗?和我做长久夫妻会随时享受这样的幸福!难道你不愿意吗?”

    马大友就会假装无奈地抚摸着她的身体说:

    “宝贝儿,哪个男人不想娶你这样的女人做妻子,就是天大的傻瓜!只可惜我已经没这个福气了!我可是有妇之夫阿!”

    马大友从来没跟张巧兰提过自己的妻子,因为他觉得她不配听关于妻子的事情,即使她好奇地问过好多次,他也三言两语的就给搪塞过去了。

    面对绝望,张巧兰也会装成无所谓的样子回答:

    “没关系,做你的情人其实也挺好的。只要你的心跟我在一起就行了!”可她在心里却暗暗地发狠说:

    “走着瞧,我张巧兰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不成功的呢!”

    找个“情人”也许是当今社会最时髦儿的事情,他心里也清楚得很,就目前的社会风气哪个成功的男人没有这样的时髦的事情呢,如果自己没有,那才是天大的傻瓜呢。哪种有收获的行为不是在背叛或是欺骗的基础上完成的,包括事业。只要自己把握得好就行了。可他并不知道,会水的人并不一定就能做舵手。

    张巧兰的确没把“情人”这个名分放在心上,她也没把感情放在心上,跟她上过床的男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跟男人打交道,她练就了钢筋铁骨,火眼金睛。她不怕他们好色,就怕他们狡猾。她就是从狡猾男人的身上,总结出经验教训的。

    马大友不是狡猾的男人,在男女关系上,他只是个雏儿。从她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起,她就开始打起了他的主意。走出马大友公司的那天,她曾经在心里说:

    “双向选择,是谁发明的词汇,真是绝妙!这才是公平、公正的选择呢。”因为在被他录用的同时,他也被她录用了。

    张巧兰欲擒故纵的手段,还有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使马大友身不由己的掉到了她精心编织的情网里,很快她就怀孕了。

    马大友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傻,怎么会轻信女人“安全期”这一套呢?致使一个婚外的女人怀孕,是男人最愚蠢的行为。因为这只有三个结果:一是、身败名裂,二是、倾家荡产!三是、妻离子散!其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结果呢?

    人的生命有时不值一文,那些名正言顺的夫妻,轻易就把肚子里的孩子堕掉了,可这孩子在有些女人的肚子里,就成了一步登天的资本,靠着他,她就可以扶摇直上了。这就是一些女人的捷径,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更容易成功的。

    张巧兰的胃口很大,十几万已经不能填满她的肚子了,她开口就要了一个副总的位置,她要的其实是他的半壁河山,要的是垂帘听政和一统天下。无奈的马大友只好答应了。这从来没有设过的副总位置,虽然包含着缓兵之计的成分,但坐上这个位置就代表着这个权利了!

    怀孕成了张巧兰的砝码,生意上的不配合,滥用职权进行拆台,成了她的另一个砝码。

    自从那次关于堕掉孩子的谈判失败以后,她已经很抵触的告诉马大友:

    “为了孩子我豁出去了!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公司的办公室里!死在我这张副总的交椅上!看看!我身上一直装着毒药和遗书呢!死前我会先给公安局打电话,什么阴谋在我身上也不会得逞的。除非你想鱼死网破,跟我一起去赴黄泉路,呵呵!要是我们一家三口儿一起命丧黄泉,我也心安理得了!”

    那段日子马大友烦恼极了,张巧兰成了他手里的一个烫山芋,扔不掉又吃不下,可怎么办呢?私下里他也曾经跟劳资科科长,好友刘一冉商量过,在酒吧里他问他:

    “对这样难缠的女人究竟应该怎么办?”

    刘一冉这个曾经当过兵的男人就很武断地回答:

    “什么怎么办?不就一个娘们儿吗?早就告诉过你,别粘她这块狗皮膏药,你就是不听。你以为所有女人的便宜都那么好占?如今惹上麻烦又优柔寡断!以我看,开掉拉到!她爱上哪告去就上哪告去!”

    马大友就无奈地说:

    “那怎么行,她还怀着孩子呢。逼急了她会自杀的,她身上一直带着毒药和遗书呢。我可不想出人命,那样我这后半辈子就别想好过了!”

    刘一冉就生气地质问他:

    “对,你是没那么狠!因此你就只好迁就?先给个副总的位置,叫她为所欲为。再给个夫人的位置,叫她大权独揽。你既然都想好了,还来问我干嘛?”

    马大友就呆呆地吸完了一棵烟后才下定决心似地回答:

    “她想在我们的公司里大权独揽是不可能的,可真逼她走上绝路我也做不出来,我想只好走拆散家庭这条路了!”

    刘一冉立刻站起来吃惊地问:

    “什么?你要离婚?为了这样一个心机很深、又不知道出身背景的娘们儿,你宁可抛弃儿子和张兰?张兰可是跟你一起创业的女人,是你的原配夫人,没有她你能有今天?你就不怕张兰自杀?”

    马大友又点上一棵烟后,叹了口气回答:

    “咳!为了不让我自己的手上沾上鲜血,为了我们公司的今后发展,我只好对不起张兰了。我了解她,她早晚也会理解我的!”

    刘一冉又重新坐下后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白酒,才说:

    “你这是欺负她!张兰那么温柔、软弱,你就保证她不会做出傻事来?”

    马大友就说:

    “除了我,她还有晓彬,晓彬是她的骄傲。张兰不是自私的人,她不会丢下孩子不管的。”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后,他又继续说:

    “我这样做对张兰的伤害肯定很深,但我相信她是会挺过来的!我这也是万不得已!”

    刘一冉什么话也没再说,他再一次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瞪了一眼马大友就赌气走了。

    为了张巧兰这个破抹布一样的女人,马大友只好走妻离子散的路了。男人在对待一个随时想要报复他的女人的时候,只要两个办法,一是、娶她,二是、杀她。

    马大友没有杀她的胆量,因此他只能娶她。张兰这样一个不懂风月的纯朴女人,就这样被这块破抹布取代了。有些男人在得意、膨胀的时候,会做出蠢事。他们就像狗熊掰棒子,贪婪使他们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愚蠢的男人得到张巧兰这样的女人,也许会以为自己得到了宝贝,因为风情总是诱人的。可马大友并没有那么愚蠢,他知道自己已经掉进婚外情的沼泽里,灭顶之灾已经不可避免了。可这是自己酿造的苦果,就只有自己默默的吞下去了。

    第四章 十八 离婚谈判

    为了叫自己在即将离开的男人面前不那么可怜,不那么悲哀。张兰把一向盘在头顶上的秀发散开了,并且烫成了大波浪的披肩、打了锗哩。还精心的画了淡妆,戴了首饰,穿了一套平时很少上身的茶色女士呢套装,鹿皮绒的半高腰靴子。一条粉色的丝巾扎成了一个蝴蝶,飘在肩胛。站在衣柜的镜子前,她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靓丽,自信心也油然而生了。

    看着风韵犹存的自己,她就有了一种顿悟的感觉,思想里就生出了很多反问:

    “我为什么要如此悲观?要一生一世的靠在这棵树上老死?人家都不要我了,我还恋恋不舍?活得这么窝囊!我为什么就不能像王雪欣那样活出自己的模样!这世界也不光是男人的,也应该有我的一块天地!”

    想到这里,这些日子的伤感也就随之而减轻了。这让她增加了很多的坚强,穿上黑色的羊绒大衣,拎上米色的手提袋,她终于潇洒的走出门去。

    门外的寒风又一次唤醒了她的回忆,感情这东西是身不由己的。拉了下纱巾,她在心里感叹:

    “咳!又是一个北京的深秋了!香山的红叶可能早就红了。有机会真要去香山看看红叶,不然就枉做一回北京人了!”

    香山的红叶总是年复一年的复制着深秋的璀璨,但她还从来没跟马大友一起去后山看过一次呢。马大友是许诺过的,可一个个秋天过去了,却总是阴错阳差,这一点小小的愿望却还没有机会实现呢。现在想来,这机会是再也没有了!

    马大友正魂不守舍在茶楼的门里度步,一边回忆往事,一边急切地等着她。看见张兰推门进来,他的眼睛立刻直了,他一边引导着张兰往茶坊的小套间里走,一边真诚的赞美马上就要分手的妻子:

    “张兰,今天你太漂亮了!是那种清丽、大气的魅力,我差点儿就认不出来了。怎么以前我就没注意过你打扮起来是这么靓丽呢,真是遗憾啊!”

    张兰却很冷淡地说:

    “我还是原来的我,只是丢失了原有的青春,迷失了自己做人的方向。可为了迎接就要到来的新生活,就决定放松一下心情罢了!”

    这是一座新开张的日式茶坊,柔柔地日本民歌环绕着每个房间,服务小姐都是穿和服、按照日本礼仪服务的。两人刚走到包间门前,就有服务小姐微笑着跪下来为他们打开推拉的木门。然后给他们沏茶、倒水。那是地道的日式茶道,茶具和每一道工序都是很讲究的。屋子里也不知是先喷洒了香水,还是本来就有那纯真地原茶味道,反正是余香缭绕、沁人心脾,未喝茶,倒先醉了几分。

    两个人走进小包间里的时候,马大友想要抱一下张兰,却被张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一边推开马大友的身子,一边说:

    “老马,还有这个必要吗?今天我们可是来谈判离婚的!”

    说完她就坐到桌子的另一侧去了。最后这一点仪式在被妻子拒绝了的时候,马大友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那一堆解释与抱歉的话了。他也只好尴尬的坐到张兰的对面去。

    沏好茶倒上第一杯水后,服务小姐就按照马大友的吩咐,很礼貌的退出去了。后来的工作,像添茶、加水等就都是马大友亲自做的。要在过去,这也许会很有情调,张兰会很感动、很幸福,也会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然后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可今天,两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情趣,有的只是尴尬和无奈。

    那个闻香杯告诉张兰,那是自己最喜欢喝的——西湖龙井。她完全知道这种上好的茶叶在市场上是不好买到的,就只有到这样档次的茶楼里才能喝得到呢。她轻轻的抿了一口,一股清香立刻沁入了她的心扉。要是在往常,张兰会情不自禁地告诉丈夫:

    “好香!好香!真享受,我好幸福啊!今天真的太高兴了!”

    张兰就是这样容易知足和满足的女人,可今天她不能这样,因为他马上就不是自己的丈夫了。这份满足也有了不同的意义。

    她只好像对待朋友或是同事那样的礼貌和矜持。因此她很客气地说:

    “老马,谢谢!难得你还记得我爱喝的茶叶!叫你破费了!”

    马大友就心酸起来,是啊,妻子虽然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但有品位的女人总是有一些高雅的嗜好的,张兰就是这样,喜欢品茶、读书、绣花、绘画,可马大友却忽略了。因此他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张兰,是我不好。一共也没带你出来喝过几次茶!……吃过几餐饭!”

    张兰马上打断了马大友的话说:

    “老马,就别客气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想你一定考虑好了?”

    马大友只好又一次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背叛有时就像犯罪,尤其是在无限宽容的亲人面前,因此那犯罪的心里就总是折磨着他,叫他想咽也咽不回去,停了一会儿他继续说:

    “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谈判的,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再陪你坐一会儿,咳!这么多年都没带你到处走走,陪你好好的品味一下中国的各种文化。现在想来已经没有机会了!”

    马大友又是一幅歉意和内疚的表情,可张兰又及时地把他制止了,张兰说:

    “老马,这可不是检讨的时候,居家过日子,哪来那么多的浪漫?孩子有出息,你事业成功,找到了自身的价值,就是我的追求了。我从没想过要跟你荣华富贵、花天酒地的享受!平平安安的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还是说正经事吧!”

    马大友的表情又一次僵在那里。张兰这些朴实的话,叫他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女人,这是多么强烈的反差啊,跟他一起创业的人,却没想要跟他一起享福,可那毫不相干的人,倒是坐享其成了。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啊!可这不公平恰恰又是自己一手制造的,真是罪孽啊!坐在自己面前的,就要离开他的女人,其实是一块瑰宝,可他就要失去她了。他的心好疼痛啊!女人懂得一个男人,是从跟他发生肉体关系的那一刻起,可男人懂得一个女人,却是从分手的时候才开始的。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失去了他们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马大友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看着妻子那平和、温柔的表情,连一句报怨话都没有的态度,他知道她对自己已经绝望了。他的情绪真的有些激动,如果她骂自己几句或是打自己几下,他心里也许更好受些呢。可这是不可能的。

    挨着喝了三小杯水,马大友才把情绪重新调整好,又沉思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

    “其实财产的事,也没什么可商量的。只要你想要,底商归你就是了。原来,我也是要把底商的租金平分的。一半给你,另一半给孩子存起来,叫他上大学的时候用。如果不够你生活的开销,我还会补给你的。可既然你想要那个底商,全部给你就是了。孩子的钱我另外再给。”

    张兰就说:

    “生活上,我也花不了多少钱,只是我不能没有事情可做,那个底商我想自己经营,人总是要有些事情可做的,孩子现在也寄宿在学校里,就是我想要伺候人,好像也没有太多机会了。有了那个底商,孩子的钱也许就差不多了,不够我再管你要好了。”

    说到这里,张兰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但她还是叫它随着茶水一起咽到肚子里去了。

    第四章 十九 女人,谁有这样的志气?

    马大友也很伤感,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不间断地给张兰倒水,也不间断地大口喝水。又连续喝了好几杯,才又内疚地说:

    “张兰,以前都是因为我,因为这个家,你才失去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既然你想自己开店,那我就给你一些启动资金吧?”

    马大友的慷慨,叫张兰有些感动,因此张兰就说:

    “资金就不用了,这些年我也攒了一点儿钱,开个小型的外贸服装店,资金还是够用的。再说很多服装不是还可以代销吗?你的钱还是自己留着发展事业吧!经营那么大的一个企业也不容易,今后要好自为之啊!”

    两个人的语言其实是很投机的,这在外人看来,根本就不是在谈离婚的事情,倒是像一对老友在这里叙旧呢!

    这么和谐的场合不太合适伤心的话题,再说伤心的话也没必要告诉对方了。因此好多话他们就都委屈在自己的心里。张兰接着说:

    “老马,我住的那所房子你怎么打算?那是你的产权啊!”

    马大友就说:

    “那是咱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我希望你继续住在那里!我是可以把产权转交给你的,只是……。”

    马大友“只是”了半天,却没有说出后边的话,他原意是想说:

    “只是我不想看到其他男人出现在那里。”但他没有理由这样要求张兰。可张兰还是明白了。因此她很坚决地说:

    “不,不!我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大的一所房子,我想把它还给你,跟你换一套小一些的。在你出租的那些房子里,随便给我一套地势好些的就行了。”

    马大友想了一会儿,然后说:

    “月坛北街有一套小两居,六十多平米的。离那个商铺也很近,就是面积小了点。你愿意要吗?”

    张兰并不知道家里所有房子的位置,因为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马大友,会离开这个家!她一直是相信马大友的。因此她不假思索的说:

    “只要够孩子和我住就行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张兰才继续说:

    “孩子长大后也是要结婚另过的,我一个人最好对付了,就要这套小房子吧。”

    听了张兰的话,马大友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找这样单纯、善良的女人去啊!都要离婚了,她都不知道为自己多争取点儿利益!起码应该跟他要些钱吧!那么大的一个企业,光固定资产就有好几百万,且又经营的红红火火。按照法律规定,资产可是应该有她一半的!即使糊涂的女人,也会要一半股份以备后患啊。可她却只字未提钱的事情,她难道真是傻瓜吗?

    看着她这样 ( 都市女人部落 http://www.xshubao22.com/4/4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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