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皈依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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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预计肖雪的愤怒会演绎成那样,生平第一次,女生把拳头挥到了我的脸上。

    第二十三章 平淡无奇

    第二十三章平淡无奇

    男人大多自以为是,都觉得自己应该比女人要强上一等。所以再混账的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都会强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不打女人”,这是无数电影电视里那些男人的经典对白。当这样的情节出现,不论说话的那个男人的形迹曾是怎样的恶劣,这个时候都会被冠上“是个男人”这样的评价。似乎“不打女人”就该是男人的作风,与绅士无关。绅士是善待女人;“不打女人”却更像是男人的本色。而真正的,大多数男人也这么做了。甚至在听到某个女人被丈夫打了以后,男人们还会群愤,“这厮,太丢男人的脸!”

    所以“男尊女卑”不止表现在对待儿女的问题上,其实在男人的心里这种态势随处可见。“我不打女人”也是表现之一。说不上这应该算是男人的强势还是悲哀,反正千百年都那么过去了,似乎发展的也还不错。我当然就不能评价什么。

    我也是个男人,虽然当时愚拙,还没能及时的完成从男生到男人的过度。但是男人的身形却早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窝上,我把自己归于了男人一列。所以,当肖雪的小拳头亲吻上我的鼻头时,我一样说了一句,“我不打女人。”

    然后我转身走了。

    肖雪似乎也震于自己的举动,当我的鼻子在她拳头的挤压下流出和那些玫瑰一样的殷红时,她楞了。所以当我撂下那句“我不打女人”然后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没有阻拦我。

    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学习跆拳道,学功夫当然就免不了受伤,而面部则是受伤频率最高的地方。我的鼻子就曾在无数次的练习中充当过阵前卒,后来跟人打架时鼻子也不止一次的帮我挡过招。奇怪的是,在无数次的锤炼中,我身体的抗击打能力提高了,但是鼻子却正好相反,变得更加脆弱,稍稍有外力触碰它便会生出抗议的情绪。曾去医院检查过,医生断言我的鼻梁右翼动脉受创,略带阻塞。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状况,只记住了一句话,“无大碍”。所以后来每次鼻子不小心流出异于正常颜色的鼻涕时,我便用一张纸巾塞住那只鼻孔,然后高抬手臂,擎天而望。因此,我的鼻子也只限于脆弱一点而已,安慰起来却不是那么费事。就那样简单处理一下,片刻功夫它便会恢复原状。

    那天也一样,弄一张纸巾塞住鼻孔,然后抬起手臂,走完山路的时候它便已经停止了啼哭,只会略微的传递一丝疼痛的讯息与我。

    虽然挨了肖雪一拳,但是我并没有生出恨意。当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因为觉得自己要像个男人。既然是男人当然就不能小肚鸡肠。男人的肚里应该是该撑的过船的,不说万吨巨轮,至少扁扁小舟得容下一只。

    从玫瑰园下来已经是七点。到索桥的时候最后一趟公交车刚好留了个车屁股在我的视线里,那一刻,我只能靠在桥头上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走快一点。正想着是不是又该去爬一次那向天而歌的小山道,一辆摩托车却“嗞——”的一声在我面前做了一个极为漂亮的急刹调头。

    车上是一个顶着一撮黄毛的年轻人。我心里不由一紧:小县城的治安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了吧,大半天的也能撞上“拦路虎”?

    人遇变故的时候总是先无措,等事情过后才会放个“马后炮”,其实怎么样怎么样。殊不知那只等同于“亡羊补牢”。当时的我表现的也是那样,我忽略了自己从小就练习跆拳道。

    不过幸好那天我遇到的不是拦路抢劫,否则我也只能乖乖的把兜里的钱包掏出来双手奉上,然后就倚在桥头等冷静下来再唉声叹气,“我是会功夫的呀,为什么要把钱包给他呢?”

    结果停在我面前的那辆摩托车是专门载人的“野摩”。

    所谓“野摩”其实与成都的“野的”大同小异。

    成都的大街上合法的短途载人工具有公交、的士、三轮摩托,这些车辆需要办理相应的证件,缴纳税款。而抛却这三种合法的,其实在火车站、五桂桥、九眼桥等地还存在着另一种载人车辆。那些大多是一些没有固定工作的闲置人员为了养家糊口而弄出来的求生方式。他们打着法律的擦边球,同时也揣摩着乘车人的心理,低收费、高效率,同样也赢得了生存空间。只不过少了政府的支持和监督,他们的安全系数明显的要低了很多。对于这样一类载人工具,人们给了一个很形象的称谓——野的,言下之意便是没有户口的。

    而小县城本身就属于小麻雀,的士在那里都没有用武之地,当然就更别说“野的”。那里最普遍的交通工具便是三轮摩托,当然也是要在交通部门登记,然后办理相应手续之后方可载人。

    虽然地方小,但是却也一样有着无固定工作的闲人,小县城没有条件让他们弄“野的”去打法律的擦边球,但是人的聪明却是可见一斑的,一种全新的“野摩”应运而生。便是那天停在我面前的那类两轮驱动的摩托车。

    那次我坐的那辆“野摩”相当的神速,十分钟不到,我的双脚便踩在了学校的土地上。没有特别的想法,给钱,走人。那时候“野”和“合法”在我心里的概念还并不是那么清晰,更多时候我会更加在意结果而非过程。现在想来也就是因为我将这样的处事方式运用的太过于娴熟,所以才会生出那许多的遗憾,在今天也才有了要“皈依”的想法。

    到学校的时候,晚自习的钟声刚好敲响,我忙不迭的往教室里赶去。

    路上我遇到了班主任杨老师,心里顿时一沉,不会责骂于我吧?当时心里直打鼓。

    不过后来证明是我多虑了。他只是问了我一句“假期过的怎么样”之后便没了下文,甚至都没有问我额头的纱布是怎么回事。或许在他眼里那不属于他该关心的事情,又或者我这样的人遭到那样的待遇是无可厚非的。原本因为突然撞见,我心里还有些许恐慌,于是极力装出一副低头哈腰的样子,结果无意间瞟到他那一脸的平静,我瞬间抬头挺胸,然后堂而皇之的向教室走去。

    那次算是我真正在学校里放逐自己的开始。

    到教室以后邱瑾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便又开始看起书来。我并没有在她眼里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所以便也没有解释什么。我乐意那么糊里糊涂的把一件事情赖过去。做人难得糊涂。

    尔后那两天日子过的平淡无奇,张默和金哥先后给我来过电话,大抵是询问我的伤势怎么样了。那时候佟勇他们仍然坚持帮我换了一层新的纱布,但其实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佟勇他们之所以坚持却是因为觉得那伤口太影响形象,他们说看到那四根交错的黑线就像是一只爬虫的脚,恶心。对于此我没有太多的抵制情绪,缠不缠纱布对我来说不重要,顶多是多出一点汗而已。

    张默没有继续在我与家庭的问题上纠缠。虽然我知道他打电话更多的是想要说那一个方面的话,但终究没有开口。那时候张默的变化是显见的,他变得越来越理性,同时他也希望能够用那种理性来影响我们。殊不知我们几个人却都是拥有自己个性的人,而且个性鲜明。按照心理学上希波克拉底的“体液说”,我们都属于粘液质的人。态度持重是我们最显著的性格特征,自我控制能力和持久能力也较一般人要强的多,受外界的影响的现象就更是微乎其微。所以我们要想彼此影响那完全就是一项基本不可实现的挑战。或许张默意识到了这点,所以他放弃了。

    两天后,在校园歌手大赛上我以一首原创歌曲荣登冠军之位。那首歌曲赢得了一个音乐老师的注意,即第一次升旗时被肖聪敏他们误以为是学生的那个漂亮女老师,罗悦。也由此我成了她班外的学生,随行的还有邱瑾。

    对于我来说,能够跟随罗悦学习音乐比我获得冠军拿到荣誉证书和奖金更值得珍藏。因为罗悦是正宗的科班出生,在理论上能够给我更多的帮助,比我自己摸索要强了很多。

    虽然我并不怎么关注歌手比赛本身的结果,但是佟勇他们却格外神往。不止因为有两百元奖金可以挥霍,更多的是因为那次比赛我的人缘剧增。他们神往的是我的人缘。那次歌手比赛之后,他们更多的时间都会和我黏在一起,因为那样认识美女的几率会大增。

    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我没有刻意回避那几个小子表现出来的殷切,更多时候我还会主动将他们介绍给与我搭讪的女孩。

    十六七岁,正是对异性生出觊觎的年龄段。那感觉就似雾里看花,对雾气那边的景象充满了无尽的幻想。总想拨开那云雾见到后面的真实景象。

    那是青春期的悸动。

    第二十四章 猎艳

    第二十四章猎艳

    情窦初开,是描述十六七岁少男少女最贴切的形容词。那个时候的少年,就跟春天里的猫一样,刚刚变嗓完成,于是就调起自认最勾人的调调整天呻吟着。男的遇见女的,目不斜视,目光始终随着那女的脚步移动。脑袋在脖子上扭了180度,仍不觉过瘾,心里疾呼:为啥咱脖子的极限就这么点啊?能否像爱因斯坦的大脑那样再开发点呢?而女的看男的则要含蓄多了,两眼笔直的盯着前方,一本正经:我不花痴。但是如果你走近仔细查看的话,你便会发现那笔直其实只限于眼皮,她们目光是发散着的,而且焦点绝对是同时落在几个男的身上。

    所以去到花季少男少女簇拥的地方,绝对比去“天涯海角”还要过瘾。虽然不会有海风,不会有浪花,但只那份跃跃欲试的躁动就已经足你大饱眼福了。含情脉脉总是最沁人心脾,不论那情是从男生眼里流出还是在女生眸里徘徊,风味却大同小异。同样是未熟的青涩果子,待熟未熟,却最是引人入胜,因为那里有着最原始的纯净。

    但佟勇和陈龙却怎么也列不到纯净的那个阵营去。用他们自己的话说:禁果,那玩意早没了,在咱毛毛还没长齐的时候就已经耐不住,咽肚里了。

    于是只要晚上一关灯他俩便倚在郑可的床头诉说他们一不小心弄丢的那枚果实。他们的无聊和无耻我早已领教多次,但是在得知他们的初次归属之后,我仍然感叹了很久。

    我感叹大千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什么样的树开什么样的花”这句话果然没错。

    佟勇他俩的第一次奉献给了妓女。两个官家少爷居然骚动到嫖妓,而且是双双未满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想起了小鱼的初次,那厮比起佟勇他们要稍微上点档次,没有把初次奉献给妓女,而是给了酒吧的一个啤酒妹。但是分别大么?同样是十四岁。

    那些热风洋溢的夜里,我对于佟勇陈龙的话反应不大,一如既往的静默着。郑可因为白日里饱受“火箭班”的狂轰滥炸,整日整日弄的筋疲力尽,我们曾一致推崇肖聪敏对于郑可的状态的描述,“比一夜开十炮还惨”。所以郑可也是不可能在佟勇陈龙的话里有所触动的。于是佟勇陈龙的拥护者便只剩下李光明和肖聪敏俩人。

    人说温饱思淫欲。几次勾兑之后,那四个人瞬间生出“相见恨晚”的感慨,那模样只恨不得立马烧黄纸、斩鸡头,然后给高老庄那主狂磕响头。他们很快达成共识——猎艳。

    而他们猎艳的途径之一当然便落到了我的身上。

    他们一连半个月的好酒好菜,硬是没让我掏一分钱。当时我只一感受: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连肖聪敏那种“抠门世家”出土的文物居然也拔毛了,我不得不惊叹“肉欲”的惊人魅惑力。

    整日好酒好菜消受的时候,当然也少不了他们在耳边的聒噪。常常催问美女何时入怀。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吃了喝了总不能不办事,否则那岂不是拂了兄弟的阿谀,同时也丧了自己的颜面?当时的年少气盛决定了我要去做一些损阴德的事情。明明知道那些家伙只是想要排泄一些过剩分泌的荷尔蒙而已,但是我偏偏没有觉得那事情有伤天害理之嫌。仍旧在湍急的河流里逆流而上。

    但我不是唐代的冰人,也不是现代红娘,更不是杨白劳,有现成的喜儿可以推销。我还没有缺德到主动去给他们物色女人的地步,于是我建议让他们自己去瞟,看上谁了跟我说一声,我负责牵线搭桥。似乎他们也知道我那么做已经达到了最底线,又或者时他们的确有些急不可耐了,反正他们没有再提出异议。纷纷扭头插进了万花丛中。

    一时间,只要是校园里女生出没最多的地方绝对会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们成了苍蝇,而那些女生则成了一堆堆腥味儿浓郁的肥肉,他们渴望找到一块最适合自己繁衍生息的肉堆,然后安家,生卵孵化后代。

    虽然那几个人在学习上永远持着敷衍的态度,但是在挑选女人的时候却现出了谨慎。似乎那些日子他们又不急了,反倒成了我整日的催问他们。于我而言,我想尽快的帮他们搞定他们的过剩荷尔蒙,然后我便可以专心的潜在音乐教室里。

    那一阵,我着实什么也没有学到。常常是刚到练功房,他们的电话或者信息就到了。基于他们的贿赂,我便不得怠慢,于是每次只要他们吆喝一声,“璞子,快来帮我看看这妞”,我便会屁颠屁颠的跑去,然后评头论足一番。

    我想尽快的了却他们的事情,然后归于宁静。所以那一阵,我跟一嗲声嗲气的太监没多大区别,我想要给我侍奉的四个“帝王”选一妃子,那种急切的心态溢于言表。

    终于,那四个家伙慢条斯理的在校园里逛荡了接近三个礼拜之后,他们向我下达指示了。

    逛了一大圈,结果除却肖聪敏以外,其余几个家伙选择的人全都在我们一个楼层的班级里。佟勇看上的是隔壁班的班花,何韵。陈龙选择了靠操场最尽头的班级——四班的一个女孩,张璐。李光明则是选择了另一边尽头的教室里的女孩,十班李丽萍。而肖聪敏的目标就远了,在另一幢教学楼上,高二文科的一个女生。

    目标选定了,接下来便是我的事情。可是我却再一次头大了,佟勇、陈龙、李光明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够让他们抱得美人归即可。但是肖聪敏那厮就扯淡了,他要求我必须以写情书的方式帮他泡到他物色的那个妞,高二文科四班的刘菲菲。

    那天夜里聚在那里他说出那想法的时候,我着实狂喷了一回。那会正喝着啤酒,冷不丁一口全喷在了对面郑可的脸上,只把郑可惊得半天没有出声。我不知道肖聪敏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却真的是被他那奇特的想法镇住了。写情书泡妞,二十一世纪,他居然能想出那么复古的泡妞手段。高。

    我们六个人里写东西可以看的也就郑可和我,但是郑可又不可能挤的出时间来做那种无聊的事,最后的责任当然还是只能落在我的身上。于是写信、送信、回信,一种全复古式的泡妞方式在我的生活中上演了。只不过泡妞的是我,妞却是他们的。

    前面说了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像正处在发情期的猫,对异性充满了觊觎的渴望。那种觊觎不止表现在心理上,同时也表现在生理上。男孩和女孩也都一样,所不同的是女孩起初总会有一个短暂的羞涩期,不似男孩那般如初生的婴儿,一丝不挂裸露着面对世界。但是一旦熟络以后,女孩子的所表现出来的“放荡”却绝对不是男孩子能够学习的来的。

    引用当时一个老师对女孩子的经典评论:“有些女孩子恬不知耻,一颗泡泡糖就足以勾的她们神魂颠倒。跟没见过男人的潘金莲一个样子。”

    潘金莲什么货色,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而那个老师把这个名字加在那些女孩的身上,可能的确是过了一些。但是也足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青春期的女孩子跟男孩子其实区别不大,而且某在些时候某些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荒诞似乎还要更甚于男孩子。

    当然,我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做太多评论,因为我也是从青春的小河里淌过来的。而且我在那个悸动期里也不见得就有多纯洁。所以说的太多反倒避不了往自己脸上摸屎的嫌疑。

    替佟勇、陈龙、李光明三人牵线搭桥是一个很顺畅的过程,三五次见面交谈之后即水到渠成。只两个礼拜他们便纷纷牵手偷偷地出没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一有空隙,他们也会闪出校门去学校后面的山坡。至于到山坡上会做些什么那就不再我的掌控之内了。反正自完成使命以后,我与他们见面的时间就只局限于上课和晚上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我嗅不到他们的气味。

    让我痛苦的是肖聪敏的那妞。其实也不能说是那个妞让我头痛,真正让我头痛的还是肖聪敏。因为那厮致死也不愿意与那个妞见面。他说一定得等我用文字把那妞揉熟捏烂以后,然后他才抛头露面。那一阵他走路永远都是低着头,要不是因为天还有些热,我看他或许还会选择戴帽子出行。

    偏偏我又不能食言,因为受恩惠在先。于是我只能咬紧牙关挺着。那一阵,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一天至少要书写一万字。而且还要拼命的在脑海里搜索各种能够表达浪漫的词语,然后拼凑起来。每一封信写完,肖聪敏那厮还要细细的品读一番,时常的冒一些“建设性”的意见,让我改动上面的文字。其实说实话,他的改动只是让那些文字越来越肉麻。很多封信我写的时候就觉得那已足够肉麻了,可是经由肖聪敏的手改过之后,再去看一定会全身哆嗦。

    或许因为女孩子的脂肪天生就比男孩子多一些,所以腻味点她们不怕。那个刘菲菲对于我送去的信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兴趣,往往是两节课刚过,回信便到。

    于是我只能不断的穿梭在两幢教学楼之间。

    第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

    第二十五章突如其来的危机感

    佟勇、陈龙、李光明三人一如既往的沉浸在他们的幸福生活之中。早出晚归,寝室成了他们休憩的驿站,不到关灯前的一秒他们的身影是绝不会闪现在寝室里。

    不过这却急煞了肖聪敏。半个月以后,他在我耳边聒噪的次数明显的增多了。

    有些厌烦他的聒噪,但也正因为这样,使我逮着了机会。我终于有说服他去面见刘菲菲的理由。

    一开始肖聪敏还是坚持要等到我把刘菲菲揉熟捏烂的那一天。不过在我见缝插针的游说中他终于有松口的迹象。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个好现象,我最怕的就是他二话不说的把我堵在门外。那样我连游说的机会也不再有。

    肖聪敏彻底松口的那一天是十月二十八号,我记得很清楚。在整整奋战了二十天,经历了平均每天至少三封情书的狂轰滥炸之后,肖聪敏终于相信了我的分析——刘菲菲已经春心荡漾。

    我们学校的学生大多来自乡下,距离县城几里到几十里不等,有的更是在一百多里之外。农村的交通大多不发达,再加之那么远的距离,所以大多数学生要回一次家是比较困难的。基于这样的情况,所以学校实行的是月假制度。即平常周末只放星期天,而把周末的另一天都存到一起,等到上足四周课以后,再放一次月假,为时四天。

    而那年十月的月假是从三十号开始。于是二十八号便成了一个关键的日子。月假之间肖聪敏是形单影只还是与刘菲菲比翼双飞,全都取决与那一天。

    我书写好最后一封情书。情书的末段是邀约的,肖聪敏最看重的当然也就是邀约的那一段。一连多日听佟勇他们三天怎么样怎么样,那小子内心底早已经如黄河泛滥,当然他心里不会有黄河水,有的只是荷尔蒙。所以那一阵夜里入睡之后,总能听见阵阵“嗖嗖嗖嗖”的声音从他的床上传来,像是夜游的老鼠在偷食老农民的庄稼。第二天早上起来,也总能见到一条加大号的内裤在晾衣杆上迎风招摇。隐隐的还能嗅到造物主的气息。

    我也蛮能理解肖聪敏的心里,总看别人大鱼大肉,心里哪能不渴盼着喝点肉汤呢?

    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在那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总是在练功房里进进出出,但是呆下来的时间却比之罗悦都还少。好几次我都看到罗悦脸上生出了一种不易言状的情绪,似是失望,也似后悔。似乎她的内心里已经渐渐的开始认定我无恒心毅力,有些后悔那么轻易的就收了我。其实也不怪她,仍谁看到那时候我的表现都是会那么去想的。所以我也想尽快的摆平肖聪敏的事情,然后专心学习音乐。

    学了那么多年的音乐,我很了解寻找一个好老师的不易。

    不管是为了肖聪敏还是我自己,反正那天我都觉得那一封信应该是最后一封。

    其实我的分析也不是空穴来风,刘菲菲的确已经春心动摇。我曾含沙射影的探了几次她的口风。探出来的结果表示,肖聪敏的成功几率很大。所以那天做出决定的时候心里多少也还有一些底气。

    在离开教室送信的时候,肖聪敏两眼放光,“璞子,成败在此一举,千万别让兄弟再熬了!心里慌啊!”

    我扭头看去,那厮的眼睛挣得直大,精光毕露,像极了一匹饿狼,正在幻想着前方有一只温顺的绵羊。我不敢停留,怕一不小心自己会变成他嘴里的羊崽子。我慌不迭的跑出他的教室。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邱瑾。她倚在楼上我们教室外的栏杆上,旁边站着几个男生。他们正说着什么,而邱瑾只是面朝远处的天空。从我当时的角度看过去不知道她是在听那几个男生说话还是什么也没有听。我没有去深究,因为心系肖聪敏的“幸福”。

    之前几次去刘菲菲的教室,周围同学还会用奇怪的眼光瞟瞟我。不过去的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正值中午午休时间,教室里的人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神侃着,也有一两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小声的嘀咕。对于这样的景象,我也是见怪不怪,平行班的氛围就是那样。我曾去过郑可的教室,那里的景象是截然不同的,是真正的学习氛围,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忙着手上的题目。

    我以为在社会主义国家也会出现贫富差距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人的发迹时间大多在二十五岁以后,那之前都谓之充电阶段。如果你完全的看到了充电阶段各类人的表现,那么你就会知道后来出现的贫富差距那其实是必然结果。这也就是所谓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全都两手空空,后来拥有的全都要靠自己去奋斗。当然也有那么少数几个是得到上帝特别眷顾的,可大多数人都是从同一个起跑线出发的。到达终点的早晚全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努力的多坚持的好当然早一点见到终点的红绸带,反之当然就受苦受难。这是无可厚非的。

    那天我去的时候,刘菲菲正无聊的翻着一本杂志。看到我过去,她很随意的把脚下踩着的一张凳子踢倒我的面前。

    其实肖聪敏的眼光真的还不错,刘菲菲属于那种只一眼便能让人产生幻想的女孩。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女人味却是十足,举手投足之间也早已淹没了十七岁本该拥有的青涩。一张瓜子脸精致的摆在凹凸有致的身体最顶端,修正过的两蹙柳叶眉将一双杏目点缀的摄魂无比。怎么看那也是一枚熟透的蜜桃,而非青涩的苦果子。

    “诺,肖聪敏给你的。”我一屁股坐在刘菲菲踢过来的凳子上,顺手掏出那个粉红色的信封递过去。

    “他约你后天一起去玩,好像是去剑门关吧。”

    我直接坐在那里等着刘菲菲的回答。如果肖聪敏愿意我早就会选择去直接要刘菲菲的回答,而非那么酸绉绉的送二十天情书,耗时间也耗精力。替佟勇他们牵线就是选择的直接进攻,事先根本没有下达什么战书,我直接就将我方主帅送到了那几个女孩面前。而且事实证明那种作战方式的效果是相当好的。可是肖聪敏偏偏就是唯一的一个怪胎。

    刘菲菲没有让我失望,更多的当然是没有让肖聪敏失望。她看完信以后,面色娇羞的向我点了点头。我骤然一松绷紧的神经,任务终于完成,我的苦日子也算了结束了。

    回去的脚步是轻盈的,骤然觉得天空里的“秋老虎”也变得可爱。扭头看去,围墙外的稻田一片金黄,沉甸甸的稻穗老成的摆着头。收获的季节终于来的。我像是一个朴实的老农民,亦完成了我的耕作。

    还是去了肖聪敏的教室,那厮正趴在桌子上翘首以待,嘴角都快淌出口水。

    见我进去,他瞬间抬头挺腰,“怎么样?”

    肖聪敏的语气里喜忧参半。他期待着成功但是同样惧怕着失败,所以他把心悬起来等待我的回答,

    本来我还想要逗逗他,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收回去了。因为邱瑾的身影突然间在脑子里浮现出来,我的眼皮一阵猛跳。

    得到肯定的回答,肖聪敏当然是开心的。他雀跃的拥过我,恨不得拿他那大嘴唇子在我的脸上狠嘬两口。

    可那天我却突然没有心情跟他腻味,一种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那时候我终于相信人是可以预感危机的。

    而且我确定我心中涌上的危机感是牵连着邱瑾的。所以我很快的离开肖聪敏的教室,然后上楼,向着我们的教室而去。

    从刘菲菲那里一来一去花的时间也就半个小时,我以为邱瑾还在教室外面。但是上楼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骤然感觉心里一沉,于是我快步的走向教室。

    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大多数人都还在午休,教室里的人不多。我很容易便看到了邱瑾。

    她果然坐在座位上,但是她周围我、佟勇和陈龙的座位上去坐着三个陌生的男生,竟然是先前在外面的那三个男生。

    那三个男生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看起来很尽兴的样子。但是邱瑾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脸上甚至挂着一丝厌恶。

    看到我,她的眼里竟然流露出求救的目光。

    “哎,同学,麻烦你让一下好吗?这是我的座位。”我走过去,对着坐在我座位上的那个男生说到。那个男生长的还算帅,不过我不喜欢他的发型。前面一缕头发像是女人的“含羞涩”一样遮着一只眼睛,后脑勺上的一撮头发竟然用皮筋扎了起来。那会社会上正流行着韩国的口水剧,于是也引得了一大群少男少女的盲目追逐,纷纷仿效着电视里那些人物的穿着打扮。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那个扎辫子的男生仿佛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两只眼睛依旧直直的瞄着邱瑾。

    “小瑾,这次放月假去我们家好不好啊,我去跟邱叔叔说。我妈都说很多次了,让我带你去玩。”那个男生对着邱瑾说到。

    我终于听出了一点端倪,敢情两人是认识的,而且他们两家似乎还是世交。心里骤然一松。

    不过,邱瑾的目光再次向着我而来。我看的真真切切,那里面写着“讨厌”两个字。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扎辫子”的家伙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让邱瑾生出那么大的厌恶情绪。但是我还是接受了邱瑾的求救,因为我本身就不喜欢那种油头粉面的家伙,而且那家伙的语气里有太多的轻浮。

    “同学,这是我的座位。能够麻烦你让一下吗?我要做作业了。”

    再一次说的时候,我的声音明显的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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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他不服就打到他服

    第二十六章他不服就打到他服

    我原以为我把声音提高了对方便会有所回应,不过我失望了,那个“小辫子”依旧没能正眼瞧我。

    但我确定他是听到了的,只是在他心里觉得不屑瞧我而已。因为坐旁边佟勇座位上的另一个男生说话了。

    “叫什么叫?没见我们伟哥正在和邱瑾姐说话吗?”

    我一听他的话,心里乐开了。“伟哥”,这名字够奇特的。

    “先一边呆着去。别他妈猪鼻子上插葱,大中午的做什么作业?”坐陈龙座位上那位也应和着说到。

    我骤然间明白,敢情在邱瑾面前神侃的那位是正主,这两位充当的是小马仔的角色。突然间想起影评人对于配角的评述,“配角也是角儿,露下脸不容易,该看咱还是得看一眼。”

    我下意识的向发话的那两位看去,不看还不觉得,可一看之下,才发现他俩还真就一副天生的配角像。虽然都坐着,但是从露出的那一段还是可以判断出两人的身高,竟然都跟陈龙差不多,180。不过比起陈龙,他们那才叫真正的虎背熊腰。我们常说,陈龙可能是因为拉伸的太突然,所以显得有些单调。两人都留着跟“小辫子”相似的发型,不过因为本身长的有些对不起观众,所以也就达不到“小辫子”那种油头粉面的效果。乍一看像是两个从深山野林里爬出来的原始人一样,绝对的原生态。

    因为他俩是“小辫子”的同伴,而且还留着那样煞风景的发型,所以“好感”那种东西当然在我心里也是生不出来的。

    那会儿受张默的触动,虽然我本身不是沉稳的人,但是也在慢慢的向那个方向发展。所以听到那两个“小马仔”的话,我并没有如以前那般恼羞成怒。

    我觉得鼻孔有点痒,于是伸出右手中指在其中搅和了一阵,然后把中指扣在大拇指下一弹,目标正是那个“小辫子”。

    “小辫子”的眼睛仍旧直视着邱瑾,但是我确定他绝大多数的余光是落在我身上的。小鱼曾分析大多数男孩子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都是喜欢摆谱的。而所谓摆谱更多的是呈现自己的不一般。就像那个“小辫子”一样,他无疑是喜欢邱瑾的,否则也不会那么死乞白赖的耗在那里。而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势,便故意的听见我说的话以后不闻不问,而是让自己的两个小跟班来托显他的强大,当然这种强大只能算是一种意淫。

    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更多的吸引邱瑾的注意。恰恰邱瑾属于一粒铜豌豆,蒸不烂、煮不熟、炒不爆。她不吃这一套。她在看到“小辫子”的表现以后,眼里只是更多了一些厌恶。

    所以我才做了那么一套极不雅致的动作。因为我自始至终都觉得对待有些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必须加以非常手段才能奏效。

    但其实我的手指只是在鼻孔边沿处徘徊了一阵,而且我算是一个有些洁癖的人,所以那一弹之下根本什么也没有飞出去。

    但是那一套动作里的挑衅之意却是饱满的。

    “呀,脏死了,你干什么?”

    在我的动作之下,“小辫子”直视邱瑾的谎言终于不攻自破,他一个激灵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动作迅猛无比。

    “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邋遢。对不起,对不起!来,我给你擦一下吧。”

    我边说边在“小辫子”胸前拍着。

    “小辫子”像是受惊的蚂蚱,不断的向后退着身子。

    看着他那惊措瘪嘴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发笑。一旁的邱瑾也极力的绷着嘴,不让自己的笑意迸发出来。

    同时班里仅有的少数几个人也全都扭头回来看着那一幕,更有两人小声的窃笑着。

    “他妈的,笑什么笑?”

    人说,人的智商是与个头成正比的,大个子注定得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评语。在“小辫子”快要无处可退的时候,他的两个“小马仔”终于算是反应过来,齐声吆喝道。

    两人似乎经过训练一样,吆喝声齐步而出,连起身动作竟也如出一辙。我切身的体会了两人的高大。170与180之间的差距也就刚好两位数的始端,平常和陈龙走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协调之处。但是那天当“小辫子”的两个跟班站起来的时候,我骤然觉得身前突兀的屹立起了两座小山。

    从一开始接受邱瑾的求助,到后来我的挑衅,其实我已经打定主意打架的。而且我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但是,当那两个家伙站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心悸了一阵。那种压迫感就像是身处武侠小说里遇到比自己内力强劲的对手一样。

    一种源自精神上的压抑让我有些气喘。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揍他个王八蛋、、、、、、”

    “小辫子”终于抛却了刚刚在邱瑾面前故作的文雅,最本质的东西在他身无可退之时全部冒了出来。

    他那两个跟班听到他的话之后,也终于结束了一种六神无主的状态,齐齐向我挥过拳头。

    我的确是接收到了来自他们身上的那种压抑感,可那毕竟是虚无的东西。我打过无数场架,身心也淬炼无数次。所以真正的动起手来我无所畏惧。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架中其实永远抗得住打的人最占便宜。

    待那两人的拳头拳头挥到面前,我立马就感觉他们是属于蛮力型的,完全不懂得搏斗技巧。虽然靠着身体的强壮硬是带起了两股拳风,但是我稍稍的一蹲便同时让过了两个拳头。

    “你们干什么?怎么动手动脚的?”

    虽然打定主意要打架,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够。因为无数次的经验表明,在学校打架永远都是后动手的那一方会受到校规保护。在初中时候虽然很多次都是我们挑衅在先,但是只要作出一副不打不行的样子,永远保持着“被逼防卫”的状态,那么最后受到的处罚一定就会轻很多。这一招屡试不爽。

    所以在面对“小辫子”那一拨人的时候,我依然要做足“被动防御”的姿态,那样最后在老师面前也才好脱身一些。

    “张伟,你们要干什么?信不信我去叫老师?”

    见到他们动手,或许是怕我敌不过三人,邱瑾显得有些惊慌,她大声的叫到。

    与此同时,教室里也一下子哄乱起来,好几个胆小的女生纷纷向教室外面跑去。

    “小瑾,呆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我今天必须教训这小子。”“小辫子”说到。

    我心里一笑,教训我?还指不定谁教训谁呢?

    “给我往死里打,出事了我负责。”“小辫子”没理会我的冷笑,大声的对他两个跟班说到。

    “小辫子”的话给了两个大个子底气,他们手上的功夫更加的急促。四只粗壮的手臂不断的在我眼前挥舞。

    说实话,那气势是足够骇人的。不过我躲闪的到也还算轻松,毕竟从小学习跆拳道,懂得一些躲避的技巧。

    我始终没有动手,一直在两个大个子的拳头中躲避着。我想尽可能的消耗他们的体力,那样我再动手的时候也才会轻松一些。面对那两个大个子,我不想白白的浪费力气。

    当然也有另一个原因,我在等“小辫子”出手。因为我最想打的是他。

    看到我一直在两个大个子的拳头中躲避,“小辫子”以为我已无招架之力,在一旁显得兴奋无比。

    “小子,你叫啊!不是叫我让开吗?现在还要我让不?”

    “告诉你,小子,别人请我伟哥去坐我还不愿意呢。我他妈坐一下你的凳子你还叫我让开,知道我伟哥什么人不?告诉你,这个学校没有不认识我伟哥的、、、、、、”

    听到“小辫子”自己也一声一个“伟哥”的叫着,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开了。

    我腾的一下跳出两个大个子的攻击范围,因为实在包不住笑意,肚子有点微微的犯疼。

    见我跳过去,邱瑾赶紧跑过来拉我,“快走,他们是疯子。”

    “没事,放心吧。”我终于忍住笑意,把邱瑾推到身后。

    “我不管你是“伟哥”还是别的什么,我的座位我不允许你坐,你就不能坐!”

    虽然我的话里依旧有一些戏谑的成分,但是声音却骤然冷了下来,因为我觉得玩笑已经开的差不多了。

    “咦!”

    “小辫子”张伟没有预计到我居然会那么说,一声惊讶。

    “你算哪根葱?告诉你,小子,在这个学校,有些人是不能随便惹的,我就是其中一个。”

    “可我就惹你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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