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999 第 2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黄穑薹ǚ挚?br />

    外面的观众只看到一阵黑雾从二人中央弥漫起来,渐渐将整个擂台都吞没,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纷纷站立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擂台的空气循环系统还在正常运转么?开到加大!”“已经到极限了,不起作用!”“启动C应急方案,喷射吸附凝胶!”“吸附凝胶已喷射,无效!情况持续恶化……”控制室里忙成一锅粥,可这并不是简单的雾气,甚至连实体都没有,并不是通过物理手段就能消除的。

    在这种情况下,被困在黑暗中的何斌,只有靠自己了。一开始,他或许还有些慌乱,但越来越镇定。

    “我,只有战斗……”

    第二章变态新世代第17话镇魂歌

    经验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成为指引前进方向的明灯。在妖异的黑暗中,何斌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一次战斗。那是他刚当上骑士不久,和师兄师姐轮番进行模拟战时,与朱灵灵交手的经历。说起来那其实和格斗之王大赛极为相似,只是场地设在HELL基地的训练场中,而且两人是变身成朱雀和玄武后战斗。

    朱灵灵平举起红之牙,大大方方地说道:“Riderfight……”

    “Ready……”何斌紧握枪、盾应道。

    “Go!!!”两人同时喊出,然后不分先后同时出招。

    红之牙是近战、远战两用的武器,而灵蛇枪最适合中距离攻击,因此两人都争夺对自己有利的距离。朱灵灵的实战经验相当丰富,且攻势如猛禽般凌厉,一套红莲剑舞,周身遍生火焰,光是烤就能把人烤熟;但何斌有武鳞盾在,不惧这种攻击,只是因灵蛇枪发挥不出优势而有些苦恼。

    朱灵灵把红之牙压过来,摇头叹道:“笨!盾难道只能是防具吗?是骑士,就得活用身边所有武器!”何斌这才茅塞顿开,武鳞盾中央13块盾片上都伸出尖锥,用力一顶,把红之牙荡开。朱灵灵借势后跃,展翅停在半空,笑道:“嘻嘻,开窍得还挺快!不过真在战场上,可没人指导你哦!”

    何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模拟战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帮他增长实战经验,不过他还不是特别服气,将盾挂在左臂上,双手持灵蛇枪向前一刺:“这个呢?!”这招有个很简单但非常形象的名字,叫做“贪食蛇”,就如同那个同名的游戏一般,黑色的灵蛇不断伸长,绕着朱雀蜿蜒游移。在这个距离上,朱灵灵本可以拉弓放箭,占尽优势,但此时周围空间突然布起金属长蛇编织成的牢笼,她就相当于《贪食蛇》游戏中的那颗豆,被灵蛇追食。她连忙收拢翅膀,以高速寻空隙钻越。只见一团不断变化的黑影中有一道拖曳着火红长尾的彗星往来穿梭,煞是壮观。

    终于,朱灵灵突破包围圈,笔直钻上天空,然后一张翅膀,以凌驾于何斌的姿态稳稳浮住。“这种程度的攻击在我面前是不起作用的,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全方位攻击吧!”朱灵灵抽出张月鹿、翼火蛇两张卡片,优雅地轻挥出去,说道:“开神!”卡片在空中展开银鹿和有翼火蛇的图形,然后交汇成数道火光,飞到朱灵灵背后,化作华丽的光之尾羽竖立起来。那尾羽比锦鸡的更长、比孔雀的更美,好似凤凰一般,在鲜红的烈焰中闪耀着宝石玛瑙般的高贵色泽。朱灵灵一指何斌:“舞动吧,火羽!Finfamiliar,发射!”尾羽折叠成七枚飞翼浮游炮,射了出去。

    七枚飞翼浮游炮交叉飞行,前进路径极为诡异,到了正在回收灵蛇枪的何斌面前,又一下散开,同时从七个刁钻的方位攻击。何斌举盾想挡,可怎么也无法同时顾及七个方位,只好以盾护住头胸,就地一滚;但还是有一枚飞翼浮游炮贴着地面开火,打中了他的后背。

    “不要做无畏的抵抗,那不过是徒增痛苦而已。”朱雀头盔眉心的红色宝石一闪一闪,泛着诡异的光芒,何斌身上多处都被击中。虽然炮火威力都控制在最低,而且隔着四象骑士中硬度最高的玄武铠甲,但打上一下还是挺疼的,何斌叫苦不迭。他也想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把飞翼浮游炮一个个解决,无奈飞翼浮游炮极为灵活,每次总能与何斌的枪尖擦边而过;而且彼此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旦何斌击空,就会让他尝尝被反击的滋味,令他极为窝火。可急躁也不是办法,越急越打不着,越打不着越急,一下陷入循环的怪圈中。没办法,何斌只有用最后一招,用乱舞技来试试能否摆脱这堆讨厌的飞翼浮游炮了。

    见此情景,在训练场外观战的M先生站了起来,走到大屏幕前,打开通讯频道,对何斌说:“你的动态视力和反应能力相当不错,但这还不足以战胜朱灵灵,因为她并不纯粹依靠视觉作战,追踪的是你的气息。你要么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要么就反过来也感应她的气息,否则输定了。”

    听了这话,何斌迟疑了一下,七枚飞翼浮游炮抓住机会,一起开火。“这下完了!”何斌心里一凉,不料武鳞盾竟然自己散开,片片鳞甲之间展开粉红色的光盾,在他身体周围撑开一圈坚实的防御网,将攻击隔离在外。这为何斌赢得了宝贵的思考时间,他连忙开动脑筋,一边消化M先生的提示,一边寻找有效对策。

    “追踪的是你的气息”、“要么就反过来也感应她的气息”……他闭上眼睛,用心感受朱灵灵的力量分布,脑海中突然倏地闪过一道电光。在漆黑的视野中,每个飞翼浮游炮都如底片上的图像一样反转显示着,而且运动轨迹都清晰划出。“我看到了!看到了!”何斌一撤武鳞盾的防御,举枪朝左上方的一枚飞翼浮游炮一刺,浮游炮向往常一样突然侧向水平推进,但灵蛇的头也随之弯曲,一下追上并命中它。浮游炮坠落下来,在空中化为大小不一的红色和银色光点消散了。像是要为同伴报仇似的,其他飞翼浮游炮一齐怒吼,但何斌一击得手,就已缩回防御罩内。而等攻击停止,何斌再度解除防御,利用空隙又击落一枚浮游炮。见此情景,朱灵灵招手收回残存的五枚浮游炮,降落下来:“好了,好了,既然是点到为止,就到这里吧!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你也总算有了在精准的密集攻击中战斗的方法。不过别得意,你可是在有人指导且我故意放水的情况下才幸存下来的,而且我还有更强的招数没拿出来呢!”

    当时何斌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光顾自我陶醉了,直到今天在赛场上,他才真心感谢朱灵灵和M先生在那次模拟战中传授给他的经验。陷入黑暗后的最初慌乱过后,他定一定心神,撒手一扔和长矛上的骷髅缠在一起的虎头錾金枪,以飘忽不定的步法迅速后退;同时以左手凝成冰块抛起,再挥右拳将其打个粉碎,令细微的冰晶均匀散布满周围空间;然后估算着距离,在擂台斜后方找个地方停下来,屏住呼吸,努力抑制自己的气息。如果对方在这黑雾中同样失去视力的话,那么以刚才散布的冰晶,就能扰乱气味和热量感应,他们就只能通过感应对方的气息来寻找目标了;而在这项本事上何斌还有点信心,至少不会比一个感觉迟钝的还魂尸差。

    可他竟然估计错了!正当他凝神静气寻找对手的时候,一道劲风突然扑向他的面门。何斌连忙从盾中射出连有极细极韧的绳索的利齿,然后纵身朝斜上跳跃。绳索似乎缠住了什么东西,何斌也不管那是不是图门,借助跳跃之势,再用尽全身力气,如挥鞭一般,将那东西甩起,再重重摔落。直到他听到落地动静,才明白自己碰巧蒙对了——那就是图门。

    没有感觉的图门哼都没哼,就弹簧似的竖直弹跳起来,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挣脱开了绳索的束缚。何斌只觉得盾上的力道一松,还没来得及叫“不好”,图门就凶神恶煞般窜了过来。

    “难道他看得见?!”想到这里,何斌不免有些慌乱,头上冒出一大片汗。不过在强烈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他还没有气馁,连忙倒转盾牌,将锐利的虎耳朝前,不按章法一通乱挥,企图吓退对手。但现在的图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如铁钳般,用手死死捏住两只虎耳中央的安全地带,再也不松手。“他果然看得见……这下我完了……”何斌万念俱灰。

    “哈哈哈哈!杀死他!杀死他!”“只有让他痛苦地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咱们是不是也该让他尝尝被活活切开、大卸八块的滋味?”“好,削人棍!削人棍!”几个还尚显稚嫩、却残忍冷酷的声音直接钻入何斌的脑海,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是什么人在说话!是了,他们是那天在长城所见的那几个非洲裔少男少女,也就是图门的徒弟。刚才从骷髅中浮现的充满憎恶的妖魔面孔也是他们的脸!

    原来,巫毒教的人从太平间盗走了图门的尸体后,十三长老之一的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特地从总坛赶来,主持了图门的还魂仪式。他先将图门的两半尸身缝合,然后竟然把图门的几个徒弟抓起来,把他们的某些器官切下烘干并碾成粉末,塞入图门口中。在长老那狂热舞蹈和呢喃咒语声中,图门再度睁开了眼睛。接着,长老杀死那几个已经被削成人棍的徒弟,以他们的血肉制成饼,喂给图门。吃完所有肉饼后,图门再度恢复了“生命”,成了真正的还魂尸。

    虽然何斌并不知晓图门的恐怖还魂过程,但从几个恶灵的憎恨中,已经能略窥一二。“可恶!你们该恨的、不——是——我!”他高喊着,一推盾牌,然后挥出一记“寒武纪玄冰拳”。

    突然降临的冰山将还捏着盾牌不放的图门轰出好远,碎裂声连绵不绝,寒气滚滚袭来。“这下能行吗?”何斌心里有些嘀咕,但他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再发动更有力的攻击。

    擂台周围的防护罩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此时的场内安静到了极点,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何斌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血液流动的声音。“那是什么?”如果仔细倾听,场内隐约还回荡着非洲草原上粗犷的鼓声。何斌闭上眼睛,努力追寻声音的踪迹,但那声音极为狡猾,故意跟他兜着圈子,几经周折,来源才显现。

    像雷达扫描一般,图像,终于一点点被描绘出来:一个裹在破烂不堪的土布袍子里,戴着比手镯还大的黄澄澄耳环,干瘦得如同骷髅般可怕的老巫师,用一张渔网似的东西,悬吊在防护罩上,正用手敲着一面鼓,口中还念念有词。虽然人如死尸,但他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般炯炯有神。他就是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在使用隐身术跟在图门后面悄悄入场后,他就用一张以巫药喂养的非洲毒蜘蛛的丝织成的网,将自己悬吊起来,然后指挥还魂尸与何斌战斗。要不然还魂尸哪能那么灵敏,而且在巫术制造的黑暗中还能看清一切?

    “原来是你在搞鬼!我就说还魂尸没那么厉害!”发现了幕后黑手,何斌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正要聚集最后的力量挥出一拳,他的腿突然被人掐住,没想到图门还没完蛋,可何斌手头已经没有武器了!

    “该死!”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何斌可不想放弃;与此同时,那鼓声越来越急,似乎在催促图门。何斌灵机一动,在手中凝出一只尖锐的冰锥,摸着图门的手腕狠狠刺了下去,然后掰开图门的手,冲了出去。“给我——下来吧!”他调动所有剩余力量,飞脚朝他刚才感应的那方向踢去。第一脚凝出巨冰,转身连环第二脚则将巨冰挑飞,好一招寒冰重破!

    “砰!”黑雾瞬间消退,整个擂台骤然亮了起来,在如钻石般闪光四散的冰晶中,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从高空跌落下来。

    一直在焦急等待的全场顿时哗然。“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怎么会有三个人?”就连网络也因为发问、讨论、猜测、浏览激增而繁忙起来。

    “唐先生,您好。”一个电话突然打到裁判席,听到说话的声音,受邀出任本场主裁判的唐崇雷险些把眼珠瞪出来:“是、是您!”

    “多谢还记得我,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那个费兰肯斯坦?”声音平静而冰冷。

    唐崇雷把专用摄影机拍摄到的画面放大到最大,残破绷带下,图门那皱羊皮纸一样死气沉沉的干瘪皮肤上,布满了针脚粗疏的缝线,说他是费兰肯斯坦,还真是绝妙的形容。唐崇雷一下汗颜:“是我们的疏忽!我们马上处理这件事!”

    “好,那就不多打扰了。哦,对了,如果有兴趣的话,您可以把这东西留下来研究研究,说不定贵派在322年前失传的“鬼心尸偶术”就能重现一部分呢!”电话就此挂断,唐崇雷全身血液一下凝固了,僵在那里:“那个自称扎尔的HELL领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我们门派的最大秘密也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还会知道些什么?有什么不知道?……”好半天,在身边其他裁判的提醒下,他才回过神来,连忙下令:“派出清扫队!把那巫师抓起来,把那……”刚要顺嘴说“尸体”,他又改口了:“把图门选手带下去,好生看管……啊,对,还要宣布何斌选手获胜!”

    “清扫队”是从GAT中国支部抽调的特殊部队,人人拥有异能,上场便麻利地把瘫软的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和失去行动能力的还魂尸图门拖了下去。然后,赛场上的显示屏和广播同时播出了何斌获胜晋级的消息,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而何斌已经太累了,无力地挥挥手答谢观众的热情后,也顾不上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仰面朝天躺倒下来。

    *****

    “天国之标”的秘密试验室内。

    捷芬换上一身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如同潜水服似的白色防护服,神情极为严肃地从一个冰柜似的巨大仪器中取出一支发着橙色荧光的针剂,小心翼翼地捧着,走到浸泡着上次麒麟捕捉到的变态人少年的容器前。按下排水按钮,容器内的淡黄绿色液体开始排出。注视着缓缓下降的液面,他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起来:“我的思路果然没有错,生物果然是奇妙无比的。虽然诱发变态的基因药物在现阶段还是接触后便不可抗拒的,但经过一些时间,人类中就会因突变而有个体出现抗体,变态人将不再是绝对不可逆转的威胁。在自然情况下,完美的抗体或许需要经过几代人才能产生,但有了我所掌握的科学技术,这一进程将大大缩短。”

    等液体完全排净,玻璃罩降落,呈十字型被绑缚在管线上的赤裸少年暴露在空气中。捷芬走上前去,将针头刺入少年的胳膊,然后将荧光橙色液体全都注入:“天国的大门,就要敞开了……”

    少年的身体扭动几下,捷芬眼中激荡起期许的光芒。可是,少年的身体抽搐几下,接着竟如同气球般膨胀起来。捷芬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在“咕噜噜”膨胀、收缩几次后,少年扭曲变形的身体“啪”地一声爆裂开来,混合着污秽残渣的浆液溅了捷芬一身,肌肉和内脏化为脓血流得满地都是,只剩下一具微微泛黄的骨架还缠绕在管线上。

    “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莫非……不是抗体,而是变态模式在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捷芬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本来有些成果的研究看来走错了方向,更重要的是,供试验用的珍贵样本也已经失去。

    在杂乱的实验室里愣了一阵,他忽然痴痴地笑了起来,自己开导自己道:“哼哈哈哈……常言道,失败乃成功之母。和五年前的失败比起来,这点小挫折还算不了什么……大不了就重新来过,反正我的时间也不至于那么紧迫……”

    第二章变态新世代第18话与天敌遭遇

    艰难地获胜后,何斌是累透了,被组委会的车送回到酒店后一连睡了18个小时才缓过来。而就在他香甜睡去的时候,在北京南郊的龙渊竞技场内,也上演了一场结果出人意料的比赛。

    参赛选手之一是夺冠热门——美国选手阿瑞斯·朗缪尔(AresLangmuir)。美国人一向热衷于对各种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文化加以深入研究,将其过程、理念分解并数据化,从中整理出自认为是“精髓”的技术与技巧,而将纯文化的部分抛弃。具体到对格斗的研究上,军方资助的一家名称保密的研究所就借助计算机分析出世界各国不同格斗技巧的攻击特点、必杀诀窍,然后归纳成“科学理论”传授给专门挑选出的人才,而相关的发展历史、文化背景、礼仪、仪式等内容则一点也不涉及。

    该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对此项成果极为自豪,认为这才是科学化的发展道路,是对格斗技巧传承的里程碑似的贡献,就像他们给军方提交的报告中写到的:“从此大学课堂可以正式开设规范化的课程,国际比赛也有了量化标准,我们可以评估每一个动作的难度系数,预测其有效伤害程度”。不过也有人怀疑,这种缺乏人情味的变革是否能真正保存格斗的精髓,毕竟许多格斗术都有着自成体系的理论、文化甚至信仰;研究所看似去除了无用的形式,掌握了世界各国格斗术的精要,实际很可能只学到了皮毛。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中国的内功就无法在脱离中国文化的情况下理解,其调动人体潜能的特殊效果更因人而异,无法准确估算。

    而更有对此研究持批评态度的人,认为这完全是在培育冷血的杀人机器,是对传统文化的亵渎。自从在第1届格斗之王大赛上发生了一起韩国选手鞠躬行礼、却被美国人误认为是开战信号,因而在对方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痛下杀手、殴人致死的事件后,这种批评也愈演愈烈:“如果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得,以切磋技艺为目的的公正比试和野兽之间的疯狂厮杀还有什么区别?”虽然研究所方面也抛出“行礼是虚伪的假仁假义”、“不择手段战胜敌人才是要旨”之类的说法还击,但微弱且偏激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声讨中,最后只能检讨以往的做法,不情愿地给研究对象们补上缺失的知识。

    而阿瑞斯就是在那次事故后才进入研究所的,他不仅系统学习了该学的一切,同时还接受了军方的人体强化试验,据说拥有徒手拆战车、单兵匹敌一个师的恐怖威力。阿瑞斯并不是他的本名,正是基于如此惊人的战斗力,研究人员才送了他这个希腊战神的名字;而他也没有辜负这个名字,目前的败绩是0,被认为是无敌的。他的前辈,也就是研究所去年派出的代表,在上届大赛上的决赛上输给了一个操纵火焰的中国热血体育教师,获得了第二名的成绩;而他今年参赛,则是直奔着冠军宝座而来,早在报名之际就发出了一路不败的必胜宣言,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

    他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恰巧是一个名不见经传、而且蒙面参赛的年轻女选手,名叫单谷。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捡了个大便宜,这是场实力悬殊的比赛,而他在赛前也趾高气扬地对采访媒体宣称自己在5分钟内就可以赢得比赛。

    由于没有太多悬念,场内观众清一色都是阿瑞斯的支持者,纯粹为自己的偶像加油助威来了。在浪潮般有节奏的“阿瑞斯、阿瑞斯、阿瑞斯!”的呼喊声和璨若星辰的闪光灯中,阿瑞斯以大腕的高傲姿态走入场内,摘掉墨镜、脱去罗马式的红色战袍,露出一身野战戎装。他在额头系上一根蓝色头带,活动活动肢体,摆出几个姿势展示如健美选手般发达的肌肉,然后朝台上支持自己的观众挥手、飞吻致意,状态轻松之极,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而狂热的支持者也挥舞起各种旗帜、写有标语的牌子、横幅,吹起口哨,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场面之热烈叹为观止。

    相比之下,单谷则低调得多。瘦小的她,双臂抱于胸前,静静站在对面,仿佛对一切置若罔闻。她穿着一身不知是何质地、外表看上去光洁如陶瓷的白色软甲,头上戴着封闭的头盔,连头发也罩在里面,颇有几分神秘感。不过在格斗之王大赛中,不以真面孔示人是很普遍的现象,久而久之,人们也懒得关心那些蒙面选手究竟长什么样子了。

    “小姑娘,如果不想被叔叔揍哭的话,早早认输还来得及!哈哈哈哈!”距离正式开赛还有一分钟,阿瑞斯发出狂妄而猥琐的笑声。而单谷不恼不怒,甚至连姿势都没改变,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可怜,谁哭还不一定呢!”

    就这样,比赛的锣声敲响了,单谷的身子突然窜了出去。阿瑞斯早就料到擅长速度的女选手会主动进攻,左手摘下挂在身上的特制机枪,打出一梭子子弹,逼对手改变位置;右手则拔出军用匕首,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舔,然后朝预测的方位刺去。这一招的射击、刀刺方向都是有讲究的,依据得是研究所对数十万人进行统计,分析后得出的人类规避模式,本来百试百灵;阿瑞斯想一上来就直取对手的右手腕,让她失去大部分攻击能力然后认输,可没想到竟然刺空了!

    本以为稳操胜券的阿瑞斯一惊,不过马上找出了失利原因,这才稍感安慰。原来单谷的铠甲根本不怕这种特制穿甲弹,因而迎着子弹冲来,挥舞着从腰间摘下的一对鼓槌似的暗金色短棒,朝阿瑞斯脑门砸来。阿瑞斯沉着地侧向闪身,让过短棒,以枪抵住单谷肋部,零距离射击。在清脆的碎裂声中,白色铠甲表面发生龟裂,但阿瑞斯的枪也被横扫过来的短棒击碎。

    阿瑞斯将断枪朝对手扔去,然后回手扯下自己的腰带,用除拇指外的其余四只手指同时按下分布在带扣上的四个保险按钮,然后朝单谷丢去。那腰带是一长串特制的吸附式炸弹,启动后就像磁铁一样,“啪”的一下紧贴在单谷铠甲上,如长蛇般紧紧缠住单谷。阿瑞斯连忙后跃,并以手臂护住头部。

    “轰!”在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铠甲的白色碎片随着火光纷飞。

    “精心设计的炸弹可以炸毁任何外层装甲,却不损伤要害,她能剩下一口气不死,不过残废是免不了的,谁叫她命苦碰上了我?活该!”阿瑞斯无比得意,准备以胜利者的姿态迎接观众祝福。不料,火焰中传出一个声音:“这才过瘾嘛!下面,轮到我的进攻回合了,你可不要死喔!”如果仔细品味的话,这声音中,竟然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自爆也不死的小强?!”望着从火光走出的那个白色身影,阿瑞斯无比惊骇。而穿着一身绣工精美的紧身衣的少女丢掉在爆炸中受损的短棒,并拢双脚,说道:“侏儒(Gnome),finalvent!”

    大地在剧烈颤动,亭亭玉立的单谷连同脚下的一块土地突然被一个矿工打扮、看上去瘦小枯干的长鼻子侏儒托起。那侏儒吸溜几下红鼻子,在肩上掂了掂那巨大的土块,然后猛一发力,将土块和单谷一起高高抛起。如同跳起高贵典雅的芭蕾一样,单谷在空中优美地转体,然后头脚颠倒,倒钩踢出那土块。侏儒则重新没入地下。

    阿瑞斯心中虽然已经乱成一团,但凭借平素的训练,还是准确判断出了那土块的飞行方向,及时向前跑动闪避。但他没想到侏儒并未离去,只是钻入土中。就在他脱离土块的攻击范围,准备喘口气的时候,侏儒重新从土中跳了出来,将猝不及防的他一下扑倒在地。侏儒灵巧地向前滚离,阿瑞斯刚要爬起,却看到了头顶已经被一片阴影笼罩——是那土块,而且越来越大!

    “砰!噗!”硬碰硬,被法术加持的土块在阿瑞斯胸口崩碎,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就算是被人工强化的钢铁身躯,还是抵挡不住法术的力量,他好像玩了一次毫无花招的“胸口碎大石”,胸口疼痛难忍,如果没猜错的话,肋骨起码断了几根。可还没来得及呻吟,一柄冷冰冰的匕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承认了么?我才是——最强的!”

    虽然不甘心,但阿瑞斯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手实在比自己厉害。他闭上眼睛,微微点点头,空前的耻辱感让他恨不能变条虫子,找个地缝钻下去。

    得到满意的答复,单谷撇开匕首,站了起来。虽然隔着头盔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从她的姿态看来,她并不对这意料之中的结果感到欣喜若狂。场外,阿瑞斯的支持者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刚刚吞了只恶心的苍蝇,不过出于礼貌,他们还是为获胜者鼓起掌来,只是那稀稀拉拉的掌声多少有些凄凉。

    网上有人提出质疑,认为单谷违反了规则,是二对一的不公平作战;但马上被权威人士否认,因为那侏儒是四大元素的地之精灵,他的登场属于召唤,并不违反规则。这下争论才平息,人们也意识到,这个默默无闻、一切资料都没详细填写的单谷并不简单,能召唤精灵并完美地协同作战就是最好的例证。一个头脑灵活的记者,根据赛场上的表现,送给单谷一个“白雪公主”的绰号,很快叫响。第二天,报纸上还登出羞愧难当的阿瑞斯提出改名的新闻,不过那时候,人们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事件吸引走了。

    那件事发生在地球另一端的夜晚……

    在北京举办的第四届格斗之王大赛是全世界的共同话题,从东京到巴比伦,从巴黎到内罗毕,从阿拉斯加到马达加斯加,世界每个角落,只有有人存在,无不或多或少讨论上两句。作为地球上最辉煌的都市之一,纽约更是如此。

    在这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却比白昼更具美感的夜之都市中,如同神话中那通天塔的延续一般,一座座高楼大厦傲然耸立。也许很多人会为这人工造就的奇迹感到骄傲,但当他们看到今晚在大厦间浮游的巨大不明物体后,便不会这么想了。

    “那东西……是变态人吗?”晚8时39分,接到市民报警后,GAT美国支部的人员却被难住了。他们所说的“那东西”像个巨大的飞艇,呈橄榄型,大约30米长、15米高,表面附着一层花花绿绿的东西,正在距地面100米的低空飘浮,并朝市中心缓慢前进。经过现有的种种方法探测,它的变态人反应极为微弱,但又不是0,着实让人困扰。而它表面那色彩斑斓的不明物质的成份,更令人啼笑皆非——竟然是人类丢弃的各种垃圾!不过这些废物经过怪物的精心筛选和再加工,竟然变成了接近航天器上应用的复合材料的东西。GAT美国支部已经通知市民避难,并紧急联系各国专家出谋划策。霍金斯长官则大发雷霆,下命无论如何要在抵达市中心前拦截下那东西,不管它是什么、目的为何。

    在智囊团的努力下,阻截计划很快提案并获得通过。9时50分,代号为“渔夫和金鱼”的行动正式启动,GAT出动多架大型机械,在四座相邻的摩天大楼间布下两道网,准备捞获这条“金鱼”。

    10时05分,自由女神像前的水面上,升起了两条发光的跑道,GAT的特制飞行器“自由”和“正义”从水下一飞冲天。它们的任务是迫使被定名为“GF(金鱼GoldFish的缩写)…1”的怪物降低高度,继而落入早已准备好的网中,必要时还会执行消灭任务。

    10时13分,GF…1进入预定空域,自由号加速追上,用机载120mm火炮和光束炮进行射击。炮火如同火树银花般,在GF…1周围绽放,不过它的表面硬度也真够高,仅有部分瓦片式的装甲脱落,而内部还是一层层相同的构造!专家们这才惊觉,原来这是一种很周密的保护措施,普通武器可以破坏两三层,却绝对不能穿透更多层,怪不得无法探测到其内部结构和组成。当自由号耗尽所有弹药返航后,正义号俯冲下来投下一枚重磅炸弹,然后紧急拉升。

    在一声巨响中,周围几个街区的玻璃同时被震碎,一些建筑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GF…1终于被迫降低高度。它的顶部,有多达四层装甲被高温融化,但还是看不到内部。不过还好,按照GAT的计划,它一头撞进了渔夫的两道大网中。

    第一道,是GAT美国支部从神秘赞助者手中获取的技术——光线结界,对称布置在并排的两座楼墙面上的多组发生器,同时射出绿色光束,在空中交织成一张细密的光栅。第二道,则是应用宇宙船中拦截失去制动能力的返航舰载机的技术,以强度、韧性极佳的月神合金制成的实体网。这一虚一实两道网,已经是GAT技术的极限,不过经过反复计算,怎么也可以拦下这种体积的物体。

    只见GF…1先是陷入光线结界,速度大为减缓,但突出的势头还是没有完全避免。撤退到附近安全地带的GAT工作人员都极为揪心,一个个攥着拳头,暗暗祈祷,希望第一道网就能拦住怪物;但祈祷通常不会生效,随着GF…1的缓慢前进,最左下角的一台发生器因为输出过载而爆炸,构成网的一根线崩断了。由于缺失了一根线,受力不匀的整个网更撑不住,连锁反应立刻产生,一台台发生器相继爆炸,这道防线被突破了。众人只能寄希望于仅存的第二道防线,远在指挥中心的霍金斯长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汗水不断从脸颊滑落:“一定要阻拦住它啊!”

    实体金属网被一根根凿入楼体的特制钢钎崩在两座楼间,它所能承受的拉扯力量并不比光之结界高,但有了前一道防线,GF…1前进的势头已经被大大削弱,这张网就有希望捕获到这条“金鱼”了。终于,在承受能力即将接近极限的时候,这张网终于不负重望,将GF…1的前进趋势完全抵消。GAT的工作人员发出阵阵欢呼,额手相庆,霍金斯长官也松了口气,坐回座位。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生,怪物表面发出“咔咔”声,浑身鳞片似的装甲纷纷散落,裹在其中的一个由废旧金属组成的猿猴型怪物伸展四肢,站在了街道上。

    一直在作战区域高空盘旋的正义号,连忙再次俯冲,准备投掷破坏怪物用的炸弹。但怪物极为灵活,手脚并用,三两下攀上了布网的摩天大楼,挥起巨手,一巴掌拦腰拍在了正义号上。幸亏正义号的材质足够坚固,没被一拍两断,但也失去控制,冒着黑烟,飞盘一般旋转着坠落在楼群中,连带撞塌了两座楼。

    “那是什么?!机器人吗?”震惊之下,霍金斯长官连发怒都忘了。埋伏在附近的GAT部队请求出击,但霍金斯身边的参谋摇了摇头,认为没有胜算。“难道仁慈的上帝抛弃了我们?”霍金斯绝望了。

    就在这时,怪物对面的楼顶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着镶金边白色礼服的年轻人,他的金色长发和洁白斗篷在强风中飘荡,嘴角洋溢着自信的微笑,英姿飒爽。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那里?!”霍金斯长官将架设在现场的多台摄像机的镜头拉到极限,都能看清闪耀那双金色瞳孔中的高傲光芒,却仍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那人将斗篷解开,随手一扔,任由它被楼顶的劲风吹走,飘落远方。他虔诚地闭上眼睛,用手在胸前划个十字,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白银逆十字架。在低声吟诵的咒语中,那十字架发出圣洁的光芒,不断变大,很快就成为一柄银色的断剑,剑刃上腾起了炽热的火焰。

    猿猴似的怪物也发现了这个人,朝这座楼跳过来,并伸手去拍那人。而那人轻蔑地笑了笑,双手持剑,迎着怪物高高跃起。他的头顶,浮现了天使一样的光环,背后展开了两对巨大的蓝色羽翼。

    “我的天啊!”霍金斯长官惊呆了。

    那人从怪物的手指缝中巧妙穿过,将火焰之剑插入怪物胸膛,然后挥拳猛击。不知道是本身就没测算好,还是被那人推得失去准头,怪物没够到大厦边缘,就向后一仰坠了下去。等它落到地上时,不仅引起了不小的晃动,还在街道上砸了个大坑。

    那人追了下去,用剑在怪物胸口割开一个正方形切口,从里面揪出一个瘦弱的男人来,变态人的识别信号一下出现在GAT的探测仪器上。这个隐藏在重重外壳内的变态人,外表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了多少,只是皮肤上滋生出无数脐带似的管状结构,连接到金属怪物的内部。在那个如天使般威严、神圣的人面前,他只能簌簌发抖。那人像抓小鸡似的拎起变态人,挥剑斩断那些管子,微微咳嗽几下,然后展翅飞了起来。

    当现场的GAT部队询问是否追赶时,霍金斯长官无力地挥挥手。他知道,超出自己理解的东西又出现了。并不笃信的神明的他,心中产生了某种动摇。

    “该怎么向上级汇报呢?头疼啊……”

    第二章变态新世代第19话????????

    大约三小时后,GAT总部的“诸神的议事堂”内,七位最高评议会委员再度齐聚一堂。

    “那个人的身份弄清楚了?”

    “是的,不要小看情报部的工作效率啊,GAT里不养吃闲饭的人!”缪拉笑道,“诸位尊贵的先生,在这件事上,可是越深入调查越有趣哦!”

    “哦?”七个老人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先请看着这个。”缪拉亲自操纵面前的键盘,屏幕上映出一幅古老的壁画,虽然颜料有些剥落、画法也有些拙劣,但所表达的内容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在占据画面1/2的参天大树周围,环绕着三个头顶有光环、背后长有两对蓝色翅膀的人。

    “这不是伊甸园中的生命之树和它的三个守护者吗?”来自英国的胖绅士罗伯特·罗宾森勋爵扶了扶单片眼镜,问道。在艺术品鉴赏方面,他可是大行家,别说东方西方,就连非洲木雕他都能分清是哪个部落的风格。

    缪拉点点头,将那天拍摄到的图像显示在一旁,神秘降临的白衣人的特征与壁画所描绘的天使不谋而合。七个人都发出不同程度的惊叹,而缪拉则道:“先别惊讶,再看这个。”

    这次的画面是一幅肖像画,一个气度不凡的贵族青年,手握一卷系着金色丝带的文书,含笑而立。“这是17世纪流传下来的油画,画中的人物是一名法国贵族,名字并没流传下来,但我们发现,他很可能还是一名炼金术士。”局部画面被放大,文书上显露出炼金术的符号。

    可就算是炼金术士的肖像,也没什么希奇,但对比画面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衣人的相貌与画中人不仅神似,而且细节简直像照片一样精确。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缪拉!”罗伯特勋爵望向缪拉。

    “很可惜,这就是真的,而且我们还知道了他现在的名字。”缪拉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个鹰勾鼻子、灰白头发的老军人,“您就别故作惊讶了,赫尔姆斯将军,由您来介绍比较合适吧?”

    赫尔姆斯将军气得浑身发颤,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哼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是你来说吧!”

    “军人的忠诚么?”缪拉微微笑了笑。各国虽然都积极参与GAT的建设,贡献出了许多绝密技术,但还是保留了一些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就连GAT美国支部的一些高层人员,也不知道美国军方的某些交易;而作为军方元老、总统最信任的人,赫尔姆斯将军显然是极少数掌握核心机密的人员。但拥有双重身份的他,有着自己的原则,不会将两边的秘密互相出卖,这也是脾气倔强、态度强硬的他的唯一可取之处。

    “人类,始终不能互相信任吗?”缪拉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叹,然后道:“既然不方便,那就由我来说吧!这是为美军提供资金和科技的神秘组织的领袖,有趣的是他的组织和他本人的名字——HEAVEN的捷芬(Zephon)。”

    “HELL与HEAVEN,地狱与天堂,这绝不是什么缩写……”

    “Zephon,神的探索,智天使,伊甸园的三位守护者之一,这不是孤立的线索啊……”

    “难道,我们能将其归于巧合么?”

    “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这实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你们是要说,天使降临了么?”

    “神明所居的世界本来就是与尘世有某部分重叠的,所以世上才有召唤术存在。”

    ?(精彩小说推荐:

    ) ( 假面骑士999 http://www.xshubao22.com/4/4556/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